引路师4
警语:
恋童、NP、高H、灵异
引路师4 by 饭饭粥粥
「小哥,今天买鱼不?」路边的小贩叫住我,瞧瞧鱼目清晰无杂质算是新鲜,我让他秤了一尾给我,又硬是让他送我一把大葱。
左手才接过竹叶包的鱼,右手又指向一旁卖菜大婶手边的篮子:「麻烦帮我抓两把嫩薑,算我便宜点啊。」
「小哥啊,当然要算你便宜了。对了,今天要叶菜不?早上才摘的唷。」大婶很会做生意,又让我多买了空心菜和白萝卜。
最近我在这一带已经溷得挺熟的,大家都为我是那栋沉宅裡打杂的。我也没说破,就让他们去误会,反正我和爹爹也不会久住,等爹爹生完小弟弟,身子养好后我们就要离开了。
至于为什麽会被当做是打杂的呢?道理也挺简单的。基本上我们租的那屋虽不大也不小,一般会住在裡头的人肯定有几个僕役伺候,只可惜我和爹爹的状况不同常人,哪能让外人近身。不得已,从小到大这类採买杂事都只好自己来,练就我一身杀价喊价的好工夫。所以说就算我穿得不像一般小僕,一出门买起菜来也不会有人把我当少爷看。
再买了块猪油,顺便和肉贩叔叔撒点娇,让他送了我两根大骨,今天的菜色就已经齐全了。
「葱花蒸鱼,吃了养眼睛……大骨萝卜汤补骨头……叶菜用猪油炒才有营养……」扳扳指头算算也有三道菜,应该够了。款款我的小包袱,正打算打道回府时,眼尖的瞧见路边不常见到的一个小摊子。
简简单单的摊子上没摆太多东西,一叠白宣纸,几隻大小不一的毛笔,还有几张已经写了字,摊在桌面上的长帘。我仔细一瞧,字倒是还挺不错的,若是在过年前应该是卖春联的摊子,平日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摆些字帘来卖,或者是代笔书字赚些写字钱或润笔费吧。
「小哥,要不要买些字帘挂挂?若是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帮你写写家书。」摊位后头传来招呼声,意外年轻的声音让我抬头望上去。
入眼的先是一对墨色般的黑瞳,很少看到有人眼睛黑得这麽好看……不过长相倒是一般一般,非常的普通。该怎麽说……普通到我几乎怀疑自己若是转过头去就要再也想不起来他的长相般普通。
「我不用……」原本想跟他拒绝,不过眼睛一转刚好看到他摆在桌边的墨条。
对了!出门前爹爹不是才交待过,叫我买墨条跟朱沙回去,要拿来写符用吗!?
幸好现在想起来……不过手上鲜鱼的重量提醒我得早点回去,若是再绕去卖文房四宝的店家,搞不好这鱼的鲜度就跑了。
「先生……」先露出我讨人喜欢的甜笑,两颊的腮帮子鼓起来的招牌笑容让我在集市总是杀价无往不利:「我是没需要买字,不过先生方便的话,可以让给我一根墨条吗?当然希望先生给我的价钱也要公道点啦。」麻烦人时不忘先钉一下价钱,免得他给我漫天喊价还得了。
用先生叫几乎是被我把他喊老了的青年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当然没问题了,虽然我不做这门生意,一根就够了吗?」
「嗯,一根就可以了,对了,先生这儿可有朱沙?」眼角看到有的字帘上有红字,顺便问了一下,果然连同朱沙也入手了。
听他开的价钱也很合理,我掏掏小钱袋,把铜板拿给他。
「小哥可是街角过去那间沉宅裡头的人?」一边接过铜板,卖字青年彷彿顺口似的问了一句,看我点了点头,又露出微笑说:「这麽小就在帮忙,真是辛苦啊,几岁呢?」
「十岁,还好,我早习惯了。」接过他包好递过来的墨条和朱沙,我也笑笑回答。天知道我会走路不久后就被爹爹压榨劳力到现在,哪裡找我这麽好的一个儿子。
完成交易后礼貌性的和他点个头,怕手裡的鱼会损了鲜度,我小跑步的离开了。
回到家,还没过午,把鱼连着竹叶吊在井裡头,小心的不让鱼身碰到水。在井裡温度比较低,可以保持比较长时间的新鲜。接着把猪油收到小灶台一边的瓶子裡,再把大骨洗乾淨,放锅裡加块盖,就不怕有耗子来偷吃。
「爹爹,吃饭了。」最后,把离开集市之前买好的馄饨麵端上桌,就可以请爹爹来吃饭了。
爹爹从裡头房间走出来,圆滚滚的肚子已经大到爹爹老是得撑着腰走路,我赶紧过去把爹爹迎到桌边,小心的把椅板凳挪到爹爹ρi股下头让他坐着。最近爹爹肚子吹气般地涨大,我老觉得隔天就要生了,弟弟却还是一直没打算出来。
「爹爹,弟弟还不想出来吗?」咻噜噜地吸口麵,我问爹爹。
「多住几天没啥坏处,哪像你七早八早给我跑出来,连肉都没几两的难养死了。」爹爹吞下一颗馄饨后回答。
唔……没事找骂了,埋头吃麵。
「对了,爹爹,」突然想起墨条和朱沙,趁机讨好爹爹一下:「我把墨条和朱沙都买回来了。」
爹爹嗯了一声,果然不再继续念我小时候给他找麻烦的事。
吃过饭,我把桌子整理好给爹爹,乖乖坐在一旁看爹爹写符。
和真正的法师不同,我们一族不能用自己的血来写符,若是这麽做,这符别说是赶死人走,简直就是吸死人来。
爹爹一口气写了好几张,铺满了整个桌子才停手。我帮爹爹打水洗脸洗手后,爹爹说要休息一下,就进房裡躺着。
整理好桌上的文房四宝,我悄声走进房内确定爹爹已经睡下,我也閒来无事,歪着脑袋瓜想了一下,决定出门去晃晃。
锁好门,绕过我们租的屋子,往后头再经过三间屋子后左转,看似无目的却有明确的方向,我边嗅边往前走。
从搬来这儿我就开始在意,这附近有鬼气,而且位置很接近我们的屋子。虽然这鬼气不太移动,不对,应该说是完全不动,但还挺强烈的。一想到爹爹曾说过,生弟弟的那一瞬间会特别容易把死人引来,我想还是事先去『引路』一下好了。
随着气味走到的,是一间一看就知道没人居住的屋子。就连门都是半掩的,明显的死气让活人不敢靠近,裡头隐约可见的院子都长满了杂草。
阴气这麽重的地方,就算不是深夜,死人应该也能现身吧……我确定一下附近没人经过,轻轻推开半掩的门,小小的身子就鑽了进去。
才一踏进荒废的院子中一步,死人特有的气味就充满鼻腔中,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裡也传出脚步声。转过头,在我左侧约十步距离处有一个人影缓缓现身。
呃……这个死法也真惨……我一边看着他边踱步边从半破的头上流下的白白红红的液体,一边替他感慨。
先不管这个在院子中打转的死人,我继续往前走到主屋处,这裡一样没锁门,手一推就把门给推开,我大剌剌的走了进去。
虽然外头天还亮着,可是裡头却异常的阴森,彷彿有什麽挡着,让日光无法从窗户间照射进来一样。
屋裡已经没什麽傢俱了,空空荡荡的,却在正中央有着一张大桌,和几张散乱的椅凳,从上头沾满的黑色痕迹,我知道为什麽这些桌椅会在这儿。
一张椅子上现在坐着一个人,不对,一个死人。比外头那个好不到哪儿去,一张嘴半开着,舌头都伸到比下巴还下头的地方了。
再四处望望,没了。只有两个死人却弄得如此阴气森森,看来是死时怨气特重,才搞得这样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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