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的主人将一袋魔晶跟一颗沾满红血的眼珠，扔到了鍊魔的面前，平静地说：「我再说最后一次，拿着这袋魔晶跟他的眼睛离开吧。趁早的话，还可以治好他，否则就让他永远成为一个瞎子吧。」

那叁个魔族不敢再多说甚麼，连忙拉着双眼都流下血痕的鍊魔以及地上的东西，转身就走。

而莉莉丝则是冷静地看着我的身后，不发一语。

「妳很聪明，应该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加入我们，我的主人需要你的力量。」那声音也不在乎我还在现场，对着莉莉丝说。

「如果我说不呢？」莉莉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是她平常的笑容，也没有方才战斗时的冷漠。

那声音对她的回答也不意外，依旧淡淡地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彷彿这对那声音的主人来说，莉莉丝的加入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

莉莉丝脸se微微一暗，正要开口，却转眼充满了诧异，愤怒，跟不甘。

她一咬牙，不发一语朝我身后走了过去。

经过我的时候，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面无表情地往我身后走去。

但我知道，在我身后，她离去的那一刻，有一道很轻声音响起，震动了我的心裡。

「你真让我失望。」

小时候被人嘲笑的话语再度再我脑裡响起：「哈哈哈，贝利姆，你这麼弱，当甚麼魔王？打杂的还差不多，嘻嘻嘻」

害怕，懦弱，无能，痛恨自己的各种情绪朝我涌来。

直到莉莉丝的脚步声远去，我还是佇立在那，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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