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定了标准,还是“一半截”。中国无处不麻将。大家便哗哗地搅牌、垒牌、打起牌来。陆天翔心里还残留着那帮文化人带来的烦乱,没有一点儿打牌的意思。但韩处长在,又不好意思推辞。不过,麻将这东西是贱毛病,你兴冲冲地奔它去的时候,它往往给你个对不起。你无心跟它亲热,待理不理的时候,它却偏偏来骚情。这一点,已屡试不爽。一开始是杨厂长的庄。陆天翔一把牌揭齐,就是进碰停的格局。他先舍掉一张没用的中张好牌,到第三圈,碰出一张东风,再舍掉手里的红中,牌就停在二、五、八万上了,看来是必炸无疑的架势。他心情一下子悠闲起来,看牌桌上各人的神情,韩处长边理牌边念念有词,萧汛业务不熟拨成三个两个一组,杨厂长嘴里叼着烟不动声色一副大耍家的架势。萧沣说是给韩处长参谋,却不断地操心旁边杨厂长的牌。
韩处长揭了一张牌捏在手中说:“妹子,这下打什么?”
萧沣正在看杨厂长的牌,忙转过神来,指着韩处长的牌说这个这个,说罢又拧头看杨厂长的牌。
韩处长说:“妹子,你可要集中精力给哥参谋啊!”
萧沣说:“那当然,那当然。”
话音没落,已轮到陆天翔揭牌,揭上来一看是张八万,他故意给坐在身后的小王说:“咱也不知道打什么了。”
萧汛说:“没啥打就是炸弹了。”
陆天翔把牌推倒,笑着说:“那就只好炸弹算了。韩处长,不好意思。”
大家都惊呼:“呀,这么快!”
庄家杨厂长出二百,偏家各出一百。陆天翔把四张钱放在桌角。
第二把牌是萧汛和了。陆天翔看韩处长两把没和,就说:“韩处长得加把劲儿了。”
韩处长说:“前面赢的是纸,后面赢的才是钱。”果然,他庄上和了一把。第二把庄没坐住,又是陆天翔把庄给推了。
萧沣这下坐不住了,推开杨厂长说:“你起来,我来打。”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