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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 > (06)

(06)

“滴着血才能冲击的够力?”。么杉右耳上的那滴血?

“红,因为鲜艳的红­色­”。还是《November Rain》上,Aix梦醒还是发梦?雨夜来到墓碑前,玫瑰被雨淋下来红­色­的泪水。

“恭喜你,你和张大导演的审美不谋而合”。夸我还是贬我?张大导演?谁啊?

“同喜同喜”

“哈哈”

“那么,另外一个是红­色­的了?”。千万不要纹在胸上,我暗暗祈祷,在心里跪下。

“什么另外一个?”

“纹身”

“哦,你不是要亲自弄明白吗?”

“呃,等着瞧”

“要加油哦!哈哈”。季晚像给宠物似的,扔来一块骨头。

……

餐厅温暖明静,相比起吃饭来更适合于达成某种协议。我们相对落座,我给自己点上烟,同时看到季晚眼里,浪漫烘托出的温度。时间又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指出,开始流逝得飞快了。

“念初中的时候,我一直暗恋你来着”。那天仰在草皮上,答应过季晚的,比我想象中的、说得更自然。

“哈哈,你对女同学都这么说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真的!”。我严肃的记起年轻时写的日记,唉!无非是‘万里无云’或‘我叫雷峰’。

“好啦好啦,相信就是。真怕你忙着发毒誓”。季晚得意的嘴角其实只吐出两个字:宁信其有。

“还记得朱兵吗?他也喜欢你”。朱兵被我们气得淌出的鼻血,还在顽固的坚持着真理。

“这我倒知道”。当然了,照片背面还写着‘分别留念’呢。

“你知道?”

“呃……他送相片给我啊”

“靠!他没给我讲过啊?还好哥们呢”

“怕你跟他抢吧”

“没有我,也有一大队人马跟他抢的”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口蜜腹剑了?”

“自从你在心里开始折磨我的时候”

“哇,幸亏你没送相片给我,要不,一样被撕得粉碎!”

“天啊,你把我们朱兵同学的相片绝情的撕得粉碎?”

“人家那时候是无知少女嘛”

“情窦初开的少女吧?”

“哈,悄悄到湖边撕的,还差点被卫生监督大妈罚款”

“靠,那现在呢?我要现在送你相片呢?”

“当场撕碎!”

“什么女人啊?要不你也送我一张,我们互撕?”

“猫啊,跟你曾经暗恋过的女人要相片,能不能不要这样拐弯磨角的?”

“好吧,季,请给我张你的相片,撕了玩”

“拿出手机来,现拍一张,然后把手机摔碎嘛?”

“好主意!摔就不一定了,留在手机里,想意­淫­的时候,拿出来看着”。我拿出手机,对准了季晚。

“你敢!”。季晚一把扇了过来。手机无辜的应声落入还剩着好几片的烤肥牛莱盘里。

“啊!……玩嘛?活该!”。季晚也像受害者一样,摆出了无辜和一叠餐巾纸。

我掐起手机,边想着么杉还没来得及做的广告,边拿纸巾给手机擦去美味的汤汁。

“可惜了,多好的一道菜!”。

“是啊!手机坏倒是小事,糟蹋了一道佳肴!”。

“想起个故事,关于涛的,要不要听?”。学校食堂里热闹非凡的喧闹声,马上涌在了身边。

“遗憾之余,听个故事也不错,讲”。季晚微侧过脸,对我编造故事的能力主观的打着折扣。

“故事发生在我们大学那个美名远扬的食堂”。随着记忆的流出,我们年轻的置身于当时当景当事当人。

“平时打饭,听到碎石敲击搪瓷的叮叮声,属正常属­性­,做那么大一锅饭,谁能保证不落进些碎石细沙去呢?但那天的声音有些沙哑,所以……”。我喝了一口水,把穿过喉咙的声音拖得细而长。“涛的疑心是对的,筷子才翻了几翻,就见到了。猜,见到了什么?”

“苍蝇?”

“不,是蟑螂”。手上一直没摸到醒木,缺少了些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意味,差点把手机拍在了桌上。

“哇,好恶心!”

“涛可气坏了!揣着饭盆往盛饭师傅面前用力一放,‘砰!’盛饭师傅的饭勺差点被当场吓掉”。在逻辑上,腋下也应该有汗液渗出。

“呃”

“涛什么也不说,死死盯着盛饭师傅的眼睛,让爬在饭堆上做休闲海滩阳光卧姿的蟑螂说话:请给个解释!”。还能有什么解释,不请自来的呗。

“哈哈”

“同学们高兴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出了一个批斗的圆。盛饭师傅用昆虫学家的表神,差不多全方位的观察了好一会蟑螂后,说出了我这一生听过的最解围的话。猜,说什么来着?”。讲着讲着,成脑筋急转弯了。

“我怎么猜得到啊?你烦不烦?”

“待我小便一趟再说”

“不准去!”。季晚失声的叫了起来,跟周围的格调一丝也不入扣。赶忙埋首并以手捂嘴,像无意泄露了军事秘密的女特务。

“哈哈”。我只好收起欠了一半的身,声音也紧了些,把嘴凑近季晚的耳,呃,有耳孔,不戴耳环,希奇!。“盛饭师傅一本正经的说了:‘小伙子不长记­性­,不是跟你说了吗?两个蟑螂才能换一个包子!’”

“哈哈……”。季晚几乎是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背部如花枝的乱颤着,若隐若现的蓝­色­蝴蝶,振翅欲飞。

……

出得餐厅门时,风和宜人在路灯下暧昧得不甚回首。远处校园区钟楼上荡出的节奏,扣着心跳,咚咚的急促着。

背上季晚的电脑包,做出要跨出车厢的准备时,我转向季晚。

“简单的说再见?”

“还能怎么复杂?”

“吻别一个”。我什么时候变得不由分说的?拽过季晚,吻上她的嘴,秒。

直到走进家院,我还能从背后感觉到,季晚很不自然的半扶在方向盘上,像刚刚换了个手式的思想者,老半天没有踩下油门。后面有车在鸣着不可思议的焦虑。

转过第一个弯时,我失态的来了一个纳达尔拿下费德勒的赛点时的握挙踮步横跳,“卡木暗!”,然后差点单膝跪在地上。

上得第一级楼梯,我拿出手机,无线电波直指弟兄林的裤兜。

“喂”。好哥们啊!听其声如见其人。

“弟兄,今天我是病人,你是政委”。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听你的小样,你又准备往哪个火坑里跳?”。政委的职责,就是给你亢奋无法自制的火焰上,泼冷水。

“弟兄,今天你得细细听我说”。我把电话紧贴着嘴,像刚被关进铁笼里的猎豹,围着9平方米的新家,踱步不止……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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