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墨摇了摇头,萧明琦便放开了手,只听到他断断续续说道:“我要是说出来了,你们一定会杀死我的……”
萧明琦皱眉道,“谁说的啊?”
“我陷害了师兄,又几番得罪了你,你们难道还会放过我吗?”
老实说,萧明琦还真的没有想要将流墨置于死地过,虽然她是有冒出过要杀死流墨的念头,但也不过是想想而已。ww她前世是一个十佳好公民,这一世也继续秉承着上一世的优良品格,她只是想要流墨把药方交出来,剩下的事情她真没想过。
为了让流墨相信她的诚意,她微微笑道:“不会杀你的。”
“可是……”流墨面露迟疑,,明显不信。
“我以太子的名义发誓,不会杀你。”萧明琦看着他红得厉害的眼睛,认真说道。
流墨低垂着眼睛,许久,他才答应道:“我信你一次!”
萧明琦提声唤道,“沧尧……”
沧尧应声而入,他平静地扫了地上的流墨一眼,面容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他将目光收回,望向萧明琦。
她对他点了点头,拍了拍流墨的脸颊,柔声道:“你说吧,没事的……”
流墨自从沧尧进门来就不敢抬起头,羞愧地看着地面,只是他被春风一度折磨了一宿,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可是,他还是咬了咬唇,强行振作,一样一样地报出了药方。
沧尧心中默默记下,等流墨说完了,却也没有动,而是冷冷地看着流墨,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目光。ww
萧明琦知道,他是对流墨起了杀意。
不过,既然答应了流墨放过他一马,那她就会说到做到。萧明琦抬眸,对着沧尧笑了笑,“你先方子对不对吧!”
闻言,沧尧只是不满地微微蹙眉,却也没有说什么,最后,他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萧明琦又叫住了他,“沧尧!等一下!”
沧尧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她问道:“你能不能将流墨身上的茓道给解了?我是说,只封住他的内力便可,春风一度药效强劲,若是一直封住他的茓道,气血不通,对他身体不好……而且,他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力气了!”
沧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讽刺地一勾,也没说话,只是抬手,隔空点茓,便直接离开。
怎么感觉沧尧有些生气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没有让他杀了流墨泄恨吗?
萧明琦也不多想,她听见流墨轻轻地泻出了一声呻(河蟹)吟,连忙跑过去,“你先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些东西!”
说着,她跑到了屋外,让暗卫营的人可以撤退了,又让初一他们准备了一桶冰凉的井水,将流墨扔到了水里,看他一脸通红的脸顿时冻得发白,萧明琦心里就觉得爽快!
上次,她中了春|药,享受到的就是这滋味,现在,也算是她对流墨的小小报复吧!
萧明琦趴在木桶边缘,看着流墨脸色慢慢变得正常起来,笑嘻嘻地问他,“感觉可好?”
可能是今天的丑态都被萧明琦看去了,现在流墨也不介意了,他靠在水桶边沿,坦然道:“还行,若是殿下能够遵循承诺,和在下云雨一番,来解了这药,在下会更加满意的……”
萧明琦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方才愿意用脚帮你,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我的未婚夫长孙韫颖!”
“是吗?那殿下您还真是……豪放!”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对那些闺中之事如此熟悉,该怎么点评才是?
流墨站了起身,“哗啦”的水声激起,薄薄的亵|衣沾了水,布料全都粘在他肌肤上,透明的几乎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展示出来,萧明琦看了一眼,连忙捂住眼睛,骂道:“天!别害我长针眼呀!”
“嗤!”流墨白了她一眼,“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竟是做一些下|流之事!”
“喂喂!谁让你骂人的?”一想到流墨被情(河蟹)欲折磨得连眼泪都流出来,萧明琦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下子就看穿萧明琦在想些什么,流墨羞赧地红了脸,“哼!这一次,我便发过你们!下次,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要干嘛?”萧明琦抬头看他,笑得亮晶晶的眼珠子,流盼生辉。
“没干嘛,得罪了你和师兄,看来要在朝廷升官加爵是不可能了……”
“你是要走?”
流墨点了点头,“是,我要离开了。”
“副教主之位也不要了?你应该是奋斗了那么多年才能走到这位置吧?”
“是啊……”流墨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是挺蠢的,若是不和你对上的话,或许,我也不用舍弃掉这里的一切。现在,又要从新开始了……”
“也不会吧?我也没说真要对你怎么样,你师兄那边,我帮你去说说?”萧明琦一边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一边笑着说道。
“多谢了,但不需要了……托你的福,你觉得我还有面子留在这里吗?”
萧明琦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啊,流墨今晚的呻(河蟹)吟声可是有很多人听见的,嗯,除了她之外,屋外暗卫营的弟兄们数量可不少!而且,他最在意的师兄看到他的蠢样,估计是个人都没脸留下了!
“好吧,最后,我问你一个问题……”萧明琦看着他的眼,“你报出来的药方没有作假吧?”
流墨扑哧一声笑了,“真不愧是未来的君王,这多疑的性子还真是……是真的!这次是我暗算了师兄,算是我输了,下次我可不会那么简单就输给你的!”
说着,流墨飞身而出,拿过床上衣物,一扬,潇洒地套在了身上。
萧明琦看着流墨在自己面前大秀穿衣技术,疑问道:“下次?你该不会还是要回来报复我吧?”
“在你被人羞辱了一番之后,难道你能忍气吞声吗,殿下?”
摇摇头。
流墨回眸一笑,“那便是了!我还会回来的,等着接招吧,白痴的小猫!”
教主发了情
( 说着,“咻”的一声,异邦小美人流墨消失在她的面前。
萧明琦呆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走进了一身白衣的沧尧,她问道:“刚刚,流墨骂我是白痴小猫?”
沧尧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确实如此,你是个小蠢货。”
“哪里有!今晚这个妙计可是一等一的机智无懈可击好吗?”萧明琦气嘟嘟地看着他,“药没错吧?”
沧尧淡淡的一笑,伏在萧明琦耳边,轻柔的说道:“是解药没错……”
萧明琦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像是沐浴着和煦的春风般舒服,“我们,得来好好算算账,今晚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吧……”
那低沉清冷得容易让人流鼻血的声音,性(河蟹)感的无可救药,在萧明琦听来,却像是恶魔的声音般……
危机意识立刻冒出,萧明琦觉得自己要是不跑,那她似乎会很危险,不是生命上的危险,而是别的什么……
她连连后退,看着沧尧,泪眼汪汪道:“沧尧大侠,求放过!”
“放过,为什么要放过你?”沧尧一步一步逼近,冷冷地直视她的眼睛,“你说说,你做错什么了?”
摇头摇头,“没有没有!似乎……没有?”
“嗯?”语调微微一扬,萧明琦就很狗腿子地说道:“有!我不该轻薄沧尧教主您,不该吃您豆腐,不该叫您‘美人’,不该……呃,没有了!”
她越说,沧尧脸越沉,“若你不说,本座倒是忘了一些……”
后退一步,转身,颤抖道:“你……你待如何?”
“你猜啊,小蠢货……”
沧尧性格阴晴不定,他要是生气起来,有可能一只手把你捏死,也有可能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你捅死,当然,结合他近来的一些行径,更很有可能是兽(河蟹)性大发,嘶吧嘶吧地将你的衣服撕碎,提枪就上,把你折腾成一个破布娃娃那样,才肯善罢甘休?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萧明琦所不想要尝试的!
萧明琦脑子里还在纠结沧尧到底会怎么惩罚她的时候,却听见身后的男人轻轻骂道:“小蠢货!”
哼!什么?沧尧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今晚,她辛辛苦苦策划了这么个妙计,为的就是给他拿回解药,不表扬赞赏就算了,还老骂她蠢货,一次也就算了,还一骂再骂,是个人都会有气的!
萧明琦气鼓鼓地回头,打算揭竿而起,怒斥他一顿,结果她还没开口,嘴巴就直接被人堵上了。ww
“唔!呜……”萧明琦大吃一惊,顿时瞪大了眼睛,直视对方。
目光专注又含情,仿佛凝视着的是一生的挚爱,只是单纯看着这双眼睛,连心肝都颤抖起来……
——可是,这个人是沧尧,并不是她深爱的长孙韫颖!
恍惚了一阵,萧明琦立刻清醒了,她死咬牙关,避开沧尧的唇舌。却不想对方捏住她的下颚,只是稍微一用力,就迫使她张开了嘴,任由对方的舌头长侵直入。
沧尧的吻蛮横又激烈,就像生怕怀里的萧明琦会消失飞走似的,他迫切地吻著对方,汲取对方口中的涎液,逼迫对方的舌头与自己缠绵。
“唔,不要了!沧尧……住嘴……”萧明琦挣扎着推开他,可是能力悬殊对比下,她所能做的,也就是抵死防守,不让对方继续攻城略地。
在这样密集的攻势下,萧明琦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直到一吻结束,萧明琦只觉得自己全身像脱力了一样,像一滩春水般,软倒在沧尧的怀中。
“小蠢货,我和长孙韫颖,谁让你更舒服……”沧尧低着头,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呼……沧、沧尧……你,唔!”可还没等她喘口气,也没等她的回答,对方的水润的双唇又覆盖了上来。
不是有句话说过吗,生活就像强煎,如果你不能反抗,就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因为自己的下巴被对方捏的发疼,所以,这一次,萧明琦学乖了,她直接张开嘴,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没想到这次,沧尧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他没有没有急着攻城略地,而是温柔地将萧明琦的唇瓣含在口中,轻轻地吸吮着,直到双唇变得红肿不已,才肯罢休……
沧尧的技巧太好,这种情(河蟹)色不已的亲吻,把萧明琦撩拨得神魂颠倒,心里好像有一群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痒得受不了!
可是,她的意识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行,你这样子是在背叛长孙韫颖!你和别的男人亲近,你对不起长孙韫颖……
萧明琦的走神,沧尧是看在眼里,心里浮起了一丝不悦和愤怒,和他接吻,还能想别的东西,还是……别的男人?!
沧尧放弃对萧明琦红肿的双唇继续攻击,而是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舌尖扫过上颚,引得萧明琦忍不住的颤栗,缠住对方的唇舌,引得萧明琦终于受不住,发出甜腻的呻(河蟹)吟声……
“嗯,啊……”
萧明琦只觉得自己像进入了一个漩涡,身子被人拉住了,不断地往漩涡中心下沉,而这个迫使自己与其纠缠不休的男人,就是那漩涡中心的妖物,在漩涡的最底下,等待着自己的沦陷,然后——拆骨入腹!
如果说第一次的亲吻是疾风骤雨般,让人无力抗拒;那么,第二次的亲吻,便像是和风细雨,又叫她心痒难耐,不自主地自愿沉沦……
就着最后一丝清明,萧明琦心里暗暗吐槽,刚刚自己多么镇定自若地戏耍流墨,而现在的自己呢,终于知道流墨方才是几般无力了,她只能被沧尧玩弄于他股掌之中,无法反抗……
她要哭了已经……
终于,被松开时,萧明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这庆幸是短暂的,因为她发现,在她的大腿处,有一根硬硬热热的柱状体正顶着她。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一瞬间,萧明琦的双颊绯红的厉害,她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瓦槽!”
教主的消失
( 沧尧却浑然不介意,反而摆动腰身,又往前顶了顶,伏在她的耳边,轻佻问道:“怎么了?”
“你、你……你不会……”羞得萧明琦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沧尧瞧萧明琦那羞涩的样子,只觉得她可爱,更加压低了声线,故意要逗她,“你说呢,小蠢货?”
“那个,你就不能忍忍?”天啊!就算是屋子里还残留着春风一度的余香,可是你我不都是吃过了解药的吗?发什么情啊?
萧明琦恼羞成怒,抬头瞪他,“真不能忍忍吗?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谷欠 望,我想,沧尧教主应该不会比禽|兽都不如吧?”
看到你这么可爱,如果没有感觉的话,我还是男人吗?沧尧在心里暗想着,可是他脸上却依然装出平静冷漠的模样,挑了挑眉,“如果我说我忍不了呢?”
萧明琦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沧尧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哦,休想骗过本殿下的火眼金睛!就知道你是再耍我!心里肯定是笑翻了吧!
“对著你,我就觉得我是一只禽|兽,我怎么可能忍得了,你说怎么办?”沧尧脸上露出一幅“我把持不住的原因就是你,你得对我负责!”的表情。
禽|兽!沧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
萧明琦在心里直骂,装什么无辜啊,说得好像是本殿下勾|引你一样!这么羞耻play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还不带脸红的!
“我觉得,你、你可以自己撸一撸的,出来了就舒服了……”
沧尧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裆|部突出的那个地方,妖孽地笑道:“你看,它对你有多热情!你舍得让它受委屈吗?”
萧明琦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得连忙缩手,脸上更是红潮一片,声音轻若蚊音,说:“真是不行啊,沧尧教主……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些亲密的事情,真心对你做不出来……”
刹那间,阗寂无声。ww
满室暖甜,化为冰天雪地里的彻骨寒!
萧明琦抬眸,沧尧方才笑得惑人的脸上,早已经是寒冰凝雪,面无表情。
他的眼中有种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荡漾着一丝浅浅的痛楚的情绪,还带着水泽的双唇间隙抽|动,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怒气。
萧明琦想,可能是她敏感了,可是,她却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对、对不起……”萧明琦垂眸,不敢去看沧尧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很慌乱,总觉得拒绝了沧尧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可是,她的意识很清晰,她爱的只是长孙韫颖一个人,不可能会有别的人了!如果,她要是和沧尧走出这一步,她知道,肯定有别的什么东西也会跟着变了……
惨白惨白的月光洒在屋内地板上,照着他有些落寞的脸、那双潋滟的双目,萧明琦不敢去看他。
沧尧抬起萧明琦的下巴,看着她两靥微红,眉眼饧涩的情态,连眼中也似盈起了一层水光,只是她与他一对视,便垂下眼帘,长睫轻轻垂下,映得眼下一片暗影,目光昏昧难辨。双唇亦有些肿胀,烛光映照之下分外丰润艳丽,越发叫人色授魂与……
他轻声笑了出来,声音清冷无情,“你对不起本座什么?”
“我……”萧明琦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的,她根本没有对不起沧尧什么,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你对我是什么……”
顿了顿,沧尧什么都没说,而是冷冷地问道,“你就那么爱长孙韫颖吗?”
爱吗?
一直都爱的……从十几岁开始就爱上了,她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萧明琦最终是点了点头。
四目对视,然后是长久的沉默,久到萧明琦以为会一直到天长地久时,沧尧嘴角慢慢地弯起,浅浅的笑了,“好,很好!”
那是一个倾国绝色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眼神里透着狠绝,萧明琦似乎觉得,那一瞬间,沧尧狠心将他的心血淋淋地掏出来给她,却被她不屑地一巴掌扫落在地……
沧尧转身而去,也没有留下一句话。
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下,并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怅然若失般,总是一次一次地刺着她……
怎么一回事?
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应该只是对先生才会有感觉的。
萧明琦嘴里发苦,连今晚算计了流墨之后的喜悦都消失殆尽了……
之后的夜里,沧尧再也没有出现在重华宫了。
萧明琦不得不承认,每天夜里没有和沧尧斗嘴,她总是要很晚才能入睡;没有他睡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提防他将自己捞到他怀里,提防自己不小心往他怀里钻,她是有多不习惯……
有时候,习惯真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
必须改正!
日子很平淡,朝廷上的变化,按照着萧明琦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还是重复着每天练字、批奏折、练琴……
“殿下,若是心不在焉,还不如停下来休息吧……”
琴音骤停,师律那清润的声音随着而起,萧明琦茫然地抬头,望向了对方,“啊?”
师律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殿下,是为何事所扰才如此神游天外?”
这下,萧明琦是听到了,她走神被音乐老师发现了,她脸一红,有些窘迫地说道:“我,是在想一些事情……”
“殿下可愿和微臣说一说?”师律微微一笑,眉梢处带了一丝温意。
萧明琦干脆放开琴,拉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师律身旁,她托着下巴,侧过脸看他,“师大人,冒昧问一句啊,我妹妹她,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殿下是说,四公主?”师律看到萧明琦点头,便继续说道:“是,她找过微臣,让微臣带她出宫……”
“你没答应?”
“微臣不能答应她。”
“为什么?你应该喜欢明珺吧?”
幼清的表白
( “为什么?你应该喜欢明珺吧?”萧明琦问道。ww
师律稍作迟疑,便说道:“喜欢?微臣与四公主一同抚琴合奏,对四公主只能说是知己般的喜欢吧。再说,若是将四公主带出宫外,她该如何自处?德妃娘娘在后宫又该如何自处?四公主年纪尚幼,对感情之事尚是懵懂……她嫁给王统领,应该会很幸福的。”
郎无情妾有意啊,萧明琦抢着问道:“师大人也是认为,服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对的吗?所以,明珺作为公主,就不得不听从命令下嫁王家?”
“也不能这么说,若是两情相悦,当然是可以为之一抗……”
是啊,明珺只是单恋,所以,师律才不会为了她,去冒险。只希望明珺嫁给幼清后,会喜欢上他,会等到幸福了……
“那,师大人有喜欢的人吗?”萧明琦问道。
师律抬眸,深深看了萧明琦一眼,浅笑着答道:“有的。”
“我认得的吗?”
他点了点头,“是殿下很熟悉的人……”
“真的?!”萧明琦惊喜,脑子里开始一波一波地过滤着人选,她身边未嫁的女子,有才有艺的,除了朝蓉姐姐好像没有别人了。
“是罗尚宫?”如果是她的话,倒是可以好好发展呢!
师律摇了摇头。ww
不是罗尚宫,那还有谁啊?萧明琦真心想不出,哈哈一笑,“该不会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本殿下吧?哈哈哈……”
师律但笑不语,不摇头,也不点头,看着萧明琦,只是浅浅笑着。
* * * * *
不知不觉间,很快就到了王幼清和萧明珺大婚的日子。
因为要代替安景帝去王家受礼,所以萧明琦早早就换上了华丽的礼服,梳了个繁复精美的髻,罗朝蓉还特意给她戴上了精美的金宫灯耳坠,她便带上了太子卤簿,坐着车辇去了王家。
春雨绵绵,王家全家大小都整整齐齐地站立在门口迎接,萧明琦从车辇上下来,一群人就要下跪行礼,她连忙上前,扶住了王家的当家人,淡淡笑道:“诸位何必行此虚礼,今日是幼清和本宫妹妹的好日子,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亲家了,诸位快请起……”
“臣等谢太子殿下!”
王家人毕恭毕敬站在两边,在王家家主的身后左侧,站着一个一身大红新郎衣裳的青年,正是今天的主角,王幼清。看到萧明琦的目光,他抬头瞟了她一眼,神色颇为怪异,在一群低眉垂首的人中间,特别显眼。
萧明琦正打算移开了眼,哪知他又一抬眼,他们俩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王幼清怔了一下,然后目光竟是不闪不避,直视着她,那眼神里,饱含着着莫名的深情,莫名的委屈,莫名的怨怼……
她知道,王幼清那眼神的意思,可是,她只能假装不知道,萧明琦只是对他无奈地一笑,由着王家家主带着往主屋走去。
烟雨之中,小桥流水,青竹翠松,掩映着亭台水榭雕梁画栋。王家家主在萧明琦身后半步处跟着,恭恭敬敬说着什么,不时指指点点,在向她介绍各处的景致。萧明琦心情欠佳,也只是乏乏地听着,没多久,萧明琦就叫他们都散了,让他们各自去准备接下来婚堂上的事情,便和罗朝蓉到花厅小院处休息。
“小琦,等我!”
闻声,萧明琦回过头,来人正是新郎官王幼清,她停下了脚步,回头微笑着等他走近。
“幼清可是紧张得很?”萧明琦笑着看他,拿他取笑,“没想到,幼清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本来,王幼清满面的浅笑,在听到萧明琦的话后,顿时凝固住,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王幼清低垂下头,看着草木萌发的地面,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微臣,想和太子殿下单独说几句话可好?”
萧明琦没有拒绝,摆了摆手,罗朝蓉就无言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在一个楼亭处,萧明琦半倚着栏杆,眼观鼻鼻观心,等待他开口。可是,王幼清只是一直看着她,两个人四目对望,最后,萧明琦只好主动打破沉默,问道:“幼清,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王幼清露出了淡淡的苦笑,平日里流光婉转的眼大抵失去了神采,他低声说:“小琦,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萧明琦开始装傻。
他叹了一口气,眼睛望着远处的小池塘,苦笑道:“小琦,有时候,我挺想抽你的!”
萧明琦也随着他笑了出来,“是呀,不止是你吧,应该有很多人都挺想抽我的……”
“我也觉得是,”王幼清咬了咬唇,终于开口道:“可是,我……那些人,哪里会不舍得抽你……”
萧明琦表情一凝,心里微微一痛,无法承受王幼清那样子的对视,她垂下眼,低声道:“那些天,你都被关在家里做了什么?”
“呵呵,不就是让我跪在宗祠抄家训,我可是抄了好几千遍呢!如果不按照家主的意思来,我和母亲可是要被赶出王家了……哎,为了荣华富贵,我终于还是不得不屈服了……”王幼清无所谓的耸耸肩,故作出一幅轻松的模样。
听到这,萧明琦的心中猛地一颤,霍然转头,看向了王幼清,“你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
“哪有什么被逼,我最终答应了,也算是自愿了……”王幼清笑了笑,“再说了,能够和殿下成为亲戚,也是臣几辈子才求来的福分呢……”
说着,王幼清脸上强撑着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神色渐渐迷茫,半晌,才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会不会后悔……”
说到这里,王幼清骤然住口,双唇轻颤,缓缓地将头转向了萧明琦,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慢慢地,萧明琦看到他的眼里浮起了一丝痛苦之色。
“幼清……”萧明琦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吃醋的感觉
( 第一次,萧明琦清楚地看到了王幼清表露出来的感情,虽然他一直都是用温柔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那无微不至的关怀,那无法拒绝的温柔,那份等到不能回应的感情,萧明琦她是知道,她全都知道,只是她一直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在享受着王幼清的温暖。
萧明琦知道她自己很自私,因为贪恋王幼清的温暖,所以才那么无|耻地抓住王幼清不放……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明明无法回应他,还总是让他留有期望……早该说清楚的!
想到这里,萧明琦低低地笑了出声,她慢慢地抬起头,对着王幼清清浅一笑,道:“幼清,放手吧……”
王幼清呼吸一滞,目光凝视着萧明琦澄澈如墨的双眸,许久许久,一言未发。
空气仿佛停滞了,唯剩下亭外春雨淅淅沥沥的声音……
萧明琦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王幼清却在这时候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似乎很艰难才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不起,小琦……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忍住的,但是,我高估了自己,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无法像我想象的,由始至终都不变,为了母亲,我终究是……对不起……”
在王幼清看不到的地方,萧明琦紧紧地抓住了衣袖,然后,她才能扬起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幼清,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不是吗?”
王幼清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个笑容,“小琦,你就像是我的妹妹……”
萧明琦点了点头,走过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是呀,以后,我便是幼清你的姐姐了,我的妹夫!”
王幼清深深地看着她,无数复杂的情绪从眼中流过,最后,他猛然抱住了萧明琦,在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他连忙放开了她,低头躬身,严肃道:“殿下,以后臣王幼清会是您最忠诚的下属,也会是你最亲密的家人、朋友!”
他转开了眼,直起身,笑道:“好了,臣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今晚洞房花烛夜,臣还有得忙呢!时辰快到了,臣要到大门迎接公主,就不做陪了,恕臣照顾不周,太子殿下自便吧……”
萧明琦看着他,轻轻一笑:“那真是祝贺了……本殿下会给你放七天假的!我妹妹可是天下无双的绝色,你可要好好珍爱啊……”
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小亭。
看着他潇洒地离去,萧明琦却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孤寂……
幼清啊,祝你幸福……
“太子殿下?”
萧明琦从亭子里走出来,一个拐弯,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长孙韫颖,顿时,心里的怅然在见到先生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转而是满满的喜悦。
“先生!”萧明琦笑着迎了上去,很自然地挽住了长孙韫颖的手臂,“先生也是来参加明珺和幼清的婚礼吗?”
长孙韫颖眉头微微一蹙,却很快就解了开来,“是。”
“先生,好些天没见,你可想我?”萧明琦将他的手臂搂得更紧,贴得更近,“先生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可惜不能随意出宫去看你,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泛舟碧波湖的约定!先生你还记得吧?”
长孙韫颖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继而,他问道:“方才,殿下是和王统领在亭子说话?”
“先生你看到了?”
萧明琦顿时一惊,那个,先生应该没有看到幼清抱我吧?嗯,应该没有吧?
她心虚一笑,抬头讨好般地凝视着对方,“我和幼清只是说说话,让他好好照顾明珺……”
长孙韫颖半垂眸,眼中好似闪过些什么,许久,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为何殿下和王统领抱在了一处?”
萧明琦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回望着长孙韫颖,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一股浓浓的无法稀释的惊喜迎面扑来,她嘴巴张了张,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先生他,他是在责问我,在为我吃醋吗?
“先生……”萧明琦双目流波,目光烨烨,期待地看着长孙韫颖,“先生,你是……在吃醋吗?”
长孙韫颖一怔,黑沉沉的眼睛回视对方,迟疑地反问道:“我、我是在吃醋?”
“嗯!”萧明琦笑逐颜开,语气轻柔道:“是啊,先生你在为我吃醋呢,不然,你怎么会用那种酸溜溜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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