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他并非道德品质败坏,而是心里有病了?”“如果您在两个月以前这样问我,我肯定会回答:‘对,有病。’但我现在却不这样认为,心理障碍是人生活在社会中的一种状态,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定的心理障碍,也可以说我们是一个心理上亚健康的群体,不过表现方式和程度不同罢了。”书记点点头,问:“你说得句句属实?”“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录音。”“那倒不必。”书记用手指敲打着光洁的台面。“你可以把说的话写成一份材料交给我。”“可以。”“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么重要的情况,差点毁了一个好同志……一个难得的人才呵,虽然身上有点小毛病。”白鲜脸红了,说:“我一直以为这样的话是不好乱说的,说出来牵涉到一个人的名誉,何况这是我们之间隐私,说出来两败俱伤,但事情发展到今天,我再不说他将……这也是我的过失,我也有顾虑……”“是是,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有的,已经不错了。”接下来他们就心理咨询交换了看法,书记问得很仔细也很耐心,白鲜觉得自己来对了,总算替段思宏洗清不白。分手的时候书记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把今天的谈话透出去,书记笑呵呵答应。书记的手柔软如棉,卦书上说这是贵人之手,他庆幸自己遇到了贵人。晚上回宿舍,他连夜就把情况写出来,他还从来没有写过这么多字,站起身伸个懒腰,心里充满了兴奋,有一种想把这种兴奋与人分享的欲望,犹豫着,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电话。电话接通等待的短暂时间里,他想好要跟施小茹说的话。回答他的是电话录音,他多少有些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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