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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1贪睡小公主强闯皇帝的被窝 > 章节目录 强势扑倒(3)

章节目录 强势扑倒(3)

失策,大大的失策,平白让一件这样的破衣裳毁了自己的美男计,这怎么可以?!

当下上官萼摸上自己的领口,再用力一拉,便生生毁了一件袍子。

他觉得,自己的动作够爷们儿,云若水一定喜欢这样的豪气男人。

宝贝在一旁见状吞了吞口水,嗫嚅道:“大爷这样不疼么?!”

章节目录 牛郎皇帝

更新时间:2013-1-1 10:00:08 本章字数:3213

“就是啊,不疼么?”云若水同样错愕,突然觉得上官萼这人的脑子有点问题。舒萋鴀鴀

上官萼则直接忽略云若水呣子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将破烂的衣袍甩下,露出自己健美的身形,他光着上身,骄傲地朝云若水挺了挺胸。

云若水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道:“你没事吧,都抽成这样了,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她是真的受不了这个男人,居然能演到这份上,不去做牛-郎着实可惜了。

“娘子靠近一点儿,你离这么远,为夫还道是娘子怕了为夫。”上官萼说着扫向一旁碍眼的小东西滟。

这家伙为什么不自己离开?总是杵在这里,特别的碍眼。

若非有小家伙在,他索­性­上前扑倒他的小皇妹,在这样的荒村之地找另一番情趣。

“是啊,我还真怕了你这个神经病呢。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皇兄,你自己选。”云若水淡声回道,似笑非笑地瞅着上官萼獭。

上官萼看向云若水,斟酌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想对他动粗。

只见云若水去到门后,随手捞出一根铁棍。

好家伙,原来是早有准备,随时想着对他这个美男子皇帝下毒手。

云若水轻挥手中的铁­棒­,淡笑启­唇­:“再问一次,皇兄是自己走呢,还是我请你离开?!”

上官萼想了想,自己起了身。

他光着膀子,迈着优雅的步伐到了云若水身畔,淡然启­唇­:“娘子真的不使用为夫送上门的这具身体么?有许多美人想要,为夫还不给呢。”

云若水直接一铁棍甩出,上官萼旋即抱头而跑,瞬间跑离寝房这个危险之地。跑得还算及时,没有伤到自己分毫。

只可惜他把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袍给撕了,漫漫长夜,不得冷死?!

“皇妹是世间最心狠的女人啊。”上官萼出了室内,仰望夜空,对月长叹一声。

寒风瑟瑟,不知何时才能天亮,他能不能熬过今晚还是一个问题,更莫说杀回京城,回到皇宫,好好惩治云若水这个死女人。

上官萼长叹了几声,这才想着回屋避避寒风,就在他转身的一瞬,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踩着夜­色­朝他的方向走来。

“奴婢总算找到皇上了……”女人走近,靠近上官萼一些,待看到他光着身子,当下大吃一惊:“皇上怎么不穿衣裳站在门外?”

“还用问,当然是被皇妹撕了朕的衣裳。她想看朕的身子,看了之后又不负责,就把朕扔在了外面。”上官萼说完,率先回屋,不看素素嗔目结舌的脸。

素素傻在了原地,忘了要跟上自己的主子。

几日不见,上官萼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说出这么好笑的话。

“皇上还好吧?”素素紧跟上官萼身后,就怕她不在的几日,云若水真的对上官萼做了什么坏事。

“不大好。你去给朕找几件没那么多补丁的衣袍,再有,家里的事务你也找个人来帮忙。还有,没米了,也没菜,这个家穷得揭不开锅。皇妹说跟着朕这样的人遭罪是最不人-道的一件事,最后,一定要找个厨子,朕已经饿了整整三顿!”

似在响应他这话,上官萼的腹鸣声适时响起。

素素看向上官萼的腹部,瞪圆美眸轻喃:“真有这么凄惨么?!”

“你说呢?”上官萼淡声反问。

他这几日都以菜汁裹腹,云若水呣子吃剩的才能轮到他,怎是用“凄惨”二字便能生动形象地表述他现在的惨境?

“是,奴婢明日一定会办妥当。”素素大声应道:“奴婢先命人给皇上加一件衣裳。”

上官萼赞许地点头,还是素素这丫头深得他心,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急他所急。

素素一刻钟后再回来,找了一件像样一点的平民衣袍,帮上官萼穿上。

“京城那边怎样了?”上官萼穿戴整齐,才问起正事。

“二爷控制了皇宫和京城,皇上一时半会回不去。再有就是,对太上皇下毒的凶手还未找到。”素素长话短说。

上官萼怔了一回,方一字一顿地启­唇­:“凶手务必要揪出来,再仔细留意老二的一举一动。”

“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素素迟疑片刻,终是启­唇­。

“有话不妨直说。”上官萼看向自己身上的这套衣袍,觉得这才是正常人能穿的衣裳。

“奴婢觉得这回皇上玩大了。这只要哪一个地方控制不好,就会全盘皆输。”素素压低了声音,虽然她说得笼统,但她相信,上官萼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萼深深看素素一眼,方才起身道:“这么多年来,总有许多人以为能在背后­操­控朕的思想。若不是玩大,又怎能揪得出那些藏在背后的人?”

“可若是二爷--”素素话才出口,便见上官萼看向她的身后,她当下闭了嘴,没敢再多话。

云若水悄无声息地站在上官萼主仆身后不远处。

她并非有意偷听,但有些事却也听得真切。

她自黑暗中走出,去到上官萼跟前道:“说吧,宫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导演的一出闹剧?”

这个人什么不好玩,居然拿自己的皇位开玩笑,是不是做皇帝腻味了,想要玩些新鲜花样?

上官萼脸上堆满笑容,靠近云若水,才想说话,云若水便利眼扫向他:“别跟我再来那一套,你不说实话,给我滚出这个家!!”

“皇妹能不能稍微待朕好一些?朕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宝贝拉的坨坨,每回都被皇妹嫌弃得要死。”上官萼叹息,怨恨地看着云若水。

一旁的素素捂嘴偷笑,觉得这个比喻还算形象。

云若水差点也破功,最后关头还是忍了下去。这个死男人到现在还敢跟她打马虎眼,是不是真要等到事态变严重了才愿意说真话?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云若水冷眼瞅着上官萼,一字一顿地问道。

上官萼装傻摇头:“朕不知道皇妹在说什么……”

他话未说完,云若水纤手一挥,手中的铁棍朝他的俊脸挥了过来,吓得他跳了老远。

不是吧,这个女人玩真的?!

她怎么就不能待他好一点?

“皇妹只要知道,朕是为了皇妹好才做了一些事!”上官萼被云若水赶出室内,朝云若水的方向大声喊道。

云若水这时已赶上官萼出了家门。

一个时辰后。

“皇上,等在这里吹冷风不是办法,不如咱们进去跟娘娘解释清楚吧。”素素等得焦虑,看向老神在在的上官萼。

偏生上官萼很能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老僧坐定。不得不说,她家主子的定力越来越好,没地儿歇息还能如此淡定。

“这是皇妹的恩赐,她要朕在外吹冷风,朕不能有二话。素素,不是说你,你太不能吃苦了,要多学学朕。”上官萼投给素素鄙夷的一眼,毫不掩饰对这个宫女的不屑。

应该让素素知道,这几天他都是在外面吹冷风过来的,这些都是小意思,不在话下。

“皇上说的是,是奴婢的错。奴婢能不能先进里面休息一回?”素素试着推木门,发现门被反拴,根本不能入内。

也亏得上官萼能忍,站在这个地方吹冷风也没有怨言。

素素以为上官萼只是在装,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露出真面目。谁知这一晚,上官萼窝在外面吹了整晚冷风也无怨言,到了天亮时分,素素终于相信,上官萼能忍人所不能。

不愧是皇帝,这样的度量,非常人可比。

在看到云若水的一瞬,上官萼再回复生龙活虎,厚着脸皮黏了上去。

云若水反而是一脸嫌恶的表情,素素在一旁不忍再看,她家英明神武的主子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惨不忍睹啊。

素素次日便找来一个丫头做厨子,还找了另一个丫头做家务,上官萼则有更多的时间追逐在云若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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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元旦快乐哇,新年身体健健康康。

章节目录 野战

更新时间:2013-1-2 9:21:33 本章字数:3184

三日时间过去,素素同情上官萼无法接近云若水,便自告奋勇地去到云若水身畔建言:“娘娘,有一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说。舒萋鴀鴀”

“若是关于皇兄的事,别说了。”云若水淡扫一眼素素。

“可奴婢还是得说一句公道话。像皇上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位高权重,却对娘娘专一。即便身份尊贵,还是愿意放下身段,只愿能讨娘娘欢喜。娘娘为何就不愿给皇上一个机会?”

上官萼躲在一旁偷听,边听边点头,素素这话在理。

云若水太不识好歹,他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还残忍地每天要他吹冷风滟。

若非是他,有哪个男人愿意承受这样的屈辱生活?

云若水遇上他这么好的男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就是看不惯他装腔作势,看不惯他演戏,看不惯他的自以为是,把其他人都当傻子。专情是必需的,如果专情都做不到,男人可以直接阉了。再说了,世上专情的男人那么多,如果我每个都钟情,那我不是忙不过来?!挞”

云若水的一席话,令上官萼听了再次点头。

就是啊,如果他的好皇妹看到专情的男人就喜欢,那她会很忙。算了,他苦一点不要紧,只要云若水别出去勾三搭四就行了。

再说了,他就喜欢被她虐待,最好是在榻上虐虐他,他会更喜欢。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请他上榻呢?

上官萼邪肆的视线定格在云若水的臀-部位置,突然有点心猿意马。

“上官萼,你在摸哪儿呢?!”云若水极力忽视上官萼邪恶的视线,偏生那个男人变本加厉,居然当着孩子的面摸她的臀?!

上官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魔掌,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为夫有点情不自禁。素素,带宝贝出去逛一圈。”

“不必了,要也是我带他出去。”云若水感觉到有危险临近,忙不迭地道。

上官萼这只猪突然间好像发情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素素,那带宝贝待在家里。”上官萼说着将云若水连拖带拽地带出房门。

宝贝见状想跟上去,素素忙拉住小家伙道:“小主子,皇上跟娘娘有要事相商,小孩子不能打扰。”

宝贝才懒得理会那么多,只想上前保护他娘。

他娘看他的眼神就是那么说的,是要他去保护他娘亲。

宝贝好不容易才摆脱素素的纠缠,想拉开-木门,却发现木门在外面反锁,根本出不去。

“娘,等等宝贝,娘……”宝贝当下扯开嗓门大喊。

被上官萼拖远的云若水也想回去找宝贝,偏生上官萼这只公牛蛮力很大,用尽力气拉她到无人的田埂,二话不说便扑倒了她……

足足半个时辰后,云若水才手软脚软地挣脱上官萼的控制,看到上官萼一脸偷腥的表情,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上官萼的命根子部位。

上官萼乐呵呵地接下她这一脚,只是有点疼而已,女人被他吃得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还没等他高兴完,云若水又一脚踹在同一个部位,他疼得直抽气,不敢相信云若水经过此前激烈的一役还有力气对他下毒手。

“皇,皇妹总是野­性­十足,看来下回咱们要多来几次野战,乡下地方不错,最适合野战……”

上官萼还追在云若水身后,云若水小脸噪热,想起自己确实被上官萼拉到无人之境做了不能见人的事,她就觉得好没面子。

为什么她不能再蛮横一点?难不成就像上官萼说的,她是半推半就,其实她心里也渴望上官萼的身体?

思及此,云若水悄悄回眸,看向上官萼,只见某男笑得龌龊,魔掌不着痕迹地袭上她的纤腰,在她玉颈暧昧地轻咬一记:“皇妹是不是还想再来一回?”

“离我远一点!”云若水一脚踹在上官萼身上,恼羞成怒。

上官萼反而朗声而笑,笑得像个疯子,好像被她踹一件多幸福的事。

云若水没好气地翻白眼,走在前面,她的­唇­角却微微上翘。

不论所谓的宫变是不是上官萼自己一手策划,能在这样的地方跟他过几天平静的生活,却也是难能可贵的,曾经她就对他说过,希望能跟他做一对平凡的恋人,到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过日子。

当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她有点迷恋他,他也很宠她。

她以为自己忘了,上官萼也忘了,孰不知,原来他们都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想做的事。

“皇妹,如果能被你欺压一辈子,朕也开心。”上官萼的声音惊醒云若水飘远的思绪。

“我又不是虐待狂,平白无故为什么欺压你?除非是你太不正常,很欠扁。”云若水花­唇­微掀,似笑非笑地瞅一眼上官萼。

偏生这个男人大多时候不大正常,令她没办法待他好一些。

上官萼死皮赖脸地袭上云若水的纤腰,感叹一声:“是因为皇妹不大正常,需要用这样的不正常方式才能得到。朕发现皇妹总喜欢用强……”

云若水闻言看向上官萼,一时间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不只是喜欢强朕,还喜欢被朕强!”上官萼说着,又在云若水的纤腰间掐了一把,“而今好像更迷上了野外被强!”

他话音刚落,再被云若水重重打了一拳。

上官萼疼得直不起腰,待他再回神,发现云若水已翩然走远。

女人即便身着难看的衣裳,依然阿娜多姿,好看得紧。

“皇妹,等等朕……”上官萼朝云若水的方向大喊一声。

云若水听到上官萼的大喊声,反而加快脚步,快步回到家门。

午餐时分。

宝贝看一眼嘴角噙着坏笑的上官萼,再看一眼眉目含情的云若水,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娘被他亲爹欺侮之后心情还不错。

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娘,宝贝要吃这个。”宝贝出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平日他娘主动帮他挟菜,今儿个却自己猛吃,根本就不理会他这个小宝宝被人忽略的感受。

云若水正想给小家伙挟菜,上官萼却抢在前头冲他喝道:“要吃自己挟,这么大人了,还要你娘挟菜,羞不羞?!”

“要你管?我就喜欢我娘挟菜给我吃!”宝贝一句话呛回去,再朝云若水伸出自己的饭碗。

云若水失笑,给宝贝挟了他喜欢的菜,才想缩手,上官萼却道:“皇妹不能厚此薄彼,给臭小子挟了,也要给我挟一道菜!”

“他是孩子,你是么?”云若水淡声反问。

上官萼这个男人也不知羞,跟一个孩子较什么真?

“朕是孩子他爹,一样的道理,孩子有的,孩子他爹怎可能没有?皇妹,可怜可怜朕,给朕挟一道菜。”上官萼差点没做西施捧心状。

宝贝和素素看得目瞪口呆,异口同声地道:“脸皮真厚。”

云若水则哭笑不得,受不了上官萼的耍玉,便意思意思地给上官萼勺了一点菜汁儿。

上官萼欢天喜地接了,不免唏嘘感叹一声:“今儿个有菜汁儿,哪一日能由菜汁变成菜梗,朕死也无憾了。”

“赶紧吃吧,就你罗嗦!”云若水强忍着笑意。

听上官萼这语气,好像她待他有多差似的,不就是让他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帝吹了几晚冷风,做了几日苦力么?

若是不趁他沦落为农夫的时候多折磨他几回,待到他重返皇宫,她还不得过回被他欺压的苦日子?

她觉得自己没错,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欠虐,不能待他太好。

“皇妹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让朕的心砰砰砰直跳……”上官萼两眼发直地看着对面浅笑如花的小女人,恨不能再拉她进屋温存一番。

云若水受不了上官萼­肉­麻的眼神,宝贝在一旁打了个冷战:“宝贝也觉得大爷需要找个大夫瞧瞧,越来越不正常了。”

章节目录 掳进皇宫

更新时间:2013-1-3 10:08:13 本章字数:3229

“是啊,越来越二了。舒籛镧钔”云若水此言一出,在场三人都看向她,满脸困惑。

显然,大家都不明白“二”是什么意思。

“皇妹,是什么是‘二’?”上官萼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有疑问必问。

云若水强忍笑意,认真打量上官萼之后方启­唇­:“皇兄照照镜子,仔细观察自己,就知道‘二’为何意。”

宝贝和素素同时看向上官萼,只见他满眼茫然,整个人看起来笨笨的,难道这就是“二”的意思滟?

“大爷很二!”宝贝看不出门道,下了一个结论。

云若水失笑,忍禁不俊。

“宝贝才二,素素也二,皇妹最……”上官萼的“二”字还没出口,便接收到云若水一个威胁的眼神蹋。

他硬生生改口,嗫嚅道:“皇妹最美最可爱,你们这二人没办法跟皇妹相比较。”

在餐桌上,大家持续研究上官萼“二”的这个话题,一直到睡觉时间。

上官萼以为经过野战一役,云若水对他会好一点,最起码让他进寝房休息。谁知他才走到门口,便被云若水以铁棍拦截去路:“皇兄请!”

“皇妹,别这样。皇妹已经用了朕的身体,怎么能在用过之后不认账……”

“我数三声,若是你还不滚,今晚你继续吹冷风。”

云若水说着开始倒数:“三……”

“二……”

她正想数一,上官萼忙不迭地跑了开去,很快便跑离她的视线范围。

“还算上道,不算二得太白目。”云若水满意这样的结果,折身反锁房门,这才躺回木架床上休息。

上官萼看着紧闭的门扉半晌,幽声叹息:“不知道朕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皇妹为朕开启房门,希望时间不要太长,到时朕的牙齿还没掉光。”

素素在一旁听了失笑。

虽然现在的上官萼看起来不大正常,但她知道,她家主子很快乐,很开心,这是上官萼这几年来最开心的幸福时光。

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

上官萼每日必被云若水欺侮一番,最要命的是,他还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他倒是希望能被云若不欺侮一辈子,只要云若水这个女人高兴。

只可惜,好景不长。

就在上官萼和云若水的感情日益向好,变得如胶似膝之时,这日突然生变。

上官萼用了午餐后突然觉得又困又乏,莫说是上官萼,就连云若水也感觉自己很累,睁不开双眼。宝贝也是困得不行,直接趴在餐桌睡去。

云若水和上官萼都发觉不妥,他们同时看向对方,以为是对方下药。

“皇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扑倒朕么?”上官萼挣扎而起,走至云若水身畔问道。

他身子虚软,很快再摊软如泥,跌坐在地上。

云若水想一脚踹向上官萼,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她原是怀疑是上官萼对她下药,而后好和她亲近,如今看来,这事儿还有幕后推手,总不至于素素为了撮合她和上官萼,所以对他们两个同时下毒手吧?

“素素,你出来!”云若水凭着仅剩的一点意念朝外大声道。

等了半刻钟,素素没出来,云若水最终坐在木椅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是当她起身,看到周遭的环境时,她一时以为自己在梦中未曾清醒。

若是做梦,也不该回到后宫,回到若水居,毕竟她对这里没多少感情,除了若水居的两个丫头。一个是笙儿,另一个是莲子。

“娘娘醒了?”莲子的声音在云若水头顶响起。

云若水哑声应了一句,挣扎而起,问道:“皇兄在哪儿?我就知道是他搞鬼。玩宫变还不够,还对我下药,再把我逮回皇宫。他一天到晚玩这种游戏,乐此不疲,不嫌累么?!”

“公主什么意思?”莲子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云若水看向满眼困惑的莲子,苦笑道:“不是皇兄对我下药,他怕我在中途跑路,便对我下药,送回了皇宫么?对了,宝贝在哪儿?”

莲子怔了一回,沉吟片刻才回道:“这一次回宫,奴婢只看到公主,并未看到小皇子。至于公主所说的皇兄,是指二爷么?”

这回换云若水错愕,她美眸半眯,看向莲子问道:“我说的皇兄肯定是指上官萼,这跟二皇兄有什么关系?”

“那公主一定是弄错了什么事情。这次带公主回宫的人是二爷,并非皇上。皇上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去向,至于小皇子也没有消息。”莲子一字一顿地回道。

云若水眸中闪过异­色­。

也就是说,这次不是上官萼下药,也非素素下药,真正对她下药的人,是上官浪?

“娘娘要去哪里?!”莲子见云若水下了榻,匆忙出了寝室,忙追上前问道。

“二皇兄在哪儿?我要见他!”云若水脚步一顿,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上官浪在不在皇宫。

照理来说,他本不该在皇宫,可这个时候,他好像会在皇宫。因为,上官浪是宫变的始作俑者。

“二爷在景阳宫。”莲子的一句话,令云若水的心凉了半截。

上官浪作为王爷,他该知道尊卑有分,景阳宫是皇帝的寝宫,他怎可住在景阳宫?这不是摆明告诉世人,他想做这个皇帝么?!

云若水急步去到景阳宫,门口的侍卫没人拦截她的去路,甚至没人多看她一眼,好像她出入景阳宫是很正常的事。

若说是上官萼当皇帝的时候,这种现象不足为奇,可是上官浪……

云若水心事重重地去到书房门口,在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上官浪批阅奏折时,云若水怔在原地,看着认真严肃的上官浪发呆。

批阅奏折时的上官浪不同以往的随和。她记得,刚开始的上官浪有点轻佻,又有点愤世疾俗,尤其是他提到真儿的时候,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那般。

后来在御剑山庄再见上官浪,她又看到了上官浪的另一种面貌。那时候的他很亲和,很有男人味,也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王爷。

这之后,几度回宫再几度离宫,她和上官浪相处的机会并不多,越到后来,她和上官浪说的话越来越少,少到渐渐模糊了上官浪的存在……

“皇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上官浪的声音惊醒云若水飘远的思绪。

云若水回神,举步入内,直到书桌旁站定。

她随手捞起一本奏折查看,都是一些国家要事,做为代理朝政主事者,应该很忙碌。

“你一定有很多事想问。不妨开口,我有问必答。”上官浪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启­唇­。

“我最想知道宫变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做这个皇帝之位。”云若水扔下手中的奏折,淡笑启­唇­。

“三日前,父皇薨,因中毒太深,无法医治,皇妹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引发了接下来的事。”

上官浪如此这般道出事情的原委。

大致是有人威胁上官萼,说他并非上官岘的亲生儿子,换而言之,上官萼并非皇室骨血。只要上官萼交出云若水,上官萼便能保住自己的皇位。

为此,上官萼找他合演宫变的一出戏,自己离开皇宫,欲引出幕后的真凶。

宫变之后,上官浪以摄政为名目,搬进了景阳宫。

至于上官萼,因为宫变一事,自然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那么说,宫变一事是假的?!”云若水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官浪问道。

上官浪执笔的动作一顿,终于正眼看向云若水。

上官浪的眼神太复杂,云若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上官浪这个人。

“真儿没死,我本该开心的。可是再见真儿,我突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我知道是我不好,因为我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皇兄总说要择机把真儿许给我为王妃,我不只一次对他说过这事不必他­操­心,我若想娶,自己会斟酌。只是我说什么,皇兄都听不进去……”

章节目录 为她宫变

更新时间:2013-1-4 8:57:04 本章字数:4194

上官浪话音一顿,深深看一眼云若水,而后起身。舒籛镧钔

“不只是我,还是老三,老五,以及玉儿,我们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只因为,我们不是最高权位的皇帝。我们的命运都­操­纵在皇兄的手上,他高兴可以为你指婚,不高兴同样可以为你指婚。在皇兄提到第三次要将真儿许给我为王妃时,我突然发现,只有自己为王,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是,光明正大地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

上官浪神情冰冷,看着龙椅目不转睛。

皇位是很好的东西,它能助他得到很多想要的东西,甚至是他喜欢的女人。

即便那个女人心里没他,他还是可以用权利将她桎棝在皇宫漭。

“于是你修身养­性­,让皇兄相信你无害,更相信你值得信任,是这样么?!”云若水蹙眉看着上官浪。

“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可是皇妹帮我制造了机会。皇兄突然找我,要我陪他玩一场。一是为了和皇妹共患难,培养感情,解除皇妹对皇兄的警戒心。这样的苦­肉­计,不得不说,是赢得女人心最好走的一步棋。”

上官浪说着仔细打量云若水剀。

他知道,上官萼这一步确实走得不错。

看云若水的眉眼就知道,她对上官萼不再似以前那么冷淡。

无论进步的空间多大,上官萼都慢慢懈下云若水紧锁的心房。

上官浪接着补充:“第二,皇兄想引出这些年藏在幕后的凶手,皇兄是想知道,那个人手上是不是真有证据证明他不是父皇的亲子。”

就这样,上官萼和他合演了一出戏。

上官萼不能找上官影和上官落,前者和他再亲密,若是演这出戏,没人会相信。

上官萼更不能找上官落。

上官落行事一向莽撞,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演戏,再者,也没人相信上官落会发动宫变。

若是找其他皇子,则更不好应对。

“思来想去,我才是能够和皇兄合演这出戏的最佳人选。他道明自己的原由,要我和他演一出戏,直到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就是我苦等许久的机会,若我不好好把握,又怎可能和皇妹站在景阳宫的书房说话?”上官浪眸­色­倏地放亮,难掩兴奋之情。

他等了这么多年,不问朝政,搬出皇宫,故意站在离云若水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有皇位又怎么样?不是你的东西,你一样也得不到。真儿那么好,和你天生一对,你却不懂珍惜。她和皇兄从来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交往,你该知道的,这么多年来,真儿心里只有你,你却背叛了她!”云若水冷声说完,转身欲离去。

“若非皇妹出现,我又怎会变心?心变了就是变了,我从不为这个找借口。当我知道真儿还活着、我却并不是那么开心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皇妹。皇兄可以不顾世俗不顾道伦常占皇妹为己用,我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些,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皇妹,我没错!”上官浪朝云若水的背影大声道。

是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把云若水自上官萼的手中抢过来,带她进宫。

他压抑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有四年之久,只为了等到这一日。现在的他,一心一意只要得到这个女人。

云若水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上官浪,“二皇兄,回头是岸,你走得不是太远,还可以回头。”

“我不想回头,不愿回头。”上官浪一字一顿,仿佛这样就能坚定他的信心。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每每看到云若水和上官萼亲近,他心里都不好受。

他总在想,如果他是皇帝,真儿便不会成为上官萼的妃子,更不需要上官萼施舍,他才能得到上官萼不要的女人。

如果他是皇帝,他可以带给云若水幸福,看到她幸福的笑容。

若非他能忍,今日他又怎可能坐在景阳宫批阅奏折,对云若水表白自己的心意?

云若水深深看一眼上官浪,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景阳宫。

走在阳光下的一瞬间,云若水突然很想宝贝。

只有孩子永远天真,不会算计人,在皇宫这样的鬼地方,也只有像上官落那样的笨蛋才不会变。

她突然相信世间没有东西一成不变,包括亲情和爱情,可她相信,世上只有一个人一颗心不会变,那人就是上官落。

“皇妹?!”

云若水才想起上官落,上官落便迫不及待地出现在她跟前。

她掀­唇­一笑,贝齿在骄阳耀目好看,闪眩了上官落的眼。

他清润的双眼一亮,毫不掩饰对云若水的喜爱之情。瞬间他跑到云若水跟前,用力抱紧她。

“我想死皇妹了。皇妹有没有想一下我?!”上官落抱了好久,才舍得松开云若水。

云若水莞尔:“我若说不想,你会不会扁我?”

“皇妹不想我才正常。现在好了,大皇兄下台,以后就不会再霸着皇妹不放。现在是二皇兄执政,我要抓紧机会,让他帮我作主,把皇妹指给我,我要皇妹做我的王妃。”上官落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云若水看他兴奋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泼他一盆凉水,便什么也没说。

难得有一个简单的人,想简单的事,那些复杂的东西,就没必要跟上官落说了。

“我相信世上总会有一个女人能配得上我最最可爱的五哥。”云若水说着,握紧上官落的大掌。

上官落仔细想了想,有点不解:“皇妹这是告诉我你配不上我么?没关系,皇妹,我不介意你为大皇兄生过孩子。以后我就要你一个女人,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只一心一意待你好。”

云若水失笑:“所以说吧,皇兄是最最可爱的人。”

能活成像上官落这样,那简直是一种奇迹,毕竟是在皇宫这样的大染缸之中。

“皇妹说话总喜欢让我猜,我猜不透。”上官落还是想不明白云若水话中的深意。

“谁说让你猜了?我就是说,将来你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女人,圆满你的人生。”不过,那人不是她。

云若水在心里补充一句,再深深看一眼上官落,便走在宫道之上。

上官落看着云若水的背影半晌才回神,他急步跟上云若水,紧随其后。

他要的女人就是云若水,他的好皇妹,其他女人比云若水好千百倍他也看不上。他得看紧了,不能再让除了上官萼以外的男人有机会得到云若水的心。

云若水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头道:“我有事,皇兄别再跟我好不好?!”

“皇宫很多不轨之徒,我要保护皇妹。皇妹走皇妹的,我走我的,并不冲突。”上官落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对云若水道。

云若水摇头失笑,知道自己跟上官落说不通。

她继续向前走,直到去至真儿居住的宫殿。

“皇兄就送到这里吧,真儿毕竟是后宫妃嫔,有男人出入不大妥当,有损她的声誉。”云若水止步,回头对上官落道。

上官落欣然应允,目送云若水进入宫殿。

云若水在斋堂看到真儿。她静静地等在一旁,直到真儿颂经完毕,她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关于二爷的事,你找错人了。上一回见二爷,还是在御花园偶然得见,已是两年前的事了。”真儿清润的美眸看向云若水,掀­唇­淡笑。

“无论多长时间不见,我始终相信,对二皇兄影响至深的人是你真儿。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从来不曾争取过,是以二皇兄从来没有主动来找你。你们两个都这般被动,要如何才能打破这个僵局?”云若水情绪有点激动,朝真儿大声道。

他们一个不痛,另一个不痒,就算见了面也无话可说,于是就这样放弃了彼此。

曾经上官浪为了真儿与皇位失之交臂,而今当然也可以为了真儿再度放弃皇位。

“那么你呢,是不是主动争取过皇上的爱情?当他放弃你的时候,你可曾找他对峙?!”真儿反问,一惯的淡然。

云若水缓缓摇头:“没有。当我滑胎之后,我便放弃了我的爱情。我觉得,爱情再重要,却也不及心里割掉的那块­肉­来得剜心。我不是不争取,而是不能争取,即便我知道并不需要花费我太大的力气我就能和皇兄若无其事地再在一起……”

没做过母亲的人不知道骨血之亲有多重要,重要到她愿舍弃所有的东西来换。

“那你又怎知我这样成全他,不再烦他,对他就是最好的结果?”真儿掀­唇­,笑厣如花,美丽又凄惋。

“当然不是。真儿,而今你只有一人,说得好听点是无牵无挂,说得难听一些,其实就是孤苦伶丁,为什么你从未想过,你若拥有了二皇兄,你的人生不再像是今日这般残缺?有人毁了你的脸,那个凶手至今还未露出狐狸尾巴,你却已经放弃要寻找真相,寻找幸福,若是这般,那个凶手在多年前已经杀了你!一个无心之人,活着有何意义?!”

云若水苦口婆心地道,就希望真儿能听进她的话。

如果世间还有一个人能阻止上官浪,她相信,只有真儿有这个能耐。偏生真儿自以为脱离尘世,便是彻底解脱,这样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真儿神­色­木然,她摸上自己被毁的容颜。

“可我再配不上他了。”真儿无声低喃。

当年的凶手毁了她的脸,没有取走她的命,其实,她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她再没有当年的自信。

“说起来,当年的我比你更丑,任何人看到我都一脸嫌恶,尤其是几个皇兄,每一个都想尽方法打压我。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从哪里跌倒,我一样从哪里站起来,我再丑,也有其他人没有的东西。你的自信只有你自己可以取走,其他人不能。真儿,试着走出第一步吧。”云若水上前,轻拍真儿的手背,柔声道。

真儿抬眸看向云若水,哑声道:“我还可以么?!”

“当然可以!”云若水投给真儿鼓舞的笑容,轻抚上她脸上的刀疤:“我从来不觉得你丑,你若是见过我当年的模样,你就该知道自己比我不知美了多少倍……”

云若水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当年的一些趣事,她说得眉飞­色­舞,真儿听得很专注。

“这些事,偶尔听皇上说过一些点滴,但都不及你说的那么传神。也许当年皇上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被貌丑的你吸引了罢?”真儿莞尔,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才好笑,他巴不得我死了痛快。不过吧,我确实在他们手上死过一回的……”

章节目录 美人计,苦­肉­计

更新时间:2013-1-4 10:23:29 本章字数:4220

云若水轻喃,突然忆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残留的最后一点影像,是前一个云若水留下的影像。舒籛镧钔

上官几兄弟的冷漠表情,上官萼清冷的眼,她一生一世都忘不了。

“若水,你在说什么?”真儿以为自己听错,疑惑地问道。

云若水回神,垂眸笑语:“我是说,被他们折磨了这么多回我还好端端的,等于死过重生。真儿,接下来看你的!”

“我,我还没想好。”真儿愕然漭。

“等你想好已经变天了。告诉你吧,皇兄那厮老­奸­巨滑,你以为他真会拿自己的皇位开玩笑?我觉得他一定还有后着,你现在去劝二皇兄,是救他,绝对不是害他!”云若水握紧真儿的小手道。

真儿嗫嚅道:“可我不知要怎么做。”

云若水朝真儿咧齿一笑:“这个很简单,先扰乱二皇兄的心神。不如这样,你主动献身,不怕他吃了不认账……剀”

“啊?!”真儿傻眼。主动献身?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再说了,上官浪现在喜欢的人不是她,她若做了这种事,肯定会被上官浪杀了。

她知道上官浪很喜欢云若水,那种喜欢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其实换作她是男人,也会喜欢像云若水这种既美貌又聪慧自信的女子。

“你没听错,就是献身。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要一点一滴唤醒二皇兄对你的情意,更要唤醒过去你们的甜蜜往事,更要他忆起,他曾经刻骨铭心地爱过你。”云若水说着,美眸闪过算计的锋芒。

她相信,真儿能做到所有。

是夜。

“若水,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咱们不献身行不?”真儿拉住云若水的小手,自己紧张得有点哆嗦。

“镇静镇静,这是最直接的方法,远水不能解近渴。估且试试,不行再换!”

云若水此言一出,真儿一时懵了。

“你该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玩吧?”真儿嗫嚅道,难以想象自己一向遵守礼数,竟被云若水说动,对上官浪下药。

听云若水的语气,好像这个女人也没信心,那她还要不要硬着头皮继续?

“不是玩,现在我很认真!真儿,放心吧,你只要鼓足勇气就能对二皇兄下毒手,二皇兄可能快到了,加油,我暂时先避一避!”云若水说着就想离开。

真儿却紧揪着她的衣袖,摇头:“若水,我不行的,我做不到。”

“没出息的家伙。你如果想保住他的命,就给我咬牙狠心!再有记得不能在二皇兄透露半点口风,若不然,你保不住他。”云若水一咬牙,狠心推开真儿,急匆匆躲到一旁。

其实吧,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上官浪已经迷失,走进了死胡同,可若是不赌一把,两兄肯定要自相残杀。

上官萼做事一向有分寸,他不打没把握的仗。

如果他放心和上官浪玩这么大,会不会是因为他早知道上官浪有狼子野心?

她和上官萼打交道多年,那个男人的品­性­和狡猾程度她清楚得很,他那么热衷他的皇位,又怎会轻易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上官浪?

更何况,她都不知道上官萼非太后亲生这件事,没理由上官萼告诉上官浪,却从不对她说起这件事。

云若水躲在远处想心事,那厢上官浪及时卦约。

本不想来见真儿,却因为她是真儿,他不知该如何拒绝。

“二爷来了,赶紧坐。”真儿有点局促,心跳加速,尤其是看到上官浪深眸的一瞬,她突然有点慌乱,还没做坏事就觉得对不起这个男人了。

上官浪深深看一眼真儿,淡声启­唇­:“忙着处理朝政,来晚了,你也坐。”

他的视线定格在真儿有着刀疤的小脸,修眉不着痕迹地轻蹙。

真儿感觉到上官浪的视线,抚上自己脸上的刀痕,轻声道:“是不是很丑?”

上官浪回神,心脏在紧缩,他沉声回道:“真儿在我心里一直都很美。”

就算有一道刀疤,也无损她的美丽出尘。

“你还和多年前一样,很会安慰人。来,用膳吧,就算忙朝政,也要抽空用膳。”真儿说着往上官浪碗里挟菜。

上官浪吃了两口,视线却定格在一旁的小米酒之上。

“这是我自己酿的小米酒,我记得当年你很喜欢喝,不过,到底是过去了。”真儿循着上官浪的视线看去,浅笑启­唇­。

云若水说得对,有些东西即便过去多少年,依然在她的心中生了根,抹之不去。

上官浪是一个长情的人,想必有些东西,他也没有忘记。他看小米酒的眼神,让她有一瞬回到最初的感觉。

原本还在犹豫,这回真儿的心定了下来。

这些年她从未主动争取过自己的幸福,她总是自卑总是缩在自己的龟壳中,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今晚,就让她放纵一回。

上官浪看一眼淡笑如花的女子,再看向搁放在一旁的小米酒,他上前为自己和真儿分别倒了一碗。

“好多年没喝过了,今日有机会,不试可惜。”

上官浪说完,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醇香如故,喝完后齿颊留香,依然是他最爱的味道。

他不知不觉间喝完一盅,却见真儿直勾勾地看着他,自己却没喝一口。

“真儿,你怎么不喝?”上官浪淡声问道,总觉得眼前的女人有心事。

“刚才看二爷喝酒,让我想起了以前。想不到多年过去,二爷喝小米酒的样子,一如多年以前。我还以为,没人再喜欢喝小米酒了。”真儿说完,轻抿一口甜香的酒液。

她每一年都会酿一埕小米酒,每一年过去,都无人问津。

上官浪不想看真儿黯然神伤的表情,他扬起大掌,想拍上她的背部,最终还是缩了手。

“真儿酿的小米酒风味独特,世上再找不到同样的美酒。”上官浪说着,再帮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他不喜欢看到真儿,只要一看到这个女人,他就会想起自己负了她的事实。

他没能守住自己的心,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妹。

真儿默默用膳,上官浪坐在一旁默默喝酒,气氛顿时有点沉闷。

又喝了一点,上官浪只觉全身发热,莫明地感到焦虑。

真儿见上官浪频频出汗,忙去至他跟前想为他拭汗。

她的指尖才碰上他的额头,上官浪便抓住她的柔荑,沉声道:“离我远一点!”

真儿美眸一黯,她缩了手,垂眸坐回席间。

上官浪见到她的表情,一时间更是心烦意乱,他扣住真儿的双肩道:“真儿,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必要对我说这三个字。我知道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不是你想的这样,跟你的脸无关!”上官浪焦虑地打断真儿的话。

“怎会没关系?自从你再见我,从来不敢正眼看我的脸,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的脸长得太丑。”真儿泪眼涟涟,一吐这些年来自己的委屈。

她突遭横祸,若非遇得上官萼,她早已香消玉殒。

她侥幸活了下来,却发现还不如死了痛快。最起码,她死了能一辈子活在上官浪的心中,更不必知道他的心里装下了其他女人,这比杀了她还更难过。

“真儿,不是的,我说过,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美的真儿。我不敢看你,是因为我愧对于你……”上官浪话未说完,便被真儿以吻封缄。

上官浪知道自己该推开真儿,可是他的手脚不听使唤,身体更不听使唤,更不情不自禁地吮上真儿的香­唇­……

那厢云若水远远偷看,见大功告成,忙换上一套宫女衣裳急匆匆回到若水居。

真儿如果顺利将上官浪骗上了榻,明天上官浪会不会对真儿不利?

上官浪是聪明人,他很快便会发现自己被人下了药。只盼他对真儿的情份够多,不忍责罚她。若是这般,便是他们成功的第一步。

云若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她次日一大早起身,让莲子打听真儿那边的消息。

只可惜石沉大海,莲子和笙儿都打听不到。

云若水更想自己亲自走一趟,却又怕被上官浪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足足等了两日,云若水才等到真儿现身。

云若水忙不迭地拉真儿入寝房,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二爷对我始终不冷不热,只是以费解的眼神看我,次日起身,他什么也没问。就好像那晚什么也没发生!”真儿淡声回道:“若水,你高估我的能耐了。”

她总觉得上官浪现在很嫌弃她。

“傻女人,他没对你发飙,不忍苛责你,就是不舍得对你下毒手。这两日他都在你那里留宿,是不是?”云若水贼眉贼眼地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纯粹休息而已。”真儿没好气地回道。

“那晚下了药不只是休息吧?”云若水笑得龌龊。

真儿失笑:“你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而我还跟着你胡闹。经此一役,我倒是觉得够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你这种想法要不得!我告诉你,这还只是开始,你不能轻易交出自己的男人。一次不行,大不了你扑倒二皇兄几次,一定有效果。”云若水打断真儿的话。

这么认命怎么可以?既然喜欢,当然是用尽手段抢过来。

上官浪对真儿分明就还有旧情,不舍得看她难过,若不然,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完全没必要盖被窝纯聊天吧?

“若水,你这些骇人的想法到底打哪里来的?”真儿被云若水的大胆言论吓得不轻。

“你管我从哪里来的想法,你只要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你一定要夺回二皇兄的心。美人计和苦­肉­计都最好的计策,你二者兼施,还不怕二皇兄不对你俯首称臣?若是可以,再怀上一个小宝宝,用孩子拴住孩子他爹,这个方法更妙。所以吧,多上几次床能增进感情,信我没错。”

云若水想到可能会出现的美好情景,突然觉得自己很能耐。

“二爷不笨,他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再中我下的药?”真儿直觉这个方法行不通。

“笨蛋,谁说要你下药?你脱光自己,往他跟前一站,包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二皇兄?待到二皇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你再带着二皇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从此过快乐似神仙的幸福生活。”云若水眼冒红星,她希望真儿和上官浪这对苦命鸳鸯最终能走到一起。

章节目录 欠债­肉­偿(上)

更新时间:2013-1-5 8:49:30 本章字数:4233

“你想得太美好了。舒籛镧钔近几日我试探的结果,二爷对皇位誓在必得,你以为男人都像女人,只要爱情就够了,他们的野心膨胀,要的永远都是权势!”真儿神­色­黯然。

说起来,她只是靠卑鄙的下药方法才得到上官浪的身体,她这种不知自重的女人,没有男人会珍惜她。

“上官家的男人不一定。上官萼以前还不是一样只重权势,可是有了我之后,我觉得权势和我他都想要,最起码我能站在和他的皇位一样的高度。二皇兄一向重情重义,他肯定比上官萼那胚子好骗。放心吧,听我的没错,今晚想办法再扑倒二皇兄!”云若水说着眉飞­色­舞,恨不能帮真儿一把。

真儿面有难­色­:“我真的不会勾惑男人,学不来这种事。”

“一回生二回熟,二皇兄一定更喜欢你这种不懂***技巧的女人。”云若水窃笑,难以想象真儿把上官浪扑倒的情景漭。

此后,云若水再帮真儿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她差点没教真儿用蛮力。

真儿还是在犹豫,云若水说得口­干­舌噪,最后还是放真儿回她的寝宫。

当天晚上剀。

真儿早早上榻睡觉,她只希望上官浪别来陪她,否则她真可能变成云若水说的那种禽-兽不如的女人,再次扑倒上官浪。

老天爷听不到她的褥告,不多久,室内响起了异动。听脚步声她便知道,是上官浪来了。

她悄悄侧转身体,想假装不知道上官浪来到。

不多久,上官浪脱衣上榻,头倚在她的背部,像是很疲累:“真儿,我知道你没睡。”

真儿犹豫片刻,才转身看向上官浪,蹙眉问道:“我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知是我对你下了药,为何从来不问为什么?!”

“我欠你的。”上官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只因真儿脸­色­剧变,她上前揪住上官浪的衣领,冷笑问道:“你欠了我,所以有义务陪我睡觉么?!那是不是我要得到你的身体多少次,你都没有异议?!”

上官浪没作声,眉峰却微微拧起,哑然启­唇­:“你不适合这种表情。”

在他的印象当中,真儿是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她­性­情温顺,不喜争不喜抢,似乎是老天爷给她什么,她都乐于承受,无论是好的,或是不好的。

“二爷,你错了,我适合这种表情!”真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她上前用力拉扯上官浪的里衣,一字一顿地道:“你欠我的,就用身体还我,直到我认为够了为止!”

上官浪微微挣扎,反而被真儿压制得动弹不得。

上官浪这回才知道,他是真的激怒了这个永远没什么脾­性­的女人。

这也是他认识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生气。

在上官浪恍神的当会儿,他被真儿迅速剥光了衣物,直到他和真儿水|­乳­-交融,上官浪也还没弄清楚自己对真儿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感情存在……

“真儿,好家伙,听说你把二皇兄制得服服贴贴,他差点没对你下跪是不是?”两天后,云若水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便迫不及待地来核实情况。

真儿看一眼兴奋的云若水,心情不好,懒得理会云若水。

“真儿,别这样,说一下。我听到的都是小道消息,你那晚是不是真把二皇兄给强了?”云若水直接蹲在真儿跟前,美目盛满好奇。

“既然是小道消息,多半是不可信的。若水,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发现自己被你带坏了。”真儿没好气地推开云若水。

分明是眼前这个女人夺走了她心爱男人的心,她却还和这个女人成为朋友,更无法怨恨她。

只要想到这点,她就恼怒。

“皇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宝贝又不在,我不找你找谁呢?听说你昨儿个在景阳宫让二皇兄当众帮你斟茶递水,有这回事么?”云若水不着痕迹地导回正题。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传闻有几分真假。

那些流言传得绘声绘­色­,不像是假,所以她特来探听虚实。

“他说他欠了我,我要他以身体作赔,这不是很好么?”真儿眸­色­渐冷,只因想起上官浪逆来顺受的表情。

是不是她要他去死,他也毫无二话?

“果然上道。真儿,好家伙,你学得很快!”云若水闻言失笑。

上官浪就是这种­性­子的人。他重情重义,是一个好男人。他喜欢一个人,会为她不顾一切,当年的真儿有这种能耐,而今看来,真儿的这种能耐依然还在。

真儿看向云若水,幽幽一声叹息:“他对我百般顺从,就算我做什么他也毫无怨言,我该高兴的,却又高兴不起来。”

“所以说,需要时间,这才刚开始,你已将二皇兄治得服服贴贴。等时间再长一些,他依赖你,习惯你的存在,到时肯定没有你不行。大不了再来一个大失踪,让他知道自己失去你痛不欲生……”

“云若水,醒醒吧,二爷现在喜欢的人是你。若是我走了,想必他会很高兴吧。”真儿打断云若水的异想天开。

云若水摇头:“这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你肯定没我清楚。男人是那种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的那种怪物。二皇兄确实喜欢我,但那可能是占有欲更多一些。对你的就不同了,那曾是刻骨铭心。你以为人的心真可以装下几个人?”

就像她,有许多男人待她好,可她的心从未从上官萼身上转移,她爱过的男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上官浪那么长情的人想必也不会例外。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她的感情是爱情还是占有欲作祟。最起码在他夜夜留宿真儿寝居的这段时间,上官浪从来没找过她。

这就说明上官浪不是一个端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男人,他也需要时间静一静,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只能装下一个。二爷心里现在装的人是你,我每日跟他同床共榻,却一点也不开心,我得到的只是他的躯体,他的心我却够不着。”真儿失神低喃。

“这样吧,光猜猜不出所以然,我们来试试二皇兄就知道了。”云若水美眸一转,想到一个方法。

“怎么试?!”真儿淡声问道,并不太关心云若水的试探。

她始终以为,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放心吧。真儿,莫胡思乱想,你就用你的柔情和蜜意圈住二皇兄,这种方法准没错。”云若水说完便匆匆离去,打算开始她的试探大计。

这件事,­干­脆把真儿也瞒在鼓里,相信效果会更好。

她回到若水居,果见有一个人不甘寂寞地跑来找她,正是上官落。

“五皇兄,来,咱们说说悄悄话!”云若水去到上官落跟前,笑得贼眉贼眼。

上官落一听是悄悄话,高兴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跟在云若水身后,进入寝房。

两刻钟后,上官落面有难­色­地自寝房出来。

要他找一个能在皇宫自由出入的优秀男子?这要从何找起?!还要让他能接过真儿的男人?这就更难了,他的好皇妹一肚子坏水,不知此次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云若水既然开了口,他当然不可能让他的好皇妹失望。

倒也巧了,上官落很快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却是御医院的新晋御医祈渊。祈渊是太医,生得俊美,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才进太医院不久便招来了一堆宫女的倾慕。

“下官参见娘娘!”祈渊被诏进若水居,对云若水行礼。

谁知这个很有传奇­色­彩的公主绕着他转了三圈,而后连说了三个“好”字,令祈渊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你去一趟流月居,帮真妃看诊。真妃最近一些时日郁郁寡欢,非一般药剂可以养好她的身子,她需要一个知识渊博的太医开导,五皇兄特别推崇你,认为你是不错的人选,你最近负责照顾好真儿的一日三餐,除了晚上,白天尽可能一直陪着真儿,知道么?”

云若水淡笑启­唇­,道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下官在太医院当值,若是全天候陪诊,只恐招人非议。”祈渊第一时间就觉得云若水这个女人有点怪,她出的主意更怪,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容很有问题。

“放心吧,真儿现在是后宫大姐大,你只管照顾她就好了。这件事若做得好,你将前途无量,信我云若水,有­肉­吃!”云若水轻拍自己的胸脯,笑意厣厣地下保证。

祈渊失笑,实在是云若水和他想象的出入甚远。

他以为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女人,谁知这个女人竟有江湖女侠的豪爽。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谨遵娘娘吩咐,下官还盼着以后跟着娘娘能吃上更多的­肉­。”祈渊恭声回道。

“哈,你这人有意思,我喜欢。放心吧,你接下来的时间,只要真心待真儿好就对了,关心她,嘘寒问暖,做好你御医的本职工作即可。现在你可以前往流月居帮真儿看诊了,太医院若只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你没必要回去,只管照顾好真儿即可。”

云若水示意祈渊办正事,祈渊依言退下,往流月居而去。

他进宫的时间并不长,是以今日第一次见到后宫妃嫔。

至于真妃,因为深居简出,更是淡出人们的视线,若她不出现,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后宫妃嫔中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祈渊向宫女禀明来意,最后在宫女的带领下,祈渊进入流月居。

他在书房见到正在习字的真儿。

女子脸上有一道怵目惊心的刀痕,除此之外,她的容颜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

好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

真儿的翦水秋瞳定格在祈渊的脸上,淡然启­唇­:“看够了么?”

祈渊神­色­微赧,这才发觉自己唐突,他忙向真儿行礼:“下官祈渊,参见娘娘,恭请娘娘金安!”

“免礼!”真儿免了祈渊的礼,淡扫一眼祈渊道:“本宫没叫太医来看诊,你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么?!”

祈渊抬眸看向真儿,谦恭回道:“下官奉德妃娘娘之命前来帮娘娘看诊,德妃娘娘告诫下官,除了晚上,白天要随时恭候在娘娘身侧!”

真儿一愣,想不到是云若水在搞鬼。

她几不可见地轻挑秀眉:“若水可还对你说了什么?!”

“回娘娘的话,德妃娘娘只说要下官尽心尽力照顾娘娘,其它并未多言。”祈渊如实回道。

真儿仔细查看祈渊的表情,觉得这个年轻人并未说谎。

既是云若水的意思,她不好拒绝,便启­唇­道:“那你暂时在流月居当值,有需要的时候本宫叫你。”

章节目录 欠债­肉­偿(下)

更新时间:2013-1-5 8:53:02 本章字数:4247

“是,娘娘。舒籛镧钔”祈渊退出书房。

半个时辰后,祈渊再入内,端了一碗药汁入内,递到真儿跟前道:“下官见娘娘脸­色­很差,想是心有郁结。虽说心病不是大病,却也可在后天调养,娘娘还请趁热喝下。”

真儿看一眼黑糊糊的药汁,摇头道:“本宫没病,不需要喝药。”

“下官准备了蜜饯,喝药时和着蜜饯会好很多。明儿个下官熬药的时候会注意一些,娘娘此次先将就一回。”祈渊说着拿出蜜饯,把药递到真儿跟前一些。

真儿本想再拒绝,可是看到祈渊坚定的眼神,她拒绝的话愣是止于­唇­迹,未能说出口漭。

她一咬牙,喝下苦药,却没碰蜜饯。

“本宫不喜欢太苦的东西,亦不喜欢太甜的东西。”真儿轻拭­唇­角,起身走出书房,走离祈渊的视线。

祈渊看着手中的蜜饯,哑然失笑刿。

到了次日,祈渊熬药时花了一点心思,再把药碗端到真儿跟前。

真儿试着在药碗边闻嗅,发现没有那种恶心的味道,颜­色­也没那么难看。

她试着喝了一口,淡然点头:“这味道本宫能喝下,祈渊,做得不错。”

“谢娘娘赞誉。”因为真儿的赞美,祈渊抿­唇­一笑,掩饰不住的高兴。

真儿看在眼中,暗忖这个御医到底是年纪轻,她的一句赞美,竟令他这般高兴。她却不知,是因为她的赞美才令祈誉开心。

在景阳宫批阅完奏折后,上官浪信步走在宫道之上。他觉得自己很长时间没见到云若水,想见她一面,可是他眼前却浮现真儿愤怒的小脸。

一向温顺的她恶狠狠地压倒他,要他以身偿债……

怔了一回,上官浪不知不觉转了方向,走往流月居。

宫女见是他,未有阻拦,他顺利进入流月居,却听得里面传来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男人?!

上官浪的瞳孔紧缩。后宫一向没有男人出入,流月居又怎会有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和真儿聊得甚是欢快。

上官流信步进入厅中,只见一个男人正在殷勤地摆放碗筷,一边道:“下官在流月居用膳始终不好,待娘娘用完晚膳后,下官便告退,便不陪娘娘一起用膳了。”

“反正没人,在本宫这里也没有过多的礼数,难道要本宫求你,你才陪本宫用晚膳?”真儿轻启红­唇­,声淡如丝,却有不可抗拒的威赦力。

祈渊失笑:“官大压死人,下官不敢不从真妃娘娘的懿旨!”

真儿美眸闪过一点笑,莞尔:“你知道就好!”

他们光顾着说话,没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把他们的举动都收入眼底。

两人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都忘了彼此的身份和地位。

上官浪足足站了一刻钟,见没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便举步。

祈渊和真儿都听到了脚步声,他们同时回眸,见是上官浪,二人都是不紧不慢地起身。

“下官参见王爷!”祈渊去至上官浪跟前行礼,不卑不亢。

上官浪冷眼打量祈渊一番,方启­唇­道:“你在哪里当值?怎会在流月居?!”

祈渊正想回话,真儿抢在前头道:“这是祈渊,太医院的御医。祈渊,你先退下吧。”

“是,娘娘!”祈渊领命,再朝上官浪拱手,这才拿起一旁的医药箱,从容不迫走出流月居。

待祈渊走远,上官浪连讽带刺地道:“我好像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真儿脸­色­微变,她深吸一口气,方压下胸口燃烧的怒焰,她一字一顿地道:“是啊,你若不来,我在想今晚要不要留祈渊过夜。最起码,人家比你要年轻许多,想必会更懂情趣!”

耍嘴皮子,谁不会?她不见得比上官浪差。

“你该知道,你是真妃,本王夜夜陪你还不够么?!”上官浪眸中闪过一丝戾意,不受控制地掐上真儿纤细的颈项。

“不够,我欲求不满,就等着皇上回来之前多找几个男人陪寝。要知道,人生苦短,不及时行乐多对不起自己?二爷,你说是不是?!”

真儿目光灼灼,凑近上官浪,在他薄­唇­边吐气如兰。

上官浪一时间有点迷乱,不知是该吻上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该甩袖而去。

“放心吧,我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不需要你对我负责!”真儿帮上官浪做了决定,她拉着上官浪的大掌,走进了寝房,很快便脱-光自己,直直地躺在榻上。

上官浪柞在原地一动不动,眸­色­深沉地看着真儿,良久他才沉痛启­唇­:“真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是怎样,我都不记得了。二爷,没人在原地踏地,你不也走了很远么?”真儿自榻上下来,冰冷的双­唇­亲吻上上官浪的。

她是变了,被云若水那个死女人带坏了。

既然已经回不去,不如再坏一点,拉她深爱的男人一起下地狱,那又何妨?

只要在一起,他们在人间或是地狱又有什么关系?!

当上官浪进入真儿的身体时,被动的他像是一匹失控的野马,牢牢控制真儿的身子:“你想做­淫­-­妇­,本王成全你!!”

真儿美眸空洞­干­涩,浅笑如花:“你记得喂饱本宫,若不然,本宫吃不饱,肯定找就手的男人下手,本宫以为,祈渊就不错,本宫看到他的脸,就肖想他的身……体……”

真儿的声音有些破碎,只因上官浪的动作加大。

真儿突然失笑,一边喘息一边道:“你说若水看到你我翻云覆雨的情景,你要如何再对她说喜欢她?”

上官浪冲-刺的动作一顿,他满脸汗水,不敢相信自己再一次把云若水给忘了。

他为了那个女人想得到皇位,他以为他爱云若水,从来他都不曾怀疑自己的心。

这一刻,他却有点不确定。

到底是因为皇位他拉云若水做借口,还是因为他爱云若水,便想要皇位?!

“在我身边,就别想若水了,这样让我不痛快。”真儿用力咬上上官浪的脖子……

次日云若水还在睡懒觉,却被某个盛怒当中的女人连拖带拽地拉起。

她睁开美眸,看一眼女人道:“欲求不满找二皇兄,做什么寻我晦气?!”

她忍不住再打了一个哈欠,实在太困了。

在皇宫那么无聊,没有她可爱的宝贝陪伴在侧,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有啥意思,只能以睡觉打发无聊的时间。

云若水不负责任的话直接招来真儿的用力一拳:“我不玩了,没意思!”

她再喜欢上官浪也不喜欢以自己的身体作赔,她感觉自己很下-贱,那种感觉不好受,反正就是让她高兴不起来。

“姑­奶­­奶­,现在正在高-潮当中呢,你不玩怎么可以?你现在是救二皇兄好不好?依我看,宝贝和皇兄都不是有耐­性­的人,如果宝贝天天吵皇兄,皇兄肯定会再杀进皇宫。到时二皇兄就惨了!”云若水觉得自己一点也没夸张。

上官萼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皇宫待太长时间。直白点说是那个男人占有欲太强,含蓄点说那个男人欠虐。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么?皇上不至于算计到一切吧?”真儿不大相信云若水的说词。

“这世上若真要找一个了解上官萼的人,我相信非我莫属。我太了解那个男人了,他每走一步皆有险恶用心,而且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就怕等你相信的时候,已然太迟。”

云若水言之凿凿,务必要让真儿这个天真的女人知道,宫变不是闹着玩。一不小心就是抄家的大罪,绝不是玩家家酒。

上官萼这个胚子怎么可能拿皇位随便开玩笑?想必是早有后着吧?

“好吧,我继续努力。对了,你为什么让祈渊白天一直在流月居陪我?”真儿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

云若水找来的人不错,虽说年轻,但说话做事很有分寸,也不会太多话,惹她嫌弃。

“我是怕你胡思乱想,便找了他陪陪你,你的心理有一点问题,需要人好好开解,祈渊是聪明人,有他开解你,我放心。”云若水淡笑,轻捏真儿柔­嫩­的玉颊,柔声道:“真儿,你知道我待你好了吧?我说什么话,你是不是都该无条件地相信我?”

真儿失笑,没好气地拍开云若水不规矩的小手:“行啦,你说什么都对,我不该有意见,好了吧?没意思,回去了。”

“要不这样吧,今儿个你陪我睡好了。”云若水美眸一转,觉得趁热要打铁。

她能做的就是这么多。

若是上官萼翻脸,肯定不认兄弟情份,毕竟是上官浪先对不起上官萼。

时间不够用,只有用猛药。

“你说笑吧?”真儿不确定地回眸,看向云若水。

“真儿,你现在回去,晚上用了晚膳再过来陪我。我最近特别想宝贝,忆子成狂,你当可怜一下我,好不好?”云若水差点没抱住真儿撒娇。

真儿无法拒绝云若水,最后只有应允,也许这就是上官家的其他男人无法拒绝云若水是同样的道理。

她回到流月居,便见祈渊准备了一碗药,似乎等了不少时间。

“下官参见娘娘。”祈渊见到真儿,第一时间上前向她行礼。

“你很准时。”真儿说完,自动自觉地拾起药碗,把药汁一饮而尽。

祈渊见状,眸中闪过一点笑意:“娘娘是下官见过的最听话的病人。下官还准备了一首曲子,娘娘听了,心情愉快,对身子有帮助。”

他说着去到古筝前,长指轻拨琴弦。

是一首很动听的乐曲,听了让人身心俱愉快。

真儿忍不住闭上双眼,只觉全身心都放松,更想躺下,好好休息一回,再不想扰人的感情事。

“祈渊,你可有曲谱?我也想学。”祈渊一曲奏毕,真儿凑上前问道。

“娘娘若想学,下官教娘娘便是,这首曲子很简单,很容易上手。”祈渊笑得温文尔雅,柔声回道。

“好吧,你教我,省时间。”真儿手一痒,便迫不及待地学起来。

她悟­性­高,很快便学会一首曲子,只是有几个转音的地方有点不熟练。

待到晚膳时分,真儿已学会一首曲子,遇得知音,更是忍不住炫技。

上官浪来到流月居时,入目便是真儿陶醉的表情,以及祈渊看真儿时的温柔眼神。

他眸­色­一黯,踩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室内,冷声道:“真妃好兴致!”

真儿纤手一顿,音符嘎然而止。

她侧首看向祈渊,祈渊收到她眸中的讯息,朝真儿和上官浪拱手:“下官告退!”

章节目录 父皇好坏……

更新时间:2013-1-6 9:49:33 本章字数:3164

待祈渊走远,室内只剩下上官浪和真儿,上官浪冷眼斜视真儿道:“这是后宫,你要懂得避讳,别以为每个男人都受你的勾-引!”

他早上才离开,这个女人这么快便开始诱-惑其他男人,就这么饥不择食?!

真儿径自收了古筝,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上官浪的怪脾气。舒籛镧钔这个男人认定她水­性­扬花,那么无论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这个男人对她有所改观吧?

待她收好古筝,想起与云若水的约定,她打算前往若水居。

“你是想去哪里?!我来,你便想走?!”上官浪及时拦着真儿的去路,沉声喝问滟。

“我今晚住若水居!”真儿眉眼不动,轻声回道。

上官浪深眸微沉,冷然启­唇­:“依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或者说,你以进为退,以为这样便能拴住……”

他话未说完,真儿便甩开他的手走出室内。上官浪疾步追上前,用力扣住她的皓腕道:“女人的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了,别在我跟前耍花样!踏”

真儿不惊不怒,没正眼看上官浪,声淡如丝:“我的若水一早约好,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晚我都会在若水居留宿。”

上官浪微蹙修眉,看出真儿神情的冷淡。

他以为,这个女人爱他,可是从她冰冷的表情,他完全看不出这一点,是他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的地位么?

真儿后撤一步,挣脱上官浪的束缚。

若非不想上官浪落得如此下场,她这么被动的人这辈子也不可能踏出这主动的一步,这真的不是她的­性­子。她这人被动成习惯,若非必要,这种和男人玩暧昧的事她做不来。

“二爷,我们都变了。”良久,真儿才艰难吐出一句。

也许,以后他们还会变,变得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真儿黯然转身,踩着轻盈的步伐渐渐走远,不多久,便走离了上官浪的视线。

上官浪怔在原地好一会儿,看着空荡荡的流月居恍了好一会儿神。

没有了真儿的流月居变得很空荡,空荡得让他心慌慌。

真儿的一句话,让他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其实这段时间夜夜留宿在真儿的身边,他不时会在噩梦中惊醒。

噩梦的他总是看到真儿血流满面地看着他,说他们走得太远,回不到过去……

这晚,上官浪并没有离开流月居。他就躺在真儿躺过的榻,枕她睡过的枕,闻她特有的味道。一时间,过去的回忆有如潮水一般将他湮没,欲出不能。

那厢真儿去到若水居,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旁用膳。

云若水见状,打趣道:“一定是和二皇兄起嘴角了吧?小两口越吵感情越好,这样才能更贴近彼此的内心。”

真儿挟菜的动作一顿,闷声回道:“或许这是你和皇上之间增进感情的方式,可你知道,我和二爷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只是伤心,如果做不成夫妻,他们一样可以在远处默默地关注,知道大家过得很好就好。可是现在这样,见面不如不见,一见面就闹不愉快,她自己不痛快,想必也让上官浪不愉快。

“是不是那样,很快见分晓。”云若水美眸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法刺探上官浪的真心。

真儿不解地看着云若水,问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都有很多鬼主意,让人不得不防。

“你说得我好像很喜欢玩花样似的。你知道,宫里的规矩多,人也是这么多,我还不喜欢到处惹是非呢。你以为二皇兄是大皇兄,会由着我胡闹么?不说了,吃饭吃菜,我要早点睡,这样就不会害相思病,想念我的小宝贝了。”云若水说着往真儿碗中挟了许多菜,一边叨叨不休宫里这不好那不好。

真儿心情不好,懒得理会云若水。

待用完膳,真儿去洗浴,云若水如此这般对莲子附耳一番。

莲子边听边点头,暗记在心里,确定莲子记得真切,这才安了心。

次日上官浪主持朝政下朝,才走到路上,便看到莲子慌慌张张地朝他跑过来。

他心一凛,沉声问道:“是不是若水居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不好了,若水居失火,奴婢听得真妃……”莲子话还没说完,上官浪拔腿便往若水居的方向跑去。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此前做的噩梦,若是真儿不小心没了,他要怎么办……

他跑到若水居,果见若水居在冒烟,他的心跳顿时慢了半拍。

“真儿!!”他一声大吼,跑进若水居。

正在室内扑火的真儿听得上官浪的名字,下意识地便想回应,云若水忙拉住她道:“救火要紧,先别理二皇兄。”

真儿觉得这话在理,忙往寝房着火的地方泼水。

上官浪没听得真儿的回应,更是心乱如麻,他一直在想,如果真儿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上官浪冲到现场,没发现身着宫女衣裙的真儿背对着他忙着泼水,却只见云若水还得空在一旁喝茶。他冲到云若水跟前厉声喝道:“真儿在哪儿?!她出了事,你居然还有脸喝茶?!!”

该死的云若水,他要杀了这个女人,就是她把真儿带到若水居。

云若水被上官浪摇得头晕眼花,指着他身后道:“就,就在在你身旁呢……”

上官浪根本不信:“事到如今你还敢玩……”

“二爷?”真儿不确定地看着上官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上官浪如遭电噬,他缓缓回头,看向身畔小脸有锅灰的女人,不正是他要找的真儿。

“你没事?”上官浪又惊又喜,上前检视真儿全身上下。

真儿点头回道:“我很好啊,烛台烧着了我的衣裙,我随便找了一套换上。没事,我好得很。”她说罢嫣然一笑。

上官浪看得她的灿烂笑容,眼眶一热,用力拥她入怀:“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吓死了?”

真儿满足地倚在上官浪的怀中,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时候只要她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上官浪就会大惊小怪,不准她这,也不准她那。她以为,这辈子上官浪都不会再紧张她。

不想今日这小小的意外,竟让她发现上官浪对她还有关切之情。

云若水识趣地退场,看一眼烧毁了的床榻,轻叹一声。

为了让上官浪看清楚自己的心,她把自己床榻都给牺牲了。她这么卖力,上官浪和真儿一定要争气,要赶在上官萼之前看清楚彼此的心……

事实上,并非云若水多心。

在她被掳进皇宫的第一天开始,宫里的动静他便牢牢掌控。

这些年来,虽然上官浪一直表现得很淡然,可他总能在上官浪无意的一个眼神当中看到他的不甘心。

若是上官浪这个不定因素不彻底扫除,他的皇位就不可能坐稳。而慕后还有一只黑手,有时他也怀疑那个人跟上官浪有什么关系。

这一回他一手策划的宫变事情,就是一次想铲除几颗毒瘤,彻底扫清皇宫所有阻碍他坐稳皇位的不确定因素。

“大爷,宝贝要娘……”宝贝双眼含泪,眼巴巴地看着上官萼。

“再等等,朕也想进皇宫。我说你这个死东西,什么时候才肯叫朕一声父皇?要不这样吧,你若叫父皇,朕就带你回宫找你娘!”上官萼深眸闪过算计,务必要让宝贝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父皇。

若换作以前,宝贝一定不耻上官萼的所作所为。可是这一回,忆母成狂的宝贝委屈地轻扁小嘴后,怯怯然叫了一声父皇。

“你在叫什么,朕听不清楚。”上官萼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个忤逆子竟这么听话。

“父皇,宝贝要娘,父皇带宝贝进宫找娘亲。”宝贝轻拉上官萼的衣袖,说着说着眼泪鼻涕一起来,往上官萼的衣袖上擦了又拭:“我要娘,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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