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韫颖什么话都没说,可是萧明琦十分敏感地感受到了一股来着西伯利亚高原的寒气,冰冰凉,彻骨寒!
“薛小四,莫要胡说八道!吃你的东西去!”萧明琦连忙夹了一块大肥肉,塞在了薛长靖喋喋不休的嘴里,又见杜兰佩哀怨地看她,正要开口抱怨,也急急塞了一块鸡腿肉到他嘴中。
然后,萧明琦讨好地站起身,对着长孙韫颖笑道,“灵均,你快做这里!朝蓉姐姐,快给灵均盛一碗热汤……”刚刚杜兰佩一提醒,她就从善如流改了称呼,别让人以为他们夫妻不和!
长孙韫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坐下。
恰好,郁凤文也来了,只是对着萧明琦他们点了点头,便坐在了长孙韫颖的左侧,刚刚吞完大肥肉的薛小四立刻开口了,“原来是柔然王子,许久不见……”
这时郁凤文才发现,攻打他国家的人竟然也在同一桌上,猛地站起身,便一幅要和薛长靖干架的阵势。
薛长靖也是兴致勃勃,竟然也随了他站起来,“要来切磋切磋吗?之前在战场上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和王子你打一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喂,现在是用膳时间,麻烦你们坐下来好好吃饭好吗?”萧明琦不满地喊道,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才有坐回座位。
杜兰佩夹了一块咕噜肉放到萧明琦碗里,巧笑嫣然道:“殿下,您不要理会这些个粗人,还是让微臣这等心灵手巧的贴心人服侍您……这咕噜肉,臣刚刚试了一块,可好吃了,殿下您也尝尝……”
声音柔得似水,听到萧明琦骨头差点都酥软了,只是在看到杜兰佩抛给长孙韫颖一个挑衅的眼神后,她立刻就激灵过来,也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到长孙韫颖碗中,“灵均,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鱼,很好吃,我专门让御膳房给你做的!”
本来,萧明琦以为长孙韫颖是绝对不会搭理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鱼肉拨开的,当众打她脸什么的,谁知道,他竟然夹起了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嚼便吞下,然后对着萧明琦轻轻笑道,“果然美味……”
再接着,瞥了杜兰佩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哎,就知道先生当初只是在气杜兰佩!
萧明琦心里无奈叹气,眼睛一扫,发现谢婴宁一顿饭吃得安静,而且只顾着吃菜,那些肉他是一碰也不碰。
“谢丞相可是祖 ...
(国的栋梁,光顾着吃菜不吃肉,怎么可以?我将来还要多多依仗谢丞相的,多吃些!才有力气!”如果就这么倒下去,她一个人绝对无法料理好这么大一个国家。
说着,萧明琦夹了一些较为清淡的肉到他的碗中,“多吃些!”
谢婴宁淡淡地笑了,杜兰佩开始哀怨地嚷嚷,“殿下,那微臣呢?微臣也是夙兴夜寐,只为完成殿下交给微臣的任务,也是很累的……”意思很明白,你怎么可以给谢婴宁夹菜,不给我夹菜?
“……”萧明琦默默无言地再一次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中。
“那我呢?殿下?臣可是被你抛弃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呢!臣也日复一日镇守边关,从来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更不提殿下你亲自给臣夹菜……”那意思也很明确,你不给我夹菜我就一直吵死你!
好啊,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薛小四!你好样的!
萧明琦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扔了一根大鸡腿过去,一侧过头,便看到自家先生又开始沉了脸。
警钟一响,萧明琦连忙讨好地笑着,“呵呵,灵均,你试试这个……”
这下,长孙韫颖完全不理她,随便吃了一口饭,便站起身,冷言道:“失陪了……”
萧明琦心下一惊,感觉问题似乎大条了,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先生原来是那么容易就吃醋的人,虽然心里喜滋滋,不过现在凑上去讨好他,绝对不是腰酸背痛那么简单,所以理智的做法是先晾他一晾,等他气消了再和他请罪。
再说,现在谢婴宁他们还在,要是巴巴就走了,那她太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权衡再三,她冷静地说道:“灵均,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一下和谢丞相还有事要议!”
长孙韫颖明显一愣,然后云袖一甩,离开了小花园。
看着那清冷的背影离去,萧明琦咽了咽口水,“我们,继续吃饭吧……”
郁凤文只是冷冷一笑,低头吃自己的。
撒娇撒娇吧
( 打发了那些就给给她添堵的渣渣,萧明琦和谢婴宁在书房讨论着早朝的各种事宜,等到差不多都讨完了,谢婴宁淡淡笑道:“殿下,虽然臣知道这番话,您不爱听,但还是不得不说……”
萧明琦肃容看着他,“谢丞相请说!”
“虽然殿下与太子妃已经完婚,夫妻感情恩爱固然是好,但太子妃毕竟是姓长孙氏,殿下年纪尚幼,还请您多加注意慎言慎行……”
谢婴宁意犹未尽,萧明琦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意思,她连忙说道:“我知道谢丞相是为我好,不过,先生既然是我的夫君,不过他是姓什么,是不是长孙氏族的人,如今也是我的人,我便会信他,绝不疑他……”
说完,萧明琦就看到谢婴宁脸上露出了一个说不清的表情,似失望似叹息,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也罢,既然婴宁已认太子殿下为主君,便不左右殿下,影响殿下抉择,只希望殿下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统统三思而行,切勿感情用事……”
萧明琦知道,谢婴宁是冒着被主君忌惮的危险,才敢直言直谏,也正是他如此一个爱国为民的人,才会大胆说出他的想法。如此一想,萧明琦对谢婴宁的敬佩之情更浓,干脆起身对他弯腰一拜,“谢丞相说得是,我记住了!”
谢婴宁连忙扶住她,微微笑道:“殿下多礼了!臣知道,殿下是行大智慧之人,断不会因为私事而罔顾大事之人,倒是臣这番话,多此一举了……”
萧明琦被他说得脸红耳赤,羞得低头,连连说没有。
谢婴宁笑着看她,道:“再过些天,便是陛下万寿节,诸时会有外邦藩国的使臣进京朝贺,为了确保洛京安危,臣寻思着,不若请贤德亲王进京,殿下也许久没有见过贤德亲王,是该尽尽孝道……”
贤德亲王,是安景帝的小叔叔,这位老皇叔最是忠心耿耿的,为了表示忠心,决不生下世子,只生有一女,就是平安郡主萧锦悦,虽然年纪和萧明琦差不多,但是萧明琦见到她还要尊称她一声姑姑。
谢婴宁的意思,萧明琦一下子就知道了,多半是为了以防万一,洛京如今局势严酷,确实是留有一手为好。
“谢丞相说得是,我也好久没见老皇叔和平安郡主了,届时可以好好一聚,再留他们住上一段时日,好联络感情。不过,贤德亲王既然为亲王,那出行也该有亲兵侍卫保护着……”
萧明琦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会亲自写信给老皇叔,让他带上王府的三千亲兵一起上京,方为妥当!”
贤德亲王的那三千亲兵可是上过战场退下来的兵士,和京畿守备那群洛京世家推出来的官爷们比起来,那绝对不是同个等级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疑问,她也不会落于下风掠出
“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到……”
谢婴宁点了点头道,“如今,既然殿下已经开始监国,奏章也不能只是单纯看看,您也该学着批改,为陛下解忧减负……”
“啊?”
“怎么,殿下不愿?”
“那倒不是,只是……”
谢婴宁笑了笑,道:“臣知道,殿下虽还年幼,很多事情想来也不知道如何断决,但是,既然殿下相信身边人,那您也不妨去问他……”
“是了!我还有先生呢!”
萧明琦顿时一喜,原先长孙韫颖就富有聪颖之名,又曾经在朝为官,很多事情的见地肯定比她还好,若是问他,比自己瞎想要来得强;并且,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情,让长孙韫颖知道,她并没有因为他姓长孙氏而排挤他;再说了,夫妻搭配,干活不累,还可以培养感情,简直是一石三鸟!
她越想越乐,简直要直接奔向长孙韫颖那边,她对着谢婴宁再一次拱了拱手,“大晋有谢丞相之能人,真是百姓之福啊!”
“殿下真是说笑了……”
谢婴宁瞥了一眼萧明琦桌案上的一块蓝田羊脂玉镇石,笑道:“既然殿下觉得微臣贡献甚多,不若将这个赏了臣?”
哦~萧明琦立刻懂了,原来谢丞相的爱好竟然是收集名石好玉,她以后有了一个可以拉拢谢婴宁的手段了!
她拿起那块麒麟镇石,送了上去,“还请谢丞相笑纳!”
* * * * *
自从被做晕过去后,萧明琦见到长孙韫颖就像老鼠见到猫,见到他就躲。
不过,在她需要亲自批改奏章这件事情出现了,萧明琦只能主动去找长孙韫颖了。
虽然,他似乎还在生气!
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萧明琦蹑手蹑脚地过去,搂住他的腰,撒娇道:“先生……”
“怎么,殿下不躲微臣了?”长孙韫颖依然背对她,“有何事?”
“先生,现在我得开始批阅奏章了,可是有很多东西还不懂,你可得帮帮我……”
长孙韫颖转过头来,掰开萧明琦的手,冷言道:“殿下可是太子,批阅奏章,这是您的分内之事。而臣只是您的‘妃子’,后宫断是不能参政……”
萧明琦才不理长孙韫颖的冷漠,又重新抱上去,“不行,先生你可是我的夫君,你不帮我谁来帮我!帮我嘛~帮我嘛~~”
“便是要帮你,也轮不上臣,殿下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好不自在!哪里还需要臣?”
呃,她哪有什么齐人之福,她就算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且不说她的心里一心一意只有长孙韫颖一人,就连沧尧那绝色美人的求|欢,她也是果断地拒绝的……
所以,长孙韫颖这话说的,可老委屈她了!
萧明琦委委屈屈撅着嘴,踮着脚尖去吻长孙韫颖的下巴,“先生这话着实伤了我的心,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由始至终,也只有先生你一人,再容不下别人,哪里会有什么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你方才看见的,不过是杜兰佩那家伙的恶作剧罢了……”
长孙韫颖听罢,稍有动容,脸色一凝,问道:“你的心里当真只有长孙韫颖,再无他人?”
“当真!”
“长孙韫颖有何好的,值得你如此?即使容颜不比杜兰佩,才华不及谢婴宁,武功不胜沧教主?”
萧明琦脑里正奇怪长孙韫颖的话,嘴上早已脱口而出,“在我萧明琦心中,无人能比先生,更何况先生本就是人中龙凤,哪里就比他们差了?”
长孙韫颖听罢,也只是微微皱眉,然后低头在萧明琦的额头上亲了亲,便疲倦地闭上眼睛。
“先生?”
萧明琦看着他,又道:“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好不好?好不好?就这么说定了啊!”
他闭着眼睛,始终沉默,不做一词。
“不……”长孙韫颖张口就要拒绝她,萧明琦哪容他再反对?
她连忙仰起脸,拉下对方,双唇便压在他的薄唇上,把他没出口的话堵回了嘴里。
...
( 口感依旧细滑柔润,萧明琦脑中一晕,早已忘了本来的目的,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同时一手勾住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已忍不住开始在他柔韧的腰间抚摸起来。
“嗯……殿下,不要玩火!”他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红云,伸出手推开她。
“……那好吧!我不动手动脚了。”
萧明琦再没有动手动脚,而是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先生,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批阅奏章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容易把事情弄糟的,你也不忍心把苍天百姓的事情毁在我的手里吧!我每天的腰都是那么酸,你舍得让我劳累么……”
长孙韫颖沉吟着,姣好的面容上秀眉微颦。
萧明琦得意地一笑,便凑过去亲他的眼睛,感到睫毛扫过嘴唇的麻痒,她的心中又一跳,强作无事地嘻笑道,“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先生,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见他仿佛要开口说话,萧明琦毫不客气地再次攫住了他的唇……
唇齿间温香软滑,手掌下的肌体纤细柔韧,怎不让人心动神摇?
所以,后来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侧殿内褐彩云纹孔熏香炉焚香袅袅,一室和暖,一番缠绵之后,天已大黑。
“先生,我肚子好饿,但是也好困……”
恍惚之中,萧明琦在长孙韫颖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然后迷迷糊糊地想道,这样子他不会再拒绝帮她批阅奏章了吧?她可都英勇献身了……
长孙韫颖就一直那么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地说道:“殿下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我要先生你喂我才好!”
“好。”长孙韫颖的声音清泠却不失温柔,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随即给萧明琦披上一身薄衫,环过她的腋下和膝盖弯,一把将她抱起。
萧明琦半眯着眼,慵懒地一动也不想动,随着他温柔的怀抱,萧明琦彻底在他的怀抱里放松下来,困意渐渐袭来,他也不曾松手过……
【今天9000超标啦~翼兮兮是勤劳的小蜜蜂!请继续爱我吧=3=】
食髓知其味
( 最近这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和长孙韫颖的相处也是如鱼得水,十分和谐。ww
在书房里批阅奏章时,长孙韫颖把奏章里的重要内容用朱砂笔画出来,分类事情轻重迟缓,然后由萧明琦再定夺、盖上太子私印,下发到尚书省交予谢婴宁处理。而重要的事情就让内侍送去给父皇亲自判决。
有了长孙韫颖熟的协助,萧明琦干起活来也轻松许多,再说,有美人在旁,服侍笔墨,精神疲惫时,看他一眼立马就精神抖擞,重新振作起来!
要是盖章盖到厌倦了,萧明琦就跑到他的身旁,给长孙韫颖研墨,然后悄悄地打量他,看长孙韫颖低垂着眼帘,睫羽如扇,总会随着他的动作,一扇一扇的,好像扇动在她的心里,痒的要死!
“殿下,若是累了便到小榻休息片刻,您这样子……会影响到臣工作的。”
看吧看吧,长孙韫颖又称呼她为殿下了,还用上敬语了,他果然是有些不开心了!他一不开心,就要和她疏远。
萧明琦吐吐舌头、耸耸肩,拖拉着疲惫的身心,跑到长孙韫颖身后的美人榻上躺着。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名曰《风流绝畅图》,翻开一看,哇咧个去!
太劲爆了吧!这分明就是一本春|宫图啊喂……怎么在书房这些地方会有春|宫图这种邪物?
这书里面绘制的各式交|合之状,姿态迥异,足足有一百附图,绘制的人物、服饰都非常精致……
萧明琦猛地合起书,转头偷偷去看长孙韫颖,发现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一心一意都在写朱批。
这时,她才放下心来,再一次翻开书偷偷看。只是看着看着,萧明琦就觉得自己身体就燥热起来,偷瞄了一眼长孙韫颖那祼露出来的雪白的脖颈,萧明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是的!区区一本春|宫图竟然就让她燥热不已,想当年她还没穿越,可是某小黄文网站的写手!写什么体位那都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哪像现在……
可能是因为她这些天和长孙韫颖那啥太多,食髓知味,动不动的就容易动情。
萧明琦烦躁的扭了扭腰肢,企图减轻身上的燥热,可是脑海里,就是不断地浮现出春|宫图里面让人鼻血喷张的激|情画面,只是人物的面目主动替换成了她和长孙韫颖而已……
可恶!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饥渴啦!太丢人,太羞涩了!
捧起书,萧明琦随便找了一首艳诗,故意大声念出来。ww念完,她侧头去看长孙韫颖,见他依然面无表情地写着朱批,稍稍有些泄气……
萧明琦鼓着嘴,找了一段更加劲爆的:“房中之术,有帐低就势、攀树承欢、骑骢迎逢……”
只见长孙韫颖的笔停了一停,很快,又继续动起来了,一定都没有被动摇到。
先生,我这是在勾|引你啊,主动点好吧!
算了,长孙韫颖的性子就是这样……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看我还不能把你勾|引住!
她把衣襟拉开,又伸手把头上的凤钗抽了出来,然后凑到他跟前,趴在书案边,“先生,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休息……”萧明琦故意加重“休息”二字的读音,其中寓意,不言而明。
她牵起长孙韫颖那只没有拿笔的手,放到嘴边,一根一根舔舐着。接着,又把他的指尖全都含在嘴里,被牙尖轻轻啃噬着,直到它们湿漉漉的,萧明琦才放开它们,她含糊道:“先生,你累了……是不是?”
她的唇游移到长孙韫颖手腕脉门处,对着那里的筋脉,如羽毛一样轻拂而过,紧接着便是狠狠一吮,惹得长孙韫颖终于抬起头,清厉的美眸瞥了她一眼,许久才压低了声音,黯哑道:“嗯……”
在他的角度看过去,他的殿下穿着一身粉绸蜀绣广袖香儒裙,衣襟大开,若隐若现地露出了精致的肚兜和光滑的香肩,一头长发倾泻而下,显得妙丽淑娟,暧昧而温婉……
水泽红润的唇正含着自己的手指头,舔着、吸着,嘴巴鼓鼓的,好像他的手指是什么无上美味似的!
那双猫一样的眼眸还不时用眼角瞥他,媚眼如丝,带着丝丝诱惑……
不得不说,他的妖精殿下做得很成功,他被成功地勾引了!
“先生,累了便要休息一下!琦儿也好累哦……”
萧明琦巧笑嫣然,干脆挤到在长孙韫颖与靠背椅之间的空间中,然后搂住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头靠在他的脖颈上嗅嗅闻闻,让那股淡雅怡人的冷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真香,好舒服的味道……和沧尧那妖孽的味道有些相似呢!
不过,萧明琦也懒得去想别的男人,而是扑在长孙韫颖的后背上磨磨蹭蹭,企图将属于他的味道也惹到自己身上,“先生,来做一些我们都爱做的事情吧!”
话音才落,萧明琦搂住长孙韫颖腰部的手就滑到了他前面……的小|腹处,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握住他的某一处。
顿时,长孙韫颖身体一僵,“殿下,请放开手!”
萧明琦躲在他身后,一点也没有看到长孙韫颖的表情,只是听他的声音已经冷得没温度,她只觉得脊椎一寒,腰一酸,连动也不敢动。
“先生,你不能只顾着工作,完全不理会家中如饥似渴的小娇妻,真是讨厌啦先生~”萧明琦磨蹭着他的背,故意娇滴滴地撒娇。
“……”
见长孙韫颖对自己的撒娇一点反应都没有,萧明琦一赌气,干脆一只手滑到了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一下子就摸到了他胸口,揪住他的一边茱萸,揉(河蟹)捏着。
“先生,我的先生,难道你不想要琦儿吗?”
萧明琦半跪着直立起身,伸出红艳的舌尖,在长孙韫颖的脖颈间极其情(河蟹)色地舔舐,所过之处,皆留下湿漉漉的一片。
隔着衣裤,握住他某处的手继续套|弄着,很快,那一处便有黏腻的液体溢出来,湿了一片,竟引来他轻微的战栗,而她的另一只手还躲在衣袍之下,捏|弄长孙韫颖的小红豆。
“唔嗯!别闹了,做正事要紧……”长孙韫颖忍不住闷哼一声,终于放下了手指的朱笔。
萧明琦见状,连忙诱惑道:“对琦儿来说,能让先生快乐的事,便是正事……”
说着,未及他开口,萧明琦便起身跳下椅子,来到他跟前,将他轻轻推倒,倚在椅背上。
“先生,今儿个你闭着眼睛好好享受便是!”
长孙韫颖没有回应,但萧明琦早已整个人跪趴在他身体上方,两手撑在他头部两侧,低下头吸吮他的嘴唇,直到他的薄唇被吸吮得红肿娇艳,才放过它。
身下被萧明琦套|弄地坚硬,长孙韫颖忍不住低吟出声,清锐的凤眼半眯着,里面秋水盈盈,竟是迷离沉溺之意。
萧明琦吻上他的眼睛,“先生可还享受?”
长孙韫颖什么都没说 ...
(,而是在她身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吻,一手搂住她,一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粉香汗湿瑶琴珍,春逗酥融绵雨膏。呼呼……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啊……紫葡萄……”
萧明琦倚靠在他的肩膀上,难耐地扭动身子,嘴里喃喃念道,“灵均……我的先生,你觉得学生这首《酥乳》做得,做得……如何?啊哈……”
“素胸未消雪,透轻罗。有所进步,甚好……”
“啊,啊!先生,轻点……”
萧明琦娇(河蟹)喘连连,咬上了他的耳垂,在他的耳朵处吹气,“胸上雪,从君咬……”
“那便如你所愿!”长孙韫颖说罢,一口咬住了她。
萧明琦的衣袍早已经半脱了,凌乱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背部,白皙的皮肤上渗出细密晶莹的汗珠。
“殿下,臣服侍得您舒服吗?”长孙韫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沙哑的声线很迷人,像一种异样的勾|引。
长孙韫颖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掉落在萧明琦的身上、脸上,他低头在她的唇瓣上撕咬着,然后顺着脖颈直下,烙下一个个如梅花般的吻|痕;手却在雪峰酥乳上抚|弄、揉|搓,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抓痕。
“嗯……啊!”
细腻润滑的肌肤,早已被情(河蟹)欲晕染成诱(河蟹)人的绯红色,萧明琦正迷乱着,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是顺应本能的吟叫。
“殿下,殿下!”突然,门外传来了罗朝蓉急切的声音。
书房内两人动作顿时一僵,萧明琦喘息着问道:“朝蓉姐姐,有何事?”
“殿下,延寿宫那边有口谕,让殿下您立刻过去……”
魂淡长孙太后,打扰别人圈圈叉叉必须必须被雷劈啊!
“……啥?好吧,我现在立刻过去!”
萧明琦抱歉地看了长孙韫颖那昂扬处一眼,从他身上下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先生,真是对不住……太后那边,我去去就回来,得会儿再继续?”
长孙韫颖拉紧了衣襟,手里再一次拿起笔,“不必了……”他冷冷地说完,再也不看了她一眼。
萧明琦连忙冲上去亲了一口,然后往延寿宫跑。
撕破脸面吧
( 一踏入延寿宫正殿,萧明琦心里的火气立刻被宫里的强大气压给压没了,只能恭恭敬敬地朝后宫第一人行礼,“孙女明琦拜见皇祖母,皇祖母金安!”
长孙太后根本没有叫她平身,而是怒气冲冲地将她手中的茶盏摔到萧明琦面前,“萧明琦!你该当何罪!”
飞溅而起的热茶洒了她一身,可萧明琦却不敢如何,而是镇定地反问道:“明琦不知道皇祖母在说些什么,还请皇祖母示下!”
“哼!”
长孙太后冷哼一声,走到了萧明琦面前,扬起手就往萧明琦脸上一扇,怒骂道:“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好你个萧明琦!竟会些阳奉阴违的阴招手段!表面上答应了哀家些什么,暗地里却背着哀家杀了李安山一家,你还真是厉害,哀家算是见识了……”
被釉彩景泰蓝的指甲套一刮,洁白无暇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条深深的红痕,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温温的滑过脸颊,接着便是一股刺痛感袭上心头,萧明琦知道自己绝对是破相了!
可是,这些都顾不上,萧明琦连忙抬头反问她,“你说什么,你说李安山一家都被杀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哼,别装了萧明琦,哀家都知道,这些都是你指示的……”太后阴冷地瞪着她,“除了你,还有谁能使得动沧尧手下的人?”
萧明琦一惊,很快就恢复过来,她也不理什么礼节了,竟然和长孙太后撕破脸,也干脆站起身,直视她,冷言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我指派沧尧的人去杀李安山?怎么不可能是你自己做的好事,然后贼喊捉贼,嫁祸到我身上?”
顿了顿,她又说道:“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ww若不是你现在提及,我还以为李安山父子已经在西北之地劳作……倒是上次我遇刺之事,我倒还要怀疑太后娘娘您,是否您找的人来暗杀我?”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萧明琦连虚假的一声“皇祖母”也懒得叫,直接称她太后娘娘了。
太后立刻反驳道,“哀家不像你,从不做这些残害萧家子孙之事!”
“是吗?”萧明琦眉头一挑,“当初您老人家可没少对我二哥下毒手呢!”
太后脸色一白,强作镇定,“萧明琦你休要胡说!哀家也是等萧明琰成了废太子才……那时起,他早不是皇家人了!”
萧明琦冷笑,不予以反驳。
“萧明琦你少扯开话题,哀家问你的事情,你还没给哀家一个答复呢!”
“什么答复?我又没做过这事,怎么给你负责?”萧明琦从怀里掏出了手绢,轻轻地擦拭掉留下来的血液,“倒是太后娘娘您,得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会在碧波湖上遇刺?那些假装成赫连氏死士的刺客足底,怎么会有李家的家徽?”
见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萧明琦又接着说道:“据我的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这洛京中,也只有李家蓄养死士会在足下涌泉处纹刻李氏李花图样……李家全家从军西北,李家的余众只会听命于李淑妃,而李淑妃一直都是为太后你马首是瞻,也就是说,太后你早就知道我会遇刺了吧?”
怪不得,那一天太后会那么容易就松口,让她出宫,遇刺后,李淑妃又派人给她的药里下毒。真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没有的事,你休要胡说八道!哀家也是今早才知道李氏父子死亡的消息,哀家何必提前和你撕破脸?若是要杀你,哀家有的是机会,也早就下手了……”太后强作镇定,看着萧明琦的目光感觉狠戾起来。
萧明琦倒也无所谓,她摊了摊手,“你真的有证据证明就是我的人杀死了李安山父子?还是说,你想要和我谈条件?”
她敢保证,太后绝对是忍而不发,只为了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就像她上次敲诈太后一样。
“哼!萧明琦,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哀家谈条件?”
“难道没有?”萧明琦反问她,要是真没有资格,太后也不会让她专门跑一趟了,而是直接下达懿旨。
太后冷哼一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第一,生下长孙家血脉的皇太孙,可能做到?”
“可以。”
“第二,撤销苍冥教教主沧尧之职,并对其杀害朝廷命官之事进行追究!”
“太后娘娘,第二点我想,可能比较难做到……”
见太后要沉下脸,萧明琦补充道:“我不知道沧尧人在哪里,根本无从治罪!再说了,苍冥教从开国始便设立,有太祖爷特赦,教主杀人,无人能干涉,且不说沧尧上一任教主认命的教主,告及天地,不比副教主可由皇家人推荐,有罢免权,即便是天子也无从左右教主的去留,更不提我不过是个区区的太子……”
“萧明琦!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太后若是不信那便算了!”萧明琦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口气颇为轻松,“不过,如果你说沧尧派人杀害李安山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也会找他算账的!”
竟敢背着她阳奉阴违,杀掉李安山父子,不但让她陷入不讲信义的局面,还让她不得不提前和太后撕破脸,更不提,待会儿长孙韫颖那边要怎么交代了!
李绍志娶了长孙韫颖的三姐,是长孙韫颖的姐夫,也不知道沧尧那妖孽有没有将长孙韫颖的三姐也给杀了……长孙韫颖那边,真的不好交代!
萧明琦越想越气,沧尧这个人,随随便便就扰乱她的计划、她的生活,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了,给她各种烂摊子……
太后怎么会相信萧明琦的一番说辞,不过她也不停留在此,而是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第二点做不到先搁着,第三点,便是人事变动……”
萧明琦立刻抢白,“太后娘娘,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才刚换上,不得变动!”
太后白了她一眼,“哀家没说要改,要变改的丞相谢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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