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在家那边干什么?”我问她。
“我叫李爽,二十二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我们县城一个商场卖货呢,都干了好几年了。要不是同学说干这个挣钱,我也没想过来,她求着我呢。”李爽说。
“你说的是真名字还是假名字?”我问。
“当然是真名字,我说假名字干什么?”她笑了笑说:“你肯定是寻思歌厅小姐都起假名字吧,那是你们本地小姐,怕人家找或是被别人发现了干小姐,面子上不好看,我一个外地人怕什么?”
“县城里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想跑这么远来坐台?”我问。
“我家不在县城,住在一个远房的亲属家,我家离着县城挺远呢,坐车也要两个多小时,那边可穷了,要不我能在县城里干活?同学跟我一说,怎么都是离家远,我就上这边来了,我们那边在你们这的小姐有不少呢。想着能挣不少钱,我也就同意了,我没坐过台,也不怎么回来事儿,你别挑我理啊。”
“不会,我这人没什么事儿,也不大喜欢找事儿。”我笑着说:“你这不也干了两个月吗,有心得吗?”
“没有!我唱歌跑调,客人总笑话我,反正客人要搂我也让楼,客人要抱我就让他抱,上面的什么都行,就是下面的不行。”她笑了:“我同学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也没啥损失。”
我笑了:“这几天你一个人过的好吗?节目怎么看。”
“看不了,我们这电视都是接了歌曲的,看不了电视,闷死了。”
“没事,要是闷了,打电话打传呼都行,我肯定来,正好还有两天休息时间,我过来陪你。”我说。
“那可太好了,要是过了初十,姐妹们回来了,我也就不寂寞了,就差这两天,两天我难过啊,憋死了。”
我坐到下午四点多,唱了两首歌,走时结了一百元。要走出歌厅的时候,我看见李爽和小男孩说了两句话,小男孩笑笑将钱揣到了自己的兜里,然后找给了李爽五十元钱。
我还是一向说话算话的,初七和初八的中午,我都去了小歌厅,聊到下午三四点钟,小男孩和李爽有点不好意思,两天加着一块收了我一百元。
我问过李爽:“那么不是少挣钱了吗?”李爽说:“你来这啥也不干,光唠嗑了,哪好意思正常收费,我和小孩相当于白得着一百元钱,还有事干,也不是正式营业的时间,已经挺不错的了。”
女朋友已经不再打电话给我了。我始终不清楚那是伤心,还是绝然。在我所接触过的女人当中,这是一个令我无法理解的现实,我们始终没有再见面,如同两条平行的直线,毫无牵涉。其实当杨丽、燕儿、婷婷、李爽甚至是陈娜,在我们分开的时候,她们所展现的哀怨和凄婉都曾让我的心灵颤动。尤其是陈娜,在和小田交往的时候,最后一次找到了我:我还是想再品一下怎么做一个正常的女人。结束之后,她哭了,以后我就嫁给小田了,他对我好。你对我也好,但是你心里不会爱我,要不然我就嫁你!
我一时怀疑感情上的事情是信不着的。然而,李爽是打破我这种想法的第一个女人。
三月份的时候,市里的两会开过了,李市长已经升任市委书记,徐副市长被选举为新一任市长。处长将我的升职问题再一次提了出来,院领导班子依然意见不统一,尤其是以常务副院长为代表的一些老同志。处长没有办法,在局务会上大发牢骚:不是我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干部都是党的干部,是政府的干部,有能力为什么不能提?年青是理由吗,总*书记四十九岁就进常委了,年青不年青?要是按着有些老同志这样的说法,我们都不要提拔年青干部了?我是基层干上来的,可能不了解政策,但我就一句大实话,大家自己打听打听,小陈的能力如何?和徐市长的秘书是什么关系?早一天到领导岗位上来,能为局里做多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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