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不会听我的。我就告诉我爸妈就行了。”

当时，那种广告铺天盖地，我一种特有的敏锐觉察出了那样一种潜在的危机，婷婷买到了２００５年，所有的本息全部回来之后，婷婷赚了有十几万，她把我在买房子上的投入全部返还了我，我不要，她就跟我急眼，我迫不得已的收了下来。

婷婷的父母停的还要稍早几个月，婷婷急眼似的劝阻了他们，家里一想，三四年下来，也挣了几万块，也觉得够了，就不再坚持了。

在他们停止购买的不久之后，这种以代为养殖，其实是以集资为原始面貌的经营公司出现了大幅度的萎缩，资金链条断裂，巨大的资金缺口直接导致数十万人倾家荡产，仅那一个月之中，就出现了几起自杀事件。这当然是可悲的，但婷婷是为数不多的受益者，因为她没有贪，她及时听从了我的劝阻，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当时类似的以生产产品、代为养殖、开发矿产等为目标近似非法集资活动风靡一时，很多家庭深受其害，尤其是能够以一些明星为形象代言的公司更是红火。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经营形态，本质上其实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当然，婷婷能够抽身，还是她适时收手，拯救了自己和家人。

当时婷婷抱着孩子，乐呵呵的说：“臭蛋儿，看你爸多厉害，救了妈一命，救了姥姥一家呢。”

当时孩子已经会说话了：“爸爸，爸爸。”小手就伸向了我。

程毅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说起来，他的离婚拖了有一年多，前妻的大舅在教育系统工作，跟着主审法院的院长关系非比寻常，程毅曾想着让我帮忙，我在法院没有熟人，想着让李志刚打了个招呼，恰是主审法院的副院长，李志刚也没在意，没料着对方托了院长。主审法官审着审着就审不下去了，就一直拖了下来，李志刚也不好再出面了。总算是达成了一个协议：家产平分。谁也不用得罪谁。我有些歉意，虽然没花什么钱，但总是觉得挺愧对同学的。我请程毅吃了顿饭，算是给他陪礼道歉了。

“不用，要是不托着人，这个结果也未必。”程毅叹口气：“我心里也明白，她其实就是拿着孩子说事儿呢，这回孩子判给她了，我也算清省了，我是没什么想法。大不了还两年帐，最多后年再结次婚。”程毅有些发狠似的。

“别，就是再结婚，孩子别忘了常。”我劝着说。其实在那个阶段，我们还真没少接触，他其实一直处于一种苦闷之中，我也能够理解，我也无非就是陪着他喝点酒，偶尔唱会歌。

“你不知道，我这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程毅说：“你说她要是回娘家，我们就看着谁能挺到最后，也还不烦心。关键是带着孩子，我们还得在一起住着，这就难受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

“行了，解脱了总是好事情。”我说：“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朋友在市政府，找不着太好的，总给你找个大姑娘行了吧。”

“别开玩笑，你要是真能给我找个大姑娘，一会儿我就请你唱歌去。”程毅略呈醉态。

我虽然没有心思，但想着想着还是去了，我突然想到了王丹，我们就去了王丹曾经坐过台的歌厅。

王丹已经走了四个月了，应该说，我对她还是有些想念的。曾经张英楠对我有一个评价：说你感情丰富吧，有过这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你，但有时候就像个木头，能得到那么多女人的欢心，怎么就不知道哄哄我？说你感情脆弱吧，胆子大起来不要命，什么事就没你不敢­干­的，我看着都心惊。说你情商高吧，考虑问题跟个弱智似的；是不是情商高的就总愿意琢磨那些不着边的事呢。我一时无言以对。

程毅有些喝的多了，自己挑着找了一个小姐，我看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有些面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陪着我。

“哥，你还记得我？”她似乎有些兴奋，毕竟能在十多个小姐当中坐上台，那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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