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和燕儿几乎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省里的优秀选手太多，有些甚至是职业选手，尽管杨丽只获得了第二十三名，在八十名选手当中排位中上，但没有进入省决赛，只是名次已经是本市选手中最好的了。房地产公司的女老总特意为杨丽在公司举行了一个小型庆功会，当然是在我们庆祝之后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杨丽和燕儿，我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们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回来前也没有打电话给我。看着她们做好了一桌子的菜，我又不忍心再带着她们出去吃饭了。

“大宝和小宝辛苦了。”我举着杯说：“我们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活。”

“是啊，老公，在省里的时候，我和姐一直念叼你，这两年是你给我们带来了变化，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干­什么呢？”燕儿说：“现在姐在公司上班，虽然挣的没有歌厅多，但是个稳定的工作，老总也得意姐，特意给了假。我学习不好，哪也去不了，现在也能自己挣钱了，这是正经的事儿，就算是有同学来了，我也能请他们去像样点的地方了。

“是啊，你这大小也算个老板了，自己给自己打工，不容易呢。”杨丽笑着说。

“我就想，这一切都是老公给的，老公只要不嫌我，我就给她当一辈子小老婆。”

“爱还爱不过来呢？”我说：“我怎么可能嫌你。”

“这话你可别说，现在你都这个年龄了，不结婚，你对象能同意？”杨丽说：“真要是她同意结婚了，你还有几天时间往我们这里跑？”

“这倒是，那个时候，再想往外跑就没时间了，算了，我晚点结婚吧。”我说：“现在也流行晚婚，我们单位三十来岁的，有不少都没结婚呢。”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一样。”杨丽说：“虽说现在流行晚婚，但你也得看看，你这都这级别了，你对象能放心？再说，领导上也有着想法啊。不结婚就意味着不成熟，人家还敢让你管啥大事儿？”

杨丽说的是一种现实：当初在处长准备提任我为院长助理的时候，就有人说，这小陈连婚都没结呢，怎么可能会成熟，一个不成熟的青年­干­部怎么可能做好工作，尤其是重要的工作。

不过这话当时就让处长顶了回去：不结婚就代表不成熟，那结了婚又离婚的是不是更不成熟，不一样当着副院长吗？处长说的是王副院长，去年离婚了。王副院长通红着脸，一声没吭。处长说：还有意见吗，没有意见，表决！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这两个女人，从内心当中，她们是我最早的两个女人，珍爱甚至是宠爱。感情而言，是可以用无所不谈来形容。可是由于我们在一起同居的日子太过长了，我甚至无法分清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融为了一个人，因为在那段时间里，我在心里挂着她们，但是我无法确定能够把握她们，尽管我在心中，深爱着这两个女人。

人是矛盾的，我其实记得那个金店的小售货员说：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两份感情。

这一点对我来说是更为矛盾的，我不知道弗洛伊德关于­精­神分析的论著当中是否有着关于这种情况的论述。但我能确定的是，在杨丽已经发生重大转变的时候，这种差距离着我是越来越远了。之所以在最后，我在依依不舍的状态下仍然选择了放弃，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认识到了这种差距。用一个通俗的例子来说，如果你有一双四零的脚，三九的鞋子再好，你也是绝对穿不了的。磨脚或许是次要的，因为感染而截肢是你想要的吗？

我已经长久没有和杨丽跟燕儿做了，一方面女人过多，有一些新奇感已经丧失了，我甚至不得不想像和李爽、和婷婷，甚至是和陈娜在一起的时光才可能会有一些特殊的感觉，用陈娜、用婷婷幻想着杨丽，用李爽幻想着燕儿，尤其当我在担任副局级的院长助理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因为这种刺激带给我的更多的是恐惧。

我在一段时间内一直用着强力的安眠药，而令我难以自拔的是，当我和她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恰恰展现了一种安稳的状态。

“大事不大事的无所谓。”我笑着说：“大宝现在已经是都市丽人了，燕儿也是一个小家碧玉，现在你们终于摆脱了那段痛苦的时段。”

“老公，我们在省里的时候，姐可想你了。姐都说了，要是老公能来多好啊。我也想，可是一想我要是半道跑回来了，姐可咋办，想着想着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