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气得直打他自己的脸,推倒自己的牌说:“你看你看,下侃子给人放和。”
尚局长埋怨老陈:“锅里我开始已打了个七条,你不打哪儿有吗?”
老陈说:“我就是看锅里有七条才没打四条打七条的。”
曹局长却喜形于色地说:“哈哈,牌和一张嘛。咱只要一张就行了。”
老陈脸色都变了,他拧着头对刘院长说:“你说这牌有啥办法?”
刘院长慢悠悠地说:“牌没打错。曹局长牌停得早,没办法。”
王总说:“光凭这一把牌,今天就把曹局长打兴了。”
老陈把手从毛衣领口伸进去在前胸的衬衣口袋摸钱,给曹局长一百五,给卢局长一百。他苦笑着说:“一上来就输了二百五。”又拧过头给陆天翔说:“你把这个地方让给我可不是个啥便宜事。”
陆天翔笑笑。刘院长说:“不要紧。稳住打,稳住打。”
大家哗啦哗啦地洗牌摞牌,投入下一番战斗。
长宁人的打牌也体现了一种小城式的简单化思维,只碰牌,不吃牌。主要的技巧便是总体上对碰牌的控制。牌的胜负,运气上占的份额很大。牌要是兴了,揭牌是给自己揭的,上来一张有用一张。牌要是背了,揭牌则是给别人揭,自己没用,打出去别人就碰了,而且要用的牌呢,别人一张张打掉自己干看没办法。
下来是公安局尚局长坐庄,轻轻松松地坐了一庄,到第二庄时王总自摸了炸弹。陆天翔听见老陈出气都呼呼地变粗了。老陈说:“天翔,你这是个啥地方嘛。今儿怪我扑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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