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王丹笑了：“你这一天都受不了，我这都一年了，还守着，你说我能真一点不动心吗？”

“但你跟你对象怎么交待啊。”我说：“你这出来一年，他能放心吗？”

“说你尖吧，你考虑的都是正经的事儿，说你傻吧，我都跟他几年了，要不是为了他，我至于出来的吗，感谢都来不及，那是把我自己给了他，敢挑我？”王丹有着杨丽一般的勇气：“我给着他创造条件呢，敢不要我？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就他那样的，有你一半，我都敢守着，没有。人没有钱，脊梁骨都是软的，我是现实点，也重感情，我跟着他，不就是怕他难受吗？”

“那真是委屈你了。”我叹了口气，突然惊到：“你看，你看，最近就是这么亢奋，我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时候，它一样叫板！”

王丹第一次的时候如果属一半推半就的，第二次的时候好象已经适应了，但她无法适应我想要她一宿。

“你怕是有病了！”王丹幽幽的说：“我倒是不怕你弄，我这么长时间没找人了，倒也想，但你肯定是有病了。好在我也刚刚做完手术，也不太想去坐台，明天陪你去趟医院吧。”

“为什么你觉得我有病了？”我说：“我觉得我挺健康的？”

“你肯定是有病了，一个是你这种状态，这不是正常人的状态，别说你这个年龄，再年轻没动过的也没这么兴致，我和我对象第一次我都记着呢。二一个，你这大半宿都睡不着觉，是有问题。明天什么也别说，我先陪你去医院，或是你开点药，哪个都行，你这么着太吓人了。”

第二天，我在王丹的陪同下，确实去医院了。

我不得不说，在那个年代，人们是有着爱心的，尤其是在相对陌生的情况下，那会儿是有人给老人孩子让座的；那会儿如果有人在马路上受伤了，是会有人搀扶的；那会如果有人说是马加爵，是会有人指认的。

我不大清楚应该挂什么科，因为我在医大附属医院的时候，挂的是心理专科，想着本地医院没有这样的专科，只好挂神经科了。

“什么病，有什么症状？”年轻的女大夫面无表情，但我似乎能感觉很熟悉，只是有些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说不清是什么病，我个人感觉可能是轻度的抑郁症，我去过医大附属医院，这里有原来的诊断，最近失眠的特别厉害，尤其那方面，总是得不到满足一样。”我如实的供述着病情。

年轻的女大夫看了看我，突然就睁大了眼睛，手指指着我：“你，你！”说着拿起了挂号单：“你是陈昱！”

“啊，对啊，挂号单上都写着呢！”她的惊讶让我惊讶：“没这么夸张，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我刚才说的您都注意了吗。睡不着觉，很长时间了，原来开的那种强力安眠药已经不大管用了，有没有更有效的药？”我一时想着在哪里曾经见过她，总之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药？”年轻的女大夫迟疑着：“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好几次呢！”

“你？”我突然有些兴奋，甚至影响到下半身：“你是小售货员！？”我居然有些类似于找到了朋友的感觉：“你这穿上衣服，我都认不出来了！”

“说什么呢？没正经的！”女大夫有些不高兴：“听说当副局长了？怎么还抑郁了呢？”她说着漫无目的的翻着以往的病志。

“挺严重的。”她说：“开点药能成吗？不行的话上大医院吧，我刚毕业也没多长时间，另外这种病症我们这也没开专科，想看也看不了。”

“你不在金店吗？怎么跑这来了？”我羡慕换说：“还是张总有能力，你这卖黄金的都上医院了，你说大伙能不往钱眼里钻吗？”

“胡说什么呢？”小售货员说：“我是正规医学院心理专业研究生毕业，咱们医院神经科刚开了心理科室，我这是专业对口。”

“我说呢，你怎么换了衣服呢？”我笑着说：“那你在你爸那算实习。”

“也不算实习，我就是想看看，买首饰的一般都是什么心理状态。”

“哦，那也算实习了。”我想着有些苦闷：“我刚才说的，你都知道了，你还是给我开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