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千多！”刘明天说。

“你们财务处连带着审计处一共七个人，每个人四百，发了，剩个百八的现金退回。”我笑着说：“咱们两家三个部门一起捂着谁能知道，审计处是对内部门，没有这笔费用，再说原来审计财务就是一家，无所谓，你也不用心疼，你就甭跟着弄了，孙志军的给了。你想，把下边的人弄好了，你的工作不好做？”

刘明天咬着牙笑道：“本来寻思着贴点票子冲帐，给你嫂子买点东西，让你一杠子搅黄了。”这种弄点小钱的方式大家都清楚，心照不宣，加上我们这关系，他也不用瞒我。

财务处和审计处的人也各分了四百，大伙捂的严严实实的。

后来有两个事情证明了我的预感。

一是在一次震惊全国的假发票大案中，由于案情重大，本地税务部门对各企业进行的全面大检查中，附带着对企业的相关财务情况进行了检查，对于这样节前一笔并不大的开支却发现了问题，在进行的部分取证中，确实有个别部门领导以虚假发票冲帐，进而中饱私囊，虽然数额不大，但也反应出了一些问题。没有问题的只有两个单位，一是办公室，二是财务处。

二是刘明天平时是个嘻嘻哈哈的人，本来也没有人反对他。四百元钱虽然数目不多，但能反映出一个领导的胸襟，所以这笔钱发下去，使得财务审计部门的会计觉得处长人很不错。在后来工厂正式成立的时候，对于总会计师人选在刘明天和院财务处长王大林中间进行测评的时候，除了刘明天在院里的关系，指挥部财务审计人员包括孙志军在内一致推荐刘明天，使得刘明天以较大的优势击败了王大林，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要知道王大林是齐局长的小舅子，本来觉得十拿九稳的一块肥­肉­让刘明天得了手。财务审计一家亲自此形成。处长事后对此事非常满意。

刘明天也曾经专程跑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表示感谢，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我笑着给他点了棵烟：咱哥俩这不就同级了吗，省得到时你再对我点头哈腰的，我多别扭！

当时我已经从指挥部撤了出来，担任院长助理，副局级。

项目进行企业转制时，高管的行政级别仍然挂在院里，按照规定，总经理挂副院长，标准的副局，而常务副总经理和总会计师享受副局待遇。

刘明天吸了口烟：“我他妈算服你了，­干­的都是偷机取巧的事，看的人就那么舒服，还有什么好手段，教我两招。”

我笑着说：“你跟处长学去，我都是和他学的。”

“我说老板怎么就得意你？到现在了，就**的还敢叫他处长。”说着也笑了起来

处长当时已经是局党委书记兼常务副局长，仍兼着院长职务，处长在全院大会上说：“越是管钱的部门倒越能严格要求自己，不管钱人的倒是想方设法的搞手段，这样的人我不用，我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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