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分到研究院，现在调局里了。”我说。

“你们那是铁饭碗了。不像我们，现在银行都是股份制，我们也是打工的了。”程毅有些失落。

“没什么关系，你那会还都是正式的呢，虽然也是正常签合同，但是正式员工，跟现在毕业的不一样，我有个原来的同事爱人在你们行，生完孩子就失业了。”我说：“你也别太难受。我核计着按你的­性­格，就是让你当个领导，你也不大­干­的好，­性­格的原因。”

“可不是，我这一天还强­干­着呢，当个科长处长的是肯定不行了。”

同学之间谈话几乎不设防。

“你结婚了吗？”程毅问：“孩子有了吧？”

“没呢。”我说：“原来处个对象，黄了，一直也没找着太合适的。”

“挑着呢吧。”程毅叹口气：“我倒是结婚了，孩子也三岁了，要离了。”

“为什么？”我问他。

“不为什么，我就是一个银行科员，她在学校当老师，虽然现在不让叫重点了，但实际就是重点，学生家长有能耐的多，看着不平衡，我这房子还是贷款买的呢，哪有更多的­精­力去折腾别的，去年就张罗买车，你说，走到单位不过十分钟的事儿，至于的吗，就是喜欢攀比。没办法，过不到一块儿了。”

“关键是有孩子，你考虑清楚了。”我问。

“考虑清了，孩子我想要，但法院不一定能判给我，一般在这个年龄都是判给妈妈的。”程毅比较郁闷，喝了一口酒：“同学之间聚会也不多，今天看见你了，就想着打电话约你出来聊聊，好歹咱们高中也同桌了一个月。”

我想起来了，在高一的时候，我恰好和他分在一个座，后来调座的时候，我们坐前后排。“可不是，­干­一个。”我和他碰了碰杯。

我们喝了一瓶白酒，又喝了两瓶啤酒，有些醉意，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当然我心情也不好。拉着他去唱了会歌。

那是一个民宅改的歌厅，类似于燕儿最初的那种歌厅。我在那个时候不去一些高档的歌厅了，一是碰到熟人不好，二是就是为了单纯的减压，嚎两嗓子也就是了，没必要多花钱。

程毅和我都有着自己内心的痛苦，我们唱了几首高亢的歌曲。

程毅点了一个身材与李爽仿佛的小姐，我点了一个与杨丽相仿的小姐，她自己说来自梅河，叫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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