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的身子弱，你也照顾下她，现在她开着发廊，也挺辛苦的，她家底子薄，你也知道，我想帮她，但现在有些钱我还不能动，还不是完全属于我，我先记着，等啥时我有了自主权，我再帮衬你们。

我跟付振东说了，改天让他好好谢谢你，你能把我培养成这样，就是父母也不为过，这个词有点过了，但是他能理解。他说，他父母对他的帮助都没有你成功，那天他在电话里就哭了，他说你真是个好人，害的他都不好意思张嘴了，我还笑话他了。

我说了，要是我们进展的顺利，明年这时候我也就结婚了，付振东挺有样的，他说结婚之前绝不碰我，我想他这也是有决心了，听他说，他这小一年也没碰女人了，再挺上一年，对于你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也算是有决心了。我心里高兴，他在意我，和你一样，我有你们这么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在意，我心里知足了。

小姨和爸那边我都说了，他们心里也明白着呢，就是觉得挺可惜的，总觉得我跟你的感情深，还劝着我呢。爸都哭了，爸说，小陈多好个孩子，能把你带成这样，得付多大辛苦，你这傻孩子，咋说扔就给人扔了？我说不是扔，我们都是为了对方好，他要是像付振东，没有那样官面的身份，就是吃糠咽菜我都跟着他，但那不行，他当着公差，我不能毁了他。小弟也哭了，小弟说，要是没有姐夫那个词典，我能考上重点高中吗？全校就我一个人有那么好的字典，想查什么都方便，英语提高了一大截呢。前两天他开学的时候跟我说的。

让你说着了，我先前上学的那个对象，回来跟副矿长的女儿结婚了，现在矿上不景气，他也开不出资来，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这才三年呢。

燕儿的小弟也上大学了，我跟燕儿说了，当时买发廊门市的钱就不要了，你的也别要了，就当是给燕儿赞助了，她将来条件好了，能不想着报答你？超市面上有你照应着，没有什么大问题，要是人手不足，就让小姨过去帮忙，不用给钱，他们三年两年的不缺钱，再说还有我呢。超市的收入我答应都给燕儿了，让她赶紧把自己的生活水平也提上来。

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十一过后，项目就要动工了，要抓紧在入冬前把基础工作做完，明年开春的时候就可以正式施工了，老总对我的工作非常满意，说真没想到，一个不是正规大学的毕业生，能在工作中这么游刃有余，真不简单。其实我心里明白，你让我学到了知识，能有一个大的转变，但我也觉得，在歌厅这几年，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都经过，也长了不少见识，我挺怀念那段时光的。

我知道我这一走，你心里肯定苦，其实要没有我和燕儿，你跟你对象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挺大了，我们也连累了你，我心里也明白，我就后悔儿子没站住，要是站住了，我也就能跟你守一辈子了，我心里连着他呢，以后我要两个孩子，一个得跟你沾着边，我不能忘恩。

我走了，燕儿那边没有事情，我还得常去看她，你这边我就不常过来了，燕儿说，我要是走了，她在弗兰德呆着闹心，准备自己搬到发廊住去，你想着多陪陪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老公，我走了。虽然还能见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再抱抱我吧，说了这么多，怕付振东也急了，他在楼下车里等着呢。”

杨丽唠唠叼叼的说了大半个小时，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抱着杨丽，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我不想哭，也没有掉泪，但心里流的是血。

我送杨丽下楼，和付振东握了握手，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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