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见了你，还是觉得老乡好，寻思着听你的话，也就回来了。不过这两天挺难受的。”婷婷A说。

怎么回事，我问。

“我们那个歌厅在那一片是最大的，小姐也多，漂亮的就不少，每次选台，都被她们挤着，根本靠不上前，我个子矮，没等打照面呢，就被哄了出来，最多是实在没有了，才有机会上着一台两台的。所以挺闷的。”

我理解婷婷A的境遇，杨丽在刚转到新的歌厅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就是小姐是有着团体的，所以对于外来或新来的小姐，是非常排外的，杨丽利用自身的条件才逐渐打开了局面，这种情形燕儿也出现过，在心缘歌楼的时候。

“我知道，她们排外，不想她们中间之外的人多坐台。”我说：“这也算正常，看着有钱的，侍候好了，争取让他们下回来再找你。这也叫回头客。”

《九尾龟》中描述，很多倌人因为客人时间长了不大出血了，所以使­性­子摔脸子，逼着客人走，等再做熟一个客人依旧如此，然后再回头哭天抹泪找着原来的客人，我错了如何如何。客人也要面子，更何况被驱逐已失了面子，再做回来显得自然就有些面子，所以小别胜新婚，倒有一番滋味。

歌厅也一样，指望着一个或几个客人捧红一个小姐成为台柱子是不现实的，但只要连续着总有几个客人抢来抢去，自然小姐也就红了，假设你今天跟朋友去了，朋友点了她，回头跟你说不错，下回你去自然也想尝尝怎么个不错法。一来二去，找的人多了，自然红了。

婷婷虽然在北京有着经验，无奈上不去台，想招揽客人自然是极难的。因此也就郁闷了。

我说的意思是让她做熟几个客人，然后再借着这样的面子，引得竞争自然容易火起来。

“你那地方我不可能常去，不是我消费得起的地方，不过近期我可以带几个朋友帮衬一下。还有，你跟服务生搞好关系，但凡熟人来，让他等着，就说你坐台呢，或是说不舒服，然后再去陪下，如果客人要留你，你要显得为难些，让客人心里痒痒的，然后再找人借口陪着他，他就有面子了，有了面子，就想着下次更有面子。你呢，多碰到这样的情况几次也就火了。”我笑着说：“火了想着给我打个八折。”

“你要能帮衬我两回，我不收钱，我也在歌厅有着两个姐妹，你们去都不收钱，把我们弄火了就行。”婷婷A毕竟是有着经验的，我一说她就明白道理了：“你还真懂这行的事呢，没少去吧！”

“倒是去过几次，不过都是小地方，这个东西在于人的心理，还是看书更有用些。”我说。

婷婷A的酒量是很好的，很快一杯白酒就喝下去了，我们开始喝第二杯。

我笑着说：“现在胆气你有了，就看能不能见红了。”

婷婷A说：“说什么话呢，这么难听。”

我说：“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想让客人认可你，你就得付出一些，你在北京坐过你知道，客人除了喜欢漂亮，温柔会来事的，也有一些客人喜欢特­色­点的，比如亲亲了，摸摸了，虽然你不喜欢，但要装做喜欢的样子，让他们心里头高兴，这样客人觉得你够敞亮，也就愿意选你做台了。等你红了，不愿意搭理他们就不搭理他们，当然，有钱有势的不能得罪。其他的就看你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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