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这样。”燕儿说：“不说别的，你跟你对象都黄了，要是你能主动一点，姐能不嫁你吗？姐嫁你了，我这么跟着你们不也挺好，以前咱们说过几次了，要是能合法的要个孩子，咱仨不就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吗？这件事情对你来说那么难吗？”燕儿的表情有些落寞。

“燕儿，我跟你说实话，前年春节你回家的时候，我和你姐就想过这个问题，你说的事情，咱们也讨论过，无非是在一起过，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以前就说过，虽说我这个职位也不是什么高官的，但有处长拽着，我也一直稳定的向上走，实际处长再上一步，也就到头了，我也基本上就这样了，最多也就是正局或副厅，要说不想往上走了，到了这步我也真不想再向上走了，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处长都说了不算，我就更不行了。你姐对你好我怎么能不知道，她对我不好吗？可是你得知道，人都是有自己生活的，就算你和你姐都跟着我，结果能怎么样？无非是自己觉得挺幸福，可是生活上能一点矛盾没有吗，哪有两口子不红脸的，何况咱们这是三个人，将来光孩子就得有两个，没有孩子怎么都好说，有了孩子，女人的母­性­就显出来了。杨丽的小姨对杨丽再好，那还是亲姨呢，不也是先挂着自己的孩子？杨丽为什么不是太愿意回家，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原因吗？将来你和你姐要是都有了孩子，在不在一起住，矛盾都会有的，小孩子纯真嘴直，这么大个事情捅了出去，我还有活路吗？不说引起轩然大波，传出去，我这个局长是保不住了。没有了这个位置，我拿什么供养两个孩子？”

我搂着燕儿说：“其实你姐自己想明白了。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好的归宿。你们心里都爱着我，我怎么能不清楚，可是这就是人生，你比你姐小着两岁，有些事情一时还不能看开，你姐都说了，她走了，你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守着我，将来早晚也得嫁人，她的意思就是你自己根本守不住我，再者咱们整天介挂着你姐，这日子只能越过越苦，当然是心里苦。你明白吗？”

“我心里明白，可是我心里就是放不开。”燕儿的眼泪下来了，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提到杨丽的时候，燕儿总是控制不住眼泪。杨丽不在的时候，她哭，杨丽偶尔来看她，她哭的就更厉害了。

“姐一走，我心里就更空了，你别不要我，要是你心里苦，姐说了，我自己一个人不够用，你外面再找一个吧，我心里能看的开，就是人得和姐一样，不能瞧着我是个事儿。”

“傻丫头，我能吗？”我说：“我再放纵自己，不得看着你姐和你的感受？你姐人虽然走了，心里挂着咱们呢。其实你姐挺幸福的，付振东那么一大笔财产给了她，她就是想回来，恐怕也回不来了。”

“姐这算不算把自己卖了呢？”燕儿疑惑着说，从整体的价值观来说，燕儿比杨丽差着不只一点半点，对很多事情的看法，燕儿也比较单纯，她的很多看法仅仅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当然这是指在问题的认识上，生活上，燕儿的温存及对别人的挂怀还是很到位的。

“不算，你姐是为自己找了一个最好的归宿，不是我说，按着说你姐的情况，虽然咱们知道她人漂亮，心也善良，但凡找个对象，到她家那边一了解，怕是十个得吹了九个，她是从苦里过来的，心苦，命也苦，所以你姐能遇上付振东，真是遇对人了。我跟付振东谈过，他自己原来也是花天酒地的，看的明白了，所以对你姐的过去不会介意，否则换个人，嘴上愿意，心里总得有个结，明白吗。”

“我就是觉得姐不应该跟咱们分开。老公，不行的话，你给我个孩子吧，姐一走，我自己呆着总觉得冷，要是有个孩子，或许我就能开心一些了。”

我亲吻着燕儿，她如同一个小妻子一般回应着我，我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温情的感觉了。她的嘴很小，小到我直接就含在嘴里了，每一次都是这样，让我既怜惜又有一种侵犯的冲动。

燕儿说的是事实，虽然天有些冷，但室内是温暖的，可是燕儿的嘴­唇­是凉的，那是一种从心里到身体都凉的感觉，燕儿虽然没有埋怨我，从来都没有，但在那种心态之下，燕儿的思想发生着一丝丝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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