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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嫡女为妃 > 林家宴请(一)

林家宴请(一)

黄家在他眼里是不算什么,但蚊子多了,总会闹出点麻烦,所以不如借着父皇的手,一并的除去。

黄蔓儿一听,彻底崩溃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黄家也完了,这一切,都毁在自己的手里。若不是自己多嘴,王爷不会怪罪黄家的,都是她不甘心,才毁了黄家的。

黄蔓儿被人拉下去了,她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而对于晋王的做法,把陈月舞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黄蔓儿跟黄家不是一直都是他在乎的吗?怎么一下就毁了呢?

看到这里,她很是庆幸陈家没有掺和进来,还是爷爷睿智,否则,陈家的结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晋王,她到现在才知道,他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一个人。

前一刻还你浓我浓的,下一刻,就能要了人家的命,让她心里有了戒心。

见自己的王妃一直在盯着自己,晋王不免露出一抹苦笑,挥挥手,让众人都下去,把院子里趴着的那些人拉下去,找个人牙子,把这些人都卖了。

有多久了,两个人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相处过。好像之前的恩爱柔情,是上辈子的事,如今,却成了记忆中的伤痛。

“舞儿,”多久没有这么开口唤过,显得有些陌生了。

陈月舞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当初跟自己温情脉脉的,尤其是今日看到他那么冷酷的一面,总觉得一点都不了解他,看着他,觉得好陌生。

见她沉默着,以为她还在憎恨自己,就低声幽幽叹息一声,慢慢的解释着自己这么做的缘故。

“舞儿,二皇兄好了,我很怕,你知道吗?”这些话,他从未告诉过她,这也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告诉她的。“我只想让陈家帮我,能让我跟太子对抗……以前帮我的二皇兄不知道为什么会改变注意,我不知道,但我心里确实是怕了,所以才会恼恨陈家跟你到了这个地步都不帮……,”

“那个时候,黄蔓儿入府,我知道她是皇后安排的人,她用整个黄家买她在王府里的地位,为了刺激你,我答应了。”语气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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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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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黄家一点用处都没哟,在朝廷里没有发言的权利,文武都不成,我根本就没有想要重视她,”这一切,只为了让你知道没有娘家的支持,日子会过的不容易而已。

陈月舞听了他的解释后,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双手摸着肚子,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我不知道,因为我的助涨,让她变成如今这般,还险先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让我无法再容忍她,更不想黄家以此来借口入皇后跟太子那边,这件事,由父皇定夺是最好的,”太子府里少了个世子,已经让父皇心疼了,这自己的王妃有了,父皇应该高兴了。

“王爷,臣妾累了,”他说了那么多,陈月舞并没有听进去,而是觉得他找到了更有利于太子的——那就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黄家的作用是小,但总比没有的好。他对黄蔓儿那么绝情,无非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他是想靠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得到皇上的认可,这可是皇上第二个孙子,重视的程度,可以想象。

皇上的子嗣对比别的历代的皇上来说,并不多,而孙子辈的更是少的可怜,所以有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大喜事,怎么能不让他高兴呢。

晋王,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的。

对于晋王分分秒秒都在算计着自己,她的心里不但没有黄蔓儿出事而高兴,心里反倒更加的悲凉——为了那个皇位,他对什么都不在乎。真正在乎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晋王不知道陈月舞心里的想法,想着她累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细细的叮嘱了几句之后,命人好好的照顾她,就转身离去,嘴角带着欣喜的笑容,想着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母妃,让她也高兴一下。

母妃可是一直在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毕竟云王府有了小世子,而太子府也传出过消息,只有自己府里没有,弄的他可是失望。

陈月舞不放心雨儿,命人好生的照料着她,想着受伤的她留在晋王府也不是个办法,该不该派人跟母亲说一声呢,把雨儿接回陈家,那边有她的亲人,照顾起来应该更细心细致才是。

晋王解决了这里的事,安抚了陈月舞后,就直接进了宫,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他是才出宫没多久的。

“你这一天进两次宫,被有心人瞧见了,肯定又得起波澜,”看到惊喜不已的儿子,皇贵妃的双眼微眯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出了宫又回来?”这脸上的喜气是怎么都藏不住的,让人不好奇都难。

“母妃,舞儿有了,”他迫不及待的禀告着,喜悦完全显现在脸上。

“真的吗?”果然,皇贵妃听了之后,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一点优雅的气质都没有了。

“是真的,大夫已经确定了,”知道母妃高兴,他才那么迫不及待的。

“太好了,皇儿,你明日让晋王妃进宫来,母妃要见见她,”皇贵妃想起往日里皇后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着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家了。

太子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没有了,她的孙子可一定要好好的保住,决定不能再出那些肮脏的事了。

“这个……母妃,大夫说舞儿动了胎气,要休息,不能随意的走动,”

“怎么会动了胎气呢?她是怎么当母亲的,连自己怀了孩子都不知道,还乱动,是不把本宫的孙子放在心里吗?”怕结果跟太子侧妃一样,皇贵妃一听就怒了,那冷酷的数落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母妃,这跟舞儿无关,若不是她有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这会儿,孩子都保不住了,”说完,就把发生在王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把皇贵妃说的怒目圆睁,带着护甲的手也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格外响亮。

“好个黄蔓儿,她的胆子真是大了,竟然连本宫的皇孙都害,本宫剥了她的皮,”想起晋王说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皇贵妃也是后怕的很,若是陈月舞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皇上肯定会责怪于自己,更会说晋王连管理好后院的能力都没有。

这是皇上对太子的怒侧,因为他没有护好侧妃肚子里的孩子,让皇上失了一个孙子。

“母妃放心,儿臣已经把黄蔓儿关进了暗室,只许给水,不许给吃的,这黄家的人也难逃这一劫,明日皇儿就禀明了父皇,由父皇定夺,伤害皇嗣,可不是小事,”对于黄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心里,不能为他用,那就铲除了。

“可是,去了黄家,那你怎么办?”陈家不支持,在这样下去,他身边是一点助力都没有了。光靠着她娘家的势力,也不能够跟太子对抗,到时候,一输,就什么都没有了。

“黄家于我本身就没有什么帮助,还是先缓缓吧!”跟黄家比起来,他更看重这个孩子。

“唉,要是陈家能帮,就最好了!”对于这件事,她心里还是有怨气的。这陈家还真的是油盐不进,不管说什么都不帮,宁愿看着陈月舞死,也不帮她,真是让人怒极。

这帮了陈月舞,以后她就是皇后了,这对陈家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怎么就那么固执呢,她都想不明白,这陈家在京城立足,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就为了那沽名钓誉的虚名吗?

“母妃,这事还是别说了,这黄蔓儿伤了舞儿,差点弄的她要离开呢,”晋王想起当初陈月舞的决绝,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要是孩子保不住,她肯定会一心求去,到时候自己就是连个借口让她留下都没有。

“唉,算了,这件事还是等她把孩子生下再说,”知道要求不了陈家,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晋王离宫又进宫的消息,一下子就被各府的暗探得知,纷纷禀告了自己的主子。

太子是相当的生气,觉得晋王这是故意在跟自己叫板,想在父皇的面前卖好,恨不得自己也能即刻进宫。可是,自从父皇知道汪月芬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了,就狠狠的教训了自己一顿,弄的母后都不许自己进宫,要先冷静几天,免得走的太急切了,父皇看到会生气。

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何受到惩罚的就是他呢?

想起了那个害自己倒霉的汪月芬,心里的恨就不打一出来,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云王府知道这消息后,瑾萱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对晋王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对我表姐如此的无情,就算当了皇上,也定是个无情无义的,这种人要是当了皇上,遭殃的是百姓,跟太子没什么不一样的,”对于晋王进宫的事,众人都觉得他是在卖好,想得到皇上的重视,没有想到这其中是跟陈月舞有关。

“太子跟晋王两个人的闹腾,父皇看在眼里的,你不要担心,”隐藏了十几年的他,终于如母妃要求的一般,有足够的力量站在阳光下,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了。

“我能不担心吗?”瑾萱依靠在他的怀里,心里有些烦躁的说:“表姐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若是她有个不测,我怎么面对舅舅,舅母啊!?她在晋王府里的过的如此的凄惨,舅舅跟舅母都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怨恨我呢!”

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毕竟自己如今过的那么好,会更加衬托出表姐过的凄楚了。

“你表姐是上了皇家文牒的,就算三皇弟要休了她,也得有个好的借口才成,不然他也休不掉的,只要你表姐硬气一些,人家也欺负不了她的,”就如他家的王妃一样,平时温温柔柔的,这一发怒,就要了人家的小命,还真的是杀伐果断,让他越看越喜欢。

跟他一起的女人,万万不能心软。若是心软,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

瑾萱一想,觉得事情有些道理,就点点头说:“过两天,我下个帖子,让她来府里聚聚,到时候好好的跟她说一说,别让人欺负了她去,”她是因为有王爷疼着,所以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所以也没有想到那一层。

是啊,黄蔓儿再怎么样,也越不过表姐去,身份已经摆在那里了。

就如宫里,皇贵妃不管如何得皇上的喜欢,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都越不过皇后娘娘,这到道理是一样的。

这陈月舞有孕的事,只有晋王跟皇贵妃知道,晋王还打算上朝的时候与皇上说。而陈月舞在思索了一个晚上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就天没亮的时候,派了人去陈家送信,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梁氏一听,吓的是魂飞魄散的,差点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来送信的人是陈家的家生子,对陈家是绝对的忠心,所以陈月舞才放心人家来送信。

“真是太过分了,一个侧妃,就越过了正妃去,晋王也是个糊涂的,”梁氏稳住了心神,不由的骂着,却被自家男人喝住了。

“还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还不去王府瞧瞧?”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噢,我收拾收拾就去,”一大早的,她才起身呢,“老爷,要不要去云王府与萱儿说一声?”

陈老爷微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行,你去一趟云王府,告知萱儿,若是她愿意,就一起去,若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这孩子们的身份都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我明白了,”梁氏立刻转身去准备,然后急急的带着出门。

自从有了儿子后,瑾萱的日子就越发过的有规律了。因为自己喂养,所以一大早,小家伙醒了,就来叫门了,弄的冷云熙合适郁闷,自己连温情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臭小子,再大点,就让­乳­娘喂着,你不要自己亲自喂了,”这让他少了多少的好处,心里一想起就觉得郁闷。

知道他只是抱怨一下,等孩子来了,比谁都疼呢,就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在等到瑾萱的首肯之后,守夜的书儿就立刻去开门了。

“啊啊……,”饿了的小家伙不满的握紧小拳头抗议着,尤其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叫的更大声了。

“王妃,热帕子,”司画这个时候端了热水进来,知道王妃在喂小世子之前,要先擦洗一下的。

瑾萱转过身,熟练的擦了一下之后,把玉嬷嬷抱着的小家伙抱了过来,点了他的小鼻子一下,然后刚要掀开衣服,外面就传来了冷刹的声音。

“禀告王妃,陈家主母梁氏在府门外求见王妃,说是晋王妃昨儿在府里差点出事,救她的丫鬟如今还昏迷不醒呢,”冷刹实话实说的禀告着,脸上去有了一丝苦笑,想着这个时候,应该是主子一家和乐融融的时间,被自己给破坏了,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生气。

“冷刹,去请我舅母入府,让她稍坐一会儿,就说我等会就来,”瑾萱心里急的不得了,但还记得眼前什么是最重要的。

要不喂好怀里的小家伙,他肯定哭的嗓子都哑,能把人心疼成一团。

喂好了孩子,再叮嘱玉嬷嬷细心的照料着,她在书儿跟司画等人的服侍下,飞快的梳好头,穿好了衣服,看的冷云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想着自己王妃有那么多的一面,自己好像都没有发现过。

咳咳,因为唐瑾萱在冷云熙的面前,都是温柔优雅,这暴力焦躁的一面,很少显露,所以他才会不知道的。

瑾萱急急的带着人去了前厅,在看到梁氏坐立不安,在里面来回的走着,就立刻上前问道:“舅母,到底出什么事了?表姐可好?”

“萱儿,”梁氏一看到瑾萱,就红了眼眶,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是后怕啊,想着没有雨儿的忠心勇敢,这舞儿,如今还不知道活没活着呢。

“舅母,有什么事,咱们边走边说,”瑾萱见她情绪激动,就立刻安抚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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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晋王妃

上了马车后,梁氏语带愤慨的把自家女儿派来的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的道:“黄家人真是厉害,欺负到陈家人头上,是真觉得陈家没人了,”

着舅母生气发狠的样子,瑾萱的心里明白她的不好受,但自有一番计较。

这黄蔓儿会如此的放肆,还不是晋王允许的。如果不是他暗中支持的话,黄蔓儿就算有娘家撑腰,也绝对不会以下犯上,做出这种事情来。

一个家,最主要的就是嫡庶有别,上下分明。若是跟晋王这么处置,以后真的得了那个位置,就会成为昏君,见到喜欢的就盲目的荣**,到时候犯下的祸事可不是什么小事,说不定成了灭国的大事。

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问鼎皇位。

好在从一开始的时候,云王就没有把希望放在晋王的身上,否则这事闹出来,大家都不愉快,会让表姐的日子更难过。

坐着马车,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晋王府。

如今,晋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王妃是咸鱼翻身了,侧妃不但被罚,而且还被关进了暗室,恐怕放出来也得不到王爷的重视了,所以都拍着王妃的马屁,完全忘记了,昨天王妃被侧妃欺负的时候,他们冷眼着,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那怕是她跌坐在地上,也没有人搀扶。

就凭着这一点,陈月舞若是重用他们,那是自己找死。

“给云王妃请安,给老夫人请安,”因为瑾萱没有穿着王妃的正装,所以人家没有跪地磕头。

“免了,前头带路,去你家王妃那里,”瑾萱懒得搭理这些虚伪的面孔,多瞧几眼都觉得恶心,就连忙吩咐着说。

“是,”一见自己能领路,人家立刻眉开眼笑了,想着等会赏赐下来,肯定是足足的。

司画跟司琴跟在王妃的身后,皱眉着不成气候的晋王府,心里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家王妃那么不喜欢晋王,甚至有些厌恶了。之前,王妃刚进云王府的时候,三皇子还不是晋王的时候,王妃对他还没那么大的意见,这会儿的意见,都是他做事没脑子引起的。

躺在**上休息的陈月舞这会儿正迷迷糊糊地昏睡着,在隐约听到一声后,就睁开了双眼……。

嬷嬷是极力的压低声音,希望她能休息一会儿,可从昨天发生了那些事后,王妃就没有好好的睡过,就这么闭着双眼假寐,一有动静,立刻就醒,瞧着让人惊心。(

“嬷嬷,是谁来了?”无力的她抿抿­干­燥的­唇­,一脸颓废的问。

“王妃,是老夫人跟云王妃来了,”嬷嬷悄声的说着,伸手拉了一下滑落的被子,眼里满是担忧。

“娘跟萱儿吗?”陈月舞原本无神的双眼一亮,随即说:“你让她们进来,那么早来,再去准备点吃食,”

“是,”嬷嬷一听,没有拒绝,因为自家王妃从昨晚开始,就喝了点粥,旁的什么都没有吃,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要是有老夫人跟云王妃陪着,说不定能多吃一点,就赶紧请人进来,再去准备东西了。

“舞儿,”梁氏进来,到憔悴了的女儿,心里疼的跟什么似的,嘴里怒骂道:“真不是个东西,”晋王身份尊贵,就算她想骂也骂不了,就这么不点名点姓的骂一句,也好消消心头的怒火。

“娘,萱儿,”陈月舞到进来的梁氏跟唐瑾萱,立刻挣扎着要坐起身,被梁氏拦住了。

“别乱动,你这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一点顾忌都没有呢?”梁氏上前帮着她,拿了靠垫塞她背后后,才由着她慢慢的坐好。

“表姐,晋王呢?”瑾萱了一眼,就刚才出去的嬷嬷一个人留在屋里,就蹙眉不悦的问道。

陈月舞一听,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脸不屑的嘲弄道:“他啊,自从知道我有身孕之后,好好的教训了一顿黄蔓儿后,就急急的进宫禀告皇贵妃,今儿一大早就进宫去面圣了,说是要给黄蔓儿按罪名,直接把黄家也撂倒,”

瑾萱的脸­色­格外难,这晋王做的事,表面上是为了表姐,可骨子里还是很狠的。利用黄家的时候,把黄蔓儿捧在手心里。不需要的时候,就想把黄家整个家族都拉下去,她对晋王的做法有些忧心,怕最后表姐也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更有一点,晋王明知道皇上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子嗣,这孙子辈的,就她家一个。太子府的没有保住,这晋王府里的这个就会更在意了,到时候,皇上的目光就落在晋王的身上,他真是打的好主意,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上,手段真是厉害。

陈月舞见萱儿双眼里闪过不悦,就苦笑了一下,知道她定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落寞的说:“他在乎不在乎的,我也无所谓,只希望这个孩子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孩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别胡思乱想,”梁氏听了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话,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嘴里却说着安抚的话,声音都哽咽了。

“是啊,昨儿发生那么大的事,他都安然无事,以后不会再有事了。你就安心的养胎,有什么事就派人来云王府与我说一声,”她如今变成这样,要怨自己给她弄了这么一门亲事。若是当初嫁给太子,苦就苦了,从未有过希望,日子就麻木的过吧,总比现在的好,之前晋王对表姐是相当的好,如今……唉!

“舞儿,你安心养胎,这王府里的人若再欺负你,你就搬回娘家去,再不行,就去云王府,谁敢拦你,”梁氏心里是窝火的很,这陈家好好的,谁也不招惹,都几代人不参与朝政了,竟然被皇后盯上,才让自己的女儿落的如今凄惨的结果,这心里的恨,真的是说不清了。

“娘,我没乱想,只想着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今日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雨儿接过去,这丫头为了我,可受着苦,这会儿都还迷迷糊糊的,腰上的伤,嬷嬷们都不敢,我怕她在王府里受委屈,还不如让娘接她回去,给点银子,让她娘给她好生的养着,等养好了再回我身边,”这样忠心的丫鬟,有银子都买不到。

“行,这是你放心,雨儿的娘照顾雨儿,月银也少不了她的,这说起来,雨儿还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呢,”这救命之恩,不是用银子能买到的,更何况,舞儿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主子,老夫人,云王妃,这早膳端进来还是放在外面?”嬷嬷进来问道。

“你家主子不宜多走动,还是搬进屋里吧,”梁氏直接吩咐着。

“是,”嬷嬷一听,就转身去办了。

瑾萱这会儿还真的饿了,因为喂了小家伙后,就直接过来了。

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各种的小菜,有小米粥,散发着香味,一就让人有食欲。

“嬷嬷,你去雨儿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去厨房弄点吃的给她,要­精­细一些的,知道吗?”陈月舞见有娘亲陪着,又有萱儿在身边,加上刚才被劝慰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很多,就觉得有胃口了。

“是,”嬷嬷见王妃如此在乎雨儿,想着这丫头是有福气的,换成一般的主子,直接给点银子扔乡下去,哪里还这般­精­致的养着,这都当成小姐了。

“嬷嬷,等会,”瑾萱落座后,双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从手中退下一个金手镯,放在嬷嬷的手里说道:“这个拿去赏给她,就说是本王妃谢她的,让她好生养着伤,这做主子的断然不会忘记她的好,”

“是,老奴立刻就去,”嬷嬷捧着手里的金手镯,心都在抖了。这若是换成自己,该多好啊!

这自家主子的赏赐是不会少的,还有陈家的,连带着她的爹娘都好了。现在,又加上云王妃的,这丫鬟受那么点伤,入了主子们的眼,真是值得了。

“萱儿,你不该如此的!”陈月舞一见,有些迟疑的道。

这萱儿的做法,就是在打晋王的脸,因为雨儿救了他的孩子,他竟然没一点赏赐,反倒是萱儿拿出一个金镯子,这不是给他难堪吗?

“这是我该做的,你别多想,”若是晋王有什么不满的,就来云王府找她,她会热烈欢迎的。

“萱儿心里有数的,你还是先养好身子,等过些日子,我再来瞧瞧你,”梁氏一边往她的碗里舀了一些­精­心熬制的海参汤,一边劝着道:“多吃点,瞧你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就算为了孩子着想,也要多吃点,知道吗?”

“嗯,”胃口不错的陈月舞点点头,一边小口的喝着汤,一边轻声道:“府里的那些人都成不了大气,如今我身边用的都是陪嫁来的人,加上黄蔓儿被关了,想必这些日子是安静了,”只要皇后不在塞人进来,就可以了。

陈月舞是真的料事如神了。这皇后一听说晋王妃有孕了,心里是咬牙切齿,更想换掉那个没有用的太子妃了。

这云王府里有了小世子,晋王府里也快有了,就只有太子府里有了也被弄没了,还弄的她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不能发脾气,心里的怒气怎么也消除不掉。她着得意洋洋炫耀的皇贵妃,再扫了一眼一边皇上对晋王殷殷的叮嘱,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这云王好了之后,不但没有支持晋王,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成天闷在家里,一点改变都没有。对于这一点,她心里一直防范着,总觉得云王不简单。

能不简单吗?

一个有着病王爷的王府,竟然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故意被放进去的,就再也出不来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就这两点,她要觉得云王是简单的,就是傻子。

只要他不参与,不帮晋王,她就不管,还是先把晋王铲除了再说。若是等晋王府也有了小世子,到时候,再加上皇贵妃说点什么话,到时候太子的位置就真的保不住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晋王妃有喜,可真是可喜可贺啊,瞧妹妹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皇后仪态万千的恭贺着,一点没有羡慕嫉妒的样子。

她是国母,晋王的孩子也是她的孙子,不是吗?

“是该高兴的,”对于这俩女人的斗争,皇上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挑明。

“皇上,”皇后见他高兴,就抿嘴提醒说:“这晋王府里有喜是好事,今日,皇上发落了黄家的人,这黄蔓儿也得发配出去,这王府里没有人伺候晋王,也不是个事……,”这意思多么明显,刚怀孕的两人是不能在一起的,这若是亏了王爷,可不大好。

“母后,”晋王一听,不等皇上开口,就立刻出声反驳道:“这黄侧妃的事才结束,已经让舞儿伤了心,若皇儿再带女人进府的话,舞儿肯定会伤心的,不如等舞儿的胎坐稳了之后再说这件事吧!?”

其实,他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想到再让别的女人进府,至少现在不行。这皇后安排的人还不知道什么心思呢,若是让舞儿出事的话,他后悔都来不及。没到父皇现在对他满意的不得了吗?

好不容易打发了黄家人,没让他们成为皇后的走狗,已经很不容易,再来一家,他就真的不好应付了。

好在黄蔓儿是个蠢的,若是是个­精­明聪慧的,如汪月芬那样,手中有皇后想要的势力,那到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为难的就是他了。

“是啊,皇上,这府里人多也不好,乱的很,到时候伤了臣妾的宝贝皇孙,后悔都来不及啊!”皇贵妃娇柔的冲着皇上说着,语气里尽是嘲弄太子府里人太多,才害了皇上的皇孙的。

果然,皇上一听,明知道皇贵妃说的话是有挑拨的嫌疑,但为了自己的皇孙,他也只能驳了皇后的面子。“三皇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多多­操­心太子吧,身为长子,还是太子,有那么多的女人,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还有心思在算计这些,还不如多塞几个女人进太子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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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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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皇上训的,心里那个委屈,恨不得一脚踢死太子妃,因为这些都是她给自己找的难堪。要是她有身孕了,至于自己在这里受这份羞辱吗?

她咬牙忍受了这份羞辱,然后盈盈一礼,娇俏道:“臣妾可没妹妹的眼光好,给晋王选的王妃那么好……臣妾求皇上给太子赐个好的,”由皇上亲口许的,谁还敢起幺蛾子呢。

皇贵妃一见,面上一僵,有些不满了。

众位皇子身边的女人都是皇后跟自己选的,云王妃还是云王母妃定的娃娃亲,这什么时候,太子身边的女人竟然由皇上亲自开口了,这不是给皇后长脸吗?

皇上想着刚才落了皇后的面子,这会儿在不给皇后脸面,她肯定要怀恨在心了,就随即点头说:“行,到时候你挑几个顺眼的姑娘,朕亲自给太子许一个,若是能一举得男,就封她为太子妃,至于林家的那个,成侧妃吧!”

这不怪皇上这么想,因为三个成亲的皇子,就太子这个本该拥有皇长孙的没有孩子,这让他心里始终有点不舒服。看皇后挑的是什么人,想着就让他恼恨,所以才顺势答应了皇后的提议,想着办法把太子妃给挤下去。

皇上的不满,皇后是看在心里却不得不答应,因为她也不满不孕的太子妃。

有了皇上这句话,皇后也不找茬了,直接转身去找附和自己要求的大家千金了。这可是能成为太子妃的,她得仔细挑选一番。

皇后高兴了,皇贵妃就不高兴了,因为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可这个时候,确实不能跟皇后争,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先把晋王府里的安排好才是最重要的。

等晋王满心欢喜的回到王妃,就听说陈家老夫人跟云王妃一起过来了,还把雨儿给接走了,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满。

“你怎么让你娘把雨儿接走了?她是为了你受伤的,这要传出去,晋王府不被人家骂吗?”进屋的时候,见她坐在那边正看着书,劈头的质问就从嘴里蹦出了,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在昨天经历过一场生死。

或许是因为心情静下来了,也或许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那么重要,所以陈月舞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因为他的质问而不高兴。

“在王府里,谁能照料雨儿?她就一个丫鬟,王府里的人能对她用心吗?回陈家后,她爹娘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为了名声,为了前途,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

对于晋王这个人的为人,陈月舞是真的失望了。

她可以容忍他有很多的女人,毕竟登上皇位的男人是不可能拥有几个女人的。可是,他能为了势力,为了权利,把自己的心都给卖了的人,能记得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恩情吗?在他的眼里,这些,等于无聊吧!

好像有了孩子之后,她想通了很多,不在那么斤斤计较,为这个男人伤心伤神了。

“本王能派人照顾好她,你还是让你娘把人送回来吧!”一见她如此,晋王有些不悦的道。

陈月舞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心里苦涩不已,这个男人,已经变的连自己都陌生了。“我如此还养着身子,怎么回去?若王爷想的话,就自己去吧!”

晋王想起了大夫要她静养的事,就蹙眉有些不悦,心想着:若是别人知道他派人­精­心的照顾救主的丫鬟,肯定会得到很多的人肯定,说他好的。可这么好的表现机会竟然就被陈月舞给放走了,让他心生怒气。

但知道她如今身怀六甲,不宜动怒,就压下心里的火气,憋气丢下一句:“你先养着身子吧,”就转身离去了。

“王妃,”伺候的嬷嬷有些惊呆的看着王爷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知道王爷这么做会让王妃伤心的,就赶紧开口想安抚,却见王妃嘴角含笑,根本没有生气。

“没事的,”心里的伤,早就有了,何惧伤上加伤呢!“嬷嬷,去熬些清淡一些的汤来,我饿了!”为了孩子,她也要好好的活着。

“好,”嬷嬷见她情绪没有多变化,就点点头转身去准备……。

屋里,只剩下陈月舞一个人了,她的双眼盯着门口,从未有过的清明——这一世,若真那样了,就这么陪着孩子过吧!

瑾萱自然是不知道晋王回来后,竟然会对陈月舞那样,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忍受不住要责备他的。

“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冷云熙见她回来后,连儿子都不理了,坐在那边一直紧皱眉头,就纳闷的问道:“不是说晋王妃还好吗?”

“好什么啊!”瑾萱把昨天发生的事以及晋王做的事都说了一遍,满脸怒气的道:“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狠心毒辣的人,当初就不会让表姐嫁给他了!”

冷云熙没有显露出多大的情绪,而是蹙眉思索了半天,好像是在听瑾萱抱怨,实际上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要是三皇弟能消了往上的心思,或许对你表姐就不会这样了,”只是,这样一来,格局就会完全变了。

“他能消了那点心思吗?”想起他无所不做的卑劣行径,瑾萱怒气冲冲的说:“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他连太子都不如!”原先,她还鄙视太子,现在看来,晋王给卑劣,因为太子从未想过利用某个女人或者孩子。

汪月芬会进太子府,那是皇后的安排,跟太子无关。他会搭上林婉清,那是因为林婉清的有意为之,这只能怪他定力不够,却不像晋王那样,为了权利,迷失了自己的心­性­。

“那本王呢?王妃觉得还满意不?”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冷云熙很想告诉晋王,这个皇位,真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若是说了,晋王跟皇贵妃恐怕会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把云王府给灭了。

以前,若是他一个人,他是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现在,家里有孩子,有女人,他不得不小心,所以才会一步步的筹划,没有大刀阔斧。

“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呢?”瑾萱看着他作怪的样子,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就压下了心里的火,嗔了他一下,然后语带忧心的问道:“这司书回来后,有没有异样?”监视的人都是他派的,她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说起这个,冷云熙的双眼就眯了一下,心里对司书的背叛充满了不满。

为他培养起的暗卫,竟然会背叛云王府,这对他来说,是最难以接受的。

当初寻找暗卫的时候,就选了没有亲人的孤儿,培养的时候更是灌输了为主子而死的强硬念头,很少有暗卫背叛自己的主子。司书会背叛,不是逼于无奈,而是她故意要这么做——至于什么理由,就只能等到抓住她的时候才能明白了。

“她这么个人杵在念儿的身边,明知道她有危险却拿她没有办法,让人心里格外不舒服,要是她对念儿下手,该怎么办啊!?”若是可以,直接抓了司书,逼问一番就可以了。可是,王爷不同意,说她背叛了云王府,肯定是跟某人达成了一致的目的,不弄清楚的话,谁知道她按的是什么­阴­谋,又泄露了王府里什么秘密,所以现在整个王府都在暗中警惕,唯有司书不知道而已。

“她的目的或许不是念儿……,”冷云熙见她担心了这个又不放心那个,嘴里有微微的醋意,想着他整天早出晚归的,她都不关心一句,心里总惦记着别人(虽然那些人都是亲戚,但心里总归不舒服的),让他忍不住的想发表一下自己的不平。

“不是念儿?”瑾萱疑惑的睨着他,纳闷的问道:“难道她的目的是你?”

冷云熙一听,立刻额头布满了黑线,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怒道:“她要对我下手,早几年­干­嘛去了?她的目的或许是你这个王妃,毕竟你嫁进王府后,王府里的一切才会改变的,本王的身体也会好的,不是吗?”

揉着自己的额头,瑾萱是无线的委屈,她只是反­射­­性­的问了句话,至于这么敲她吗?

“我又不了解她,谁知道她惦记的是谁呢!再说了,我又没惹到她,她至于恨我入骨吗?”身为暗卫简杀手的人,对待敌人是不会心软的。要她的目的真的是自己,她该离开王妃呢,还是窝在王府里半点不敢动弹呢。

她矛盾了!

“这个只是我的猜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冷云熙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摸着她的秀发,情深道:“放心,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绝对不会让你跟念儿还有咱们家的小家伙有事的!”

那是他生命的全部,若没有她,或许现在的他,还在装病,还在冷眼看着所有人唱戏,直到戏落幕后,他也消失于众人面前,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云王这个人了。

虽然现在是实现不了自己原本做好的决定,但有妻有子陪着,人生不至于寂寞,也是难得的。跟独自飘零于江湖比起来,他更愿意留在京城守护着妻儿,为他们撑起一片安静的天空。

伸手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瑾萱眯着双眼,细细的感受着其中的温暖,细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我跟孩子都支持你,只希望你平安……置于富贵权利,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因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更多……,”

就像父亲跟母亲,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还不如不要这样的富贵权利。

“我知道,为了你跟孩子,我也会让自己好好的,”两人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心底里是格外清楚的,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一直以来,他觉得母妃当初为他定下的亲事最让他头痛了。退亲不是,不退亲会坏了他的计划,却不曾料到,他跟她还有这样的缘分,看来,是天注定他们是对的,无论怎么都分不开的。

不知道冷云熙若是知道唐瑾萱是拥有两世记忆的人,会不会还觉得那么幸福了。

两人温情脉脉着,所有的烦恼跟负担都被抛之脑后,此时,眼里只有彼此。

而此时,皇后正费尽心机的想着要为太子选几个配得上他的人,能拉拢势力又能为太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这几个对太子一点帮助都没有,”皇后把几个名字划掉,嘴里呢喃着……。

“皇后娘娘,老奴有句话该不该说呢?”一边的嬷嬷突然眼露­精­光的问道。

皇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打自己进宫后,就一直陪着自己的嬷嬷,就含笑点头说:“难不成嬷嬷有什么好提议,若是有,就说说看……唉,这公主不在哀家的身边,还真的是冷清了,不然也有个人能伴着说说话了!”

想起自己远嫁的公主,皇后眼里就充满了惆怅跟思念,也不知道她在那边的日子过的怎么样,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弄的她想起的时候就怨恨婉芙县主,要不是她的话,这会儿她的女儿还留在她的身边,她此刻定是高兴的为她挑选合适她,能宠她一辈子的驸马。

想起这一出,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有了皇后的话,那嬷嬷就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靠近了皇后,小心翼翼的提议道:“皇后娘娘,这皇上都说了,只要能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这太子妃的身份就得易主,不如选个身份尊贵的,能配的上太子的!”

“嬷嬷心里有合适的人选?”这嬷嬷平常不爱出声,但出的注意都很得她的心,所以才允许她这么做的。

“皇后娘娘,你知道的,这婉芙县主如今还没定亲呢,这表妹配表哥,不真正好吗?”嬷嬷慢悠悠的说着,语气却有些轻快,知道自己的注意,皇后娘娘肯定会点头的。

“婉芙?”皇后娘娘一听,双眼一亮,恍然的点点头说:“哀家怎么就把她给忘了呢?是啊,婉芙县主,她配哀家的太子,才是真正的好!”这连带的也把大长公主府的势力给拉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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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指婚

“还有,”那嬷嬷见皇后娘娘这会儿高兴,就继续往下说道:“这丞相府里还有个云王妃很疼惜的庶妹,虽然身份不怎么好,但好歹是记挂在陈氏的名下,是嫡女的身份,这么一来,当太子殿下的侧妃,也是可以的!”

“妙啊!”皇后连想都没仔细想,就点头称赞着,完全被嬷嬷的提议给惊喜到了。(

之前,因为唐瑾萱跟云王有婚约,她就是想让唐瑾萱当太子妃都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着唐瑾萱成了云王妃。如今,云王好了,可他又没有站在晋王那边,等于说,他支持的人并不一样是晋王。

若是太子纳了唐家那个女儿为侧妃,到时候不但能拉拢唐廷玉,还说不定能把云王府给拉到太子这边了。

想到以后的情况,皇后娘娘的双眼亮了,冲着提议的嬷嬷称赞道:“不错,这两个提议都好,有赏,有赏!”

“谢皇后娘娘赏,”嬷嬷一听,连忙跪下叩谢。

“免了,”心情好,皇后脸上的笑容都遮掩不住了。

加上了婉芙县主跟唐薇的名字后,皇后再添上几个名字,然后细心的放好,这是等会要亲自送去给皇上的,若是能立刻让皇上定下的话,这件事,就不会在更改了。

不得不说,皇后的运气很不好。她送名单过来的时候,朝廷正出了一件事,说是某个地方出了旱灾,情况还挺严重的,已经引起了好多百姓颠沛流离了。这件事,让皇上相当的震怒,所以皇后的要求就被搁置在一边,弄的她灰溜溜的离开。

皇上震怒的时候,她是不敢惹的!

给皇上送药膳的裴沁心见只有一张纸放着,不是奏折,就无意的拿了一下,瞥见上面的名单,就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但面不改­色­的放在一边,让站着一边的老太监尝过自己­精­心熬制的羹汤后,就让皇上服用。

“朕没胃口,你先拿下去,”此刻正头痛的皇上那里还有胃口,这若是一个地方发生灾荒,就会连累很多的地方,会影响国力的。

如今是国泰民安,没有仗要打。但是情况严重,影响了国力,到时候引起别国的觊觎,情况就更糟糕了。

“皇上,这问题出来了,是要解决,但你若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算有心也变成了无力,到时候问题更大,怎么解决?还是先吃点东西,把­精­神养足,”对裴沁心来说,皇上现在是她的病人,不是九五之尊,所以不顾老太监惊恐的眼神,把皇上手中的奏折抽走,还语带教训的数落着。

皇上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有片刻的怔愣,最后抿嘴一笑,点点头说:“是啊,不顾好身体,朕如何能解决百姓的问题呢!”

老太监听了皇上的话后,刚才“砰砰”乱跳的心这会儿只剩下后悔了。要是知道皇上喜欢这样的,他也冲上去这么劝着了,可惜他没那个胆子。

这个裴沁心也不知道被裴家是怎么教的,竟然教成­性­格如此诡异的人。她不喜欢跟宫里那些娘娘们接触,却勇敢的面对皇上的怒火,为了给皇上调养身子,她冲着皇上发怒已经好几次了。

这劝说才开始,若是皇上不听,就直接付诸行动。

其实,对于皇上来说,何尝不知道就算死死的盯着奏折也不会想出什么法子解决,只是心有不甘。以前他这样的时候,就算饿一天,也没有人敢提——也只有裴沁心是真正的关心他的身体,不惧他的身份。

也许裴沁心说的对,她只是个医者,若是想要保持她内心的纯净,就不要被那些­阴­谋斗争污染了。

所有人的心原本都是纯净的,就是因为沾惹上了勾心斗角,才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裴沁心能拥有这样的简单,其实是有福气的。

她才是真正大智若愚的人。

裴沁心见皇上终于用了膳,就想起了刚才自己到的,思索了一下,抿嘴道:“皇上,云王府里的小世子肯定又长了不少……,”

“你想去?”她脸上写的一清二楚,从没一点遮掩。

“嗯,请皇上准许!”半蹲,还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习惯了。

“去吧,在朕用晚膳之前,必须得回来,听到没有,”对于裴沁心,皇上有种对女儿的**溺,没有那么严厉。

若是换成一般人,早见阎王了,那里还容得了那么放肆。

不过,对于她始终保持中立,对谁的讨好都不放在眼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要是她真的跟谁走的近,他是真怕她被有心人利用。

“多谢皇上,”裴沁心一听,立刻送上大大的真心笑容,然后端着自己拿进来的东西,脚步轻快的离去。

“是个有福气的,”皇上扫了一眼她的背影,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容若是被人到,肯定会大跌眼镜的。

连皇后都没有过他这样真心的纯粹只有关心的笑容,若是知道,肯定是容不下裴沁心的。

其实,皇上对裴沁心没有一丝别的杂念,只是羡慕她活的简单,这种简单,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得到特赦的裴沁心马不停蹄的直接出了宫,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身上握着皇上给的一块令牌,根本不需要去跟皇后禀告。这也让皇后对裴沁心充满了厌恶,觉得她这是在跟自己挑衅。可是,她一点法子都没有,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谁敢动裴沁心,他就对谁不客气。

对于皇后的心思,裴沁心才没心情理会,她心里藏着刚才自己到的两个名字——婉芙县主跟唐薇,这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一般都不会被放在一起的,尤其是放在皇上的奏折旁边,可见这件事是重要的。

她知道唐瑾萱很在乎那个庶妹,所以才会急急的出宫,告知她一声,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被皇上的话给吓的后悔都来不及。

这件事,若是真的跟他们有关,肯定是皇上金口玉言的,谁也无法更改的。

裴沁心的到来,不但让瑾萱,连冷云熙都觉得奇怪——难不成是父皇出什么事了吗?父皇中毒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清楚有裴沁心在,父皇的身体他能随时了解,否则什么时候父皇被害了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出宫,吃过了吗?”瑾萱也不跟裴沁心客气,就对她如之前一样,招呼司画上茶之后,随意的问了一句。

“没有呢,”裴沁心毫无形象的趴坐在椅子上,一点在宫里的高深气质都没有,也不怕自己在云王的面前丢脸,反正他们都彼此知道不是对方的菜,何必装的那么累呢。

“宫里的人虐待你了,连吃的都没有?”瑾萱纳闷的问道。

“什么话,被皇上听到,小心脱掉你一层皮,”裴沁心白了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道:“我今日送药膳进御房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一张纸上有几个人名,其中有几个还是你熟悉的,想不想知道是谁?”

瑾萱跟冷云熙一听,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疑惑,然后瑾萱开口问道:“你就为这事来的?”若不是大事,她也不会贸然出宫。

裴沁心进宫之后,极少出皇宫,为的是怕被裴家人纠缠住。

“是啊,那纸上竟然写了婉芙县主跟唐薇,这两个人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可能有并排的机会呢?”就因为这样,她才急急的来,觉得事情不简单。

“婉芙县主跟薇儿?”这会儿,瑾萱真的是惊讶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名字里面竟然有唐薇,这怎么回事呢?“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裴沁心很­干­脆,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扔下个炸弹炸的他们满心疑惑,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至于想不想的出解决的法子,那是他们的事了。她能来报信,已经担着不少的危险了。

皇上之所以容许她有时候没大没小,是因为知道她心里不会沾惹上这些东西。如果他知道自己说的话都是敷衍他的话,这小命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王爷,这婉芙县主的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跟薇儿扯上呢?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这一世,她一心期盼薇儿过的好,挑选的人也是慎之又慎。若是她因为自己或者父亲而被牵连到­阴­谋中的话,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连唐媛都帮了,最后若是失去了薇儿,她不是要后悔死吗?

“裴沁心,知道那张纸是从哪里来的吗?”冷云熙比较冷静,他总觉得只要能找到两人之间的共同点,就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已经在那里了,我是无意中一撇,它被随意的放在一大堆的奏折上……,”她喝了口茶,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皇上因为担心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根本无心管别的事,所以那张纸才会被这么随意的搁着,”

“那纸上还有什么人名没有?”大概猜到了写这张纸的人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有啊,都是些姑娘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皇上闲的无聊,要给她们指婚呢!”裴沁心无意中的一句话,戳破了大家的迷雾。

“指婚?”瑾萱震惊的叫了一声,恍然道:“对啊,除了亲事,婉芙县主跟薇儿都没有能扯在一起的……可是,薇儿只是一个庶女,怎么有资格让皇上指婚呢?”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说是唐媛,还有点可能,毕竟她的背后还有个陶家。可兰姨娘只是个孤儿,是丫鬟出身,根本没有靠山,怎么可能会选择她呢?

“若是有心人的安排,就有可能!”冷云熙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语带严肃的说。

“有心人……,”瑾萱呢喃了一句,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噢,对了,”裴沁心见他们彼此望着,表情严肃,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提醒说:“这晋王妃有孕了,皇贵妃挺嘚瑟的,皇后生气,据说是要往晋王府里塞人……,”她进御膳房的时候,听到那些老宫女在嚼舌根,只是她小心偷听,并没有被发现。

“她真是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瑾萱的脸瞬间­阴­冷了。

往晋王府里塞人,塞的还是自己的妹妹,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更何况,晋王这样的人渣,送进去的女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父亲如今还是站在中间,不帮衬任何一个皇子,若是因为薇儿的婚事而把父亲推到晋王那边……皇后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吗?

她不管,不管皇后要把婉芙县主跟薇儿塞给谁,她都不会让她如意的。

这件事,非同小可。瑾萱根本不留裴沁心,在她不满的抱怨中送走了她。而她自己则换了外出的衣服,跟冷云熙两个兵分两路,一个去唐家,一个去大长公主府,一定要在皇上下圣旨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

唐家。

瑾萱的到来让大家都挺欢喜的,尤其现在在唐家养胎的唐媛,顶着一脸幸福的笑容,能温暖人心。

见礼后,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问道:“萱儿,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就过来了,是有要事吗?”这家里有孩子的人,不好随意的出门。

“嗯,”瑾萱也不瞒着,而是脸­色­严肃的说:“王爷得到消息,把薇儿的名字提到了皇上的面前,大有让皇上给薇儿赐婚的架势,”

“赐婚?怎么可能?”众人异口同声,觉得这根本不可能的。

“萱儿,这皇上日理万机的,怎么会管到薇儿呢?”若是跟瑾萱一样,身份是嫡女的话,那还差不多。唐薇就是个庶女,虽然现在上去像极了大家闺秀,有礼贤淑,可毕竟身份不配啊!

“­奶­­奶­,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瑾萱见众人脸上都不信,就不由的解释说:“提到的名字里,不单单只有薇儿,还有婉芙县主……,”这一下,她们总该相信了吧!

“婉芙县主?”老夫人毕竟是长辈,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连忙问道:“指的人家是谁?”皇上指婚,非同小可啊!

家国天下

“­奶­­奶­,不管皇上要把薇儿指婚给谁,对唐家都是不利的,这是完全要让唐家处于风尖浪口之上,让父亲不能保持中立,这样一来,朝廷起来分明的局势就会因此而乱,更何况,牵扯的人还有婉芙县主,她的背后可是大长公主府,”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驸马不是重点,大长公主才掌握公主府的人。

一个女人能深居简出的护住大长公主府,能屹立不摇,不可能单单只靠身份的。

在京城里,每天随时都会有身份尊贵的人倒下,这换朝换代,大长公主府竟然没倒下,可见她背后隐藏的势力绝对不会小的。

要这件事是皇贵妃弄的,证明她的野心已经大到要造反了。为了扶持自己的儿子抢走太子的位置,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的在为晋王拉拢势力了。而这件事若是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唐薇跟婉芙县主到底要进的是那个王府?

是太子府还是晋王府?反正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让唐薇跟婉芙县主进太子府或者晋王府。

太子没大气,晋王心机太深,不管入那个王府,最后的结果绝对不会好的。

老夫人了一眼满脸焦急的瑾萱,突然出声道:“萱儿,这件事,你去跟你父亲商议吧,他在房里……,”参与到朝廷的事,她没有办法做任何的决定。

对于内宅的事,她还稍微能提点意见,但是其中牵扯到的是势力的拉拢,就不是她能下决定了。

“姐姐,薇儿不要嫁人,”唐薇不是笨蛋,又加上这些日子经过老夫人的教养,对于那些敏感的事,也有些了解,知道自己不管进入那个王府,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就立刻情绪有些激动的喊着,眼眶都红了。

“薇儿,”兰姨娘满怀忧心的抱住她,心里忐忑不安的。

好不容易现在的日子好过了,汪氏也不掺和着薇儿的婚事,她正期待着薇儿也能跟媛儿一样,平静又幸福,却不料薇儿会被人惦记着,还成了利用的工具,内心充满了惶恐——在她的心里,没有人能跟皇上皇后对抗,一反抗,那是死罪啊!

她现在过得很好,更不想因为薇儿一个人害了整个唐家,因为老夫人跟爷都是她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人。

“别担心,姐姐会想办法的!”唐媛在一边伸手握住她颤抖的小手,不忍的安慰着。(

她现在习惯了这种温馨宁静的日子,真不愿意唐家再过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了。有了现在的日子,她回忆起以前自己跟林婉清还有唐瑾萱相斗的日子,觉得那都是前世的事了。

现在,唐家每个人都习惯了这种安宁,她知道,姐姐一定会尽全力的保护的。

“媛姐姐……,”唐薇无助的着她,眼眶红红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唐瑾萱见唐薇如此,也想出口安抚几句,但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她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内心的无力,开口道:“我去找父亲,他怎么决定!”

“别担心,你姐姐会想办法的,不然她不会一得到消息就来这边了,”老夫人见唐薇双眼眼巴巴的着瑾萱离去的背影,就和蔼的开口说道。

“是啊,你姐姐最疼你了,你该相信她的!”琴姨娘也不忍唐薇这个样子。

这边,大家的心情都是压抑的,那边,瑾萱站在房门口,心里惴惴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进过父亲的房了。

到底有多久了呢?

好像从重生以后,就没有再进去过了。可是,前世,在她最受父亲疼爱的时候,每天都会进房捣乱,父亲从不生气,只会佯装愤怒的跟母亲抱怨几句,语气里是满满的**溺。

这是充满美好的回忆,她却有些胆怯了。

“大小姐?”从房出来的人一到门口站着的人,下意识的开口喊着,随即想起了她的身份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就立刻想要下跪请安,但被瑾萱拦住了。

“在家里,无需多礼,我父亲在里面吗?”都是府里的老人,是着她长大的。

“在在,老爷在里面呢,”到大小姐终于来探视老爷了,老人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里面的唐廷玉听到了唐瑾萱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把桌上的画圈收了起来,那上面的人影竟然是年轻时候的陈氏……。

“萱儿,进来吧!”这个房对谁都有限定的,唯有对她是什么阻碍都没有的。

“父亲,”瑾萱心里触动了一下,抬步走了进来,望着两鬓有些白发的父亲,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从未生疏过。

“今天怎么过来了?孩子还好吗?”唐廷玉的表情很是自然,那浓浓的关心没有掩藏,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瑾萱知道他话里的深意,点点头说:“都很好,”父亲更想知道的应该是念儿吧,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那么大了,父亲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虽然极力的想要浓缩中间的生疏,毕竟时间已经划过,想要装作不存在是不可能的,一句简单的回答,就让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父亲,”瑾萱主动的打破了其中的沉默,开口把今天的来意说了出来,“这件事,­奶­­奶­说她做不了主,请你下决定!”

唐廷玉没想到瑾萱一来就给自己抛了这么个难题,就重重的叹息一声,轻声道:“萱儿,你知道为父当初为何选择这样保护你都不想离开京城吗?”

“不知道,”说真的,这个父亲心里想的什么,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是父亲贪那些荣华富贵,而是……唐家不能离开京城,”说起这个,唐廷玉的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想着他那么多年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让最疼的女儿跟自己形同陌路,连自己有个已经长大的儿子都不知道,这些,不是他的悲哀吗?

“为什么?”这样的解释是瑾萱从未想过的,她甚至怀疑过父亲是不想离开这些荣华富贵,却不料唐家还有这样一个选择,忍不住有些惊诧。

“萱儿,很多的事情,父亲都觉得你只是个孩子,不能告诉你……但如今,你已经做了母亲,又身份尊贵,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让你去考虑到底要怎么做决定!”着不知不觉已经长大的女儿,他的内心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他想为她抗下所有的麻烦跟负担,只希望她能平静的幸福——可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父亲,你先告诉我,为何唐家人不能离开京城——是所有人都不能离开吗?”下这样命令的人,只有皇家的人。

“不,是每个唐家的家主都不能离开京城,至于别的人,到没有限制,”唐廷玉让她坐下,然后略带无奈的道:“皇后跟皇贵妃一直都恼恨我保持中立,不支持他们那边,却不知道,唐家是不能参与任何皇嗣争位的……,”

今日听到的事,比当初老夫人告诉她的更为让人惊讶,瑾萱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口问了。

她只是来解决薇儿的亲事的,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了?

唐家,真的像表面那样简单吗?

唐廷玉见她保持沉默,只用一双清澈的双眸望着自己,就继续往下解释说:“你­奶­­奶­当初跟你说过,大长公主给你的定亲玉佩,关系到整个京城的局势,而另一块在谁的手里,连我也不知道,可皇后等人却一直猜测那玉佩在唐家,毕竟当初你的祖父是先皇最信任的人,”

“就因为这样,父亲才动弹不得吗?”明知道人家是带有目的的靠近却毫无办法,束手待毙,连一丝挣扎都不行,这样活着,太悲哀了。

“不,萱儿,你祖父知道那个秘密后,当初先皇就下了暗诏,唐家人不得离开京城,否则就会诛灭九族,也不能掺和任何皇子的夺位,免得因为他们的掺和而失去了公平,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唐家处处被动却不能主动离开的原因。

要是可以,他宁愿带着家人离开进城,回唐家老家去。

至少那样的话,唐家的人会平安,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也不会死。

瑾萱的心情相当的复杂,她万万没有想到,简单的唐家会隐藏着那么多的秘密,连带着,还有如此负担的责任,这件事,该怪谁呢?

怪先皇,怪祖父,怪父亲,好像谁都不是真正有错的,怪只能怪那些拥有野心却不折手段的人。

“父亲,你知道另一块玉佩在谁的手里吗?”这才是关键,若是能找出那块玉佩,等于是把整个京城的局面控制住了。

“不知道,”唐廷玉摇摇头,苦笑着说:“为父这些年费尽力气的打探,还是不知道另一块玉佩的存在,所以皇后她们就更认为那玉佩是在唐家了。再加上大长公主给你母亲的玉佩,唐家就在风尖浪口上了。”

想起这一切的纷争都是源于大长公主给的定亲玉佩,她就有些烦躁的问:“难道大长公主不知道这玉佩的作用吗?”那么敏感的东西,她也能这么坦然的拿出来,是觉得唐家还不够乱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唐廷玉的回答很是心虚,因为他不能去质问大长公主啊,只能这么猜测着。

瑾萱也知道自己这么质问,是为难了他,就撇撇嘴,忍住了心头的怒气,转而问起了自己今天带来的事情。“父亲,薇儿的事,该怎么办?若是圣旨下了,薇儿不得不入王府的话,那最后的结果是唐家不帮,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人家想的应该不单单是唐家,还有云王府呢。谁让她对这个庶妹是最最心疼的,要是唐薇出事,她一定会出手相助的,也就变相的把云王府也拉入这场纷争之中。

这筹划的人,好大的心机,好高明的手段啊!

“那都是命,谁也抵抗不了!”唐廷玉有些无奈的道。

“什么叫都是命,我不信命,”若不是他总是那么被动,就不会让母亲这么死去,对他,心里总是爱恨难消。“父亲,薇儿的亲事要尽快的定下来,若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把薇儿送走——她只是一个庶女,离开京城,不会违背祖父答应先皇的承诺!”

“送走薇儿是简单的,为父怕费尽心机,最后还得乖乖的让薇儿回来,”盯上薇儿,是那么好改变的吗?

若是能改变,唐家这么多年来,就不会过的如此低调了。

“那要怎么办?”瑾萱怒了。

唐廷玉着在自己面前露出怒气的女儿,嘴角有一丝笑容,淡淡的道:“媛儿的亲事是你决定的,这薇儿的亲事,由你决定也理所当然,不是吗?”这样才像一个女儿的样子,不再严肃,而是显露出真正的情绪。

“额!”瑾萱郁闷了。说了半天,还是绕回来了。

算了,不是办法的办法,反正定亲的事情,只要不牵扯到汪氏,唐家一惯是低调的。好在这些日子,她还是有暗中给薇儿找人选,其中也有几个好的,挑选一个还可以的,及早给薇儿定了亲事,或许能有转圜也说不定。

“萱儿,京城如今的局势起来平静,但实际已经在动荡不安了,你跟云王要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父亲不希望你如你母亲那样,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护住你想要的,知道吗?”其实,他从心里不愿意云王成皇,那样一来,瑾萱受到的伤害就多了,就算她成为皇后,过的也不会好的。

当初,云王的母妃多么的受**,最后呢,还是尘归尘,若不是她留下一个儿子,或许皇上连她是谁都忘记了。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关怀,让瑾萱一下子就哄了眼眶。她心里略微有些明白,父亲跟母亲那么多,无非是想护住她跟念儿,可这样的付出,让她心痛。

国是国,家是家,为何要掺和在一起呢?

只要掺和在一起,输的肯定是家,因为家没有国来的重要。

入公主府

“父亲,你放心吧,王爷他心里有数的……这是唐家最后一次被皇命束缚,以后都不会了,”回去之后,她要跟冷云熙好好的商议一下,能不能找出另外拥有玉佩的人。(若是能找到,唐家的使命就结束了,也不需要在皇后面前伪装了。

“为父只希望你过的好,远离这些是非……唉,当初不想让你进王府,却不料人家咄咄逼人,汪氏更从中作梗,为父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嫁入云王府,就算云王身体弱,保不住你长久,但凭着唐家握着的秘密,想让你平安,是可以的……不料你是个有福气的,云王不但因你而身体好转,还生下小世子,这一下,你的王妃身份算是真正落定了!可惜,你离是非恩怨更近了!”这其中,他花费的心血跟苦心到底有多少,谁又能知道呢。

他不想被人知道,只想让瑾萱平安。

听出了父亲心里的矛盾,瑾萱有些哽咽,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在父亲的心中,自己是那么的重要,而她,一直不知道,甚至在怀疑他,她是真的不孝。

“父亲,”压下喉间的酸涩,她柔柔的叫着,然后问道:“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我让念儿回府一趟,可好?”

唐廷玉一听,脸上满是激动,但随即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这孩子受的委屈也大,你还是好好照顾他,等唐家以后安全了,再让他认祖归宗吧!”当初陈氏的意思,也是这样的吧。

若不然,她也不会让瑾萱知道这个秘密,让她来照顾孩子,而不是把孩子交给陈家,彻底的把念儿隐藏了。

瑾萱的出来,父亲是很想见到念儿,但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硬生生的忍住了,心里不由的为他悲哀,“这几天云王在王府里,你可以去小世子,这孩子一天一个样,玉嬷嬷都不忍松手呢!”

念儿跟小世子,他都没有见过,心里肯定是想的,可因为身份敏感,怕被人抓住,他才死死的忍着,没有去王府。

这会儿,听到瑾萱这么说,眼眶红了一下,终于撕下了自己的伪装,哽咽着点点头说:“好,等有空了,为父就去云王府,你也尽快的把薇儿的亲事落定,也跟媛儿一样,不需要太复杂,只要家里人简单就好,这孩子聪明又孝顺,可不能太委屈了她!”

现在的府里,就唐薇跟麒儿两个孩子。(麒儿什么都不懂,就只有唐薇能跟在老夫人面前陪着,让老夫人能爽朗一些,这对他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对她,心里也有了怜惜,希望自己的三个女儿都能过的好。

“嗯,我会的!”这件事,她一定会认真的对待,绝对不允许皇后或者皇贵妃左右了薇儿的一生。

从唐家出来后,瑾萱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为何唐家的男嗣会那么难,连燕姨娘这样的人都被迫冲着自己的儿子下手,原来是因为唐家背上了那么一个重要的秘密。

若是到父亲这一代为止,唐家再也没有男嗣,那等于说,先皇留下的秘密也就不会被人知道。

幕后的人这么做,原来都是为了那两块玉佩背后的权利,父亲想必早已经想清楚了,心里就算是痛也无奈,他承受不起牵连整个唐家的责任。

这不单单是京城的唐家,连老家的唐家也会受到牵连,这可不是几十几百个人,而是上千了,他做不到那样的大罪人。

瑾萱的心思一下子复杂了,坐在马车里的她,心情沉重,一丝笑容都展露不出了。

而另一边的冷云熙进入大长公主府,走的不是大门,而是后门。

当风琪宁到自家花园里跟护卫对峙的人后,冷峻的表情瞬间瓦解,对于这个不走大门却翻墙而来的人,充满了无奈,也知道他是没有歹意的。

要是有歹意的话,他就不会跟护卫对峙,而是直接下黑手了。

这云王能避开王府里的暗哨,能走到花园内,可见他的武功不弱,这样的人若是病秧子的话,那公主府的那些护卫都可以回家吃自己去了。

“你们都下去,”风琪宁冷喝了一声,等到那些拔刀相向的护卫都离开之后,抱拳道:“云王这不走大门的­性­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知道,不知道云王大驾光临,可有要事?”

冷云熙见他对自己的擅闯没有发火,反倒是抱拳以礼相待,不免对风琪宁有了几分的好感,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大皇姑果然把你教的出类拔萃,不错,本王前来,是有要是与你母亲商议,只因不能被人瞧见,才翻墙而来,不料还是被人发现了,呵呵……,”

他是故意让人发现的,不然等自己闯到大长公主的面前后,说不定事情就闹大了。(

“云王的本事好大,竟然瞒过了王府里的护卫,”风琪宁赞叹了一句后,然后伸手请道:“王爷这边请,我母亲正跟我妹妹一起在用膳呢,不知道王爷可用过膳?”这个时候来,该准备膳食吗?

“本王用过了,不用客气,刚好,婉芙县主也在,一起过去吧!”人都在,事情才好办,免得他解释了一遍又的说一遍。

对于云王的不请自来,大长公主还是吃了一惊,好在她经过风浪,脸上没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让人收拾了刚才用膳的桌子,让人准备清口的茶水,请着冷云熙上座,被他推辞了,大长公主只好自己坐上去了。

“云王哥哥,小世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不少?好久没见到他了,可想他了呢!”婉芙想起那个糯糯可爱的孩子,心里就忍不住的柔弱,很是牵挂。

家里有多少年没有孩子了,而自己又是最小的,所以见过的孩子很少,对她毫无顾忌的更少,所以小世子是她第一个这样任由她接触的孩子,心里的想念就不必说了。

“你若是想了,就去王府,等再长大一些,可让王妃抱着小世子过来给大皇姑,”冷云熙笑着应酬着,对婉芙还是有些**溺的。

“好,改天让王妃抱来,听婉芙说了,我心里可是念叨着,可惜人来了,不爱出门了!”大长公主有些感叹的说。

“大皇姑,你这不爱出门,有人就惦记上了,以为大皇姑老了,可以欺负了,”冷云熙话中有话的提醒着,等着她的反应。

果然,大长公主一听,双眼立刻眯了起来,眼里闪过的凌厉那里像是窝藏在家的老人,“云王今日来,是有事要说?”这不走大门,不等主人通报的人,肯定是有事要说,不然也不会这么做了。

更何况,云王在世人的眼里是病秧子,身体才好的,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冷云熙玩笑了一句后,表情变的严肃,见风琪宁已经清理了屋里的闲杂人等,就满意的点点头说:“大皇姑可能不知道,王妃认识了一人,是裴御史的四女儿。她跟云王妃交好,在云王府里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日子,也调理好了本王的日子……后来,父皇见她本事不错,就招进了宫里,在父皇的身边服侍着,今日,她在送药膳进御房的时候,无意中到一张放在奏折上的纸,上面写了两个名字,大皇姑知道上面是谁的名字吗?”

大长公主等人一听,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件事肯定是跟公主府里的人有关,否则云王也不会特意来一趟,还曝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

“云王,有事就直接说吧,上面到底是谁的名字?”最后,风琪宁觉得自己猜测不到了,主动投降问道。

“是啊,云王哥哥,你快说吧,把母亲给急的,”婉芙见母亲的眼里满是担忧,就急切的催促着。

冷云熙了他们兄妹一眼,然后对上大长公主忧心的双眸,叹息一声道:“唉,上面的名字,一个是婉芙,一个是唐家的唐薇。这裴沁心知道这两人跟我家王妃是有些关系的,就急急的出宫提醒了一下,这不,我家王妃去了唐家,本王就来这里了,”

“婉芙的名字跟唐薇怎么会牵扯到一起的呢?”尤其还是在皇上的面前,这让她着实惊讶了。

“是啊,我连那个唐薇是谁都不认识呢!”婉芙有些惊愕的道。

“婉芙跟唐薇唯一能怜惜在一起的……就是两人都未定亲,而唐家跟公主府都没有决定支持任何皇子……,”冷云熙慢悠悠的解释着其中的关键,等着众人的回答。

当云王说到都未定亲的时候,在场的几人都变了脸­色­,也明白那张纸有什么用处了。

“一次又一次的,他们是真的当我死了吗?”大长公主的怒气喷发而出,上一次,婉芙险险的避开了皇后的设计,免于她当和亲公主的下场。如今,婉芙才露几次面,又被人惦记上了,是真觉得大长公主府了的人好欺负,没有人能当靠山了。

“母亲,你先别生气,听云王把话说完,”风琪宁一见,立刻担忧的安抚着,焦急的问道:“云王,那张纸是谁弄出来的,知道吗?”

“不清楚,但除了宫里两个斗的厉害的人外,没有别人……对了,晋王妃有孕后,皇后曾说要安排人进晋王府,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因此而来,”没具体的弄明白,他不会随意的说。

这件事,只是给大长公主一个提醒,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她躲着,藏着就能避开的,人家时时刻刻在紧盯着公主府,想从中得到想要的。

“母亲,”婉芙有些不安的喊着,想起了之前皇后的设计,心里惶恐不已,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摆脱那样的惊恐呢。

难道,她的亲事,真的如公主那般,不由自主吗?

她宁愿不要嫁给皇亲贵族,也不要成为被利用的棋子。棋子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好,她只想找一个简单的人,过简单的日子。

原先跟她一起的出嫁姑娘,那个如今过的好呢?

仙儿郡主表面上去好,可没有子嗣的她,时刻的被紧逼着,上次无意中的到一次,她已经完全变了样,原本娇憨刁蛮的脸如今竟然变成了尖刻。而黄蔓儿,李嫣然,谁又能好呢?侧妃,说的好听,不也是妾的一种吗?

只要上面有比自己大的,就是为妾,不是正室。

“芙儿,你别害怕,娘不会让你成为利用的工具的,你放心吧!”大长公主双眼里闪过一丝的狠辣,随即冲着冷云熙笑道:“熙儿,姑姑该谢谢你的,若不是你,芙儿的亲事还不知道变成怎么样呢!”

之前因为隔阂,因为从未交过心,所以总有一丝的戒备。如今,冷云熙能带来那么大的消息,可见他是有心帮助婉芙的,若是自己再生份的话,等于把两家的交情都弄没了。

“姑姑,若是太子跟晋王采取的法子是光明正大的,我不会阻拦,由着他们去斗……可如今,他们的法子用的越来越不光明了,竟然想利用女人去拉拢权势,这样的能耐,能管好一个国家吗?”连女人都管不住的人,能管得住什么呢。

冷云熙因为大长公主对他靠心,他也就顺势而下,也跟着亲近起来。

“哼,他们怎么斗,怎么闹,我都不想Сhā手,但若是惹火了我,我不但不帮,还会落井下石,就希望她们不要后悔!”这两个人,都不是她好的。

倒是云王不错,明白事理又重情,现在来,他的身体应该也无恙的。这样一来,他才是最最适合皇位的人,可惜他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姑姑,宫里的两位就是觉得你老不出门,不跟父皇交流,以为你已经失去了父皇的重视,才想着左右婉芙的婚事呢!”就算他是自私,这婚事,无论是太子府还是晋王府,都不能成功。

婉芙是姑姑的心中宝,嫁了,就必须要掺和这些事情,到时候,对四皇弟的上位有很大的阻碍,所以他必须把这些铲除­干­净。

背后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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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后还是多多关照那个当皇上的弟弟,才不至于被人这么轻视着,”大长公主冷笑了一下后,嘲弄道。

“此事,姑姑明白就好,熙儿就先回去了,”见点醒了她,冷云熙也不想再耽搁了,提出告辞。

“宁儿,送送你云王表哥,”没有留客,大长公主脸­色­严肃的安排着。

“姑姑,别忘了,我是翻墙进来的,若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出去,人家不怀疑我武功高强都不行了,”冷云熙调侃了一句后冲着一边的婉芙道:“若是有空了,就去王府看看小世子,”

“好,”婉芙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她是满脑子关心自己的亲事,快要崩溃了。

虽然冷云熙那么说了,风琪宁还是要送着她出去,这屋里,就剩下大长公主跟婉芙县主了。

“母亲,我们已经什么都不Сhā手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婉芙无助的问道,心里惴惴不安,就怕下一刻,等到的就是圣旨。

看到被吓住的女儿,大长公主伸手让她过来,然后摸着她的一头黑发,无奈的道:“芙儿,娘告诉过你的,跟皇家沾惹上一点是非,事情就不会有安定……当初,若不是你外公对娘疼爱,也不会由着母亲自己选驸马,才选了个没有背景却合心的。”

“可我不想当棋子,也不想让公主府掺和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去,他们没一个是好心的,”婉芙不满的抗议着,心里更是羡慕母亲经常说的那些跟父亲的事,好想自己也找一个这样的人疼着,宠着,重视着。

“明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也没有用,娘,还是趁着皇上没有下圣旨之前,把妹妹的婚事解决了吧!?”送冷云熙出去的风琪宁回来了,刚好接了婉芙的话。

“解决?怎么解决?这没有对象,难道要这么匆忙的随意的给你妹妹定人家吗?”这是好是坏,谁知道呢。

要是找的人家是坏的,这后悔都来不及。

她之前是觉得皇后设计了一次芙儿后,就不会再来一次,她总要顾忌一点的。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那些人为了拉拢权势,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那要怎么办?”婉芙急的都快哭了。

“就算有人有心提起,这件事也不会现在就下的,这皇上现在正在为救灾的事头痛,那里会管到那些,趁着这段时间,娘一定会给你弄个保证,绝对不敢让人再把注意打到你的头上来,”大长公主是信心十足,双眼更是灼灼发热。

有多久,她没有心生斗志了。

她是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掺和,人家就不会冲公主府下手了。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本事,冲着公主府的人下手,就别她出手狠辣了。

瑾萱回到唐家的时候,冷云熙已经抱着孩子在哄了。这孩子满月后,就特别的喜欢人家跟他说话,还发出“哦哦啊啊,”的声音,让瑾萱很是担心,以后长大了,要是话多,该怎么办?

一个男孩子,话多,可不是很好的事啊!

“这孩子若以后还这样,媳­妇­能不能讨的进门吗?”瑾萱坐到冷云熙的身边,有些忧心的问。

“噗嗤,”这冷云熙还没开口,一边伺候的司画等人就受不住的笑出声了,个个笑的小脸通红,脸上满是促狭。

“笑什么?我说错了吗?”瑾萱疑惑的问。

“王妃,小世子如今才一个多月,你就想着要当婆婆了吗?”玉嬷嬷虽然是下人,但在王爷王妃面前,还能得几分的尊重,就敢开一点玩笑,知道王妃是不会生气的。

“就是,萱儿,你是急着想当婆婆吗?”冷云熙也挑明看着她,一脸的促狭:“要是想的话,可以给咱们儿子定个娃娃亲,这样一来,你的心愿就能达成了,”当初,他们不也这样吗?

被众人调侃着,瑾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嗔怒道:“说的什么话呢,人家只是担心孩子不睡,一天到晚要跟人家说话,才这么一说,你想哪里去了?”婆婆,她什么年纪,十八都没到就当婆婆,人家不笑死才怪。

“王妃,这小世子一天一个样,变化快的很,今日喜欢说话,明日或许就不喜了,你啊,就别想那么多了,”玉嬷嬷劝慰了几句,知道王妃回来,王爷定是有话要与她说了,就抱起小世子,招呼着众人离开了。

“是啊,别想那么多了,他现在那么小,谁知道以后能变成什么样子呢,”冷云熙笑了一会儿后,见她嘟着嘴,满脸的不快,就笑着安抚说。

“哼,那是你儿子,变来变去,能变成什么样子?”说的是什么话呢,好像这儿子是捡来似的,弄的瑾萱忍不住的火大。

“呵呵,好了,别生气了,说说去唐家后,什么个情况?”怕她恼羞成怒,冷云熙就试着转移话题,免得一顿粉拳下来,有自己好受的。

果然,瑾萱被转移话题之后,就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了。“云熙,我给你的那块玉佩,你知道有什么用吗?”

冷云熙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后点点头说:“自然是清楚的!”

“那你知道另一块玉佩在哪里吗?”瑾萱好奇的问道,也纳闷他是如何得知那两块玉佩的作用。

“不知道,”对于该说的,不该说的,冷云熙从未想过瞒她,因为一路过来,两人相互扶持,从未背叛过,所以要一路信任到底。“为什么要问起这个呢?”回唐家,不是为了唐薇的亲事吗?

手,有些不安的摸着自己的袖口,她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才把父亲告诉自己的事跟冷云熙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那块玉佩会在谁的手里呢?大长公主那边已经拿出了一块,肯定是不会再有了,我祖父只是知道这个秘密却没有玉佩,那另外一块,到底在谁的手上,”

冷云熙也诧异瑾萱嘴里说的那些秘密,没想到唐廷玉身上还瞒着这样的秘密,也知道为什么燕姨娘会冲着唐家的子嗣下手了。

这个秘密不会因为瑾萱的祖父死掉而消亡,反倒会一辈一辈的传承下去,这样一来,对于每个在位的皇上来说,都是一个警报一跟刺,这皇位坐的也有些不稳了。

只是,不知道当初父皇上位的时候,为何没有动用那股子的力量——是因为握有另一块玉佩的人不喜欢原先的太子,所以才会默认父皇上位的吗?

“这件事,得好好的查查,看看跟皇祖父交好的人当中,到底有哪些是值得他信任的!”冷云熙细细的分析着,想着唐家因此而被人紧盯着,这日子,还真的不好过。

“皇后查了那么多年,还是怀疑我祖父,可见这个人隐藏的到底有多深,”因为这件事,连唐薇的亲事,她都有些无心了。

“既然知道不是在唐家,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免得因为猜测而失去了寻找的方向,”若是能找到那块玉佩,那太子跟晋王,自己就不用害怕了。

更可以直接把四皇弟暴露出来,跟他们光明正大的对着­干­了。

可惜,找不到另外一块玉佩。

一直以来,他压制四皇弟,让他小心再小心的原因是因为四皇弟的母族不够强大,无法跟太子还有晋王的外祖家抗衡,又没有足够的兵权,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免得一不小心暴露了,太子跟晋王会联手对付他,到时候,他连挣扎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坐等死亡了。

“对了,公主府那边,怎么说?”这件事是个头痛的事,就算是想破头,恐怕也不会想明白的,除非是有一天握有玉佩的人主动出击,才能知道其中的真正身份。

“大皇姑怒了,也不会在隐藏了,”对于这件事,冷云熙还是挺满意的,“大皇姑是父皇的姐姐,就算是出嫁了,名分还是在的,当初父皇得位,大皇姑也是暗中助了一把的。只不过,大皇姑因为驸马的去世而闲事不管,这会儿,被人惹急了,恐怕那些人都不会好受,谁让大皇姑当初的脾气也是挺火爆的,连皇祖父都压不下她呢!”

雷厉风行的大皇姑曾经陪着驸马出入过战场,这样的女人,能简单吗?

一说到战场,很多女人没去就已经腿软了,而大皇姑却能陪着驸马去战场几年,可见她的本事是非同小可了。

话说,大长公主的长子好像一直在军营里面吧,只是很少回京,差不多被人忘记了。

瑾萱见他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就不由的担心道:“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道父皇对大长公主是什么态度……,”这皇上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大长公主再傲气,也斗不过皇上啊!

见她杞人忧天,冷云熙不由伸手戳着她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道:“你忘记了?父皇的皇位并不是名正言顺得的,要是当初大皇姑拿出手中的玉佩跟人联手的话,那里还有父皇如今的皇位?这其实是大皇姑知道原太子不是好的,才暗中助着父皇上位的,”

瑾萱头大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头痛!”这说一句话,做一件事,背后都有深意,她那里能花那么多的脑子去想。

原本的她,就不太懂这些。只不过,活了两世,多了一些经验,知道不能随意的相信别人,才护好了自己。

“呵呵,那是大皇姑跟父皇的事,你就别掺和了,对了,唐薇的亲事,打算怎么解决?”主要的还是不能让唐家掺和进朝廷的斗争,否则祖父的命令就歪曲了。

“能这么解决,我父亲的意思是我若是有好的人家,直接把薇儿嫁出去,也好平了人家对薇儿的想法,”这嫁人定亲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她心里纠结着呢。

“她的事,只能这么办,还是越快越好……,”冷云熙刚下顺势往下说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气门声。

“咚咚,”两声后,门口响起了冷刹的声音,“王爷,暗十派人送消息回来,”

“这太子府是愈发的不安份了,”被打断了话,冷云熙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扬声道:“进来!”

冷刹进来后,对上主子不满的眼神,心里暗暗叫苦,立刻把暗十送来的信交给了主子,心里祈祷着,一定是好事,否则,自己又得惨了。

有了王妃的王爷,真的是恨不得他消失的远远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能天天腻歪这王妃,跟自己以前认识的王爷,判若两人啊!

王妃,把我的王爷还给我!

冷云熙打开了那封信,粗略的看了一遍后就递给了瑾萱,弄的瑾萱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接过那张信纸,在上面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脸上涌现出了狠辣跟怨恨……。

怎么王爷不气,生气的反倒是王妃呢?冷刹在心里疑惑却不敢问。

“冷刹,带句话给暗十,让她继续关注着,要小心一些,”这暗十是好不容易放在太子府的,要是出事,自己的心血就白费了。

“是,”冷刹压下心里的好奇,转身去办事——当然,出门的时候,也不忘把门带上。

“太可恶了,我就觉得疑惑,当初媛妹妹出嫁的时候,皇后就没盯着她,怎么到了薇儿的时候,就被盯上了,原来这些都是林婉清那个狠毒的女人在暗中搞鬼,才害得薇儿差点进了太子府,”瑾萱的脸上满是怒气,语气也有些不客气了。

她当然生气了,要不是裴沁心看到了,来提醒一下,等皇上忙完了,下了圣旨,这件事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

“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进不了太子府,就想给你添堵,因为她知道你对薇儿好,”知道是林婉清在背后搞鬼的话,那想让婉芙县主嫁人的人是皇后了。

啧啧,她好大的本事,竟然想让大长公主的女儿进太子府当侧妃,这是想打父皇的脸,还是想打大皇姑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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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切

若是太子妃的话,还马马虎虎,可侧妃,她疯了吗?

冷云熙是不知道皇上许下的诺言,所以不知道皇后这么做的目的。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跟她娘一样,”瑾萱厌恶的说着,冷笑道:“她冲着我来算什么本事,要是有本事,直接冲着林家夫人去,不是她让林婉清不能在有身孕,林婉清不也知道吗?”

她这个人,跟她那个娘一样,只会来背后的,不会正大光明的来。

“萱儿,她让你顺,你就给她添点料,让林若岩知道她不能再生育了,不是更好?”对于林婉清,冷云熙心里也是充满了厌恶。

他没有忘记当初林婉清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眼里迸发出来的光芒——那种女人,本就不安份的。她的心里,要的是权利!

“不,”瑾萱咬牙恨道:“先让她得意着,这件事,我会好好跟她算的!”想要毁了薇儿,就她有没有本事了。

此时的林婉清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伎俩已经被人家知道了,心里正欢喜着,脸上的表情更是妖媚幸福——她在太子府里的日子过的可比太子妃还要舒服。

汪月芬在养身体,加上她身边又没有一个贴心的,所以没有人会告诉她,林婉清上了太子的心,那盛**都比的上太子妃了。

要是她知道的话,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毕竟太子妃不好,是她最高兴的事。可是林婉清之前那么多她,她心里肯定也是有刺的。

至于太子妃,心里更是不舒坦,可她不敢跟家里的人说,就怕事情闹大了,丢脸的是林家跟太子府,林婉清那个不要脸的,死就死了,谁也不会同情的。

对于皇后要为太子挑选新的侧妃的事情,太子妃也是有所耳闻的,心里不免有些哀怨,想着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那么久了,肚子里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是有过啊,总比现在什么都没有的好。

若是再进来身份家世好的侧妃,到时候,一举得难,她还有如今的地位吗?想到这里,她不免庆贺自己的娘亲做的好,给林婉清下了绝子的药,不管她跟太子多么的好,始终是怀不了孩子,抢不走自己的地位的。

可是,别的女人进府,还是让她有些焦躁……。

“恭喜太子,不日就能迎来美人了,尤其是婉芙县主,那美貌跟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林婉清心里是酸涩的,可为了报仇,她不得不那样做。

那皇后的嬷嬷为何会想到唐薇跟婉芙县主,是因为她捏准了其中的关键,知道皇后跟婉芙是有恩怨的,更知道唐薇入了太子府后,唐瑾萱就会被迫成为太子府的帮手或者对手,才在太子的耳边稍微提醒了一下,让太子收买了皇后身边的嬷嬷,让嬷嬷帮着提提意见——不管是哪一样,只要成功了,她心里都高兴。

唐瑾萱要是成了太子的帮手,她心里肯定不愿的,而成了对手,唐薇就惨了,想必,到时候,她的心里肯定滴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兴奋,恨不得立刻皇上就下圣旨,直接让她们进太子府。

她这辈子毁了,就容不得别的女人过的比自己好,尤其是唐家的人。

“谁能比的上你这个小妖­精­呢,”太子很是**溺的从她身上挪开,很是不舍的道:“那婉芙着就冷冷的,本太子才不喜那样的呢!”在林婉清的身上,他是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跟满足,更不愿意她离开了。

而太子府,一躺下就跟死鱼一样,动都不动,他能喜欢才怪。

“可娶了她们,对太子是最有帮助的,婢妾只要能陪在太子身边几日,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那里还敢要求再多呢!”林婉清故作深情而无奈的诉说着,紧紧的抓住了太子的心。

“清儿,被本太子生个孩子吧!?”对她,太子充满了怜惜,总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因为她对自己的深情跟无欲无求,让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不舍。

整个太子府里,那个女人不是为了争**而对他有诸多的要求,更恨不得一朝得男,好抢了太子妃的位置。

唯有她,出的注意,说的事,都是为了自己着想,都是为了给自己拉拢势力,才会提得。换成太子妃,就算明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也不会点头出注意的。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更软了,想要拥有一个孩子,那是从未有过的想法——以前想要孩子,只是想要有个能跟云王对抗的,可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想拥有一个孩子,所以,说话的语气跟眼神,都特别的认真。

林婉清没有想到太子会跟她这么说,愣了一下后,双眼瞬间红了,里面含了太多的无奈跟痛苦——若是时间可以倒转,她可以不嫁入林家,那样的话,她还能为这个男人生一儿半女的。

不可否认,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太子,被他的温柔跟心疼触动了心里的柔软,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动了心的,否则也不会在提出他纳侧妃的时候,心是疼着并纠结着的。可是,自己的身份,怎么都不会成为他光明正大的女人,她就歇了那样的算计。

可是,可是这个男人,怎么能跟她提这样的要求呢?

这样的要求,会让她痛的连呼吸都忘记的。

“清儿,答应我吧,为我生个孩子,就算是女儿也好,跟你一样的,我会很疼很疼她的,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为了眼前的女人,他连自己的称呼都忘记了。

对于太子的改变,林婉清是发现了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怎么都忍不住。

“呜呜……,”她一下子扑进了太子的怀里,痛苦的哽咽道:“太子,婢妾缘何不早一些认识你呢,你不知道,婢妾心里痛的很……,”她也想为他生个孩子,那怕是个女儿,她也满足了。

可是,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了。

太子抱着她,心里痛的有些酸涩,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或许,是觉得没有明天没有未来,俩人都想要把彼此揉进骨头里,深深的沉溺了一次,毁天灭地。

林婉清想起了今天太子对自己的要求,想起了毁了自己一切行为的林夫人,心里的怨恨又一次的涌现出来,让她有种冲动,一定要毁了林家,一定要林夫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磕头求饶……。

林家,是因为太子妃而辉煌的,可是,要是没有太子妃的话,林家还会有现在的辉煌吗?

林家人仗着太子妃,做了不少的事,被很多人惦记着,她相信,只要太子妃倒下了,林家会快速的消融在京城这个吃人的地方,再也不会有昔日的辉煌了。

为了扳倒整个林家,林婉清只能死死的忍着心里的恨,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林夫人崩溃——到时候,再告诉她,她的独生子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她肯定会更高兴的。

大长公主在第二天,盛装出府,很是高调的进宫了。而那个时候,皇上正在上朝,为了救灾的事,忙的脚不沾地的。

她进宫,没有见皇上皇后,更没有见皇贵妃,而是去见了一直在后宫念经拜佛的皇太后。

当今的皇太后是她的亲生母亲,而皇上却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皇太后就在后宫里极少的出现,也由着皇后跟皇贵妃去斗,只要她能安静过日子就成。

皇太后虽然什么都不管,但是对于宫里发生的事,还是清楚的。

搀扶起跪地请安的女儿,皇太后眼眶微红的骂道:“你好狠的心啊,就这样不管不问了吗?”她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女儿了,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当初,是多么**爱她,却不料养成了她那么决裂的­性­子,让她想起的时候就后悔不已,当初,要不那样**着,她的日子,也不会那般的苦了。

“母后,”大长公主也是眼眶含泪,满怀歉疚的说:“都怪皇儿不懂事,你别生气了当心身体,”

“你啊,”语气里,满满都是**溺的控诉。

“大公主,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太后每天都让人准备着,她说,有一天你若进宫的话,也不至于忙的让大公主吃不到,”一边,一个两鬓斑白的嬷嬷红着眼眶,让宫女端上了一些­精­致的点头,哽咽的解释着。

大长公主着眼前­精­心制作的点心,那些都是她未出宫的时候最喜欢的,几乎是隔三差五的要吃上一回的。可是……为了驸马的事,她恨上了母后,才决绝的一连十多年没有进宫,也被人认为她已经失去了最强的靠山了。

“母后,”这一回,是真正的忍受不住了。

“怎么不带着婉芙来呢?这孩子出生到现在,哀家见的也少,”皇太后想起了那个可爱甜美的孩子,忍不住的问道。

“母后,”大长公主想起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就收敛了激动的情绪,略带气愤的道:“有人觉得皇儿久不进宫,失了靠山,正想着拿婉芙下手,要为婉芙指婚,指的还不是正室……,”

“什么?”皇太后一听,立刻震怒道:“谁那么­精­明的打算,把注意都打到哀家的外孙女身上了,真当哀家死了吗?”她不管事,但并不表示她一点权力都没有。

当初,皇上得到皇位,她无条件的支持着,才有了如今的位置……平日里,她不出现,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但若是有人敢打她外孙女的注意,就得先问问她同意不同意了。

“母后,你是不知道,之前……,”她把当初皇后对婉芙下手,被云王跟云王妃救了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很是无奈的道:“皇儿只是想着不掺和那些事,就不会被人算计,却不料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把注意打到芙儿的身上,皇儿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才进宫见母后的,”

皇太后听说了皇后所做的事后,眉头深皱,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哀家久未在宫中走动,大概她是忘记了,这后宫可以由着她独大,也由不得她一人说了算,”她不是皇上的亲母,又因为没儿子,才这么低调着的。

但皇上对她还是孝顺的,什么好东西从未忘记过。

“母后,皇儿想求你,跟皇上要个恩典吧,芙儿的亲事由皇儿自己做主,”芙儿要是成为了被利用的工具,这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这是驸马留给她唯一的孩子,她一定要好好的护住,就算拼了公主府,她也要护的她一生安宁。

“皇上如今为了百姓受灾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此刻肯定忙的很,无暇顾及这些事情的,再缓缓,这件事,母后会关注的,定然不会让皇后达成心愿的!”谁也不成,她已经没了儿子,再不能失去这个女儿了。

“多谢母后!”大长公主一听,立刻松口气。

“谢什么,那些不长眼的是真以为我们母女失势,任由他们拿捏了!”能成为皇太后,也不是个善良的人,可惜,有些过的日子太安逸了,完全忘记这一点了。

有了皇太后这句话,大长公主是安心了。她进宫出宫,都未去跟皇后请安,也未禀告皇贵妃,完全无视了这两个女人,也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这大长公主甚少出府,更别说进宫了,这来的匆忙,回的焦急,是出什么事了吗?”等到消息的皇贵妃有些纳闷的问道。

“大长公主进宫后,直接去给皇太后请安,也未曾去皇后那边,”查探消息的人低声禀告着。

“皇太后?”皇贵妃呢喃了一句,心里更诧异了。

她们这一帮老人都知道,大长公主因为驸马的事,跟皇太后闹崩了,已经十几年没进宫了,这一次竟然主动进宫,俩母女在商议什么事呢?

大长公主的意思,不但没帮着皇后,连自己这边也疏远了……她是不是忘记自己帮了婉芙县主的事呢?

其实,在大长公主的心里,救了婉芙的人,只有云王夫­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定亲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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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皇贵妃知道大长公主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里,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呢。

她对云王还有婉芙县主好,是想拉拢势力,却不料被云王突然病好给打破了一切计划,让她心里恨的牙痒痒的。

这几年,自己付出的心血都白费了。早知道云王不为她所用,她当初就该除了他,免得这个时候碍手碍脚的,看着让人心烦。

可惜,一切后悔都来不及了。云王,如今不是她能动的了。

这边,皇贵妃后悔,那边,皇后在知道大长公主进宫,不但没有来见自己,还去见了皇太后,心里就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大长公主别说进宫,就连出府门都少,还是因为云王的亲事去了唐家一趟,别的时候都隐藏在公主府里,这一次,她怎么就进宫了呢?心里疑惑的皇后在猜测着,想着是不是自己写的名单泄露了?

不,不可能的,这件事,只有自己跟身边的嬷嬷知道,别人更不会知道的——那还是自己亲自送到御书房的,直接放在皇上放奏折的地方,谁敢看呢?

心里想了一遍,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就摇头否定了,但对于大长公主进宫的事,还是让人关注着,免得一个不小心就漏掉什么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大长公主知道,她的进宫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她不在乎,她就是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公主府不会倒下,别人想把注意打到她的头上,还得掂量一下,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林婉清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在林家,是仙儿郡主跟林若岩议论起来的时候,被她身边的丫鬟听到了,那丫鬟藏不住嘴,偷偷的跟别的丫鬟说起,被自己听到了。

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着自己才提出让婉芙县主进太子府,大长公主府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为了这件事吗?可是,这件事还没宣布呢,这连林家人都不知道,大长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心里忐忑不安的,若是因为这件事而给太子找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皇后肯定会想杀了自己的。

皇上这些日子被救灾的事闹的头痛不已,想出的办法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让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弄的裴沁心大喊叫救命——她不是神医,不会治病!

瑾萱也趁着这个机会,在找着合适薇儿的人,可挑来选去还是不满意,最后还是冷云熙提了个意见,说他手下有个人家,是个小官,家里是兄妹两个,家庭比较简单,父母双全,都是忠厚之人,要觉得不错,就。

想不出办法的瑾萱无奈了,就听了他提议见见人。这让她去见人家,以后不是要给薇儿丢脸吗,所以就主动的招了人家兄妹进府,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连玉嬷嬷都连头,说这家人不错。

兄妹两进退有度,不骄不躁,那做妹妹的娇憨可爱,一看就是好相处的,这样的兄妹肯定有不错的父母,瑾萱就相中了人家,觉得这件事可行。

只不过,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会不会挑剔,要是人家执意要普通人家的姑娘,也不要大户人家的庶女,就不好办了。

她也不想为难人家,就让冷云熙派人稍微问一下人家的意思,要是可以,就放在唐媛家走动一下,由兰姨娘亲自去看,要是不行,还是尽快挑别人的好。

因为皇后那边的那一出,弄的瑾萱不得不加快脚步,这件事,就这么被提起了。

这人,跟郑云认识,自然也知道唐媛。人家见郑云娶了唐媛,这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没有吵吵闹闹的,心里也羡慕不得了,想着唐薇是记在主母名下的,那气度肯定比唐媛更好,就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了。

“薇儿,你呗!”唐媛坏坏的提议道。

“媛姐姐,”唐薇红着脸,一脸不依的叫着,心跳却加快着,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你陪着你媛姐姐回去,在屋里偷偷看一下也可以,免得到时候你自己不中意,这日子,就不好过了!”琴姨娘在一边认真的提议说。

“姐姐,你陪着我一块儿去吧!?”这明天要在唐媛嫁见面,兰姨娘是紧张的不得了,双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这个自然,薇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去呢!”明天说是相看,其实只要可以,就直接下定了。

王妃是怕事情多则生变,还是尽快的下定的好。

原本不愿意去的唐薇被唐媛使劲的拾掇着,最后借着陪她回去的借口,住在她家一晚,好明日看看来人是否可以,整张小脸就没有淡过,一直红红的……。

“本王妃看中的人,想必薇儿妹妹也不会不满意的,”瑾萱心里没底,只能跟玉嬷嬷说着话,想着什么时候送信的人才能送消息来。

“王妃放心,这样的人家可不多见,又加上有二小姐,二姑爷在,这事情,保准没有问题的!”玉嬷嬷知道王妃是很想去的,但身份在,去了,反倒让众人不放松,才隐忍着不去的。

“但愿!”心里想来思去,弄的她心神不宁,最后­干­脆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逗弄着,免得胡思乱想的,弄的玉嬷嬷等人也不安起来。

等吃过了午膳,瑾萱才哄着小世子睡下,报信的人终于来了,说事情成了。瑾萱一听,高兴的立刻让玉嬷嬷打赏,让报信的人笑的合不拢嘴了。

这种好事,以后多来几次,她都甘愿。

两家人都满意,就直接交换了庚帖,算是把亲事直接定下来了。兰姨娘欣喜这件事,让琴姨娘送了薇儿回相府,毕竟是定亲了的人,不好在外面抛头露面,就独自一人坐了小轿子来云王府见瑾萱,想亲自谢谢她。

瑾萱这会儿正在等消息呢,见兰姨娘亲自来了,连忙让人在前厅备茶,自己则抱了睡醒的小世子去见她。

“给王妃请安,”兰姨娘一见到她,立刻行礼,被玉嬷嬷拦着了。

“兰姨娘,你瞧,这是小世子,”对于兰姨娘,瑾萱把她当成娘亲一样看待,毕竟她对母亲付出的一切,她是看在心里的。

“好俊啊!”兰姨娘激动的说道,知道这是瑾萱抬举了她。以她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见到小世子的。“王妃福气好啊!”

“薇儿的也不差,这样的人家也不错,过小日子还不用­操­心,以后兰姨娘想薇儿,可以去接回来住几天,也可以去那边住几天,这日子,也舒坦着呢!”见她心里感叹,瑾萱就笑着恭贺道。

“姨娘不求她大富大贵,只要她能跟媛儿一样,过的平淡安稳,姨娘这辈子就知足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如今见她找的人家不差,心里也就高兴了。

这人家不但父母双全,一家和睦,还有一点功名在身,比郑云好了一点,让她心里感激又欣喜,知道王妃是用心挑选的,不然那么短的时间里,怎么能找到那么好的,心里感激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姨娘放心,薇儿肯定会好的!”瑾萱知道她的激动,安抚了她几句,两人聊了几句,兰姨娘就回去了。

办好了这件事,瑾萱心头的一件大事就落下了。至于婉芙县主的事,她已经让王爷去知会了,至于要怎么解决,她就管不了了。

唐薇的亲事定在十月,兰姨娘一直在为她准备适当的嫁妆,这忙碌的日子,瑾萱也不好去唐家,就窝在王府里照顾小世子,偶尔跟有空的冷云熙斗斗嘴,再照顾一下念儿,日子过的别提多自在了。

瑾萱的日子好过了,有个人的日子就过的生不如死了,那就是被人遗忘的李嫣然。因为司书的事,冷云熙不让人把她放出来,那暗卫对她特别的关照,喝了好几天的水,差点没把她逼疯。

后来,瑾萱记起了她,让人照顾着她,不要出人命,她的日子才稍微好点,至少能吃的饱了。但就算如此,这日子,也不是人能过的。

她心里是恨极了唐瑾萱,可这会儿别说报仇,连自由都没有,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辈子,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噩梦,穷其一生,都不会忘记里面的恐怖的。

这一天,瑾萱依旧在送走冷云熙后,就逗弄着越来越可爱的小家伙,想着他长大的样子,心里满满的……。

“王妃,出事了!”就在瑾萱心情不错的时候,司画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低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瑾萱诧异的问。

“相府兰姨娘领着薇儿小姐来王府,说是人家要退婚,薇儿姑娘哭的双眼都红了,”司画硬着头皮禀告着。

“什么?”瑾萱一听,愣了一下,立刻怒道:“这什么意思?满意就满意,不满意就不满意,这是在耍着人玩吗?”出这样的事,不得不让她生气啊!

她细心的为薇儿挑选的人家,大家都满意的不得了,却偏偏出了这样的幺蛾子,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王妃,还是先去瞧瞧吧,薇儿姑娘正哭着呢,”司画头痛了,知道王妃肯定会生气,可不得不告诉她。

“玉嬷嬷,照顾好小世子,司画,我们走,”瑾萱把孩子交给了玉嬷嬷后,就领着司画往前厅而去。

“呜呜……姨娘,”唐薇满怀欣喜的待嫁心情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控制不住自己,哭的差点昏死过去,还是祖母让她来这里的,否则她都要上吊了。

这定亲了的姑娘若是不被悔婚,以后就更不好找了。而她,还不是真正的嫡女,这一辈子,不是被毁了吗?

瑾萱急急的到了前厅,听到唐薇的低声哭泣声,就拧拧眉头道:“司画,带二小姐下去梳洗一下,”这样哭哭啼啼,让人听了更心烦。

“是,”司画看到哭花了脸的唐薇,点点头说。

唐薇被带下去后,瑾萱忙问道:“兰姨娘,怎么回事?那天不是说好的吗?”出了这样的事,一半的责任该由她负责。

“是啊,说的好好的,那人还下了定亲礼的,交换庚帖,这亲事不是已经落定了吗?可是今天,他们来府里说,这亲事不算,因为那人已经定过亲了,若是薇儿嫁过去,不是为妻,而是为妾,把老夫人气的快要厥过去了,”兰姨娘想起了这一幕,心还跳的厉害,为薇儿的苦命而伤心。

难道,薇儿的命运,注定这样了吗?

瑾萱宁拧眉头,心里想着:那人是王爷介绍的,人品应该有保证的。自己也亲眼见过,这人的品­性­也看的出来,这么会临时反悔呢?

若是原先就订过亲,就更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了——可见,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兰姨娘,你先别哭,我派人去查查,你先去陪着薇儿,免得她胡思乱想的伤了身,这件事,我会管到底的,”她原先就想管好薇儿的亲事,绝对不允许她这么被欺负。

若是人家故意耍着玩,就看看有没有这样的资格了。要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的话,就得查清楚,定要让薇儿明白。

“好,”兰姨娘见她管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不少。

若是这件事王妃不管,薇儿受的委屈就没有办法解了。

瑾萱让把兰姨娘带下去,自己则命令司琴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则把郑云喊了过来,细细问一下关于人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听说有定亲的,”郑云听了王妃的询问后,蹙眉思索了半天才道:“若是有的话,他肯定会说的……还有,在属下家定亲的时候,他也是满脸喜悦的,这表情是掩饰不住的,怎么可能会不满呢?”

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王妃的询问还是让郑云知道出了事,唐薇的亲事发生了变化。

“这几天,你可曾遇到他?”知道他们的关系不错,瑾萱再一次的询问道。这件事,一问起来,就会有猫腻,她想找出最最关键的,免得到时候薇儿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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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提议

郑云愣了一下,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遇到是遇到一次,就在他跟薇姑娘定亲后,只是属下遇到他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好像没有到属下,直接转身走了,弄的属下一头雾水,还想着他是不是没有到,”可当时,他脸上明显的一怔,根本逃不过自己的眼神。(

难不成,那个时候,他心里就有这样的想法吗?

这一下,瑾萱很清楚了,人家不是故意要悔婚,而是他们出了事或者被人威胁了。

而做出那种事情的,肯定就是想要薇儿入府的人——哼,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订了亲都想毁坏,就想把唐家拖入泥潭中,还真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郑云,你下去吧,今日这件事,我不希望被第二个人知道,包括媛儿,知道吗?”她不怕媛儿背叛她,而是不想把怀孕的她带入危险的境地。

唐家三个姐妹中,能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吧,她是真的不想劳心劳肺了。

“是!”郑云表情一变,很是认真的道。

司琴去了好半天,迟迟的没有回来,瑾萱等不住了,就去了来仪阁,因为玉嬷嬷让人把收拾好的薇儿跟兰姨娘送到了来仪阁,让他们见见念儿,等瑾萱过去的时候,里面的气氛不错,兰姨娘跟薇儿围着念儿不放手,气氛融洽的很。

“姐姐,”念儿在到她的时候,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都坐着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太客套,”见薇儿跟兰姨娘起身要行礼,瑾萱连忙说。

“王妃,你把小少爷教的很好……很好,”兰姨娘着她,眼眶逐渐泛红,最后说的话都有些哽咽了。“夫人在天之灵到,肯定会高兴的!”

在她的心里,小少爷离开了唐家,只要能活着,就算是好的,却不料被她教养的彬彬有礼,还很有学会,听说连武都学了,这在唐家是第一个人,怎么不叫她激动呢。

“都是王爷教的好,他也愿意学,”瑾萱含笑的着念儿,心中的那种自豪是找不到任何言辞去形容的。

“姐姐,”刚才嘴角还带着笑的薇儿在到她的时候,心就颤抖了,憋了一会儿才咬着­唇­问道:“是不是……真的?”她的心里还抱着一丝的寄望,想着那是玩笑,不是真的。可是,自欺欺人也欺不了啊,哪有人会拿这样的事当玩笑的。

瑾萱很想让她勇敢一些,但知道此事太过特殊,一般的姑娘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薇儿呢。“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我派人去查了,还没回来,等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愿,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嗯,”唐薇一听,点点头落寞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薇姐姐,有姐姐在,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在陈念的心里,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更何况,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姐夫呢,就不信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能解决的。

冷云熙要是知道自己在陈念心里的地位是如此高的话,肯定会得意洋洋,尾巴翘天了。

“是啊,有王妃在,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她肯定会为你做主的!”兰姨娘也加入了劝说当中,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失去了她,这辈子,自己该怎么办啊!?

有了他们的关心,唐薇红着眼眶,点点头道:“姐姐,念儿,姨娘,你们放心,薇儿会坚强的!”她不是一个人,一定要坚强。

在众人的等待中,司琴终于回来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隐约中,还有一些怒气,可见事情有些不妙。

瑾萱屏退了左右,留下几个贴心的丫鬟,连司都让出去了。

“说吧,怎么回事?”瑾萱出声问道。

“禀王妃,这于公子跟二小姐定亲后,原本是喜气洋洋的,可有人暗中把于姑娘劫走,威胁着他,若是他敢跟二小姐成亲,就毁了于姑娘,让于家无法在京城过下去……于公子无奈,不得不点头……可是,于姑娘……,”说到这里,司琴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砰!”瑾萱一听,立刻伸手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那表情愤怒的都快要杀人了。“该死的,这般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若为君,不是害了整个国家吗?”这种卑劣的手段,连一般人家都不屑为之,堂堂的皇亲却做的出来,这不是卑鄙无耻到极点吗?

“天啊!”兰姨娘是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唇­,惊愕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于姑娘是什么人,那么娇俏可爱,定亲那天,她还是见过的,跟薇儿提过,有这么一个娇憨的小姑,以后可以有人陪着了,不会那么孤单。没想到,因为薇儿的事,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这样的罪,到底该由谁去恕啊!?

“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呢!”唐薇听了之后好半天,才呢喃出那么一句话。(

她很清楚,不管自己进的是太子府还是晋王府,这日子,都不会好过,还连累了父亲跟姐姐,若是这样的话,她宁愿去死,也不想姨娘她们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因为自己而毁于一旦,所以她宁愿自己了结了,也不让别人如意。

“薇儿,”兰姨娘一听,只是哀嚎一声,抱着她哭泣着,却没有开口劝说,因为她知道,这件事,不单单是薇儿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整个唐家。

就算薇儿出嫁了,最后,还是当一颗棋子,人家不会真心对待她的。与其因为薇儿一个毁了唐家,她宁愿毁了薇儿一个人,虽然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可取舍之间,她还是知道轻重的。

着薇儿那决绝的表情,姨娘痛苦却隐忍的神情,瑾萱重重的叹息一口气,心想着,唐家想置身之外,已经不可能了。

“姐姐,”薇儿的­性­子刚烈,刚才是充满无助,因为她是真心想要嫁个疼惜她的人。可是现在,知道那种只是一种奢望,再也不可能后,就越发的坚强决绝,若是皇后到她这样,想必也不敢让她充满恨意的进太子府的。“那于姑娘都是因为我才发生这样的事,求姐姐定要救救她,她是无辜的!”

被毁的人是她,而不是于姑娘,都快自己才害了人家一辈子,这根刺,会卡在她心里一辈子,挥之不去的。

“你放心,这件事,姐姐会处理好的,”在京城里发生了这件事,她在京城里也留不住了,不如离开京城,或许还有新的人生。

“哼,定亲,以为定了亲,哀家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在知道于家退亲后,皇后娘娘得意的炫耀着,心里高兴极了。

“还是娘娘有办法,”嬷嬷在一边笑的奉承着。

“这唐家还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哀家倒要,最后他们到底是怎么把唐薇给藏起来的,”皇后想起当初自己想要陈月舞当太子良娣的时候,竟然被拒,还嫁给了晋王,如今还有孕了,心里就愈发的恼恨了。

这要是陈月舞嫁给了太子,这会儿,高兴的是她,陈月舞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的了。

“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那是唐家的福气!”嬷嬷在一边小心的奉承着,心里却在想着:唐家的背后还有一个云王府,娘娘这么做,要是被云王妃知道了,事情,还会那么简单吗?

“唉,这件事啊,都是白白被耽搁的,要是没发生哪些百姓受灾的事,这会儿,唐薇早就进了太子府,还容得了唐瑾萱在背后做那么多的事吗?”想起这件事,皇后的心里就有许多的抱怨。

皇上也是,百姓的事要解决,可太子的事,也是大事啊,怎么就不放在心里呢。

要是皇上知道了她是这么个心思的话,肯定会心生废后的念头了。在这个全国水深火热的地步,她竟然还要为太子添喜,这不是想要举国骂太子不贤**吗?

“太子,”林婉清的眼皮一直在跳着,心神一直不稳,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反正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唐薇定亲的事,是她透露出去的,也是她派了人劫了人家于姑娘——她不好过,她要跟唐薇,唐瑾萱有关的人也不好过。

“怎么了?”太子这些日子因为林婉清出的注意而被母后赞赏,心里对她就更在乎了。

“这皇上正在为百姓受灾的事头痛,不如太子主动提出去救灾,说不定还得皇上的青睐,对你刮目相呢?”因为太子真心对她好,所以她也处处为他着想,想要他能真的登上皇位。

到时候,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陪着他,暗地里,自己也能得到一些呵护跟保护。

“救灾?”太子听到她这么提议,双眼睁大,原本慵懒的躺着立刻变成一本正经了,“这件事,我要去跟母后商议一下,若是母后答应,我就去奏明父皇!”这或许可以,一举好几得的事。

“太子,你是未来的皇上,一定要有自己的魄力,不能事事的询问皇后娘娘,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心里肯定会心生不满的,”林婉清细细的劝着,并没有离间他们呣子的意思,而是循循善诱着,让他明白有些事,是该自己下决定的。

其实,这件事,是她在林家探听到的,林家老头跟林若岩说,要是林若岩有功名的话,主动奏请,或许会得到皇上的重视,她心里一动,觉得这件事若要放在太子身上,肯定有更大的助力,才会有此一说的。

要是太子去跟皇后商议的话,到时候皇上知道了,会觉得太子不是诚心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她才这么一劝说的。

因为林婉清提的意见都是为他好,所以太子听进去了。他细细的思索了一下,觉得她说的话有些道理,就躺在那边分析着这么做的好处跟坏处,而林婉清见他认真了,也不去打搅,由着他去想,自己则依偎在他的身上,眯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若是时间凝固,保持这永恒的话,该有多好呢。

在这里,她能放开一切的戒备,能全身心的享受一切的疼爱,没有心机,没有戒备,没有警惕,轻松自在。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太子府里得到一直想要的,而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嫁入的地方,对自己来说,有如地狱一般,让人难以接受。

于家的姑娘在瑾萱的安排下,快速的离开了京城。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于家人没有怨恨谁,只怪于家自己势力太薄,若是他们能强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瑾萱很想告诉他们,就算于家成了大户人家,也无法跟人家抵抗。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而是一个皇族。

这件事,于家知道的越少,对他们越安全,所以瑾萱没有解释什么……。

当朝堂上,太子主动请缨去救灾,引起了满朝的哗然,有人因为太子此举而拍手叫好,有人则反对,唯有太子一番光明正大的辩解,让皇上满意的点头了。

“这太子做事,怎么都不跟哀家商议一声呢?”皇后知道后,除了震怒外,还有震惊。虽然这件事做的漂亮,但是不跟自己商议,是不是表示着太子的翅膀已经硬了,不需要自己的呵护了?

“娘娘,太子殿下肯定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他定会来与娘娘解释的,”嬷嬷知道皇后是一心想要掌控太子,希望太子登基后,壮大自己娘家的势力。可是,太子毕竟是太子,不是欧阳家的人,想要为欧阳家好,还是先紧着太子要紧。

“哼,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哀家的儿子,”唯有这样的解释,才让皇后不安定的心舒坦一些。

“对了,”想到了什么,皇后突然双眼一亮,满脸喜悦的道:“这太子这般积极为皇上分忧,那太子纳侧妃的事,就可以跟皇上提提了……,”这件事如今哽在她的心口,难受的很,要是趁此机会落定,她也就高兴了。

“……,”嬷嬷没有回答,因为皇后在兴头上,自己劝说或者支持,都会引起她的不满的。

唐薇出家

当冷云熙知道太子的提议后,纳闷的疑惑道:“太子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对他来说,太子就是那种一辈子死死守在京城里不出去的人,这一次的提议,跟换了个人似的,让他有些惊讶。

其实,对于太子这一次的变化,不单单是云王,连晋王唐廷玉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太子到现在没有犯什么大错,完全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否则他的太子之位老早就保不住了。

如今,能有那么大的突破,难道是太子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吗?

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跟太子提出这样意见的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更是被林家人漠视的林婉清。要是人家知道她有此本事的话,说不定林夫人当初也不会做的那么决绝了。

与此同时,太子亲自去救灾的事落定了,皇后娘娘趁机提出了给太子纳侧妃的事,那名单上的名字,由皇上亲选。

皇上到上面的名字后,双眼眯了一下,没有细说,只是画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如了皇后的心意,就是唐薇,另一个并不是婉芙县主,而是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对太子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皇上,”皇后见婉芙县主并没有得到皇上的提点,就有些不死心的想要再奏请一次,却被皇上不客气的拒绝了。

“这婉芙县主是母后唯一的外孙女,她的亲事,得有母后亲自决定,你若想为太子求了婉芙,就去亲自去跟母后求吧,这事,朕做不了主!”皇后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要是太子能扶的上去,他愿意为自己的儿子披荆斩棘,给他一片清明世界。可是,太子懦弱的躲在皇后的羽翼下,已经让他心生失望了。

这一次,还留一个唐薇给他,是因为太子主动请缨去救灾这件事让他高兴了一下,才答应这事的,否则,皇后提出来,自己就直接让她面壁去,那里容的了她这么坚持。

皇后一听婉芙的婚事竟然得有皇太后亲自做主,心里猛然想到了之前大长公主进宫的事,立刻咬牙暗恨着,对于这件事,只能采取放弃了。

不过,好在还咬住了唐家,也算是一件喜事了。

太子即刻就要启程了,这亲事就得赶在太子离府之前举办,好在不是娶正妃,事情也就简单了许多。

皇后这边在忙着要给太子纳侧妃,请圣旨,而另一边,太子正跟林婉清纠缠着,依依不舍。

“早知道那么麻烦,就不要纳侧妃了,”对于娶亲这事妨碍他跟林婉清在一起,让他心里不由的心生不满。

“太子,你是未来的皇上,这女人本就多,可不许说这样的话!”林婉清压抑着心头的不舍,呢喃道:“真希望能跟着你一起离开……,”能离开京城,陪着太子去别的地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哪怕是几天,她也甘愿。

太子一听,立刻双眼一亮,惊喜的道:“那你就跟我一起离开……离开京城,就没有人能管我们了,”他带去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也不怕被人见了。

“婢妾的身份,又怎么能离开呢?”林婉清心动的很,可是身为姨娘,能离开府已经是福分了,要是离京,只能算是奢望了。

“清儿,你那么聪明,想想办法,我不舍得你,你找个借口,跟我一起离京吧!”太子对林婉清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或许是她给了他自信,所以更不愿意她离开。

更有的是,这一次离京,是他第一次离开,说的好像自信满满,可唯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种感觉很不好,有些惶恐不安,要是林婉清在他身边,他或许就不会那么担忧了。

林婉清着他焦急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想的很,就点点头说:“好,若是能找借口离开林家,就与你一起离京!”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她就不信了,找不到借口离开京城。

圣旨到了另外一家,很顺利,对于人家来说,那是喜从天降,那里会有抗议呢。而到了唐家,事情却不是那么顺利了。

“怎么?唐丞相是想抗旨不成?”宣旨的太监是得了皇后的暗示跟好处的,所以见到唐廷玉这会儿没有点头接圣旨,就尖着嗓子质问道。

“公公,不是臣要抗旨,而是臣的女儿已经出家了,这如何能接下这圣旨呢?”唐廷玉满脸无奈的说道,心里对于唐薇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还是充满心疼的。

“出家?”那公公愣了一下,有些错愕的问道:“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要出家呢?唐丞相,你这是在逗着咱家玩呢?”这皇后交代过的,无论如何,这唐薇是必须要进入太子府的,否则自己回去,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所以这会儿表情是真的有些怒了。

“公公是有所不知,小女之前订过亲,婚期也定好了,可人家悔婚,小女伤心绝望之下,偷偷的上山做了姑子,等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订过亲,做过姑子的姑娘,如何能为太子侧妃呢?还请公公回去禀明了皇上,若是皇上还是这般下旨,臣立刻上山把小女拉回来,无论如何都让她进太子府,”唐廷玉说的一本正经,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但话里的拒绝却不难被人听出……无论如何,这是打算用激烈的手段了。

那公公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此事定要回去回禀皇上的,就没有坚持了,毕竟唐廷玉塞给他的银票,可够他花好久了。

“终于走了,”送走了宣旨的人,唐廷玉额头上的汗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在流。

“薇儿这样做,好吗?”兰姨娘牵挂自己的女儿,担心的问道。

“没有比这样更好了,”唐廷玉细声的安抚着她,然后立刻说:“派人把薇儿因为被悔婚这件事出家做姑子的事传出去……,”

“是,”琴姨娘立刻点头离开,这里,还是留给老爷安抚兰姨娘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薇儿跟谁定亲就会害了谁家,所以她坚决不愿意这么做。这若真的逼死她,唐家人跟瑾萱也不同意,最后就想出了暂时让薇儿出家的事,等以后风平浪静了,再让她还俗。

这当过姑子又被悔过婚的姑娘,谁家愿意娶呢?这太子若真的要强娶,这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又得蒙上一层,于他不利,所以这件事,皇后还得斟酌一下。

当皇上知道这件事后,就把圣旨撤了,宣了另一道,指了另外一个姑娘给太子,这件事,等皇后知道,已经成事实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两个人,一个都没有进入太子府,那自己这么费神,不是白费心机了吗?

“该死的唐廷玉,他就非得跟哀家作对,哀家若是有机会,非要把他戳骨扬灰不可!”皇后怒了,自然有人高兴了。

“注意打的好,当人家都是傻子吗?”皇后的心思,皇贵妃自然是清楚的,心里也一直悬着,就怕最后她真的让唐薇进入太子府,这局面,就会更改了。

可如今,婉芙县主跟唐薇都没有进入太子府,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别的人,她才不在眼里呢。

唐家是险险的避开了皇后的设计,虽然表面是胜了,可唐薇的名声也毁了,对她是好是坏,大家谁也不敢保证。可她执意如此,若是大家不答应,她就要自残,这对于唐家人来说,无论都接受不了,只能无奈的答应她了。

瑾萱知道唐薇上山出家了,心里的痛都快窒息了。

“呜呜……我只想好好的保护她,为何还害了她呢?”她躲在冷云熙的怀里,哭的伤心。

“这不是你的错,等四皇弟上位了,再让薇儿还俗,若是京城寻不到好人家,就出京,总会寻好一个对她好的人,”冷云熙是后悔自己做事不谨慎,要是护住了于家人,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

不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怀里的女人也不会哭的那么伤心了。

从未见过她哭的如此伤心,哭的他的心都拧起来了。

“薇儿是无辜的,有什么就冲我来好了,”瑾萱心里悲愤,说出的话,更是充满了怨恨。

“萱儿,”冷云熙一听到她这么负气的话,有些不悦的抬起她的头,一字一句的道:“算我自私,若是你有事的话,我宁愿唐薇出家,我不允许你出一点点事,知道吗?”她是维系改变云王府的人,若没有她,恢复的云王又有什么意义呢。

原本只是发泄心头不满的瑾萱一听到冷云熙那么认真的话,再一次扑进他的怀里,连哭泣都忘记了。

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深,她都知道,可内心有愧,自己什么都帮不了他,却独独受着这份独**。

谁能跟她一样,所有腌臜的事,都被他料理的­干­净,只要舒舒服服的做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就可以了。

唐薇出事,也引发了瑾萱骨子里那种渐渐被遗忘的怨恨,因为日子过的太好,她已经快要忘记前世的仇恨了。

但皇后所做的事,让她恍然,此刻,还不是享受的时机,唯有等到四皇子上位,他们所有人才能平安。

既然皇后想要把唐家逼着入这场局中,那就由她来领,有她来决定,唐家,到底站在那一边。

四皇子这边,只有云王的人暗中相助,不能放开手脚,这日子过的也是举步维艰的。他一边想要壮大势力,一边又不想被太子晋王发现,又加上他还没成亲,没有能依靠的势力,这日子过的只有隐忍而没有爆发。

若是没有希望,或许他就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了。可是,云王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改变整个人生的希望,有了希望,心就大了。

瑾萱亲自去跟唐廷玉谈了,既然唐家不能置身事外,又不想帮着太子皇后助纣为虐,那就同云王一样,帮着四皇子。

太子不贤,晋王不善,这两人,都失去了问鼎大位的资格,既然如此,不如就直接选择明君——四皇子是云王认可的。

“唐家,不能入势,”唐廷玉的回答里充满了无奈,被如此逼迫,他也想反抗,可想起祖训,又变得颓然无气。

“父亲,当初祖父的训示是不能让唐家参与任何皇子的争位,可两块玉佩的决定不是护住我朝的明君吗?难道你真的希望太子或者晋王当皇上吗?晋王如此心狠手辣,连还未出生的孩子都能利用,这样的人,以后,能好吗?”瑾萱苦口婆心的劝着,这都是她的想法,跟冷云熙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冷云熙知道唐廷玉的身份后,就从未开口提过要他帮着四皇子,而是用自己的力量拼命的帮助四皇子。

被瑾萱苦苦的劝着,唐廷玉犹豫了,最后痛定思痛道:“明着帮肯定是不行的,反倒给四皇子带来灾难,但暗地里帮一些,也是可以的!”这话,已经说明了他要选择的立场。

对于父亲的一些进步,瑾萱满怀欣喜。

只要不是墨守成规,她相信,唐家总有一天会摆脱所有束缚的。

对于瑾萱默默为自己做的,冷云熙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在心里感激她。

林婉清自从跟太子谈过之后,心里就更想离开林家了。可是,以她的身份,想要离开林家,是何其的难。

她想借着照顾汪氏的由头离开林家,但想着唐家人绝对不会隐瞒的,要是林家人偶尔来查,到时候自己肯定得暴露了,所以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急的她连胃口都没有了,人也消瘦了不少。

而对于太子妃来说,见林婉清几天不到太子府了,想着肯定是太子有了新欢,忘记她了,心里暗暗高兴,想着自己再也不用害怕她能害到太子跟自己的兄长了。

既然如此,就要想个法子让她永远都不能来太子府了。

太子妃的打算是好的,可惜因为纳侧妃的事,她忙的焦头烂额,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林婉清为了离开林家,不惜吃药造成自己出水痘的样子,已经被林家送走了。

太子离京

太子离京,得到的关注可不是一点点,至少瑾萱知道,冷云熙是派人跟去了,自然也知道林婉清跟着太子一起离京了。

对于这一点,瑾萱表示咋舌,也为林婉清那种不顾一切后果的大胆做法惊到了。

前世的林婉清,为了进林家,为了得到林若岩的心,步步为营,费尽先机,表现出来的隐忍功夫已经让她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今生,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一切,竟然让林婉清跟太子牵扯在一起了,这让她有些莫名的担心。

林婉清不除,了解唐家的她,做的事,绝对不会放过唐家的。她如今连自己病重的母亲都不管了,还会在乎唐家吗?

对林家来说,林婉清不见了,是好事,至少林夫人跟仙儿郡主都是那么想的。林夫人是因为心虚,毕竟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心里不虚是不可能的。而仙儿郡主因为自己没有怀上,就不想林若岩碰别的女人了。

这林婉清这个时候病了,刚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至于林若岩,他对林婉清也只是图个新鲜,那股子劲过了之后,也没有所谓的感情,走就走呗,也没细细的查验一番,林婉清的离开,算是相当的顺利了。

对于林婉清来说,这件事,越少人关心她越好……可惜,另一面,不是又反应她很可怜吗?没人关心,没人在乎,真的好吗?

太子离京,晋王的动作越发的明显了。陈月舞对于晋王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全部当没到。

在她的心里,唯有孩子是最重要的,别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晋王若是聪明,这个时候应该保持不动才是,”瑾萱陪着冷云熙在分析着如今的局势,对晋王是再一次的失望了。

“他若聪明,本王就不会暗中支持四皇弟了,”毕竟,他跟三皇子的交情比较深,也宁愿他有这样的担当。可是,晋王会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已经失了一半的人心了。

这个时候,太子是为民请命,是去救灾,帮皇上做事,这是得民心的事,而晋王却在这个时候表现了夺位的意思,人家只会觉得他人品有问题,那里还会再支持他。

“成王败寇,王爷,若是晋王败了,到时候一定要四皇子放过我表姐,”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若是晋王胜利了,恐怕他也容不下表姐吧,毕竟陈家冷眼旁观,被他恨在心里了。(

“这个自然!”陈月舞跟晋王是两条心的,只是不知道陈月舞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男孩,事情会比较复杂一些。

太子离京,晋王在几次高调之后,,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也开始收敛气息,在晋王府里修身养­性­,美其名曰为了照顾王妃,实际呢,在到人家送进来的美人后,连自己快要当父亲的事都快忘记了。

好在陈月舞原本对他就没有多少的寄望,只会离他越来越远,根本不在乎他**爱谁。不过,至少现在好一些,经历过了黄蔓儿的事,晋王严禁那些人去招惹晋王妃,陈月舞的日子,才好过了很多。

“要把孩子带去吗?”怀抱着睡着了的小家伙,瑾萱亲亲他的额头,着冷云熙问道。

“带去吧,你父亲跟祖母肯定想见一见的,”明日是唐廷玉的生辰,他们一家人肯定是要去的,至于陈念,因为知道了唐家的特殊原因后,更不敢让陈念出现了。

他的出现,会引来誓不罢休的追杀,到时候不但念儿危险,连瑾萱跟孩子也会有危险,只能先委屈陈念了。

好在,陈念懂事,没有因此而不快,反倒自己写了一副字,让瑾萱带去给唐廷玉,多少缓解了那种酸涩的气氛。

“好吧,我让玉嬷嬷收拾一些要用的东西,”瑾萱把孩子交给了冷云熙后,跟玉嬷嬷叮嘱了几句,起身去了来仪阁。

“王妃,”司到来人,面­色­淡淡的行礼着。

“免了,”瑾萱开口说了一句,然后往里走去,到还在认真的陈念,心里觉得酸酸的,这本该承欢膝下,爱撒娇,爱耍赖的孩子,如今,成熟的让人心都拧起来了。“念儿,”

“姐姐,”陈念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回眸望着她,双眼笑成了月牙。

“在什么呢?”走进之后,伸手摸摸他的头,轻声道:“明日府里没人,你就不要随便乱走,姐姐最多吃完午膳就回来了,知道吗?”这府里没人,谁知道会不会给人可趁之机。

“知道,姐姐放心,念儿会乖乖的,绝对不会给姐姐添麻烦的,”陈念一边说,一边调皮的跟她眨眨眼。

“姐姐不怕麻烦,就怕你会受到伤害!”要是念儿本事强大,她可以给他当靠山,那怕是他闯祸了,她都能为他收拾。可是,唯有他受伤,受到威胁,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若不是有冷云熙,她都不知道如何能护住念儿了。

“念儿会好好的,姐姐安心!”陈念暖暖的安慰着,脸上满是笑意。

一直站在门口的司在到里面的这一幕后,双眼眯了一下——她知道,明天是唐廷玉的生辰,王爷会带着王妃小世子去给唐廷玉贺寿,府里,就只有陈念一个不是主子的主子。

而跟着瑾萱来的司画,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的注意着司,对她眼里闪过的流光充满了忧心。她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哭过,一起笑过,跟亲姐妹似的,所以她不希望司走上不归路。

原本,是想劝劝她的,但又怕打草惊蛇,坏了王爷的计划,就迟迟的没有行动,心里却纠结万分。

对于司画的纠结,瑾萱是在心里的。若是司画去劝司或者提醒她的话,瑾萱就不会在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至于她最后的下场是怎么样,她也不会在乎了。

如果真那样做了,只能表示在司画的心里,她这个主子没有司来的重要,也表示以后她会为了司背叛自己,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不但受到威胁,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孩子,所以她宁愿让司画离开,也不愿意把一个危险留在自己的身边。

好在,现在的司画只是心里有些纠结,并没有做什么贸然的举动,不然,会让她伤心的。

毕竟司画陪了她那么多年,对于身边的三个丫鬟,她对司画是最信任的。

反复的叮嘱了念儿好几次后,瑾萱才带着人离开。

第二天一早,瑾萱跟冷云熙就起了,两人­精­心打扮之后,再把睡的朦朦胧胧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吃了一点早膳之后,带了王府里的一队人马,赶往了唐家。

两个多月的小家伙所表现出来的表情情绪更多了,经常能引得大家久久的转不开眼眸。瑾萱是自己喂养的,但因为今天是在大众之前,只好带了­奶­娘,那是为了以防自己不在府里的时候,会饿到小家伙,才准备的。

“啊哟,我的小宝贝唷!”冷云熙去陪了唐廷玉招待客人,瑾萱则抱着孩子,带了玉嬷嬷等人进了福音院,那会儿,老夫人才起来用了早膳,­精­神头也好着,一到瑾萱怀里的孩子,连忙就伸手抱过来了。

“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就带他过来了?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办,你也真是的!”老夫人抱住了被包裹的好好的小世子,不满的冲着瑾萱抱怨着。

瑾萱一听,莞尔一笑道:“­奶­­奶­,这从王府里出来就一直在马车上,怎么会受凉呢?再说了,还有王爷呢,这一路过来,可都是王爷抱着的,连玉嬷嬷都没抱一下呢!”王爷说他抱的稳,不会颠着孩子,才一路都不假他人之手的。

“是啊,老奴才抱一下,王爷还不肯呢,说老奴在马车上抱不稳,”玉嬷嬷在一边笑着附和着,眉眼里都是笑意。

王爷这么做,证明他在乎小世子,心疼王妃,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越发长本事了,我说你一句,你到能顶几句,还拉着玉嬷嬷帮衬呢,”老夫人心情颇好的跟瑾萱抬着,双眼从未从小世子的身上挪开一点点,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漏了什么,神情很是专注。

“老夫人,小少爷醒了,先抱去用膳,还是先抱来这边?”莺儿给瑾萱请安后,起身后询问了一番。

“先用膳,再抱来这里,让他见见小世子,”老夫人脸露和蔼的说道。

“是,”莺儿一听,连忙转身出去。

“玉嬷嬷,去帮忙搭把手,”瑾萱吩咐着一旁无事的玉嬷嬷,轻声道。

“是,”玉嬷嬷知道王妃是有话要跟老夫人说,就转身跟着莺儿一起离去了。

至于司画等人,从王妃进去后,就一直守在院门口,并没有进去。

“­奶­­奶­,这汪氏如今还没被放出来吗?”瑾萱想起了离京的林婉清,低声问道。

“放她出来做什么?她那样,能上的了台面吗?让她称病,今日你父亲的宴席才会办的高兴,否则啊,有她,事情就没个安生了,”老夫人想起了汪氏,就满脸的不屑。

“可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等你父亲的生辰过后再说,”老夫人压抑着一丝的火气,她还没有告诉瑾萱从谭嬷嬷的嘴里挖到很多鲜为人知的事,更知道汪氏在背后捣鼓了多少的事,心里早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呢,怎么可能还放她出来添堵呢。

能留她一命,算是客气了。

瑾萱着老夫人坚持的样子,知道自己问再多也没有用,就想着但愿林婉清回来后,能消停一下,要是她仗着自己得到太子的重视而折腾唐家的话,事情就更棘手了。

对于瑾萱的担心,老夫人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汪氏暗中给唐家下了多少的绊子,心里早想把她赶出去了,只因为唐廷玉的生辰在即,不好动手。

等唐廷玉的生辰过后,她就得找个借口,说汪氏病重,得安静调养,把她送到庄子里面去,派几个忠心的人好好的管着。要是她安分,这辈子就这样了,要是不安分,就别怪她心狠了。

如今的唐家,已经不怕皇后再往里塞人了,因为汪氏还在,正室之位没有变。再来,汪氏真的去了,唐家也不能立刻娶亲,那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所以老夫人心里才有这样的打算。

云王一大早就带着王府小世子去了唐家,这让原本驻足观望的很多人都知道一点,唐廷玉支持的人一直是云王,也让人知道,云王跟唐廷玉的联手,足以对抗太子跟晋王了。

而原本没有任何选择或者已经选择的人,都不想错失这一次的交往机会,纷纷带了重礼上门庆贺。因为汪氏病重,今日上门的女眷很少,但也有几位,得由老夫人亲自招呼了。

在这样的场面里,兰姨娘跟琴姨娘是不能出来的,面得让人误以为唐家是低了她们,到时候解释起来,更麻烦。

“一段时间不见,都大变样了,”唐媛到微眯着双眼,小拳头在挥舞着的小人儿,立刻惊讶的说道。

“这孩子是一天一个样,有什么好惊呼的,”琴姨娘笑着说道。

兰姨娘的嘴角挂着笑,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原本这样欢喜的日子,薇儿也会在身边笑眯眯的赞叹着,神情娇俏,让人忍不住的露出幸福笑容。

如今,是物是人非啊!

“兰姨娘,”瑾萱到她的不开心,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的安慰说:“薇儿妹妹会回来的,相信我!”

“嗯,”兰姨娘红了眼眶,赶紧把头撇开,怕被人说闲话。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是不适合哭的。

与此同时,云王府里,一切上去好安静,只是,来仪阁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情况。

“你……,”绿儿,蓉儿都来不及惊叫一声,就被司伸手一点,晕过去了,什么话都来不及说。

而陈念到这一幕,只是睁大双眼,眼睁睁的着蓉儿,绿儿躺在地上,然后抬头着司,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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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开的感觉,果然不是很好……可以休息一天吗?

陈念被抓

“呵呵,胆子不错,可惜,生错了人家,”司到陈念睁着满是怨怒的双眸望着自己,赞叹了一句,但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直接点了陈念,并伸手抱起了他,在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不对劲的,就转身悄悄的离开。

这来仪阁里很少有外人进来,因为这里之前是王妃王妃住的,一般人是不能随意出入的,所以绿儿,蓉儿晕倒,也没有人立刻发现……。

直到绿儿迷迷糊糊的醒来,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立刻脸­色­大变,伸手推醒了一边的蓉儿,立刻大叫道:“蓉儿,不好,小少爷不见了,被司抱走了,”

“快,快去告诉易伯,”今日,相爷寿宴,这王爷王妃不在,连郑云也不在,去了唐家,府里能主事的,只有易伯了。

绿儿见她还是昏昏沉沉的,就忍着晕眩的不适,扶着桌角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去……。

等易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脸­色­大变,立刻把王府的大门打开了,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而绿儿带了几个人,直接往唐家去了。

“王爷……,”原本和乐的寿宴因为绿儿的一声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大事不好了,小少爷被人带走了,”

“什么?”激动的人不是冷云熙,而是一边的唐廷玉,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冲到绿儿身边,厉声问道:“念儿呢?念儿在哪里?”

“相爷,奴婢们被人打晕了,小少爷去了哪里,奴婢一点都不知道,”绿儿愧疚的道。

“这是怎么了?”众人茫然的着眼前的一幕,想着那个小少爷是谁,怎么在云王府里出事,会引起唐丞相那么大的反应呢。

“这王府里怎么会有人闯进来呢?”这云王府里的戒备有多少的严厉,是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的。

“肯定是今天云王跟云王府还有小世子出府,调动了护卫,才引得人家有机可乘的,”从未过云王府里有那么多人一次出动,这在街上走的时候,还吓了人一跳呢。

如今不见他们,肯定是四散隐藏在各处,好护卫王爷他们的安全。

“相爷,念儿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冷云熙见唐廷玉乱了脚步,就急忙安慰了一句,然后对绿儿说:“你去王妃那边,把事情的经过告知她,让司画司琴等人一步都不要离开,再本王没有回来之前,不要随意回王府,知道吗?”

“是,奴婢立刻就去!”绿儿一听,跳动的心终于慢慢稳定了下来,觉得有王爷,小少爷肯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冷云熙三言两语的安抚,那些原本好奇的人也不好多问,寿宴继续进行着,可惜主角已经心不在焉了。

“她还是那么做了?”司画在得知司打晕了绿儿等人,带走了小少爷后,苦笑着呢喃道。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怪不了别人,”司琴见她伤心,就开口安抚着。

“是啊,她保护这小少爷,不需要谁脸­色­,比以前的日子好的不知道多少了,可她还是不知足,还要做出这种背主的事来,是咎由自取,”司棋也附和着说道,心里对叛徒两个字实在接受不了。

从小就被灌输着一定要忠心的她,对于司的背叛,充满了不屑跟愤怒——她一个人,等于坏了暗卫所有人的名声。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司画伤心归伤心,但总算保持了理智。

“等王爷抓住了她,她会告诉你的,”抓住了她,就等于死路一条了。

王爷,绝对不会允许她留下的,一个背主的人,有了第一次背叛,肯定还有第二次的。

“王妃,这……这小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啊!?怎么王府里的人也会把小少爷掳走呢?”兰姨娘原本心里是担心唐薇的,这会儿听到陈念出事,也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满脑子都是想着陈念的安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小少爷又没惹到什么人,怎么会被人带走呢?”琴姨娘跟着兰姨娘出声,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希望争夺什么了,与其让别人独大,不如让陈念回归唐家,当了唐家嫡子,以后,她们的日子才能好过。

“两位姨娘,这件事你们不要担心,念儿会没事的,王爷已经去解决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瑾萱心里也是充满担忧的,但自己要是露出慌张的表情,肯定也会让众人担忧,只能尽力的安抚着。

兰姨娘等人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把担心压抑在心里。而原本陪着那些夫人应酬的老夫人隐约的听说王府出事,王爷已经离开的事,那里还能坐得住,直接把那些客人晾着,自己回来问消息了。

当得知出事的是念儿后,所有人都不能平静了,连在前厅的唐廷玉也坐不住了,直接让管家招呼着,自己也避开了。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儿在王府里怎么会出事呢?”唐廷玉见人太多,特意带着她进了内室,焦急的出声问道。

“父亲,”在这样的日子里,让他担心受惊,让瑾萱心里很不好受,但有些事情,不做,就会被人拿捏在手里,不如做的大一些,这个是她跟冷云熙商议的结果。“念儿的存在,已经被人知道了,只是现在我们隐忍不发,人家也在瞅着最佳时机,只不过王府里的护卫最严密,没有机会得逞……这护卫着念儿的一个暗卫背叛了王府,出卖了念儿,更让汪氏知道念儿的存在,所以为了一锅端,这件事,我一直隐藏着,没有透露出一点,就怕你们知道了,会担心念儿的安危……,”

“那念儿呢?你明知道这么做,他是有危险的,你还那么做,你是想要害死他吗?”唐廷玉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面,自己从未尽过父亲责任的儿子,那骨子担心就从心里发出,对于瑾萱跟王爷所做的事,就充满了怒气。

面对父亲的怒气,瑾萱心里明白的很,自己也不好受,就愿意承受这样的责备。

“萱儿,你老实告诉我,念儿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唐廷玉见她保持着沉默,想起这些年来,都是她照顾念儿的,付出的心血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语气,就变得温柔了许多。

“父亲,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要等王爷回来才知道,”那都是王爷安排的,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啊!

要不是因为小世子,她或许会跟着去,但此刻,她不能离开,免得自己前脚离开相府,后脚就有人来抢小世子,到时候,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另一边,冷云熙出了相府之后,冷刹就立刻出现了,两人好像知道陈念去的是什么地方,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而原本护卫着冷云熙跟唐瑾萱小世子一起出府的护卫,竟然都消失不见了。

快马加鞭,两匹马,很快的就出了城,寻着山路,往山里去,一路都没带停顿的……。

“这小世子怎么带的出来?”这个时候的司,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因为她带出了陈念,来人竟然责怪她没有带出小世子,这让她有些焦躁了。“王府里的护卫本就严谨,小世子是王爷的心头­肉­,被保护的滴水不漏,怎么能带的出来呢?”

就是带出陈念,她也是费尽心思,不敢随意动弹的。

要不是有今天这一出,自己也不敢随意动手,免得被人发现,自己是当场被抓住了。她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就算如此,她也甘愿。

若是瑾萱知道,肯定会无语的问她:你到底为何如此的恨我,我又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没有小世子,就他一个,能管什么用?”来人很是不屑的冷哼着,心里在算计着,如何能把陈念利用的得到更多的好处。

那可是唐廷玉的长子,唐瑾萱唯一的亲弟弟,再加上云王如亲生儿子般的疼爱他,这利用的价值就多了。

“我当时就说了,只送出他一个,而且还答应过我,只要我做到了,一定不会让唐瑾萱好过的,”她就是想让唐瑾萱离开云王府,才会这么做的。

“这个是自然的,”来人眯了一下双眼,然后点头说:“你把陈念送过来,”

提着昏迷不醒的陈念,司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眼神变的冷厉起来,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还有离开的机会吗?”来人冷笑着,见她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就挥挥手,把暗藏在人群中的人全部暴露出来了。

“你们不守信用!”司一见到这样的情况,愤怒的尖叫着。

“呵呵,跟你讲信用,一个背主的暗卫,你觉得我家主子会敢用你吗?”来人冷笑了一声,想起了什么,嘲弄道。

“我不需要跟在你家主子后面,只想到唐瑾萱的下场,”她只想这样而已。

“可惜,你没机会了,”来人一挥手,那些隐藏着杀气的人步步紧逼,一下子就把司围住了。

“你……你们别过来,你们要过来,我就杀了他,”就算自己武功高强,可面对那么多人的围攻,手里又带着一个孩子,她就算是Сhā翅的本事,也逃不出去,只能紧紧的抓住手里的人,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去。

“杀了他,你也逃不出去,”来人抿嘴冷酷的道,挥手道:“杀!”陈念一出云王府,等待他的,就是死。

他死了,才好让唐府跟云王府乱了,主子才能渔翁得利,否则这般的费尽心思,为的是什么呢?

只不过,原本陈念是要死在特定的地方的,但只要也不错,更加真实,不是吗?

“你……,”面对这样的变故,司是脸­色­大变,因为抱着陈念,立刻有些手忙脚乱了。那些人得到的命令是杀,但都会避开陈念。而司因为慌乱,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些,就只能无奈的把昏迷的陈念放下……。

陈念一放下,有人就把陈念抓走,丢给了原本跟司对话的人,“冷云熙怎么会挑这样愚蠢的暗卫呢?背主不说,还笨,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连死,都不知道是被谁杀死的。

司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充满了恼恨,一口血哽在喉间,就差喷出来了。

心里就算气的要死,但为了活命,为了到唐瑾萱痛苦悲愤的样子,司死死的撑着,她要死了,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到唐瑾萱的下场……。

剑痕,在司的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出现,那划破身体的声音,听的格外的刺耳,可她不得不接受着,咬牙死死的撑着。

“本事不错,”来人露出了欣赏的表情,想着若她不是云王的人,真能招揽。别的没有用,能留在主子的身边护卫着,要是好的。“可惜,投错了主子,注定你活不过今天的!”

一直在拼命,可是,一直挣扎不掉,让司渐渐的心生冷意,知道今天或许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但,就算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她不顾自己背后打开的空门,直接挥剑冲着刚才一直嘲弄自己的人刺去……。

“来的好,”那人不但没有逃避,反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手里抱着陈念,就这么赤手空拳的上去了,情况,变得更加危急。

“滴……,”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冲进了混乱的人群中,抢走了被人拎着的昏迷的陈念——这情况,就在一瞬间发生,所有人都懵了。

“什么人?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快给我滚出来!”费尽心思得来的利用工具没有了,弄的那人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怒吼着,恨不得把抢人的人分尸而泄恨。

“唰唰……,”人家的话一出现,那人影就如刚才围着司的人群一样,从不同的地方蹦出来,恰好围住了所有人。

司书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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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来人见到围住他们的人都是一身黑,那浑身发出的凌厉杀气,让人忍不住的打寒蝉。

“是你们?”司书一见到来人,立刻惊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剑差点丢在地上,好在稳住了心神,才没有丢掉。

“是你带来的?”来人一听,立刻愤怒的吼着,那些原本要刺杀司书的人立刻围拢了过来,跟这一群黑衣人形成了队里,而司书则在中间,两边都不能投靠。

司书没有回答,因为她此刻的心里是情绪沸腾,那种复杂的心思已经让她失去了冷静,快要崩溃了。

“你们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她的情绪终于有些崩溃了,失声质问道。

“司画让我问你,为何要这么做!”黑衣人的领头人发出了了冷漠的质问声,声音一点都没变。

“她……她竟然知道……,”司书低声的呢喃着。

“本王也想知道,”来了一会儿的冷云熙也从­阴­影出走了出来,接过昏迷的陈念后,快速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原本昏迷的陈念立刻挣扎了一下就醒了,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是自己信任的姐夫后,立刻露出了一抹萌萌的笑容,什么抱怨都没有。

“王……王爷,”司书看到冷云熙出现,就完全怔住了。

“杀了他们,全部扔到晋王府门口去,至于她,带回去!”冷云熙飞快的吩咐好就抱着陈念转身要离去,却被司书叫住了。

“王爷,他们是皇后的人,不是晋王的人,”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有回头的机会了。

后悔吗?她也不知道,或许,从一开始的不甘,就已经让她走上了不归路。

“皇后的人,会把陈念带回去吗?直接杀掉都嫌碍事!”这个司书,到底在做什么,连幕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想着跟在人家身边,简直愚不可及,人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

司书听到王爷的话后,踉跄的倒退了几步,面如死灰,最后,根本不用暗卫出手,已经束手待毙了。

而那些原本耀武扬威想要杀司书的人,在黑衣人的攻击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一个眨眼,已经有一大半的人死掉了。

“皇贵妃想凭着这样的人为她的儿子争夺皇位,是不是把本王看的太简单了?”原本转身要离开的冷云熙见人家根本没一句争辩的,好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就好整以暇的看着,见黑衣人的攻击凌厉,砍人家跟砍什么似的,就忍不住感叹道。

“云王好深的心机,竟然瞒住了天下人,”领头的人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不能活着回去,无法告诉主子自己发现的,就想拼着最后一口气,跟云王同归于尽。

他挥剑冲过来的时候,那些黑衣人竟然都不管,让他心里暗暗高兴着,却在看到冷云熙徒手震断了他手中的剑后,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骗住了全天下的人。

“你是第一个知道,却不是最后一个,”冷云熙冷笑着一挥手,就震断了他的全身经脉,随即,冷漠的转身,余下的事,跟他无关了。

若不是为了陈念,他也不会亲自出城一趟的。几个小喽喽,一个叛徒,不知道他如此出手。

之前,他也一直觉得跟司书联手的人是皇后的人,可一想,皇后为人­阴­狠,会直接的让司书杀人或者下毒,这样的话,还不暴露司书的处境,大不了就被自己责罚,落下一个护主不利的罪名。

这费尽心机的要把陈念带出府,可见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家这么做,就是想让皇后跟唐家更敌对,更是挑拨唐家跟云王府的关系,甚至是瑾萱跟自己都或许会因为陈念出事而决裂——算计的多好,一箭三雕,若不是之前发现了司书的不对劲,或许此计真的成果了也说不定。

等云王抱着陈念进入唐家的时候,陈念懵了,因为他被几个女人抱着哭,自己却一动都不能动,弄的他一脸的迷茫加不安。

“念儿,告诉­奶­­奶­,可有受伤?”老夫人抱了一会儿后,立刻推开他,全身上下的打量着,手还不停的摸着,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咯咯……­奶­­奶­,别动,痒,呵呵……痒死了,”没有受伤的陈念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因为他至始至终都相信姐夫会救他,而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姐夫,自然不把这段绑架看在眼里了。只是,怕痒的他被老夫人这么检查着,坚持不住了,立刻笑着求饶着。

“­奶­­奶­,你别挠他,念儿最怕痒了,没看到他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吗?”瑾萱不忍他这般忍受着,立刻出声说道。

老夫人一听,双手僵住了,立刻缩回,见他真的没有受伤,嘴里直念着:“阿弥陀佛,祖宗保佑!”

“念儿,这是父亲,”瑾萱见父亲一看到念儿就激动了,可手脚快不过老夫人跟姨娘她们,只能被动的站在一边羡慕的看着,他不能跟­奶­­奶­抢人,那样子,看的瑾萱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念儿救出了水深火热之中。

在王府里,没有特别的热闹,也没有特别的感­性­,只有随意的贴心跟关心,所以,面对这些热情,陈念有些不适应了。

“父亲?”陈念望着那个脸上充满了沧桑的人,有些不确定的喊着。

“唉,唉,”唐廷玉格外激动的点着头,伸手一把抱住了他,哽咽道:“孩子,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这个孩子,是苍天送给他寿宴的最好的礼物,没有比这个更好了。

这样强烈的父爱,让陈念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只是靠着那让自己觉得安全的肩膀,久久没有言语半句。

面对这样的场面,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玉嬷嬷更是哭的泣不成声了,因为当初王妃跟小少爷走过的路,她是一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心里更恨相爷的无情——如今,见王妃主动把小少爷带会唐家,可能里面发生了一些她不了解的,但对于这一幕,她还是高兴的。

“禀王爷,司书带到,”一直在处理善后的冷刹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声禀告道。

瑾萱一听,就看了王爷一眼,见他点点头,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而唐家的人觉得这是王府里的事,他们还是不要清楚的好,免得让王爷难堪。

福音院院子里,只有冷刹跟琴棋画三个丫鬟,再加上出来的云王府夫­妇­,还有跪在地上,满身狼藉的司书,此刻的她,就跟被人抽掉了魂魄似的,一点动力都没有,双眼也泛着一层的死气,跟之前的冷漠高傲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司画第一个忍不住,上前质问道。

她一直想知道,司书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真觉得背叛了主子,就好吗?

“你知道一切却不告诉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抓,司画,你变了!”司书一听到司画的质问,就立刻抬头厉声的呵斥着,好像错的人是司画,弄的瑾萱有些哭笑不得。

司画被司书这么烦质问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也背叛王爷,背叛王妃吗?”这样的质问,她怎么问的出来啊!?

“没有,我从没有想过背叛王爷,从没有……,”一说到这一点,司书整个人都不能冷静了,神情很是激动的辩解着,疯狂的眼神落在冷云熙的身上,没有了以往的冷傲,只有卑微的辩解。“王爷,属下从未要背叛你,王爷要相信属下啊!”

“信不信,有意义吗?”司画见王妃不悦的蹙眉睨着司书,知道司书的举动已经引起了王妃的不满,就冷声说道:“你把王府里的人带出去,还不算背叛,叫什么?我是知道王爷的安排,可背叛主子的事,打死我,我都做不出来,所以无法告诉你,怪只怪你心被蒙蔽了,看不清楚现状!”

原本还想同情司书的司画彻底被她惹怒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了,对她的同情也消失了,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司画,是你看不清现状,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心,完全忘记了我们当初的憧憬,”司书突然尖利的叫着,憎恨的目光落在了一直蹙眉不说话的唐瑾萱身上。

“放肆,”一直沉默不语的冷云熙见她无状,就伸手一挥,把司书打的扑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王爷……,”口里吐着血的司书不甘心的叫着,伸手想抓住什么,但抓住的都是空气……。

“司书,本王妃觉得从未做过什么针对你的事,你为何这般恨本王妃呢?”瑾萱心里抓住了一个点,但是没有得到确认,她不想下先决定。只有司书亲口说出来了,那才是事实。

“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现,不是你逼迫王爷娶你,这个时候,王爷早就带着我们离开了京城,过着风轻云淡的日子,哪里需要留在京城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司书受不住自己这般为王爷着想却得不到他的谅解,就把心里隐藏的秘密一下就冲口说出来了。

“司书,”司画等人都不敢置信的惊呼着,这一下,她们终于明白了司书为何这般做了,原来,她对王爷动情了。

可是,她们是暗卫,是属下,那里有资格配的上王爷呢?能留在王爷的身边,已经是她们的福气了。

“那一直是我们的梦想,不是吗?王爷说了,只要能离开京城,以后,我们就不是属下,是能跟王爷一样的普通人了,就能一辈子陪在王爷的身边了,不是吗?”她一直抱着这个梦想,就算不能成为王爷的妻,只要能陪在王爷的身边,一辈子这么看着,也就知足了。

“那是你一个人的痴心妄想,我等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司琴一听到她这么说,觉得她这是想害死她们,就厉声怒道:“司书,王妃对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还妄想留在王爷身边,你配吗?”

“就是,若不是王爷,你此刻什么都不是,说不定早就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还想着陪在王爷身边,简直可笑!”司棋也听不下去了,觉得此刻的司书是不可理喻的。

“王爷明明说过的,迟早,他会离开京城,病王爷会永远的消失,再也没有云王了……可是,都是她,是她逼着王爷娶亲,才把王爷逼入如今的境地,这些,都怪她,王爷,王爷,”司书突然神情激动的说:“奴婢对王爷是一片的真诚,绝没有要害王爷的意思……,”

“呵呵……,”瑾萱看着司书那要紧紧攀住王爷的表情,冷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的笑声,刺耳。

“你觉得,本王妃有那个本事威胁你家主子吗?他若不愿意娶,谁又能逼迫得了?”瑾萱走下去,一步步的走到司书的面前,高贵的睥睨着眼前狼狈又惊愕的女人,冷笑道:“不管是谁,只要进了云王府,当了云王的女人,牵绊住了他的脚步,那都是你心中的恶人,是吧?”

“不……,”司书的心一动,飞快的摇着头想要否定,却有了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因为破坏了你与王爷共效于飞的梦想,你恨本王妃,恨念儿,因为王爷待念儿如亲生子,所以你心里充满了愤恨,想要让本王妃痛苦,更想借着杀了念儿好挑拨本王妃跟王爷,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为了王爷好的吗?”难怪当初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会有一丝淡淡的仇恨,只因为没有利益牵扯,所以她忽略了。

一个人,爱一个人,恨一个人,总有原因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是吗?

“不,不是的,你胡说,王爷,她是故意的,故意的,你不要听她的,”司书清楚很激动,可是,原本受伤的她受了王爷的一掌,已经无力在做些什么了。

冷云熙扫了一眼地上匍匐着的司书,一步步的往下走,神情,格外的冷漠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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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发怒

“王爷……,”因为厉声叫着的声音因为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后,突然,声音也变小了,眼神闪烁着,有些不敢动了。

“本王的生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了?”冷云熙高傲的睥睨着她,冷笑着嘲弄道:“本王不在乎自己的王妃跟儿子,难道还会在乎你这种背主的吗?”

“不不不,王爷,属下没有把背主,没有背叛王爷……,”司不甘心的叫着,眼里满是绝望。

“司画,告诉她,你的主子是谁!”瑾萱站在冷云熙的旁边,冷冷的道。

“奴婢的主子是王爷王妃,小世子跟小少爷,”司画连想都不想的就说了出来,因为明眼人都的出来,王爷是爱乌及乌,对小少爷也是疼爱的不得了,就如亲生子一般,样样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

要是司不是被混乱的感情蒙蔽了自己的心智,怎么能不出王爷所做的事呢。

“他们不是,不是……,”司歇斯底里的叫着,始终不愿意承认。“王爷,唐瑾萱就是害怕王爷会带走属下,会不要她了,才故意把属下弄走的,才让属下保护陈念的,王爷,属下是真的为你好啊,”想起了自己的怨念,司再一次不能冷静了。

“司,”司画一听,也顾不得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无状,而是眉头深锁,怒气的大叫道:“你胡说什么?王妃几时这么做过?是王爷吩咐我派几名安慰保护王妃跟小少爷,我是觉得当暗卫真的苦,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才想让你从暗转明的,让你过正常日子的!”她说的都是些什么疯话啊!?

“不,不是的,是她,是她故意要赶走我的,要我见不到王爷……我不要什么,只要到王爷就好,为什么这样的心愿都不能满足我?”司瘫在地上,嘴里悲哀的呢喃着,神情痛苦,眼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所有人都望着她,但没有人眼里是有一丝同情的。背主,已经让她没有后路可走了。

“带她下去,”冷云熙连双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命令道。

司画等人张嘴想要求情,但知道司做的事情,已经不容大家为她求情了,因为她心生歹意,想要挑拨王爷与王妃的感情,更想让王爷放弃所有的一切离开京城,这个人的心太大了。若是她们开口求情,等于是默认了司所做的事,不等于给王妃难堪吗。

所以,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着司给暗卫带走,没有一人出声。

司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为何自己所做的事会被王爷知道,连司画等人都是知道的。

今天是唐廷玉的寿宴,杀人见血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冷云熙只是命人把她带下去,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

“你们谁要不愿意伺候本王妃,趁这个时候最好提出来,免得到时候找各种借口指责本王妃的不是,”对于司的指责,她的心里窝着一团火,因为这些事,跟她一点关心都没有。那都是冷云熙命令的,司画执行的,她只是取了个名字而已,最后竟然变成都是她的错,叫她怎么能忍受呢。

“奴婢誓死效忠王妃,”司画等人一听,立刻跪下表示自己的诚心。她们却是没有想要离开王妃,因为王妃为人和善,只要不做错事,就不会呵斥怒打,比一般的主子要好的太多了。而当了王妃的丫鬟,她们就远离那些刀剑无情的日子,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

姑娘家家的,要是能选择,谁愿意去过那种水深火热,随时小命不保的日子,她们的骨子里可没有英雄梦。对于如今的日子,她们是真心的满足,也不想因为司的事让王妃心里对她们有膈应。

瑾萱冷眼睨着她们,并没有立刻让她们起来。她心里气的不是司画等人,而是冷云熙,因为这一切的麻烦是他惹来的,还两次让念儿陷入危险中,心里恼恨不已,可如今在唐家,自己不能不给他面子,只能隐忍着,冲着司画她们去了。

对于司画她们,她的心里倒没有什么膈应,因为在司画她们的心里,自己这个主子已经超越了她们彼此,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起来吧,”怕父亲跟­奶­­奶­会担忧,瑾萱只是稍微的警告了一下就开口道。

“谢王妃,”三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稍微松口气,纷纷站了起来。

唐廷玉的寿宴被破坏了,但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如今的知足,因为发妻逝世那么多年后,他是第一次从内而外的发出真诚的笑容。

着被教的很好的儿子,他的心里是高兴内疚愧疚混杂在一起,一会儿笑,一会儿哽咽眼眶红,那么多的情绪表情,连老夫人也是第一次到。

“今日,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这其中经历了多少,大家心里也清楚,就在这里置办两桌,不要请别人了,就咱们自家人,好好的吃一顿,”这样的日子,已经离她的记忆好远好远了。

“对对,老夫人,今日不但是相爷的寿宴,更是小少爷回府的大日子,府里也备下好些吃食,妾立刻着人备两桌好的来,大家好好的乐呵一下,”琴姨娘因为女儿女婿都在身边,这脸上的喜气就掩藏不住了。

比起琴姨娘,兰姨娘的笑脸上总有几分的不自在,因为这样喜庆的日子里,独独少了她的薇儿,叫她心里怎么能释怀呢。

“姨娘,薇姐姐会回来的,你放心!”陈念在得到瑾萱的暗示后,乖巧的走到兰姨娘的身边,糯糯的说着,眼里满是真诚——他听姐姐说过,能保护他活到现在,是兰姨娘用命在护着他的,让没有母亲的他对她产生了一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兰姨娘对上他真诚的双眼,心里的那些委屈什么的统统都不见了,泪如雨下道:“有小少爷的金口玉言,薇儿肯定会没事的……会否极泰来的!”

对于兰姨娘的情绪波动,大家都表示理解,也没有谁去责怪她。

琴姨娘去吩咐准备宴席,而好不容易送走那些驻足观望的客人后,郑云才脚步匆匆的赶来……。

念儿在唐家待了一天,还是跟着回了云王府,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再说,突然要他回来,他也不习惯,所以以后还是让他两边跑,慢慢的适应唐家的一切。

好在汪氏如今被软禁了,府里也没有什么对他是危险的,瑾萱也放心他两边往来。

从唐家出来后上了马车,瑾萱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她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发,连都不冷云熙一眼,弄的冷云熙满肚子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

难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了唐丞相,所以让萱儿不满了?

回到了王府,瑾萱抱着孩子进屋,不许谁进去伺候,连冷云熙也不让进,这会儿,所有人都知道王妃生气了,着王爷的眼神也变了。

面对众人露出的:王爷,你惨了的表情,冷云熙表示自己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到她了,怎么去跟她道歉说清楚呢?

“该死的冷云熙,你这个王八蛋,”瑾萱在屋里抱着小世子,心里恨恨的骂着,因为她一想到司说冷云熙曾经答应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京城,心里就呕得很。

难道,在他的心里,真是自己强迫他娶的吗?想到当时自己进云王府受到的委屈,加之今天司说的话,她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没好脸­色­给冷云熙了。刚才在唐家,她为了不让祖母跟父亲担心,才一直隐忍着。

这一出唐府,她就不用忍受了,一直摆着冷脸给他,想他好歹能解释几句。可他只是睨着自己了几眼,一言不发,最后甚至闭上双眼假寐着,这让瑾萱心里的怒火就快爆炸了。

“刚才在相府里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冷云熙不明白,屋里不让进,他还有房呢。这会儿,他拿着一本拿反了的,盯了半天也不见一个字,最后不得不抬头望着一边的冷刹,疑惑的问。

王爷,你身为夫君的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属下的怎么能知道呢?他都在怀疑,若是自己瞎蒙蒙对的话,还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把自己发配边疆呢。

一想到那样的结果,冷刹就咽咽口水,斟酌着提醒着说:“呵呵,王爷不懂,属下就更不懂了……不如,请司画过来问问?她是王妃身边得力的人,应该知道一些……,”总比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

冷云熙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就点点头说:“你去叫司画过来,别惊动了王妃,”

“是,”冷刹暗暗松口气,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司画,你自求多福了。

司画被冷刹叫了过来,请过安后听了王爷的话,才知道自己被唤来的缘由,就暗中抽搐了一下嘴角,最后不得不开口说道:“王爷,王妃生气,定是听了司说的那些话……,”王爷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一遇到王妃的事情,聪明能­干­就不见了呢。

“司的话……?”冷云熙还是懵里懵懂的,他不是说清楚了吗,在他的心里,萱儿才是最重要的,怎么还会这样呢?

“王爷,王妃定是在意司说王妃是勉强王爷娶的,更在乎王爷要离开京城的事……,”司见王爷还是糊里糊涂的,就好心的把话挑明了说。

这样的事情,不要说王妃,连她都生气——更何况,当初王妃进府的时候,王爷不但装病,而且还是晋王去迎亲的,这恐怕是王妃一辈子的遗憾了。

这一下,冷云熙终于明白瑾萱气的是什么了,就挥挥手,让司画先下去,心里却郁闷了。当初,不是不了解瑾萱吗?更何况,他是装病的,要娶回一个别有目的的人,那不是把整个云王府暴露在外人的面前吗?

可是,如今司把话撂在那边了,他要是不说清楚的话,这睡房还得好些日子吧!

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自己找到借口的冷云熙从房出来,不顾瑾萱的怒气,抱了孩子扔给玉嬷嬷,把门一关,夫妻两人的事还是关起门来解决的好。

“萱儿,”背影是不错,可自己真不愿意只到背影啊!

“哼,”瑾萱冷哼了一声,想起他刚才抱起儿子那决绝的样子,可把她吓坏了,还以为他是来抢儿子的,弄的她差点哭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司的心里有那样的想法,当初不还没认识你吗?我是打算假死离开京城,免得成天活在被人盯着的日子,生不如死,”冷云熙赶紧的解释着,免得这样误会下去,好好的日子都不能过了。

不过,心里对司是更恨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啊,不认识我,刚好误了王爷带着美娇娘**,若不是我唐瑾萱强求,王爷这会儿还不知道在那里自由快活呢,那里还会留在京城痛苦不堪呢,”瑾萱想起司说的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嫁入云王府受到的委屈还少吗?

若不是自己跟云王有这么亲事在,唐家跟自己的娘亲,何至于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他到好,不但想要毁亲,还想假死——他就没有想到,他是一死百了,没有后顾之忧。可自己呢?她跟他定亲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自己背上命硬的名声,这辈子还能出头吗?

“什么美娇娘,萱儿,你可别听司乱说,我是想着离开了王府,我也不是王爷了,就打算让他们各自安家,不用当我的属下,没想到会被司误会,”面对这样的误会,冷云熙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怨怒啊!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再说,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要自己的暗卫。要真的上眼了,这会儿这里也没瑾萱什么事了,她也进不了云王府了。

发配晋王

“你要没保证,她会这么想吗?”瑾萱是摆明了不信他,谁让当初的他根本没心娶自己。(这司说对了一句话,当初的自己是真的有一种要硬嫁给他的做法,因为她让玉嬷嬷到云王府送信,这不是这样的意思吗?

而那个时候,云王是好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娶自己,甚至不惜假死。

这思来想去,弄的瑾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心里烦躁的很。

“我是真的没有说过哪些话,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人家怎么想,他又不能阻止,这怎么能怪的了他呢。

“那你说,要不是我父亲去求了大长公主,你最后是不是也冷眼旁观,不想让我进入云王府?”瑾萱满脸严肃的质问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眼里满是怒火。

她就不信了,自己救了他,他会没有打听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她与他之间的亲事,所以经过了司的事后,心里的疑惑就越来越深了,总觉得司说的是对的,若不是自己强求,他也不会被自己拖累,留在京城皇后等人周旋,还不会跟晋王皇贵妃撕破脸,这些,都是自己的错。

冷云熙见她真的很在乎这件事,就深深的叹息一声,伸手要抱住她,见她极力的挣扎,就用武力直接解决了,把她困在怀里动弹不得了,才悠悠的解释说:“萱儿,你觉得不管是你还是你父亲,能命令的了本王娶你吗?”

只要他不愿意,谁能逼他娶亲。

原本死命在挣扎的瑾萱在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之后就没有挣扎了,“你的意思是……?”

“傻瓜,你是我母妃为我定的王妃,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见她终于不在激动了,冷云熙才暗暗松口气,觉得这一出比自己跟人家斗心思还累。

瑾萱只是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了另一出,离了面对面质问说:“既然这样,司嘴里说的离开又是怎么一回事?”别把她当傻子,她可不是很好哄的。

“那只是以前想想的,真要离开,哪里能那么简单呢,”他赶紧陪笑着解释说:“因为之前瞒着府里的人出过几次府,也离京过,所以司才会这么想的,”

“离京过?”这些事情,他可从没有说起过。

“是啊,”冷云熙想起以前的日子,就苦笑着说:“你也知道的,这云王府以前极少有人来,除了以前还是三皇子的晋王外,谁会上门,所以我出去个大半年,根本不会有人找,易伯只管推说我不舒坦,不能惊动,这自然关切的人就更少了,”

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他都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就是在天堂了,有时候想想,觉得像在做梦,害怕那一天梦醒了,梦里的一切都没有了,他又成了以前的云王,病着被人嫌弃着……。

因为冷云熙眼里闪过的落寞跟伤心,让瑾萱撇撇嘴,总算是想放过他了。听了他的解释,她的心里至少好过了一些,也没有再质问什么,但脸上还唬着没有松开。

小夫妻两个在屋里腻歪着,外面的人却一直在担心。

话说,云王府里因为王妃生气,众人都不敢随意出声,就怕火上浇油,这气氛相当的古怪。但这古怪的气氛怎么都比不上晋王府此刻的诡异了。

这大白天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在大门口放这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你要没被吓住,那就真的神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门的,放了那么多的尸体在门口,你们都没眼到的吗?”当晋王得到消息赶到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那些血­肉­模糊的人上去那么惊心动魄,这事情,自然闹大了。

别的不说,这都是人命啊!

当晋王清楚死掉的人是谁后,心里更是惊愕不已,因为他知道那都是母妃的人……可如今放在晋王府的门口,想必杀了他们的人都知道那是他们这边的人,让他差点就失了冷静。

“小的真不的知道,那门口连个马车印子都没有,也没有人那些人是怎么出现的,”门的委屈的解释着,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这门也会出祸来,那就他一个人了。

“滚,”派衙门的人收走了那些尸体,可命案还在,这例行的事还要做,他被问了几次,都说不认识这些人,但还被怀疑着,议论着,让他这会儿快要气炸了。

母妃到底让这些人去做什么事了?为何说也没跟自己说一声,这出了事却摊在自己的头上,这不是诚心给他找难堪吗?好不容易的,他想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做些事情让父皇,证明他比太子更好。

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父皇要不很他就不错了。

“家里出了事,你这个当主母的就连句话多不问一声吗?”晋王在到陈月舞风轻云淡,恢复到以前没出嫁时的那种样子,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着他像点了炮仗似的,火气特大,陈月舞摸着自己的肚子,慵懒的嘲弄道:“王爷,臣妾如今的任务是养好胎,免得到时候有个不妥当的,跟太子侧妃一样,就成大罪人了。”晋王心里的心思,她明白的很,才拿孩子去堵他的。

晋王心里原本就有气,这会儿听到陈月舞的话,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可见她摸着肚子冷眼睨着自己的样子,不禁冷笑道:“你就巴不得本王不好,是不是?本王若是能上位,风光的日子自然有你的,否则你就等着哭死吧!”

这成王败寇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不拼一把,这一世,他注定要被太子死死的压着,就如母妃被皇后从头到尾压着一头一样。

赢了,陈月舞自然跟着风光,但最后这个皇后之位是不是她的,就他高不高兴了。可是输了,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时候陈月舞跟着被牵连,没有稳定的日子,她能不哭吗?

陈月舞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不屑的冷哼一声,连句话都不想说。

哭,她的泪早在晋王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后,流­干­了,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眼泪了。

“臣妾祝王爷马到功成,”陈月舞语气冷淡的祝福着,眼神更是冷漠。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不要轻易的惹到他,若不是自己怀有身孕,他或许连杀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哼!”晋王恼恨的走了出去,自然的,又去了别的女人的屋里了。

着那道冷漠的背影,陈月舞没有不快也没有怨怒,只是心里稍微的松口气——两夫妻竟然变成这样,真不知道是不是悲哀了。

皇宫。

“他……他竟然知道,”皇贵妃知道自己派去的人都死了,而且最让她大吃一惊的是云王竟然把所有人都扔在了晋王府门口,这表示,他一直知道那些人是跟晋王府跟自己有关的。

她原本打算要嫁祸给皇后的,可如今,不但让自己连失了好几个护卫,还让计划功亏一篑,让云王盯上了自己,让她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这云王,是打算帮太子吗?不,不像,皇后也在找他的麻烦,不是吗?若真的两人联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显示出来,没有人能撼动的。

皇贵妃在猜测的时候,皇后也在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直接对上晋王府,难道就不怕皇贵妃娘家的势力吗?

这两个老盘的家族势力可不简单,不然的话,她早就把皇贵妃跟晋王给拉下水了。

云王这么一做,大有跟皇贵妃挑明了的架势,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直接把念头放在念儿跟他儿子的身上——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人家质问司的时候,质问送来的为何不是小世子,而是陈念。

竟然把念头动到他儿子的头上,呵呵,皇贵妃的胆量不错,更不把他在眼里。好,很好,既然如此,就得承受他的怒火,别怪他一点情义都不给她留。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当初自己得到皇贵妃的关照,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得到一些关怀,那是的心是温暖的,所以他不想横加Сhā手,就晋王自己的本事了。可是,皇贵妃把手伸到云王府了,那就别怪他不念一点点旧情了。

那几个死去的人只是他送给她的开胃菜而已。

关于皇贵妃对自家儿子要做的事,瑾萱并不知道,否则她非疯不可。

果然,晋王府发生的事,让皇上震怒,把晋王好好的训了,一顿,让他去守皇陵,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回来……这样一来,原本两个争的你死我活的皇子都不在了,到让安静的京城有些不适应了。

皇后这个时候可后悔着,要是她知道皇上会把晋王赶去守皇陵的话,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太子离京的。这是多好的机会,平时得都得不到,可如今得到了,太子却不在,弄的她心里怄火的很,想着太子什么时候才能办完事回来,把她心里急的半死。

至始至终,皇后都不但心太子在外的安危,只恼恨他在不该出去的时候出去,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

要是能趁着晋王不在的时候好好的打压一下皇贵妃那一派的,找个机会收拾掉几个爪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太子不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皇贵妃心里也恨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暗中安排的事,会让皇上震怒的把晋王贬去守皇陵了。要是她知道这件事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也不会这么做的——要是知道惹怒云王的结果是这样,她宁愿皇后去撩拔这只睡虎,也不想去撩拔的人是自己。

这一下,两个女人想闹,想折腾,也热闹不起来了。各自的儿子不在,想闹什么都是多余的,连皇后的心思都惫懒了,总觉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一段时间的太子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说安抚灾民的事很是顺利,让皇上高兴了许久,还连续两天去了皇后的宫里,可把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震惊了一把,尤其是皇贵妃,暗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要不是自己把注意打到云王的身上,皇上不迁怒晋王的话,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有多少年了,皇上没有连续在皇后的宫里住过。现在这样,皇上是在给皇后太子长气焰吗?想到这里,皇贵妃的心都冷了,想着要是太子得胜回来,那晋王还有跟他一争高低的可能吗?

不,不能,她跟皇后斗了那么多年,不能因此就倒了,她心里慌的很,就想到了娘家,想要联合父亲等人给晋王解释一下,这件事,他是无辜的,都是自己在背后计划的,晋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皇后跟皇贵妃安生了,瑾萱的日子就好过了。加上去除了一个司,府里就更安全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夫人们,找人着,瑾萱并不在眼里。她知道,要是把欧阳璇等人真的送走,或许皇后送来的不是什么夫人,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侧妃,身份越好的,到时候,自己一个可以漠视,两个三个,闹起来,就累了,还不如保持原样的好。

至于王府里的另一侧妃李嫣然,因为这一次的暗室赏赐,出来的时候,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像之前那么嚣张,甚是,有点疯癫了的状态,白天黑夜的发呆要不就喃喃自语,一要有点动静,就会惊恐不已,这是在暗示待过的后果。

宁愿养个疯子的冷云熙在听到李嫣然的变化后,派人测验了几次,见她真的是变了,就把她放了出来,找了两个嬷嬷管着,只要她不出自己的院门口,管她在里面­干­什么,只要不闹事就成。

听到李嫣然的下场,瑾萱唏嘘不已,说她可怜她的话,还真的没有那种感情,因为她知道,若是失败的是自己的话,李嫣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放过小世子的,所以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她就无法同情可怜她。

被逼战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是她咎由自取的。(

若是她安分,谁都不会对付她,自己更不会,可她不安份,还想欺负念儿,有这样的下场,自己算是客气了,至少她还活着。

这样的情况,维持到冬季的来临,气候,越来越冷,而出宫的太子还没有回来。上朝廷的时候,说要为民着想,可实际上呢,他是跟林婉清一起出去不想回京了。

在外,他最大,别人都听他的,还能跟林婉清正大光明的一起,别人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说是太子府里的夫人,谁能把她怎么样呢。

而林婉清更不愿意回去,因为出了京城以后的日子是她一辈子过过最好的,太子对她极好,两人更像是夫妻,简单幸福,没有人跟她争**,也没有人害她设计她,让她都萌生了一辈子都不回京的想法。

可是,等渐渐快到过年的时候,宫里的催促就越来越紧凑,让太子不得不思索着回京的日子了。

他可以乐不思蜀,可不想放弃太子的位置。

至于太子发生的事,冷云熙是一清二楚的,也懒得去戳破。

而至于借口养病的林婉清更没有被谁惦记着,甚至林家人都没有想过林婉清这个女人,汪氏更是自顾不暇了,那里能想起那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

也就因为这样,林婉清离京,才会安然无恙。

就在太子准备回京,大家准备着快要过年的时候,一场毫无预警的战争,就这么爆发了。

原来是北国发生了雪灾,本就属于游牧一般的国家顿时因为牛羊大批的死亡了出现了巨大的隐患,为了得到粮食,他们发动了战争。

这一场战争让为了迎接新年的人都懵了,尤其是皇上,更因为好不容易安抚好的灾民没高兴几天,就被这个消息弄的怒不可遏。

而这个时候,人家要打仗,他们不能不应战,可这多年未打仗了,这人选却成了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竟然大半的人把矛头指向了冷云熙……。

“禀皇上,这太子在外还未回京,晋王还在守皇陵,这京城里能安抚人心的唯有云王了。”皇后一派的人先开始了最合适的解释。

“是啊,皇上,如今云王的身子也好了,想必云王还是想为皇上分忧的!”这一边出口的是皇贵妃那一派的,很奇异的是,这两派是第一次没有商议的站在了一处,还异口同声,跟亲兄弟似的。

唐廷玉冷眼着,他听念儿说过,他的功夫都是云王教的,心里明白,这些年来,云王是在修身养­性­,更知道云王的武功高强,心里对这个女婿是完全的放心,所以人家的提议,他当没有听到,完全不在乎。

更何况,这件事是由皇上决定的,他就算开口帮衬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保持沉默。

这一人一句,弄的原本心思不定,觉得今年事情特别多的皇上莫名的就答应了。

对于云王要出征的事,是等到朝堂上决议下来,圣旨下到云王府的时候,瑾萱才知道的。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身子软了一下,差点就厥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的?”两世都没有遇到自己的亲人去战场,瑾萱有点稳不住了。

手里捏这圣旨,一脸莫名的冷云熙知道,那都是皇后跟皇贵妃给自己下的绊子,除了她们,他不觉得父皇会在这个时候要自己去战场,这对他也没一点好处,毕竟三个成年的皇子都不在京城,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那是有人想让我去战场,好绝了我争皇位的机会,”无论他怎么隐忍,这些人,始终不愿意放过他。

他那么无意于皇位,怎么她们就是不放过他呢。

“可恶!”瑾萱握紧了拳头,恼恨的道:“这打仗的事,不是战王爷的事吗?这一次,他怎么不主动出战了?”当初,仙儿郡主不也是凭着战王府的名声而得到皇上的喜欢,才如此的嚣张吗?

“他……老了,”当年的战王爷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了,如今的战王爷,早因为多年的清闲而懈怠了,没有了那种凌厉的杀气跟霸气。

好在,战王爷没有入战王妃一般,因为太子跟晋王的战争而搅和进去,他在冷眼旁观着,更因为太子的离京而甚少出府,若不是此次有战争,或许人家都不会想起他。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你去吗?你没带过兵,打过仗,怎么能去呢?”瑾萱急了,抓住他的手嚷着,眼眶慢慢的红了,心里急的不得了。

“萱儿,”望着她紧张害怕的样子,冷云熙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其实,对于打仗,他并不怕,出战也是他心里愿意的,但至少要安抚眼前的人,否则他就算离开也不安心。(“所有人都知道,病秧子的云王不但极少离开王府,更是连京城都没有出过……可就算如此,她们还是要我出战,甚至不惜拿战败的事来当赌注……,”

瑾萱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心里才更急。

“那要怎么办?”这两年,她的日子过的太过幸福,里面被冷云熙**着,外面被他挡着,什么风雨都没有,让她一听到他要出战,腿都软了,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你要带兵上战场,我跟孩子怎么办?”

她怕的是孩子,这个皇长孙是多少人眼中的刺,要是他走了,自己带着孩子,没有依靠,不是成了案板上的­肉­,随意让人宰割吗?

“萱儿,我真的要上战场的话,会把家里的事安排的妥当,不会让你跟孩子暴露在危险下的,”轻轻的拥着她,想让她心里的惊恐都消失掉。“这云王府一如之前,会固若金汤,谁想进来,都很难!”

“可那都是你的人,你熟悉他们,应该带他们一起去的,”她担心孩子又担心他,有些心神不宁了。

“我要是真的带人去了,恐怕不放心的人会是父皇。而且,我把人带走了,留你跟孩子在王府里,我更不放心!”要不是战场带危险,他更愿意孩子跟她一起跟着自己离开,一家人在一起,才能安心。

对于云王要出战这件事,瑾萱是一百个不愿意,心神不安,可是圣旨已下,她就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泪眼朦胧的为他收拾行装,还让季老跟着一起去,毕竟他身边有个大夫,备好草药,才能让她放心。

战场上的事是不能拖沓,一耽搁就是人命,所以圣旨下了后的第三天,云王就整装待发,在瑾萱的泪眼朦胧不下,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眼眸中……。

云王出城后,瑾萱回到云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云王府大门紧闭,谁来都不愿意见——云王不在王府里,她一个女人,不方便见客。

云王离开没多久,太子回京,举国欢庆。

这样的喜气跟瑾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除了紧闭大门之外,也让唐媛去了唐家待产,不要随意的来回,至于郑云,也留在唐家了。整个唐家,除了唐廷玉还正常的上朝,其余的人都闭不出门,减少锋芒。

回了京城,林婉清很不愿意回到林家的,因为一会去就表示她又得面对卑微屈膝,人脸­色­过日子。这些日子,她陪在太子身边,不带领略了不同地方的美景,还爱上了这样简单宁静的幸福。

到现在,她才知道,以前跟唐瑾萱争的那些,都是傻的,唯有自己觉得幸福才是最幸福的。她很想让太子就此留下,不要回京——可他的身份敏感又尊贵,想要无声无息的消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忍痛放手。

太子回京,又因为快过年了,加上仙儿郡主并没有怀孕,让林家始终压抑着一丝­阴­霾,也让林若岩想起了被自己送走的那个柔情的女人。他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知道她已经无碍了,就让人把她接回来了。

林婉清再不愿意也知道自己必须回来,否则时间一久,别的不说,就怕太子忘记了她的好,到时候她跟谁哭去呢?

想起了今年正月里,唐瑾萱由云王陪着回来,那一幕深深的刺激着她,这今年快过年了,云王出战,生死不知,不知道唐瑾萱今年还有没有那么嚣张了,她就想着无论如何,今年,一定要回唐家。

“这养身子养了那么久了,怎么就怀不上呢?”林夫人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怨怒,因为之前的孩子是被自家女儿推掉的,她也一直隐忍着,可大半年过去了,还是一个孩子都没有,这怎么叫她忍的下呢。

林婉清一回来,就摊上这样的事,她嘴角洋溢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见仙儿郡主红着脸,满脸难堪,心里一阵痛快。

当初,要不是你抢走我的正室之位,要不是你母亲,我林婉清何至于低人一头呢?也不会被狠心的林夫人下了绝子药——我会把我受的一一还给你,让你知道你一心上的男人是如何对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郡主还在生气,不然这大半年了,妾等都未让少爷进门呢,怎么就怀不上呢?”林婉清状似无意的呢喃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众人听到。

她这话让林夫人不免多了一丝想法,觉得林姨娘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这大半年的,仙儿郡主独霸着岩儿,不让任何一个人接近岩儿,这该老早就有身孕了,怎么会没有一丝消息呢?难道,她是真的暗恨着,不愿意为岩儿生子吗?

“娘,这怎么可能呢?”仙儿郡主咬牙怨怒的瞪了林婉清一眼,觉得她是故意的。自己比谁都心切着有孩子,因为有了孩子,她才能在林家站稳脚步,否则自己就得被林夫人拿捏在手里。想她在娘家高傲得**十几年,怎么愿意过这种被人拿捏的日子呢。“媳­妇­有多么渴望能为林家开枝散叶,你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月月招太医来诊脉了,”

这每一次诊脉,林夫人也都会来询问一番的,可太医总说她身体很好,之前受到的伤害已经养好了,随时能有孩子。

可是,那么久了,一次又一次的从希望到失望,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再抱希望了。太医说她没事的,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难道,问题是出在林若岩的身上吗?

就是有这样的怀疑,她也不敢说出口啊!

自己怀过,画容也怀过,他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仙儿郡主的身份在,之前理亏的又是林家,林夫人纵使生气也不能闹的太大,就不冷不热的说:“仙儿,既然你怀不上,就别死死的管着岩儿了,等过完年,为娘的就给岩儿再纳几个妾,到时候,只要谁生了儿子,就过继到你的名下,若是你有了,这孩子就归为娘的管,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这是下了最后的通牒!

林夫人心里还忍着一口气呢,若是当初没有仙儿郡主的无理取闹,这会儿,画容生的儿子已经大了。

这留子去母,林家好歹有后,记在她的名下,何至于现在弄的那么僵呢。

这件事,纵使仙儿郡主很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她恨上了林婉清,觉得她是一回来就跟自己争**,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的时候,却听到林若岩想要入她的屋时,被拒绝了,说身体不适。

“嬷嬷,你说这林婉清到底要做什么呢?这大半年下来,她不但不争**,还把岩哥哥往我这边推,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仙儿郡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当初才成亲的时候,林婉清可是耍过不少手段的,她可没有忘记其中的厉害。

“郡主别担心,这不管是不是有­阴­谋,只要少爷在你这边,谁也抢不走,”到她惊喜又迟疑的样子,嬷嬷暗暗叹息一声,这郡主为了怀孩子,快把自己折磨疯了。

要是当初太子妃没有弄掉了郡主的孩子,这会儿,这个孩子已经大了。想起了那个孩子,嬷嬷心里到现在还疼着……。

探寻汪氏

“可是……那么久了,就是怀不上,嬷嬷,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想到了这里,她越想越害怕,就惊恐不安的道:“要是这样的话,娘已经一定会塞很多很多的女人给岩哥哥,到时候,我还有什么地位呢?”

没有子嗣,就算是正室,就算有郡主的身份,她还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啊哟,郡主,你说的什么话呢?你是怀过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孩子呢?”嬷嬷见她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就连忙开口劝着,免得她一激动,又得伤害自己了。

“那怎么会怀不上呢?太医每次来,都说我没事,好好的,可怎么就是没有孩子呢?”她的眼里充满了惶恐,想着过完年后,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郡主,太医不是说了吗?要郡主安心,静心,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嬷嬷费尽心思的劝着,只希望郡主不要在快过娘的时候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林家会以没有子嗣为由开口休妻的。

因为嬷嬷的极力劝说,仙儿郡主总说不再神神叨叨,紧紧张张了。

林婉清回到自己的小院落,虽然萧条冷清,可她想起了郡主不好过的日子,嘴角扬起了一抹高深的表情,把她的丫鬟的有些胆战心惊的。

当初姨娘生病的时候,她本该跟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姨娘就是不让自己跟,是一个人上山静养的。

以为她回来后,会呵斥自己,没想到还笑了,尤其笑的有些诡异,的她有些怕怕的。

“姨娘,热水已经备好了,先洗洗尘吧!?”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林婉清点点头,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高贵。

这段时间,她跟在太子身边,学到的东西也很多。她答应过太子的,就算回了林家,也不会让林若岩碰她的,所以她才会拒绝的。但这也是她心里的想法,这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根本不在乎自己,有什么资格碰自己呢。

瑾萱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云王府,但每天都会有人来求见,她都让易伯直接拒绝了,连唐家派人来,她都没有见,也让陈念留在王府里,不要随意出府。

这样一来,可把老夫人想的狠了,可眼前形势紧张,她也只能把思念藏在心里,不敢随意折腾。(

这汪月芬的身体在养了一段时间后,早就好了。她养身体的时候,太子不在府里,她就跟太子府对上了,到便宜了后来进府的两个人,任凭她们两个斗,在旁冷眼旁观。

等到太子回府后,个个使出浑身的解数想要得到太子的喜欢,可太子只去了太子府那边**后,别的地方都没去,就住在自己的院落里,可把众人给惊吓住了。

这太子若是不碰她们,她们没有孩子,这辈子不是要老死在太子府里吗?

面对众人层出不穷的计划,太子是充满了厌恶跟不耐烦,总觉得还是清儿好,什么都不求,就是为了陪着他,不为他的身份,只为了他,这让他心里更在乎这个女人,心里却想着要怎么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呢。

汪月芬见自己好了之后,太子连瞧都不瞧自己一眼,知道事情大条了,就立刻派人请了林婉清过来,也把太子妃惊到了。

这太子出京,林婉清也消失了,让她原本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又想着这一次太子回来后,得到了皇上的夸赞,晋王是怎么都比不上的,心里才高兴没多久,就见汪月芬这个傻子又把林婉清招进太子府里,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就这个白痴是觉得林婉清是真心的帮她的,却不知道是引狼入室,弄的太子府是恨不得杀人了。

林婉清一接到太子府来的请帖,哪里会拒绝,她正急的找不到借口呢。

对于汪月芬抱怨的事,林婉清心里却笑的快要合不拢嘴了,这表示太子是在乎她的,让她激动的快要哭了。她也清楚的知道,要想让自己能进太子府,就得让这个问题存在,否则汪月芬不让她进府,她怎么能见到太子呢。

“可能是太子才回来,有些适应不了,还不如再等等,”林婉清随意的找了个借口,然后蹙眉深深的叹息一声,脸上满是忧心。

“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汪月芬很少关心林婉清,觉得只有自己好了,才能给林婉清争脸,所以根本不管她过的怎么样,这会儿是有事相求,才这么随口问的。

“清儿只是担心母亲了,这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林婉清故作母女情深的说道。

“你都回京了,怎么不去呢?”汪月芬狐疑的问。

“去了,唐家说母亲病重,不宜见人……可是,我母亲的身份我明白,生了弟弟后,身体调养的极好,她说一定要养好身子,亲自照顾孩子才能放心,所以怎么都不觉得她会如此病重,”她的事,林家自然不愿意为她出头,更不希望唐家帮她。而她不能求太子,只能在汪月芬面前抱怨一番了。

“会不会是唐家人软禁了你母亲?”想起自己之前遭遇的事情,汪月芬想的自然比较残酷了。

林婉清故作惊讶的着她,咬着­唇­惊愕的道:“不可能吧!?母亲又不会做什么坏事,怎么可能会被软禁呢?”她不是非要见汪氏不可,只是觉得汪氏这样,肯定是有什么隐情,若是不弄清楚,心里总有些不安,才让汪月芬出面的。

她虽然只是太子侧妃,但身份在那里,想要见见汪氏,也无可厚非。

“你要不信,本侧妃让人下个帖子试试,”见她不信,汪月芬就不满的提议说。

“多谢侧妃,”林婉清见状,立刻感激的说道。

唐家在接到太子侧妃的请帖后,心里清楚的很,知道这是林婉清拾掇的,连汪家都不管汪氏了,这汪月芬有那么好心会突然在乎起汪氏吗?可是,这个帖子已经下了,要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事来。

如今的唐家也是极力减少存在感的,跟云王府一样,紧闭大门,一般来客是不见的。

“你们瞧,我家夫人的身体真是极差,听大夫说,是生小少爷的时候弄垮的,见天的吃药都没有好,”琴姨娘得了老夫人的命令,假装在她身边伺候着,满脸的心疼跟惋惜。

汪月芬身边早没什么人了,这个得了她命令来的人是她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用银两慢慢勾来的,都是在银子的面上勾在一起的,所以办事哪里会那么尽心呢。

她就算出汪氏瞄着自己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刚才老夫人塞给她的银票可不是一张,比她一年赚的都还多,她怎么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就点点头说:“唉,这唐夫人是没福气的,这太子侧妃可是好生惦念她呢,这养好了身子,还得去太子府一趟让太子侧妃瞧瞧,免得她牵挂着,今日,奴婢就先回去回话了!”

“有劳了,”琴姨娘自然明白人家的意思,欢喜的送走了人家,回头了一眼眼里闪过不甘心的汪氏,冷冷的道:“夫人,若是想要活的久一些,就好生的养着身体,至于小少爷就不用担心了,老夫人会照顾好的!”

汪氏的眼里是充满恨意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唐家软禁,还被自己暗中下药,等到她有察觉的时候,已经迟了,她都起不了身了。

身边的谭嬷嬷跟春言等人都不在,她的心里充满了惶恐不安,连自己的儿子都见不到,想起了麒儿,她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怨怒,想着自己怎么样才能解脱。

琴姨娘把她的怨怒跟不甘心都在眼里,再一次淡淡的提醒着:“夫人,若是真心为小少爷着想,你就安心的养着身体,否则等到陈念少爷回唐家的话,你说,没有娘亲照顾,又不是嫡子的小少爷会过的安稳吗?”尤其是多了这么个拎不清的母亲,以后的路难走了。

汪氏一听,终于私下伪装,双眼死死的紧盯着琴姨娘,用嘶哑的嗓音质问道:“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是她一直想要瞒下的秘密啊,怎么会被唐家人知道了呢?而且,自己派去的人呢?他们拿了银子还没有把陈念给杀了吗?

“夫人能知道,唐家人怎么就不能知道呢?夫人,为了麒儿少爷,你还是别作了,到时候,可怜的还是麒儿少爷,”琴姨娘警告了她一句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里平时极少有人伺候,按照夫人跟王妃的意思是让汪氏一个人待着,渐渐的,她就会混乱了思绪,就不会出那么多的幺蛾子了。

唐家宁可养一个身体不好,成天见不了人的没用夫人,也不要一个诚心想要唐家毁灭的狠辣夫人。

对于这一点,琴姨娘自然是清楚的,才会用麒儿威胁汪氏,让她安分一点。

“清……清儿呢?”那么久没有见到自己,她就真的不闻不问吗?

“只要她不回唐家,没有人会为难她的,”琴姨娘好心的相告,为的是要她不要起幺蛾子,尤其是在这个快要过年的时候。

“那就好……,”汪氏呢喃着,知道婉清没有出事,心里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知道,就快过年了,唐家想要一直关着她也不可能,至少过年的时候,她的清儿会回来的,到时候,她一定会觉得不对劲的。

对于汪氏的痴心妄想,琴姨娘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很不屑的冷哼一声,告诉她别做梦了——以林婉清的身份,就算知道唐家软禁了汪氏,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林家会为了一个姨娘出头吗?若真的会,唐家也不怕,这汪氏的身体如此虚弱,坐起来都很难了,这不是病了是什么呢?

林婉清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冷哼一声道:“母亲跟琴姨娘是水深火热的,她怎么可能好心的照顾我母亲呢?”这一下,掩饰不成反倒被她发现破绽了。

“那要怎么办呢?不如,让我母亲去一趟,就说是去探病的,这亲眼见到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汪月芬也觉得此事蹊跷,虽然她不知道唐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自己需要林婉清的帮助,要是汪氏不妥当,她肯定不安心帮自己了。

“嗯,” 林婉清咬嘴点点头,心里想着自己不在京城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唐家要这么做,麒儿呢?由谁照顾呢?春言谭嬷嬷等人呢?整个唐家都没有一点消息,要不是自己这一次让汪月芬派人去,恐怕连娘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对于汪家夫人的上门,老夫人只派琴姨娘招呼,说她身子不适,唐家夫人也在病中,不宜待客,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原谅。

这汪夫人是得了消息来的,自然也不会跟琴姨娘一般见识,只说是知道汪氏病来了,来瞧瞧,还带了好些的名贵药材来,给汪氏补补。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琴姨娘若是再拒绝,没事都变成了有事,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这汪夫人是汪月芬的亲娘,却不是汪氏认的母亲,那已经成了汪家的老夫人了。两人相称,可为姑嫂。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几月不见,这般的憔悴了?”汪夫人到她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因为汪氏不但瘦,而且瘦的有些可怕,双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感觉特别的诡。

“咳咳……,”汪氏想开口,可喉咙痒的难受,还没开口就先咳上来了。

“夫人,”琴姨娘一见,立刻上前端水伺候着,满脸的关切,“汪夫人,我家夫人这身子是真正的虚着,不能激动,不能生气,万一惊着了,可就是妾的罪过了!”

见汪氏是真的身体不适,可她眼里却闪发着光芒,想是有事要告诉自己,可琴姨娘在,她就是想问也问不出来,就假装关切的上前询问着:“请过大夫没有?”

太子宴请

“请过咧,相爷还请了宫里的太医来过,喝着药呢,”琴姨娘一边含笑着回答,一边去给汪氏倒茶,没注意到汪氏往汪夫人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汪夫人已经离汪氏两步远了。(

“这身子不好,得好好的将养着,不为自己,也得为两个孩子,”汪夫人把东西藏在自己的袖口里后,佯装劝着说。

“话是这么说呢,可夫人就是不放心,这小少爷由老夫人照顾着,谁能欺负了他去?那可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子呢,”琴姨娘说话是双眼都不眨一下的,那风范比汪氏好的多了。

“就是就是,”汪夫人心里惦记着袖口里的东西,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去了。

“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老夫人明显有些不信。

“是啊,说了几句就回去了,”琴姨娘如实的禀告着,完全不知道汪氏跟汪夫人之间的小动作。

老夫人心里还是怀疑的,但知道琴姨娘是不会帮着汪氏的,就没在说什么了。

那汪夫人离开唐家后,就马不停蹄的进了太子府,自己的女儿还在等着消息呢,她怎么能不去呢。

“给夫人请安,”林婉清一到她,立刻礼数周到的表现着,毕竟知道想得到的消息只能靠她了。

“起来吧,”汪夫人打心底里是瞧不上林婉清的,想着以她的身份,原本能风风光光的成为正室,却偏偏上架子赶着要成为不入流的姨娘,这不是让汪家丢脸吗?不过,如今见她一心一意的为了芬儿着想,顺手一帮,也就帮了。

不过,她也在好奇汪氏给自己的东西代表什么意思!

“娘,汪氏可有说什么?”以为去的时间会很久,没想到那么快就出来了,弄的汪月芬心里好奇不已。

“说到没说上一句话,”汪夫人见林婉清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怪可怜的,也就没藏着了,直接从怀里掏出汪氏给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说:“她就趁着琴姨娘不注意的时候,往我手里塞了这东西……,”

“夫人,婢妾的娘亲可还好?”林婉清一听到是这样的情况,知道汪氏是被唐家管起来了,自己想见都难了。

“好什么啊?这人憔悴的……着让人心酸,”汪夫人感叹的说着,眼里满是同情。

“先别说这些了,快这都给了什么东西,”汪月芬不耐这些丧气的话,心里觉得晦气,就岔开话题说道。(

林婉清心里自然明白,她是有事求着汪家母女俩,不然,她也不愿意跟她们走的太近。她伸手摊开桌上的东西,是一块碎步,一块质地不怎么好的玉佩——这两样东西,代表着什么?

“这什么意思?”汪月芬连手都不愿意伸了,她在汪家的时候,得到的东西都是好的,进了太子府,之前有太子**着,自然得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一到那白白给她都不愿意要的东西,眼里闪烁这不屑。

“娘在马车上了半天都没明白,早知道就该多问一句,”汪夫人懊恼的说道。

林婉清没有说话,她仔细的着那块不规则的碎布,上面绣的是行云的样式,那块玉佩,也没有什么特­色­,娘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这样无用的东西,里面肯定含有什么深意,是她不知道的。

汪月芬见她一直盯着那两样东西瞧着,就不屑的说道:“你啊,也别多想了,本侧妃是觉得你娘病糊涂了,才会给这么些没用的,”

林婉清不敢反驳,因为她现在没有想到其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能任由汪月芬说着。

“要是能说上一句话就好了,这碎布上就这行云还的出来,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汪夫人想着自己白跑了一趟,心里怄的很,不甘的摆弄着桌上的东西道。

“夫人,你也觉得这碎布上只有行云的绣样,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林婉清抓住了这一点,紧张的问道。

汪夫人原本一说,也只是随口的,但见林婉清也盯上这一点,就慎重的了一眼,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不就是平常的行云图案,一点新意都没有,瞧着都不知道几年了,”汪月芬睨了一眼,嘴里发着牢­骚­,“你娘到底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还想用这块破布告诉咱们,她被软禁了,是因为云王府吗?”

能跟云扯上关系的,唯有云王府了。

林婉清跟汪夫人一听,双眼一亮,对视了一眼之后,觉得这个是最有道理的。

“那这快玉佩呢?”找准了一点,那另一点是什么呢?

林婉清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那是自己刚进相府的时候,被相府里的一切美好给蒙蔽了双眼,极度的羡慕嫉妒,尤其是嫉恨唐瑾萱,觉得她就连名字都让人羡慕。

后来,娘知道了,拉着她的手慎重说:瑾萱的名字是老太爷亲自取的,瑾代表着美玉,是表示唐家重这个嫡长女的意思……。

“玉,瑾,唐瑾萱,”握着那块玉,林婉清低声的呢喃着,在这个没有嘈杂声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云王府,唐瑾萱,你娘告诉咱们这些,是什么意思?”汪夫人有些茫然的问。

“想知道就去问问呗,这云王出战了,云王府里就一个云王妃,想找点名目还怕找不到吗?”汪月芬见她们面面相觑,就没好气的提道,觉得一个唐瑾萱就让她们为难成这样,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汪夫人着自己的女儿还跟未出嫁似的,什么都不懂,就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侧妃,这件事非同小可,跟太子有直接的关系呢!”这云王府倒霉,太子才能得力啊!

晋王不在京城,云王也不在,这个时候,正是太子谋位的好时机,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侧妃,若是能知道我娘缘何会被唐家人软禁了,就能知道唐瑾萱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林婉清心里笃定了汪氏想要告诉她的这件事,肯定是跟云王府有关。可是,如今的云王府大门紧闭,根本进不去啊!

“可云王妃现在谁都不见啊,”这一点,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想见还不简单?”汪月芬见自家母亲皱着眉头,就挑眉说道:“让皇后娘娘下个命令,在宫里办个宫宴,难道她唐瑾萱敢拒绝?到时候,好好瞧瞧,就能知道她藏没藏着秘密了,”唐瑾萱嫁的再好,能好的过皇后去吗?

林婉清知道汪月芬说的话都是对的,但也清楚汪月芬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没有那个本事要皇后做什么——汪月芬没本事,但太子可以,她的双眼眯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有林婉清的小情小义,说的又是为太子打算的,太子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二话不说的就点头了这件事。

太子去跟皇后说了一声,说若是能抓住云王妃的错处,趁着云王不在,或许能拿下她,到时候,小世子就是他们手心里的东西,还能逃出去吗?

皇后这个时候正在得意,云王跟晋王都不在京城里,太子又得到皇上的重视,让她这段时间的心情好极了,连到没有消息的太子妃都和蔼多了。

她听了太子的话后,觉得这法子不错。

要是能抓住云王妃的错处,到时候云王回来,也没法子了,最后是能惹怒皇上的,直接把唐瑾萱办了,到时候再弄个人进无主子的云王府去,那个小世子,还有命活吗?想到这一切,她的心就开始活跃起来了。

原本,她是对晋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有计较的,但见晋王守皇陵去了,皇贵妃就安分了,什么动作都没有了,就想着若是能暗中消除了晋王,不管晋王妃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她都不担心了。

皇上就算传位,也不会传给一个­奶­娃娃去。

皇后的心思活络着,算计着怎么样才能铲除了眼前最碍眼的,越想,心里越是快活,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太子府宴请?”接到请帖的时候,瑾萱挑眉睨了那张请帖一眼,疑惑道:“好好的,宴什么客?”这古怪的事,肯定是有什么名堂的,让她不得不警惕了。

“送请帖来的人说是皇后娘娘要为太子接风洗尘才办的,只因为一回来的时候忙着处理皇上交待的事,没空闲。如今有了空闲,才想着要为太子接风洗尘,”司画拿着请帖,语气平稳的说道。

“接风洗尘?”瑾萱的语气有些古怪,眼里的深处冷然,没有一丝的笑意。“呵,恐怕是宴无好宴吧!”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云王出战,云王府大门紧闭,谁都不见的吗?皇后这个时候炫耀,是想刺痛自己呢,还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王妃是去还是拒绝?”司画斟酌着问道。

“去,”躲避不是办法,她能躲的了一次,肯定躲不了第二次的,不如直接面对,她真想皇后能弄出什么幺蛾子给自己。

“可是……,”司画想起了什么,迟疑的道:“来人还说了,要王妃带着小世子去,说是皇后娘娘想念了,要见见小世子,”这小世子要出什么事的话,云王回来,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对于武功,她还是自信的,可是想要在那些平时连睡觉都在算计人的手心里护住小世子,她是真的没有什么信心。

宁可不自信,也不可因自信而铸成大错。

“见小世子,她想的到美,”瑾萱知道这一场宴席自己去不去的,都会是一场麻烦。若是云王在,他一句话,一个安排,就不需要自己头痛了。可如今,云王不在,她要面对一切,如论怎么样,都要勇敢。“本王妃去,算是给她面子了,她还想见到小世子,哼!”

针对她,她可以接受,但针对小世子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瑾萱既然决定去了,就不会退缩。她把小世子留在王府让玉嬷嬷照顾,把司琴留在王府护着小世子跟陈念,自己则带了司画跟司棋去太子府。

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去太子府。

快过年了,也就太子府里的过年气味比较浓重,晋王府跟云王府都是冷冷清清的,因为男主人不在,喜悦的气氛总是差一些的。

陈月舞是因此落得清静,巴不得呢。而瑾萱是因为云王出战,王府里实在热闹不起,也就单单让人在青林院里挂了一些喜庆的东西,其余的都没有怎么动——反正云王府不宴客,热闹不热闹的,跟人家也无关。

瑾萱一进太子府,就面对着各种见礼,除了太子妃跟皇后娘娘,其余的人都给她见礼,等一切都结束后,已经过一盏茶的功夫了。

“不是让带小世子来的吗?怎么就王妃一人来了?”皇后见唐瑾萱穿着得体,举止稳重,一点错处都挑剔不出,就想起了最为重要的,连忙不轻不重的质问道。

“禀母后,云王出战之前嘱咐过臣媳,小世子年纪还小,不能见太多人,免得惊着了,所以臣媳不敢随意带他出来,”瑾萱把所有的罪名都退给了云王,皇后要生气的话,就去找云王好了。

“云王妃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母后要见小世子,云王妃却说怕惊着了,难不成……?”这话说完跟没说清楚的区别在于不清不楚的给人无尽的遐想。

“太子妃是觉得今日太子府里人不多吗?”瑾萱一点都没有退却,而是坦然的回答着:“好在今日没带小世子出来,这小世子平日里啊,就在青林院,见到的也就一个嬷嬷跟几个丫鬟,这一点点大的响动,就能吓哭他,这真要带出来,恐怕是真要扰人烦了……太子妃没有当过母亲,自然是不懂其中的缘由了!”

这是你自找的,可别说本王妃给你难堪了!

瑾萱的话才落下,几个人都变了脸­色­,其中就有皇后娘娘跟太子妃,因为她们是最在意太子子嗣的。如今,被云王府这么红果果的打了一巴掌,肯定是难堪了!

周旋皇后

“这云王妃本事真好,才当了母亲没多久,这本事一套套的,说的可真是好啊!”开口呛人的是仙儿郡主,因为她也是不孕中的一员。

“呵呵……,”对于仙儿郡主的咄咄逼人,瑾萱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与她对上了。

往日里,赴宴的还有陈月舞跟婉芙县主,可这两人,如今避开皇后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来太子府,据悉婉芙县主跟陈月舞都是得到请帖的,一个以养胎为由拒绝了,一个以身体不适推了,就她推不了。

今日这阵仗让她明白,就算自己推了,皇后也不会甘心的。

“不是说带府里的人来凑个热闹吗?怎么不见李侧妃呢?”这个李嫣然从进了云王府后,就跟消失了似的,一点嚣张气焰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这个唐瑾萱的本事还真不赖啊,可不能被人小瞧了。

一说到这一点,瑾萱就抬头微微扫了一眼,见太子妃后面站的是汪月芬,仙儿郡主后面站的是林婉清,其余几日后面都着一两个气质不佳,用靓丽衣服硬撑起的小家子女人,就微微一笑,无奈的说:“李侧妃因为云王出战之事弄的夜不成寐,最后更是恍惚的很,走路也会摔了,这样的情况,哪里敢让她出来呢!”

这里的人,那个不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呢。可她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问题是因为云王出战,跟旁人无关,他们就算想要找茬也不好找,只能不甘的瞪着她。

站在仙儿郡主后面的林婉清满含怨怒的着眼前风华无限,就算坐在皇后的下首,也是风头不低于别人的女人,心里在恍惚着:当初她们未嫁的时候,她一直被自己死死的压着,连亲事都是由母亲做主的,为何到后来都变了呢?

什么时候,她成了别人身后的影子,而唐瑾萱却成了高高在上,连仙儿郡主都要对她行礼的人了。

当初,要不是她在暗中使坏,使得自己非要嫁入林家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陷入这样的局面中?说不定,她再等等,就能遇到太子,就能如汪月芬一般,留在太子府里陪伴着太子了。

林婉清的想法是好的,可她要不进林家,跟汪月芬太子妃没有那么多的纠缠,能有资格进太子府吗?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样,觉得所有人都阻挡了她进太子府的脚步,所以恨上了所有人。

她也要跟唐瑾萱一样,风华绝代,高高在上,自信满满,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能散发着光芒,能让所有人羡慕。

就连皇后都没有她那种自信的幸福,她要跟很多女人分享自己男人的爱,而唐瑾萱却拥有一整个云王,整个京城的富贵人家离,谁能跟她一样得到一个男人的独**——要是她还未出嫁,能遇到太子,太子也会如此的**她重视她吧。

在江南的时候,太子就对她极好,从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一心一意的对她,让她心里极度的渴望那种重视,所以此刻心里羡慕唐瑾萱却又恨毒了她。

对于林婉清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唐瑾萱自然是感受的到的,可她不能因此而教训她什么,那只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个个见唐瑾萱并不好欺负,她也不在乎皇后在这里,回答的语气也嚣张,弄的众人略微有些收敛,怕惹怒了皇后跟太子妃,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的针锋相对后就成了和睦相处,个个说说笑笑的,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很多人都来文唐瑾萱关于小世子的事,只要能说的,瑾萱都会含笑回答着,若是不能,她就装成恍惚的没有听到,个个对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皇后一直在上面冷眼的瞧着,见太子府屡屡在云王妃手里吃亏,就恨其不争,想着若是唐瑾萱是她的儿媳的话,太子的事情,何须自己­操­心。心里虽然这样想的,她见到唐瑾萱的聪慧后,心里愈发的想要铲除她了。

这样的一个聪明的女人,何尝不是云王得力的助手呢。

云王就是娶了这个女人,才改变了一切,连自己隐藏的秘密也敞开了,让太子显得被动多了,因为皇上一直好云王。要不是自己下手的快,太子之位,哪里能轮得到自己的儿子呢。

这个女人,必须要除,而且还要趁着云王不在的时候,铲除的­干­­干­净净,就算云王回来,也找不到报复的借口。

“云王妃来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跟自己的妹妹打招呼呢?难不成是因为身份高了,瞧不起当姨娘的妹妹?”李家人因为李嫣然的事恨上了她,见林婉清站在仙儿郡主后面一直瞧着唐瑾萱,眼里情绪莫名,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戏似的着唐瑾萱跟林婉清,想着这一下,唐瑾萱的脸面能搁在哪里。

林婉清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心里有些惶恐,但她也想知道唐瑾萱会怎么解决自己跟她之间的身份。

“云王妃,这自己发达了,也不能不管自己娘家的人,这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你势利呢!”皇后挥挥自己的衣袖,轻笑着跟开玩笑似的说道。

“母后有所不知,这林姨娘并不是臣媳的妹妹,她只是唐夫人带来的林家女,如今更是林家人,”知道所有人都在自己的笑话,瑾萱面­色­不改,连头都没有抬,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云王妃的话可说的不对,就算不是嫡亲的,但相处了那么多年,总有一些感情的,不是吗?”太子妃暗地里受了林婉清的气,心里巴不得她不快,但她更不喜欢唐瑾萱,因为她生了皇长孙,夺了自己的光芒。

“太子妃真是孤陋寡闻了,当初本王妃的亲母因生子而亡,为了表示孝心,本王妃可是在庄子里待了三年多,跟林姨娘哪里来的姐妹之情呢?这若真的是亲的,就算是庶女,本王妃也会安排好好的——唐家的二姑娘是琴姨娘所出的,如今嫁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吃穿不愁,妹夫对她更是心疼有加,也算是本王妃的一片心意了!”瑾萱坐正了身子,光明正大的着太子府,一字字的解释着。

话外之意就是:只要是真正的唐家人,不管是嫡还是庶,她都会重视。反之,不是唐家人,她管人家死活。

林婉清的­唇­死死的咬着,因为唐瑾萱的否认,她相信自己以后去了那里都不会有人再的起自己了。

她能安好,很多人都是在唐家的份上。如今,唐瑾萱这般的否认了自己,她还有什么依仗呢。

“那唐家四姑娘呢?云王妃怎么就不管了呢?”有人不服气的质问道。

“是啊,听说唐家四姑娘出家了呢!”有人惊讶并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是本王妃妹妹福薄,定亲之后被退亲,她一时想不开就出家了……若是她想的开,如今应该站在这里等着你们见礼了,”太子侧妃,身份总比她们要高吧!

这皇上下的圣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可惜的是,皇后的打算没有一个是成的。

皇后一见她说起这个,带着护甲的手就握紧了一下,心里充满了憎恨——这些事,都是唐瑾萱在背后搞鬼的,否则唐薇那里来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抗命。

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小了她。

“瞧瞧,林姨娘,你的王妃姐姐不认你呢,呵呵!”仙儿郡主见唐瑾萱竟然否认了林婉清,就刺刺的说着,语带幸灾乐祸。

“仙儿郡主此言差矣,这只有入了云王府的人才有资格称呼本王妃为王妃姐姐,这林姨娘是林家的人,跟本王妃有何关系呢?唐家的人就算是庶女也不会为妾的,更何况是别的,”林婉清这一条路走错,已经无路可走了。

比起前世自己的痛,这一世,林婉清受的还不够多。

林婉清因为她的话而颤抖了一下,是啊,自己在唐家的时候,因为汪氏,顶的是唐家嫡女的身份,这嫡女那里有为妾的道理呢?想到了这里,她忍不住更加怨恨当初汪氏的决定了。

要不是她点头,有老夫人的强加要求,她今日也不会是站在这里,而是坐在这里跟唐瑾萱平起平坐了。

“禀告皇后娘娘,宴席已备好,”进来一个宫女,在皇后面前行礼禀着。

“那就入席吧!”一个唐瑾萱竟然让所有人都吃瘪,着实是本事不小啊!可惜,她不能为自己所用!

众人鱼贯而出,跟在皇后的身后,瑾萱跟太子府只差半步,眼神往前却在暗中打量太子府的一切,心里在算计着,司画等人不允许入内,自己若不小心,这出了什么事,就不是单单她一个人的事了。

正室入座,侧室或者妾室只能是陪着伺候,这对她们来说,还不如趁着正室不在家,好好的在府里舒展下呢。可是,来了,也不能暴露出不满,只能是小心的伺候着,万一惹怒了自家主子,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瑾萱见所有人都带了侧室或妾室,唯有自己没有人伺候,就跟皇后要求让丫鬟进来,这皇后一,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太子也在府中……并且有客人,”司画为王妃夹菜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瑾萱佯装没有听到,面­色­依旧的吃着菜,心里却在思索着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这皇后宴请的都是女客,太子宴请的自然是男客了,若是冲突了某人,这事情就复杂了。

可皇后太子明知道还如此做,其中要是没有­阴­谋的话,打死她都不信。

瑾萱的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两下,没有弄出声音,只是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开口吩咐什么。

“云王妃怎么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呢,是觉得太子府的东西不好吗?”太子妃见她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好像心里戒备似的,就不满的开口质问道。

“哪里呢,这东西除了宫里是最好的外,谁能越的过太子府呢?”瑾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态度不疾不徐,“本王妃只是觉得奇怪,不是说今日是为了太子接风洗尘的吗?怎么这边宴席开了许久了,也不见太子呢?”

这借口,找的可真蹩脚!

“太子有事,在府中跟人商议事情呢,等会就过来,”太子府呐呐的解释了一句,眼神落在皇后的身上,见她怒瞪了自己一眼,就连忙低头不敢多话了。

皇后原本打的注意是让这些人来刺激一下唐瑾萱,到时候惹怒了她,事情也好办许多。可是呢,这所有的人都各自有打算,仙儿郡主跟太子府不对付,姑嫂之间存着生死仇恨似的,从仙儿郡主入太子府后,就没跟太子妃一句话,反倒为了刺唐瑾萱跟她说了几句。

其余的人见太子妃吃亏了,也不敢放肆,反倒真给唐瑾萱一种是来这里简单吃东西的感觉。

皇后心里呕得很,但也得装,就露出和蔼的笑容慈祥道:“云王妃,这云王出战,云王府里的一切都靠你安排了,这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大可进宫来找哀家,哀家定会为你做主的!”

让你做主,哼,别把我做没了!瑾萱在心里腹诽着,嘴角露出一抹得体的甜笑,娇嗔道:“有母后惦记着,臣媳就放心了,这王府里也没什么事,就臣媳跟小世子两人,这快过年了,呣子俩就简单的过吧,王爷不在府里,什么都是冷冷清清的,让人提不起劲来!”

“这话说的也是,年三十团圆夜,云王不在,可让云王妃手委屈了!”皇后假惺惺的安抚着。

“云王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臣媳怎么敢说委屈呢?”瑾萱红了眼眶,跟皇后周旋着,心里却觉得累极了。

若是可以,她宁愿在王府里陪着儿子玩着,现在五六个月了的他特别的可爱,会坐着冲你流口水露出谄媚的笑,一遇到他天真无邪的笑容,就觉得得到了整个天下,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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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个收藏都没有,心都死了。

瑾萱病倒

可惜,如今她非要在这里跟这帮虚伪的女人周旋着,不能陪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边——已经慢慢知道谁是自己母亲的他,这会儿见不到自己,恐怕会哭闹的不行吧!

一想到这里,唐瑾萱的眉头就微微的蹙了一下,却被人抓住了。(

“呵呵,皇后娘娘,云王妃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可在意的很,那眉头皱的可紧了呢!”仙儿郡主想起自己当初未出嫁的时候,在唐家是横着走,完全不把唐瑾萱在眼里,哪里会想到风水轮流转,最后自己竟然连一丁点都比不过唐瑾萱了。

她得到云王的独**,自己却在成亲当日为自己的夫君迎来了小妾。她为云王生下了小世子,自己却连个女儿都没有,还成天受到婆婆的挑剔,心里的气恼无处发泄,这会儿好不容易抓住唐瑾萱的把柄,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呢。

“是啊,母后,这云王妃可真是心口不一呢,这不是摆明了在欺骗母后吗?”太子妃是巴不得此刻让皇后发落了云王妃,自己好亲眼到她狼狈的样子。

到唐瑾萱什么都好,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才是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才是得到一切幸福的女人,凭什么什么好的都被唐瑾萱得到呢?

她跟唐瑾萱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已经体无完肤了。

所以,她特别的希望到唐瑾萱倒霉,也知道今日皇后是故意想给唐瑾萱找茬的,可惜自己想帮忙都帮不上,这一次抓住一点,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云王妃是真有此意吗?”皇后比较镇定,知道聪明如唐瑾萱,怎么可能会犯如此小的错误,就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问道。

“母后,这太妃说这话,是因为没有当过母亲,自然不知道臣媳一出王府的大门,心里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想起他可曾吃好,可曾穿好,府里的嬷嬷丫鬟照顾的可好……这刚才与母后一说,心里就惦念这孩子,才蹙了一下眉头,却不料被太子妃污上这么个罪名,臣媳实在是冤的很!”人家要装,她就装到底。

面对这样的一幕,她在心里想着,若是来的是裴沁心的话,会怎么解决呢?

恐怕她一听说,就会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吧!

皇后一听,心里着实气恼了,知道唐瑾萱这明着说太子妃的不是,暗地里是指责自己……可她气归气,不能失了皇后的尊贵,就双眸一睁,冲着太子妃怒道:“成天没事找事,那点有太子妃的气度,还不快给云王府道歉?”

太子妃心里是委屈的很,自己是帮皇后的,怎么沦落到挨骂道歉的地步呢?心里不甘,那么多人着,自己给唐瑾萱道歉,不是低人一等了吗?她墨迹着,希望唐瑾萱识趣一点,开口拒绝皇后的提议。

可她等了半天,唐瑾萱的双目始终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翠玉镯子上,连都不自己一眼,而仙儿郡主则挑眉幸灾乐祸的着自己,皇后更是怒视着,不许自己逃避,就压抑着内心的委屈,起身委屈的一礼,轻声道:“弟妹说的是,皇嫂没有当过娘亲,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说错了话,还请弟妹多多担待,别跟皇嫂计较!”

“啊哟,太子府身份尊贵,瑾萱怎么敢受呢?”不敢受,也坐在椅子上稳稳当当的等人家行礼之后再开口,摆明是不把太子妃的道歉在眼里。

此时的唐瑾萱是嚣张霸气的,让林婉清的眼睛发热。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这样的梦,要不畏惧任何人,只做自己——她以为进了林家,出了太子妃的林家会给自己带来荣耀富贵,什么荣耀都没有得到,有的只有耻辱。

唐瑾萱,让你嘚瑟得意一下,等会儿,你还笑不笑的出来——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太子妃心里不服气,可皇后下了命令,她不得不低头,就算是唐瑾萱佯装的不敢,她也得受着。

唐瑾萱一直在等太子出现,想知道太子出现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别人不招惹她的话,她也绝不会废半句话,自成一格,弄的众人是咬牙切齿的,尤其是太子妃跟仙儿郡主——她们完全不知道太子骨子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才会焦急。

而知道内幕的林婉清则冷冷的着,没有一丝的不耐,反倒越来越清明了。

在众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太子终于姗姗来迟了,但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领了几个年轻的男子一起来,其中还有一个是唐瑾萱等几个人认识的,就是林若岩。

一见到他,仙儿君主的表情就变了,眼里是爱恨交织,情绪复杂的很。而林婉清则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头微微低着,好像根本没有到进来的人似的。

几人见礼之后,太子就坐到了皇后的下首,比太子妃跟云王妃要高点,其余的人,也随着身份而落座,林若岩则坐到了仙儿郡主的身边,他们本身是夫妻,这样也无可厚非。

林若岩一落座后,双眼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上座的唐瑾萱身上,被她雍容优雅的气度吸引着,眼神不由的有些炽热。而仙儿郡主一见状,心里更恨的要死。

这个不知耻的东西,竟然敢**她的岩哥哥,真是不要脸。仙儿郡主在心里咒骂着,但也清楚今日这样的场景,是不宜发怒的,不然丢了林家的脸面是小,要是坏了皇后的事,她是吃不了兜着走,谁也救不了她。

她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才隐忍下来,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林若岩炽热的目光那里能瞒得住众人的双眸,太子妃是心里焦急,怕自家弟弟会因为招惹唐瑾萱而出什么事。而皇后跟太子则对视了一眼,双眼里有着说不出的默契……对他们来说,牺牲一个林若岩就能扳倒唐瑾萱又能给云王一个难堪,那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其余的人,因为林若岩坐的位置靠前,所以没有别人发现。

唐瑾萱早就发觉了那道异样的视线,不想搭理,径自低头喝着甜汤,觉得味道不错,回去之后,可以让人做做。

“云王妃,”太子跟皇后说了几句话后,就端起酒杯,笑的很是憨厚,语带感激的说:“这杯酒,本太子敬你,感激二皇弟为百姓,为朝廷出力!”

瑾萱很想直截了当的问问他:那是皇上的命令,你感激个毛啊!?

不是她出口成章,而是人家真的很欠揍,虚伪的让人恶心。

“多谢太子,只是弟妹作为母亲,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了!”瑾萱也没有多矫情,人家要敬,她喝便是。

“上茶,”皇后也没多为难她,只是让人送茶上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着杯中敞开的茶叶,瑾萱的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她没有说话,而是淡定的端起茶杯,大大方方的喝了杯中的茶水,然后拿帕子擦了一下嘴角,把帕子递给了身后的司画……。

皇后今天是放下身份的,跟谁都是和蔼的聊着,弄的众人都惊喜不已,趁机想搭上皇上,想着太子府里可缺着人呢,要是让皇后高兴了,可把家里未出嫁的妹妹跟小姑送进来,到时候得到的好处,恐怕是整个家族的。

这样的场面让瑾萱恍然如做梦似的着,想着她们天真的以为攀上了皇后就会给家族带来好处,却不曾想到若是太子失败了,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灭亡,难道富贵荣华真的那么重要吗?

能进太子府的家族,已经不算很差了,至少能在京城立足了。那些被世族教养出来的女人,就算在睡梦中,充满的还是算计吧!

对于这样的情况,瑾萱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默默的喝着茶,好像这些事情跟自己完全的无关。

“王妃,你怎么了?身体不适吗?”站在瑾萱身后的司画从头到尾就像个隐形人,从未开口或者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此刻她突然扬起冷漠关切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一众人的注意。

“云王妃这是怎么了?”皇后关切的问道。

“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瑾萱摇摇自己的头,有些不舒服的道:“母后,臣媳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能走,当然还是离开的好。

“这怎么可以呢?”皇后这一次没有面露和蔼,而是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语气道:“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呢?这要传出去,还指不定人家怎么说太子招待不周呢,还是先在客房休息一下,太子妃,快让人准备好,要是怠慢了云王妃,等云王回来,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是,母后,臣媳立即就去!”太子妃心里是巴不得唐瑾萱离去的,可皇后下了命令,她不敢拒绝,就只能点头去办了。

“不用麻烦……,”瑾萱站起来要推掉,但话还没说完,就踉跄了一下,拒绝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快去请大夫来,你们把云王妃扶下去,”皇后一见,立刻厉声的对唐瑾萱身边的司画喝道,然后吩咐自己身边的两个宫女去把唐瑾萱扶下去。

司画犹豫着,一边不放心王妃,一边又觉得王妃不对劲,就迟疑了一下往门口奔去,完全忘记了太子府里也是有大夫的,是随时准备为府里主子把脉的。

“又没喝酒,有什么不舒服的?”仙儿郡主低声呢喃着,觉得那是唐瑾萱装的,又见林若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连自己小产的时候都没见他那么紧张,心里忍不住的更闹了,语带讽刺的嘲弄着。

“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嘴碎!”林若岩坐在她身边,怎么可能没听到她的话,就拧起眉头训道。

“哼!”不敢太过放肆,就扭过头恨恨的盯着唐瑾萱的背影,半天转不过头去。

瑾萱被人架着,在太子府里兜兜转转,转的她晕头转向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反正不挣不扎,随着她们去了。

“云王妃,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等会请了大夫来,再给王妃好好诊治一下,”两个宫女也算敬重,一路上没有对她不敬。

“嗯,”晕晕的她点点头,没有言语。

躺**上后,两丫鬟给她安排妥当后,低声说了一句,等唐瑾萱点点头后就转身出去了。

前面,大家都想装成没什么事似的,照样说说笑笑,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太子见状,就先出声带着那几个男人离开,剩下的,也就是余下的几个­妇­人了。

“这云王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如去吧!?”有人悄声的提议着,若是能得了云王妃的眼,也是不错的。

“这大夫不知道没呢,还是先等等吧,让云王妃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后大伙再去,”太子妃淡淡的扫了人家一眼,不疾不徐的道。

皇后都没提出要去人家,她们这会儿去,是想着抓住云王妃吗?

那出口的夫人一听,立刻红了脸,呐呐的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

仙儿郡主的心情不好,林婉清也不敢多动弹,但她很想去,可担心引起众人的注意,就握紧拳头,要自己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唐瑾萱,你害的我身败名裂,毁了我的一生,我也要你尝尝那种滋味,让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大夫诊脉之后,来禀告了皇后,说是云王妃的身体有些受凉,才会头晕,得吃几贴药,好好的休息一下……随后,他开了几贴药,皇后让司画去拿药并煎药,说是太子府里的人手脚不麻利,她是云王妃身边的人,自然得要她去做了。

“皇后娘娘,奴婢去煎药,这照顾王妃的事……,”司画是左右为难,刚才司棋一听说王妃不适,回府去拿王爷留下的药了,是平日里有些伤风感冒用的,是最好的药,比大夫来的好多了。这会儿,留下自己一个人,该去照顾王妃呢,还是去煎药呢?

在太子府里熬药,就算人家熬好了药,她也不敢给王妃喝啊!

王妃出事

“云王妃如今正休息着呢,哀家会派人在门口着的,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去煎药吧!”皇后不耐的挥挥手,弄的司画只有弯腰离开的份。

云王妃不在,众人也恢复了之前的攀比,毕竟有个受到云王独**的王妃在,谁能越的她去呢,个个都蔫了,心情也提不起来了。

皇后见状,就嘴角含着笑容,跟太子妃等人细细的聊着,也不管私底下聊着的夫人……。

瑾萱若是自己知道的出现会给人留下膈应的话,肯定会苦着脸抱怨:本王妃也不想来啊,是人家非逼着来的——本王妃脑子没病,可不想过来跟人家废脑子,还不如回家陪儿子的好。

她现在是有子万事不愁!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厅里的气氛是越来越热闹了,没有散去的趋势,林婉清再也忍受不住了,就轻声的俯身在仙儿郡主耳边道:“郡主,婢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去方便一下,”想来时辰也差不多了。

仙儿郡主挑眉原本想讥讽几句的,但想着今日林婉清乖巧的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就轻轻的点点头道:“早去早回,别偷懒了!”人家后面都有人站着,就她后面没有,这是不在打她的连吗。

“是,”林婉清见她点头后,就暗暗松口气,立刻悄悄的退出去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不是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太子妃盯着呢。她一定,太子妃的头就轻轻的动了一下,暗中就有人跟着离开,对于这一切,皇后根本不知道。

话说另一边,太子带着几个男人离开,其中包括了林若岩。他有些魂不守舍,心里惦记着云王妃离开时的苍白脸­色­,想着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

以前,他觉得仙儿郡主是好的,对自己助力很大,当时心里在选择,却不曾想到嫁人之后的唐瑾萱会变化那么大,让他的双眼都移不开了。

反观是原先仙女般的仙儿郡主在嫁给他之后,成了不讲理的泼­妇­,只要一点点不让她满意,就会绞尽脑汁的跟你死磕到底,让他疲于应付。

他常常在回想着,若是当初自己娶的人是唐瑾萱的话,现在的日子应该是甜甜蜜蜜的,有子有福,别提有多逍遥了。

可是,当初在那个屋子里的人不是唐瑾萱吗?为什么最后成了林婉清呢?

若是没有林婉清,就算唐瑾萱给自己当妾,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她,让她成为最最幸福的女人。

唐瑾萱若是知道林若岩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告诉他:你脑袋被驴给踢傻了。

嫁给他为妾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那是他骗傻子的呢。一个仙儿郡主就能把林家所有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把林婉清换成她,他就变了,想糊弄谁呢。就算他想糊弄也晚,她已经嫁人成亲了。

怪只怪你不该招惹的人,才会被人设计!

当初,林若岩会在那个屋子里,应该跟冷云熙有关系——他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谁要是得罪了他,他只会用暗的,从不会正大光明的对付你。

“你们先去刚才待了的地方等会,本太子去去就来,”太子出了林若岩的不淡定,就放弃了自己原先的计划,给他创造出机会。

“是,”几人拱手回道。

几个原本是脚步相差无几的,但林若岩的脑子里一直闪烁着高贵华丽的唐瑾萱,脚步就慢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心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就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林公子,”突然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引得林若岩寻声过去。

“你是什么人?”被人在太子府里喊住,林若岩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林公子,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来的是个娇憨的小丫鬟,圆圆的小脸,着别提有多可爱了。“太子妃让奴婢来嘱咐一声,回去的时候喊一声,仙儿郡主还在府里呢,要你们一块回去!”

一提到仙儿郡主,林若岩心里关于唐瑾萱的遐想就消失了,他忍不住焦躁的挥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丫鬟见他脸­色­不善,就赶紧溜了。

想起了仙儿郡主,林若岩心里悔的跟什么似的,要是他知道仙儿郡主是如此霸道不讲理的,他当初宁愿娶了林婉清……可想起无欲无求的林婉清,他又觉得头痛。

当初的她可是柔情蜜意,跟自己着实过了一段让他偶尔怀念的悠然日子。可如今,仙儿郡主自己怀不上,也不许他去碰别的女人,让林婉清伤了心,到自己,不但不主动留下他,还把他推出去,弄的他是满肚子的怨言也无法抱怨。

这一个两锅的女人,都不让他省心,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懂得他的心呢?

本来,他该应试了,可父亲说,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道什么样子,要再等等——再等下去,他都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未来了。

心里越想越乱,脚步,就莫名其妙的转了个地方,往刚才一群人不同的方向去了。因为太子妃跟他的关系,所以他来太子府几次,对这里的地形也比较清楚……。

林婉清出了宴客厅后,就径自朝一个地方而去,若是有人到的话,肯定知道她去的地方是太子府客房的地方,脚步都不带一丝停歇的。

“你们去哪里?”林婉清在中途遇到两个丫鬟,是从客房那边来的,就出声问道。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们这副样子要说没事的话,林婉清打死是不相信的,就加重了语气质问道:“说,出了什么事?这皇后在太子府,要是出什么大事惊动了她,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会不会跟唐瑾萱有关?

“林姨娘,有人进了云王妃的屋里,是个男人,”一个丫鬟大着胆子出声道。

“不许胡说八道,”下意识的怒斥着,但她心里却压抑着一丝喜悦,恨不得立刻就昭告天下。

“是真的饿,奴婢两人亲眼到的,就怕出了事,才出来的,”另一个丫鬟不敢示弱的禀告着,眼里闪耀着光芒。

“是吗?”林婉清压抑着心里的喜悦,一本正经的道:“你先去着,免得让人跑了,你去禀告太子妃一声,这里毕竟是太子府,出了这样的事,肯定得让太子妃做决定了,”太子妃一来,所有人都得跟着来了。

唐瑾萱,当初你陷害我的,我今日统统还你,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我那么大的命,能在众人的口水中活下来。

王妃偷人,想想就觉得兴奋啊!

被恨意蒙蔽了的林婉清完全忘记了,要是唐瑾萱真的出了事的话,会连累整个唐家,那里还有她的亲生母亲跟亲弟弟呢,她完全不管不顾了。

或许,这祸还会烧到她的身上,毕竟她也算是半个唐家人。

“是,”两个丫鬟一听到她的话,立刻就两边行动起来,而林婉清则跟着其中一个丫鬟往刚才来的地方去……。

皇后等人都在笑聊着,见一丫鬟匆忙的跑进来,跪地就磕着头,都被吓了一跳。

“你个小蹄子­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惊到了皇后娘娘,拿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太子妃一见皇后不满的拧起了眉头,就立刻出声训斥着。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有要是禀告,”那丫鬟被这么一吓,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全了。

“太子妃,让她好好的说,别吓唬她!”皇后蹙眉不悦的训道。

“快说,”太子妃心里难堪的很,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事都得不到皇后的认同,做什么错什么,心里委屈极了,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哭,只能冲着丫鬟去了。

“奴……奴婢得命护病了的云王妃,瞧……瞧见有人翻窗进了屋子……,”那奴婢断断续续的,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大胆,”皇后一听,怒拍着桌子起身呵斥道:“污蔑皇家王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来人,拉出去砍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说谎,不是奴婢一个人到的,皇后娘娘饶命啊!?”那个丫鬟一见是这样的阵仗,心里懊悔的很,早知道的话,自己就转身离开,当什么都没到,何至于现在落得如此的下场。

“皇后娘娘,那丫鬟如此惊恐,想必肯定是到了什么,不如大伙去瞧瞧,免得冤枉了她,寒了府里人的心!”仙儿郡主一听是关于唐瑾萱的事,心里就兴奋的要死,连忙出声说道。

这仙儿郡主在皇后面前还是说的上话的,毕竟她父亲的手里还有一些兵马,若是被太子拉拢来的话,助力是不少的,所以皇后对仙儿郡主是有着几分面上的重视。

皇后了众人一眼,见她们的眼里都是跃跃欲试,就拧眉思索了一会儿道:“罢罢罢,仙儿说的对,哀家没有了解清楚就径自下决定,会寒了太子府里人的心,还是去个分明……哼,若是敢有一句不实的,哀家定斩不饶!”

“多谢皇后娘娘,”暂时逃过一命的丫鬟松了口气,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等到皇后领着众人出去后,才瘫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对她来说,走上这样的一遭,已经在阎王门口溜了一圈了。

刚才丫鬟进去的时候,林婉清没有进去,她站在暗处,见众人都出来后,找了个适当的机会走进了人群,悄悄的,众人因为急着热闹,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众人急急的往客房那边去,半路上,遇到了太子一众人……。

“母后,你急急的带人去哪里啊!?”太子一见这阵仗,就立刻出声问道。

“云王妃那边出了点事,母后得过去,你呢?带着人在太子府里这样横冲直撞的可不行,要是惊到了府里的人,可要生事端了!”皇后瞥了一眼太子身后的人,别有深意的道。

“母后,这林家少爷刚才跟着众人一起过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人就不见了!”太子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跟着皇后往前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太子妃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个不好。若是去的是自己的弟弟的话,那被当中抓住,那事情就大了。

不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不保,恐怕会牵连整个林家吧!

而跟在太子妃后面的仙儿郡主隐约听到说林若岩不见了,想起了他刚才瞧着唐瑾萱的表情,心里急的不得了,就第一次摒弃了跟太子妃之间的矛盾,抓住她的衣袖,轻声问道:“怎么办?”

林家倒了,就算战王府多么厉害,她也是嫁过人的,下半辈子,还有什么好可言呢。与其一个人的话,还不如在林家跟着林若岩死磕一辈子呢,至少还有个伴。

这会儿,太子妃心里也慌了,知道自己不孕,已经让皇后跟太子极度不满了,废了自己的身份是迟早的事,要是林若岩真的出事,自己的罪孽就大了。

林家是被自己牵连到的,要是她能争气,皇后跟太子怎么都不会把注意打到自己的弟弟身上。

“母后,臣媳的弟弟不见了,不如派人找找吧!?”太子妃不想开口,可这个时候,不得不让她开口啊!

要是知道出事的是自己的弟弟的话,刚才她怎么都不会当众审问那丫鬟了。

唐瑾萱,你个妖孽,不祸害别人,你就不死心吗?你搭上谁不可以,为什么要搭上我弟弟呢?

“是啊,皇后娘娘,岩哥哥说陪着仙儿一起回去的呢!”仙儿郡主也在一边撒娇着说道,希望皇后在自己父母的份上,能放了林若岩一马。

林婉清站在后面,听到了太子妃跟仙儿郡主的话,也清楚她们之间的恩怨,这会儿见她们联手,就知道出事的人是谁了。

她微微蹙眉,并没有上前,因为她没有资格。

污蔑王妃

怎么换成林若岩了呢?她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有些担忧——要是太子跟皇后存心想要借此铲除林家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太子会保住自己吗?

要是林若岩真的跟唐瑾萱在一起,那么等待他跟林家的,就是万劫不复,皇上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就算云王在,也保不住唐瑾萱的。

她可以不在乎连累多少人,也不管不顾唐家的人,但绝对不想自己就此送命。

在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身孕的时候,她确实想过死,一了百了,免得留在这个世上痛苦。可是,在跟太子过了一段幸福无忧的日子后,她的心里渐渐的萌生了跟太子一辈子的念头,想着若是林家真的不在了,自己跟太子,是不是有可能在一起?

为了跟太子在一起,她可以铲除一切关于她出生的事。

只要不在众人面前露面,谁又会在乎她呢。

心里,矛盾重重,不知道该让事情爆发出来呢,还是让太子适可而止。

林婉清想的太多了,太子跟皇后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就此罢手呢。

跟她比起来,太子应该会更在乎这件事,所以她好在没有上前,不然的话,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太子妃,仙儿郡主,林若岩几岁的人了,能在太子府出事吗?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府,需要哀家把太子府翻一遍吗?”皇后自然明白太子妃说出此话的意思,但她心里早已经下了决定了,肯定不会就此放手的。

这个儿媳是她厌恶的,若能除去,何乐不为呢。

到时候,皇上怒的只有唐瑾萱跟林家,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太子妃跟仙儿郡主一听,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就摔了。

汪月芬站在她们的旁边,蹙眉思索了一下,回头了一眼林婉清,见她只是望着她们,好像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不免觉得疑惑——难道林婉清不在乎林若岩的死活吗?

“快点吧,这时间久了,也不知道云王妃那边怎么样了!”皇后下了命令,原本拖延脚步的太子妃跟仙儿郡主也只得快步的跟上,心里却呼喊着:林若岩,你快点离开啊,否则林家所有人就要被你害死了。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个一直着的丫鬟一见到皇后的等人,立刻惊吓的磕头请安着。

“里面的人可曾出来?”皇后威严十足的问道。(

“禀告皇后娘娘,奴婢一直瞧着,里面的人没有出来,”那丫鬟合适见过这样的阵仗,心跳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是福还是祸,只能压下心跳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走,”皇后冷喝了一声,就往前走,越靠近的时候,越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爷,你轻点,奴家疼呢!”娇滴滴的声音轰炸在众人的耳中,赫然是唐瑾萱那清冷中带着甜腻的声音,忍不住都怔愣了,很多人甚至都不敢往前。

她们赫然想到,喜欢热闹是一回事,想到唐瑾萱倒霉是另外一回事,若是唐瑾萱出事的话,说不定她们就会被灭口,所以众人都停住了脚步,谁也没有往前了。

而太子府跟仙儿郡主无奈,只能往前走着,林婉清见状,也只有从人群中出来,缓缓的跟上——她得跟着仙儿郡主。

“把门给哀家踹开,”皇后一听到里面不对劲的声音,身为过来人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冷喝一声道。

“是,”身后的人一听,立刻抬脚狠狠的一踹,原本结实的门此刻应声倒塌,里面的情况,隐约的闪烁在众人的面前。

“唐瑾萱,你个不知廉耻的,还不给哀家滚出来?”皇后没有进去,要真的到里面的一切,她的双眼也得污了去,就站在门口怒喝着:“云王才出京,你就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云王妃,你还是出来吧,这那么多人瞧着,你藏也藏不了,”太子妃也随声附和着,希望出来的是唐瑾萱,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抗下去了,林若岩就安全了。

皇后跟太子等人不愿意闯进去,这样的话,只要唐瑾萱出来,里面的人都安全了。

仙儿郡主有些疑惑她的做法,想着林若岩要是出事了,她这个太子妃也当不了,更会连累许多人。可她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玩笑似的,就忍不住蹙眉不悦的着,觉得太子妃是想害死林若岩。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刚才的娇侬软语也消失的­干­净,好像里面并没有人似的,弄的气氛有些尴尬了。

“你去把人给我拖出来,”太子妃见里面没有响动,想着没有听到林若岩的声音是最好不过的,就点名让林婉清进去,“云王妃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姐姐,由你去,自然公道!”

这话是说给鬼听的,唐瑾萱刚才已经说明了,不认林婉清这个妹妹,她跟唐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这个时候了,太子妃也不管这些了,毕竟林婉清跟唐瑾萱有关系,她更跟林若岩有关系,要是林若岩出事,她身为林家姨娘,能逃的掉吗?

那个时候,就算有太子护航,她也要把她拉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

林婉清清楚太子妃心里的想法,知道这一回,自己的威胁没有用了,若真的是林若岩出事,她肯定会拉着自己一起跟林家灭亡的,所以她从后面一步步的往前……。

“云王妃,你还是出来吧,那么多人到,你逃不了的,总不能在这个屋子躲避一辈子吧!?”她也没有进去,因为进去之后,很多的事情更说不清楚。

“她以为不出声,不出来,事情就能解决了吗?”有人幸灾乐祸的议论着,因为到唐瑾萱的好就想起自己的不幸,所以心里比任何人想见到唐瑾萱的惨状,最好是被人一口口的口水淹死。

瑾萱要知道人家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很无辜的问道:“我是太幸福了,所以才遭嫉妒的吗?可云王远在千里之外,我又有何幸福可言?”别人到的只有你的好,却不到你的痛苦,这就是人心。

妒忌怨恨一个人,其实很容易的。

“皇后娘娘,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直接冲进去抓住她为好,这样的话,她也辩解不了,”有人急匆匆的提议着,完全忘记了刚才心底升起的害怕——若是这样的丑闻被皇上知道了,她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是啊是啊,”身后的人随声附议着,声音里有掩饰不掉的兴奋。

众人的情绪高涨,恨不得都冲进去了,而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不,不可以,”太子妃跟仙儿郡主一见,立刻慌了,拦住了那些跃跃欲试的夫人们,紧张的劝道:“人家云王妃做人没有道德就算了,众夫人这样冲进去,了污秽的一幕,不是污了你们的双眼吗?”

这要冲进去,自己的弟弟还有命吗?连带着,自己的小命跟林家也都完了,所以她才这么苦口婆心的劝着。

对于她的做法,皇后跟太子自然心里是明白的,但也没当即反驳了太子妃,反正横竖林若岩是逃不掉的——他要是逃掉了,那好戏怎么结束呢。

“皇后娘娘……,”突然,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回头一,来的是端着药的丫鬟,是云王妃带来的。

“你身为丫鬟,不好好的伺候着自家主子,去哪里野了?”仙儿郡主一见她,心里的恼恨就迸发了出来。要是唐瑾萱的身边有人的话,何至于给林若岩机会,害得自己如今站在这里心里不安。

“奴婢去煎药了啊!”司画很是认真的回答着。

“什么煎药,说不定啊,这个丫鬟就是故意不在,给自家主子创造机会的,这样的丫鬟,留着也没有用啊!”人,最喜欢的,永远都是落井下石的。

“你们在胡说什么?”司画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此刻满是愤怒,她冷眼着嘲弄讽刺自己跟王妃的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厉声反驳道:“我家王妃身份尊贵,岂容你等污蔑作践!”

“尊贵,呵呵,真尊贵就罢了,你去吧,堂堂的云王妃跟人私会,要是被云王知道了,她就是有十条小命,也不够云王扒皮的,”反正到有人比自己凄惨,那就是最好不过的,所以人家说越说越兴奋了。

“你们闭嘴,不许污蔑我家王妃,”司画突然“砰”的一声,把手中端着的药碗扔在地上,冲上去就想对那个口出污秽的夫人动手……。

“大胆,敢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动手,找死吗?”太子一见她要动手,就立刻怒喝道:“来人,把她给本太子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齐声的回答声响起,几个身穿护甲的男人跳出来,吓了那些夫人花容失­色­。

“这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打打杀杀的,司画,你­干­什么揪着人家夫人的脖子,是想在太子府杀人吗?”突然,一道清脆慵懒的声音在众人的脑海里响起,让原本戏的众人都打了个寒蝉,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变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最先到来人的人,突然脸­色­惊恐的伸手指着来人失声质问道。

“本王妃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呢?难不成,本王妃在哪里,需要听你的安排吗?”唐瑾萱走到她的面前,冷眼高傲的睨着她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冷哼道。

那夫人一听到这样的话,立刻吓的抖出了浑身的冷汗,才惊觉自己做的是什么,立刻惊恐的跪下求饶道:“云王妃恕罪,小­妇­人一世口误,请云王妃喜怒!”该死的,怎么就自己傻傻的往上撞呢。

“王妃,她出口污秽,辱骂王妃,说王妃背叛王爷……,”司画不顾眼前的护卫,冷声控诉着。

这些护卫在她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若不是不想破坏了王妃的计划,她老早一人一拳打飞他们了。

“臣……臣­妇­没有,”被司画掐着脖子的女人在到云王妃站在外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若被人揪住,那就是死路一条,就红着眼眶满满的跪下解释着,只是语气却是心虚的。

“皇后娘娘,这些人不是在前面吃茶聊天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好好的,怎么说臣媳背叛王爷呢?这样的话传出去,可不是要臣媳的命吗?”瑾萱站在皇后的对面,淡淡的问道,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质问。

皇后等人一到唐瑾萱在这里的时候,心里同样闪烁着刚才那女人质问的那句:你怎么在这里!

可是,这样的话,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能问,更何况,事情本身就出在他们的身上,有心虚,有懊恼,想着刚才为什么不冲进去,只要冲进去,到里面的情况,事情就清楚了。

“这……云王妃是有所不知了,刚才丫鬟来报,说有陌生男子翻窗而入,所以皇后娘娘带众人来瞧瞧,刚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才怀疑的……,”皇后不好解释,只能是太子妃开口尴尬的解释了。

“有陌生人?”唐瑾萱挑眉,抿抿嘴莞尔道:“这太子府竟然那么不安全,这客房都有人随时进入,也不知道太子妃跟众位侧妃的院落是否安全,”她的话说到这里,包括皇后在内的人都变了脸­色­,“好在本王妃刚才觉得头晕晕的,在屋里不舒服,就起身出去走走,吹了会风,觉得人也清醒了,才回来想休息会,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啧啧,这太子府还真的让人不敢久留啊!”

“云王妃,这去客房休息的人只有你一个,发生这样的事,也难免大家心里多想了,”皇后宝贝唐瑾萱冷嘲着,心里恨的要死,又想起了太子跟林婉清的事,更觉得­精­心,想着唐瑾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能转移话题。“既然这事发生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哀家就给云王妃一个交待,免得委屈了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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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霉了有木有啊,朋友说热的要死,懒懒是冷的要死,什么时候有太阳啊,呜呜……。

粮草之争

对于皇后的压抑着怒气的解释,瑾萱并不放在心里,而是语气有些不快的道:“这里是太子府的事,臣媳不便管,还是先告辞了,”说完,不等皇后点头,就命令这司画跟她走,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她们是要离开呢,还是继续留下来太子府里的热闹?

这若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些秘密的话,她们还有命吗?

至于跪在地上哀求唐瑾萱的两个女人此刻更痛苦,她们是继续跪着呢,还是起来呢?谁能告诉她们,到底要怎么做啊!?

原本觉得这一次就算拼个粉身碎骨就能拉下唐瑾萱,到她痛苦哀怨的样子的林婉清在到那个决绝傲然的背影后,心里的痛苦刹那涌了上来——之前,让她逃过了一劫,这一次,她还是逃过了。

唐瑾萱,你的运气为什么会那么好呢?好到我就想死也要毁了你,毁了你的一切幸福!

对于林婉清的恨意,瑾萱老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现在只是想着林婉清对她来说还有点用,才没有想着铲除她的。

能祸乱太子府的女人,不是还有点用吗。

“把里面的人给哀家拉出来,”皇后震怒了,厉声的命令着。

“是,”原本要对付司画的几个护卫不管里面的人是谁,只要皇后有命,他们必须得进去,于是几个散发着浑身的冷气冲了进去,拎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砰砰……,”几声,两个浑身白花花的人被扔在了地上,那些夫人一见,立刻“啊!”的惊叫了一声,羞怯的扭过了头,不敢再,更花容失­色­,要是被家里的人知道她们了如此不堪的一幕,也不知道会怎么呢。

要是知道今日太子府里会有那么多的事情,打死她们,今天也不会过来了。

不过,好在今日出事的不是云王妃,要知道,皇后怎么对付云王妃是她的事,牵连了她们,她们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护卫往下扔的时候,那女人的身子是向上的,所以白­嫩­的身子被人的­精­光,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昏迷了。她要是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这样的情景,恐怕不愿意再醒来了。而那个没穿衣的男人是护卫还顾忌着皇后等人,才故意让他后背向前的。

“拿**被子来,”太子不悦的吩咐道。(

太子妃跟仙儿郡主这个时候已经紧张的双手握在一起,因为她们此刻极度的害怕着,若是拿过光着身子的男子真的是林若岩的话,下一刻,她们就该跪在地上了。

护卫进去拿了被子来,盖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再把人翻转了过来……。

“这人是谁啊!?”有人小声的议论着,发生都不是认识的,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小命是保住了。

闭上双眼等着残酷结果的太子妃跟仙儿郡主一听到这样的话,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睁开双眼着,发现那个昏迷过去的人是个陌生的,不是林若岩,心里的惊恐跟害怕终于放下来了。

这一次,真觉得是从地狱回到天堂了。

“不认识啊,”有人回答着,让气氛更加的诡异了。

当太子妃清楚躺着的两个人后,目光落在了一边的太子身上,见他双拳紧握,怒目圆睁,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昏迷的女人是太子的女人,不知道被人送进府的,至于那男人,是太子府里的护卫——她想起了刚才云王妃说的话,忍不住颤了一下。

云王妃不会是知道皇后跟太子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她就以牙还牙,把太子的女人抬上了别人的**,还给他戴绿帽子,所以刚才才会出言讽刺的。

想起刚才自己受到的惊吓,太子跟林婉清的龌龊事,她就觉得眼前的一幕,特别的解恨。

“母后,是府里的丫鬟跟护卫,肯定是知道今日母后宴客,府里不会有人走动,才那么大的胆子混在一起的,还请母后息怒,”太子妃知道,这件事,收拾的还是自己,而且还不能暴露出那个女人的身份。

若是暴露出那个女人的身份,不但自己受罚,恐怕这里知道秘密的人都很难安全的离开了。

“哼,”皇后心里气极了,知道这是唐瑾萱搞得鬼,更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不单单是丫鬟,因为那个丫鬟的头上还戴着上好玉簪的。太子妃这么说,只是为了太子的面子,所以她也不好发多大的怒火,只是佯装恶狠狠的怒瞪她道:“这件事,太子你自己着办吧!”

说完之后,不等太子回答,就转身离去了。

皇后一离去,众人就跟着告辞,谁也不敢多留。

因为还没找到林若岩,仙儿郡主跟林婉清都不好离去,只好借人在太子府里寻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睡的正香甜呢。

到这一幕,仙儿郡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王妃,他们太过分了,竟然想用这样恶毒的法子对付你,”司画扶着王妃上马车后,就立刻不满的抱怨着,双拳紧握,恨不得冲劲太子府里好好的打一架,好发泄心头的怒火。“要是刚才王妃是真的不舒服,这会儿,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瑾萱心里也怒,可这个时候,她格外的冷静。

她知道今天不会简单的,却不料皇后是想将旧事重演,想毁掉自己的名声,就冷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因为皇后对付她的法子,恰好是她知道的。这茶叶是好的,可配上吃食里的一种,就会让人产生头晕晕的,好像病的症状,好在当初她怀孕的时候,裴沁心特意的叮嘱过,她才逃过一劫的。

要是不知道的话,她两样都用了,这会儿,恐怕真的如司画说的,百口莫辩,还会给云王府带来灾难,连小世子都有危险了。

“王妃为何要放过林若岩?”司画见王妃只是假寐着,就好奇的出声问道。

那林若岩是真的往王妃那边去了,等进了屋之后,就被暗卫放倒了。

“不放走他,如何能扳倒太子呢?”瑾萱睁开一双轻灵的双眸,冷冷一笑道:“林家倒了,林婉清要么被灭口,要么被太子藏起来,到时候还得多费一番,不如留着他,让他好好的自己的女人背叛他,是什么滋味!”

想起自己上一世的背叛,她嘴角的冷意更深了。

林婉清,你想玉石俱焚,想拉我陪葬,好像还欠缺本事,除非你能得到太子的心,让太子一心为你。

想起林婉清所做的事,唐瑾萱的双眼更黑了。

唐瑾萱知道,这个时候,她只能靠自己,要小心翼翼的活着,绝对不能出事,否则会让云王万劫不复的。若真的为了自己连累了他,当初自己就不该嫁给他,让他一个人离开京城去逍遥是多好的一件事。

一天的斗智斗勇,让瑾萱极其的疲惫,她回来之后就躺在**上休息着,思索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连小世子都无心照顾了。

还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所有人都忙的很喜悦,唯有云王府里跟晋王府里是冷冷清清的,女主人没有想过要大张旗鼓的庆贺,只是低调的让人准备了该送的礼,其余的,都按部就班,没什么大的变化。

“娘,叫娘,”唐瑾萱休息了几天后,­精­神也恢复了,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样子,足不出户。她这会儿正逗着穿了一身红袄子的小世子,这小家伙白白­嫩­­嫩­的,五官极好,像了她跟云王好的地方,长大了,也不知道该有多少姑娘的心会遗落在他的身上……。

“啊啊啊……,”小世子因为这样的逗弄而生气,握紧了小拳头嗷嗷的叫着,因为他此刻穿的太笨重,连翻身都难,更何况是坐起来了。

“姐,你又欺负小世子了?”陈念坐在一边着,穿的也很厚重,可浑身儒雅的气质,像极了唐廷玉。

他知道王爷姐夫出战之后,姐姐跟王府一直处在一种危机之下,心里很是懊恼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就努力的练武习字,争取自己能早些帮到王爷跟姐姐……。

“哪里有啊!”瑾萱抿嘴辩解着,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念儿,你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好笑吗?”之前衣服穿的少,他能翻滚坐起来,能把放在他身边的一切东西都毁掉,如今穿的太多,只能挥舞着小手抱怨,什么都做不了。

陈念听到自家姐姐说的话,忍不住额头冒线,“姐姐,那是你儿子,亲生的,你确定觉得好笑吗?”王爷姐夫要在这里的话姐姐肯定不敢这么说。

“开个玩笑而已,那么严肃­干­什么?”瑾萱撇撇嘴,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抱起快要忍耐不住嚎嗓子的小家伙,嘟囔说:“你父亲不在,连你也欺负我,”

“……,”谁欺负谁呢!

“王妃,相爷来了,”门外,响起了玉嬷嬷的声音。

“父亲?”瑾萱跟陈念对视了一眼,疑惑道:“这快过年了,他来做什么?”

“相爷说是有急事,王妃见还是不见?”玉嬷嬷知道王妃跟相爷好像冰释前嫌了,才让易伯引着他进府的,不然连王府的大门都不许他进来。

“派人告诉他,在前厅等会,我就过去,”瑾萱想着父亲许久不见小家伙跟念儿了,就这一次带去瞧瞧吧,这大过年的,王爷不在,她也不好去相府拜年。

“是,”玉嬷嬷一听,转身离去。

瑾萱身上穿的也没有不妥,就让陈念加了一件披风,再给小世子包了一条小被子,才起身出了门。

“父亲,”瑾萱的身后是司画,小世子被她抱着,陈念一见他,就立刻出声喊着。

“念儿,”唐廷玉一到他,就激动的喊了一声,转而想起就预备要请安,却被瑾萱拦住了。

“父亲,这里没有外人,不许多礼,”瑾萱伸手从司画手里抱过小世子,塞给他后,疑惑的问道:“父亲,这快过年了,你怎么过来了?”

唐廷玉抱着小世子,见小家伙乌油油的黑眸疑惑的望着自己,心里忍不住的欢喜,但听到瑾萱的话后,就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脸­色­严肃的道:“王爷出事了!”

“什么?”瑾萱跟司画一听,脸­色­都变了。“父亲,王爷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心里慌了,就没法子冷静了。

唐廷玉怕瑾萱的声音太大会吓坏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了司画,然后面­色­严肃的安抚说:“王爷没有受伤,只是粮草出了问题,加上天寒地冻的,御寒之物不够……,”

“粮草不够,御寒之物不够,为什么朝廷不发放呢?”那些东西不都是朝廷给的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唐廷玉见她还是不懂其中的要害,就一一分析道:“之前,粮草已经运走了一批,如今王爷再上说粮草不足,御寒之物不足,朝堂上有人就说王爷是故意在囤积粮草,说了许多荒唐的话,意在不让皇上给粮草跟御寒之物……,”

“那要怎么办?”瑾萱一听到这些就慌了,“没有粮草跟御寒之物,王爷如何能打好这场仗呢?”她就是从未上过战场,也知道吃跟穿是最为重要的。

没有吃喝,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能打的过哪些眼红的想要争夺他们富饶之地的人呢。来,朝廷中多了很多的蛀虫,他们不是不想给,而是怕给了之后,他们要出血了。

这些大臣,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们到底是希望云王打胜仗,还是希望云王输了,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让出来?

唐廷玉见她一针见血的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就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原本皇上是答应给粮草跟御寒之物的,可朝中太子一派的人坚持反对,还说太子救灾的时候,不费朝廷的一点粮草,可见他的本事,就说王爷是狼子野心,想要囤积粮草有图谋,晋王那边的人因为晋王出事,就保持沉默,不支持也不反驳,此事,就耽搁下来了!”

朋友敌人

“该死的!”瑾萱一听,忍不住震怒的爆粗口了,“这个太子是不是白痴啊,云王要输了,他这个太子当的就舒服了吗?这大过年的,要输了这一场仗,他就能过好年吗?几十万的士兵,没有吃喝,都当他们是铁打的吗?”

“他们不可能在乎这些的,对他们来说,只要能让云王永远不要回京,只要能让太子顺利登机,就算是失去了一点疆土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他们的富贵在手,那些人怎么都不会打到京城里的!”唐廷玉的语气相当沉重的道。

“皇上呢?皇上真的不管那些将士的死活吗?”瑾萱急的走来走去的,别的问题她还能解决,可几十万的将士的粮草跟御寒之物,她真的无能为力啊!

就算她有银子,一时之间,去哪里筹备那么多的粮草跟衣物呢?大家都在准备过年呢,谁能准备那么多的东西啊!

“皇上……,”唐廷玉想起了什么,双眼一眯,有些迟疑的道:“皇上好像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瑾萱想起自从王爷出京后,自己甚少关心别的事,也许久不见裴沁心了,就有些忧心的问道。

“力不从心,”唐廷玉找了个好的形容词形容着,“他明明是想下令准备粮草跟御寒之物的,可大臣齐声反驳,他只是摆了脸­色­并没有坚决的反对,好像已经默认了这件事……,以前的皇上可不这样,否则也不会在震怒之下让晋王去守皇陵了。”

皇上虽然是采用不光明的手段上位的,但他不否认皇上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皇上。

“关于皇上……众大臣有什么议论吗?”若是连大臣们都发现了不对劲,那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是太子的威胁,到时候丧心病狂的皇后恐怕连逼宫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了。

“现在还没有,”那些大臣觉得自己打了胜仗似的,个个高兴的要命,那里会想那么多呢。

深呼吸一口气,瑾萱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乱,否则云王跟几十万将士的命就真的不保了。

“父亲能否联络几位支持云王的……,”话是开口了,可下面的,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云王无心问鼎皇位,那些人又怎么会支持他了。而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那些大臣就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了。

“唉,朝堂的本身就复杂,支持云王的人是有,可当面跟太子作对,恐怕会很难,”唐廷玉也面有难­色­,他一个人,难以解开这个死结啊!

唐廷玉带来的照顾问题,真的把瑾萱难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跟皇后会那么卑鄙,就要卖国求荣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皇上松口呢?父亲,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只要他一开口,人家就会把炮口对准他,他是百口莫辩了。

这个时候,瑾萱发现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冷刹不在,司画对于这些更不懂,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王妃,不如去请皇贵妃帮一下,”司画见她坐立不安的,连晚膳都没有吃一口,就心疼的说道。

“不,不行,”瑾萱摇摇头,一口拒绝了,“皇贵妃也把王爷当成死敌,巴不得王爷不回来呢,怎么可能帮忙呢。”

“可这个时候跟往日不同啊,那个时候的晋王还有跟太子一争的资格,可现在,晋王去守皇陵了,哪里还有跟太子争夺的资格呢?想必皇贵妃也是清楚的,太子上位的话,还不如王爷上位,至少他们的命是能保住的!”司画很是认真的说道。

瑾萱一听,细细的思索了一下,觉得司画说的有几分的道理。

这太子上位,皇后娘娘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是皇贵妃跟晋王,再来就是他们了,所有人都不会得到一点好处。若是四皇子上位,那么他答应过运往的,要放了晋王妃,到时候在联手对付太子的份上,应该能护的下晋王的。

只是,想是这样想的,皇贵妃会甘心吗?

走投无路,粮草跟御寒之物一定要尽快的备妥当,瑾萱只能进宫求助了。

她很聪明,想要先了解一下皇上的情况,就没有直接去见皇贵妃,而是先找了裴沁心。

在宫里,裴沁心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她不属于任何人管,也可以拒见除了皇上之外的任何人——不过,唐瑾萱是个例外,更何况,她不是宫中的人。

裴沁心住的地方散发着一股淡淡味道,让瑾萱觉得­精­神舒服多了。

“你怎么来了?”裴沁心听到瑾萱找她,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手上还残留着一些东西,着有些狼狈。

“你先洗洗手,”着她紧张的样子,瑾萱的心暖暖的。

裴沁心洗好了手,让人准备好了点心,这一次,不等她开口,瑾萱就直截了当的把话摊开了说:“云王去了战场,可如今战事吃紧,粮草跟御寒之物都不够,有人阻挡着,我父亲说……,”她小心的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皇上瞧着很不对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裴沁心一听,面­色­一凛,有些无奈的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皇上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最多只能熬半年……这一段时间,加上晋王给他的刺激,又因为粮草之事跟太子的野心顿现,把皇上刺激到了,到底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半年……,”瑾萱惊愕的捂住自己的嘴,都不敢说太大声的话。

“瑾萱,你得赶紧想办法,要么带着孩子去找云王,要么在半年之内,一定要云王结束战争回京,否则你跟孩子都有危险,”裴沁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极其的严肃,跟变了个人似的。

瑾萱一听,身体颤了一下,苦笑道:“皇上的大限只有半年了,我跟孩子的大限,还会有那么长的时间吗?”再说了,皇后跟太子一定是做好准备的,这个时候,自己就算想离开,也离开不了啊!

至于云王……他此刻是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护得了她跟孩子呢。就算是想,也是自身难保了。

“那你得想好办法,要么一拼,要么就走,可别傻傻的什么都不做,”这样的事,她不是强项啊!

“那你呢?”皇上真出事,第一个问罪的就是她了。

“我?”裴沁心一愣,没想到那么危机的时候,她还能想到自己,就甜甜一笑道:“我要是没有保命的法子,会大胆的在宫里横着走吗?”早就求到了保命符,才会不把皇后等人在眼里的。

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与她们周旋,这辈子,她都不想留在皇宫里,太累,太烦,不是她喜欢的。

等到皇上大限到了之后,她就离开这里,离开京城,远离这里的是非,找个地方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免得白费脑子。

“裴沁心,你若是能远离京城的是非,最好走的远远的,我是有孩子的人,要走也没那么洒脱,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这一次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所以要说的话,这一次一定要说清楚。

“搞得怎么就像这辈子不会再见似的,怪让人难受的!”裴沁心没有想到,就算不是一辈子没见,两个也差不多十年没有见到彼此了。

“好好珍重!”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现在的她,自身难保,完全护不了她。要是自己多管她的事的话,会给她带来很多的麻烦,还不如让她自己逃命去,反倒落得清静。

“你也是,”刚才还嘟囔着她,这会儿红了眼眶,心里也明白现在的时局是多么的紧张,自己是有心而无力。

了解了皇上的大致情况之后,跟裴沁心道了别,瑾萱去见皇贵妃了。

“给皇贵妃请安,”到憔悴不已的皇贵妃,瑾萱心里唏嘘不已。这皇宫里的女人,斗是为了儿子,不斗也是为了儿子,何其的悲哀啊!

“起来吧!”皇贵妃也无力去刁难她了,因为他们都是输家,唯有皇后才是胜利者。

“皇贵妃是为了晋王才如此的憔悴吧!?”瑾萱见她根本没有往日里的风华跟傲气,就关切的出声问道。

“云王妃,你跟本宫一样,都是输家,就别来嘲笑本宫,不用过多久,就有你哭的时候了,”对于朝廷里发生的事,她是清楚的,可现在她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了,何至于管别人呢。

更何况,晋王会被贬去守皇陵,还不是云王在背后搞鬼。自己是派人去杀陈念,可他竟然把她的人杀了丢给晋王,这不是摆明了要跟自己作对吗。

既然如此,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她死也不会帮他的。

到皇贵妃那么激动的样子,瑾萱微微叹息一声,轻声问道:“皇贵妃,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败了?”

“你什么意思?”皇贵妃一听,眯着双眼不悦的道。

“咱们名人做事,不说暗话!这宫里的人相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难道就因为晋王的事,要跟云王斗到底,便宜了皇后跟太子吗?你有没有想过,太子要是上位的话,皇后还会放过你跟晋王吗?恐怕到时候,连你的母族都会跟着陪葬吧!?”这个,是她上辈子亲眼见到的,不是假的。

上辈子,甚至不用云王,晋王就败的一塌糊涂。这一次,只不过是皇贵妃把手伸到了云王府,才被云王拉了一下而已。

皇贵妃一听到瑾萱说的话,身子莫名的颤了一下,也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可惜,一切都晚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皇贵妃一点兴致都没有,大有认命了的架势。

没有了晋王,她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皇贵妃,”瑾萱到她这样,就焦急的劝着说:“你别忘记了,晋王府里还有怀着孕的晋王妃呢,若是你护不住的,连你的孙子都要面对你们失败了的结局,甚至,他都没有来过这个世上呢,你真的忍心吗?”

想起了自己一心期盼的孙子,皇贵妃终于睁开了颓废的双眼,呐呐的问道:“就算不忍心,你有法子救他吗?你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说这些呢?”她是怕有了希望之后再次面对失望,到时候,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她都打算好了,若真的皇上去了,自己就一根白绫了解了自己,绝对不会让皇后有机会羞辱她,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的。

“不试试,谁知道结局是怎么样的呢?”瑾萱嘴角一弯,颇为自信的说道。

“试试?怎么试试呢?”皇贵妃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双眼一亮,激动的问道。

“让晋王回京,”瑾萱铿锵有力的道:“只要晋王回京,皇后就会有所忌惮,”这是第一步。

“怎么回京?那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没那么容易的,”以为她说的是什么好办法呢,竟然是这个,让皇贵妃失望的闭上了眼。

“皇贵妃,如今快过年了,你去求求皇上,一定可以的,”皇上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心也没以前那么硬了,“再说了,关于那些死去的人,并没有查到是晋王的人,相信皇贵妃知道此事该怎么办了!”

原本一点信心都没有的皇贵妃一听,双眼一亮,想到了当时皇上呵斥晋王的话,就觉得唐瑾萱说的话有些道理了。

皇宫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若是皇贵妃求了皇上点头,到时候,能否请求皇贵妃让人帮着求情一下,让皇上点头给粮草跟御寒之物呢?”他们是绑在一起的,好,就是两个人好,不好,就是两个人都不好。

早知道唐瑾萱帮自己是有求的,可对于这件事,皇贵妃面露难­色­的说:“皇后那边决计是不同意的!”

“不同意,就让太子亲上战场,云王一辈子都没有出过京,哪里有太子的本事呢——相信太子定不用朝廷的一粒米,一件衣服,就能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了!”瑾萱的语气是严肃的,但话里忍耐着的怒火,是不容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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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快结局了吧,咳咳……。

婆媳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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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咋一听到这样的话,是满脸的错愕,但想起了朝堂上的话跟当初众人逼迫云王时候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呵呵……这个主意好,太子英明神武,自然不会把这些小事看在眼里了,”想起了这段时间自己受到的憋屈,她的眼里也闪烁着一阵阵的冷意。

她不是不知道皇后的野心,可惜因为晋王被贬,她心里的傲气也消失了,也不想跟皇后斗,大不了最后就是一死。对于生活在皇宫里的人来说,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连害死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她手上沾惹的人命也是不少的,早把生死看开了。只是,当唐瑾萱说到自己娘家的时候,她原本已死的心不得不再一次的动了。

死自己一个是无所谓的,反正这辈子她该得的都得到了,得不到的,费尽一生也得不到。可是,自己娘家却是一个大家族,也跟太子一脉在斗争着,相互不让,要是自己真的倒下了,自己娘家一族肯定不会被放过的。

她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死上千人的话,瞳孔都放大了。

若真的那样的话,她就是家族的罪人!

唐瑾萱见皇贵妃懂了自己的话,就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跟她说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进宫一定会被皇后知道,也知道自己去见了皇贵妃,可是,她怕什么呢?皇后摆明了是想把云王逼死,不给粮草,不给御寒之物,打算用一城换云王的命,自己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皇后现在是猜测不出自己的打算了,但是等到明日上朝后,恐怕得了消息后,会震怒不已吧!

皇后跟太子得意了那么久,是该接受一点打击了。

果然,当皇贵妃一派的人提出要给云王送粮食跟御寒之物的时候,太子那边的人就极力的反驳着,那些人是经过­精­心布置的,一反常态的赞赏着太子的所作所为,毕竟太子这边才在江南安抚了灾民,事情办的漂亮极了,皇上还在夸赞着呢,这会儿人家就想让太子去战场,毕竟太子是有所作为的,而云王是从未离京的病王爷,本事那里有太子那么大呢。

这话一出,太子一派的人就慌了,当皇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何止是震怒,快要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她万万没有想到,唐瑾萱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竟然挑动了已经死心的皇贵妃在此跟她相斗,弄的她把宫里最好的瓷器扔了一地,打骂了几个宫女,恨的都快要吐血了。

而这个,才只是开始呢。

这边,皇后气的呕血,不得不点头给云王送粮送御寒之物(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战场的,否则她的儿子有个万一,她还拿什么跟人家斗呢?)。她才松口,那边,瑾萱跟皇贵妃联手,让她吃憋不说,还在年三十的时候,把受伤的晋王接回来了。

她派去的人并没有杀掉晋王,因为守护皇陵的人不可能让一个皇子在这里出事,拼了命的护着他,所以晋王没事。

也就是说,皇后苦心安排的所有的事,因为唐瑾萱的几句话,全盘皆毁。

与此同时,云王府跟晋王府以及唐家都在正月过的很安静,没有张扬,没有打开大门迎客,好像一下子在京城消失似的。

而林家,却有了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当初,在太子府里,因为林若岩的事,吓的仙儿郡主跟太子府差点没把魂给掉了。她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林若岩觊觎唐瑾萱而起的,心里恨的要死却不敢多言,毕竟这话说出去,就覆水难收了。

这件事,她瞒住了,林婉清自然也不会往外说,至于那天在太子府里的女人更不敢随意开口,因为皇后说了,泄露了一句话,就要了她们整个家族的命,所以谁敢说半句呢,甚至是恨不得把这件事忘记了。

她苦心的瞒着这件事,处处为林若岩着想,但林夫人却不知道。

林夫人就觉得别家娶的媳­妇­都有了身孕,甚至都抱上了孙子,就唯独自家还没有,心里怨恨仙儿郡主,又想着自己若没有给林婉清下绝子药,说不定这会儿也有了,心里一边痛恨一边懊悔,对仙儿郡主的态度就更差了。

“养只老母­鸡­也知道下个­鸡­蛋,不会下蛋的,成天除了“咯咯”叫外,还有什么用呢?”见仙儿郡主又在找自己儿子的麻烦了,林夫人就不满的讽刺着,想着她要是个自己生个大胖孙子,以后她想怎么欺负自己的儿子都成。

可连个女娃娃都蹦跶不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自己的儿子呢,她心里不满极了,说的话自然就难听了。

“你说什么?”仙儿郡主不是傻子,以前不想跟林夫人对上是因为自己觉得心虚,但现在看来,事情可能不一样了。“我要是不能生,之前被你女儿害死的那是什么?难不成不是林家的种?”

“仙儿,别胡说!”林若岩一听,蹙眉不悦的道。

“本郡主是在胡说吗?”对着林若岩,仙儿郡主摆出了自己身份,高傲的道:“要不是被太子府害死,我的孩子如今已经很大了,这怨谁呢?这林家也不知道摆了什么风水,嫁出去的跟在家的一样,什么都蹦不出来!”

以为她好欺负吗?她只是给林夫人面子而已,现在她心里有了另外的想法,就更不会把林夫人看在眼里了。

“你给我闭嘴,”林夫人心里最大的不安就是自己女儿从出嫁到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个汪月芬再怎么样,也怀过一个,可自己女儿一个都没有,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了一种叫报复的感觉,弄的她寝食难安。

“娘,这么叫你一声,是尊重你,若真的惹怒了本郡主,大不了,拖着整个林家一起死,”说到这的时候,仙儿郡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眼神­阴­森恐怖,真的把林夫人,不,是把林家人都吓住了。

“仙儿,你胡说什么呢?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林若岩一见她彻底的爆发出来了,心里明白缘由是太子府里的事,又怕被娘逼急了,她会吼出来,到时候皇后计较起来,林家真的是跟着陪葬啊!“娘,孩子的事,儿子心里有数,你别­操­心了,仙儿又不是不能生!”

“我有胡说吗?”仙儿郡主的语气格外的诡异……。

“她能生,生一个给我看看啊!?”这个是林夫人的叫嚣,她受不了别人别有心思的关心,那会让她心里呕血。

“呵呵,娘,不是做儿媳的不想生,而是你儿子不想让我生呢,”面对林夫人挑衅的话语,仙儿郡主突然冷静了,似笑非笑的睨着林若岩嘲弄道:“本郡主这般身份,着实不配啊,岩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林若岩看到她笑的如此的诡异,心里打了个“突,”有些不自然的笑着哄道:“这话说的,谁能越得过你的身份呢!”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林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好像很畏惧仙儿郡主似的,处处在讨好,语气里还有一些不对劲,就疑惑的问道。

“娘,这事你别管,大过年的,吵吵的多不好,明儿个,我跟仙儿郡主回战王府住几天,”林若岩是想着把仙儿郡主哄好后,再想个法子告诉娘在太子府发生的事,可他忘记了一件事,就是林夫人之前觉得儿子娶了郡主,心里高兴。

可是,在仙儿郡主生不出孩子的时候,她心里憎恨仙儿郡主这个身份,若不然的话,自己的儿子何必忌惮她,把画容肚子里的儿子生生的打掉呢。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在京城呢,需要住几天吗?再说了,你们不可着劲的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你们躲到哪里去,人家都要指指点点的!”说完后,还睨了一眼仙儿郡主,所有的话都在敲打着她。

仙儿郡主自然明白,圆睁这双眼,冷笑道:“娘,你还是请来御医给岩哥哥好好的把把脉吧,本郡主的身体可好着呢!”她最自己的身体真的有信心,因为她担心那些太医怕惹怒自己,才故意说好话,就偷偷的请了民间有名望的大夫瞧了,得到的回答跟太医是一样的,所以她坚信自己没有问题。

“你……好,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我这就请了大夫来,要是大夫来了之后,说我儿子没事的话,以后我儿子的事,你就闭上嘴巴,别管也别磨叽,”林夫人心里是恼恨啊,因为仙儿郡主这么说的话,就是在指责她儿子不行了。

说男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男人不行,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仙儿郡主已经骑虎难下了。她想着,自己跟林若岩在一起那么久了都没有身孕,换成人家的话就有的话,那就真的是苍天对她不公了,就咬牙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是死是活,她都拼了!

为了不想再被林夫人指桑骂槐,她还是这么做了。

仙儿郡主心里其实没想过林若岩是不行的,反倒觉得林若岩是因为心里有唐瑾萱才不想让自己有孕的,所以才想借着林夫人的手把事情挑明了,免得自己成天被林夫人给闹腾。

“娘,你想­干­什么呢?儿子要不行的话,当初仙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画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大过年的,你别添乱了好不好?”一个头两个大的林若岩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个是讲道理的呢。

娘是,仙儿郡主也是,怎么就没有人不懂他心里的苦呢。

这个时候,一道清雅高傲的影子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心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觉得痛极了。

当初要是跟自己在一个屋里的是唐瑾萱的话,现在的家里,那里有那么多的事呢。

“岩儿,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否则你成天被她欺负着不算,还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想让你爹娘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这没子嗣,人家会说你­阴­损的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报应什么的,她来承受,就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她都无所谓,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好的,能给她生几个大胖孙子,她就知足了。

“别假惺惺了,这件事本郡主同意了,就今日,娘,你去请人吧,就在这里锣对锣,鼓对鼓的把事情摊开了说!”她是觉得疲惫了,不管自己付出多少,得到的总那么可怜。

仙儿郡主坚持,林夫人积极,两个人都不管林家男人的反对,应是把周太医请了来。

周太医为人刚正不阿,脾气也还算好,大过年的被吵吵着来,也没生气,也不需要解释,问明病人是谁后,就直接搭脉开始自己的事,一丝不苟,弄的林老爷子想要跟他大声招呼都有些尴尬。

周太医原本是漫不经心的,但当他一接触到林若岩的脉搏后,表情就变了,严肃而认真,黑眸里还隐约带着怒气,弄的仙儿郡主跟林夫人都面面相觑,想着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们请来周太医是觉得问题不是出在林若岩身上,大概是他做了什么手脚,暂时的。但见周太医表情如此的认真,她们都懵了。

“周太医,我儿子怎么样?”见周太医收回了手,林夫人立刻紧张的问道。

周太医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林若岩,直到把他看的脸­色­有些­阴­沉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你儿子的身体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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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更更新迟些,陵城是没有的,懒懒没存稿了,咳咳,孩子放假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出门旅游的人,伤不起啊!

“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林夫人一听,立刻拍着手惊喜道。

“娘,周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见她打断了周太医的话,仙儿郡主不满的抱怨着,心里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觉,脸­色­有些难看。

“周太医,我到底怎么了?你直说好了!”林若岩知道周太医的为人,知道有问题的话,他是不会瞒的——而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毛病竟然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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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峙

“林公子之前可曾找大夫或者御医把过脉?”周太医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道。

“身体没有问题,自然没有了!”林若岩狐疑说道。

“周太医,我儿子不会有什么事吧?”林夫人这会儿也绝对有些不对劲了,想着周太医不是犹豫的人,他问的这般仔细,是不是儿子真的有什么问题了?

周太医摸摸自己的下巴,沉声道:“林公子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见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就略微压低声音道:“只是林公子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味道,这种味道对林公子极其的不利,以后要子嗣就难了。”

“什么?”这会儿,仙儿郡主也不得意了,她跟林夫人几人异口同声的喊着,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林夫人情绪激动的嚷道:“当初,他一次就让画容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子嗣有问题呢?”

“是啊,本郡主也有过身孕,这怎么说子嗣难呢?”仙儿郡主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以前的事,我是不清楚,但如今确实是这样的问题,你们若不相信,可以请别的太医或者御医瞧瞧,我就不打搅了,”周太医知道这对林家人来说,是极大的打击,他不好下死结论,只好留了后话。

周太医说的婉转,但所有人都知道,周太医是太医之首,唯有他说的话是不含半点水分的,

周太医走后,林家人面面相觑着,那些站在林夫人跟仙儿郡主身后的丫鬟嬷嬷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因为她们知道了这个秘密,说不定明日就会消失­干­净了。

内宅里面藏着多少的秘密跟龌龊,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不,不可能的,娘,仙儿,周太医……周太医肯定是在逗我玩的,”林若岩傻愣了半天之后才出声,神情惊慌,言语里满是惊恐,完全不敢接受这样的结果——若真的那样的话,他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偌大的林家是绝对不允许他这样的人存在的,要是事情是真的那样,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会被林家放弃,哪怕他是林家唯一的嫡子。

没有子嗣的嫡子比庶子更不如。

“娘,再找大夫瞧瞧,我以前有过,画容也怀过,这个周太医肯定是弄错了,”仙儿郡主心里是想着林若岩不想跟她有孩子,却没有想过他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这其中的差别很大的。

要是他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的话,那自己下半辈子还有什么念想?她对林若岩的感情早因为时间的磨砺变的可有可无了。可她是郡主,身份在那边,不论怎么样都不能和离,否则会连累战王府丢脸的。

母亲也警告过自己,当初是自己死死的威胁着要嫁给林若岩的,根本没有后悔的机会,所以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能稳住林家……可期盼了那么久,最后得到的结果竟然是林若岩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没有孩子的主母,林家会容的下自己吗?

她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傻丫头了,知道林夫人跟林老爷眼前是重林若岩的,当林若岩没有利用的价值后,会比任何人都想要放弃他,连带着,自己也就遭殃了。

“周太医是不会说谎的,连皇上皇后都敬畏他几分,他为什么要这么诋毁岩儿?”林夫人的语气有些诡异,说出的话却很真实。

“可……可是之前……,”仙儿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可她只想说服自己,眼前的事情是假的, 她还是有希望的。

“谁,是谁动的手,下的­阴­狠手段,竟然想要我林家断子绝孙!?”林夫人望着绝望的发出了狠辣的质疑声,可谁也没有开口回答着。

“之前好好的……,”仙儿郡主依旧不死心的呢喃着,拒绝这样的打击。

“之前好好的……,”林夫人想到了什么,突然咬牙切齿的转身就走,把仙儿郡主跟林若岩吓了一跳,两个人也随即跟了出去——至于她们身后的丫鬟跟嬷嬷则在迟疑了一下后,也跟了出去。

此刻的林婉清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正穿着淡青­色­配白狐狸的罗裙在软榻上假寐,神情悠闲自在,气质中,隐约透着大气跟自信,跟之前在人前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别人的眼前,她是胆小婉约,从不敢大声反驳的,又加上她特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让林家人没有再找她的麻烦,林夫人更没有针对她了,因为人家有了更好的目标,那就是不孕的仙儿郡主。

“碰,”院子的门被林夫人的人狠狠的踹开了,也惊动了里面的林婉清跟照顾她的丫鬟。

“出什么事了?”林婉清迈步走了出来,到院子里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挑眉疑惑道:“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呢?”这老东西是吃错了药吗?那眼神犀利的都能杀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才惊诧的发现,原本胆怯懦弱的林婉清正用睥睨的目光着他们,那眼神里面只有轻蔑跟不屑,没有惊恐跟害怕,这让她们疑惑了。

林婉清只是一个林家的姨娘,她有什么本事用这样的眼神着她们呢?

“你个狠毒的女人,这件事,是你做的,是不是?”林夫人上前一步,用能杀人般的眼神怒视着她,­阴­狠的质问道。

“夫人问的是什么事呢?婢妾向来做事小心谨慎,好像没得罪夫人什么事吧!?”到林夫人这样,林婉清心里也隐约的有些明白,自己做的事情被林夫人发现了,而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因为她不想住在林家,更不想到林若岩。

对上笑意盈盈之中含着不屑嘲弄的神情,林夫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就抖索的伸手质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竟然知道了,还装的那么深,好像从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有孩子,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仙儿郡主跟林若岩一听到她这么莫名其妙的质问林婉清,就觉得疑惑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懂。

“很早就知道了,”林婉清露出淡淡的笑容,优雅的道。

“嘶!”林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说?”

“说了,夫人能给婢妾一个公道吗?”歪着头,她很是天真的问道。

林夫人被这样的话质问的哑口无言,但双眼里的怒火却是隐藏不住的,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吃了林婉清——是她,是她害得林家断子绝孙的。

“娘,清儿,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跟郡主一句都听不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林若岩压抑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纳闷的问道。

林婉清着他焦急的样子,挑眉风情的睨着林夫人问道:“夫人,需要婢妾告诉少爷什么吗?”林夫人要是敢的话,她绝对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好让林若岩知道,造成这件事的后果的人,完全是他的亲生母亲,跟她无关。

“你……你给我闭嘴!”林夫人很想怒吼着的,可是她想到林婉清已经知道自己给她下了绝子药,而后她报复了岩儿,让岩儿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嗣的话,岩儿肯定会恨死自己的,她莫名的害怕了。

“林婉清,你是不是对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说?”仙儿郡主聪慧的从中察觉到了什么,眯着双眼质问道。

林夫人的态度实在是可疑,她能在周太医说出林若岩有问题的时候冲到这里来,可见这件事跟林婉清是有关系的,所以她才不顾自己的身份开口询问着。

林婉清着眼前的仙儿郡主,回忆起当初自己站在她的身后,卑微小心翼翼的捧着,就怕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踢出了她的身边,到时候,自己就成不了上流社交圈了的名流人物,所以她小心了小心,却没有想到,最后,她会跟自己争男人,而且自己还输了。

她输了,只是因为输在了家世,不是输给仙儿郡主这个人。

当初的她,那么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呢,才二十出头的她,两鬓竟然有了隐约的白发,可见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想到了这里,她笑的格外的灿烂。

“少夫人说的什么呢,婢妾缘何不懂呢?”她质问自己一句,自己就得老实招出来吗?仙儿郡主还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随意能践踏别人的人吗?

“你想要告诉少爷什么?林婉清,你进入林家之后,林家对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心狠手辣的事,少爷也是你的男人,你这样对他,就不怕自己将来没有依靠吗?”仙儿郡主笃定此事就是林婉清做的,所以语气极其的苛刻。

眨了眨双眼,林婉清的嘴角露出一抹美艳的笑容,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被林若岩沉重的声音打断了。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何林婉清要这么做。

“为什么?”林婉清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叹息一声道:“岩哥哥……,”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叫了,好像这种叫法是上辈子才叫过的,不像仙儿郡主,到如今还那么坚持着。“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你会娶我吗?”

当初,他对自己也是有心的,若不是发生那件事,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呢。

面对林婉清的质问,林若岩心里酸涩不已,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他或许会娶她,但现在,他更想娶的人是唐瑾萱。

“给我搬张椅子来,”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她不顾林夫人等人的怒目,转身吩咐道。

那丫鬟咬咬­唇­,想拒绝,但被她无形中的气势压的透不过气来,只能从屋里搬出一张椅子来。林婉清堂而皇之的坐上去了,把林夫人等几个人的目瞪口呆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林婉清疯了。

这里,那里有她坐的地方?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呢?

“你个不要脸的狠毒女人……,”林夫人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觉得她这么做,就是红果果的在打自己的耳光,恨的她都想杀人了。

“我狠毒?”林婉清语气一转,完全没有以往的卑微,而是张扬至极的道:“我林婉清再狠,也狠不过林夫人啊!”对素未谋面的小妾下这样的狠手,也唯有她做的出来了。

“你胡说什么?”林夫人心里一怔,想要恐吓几句,但林婉清根本不给她机会。

“仙儿郡主,自己的孩子被人弄掉了,你心里恨吗?”林婉清的语气很关切很平静,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仙儿郡主怔了一下,僵硬的点点头道:“我心里肯定恨的,可是,就算怎么恨,我也没想过要林家断子绝孙啊!?”她们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林家倒霉了,她们身为女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对于这一点,林婉清也是赞同的,她点点头,明媚一笑道:“是啊,若是换成我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毕竟没了一个孩子,还会有另外一个,可是……我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我又为什么要林家子孙满堂呢?”

“什么?”林若岩跟仙儿郡主听了她的话后,两人齐齐的惊呼着,不敢置信的质问道:“你怎么会永远不会有孩子的?”这个,难道就是问题的关键吗?

“当初,画容有孕,我恨极了,想着岩哥哥几乎都跟我在一起,怎么画容一次就有了,我却怎么都没有呢,”回想起当初的日子,林婉清怨怒的双眼就落在了林夫人的身上,凄惨一笑道:“我的丫鬟压在了我的头上,你们说我好过吗?”

“我不甘,所以我回了唐家,我母亲请来大夫为我诊脉,最后的结果是我被人下了狠毒的绝子药,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伤心愤怒早就过去了,现在的她,很冷静,冷静的有些过头,好像说的都是别人的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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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了一天的心惊­肉­跳,晚上得做噩梦了,明日更新依旧不稳……。

太子护卫

“怎么……怎么会这样?”仙儿郡主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因为她也是女人,知道不会有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致命的打击。“是谁,你知道是谁吗?”心里,隐约有个答案了,但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就得问问林夫人了,”林婉清冷笑着把眼神落在林夫人身上,莞尔道:“当初,你恐怕得意洋洋,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吗?”

“你……你胡说,我娘不是这样的人,”林若岩摇着头拒绝这样的答案,觉得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了。“林婉清,你按的什么心?你给我下了药,竟然还污蔑我娘,你还想不想在林家待了?”

林婉清望着林若岩气急败坏的样子,恍惚的回忆着当初自己怎么会上他,想着非他不嫁,哪怕是为妾。现在想来,眼前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恐怕仙儿郡主在他的心里,也不会有多么高的地位了。

“不是你娘,为何她会来质问我?她有什么证据呢?”林婉清巧笑着问道,语气里些许的调侃。

林夫人被逼的下不了台了,就­阴­狠一笑,点头承认了。“是的,是我给你下的绝子药。让你进林家,是污了林家的名声,再让你生下孩子,你想让林家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吗?只要你乖乖的,林家会养你一辈子,可你竟然……竟然……,”说到最伤心的,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呵呵……,”林婉清一听,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好笑的道:“当年的事,我是何其的无辜,一个未嫁的姑娘顶着这样的名声,我难道就愿意了吗?要不是战王妃,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吗?要是我成了林家的少夫人,林夫人还会对我下如此的狠手吗?仙儿郡主,我的回报,可好?”

没有子嗣的少夫人,算什么呢?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林婉清搞鬼的,她把心中的恨深深的隐藏着,报复了所有人。

“林家让你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知道你如此心狠,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府,让你被人用唾沫吐死,也好过你如今在林家做下的孽,”林夫人心里气的直哆嗦,两眼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

“狠?狠的过你吗?若不是你对我下药,我会对你儿子下药吗?我生不出孩子,我就让整个林家断子绝孙,大家都一样!”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来人啊,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抓住,我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林夫人尖利的叫嚣着,神情有些疯狂。

她的心里其实在后悔着,要不是自己对林婉清下药,事情也不至于这样——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林夫人,你确定你真的杀的了我吗?要真能杀的了我,林若岩的秘密或许能保住,若是不能的话,明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林家公子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也不知道林老爷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她的嘴角带着让人崩溃的冷笑,她要把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一点点的还给人家,要人家也尝尝那种痛苦。

林夫人心头一凛,迟疑了一下,想着林婉清在林家的日子里,低调又乖巧,唐家已经不会帮她了,汪家只要自己多送礼,讨好关系,他们难道会为了一个林婉清而跟整个林家过不去吗?

心里盘算了一下,她就觉得林婉清是在吓唬她的,所以挥挥手,吩咐着身后的丫鬟嬷嬷上去绑人。

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林婉清不但没有惊慌,反倒坐的更舒适,“林家断子绝孙不算,再加上太子妃也不孕呢?事情,会不会更好玩呢?”那几个嬷嬷就要触手抓住林婉清的时候,随着林婉清的话落下,所有人的脸­色­大变,面面相觑,不敢再动弹了。

“你……你对太子妃下手了?”林夫人面如死灰的质问道,神情之间满是惊恐跟不敢置信,想着林婉清到底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算计到太子妃的头上了。

“娘,你别听她胡说,她怎么可能会对太子妃下手,就算心里想,也没那个本事,”林若岩安抚着快要暴走的母亲,已经完全猜不透林婉清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她无所畏惧,把林家彻底得罪,不给自己后路,是不想活了吗?不,她的双眼里­精­光闪烁,完全不是想死的样子,反倒是有绝对的把握知道林家动不了她,才会那么自信的。

面对这样的林婉清,林若岩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像极了唐瑾萱,张扬又自信,让他忍不住的心悸。

“是啊,娘,她是吓唬你,想让你乱起来,你可不能上她的当,”仙儿郡主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林婉清疯了。

被两人安抚着,林夫人渐渐理智了,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那林婉清肯定是在欺诈她,不安好心。

“不信吗?”林婉清抿嘴一笑,柔柔道:“太子妃嫁给太子那么久了,竟然没怀过一次,你们就不觉得有问题吗?”之前怀不上,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如今,她知道,是因为汪月芬对太子妃下手了,所以太子妃这辈子想要有个孩子,还真的是有些困难了。

女人跟女人之前本就没有仇恨,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争夺男人,所用的手段就不会比男人心软。她们比男人更心狠,做的更绝。

太子妃不孕这件事是林家人最担心的,心里一直琢磨着缘何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可现在,林婉清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心凉。

太子妃不孕,要被皇后或者太子知道了,还有她的地位吗?太子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太子妃不孕,那会打了皇后的脸,毕竟太子妃是皇后选的。可留下这样的太子妃,会给太子带来不利,最后的结果就是太子妃被偷偷的灭口,还让林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这,林夫人等人都变了脸­色­,心思不单单只想教训林婉清,更想现在就要了她的命,把这个秘密隐藏到底。只是,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事情却不容他们想的那般容易。

当那些嬷嬷得到林夫人凄厉的嘶吼后,想要伸手抓住林婉清的时候,几个穿着劲装的男人突然出现,一挥手就把几个嬷嬷丫鬟打到了,那冰冷的气势,吓了众人一跳,包括林夫人在内。

“你们是什么人?”林婉清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林若岩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身边这个女人,觉得她一直是乖巧听话的,哪怕是自己一时冲动跟画容在一起了,她也只是小心的关切着,没有不满。

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他错了,林婉清从不温柔,她强势张狂,根本不把他在眼里,让他的眼里闪过几许的迷茫,不知道事情到底错在哪里。

“我等奉太子之命保护林姨娘,还请诸位不要随意动手,否则有什么后果,请自负!”一个浑身冰冷的男人冷声道。

“太子?保护林姨娘?”众人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着林婉清的眼神也变了。

“林婉清,这怎么回事?”林若岩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气,他自然清楚哪些人出现是因为什么,太子不是那么好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派人保护林婉清。甚至太子妃回府的时候,太子都不管不顾,更何况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林婉清了。

“岩哥哥,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别问的那么清楚,大家心里明白就好!”这事情是红果果的摆在他的面前,他还追问的话,就真的不想要一点脸面了。

要是林若岩知道此刻林婉清心里的想法,就会崩溃的狂吼:我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被下了绝子药,迟早会被林家放弃,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还那么明晃晃的,他甚至连报复都不敢,因为对方是太子,是他惹不起的。

到现在,大家才知道林婉清为何会那么镇定,根本不怕他们,原来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太子可以依靠。

能让太子派人保护她,可见太子是对她相当在乎的。

“为什么?”林若岩不死心,睁着发狂的眼神厉声质问道:“我娘虽然对你下了绝子药,可是在林家,也没有人欺负你,你依然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不是吗?”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娘想要做这样的事,肯定会拒绝的。

林婉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病了,你知道我在哪里呢?岩哥哥,你可曾想过我?可曾惦记过那个曾经全心全意,只想与你在一起,哪怕为妾都勇敢扑向你的林婉清?”一片真心得到的却是无情,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这些。

林若岩被她的话质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仙儿郡主的关系,他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敢去她,更何况,他跟林婉清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根本没有想过要亲去她。

“你……在装病?”仙儿郡主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突然出声质问道,但语气不是很强烈。

“呵呵……,”林婉清没有回答,而是轻笑出声,算是解了仙儿郡主的疑惑,随即她往前两步,冷声道:“原本想着能在林家过下去就过下去,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搭理你们,可今日把脸撕破了,我继续留在林家也不可能了,所以你们也别为难我了,否则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都承担不起……,”说到这里后,她高深的瞥了一眼林夫人,最后咧嘴轻笑道:“对了,太子妃是知道我跟太子在一起的,只是啊,她害怕我会来个鱼死破,毁了她的亲弟弟不算,还毁了太子,所以她只得捂紧这个秘密,谁也不敢说!”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都不敢林婉清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等他们回过神来,林婉清已经走了,甚至没有带走林家的任何一点东西,就是穿走了身上的衣服——而这个时候,仙儿郡主才想起来,林婉清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也不是林家的。

“岩……岩儿,”林夫人这会儿真的懵了,没有想到自己经过慎重考虑做下的事,会引来这样的结果,心里完全慌了。“怎……怎么办?”

若说这件事是林婉清报复的话,她是一句都争辩不了。

林若岩着慌乱的母亲,突然­精­疲力尽的道:“能怎么办?”林家,是靠着姐姐成为太子妃才往上走的,跟太子是绑在一起的。说句好听的,那是共同进退,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林家所有人都死了,太子都不会眨一下眼,他们能有什么对付太子呢。

林婉清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若是惹怒了她,她会把太子妃不孕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林家会怎么样,他都不敢去想了。

“难……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不要脸的?”林夫人不甘的叫嚣着,在她的心里,林婉清就算给她提鞋都是不配的。刚才林婉清张狂的样子,逼的她都有些魔怔了。

“娘,你有法子跟太子作对的话,你去吧,别把岩哥哥拖累了,”仙儿郡主再也忍不住了,拉住林若岩的手,憎恨道:“要不是你给林婉清下药,岩哥哥至于变成这样吗?林婉清会那么对付岩哥哥吗?”想起自己之前被她逼的快疯掉的事,仙儿郡主对她就更没有好的脸­色­了。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婆婆,你敢这么对我?”之前仙儿郡主不孕,林夫人拿捏她习惯了,这会儿见她这样,脑子还没转过弯来,长辈的身份就压了过来,想着仙儿郡主肯定会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毕竟被休的女人就算是公主,也得掂量一下。

“婆婆?”仙儿郡主冷笑一声,嘲弄道:“有你这样的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一个馊主意,不但害了林婉清,还连累了那么多人,太子妃真的不孕的话,她还嚣张不嚣张的起来。

说完,不等林夫人发怒,她就拉着怔愣中的林若岩离开,把林夫人气的半死。

她气归气,也知道留在院子里的一些人,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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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会迟些……。

呣子相残

林婉清出了林家后,觉得心里的浊气都吐出来了,自己终于能在林夫人,仙儿君主等人面前挺直脊背了。她知道,自己跟太子在一起,林家人为了太子妃,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所以她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的害怕。

至于太子派来保护着自己的人,早就被自己收买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所以她不怕那些护卫告诉太子自己说的事情。

太子早就希望林婉清出林家的大门,这样的话,就方便两人在一起了。之前,林婉清还不想跟林家撕破脸,想着有林家挡着,只要他们不招惹自己,自己就忍忍吧!可林夫人不死心,非要招惹自己,那她就不想继续委屈下去了。

“里面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夫人还有什么不妥的,属下立刻着人去办,”带头的护卫打开了一间幽静之处的小四合院,那是太子为林婉清置办的。因为出了林家,所以护卫把称呼都更改了。

而林婉清也更喜欢夫人这个称好,毕竟那比姨娘好太多了。

林婉清打量了一下这个幽静的小四合院,满意的点点头说:“这就很好了,你们留给人着,其余的人都回去吧,”这小四合院里有那么多人出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引来更多的麻烦。

人家的打算是好的,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那只黄雀,就是唐瑾萱。

她早就知道林婉清跟太子的事,只是一直抓不住他们两人的有力证据。在太子府里的事,他们无法闯进去,直接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所以只能任由林婉清得意。

但她知道林婉清出了林家住进了一个小四合院后,嘴角扬起了一抹略有所思的笑容,知道林婉清已经不想居于暗处,想要为自己争取什么了。

重生之后,她就知道林婉清没有表面那么温柔,林婉清的野心不小……不过,有现如今那么大的野心,有一半是她推波助澜的。要不是她设计让林婉清成为林若岩的姨娘,也不会造成她如今的局面。

现在的皇后是内忧外患了吧?太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想的就是儿女情长,完全不顾忌如今的局面。云王虽然不在,可他在战场上的作为,已经传回了京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这还不算,晋王回来,皇贵妃又变得踊跃了,皇后是自顾不暇。

她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奋起,能跟自己一条心,能尽快的解决晋王,把云王永久的留在战场上,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是现在,太子不争气,宫内有皇贵妃跟自己针锋相对,意图更明显了。宫外有唐瑾萱在时时的给她穿点小鞋,闹的她心烦焦躁,心里更憎恨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唐瑾萱,给她徒留这么一个后患。

她以为云王离开之后,唐瑾萱就跟别的大家闺秀一样,畏畏缩缩的窝在云王府里,不敢动弹,免得遭殃。

可她呢,不但没有畏畏缩缩的,还敢说服了皇贵妃,让她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把唐瑾萱视为第一大敌了。

但心里有怒,有气,但也不敢直接闯进云王府,尤其是这个最敏感的时候。

“啪!”当皇后知道林婉清做的事情后,怒气根本收不住,狠狠的一拍手,怒道:“这个不知道分寸的女人,就会坏事,找几个人把她收拾了,免得徒留后患!”经过唐瑾萱的事后,她更不敢小觑从唐家出来的林婉清了。

林婉清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唐瑾萱才被皇后盯上的,肯定会呕的吐血。她自己本身就恨死了唐瑾萱,没想到最后还被她连累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是,”跪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只是沉声的点点头,没有问多余的话。

“王妃,战场上连连传来好消息,是不是战争快要结束了?”司画在眼前专心梳头的­精­致女人,轻声问道。

自从粮草跟御寒之物送达之后,传来的都是捷报,都是好消息,让朝廷上下都松口气,云王的形象更是在朝堂跟百姓之间有了很好的评价,人气比太子更高,连带着,云王府里的人出府,都会受到百姓的关照。

原本漫不经心梳着头发的唐瑾萱一听到司画的话,就停顿了一下,最后叹息一声,幽幽道:“外仗好打,内仗悬着啊!”

外仗打起来,就是心狠手辣,不需要留情,因为他们都是侵略自己国家的人,不需要客气。可是内仗,都是手足亲兄弟,一个不好,就算上位了,也会蒙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到时候做事都是被动的。

她心里明白,云王是很想让四皇子名正言顺的上位,没有任何的诟病,可是……这容易吗?尤其是云王的名声如日中天,恐怕到时候很多的事情都由不得他了。

司画撇撇嘴,想起皇后的卑鄙手段,就不屑的说:“王妃,不如我找几个兄弟进宫把皇后给……,”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很明确。

唐瑾萱见了之后,哭笑不得的说:“你以为杀了皇后,事情就能解决吗?这动了皇后,就等于给欧阳家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谋反,你觉得现在谁有能力直接跟欧阳家对抗呢?”听云王说,欧阳家私下也有买卖兵马,兵器,意图,很明显。

司画吐吐舌头,不好意思了。“欧阳家有那么厉害吗?”她只是当暗卫,主子吩咐,她照做,对于那些势力,她还真的有些不清楚——更何况,她不当暗卫好多年了,眼前最关心的就是谁给主子找麻烦,谁就是她的敌人。

消灭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杀了人家,免除后患。

着司画难得的萌呆表情,瑾萱微微一笑,谨慎道:“欧阳家在京城树立百年,是最根深蒂固的老家族了,其中的势力渗透,谁也不知道多少人是欧阳家的,毕竟欧阳家每年都会往宫里送欧阳家的女人,尤其是这一代送进去的女人当了皇后,欧阳家又怎么能白白的浪费这个机会呢!”

“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王妃的话中有另外的意思呢。

“欧阳家的野心不小啊,”这个是瑾萱唯一解释的。

“额!”明明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那里不对劲,司画只能愣愣的着她,半天没有再出声了。

瑾萱也没有在乎,有些事情说多了,反倒变了味道,她只是提醒一下,毕竟司画的身份就算知道太多,也没有用。

欧阳家的野心特别的大,不单单是想太子当皇上,更想改朝换代,让冷家的王朝变成欧阳家的。

只要太子上位,那么皇上留下的皇子,包括年幼的五皇子都会被欧阳家找各种借口灭掉,到时候,太子就任由欧阳家拿捏,就算皇后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她一个没有权利的女人,能斗得过百年的老家族吗?

到如今,皇后都没有发现欧阳家的野心,反倒有什么事,只依靠欧阳家,以后会死的更快。

云王现在的声势壮大,已经让欧阳家有些忌讳了,她可以想到云王若大胜回京的话,这一路,肯定不会安宁的。

只不过,不知道云王能不能坚持道皇上安好的时候回来,若是皇上中间有个不妥的话,云王就算回京,也只有被宰割的份。

“王妃,有人对林婉清下手了,”突然地,屋里出现一名身穿黑衣的暗卫,他单膝跪地,沉声禀告道。

唐瑾萱一听,挑眉问道:“那一边的?”要林婉清命的人有两边,一边是皇后,一边是林家,不知道是那边人沉不住气,想要先杀了林婉清了。

“不是林家派来的,”暗卫只能这么禀告着。

“人呢?出事了吗?”林婉清的死活是她在乎的,毕竟有她在,对太子更为不利。

若是世人知道太子竟然抢走了自家小舅子的姨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一种情况,她心里突然有些期待了。

“没有,太子派人暗中护着,双方人马都有受损,林婉清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暗卫尽职的禀告着。

不是林家派出的,那就是皇后派出的人……皇后跟太子的人对上,她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

“继续着,不要Сhā手!”她喜欢这样的局面,皇后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吐血呢?不过,想是皇后知道林婉清的存在,肯定也知道派人保护她的是太子……呵呵,想到这里,她就想笑了。

“是!”暗卫一听,就立刻起身离开了。

“皇后跟太子……司画,你说我们要不要再点把火呢?”摸着自己­精­心保养的秀发,她别有心思的问道。

“点火?怎么点?”司画怔愣一声问道。

“把林婉清跟太子的关系传出去,让人隐患的议论着,到时候,皇后恐怕会更沉不住吧!”她就是喜欢皇后跳脚的样子,因为那样的话,她就没有时间找自己的麻烦了。

“呵呵……王妃,你好坏啊!”司画一听,立刻笑了。

这样一来,皇后不能光明正大的铲除林婉清,就会不断的派人暗杀林婉清,她又不能跟太子明说,最后,就成了两个呣子相对,这样的做法,不是大快人心吗?

“知道本王妃坏,你也笑的那么快心,不怕本王妃把你卖了吗?”瑾萱娇媚的睨了她一眼,开着玩笑道。

“王妃才舍不得,”司画一边把她梳好的头发盘起来,一边娇嗔道。

“卖了是有点舍不得,毕竟养大也不容易……不过,嫁出去应该能舍得的,”唐瑾萱打量着镜子中的司画,觉得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长的都不错,就是亲事没着落。

可是,现在是最忧心时刻,就算她想,也没那个­精­力,唯有等到事情平息后再说了。

“王妃,”司画嗔怒的跺跺脚,很想转身走人,但手里握着王妃的头发,只能不满的抗议着,手上的活却没有停。

过了四月,天气热了,宫里却传来了皇上病倒的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皇后那边的,忧心的是唐瑾萱,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裴沁心,毕竟皇上的身体都是裴沁心在照顾着,若是被人抓住把柄的话,事情就不妙了。

这边,皇上病倒,几天没有上朝,那边,陈月舞生了,是个女儿,让晋王很是气急败坏,反倒是皇贵妃重,赏赐了好些的东西,让晋王府里那些侧妃夫人们不敢随意动弹……。

陈月舞的事,瑾萱没有办法漠视,就带了重礼去她。到做月子的陈月舞脸­色­不错,一心都牵挂着胖嘟嘟,可爱的女儿时,就拧眉问道:“晋王呢?”

“他知道我生的是个女儿后,就不管不问好几天了,”陈月舞笑眯眯的着自己的女儿,漫不经心的解释着,双眼里的落寞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他还真的是……,”瑾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不用担心,如今母妃重这个孩子,赏赐了好些东西,算是给孩子当靠山了,我也不担心孩子以后受委屈了,”得不到父亲疼爱的孩子是不会幸福的,她害怕的就是这个。如今,有了皇贵妃的重视,她自然松口气。

可惜,她的话让瑾萱皱起了眉头,觉得皇贵妃不是那种慈祥的人。

她甚至比晋王更想抱孙子,因为这是一种无形的较量,谁让太子府没有子嗣呢。原本发怒的人该是她,她却重这个孙女,不是有些诡异吗?

瑾萱忧心的了陈月舞一眼,见她脸上满是知足,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下,选择了沉默。

陪了陈月舞一会儿后,唐瑾萱就回了云王府,才想着更衣,宫里就传来裴沁心失踪的消息,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失踪,在宫里失踪,这结果就悬了。

守卫严密的皇宫断然是不会白白的把人放出去,而眼前裴沁心失踪,就证明她出事了,有人趁着皇上病倒的时候,对她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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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更新在下午……。

护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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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些,瑾萱冷静不了了,赶紧换衣服梳头,要进宫去瞧瞧……裴沁心于她来说,意义很深,不光是她的陪伴,更有年幼时的相依相伴,她不能重视不管,就算出事,她也要查明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准备出府的时候,唐廷玉来了,他来,是为了阻止瑾萱进宫的。

“如今的情形,你还想进宫吗?这裴沁心是否真的失踪了,也只有宫里的人说了算,你这样贸然闯进去,到时候被软禁在宫里,云王不在,谁能救的出你呢?”唐廷玉就是知道她跟裴沁心之间的感情,才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急急赶来,怕她下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众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自己女儿的本事,他这个父亲竟然不知道,以为死局的棋局里,瑾萱只是进宫跟皇贵妃谈了几句,就把局面打开了,让他顿觉的遗憾——自己如此优秀的女儿,竟然是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

原本执意要进宫的唐瑾萱在听到唐廷玉的话后,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已经想到了自己贸然进宫后的结果,有些后怕。

是啊,她在云王府里,皇后如法对她怎么样,毕竟皇上如今只是病重,不是驾崩。皇上还在,太子就无法上位,就如法命令一切,也无法对付她——可自己要是进宫的话,就会被动,皇后想要留住自己,借口多的是,到时候自己怎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也不知道。

想到了这些,瑾萱就浑身冷汗。她不怕死,可她身上肩负的太多,有云王府,有唐家,陈家,甚至还有晋王府……她如何跟皇贵妃一跳船上的蚂蚱,自己出事,皇贵妃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甚至连陈月舞刚出生的孩子也会出事,这就是她的罪孽。

“萱儿,还是先等等消息,要是裴姑娘真的莫名其妙的失踪,可见她一定是遭了毒手,你定要稳住,不要上了皇后的当,否则不但你出事,连小世子也会出事的,”他是身在漩涡中的人,对于皇后的手段,自然比任何人明白。

“唉,”瑾萱浑身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颓废的道:“父亲,王爷不在,这京城里都被皇后一脉把持着,连握有兵权的汪家都因为汪月芬的关系而站在太子这边,相当于说,皇贵妃跟云王府是一点兵权都没有。”

不,京城里不单单只有汪家有兵权,还有一个战王爷,可他已经老了,早已经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了。他在这几年更是甚少出府,甚至很多人已经忘记京城还有一个战王爷了,就如王爷所说的,战王爷已经成了一个传说,不复当年的神勇了。

“……若是能知道另一块在谁的手里,就好了!”唐廷玉迟疑了许多才落寞的道。

那股力量不是京城任何势力能比拼的,按照他十几年的研究,那股神秘的力量定是渗透在各个家族之内,若是一经召唤,给各家族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父亲没有查出来,连皇后费尽心思都查探不出,这握有玉佩的人难道已经不在了吗?”唐瑾萱心里也极度的渴望那块神秘的玉佩,若真的拥有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到时候她还需要忌讳皇后吗?

如今,玉佩没有着落,云王不在京城,她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难道她重生之后,还要面对这样的局面,还要再一次承受家族灭亡的惨剧吗?

想到了这些,她的双眼里迸发出了浓重的恨意,把唐廷玉都惊到了。

“萱儿,事情还没有定数,至少皇上在病危之后没有让太子监国,这就算是打了皇后的脸,对我们有利……,”局面到底有多么的紧张,他相信瑾萱心里清楚,也唯有在这个时候争取什么,才能有得胜的机会。

瑾萱看着父亲那个样子,心里一动,开口决绝的道:“父亲,王爷从未有过问鼎皇位的心思!”父亲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些,恐怕是抱有这样的心思吧。

果然,唐瑾萱的话一落下,唐廷玉的表情就变了,“萱儿,王爷若无心上位的话,那皇位该由谁继承?太子跟我们有深仇大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晋王没有大将之气,手段狠而没有智谋,这样的人上位,只会因为权力握在手中而成为暴君,对百姓来说,是最为糟糕的!”

他当丞相不是白当的,也在细细的观察着几位皇子的能力。当初云王没有露锋芒的时候,他是心属晋王的,可是当云王病好之后,晋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暴露出了真面目,自私而狠辣,成不了一代君王。

“难道,云王真不管百姓的死活吗?”最后一句,唐廷玉是用相当严厉的语气质问的,眼神中的犀利是瑾萱第一次见过的,才恍然发觉,对于自己的父亲,她了解的甚少。

“怎么可能,”瑾萱不疾不徐的回答了一句,认真的对上自己父亲严肃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解释说:“王爷无心,因为他有了更好的皇位候选人……而那个人,也得到了皇上的承认,前提是王爷要铲除京城盘踞的大家族,清除一切碍着新皇上位的挡路石,给新皇一个安静翔祥和的王朝!”

瑾萱的话说完,唐廷玉就懵了,因为他跟所有大臣一样,从未想过除了三个皇子外,还有另外的人能得到皇上的点头,所以怔愣了片刻后,激动的问道:“王爷属意的人是谁?”这关系到王朝的命脉,百姓的安居,他不得不问清楚,想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成为一代君王的资格。

“四皇子,”事情到了如今,云王不在京城,他的心意,自己一定要帮他完成,成败,在此一举。

“四皇子……,”唐廷玉的语气有些迟疑,脑子里有了一点印象,但认真的一想,好像四皇子在众人的印象里是可有可无的,甚至比年幼的五皇子更容易被人忽略了。

“王爷看好他,要他修身养­性­,轻易不要在别人的面前展露才华,所以在众人面前,四皇子就是庸碌之辈,没有资格问鼎皇位,也因为这样,四皇子才会被皇后忽略,没有得到刁难跟迫害!”瑾萱一一的解释着。

“呵呵……王爷的手段真是高啊,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实在是高!”能得到云王认可的四皇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庸碌之辈,要知道,云王就算自己无心皇位,也完全可以支持晋王上位的。

可云王没有,反到看好四皇子,可见四皇子也有些本事。

这恐怕真的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见父亲高兴,瑾萱无声的叹息一下,忧虑的道:“如今,王爷不在京城,这四皇子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暴露,要暴露了,反倒害了他,可不暴露,云王府以什么借口跟皇后等人对峙呢?”没有主子,下面的人乱闹一通,谁愿意听你的呢。

“你如今不是跟皇贵妃绑在一起吗?晋王不成事,可他跟太子对峙还是可以的,只要不让他为大,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这云王不在京城,所有的事都被束缚着,有些力不从心啊!

经过唐廷玉的劝说,瑾萱没有进宫了。她派人打探,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从宫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裴沁心是真的失踪了,但她不是被皇后或者那边的势力害了,而是莫名的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有人说她被害了,有人说她逃出宫去了,反正说法各异,谁也没有证据,谁也拿谁没有办法。

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瑾萱反倒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裴沁心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就如当初自己让她走,她不离开的态度,可见她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早做准备了。

皇后是想对付裴沁心,但她是想等到皇上驾崩后,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还没驾崩呢,裴沁心就私自逃离了,说不定等她发现,已经逃出了京城,所以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又砸碎了宫里许多的东西。

只要裴沁心没有被皇后抓住,瑾萱的心就安放在一处了,但她也没有就此放心,而是面上装作不在乎,暗地里让司画调动了一些王爷留给她的护卫,撒出去找裴沁心了,

她知道,裴家人是不会把裴沁心当成家人的,因为裴沁心落寞的时候人家不管她死活,在她辉煌的时候,人家也没从她的身上得到好处,所以她的死活,裴家人要管了,那才真的诡异了。

裴沁心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后找她麻烦,只是因为她不为她所用,但她跑掉了,如今又是敏感时期,她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找,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皇上是病倒了,但他没有昏迷,还能处理朝堂上的事,如今,他的身体全靠周太医调养着……。

朝堂上看着是风平浪静的,但里面到底有多混乱,谁也不清楚,谁也不敢当出头鸟,怕被先­干­掉。

这样僵持下去,瑾萱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她没有绝对的实力对付皇后,而皇后一脉的人却有些等不住了,迟则生变,尤其是北方那边的战争快要结束了,云王快要回京了。

只是,事情总要有变的,还没等到皇后那边有具体的措施,云王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战争结束了,不日,就要班师回朝……。

这消息一传回京城,皇后一脉的欧阳家慌了,而皇上却因为这个好消息竟然身体好了许多,还撑着身体上朝,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封云王为护国王爷,原本由他带去打仗的兵马回来之后,还跟着他,以后都归他管了。

这样一来,云王就成了当朝皇子中,唯一一个拥有实权的王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对于皇上的做法,瑾萱不但没有高兴,反倒忧心忡忡,就怕有人狗急跳墙,到时候等王爷带兵回来,等待他的也是一副残局。

“护国王爷……呵呵,护国王爷,”当皇后听到皇上当朝宣布这件事,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欧阳家的人后,就在自己的宫里充满怒火的吼着,心里有浓烈的恨意跟不公,“皇上对云王,还真的是青睐有加啊!”

“皇后,这个时候一定要沉住气,否则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就麻烦了,”欧阳家的老爷也就是皇后的父亲,也是朝堂上的肱骨大臣,有绝对的势力,唐廷玉根本无法成为他的对手。

“父亲,”皇后气息难平的走到一边,望着眼前的男人,怒道:“皇上完全不管太子的处境,竟然封了云王为护国王爷,还给了他兵马,他到底什么意思?”

“皇上是病糊涂了,以为云王打胜了一仗,就可以比拟当初的战王爷了,”欧阳涛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是双目中偶尔闪过的锐利,恐怕很多人都会觉得他是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却不知道他才是搅和了整个朝堂不安宁的人。

“父亲,如今怎么办?皇上一意孤行,圣旨已下,想要更改是不可能的,而云王手握兵权,如今的唐瑾萱代表着云王府跟皇贵妃绑在了一起,支持的是晋王府,若是由着他平安回京,到时候局面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从云王生下来的时候,她就把他当成了儿子最大的对手,那怕他还没有长大。

费尽了那么多的心思,把那个深得皇上宠爱的女人铲除了,也让云王从小中毒,生死垂危,最后被迫出了皇宫,成为第一个被封王却没有封地的王爷。她以为,云王中毒之后,不会好,至少活不过十岁,可是那个女人都死了,云王还没死。当她感觉到不对劲,让父亲派人进云王府的时候,发现云王府什么时候已经固若金汤,想进去,完全不可能。

而被送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什么都得不到,让她惶恐又不安,每一次听到云王病重,她就在心里诅咒着,希望云王快点死,可每一次他都死里逃生……逃到最后,他竟然好了,痊愈了,让她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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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我一生

难道这一生,她都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吗?

她活着的时候,多走了皇上所有的**爱,死了之后,还留下一个儿子跟自己作对,还要抢走她儿子的一切,她怎么都不会允许他平安回京的。(

欧阳涛瞥了一眼越来越不冷静的皇后,心里叹息着,欧阳家出来的竟然这么沉不住去,难怪这几年,她一直铲除不了云王。

欧阳家派了多少人,都是有去无回的,云王的命,还真的硬啊!

“皇上,还能撑多久?”云王握有兵权是个问题,可是皇上若是撑不住,提前驾崩的话,他能有什么作为呢?

只是这一点,他不能告诉皇后,毕竟,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太子也该铲除了,他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子,她绝对不会赞同自己的目的,说不定还会因此而破坏他的计划,所以他此刻定要死死的瞒住,先把云王等人解决了再说。

“这……,”皇后有些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不确定的说:“皇上的身体已到大限了,但他能拼死站起来为云王留下兵马,可见他心里是另有计划的……,”这也是她心里最为担忧的,怕皇上在临死的时候给太子留下一堆的麻烦,到时候,云王等人 就有可趁之机了。

“不管他有什么计划,云王还没有回京,你最好能让病重的皇上永远都不要有再起来的可能,到时候,太子上位,是最名正言顺的事,”欧阳涛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若不是太子上位,欧阳家恐怕也要慢慢被瓦解了。

皇后一听,心惊道:“父亲,你的意思是让我……,”她做了个让人心惊的动作,满脸惊恐的等待着父亲的回答,在见到他缓缓的点头后,立刻苍白着脸拒绝道:“不,不可以的……,”

欧阳涛有些恨其不争的怒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别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你对皇上做了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后悔,是不是有些迟了?”皇上的身体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日积月累的毒素引起的,否则能上战场打仗的皇上怎么可能如此的短命呢。

皇后想起了皇上中毒的事,心里胆战心惊的,其实这一切都不是她想的,可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了?父亲是想要皇上的命,可是皇上若死了,太子上位……可现在的太子能撑起一个国吗?

没有铲除晋王跟云王,太子就算上位了,也有可能被拉下马,她心里惶惶不安啊!

“可是……,”她还是犹豫不决,难以下决定。(

“没有可是的,你不为太子着想,该为欧阳家想想,要不是太子上位,欧阳家还能在京城立足吗?”欧阳涛怒斥着她,完全不把她当成一国的皇后,“太子上位,不还有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一个欧阳家吗?你还担心什么?你好好斟酌一下,否则等你下决定了,事情已经由不得你了!”说完,也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就转身离去,一点都不把一国之母在眼里。

望着那道冷漠的背影,皇后的心里是痛苦犹豫的……她会成为皇后,是出乎欧阳家人的意料之外的。

当年的皇上完全不是名正言顺的顺位者,家族里也没有想到最后上位的会是皇上,所以对她并不关心,只是让她盯着,不要拖欧阳家的后退。

等到后来皇上上位后,欧阳家一反之前的轻蔑,对她重视起来,连带着,对自己的控制欲也高了,只要他们命令的,自己就必须得遵循,否则的话,他们说有本事让她成为皇后,也会让欧阳家另一个姑娘成为皇后……为了太子,她妥协了。

她迫切的想让太子上位,成为上位者,让她摆脱欧阳家的控制,能过舒心的日子。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可能……铲除了云王,晋王,最后独大的还是欧阳家,没有欧阳家支撑的太子就算成为了皇上,也是寸步难行。

难道,这辈子,他们呣子都得成为欧阳家的傀儡吗?

想到了这里,皇后是身心俱疲,好像放弃这些……可放弃的代价是让整个欧阳家成为陪葬品,她想摆脱却不想让欧阳家灭亡,毕竟那里有自己的全部亲人,她不是心狠的人。

“皇后,”到国丈离开后,皇后贴身信任的嬷嬷就走了进来,到皇后颓废的样子,连忙惊呼着,满是心疼的劝道:“老爷一生都这样,您又不是不了解,为了他,何苦伤心坏了自己的身子呢?”

对于此事了解一清二楚的嬷嬷心疼的劝着,心里想着谁能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后会被整个欧阳家族控制……可没有欧阳家族的支持,皇后也无法跟皇贵妃对抗,有利有弊,怎么取舍,就皇后自己了。

“嬷嬷,”皇后在从小照顾自己的嬷嬷面前,彻底释放出自己的负面情绪,哽咽的道:“当初,他们不管我的死活,执意要把我嫁给还是最不得**的王爷的皇上,不管我的死活……好不容易我能当皇后了,他们又死死的缠上,是想要控制我一生,连太子都不放过吗?”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挣脱这一层的束缚。

若她挣脱不掉,最后就算太子上位,也只会是欧阳家的傀儡,亲事,纳妃,什么事,他们都会Сhā手,毫无当皇上的尊严。

“皇后,太子就要上位了,你该忍忍的,只要太子上位,老爷想怎么样,也不能由着他了,”嬷嬷轻声的劝着,没有子嗣的她把皇后当成了亲人,到她难受,心里也不好过。可以她的身份,就算知道什么,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宽慰着。

“嬷嬷,谈何容易啊 !”发泄了一阵后,她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皇后。

不管怎么样,欧阳家目前就是支持太子上位的最大后盾,若没有欧阳家的话,此刻的皇贵妃都能收拾了太子,所以嬷嬷说的对,她必须要忍。只要太子上位,欧阳家想要控制她,还得掂量一下她是否会跟欧阳家玉石俱焚。

要想牵制他们呣子,也得最后到底谁比谁狠了。

所有人都保持不动的时候,林婉清却没事找事,要把汪吟玉接走,说由她这个亲生女儿照顾着,汪氏会好的更快。

在唐家人的眼里,汪家因为汪月芬已经投靠了太子府,若把汪月芬留在唐家的话,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唐家最危急的时候捅上一刀,所以这一次林婉清提出之后,唐廷玉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

离开唐家的汪吟玉心里极其的复杂,想着她离开了唐家,还有回来的可能吗?接去林家的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寄人篱下,日子会过的心酸痛苦的。

“娘,这里是我目前住的地方,你好好的养身子,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她的心里有很多的疑惑,林婉清故意不解释,因为她对汪吟玉还是充满恨意的,觉得自己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她造成了,否则她何须如做贼一般的窝在这里,而不能入太子府。

汪吟玉其实是没有病的,只是被琴姨娘下了一些萎靡的药而已,在住进小院落里几天后,神智就恢复了。她心里藏着很多的疑惑,见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回林家,而是一直住在这个小院里,就充满了疑惑。

“清儿,”终于能舒服的坐起来了,汪吟玉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老住在这里,不回林家呢?”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林婉清端坐在那边,颇为不屑的冷哼道:“我从林家出来了!”

“什么?”汪氏震惊的望着她,不安的问道:“你被林家赶出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在她被唐家软禁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给林若岩下药了,让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林婉清没有隐瞒,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你做了这样的事,林家还能放过你吗?”她震惊之后是冷静,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僧。“清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可别任­性­,快回林家去,再怎么样,在林家,你还有一席之地,否则你会万劫不复的!”

“我万劫不复了,娘不是更高兴吗?”她不但没有因为她的劝说而高兴,反倒狰狞着一张清秀的脸,像要跟她拼命似的吼道。

面对这样的林婉清,汪吟玉懵了,傻愣了一会儿后不安的说道:“清儿,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啊,我怎么可能害你呢?”这段时间,到底出什么事了,清儿为何有那么大的改变,变的她都快不认识了。

“你不害我?”林婉清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道:“你不害我的话,会把我送到林家为妾吗?不害我,会把唐瑾萱给我的嫁妆送给汪家人吗?你不害我,为何知道我被林夫人下药之后,要我息事宁人?”

几番质问,让汪吟玉哑口无言,总觉得心里有莫名的不安,“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不为妾,林家人要不要你的话,你还有机会留在京城吗?清儿,我是你娘,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的好,你知道吗?至于你说的嫁妆,唐瑾萱什么时候留嫁妆给你了?她这是在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你不要上她的当啊!”

清儿对她竟然有满腔的怒火,这让她懵了。

在清儿没有出事的时候,她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清儿的身上,想着只要清儿嫁的好,就能让自己在唐家的日子好过。可是,当清儿出事之后,见她只能为妾,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就慢慢的冷落了她,不想因为有个为妾的女儿而被人家指指点点。

这样做,也没有错,她是唐家的夫人,清儿只是一个姨娘。

“留在京城,留在京城有什么意义?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娘,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想到自己不管得到太子多少的**爱都不能为她生一个孩子,她就快要崩溃了。“要不是你点头,我怎么会进林家,怎么会被林夫人下药呢?”

“清儿,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汪吟玉劝着快要发疯的女儿,突然词穷了。

“嫁妆呢?你敢说你没有留下唐瑾萱的嫁妆吗?”林婉清暂时不理会她的解释,再一次厉声质问道。

“没有嫁妆,清儿,娘说过……,”汪吟玉还想解释什么,但被林婉清失望的打断了。

“还没有吗?娘,唐瑾萱说留给我的双面绣屏风跟琥珀手串都在汪月芬那边,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唐瑾萱有那个通天的本领,早就预测到汪家给汪月芬准备的嫁妆吗?”想起当初人家羡慕的盯着那个双面绣屏风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怨恨。

“什么?汪月芬的嫁妆?”汪吟玉一听,有些呆了。那些东西,母亲不是说拿去疏通关系吗?怎么成了汪月芬的嫁妆呢。

这件事,其实是汪家人瞒着汪吟玉做下的,毕竟双面绣屏风跟琥珀手串都是有银子也难得的,所以他们把这些东西昧下了,最后为了给汪月芬撑场面,给她当了嫁妆,却不料林婉清会到,更不清楚中间的这一段恩怨。

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更改的,因为那是汪吟玉跟林婉清之间的恩怨,跟他们无关。

“是我亲眼到的,娘,你还不承认吗?”林婉清完全不把她的震惊在心里,因为汪吟玉有多少的能装,她这个女儿比任何人都清楚。

着完全不听自己解释的女儿,汪吟玉放弃了解释,有些疑惑的问:“既然你是恨我的,为何要把我接出唐家呢?”

“娘,你毁了我一生,我怎么能眼睁睁你在唐家过安心的日子呢?你女儿多孝顺,你被唐家软禁,女儿费尽心思的救你,你不是得感激涕零吗?”林婉清退了几步,重新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笑问道。

汪吟玉目瞪口呆的着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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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忘记更新了……习惯有存稿的悲催!

太子身边

汪吟玉觉得她变了,变的让自己好陌生的那种,跟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不是自己了解中的女儿。

“你带我出来了,我们母女俩什么都没有,要怎么活?”汪吟玉还算冷静,也不反驳她的举动,而是很认真的说道:“若早知道你要过这样的日子,当初,我就不带你进唐家了。”

进唐家,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得到了,反倒不想要了。

“带我进唐家?”林婉清一听,冷笑一声,言语里满是怨怒,“是你想进唐家才是……你不甘心一个人拖个后退,就想尽办法进唐家,带上我,是迫不得已,更何况,进了唐家,有了明面上的身份,给我找个好人家,这辈子,你就不用愁了,对吗?”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冷静的思索着自己的一生,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她害了自己。要没有她带自己进入唐家,那么自己的一生或许跟唐媛一样,简单而幸福。

之前,她还有无数的执念,在到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女人都有了孩子,她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选择另外一种生活,而不是觊觎人家的一切,最后两头落空,什么都得不到。

汪吟玉脸­色­一白,无措的道:“清儿,咱们母女被林家赶出来,想要在京城里过日子,是难上加难,娘这么做,也没有错,不是吗?”至少给你一个无忧的童年。“要不是你自己出事,娘也不会让你进林家当姨娘的,娘当过姨娘,知道那种痛的!”

“现在,你说什么都迟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突然,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很是认真的问道:“娘,你说,唐家要是完了,我那身份尊贵的小弟,是不是也得完呢?”自从有了唐麒,娘已经把她这个女儿彻底忘了。

“你……你要­干­什么?”汪吟玉觉得她疯了,所做的事是自己不透的。

“娘不是一直希望毁了唐家吗?也不知道唐廷玉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有了儿子,你该护着唐家的,可你非得跟唐家人作对,难怪唐家人要软禁你了,”林婉清慢条斯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慢悠悠的说着。

林婉清前面的一番话,让汪吟玉的脸­色­微变,但听到后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被软禁的原因,就惨白着脸­色­道:“清儿,你要真的想要毁了唐家,就得先毁了云王府,那里面还藏着一个比麒儿身份更贵重的人,”

“谁?”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林婉清显得有些诧异。(

“陈念,”想起这段时间自己遭遇到的一切,汪吟玉的脸上充满了死灰……不是自己的,始终不是自己的。她努力了那么多年,这么斗,都斗不过死去的陈氏。

“他是什么人?”原本见她的脸上是充满怒气的,但此刻却是心灰意冷,弄的林婉清不得不开口问道。

“陈氏跟唐廷玉的儿子,唐家的长子,云王妃的亲弟弟,”汪吟玉说一个陈念的身份,林婉清的脸­色­就变了一下,让她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

“不……不可能,陈氏的儿子不早就死了吗?当初老夫人进去亲眼到的,不是吗?”林婉清想到自己被唐瑾萱害的如此结果,她不但有自己的儿子,有自己的家,还有了继承唐家的亲弟弟,那麒儿算什么?

她更麒儿夺走了母亲的关注,但跟陈氏的儿子,她更希望麒儿是唐家的继承人。

汪吟玉白了她一眼,苦笑道:“老夫人始终疼的是唐瑾萱,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是啊,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会觉得老夫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毕竟唐瑾萱才是唐家的长女。而因为这样,她才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处处算计唐瑾萱,最后却什么都没有算计到。

林婉清一听,沉默了。

她一直觉得老夫人会对唐瑾萱另眼相是因为她成了云王妃,却不知道那老家伙一直在利用她们,想想真是可笑。

“你见过陈念了?”唐瑾萱把他藏得那么深,娘是怎么知道的。

“小世子满月的时候,我跟老夫人去了云王府,无意中见到陈念,因为他长的特别像唐廷玉,我就多关注了一下,王府里有个奇怪的丫鬟告诉我,那是云王妃的亲弟弟……我是心惊胆战的,回来之后想要毁掉陈念,却被唐家软禁,因为他们也知道陈念的存在了!”想到这里,她笑的更苦了。

陈氏拼了命留下了唐家的血脉,快十年了才被自己知道,这难道不可笑吗?自己拼命的争夺,最后什么也没得到,想想还真的是凄惨啊!

“……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林婉清咬­唇­思索了一下后就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清儿,你去哪里?”汪吟玉见她古里古怪的,好像并不忌讳云王府的势力,就有些焦急的喊道:“你如今离开了林家,若还跟唐瑾萱斗的话……,”

“娘,你知道我如今跟着谁吗?”对于这件事,她没有隐瞒,也不打算隐瞒。

“谁?”汪吟玉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子,”林婉清淡淡的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太子给的,若没有太子,你觉得我会平安活到现在吗?”恐怕在事情暴露出来的时候就落得跟画容一样的下场了。

汪吟玉听了太子之后,不但没有高兴,反倒蹙眉沉思道:“清儿,当年皇后要唐家帮助太子,唐家一直不肯,你不觉得奇怪吗?要是站错了地方了,就万劫不复了!”她可以不喜欢唐家的人,但知道唐廷玉是当朝丞相,他那么做,肯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坚决拒绝的。

“呵,万劫不复,”林婉清冷笑一声,转身冲着她嘲弄道:“除了这一条路,你还有路可走吗?不跟着太子,你想跟着谁?云王府还是唐家,谁会把你在眼里?”

“我……,”这么一说,汪吟玉哑口无言了。

“还是你在想着汪家?汪月芬嫁给了太子,汪家支持的人还是太子,你要是另外有办法,你可以告诉我,”林婉清轻蔑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清儿,”汪吟玉着冷漠以对的女儿,心都拧起来了。

记得刚进唐家的时候,她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就算她成了姨娘,也不容别人欺负她们,可为什么日子越来越好了,反倒母女俩个成了仇人呢。

她一听到说清儿成了太子的人,心里就更不安了。

太子是什么人,清儿是什么人,他们两个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不要说清儿是林家的人,就算清儿被林夫人下了绝子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也不会成为太子心头上的人。

皇家人最是无情,疼你的时候疼你入骨,不疼的时候,随意一挥手,就能要你的命,什么儿女情长,什么山盟海誓,都是空话。或许太子如今对清儿是好的,可是几年后呢?当清儿没有靠山,开始老了之后,太子还会对她那么好吗?

想到了这些,汪吟玉的脸上更是焦急。

从唐家浑浑噩噩的出来后,她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而她能依靠的也就是清儿了。要是清儿不在了,自己下半辈子该怎么活?

要是知道最终落得的是这样的结局,说什么,她都不要带着清儿进唐家,守着那些假装,过平静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不管汪吟玉的心里想到了什么,林婉清跟太子是实实在在的绑在一起的,怎么都挣脱不掉的。

林婉清心里也明白,自己跟了太子,若是太子输了,所有人都会完蛋,所以她怎么都不想让太子输。

当她知道了当年的事,也知道了皇后最想铲除的就是唐家的子嗣,所以给太子送来一句话,她要见皇后。

她可以躲在背后跟着太子,但不希望皇后强制他们分开——至少这个时候的自己是全心全意的帮着太子的,没有别的企图心。

“你见哀家所谓何事?”皇后到林婉清,双眼里迸发出了凌厉的气息,恨不得一个眼神就能灭了迷了太子心智的女人。

此刻,太子在旁边,她不好直接这样做,所以语气是高高在上,带着不屑的。

“启禀皇后娘娘,婉清是有事想要告诉皇后娘娘,”林婉清不亢不卑的说道,因为她知道,若是皇后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早就死了。

“说!”她到想,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皇后娘娘,婉清的母亲是唐家的主母,她在云王府发现一个长相酷似唐廷玉的孩子,因此被唐家人软禁……,”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低着头,静静的等待着皇后的决定。

“陈氏的儿子?”皇后一听,双眼犀利的眯在了一起,想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是,那是王府里的丫鬟亲口所说的,我娘说,那丫鬟肯定是跟云王妃有仇怨,所以才这么做的!”她没有说出汪氏为了铲除陈念而自己安排人去云王府,结果事情失败了。

原本母亲知道这件事,最先应该做的就是告诉皇后,可她没有,若是被皇后知道了,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她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唐瑾萱真是好本事,竟然敢蒙骗哀家,真是小觑了她,”皇后得知陈念的存在后,就把对林婉清的怒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想着自己特别满意能铲除了陈氏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想着唐家自此之后就断子绝孙了,没想到还留下一个陈念,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云王也是知道的,可他帮着隐瞒,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了这里,皇后的呼吸一停,想着自己做的事,是不是云王都知道了?

她想到了陈氏的死跟云王母妃的死是一样的,就忍不住的心跳加快,若是唐瑾萱多说了什么,云王发现了什么,自己不是被盯上了吗?

想到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她打了个寒蝉,知道父亲让做的事情,最终自己是要下决定的,否则拖延下去,于自己是不利的。

“母后,你怎么了?”太子见皇后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就担忧的问道。

“母后没事,”抬头着稚气未脱的太子,皇后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皇后娘娘,”林婉清知道这件事给皇后的打击实在大,就磕着头请求道:“婉清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配跟在太子的身边,可婉清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太子,那怕即可让婉清去死,婉清也心甘情愿——婉清跟云王妃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婉清请求皇后娘娘允许婉清暂时留在太子身边,等太子登基之后,婉清随娘娘处置,”她要亲眼到唐瑾萱的下场,否则她死不瞑目。

皇后原本头痛林婉清的存在,可见她满脸都是对唐瑾萱的恨意,想着她如今做的事都是为了太子着想,就思索一下后点点头说:“你回吧!”要不是这件事给自己的打击太大,她是真的不想让林婉清回去的。

有了皇后的话,林婉清就被太子带进了太子府,当太子妃跟汪月芬知道后,两个人的反应是相差极大的。

汪月芬是满脸的恨意,她着站在太子身边睥睨着他们的林婉清,恨不得上前打死她。而太子妃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心里没有多大的情绪,但想起自己的亲弟弟因为林婉清而终身不会有孩子后,心里泛滥的恨意也不会少的。

终于她不能再有身孕的事,林家那里敢透露半点啊!要是太子妃一个激动而泄露了消息,后果不是谁能承受的。

“你也不要去住什么地方了,就随本太子住一起好了,”太子见前面的女人都面露狠意,就淡淡的警告着:“你们谁要找清儿的麻烦,本太子就找你们家族的麻烦,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原本面露狰狞的人一听到太子这样的警告,个个都收敛了,但心里怎么想,唯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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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又停电,崩溃了!

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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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别人的恨意,林婉清根本不在乎,她要的是自己能站在太子的身边,能让她们仰视自己,包括太子妃在内。

看太子妃如今那么冷静,恐怕汪月芬对太子妃下药的事,林家没胆子说出来。

林婉清知道就算太子妃被自己拉下马了,太子妃的位置也不会是自己的,所以她暂时不想动她,只要她聪明的不来招惹自己,否则的话,她不介意自己把她的秘密抖露出来,但愿她能承受的住。

“林婉清,该死的,她什么时候跟太子在一起了?”看到被太子牵着走的林婉清的背影,汪月芬咬牙切齿的恨道,语气里满是怨怒。

“你以为人家是真心对你吗?她老早就借着你的名义接近太子,就在你滑胎的时候,她跟太子好在一起了,”太子妃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火烧加油道。

当初,汪月芬因为林婉清的帮助而得以洋洋,现在知道是引狼入室,恐怕心里不好过吧!

汪月芬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的恨意怎么能压抑的住。她滑胎的时候是生死一线,而太子不但不在乎没有了的儿子,还跟林婉清那个不要脸的搞在了一起,这不但打的她的脸,连太子府的名声也不要了吗?

太子府冷眼看着汪月芬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心里没有一点欢喜的感觉,觉得她跟汪月芬都是输家,胜利的唯有林婉清。她就算被母亲下了药,也得了太子的欢心,而自己呢?不管付出了多少,连太子的一丝满意都得不到,难道这就是命吗?

母亲做些的孽报复在儿女的身上,她跟若岩都尝到了这样的痛苦!

“林婉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显然,汪月芬没有把太子的警告听进去,对她来说,能在摔落太子的孩子之后还能在太子府里好好的,证明太子跟皇后娘娘是忌讳汪家的势力的,所以她有恃无恐。

更何况,林婉清利用了自己,她是真把林婉清当成了好人,结果呢,自己就是一场笑话,尤其是面对太子府那嘲弄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是那种伸脸给人家打的,被打了之后还傻乎乎的感激人家。

这种羞辱,她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在她的心里,林婉清连给自己洗脚都不配,虽然自己身为太子侧妃,可太子登基之后,她就能成妃,贵妃,皇贵妃,这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所以她心里极其的不屑林婉清那姨娘的身份。但因为她在太子府跟太子妃不对付,才想着让林婉清来的,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林婉清利用了所有人。

呵呵,所有人都被林婉清给蒙蔽了,尤其自己还求了娘去唐家救汪氏,可见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人家肯定是在背地里笑她傻,笑她笨,被卖了还不知道呢。

太子妃听了汪月芬咬牙切齿的怨怒声后,只是冷冷一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她现在对太子也不报什么大希望了,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边,只能跟着太子府生死。但是,汪月芬想要用汪家的势力压太子的话,不管太子选择林婉清还是汪家,对林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子放弃了林婉清,心里肯定憎恨汪家的,到时候太子上位,没汪家的好处。要是太子放弃的是汪家,那么他一定要狠狠的抓住林家才行,否则他少了两股势力,就很难有大的动作了。所以,对于汪月芬恼恨的话,她不反对也不支持,只当漠视。

不过,太子妃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她还忽略一个皇后娘娘呢。当皇后知道汪家人的打算后,召了汪夫人进宫,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她——林婉清只是暂时的,最后想怎么样,任由汪家人处置。

有了这样一个答案,汪夫人就算是生气,也不敢再反驳什么了。

皇后娘娘这么说,是给汪家面子,他们若是再叫嚣的话,就等于不给皇后脸面,到时候皇后硬起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所以这口气,只能先忍着。

皇后这边是两边的头痛,太子不争气,娘家族人咄咄逼人,只能先两边安抚着,然后还要派人出来去云王府打探,可惜她以为云王府在云王离开后,守卫肯定是减少的,却不知道那守卫比之前更严密了。

“这是第几波了?”彻夜未眠,红着眼眶的瑾萱用手撑着额头,标准的睡眠不足的疲惫像。

“禀王妃,已经是第四波了,”司画见她疲惫不堪,红着眼眶,就心疼的劝道:“这天都快亮了,相信是最后一拨了,王妃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小世子醒来之后就得寻王妃,到时候王妃会受不住的,”

这小世子已经能开口并且会走路了,因为王爷不在府里,小世子就爱粘着王妃,有时候小少爷来了才能哄他一会儿,其余的时候,根本不让别人近身,除非是睡着的时候。

敲敲自己的额头,瑾萱疲惫的说道:“这跟以往的探视不同,以往都是一夜一次就消停了,可今晚却接连四次了,若不是天亮,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司画,让暗一等人白天也不要放松,该休息的休息,该警惕的时候警惕,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这王府里有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不管谁出事了,她都会伤心,所以就算熬死,她也要撑下去,撑到王爷回来。

“奴婢知道,”司画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这很多事情上,她无法帮上什么,但是晚上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清楚的,敌人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了。王爷不在王府里面,王府里的一切都由王妃撑着,王妃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却死死的撑着这些,看的她心疼。

天亮了,云王府的危机过去了。瑾萱在司画等人的要求下,总算是吃了一点东西,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躺下睡觉,可就是在睡梦里,她也依旧是睡的不沉稳,浑身冒冷汗,被子都湿了。

情况维持了几天,瑾萱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撑着等消息,很快,整个人都瘦下来了,眼眶里一层的黑影,一点­精­神都没有。

“司画,有没有王爷的消息?”不是说班师回朝吗?为何那么久了,还不见一点的消息,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王妃请放心,王爷身边有暗卫跟护卫跟着,不会有事的,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司画心里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敢跟王妃多说什么,这王妃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都蔫了,再担心王爷的话,整个人都会垮掉,所以她一句都不敢说,也警告过司棋等人,千万不要在王妃面前透露一丝半点关于王爷的消息。

其实,这个时候,冷云熙是已经班师回朝了,只可惜,一路过来,很是不平静。

一波波的死士冲进队伍里,以命相搏,冷云熙就知道这些是冲着自己来的,就带着冷刹独自脱离了大队伍,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死亡。

为了不伤那些忠心为国,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要死在争权夺利之中的战士的心,他唯有离开,才能护好他们的安心。

“王爷,这些人完全不要命,前赴后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冷刹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想到自从脱离大队伍之后,那一波波的死士就跟白菜似的,多的不得了,弄的他们浑身是伤,杀完了一波又一波,没有一刻停歇的。

“换装,走水路,”看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冷云熙不免有些庆幸自己离开了队伍,否则那些用蛮力在战场上拼杀的士兵就会被当成豆腐似的,随意让人砍杀,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冷云熙这边危险重重,一直有人出现阻挡他回京,离京城越近,危险越浓,让他知道,那是因为父皇给了他兵权的缘故……自己这边这么危险,也不知道瑾萱那边怎么样了。想起自己离开那么久,一切都靠着她,此刻的她,肯定不好过了。

京城的形势,越加的严峻了。皇上几乎不上早朝了,所有的事情也没有让特定的人处理,朝廷有些乱了。而这个时候,欧阳涛出面了,说皇上已经病重,处理不了朝政,该有太子监国,一切事情由太子处理。

原本太子监国是无可厚非的,可有了云王成为护国王爷的事情,有些人并不卖帐,觉得皇上之前病倒之后还能上朝理事,这一次说不定也会同上一次一样,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于是,关于太子能不能监国的事,就成了朝堂上争执的大事。

很快,京城就出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有大臣出门,好端端的就被人害了,找不出凶手,死相惨状,弄的京城更是被笼罩着一层­阴­影,让更多的人不敢上街,甚至有些大臣都说病了,在家养身体,上朝都不去了。

瑾萱人在王府里,但对于外面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不免抱怨起皇上的糊涂了。

他要是真的想要让四皇子上位的话,就该找个名目把太子给发配了,再把晋王也打发出京,这样的话,四皇子上位就简单多了,何必发生如今这样的事,弄的所有人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要是病重的皇上知道瑾萱此刻心里的想法,只能苦笑,无话可说。

他虽然病了,但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形势。如果真的找个借口让太子离开京城的话,那欧阳家能答应吗?到时候,四皇子可能就是牺牲品,因为他没有强大的母族可依靠,而欧阳家对于太子上位会用非常的手段,所以他才在拖……。

拖到云王带兵回来,一切的事情都好办。

可惜,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若是等不到云王回来,这个京城就会乱了,晋王跟太子之间的战争,不会就此消停,到时候,伤的是国本——可让太子上位,由欧阳家把持着,到时候,改朝换代是定局,他不想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毁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只能忍,只能漠视外面发生的一切。

皇上的拖延,云王府的坚固,云王的行踪不定,让欧阳涛那边的人已经快要隐忍不住了。

“皇上迟迟不下决定,心里肯定是不喜太子上位的,他肯定是想等云王回来,皇后,你还不下决定吗?”欧阳涛怒视着面前面如死灰的皇后,厉声质问道。

皇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如今心软,等到云王回来,让他查出皇上病重的原因,你以为你跟太子还有活路吗?”欧阳涛快被她那个样子气死了,恨其不争。

欧阳家的人,什么时候如此的软弱过了?

当初,要知道最不可能成为皇上的王爷能是当今圣上的话,他怎么都不会选择她成为未来的皇后。

她对欧阳家还不够忠心,多年来的上位者,让她心生野心,完全不为欧阳家所用了。如今不能除掉她,是因为晋王等人还活着,否则等太子上位,皇后就是第一个被铲除的。

为了权利富贵,死掉几个人,算不了什么。

欧阳涛的话句句戳在皇后的心头,她咬咬­唇­,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就缓慢的点点头说:“父亲放心,我会跟太子商议一下的,只要父亲带人配合,事情一定会成功的!”拼了那么多年,到最关键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退缩。

“那就好!”欧阳涛见她点头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看着她。

而这个时候的皇后,心里是充满苦涩的,身不由己。

几天来的睡眠不足,让瑾萱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连孩子都让玉嬷嬷抱走,由他舅舅陪着,免得她好不容易想睡了,会被小家伙给打断了。

“王妃,”司画进来,看到王妃正在假寐,就轻声的喊着,想着王妃若是睡着了,就不喊了。

“又来了吗?”睁开了乌黑的双眸,犀利的问道。

“不是,是暗十来了,”司画见她没有睡着,就轻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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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送信

“暗十?”瑾萱坐正了身子,疑惑的问:“她来做什么?”这暗十是冷云熙放在太子府的暗卫,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动的,除非有什么大事。(

“奴婢问过,她说有重要的大事要亲口跟王妃禀告,”司画拿来软垫,塞在了她的身后,让她舒适的靠着,才轻声的回答说。

“让她进来,”别人,她不知道,但是暗十来说的,肯定是要紧的。

“是,”司画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一身黑衣的暗十走了进来,她拉下了蒙面的面巾,跪地请安道:“属下拜见王妃,”

“起来,”对于这些忠心为王府的暗卫,瑾萱从不会摆什么谱。

“王妃,今日皇后娘娘来太子府,属下觉得事情有蹊跷,就悄悄跟随着……皇后跟太子说的是机密的事情,所以身边的护卫跟暗卫都不在,才给了属下机会,听到了皇后跟太子商议……,”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抬头着靠坐在软榻上的王妃,拧眉道:“皇后娘娘要逼宫!”

“什么?”原本斜靠着的瑾萱一听到暗十的话,立刻脸­色­大变,大惊失­色­的问道:“这消息可靠吗?”逼宫,那就是造反了。

皇后娘娘就连这点忍耐之心都没有了吗?

“是属下亲耳听到的,太子不肯,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逼宫就成了造反,以后就算是当了皇上也会被人诟病,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欧阳家逼着她这么做,他们没有别的路可走,”暗十严肃的一五一十的禀告着自己听到的话。

“欧阳家……,”皇后会在后宫如此嚣张,是因为欧阳家。如今皇上病重的时候,欧阳家竟然逼着皇后造反,恐怕是他们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现在怎么决定的?”暗十能来,肯定是知道他们商议的结果。

“太子害怕,皇后坚定,相持不下,”她想得到确切的消息,可又怕耽误了这个重要的消息,就只好先冒险出一趟太子府,禀告王妃再说。

“你回去继续盯着,有消息的话立刻来报,记得注意安全,”瑾萱坐正了身子,认真的着她说:“记得,你的­性­命比任何的事情都要大,记得先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吗?”她知道,暗卫会拼劲一切,哪怕牺牲自己的命。

可是,丢了命,不一定能得到确切的消息,说不定还会风起云涌,不如让暗十按兵不动,到时候能重力一击。

暗十的表情极其的复杂,因为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让她感动的点点头,哽咽道:“属下遵命!”

司画送走了暗十,云王府里的戒备更森严了,到了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步。

瑾萱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复杂,皇后逼宫,欧阳家造反,王爷不在,皇贵妃模棱两可,这上一世的悲剧,难道这一世要延续吗?

她,到底要怎么做呢?她心里充满了不安,想有个依靠,可偌大的云王府里,没有一个人能给她依靠,让她累的想要放弃了。

她救下了云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却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若知道依旧是这样的结局,她宁愿远走他乡,也不要掺和京城的一切,还连累了王爷。

司说的对,若不是自己的出现,王爷这会儿那里需要上战场,面对血腥的画面,而是在江南的某个地方逍遥自在,**潇洒!

“王妃,”司画进来的时候,到王妃蹙眉望着窗外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就忧心的道:“今晚没有昨天那么猛烈,不如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其实就算是王妃这么熬着,也一点法子都没有,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去好好的休息呢。(

暗一他们的武功高,王府里的暗卫跟护卫都是王爷­精­心培养的,又经过­精­心的布置,若不是军队的话,一般的情况下想攻进云王府的话,有些难。

“本王妃没事,你先出去,我想冷静一下,”揉着发胀的太阳­茓­,她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去破这个局——太子上位,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实在承认不起那个罪过。

司画一听,担忧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屋里,就瑾萱一个人,她心里在想着:王爷这个时候在哪里呢?是安全还是受伤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呢?要是知道王爷在什么地方,她就能配合着拖延时间,也好过自己如今这么的孤单无助。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关闭着的窗户,着外面的清亮月亮,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他们一家才能真正的团聚,不用害怕谁,不用算计谁,就简简单单的……。

心里乱极了,瑾萱的思维是在三级跳,一下想冷云熙,一下想皇上的病到底怎么了……没有一点是对目前的形势有用的,弄的她快要崩溃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她茫然的想着。

那玉佩是自己给冷云熙的,但他在出战之前又还给了自己,让自己贴身的保护着,就怕他若一出事的话,这玉佩还能护她一下。可另一块玉佩不在,能护得了谁呢?

“兵马……兵马……,”欧阳家有兵马,汪家有兵马,皇贵妃手里没有,自己手里也没有,冷云熙手里握着兵马却远水救不了近火……。“大长公主府?”突然,一个名字闪烁在瑾萱的脑子里,让她惊喜的低喊了一声。

她记得冷云熙跟她提过,大长公主的大儿子是个小将,手中还握有兵权,只因为大长公主想要退出这个大染缸,所以她的大儿子并不打眼,甚至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大长公主的大儿子是这样一个人物。

“司画,”想到了这里,她拧头激动的喊着。

“王妃,”司画一直站在门口,虽然王府里安全,但她不敢松懈,万一王妃出事,自己就算死,也弥补不了的。

“你去一趟大长公主府,给本王妃送一封信,记得,不能从大门进去,不要被人发现,”瑾萱认真的吩咐着,一边让司画磨墨。

“是,奴婢一定完成任务!”这个时候去大长公主府,肯定是要事,她可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瑾萱飞快的写好了暗十所禀告的事,并说了自己的请求,然后装进信封里交给了司画,仔细的叮嘱了几句,司画得命离开,她在离开之前,让司琴跟司棋过来照顾王妃……。

司画带着信,从云王府里出来,她没有穿夜行衣……她一出王府就被人盯上了,她就当不知道,几个起落,就甩掉了那些人,飞快的往大长公主府去。

“怎么跟你家主子一样,不走正门的呢?”风琪宁也知道最近京城快要变天了,所以不敢松懈,这府里的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当他到有人夜闯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准备想要好好教训一下人家,人家一见到他就直接跪下,报出了身份,弄的他很是无语。

“奴婢是得王妃的命令,不能被人发现,所以才越墙而来的,”司画囧囧的扯了一下嘴角,低着头解释说。

“王妃?”风琪宁愣了一下,想起云王这个时候还没有回京,就点点头说:“你家主子让你来,可有什么要事?”

“奴婢要见大长公主,”司画不亢不卑的道。

“跟我来,”风琪宁知道唐瑾萱这个让丫鬟来,肯定是有要事的,也没有多问,就直接领着人去了。

这京城就要变了,只要有切身利益的人都会睡不着的,大长公主就是如此,她这会儿连衣服都没有换,一直站在屋里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是,表情极其的严肃,着有些吓人。

“母亲,云王妃派了丫鬟来,说有要事与你商议,”风琪宁也知道母亲是没有睡的,就轻声的敲了敲门说道。

“让人进来,”大长公主愣了一下之后回答道。

“咯吱,”一声,门开了,风琪宁带着司画走了进来,随即把门给关上了。

这深夜来,又不能被人发现的,肯定是要事,他可不敢保证大长公主府里的人都是忠心的,没有细作。

“奴婢给长公主请安,”司画一到威严的大长公主,就立刻跪地请安道。

“起来吧,你家王妃有什么话让你带来?”这个时候,谁还想着摆威风呢,要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他们的结局连个丫鬟都不如呢。

司画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自己连夜带来的信,递到她的手里,轻声道:“王妃请大长公主完里面的内容,而后在说,”

大长公主狐疑的了司画一眼,然后把没有封口的信拿了出来,一到上面的内容,她的眉头就深蹙,还没有完的时候,她就“啪”的一声,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面,恨恨的咒骂道:“欧阳家真的是欺人太甚,皇后是鬼迷心窍了!”

“母亲,出什么事了?”风琪宁到母亲如此的生气,可见事情非同小可,就关切的问道。

“你,”大长公主把手中的信交给了他,气呼呼的道。

倍加痛苦

风琪宁接了过来,快速的了一遍,脸­色­大变道:“这皇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要逼宫,她就不怕万一不行的话,会连累太子跟欧阳家吗?”

“欧阳家才不怕,他们早就想着这一步呢,”大长公主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道,“不过,皇后就算是当了皇太后,也不知道命能不能长久了,”自己本身就没有本事的人,能有什么大作为?

当初的皇兄是靠着战王当上皇上的,可当了皇上后,他就雷厉风行,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依靠战王,所以他才能保持整个朝纲,不怕有人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可如今的太子却不同,他是靠着欧阳家的,要是欧阳家不愿意的话,他永远就是个傀儡皇帝,什么都做不了。

从一开始,她就说了,太子没有魄力,成不了大事,可他又有长子长孙的位置,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他没有做错事,皇兄就算想要换个太子也不成,若是这一次能把握好的,或许就是一个机会。

谋事在人,这件事,她需要好好的想想。

“若是太子上位,欧阳家绝对是不会留下皇后的,她一直就是欧阳家的傀儡,完全忘记了她的身份……,”风琪宁恼恨的说道,想着皇后若留不住了,那太子一个人,能有什么大作为?欧阳家想要控制他的话,还不简单吗?“母亲,如今要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着他们这样做吗?”

“你家王妃怎么说?”大长公主没有回答自己儿子的话,而是着一旁站着的丫鬟,严肃的问道。

“王妃说,想请求大长公主借兵,”司画低声简洁的回答着。

“借兵?”风琪宁一愣,傻傻道:“公主府里要是有兵的话,就不需要如此窝着了!”若他手里有兵马,绝对会跟欧阳家来个你死我活,何必要窝在大长公主府里。(

他是不甘的,但母亲说了,牺牲都是白费的,何必要牺牲呢,于是,他学会了忍耐。

“公主府没有,大公子却有,”司画把王妃叮嘱自己的话说了出来,态度完全不像一个丫鬟。

“我哥?”风琪宁惊愕的喊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母亲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大儿的手里是有些兵马,可他的那些兵马跟汪家的都对不上,更何况是欧阳家­精­心的做了准备呢?”她也想过,可儿子毕竟不是大将军,所拥有的兵马是有数的,并不多。

“我家王妃说了,不做,就等着全部灭亡,做了,说不定还有一丝的机会,”司画面容严谨,说话的语气更是严厉,“还有,我家王妃请求大长公主出府一趟,求战王爷出面,如今的京城,拥有着少许兵马的,就是战王爷了,若他也不相助,那么等待你们的,就只有一个最惨的结局了!”

得罪了皇后,能有好的结局吗?

别的不说,单单婉芙县主两次拒绝了皇后的安排,还牺牲了她的公主,她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事情也就不会变得如此了。

“皇叔?”大长公主摇摇头,轻声道:“战王爷不会帮我们的,”

“为何?”司画紧张的追问道。

“仙儿郡主嫁给了林家的长子,这太子妃又是出自林家,若是太子倒了,连累了林家,那仙儿郡主不是要惨了吗?所以,就算是战王爷不过去,他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帮的!”世家联手的结果就是相互捆绑,谁又能鹤立­鸡­群呢。

司画愣了一下,缓慢的点点头说:“大长公主说的是,但我家王妃说,若大长公主愿意出面一试,她可以想办法让仙儿郡主离开林家,”

“这怎么可能呢?”仙儿郡主是林若岩的正妻,这若是随意离开的话,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大长公主或许不知道,林若岩被他家的姨娘给下了绝子药,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而仙儿郡主跟着他的话,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说不定还会被林家放弃,就算她拥有了郡主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王妃让透露的消息,她都一一的照办了。

“绝子药?你家王妃是如何知道的?”压抑着内心的惊讶,她好奇的问道。

“林家姨娘出自唐府,如今,那林姨娘出了林家,跟林家撕破脸,成了太子的女人,在太子府里窝着,根本不加遮掩,”那林婉清的手段,还真的是了得,连王妃都在赞叹着,若林家人对林婉清好的话,说不定林若岩就会飞黄腾达,而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大长公主虽然关注在外面的情况,但对于人家府里发生的事,她还真没那么关切,所以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皇后清楚吗?”太子,真的让人失望。

“自然清楚,她跟林婉清不知道交易了什么,皇后就默认了她在太子府的地位,如今,太子妃都得林婉清的脸­色­,”这一点,她没有夸张,只是太子妃不想林婉清的脸­色­,都是鲜少出自己的院落,免得被她羞辱。

这一个晚上得到那么多惊天的消息,弄得大长公主头更痛了。

“你先回去,这件事,容本公主细细思索一下,稍后会给你家王妃一个回答,”她是想点头,可事关重大,她想点头也要思考一下所有的后路。

大长公主府可以,没有,可驸马的孩子,她要护住,绝对不能让他们白白的失去­性­命。

“是,那奴婢先告退,”司画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在得到一个回答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注定就是不眠之夜。

这边,唐瑾萱让司画出面找大长公主,弄的大长公主**无眠,那边,因为林婉清的事,仙儿郡主跟林若岩的关系一直紧绷着,有种濒临爆发的地步了。

“滚,给我滚出去,”仙儿郡主­祼­着肩膀,拉着被子,大哭的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仙儿,”林若岩无奈的着她,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整个人就蔫了,做事越发不上心,最后,连房事都不行了,所以才会闹成这样。

他心里恨极了林婉清,可她如今在太子府里,就算他想动手,也没有办法。姐姐说了,太子对林婉清极其的重,如今都同他一起住着,想要动手是根本不可能的,唯有等到太子上位,她成为皇后了,才有机会除掉林婉清。

毕竟林婉清被娘下了绝子药,是不会再有孩子的,太子再**她,也有个分寸。

“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恨死你了,”见他还想说什么,仙儿郡主发狂的吼着,最后,林若岩无奈的离开,屋里,传来了仙儿郡主崩溃的声音。

“郡主,”知道所有事情的嬷嬷上前轻声的喊着,想要安抚,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郡主嫁进林家后,受了多少的委屈,怀了身孕被太子妃害了,不能生又被林夫人冷眼嘲讽,最后,所有的事都是冤枉了郡主,真正不能生的却是林若岩,这真的叫人有恨无处发泄。

这件事,本该告诉王妃跟王爷的,可郡主担心自己的未来,死死的压着,什么都不敢说,有委屈就藏在心里,在这样下去,郡主绝对会受不了的。

“嬷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想起了自己受到的尴尬跟耻辱,仙儿郡主崩溃了,扑进嬷嬷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从出生到现在,受到最大的委屈都在林家,所有一生中的委屈跟不满都在这里承受了,下半辈子,她要怎么过?

林若岩不会给她孩子,她这辈子都得孤单单的过着,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郡主,你何苦这么的糟蹋自己呢?”嬷嬷抱着她,哄着心疼道:“这件事,就该告诉王妃的,让王妃给你做主,免得林家真的以为你好欺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给一个说法,还让人家糟蹋你,这不是欺负你什么委屈都往心里藏吗?”

那姑爷不行的事,林家夫人是知道的,可她睁只眼闭只眼的,还说什么夫妻本该一个屋的。郡主又是花样年华的时候,那姑爷忍受不住,就想出了一些龌龊的方法,弄的郡主受不住的痛苦大哭,倍加痛苦。

“可是……告诉了母亲,母亲又能怎么办?我嫁入了林家,这辈子都是林家人,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她很想告诉母亲,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可路已经这样了,就算母亲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说了,只会让母亲更心疼自己,到时候气坏了身子,就是她的错了。

想起林家人对自己做的一切,她原本想要让父亲帮助林家的想法都散了,心里更是萌生一种让林家毁灭的恐怖想法,因为都是林家人对不起她的,是他们毁了自己的一生。

要是当初太子妃没有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她还有个孩子可以依靠,哪怕这辈子一个人,也好过。

可现在,家不成家,夫妻不成夫妻,要她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肯定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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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炎又发作了,码字都没有办法了,住院真的好可怕啊……肿么办呐!

大鱼小鱼

林家人若是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心生愧疚,好好的哄着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怨言,毕竟她已经是林家人了。(可是,自己的什么都不说,反倒让林家人是觉得自己害怕了,离开了林家,她就活不成了,所以才那么作践自己的。

想到了这里,仙儿郡主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咬牙切齿的道:“嬷嬷,明日我们就回王府一趟,有些事情,是该好好的与母亲说说了,这林家是欺人太甚了。”当初,太子妃害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没有回去说,是因为林家安抚的好,她想着失去了是找不回来的,告诉了母亲,母亲不但心疼,而且会生气,到时候遭殃的是林若岩。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告诉母亲,若说了,自己还会有这样的羞辱吗?

父亲是老了,也打算隐退当个闲置的王爷,可战王的身份在,谁敢小觑他呢?

她心里一直清楚,当初自己嫁给了林若岩,逼的父王不得不帮着太子,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好好,明日就回去,郡主不哭了,老奴去打盆水来,给郡主洗把脸,”嬷嬷见她终于不藏着掖着了,心里高兴极了。

仙儿郡主一听,表情一僵,想起了刚才的不堪,冲着嬷嬷道:“准备热水,我要洗澡,把**上的那些都扔了,换成新的!”在一眼,她就要吐了。

“行,老奴立刻去办,”嬷嬷见她总算是打起了­精­神了,就立刻面露笑容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京城一小家族因为深夜进盗贼,导致全族灭门,衙役去查之后,只丢下查无可曾,此案就了解了,让京城更是人心惶惶。

“你来­干­什么?”一直被关着的燕姨娘在到来人后,一脸戒备的质问着。

她被带到了这里,什么都不做,就成天这样傻傻的坐着,没有人为难她,也没有人打骂她,甚至一日三餐都很好,弄得她心里没有戒备,成天回忆着以前的事,想起无辜惨死的儿子,想起被自己谋害了的人,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都快要疯了。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唐瑾萱抓了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不是想放过自己,而是想让自己受痛苦的煎熬跟折磨——不要说别的,就光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一条,就让她足够痛苦了。

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她能做的就是成天胡思乱想,一想,脑子就转到这些事情上面,往往就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整个人快窒息了。(

瑾萱对于她的敌意,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反倒淡然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启樱­唇­问道:“这样的日子,好吗?”

燕姨娘一愣,随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摇着头疯狂的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每天没事可做,就想着以前的一切,光想着,就能让人发疯,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她想过要自杀啊,可是每走一步都有人着,她就是想要自杀都不成。

“那你以前在唐家的时候,装病不外出,就不觉得难受吗?”瑾萱让人搬了椅子来,坐在她的对面,歪着头疑惑的问。

燕姨娘听了这样的质疑,呼吸窒息了一下,然后摇着头凄惨道:“就算以前心里也有内疚跟痛苦,但为了家人,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去算计人家,怎么不惹怒背后的人,那里有那么多的空余去遐想那些事情呢。”

其实,自己现在过的日子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以前装病的时候,她身边还有丫鬟,还可以说说话,还可以想着法子做一些别的事情,就算是绣绣花也是好的。可现在,身边有人,谁也不跟她说话,就由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胡思乱想,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疯了吧。

她是因为心里有一个执念,想着自己拼劲全力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是否能保住自己的家族,所以她才死死的忍着,每天受那种钻心的痛,哪怕痛的死去活来。

“那你觉得你做了那么多,结果会如何呢?”还是语气轻柔,没有一丝情绪。若是了解瑾萱的人都会知道,只有这样的她,才是最最难缠的。

“王妃是话中有话?”燕姨娘是个妙人儿,否则也不会瞒在唐家那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可见她的心­性­是多么的厉害。

有时候,瑾萱在想,要是皇后想要打击皇贵妃的话,只要把燕姨娘送进皇宫,恐怕会给自己添一点助力——可惜,这样的女人在掌握权力之后,就不会随意被人摆布了。

“嗯,”瑾萱承认的点点头,一点反驳都没有。

“是……是我家出事了吗?”燕姨娘知道自己最关心的是什么,所以一想就想到了这些,一脸紧张的问道。

“昨日京城有一家姓蔡的小家族被全族灭亡……,”瑾萱的语气很清淡,没有多少的起伏,因为她此刻不需要同情,但凡在新旧皇上交替的时候,死的人太多了,从来没有安稳过。(她能想得,就是自己跟自己的家人能平安,其余的,她帮不了那么多。“官府给的答案是查无可曾,可惜了,那么多的人都得白死了!”

“不,不可能,”燕姨娘一听,苍白着脸,拒绝相信这样的结果,“你是骗我的,骗我的,我不会上当的,你不要骗我,你走,走,走啊,”说到最后,她已经快要疯狂了。

对于燕姨娘的无礼,瑾萱没有在乎,她知道这样的情况,燕姨娘要接受的话,那就真的不是人了。她苦心要保护自己的家里,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还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对外,唐府的燕姨娘已经病亡了,没有人知道你如今在这里……,”瑾萱说这句话就是在告诉燕姨娘,不管她多了多少的事,在皇后的眼里,她就是个死人。做的越快越好,她就死的更快。

要是事情没有完成,皇后要用人,又有忌讳,就会留着她。可惜,她为了摆脱皇后,竟然冲着唐廷玉下手,一了百了的解决了所有的事——这样的人,皇后能留的住吗?

她能对自己的儿子跟唐廷玉下手,就证明她的骨子里是最最绝情的人,到时候惹怒了她,蔡家人不一定能成为威胁她的人,所以皇后下了狠心,怕的也是燕姨娘会留下什么把柄给蔡家人,好要挟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燕姨娘跌坐在石凳子上,嘴里一直呢喃着那句话,眼里满是无助跟痛苦,还有不敢置信。她拼劲全力做了那么多,最后,竟然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让她痛苦不堪。

“杀人灭口,”瑾萱不把她的仓惶在眼里,因为那是她咎由自取的。若是她被皇后威胁了,找父亲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呵呵……杀人灭口,我从离开娘家之后,就是怕牵连他们,所以这十几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就在唐家装病,连娘亲都不见,结果却还是如此,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吗?”燕姨娘凄厉的质问着,又像在自言自语,因为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着眼前的燕姨娘,瑾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觉得自己跟燕姨娘是何其的相似,只是自己有重生的机会,燕姨娘却没有了。

“你就算杀死了整个唐家的人,皇后也不会留下你的……从你知道皇后的计划之后,她就没有想过留下你,”瑾萱脸­色­严肃的告诉她,想着燕姨娘其实是进退两难,或许不是她,就是另外的人。

“……原来如此,”燕姨娘凄惨一笑,自嘲道:“我算计了别人,何尝自己的一生不是在别人的算计中呢?”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永远的铁定条例。

瑾萱没有出声,就这么着她。

“王妃,皇后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燕姨娘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抬头说道。

“为何?”瑾萱有些诧异,难道燕姨娘知道什么吗?

“当初我进宫见过皇后,曾偷听到皇后跟唐丞相有些恩怨,但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听她的语气,很是激愤,里面的怨恨更不少,所以我才那么猜测的!”想着皇后费尽心思的做下了那么多的事,就是想着唐家能断了子嗣,可见他们之间的恩怨,不会简单。

“是吗?”瑾萱双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没有另外再询问。

燕姨娘能说出这些已经不错了,她还能期望她知道更多吗?

“唉,要是知道结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害相爷了,”想起自己最终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燕姨娘身上连一点点的斗志都没有了,有的就是垂头丧气,一点想生的感觉都没有了。

“燕姨娘,皇后娘娘之所以不放过蔡家人,一是想要灭口,二是因为她大概知道了陈念的存在,所以才会想着泄愤,恼恨你没有做好,枉费了她那么多的心血!”念儿的身份对外是不能公布的,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只是燕姨娘是被自己软禁的,她就不怕她出去说了,让她知道,也无所谓,至少能让她震惊一下——但凡见到陈念的人,都是震惊一下的。

“做不做好,最后的结果都是如此,能改变吗?”比起之前的激动,她现在算是冷静多了。家族的灭亡,她心里有恨,可是恨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能报仇吗?

别人,她选择同归于尽的话,或许还能报仇,皇后,呵,她恐怕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报仇,甚至她连进宫的可能都不行。

“若是本王妃能帮你报仇,要你做件事,你愿意吗?”瑾萱见她终于死心了,也相信了自己的话,就淡定的问道。

“只要能报灭族大仇,就算让我死,我都愿意!”当初,她要是有勇气自杀的话,就不会连累族人了。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要是没有皇后的命令,她能进唐家的话,日子应该是最幸福的。

她生了唐家的长子,得到的应该不比琴姨娘差。到琴姨娘嚣张的样子,她其实心生羡慕的,毕竟那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张扬,跟自己这么窝着是完全不同的。

“好,本王妃就等着你这句话,若是你办好了,相信你不会想死的,”她对燕姨娘是充满痛恨的,可想起她的遭遇,何尝不是前世的自己,所以给了她一次机会,若是能成功的话,或许自己可以放过她。

瑾萱没有告诉燕姨娘自己要她做什么,只是让人好好的照顾她,跟以前的漠视是完全不同了。

陈家宅院里,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眺望着远处,经过岁月磨砺的双眼里满是睿智……。

最终,大长公主在考虑了两天之后,终于送来了消息,答应让自己的大儿子带兵回京。

不能光明正大的,就只能化整为零,悄悄进行,不然被人抓到了,就变成她要造反了。至于战王府的事,她考虑再三,决定去一趟。

只是,她到了战王府,出来招待她的是战王妃,根本不是战王。战王妃的意思很清楚,不会答应太子的无礼要求,也不会帮着大长公主去对付太子,要争夺什么,就靠自己的手段,他只冷眼旁观,谁都不帮。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大长公主的心里是很失落的,也知道战王爷能在皇兄那般艰难的地步帮了皇兄一把,已经仁至义尽了。

现在的他,是真的老了。

战王府。

“该死的林家,是当本王妃是死的吗?”战王妃在听到女儿在林家受到的委屈后,哪里还能冷静,那怒气是遇到谁就能燃烧谁的,着格外的狰狞。

“母亲,女儿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来求你的,就算最后是青灯常伴一生,女儿都觉得那比在林家好,那里如今就跟地狱一样,女儿是怎么都过不下去了。”仙儿郡主扑进母亲的怀里,痛哭道。

听到母亲的木活,她才知道自己的身边是有人欢心的,不是一个人。想起自己默默忍受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傻,要是告诉了母亲,何至于林家人如此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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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会儿,另一章晚上更新。

堪比太监

皇上凄惨

“林婉清现在在太子府里,你有本事,你去要人,我们林家可不敢,”林夫人不惯战王妃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毕竟在她的心里,她才是林家说一不二的人,如今在自己家里被战王妃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被自家老爷怒斥,就没好气的嘟囔着。(

对于林夫人的挑衅,战王妃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淡淡笑道:“本王妃倒是不介意直接上门去跟太子要人,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林夫人,你确定这样的后果是你承受的住的吗?”

王爷能把当今皇上送上皇位,也能把如今的太子换掉——一个不想着皇上病重尽孝道的太子,留着,有何用呢?

当初,先皇留下的太子也是皇长子,一辈子顺风顺水,斗争也没那么激烈,因为先皇安排好了一切,太子上位是必须的事。可是,前太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怒杀一个无辜的人,只因那女人已经定亲了。

这样的人,若是当了皇上,为一己之私而罔顾人命的话,就会坏了整个朝纲,所以一件件的小事层叠起来的矛盾就大了,最后,当今皇上奋起反对,得到王爷的支持,才打败了前太子,稳定了朝纲。

王爷的眼光不错,当今皇上确实是个明君,以为他培养出来的太子至少没有他那么好,该有他一半好。如今来,真的是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这太子所做的事,连她都不过去了。

之前,她觉得太子上位是理所当然的,也听了皇后的安排,想到铲除了唐瑾萱,毕竟云王病重,娶个王妃,会坏了皇后很多事。可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诡计而已。

如今的云王是护国王爷,名声跟本事,都比太子好千百倍。要她选择的话,定会选择云王的。

林夫人没听出战王妃话语里的意思,林大人这个人­精­却听出来了。他脸­色­大变,连忙出口怒道:“来人,拉着夫人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家的不幸啊!

“老爷,”林夫人一听,惊愕的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嚷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关着我?”她是当家夫人,要被关着的话,那家里的一切该由谁做主?若是交给了姨娘,那不是要打自己的脸吗?

“拉下去,”着自家不懂事的夫人,林大人的心跳都加快了,一点拖沓都没有。

“不,我不要……,”林夫人尖叫着挣扎着,可谁都不敢得罪老爷,毕竟当家做主的是老爷……不管林夫人怎么拒绝,不一会儿,她的尖叫声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自动闭嘴了,还是被人拽下去了。

“王妃息怒,贱内不懂事,还请多担待,”林大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有些胆战心惊的道。自家夫人不懂战王妃的话外之意,自己却是明白的。

若真要战王妃去太子妃跟太子要人的话,事情就真的闹僵了。太子若交出了林婉清,事情还好解决,若是太子不交的话,得罪了战王府,战王一怒,不帮太子或者帮了云王,晋王的话,皇后的怒火,那里是林家能承受的啊!

林家是什么人,只不过是靠着自家姑娘成了太子妃而起来的,没有足够的底蕴,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尤其是来自皇家的怒火。要是皇后知道此事是因为林家而起,到时候一怒之下责怪了太子妃,事情该怎么解决,他都不敢想象了。

“行了,废话就别说了,林大人,你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做?”她心里自然有数,但不杀林婉清,不要说仙儿,就连她都难以咽下这口气。

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姨娘,竟然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毁了仙儿的幸福后,自己拍拍ρi股就走了,还去跟太子享福了,这口气,换成谁,都咽不下去的,唯有没用的林家无动于衷,任由她嚣张。

林老爷知道,若是不交出林婉清,这件事不会消停,甚至会因为自己儿子不能人道的事被传出去,到时候还会连累太子妃,说不定会因此而废了她太子妃的身份,毕竟她出嫁好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怀过,所以这事情一爆发,连累的是整个林家。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就一个林婉清,竟然让林家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快要连累整个家族了。

“王妃,请放心,林婉清,一定会交给你处置的!”除了低头,他真的没有一丝的办法了。

皇后想要战王府手中的力量,要因为林婉清一个女人而出事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太子的气数到尽头了。

“好,本王妃就等着了!”战王妃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撂下一句话,径自走人了。

不怪她那么傲啊,因为她有傲的本钱——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谁能得到战王爷的辅助,谁就能有胜利的把握。这个时候,谁敢得罪战王府呢。

林大人着战王妃离开时的背影,心里是无奈又恼恨,想着若不是自家夫人给林婉清下药,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心里越想越气,觉得留着她,会给林家带来祸害——但她毕竟是太子妃的生母,有些事情,也得跟太子妃商议之后再决定。

皇宫里。

“父皇,在吃一点吧!?”原本众人跟随的场景不见了,病倒之后的皇上身边根本没有人,皇贵妃跟皇后根本没有出现,更别说晋王跟太子了。而唯一留在这里照顾他的,竟然是四皇子,让他忍不住的觉得自己有些凄凉了。

“不了,”有气无力的拒绝着,睁着毫无­精­神的双眼望着眼前温和俊朗的四儿子,他内心极其的复杂。当初,为何自己没有发现这个儿子的好呢?

若不是云王提醒的话,他根本就记不住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他的心里,只有晋王跟太子,至于云王,因为身体不好,早被他放弃了。如今,他满心期待的两个儿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只管着争权夺利,唯有自己一直漠视的四皇子陪在自己身边,细心的照料着,这是多么的可笑的一幕啊。

“父皇,那你先休息一下,儿臣先出去,就不吵着父皇了,”四皇子没有多话,也不说谁好谁坏,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病重的父皇,从不会开口要求什么。

“陪父皇说说话,”憔悴的皇上就个孤苦的老人没什么区别,物质上,他拥有很多,可­精­神上,他什么都没有拥有。

四皇子一愣,随即点点头,把还剩下一些东西的碗交给了一旁站着的公公,然后起身给皇上捏捏被角,然后轻声道:“父皇,你得多吃点东西,那样才能有­精­神,身体才会好,”虽然他知道,父皇是很难好起来了,可难得有一次机会这般的靠近父皇,没有人与他争夺,他就忍不住的贪心,想让父皇多活几年。

“你别骗你父皇了,这身体若是能好,那就是奇迹了,”皇上心里自然比谁都明白,虽然不甘,但生老病死,他无路可走,那怕他是手掌生杀大权的皇上。“要不是有裴沁心那个小丫头,这身体,恐怕早就不行了!”

“父皇,你是天子……,”四皇子很不愿意听他说这些丧气的话,想要安抚他,但被皇上打断了。

“行了,这些虚伪的话就没说了,朕知道你是有心的,不像太子跟晋王……唉,”说起这个,他的­精­神就更萎靡了。

“太子跟晋王都是有大胸怀的人,跟儿臣不一样,”四皇子微微一笑解释着。

“皇儿,”皇上努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着他认真的道:“若是你日后成为人上人,记得一句话:仁慈是好,但万万不能太过仁慈,否则你的路,走不长!”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仁慈。

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毒,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

“父皇,”四皇子知道云王是跟父皇提过的,只是父皇从未在自己的面前说过什么,心里想着父皇肯定是不愿意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希望在父皇病重的时候尽尽孝心。

如今,听到父皇的话,他愣住了,心里极其的复杂。

“若是你二皇兄平安归来,这个京城,该变天了!”其实,他的身体不好之后,传位或者监国的圣旨就该下了。可是,云王不在,传位给四皇子,只会加重他的危机。让太子监国,会增大欧阳家的野心,所以他按兵不动,就让整个京城乱着吧。

每一次的新旧交替,总会有人为此而牺牲,不管谁胜谁熟。

“父皇,二皇兄如今在什么地方?”四皇子想起了改变自己一生的人,心里总有一股感激跟依赖。若不是二皇兄,他就会庸庸碌碌一生,哪怕是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也不敢有这样的胆气跟被父皇中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是二皇兄给的,所以他担心,是理所当然的。

皇上摇摇头,一脸茫然的说:“父皇若是知道的话,就直接派人去接他回来了,”他是后来才知道有人半路拦截,云王为来不连累别人,只带了自己的护卫离开,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这件事,他瞒下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都以为云王跟着大部队在回来的路上呢。

“父皇,二皇兄不会出事吧!?”四皇子一听,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担忧的问道。

“是福是祸,都逃不过啊!”在生死关头,他忍不住的想,若是自己当初没有当皇上的话,几个孩子的际遇是不是不一样了。“你不能一直依靠着你的二皇兄,他可以给你铺路,却不能帮你一辈子,所以,你要自己给自己准备另一条路,往前往后,你要自己心里明白!”

四皇子是第一次听皇上说那么多,而且说的都是至关重要的,就认真的点点头说:“父皇,二皇兄曾经问过皇儿,若是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会不会后悔——皇儿的回答是,与其庸庸碌碌一生,不如拼一把,或许老天爷是站在皇儿这边的,所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说道:“所以不管是成是败,皇儿不枉身为皇家人。”

皇家人,从生下来,就活在无数的争权夺利中。他知道,父皇的孩子不单单只有他们几个的,可真正能长大成人的,又有多少呢。

如果不是他的母妃聪明,一直不争不抢,也不招惹是非,才能安好的活到现在。为了让他能活着,母妃只想让他平庸,因为他的上面还有三个成年的皇兄,不是他能争夺的。

但是,二皇兄说了,不拼,就不配身为皇家人,所以,他要争,哪怕是失败,也不枉此生了。

其实,不争,最后的结果也不是很好,太子的为人,他根本就不信太子上位后,会给自己一个闲散的王爷当,毕竟自己活着,对他来说,始终是一根刺。

“好,”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含着一抹欣慰的笑容,以为他当初就是因为这样才得到如今的位置。“这个给你,那是父皇唯一能帮你的了!”说着,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块古怪的像玉非玉的东西,弄的四皇子愣了一下。

“父皇,这个是……?”

“去找……,”皇上示意他俯身,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才疲惫的喘息着……。

四皇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消失,他扶着皇上躺好,为他盖好被子后,才转身出了宫。

“母妃,父皇如何了?”晋王在皇陵待了一段时间后,收敛了本身的张狂,因为他以为自己去了那边之后,就在也回不来了。

若是自己不在,云王不在,太子上位,母妃跟外祖家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所以他心里已经一片灰暗了。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回到京城。到渐渐长大的女儿,他心里有了别样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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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馒头稀饭的日子了,减肥真好啊!

为人做嫁衣

“你父皇的事你别管,还是先想好怎么拉拢几位手握重兵的将军,否则你跟母妃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人家宰,”知道皇上再也不会好转后,皇贵妃对皇上就没有以往的温柔体贴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要与皇后夺时间,谁快一步,谁就多几分的胜算。

“可是……,”晋王迟疑了一下,对上母妃的怒目,只能转换话题,“几位将军的手里都握有兵权,不管大小,想要请动他们,唯有兵符……没有兵符,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争夺这个皇位,得花费多少的心血,突然,觉得好累啊!

“虎符……,”皇贵妃双眼眨了一下,然后冷声道:“走!”

“去哪里?”晋王愣了一下,傻傻的问道。

“去找你父皇,”皇贵妃站了起来,淡淡说道:“你父皇是握着兵符的人,唯有你父皇同意了,才能调动那些兵马。”

晋王一听,脸­色­大变,犹豫着道:“母妃,这万万不可,若是儿臣拿了兵符,没有父皇的圣旨,儿臣依旧是造反,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当了皇上,任何人都能反,到时候说不定会改朝换代……,”若不是冷家人当皇上,那他们争来夺去的,有什么意义?

“本宫不管,若是得不到,本宫与你拿什么去争?若失败了,连累的不单单是我们呣子,还有你外公一族的人,那是多少人命,你算过吗?”灭九族,是等于把他们所有的人都毁掉,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若是云王在,事情或许有转圜的余地,”晋王沉默了半天才嘟囔出一句。

皇贵妃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皇儿,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若我们得胜,不也是护着了云王府吗?到时候,云王回来,只会感激,怎么可能会拉你下台呢?有他这个护国王爷在,谁敢反驳呢?”有兵马在手,才是最大的助力,就如战王爷一样。

晋王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宫里的一处角落,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晋王心里是不愿意的,但由不得他挣扎,皇贵妃逼着他,让他不得跟着去。只是,他们去了,皇上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见他们,这让他们呣子有些懵了。而相同的,皇后带着太子去见皇上,皇上也只这么对待的。

皇贵妃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去找皇上,不是去他,而是为了兵符,所以心里有些不好受。而皇后则怒火雷霆,觉得皇上这么做,是真的寻了别的心思。

“太子,你瞧瞧你父皇,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还不让你登基,他这是另有心思,连兵符都不叫出来,在拖下去,我们就等着束手待毙吧!”皇后见不到皇上,回宫之后,就怒不可恶的嚷道。

太子抿嘴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思索着,清儿说皇上犹豫,或许有别的思量,要是逼宫的话,名正言顺都成不了造反,到时候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如今,云王还没有真正的解决,要是云王带着兵马回来,讨伐他的话,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可现在,母后一直在逼着他同外公一起逼宫,让父皇下退位,由他登基。

他本是明正言顺的太子,要是逼宫的话,除非能灭掉宫里所有的人才能瞒住这个秘密,可这样可能吗?

心里犹豫着,就一直没有开口。他的犹豫被皇后在了眼里,觉得他骨子里没有那种决断,有的是不利的优柔寡断,就生气训道:“太子,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又是皇上的长子,又是当今的太子,这皇位本该是你的,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被训了,太子才抬头望着她,狐疑道:“母后,父皇是病了,可是,朝堂上,除了外公在嚷着新皇登基,其余的人都没有说,都说静等父皇的决定,为何你们都那么急?如今,云王不是还没有回来吗?外公的兵马加上汪家的,谁有跟我们作对的本事?”

他在乎的是外公的态度,他积极的让人有些不满,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斜睨人的那种神情,好像他比父皇更有架势。

皇后没有想到太子会想到这些,脸­色­微变,随即笑着安抚道:“你外公还不是紧张你,怕事情有变吗!”

微微蹙眉,太子心里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可见母后又这么积极,想着要真的被皇贵妃抢了先机的话,他这个太子就只有死路一条,就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道:“好,儿臣听母后的安排!”走到这一步,不往前都不行了。

“行,那母后宣你外公进宫,好好的商议一下,此事怎么做才稳当,”皇后一见太子愿意配合了,就满心欢喜的说道,更急切的吩咐宫女去请欧阳涛,连一刻的停留都没有。

对于这一幕,太子微微不悦,总觉得母后在乎欧阳家的人比在乎自己更多。这要是他登基了,与欧阳家的人意见相反的话,母后是站在他这一边呢,还是站在欧阳家那边?

这一刻,太子的心里产生了狐疑,没有与皇后同一条心。

他是太子,也尽力过勾心斗角,也知道­阴­谋诡计,总觉得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但现在用的到欧阳家,他只能忍耐,连不满都不能说。

等他登基了,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欧阳家。能影响母后的人,绝对不能留。

皇后若是知道太子的打算,心里就会觉得更悲哀。所有的人都在利用她,不管她为太子谋位花费了多少的心血,费尽多少的心机,杀了多少的人,最后还是成了太子跟欧阳家的牺牲品。

瑾萱一直派人注意着欧阳涛的动静,当她得知欧阳涛进宫后,就想着事情可能要爆发了。王爷没有回来,大长公主府派人送信来,风琪峰的人马已经进京了,可他的兵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云王府,所以她寻思着,是不是要把念儿跟小世子送走。

她是走不出去的,一出府,立刻就被人知道,到时候引起的麻烦会让所有人都被动。但是孩子若是安排的好的话,是可以出京的。要是太子没有成功,他出京躲避一下,迟早能回来。若是太子成功了,那就等于救了他一命,为云王府留下一息子嗣了。

这边,瑾萱找暗一暗二等人商议着,要送小世子跟陈念出京,那边,林家因为战王妃的逼迫,不得已的跟太子要人,可太子不但不给,连面都见不到,这样的结果,导致战王妃反怒,直接宣布仙儿郡主与林若岩和离……。

“太过分了,说好了要瞒着的,竟然直接说出来了,”林夫人得到消息后,气的直拍桌子,可谁也没能给她一个答案。

林若岩这会儿是面如死灰,他无法想象他的下半生该怎么过,发生这样的事,他还能安心的过下去吗?

面对未来,他茫然了。

而与此同时,太子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回太子府想要质问太子妃的时候,先遇上了林婉清。林婉清的本事极好,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番,然后说了几句影­射­太子妃不孕的事,让太子心生怀疑,想着他与太子妃成亲那么久了,为何她迟迟没有怀孕。

汪月芬比她进府迟都有过,这情况,不对劲。

太子妃知道了自家的情况,急的不得了的时候,太子带着御医来了——把脉的依旧是周太医。

面对这一切,太子妃有些茫然,弄不清楚太子的打算,就疑惑的道:“太子,臣妾的身体好好的,为何要把脉啊!?”

“哼,你说的好听,你弟弟不能人道,若是你林家都这样,本太子娶了个不会生养的,那以后的嫡子该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太子一点脸面都没有给,直接当着众人嘲弄道。

太子妃一听,脸­色­­阴­沉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之前母亲请人给她把过脉,说过只要静心,不要急切,情况就会改变的,她一直在等,可等到的最终结果是太子怀疑她跟弟弟一样,那不是逼她死吗?

她把目光落在了太子身后的林婉清身上,眼里充满了杀气,恨不得扑上去撕裂了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心虚了?”对于太子妃变了的惨白脸­色­,太子没有一丝的柔情,有的只有厌恶。

太子妃想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伸手由着太医把脉,眼神始终怨怒的落在林婉清的身上。而林婉清则是淡淡的着她,眼神深处压抑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喜悦。

周太医把脉了之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在再三确认之后,不等太子开口就直接说:“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同林公子一样,是被人下药了,之前或许能生养,但如今,已经寄回渺茫了!”这两兄妹得罪的是什么人啊,竟然得到同样的下场,让人唏嘘不已。

这太子妃若是不能生养,这个位置,也就到头了。太子是未来的皇上,绝对不能娶一个不能生养的太子妃,所以太子妃的结果,有点危险了。

“不,不可能,”原本气定神闲,想着等会怎么让林婉清好的太子妃在听到周太医的话后,激动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怨怒的嚷道:“不,不可能的,我母亲请大夫把过脉,说我迟早能怀上的……,”她瞅着林婉清,见她嘴角露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害的,连忙拉着太子的衣袖控诉道:“太子,臣妾真的冤枉,这……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周太医也被她收买的,他们是诬陷我的!”

太子妃一下子崩溃了,所以周太医没有多言,毕竟这样的事情,换成一般的女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太子妃这样的人呢。

“闭嘴,”太子冷酷的一挥手,把太子妃推到在地,然后冷笑着道:“周太医是什么人,他要是能被收买的话,父皇的身体会由他全权负责吗?本太子就是怕被人欺骗,才特意请的周太医,你反倒污蔑清儿……清儿从未言语过你半点的坏话,你竟然怀疑她,小肚­鸡­肠,那里配为一个太子妃了?”

听到太子妃不孕后,他的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休了这个女人,以后就没有人能管住他了。

就算以后要立皇后,也找一个胆小怕事的,事事听他的。

“呵呵……呵呵呵,”太子妃跌坐在地上,听了太子的话后,突然抬头傻傻的笑了几声,然后尖利质问道:“我什么时候配为太子妃了?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的眼里都是错的,唯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对的,是她,是她下药害了我弟弟,我会这样,一定是她下药的……,”

“胡说八道,清儿从进府后,从不伺候你,更很少接触你,怎么给你下药?”太子不满的呵斥着。

面对这一切的吵闹,周太医当没有听到似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转身出门了。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太子妃低着头,呢喃着,就算死,她也要找到害她的人,绝对不让人家好过。

“太子妃,婢妾是真的没有害你的心,毕竟婢妾进府后,一直陪着太子,哪里有时间去找太子妃的麻烦呢!”林婉清见太子妃还不够惨,又加上一剂,然后揉着额头提醒说:“难不成,是府里那位妒忌太子妃的位置,才下的狠手吧!?”

早知道会这样,所以她进府后,从不敢跟太子妃单独见面,就怕到时候事情爆发出来,就把罪名落在她的身上。

太子妃一听,想着林婉清的话有些道理,因为林婉清被母亲下了药,一辈子都不会生养,就算太子**她,不能为太子生养,依旧得不到太子妃这个位置,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她做的——她这么做,只会为她人做嫁衣而已。

跌坐在地上,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把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脑子里突然闪烁着一个人影。

狗咬狗

“汪月芬,是她,是她害我的,”太子妃突然疯狂的怒吼着,眼里是满满的怨怒。(

“疯子,”太子见她逮一个咬一个,就厌恶的不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免得丢人现眼!”到原本端庄的太子妃成了疯婆子的样子,让他喜欢都难。

“太子,这太子妃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如听她说说?”林婉清这一次没有跟太子妃作对了,而是因为她的本意就是让汪月芬倒霉。

她抢走了唐瑾萱给自己留的嫁妆,让她在进入太子府的时候得到别人的羡慕跟太子的重视——这些,都是她的。要是她进入太子府的话,就会得到太子的心,会生下太子的长子,那身份,就能越过太子妃去。

可汪家破坏了这一切,所以,她要报复,要汪家万劫不复。当然,她也不会放过太子妃的,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被谁害成如今这般样子的。

欠她的,她统统都要拿回来。

太子妃听到林婉清的话,心里不但没有高兴,反倒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可是,她如今已经没有拒绝的可能。而她心里也想知道此事的真相,就算真的是上了林婉清的当,她也想抓住害了自己的人。

林婉清说什么,太子就听什么,脑子几乎都没有想。不怪林婉清给他洗脑,而是林婉清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单纯的为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自己却又不能给她什么,所以心里对她更是怜惜。

很快的,汪月芬被人请了过来,此刻的她,穿的张扬又富贵,更林婉清的简约比起来,简直就是盛气凌人了。而这样的画面对男人来说,心里会有股莫名的厌恶。

男人都不喜欢强势的女人,而林婉清掌握了其中的秘密,才会被太子重视的。

“给太子请安,”汪月芬冲着太子柔柔一笑,见太子冷冷的挥手后,就站了起来,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一边狼狈的太子妃身上,惊讶又好奇的问道:“唷,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狼狈呢?瞧瞧,这头发都乱了,在太子面前这般,太子妃真是有碍体统啊!”

汪月芬还不了解眼前的情况,她心里厌恶林婉清,但有了皇后的保证,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着……而她现在只跟太子妃作对,只要咬死了太子妃,这太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林婉清着她们狗咬狗的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狐疑,不认真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她高兴的样子。

“贱。人,是不是你给我下药了?”太子妃到汪月芬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快呕出血来了。

汪月芬一听,面­色­一变,原本的笑颜没有了,语气有些僵硬的狡辩着:“太子妃是不是气糊涂了,这胡说什么呢?我自己的身体都不好,成天要养着,怎么给你下药啊!、”她给太子妃下药的事,是秘密进行的,怎么会被太子妃知道呢?

她略微一思索就把眼神落在了一边的林婉清身上,想着这件事当初是林婉清提醒自己的,否则她也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

其实,汪月芬那么做,是运气好了。若是她之前这么做的话,太子妃回林家被大夫一检查,就会暴露出来。太子妃因为之前让太医查过,觉得自己不会有问题,才鲜少请太医把脉,才把事情瞒到现在暴露出来。

要不是因为林若岩的牵连,太子妃也不会被太子猜测了。总归她是不能在生养了,只是会比此刻迟一些而已。

太子妃­阴­狠的怒视着她,想起了什么,突然着太子哭诉道:“太子,臣妾一向小心,吃食等东西都是让人先尝才吃的,唯有汪侧妃在年前送了一些珍贵的血燕来,这是臣妾未让丫鬟尝过的,若是臣妾身边的丫鬟没有被下药,那么证明这血燕是有问题的,若是臣妾的的丫鬟也被下药了,那臣妾就什么都不说了!”

汪月芬听完太子妃的话后,脸­色­更­阴­沉难了,她把眼神落在林婉清的身上,见她竟然冲着自己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后,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心也慌了。

太子对汪月芬也没有好感,因为他带了林婉清回府后,太子妃容忍了,她却处处要找林婉清的麻烦,若不是他安排好了,林婉清还不一定能安然活到现在呢,所以心里对汪月芬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听了太子妃的话后,想着能一下子除了太子妃跟汪月芬,那就太好了,就略微思索了一下后道:“请个大夫来检查一下,”

周太医已经走了,他又是负责皇上身体的,再请他来是不恰当了。这别的大夫虽然没有周太医的本事大,但是对于一个女人能不能生养的问题,应该是可以的。

很快的,太子妃身边的丫鬟被人带下去了,所有人都在等着消息,除了林婉清外,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无论是太子这边的人还是太子妃那边的,脸­色­都不好,发生了这样的事,传出去之后,丢的是太子府的脸。

太子妃狼狈的站在一边,汪月芬是脸­色­­阴­晴不定,唯有林婉清一脸淡然的站在太子的旁边,虽然太子一再要求她做下,她都拒绝了。

在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屋外进来太子的人,俯身在太子身边说了几句话,太子的脸­色­就­阴­沉恐怖了。

“汪月芬,你好大的胆子,”太子一般不发怒,因为他不在乎那些人,生死与他都无关。但这一次,他不发火的话,就铲除不了汪月芬了,尤其是她天天针对林婉清,早让他厌恶了。“竟然敢谋害太子妃……,”

汪月芬心里早就感觉到不好了,所以这会儿心一慌,也不敢解释什么,只是伸手指着太子身边的林婉清道:“都是她,是她拾掇的,那东西也是她给的,太子,臣妾冤枉啊,”血燕是她让母亲弄来的,说是她要补身体用的。

至于她如今这么说,就是想要诬陷林婉清,唯有林婉清承认了,自己才能避免被太子惩罚的结果。

“汪侧妃,婢妾知道你很恨婢妾,尤其是之前处处找婢妾的麻烦,婢妾念着咱们姐妹的关系,一直忍受着,不敢告诉太子,你为何非要逼的我走投无路才罢休呢?”林婉清这会儿掩藏了自己的笑容,变得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明明是你……,”汪月芬愕然发现,自己的指责好无力,因为她一点点的证据都没有,尤其是她跟林婉清交恶,自己一直找她麻烦后……想让信她的话,好像有点不可能。

“太子妃说是婢妾,侧妃也说是婢妾……,”委屈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死死的咬着­唇­,着太子跪了下去,满脸凄楚认命道:“若是婢妾认罪,太子能绕了侧妃的话,婢妾愿意认罪,那血燕是婢妾的!”

要是林婉清抵死否认,说不定太子还真的会怀疑她。可她这会儿满脸的委屈,脸上满是无奈的认命,别说太子了,连太子妃都觉得这不可能。

“你哪里来的血燕?”太子一脸温柔的问道。

“这……,”林婉清犹豫了,想说什么,最后叹息一声,保持了沉默。

“林家哪里来的血燕,臣妾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有?当初汪侧妃送来的时候,说是她母亲特地拿来给她调养身子的,若不然的话,臣妾也不会查都没查的接受了,”太子妃越说,心里越后悔。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汪月芬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设计她,要是她稍微有点戒备的话,就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了。

弟弟完了,自己又失了生养的能力,林家,至此要败落了。

要是早知道林家会落得如此的结果,当初,她就不该成为太子妃。没有成为太子妃,林家还是小家族,会本本分分的当个小家族的人,不会好高骛远,不会算计那么多,也不会娶郡主为媳­妇­了。

汪月芬见林婉清跪下认罪的时候,心里就有些狐疑,这会儿听到太子妃的话后,心里终于明白,自己很早就被林婉清设计了,可是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把她带下去,哼,上次害了本太子的儿子,母后放过你了,这一次,你胆子倒也大了,竟然谋害太子妃,以下犯上,你等着吧!”太子亲手扶起了林婉清,然后怒斥着汪月芬道。

“不,不是臣妾,是她,是林婉清,一切都是她出的注意,”汪月芬还想狡辩,但被人给拖下去了,没有一点客气,此刻的她,比刚才的太子妃更加的狼狈。

汪月芬被关起来了,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太子府,毕竟皇后还想靠着汪家的势力对付云王府,所以汪月芬没有被杀,而是被软禁起来,被人死死的着……。

“娘,你还认识这个吗?”从汪月芬的住处搬了双面绣屏风回来,手腕上更是戴着那串琥珀手串,衬托着她的手腕更白皙­精­致了。

“什么?”汪吟玉无意的瞥了一眼她,因为她在这里住着,是被完全软禁,不过三餐照顾的好,比在唐家好很多。住在这里的也就她一个,她的女儿已经许久不在她的面前出现了,所以这会儿见到她,眼神也是淡淡的,没有当初那么激动。

“这……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当她清楚林婉清手腕上的东西后,神情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东西是她给汪家的,也是她从陈氏留给唐瑾萱的嫁妆里扣下的,怎么现在会在她的手里呢?

“这本该是我的东西吧!?”得到那两样东西后,林婉清就急切的回了四合院,在汪吟玉的面前露出一抹深沉的嘲弄,“娘,你当初不是说,没有这两样东西吗?说唐瑾萱是胡说八道的,现在,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汪月芬的手里呢?”

当汪吟玉到双面屏风都在林婉清的手里后,心里的波动更深了。“太子侧妃怎么会把这两样东西给你的?”她知道,陈氏留下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有银子也买不到。当初,就是因为如此,她才冒险扣下这两样东西。

如今,东西在林婉清的手里,难道是她威胁了汪月芬吗?

“太子侧妃?”林婉清把玩着手中的手串,冷笑一声道:“娘,你不好奇如今的太子侧妃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汪吟玉一听,神情充满戒备,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但还是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林婉清见她睁大双眼着自己,眼里有迟疑跟怀疑,但没有开口,就扬起婉约的笑容,轻声道:“娘,你知道吗?汪吟玉谋害太子妃,被抓住了,如今,正被软禁着呢……,”见到她脸­色­大变,林婉清说的更得意了。“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我求了太子,太子自然就赏给我了!”

太子妃都被软禁了,谁还能与她争呢?

“是你害了她?”汪吟玉望着眼前完全变了的女儿,心里极其的复杂,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当她设计别人的时候,心里是得意洋洋的,为自己的聪明喝彩。如今,听到林婉清说那样的话后,心里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以为内她设计了汪月芬,而是觉得太子会听一个女人的话,能成什么大器?或许,丞相是对的,太子,扶不上去。

“我?娘,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啊,”知道她被软禁了,林婉清根本不怕她出去与别人说,就笑眯眯的解释说:“当初,为了能与太子认识,我好心的去照顾汪月芬,为的就是不许她把孩子生下来,正瞅着怎么解决的时候,她自己傻傻的撞上太子,好了,直接没了孩子……娘,你知道吗?就在汪月芬孩子没了的那天,我跟太子在一起了。”

望着得意洋洋的林婉清,汪吟玉心里有点不忍,轻声劝着道:“清儿,收手吧!?我们离开京城,不要再过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了!”算计了那么多,最后,却算计到自己人的头上来了,这是不是报应呢。

陈月舞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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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回答她的,只是林婉清的一声嘲弄,“娘,为什么要离开呢?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嫁的好,能给你当靠山吗?如今,我跟了太子,以后享福的日子远着呢,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离开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汪吟玉无力的质问道。

“我要­干­什么?我要报仇,我的痛苦都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要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不得好死,”林婉清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她眯着双眼,残忍的笑道:“娘,皇后想让太子逼宫耶,你说,若是我领着人破了唐家的大门,会怎么样?”

其实,她心里的想法是对付唐瑾萱的,毕竟当初没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自己就不会有如今的结果。想起她如今有子有地位,她的心里就充满愤恨不平,想要撕毁唐瑾萱的一切——她是踏着自己的痛苦往上踩的,是欠她的,她统统都要回报。

“你……你疯了吗?”逼宫,那是造反,汪吟玉的脸­色­大变,惊恐道:“你弟弟还在唐家呢?你难道连他也想杀吗?”要知道她会变得如此恐怖的话,当初,就该直接灭了她,免得她祸害别人。

不是她好心,而是她知道,太子这般的耳朵软,根本成不了大事。这成不了大事,自然就会连累别人,比如汪家,他们跟太子是联系在一起的。至于汪月芬如今被关,汪家应该还不知道的,毕竟皇后还想利用汪家呢。

“娘,我们母女才是相依为命的,他是唐家人,不是吗?”以前,就只有她们母女,是一条心,什么都是有商有量的。可自从有了唐麒后,她在娘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甚至不管她的死活。

她不在乎自己,那自己就毁了她最在乎的,让她知道那种戳心窝子的痛苦感觉。

“那是你的亲弟弟,清儿,别乱来,太子不是好人,他不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汪吟玉垂死挣扎,想要改变一切。

“那你对我好一辈子吗?”林婉清有些疯狂的吼道:“你不管我的死活,是太子救了我,给了我一切,我不听他的,难道要听你的吗?”她知道,林家人一直在跟太子要自己,可太子死死的扛着,就是不答应,让她心里格外的感动。

太子就算交出自己,是最正常的事,可太子不同意,还觉得那是太子妃搞得鬼,所以才恨死了太子妃。

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不爱她一辈子,她也知足了。

“你会后悔的!”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后,汪吟玉死心了。她要出去,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带走唐麒,别人的死活,她管不了,儿子是她的依靠,是她的一切。

“只要能杀了唐瑾萱,灭了唐家,就算是死,我也甘愿,”林婉清咬牙切齿的怒道,然后冷哼道:“娘,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你若是想要离开的话,万一人家伤了你,那就不好了,你最好安分一些,会让你看到你一直依靠的汪家会落得什么样的结果的!”

太子说了,他要利用汪家,让汪家的人先死。

“你疯了,你完全的疯了,”汪吟玉完全无法接受,她嘴里呢喃着,突然往外冲出去,大声嚷着道:“我要出去,我不要跟你住一起……,”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拦住了。

面对眼前闪烁这嗜血光芒的大刀,汪吟玉害怕了,胆怯了,不敢在往前走一步了。

“娘,你要真想死的话,只要往前一步,女儿保证你活不了,”看到那慢慢往后退的脚步,嘴角扬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慢悠悠的说着,一点都不怕汪吟玉想不开。

“你……,”汪吟玉回头咬牙怒视着她,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往前,就退了回来。

“好死不如赖活着,娘在这里有吃有喝的,为何要想不开呢?”林婉清冷嘲了一句,然后挥挥自己戴着琥珀手串的手,脆声道:“娘,你还是好好的留在这里吧,等女儿成为人上人后,你就不想再冲出去了,”

汪吟玉是她的母亲,她下不了杀手,但想起她当初帮着汪月芬都不愿意帮自己,所以心里恨极了,才想着关着她的。

她跟自己已经不是一条心了,知道了自己所说的一切,只要出去,肯定会去汪家告密,到时候坏了太子的大事,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够死的,还是留着她比较好。

至于被自己要回来的双面绣屏风,被她抬着进了自己住的屋子,虽然不住,但那是她的东西。

汪吟玉再一次看着傲气离开的女儿,眼里满是无奈。清儿走上了这一步,还有回头的机会吗?逼宫,成功了,她或许会成为人上人,可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太子会因此而容忍她吗?要是失败了,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包括皇后跟太子。

可死第一个的人,肯定是她的清儿。

想起了小时候美貌出­色­,才情惊人的女儿,她的心,拧的痛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做。出不去,离不开,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最后的结果。

她不知道该让太子成功还是失败,因为她的儿子跟女儿是站在对立的局面上,她无法选择。

“林婉清真是好本事啊,”接到暗十送出的消息后,知道太子妃跟汪月芬都被太子关着,瑾萱就冷嘲一句,想着一个林婉清,就能毁掉很多东西了。“铲除了太子妃跟汪月芬后,她如今的敌人也就是本王妃跟唐家了吧!”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林婉清了。若是她还是林家姨娘的身份,见到汪月芬就得下跪请安,更何况是太子妃了。如今,身份比她尊贵不知道几倍的人都被她扳倒了,可见林婉清的本事了。

“王妃,那要怎么办?”司画在一边忧心的问。

“娘,”瑾萱还没张口,一道糯糯的声音响起,她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精­雕玉琢般的小人儿,嘴角立刻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上前抱住走路还跌跌撞撞,不是很稳的儿子,亲了他的小脸一下,温柔的问:“宝贝,你怎么不让玉嬷嬷抱着,累不累?”

“不累,”小世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扬起头,很骄傲的道。

“呵呵……,”瑾萱看到他可爱的样子,心里早就软成一片了。

她本来安排暗一等人带着孩子跟陈念离开的,可是,出城门必须要交出身份文牒,暗一等人还好,为了任务,身份文牒是有的。可是,小世子的身份文牒若是一拿出来,肯定会被人发现的,这查看身份文牒,也是皇后下的命令,所以她不得不小心了。

如今,看到孩子那么小,那么可爱,没有享受过平静的生活,心里就充满了痛苦。

“娘,爹爹,”小世子说话还不是很利索,只能简单的发出一两个字的言语,但天天跟他在一起的瑾萱还是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爹爹就快回来了,宝贝可能都不认识爹爹了,”瑾萱有些落寞的说道。

是啊,王爷离开的时候,孩子还小,他哪里能认识自己的父亲呢。

父亲是几天来一次,可小家伙还是会有些陌生,除非是待一起一下,才能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爹爹,爹爹,”小世子拍着小手兴奋的嚷着,眼里满是笑意,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着孩子无忧无虑的样子,瑾萱抱紧了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着:“宝贝,无论如何,娘都会护你平安的,哪怕双手染血!”

“啊哟,我的小祖宗唷,我才一个回头,他就跑出来了,”呣子俩说了半天的话,玉嬷嬷才急哄哄的来了,看到小世子在王妃的腿上坐着,才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水都一层了。

“咯咯……,”小世子看到玉嬷嬷那个样子,发出了高兴的笑声,让玉嬷嬷的焦急一下子就一扫而空了。

“玉嬷嬷,小世子就在青林院里走动,你就一惊一乍的,外面有人守着,他出不去的,”这一步步的跟着,孩子也要被宠坏了。

“老奴就是怕他摔了,”玉嬷嬷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宝贝,去找舅舅,等会娘在过去找你,好吗?”如今,她想陪着孩子都不行,大事没有解决,她心里充满了不安。

“舅舅,舅舅,”小世子依旧是重复式的话语。

玉嬷嬷带着小世子才离开,门口,司琴走了过来,福身行礼后道:“王妃,晋王妃带着小郡主来了,”

“什么?她怎么来了?”瑾萱惊愕的站了起来,她不是不欢迎他们来,而是觉得来的有些蹊跷——陈月舞的身子生了孩子之后不是特别的好,孩子还小,怎么就抱出来了呢?“快,请进青林院来,司画,你去让小厨房做些银耳羹来,”

“是,”两丫鬟一听,就连忙各做各的去了。

陈月舞是自己抱着孩子进来的,她的两个丫鬟被她留在了外面。

“这天那么热,你抱着孩子,万一热坏了孩子,该怎么办?”瑾萱一见,立刻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不满的说道:“有事,你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我过去就是了!”

抱着手微酸的陈月舞一感觉到自己的手轻松了,就伸手捏着说:“晋王府里哪里有你这里说话舒适,如今,多少人盯着我呢,我是半步都不敢离开,孩子的一切都是亲力亲为的,”好在孩子现在是喝母­乳­的,而她是亲自喂养的。

那些­乳­母表面上是好的,可实际上呢,谁知道会怎么样,若是一不小心被人收买了,害了她的宝贝女儿,她哭都来不及。

“给晋王妃请安,”司画端着银耳羹进来,放在了桌子上,笑眯眯的道:“这是我家王妃吩咐熬的,已经凉了,请晋王妃尝尝,解解渴,”

“好,”见女儿被瑾萱抱着,陈月舞就优雅的端起了一边的银耳羹,笑着道:“还是来这里舒心,什么都不用怕!”这青林院里的人都是瑾萱信任的,甚至小世子都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她都开始担心以后小郡主的一切了。

因为晋王守皇陵去了,所以如今的晋王府里,唯一有孩子的就是她了,所以那些被塞进晋王府里的女人就千方百计的想要从她下手,但最终都被她机敏的躲过了。生了孩子之后,她更要小心翼翼了,就怕被人揪住任何的机会。

“你要来,可以天天来,只要你不嫌腻咯,”瑾萱拍着怀里肤­色­白­嫩­,­精­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满心的欢喜……,“太可爱了,看,还打着哈欠呢,”看到怀里小家伙的动作,瑾萱充满了惊喜,忍不住的喊出声了。

正在喝银耳羹的陈月舞笑着睨了她一眼,无奈的道:“小世子不也是从那么小长大的吗?搞得好像没见过孩子似的,”再不济,陈念还是她带大的,怎么到她女儿这边,就一惊一乍了呢。

“呵呵,”瑾萱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着因为带了孩子而消瘦不少的陈月舞,突然开口问道:“王爷……对孩子好吗?”皇家,最是重男轻女,尤其是晋王是打算跟太子一争高下的,儿子跟女儿的意义差别太大了。

原本脸上带着愉悦的陈月舞因为她的询问而愣了一下,随即耻笑道:“他对孩子好不好的,我不管,这是我的孩子,与他无关!”说到曾经让她心动的那个男人,她的眼神里只有厌恶,没有一丝欢喜。

瑾萱看着她冷笑嘲弄的样子,知道晋王对于她生女儿的事是充满不满的。可是,生儿生女谁能控制的住呢。

她心里对晋王更不满了,可惜如今他们联手,她又不好出声,云王不在,她没那个胆子惹人家啊!

“你今天带孩子来,是要住在这边吗?”要是住在这边的话,她就安排人铺床准备东西。

“……,”陈月舞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低头把碗里的银耳羹都吃完之后,才悠悠的道:“你觉得可能吗?”这两府之间才差多少路,真要住在这里的话,晋王就过来要人了。

串门是一回事,带着孩子住在云王府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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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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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月舞的眼神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瑾萱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心里在琢磨着,陈月舞跟晋王不是很和谐,也不知道他如今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心里有些举棋不定。

“晋王与皇贵妃去跟皇上要兵符,被皇上拒绝了,连面都没有见到,”陈月舞低哑的声音传来,引起了瑾萱的注视,抬头看着她,听她继续往下说:“同样的,皇后也知道了此事,心里会更加怨恨皇上,逼宫一事,迫在眉睫!”

她生了孩子之后,瑾萱过去看她,稍微提了这件事,所以她心里一直关注着,也收买了晋王身边的人,才能在不出府的情况下知道晋王跟皇贵妃的打算。

“呵,”瑾萱冷笑一声,把怀子里的孩子交给了司画,­阴­沉道:“所有人都觉得皇上病重,已经没有一点作用了,却不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皇上的手中握着兵符,谁敢对他怎么样?可惜的是,皇后跟皇贵妃错算了一步,丧失了最好的机会,”

若在皇上病重的第一刻就尽心的照顾皇上,对地位权利不屑一顾,说不定,皇上反到念你的好,心甘情愿的把兵符叫出来呢。

“他们怎么算计,我不管,”陈月舞见司画抱孩子的样子很熟悉,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下,就看着瑾萱说道:“我要的结果是我跟孩子最后能平安……,”

第一次从陈月舞的话里听到那么决绝的话,瑾萱知道,晋王已经彻底的伤了她的心,好在陈家姑娘都比较坚强,否认啊,她都不知道陈月舞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嗯,”瑾萱点点头,替云王答应了。“若云王府平安,你跟小郡主一定会平安,”至于别人,她是真的不清楚,谁知道晋王跟皇贵妃安的是什么心呢。

她知道皇后打算逼宫的事,却没有告诉皇贵妃跟晋王,下意识里,就是想要避开他们,不能完全的与她们交心。也因为这样,她才告诉了大长公主,她宁愿信任他们,也不愿意信任晋王呣子。

“那好,”陈月舞的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然后伸手招呼司画把孩子抱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后,伸手在孩子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荷包,伸手递给瑾萱……。

“这是­干­什么?”瑾萱被她的举动弄傻眼了,“本该是我给她见面礼才是,怎么轮到你给我送礼呢?”这表姐的举动越来越古怪不对劲了。

面对瑾萱的疑惑,陈月舞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伸手摸着那个荷包,苦笑道:“若是晋王愿意抱抱孩子,亲亲孩子,或许就会发现这个荷包了……,”语气里,充斥着遗憾,心中感叹着:命中注定,没有办法的事。

陈月舞的语气古怪,好像这个荷包里装的东西是什么了不得的,瑾萱就好奇的接了过来,在看打开荷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久久没有开口……。

“这是我跟孩子的救命符,萱儿,答应我,好好的护住云王府,”只有云王府存在,她跟孩子才能平安。

“嗯,”捏紧了手中的东西,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坚定的沉重,为表姐的付出而心疼。

她对晋王其实还有情的,可惜的是,晋王完全不知道,而所做的事,都是让表姐伤心的,所以才会让她下了这样的决定。

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皇贵妃跟皇后莫名的联手后,瑾萱就冷不住的苦笑了。

连最可能成为敌人的人都成了朋友,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皇后跟皇贵妃会联手,是源于他们都得不到皇上的兵符,就觉得皇上肯定是想把兵符留给云王,所以心里除了憎恨怨怒外,更担心云王回京,联合兵马,他们就走投无路了,于是,两人达成了条件,只要太子成为皇上,就会给晋王最富饶的封地,毕竟皇贵妃娘家没有欧阳家那么霸气。

“女人的心思,还真的难以猜测,”瑾萱苦笑着呢喃一句,想着皇贵妃若早有这样的打算,就不会在云王缺粮草的时候相助了,为她留下一个祸害。

有利有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自己的劝说,皇贵妃恐怕已经心灰意冷,放弃跟皇后争斗了。如今,却为自己树了一个强敌,两人联手,是要把云王府吃­干­抹净,寸草不生吧。

“想要活命,就给我乖乖的留在晋王府里别乱动,若是敢去见唐瑾萱,就别怪我不念一点情分了,”跟皇后达成了条件,晋王回府的第一件事就软禁了自己的王妃,面目狰狞,语气凶狠。

他原本以为自己若输了的话,最后肯定是死路一条,没想到母妃会跟皇后达成一致,这样一来,自己就算当不了皇上,还能过荣华的日子,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陈月舞看着被权利蒙蔽了心智,完全变了的晋王,只是淡淡一笑,抱着孩子转身进屋,一句辩解都没有——该做的都做了,她只是在等待最后的结果,是生是死,她已经无所谓了。

见陈月舞没有争辩,没有抗议,反倒让晋王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原本以为该威胁带恐吓才能说服她的,却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有句带着女儿主动进屋了,弄的他一腔言语都不知道从何说起,那种感觉,真有些抓狂。

京城的夏天,其实,也是很热的,尤其是知了叫成一片的声音,让人焦躁难忍。

瑾萱带着小世子,足不出户,可是有人逼着她出府,却连拒绝的借口都找不出来——皇后下了懿旨,说皇上病重,宫里要举办宴席,为皇上冲喜,驱走病魔,所以要小世子也一起进宫。

小世子是皇上的长孙,见到他,身体自然就能好一半了,面对这两种借口,瑾萱颇为无奈的撇撇嘴,最后不得不答应进宫。

“王妃,老奴陪着你进宫吧!?”玉嬷嬷见王妃换好正装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忍不住的开口请求道。

瑾萱抬头看着日渐衰老的玉嬷嬷,想着自己当初留着她,是想让她过安宁的下半辈子,却不料跟着自己进了云王府,日子过的比唐家都不如,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心酸。

“不用了,你在府里照顾小少爷,”进宫是生死一念的事,她不想让玉嬷嬷涉险,“我会带着她们三个进宫,好方便照顾,”司画等人 会拳脚,必要的时候,还能护住他们一下。

玉嬷嬷心里虽然不满,但想着自己确实什么都不懂,去了,说不定会拖累王妃,就点点头道:“王妃,要照顾好小世子,万事小心!”

“嗯,”对于玉嬷嬷的叮嘱,瑾萱只能点点头,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能答应。

她知道晚上的宴席就是个鸿门宴,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是她直接拒绝,皇后肯定会高兴的直嚷嚷着说她是不希望皇上好,云王有谋反之心,到时候,事情更复杂,她还是先息事宁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宫里,没有因为皇上的病重而低迷消沉,富贵耀眼如之前一样。瑾萱抱着孩子进了宫,没有跟以前一样往皇贵妃的宫中去,也没有往皇后那边去,她正想找个借口寻个安静之处的时候,大长公主来了。

“皇姑姑,”瑾萱看到她,眼里露出一抹欣喜。

“小世子都那么大了,看着跟云王小时候一个样,”大长公主身后跟的是婉芙县主,双方微微一笑,把默契藏在心里,“这里太热了,走吧,跟着本公主去见见太后,她看到小世子,定会欣喜万分的,”

瑾萱心里有些诧异,想着自己能遇上大长公主不会是巧合,她肯定是觉得自己有难了,才特意装作是巧合相遇的。

去皇太后那里总比去皇贵妃跟皇后那边好,至少有大长公主跟婉芙县主在,她能自在一会,不用全身汗毛耸立的戒备旁人,累了自己不说,还害的孩子也不快乐。

当皇后听说大长公主接走了云王妃,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不悦——在她手心里的猎物,能跑到哪里去呢?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想着唐瑾萱最后的结果,让她的心情更好了。

已经能简单说话的小世子得到了太后的喜欢,被她抱着,乐不可支的逗着他糯糯开口,那天真的回答跟纯真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把沉重的心放一边,先笑了再说。

“今晚,恐怕不会简单了吧!?”大长公主跟瑾萱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在主殿的椅子上商议着。

“费尽心机,为的还不是这一刻吗?”瑾萱很是平静,没有多余的想法。

“呵呵,人家的心好大,为的是一网打尽,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大长公主经过岁月的沉淀,说出的话也多了一分魄力。

“拭目以待,”瑾萱笑着看她一眼,眼里满是默契。

与此同时,林婉清知道自己能进宫参加宴席的时候,心里除了欣喜之外,就剩下浓浓的恨意了。

她知道皇后的计划,虽然不同意,但太子也点头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一起进宫。她知道晚上的宴席中,唐瑾萱跟她的儿子,唐廷玉都会去,这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所以她心里除了高兴之外,还忍不住的想要跟自己的母亲嘚瑟一下。

“娘,你说晚上皇后把所有人都一锅端了,那太子当皇上,是不是最稳当了?”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自从看到汪吟玉从一副她疯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里就想着要证明,无论如何都要爬到最高点,让她看看,自己是有本事的,是可以成为人上人的。

她要唐瑾萱跟唐廷玉都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要林家人万劫不复,要欠她的,统统都还回来。

这些日子,被林婉清的所作所为刺激的没有了激动的汪吟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嘲弄道:“等太子当了皇上之后,你再来跟我炫耀吧!”只要还不是,说不定会有什么改变,她心里从不觉得什么事都是绝对的。

在唐家那么久,她知道自己往往认定的事都有些变故,比如老夫人,比如陈念,所以她对林婉清如此的信心充满了担忧——要是太子真的成果了,清儿或许还能活命。可是,太子要是失败了呢?清儿恐怕会万劫不复吧!

造反,株连九族的罪名啊!

事情走到这一步,就算想要缩手都不可能了,那就等待最后的结果吧。

“你……,”林婉清被她打击了一下,心里很想怒吼质问她: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事都不能让她满意?想要过人上人的日子的想法是自己从她那里学来的,为什么最后她却被嫌弃了呢?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人了。

看着林婉清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汪吟玉在心里想着:自己还有多少次的机会看着清儿离去的背影……。

这一次的宴席,不可谓不大,瑾萱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被请来了,甚至还有林若岩跟太子妃。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瑾萱嘴角带着冷笑,觉得今天还真的有些意思。而陈月舞没有出现,让瑾萱心里稍微有些安心。

想必是因为晋王跟太子达成了协议,这陈月舞来不来的,也都无所谓了,反正赢的会是他们。

“云王妃,哀家不是让你带着小世子进宫的吗?皇上看到小世子,心里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呢,”皇后一等众人坐下,就率先开始发难了。

“启禀皇后娘娘,小世子被太后娘娘抱走了,说是宫里许久不曾出现过小孩子了,瞧着喜欢,就抱着不肯让臣媳抱回来,所以才没有带在身边的,”瑾萱一脸委屈的解释着,心想着:皇后,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皇后听到她的解释,脸上有些不满,开口冷哼一声吩咐道:“来人,去太后那边把小世子抱去皇上那边,让皇上瞧瞧……,”

“是,”不等瑾萱拒绝,那人就快速的离开了。

~~~~~~~~~~~~~~~·

这汪吟玉到底该咋死才算解恨呢?想想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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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信号

助我登基

软禁众人

“父亲,”皇后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了,颤抖着声音道:“皇位是属于太子的!”这跟自己的意思完全违背了,若是让父亲当了皇上,那自己算什么?公主?这比皇后差太多了,她万万不能接受。

再说,改朝换代了,太子就是第一个要被铲除的,被任何人都威胁,所以她心里害怕,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的女儿远嫁,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若是再失去了儿子,那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这些年到底在争什么?

最想得到的没有得到,反倒连拥有的都失去了。

“皇上没有让太子上位,可见皇上对太子是不满的,”欧阳涛很是厚脸皮的笑道:“皇后,你放心,等父亲上位了,绝对会好好对太子的,不会让他出事的!”至于怎么个好法,就自己了。

“父亲,”皇后颤抖着身子,惊惧的叫着,可欧阳涛完全不理会她。“你不能这么做!”

“来人,好皇后跟太子,若是皇后有什么不满的话,好好招呼太子,”亲情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有的是女儿,牺牲一个出嫁的女儿给自己的儿子挣来一个江山,最是值得了。

这话,是变相的威胁,让皇后忌惮,太子在他的手里,皇后若是还有多话,就不会放过太子,这让皇后投鼠忌器了。

这样的变故,让众人都愣住了,甚至连唐廷玉都有些愁眉不展了。太子上位,或许不是明君,但至少是皇上的儿子,这个欧阳涛算什么,他这样,是改朝换代了。

到如今得意洋洋的欧阳涛,唐廷玉明白,他的野心何其的大,只是一直深深地隐藏着,没有人发现而已。

“欧阳涛,你就算收买了宫里的侍卫,压迫了我们,难道就能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不被百姓咒骂吗?”唐廷玉疾言厉­色­的质问道。

“谁说我不是名正言顺的?”欧阳涛诡异一笑,­阴­沉道:“唐丞相,你说我让人抓着你的小外孙去跟皇上谈条件,皇上是愿意让位呢,还是眼睁睁的着自己唯一的孙子被人剁成一块快呢?”

瑾萱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大变,双手紧紧的握着,就快忍不住了。

而此时,皇贵妃见到欧阳涛造反,已经吓傻了。皇后都当不了太后,她还有什么好处可言,表情顿时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晋王也是,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但庆幸着还好陈月舞没带孩子来,否则以她跟唐瑾萱的交情,肯定也会把孩子放在太后那边的,到时候,他的女儿也保不住了。

气氛,僵持住了,唐廷玉没有开口,他回头了唐瑾萱一眼,进瑾萱怒视着欧阳涛,眼里满是浓浓的烈火,快要把人灼烧了。

“欧阳大人好深的算计,呵呵,不光瞒住了众人,连皇后娘娘都被骗了,”瑾萱站了起来,往着对皇位势在必得的欧阳涛,冷笑一声道:“本王妃在想:你这威胁我父亲,要拿小世子开刀,难道等你造反成功了,你会放过小世子跟不跟你同条心的人吗?”

横竖都是死,她反倒放开了。

“你不怕?”欧阳涛见自己威胁住了唐廷玉,却没有让唐瑾萱害怕,不免有些怔愣。

“怕,本王妃当然怕死了,只是不知道欧阳大人到底能不能成功,心里好奇的很呢,”瑾萱出言讽刺着,见皇后跟太子低头,已经认命了,就显得有些好笑。

“能不能成功,会让王妃到的,”欧阳涛得意一笑,伸手拍了一下,外面,冲进来一大堆的人,全部都是皇宫里的侍卫……。

“启禀欧阳大人,整个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控制了,只要大人一句话,”带头的人走到欧阳涛的面前跪下,很是认真的道。

“呵呵,云王妃到了吧?”欧阳涛先是淡淡一笑,然后双眼锐利,表情­阴­沉,语气威逼利诱,神情更是嚣张,“你们听好了,整个皇宫的护卫都是我的人,只要你们顺从我,以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不断,但若是不从,就别管我心狠手辣,不是死你们一个,是全家都得死,你们想想吧,该怎么决定?”

他不能杀了所有的人,毕竟他刚上位,得需要人帮忙。只要等以后慢慢放置了自己信任的人,那些到今天事情的人,就不能留了。

“娘,”胆小的姑娘立刻轻声叫着,声音里满是惶恐,男人们有的冷眼旁观,有的笑声议论,语气里不免有些慌张。这样的情况,许多人都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支持太子是对的,可支持欧阳涛,就表示他们整个家族都背叛了皇上,永无回头之路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林婉清显得有些诧异,但眼神里满是兴奋,她知道,欧阳涛第一个想除掉的,肯定是云王妃了,谁叫她不但是云王的女人,还生了皇长孙,算是欧阳涛眼里最最威胁的人了。

只要唐瑾萱死,她就算不能跟在太子身边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报仇,让她死都可以。

“我不支持,欧阳涛这样,是谋逆,是造反,我坚决不同意,”有人细细的衡量了,坚决的反对着。一个反对,就有两个,渐渐的,答应的声音被淹没了,响起的都是反对的,让欧阳涛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

“很好,很好,”他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恼羞成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说着,不顾众人吃惊的目光,把第一个反对自己的人抓了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安静的空间里,特别的响亮。

“爹爹,”人群里,有个娇俏的姑娘紧张的喊了起来,大声的喊道:“放开我爹爹,他是好人,”

“瞧瞧,多可爱的姑娘,”欧阳涛到标致的小姑娘,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配上他额头上的皱纹,简直就是一个恶鬼,着让人心惊。他把人提到自己的面前,面对面,一字一句的道:“你说,她没有了当官的父亲,会怎么样呢?”

见对面的人脸­色­大变,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往下恐吓道:“没有父亲的孩子很可怜的,那么娇滴滴的,要是被人抢走了,下场可不好,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要是被卖进了花楼,那下场,啧啧,还真是让人不忍目睹啊!”

“娘,”那小姑娘虽然还没成年,但花楼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明白的,立刻惊恐的扑进了身边一个贵­妇­的怀里,惊恐的哭着。

“老爷,”那­妇­人抱着孩子,担忧的喊着,眼眶都红了,但不敢多言,只是揪心的着,泫泪欲滴的,到有几分的美貌。

“枪打出头鸟,人家,都睁眼着你,”欧阳涛拍拍人家的脸,再一次和蔼的问道:“我当皇上,你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直接威吓。

所有人都揪紧了心,等待着那个人的回答。那个人充满歉疚的了自己的妻女一眼,要紧牙根道:“不,你这是造反,会被百姓唾骂的!”

“来,你是真的想死,”欧阳涛怒了,“啪”的一下,又打了他一巴掌,直接让人把他拎起来,然后狞笑着道:“我说过,我不介意在这里留点血,那才是喜庆的!”说着,就让人拿长剑过来……。

“不……,”那姑娘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惊恐的颤抖着身子,摇着头喊着……。

“欧阳涛,没上位就见血,恐怕不太吉祥吧!?”大长公主见到那个姑娘吓的浑身颤抖还关切着自己的父亲,就想起了婉芙虽然没有见驸马,总会为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心就忍不住的颤抖了。

“那依照大长公主的意思呢?该如何?”欧阳涛着大长公主,脸上笑着,眼里却满是戒备。他对谁都可以松懈,唯有对大长公主不敢小觑,因为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本事大的很呢。

“杀人见血,总归不好!”大长公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执著自己的意思。

“爹,不要在拖延下去了,迟则生变,”开口的是欧阳涛的儿子欧阳空,在朝堂里,他只是一个小官,从不出风头,没想到他才是最聪明的。

“也对,”对于自己儿子的话,欧阳涛还是赞同的,他伸手把手里拽着的人丢了下去,然后沉声道:“你们听好了,我可没有耐心再跟你们玩一下,在我登基之前,你们就先留在这里吧,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哭的是你们!”

这一次,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开口了。

“现在,你满意了?”大长公主嘲弄的瞥了一眼被人住的皇后,冷嘲道。

皇后只是了她一眼,保持沉默,没有以往的嚣张了。

“我是皇上,我是皇上……,”太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一句话……。

所有人都被着,熟悉的跟熟悉的一起,亲人跟亲人一起,分成了几份,而站在欧阳涛这边的人虽然留在这里,可待遇好一些,吃的喝的都有,连带着他们的妻女都得到好处。而瑾萱这些的人,就有些凄惨了。

这个时候,心情激荡的很,没有人会觉得饿或者怎么样。

“婉芙呢?”瑾萱靠近大长公主,疑惑的问。

“不知道,”大长公主摇摇头,就算被人押着,她也是一副尊贵的样子。

“很奇怪啊,”瑾萱四下张望着,有些不解的问道:“按理说,皇后派人去太后那边带走了小世子,那婉芙县主应该被送到这里来才是,难道他们漠视了婉芙县主?”孩子最后是落在皇后的人手里,还是落在欧阳涛的手里,她就不清楚了。

大长公主思索了一下后摇摇头说:“应该不可能!”皇后今天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放过婉芙呢,骨子里,她还是恨婉芙的,所以事情肯定有变,就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办?”瑾萱低声询问道。

“先别轻举妄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马,而且……皇后还在这边,”出声的是唐廷玉,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谁也不知道皇后跟欧阳涛到底是不是真的成为敌人,要这是他们的苦­肉­计,最后他们承担不起结果。

瑾萱瞄了皇后一眼,见她颓废的望着远处,双眼无神,哪里还有以前的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呢。至于太子,嘴里依旧呢喃着,隔着一些位置,并没有听清楚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她见太子就跟皇后一起,连太子妃都跟林家人一起了,那么林婉清呢?她是坐在最后面的不起眼的角落上,她是到过的,如今,却不见她的人。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宫里,尤其是这个时候,她是想找死吗?

瑾萱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能蹙眉掩饰着心里的不安,想着该如何把欧阳涛跟皇后手中全部的人马都逼出来,这样的话,就能一打尽了。她手中并没有多少人,这是唯一处于被动的地步。

欧阳涛把众人监视起来之后就去见病重的皇上,他要光明正大的得到皇位,要皇上下圣旨,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只是,他到了这边后,没有发现小世子,就蹙眉有些疑惑的问着身边的人,“小世子呢?”皇后派去找小世子的人是他安排的,吩咐过的,抱着孩子要带来见皇上的,怎么这会儿不在皇上的寝宫里呢?

“一直没来过,”守护在这里的人也是一脸疑惑的回答着。

“怎么回事?”欧阳涛厉声喝道:“还不去太后那边把给我抓来,再把太后送去跟他们一起,免得徒增祸端!”他控制了整个皇宫,不会抓不到一个小娃娃的。

“是,”他身后的护卫立刻出声回答着,然后转身离去。

“父亲,”欧阳空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就提议道:“我们的人都在皇宫外,若是万一有人不配合,起什么乱子的话,事情就糟糕了,不如让宫外的人进来,好控制住一切,总归是自己人用的舒服,是不是?”

~~~~~~~~~~~~

憋结局,懒懒憋死!

皇后狠辣

虽然说他们控制了皇宫,可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呢?

欧阳涛思索了一下,摸着下巴道:“行,这件事,你去办,安排好我们的人,到时候,我倒要,谁敢忤逆我!”想起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要对他下跪磕头,他的语气里就有一股子的兴奋。(

“是,”欧阳空心切切的往外走,眉眼里都是笑意,为的是他即将成为人上人,父亲说过,只要他当了皇上,自己就是太子,无人能与自己争,那么以后,他就是皇上,无人可比——想起这些,他的脚步走的更快了。

“皇上,”欧阳涛进了寝宫,见到皇上正在闭目养神,就轻轻的开口喊着。

皇上睁开双眼,着欧阳涛一眼,冷冷问道:“你为何在此?”没有他的宣召,就连皇后太子都不能入他寝宫的,这欧阳涛如今脸­色­诡异,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欧阳涛并没有把他的威视在眼里,毕竟只要他现在动动手指就能要了皇上的命,所以他根本不生气,反倒笑眯眯的解释道:“皇上,老臣以为,太子没那个霸气,­性­子优柔寡断,难以成大器,所以呢,皇上还是把皇位交给老臣的好……,”

“做梦!”皇上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连想都没想一下。

欧阳涛脸­色­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慢条斯理的道:“皇上别反驳的那么快,要知道,这皇后今日宴请众大臣,为的是想逼皇上下旨让太子上位,这跟老臣的心思是一样的……只是啊,太子的手段没老臣的厉害,人马也没那么多,这会儿,皇后跟太子都跟众大臣一起待着哦,这皇上要是不答应,老臣万一心情不好,杀错了一个人,可不要责怪老臣心狠啊!”

他是不想大开杀戒的,毕竟大长公主说的对,大喜事的,出血不吉利啊!

皇上的心口有些起伏,他睁开浑浊的双眼望着眼前表情­阴­狠的男人,轻声说道:“你欧阳涛能不顾自己的女儿,外孙的生死,还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吗?”他的威胁真的被自己接受了,他们那些人才死的更快。

他们留在他的手里,还有利用的价值,只要自己不答应,他还能有点忌讳,要是自己答应了,那些人没有利用的价值,最后的下场,他都能预计到了。

当了那么多的皇上,杀伐习惯了,什么场面是他没有见过的。

皇上的话戳中了欧阳涛的心思,弄的欧阳涛面­色­一沉,­阴­狠道:“行,皇上好算计,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臣心狠,等会,就给皇上送个人头来,不知道皇上喜欢的是谁的人头呢?”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倒要,皇上这个老不死的,还能坚持多久。

咳咳,欧阳涛,你是皇上的岳父,你骂皇上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得叫老妖怪了?

“你的头,你给吗?”皇上冷笑一声问道。

“哼,你等着,”欧阳涛有些忌讳他说的话,毕竟今日本是凶险之日,要出事,真的就是项上人头不保了,所以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去,想着怎么也得给皇上一个警告,让他知道,自己从未有一丝的玩笑。

瑾萱等人被护着,原本是压低声音在议论着,也算是平静,谁也没有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平静。可是,当欧阳涛怒目圆睁的回来之后,气氛就不一样了。

他双目环视了一下,想着拿谁开刀才能震慑住皇上,毕竟一般人,他根本不在乎。

“爹,太子是你的外孙,”见到欧阳涛把眼神落在太子的身上时,皇后突然抱住太子,凄厉的喊道。

父亲的眼神太恐怖了,只有在想杀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所以不等欧阳涛开口,她就先开口哀求着,就怕最后父亲真的丧心病狂了,拿太子开刀,那她真的会疯的。

听到皇后凄厉的惨叫声,众人都从刚才的平静中紧绷了神情,因为他们这才到欧阳涛的神情,狰狞而狠辣,目光死死的盯着太子,好像真的要吃人似的,弄的有孩子的人赶紧把孩子抱在了怀里,怕吓的孩子哭起来,就是一把刀子横在脖子上了。

“他要­干­什么?”瑾萱蹙眉望着欧阳涛低声问一边的大长公主。

“拿人威胁皇上,”大长公主见他脸­色­­阴­沉,立刻猜到了事实。

瑾萱听了大长公主的话后,神情格外古怪,有几分的迟疑……,“太子不如小世子吧!?”皇上要真的在乎这个儿子,早就让太子监国,而不是给欧阳涛机会了。而自己的儿子是皇上的皇长孙,又是皇上重的云王的儿子,这才是皇上心头的­肉­吧!

“事情有古怪,”大长公主立刻同意的点点头,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点,皇上对太子不会在乎的。而此刻,欧阳涛舍了小世子找上太子,事情不诡异才怪。

想到了这里,大长公主有些不安了,因为她的女儿也没有出现……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怒喝声,紧接着,太后一身凤袍走了进来,气势威严,没有因为隐退多年而消除本身的贵气……。(

“母后,”大长公主一见,立刻站起来喊了一声。

“大长公主,你瞧,我多好,想必你是担心太后的,才请了太后与你一起,”欧阳涛见到大长公主的脸­色­后,心情突然变好了。“不过,你说,我若是把刀架在太后的脖子上去见皇上的话,皇上是点头还是不点头呢?”

“哀家不是皇上的亲母,你觉得皇上该不该点头呢?”太后一脸不屑的反问道,脸上并没有害怕。对她来说,老都老了,能活几天就是几天了,何必给小辈添堵。欧阳涛这么问,就是想拿捏长公主,她要是不开口,为难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那里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女受伤的,所以她才不屑的开口,打断了欧阳涛的­阴­谋。

“母后,你这边坐,”大长公主根本没有回答欧阳涛的话,而是扶着太后坐到了一边,双眼里满是疑惑——婉芙跟小世子去了那里?

按道理来说,欧阳涛抓了太后,就算绑走了小世子,婉芙总该在吧!?可是,这会儿欧阳涛舍了小世子找上别人,是不是表示着婉芙跟小世子都不在欧阳涛的手里,他们难道逃出宫去了?

整个皇宫都被欧阳涛的人控制住了,他们怎么能逃出呢?唯有出宫才能解释的了啊!

对于大长公主双眼里的疑惑,太后清楚的很,但这个时候,不能解释,于是,她伸手捏了一下女儿的手,示意她什么都不要问……等结束了,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只要人不在欧阳涛的手里,她就放心,所以大长公主不在开口了。她是真的忐忑啊,怕丧心病狂的欧阳涛会抓住婉芙跟小世子威胁她跟云王妃,到时候,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要点头还是摇头了。

眼睁睁的着自己疼如生命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用刀威胁着,那会要了她的命的。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瑾萱到太后并未说出婉芙跟小世子的下落,心里松口气,想着他们或许被有先见之明的太后藏起来了,或者先送出宫了,所以太后如今才这般的镇定。

欧阳涛并没有为难太后,因为他知道太后说的对,她不是皇上的亲母,威胁不了皇上,所以改变了心意,想要挑选一个能威胁的了皇上的人。

本该最好的人选是小世子,可那小家伙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找不到,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就得换个人。

找了许多,他突然发现,最好的人选除了太子外,竟然没有别人了。

云王不在,晋王跟太子比起来,应该是太子为重吧……算了,两个人都抓了,他就不信了,皇上会不顾两个亲生子的死活。

“把他们两个带走,”欧阳涛一挥手,两个女人顿时脸­色­大变,一个是皇后,另一个是皇贵妃。

“欧阳大人,我儿子不是太子,不会当皇上的,你别抓他了,”皇贵妃那里有以前的骄傲,如今只有惊恐不安,心里怕的要死。

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该让晋王回来,宁愿他守着皇陵,好过现在他被人威胁。她心里清楚的很,皇上根本不在乎晋王跟太子的死活,只要云王活着,继承皇位的人还是有的。

皇家人,本就­性­情凉薄,尤其是当了皇上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亲情。对他们来说,只要有合格的皇子能继承皇位,死多少人都无所谓。

“爹,皇上不会在乎太子的,要是在乎,早就宣布退位了,何必到现在还这般僵持着,”皇后心里慌,但心里却在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救太子,否则太子就真的要被自己的外公杀了。

欧阳涛到这个时候也察觉到,这里好像没有皇上真正在乎的,心里不免有些挫败。

“那你说,皇上最在乎谁?”他把尖锐的目光落在了皇后的身上,想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小世子,皇上最在乎的是云王府的小世子,”谁死都无所谓,只要她的儿子不要死就可以了。

瑾萱听到皇后的话后,双眼眯了一下,想着皇后还真的该死。她为了保护太子是一回事,陷害人家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仇,只要她还有命在,迟早会算的。

“除了小世子呢?”那个小家伙,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他派人翻遍了整个太后的寝宫,还是没找到人,这件事,透着蹊跷跟诡异。现在事情紧迫,他让人找着,但没有放弃这边。

皇后一愣,心里想着,难道皇上如此心狠,连小世子的死活都不放在眼里吗?若连小世子都不管了,那太子跟晋王就更什么都不是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慌了,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想要找个替死鬼出来代替太子。

谁,皇上到底在乎谁的生死,太后,不可能,大长公主,更不可能……云王妃,不,只要不是云王,皇上不会在乎的……谁,到底还有谁才能影响到皇上?四皇子,不可能,皇上连面都不愿意见他,除了在皇上病了之后,他照顾几天就没有再进宫了……。

五皇子……一个个把她的敌人都想过去后,她的脑子里突然涌上了一个人影,那就是皇上最小的儿子,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皇子。

“爹,他……他可以,”皇后把手指指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处,顿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那边,只见一个浑身颤抖的女人紧紧的怀抱着自己的孩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这会儿见到那么多人把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顿时吓的双眼都凸出来了。

此人是五皇子的母妃,她是个聪慧的,否则也不会在宫里护住自己的儿子。她一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就窝在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给隐藏起来,让所有人都不到他。

可最终,皇后还是出卖了她,让她不得的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就尖利的叫道:“皇后娘娘,太子才是皇上长子,才是龙登大宝的人,五皇子年幼,根本斗不过几个哥哥,你这般,按的是什么心?”

“放肆,”皇后脸上就算是明晃晃的写着她要别人代替自己儿子死,也不愿意被人当众戳破,所以怒气冲冲的怒喝着,全然忘记了,她此刻也是阶下囚,而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囚禁了,说起来,还真是一个笑话呢。

若是换成往常,五皇子的母妃定然是不敢的,可这个时候,她没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欧阳涛若造反成功了,那么她跟五皇子定然是保不住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拼的一死,免得被人羞辱了。

“如今,皇后娘娘觉得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吗?”五皇子的母妃露出一抹嘲弄,温和的语气毫不客气的质问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问了,会有什么下场。

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皇后被这样的话羞辱着,气的心口上下起伏,可见她此刻的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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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抓狂了,上买的手机用一个星期就报废了,好在是给老人用的,才一百多,不然要撞墙啊,还是不喜欢购……。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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