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夏之彤咬咬牙,理也不理他,“送你,你喜欢自己拿去穿!”
夏之彤转过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却不知怎么的,脚底,有股刺骨的凉钻入骨髓,竟然让他的双腿有些发软。
以前经常赤脚走路都不会有这样难受的感觉……
“美女?你让我穿?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我一个男人怎么穿?”
韩世凯追上,拉住夏之彤纤细的手臂。
夏之彤感觉到本就虚弱的身子,被那股力量一拉扯,头有些晕……
皱着秀眉,手指揉着太阳|茓,“你真烦!”
夏之彤感觉到头越来越晕,或许是这几日天天去酒店守候霍承希没有休息好,又或许是刚才霍承希装作不认识她,让她的身心俱累,突然有种坚持不住的感觉……
“我烦?我哪是烦你,我替你送鞋你还真是不领情!”
蓦地——
韩世凯还一脸玩笑地缠着她,她身子一个不稳……沉沉地跌落……
“喂!美女!你醒醒啊……”
韩世凯摇了摇怀里的小女人,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投怀送抱,送入自己的怀里?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这个女人只是kyle的情人之一,但他也绝不会去碰她的。何况,在韩世凯的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如幽莲般静柔的那个女人。
无奈摇头,将夏之彤抱起,带离了宴会厅。
数分钟后……
霍文轩越想越不对,心里总觉得放不下夏之彤。大文学
他这么爱她,可她却依旧残忍地在她面前,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说她有多爱另一个男人,可她是否想过,他的感受?
她哭泣得红肿的水眸,仿佛映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他的心微微揪痛,旋身,朝原来的地方奔跑而去!
然而,当他回到那里时……
夏之彤已经不见,地上,只留下一双孤独的高跟鞋。优美的乐声,像是变了奏一般,每一个旋律都透着凄凉,他的心,一阵悔意……
“小彤,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霍文轩蹲下高贵的身躯,手掌紧握着地上的水钻高跟鞋,沉浸在自责中。
而远处,另一双幽黑的眸子,盯着空荡荡的大理石地上的水钻高跟鞋,许久许久……
心中,莫名地产生了一缕担忧,只是他的眸底很快泛上了一层冰霜,像是将那些感情都冻结,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她……千万不要……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女子,她的脸色很淡,仿佛透明一般,呼吸都很轻很浅,好像睡得很沉……
她的眉,一直蹙着,像是在做噩梦……
“承希……承希……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她仿佛还沉浸在前几日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宁可让记忆停留在大火发生的那晚,也不愿相信,霍承希竟然“忘了”自己,冷酷陌生的黑眸,如同陌生人一般望着自己,身边还有美女相伴。
这种陌生的感觉,比当初他说他在利用她,甚至将她在套房里强I歼还残忍一百倍。他可以选择恨她或爱她,却不能不记得她啊……
他一定是装的,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
她的眼珠,一直在转动,好像有一个恶魔,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坐在她的身旁的俊美男子,神情有些严肃担忧,他问了身边的私人医生,
“你确定……她怀孕了?”
“是,韩先生,这位小姐怀孕刚满一个月,身子非常地虚,一定是这几天没有睡好,才会突然晕倒……”
医生睇了韩世凯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大文学心中暗暗地想:韩家大少爷,又闹出人命了,到时候又该怎么和老爷和夫人汇报?
“哦……”韩世凯大手一挥,潇洒地递给他一张支票,“诊疗费和封口费,知道怎么做哦?”
他眯着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强大的电力仿佛让那个私人医生都颤了颤身子。此男太妖孽,还是不要多看为妙!
私人医生离开后,韩世凯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很像他喜欢的慕歆,但是他不会将任何女人当做是慕歆的影子。
他犹豫了一下,给霍承希打了一个电话,“kyle,在忙吗?”
韩世凯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在夏之彤的身边,玩弄着她长长的发丝,发质很好……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低沉,“凯少爷,你这么好兴致半夜给我打电话,很晚了,我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谈。”
“哟……怎么?我打扰到你和艾琳娜了?”韩世凯低眸,看见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冷汗,嘴里模糊不清地呢喃着。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那么细那么凄凉,一声声地唤着“承希……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沉默了一会儿,霍承希回道,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掩藏什么,“凯,你知道我很难得才能见到艾琳娜,我不想你为我的事,自作主张,快把她送回去!”
韩世凯听见电话里,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似甜似蜜,缠绕在话筒边,如同情人间亲密。
韩世凯摇摇头,对着夏之彤说:抱歉,我目前帮不了你,艾丽娜在他的身边,还不是时候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
“送回去?”韩世凯故意呵呵笑着,“这个女人可是我捡到的,既然你不要,我捡来也算过分吧?”
韩世凯你这个天杀的!
霍承希心中咒骂!!这风流的男人只要是美女都喜欢往怀里带,以前将夏之彤留在霍文轩身边,他还没这么担心,可是一想到韩世凯哄女人很有一手,霍承希的心里就开始犯急!
“她是已婚妇女,你不会连这种女人都碰?我警告你,不许碰她!我明早就来你这里,送她回去。”
霍承希狠狠地挂断通话,胸臆间的怒火再次燃烧沸腾,他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扔,无情地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女人。
艾琳娜,微微地垂下睫毛,目光中有些闪烁。
她似乎有些猜到了霍承希发怒的原因。这次义父急急忙忙地叫她从美国回来,就是听说了有一个叫做夏之彤的女人,迷惑了她的男人,素来冷酷而下手很辣的他,居然在行动时有了一丝难得的迟疑与忧郁。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他。
不过,艾琳娜是个很懂得男人心事的女人,她出生贵族,一半中国血统,一半法国血统,既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柔美,又有法国女人的妖媚,她身穿着淡紫色薄纱般飘逸的睡衣,从大床边起身,静静地走到霍承希的伸手,一双白皙的手臂勾住男性的健硕的腰腹,手指故意挑开他的衬衣,甜美的声音暧昧柔暖。
“kyle,我知道你最近心烦意燥,我也是理解你的。之前你说要娶季枫和你姑姑的女儿季雅琴我都不介意,那个女人,你当然不会也介意,我相信你会慢慢想清楚的。我给你空间,也给你时间……我啊,只相信未来,一年后,你报完仇,我们就可以去法国注册结婚了,离开这个充满嫉妒仇恨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手指,滑入他的衬衣,昏暗的灯光下,他性感的腹肌被勾勒得完美无比,艾琳娜绕到他的身前,将他的衬衣褪去。
而她,也缓缓地将手指勾落紫色睡衣的细细肩带,一缕风飘过,薄如蝉翼的纱裙从她曼妙的身躯滑落……
霍承希的目光,变得深邃……
艾琳娜身材十分完美,挺I立的丰I满轻轻地贴上霍承希的胸膛,纤细的腰肢如水蛇一般,霍承希低眸望了她一眼,喉结无法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她顺势将手指摩挲着男性的相思豆,美眸含着情I欲的暧昧,朱唇吻上他的颈项……
“承希,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你想我吗?想要我吗?”
霍承希感觉到身体正在沸腾,生理上的冲动让他恨不得马上就将艾琳娜压下,但是他的心上仿佛加了一把锁,不知何时,那个淡而柔美的女人,在他的胸膛前吻了一下,加了一道无人能打开的锁。
她,已经深深地住进了他的心……
艾琳娜深深的吻着霍承希,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推到在大床上,而她,则主动坐在霍承希的身上……慢慢地向前……
霍承希感觉到脑部一阵阵剧痛,他很像用性,来冲淡夏之彤停留在脑海中的记忆,但是他做不到!
无论艾琳娜如果挑I逗他,他即便有了生理冲动,可望着艾琳娜的脸,总是不经意间将她想象成了夏之彤。
猛然——
他粗暴地用手一扳,推开艾琳娜!
“kyle,你去哪里?”艾琳娜丝毫未挂,狼狈地倒在地毯上,这是霍承希第一次拒绝她,她的指甲嵌入地毯里,心中早已一片酸泪,可她还要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微笑地问,“你有急事是吗?没关系的……公司的事要紧。”
霍承希冷酷地“嗯”了一声,一边穿衣,一边走楼梯到了车库,健腿迈进布加迪威航,猛踩了油门,一阵引擎声后,仿佛如旋风一般飞离地面,疾驰而去。
幽暗的房间里,连月光都透着凄凉,艾琳娜一个人坐在地毯上,哭了很久……
Kyle,你会回来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霍承希一路上,烦躁地无法专心开车,深夜的路面,一辆车都没有,车子在夜色里疯狂地飞驰,如箭一般!
而他却嫌那速度不够快!
猛踩了油门,直接冲到韩世凯的别墅门口。
下了车,猛按门铃!
没反应!!
霍承希回到车上,大手紧握着方向盘,心中的焦虑让他不安。
此时天空飘落大雨,几道闷雷划破天际,声声震动他的心!
他的心,骤然一紧,狠踩住油门——朝韩世凯别墅的大门撞去!
一阵金属碰撞的巨响声,惊动了整栋别墅,保安,佣人等纷纷出动。
霍承希眼神阴鸷,狠辣,身材高大的他,仿佛一尊无法侵犯的冰冷雕塑,只要是靠近他的人,都被他反手摔在地上!
撞开门,直冲入二楼韩世凯的卧房!
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道闪亮照亮了整个房间!
清晰地勾绘出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葱白的四肢,被人分开,她昏睡地沉沉,在她面前有个男人,正将他的手,滑向她的纤细笔直的腿……
“韩世凯,我要杀了你!!”
霍承希冲到大床边,大手揽住在床上衣衫不整,祼I露出大片玉白肌I肤的夏之彤,然后另一只手,狠狠地挥舞拳头,朝床边的人打去!
凶残的黑眸,赤红一片!
谁让这个人,侵犯了他的女人!!
啦啦啦,希希同学醋意好弄哦,都要杀人了快,可是他似乎还不知道小彤怀孕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因爱生恨
第一百三十二章因爱生恨
“韩世凯,我要杀了你!!”
霍承希俊魅的脸上一片阴霾,拳头上还沾着血渍,那是刚才他狠狠揍了那个人一拳头后留下的血渍。大文学
胸臆间的怒火,让他幽黑的眸变得凶残,他手倏然抓紧刚才在夏之彤身上“抚I摸”的家伙的领口!
房间里昏暗一片,他如炬的黑眸闪烁着炽烈的寒光……
然而,就当他听见被他狠狠揍了一拳的那人痛苦地申i吟声后,他手部的动作忽然停住!
“先生……你为什么打我?”
是个女人的声音!
霍承希黑眸紧眯,透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清楚刚才在夏之彤的腿间抚I摸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凌厉的眸子打量了被他狠狠揍了一拳的人,脸上淤红一片,鼻子流出了血,白色的护士服上留下了点点血渍!
霍承希倏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韩世凯,而是一名护士!
“我说,kyle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撞坏我家的大门,打伤我的保镖,还有我的护士,整个晚上被你弄得这么不安宁,早知道我就不该带她回来。”
站在门口的韩世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正睡得酣呢,一个美梦进行到一半,就被一个冲动的家伙给打破了!
霍承希松开手,将那名护士推开,然后迅速将自己的西装脱下,轻柔地盖在她纤白虚弱的身子上,然后将她轻轻地揉在怀里。
抬眸,一双冰寒而毫无温度的眸子盯着韩世凯,见韩世凯穿着一身丝绸质的宽松睡衣,俊美的脸上略带倦意。
“kyle,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对一个女人,这么在意。当然,除了艾琳娜……”韩世凯目光扫了霍承希的动作,抱得那么紧,神情是那般地紧张,又说道,“不对不对,好像你对她的关心,胜过了艾琳娜。我几时看到过你为了艾琳娜撞坏人家大门的?”
霍承希讨厌被韩世凯这个花花公子说中心事,尤其是这么一个滥情的人,他懂爱情吗?
“明天我会将赔偿的钱转到你的户头,不要在为刚才的事嘲笑我了!”
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干涩的唇瓣上,皎洁的月光下,她秀美的脸蛋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没有半分血色,身体确是烫得吓人,额角的冷汗在月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大文学他皱了皱眉,想到刚才那个护士将夏之彤的衣服解开,可能是在她擦身。
“她病了吗?”霍承希将自己的额头,紧贴在她光洁的额前,男性炙热的气息熨烫在她的颊边,夏之彤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小嘴弯成月牙形,噙着幸福的笑。
韩世凯双手环胸,道,“你现在才来关心你的女人啊,她可是病得很严重呢,半夜发烧发到38度,我才急急忙忙请了护士替她散热擦身,你居然以为我想要侵犯她,拜托!我韩世凯是这样的人吗?”
霍承希见着夏之彤一脸的病态,心不由一酸,大手更加紧地抱住她,冰凉的薄唇轻轻吻了她的唇瓣,夏之彤睫毛轻轻颤抖着,迷蒙中感觉到一块冰魄含在自己的唇瓣,好舒服的感觉……
她贪婪地吻着霍承希的唇瓣,滚烫的小舌头勾住他的舌,一边痛苦的喃喃着,一边热情地吻着他冰凉唇。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霍承希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边冷声质问着韩世凯,“她病了,怎么不给她喝药,光擦身怎么够?”
指责的目光射向韩世凯,韩世凯一脸无辜,挑了挑眉,“拜托,她现在不能喝药。”
霍承希浓眉一紧,怜爱的目光在夏之彤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韩世凯沉默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快说!!”
霍承希的耐心显然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生病,生病还不吃药,真是烦的他快要疯了!一心念着她,想着她,让艾琳娜在家一个人哭泣,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面对霍承希不可理喻的咆哮,韩世凯真觉得自己做了好人还被冤枉,心里也是一肚子怨气!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你挺清楚了没!!!”
霍承希眸光骤然冷滞!
紧抱住夏之彤的大手,猛烈得颤抖着,双眸中涌出的不是感动,不是欣喜,而是……如狂兽般的愤怒!
他蓦地震住了,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
“你……你说什么……”他沉下气,再一次问了韩世凯。大文学
“我说……她怀孕了。”韩世凯清晰地吐字,“我知道,你可能会为艾琳娜和她之间的事烦恼,但这女人好歹有了你的骨肉,你可别再辜负人家了……”
什么!!?
她怀孕了!!
霍承希的大脑如同被轰炸了一般,韩世凯之后的那些话,他一句都听不进!
深幽的黑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凶残,狠狠地将夏之彤抛在床上,他痛苦地将手拨弄着细碎的墨发,整个人就像是发疯了一般,房间里的花瓶,台灯,只要是触手可及的,全部被他摧毁!!
安静的房间里,凌乱的巨响噼啪奏响,地上狼籍一片,霍承希的双眸一片赤血的红,额角的青筋暴起,灼热的豆大汗水,蜿蜒流下……
站在门口的韩世凯被霍承希发狂的举动惊呆了。
“kyle,你不是要当父亲了,就高兴得疯了吧?我听说你很少会让女人怀上你的孩子,你……”
韩世凯话音未落,霍承希高大的身子骤然一转,大步走向他,将房门狠狠一关!
韩世凯不知道他这位脾气古怪的好友是怎么了?只是双手举着,无奈地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房间内,霍承希身体悬空,双手撑在夏之彤的两侧,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深黑的眸中翻搅着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胸口像被硬生生地剜去一块血肉,那痛锥心刺骨,痛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饱受着煎熬,额角惊异的汗水,狠狠地砸在了夏之彤脸颊上。
睡梦中的夏之彤,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很痛,外面的世界很嘈杂很乱,那一滴汗水突然降临,像是灼痛了她的粉颊,她轻轻地喘了一口气,雪白的胸前肌肤随之波动……
霍承希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吻痕,那些是属于他的吻痕?还是……霍文轩留下的吻痕!!?
大手突然像是失控了一般,掐住夏之彤的脆弱的颈脖,钢筋般手指嵌入她细腻的皮肉,夏之彤痛苦的脸色由白转青……窒息的痛让她无意识地背脊挺直,然后身子弓起,想要汲取空气……
“夏之彤,你这个骗子!淫I荡的女人!!爱我?哼……如果你爱我,你怎么会怀上霍文轩的孩子!!”
夏之彤仿佛置身一场噩梦,那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狂风暴雨中,一双来自地狱的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细柔的脖子,快要断裂,她纤细的手,拼命地挣扎着……
霍承希怒瞪着她,真的很像……亲手杀了她!!
可是,每一次加重力道,就像是那绳子,勒住自己的心脏,他伤她一分,他的心更痛百倍!!
他突然痛苦的抽噎起来,勒住她脖子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为什么……你要骗我……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蠢女人,我爱上你了!
但是,你却怀着别人的孽种,我不会放过你!!
我要让你和霍文轩,加倍地偿还给我!!
凄凉的月光,落在洁白的大床上,冷毅了那张宛若撒旦般冷峻的脸上,他幽冷的黑眸,像是一潭死湖,刚才的疯狂与暴怒已经不复存在。
他优美的大手,缓缓滑向月光下那张被镀上一层圣洁光华的小女人,宛若幽莲般静柔的脸庞,那么宁静,纯洁。
可是,那都是假的!
她是个淫I荡的表I子!
眯着魔一般阴寒的眸,他俯身,在夏之彤的额上亲亲一吻,留下他最后的一丝柔情,然后起身,冷酷地将自己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取回,套在健硕的身躯上,皮鞋与地板摩擦出巨响声,窗外雨声阵阵,惊雷滚滚,阵阵如魔般撞击着睡梦中的夏之彤……
她感觉到,原本离她愈来愈近的爱,被这场无情的雨打散了……
夏之彤这一昏迷,就是一整天,待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已经有些刺眼,身体很酸很虚弱,她的头还很痛,纤手捂了捂额头,好烫!
“小美人,醒了?”
一醒来,闯入她眼帘的就是一个俊魅却又笑得坏坏地男人。
“韩世凯,你干嘛将我抓来这里!”
夏之彤防备地看着他,用被子包裹好自己。
“你为什么总是将我当做色狼一样,你晕倒,是我救了你,不感谢我还这样……”韩世凯一脸不悦地道。
“我晕倒?我病了?你可别咒我!”
“是啊是啊,我咒得你生病了,也是我咒得你怀孕了!这下开心了吧?”
夏之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韩世凯刚才那句玩笑话。
“你说……什么?我……我怀孕了?”
夏之彤黯淡的病容染上了喜悦的光彩,激动地抓着韩世凯的手。
大家想知道,为什么霍承希非但不开心,反而要杀死夏之彤吗?
啦啦啦,其实这个前面也有稍微提到过的,下章一起解决这个疑问。
第一百三十二章 避孕针(1)
第一百三十二章避孕针(2)
夏之彤黯淡的脸上染上了喜悦的光彩,阳光穿透窗帘映在她的脸上,映得她漂亮的脸比花还娇艳。大文学
“韩世凯,你没开玩笑吧?我……我怀孕了?”
夏之彤一手抓住韩世凯的手臂,一手慢慢地滑到自己的腹部。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让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她要做妈妈了!而且孩子的父亲,是承希!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目前并不明朗,但孩子或许能改变他现在对她的冷漠态度。谁让他“装失忆”,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敢装作不认识自己吗?
韩世凯见着夏之彤第一次对他笑,天真烂漫地如清晨沾露的鲜花,笑容漾着与人分享的幸福,原来女人知道自己要做母亲后,是如此地喜悦,兴奋。
但是,韩世凯回想起昨晚,霍承希反常的举动,临走前他愤怒的神情,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让韩世凯不知该不该将昨晚的事告诉她。
“是呀是呀,恭喜你要当妈妈了。现在可别再仇视了,要不是我,你可能早就生病晕死在酒店。”
夏之彤激动地抱了韩世凯,然后对着他笑道,“韩世凯,原来你是一个好人,我以前听说……你很风流,很坏的。看来那些都是传言。”
韩世凯邪魅地勾了勾唇,一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尴尬,“我当然是好人啦,但是……你要是再抱住我,你老公霍文轩,还有你情人kyle,一定会同时拿枪毙了我的!”
夏之彤连忙将自己的手臂收回,不好意思地拨弄了自己的头发,“我也是太高兴了才会这样。大文学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抱你的。”
韩世凯墨染的眸凝视着她,她的微笑,仿佛与他最爱的女人重叠在了一起,只是她是她,慕歆是慕歆。
“好人又怎样,我最爱的女人,对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感激。我韩世凯身边美女无数,偏偏得不到她一个正眼……”
夏之彤望着韩世凯,那双魅惑的黑眸,竟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原来花花公子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
“别难过了,我相信这都是缘分,你这么帅,有钱,心肠又好,还怕没有老婆吗?”夏之彤笑着说。
“嗯,谢谢你。”韩世凯微微一笑,但心底的苦涩无人知晓。
……
吃完早餐后,韩世凯让私人医生为夏之彤量体温,由于刚怀孕最好避免吃药,夏之彤忍着身体的不适,完成了身体检查。
“夏之彤,我送你回你老公那里好吗?”
韩世凯坐在她身边,问道。
“不,我要去找承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韩世凯眉宇间有一丝犹豫,他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吗?
但是,看着夏之彤满心期待的笑容,他又不忍心,让这个梦,破碎。
“你一定知道,承希家怎么走?你和他一定是很铁的朋友,否则你也不会替他照顾我?”
夏之彤心中肯定,承希一定对自己有感情的。大文学
“好吧,我可是听你的,到时候……”
到时候她后悔,难过,可不关他韩世凯的事!
……
半小时后,夏之彤换上了一件厚厚的纯棉连衣裙,外面罩了外套。
她现在可是孕妇了,再加上病了,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有事,否则可能影响了宝宝。
一辆豪华的加长版凯迪拉克停在两人面前,韩世凯为她开门,送她进车。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夏之彤问。
“嗯,我中午还有个和约会,你自己去吧,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后,车子驶离了韩世凯的别墅,路过大门时,夏之彤惊讶地看着被撞得焦烂的铁门。
“怎么一晚上,就被人撞烂了……?”
她心里嘀咕着,没有发现,车上的司机,在抿唇偷笑。
……
天空,晴朗一片,万里无云,似她的好心情。
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描绘她此刻激动喜悦的心情,她爱承希,所以她要告诉承希,她有了他的孩子。
手,放在腹部,轻轻地抚摸着,感觉着那个小小的生命,虽然还小,没有办法直接的感受到,但她的心能感觉到孩子的跳动声……
车子驶向郊外,那是十分偏僻的地方,一般人很难找到,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临海别墅被人发现,霍承希对于自己的居所格外警惕防备。
车子在来回地绕着,愈来愈幽深,夏之彤望着密密的树林,感到头有一阵眩晕。
很快,车子在一栋十分低调,阴森的庞大的庄园前停下。
夏之彤感谢了韩世凯的司机,走出车子,望着庄园的门,没有关……
她的小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有些生锈的门,泥土上堆满了凋零的落叶,这里的树长得很高很密,遮去了阳光,有种荒凉而阴森的感觉。
夏之彤感到有一阵凉风钻入自己的身体,四目望着周围,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猎物一般,被一双在暗处的眸子望着。
走到一栋看上去废弃许久的别墅门口,夏之彤推了推门,进不去……
她只能绕到一扇窗边,只可惜窗帘遮住了……
但是,还留着一丝小小的缝隙,她眯着眸,望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几乎丝毫未挂,一头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大部分雪白的身体,宛若藕臂的手,勾上背对着窗户的男人的颈项……
夏之彤瞪大眸子,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捂住唇,惊讶的眸子里,映出男人完美的背部曲线,一块块麦色的腹肌被暧昧的灯光,映衬得性I感而润泽,像是刚刚经历完一场性I事,他微微的侧过身,错落的灯光勾出他精雕般的侧脸,那双狭长紧眯的迷人黑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那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搂住女人的怀抱。
夏之彤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她一瞬不瞬地望着霍承希与那个名叫艾琳娜的女人,暧昧地注视着对方。
……
“艾琳娜,你洗好澡怎么都不穿衣服,一会儿着凉了我会心疼的。”霍承希眯着眸,盯着艾琳娜美丽的身体,血液有些沸腾,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kyle,你昨晚一夜没回来,好像去喝酒了吧?洗了一把澡是不是舒服点了,我好担心你啊。”
说完,艾琳娜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霍承希紧实的胸膛前,用那对柔软轻轻地挑I弄着霍承希。
她的余光,早就瞥见了窗户外那双通红的眸子,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因为她,Kyle昨天才回将自己扔下!
艾琳娜闭上眸,将香唇送上,手勾住承希的颈项。
霍承希,轻轻地阖上自己的眸,说服自己不要再想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艾琳娜才是他的真爱……
然而,就当他阖眸的那一瞬间,黑眸中映出了被窗帘挡住了大半的泪眸,她无声地哭泣着,凄楚而忧伤……
骤然——
他松开了艾琳娜,眉宇间似是骤然凝上了冰霜,喝道,“谁在外面!”
夏之彤只是看见霍承希发现自己愤怒地张口大喊,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可是……
为什么吓得转身要逃的,是她?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避孕针(2)
第一百三十四章避孕针(2)
心,好像被刀绞着一般,刚才的画面,是那般真实,夏之彤捂住唇,转身就跑。大文学
“站住!”
身后,传来男人凌厉的喝声,夏之彤听见了阻止声,就像是做错是一般,捂住唇,继续地跑。
忽然,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攫住她纤柔的肩膀,猛力一扳,夏之彤差点失去重心!
她的目光,撞上他的眸,却是那般阴鸷森寒。
这样的重遇,却是恍如隔世,他深邃的眸中,没有半分思念的眷恋,而是恨,足以将他燃尽的恨!!
“承希……”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泪眸望着他,却是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说过,我不叫霍承希!”冷毅的薄唇,溢出毫无感情的字句,字字如寒针,刺入夏之彤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幽幽的水眸望着他,“好吧,无论你叫什么,都无所谓。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告诉我……一件事?”霍承希黑眸紧眯,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像是将她给钉死一般,夏之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我……”
她的话,好像哽在了喉,那双忧伤的水眸,怔怔地望着霍承希,那个陌生的眼神,像是要亲手掐死自己一样的仇恨。
忧伤的落叶,随着秋风舒卷着,吹散在他们的周围,夏之彤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那句“我有了你的孩子”,终是说不出口。
霍承希一脸的阴沉,邪肆的唇角微微勾着,大手从她的肩头滑到她细腻的颈部,优美的手指微微地圈住她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收紧!
“痛……咳咳……”她被霍承希掐住脖子,沁出了泪水。大文学
霍承希黑眸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大手再次一紧,夏之彤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吓得双手蜷缩着抓住霍承希的衬衣,水眸中是疑惑,深深的疑惑……
他紧紧的抿着唇,似一条黑线,大手托住她的下巴,将她直接从外面,拖进了别墅!
穿过长长的走廊,夏之彤被霍承希扔到了刚才的卧房!
艾琳娜惊讶地瞪大美眸,望着霍承希。
“出去!”霍承希朝着艾琳娜说。
艾琳娜转身,披了一件浴袍,离开房间前,阴狠地瞪了夏之彤一眼。
门关上——
夏之彤被霍承希揪住头发,狠狠地扔在了大床上!
“现在,可以说了吗?”
夏之彤的心,随着身体下坠,而沉了一下,一头乌黑的发,如海藻般铺散开来,目光望着周围……大床上堆满了男人和女人的衣物,甚至还有……内I衣,内I裤……
好脏!
嫌恶地皱着眉,与霍承希对视!
霍承希脱掉刚才罩在外面的睡袍,露出完美的身材,宽实的肩膀,胛骨形状完美至极,麦色的肌肤被浴水润泽后,透出野性的光泽。
他伸手取了一旁的酒,仰脖,狠狠地喝了一口。大文学
黑眸即可染上了醉意的腥红,他双手撑在夏之彤的两旁,浓烈的酒味中带着嘲讽,语调轻浮而冰冷,“怎么……?被你丈夫抛弃后,又想来找我了?女人,我说过我不认识你,但我见你这么主动,我又怎么好拒绝……”
阖黑的眸底,闪烁着轻蔑的冷笑,夏之彤还未来得及扶住自己,他的手指已经挑开她薄薄的外套,粗粝的指腹滑入她的胸口……
“霍承希,你当我是什么了!我……”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肌肤,那张苍白的脸那么地柔弱,无辜,楚楚可怜,但他的心底却觉得这个女人下贱的让他讨厌!
傲挺的鼻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闻着她发发香,柔媚的蛊惑,但是他的心没有因此而软下,而是狠狠地,如野兽般在夏之彤的颈边咬了一口!
“啊!”
夏之彤挣扎了一下,用膝盖顶了霍承希的腹部!
忽然,一个重重地耳光落下——
夏之彤急喘着,热泪滚滚流下,她的发凌乱地沾着泪水,唇颤抖着,
“你疯了吗!霍承希你到底在演什么戏!你明明认得我,又装作不认识我,你很喜欢这样玩弄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在那场大火里出事……”
霍承希听着她低低的啜泣声,俊魅的脸上居然浮起邪恶的笑,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演戏?到底谁在演戏,到底谁的演技比较好?夏之彤,你就是个贱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夏之彤垂下眸,纤手抚在腹部,感觉心好痛,腹部也在揪痛似的,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霍承希黑眸紧眯成一条线,两道炙热的火焰紧紧攫住夏之彤湿润的水眸,薄唇中溢出痛苦而残忍的话,“你特意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
倏然,他的吻落下,舌似狂蟒一般的攻击着她的檀口,发热身体让他的大手更加亢奋地探入……
夏之彤的舌被他狠狠勾住,快要窒息了,没有感情,只有发泄!!
“唔……”她呜咽着,双手敲打着他的肉墙,霍承希腾出一只手,将她乱动的手用散乱在床上的领带扎了起来!
夏之彤惊异的瞪大水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禁锢。
狭长的黑眸似在冷笑,一点点地将她吞噬,夏之彤摇头,双腿乱踢。
夏之彤一边哭着,一边用眼神祈求他,放过她!放过她虚弱的身子,更放过他们的孩子!
然而,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光滑的身体烫得灼人,霍承希的手揉住她的柔I软,毫不怜香惜玉地揉I搓着,而他的膝盖更是顶开了她的紧闭的双腿……
不!!
夏之彤的心脏像是停了一秒,恐惧地瞪着他,然后用力地一咬,将他的唇瓣咬破。
他的唇,微微松开……
“不要……我怀孕了……承希,你放过我吧……”
霍承希深幽的黑眸里,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聚集起更多的恨意!
“放过你?”他低低冷笑,将他的炙热顶在她的敏感处,大手仍在继续,热得夏之彤的身体愈加燥热,酥软,她好恨自己此刻处境,那么地低I贱,就像个妓I女……
“你以为你有了孩子,我就会放过你吗!!”他狂笑,将手掐住夏之彤的脖子。
“孩子……孩子是你的!”
她的脸色,已经被他重重的力道拧得扭曲,声音渐渐虚弱……
看着她坚定的眸子,唇瓣颤抖着,重复着那句话……
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霍承希的胸前,一次次的被人狠狠捅刀!
“你住口!!你胡说,孩子怎么会是我的!!”
他每个月都打避孕针,根本不可能让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季雅琴欺骗他,夏之彤也欺骗他!!
女人,都是骗子!!
夏之彤不懂霍承希为什么不认她的孩子,她的声音,愈来愈轻,再也没有办法说话,因为大脑开始缺氧……
她垂下眸,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
我不能死,我死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苍白的樱唇颤抖着,视线中是那张愈来愈模糊的俊容……
承希,孩子是你的,为什么你不相信!
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暗暗自嘲。
夏之彤,你好愚蠢,他不爱你,所以他才不信你……
他,根本不爱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撕痛
第一百三十五章撕痛
夏之彤的齿磨砺着唇,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口中,如同酸苦的毒汁,呛入喉中,翻腾着她的心……
眼中悬挂着泪珠,雾眸中望见他嫌恶的黑眸,幽冷地瞪着她。大文学
“孩子?你的确是怀了孩子,但它不是我的!!你忘了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它是谁也野种呢?嗯!!?”
“啪——”
一掌落下,夏之彤心都被打碎,他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顺势将一旁的花瓶也带过……
那清脆的响声,沉重地刺入她的心底……
他的脸色阴沉无比,望着夏之彤的唇瓣上溢出了被齿咬破的鲜红的血液,她不解释……没有否认!
霍承希额角青筋暴跳,大手一撕开——
将她身上剩余的衣衫扯尽!
衣衫滑落,她颤抖的身体就像只泛红的瓷娃娃的,他埋头,在她的颈部贪婪地啃咬,似惩罚一般用力……任由如火般炙热的吻落下,男性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这一刻,她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将泪水倒流,酸涩的痛楚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前回旋着……
霍承希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就像是具毫无感情的尸体,任由他啃吻,不满地用手攫住的下巴,冷鸷的眸子像是在问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可是夏之彤的心,早已被撕痛,颤抖着身躯,脸色苍然若纸,额角满是细密的汗水。大文学
嫉妒,啃噬过他的心,霍承希不再给她机会!
将她细滑的双腿抬起,进入……
紧致的柔滑让他沉迷,他紧阖着双眸,似猛兽一般冲刺,但是夏之彤的眸子却清冷如一潭死水……
她对他的爱,随着那一波又一波撕裂般的般痛,沉入海底……她的泪,已经流尽,在这个阳光阴郁的中午,她空洞的水眸望着这间奢华的卧室,隔着薄薄的窗帘,他刀凿般的俊容映上日光,却是透着冰一般的寒光。
原来,日光也可以变得如此凄惨冰寒……
她的心,就像死了一样,直到他抽身离去前的一刹那,突然的一阵冲刺剧痛让她的身子痉挛了一下……
失魂落魄的水眸望着他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走入浴室,簌簌的水声隔着房门传来……
她缓缓起身,抱住自己的身子,蹲在床边哭泣。
手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腹部,不断说,
“孩子,是妈妈不够勇敢,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床单上,那抹鲜红的血渍,悚目惊心,夏之彤难受的不是被他报复般的强占身子,而是她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
走到房门口,夏之彤用手转动了房门。
意外的是,房门竟然可以打开。大文学
夏之彤在霍承希的房里随便地找了一件睡袍披上,一双赤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别墅很陈旧,但看得出,这里曾经被布置地很精致而温馨,只是那盏久未开启的壁灯一闪一灭,诡谲而恐怖。
她走着走着……到了大厅门口,刚想逃出这里。
听见空荡荡的大厅里传来了一些动静,像是小女孩的呜咽声。
夏之彤蓦地转身,秀眉轻蹙,循着声音寻找……
声音好像是从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传来,夏之彤将身体贴在房门边,手轻轻地扣了几下。
“有人吗?”
里面继续传来“呜呜……”的声音。
夏之彤的心,猛然一颤!
那是小静的声音!
她拼命的用手转动门把,但是门被锁住了,她就算用撞用踢,都打不开门。
几次后,她无助地松开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阵狂怒的质问,夏之彤的心惊起一阵涟漪,转身,对上的是霍承希冷鸷的黑眸。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每次做完,都要洗澡,此时他上身**,下身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水珠悬挂在他的身上,蜿蜒流下,描绘出他肌理分明的上身,精美如猎豹般的身材,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与高傲。
她咬了咬唇,水眸中一片清冷,她看着眼前的绝情的男人,心中的爱被融在这寂静幽暗的走道里……
“里面关着谁?”
她问道,反过来质问他。
霍承希黑眸紧眯,眸底浮起一缕寒光,“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里面的人是我的妹妹!!你当初骗我带走我妹妹的人不是你,我当时将信将疑,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你从头到尾没一句是真话!你派人强Jian夏尹雪,掳走我妹妹!想尽一切方法折磨我,羞辱我,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你卑鄙无耻到连禽兽都不如!”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柔弱的水眸聚起的恨意,她的手护着自己的腹部。
霍承希冷峻的神情依旧铁一般冷酷,夏之彤对他绝望了,这个男人连基本的忏悔都没有,只是她没有看见,阖眸的眸底那抹深深的忧伤与绝痛!
既然她选择不信他,既然他背叛了他,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不必再将她妹妹的自闭症治好后还给她!
他的大手一扬,大掌在冰冷的空气中击奏出巨响声。
几名保镖立刻涌上。
“将这个擅闯别墅的女人丢出去!”
优雅的旋身,黑夜中他的后背,错落的灯光打在他靠近腰部的一道伤口之上,那是几日前,在火场留下的。
他明明,为她受伤,为她受伤,却不承认……
爱,如同走道上那盏耗尽的壁灯,渐渐黯淡,眼前是一片漆黑,如何认得,走下去的路。
……
夏之彤别人轰出了别墅,如一个残花败柳,潦倒地躺在地上。
她只裹了一件浴袍,乌黑的发遮住她凄玉般的脸颊,一个人死死地躺在那里,没有动,似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别墅的某个房间内,男人走向大床,手抚过床单上那抹鲜红,由于干涸,渐渐变深,转身走到花瓶破碎的地方,一片片捡起。
艾琳娜不知何时回到房间,“kyle,小心碎片,让佣人捡吧。”
“不……”他拒绝了。
他一个人默默地捡着,那神情,仿佛是拾着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片一片,却也拼凑不个完整,鲜血,划破他的掌心,鲜血淋漓,却怎么都不及心中的痛楚。
猛然奔出房门,冲出别墅。
却在门口驻足……
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他的别墅门口,不知道是谁通知了霍文轩。
霍文轩晶润的眸子里燃出两团炙热的怒火,像是要将这里摧毁!
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抱起地上那个可怜的女人,大手愤怒地揪住车门,誓要为夏之彤,也为自己,报复这栋别墅的主人!
……
各位别说我虐啊,本人就这里虐身了,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节了。
我要让希希同学一辈子内疚,内疚到死,嘿嘿,追着女主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孩子的父亲
第一百三十六章孩子的父亲
身体很痛很痛,好像被什么重物碾过,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大文学
她很想就这么一死了之。父母离开她,妹妹因为她被连累,而她却愚蠢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夏之彤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地在病房里度过,像是经历了一场混沌的梦,每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隔离在她的灵魂之外发生的。
每天,她隔着自己的世界,望见霍文轩陪在她的身边,为她亲手煮粥,准备水果,打理她一切的起居。
他,没有半点霍家独子的那份高傲与冷漠,而是每天都那么温柔地照顾着她,笨拙的他,总是将粥烧糊,虽然她吃不出味道,但是他每天都在道歉,不断地道歉。
“小彤,我今天不小心又把盐放多了,我听我们家佣人说,盐吃太多不好,但是我又没准备其他的,我给你削个苹果好吗?一会儿我让佣人重新煲粥给你?”
清澈的琥珀色的眸子,流离出温和的柔光,他无论何时,都是那般耐心,夏之彤几天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可她却回报不了什么。更何况,她怀孕的事,文轩一定是知道的。
他将一只削得坑坑洼洼,只剩下一半果肉的苹果送到夏之彤面前,“你再不吃,肚子里的宝宝可就要饿了哦?”
夏之彤一怔,水眸中回旋着泪雾,连日来的委屈与难受,瞬间随着泪水发泄出来。大文学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怀孕了,而且你很清楚,孩子不是你的,可你为什么……”
霍文轩的笑容,在这个早冬里,依旧灿烂,虽然方才有过一丝僵硬,但他的唇依旧弯着迷人的弧度,“谁说孩子不是我的?你是我的妻子,在法律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他以后,会跟我姓,叫我爸爸,叫你妈妈。我猜它是个女孩,一定会像你,和你一样漂亮,和我撒娇。”
夏之彤忽然哽咽了,她手里颤抖着握着苹果,这个象征着爱情的苹果,真的好丑陋……可是,却满载着文轩的爱。
“这对你不公平……我想,我还是将孩子拿掉!”
夏之彤垂下眸,投下黯淡的翦影,她心里狠狠下了一个决定,忘记霍承希这个绝情的男人。
他选择“忘记”我,那我又何必记住他?
过往的誓言,都如一场梦,这几天来,她就好像事死过一次,想清楚了许多事。她并不是一个真的傻女人,只是在感情上,她有些懦弱,或许是因为母亲那段不完美的爱情,才会让她唯唯诺诺。
既然,有一个男人愿意爱她,她为什么要拒绝。大文学
“小彤,我一开始,的确在意过,因为我是男人,一个爱你的男人,我怎么能不在意呢?”他拉过她的小手,让她对上他的眸。
“但是,我渐渐想通了,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它的父亲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它的母亲是善良美丽的,我爱它的母亲,就足以让我爱上这个孩子。再说,孩子尚未出世,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将这个秘密永远藏起来,由我做它的亲生父亲,好吗?”
夏之彤感觉到他的手心,一股暖流,正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她那颗宛若死去一般的心。
“好,我答应。”
夏之彤第一次,正式接受了霍文轩的求爱。
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虽然她明白,对于霍承希的爱,不可能完全放下,但她也清楚,她对霍文轩,也是比一般人多一些好感的。
更何况,一个男人的爱,可以伟大到连孩子都接受,这样的男人,她无法拒绝。
……
几天后,夏之彤随霍文轩出院。
她很害怕,霍婉仪会为难自己,更担心霍婉仪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的反应。
霍婉仪知道她和霍承希曾经是那种关系,自然不会相信夏之彤肚子里的孩子。
回到霍家后,让夏之彤意外的是,霍婉仪没空刁难的,似乎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因为,霍家老爷上次在婚礼上受了惊吓后,回国外治疗了一段时间,这次,他又回国,打算小住一段时间。
夏之彤虽然和霍天傲住在一栋古堡里,但根本没机会见到霍天傲一眼。
其实,她心里也是充满好奇的,当初霍天傲和霍婉仪为什么要抛弃霍承希?然后将霍文轩从孤儿院接回来?
霍文轩每天好像都很忙,他并不是那种败家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偶尔会有些不正经,但他对待工作十分严苛,夏之彤隔着房门,能听见他在书房里对着手下破口大骂的暴怒的声音。
夏之彤走到书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要被你闹死了!】
霍文轩立刻温柔起来,璀璨的晶眸对着她微笑,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对不起,老婆大人,我立刻收声!】
霍文轩的手下因此都很喜欢夏之彤,因为她每次一出现,他们的总裁就会变得温柔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神奇??
但是,霍文轩每晚都不回家,直到凌晨,夏之彤才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男人,一脸疲惫地回到家。
夏之彤起初以为他是为了怕她尴尬才在外过夜,但是时间长了,夏之彤心里也会有些怀疑。
直到有一天……
霍文轩将脏乱的衬衣扔在房间的地毯上,夏之彤下床为他收拾。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入她的鼻间。
夏之彤的心,一颤,手里紧捏着那团白色衬衣,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让她的手,颤抖起来……
突然,浴室门一开。
夏之彤将衬衣丢在霍文轩的脸上!
衬衣上的香水味,让霍文轩俊脸蓦地一震,手里捏着那团衬衣,神情有些复杂。
“你昨晚去了哪里!”
夏之彤责问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平平的,但是孩子已经两个多月大了,她不希望被一个男人骗了之后,又被另一个男人欺骗!
这一卷还有几万字内容就结束了,到了下一卷会非常精彩的。
女主的性格,会彻底改变,大家期待~~~
当然,她改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被人背叛哦,而是……咳咳,先卖个关子。
其实她性格改变以后,这两个男人可比现在更加滴爱她,嘿嘿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爱耍人的胆小鬼
第一百三十七章爱耍人的胆小鬼
夏之彤将那堆肮脏的衣服扔在霍文轩的脸上,她对于爱情的信任,早已是脆弱得如水晶一般。大文学
她很怕,霍文轩对她也只是逢场作戏,如果她连霍文轩这个唯一的依靠失去了,她和孩子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有过一丝自私。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抚养不起孩子的,如果离开了她,她就什么都不是。
“小彤,你听我解释……”
夏之彤望着门口的霍文轩,心里只是有种被人背叛后的难过,但没有那种心痛的感觉。
“你说。”
因为没有浓烈的爱,所以她选择,听他解释。
“这是我昨晚出去应酬时,留下的香水味。你知道最近霍氏在国内的情况不太好,负面新闻花钱压不下去,所以我昨晚和几个政府高官在夜总会……”
夏之彤松了一口气,眉微微皱着……
打断他,“好,我相信你。”
夏之彤的过于果断的相信,却让霍文轩的心,很不是滋味。如果她爱他,会追问,继续地追问……
有时,过分的信任,只是因为没有爱。大文学不信任,却是因为爱得太深,就如夏之彤与霍文轩之间,如果他们之间能多一点的信任,就不会像此刻,彼此的内心都被爱饱受煎熬。
……
落地窗前,风吹入纱幔,将淡淡的桂花香味吹入房间,淡黄|色的小花瓣,虽不美艳,纷繁的落英,团团锦簇,卷入鹅黄|色地毯上……
夏之彤看着漫天飞舞的黄|色小花瓣,心绪会转到两个多月前。霍承希与她在花海中,交换耳钻,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
月光,为鉴!
只可惜,夏之彤每晚都不再有勇气面对月光,因为羸弱的月光守不住她的爱情,垂落一地的落英,如同她死去的心。
蓦地——
窗外扬起悠扬的乐声,是那种十分轻快明朗的节奏。
夏之彤好奇,这座古板的古堡里怎会有油这么轻快的乐曲。
一直呆在房里,憋得快要慌死了,夏之彤的双腿经过了数个月,逐渐恢复……
她知道下午的时候,霍婉仪和文轩都不在家,于是她偷偷溜出了房间,穿上了一双款式简单的白色皮鞋。
乐声如小时候在游乐场里跳舞的歌曲,活泼生动,夏之彤的舞步十分简单,双手抓着白色的裙子,一双修长的美腿在风中舞动,飘逸的长发飞舞出柔美的墨色,金黄|色的园子里,添上了一抹愉快的身影,仿佛为这毫无生气的宅子,添上了一些生气。大文学
“啪啪啪啪——”
夏之彤跳得正欢,身后传来了鼓掌声。
“谁?”
转身,她的脚步轻轻点地,白色的长裙轻轻落下,如同一只美丽的仙鹤,优雅地站立在这片深秋初冬的繁华美景中。
皱着眉,望去周围……
没有人啊?可是刚才明明听见有人拍手了。
她刚又转身,鼓掌声又来了。
“谁啊!”夏之彤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戏弄一样,转身,一双清澈的水眸长得老大,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周围。
还是没有人!
夏之彤双手Сhā腰,不想在跳舞了,于是双手叉腰,迈回古堡。
“丫头,再跳一支好吗?”
这次,夏之彤可是一听到声音就立刻转身,依旧是没有人!!
她快要吓死了,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古堡某处的一扇落地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眯着一双慈和的睿眸,看着在花园里被耍得团团转的小女人。
“喂!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别在暗处吓人!”夏之彤的声音里明显有些害怕颤抖了,抱住自己单薄的身子,刚才午后微暖的风好像变得有些寒凉刺骨的,“你……你真卑鄙!”
夏之彤的话,让周年男人的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那双慈睿的眸骤然变得冷凝,他不悦地撅着嘴,对着手里的麦克风,“竟敢骂我卑鄙,你这个丫头,蠢得没药救!!”
就在此时,轻快的乐声停止,夏之彤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刚才他吼那么大声,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的音量?
她的目光锁住花园里的“蘑菇音箱”,双手Сhā腰,眯着水眸,狠狠地咬住唇,“原来你不止喜欢在暗处吓人,还是个胆小鬼!隔着话筒吓人,很有意思吗?”
夏之彤用力踢了那个“蘑菇音箱”,谁知道用力过猛,伤到了脚。
“哈哈哈哈……”
话筒里,传来中年男人爽朗的笑声,他从未这么开怀的笑过。
夏之彤双手Сhā腰,气得要命。她心想,霍婉仪和霍文轩都不在家,在这个古堡里,她也算是半个女主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仆人在暗处吓他,非得把他揪出来!
夏之彤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着是谁拿着话筒在吓唬她。
“丫头,你说我是胆小鬼,可我一直就在你面前啊,你仔细找找吧!”
夏之彤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古堡上,午后灼热的阳光将玻璃窗折射地刺目耀眼,夏之彤眯着眸,来回地寻找着,终于被她发现了,二楼的某个窗户前,好像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拿着话筒说话。
夏之彤气势冲冲地回到古堡,奔向二楼。
凭着印象,她准确找到了那个房间,然后将门一推,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道,“谁说我找不到你,你快和我道歉,刚才这么吓我,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话音刚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按动遥控装置,轮椅倏然转过,面对夏之彤的,是一个白色苍然的中年男子。
一双漆黑的暗眸,经过岁月的磨砺,充满着一般人难以看透的睿智,锋芒不露,却似一对古剑,眸光锋利而幽沉!
夏之彤捂住嘴,这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因为她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正是……
霍天傲!?
啦啦啦,关键人物要登场啦,霍老爷当年也是妖孽美男一枚,哇卡卡卡。他可是特喜欢我们家小彤,眼光神马的,都是遗传的,大家懂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你跳个特别的舞
第一百三十八章为你跳个特别的舞
“霍……或老爷……”夏之彤颤抖着唇瓣,刚才的怒焰早已消去了一般。大文学
听说,霍天傲当年一人独闯商界,叱咤风云,不仅沉浮深沉,睿智国人,单凭一个无人能及的“狠”字,就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夏之彤刚才还想着怎么教训这把她和宝宝耍得心扑通乱跳的家伙,谁知道,她差点忘了,这个霍家宅子里还住着霍家老爷。
“怎么?”霍天傲年轻时,也是俊美潇洒,那双漆黑的眸,虽然染上了苍色,但依旧深邃迷人,五十多岁的他,近几年来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身傲气,眉宇间不减当年的凛然霸气。
“小丫头,这么快就改口了?知道我是谁以后,你就气软了?”
他用手按了感应器,轮椅迅速达到了夏之彤的面前。
“我……我只是见您是老人家,而且行走不方便,再加之您是老爷,所以我才想着……原谅您得了。”夏之彤不自在的垂下眸,面对那双锋利的眸子,她总是有些不安,甚至会联想到,另一双深邃的黑眸,那么地相似,勾起她心底被掩饰好的痛。
“老人家?”霍天傲冷哼一声,歪了歪嘴角。“老爷??哼!我有这么老吗?你真以为我坐轮椅,我就快老死了吗!小丫头,我看你新来的佣人吧,这么不懂规矩!罚你三天不准吃饭……或者,50个俯卧撑!”
夏之彤瞪大眸子,看着霍天傲。
他……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天啊,哪有公公不认识自己的儿媳的,不过……不过他们好像真的没有碰过面,那次在婚礼上见过,也只是看到他昏迷在轮椅的样子。大文学
“呃……”夏之彤干脆将计就计,先拖住他在说,她也不想得罪他的,只能等以后做多点贴心的事,让老人消消火,接受她,“能不能别罚这个?我……我不能饿着,也不能做俯卧撑……”
夏之彤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手心有些紧张,都沁出了汗水,濡湿了衣裙。
“为什么不能做啊?你是我们霍家的佣人,一点罚都受不了,立刻给我卷铺盖走!”
夏之彤一愣,心里头开始慌了。虽然她也不是一定要赖在霍家,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赶走,尤其是她现在怀着孩子,没了霍家,拿什么养活自己……
“我……我身体不好……”
她低头,一头长长的乌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楚楚可怜的水眸像是在祈求着眼前这个不讲理的男人,放过她。
霍天傲其实只是想和她开开玩笑,精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夏之彤的身份。之前听霍婉仪说,这个夏之彤是多么得下贱,讨厌人,可霍天傲现在看起来,这女人傻傻的,倒也挺可爱的,尤其是动人的舞姿,飘渺如仙,像极了当年的……
还未等霍天傲发话,夏之彤突然感觉到胃部翻腾而上的一阵恶心,捂住嘴,“对……对不起,我中午吃太多了,我……”
还未说完,夏之彤转身冲出房间,跑到最近的洗手间,狠狠地吐了一把……
夏之彤揉了揉胸口,感到没那么恶心了。
最近,她怀孕的迹象越来越重了,文轩让她暂时先瞒着霍婉仪,稍后会找机会,告诉霍家的长辈。大文学
夏之彤一脸虚弱的折返到霍天傲的房间门口,颤抖的小手扶住门框。“霍老爷,你能不能换个方式罚我,比如唱歌,跳舞?”
“跳舞?”霍天傲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就跳一段让我不生气的舞。”
夏之彤想了想,“我跳一个最新的舞,nobody??还是ladygaga的??或者说,superjunior的sorrysorry?”
“就那个sorry吧!反正你不是要和我道歉吗?”霍天傲沉声道。
夏之彤绽开梨花般的笑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合住。
突然,她开口唱到,“苍蝇苍蝇…………(无数韩文省略)”纤美的双手搓合在一起,身体微微下蹲,动作像极了苍鹰搓手,准备开饭的动作。
“什么苍蝇苍蝇!”霍天傲冲着夏之彤大吼!
“明明是sorrysorry,老爷你英文不好,把sorry听成了苍蝇……”
夏之彤抿着嘴偷笑,故意将那段sorry舞跳成“苍蝇舞”。她可不认为自己多傻,只是偶尔有些迷糊而已,谁让霍天傲要饿死她和宝宝,体罚她和宝宝,所以她就跳个“苍蝇”舞给他!
“什么……乱七八糟!不要看了!!”霍天傲生气地将门一甩,夏之彤退后几步,被他凉在了外边……
晚上,霍文轩从公司回来,霍婉仪也从一个私人酒会赴宴回来。
自夏之彤住进霍家以来,从未和霍婉仪一同用过餐,每次都是霍文轩让佣人准备好食物,端到房间里去。
今天,却是,出奇的意外。
霍天傲,居然在家等到8点,要求一家人,一起吃饭。
……
巨大的水晶灯下,金玉制的餐具闪烁着迷幻的光芒,夏之彤为了吃这顿正式的晚饭,还特意换上了一套淡紫色的套装,一头柔软的长发已经数月没有修剪,长长的垂落在她纤柔的身子上,如同一潭自然的瀑布,每一次轻轻转头,层层发丝柔动,美艳动人。
霍文轩也穿得十分正式,藏青色西装将他迷人的身材衬得更加英挺,琥珀色的眸子在水晶灯的晕染下,更加迷醉勾人,两人坐在一起,极是般配。
蓦地——
精雕的木门打开,霍婉仪一身红色礼服,推着霍天傲进入大厅。
夏之彤吓得连忙低头。
哎,糟糕……
霍天傲早就看到夏之彤了,苍老而不是英俊的面容噙着一丝淡淡笑,唇角微微扬着。
“小丫头,看到我怎么低头啦?”
霍文轩惊讶于父亲的话,就连霍婉仪也是一头雾水。
夏之彤尴尬地咬咬唇,抬起那张甜美的脸,“老爷,您好。”
她抬眸的一瞬间,宛若清水出芙蓉,霍天傲表面一脸阴沉,心底却是乐开了花。这丫头就是讨他喜欢,可爱而不造作,有点笨,但是又好像不是很笨,说不清的感觉,就是讨他欢心。
“嗯……开饭吧。”
霍天傲被推到主位,夏之彤、霍文轩与霍婉仪,分别坐于两侧。
开饭前,霍天傲双手搓了一下,做了夏之彤下午的那套“苍蝇求餐舞”。
夏之彤差点扑哧笑了出来!
这个动作本来就搞笑,更何况是一个年逾五旬的男人做,最恐怖是,霍天傲冷酷的表情,和这个“苍蝇求餐舞”,实在是不符合啊……
夏之彤整个人憋小脸都通红了,小小的身子在颤抖着,而霍文轩和霍婉仪更加迷糊了……
“丫头,多吃点,怀了宝宝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瘦!”
他似责问似关心的话,让餐桌上的气氛骤然凝住!
怀孕??
这个轰炸性的消息,让餐厅内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夏之彤。
一直想要藏住的秘密,居然被霍天傲给捅破了,小彤该怎么办捏?
承希童鞋,你赶紧冒泡,再不冒泡,我们家小彤可就真滴要成为霍文轩的女人啦,嘿嘿!
最近两章稍微轻松些了,大家有听过superjunior的《sorrysorry》吗?真滴很像苍蝇苍蝇……哈哈,我以前看人家模仿表演,就是把这个歌改编成了苍蝇苍蝇~~大家不会觉得这段很不好笑,很冷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抢夺大战(1)
第一百三十九章抢夺大战(1)
怀……怀孕!?
围绕在餐桌边服侍的仆人们全都惊讶的捂住嘴,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夏之彤纤柔得弱不禁风的身子,一双白玉般的小手习惯性地抚在腹部,她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好久,但是大家都没有猜到,原来夏之彤怀孕了!
夏之彤却是非常忐忑,纤白的小手紧紧捏住衣服角,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她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霍文轩晶润的眸子似一潭平静的湖水,幽幽地看着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夏之彤下意识的想逃开小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大文学
“轩,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所有人都欢欣喜悦,唯有霍婉仪,一脸的猜忌。
霍文轩转眸,定定地看着霍婉仪,“姑姑,这当然是真的,小彤……她……”
夏之彤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盯着霍文轩俊美的侧脸,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呢,万一霍婉仪知道孩子不是文轩的,不晓得会发生怎样的事……
霍文轩的手,再次紧了紧夏之彤的小手,他的唇角绽开了俊雅的笑容,对着霍天傲和霍婉仪道,“她怀了我的孩子!”
“胡说!”霍婉仪第一个跳出来说话,她的脸色阴沉,咬着红艳的唇,那双美艳的眸子像是要将夏之彤撕裂似的,看清她那颗撒谎的虚心!
夏之彤的身子一颤,颤抖的睫毛在华丽的水晶灯下,落下了更加深的翦影……
“我说你才是在胡说!”霍天傲冷声一喝,犀利的眸对着霍婉仪狠狠一瞪,霍婉仪一副憋气的样子,想说什么,又是给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霍天傲看着夏之彤那张被霍婉仪刁难后,快要哭出来的水眸,心里咒骂自己的妹妹怎么这么欺负他的儿媳妇,真是该死!
“丫头,我说你啊,才是我们霍家的福星,一嫁到我们霍家,就立刻给我添了个孙子。我决定了,你以后每天都要陪我聊天,然后我天天给你放音乐,做胎教,你顺便……跳舞给我看……”
霍天傲笑着说,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对小辈的宠爱,而一旁的霍婉仪神情阴冷,她手里的刀叉,将盘子里牛扒都给撕成粉碎了,美眸中对夏之彤燃起的不是厌恶,而是嫉妒!
“啊……天天跳舞……”夏之彤抿了抿唇,望了身旁霍文轩一眼。大文学
霍文轩接着道,“爸,小彤她的脚曾经受过伤,不太适合跳舞,况且她都是孕妇,你还让她跳舞……”
夏之彤连忙点头,翦水秋眸盯着霍天傲,好像在拼命地说yes!
霍天傲皱了皱眉,道,“孕妇才需要运动,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运动,才养得这么娇贵!说定了,明天开始,我要陪我的儿媳,我的孙子,一起运动!”
一起运动??
夏之彤瞪大水眸,没明白坐在轮椅上的霍天傲,要怎么运动……?
……
一顿晚饭,在温馨的气氛中享用完毕,夏之彤一直以为,霍天傲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谁知道他特别风趣,不停地嘲笑着文轩上学时的趣事,还是不是用长辈的口吻,批评夏之彤吃得少,人太瘦。
这个霍老爷,是挑剔了些,但他却让夏之彤有了一种感觉,父亲的感觉……家的感觉……
时间,如流沙一般……
转眼间,夏之彤陪霍天傲度过了两个星期,霍天傲虽然坐着轮椅,但他还能在轮椅上投篮,偶尔会在花园里放些欢快的音乐,让夏之彤陪他跳健康操。
“小彤,你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嗯?”夏之彤扭着腰,蓦地转身,水凝般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霍天傲。
霍天傲深邃的黑眸里露出了浓浓的思念。
“像我死去的妻子,她很美,也喜欢跳舞,只是……跳得没你好……”他的话中透着幽幽的沧桑,那双苍老的眸子聚起了泪水,红了眼眶。
夏之彤感觉到周围仿佛蓦地变得凄凉,她终于知道霍天傲为什么喜欢看她跳舞,或许是因为她的舞姿,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妻子。
“你爱她吗?”夏之彤不知怎么的,很好奇。大文学
“爱,我当然爱她,只可惜……我爱得太迟,直到她死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对她的爱那么深,深得连她死去的消息,都不愿接受。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我竟然好抱着另一个女人,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直到第二天,我去医院见到她的尸体,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而捅这一刀的人,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所以我不敢去参加葬礼,更不敢在她的墓碑前,面对她……”
悲恸的泪水,凝聚在霍天傲的眼中,夏之彤突然感觉到鼻子酸酸的,原来他曾经错过,爱过,悔过,只可惜,爱终化成灰烬,如同这飞舞在凉风中的凋叶,不可能再挽回……
“老爷,你真的很差劲!非常地差劲!”
“你——!”霍天傲低下头,不悦地哼了一声,“死丫头,又趁机损我!”
“爱就爱了,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不承认呢。至少我不会去否认……”
霍天傲被她说得语塞,为什么这个小丫头都懂的简单道理,他却不懂呢?
“你真像一个人,我发现……”
“谁?我又像谁了?”
“你父亲,一个我好多年没见的挚友,难得回国想拜会他,却……”
夏之彤的心也随之一痛,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的父亲,尸体都找不到。
霍天傲摇摇头,没有在说下去,或许他今天所说的一切,字里行间里都透着浓浓的忧伤,让气氛有些郁闷。
“丫头,陪我出一次门?”
“去哪里?”
霍天傲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笑道,“秘密。”
……
下午,霍天傲召回了霍文轩,叫上了夏之彤,三人一同坐车离开霍家大宅。
连日来被冷落的霍婉仪,站在门口,注视着远去的车子,那双孤傲的美眸中,竟然流下了泪水。
“夏之彤,我一定要将你赶出去,任何人,都不能霸占我的天傲……”
说吧,她拭去眼泪,美眸中露出一丝阴狠。
“来人!”
老管家恭敬地走到霍婉仪身旁。
“帮我时刻注意夏之彤的一举一动,一到三个月,立刻拉她去做亲子鉴定,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许验出那孩子是轩的,知道吗!”
管家低着头,一双明察世事的眸子一转,回道,“是!”
……
车子驶离别墅,夏之彤一路好奇地盯着霍天傲,“老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霍文轩也被蒙在鼓里,他发现自从夏之彤来了以后,素来冷言寡语的父亲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有时候,他还会羡慕夏之彤,因为父亲好像很喜欢她,而对自己,就像是朋友间那般客气,恭敬如宾,二十年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我听了你刚才那句‘差劲’,决定做一件不差劲的事,我想去我妻子的坟前上一炷香,不过,也许那太晚了……”
“不晚!”夏之彤抓住霍天傲的大手,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我想夫人她一定也在等这一天吧,你这爱她,为什么不亲口在她的坟前告诉她呢?我想,她在天堂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霍天傲一震,双眸紧紧盯着夏之彤那张美丽而纯净的脸,好似他最爱的女人,在对他微笑,说她原谅他了……
霍天傲点头,摸了摸她的头,“要是,我有个你这样的女儿,该多好……”
“我现在不就是吗?”夏之彤反问道。
车里,传来轻快的笑声……
车外的景物,却渐渐荒凉。
车的不远处,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如烈狼般紧咬着!
满山的绿意,染上了秋意的金黄。
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从没有人修葺,只是偶尔交代过仆人定期打理。
白色的小花,合着微风,回旋飘落,沾在霍天傲的肩膀上,霍文轩推着轮椅,碾过杂草,来到了坟前。
霍天傲一见到那尊坟,心遽然一痛,身体开始颤抖……
“轩,扶我下来,快!”
霍文轩扶起霍天傲,将他带到坟前。
突然——
跪下!
夏之彤和霍文轩同时都惊住了,看着霍天傲埋下头,忏悔道,
“云儿,我来了……我来向你忏悔了……
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了!
是我,是害死了你!!!”
霍天傲激动地梗塞难掩,他跪在地上,身体僵硬地无法移动。
夏之彤捂住唇,一副不忍的样子。
一双水眸染得红红的,心情也似乎沉重起来。原来相爱的一对,来不及说出爱,阴阳相隔,竟是如此地悲惨。
若是她在时,他说出他的爱,或许,霍天傲不会像现在这般,在内疚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
远处,一双阴鸷的黑眸,如鹰一般狠狠地盯着跪在坟前的男人!
他冷峻的脸,如覆上了严酷的寒霜,岑冷的薄唇紧抿成一条黑线,像是爆发前,狠狠地压抑着!
他慢慢地……将那双早已青筋暴起的大手,伸入口袋,摸到一把枪。
扳动枪支,眯着厉眸,目光紧紧锁住远处……三人的背影!
“砰——”
一声!
寂静的坟地被突冗的枪声打破!
嘿嘿,承希又搞跟踪了,你丫的在那里蹲点这么久干嘛,要啥抢啥去!
第一百四十章 真相之一
第一百四十章真相之一
“砰——”一声枪响,震破天际,刺痛耳膜!
那枚子弹,只是朝着天空,并没有伤到任何人!
是一种霸道的宣告,宣告他的回归!
三人,身体僵住了一般,同时面对墓碑的身子,像是电影片段中被定格了一般,慢慢转过……
朝他们走来的霍承希,身穿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子仿佛透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凛冽寒意,冰雕一般的俊容宛若撒旦版冷酷,阖黑的眸幽暗如残星,唇角噙着一丝阴狠,手里拿着枪,直指三人!
夏之彤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她的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是爱是恨,是期待是逃避,她不知道再见到他,该如何自处。大文学
没有他的这段时间,她以为自己过得很幸福,但她骗不了自己,每夜都梦见他,梦见他对她说,孩子不是我的!!
“好久不见了!我的爹地……”
低沉阴寒的嗓音,透着浓烈的嘲谑,枪口直对上霍天傲。
这次出来拜祭,霍天傲并没有让保镖陪同,而是让他们在墓地外等候,所以霍承希凭着一把手枪,掌控了这里的局面。大文学
霍天傲的震惊,远大于夏之彤的反应。
“你……你……承希呐……真的是承希吗!”
苍凉的秋风,吹动草叶,撩拨起老人苍白的发,那双犀利的锋眸写满了惊讶,与忏悔……
霍承希眸光凛冽,用枪顶住霍天傲的头颅。
“你终于想起我了吗!你终于肯来拜祭她了吗!!”霍承希嗜血的黑眸中布满恐怖的血丝,他的手剧烈颤抖着,仿佛心底那阵剧痛突然爆炸,二十年前面对母亲离世,惨遭抛弃的画面,全部都浮现在眼前。
二十年后的相遇,“两父子”互相对视,一个拿着枪傲视着,另一个,卑微地跪在地上,如在忏悔。
霍天傲沉痛的闭上眸,憔悴地苍颜如同平静的大海。
“承希,我没想过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当年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想开枪杀死我,就动手吧!”
霍承希的手指颤抖。
他恨,恨不得立刻就开枪成全他刚才的那句话!
但手指却如同僵住了一般,迟迟未动。大文学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要知道真相!一切的真相!!当年母亲死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为什么我会被霍婉仪扔到冰湖里,这一切,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激动的狂啸着,赤红的眸子里染上了剧痛的泪水,对于这个有过五年养育之恩的人,他的心仍抱着一丝很浅的希冀……
霍天傲慢慢睁开眸,目光对着霍承希那双阴寒的眸,“真相,你真的想听吗?”
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怔。
“我这次回来,就是求一个真相!”霍承希鹰隼的眸,像是要穿透霍天傲的头颅。
“真相就是……”
霍天傲沉沉地叹息了一下,记忆如同被埋在深海中,一点点翻出,哽咽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文轩才是我的亲生骨肉。”
“你胡说!!!”霍承希咆哮着,手指剧颤着,心痛如刀割。
失去情绪的他,就像是随时会点燃的炸弹,夏之彤望着他,原以为心如止水,对他已经不再有爱,可她被霍承希那双痛苦而失望的眸子,深深牵动……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是残酷的,二十年来一直坚持的某个信念,破碎了,那痛可谓撕心裂肺,
“我说的是真相!当初你母亲因为和我闹别扭,回到娘家保胎,生下你的那间医院由于人手不够,招了许多新护士,繁忙中将你和文轩抱错,才会导致之后那么多的误会……抚养了你五年,一次你生病需要检验血型,才警觉,你不是我们霍家的孩子。云儿那时病入膏肓,我不敢告诉她,婉仪替我暗中查找我的亲生骨肉。”
霍承希的枪,缓缓落下,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阴狠的目光落在霍文轩的身上,“他……真的是你的亲生骨肉?”
“是,文轩是我在孤儿院找回的,我们当时验过,他的确是……”
霍承希手里的枪,随着他的情绪在颤抖,夏之彤与霍文轩扶起霍天傲,将他抱会轮椅上。
霍承希的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动作,这般默契亲密,他们三个,就像是一家人!!
而他,彻头彻尾就是个外人。
“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能将我扔在冰湖里,将我杀死!!霍天傲,我的复仇还会继续,而且会加倍!!”
他狠狠地说着,目光移向夏之彤,她的手搀扶着霍天傲,霍承希心底不是个滋味,嫉妒得想要当场就杀了他身旁的霍文轩。
突然,他迈开大步,手臂重重地落下,揪住夏之彤的肩膀。
一个猛力,夏之彤被他揪在怀里,一股男性的炙热气息,将她包围,这是久违的味道,却如细密的针,钻入她的毛孔,勾起心底苦涩的滋味。
夏之彤纤白的头颈被他狠狠掐住,他拿枪顶住夏之彤的太阳|茓。
“给你们一天时间,将我母亲的骨灰盒给我,夏之彤我先带走,到时候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夏之彤纤柔的身子,被他牢牢禁锢,可是她的心,却如同飘扬的衣裙,在风中颤抖。
水眸中凝着泪,抬头望着霍承希俊魅冷酷的面容。
心底,漫起一阵凉意……
他竟然拿她当人质,甚至还……
蓦地——
他的大掌移向夏之彤的腹部,残绝的话透着嗜骨的寒意,“她可是怀了你们霍家的骨肉,霍天傲,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孙子这么快就化成一潭血吧!”
霍承希无情的话,再次如利刀狠狠刺中了夏之彤的心。
夏之彤两行清泪缓缓滑下,落在他手部优美的关节上,感觉到他的手,蓦地一颤……
如同标题,这只是真相之一,以后会有真相之二哦,嘿嘿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轰轰烈烈!
第一百四十一章轰轰烈烈!
一字一句,宛若刀绞!
夏之彤的腹部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绞痛由心底蔓延开来,她的心流血,她肚子的宝宝也似在哭泣……
他不仅不认他的骨肉,还拿这个孩子来要挟霍家!
霍天傲双目紧盯着夏之彤的腹部,望见夏之彤那双湿润悲伤的眸子,她被霍承希紧紧的抱住时,不是恐惧,眸底流露的是伤心欲绝的痛……
恍然间,霍天傲似是看出了什么不寻常的情愫。大文学
“承希,什么都可以商量,但你千万别伤害小彤!”
本是一句关心话,老人只是担心夏之彤出事,但霍承希听在耳中,却更是讽刺!
霍天傲这么紧张夏之彤,更证明了,夏之彤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文轩!!
霍承希修长优美的大手揪住夏之彤的腹前的衣料,紧紧揉成一团,他恨不得立刻就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阵扼腕的刺痛从她的手臂处传来,霍承希大手掐住她的皓腕,阴鸷的黑眸幽冷地盯着她,“夏之彤,你最好祈祷我明天能拿到骨灰盒,否则第一个死的不是别人,是你肚子里的孽种!”
夏之彤樱唇颤抖,一双凄楚的水眸望着那黑色的瞳仁,残如恶魔,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大文学
“如果你敢先砰它,我会先死在你面前,我就是死,也要和我的孩子死在一起!”
爱如潮涌,深情如泉涌,滑下她苍白的脸颊,将彼此浸没在这痛苦纠缠的苦涩中,如果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很,不是因为误会,也许我们之间,不会像此刻,仇视着对方……{半亩方塘书苑}
……
霍承希大手紧拽住夏之彤的手,目光定格了几分钟,闪过那一抹幽幽的光芒,然后一手挟持住夏之彤,另一手举着枪,对着霍天傲和霍文轩,一步步往旁边移动……
霍文轩幽深的晶眸中满是无处发泄的恨意,他将优美修长的手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那是一枚讯号追踪器,他紧眯着琥珀色的眸子,锐利的目光送去霍承希和夏之彤,渐渐远去……
“轩,立刻派人来打开坟墓,将骨灰盒取出来!”
等夏之彤和霍承希走后,霍天傲对着霍文轩命令道。
“不,爹地,我有办法就回夏之彤,我们不需要动母亲的坟!”
霍文轩取下戒指,俊柔的目光落在环形金属上,之间戒指上的水钻一闪一闪的。大文学
“我一直担心小彤的安危,所以我在她的身上,装了追踪器,而我手上的戒指,能够第一时间追踪到她的讯号,只要她离我越近,信号灯就会跳得越快!”
说完,一批批训练有数的保镖蜂拥而上,霍文轩一声令下,“立刻搜寻少奶奶的位置,十分钟后向我汇报!”
……
夏之彤被霍承希拖进了轿车,他今天特别奇怪,并没有带上手下,他一上车,就带上了一副皮手套,猎鹰一般的黑眸注视着前方,健硕的长腿踩动油门,“倏——”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巨响,接着如同一阵旋风,飞驰离去。
夏之彤坐在副驾驶上上,那双纤细的皓腕别他的手牢牢扣住,她没想过动,也没想过逃……
她能淘到哪里去,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她。他们之间就如同莲藕,丝丝情恨,缠绵不绝……
美眸盯着仪表盘,看见车速从80,飞飚至120,然后是130……140……
“霍承希,你想死吗!”夏之彤感到心脏就像被某种强大冲击力给提到喉咙口,她的心悬在空中,一阵阵地剧痛!
而霍承希心中的闷火,似是无法完全发泄干净,夏之彤瞪着水眸,之间那张精雕般冷酷俊魅的脸上,露出了残佞的冷笑,薄唇里溢出寒到极点的话语,“我是想死,我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带进地狱!!”
骤然,他转过那张英俊的脸,深邃冷鸷的黑眸狠狠地望着她,深深地……像是要刺穿她脆弱的灵魂……
“尤其是你,夏之彤,我第一个想要拖入地狱的人,就是你!”
他的双手,忽然离开了方向盘……
那一刹那,他阖上了眸,大手猛然搂住她的头,纠缠着她细柔的发,攫住她苍白颤抖的樱唇。
夏之彤瞪大水眸,望着他浓情的黑眸,似痛似欲,纠结着深蹙,可是……车子却越开越快!
火热的舌,勾住她逃窜的粉舌,夏之彤的手重重地锤击着他的后背!!
他的吻,愈加炽烈,纠缠住她的舌,让她乖乖地被迫抬起头,任他恣意攫取!
夏之彤感到一波又一波酥麻的热流,从彼此冰凉的唇瓣漫开,可是她不能沉迷,也不能迷失在这片泥沼中……
因为,车子还在飞速前进!
夏之彤惊恐的瞳仁中,映出他吻到弄晴时,那失控的沉醉……
那一刻,她的心,不知怎么地……
失去了心跳,如同这失去速度,重心的车子,在宽广的街上,茫然地前行着……
蓦地——
一道剧烈的闪光灯,掠过她的眸子,她的余光看到一辆货车朝他们无人驾驶的车子打灯提醒。
夏之彤心一颤,挣扎地痛苦闷哼,而他的吻宛若漩涡,牢牢地吸住她……
货车,正撞向他们的跑车!
喇叭的巨响声,穿透两人的耳膜。
霍承希骤然睁开暗眸,一手紧扣住夏之彤的后脑,火舌舔舐着她香软的唇,另一手突然抓住方向盘——
朝右边一转——!
猛然的一个转弯,轮胎与柏油路摩擦出火星,飞速旋转的车突然失控!
躲避了货车后,朝着另一个方向,旋转了数圈后,撞在了一颗大树之上!
一声巨响——
机械扭曲的撞烈声,同时撕裂着两人失控前冲的身体,那种濒临死亡的一刹那,夏之彤却是紧闭了双眸,那双颤抖而挣扎的小手,围住了霍承希的颈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炙火焚情
第一百四十二章炙火焚情
她,看见了死亡前迷幻般的绚丽,
强烈的冲击让她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停止,周围萦绕着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那双阖黑的眸深幽的凝视着她……
世界,仿佛像是突然安静了,那些金属撞击声,都好似与他们无关。大文学
蝴蝶般美丽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若雨后沾露,同样深情的凝视着他。
他凝着浓眉,同样凝视着她,火一般的舌愈加深入,与她的甜软的小舌勾在一起,如同此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融为一体。
那一声撞击后,两人的身子被沉沉一撞!
车子的安全气囊弹出,将两人挤压在座位上,而车头尽毁,车窗玻璃裂得粉碎,一股难闻的焦烟味宛若白雾,满散开来……
“幸好……幸好没事……”
夏之彤心底暗暗庆幸了一句,心弦松了下来,身体被气囊和他的大手围困的不能动弹,她无法触碰腹部,扭动了身体,却被他禁锢地更牢!
他蓦地离开她的唇,夏之彤得到了一丝清醒的空气,以为他会松开手。
谁知——
他突然将她的座位放倒,随之而来的是危险而炙烈的男性气息压倒而来,夏之彤还未来得及反应,双手已经被他禁锢。大文学
“你做什么!”夏之彤望着那双幽黑的眸子,身后压着白色的气囊,那一片纯白,更突显了他一身纯黑的西装,刀削般俊美的脸性感而狂野,眸底泛着深不可测的幽冷光芒……
夏之彤惊骇地望着他,瞪大水眸,看见他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夏之彤的纤柔的手腕捆绑在了一起,一阵刺痛从皓腕处传来,夏之彤尖叫,“霍承希,你放开我!!啊……”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被捆绑在车座上方,她的双手高抬,眸光中盈动着不解的微光。她望着那双青筋暴起的大手,猛然探向她的衣襟,大手灼烫过她每一寸冰凉的雪肤,夏之彤性感完美的风柔因为怀孕,变得更加丰满诱人。
霍承希眸底交织着情I欲与仇恨,复杂的情愫让他的大脑无法平静下来,粗猛地“抚I摸”着她柔白的肌肤,夏之彤被他健硕的身体压得紧紧,身体在他的爱I抚下变得脆弱而敏感……
“霍承希你真卑鄙,除了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你还会其他光明正大的方法吗!”夏之彤对他嗤之以鼻,这个男人三番两次占有她的身体,每一次结束后都将废物一样将自己扔掉,他不认他的孩子,那她也不必再对他寄存希望!
霍承希幽黑的眸子一黯,唇角扬起阴暗的冷笑,“可是你每一次都乖乖臣服在我的身下,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这么贱!”
他的手,慢慢游到她的腹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他的心一阵剧痛悲恸,胸臆间似传来了悲伤的共鸣,粗壮的手臂剧颤,猛然一把撕掉她的衣裙!
夏之彤,你这里怀着别人的孽种!这就是你背叛我的证据!
邪恶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腹部,目光暧昧地落在他刚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像是男女之间旖旎的爱I痕,噙着魔鬼般的微笑,“我很好奇,你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是不是也会这么放I荡!”
夏之彤被他的话羞辱地体无完肤,她好恨自己被绑着,身体毫无保留地落入他那双被仇恨染黑的眸子,她咬住唇,洁白的贝齿磨砺惨淡的唇,她忍住泪水,忍住他熟稔的抚摸带来的阵阵酥I热……
“放过我……求你了!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你这样会伤到我的孩子的,求你……”夏之彤祈求他,泪水凝结在眸中。大文学上次,他强I要了自己,害得她的宝宝差点掉了,如果这次他再强行……
“你知道你这样,让我产生了兴趣。”邪恶低笑,薄唇抵在她的耳畔,气息炙热而危险,“你平时是怎样伺候他的,就怎样伺候我,只要我满意,我就会放过你和孩子,不会伤到你的身体。”
“你这个变态!!”夏之彤激动地嘶吼着,她修长的腿在乱踢,可是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抓住她。
“彤,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猛然,他分开她的双腿……
“背叛?是你一直生活在仇恨中,是你认定了所有人都背叛了你!季雅琴爱你,我也曾经深爱着你,但你的心里没有爱,所以别人的爱,再你的眼里,成了一种可笑的无知,甚至被你曲解成了背叛!霍承希,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会一辈子恨你的!我的孩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话,激怒了他,锋利的目光对着她,像两把刀子,仿佛能将她给割伤……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夏之彤的心都凉了,不挣扎,闭上眸,任由他处置。
当她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之时,突然传来了车子的声音,而且好像不止一部,引擎声很大,速度非常之快!
霍承希骤然停下,黑眸覆上一层寒,阴厉而幽冷。
他的唇角抽动了一下,抱起夏之彤,大手迅速地将她的破乱的衣服套好,可是她的衣衫都破了,他只能脱下自己的西装,罩在她的身上。
但该死的是!
他居然将她的手固定在座位上,现在怎么都解不开了,他取出尖锐的刀子,正打算割开时——
几辆车子已经将他们包围。
霍承希微微侧身,周围是白色的安全气囊,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的眸光却冷鸷了几分,因为他早就猜到,那些人是——
“霍承希,这次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扭曲撞坏的车门被打开,那人狰狞的笑着,扯掉安全气囊。
夏之彤与霍承希同时转眸望着那个举着枪的男人,
夏之彤原以为是霍文轩,精美想到,这人竟是——!!?
亲们,我最近上班忙死了,回家也要完成公司未完成的任务,所以更新怠慢了。
所以周末我多更点,希望下周不会这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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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杀欲
第一百四十三章杀欲
焦味的白色烟雾中,一股刺骨的寒风吹入这辆几乎报废的跑车内,夏之彤瑟瑟地打了个颤,张大眸子,终于看清了,那个拿枪顶住霍承希太阳|茓的男人。大文学
是季康文!
季康文狂笑着,因为几个月前的头上的那道伤痕,剃成了光头,他一身黑衣,叼着一支烟,整个人就像是一匹苍狼,字句带着狠意,“霍承希,我们又见面了?嗯?”
霍承希将西装套在了夏之彤的身上,手枪在西装里,忘记取出。霍承希寒眸一片淡然的冷静,大手微微移动……
“找枪?”季康文咬着香烟,那双得意的眼睛盯着夏之彤身外的西装,胸口隐约露出了吻痕,他嗤笑一声,伸手拽去夏之彤身外的西装,枪支掉落!
夏之彤低头,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晶润如雪,被撕破的衣裙遮不住春光,双手被绑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季康文用那种色I欲的眼神描绘她比从前更为丰I满清媚的娇I躯。
“啧啧,夏之彤,你不会是一女侍二夫吧,身材越来越热火了,难怪……这两个男人都对你恋恋不忘。这次能擒获霍承希,还都要感谢你呢……”
他一番嘲讽的话,让霍承希阴鸷的黑眸瞬间迸出两道凶厉的精光!
“季康文,你要找的人是我,放过她。”即便是被人用枪顶住,压在底下,冷毅的薄唇如刀锋般锐利,丝毫没有半分畏色。
“哟,心疼了?”季康文用枪顶住霍承希的头,将霍承希慢慢地拽出车子,几个手下围上,狠厉地踢了霍承希。
“还记得上次,在法国,我暗中跟踪你进了酒店,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文轩表哥在房里做那种事。”
夏之彤一颤。
原来那次在法国,季康文也在酒店?
“一把火,烧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没想到让你逃了。大文学可我知道,只要跟着夏之彤,一定能再撞见你们两个偷I情!这次,我终于生擒了你,你说是不是上天在帮我呢?哈哈哈哈……”
夏之彤一直没想通那场火是谁放的,原来是季康文!
霍承希噙着一抹笑,冷冷笑着,漠视季康文。
季康文再次狠踢霍承希的双腿,但霍承希的双腿仿若钢铁般僵硬,季康文几个手下轮番踢打,那修长的健腿只是微微弯了一下,然后霍承希紧咬牙关,豆大的汗水从他的前额蜿蜒流下,冷酷的面容始终冷酷,膝盖微颤后,再次将双腿绷直!
“妈的!跪不跪!!”季康文用枪顶住霍承希的前额,狂怒咆哮。
霍承希俊魅的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来自地狱般的曼陀罗一般绝美,他冷笑,“我霍承希,从不为任何人下跪!除了我母亲!!”
夏之彤在车里被帮着,他的领带,勒住她纤细的手腕,厮磨出一道道红色的勒痕,她知道刚才霍承希只是隔了一半的口子,只要她在努力一下,就能松开着领带。
她不想承希有事,就算她帮不了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见霍承希被人羞辱,打骂!
季康文叉着腰,光头蹭亮,像是泛着凶恶的光,他忽然转身,将枪对着夏之彤——!
“砰——”
夏之彤吓得身体一僵,瞪大眸子,看见仅仅离她一寸之遥远的皮质座椅上,镶了一枚子弹。
“再不跪,我就先杀了她!”
霍承希此时侧对着夏之彤,阴郁的天色,那错落的幽光勾勒出他刀削般冷峻的侧脸,深邃的黑眸一转,望了夏之彤那双担忧的水眸,她摇头,拼命摇头……
收回目光,霍承希冷然道,“你杀了她,我也不会下跪!但霍家的人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母亲霍婉仪那么不喜欢夏之彤都没有下手杀她,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因为你表哥霍文轩喜欢她,因为你的舅舅霍天傲也喜欢她!得罪了霍家,你连拯救你们季家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没有了!”
季康文恼怒地用子弹在地上扫射!
霍承希周身钉满了子弹!!
“老大,打他的腰,那次他在火场里砸伤了腰,那里最容易下手!”
季康文狠厉的一脚踹在霍承希的后腰,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遽然一刺,两瓣性感的薄唇倏然苍白如雪,黑色的瞳仁一阵收缩,他痛得半跪在地上!
“承希,承希!!”夏之彤一边喊叫,一边努力地挣着双手。大文学
霍承希蓦然转身,一个不防备,后腰又是一记狠力的撞击!
象征尊严的膝盖,被硬生生地磕倒在柏油路面上,几个季康文的手下,将他的膝盖狠狠按在地上,霍承希此刻身上早已是冷汗淋淋,背后的伤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砍成两段!
季康文像是上瘾了一样,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腰上,甚至那张俊美的脸上!
夏之彤终于挣开了领带。
一双细白的小手上沾满了血痕,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发簪取下,顶住她的头颈,昂起头,走到季康文的面前。
“季康文,我身上装着文轩给我的追踪器,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赶到。我已经用追踪器上的特殊按键,打了一串讯号给他,我告诉他,是你挟持了我!是你要杀我!所以……如果我选择自杀,他一会儿赶到这里,一定不会放过你!”
狂风吹乱她的发,她毫无畏惧的水眸,凝视着霍承希。
霍承希的心,似是被什么震撼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她,凭什么来救他!
她以为自己是谁!!到时候真的用发簪伤了自己,他岂不是腰一辈子对她内疚!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不乖乖呆在车里!!
季康文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惊讶于这个夏之彤,远比他想象的难缠,霍承希是恺撒的人,不能死,夏之彤又是表哥的女人,更不能得罪。
霍文轩平时看上去俊雅温柔,但是记得小时候一次不经意弄坏了他最喜欢的纸鹤,看似文弱的霍文轩竟然打掉了季康文的两颗门牙,而且他的目光里透着一般人无法拥有的恨,那种被人踩过底线后的残忍,背后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季康文沉思了片刻,向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就要看你的动作快,还是我手下的动作快!”
一群人一拥而上,夏之彤被困在中间,她紧咬住唇,目光落在半跪在地上,被人打得衬衣上沾满红血的霍承希。
她的手一颤,将自己的颈部割出了一条口子,细腻的玉颈自从上次后,再添上了一道口子。但这次她的眼中却不是噙着柔弱的泪,而是坚强的泪光!
“你再敢上前,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夏之彤一步步走上前,数十名黑衣人也随之移动……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霍承希的伤口时,一股浓浓的痛侵袭着她的心,承希被打得奄奄一息,一般人或许早就昏迷,可他却总是一副强悍不屈的样子,这样一来,季康文的手下下手就更重了。
见到夏之彤的眼底有一丝动容,季康文的手下一拥而上,上前去抢夏之彤手里的发簪,而此刻,季康文的视线也关注在夏之彤身上,疏忽了躺在他脚边的霍承希!
突然——
黑色的飞针细如发丝,却坚若金钻,整齐而发,精准地射中了那季康文的手下!
人,连连倒下,速度之快,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被什么射中,只是感觉到后颈一阵剧痛,然后双眼一黑,昏倒过去。
夏之彤看着周围的人倒下,眼前浮现的是霍承希那张染满红血的脸上,那抹尊贵而绝美的冷笑,他的大手擒住季康文的头颈,岑冷的薄唇中溢出虚弱但却摄人心魄的警告,
“季康文,你忘了我是在哪里混大的,在黑市里长大的黄种人,是打不死的,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中了我们恺撒的毒针,不会轻易地死掉,心脏会比一般人跳得快,每晚都会心悸难眠,时常会全身痉挛,本来我不想对你用的,好歹,我们也算是一场朋友……但是……”
他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还未说完,针剂已经注入季康文的身体。
夏之彤瞪大水眸,心还扑通的跳。
他们该不会都死了吧,想起那次季雅琴派人来奸I污自己,季雅琴的手下也是注射了那些药水,然后倒下……
“夏之彤,你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吗!”霍承希拖住她,将她一把抱入怀中,牢牢地桎梏,那么紧,仿佛要融进他的身体里。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霸道狂妄,“你要是也想体验下,我也可一给你一针!”
夏之彤身子一僵,挣扎起来。
“还不听话!”
蓦地,她颤抖的身子,被他狂野的吻控制住,她不知怎么的,吻住那两瓣冰凉的带着血味腥甜的唇,她竟然觉得好温暖,想要哭……
这种又爱又恨,纠缠着彼此的吻中。夏之彤自己一定是中了毒,中了爱情的毒,原来恨一个人这么辛苦,原谅他,只需要一个吻,就这么轻易的将那些恨,淡化……再淡化……
承希,
你是爱我的吗?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黑色的眸子里,那抹化不开的迷雾背后,是什么……
小彤又一次心软了,哎,她能否用真爱感化霍承希那颗冷酷的心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明知是爱,却不承认
第一百四十四章明知是爱,却不承认
彼此的唇、齿都相依在了一块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口中融化,流入彼此的身体中……
细胞,被注入了新的力量,那是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与你相吻,相融……
葱削玉指在他的颈项滑动,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勾住他,他霸道地咬了一下,惩罚她的分心似的。大文学
夏之彤不管这么多,一双细白的藕臂紧紧勾住他。
身后,是一辆撞得扭曲,几乎成了残骸的跑车,浓烟如雾,周围是一大片晕倒在地的人,这情景,有些可笑,有些凄凉,又有些……
暧昧的旖旎,在彼此半张的眸中,流动。
承希,可不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没有仇恨,没有误会,你抱住我,我抱着我,一生一世……
……
最后,是他结束了这个吻,因为他体力不支,就算是钢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那些拳打脚踢。
霍承希的听觉十分敏锐,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正在逼近,郊外的公路上,很少会有车子经过。
夏之彤知道,文轩快要赶来了,夏之彤扔下手上的那枚戒指,霍文轩用来跟踪自己的感应器。她甚至不希望霍文轩找到自己,因为她只怕这次回了霍家,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霍承希。
“慢着!”霍承希将戒指捡起来,锐利的黑眸盯着它。大文学
他取出皮带间的一块精致手帕,将它包好。
这是一块特殊的手帕,能够屏蔽所有的信号发射,他的眉深蹙着,黑眸似在思考。
他修长的手,沾着血,动作十分优美,很快将戒指包好,放在了口袋。
蓦地,他阖黑的眸子,望着她,如两颗璀璨的寒星,夏之彤被他盯着,好像有点不自在。
“你刚才将追踪器扔掉,是害怕霍文轩找到你吗?”
他如炬的黑眸,蛊惑人心,夏之彤知道自己的心意从来就瞒不过他的双眼,只是洞察一切的他,却看不透,她肚子的孩子是他的……
“我只是想嫁祸给季康文,我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
霍承希俊魅的脸上,扬起笑纹,那张沾满血的脸,依旧迷人尊贵,夏之彤被他这样的注视,看得有些心慌了。
“你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拿不到你母亲的骨灰盒,你不会放我走的,我不想做无力的抵抗,所以……我才将戒指扔掉。与其让你强迫我交出追踪器,不如我先乖乖地扔掉。”
夏之彤轻喘着,望着那双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快要疯了,他好像就是不相信。
“你倒是说对了,我的确不会放过你,但这枚戒指,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能扔!”
霍承希拦腰抱起夏之彤,朝公路边而去,只见天空中一架白色的直升飞机正朝两人而来,在一旁停下后,夏之彤被霍承希推入直升机。大文学
此时的风,很大,夏之彤的头发被吹得很乱,直升飞机离开地面,卷动了尘土,夏之彤被霍承希揽在怀中,感觉着他强烈的心跳声。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像自己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地做人质,而且,眸光平静如水。
直到直升机飞了有一段距离,
她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了几辆轿车的轮廓,远远的,她看见霍文轩愤怒地双手Сhā腰,瞪着地上的季康文和一大片黑衣人,他的手下发现了霍承希的跑车,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霍文轩转头,细碎的墨发在风中乱舞,琥珀色的眸子里,燃烧怒焰,如同季康文小时候回忆的那样,那是被藏在心底的某种灰暗,所激发出的狠意。
他不管,那架遥远的直升机上,是谁劫持了他的小彤,但这次以后,他不会再心慈手软!
直升飞机在S市郊外的一间小屋附近停下。
霍承希被几名手下扶下时,身体已经明显发冷,旧伤加新伤,他的健壮的身躯超负荷得坚持着,他只是不想在夏之彤面前被他发现自己的软弱,所以才忍着痛,一直未说出口。
这个屋子,十分地简单,只有三四间房子,霍承希被抬入卧房后,夏之彤就被一个女人带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女人,表情冷酷,应该是霍承希的手下吧。
“你让我过去看看吧,他伤得不轻……”夏之彤焦虑不安,手总是习惯性地抚着肚子,一想起他是孩子的父亲,就算他曾经犯下了多少的错,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不能过去!少爷吩咐过,你只能在这里等,接受医生的身体检查!”
不一会儿,一名女医生打开房门,为夏之彤检查身体,夏之彤被两个女人监视在房里,感觉特不自在。
霍承希,总是那么口硬心软,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恨死这个孩子,却还特意请了一个妇科专家,为她检查宝宝的情况。
“这里不能做B超,我也只能大致为你检查一下,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快三个月了,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以后就可以轻松一些了。但我发现你的身体比一般人虚弱,睡得应该不是很好,从你的黑眼圈就能看出,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应该多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良好。”
夏之彤点点头。
“霍先生他很紧张你和孩子的,我接到他手下的电话时,他应该在包扎伤口吧,不时地发出那种痛苦的申I吟,听着就心寒,但他口里一直念着,‘彤她怎样了,她有没有受伤……’一连问了好几遍呢,我想你应该是霍先生很喜欢的女人吧,一个人在半昏迷的情况下,喊出来的名字,一定是他心深处最爱的女人。”
夏之彤的垂下眸,睫毛处凝着泪光望着医生羡慕的表情,好像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又在心底又摇了摇头,他要是真的爱她,就该相信她的孩子。
……
医生走后,那个一直沉默的女手下为夏之彤擦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皓白的手腕处,绑上了一些纱布。
一缕清风吹入木质的房间,飘入几片花瓣,夏之彤眉一蹙,那不是……
霍承希与她在月光下交换耳钻,皆为夫妻时,将他们包围的那些醉蝶花,只是秋已深,几近凋零……
夏之彤蹲下身,捡起花瓣,收在手心。
“砰砰砰——”
身后的房门,传来声音。
“夏小姐,请你立刻过去一次,少爷他因为刚刚包扎好伤口,但是由于伤势太重,发烧了,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麻烦你马上……”
蝴蝶般的花瓣,随着她晶莹的泪水,一同滑落,夏之彤未等那名手下说完,直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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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军奋战的感觉,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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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第一百四十五章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夏之彤冲到他房间时,书名手下自动的退开,像是为她劈开一条路,夏之彤不晓得霍承希原来伤得这么重,身上裹满了纱布,俊美如斯的脸上,也被添上了不少淤红的伤口。大文学
医生提着药箱,走到夏之彤身旁,语气凝重的轻语道,“霍先生身上的伤很重,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详细的情况还是需要到医院在做一次检查。不过我了解霍先生的性格,他不喜欢医院,害怕那股药水味儿。”
害怕药水味儿?霍承希这样的大男人,居然害怕医院的药水味?
医生周围继续道,“希望你等霍先生醒来后,能够好好劝他。让他来医院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说完后,医生和一群手下自动退下。手下们也是十分识相,霍承希没有回到艾琳娜和凯撒大人的别墅,就说明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想让夏之彤陪他。
门关上。
夏之彤走到霍承希身旁,伸出小手,贴在他的前额……
好烫!
夏之彤皱眉,心中隐隐担忧起来。她从未见过霍承希在自己面前倒下病重的样子,从来,他都是一副冷傲霸道的模样,那双阖黑的眸总如猎鹰,傲视一切。但现在,他伤了,病了,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虚弱地躺在大床上?
她拧干浸泡在冰水中的毛巾,轻轻擦拭他滚烫的额角……
“妈咪……不要……不要扔下我……”
夏之彤手一颤,望着霍承希紧皱的浓眉,俊美的额角溢出豆大的汗水,他痛苦地梦呓着,她感受着他的申I吟,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
“妈咪,你不要死……希希一定帮你找爹地过来,希希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再也不和小朋友打架,希希以后不会怕上医院,也不会再怕打针了……”
男性粗狂的声音里,说着稚气的话,他的身体在颤抖,大脑中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剧痛碰撞……
夏之彤好担心他,纤柔的手指抚上他胸膛的肌肉,滚烫要死。
用一旁的酒精棉球为他散热。
霍承希感觉到一股冰凉沁入他的身体,流入四肢百,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柔动,他的周围,有股淡淡的清香,一缕缕痒痒的发丝拂过他的身体,像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却让他的心情莫名地平静下来……
蓦地——
他的大手,抓住夏之彤的小手,夏之彤皱了皱眉,因为手腕处还包扎着纱布,被她这么用力一抓,手腕要断开了一般。
“彤……不要背叛我……我不许你背叛我!我不允许你怀上别人的孩子,因为你只能替我怀孕,不许离开我,我决不允许!!”
他的眸紧闭着,在梦中狂暴地大吼着,夏之彤一下子懵了,晶润的水眸望着他的神情,很认真……
“彤,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谁都不许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只属于我……”
手腕处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她的身子倾,纤柔的身体压上他。大文学
啊……
怎么办,万一压到他的伤口怎么办。
蓦地,像是一种本能,他的双手,紧紧圈住她的纤腰,那柔软如柳枝一般的腰,丰I满而纤美的娇躯,仿若一块冰玉,那么沁凉,那么温软,怀抱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的唇,吻上她因错愕地微微张开的唇。
唔……
好冰凉的感觉,他贪婪地咬住她的唇瓣,就像是个孩子,撬开她的贝齿,勾住香甜的小舌,然后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两个人,一动不动,就这样抱住对方,夏之彤感觉到彼此的气息愈来愈炙热,尤其他火热的舌,熨烫了她的唇舌,一股酥热从口腔中蔓延开来……
第一次, 和他如此安静,舒服的拥抱在一起。
夏之彤的心,也静静地沉下,她凝视着霍承希渐渐平和下来的浓眉,浓长的黑色睫毛安静地垂下,投下淡淡的影子,他舒宁的睡颜,竟也是那般迷人。
他睡着了……
身体虽然滚烫,但梦境似乎变得美好……
夏之彤的唇,不舍地离开他的薄唇,刚想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他如铁钳般的手,一紧,似能察觉到她的微动。
“彤……”粗噶梦呓着,“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好想你……”
夏之彤的脸一下子烧红了,这个暧昧的黄昏,为什么那么地美丽,日落的余晖洒向纯木制的大房间,大片大片的醉蝶花蹁飞而入,萦绕在彼此的周围,像是留恋的蝴蝶,为他们见证爱的存在。
“承希,我也想你……我也爱你……”
夏之彤哽咽地说,莹润的泪水,颤抖地滑落,只是她捂住了脸,不让滚烫的泪水,惊醒酣睡中的他。
……
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喜欢上许多人,但是当你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以后,你会发现,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在你心里的重量那么轻,而你爱上的那个人,即便是对你那不经意的微笑,那不经意的赞美,亦或是……不经意的告白,都能让你,幸福,感动半天。大文学
夏之彤就这样感动了一个晚上,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用自己的肚子,紧贴着他的滚烫的身体。
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安静地睡在一起,抱在一起。
没有欲I望的亲密,确是一种幸福的厮磨……
霍承希醒来的时,感觉到大脑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差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先是个噩梦,然后是个甜蜜的美梦,他记不起这两个梦,只觉得后面那个梦很美好。
身子稍稍动了动,拆骨般的剧痛碾过他的全身,然而怀里那柔软的小身体,却让他在伤痛的折磨中,尝到了一丝甜腻的味道。
“彤?”他黑眸一眯,想不起什么时候她竟然爬到了自己的怀里。
夏之彤已经昏睡过去,感觉到那双桎梏住自己的大手,微微一动,她也惺忪的睁开眸。
宛若清泉般清澈的水眸,似含着夜露般,盈动着柔光,像是一缕阳光,照进霍承希的心里。
“你醒了?”
她的话,温柔地好似一块蜜糖,霍承希本想质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怀里,却发现面对她那双关心的水眸,却也说不出狠话。
“嗯。”他别过眸,冷冷地回答。
然后起身,故作坚强,甩开夏之彤。
“你伤还没好,医生嘱咐你不要随便下床!”夏之彤立刻跑到他面前,拦在他面前。
霍承希浓眉一凝,冷声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的私人医生?私人护士?我的家人??”
夏之彤语塞,水眸黯下……
在他心里,她似乎什么都不是。可是……刚才他昏迷时明明喊着自己的名字,那么地温情,可现在又变得冰冷无情。
“还是说……你将自己当做是我的妻子?”
他嘲谑般的冷笑,一把推开她。
夏之彤弱不禁风地被他推到一边,可泪水竟是泛滥……
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心底的落寞伤心。
“不要以为曾经和我发生过关系,就可以将自己放在某个臆想的位置上。”蓦地转身,“妻子?你不觉得可笑……”
他冷漠的笑容蓦然僵住,望见她眸底流动的泪光。
那一瞬间,他才发觉,这句话对她的话有多深……
夏之彤不想让自己被他笑话,微笑地吞掉苦涩的泪水。
没有说话,离开房间。
……
这晚,夜凉如水,两个人分别在两间屋子,却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双手扶住窗棂,遥远那片忽明忽灭的暗星……
许久之后,
夏之彤听见房门叩击的声音。
她开门,站在门口的人,是霍承希。
“陪我出去走走。”他的话,极其冷淡,像是一种命令。
“现在?”夏之彤惊异地望着他。
“嗯。”霍承希点头。
他,看上去样子很憔悴,烧好像还未退,夏之彤担心他伤未愈,半夜出去吹着风,会不会延缓伤的愈合?
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霸道地将她拉出房间。
……
月光朦胧,穿透稀疏的枝叶,洒落一片月华……
霍承希今晚似乎特别奇怪,昏迷时的温柔,醒来后的冷漠,以及此刻的怅然愁苦。
他牵住她的小手,走到树林的深处。
斑驳的月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炙热的呼吸将她包围,眸光变得温柔无比。
“夏之彤,你能告诉我,在你的生命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突然的问题,让她一楞。
“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夏之彤沉默了一会,“以前,我觉得是我的家人,对我而言,最重要。后来,我以为爱情对我而言,最重要……但现在我发觉……”
“都不重要了吗?”他皱着眉,似是很紧张她的回答。
“孩子最重要。”
她的回答,让他的心遽然一痛。她还惦记着那个孽种!
“原来如此……女人果然善变的动物。”
他冷冷一笑,表现出不屑。
“那你呢?”
夏之彤知道他到现在,还选择不信,于是反问。
“复仇,我的人生里,只有复仇两个人。”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抹残厉的光浮上他的黑眸。
“复仇以后呢?你会快乐吗?如果所有人都死了,你活着就有意义?”
她的话让他一震,霍承希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斩钉截铁道,
“我会快乐的,非常快乐!!”
夏之彤反驳,“不!你不会,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因为支撑你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了,等你复仇之后,死的人不会复活,我受过的伤还是在,你不能改变过去,但是你能改变现在和未来!”
霍承希恼怒,吼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
夏之彤毫无回避地瞪着他,“我不是教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深邃的目光攫住她,将她压在树下。
微风,勾起莫名的暧昧,他离她这么近……近得她无法呼吸。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是爱他,才会对他说出这番话,她不想他执迷。
他的眸光,黯下,眸底浮动着欲I望的激流,猛然压住她的身子,大手抚着她光洁的前额,动人的话语仿若月下古筝奏出的弦音,“如果……没有仇恨,没有复仇,你……没有怀上他的孩子,该多好……”
炙热的唇,吻住她的细颈,一路蔓延,扫过她精美的锁骨,舔过她饱满的雪I白,手指撕开肩带,那白色的睡袍如海棠花盛开,她颤抖着,那朵粉色的花I蕾让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轻轻地含住,夏之彤倒抽了一口气,细胞都在升温,沸腾,酥软地不行……
邪恶地拉扯,滋润过她的……
夏之彤感觉到某处有个硕I大的滚烫,压着她,大手继续造孽,滑入她的长腿,手指勾掉那薄薄的蕾丝布料,深入精致的柔滑。
他邪恶地笑容,让夏之彤无地自容,她知道自己湿软的到不行了……
“彤,如果复仇成功之后,拿掉孩子,离开他,跟我走,你愿意吗?”
他突然抬眸,那双黑色的眸,将她竟然在爱河之中。
夏之彤粉颊烧红,喉咙像火烧一样,连回答都困难……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艾琳娜呢?到时候你会选谁?”
她不再是当时无知的夏之彤,她咬了咬唇,一股浓郁的血腥漫开,清醒了她。
推开他,让他从自己的身体上离开!
霍承希眸光一震,喉似梗塞,轮到他无法回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微妙的转变
第一百四十六章微妙的转变
霍承希眸光一震,深幽的黑眸似凝住了一般。大文学
夏之彤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却又被那双蛮横无理的手臂再次抱住。
她凌乱的衣衫在微风中漫卷着迷人的姿态,她不悦地挣扎着,越是动,身体间的接触越是……
像是一把炙热的火,在彼此肌肤间摩擦出火星,愈加点燃他滚烫炙热的身体。
“霍承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霍承希眸光微暗,大手攫住她,“为什么一定要有答案?”
夏之彤凝视着他,许久许久……
蓦地,她扬起了清冷的笑容,“霍承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尤其是……”
她顿了一下,霍承希的眸光一聚,夏之彤眸底闪过一丝微慌,改口道,“尤其是艾琳娜,我想她这么美丽的女人,优雅高傲,一定不会允许她的男人,沾染其他女人。”
霍承希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像是凝住了一般,幽黑的眸注视着她,只见夏之彤眸底幽幽流转着一份黯然的失落,凄凉中透着卑微,她天生不是个自信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霍承希心里的位置,根本比不上艾琳娜。
而此刻,霍承希的心绪亦是复杂万千,她不喜欢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他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嫉妒心如此强烈,疯狂地想要杀掉霍文轩,和她肚子的里孩子。
然而,又是什么……促使他心软,每一次见她黯然伤心的样子,她的泪水,仿佛使他的心也似一片片凋零,内心深处的触动,让他舍不得,去伤害那个孩子。
“我……又何尝不是呢……”他暗暗地叹了一句。
夏之彤被那声低沉而沙哑的话,触动了心底最软的部分。
她感觉到他的双手,一点点围上她的后背,揽住柔软的娇躯,夏之彤故作坚强的心,像是被他温柔的拥抱,一点点瓦解着……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却什么都说不出。
四目相对间,那是情感微妙的变化……
夏之彤闭上眸,他的唇落下,那么柔,那么轻……
微风垂落满地的醉蝶花瓣,蹁跹旋转,洒落在彼此的唇间,辗转悱恻,交融至深,她知道自己彻底没救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早已被她牵走,他本想取回自己的心,却发现……
如同这个吻,越陷越深……
晨曦,将漆木晕染地温馨唯美,两人抱在大床上,就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夏之彤忘记了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有些醉了,被他抱回房子,夜深了,人倦了,就这样一起在床I上睡着了……
她轻轻颤开睫毛,凝望着霍承希,清新美好的风吹进屋子,她只觉得鸟儿太吵闹了,害得她不能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大文学
“承希,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在季枫的山庄里扶起摔倒的我开始,我就觉得……你就像是我一个,认识了许久的人。其实那晚我的目标不是你的目标不是你,而我也不确定,你就是‘韩世凯’,但我总觉得冥冥中有种预感在告诉我,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说你在我婴孩的时候就见过我,或许,我就是从那时就记住了我。
呵呵……
会不会很好笑,一个婴儿怎么会记住人的长相?
但是我相信命运的,我相信命中注定。”
夏之彤越说越哽咽,不知怎么的,那湿润的泪液从眼角滑落,落在了他的胸前……
他没有动,继续宁静地睡着……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我嫁给了文轩,一个我喜欢,但是却不爱的男人。
他对我很好,可是纵然他对我再好,我也不会爱上他……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是谁,
而是,我在他的面前,可以是谁。
我在你面前,永远像个傻子,被你玩弄的傻子,
我难过,我伤心,但是我心甘情愿……
……”
霍承希的浓眉微微蹙了一下,夏之彤没有发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泪水里。大文学
“承希,孩子是你的,是我们两个的。
我一定会生下他,
然后将他抚养长大……”
最后一滴泪水,落在霍承希的鼻翼之上,顺着他英挺的鼻梁,流下……
可是他就像是沉睡的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夏之彤轻轻地为他擦去自己流下的泪水,他粗热的喘息浓烈地扑在她的小手上……
她真的希望,他听见了,可又害怕,他听见后的反应。
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矛盾。
……
一直陪着霍承希,睡到了中午,他的前额,稍稍褪去了一些热度,不再是灼烫炙人的。
他醒后,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眸,望着她。
那眼神,很淡很淡,不像是一向给人的那种冷漠阴寒的感觉,有一缕淡淡的柔情中和了那份冷酷。
“几点了?”
他开口后,就是这句话,伤未痊愈,却还喜欢死撑,硬是坐起身,霸道地抱住夏之彤。
“大概快十一点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夏之彤推了推他的手臂,却被他收得更紧。
“不用!叫我的手下进来,我要给霍文轩打个电话,看看骨灰盒是否已经取出。”
夏之彤的心,蓦地沉下,这么快他就要送自己回去……
门打开——
几名铁面般冷酷的手下,竟然个个都害羞起来,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地肌肤相贴,好似恋人般如胶似漆,只是他们之间的目光,仍有些刻意的疏离。
霍承希不悦地怒视着自己的手下,大手迅速抓起被子,遮住她果I露的身体,如此柔美娇艳的身体,谁都没有资格看!
“帮我倒一杯咖啡,然后替我拨通霍文轩的电话。”
夏之彤只是望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他接过黑而浓的咖啡,夏之彤皱了皱眉,抢过他的咖啡杯。
“你做什么!”霍承希见她死死地盯着他,樱唇一直紧抿着。
她只是摇头,那双水眸子闪烁着露珠般的柔光,像是在告诉他,你不许喝!
霍承希浓眉一皱,不管她,一把夺过咖啡杯,贴上他性感的薄唇。
“不许喝!一清早就喝咖啡,你知道对胃有多伤吗?再说你浑身世上,还在生病,不肯去医院检查就算了,还拼命地折腾自己,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夏之彤说了一连串的话,愠怒地咬住唇,趁霍承希怔忪之际,抢过咖啡杯。
霍承希一滞,心底流出一阵暖意……只是他的面容依旧冷酷,甚至有些假装的怒意,“你敢命令我?”
夏之彤如今才不怕他,“我就是要命令你,我敢拿我怎么样?我是人质,你要是敢对我发火动粗,你这辈子也别想拿到你母亲的骨灰盒!”
“你——!”
霍承希恼怒地瞪着她。
该死的女人,得寸进尺!
夏之彤不甘示弱,回瞪着他。
两人看似互斗的情景,映在几名手下的眼里,却是甜蜜的打情骂俏,几个手下不知该打断还是溜走地好。他们的少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从来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得寸进尺”,就连艾琳娜,对少爷说话也是温婉含蓄,处处小心。
就当两人为了一杯咖啡抢夺杯子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气氛,突然冷却……
夏之彤远远地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霍文轩!
霍承希英俊的脸骤然变得森寒,接起电话,“霍少爷,一晚上考虑得怎样?”
故意加重“霍少爷”三个字,字字尖锐,充斥着嘲讽的意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给你骨灰盒,但是……你必须让我先听一下小彤的声音,否则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蓦地——
霍承希将手机交给了夏之彤,夏之彤深吸一口气,看着霍承希,轻轻地说,“喂……”
“小彤!他在你身边吗?”
霍文轩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不像刚才那样平静。
“嗯。”夏之彤望着霍承希,明明对着霍文轩说,可是她的目光却是向着另一个男人。
霍承希似是极为满意夏之彤此刻的眼神,他的手缓缓落在她的发间,宠溺地抚摸过她细腻的肩头,手掌轻轻地摩挲着……
“小彤,你听着——我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你一会儿必须听我说的做。”
夏之彤犹豫地望着霍承希,那双深幽的眸子,让她迷乱了方向。
怎么办,她该听霍文轩的说的,还是……帮霍承希,取回他母亲的骨灰盒?
就当夏之彤迷茫无措之际,他的吻忽然落下,铺天盖地一般,将她细白的颈部上添满了一朵朵湿润的桃花……
嗜骨的酥软,让夏之彤没有办法做到呼吸平静,他的手撕开她的睡袍,大胆地探入……
“啊,不要!”
她惊叫,瞪大水眸!
这么多手下看着,虽然他们身上盖着被子挡住,但是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
可是,她这声尖叫,完全地忽略了电话另一头的,霍文轩……
小米困死了,好晚到家,饭都没吃只能吃泡面,明儿个继续一清早到公司加班。
555555555,我都想辞职了,钱少事多又枯燥,最近特纠结这个决定~
第一百四十七章 突然的甜蜜
第一百四十七章突然的甜蜜
“啊,不要!”
夏之彤惊颤的叫声中透着暧昧的轻喘,霍承希的大手还在作孽,那健硕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被子包围在他们的周围……
他的吻,如雨般滚落在她微颤的娇躯之上,像是在啃咬一般,夏之彤咬住唇挣扎了几下,却被她压得更紧。大文学
霍文轩听出了异样,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夏之彤喘了一口气,水眸望着霍承希那张朝自己脸上渐渐移上来的脸,她刚想回答,就被他霸道地封住唇,夏之彤“唔……”了一声,用手打了他的后背,但是又不敢太过用力,毕竟他还受着伤。
这棉花一样的拳头像是更加激起了霍承希的欲I望,他舔I舐着她柔软的樱唇,火舌描绘着她的菱唇,那么香软,当然要尝个够,更要在另一个男人的“耳边”霸道地告诉他,这个女人现在不仅在他身下,而且是那么地享受他所带来的吻。
霍文轩听见那话那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片急促的喘息,他捏紧手机,再次紧张的问,“小彤,你刚才大叫没事吧!小彤!!”
突然,霍承希松开她的唇,夏之彤断断续续地回了一句,“没……没事,你和老爷没事吧。文轩,我很好,我现在是人质,他不敢对我怎样的……”
霍承希含住她的耳垂,细软的小耳被他吞下,夏之彤感觉到一阵嗜骨的酥热,水盈盈的眸子哀求他别这样,可他还在继续……
“小彤,那你听我说,一会儿我会带着骨灰盒去见霍承希,你到时候要做的,就是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只要保持冷静,我就能救你出去。”
夏之彤没有听明白霍文轩的意思,只想快点结束这个电话,“嗯,我知道了……”
霍承希夺过手机,对着霍文轩说,“听到她的声音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安排交易地点?”
霍文轩回道。大文学“当然可以。”
“今晚交易,地点我会发送到你的手机。”
说完,霍承希将手机扔在一旁,搂住夏之彤纤柔的肩膀,像是意犹未尽地继续吻着她。他喜欢看着她含雾的水眸哀求他别再做坏事,更喜欢她口是心非地在他温柔触碰下,粉颊透红,羽毛般柔柔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让他闻取到一股甘甜……
“为什么要……晚上交易,你不是急着拿回你母亲的骨灰盒吗?”
夏之彤的身子,就像秋夜一样,不停颤抖着,他紧皱着浓眉,认真地看着她,大手一挥,示意手下都退走。
他的眸光深幽,凝视着她,“我为什么要着急,骨灰盒是死的,而你……是活的。急的人是霍文轩,我想看看,他逼急时的样子!”
夏之彤眸底滑过一丝凉意,睫毛垂下,“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件用来激怒他的工具吗?你每一次亲吻我,拥抱我,只是为了引起文轩的嫉妒吗?”
霍承希一怔,眸光幽冷,他的胸口一阵酸痛,不是那伤口引起的,而是因为夏之彤的问题。
他想引起霍文轩的嫉妒,只是因为他也嫉妒得发狂!
彤的孩子,是霍文轩的,虽然他知道夏之彤一直以来都是深爱着自己的,对于这点,他很清楚,但夏之彤或许是背叛,或许是被迫,和霍文轩发生了关系,怀了孩子。霍承希当初只想着如何利用夏之彤来伤害霍文轩,却忘了,当她怀上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是怎样?
他是一个不可能让女人怀上孩子的人,因为他定期注射避孕针。
但又或许……所有的事,都未有必然,就好比这支避孕针的效力……
霍承希越想越恼怒,掀开被子,起身穿衣。{半亩方塘书苑}
……
两人起床时,已是中午,霍承希虽然伤未痊愈,但是他的精神已经恢复。大文学夏之彤坐在餐桌上,看着他俊美的脸上一片神采奕奕,关节优美大手里握着咖啡杯,喜欢皱着眉,品尝香滑却苦涩的浓郁,融化在口中的味道……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咖啡,中午吃饭还要喝,医生嘱咐过,你不能喝这些的。还有……他说你从来都不喜欢去医院,这么大个人了,还害怕去医院,不会是怕打针吧?”
夏之彤的手腕处包扎着纱布,使用叉子时不是很方便,霍承希的眸光先是一冷,似是不满她刚才的话。
但又见她吃个饭都不方便,心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她的怜惜。
午间的阳光那么温暖,仿佛融化了他冰啄般俊魅的脸,房间里只留下一名手下,可他似乎不愿分享和夏之彤在一起的时光,艾琳娜不在,霍文轩,还有那些该死的复仇也不在,他不想考虑这么多,让手下退走,抱起夏之彤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我有手有脚!”夏之彤瞪着他,霸道的男人,凭什么连吃个饭都要管着自己?
下一秒,他卷了一些意面送到她的唇边,“吃吧,吃饱了才有精神。”
金黄|色的阳光,在他完美如艺术品一般的俊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温柔地不可思议,夏之彤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相信,他会用如此细腻磁性的声音对自己说话,她依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身体是热的,心的跳动那么真实。
恍惚间,她清泉般美丽的眸子流转着疑惑。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连吃个饭都要人盯。”他性感的唇,微微扬起迷人的弧度。
夏之彤感到一阵幸福的暖意,在胸口化开……
时间,仿佛在这片流离光彩中静止。
“可是,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你还要亲手送它去死?”
霍承希微微一怔,就连自己也开始摸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是啊,为什么他会关心她,还有那个孩子?
他的手,触上她的腹部,感觉着那微微隆起的……虽然三个月不到,感觉不到什么,但那个小生命,仿佛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吸住他的大手。
那是生命的力量,更是一种,强烈的感情,有爱,甚至有亲情的浓意渗透着的力量,让他的大掌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
“可我现在又不想送它去死,或许……”他的话中有些迟疑,
或许,这个孩子,还没生下来,没有接受DNA鉴定,他没有权利就这样下判断。
“或许什么?”
他的脸上浮起笑纹,趁夏之彤微张着嘴的时候,将意面送到她的口中,“快吃吧,没有或许。”
夏之彤嘴里鼓了好多的面条,脸颊鼓鼓的,她只是张大眼睛看着他,真不知道,霍承希最近在想什么,对她的态度好像好转了。
这样温和的相处,是那样的幸福,谁也不想去拿那些不开心的事,打破这美好的气氛。
一顿午饭,在绵绵情意中开始,结束。
……
当车子开到屋子的外面时,夏之彤还在为霍承希套上西装。
两人就像是恋人间默契,若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还以为是一对新婚夫妻。霍承希的手下们也是看的一头雾水,少爷当女人明明是艾琳娜,为什么这个叫做夏之彤的女人,竟然让少爷露出了含有的微笑。
原来少爷的微笑,那么迷人蛊惑,流动着柔光,仿佛能让人都沉醉。
“反正我们下午有的是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霍承希黑眸微眯着,夏之彤看着他,觉得他神秘莫测的眸子里,永远藏着一片她无法知晓的迷雾。
“不好奇,是谁吗?”
夏之彤摇头,“我现在可是人质,你要带我去哪,我哪能有意见?”
霍承希微微笑着,勾起她的下巴,狭长的黑眸凝视着,“但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温顺的人质,非但喂我服药,替我擦身,还为我打领带穿西装……”
呃……
夏之彤羞下脸。
“不像人质,反倒像是……”
夏之彤心扑通直跳,男性蛊惑的气息又在靠近了,“像是……”
他贴住她的耳畔,暧昧的气息引得她一阵酥I麻,“像是我的女人,才会做这种事。”
他……他的女人?
夏之彤的脸更羞红了,
他的意思是,他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了?
心底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为什么他不过是说自己是她的女人,这句简单的话,竟能让她站都站不稳了……
脸,红的像一只苹果,睫毛长长的,灵动颤抖。
“少爷——车准备好了。”
霍承希大手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这里,夏之彤还沉浸在刚才那小小的甜蜜中。就听见,霍承希冷酷的声音在耳边扬起——
“去夏家。”
夏之彤蓦地一震,惊诧的望着他。
他俊魅一笑,“这么久了,难道你不该去见一下你的妹妹,还有你的‘母亲’?”
还一两万字这卷结束,开始新的一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误会加深
第一百四十八章误会加深
夏之彤望着霍承希,那深壑的瞳仁像是能穿透一切,他的眼神和笑容,让她感到不安。大文学
“去夏家?为什么要去……?”
夏之彤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去过那个家了,父亲意外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被赶在外面,就连父亲出殡,都被阻挠在外,连丧礼都无法参加。
霍承希黝黑的眸子里映出夏之彤苍白的面容,他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就像是紧紧揪住她的心一样,夏之彤呼吸一窒,抬眸望着他。
“去夏家,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你忘了……当初你主动找上我的目的?”
他低沉魔魅的声音,唤起了夏之彤差点忘却的记忆。
的确,她曾经很憎恶后母林美晶和妹妹夏尹雪,但是她们如今的下场已经够惨的了。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自杀被救的夏尹雪后,就再也没见过这对母女,媒体报道她们因为胡乱挥霍欠了高利贷许多债,如今两人就像过街老鼠,不知躲藏在什么地方避债。
夏之彤皱了皱眉,想起他对夏尹雪做过的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反感的厌恶,“我当初的确是那么想过,我不想被她们母女两欺负才找上你,但我从不会去做这么卑鄙的事,比如说,找人轮I奸一个十八岁的少女!”
霍承希黑眸紧眯,眸底流动着一丝黯然与伤感,难掩心中的怒火,大手骤然加重,将夏之彤纤细的受过伤的手腕,捏得生疼。大文学
“你……果真是一个容易上当的蠢女人,极度愚蠢的女人!!”
霍承希狂怒地盯着她,黑眸像是喷射出两团炙热的火焰,夏之彤恨恨的咬牙,真不知道这样的恶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对她发怒,简直就是个疯了!
突然,夏之彤感觉到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他被霍承希扔进车里,失去重心的身子砸在皮质的座位上,夏之彤看着他将门关上,然后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边。
“我找人轮I奸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他怒火,黑眸赤红一片!
当初他不是解释过了,这件事根本不是他的,事后问过义父,也非义父所为!
“我以前将信将疑,选择了相信你,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你绑走我妹妹,屡次绑走我,强占我的……甚至还……将我们的激|情视频刻成光碟,用来要挟文轩,要不是文轩及时阻止,你真的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全世界的人笑话吗!”
夏之彤咬住唇,面对这个让她既爱又恨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哽咽了。大文学
“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你根本就认定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我卑鄙无耻,所以……那些事都是我做的!!一句又一句的文轩,他一次又一次将你从我这个恶魔手里拯救出来,所以,他在你心里很完美?而他的善良恰恰地衬托出了我的邪恶!!”
夏之彤凝视着他俊美的额角,那凸起的青筋,似被激怒的狂兽,黑眸充了血一般,如同淬毒了一般……
可是,这凶残狰狞的表情里,她却看到了那一抹隐藏在黑眸深处的黯然和伤心,那是一种极痛的脆弱,他总是喜欢将自己装成最强的控制者,却将自己内心的悲伤,掩藏起来。
夏之彤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表情。
“文轩他是很好,但是……”
但是,她不爱他……
夏之彤话音未落,霍承希的手掌落下,一股阴寒的风扫过她的发……
她以为脸会火一般的灼痛,却发现他粗粝的手掌心,只是那么轻轻的掠过她的肌肤,可是那一瞬间的触碰,却比那一掌,来得更痛。
“所以说,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夏之彤一怔,心激荡不止,颤颤地咬住唇。
霍承希一直没有敢问夏之彤这个问题,因为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魅力,也从来不认为,夏之彤这样痴痴喜欢着自己的女人,会移情别恋,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夏之彤,感觉到呼吸都凝固了,想摇头,却感觉到血液冻住了,没有动,只是躺倒在座椅上,这么看着他……
许久……许久……
霍承希的心,仿佛被时间的沙砾注满,心沉甸甸的……越来越痛。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
夏之彤,摇头……
他攫住她的下巴,夏之彤微微颤抖着,想开口,可是他的手掐得这么紧,她没法张开嘴。
“夏之彤,难怪你这次见我,如此冷静淡漠,原来你已经爱上他了?这段日子,你和他们一家相处得很愉快啊,这么快就成为了霍家的人,真是本事!”他揶揄冷笑,“呵呵,夏之彤,原来最冷酷无情的人是你,我曾经差点为对你所做的一切有了忏悔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
一句话,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到了原型?
夏之彤好想开口解释给他听,可是,他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说话。
一路上,车子飞速地行驶,夏之彤被他掐得脸色发白,手指的关节开始蜷曲……揪住他的西装,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只是他眸中的怒火太过炙热,看不见,她的泪水……
车子终于停下,霍承希松开她的手。
夏之彤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她想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干痛得发不出声音。
“夏之彤,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来真的打算带你离开这里,给你和肚子的孽种一次机会,但既然你不相我,也已经移情,我对你也没有仁慈的必要!”
手腕被一阵剧痛的撕拉惊醒,夏之彤被拖出车门,身子还未站稳,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扇熟悉的别墅大门。
这……不是因为破产,而被封掉的夏家别墅吗?为什么……?
霍承希阴鸷的黑眸盯着大门,只见保镖用遥控钥匙开了门,为两人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这里,我已经买下,林美晶,夏尹雪,包括你的妹妹夏之彤,都在里面!”
夏之彤瞳仁一阵收缩,怔怔地看着这座封尘已久的别墅,有种陌生的感觉,双脚不敢踏进……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遗嘱(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遗嘱(上)
夏之彤走进这栋空关了数个月的别墅,那些繁华的树叶因为无人打理,泛黄凋零了。大文学
望见那棵树种在别墅旁的苹果树,也已经是枯零凋落。那树,是小时候,她和父亲一起种的,虽然S市的气候问题,结出的都是小而酸的果实,但是夏之彤的脑海中,还是会浮现,父亲将她背在肩膀上摘苹果的情景。那是象征亲情的树,如今却……
霍承希凝眉睇了她一样,似是不满她如此慢的步伐,拖住她的手,疾步往里走。
推开别墅的大门,厚厚的尘落下。
夏之彤看见灯光昏暗的大厅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林美晶,许久未见,那个骄傲的女人已经是少了当初的尖锐,她凹陷的凤眸让她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而一旁的夏尹雪,一见到夏之彤,别过头,像是不愿意见到夏之彤一样,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小彤啊,您可是回来了,我听说您这是嫁进了霍家,所以现在的身家也不同了。想起我这个母亲和你的妹妹,所以把这房子给赎回来给我们住,听说还要替我们母女还债啊。”
林美晶这么低声下气的逢迎,让夏之彤厌恶的同时,也有些惊讶。
她看着身边的霍承希,那个一脸冷傲的男人,就像是一尊摸不透的雕塑,没有表情,没有说话,夏之彤不明白,霍承希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大文学
林美晶见夏之彤没有回答,上前主动拉住夏之彤的手,然后拖住自己的女人夏尹雪的手,将夏之彤和夏尹雪的手重叠放在一起。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有难同当,有福当然要同享了……”
夏之彤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但林美晶现在也够落魄了,再看看夏尹雪,像是惊吓过度一样,缩回了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夏之彤的心里对她们还是有些怜意。
林美晶尴尬的笑着,对着霍承希眯眼笑着,然后像是看出霍承希那双阖黑幽暗的眸子里,那抹命令般的目光。
“你们姐妹好久没聊了吧,不如进里面聊,我和霍先生还有事要谈。”
夏之彤被林美晶强行推进了一间小会客厅,门关上,就剩下夏之彤和夏尹雪,两个人,对视……
夏之彤深吸一口气,望着夏尹雪苍白憔悴的脸。
“夏尹雪,你最近过得怎样?”
夏之彤于心不忍,就算再憎恨夏尹雪,也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遭遇这样的事,尤其是一个女孩子,等于是被毁了一生。
夏尹雪的眼泪,簌簌的流下,蛮横的千金小姐,没了以前的骄纵,她静静地坐在一边,话语中含着无限的怨恨,“我?哼……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好命!你别以为用钱就可以收买一切!”
夏之彤一怔,走到夏尹雪面前,“夏尹雪,我知道那件不幸的事发生后,你受了很多伤,但是……那真的不是我派人去找伤害你的。大文学我们是姐妹,我也没想过要收买什么……”
夏尹雪一把推开夏之彤,夏之彤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纤细的手扶住身后的柜子,看着夏尹雪痛哭起来。
“夏之彤!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强Jian,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那晚,被人拖走强Jian的人应该是你,可为什么他们偏偏找上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夏之彤大脑一懵,如遭雷击。
那晚,他们本来是要对自己下手的,却错抓了夏尹雪?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尹雪,请你告诉我!林美晶不是说,你是被霍……被现在和你母亲在大厅的人派来的人奸I污的吗?难道不是吗……??”夏之彤水眸中是一片焦虑的悔意,她一直以为是霍承希做的,可现在看来真凶不是他。
“我不知道是谁!”夏尹雪尖叫着,她捂住头,一个劲地哭,那些可怕的记忆让她吓得蹲在床边,颤栗起来,“我只是听见,有人说……她就是’kyle’的女人,她就是夏家的长女……然后……然后他们就轮……奸了我……”
夏尹雪泣不成声,整个人在抽搐,夏之彤走到夏尹雪的身边,轻轻地用手抬起夏尹雪的下巴,夏尹雪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她是夏家长得最美丽的女儿,从小被家人宠坏了,骄纵无礼,一心想做大明星,那双大大的美眸,如今充满了恐惧与憎恶。
“对不起……是你,替我受了这个罪……对不起……”夏之彤内疚地喃喃着,她抱住夏尹雪,感觉到夏尹雪颤抖的身子,冰凉冰凉。
“夏之彤,你这辈子都欠我,你要记住……你欠我很多……很多……”夏尹雪接受了夏之彤的拥抱,她眨掉眼眶里的泪水,盯着夏之彤纤柔的肩膀,唇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帮你找出真凶,帮你讨回公道的。”夏之彤扶起夏尹雪,用双手抹去夏尹雪眼角的泪水。
夏尹雪似乎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地问道,“夏之彤,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让你让出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你不能反悔?”
夏之彤皱了皱,觉得夏尹雪的话有些让人生疑,但是夏之彤转念一想,毕竟是她连累了夏尹雪,所以将来无论夏尹雪要求她做什么事,都应该答应她。
“嗯。”夏之彤点头。
突然——
门被推开,林美晶笑着走到房间里,对着夏之彤和夏尹雪说,“小彤啊,这位霍先生真是阔气,不但将别墅赎回来给我们母女几个人住,而且呢,还会为我把债都还了,只不过啊……需要我们小彤,做一个小小的决定。”
夏之彤望着林美晶的媚笑,心底漫出一丝寒意,她望着霍承希,刀削般的俊容上是铁一般的阴冷,无情似刀,夏之彤很像趁他松开自己的脖子的时候,解释给他听,可是……这么多人在……而且,那双冷漠的黑眸,让她的心也寒了。
“小彤啊,愣着干嘛。你知道吗,小静也会来啦,还有阎伯,我们的老管家,也回来了。”
林美晶太久没有住豪华的别墅了,想起自己又能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心情激动地无法言喻,喜形于色,可反观夏尹雪却是一脸的阴霾,她那双毫无表情的脸,被霍承希那双阴鸷的黑眸,紧紧地盯住,仿佛能看透,在房间里的每个人的心思。
夏之彤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能见到小静,她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推开房门,夏之彤被霍承希的猿臂勾住,拉到了客厅。
一串风铃声,打破了寂静华丽的大厅,不知什么时候,这熟悉的大厅里,点上了灯,那个拿着风铃,眼神痴痴傻傻的少女,正举着手里的风铃,蹁跹起舞。
“小静……”
夏之彤望着那个瘦小的女孩,突然哽咽了。
第一百五十章 遗嘱(下)
第一百五十章遗嘱(下)
夏之彤突然哽咽了,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子,惦着脚跳舞的样子,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头长长的发及腰,宛若绸缎般乌黑亮丽,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粉色,她红润的小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个人哼哼唱歌……
“小静啊……我是姐姐……”
夏之彤慢慢走到夏之彤的面前,一双含泪的眸凝视着她。大文学
却见——
“啊!你是谁!”
夏之静尖叫一声,小手收回,将那串风铃收在怀里,那双琉璃般黑吧分明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她。
夏之彤一怔,简直不敢相信,妹妹竟然像陌生人一样,害怕自己。
夏之静立马就哭了,对于一个智商只有孩童的女孩来说,她的恐惧不需要任何掩饰,直接的表达出来。
“小静,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是你的彤姐姐啊,你看清楚我,看清楚!”
夏之静只是一个劲的哭,她摇头,拼命摇头,胆怯的目光望向周围,直到看见了夏尹雪,哭得更厉害。
“呜呜呜……我没有姐姐!!讨厌,我讨厌你们!!!”
夏之静狠狠推开夏之彤,由于大理石太滑,夏之彤差点摔倒,幸好霍承希从身后扶住了她,只是那双手,好似冰凉的铁,没有温度。
“小静,又不乖了吗?”
霍承希醇厚温柔的声音漫过,夏之彤惊讶地撑大眸子,看见哭泣的夏之静竟然躲在了霍承希的怀里。大文学
霍承希眯着狭长的黑眸,大手像是抚摸婴孩一般,滑过她的发,夏之静小脸贴在霍承希的胸膛,依恋似地喃喃着,“kyle哥,我不认识她们,我好怕,他们是不是要将我抓走,抓到孤儿院,我不要被欺负,我不要……呜呜呜……”
夏之静唇红齿白,宛若瓷娃娃一般精致,哭得时候就像婴孩,那么地夸张,不听话地将泪水染湿了霍承希的衬衣。
霍承希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小静乖,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坏人。”
“家人?”夏之静抬头,望着夏之彤,许久许久……
夏之彤伸出双手,迎接她,
但是……
“小静的家人就是你,我没有家人了,自从我被恶魔院长抓走以后,我就是孤儿了,是kyle哥哥和‘爹地’救了我,我以后只想和你们在一起,永远!!”
夏之彤的手,僵在空气中……
眼中的泪水凝结在了一起,模糊的视线中,映出霍承希那张俊魅冷酷的脸。
为什么,小静不认自己,却将霍承希,认作是哥哥……?
就当夏之彤怔忪之时,夏之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
“阎伯?”
老管家一怔,看着除了老爷以外,所有人都在,他悠悠叹了口气。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
阎伯被霍承希的手下压进,双手被按在沙发上。大文学
手下迅速地在阎伯的身上搜了一遍,找到一张纸。
“叫律师进来!”霍承希一声令下,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律师走入大厅,霍承希吩咐保镖将纸交给律师。
“陈律师,麻烦你看看,这份遗嘱的内容,是否具有法律效应?”
夏之彤盯着阎伯,之间阎伯的眸底闪过一丝内疚。
“回霍先生,遗嘱上说,夏之彤作为夏家长女,将在夏佑天死后,将继承他名下90%的财产。”
夏之彤呼吸一窒。
原来传闻自己是夏家的真正继承人,是真的!阎伯没有骗自己。
但是,突然间拥有了这些财富,究竟是福是祸。
“小彤。”林美晶走到夏之彤的面前,笑道,“哎呀,还是你爹地疼你。但是啊,这些钱你也不可能一个人花,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会做生意,不如……将那些产业卖给霍先生?他可是愿意出大价钱。”
夏之彤张大眼睛,看着林美晶,还有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般诡异,古怪。
下一秒,霍承希递给她一张股份转让书,“一百亿,将夏氏的产业转让给我,包括你父亲的空坟,我也一并买了!”
夏之彤接过股份转让书,薄薄的纸在手中颤抖,“你以为,我会为了钱,连父亲的棺材都一并卖给你吗?”
“你,没有选择!”
霍承希幽冷的黑眸里,是不容抗拒的威严,他优雅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夏之静的头,而夏之彤傻傻的笑着,在霍承希的怀里,摆玩着风铃,霍承希的手突然抓住夏之静的下颚,夏之静没有害怕,被掐住脖子,却还举着风铃,对霍承希甜甜地笑。
清脆的响声,一下又一下撞在夏之彤的心上,像是一声声哀鸣。
夏之彤纤手紧握住那张转让书,瞥了一眼。
接过笔,走到沙发边,颤抖着握住笔……
“哎呀,小彤啊,一百个亿这么大的数字,我林美晶这辈子都没看过呢,让我看看……这股份转让书……啧啧……”
林美晶抢过夏之彤手里的股份转让书,摇摇头,“哟哟哟,这不是赔本生意嘛,我死去的老公原来这么有钱,我就想了,他怎么可能破产嘛,什么房产,什么大大小小的工厂,一百个亿真是亏了呀!”
夏之彤静默无语,霍承希神情冷凝,冷冷哼了一声。
林美晶立刻吓得将转让书还给了夏之彤,挑了挑眉,“咳咳,还是霍先生您有眼光,我林美晶,就爱和你做生意!”
林美晶立马掉转枪头,挑了挑浓艳的眉,手里紧握着一个白色纸团,瞧瞧地藏在了袖管里。
夏之彤提笔,颤抖着签下字。
林美晶媚笑着,夏之静懵懂好奇地盯着看,而另一边的夏尹雪,则是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容。
夏之彤将股份转让书交给霍承希的手下,霍承希稍稍睇了一眼,交给了律师。
律师推了推眼镜,默读了一遍,“霍先生,文件没问题,夏氏集团用不了多久,就要易名为‘恺撒’了。”
夏之彤颓然地坐在一旁,只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个笑话。
家里人围着一个想要侵吞自家产业人的团团转,父亲尸骨找不到,那座为他而留的坟,也要转手于他人了。
“夏之彤,一百亿,你还不满足吗?”
霍承希攫住她下巴,一双忧伤的眸,落入他的黑眸中。
夏之彤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如果用一百亿,换你母亲的骨灰盒,你愿意吗?”
霍承希一震,鹰一般的眸紧盯着她,薄唇紧抿。
“不会是不是?但是我却这么做了,就当是为了小静,也当是为了你吧。既然你这么想要夏家的财产,就拿去吧,一百亿,我也不要了……你只要替林美晶还债,把别墅送给她们母女,保证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我,只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复仇成功了,记得要告诉我,你是否真的快乐。”
她轻描淡写地笑着,在他的心里,激起狂浪……
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夏家的财产,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这个庞大的财团,至少值数百亿,但是她却半卖半送给了他。
她是真的傻了,还是……不在乎?
亦或是,她愿倾尽自己的一切,帮助一个男人,完成他的复仇。
小米唠叨时间到!
夏之彤把夏家的财产都给霍承希了,霍承希你还不明白夏之彤对你的爱么,小米都想掐你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码
第一百五十一章密码
夏之彤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大文学
遗产对她来说,其实是个负担,霍家愿意接纳她,无非是看中了她们是夏家遗产的继承人,而霍承希或许早就觊觎夏家的庞大财产,从一开始他接近她的目的,就不单纯。
夏之彤很想知道,如今她一无所有了,这两个男人对她会有怎样的态度转变?
……
霍承希幽暗的黑眸注视着她,紧抿的薄唇中似藏着什么话,岑冷的唇瓣微颤着,久久无法开口。
倒是林美晶主动搭话了。
“霍先生啊,刚才我们小彤是随口说说的,白纸黑字,一百亿就是一百亿,您可不能反悔啊。还有……您刚才也答应了,会帮我把那些债给还了吧,可知道最近我被那些高利贷逼得紧,几天都没睡上安宁觉了。”
林美晶笑得妩媚,像是一家人似的拍了拍霍承希的肩。
霍承希冷冷一哼,嫌恶地躲开她的手,优雅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宽大的肩头,像是擦去脏东西一般。
霍承希深壑的黑眸闪过一丝嘲谑的暗芒,他转身对着林美晶说,“放心,我说过的事不会反悔。倒是那些背叛过我的人,一旦被我发现有人欺骗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霍承希森冷的话语让林美晶的笑容僵硬,看着夏之彤随即被霍承希擒住身子。
“时间不早了,我想也是时候通知霍家的人来这里交换东西。”
霍承希一声令下,数名手下冲进别墅,开始清理布置这栋空荡荡的别墅。
阴冷潮湿的别墅,拭去了积厚的灰尘,许久未开的水晶灯,被人精心得擦拭了一番,透出华丽的光泽,高高的圆顶,水晶的柱子,还有美若花瓣的壁灯,封尘了数月后,终于要重新迎接,这里的新主人。
霍承希将夏之彤带回房间,留下了林美晶和夏尹雪在大厅。
……
林美晶拖走夏尹雪,偷偷到了一个房间,将门关上。大文学
“妈,成功了?你刚才有没有……?”
林美晶皱着眉,立刻取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帮我查一下,我那几笔高利贷怎样了?”
“回夫人,你所有的债都清了,户头里还多存了五千万。”
林美晶高兴地挂断电话,对夏尹雪说,“太好了,计划太顺利了!没想到这条大鱼真容易上钩!”
夏尹雪总是有些不安,拖住林美晶的手,“妈,我们这样不好吧,收了两家的钱,一边卖给刚才恺撒,另一边又卖给……”
“孩子,你忘了吗,当初是谁说和妈说,一定要整死夏之彤的?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林美晶掏出口袋里一团皱巴巴的纸头,夏尹雪赶忙接过,睁大眼睛,问道,“这才是合约的原本?”
“嗯,我趁夏之彤签字之前偷偷调换了合约,买通了那个律师,若是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合约上的内容被人动过手脚。”
夏尹雪的菱唇紧咬着,眸底浮出一抹阴狠,“但是,妈,这样一来,得利的是霍家,到头来我们只能分到一点佣金,那一百亿是夏之彤的,还有她还不是照样可以做霍家少奶奶,而我呢……?”
“孩子,别急,妈有办法让你和夏之彤易位!”
林美晶美眸中闪着寒光,她艳丽的指甲轻轻地拂过夏尹雪的发,“相信妈咪,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一定会让夏之彤在一个月里滚蛋!”
……
另一边。
霍承希扣上房门,转身,脱下西装。
夏之彤靠在冰凉的门边上,幽幽水眸望着他,双腿如钉住了一般,无法移动。
“还有一个小时,交易就会开始,夏之彤,在我们分别前,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嘲谑的口吻,让夏之彤很难受,她的手捂住腹部,想要说出口的话,好像被顶住了一般。大文学
“承希,你给我几分钟,只要几分钟时间,相信我一次,认真地听我说一件事……”
“相信?”霍承希冷冷一笑,“相信什么?相信你们女人?”霍承希长腿搁在沙发上,慵懒地黑眸望着她。
大手,缓缓悠悠地取下蓝色耳钻。
夏之彤注视着他的动作,声音颤抖着说。“承希,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被季枫绑架,你救我出去的情景吗?”
霍承希眸光一颤,漠然。
夏之彤淡淡的吸口气,继续说道,“那天,我觉得我们很疯快,我第一次经历那样的事,我以为我是个保守的女人,一直以来我没有自信,是你让我感受到,被人爱,被人求婚时的喜悦。我记得那片烂漫花海里,你对我求婚时说过的一切……”
霍承希的心情开始起伏,她含情的眸,精美的琼鼻,那如蜜一般的唇,还有紧致美丽的身体,那一天他真的就像是坠入了爱河一般,难以忘却这份温存美好。
“这些事我早就忘了!”他冷酷地打断她。
夏之彤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想,大概就是那个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最爱的男人,他给了我新的生命,也赐予了一个新的生命……三个月不到,时间刚好……”
霍承希知道夏之彤在说什么,冷毅的薄唇快要被他砺破,他额角的青筋也愈来愈明显。”承希,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孩子……”
“别再提这个孩子!”
霍承希暴怒,将摘下的耳钻捏在手心,尖锐的耳钉刻入他手心的肉,阵阵刺痛,锥心入骨。
“孩子……孩子是……你的!”夏之彤盯着汨汨鲜血从他的手心溢出,她惊颤着。
“孩子是霍文轩的!你还要我再承认一遍这个事实吗?你离开我以后,我无法确定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上过床!”霍承希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另一口将衬衣解开,将自己身上的针孔给夏之彤看。
“看到没!我不可能让女人怀孕,我讨厌小孩,所以我每个月都打针!你哭哭啼啼地在我面前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还是当做……想与我重修旧好的筹码?”
夏之彤仿佛被湮没在那双充斥着血色的黑眸中,他字字尖锐,指责着她的背叛。
可是,她无法反驳……
忍,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怀孕呢,为什么他会每个月打避孕针,为什么这避孕针会失效呢……
“是啊,我好愚蠢,以为这样就能骗到你。”水眸里载着愁苦,她喃喃着,“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你身边这么多女人,一个都没怀上你的孩子,就算是季雅琴,也被你强行拿掉了孩子……你根本就不会让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我也没资格……我不配!”
也许,只有他的艾琳娜,才有资格吧……
夏之彤没有望向他的眸,因为她撒谎了,如果她的谎言能够让他的心有过一丝的心痛,证明……他对她存有爱意。
可是……
霍承希居然笑了,他揪住夏之彤的发,“终于承认了!演了这么久的戏,终于在事实面前低头了?不敢面对我,因为你背叛了我!”
夏之彤的脸,苍白到透明,点点头……
霍承希的心剧痛欲碎,这段时间,他的内心不断地挣扎,他在想,避孕针的避孕效力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或许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或许……他对于这个孩子,是期待的。
然而,这么多的或许,在她点头承认的那一刹那,都碎了。
他决定不再仁慈,放开夏之彤,将她扔在地上,夏之彤感到骨头都好像移位了,一头黑发遮住了她憔悴的清容。
望着霍承希打开门,冷冷唤了一声。
“让阎伯,夏之静进来!”
数秒后,夏之彤望着阎伯被霍承希的架进来,紧跟着是夏之静,还有一名律师,但这名律师,显然不是刚才的那位陈律师。
“阎伯,告诉我,真正的遗嘱,在哪里?”
霍承希宛若王者一般坐在暗红色的,镶着金边的沙发上,刀削般的脸上浮起肃杀凛冽的神情,他幽暗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
夏之彤一震,趴在地毯上,看着阎伯一副难以回答的样子。
遗嘱?刚才的遗嘱,难道是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伯,你知道我的话,从来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你今天应该是考虑清楚了才会来这里,嗯?”
霍承希慵懒磁性的声音里透着威胁的寒意,阎伯颤了一下身子,神情极其卑微,走到霍承希的身边。
“回霍先生,真正的遗嘱,我见过,其实老爷没有将遗产分给小彤小姐,而是分给了小静小姐……”
夏之彤愕然地瞪大水眸,看着妹妹小静,睁着天真无邪的圆眸,对着霍承希笑着,“kyle哥哥,爸爸将什么给了我?是好玩的,还是好吃的呀?”
下一秒,夏之静跑到霍承希的怀里,像只小白兔一样,钻在霍承希的怀里。
“小静乖,你的爸爸给你留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但是你现在还太小,所以让哥哥帮你保管,好不好啊?”
霍承希极有耐心诱哄着夏之静,夏之静粉白的脸颊红得像苹果一般,她是那么地崇拜霍承希,靠在他的怀里,“嗯,哥哥想要的东西,小静都会给你!”
夏之彤,被这错综复杂的遗产风波,搅得无法思考。看着自己的妹妹,完全被霍承希控制,就像是被灌了迷汤一样,那双含羞的眸子,像极了当初,自己看着霍承希的……眼神。
“不过……”
阎伯蓦地开口,恭敬地俯身,“遗嘱在保险箱里,需要密码开启。”
大家回忆一下,前面的章节,就知道密码是什么了。嘿嘿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伤害
第一百五十二章伤害
阎伯蓦地开口,对着霍承希恭敬地俯身道,
“遗嘱在保险箱里,需要密码开启。大文学”
霍承希黑眸紧眯,将那双关节泛白,沾满殷红鲜血的大手摊开,一枚沾血的蓝色耳钻,透着罂粟般致命的璀璨光芒。
夏之彤紧紧盯着那枚耳钻,才想起来,其实那枚耳钻,原本是自己头颈上当做坠子的,霍承希向她求婚当晚,两人交换了戒指,还有耳钻……
难道和耳钻有关?
“阎伯,保险箱在哪?”霍承希冷冷问道。
“在老爷的坟里,那是老爷在生前,用来安放各种机要文件的秘密保险箱。老爷为人谨慎,他担心保险箱放在别墅里不安全,所以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将别墅后面的一块空地买下,表面上修葺为用作死后的坟墓,但其实是保险库……”阎伯一五一十地道出。
霍承希搂住身边的夏之静,这个像孩童般天真懵懂的少女,她长大琉璃般的眸子,好奇地问,“坟墓?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像游乐园一样很有趣吗?”
霍承希低低笑着,俊魅的眸子望着夏之静傻傻的笑靥,但是他的目光却穿透了夏之静,望着倒在地毯上的夏之彤。
“当然好玩啦,小静,不如我们叫上你的姐姐,小彤,一起去冒险,好吗?”
夏之静一听“冒险”,立刻拍手,笑道,“哈哈,哥哥要带小静去冒险咯,好好玩哟,我要去,我要去!”
“小静,你别去!”夏之彤担忧地看着夏之静,这个纯真的傻女孩什么都不懂,如果跟着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夏之静转过头,对着夏之彤撅嘴道,“哼,你好坏,姐姐你最坏了!上次将我扔在外面,这次又不让我跟哥哥一起,小静以后……再也不要你这个姐姐了!”
夏之彤起初是一阵伤心,但又觉得夏之静的话中有疑点可以推敲?小静被人扔在外面,而且扔掉她的人是自己?怎么可能……她那天根本就没见过小静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承希唇角噙着一抹幽冷的笑,低眸看了看手表,“还有些时间,我们现在就去将遗嘱,取出来。大文学”
他的手,爱怜般的抚着夏之静及腰的长发,那宠溺的目光像是对待自己的宠物一般,可是夏之彤的心,却被揪得更紧了。
她害怕的,不是夏之静被伤害,而是夏之静,会成为第二个自己。
……
别墅后,是一片葱郁的树林,茂密的枝叶相接在一起,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夏之彤只是小时候去过,长大后一年只能进去一次。那里埋葬着死去的母亲,还有一座留给父亲和林美晶的空坟。
还记得小时候,刚失去母亲,夏之彤每天都要去那里看母亲啊,久而久之,茶饭不思,天天就跪在那里。所以之后,父亲夏佑天就将“墓地”用扎圈了起来,拴上了铁栅栏,不让人进去。
阎伯用钥匙打开铁门,一片阴森的寒气逼来。
“呜呜,小静好怕……好怕……”夏之静开始害怕了,水汪汪的眸子里注满了泪水,她娇小的身子躲在霍承希的怀里,霍承希故意将手紧紧抱住夏之静,微微的侧过脸,斑驳的树影落在他俊美雕刻的脸上,笑容蛊惑阴郁。
夏之彤跟在后面,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吗?
其实夏之静的长相,和夏之彤长得有七八成相似,霍承希此刻这样暧昧的搂住夏之静,是在暗示,或者是讽刺什么吗?
“别怕,小静,我说过带你去冒险就必须勇敢,如果你哭了,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嗯?”
夏之静很依赖霍承希,小小的身体拼命往他健壮的胸膛上靠,樱桃小嘴俏皮的撅着,“恩恩,小静以后都乖乖的,不再哭了……”
夏之彤看着夏之静靠在霍承希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这种依赖,绝不是从前夏之静对母亲,对自己的那种依赖。
就这样,一路人穿过树林,在一座坟墓前停下脚步。
天色蒙蒙,空气中夹杂着沁凉的花草气息,这片荒芜的墓地,许久没有人来过,杂草几乎挡住了墓碑上的名字。大文学
父亲夏佑天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懂事的夏之静伸出葱白的小手,指着上面笑道,“哈哈,上面写着爸爸的名字,夏……右……天?”
夏之彤心底漫过一阵心酸,父亲死了尸骨都找不回,妹妹却对着父亲的坟笑,那么得天真无知。
霍承希微微点头,锋利的眸扫了这座普通的坟。
“你说……保险箱就在这坟里?”
阎伯回道,“是,霍先生。”
夏之彤看着阎伯,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地飘忽和心虚。还记得父亲刚死的时候,阎伯碰到夏之彤时,明明说遗嘱上写着自己是继承人,可如今他屡次改了口风,到底是阎伯一直在撒谎,还是他之前几次,都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说的?
霍承希浓眉紧蹙,高大身子站立在坟前,双腿微微分开,大手Сhā在口袋里,语气淡凉,“找人撬开这个墓!”
夏之彤身子一颤,冲到霍承希面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抓住霍承希的手,高档的西服被她纤细的手指扯得皱皱的,霍承希一甩手,她差点摔倒,好在阎伯扶住了她,霍承希心底划过一丝浅浅的心疼,只是他迫使不要去关心她,薄唇紧绷,神情严肃。
“一个不放死人空墓,你守着它做什么!马上找人打开!”
霍承希一声令下,大手一挥,准备命人撬开坟。
“等等……”阎伯不忍心,开口阻止。他拉住激动的夏之彤,此时的夏之彤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被阎伯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工具撬坟。
“我知道打开坟墓的办法。”
阎伯内疚地看了夏之彤一眼,“对不起,大小姐,阎伯也是迫不得已……”
说完,阎伯松开手,走到坟墓前,蹲下身子,用手在坟前的石头那里扣了几下,找到最薄弱的那块砖,然后重重地按下……
“轰隆”一声……
墓碑移动,一条长长的走道通往下方,看上去非常地深……
“哇,好好玩哦,是滑滑梯吗?”夏之静拍手称道。
霍承希鹰眸紧紧注视着那条长长的走道,“是啊,下面一定很有意思!”
……
霍承希先下去,紧接着是夏之静,阎伯,还有夏之彤,外加两名手下。
阎伯很熟悉这里的机关,一路下来,一盏盏壁灯随之亮起,并不像电视里见到的那种密室,非常地阴森恐怖,反倒是布置得非常精美优雅。
走到密室的底部,阎伯在一扇大门前说道,“这就是保险库的大门了,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而密码只有老爷知道,就连我这个为老爷卖了二十年名的老头都不知道……”
幽幽的灯光摇曳出一份窒息的诡谲,只有夏之静天真地张望着所有人。
“开门呀!!我要探险,我要探险~~”
她甜甜的声音,回荡在封闭的地下室里,显得这个密室那般的静谧,仿佛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霍承希黑眸暗下,一直紧握着耳钻的大手再次打开,取出那枚躺在血中的耳钻,犀利的眸光像是雷电一般扫视了耳钻的背后。
那是一串密密麻麻的字母。
(这段大家还记得?前面有提到的哦,夏之彤的耳钻背后才有这串字母哦)
“霍先生,就是这串字母,应该就是密码了!”阎伯叹道。
夏之彤的心,紧紧一窒,她看着霍承希缓缓转身,幽暗的光影衬得他的后背,愈加的暗沉……
过去一幕幕破碎的记忆,再次拼凑在了一起,霍承希手里的耳钻,原本是她项链上的坠子,原来那晚他向她“求婚”,交换耳钻,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的戏!
他要的,不过是这枚带有密码的耳钻,他带走小静,为了就是那份遗嘱。
霍承希,原来你一早设计好了圈套,将我们像猎物一样,一点点收紧,直到我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刻,才清晰了自己的视线,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优美修长的手指,触碰在液晶显示屏前,霍承希输入了密码后……
却发现,打开这扇大门,除了需要密码以外,还需要指纹。
“过来……”
霍承希对着身后的夏之彤命令道,夏之彤双脚如同钉住一般,一双修长笔直的小腿,颤抖着……
“快过来将你的手,放在上面!”夏之彤摇头,那双幽幽水眸中,漾着复杂的情愫,含恨幽怨。
手,像被利刀割过,夏之彤感觉到自己受伤的手腕处一阵剧痛,她抬眸望着他,眼底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如果你真心请求我帮你,我不会拒绝,但你为什么要将我当做是一件毫无生命的工具在利用,一次次地让我感觉到你捉摸不透的爱,然后有一次次得知,那一切都是假的……
他钢筋般的手指,按住夏之彤纤柔的手指,重重地在指纹识别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痕……
夏之彤的泪水随即滑落,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双眸空洞地望着这扇大门……
缓缓开启……
或期待,或忐忑,或忧心忡忡……
每个人看着大门开启的那一刹那,心情各相同。
随着又一声巨响,尘土落下,一间豪华而宽敞的保险库,展现在他们面前!
而当霍承希看清眼前的一切时,那张尊贵自信的俊容蓦地僵住了笑容,黑眸震惊地盯着里面!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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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意料之外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料之外
霍承希鹰一般的黑眸扫过整间空旷的保险库,精锐的目光森寒冷鸷,紧抿的唇角溢出一丝残佞。大文学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也被保险库里的情形所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里面摆放了太多的东西,而是……
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霍承希愤怒地冲进去,走到一个个货物架边,大手沾取了一些灰尘,“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阎伯感觉到霍承希那双炙热的黑眸,像是将他烤出两个黑色的窟窿一般,阎伯连忙解释道,“霍先生,阎伯我的确没有骗人,老爷生前的确是这么嘱咐的,他说大部分财产分给小静小小姐,因为老爷对小小姐最歉疚,他不知道用什么来补偿,所以只能将自己的遗产全部留给小小姐,再加上老爷相信小彤大小姐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打理好遗产,所以老爷才放心地将遗嘱完成,并且存放在这个密室。”
阎伯焦急地解释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霍承希黑眸紧眯,一直未语,他的手轻轻抚过这里的每一个保险箱……每一个都敞开着,所有的东西都被掏空!
“从灰尘的厚度上来看,这里曾经摆放过一些东西,但是……应该是近期才被人搬走的。”
霍承希森寒的眸光射向夏之彤!
“你在怀疑我?”夏之彤喘着气,这里的空气非常稀薄,对于一个孕妇而言,有些压抑胸闷,纤手捂住胸口,“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一间密室,用来存放文件的保险库,再加上我从来都不知道耳钻后背刻着的字母是密码。”
夏之彤凝视着霍承希步步靠近,她后退了几步……
他的大手,遽然攫住她纤细的皓腕,用力一拉,夏之彤就这样撞在他的怀里!
“夏之彤,你一定要陪我在这里,找到遗嘱,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
夏之彤咬着唇瓣,感觉到心底已经是一片凉到不能凉的寒意,此刻与他对视,他们的距离不再是双眸见数公分的距离,而是……好远好远……
“好,我帮你找,我知道你不会死心,但是我有个要求,先带小静离开,带年事已高的阎伯离开。大文学”
霍承希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压在了夏之彤的胸口。
沉思了片刻后,“好,我送他们先走!”
霍承希大手一挥,两名手下离开将夏之静和阎伯包围。
“kyle哥哥,我还要探险嘛!你不要送我走嘛,呜呜呜……”
夏之静哭了起来,智力低下的她难过地撅起小嘴,当霍承希铁一般阴寒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动容的时候,一名手下将夏之静压住,将她强行拖出……
夏之静发疯一般的哭着,闹着,双手不听话地抓人!
“呜呜……我要哥哥,我不要一个人,小静怕怕的……小静好怕……”
夏之静根本就是个孩子,夏之彤担忧地看着她被人强行捆绑住四肢。
“霍承希,你能不能让你的人用温和一点的方式……”
话音未落,夏之静发疯一样地撞开了霍承希的一名手下,而她也因为失去重心,脑袋撞在了保险库门口的液晶显示屏上!
突然……
“轰”一声,保险库的门突然关上!
霍承希锐利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大手毫不犹豫地抓住夏之彤的肩膀,两人冲向门口。
只可惜,晚了一步,没想到门关得这么快!
“开门啊!!开门!!!”
隔着门,夏之彤听见夏之静的哭声。
“霍承希,你不过来帮忙推门吗?”
夏之彤转身,看了霍承希一眼。大文学
霍承希却冷着一张英俊的脸,双手Сhā在西装口袋里,神情冷漠,眼神迷离。
“你不需要在这里做无用功,我想刚才很可能是你妹妹小静误撞了某个按钮,导致我们被困在里面。”
磁性而冷淡的话语拂过她的耳畔,夏之彤蓦地转身,一双清澈的水眸,望着他。
“既然我们被困了,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霍承希大手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带到一旁,强行将她拽下,夏之彤扑通一下落入他的怀里。
“除了冷静以外,在这间密室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夏之彤躺在他的大腿上,好坚实,又好温暖,黑缎般的乌发自然地铺散开来,灯光,渐渐暗下,暧昧的暗光盈落在她羊脂般的肌肤上,添上了一丝神秘暧昧的色泽。
“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吗?”夏之彤皱着眉,问道。
“但总好过,你把自己的力气都用光,将密室里的氧气全部用光……”
霍承希眯起黑眸,鹰准的眸子一直在扫射,试图寻找一些开关。
夏之彤觉得霍承希的话有道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密室,起先就觉得这里很压抑,呼吸都困难,如果外面的人不能出来救出他们,首先不说饿死在这里,就会因为缺氧而死。
清浅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夏之彤讷讷的水眸,微微半张,仰望着霍承希那双专注的黑眸,好似在凝视着她……
“这里的灯,愈来愈暗了……”
夏之彤有些害怕,她害怕黑暗,害怕没有依靠的感觉。
霍承希只是一直抱住她,没有说话,那双犀利的眸,时不时扫射周围,趁着这里的灯完全灭去前,再看一遍。
“只是看不见而已,我们只要在这里静静地等,一定能出去……”
低醇而安抚人心的声音,似大海一般,填满夏之彤那颗慌张的心脏,有一股股源源不断的暖流,让她觉得这里,没有那么黑暗,没有那阴森恐怖。
蓦地,他的大手,捏住她的葱白的小手,滑腻的肌肤,摩挲在手心,激起暧昧的火花。
时间,一点点流逝……
直到两人都已经习惯了黑暗,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心跳声……
节奏,是那么的一致。
“霍承希,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夏之彤忽然问道。
“你说呢?”
他反问。
夏之彤轻轻一笑,黑暗中她的笑,似一朵绽放的水莲,那么地纯洁,干净,霍承希仿佛能透过黑暗,望见她轻柔动人的笑靥。
“每一次和你经历生死,我们……都死不了……和你在一起,真的就像在拍冒险片……我这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这么多……你让我体验到了……生与死边缘的……那种感觉……”
夏之彤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孕妇需要供给两生命,她的胸口很难受,沉甸甸地被什么压得透不过i……
视线,愈来愈模糊,好像有雪花在漂浮,她的手,颤抖着,微微抽搐……
“彤!你不能睡!你千万不能睡!”
霍承希怒吼,大手拍打她的脸颊,那冰凉的脸,让他的大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眼角那滚烫的热泪,正在流出……
夏之彤已经严重缺氧,他的手,触碰到那片柔滑的胸前肌肤时,巨大的起伏随着她沉重的抽吸,一下又一下地抽痛着他的心脏。
“霍承希……这次……我……我真的……不行了……”她的唇角,残留着淡淡的笑,眼睛蓦地阖上……
“不!!!”霍承希狂怒地大吼,为了节省体力,节约氧气,刚才他都不敢声喘息,可是当他怀里的女人,身体渐渐转凉,她的脉搏,好微弱……就像要离开他一样,此刻他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彤,我不允许你睡着!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不用帮我找遗嘱了吗!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了吗!!”
他嘶吼着,咆哮声肆虐着她的耳膜,可是声音真的好远。
夏之彤很像睁开眼睛,但是她分不清,自己是睁开眼睛了,还是闭着眼睛,因为无论她如何做,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蓦地——
两瓣温热的唇,含住她冰凉的樱唇,用力地将空气,灌输给她。
夏之彤只是感觉,唇瓣上那两片软软的湿热,很舒服……
此刻对她而言,他口中的热气,根本救不了她,只是唇齿间剧烈的厮I磨,碰撞,纠缠地热度,让她有种留恋的感觉。
她贪婪地吻住他,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像是一种本能一般,吻住他……
一个缠绵的吻,舞动出最后的甜蜜。
夏之彤最终还是昏迷了过去,一双滑腻的藕臂,就这样顺着他健硕的身躯,自然地垂落……
水莲凋零的那一刹那,有个男人在密室里痛哭,嘶吼!
为什么……
他要为了这该死的遗嘱,带她来这里!
是他害死了她!!
如果,能换回她的命,他宁可……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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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卡卡,这可是赤-果-果的要挟哦!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最珍贵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最珍贵
霍承希的手,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无力,手筋像被人抽走一般,颤抖着……
滚烫的热泪从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汨汨溢出,一颗又一颗地落在她冰凉晶莹的脸上,可是她的身体,却静静沉睡,越来越冰凉。大文学
他用自己的脸颊,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滚烫的泪摩挲着她,可她却若凋落的花儿,那么柔那么轻,没有了重心,一个劲地从他的怀里……掉落……
夏之彤……
你这个傻女人!
你明知我一直都在骗你,为什么刚才还要帮我!我讨厌女人的施舍!
所以我要掠夺,我要从你的手里掠夺我所要的一切!
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这边,连生命也不要,连自尊也不要……
难道爱情,真的让你愚蠢到这个地步!
“夏之彤,睁开眼,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她的发晃动着,可是她沉沉紧闭的双眸,始终未张开。
他痛苦地抽噎,一个又一个重拳打在身后的墙上,一边吻着她,一边深痛自责……
夏之彤,你睁开眼……
我求你睁开眼……
如果你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对你的欺骗,那么我的心,已经受到了教训。
事到如今,我不会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比起失去你,没有什么会比这更难以接受……
时间……
如同他拳头上的血,一丝一缕……从墙上滑落……
伴着一些尘土,从墙顶滑落……
门外有人在拿工具敲打,夏之静担心地大哭大闹。
然而此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却静谧地如同在另一个世界。
第一次能够,闭上眼,什么都不用管,完全地拥抱住她,亲吻她冰凉柔软的唇,亲吻她海藻般柔美的发,那烟柳一般的眉,琼玉一般的鼻,还有她令人销I魂沉醉的雪腻肌肤……
没有人,能够打扰他……
霍承希,也开始慢慢缺氧,身体,开始微微抽搐……
“彤……”
他的眼皮,沉重地阖上,他的手,还眷恋着怀里的女人,只是她听不见了……
“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最后一句,如同华丽的音符落下,终结!
他的大手,从她的腰部滑落,夏之彤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冰凉的地面上,随即……霍承希高大的身子压落在她的身上……
宛若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
房间的某一处,一枚针孔摄像头正在运作,能够通过红外感应,关注着密室里的一举一动。大文学
监视屏幕前,那个男人犹豫地将手,触碰在一枚红色按钮上。
“怎么会被人启动了紧急模式呢,这个模式,一旦启动,密室里的空气会被一点点抽干,直到完全真空。”
他的内心,十分挣扎……
如果他按了这枚按钮,这几月来的努力,可能会白费,并且极有可能会被人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但是,他不忍心看着密室里的两人,因缺氧而死,尤其是……
心遽然一痛,男人果断地按动了红色按钮。
“轰——”一声,
霍承希背后的一堵墙忽然移动,密室里的灯光也亮了……
男人皱着眉,蹲下身子,走到昏迷不醒的两人身旁。
他首先移开霍承希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夏之彤,大手爱怜地拂过她的发,她消瘦了许多的脸,热泪在他苍老的眼中旋转。
他虽然心疼两人,但密室外面的人,正拿着各种工具,试图撬开那扇进入密室的大门。
他咬了咬牙,将夏之彤首先抱起,拖到了那扇秘密的小门背后。
夏之彤恍恍惚惚间,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大手,抱着她,这感觉让她有种不真实的幻觉……
怎么会……
怎么会是……?
可是,昏迷中的她根本无法睁眼,看清楚就她出去的人,是谁。大文学
很快,她被那个男抱到了一个安全通道。
转身,那人又回到密室,将霍承希沉重的身体,往外拖。
他眯着眼,认真仔细地打量了霍承希。
就是这个该死的臭小子,让夏之彤爱到无法自拔,也是这个男人,愿意与夏之彤生死相守。
男人摇摇头,有种冲动想要将霍承希扔在密室里让他自生自灭,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夏之彤必然会为此伤心落泪……他怎么舍得让夏之彤伤心落泪。
男人将夏之彤和霍承希带了另一条密道,关好刚才的门。
抹了一把汗,喘着气,皱着眉望着密道出口透进的微光……
“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男人转身离开,回眸看着一眼昏迷中的两人,有过一丝犹豫,但他不能,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脸……
男人离开后,霍承希渐渐转醒。
阖黑的眸锐利如刀锋,警惕地张望着周围!
这是哪里?
他敏锐的警觉性,让他的大脑敲响了警钟,怀里柔软的身体凉如冰,他的猿臂一收,将夏之彤首先保护在怀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条密道里?为什么夏之彤会在自己的怀里?
他记得……
刚才明明……
大脑努力的搜寻着记忆的片段,可是胀痛地难受,什么都记不起来,他用手指贴在夏之彤秀丽的琼鼻之下,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
幸好,她没事!
霍承希抱紧夏之彤,因为身体还处在缺氧的状态,昨日被季康文虐打留下的伤口还在肆虐着他的身体,高烧好像又发了,身体瘫软无力。
但他不能轻易放弃,鹰隼的眸紧紧盯住密道尽头的那一丝微弱的光芒,那像是来自外界的,临近黄昏的光。
那渺小而恍惚的光,是他继续前行的所有力量……
“彤,看到那束光了吗?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很快……”
他的脸,因为高烧而通红无比,但双唇早已惨白得似覆上了一层寒霜。
每一步,都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艰难而摇晃地迈着坚毅的步伐,朝着那一丝微弱地光,而去……
终于。
霍承希将夏之彤抱出了密室,他将夏之彤首先安放在密室外部的草丛里,而他则慢慢地爬出密室的|茓口。
刚刚站稳脚步,那|茓口突然关上!
霍承希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这座坟里,一定还有其他人,否则刚才是谁将他们救出?又是谁能够操控这里面所有的机关?
但是,他此刻没有时间去推测那个人是谁。
蹲下身,抱起夏之彤,只听得她贪婪地喘息着,好像很难受……
一冰一火,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融合在一起,霍承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真的无法抱着她前进,也无法开口说话,呼救……
手机,没有信号。
而他的手下,此刻应该全部都聚集在密室的门口,拿工具撬开密室的门。
他英俊的下巴,宠溺地抵在夏之彤地光洁的额头,扎人的胡渣,温柔地摩挲过她的肌肤,夏之彤似是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彤,我不想放手……但是……为了救你,我不得不放手……将你送回去……”
一番源自肺腑的话,感人至深,如蜜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耳贝处,轻轻地舔吻……那个仿佛能烧到人心底的吻,似能将昏迷中的夏之彤,迷得浑浑噩噩……
身体里,仿佛有把火,在炙热燃烧,有个男人,正在吻着她,说着那些模糊不清的,暧昧的话,挑I逗……她最敏感的神经……
“其实我每一次,把你绑走,都想过要带你走,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住地想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我想着你躺在别人的怀里,用另一个男人……吻你……爱你……我的心就好像火烧一样的痛……这次,我本想拿回骨灰盒以后,将你带走,就算你恨我,误会我,我也要将你像宠物一样,就算你死,也必须囚禁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发现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这里……”
他沉痛地抽吸一口气,然后炙热地喷吐在她的颈部,夏之彤仿佛能感觉到一股灼烧的痛,在颈部蔓延。
“彤,对不起……我必须放手……”
最后,他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取出被手帕包裹地好好的戒指——霍文轩在夏之彤身上安置的追踪器。
他的眼底,映出了血一般的残痛,颤抖的手部,骨骼都好像碎了,慢慢揭开那块手帕,取出戒指。
霍承希将戒指捏在指间,按动了戒指上的水钻,那是信号发射器。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不能再陪夏之彤了,他必须离开……
深幽的黑眸中,是化不开地浓浓不舍,淡若清风的吻,熨烫过她的柔发……
昏迷中的夏之彤,感觉到支撑她活下去的那片温暖,在渐渐远离她……
她很想叫住他,
可是……
她没有力气,游离于半梦半醒中,灵魂地哭泣,可是身子却僵硬地一动不动……
霍承希将她安防在一棵树边,而他眯着深邃如大海般深情的眸,最后凝视了她一眼。
旋身,躲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
数分钟后,霍文轩和一批保镖如期而至。
夏之彤睁开似被胶水一般黏住的眼皮,幽幽地张开水眸。
映入她眼帘的男人,让她失望……
“文轩?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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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凯撒的狠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凯撒的狠心
夏之彤感觉到生命中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开她。大文学
她好害怕,努力地张开双眼,幽幽转醒之时,却是一阵失望。
“文轩?是你……救了我?”
夏之彤的声音,虚弱地没有人能挺清楚,霍文轩也只是凑近了耳朵,软若柔云般的呼吸,弱得像是快要熄灭的灯火。
他对于她的话,起初是一楞,然后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夏之彤心底一阵空落落的,难道刚才的梦……都是假的?
霍文轩抱起夏之彤的时候,目光睇见了她身边的戒指,那个信号发射器。
“轩……我好难受,我快要……透不过气……”
夏之彤喃喃着。
霍文轩将戒指收好,用自己的意大利名师设计的方格手帕包好,放入口袋。
“我马上带你离开。”霍文轩迈开大步,神情严肃,晶眸扫射了周围,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夏之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承希,真的就这样将夏之彤还给自己,连骨灰盒都不要了?
霍文轩一边思索着,一边对着夏之彤温柔地笑着,安抚着虚弱的她。大文学
树林深处,那双疲惫的双眸,映出霍文轩抱着夏之彤,远去的身影。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伤口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破裂,皮肉像被人撕破一般地痛,鲜红的血再次染红了他的衬衣,他咬紧牙关,将手指放在自己的牙齿间,身体火烧一般地难受,额角却溢着冷汗……
他必须忍着,因为他不能让霍文轩发现自己,更必须忍住,想要冲出去抢回夏之彤的冲动……
最终,人群隐没在树林中,霍承希体力透支,扑通一声,昏迷在了树林里。
……
爱,就好比一种让人会上瘾的毒。
明知他不该再去想她,碰她,
他应该远离她,躲避她。
可是,**就像是渗透到皮肤深处,每一次在脑海里浮现出她清柔的笑颜,他的心遽然一震。大文学
喜欢唤她的名字,喜欢“彤”这个亲昵的称呼,拖出长长暧昧的尾音,那个只属于他的称呼,属于他的彤,霸道地占有。
“彤……彤……”
他粗声呼唤着,唇齿间缠绕着绵绵的爱意,每一次唤出她的名字,似是能减轻他身体上痛苦。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是一脸的嫉妒,她美丽的卷发因为要照顾这个男人,几天没有打理,白皙的脸庞也开始泛黄憔悴。
“艾琳娜,你陪在kyle身边好几天了,是该休息一会儿了。”
身后,一个身穿皮衣的男子,将一件厚实的外套罩在艾琳娜纤美的肩膀上。
艾琳娜美眸盈盈,满是伤心的泪水,她转身,望着那个男人,“义父,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不能失去他……求你帮帮我,让他醒过来,让他忘记那个女人……”
艾琳娜望着“凯撒”,将霍承希一手拉扯大的义父,那个在美国黑市,曾经靠着替有钱人杀人抢劫发家的地痞流氓,一头苍老的白发,宛如银丝,在暗黄的房间里,泛着骇人的冷光。
凯撒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当年被黑道大哥陷害,逼他顶罪。无奈之下,准备逃难去美国,离开中国前,他在郊外的一件村屋里避了一阵子。偶然有一天偷偷溜出村屋,在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傍晚,他在并湖边,看见了一个小孩的尸体。
当时,他很害怕,虽然他是个地痞流氓,但是他从未杀过人,当他看清楚将冰湖染得鲜红的那具尸体是个小男孩时,他的心,都寒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竟然连小孩都杀!
凯撒跳入湖中,将那个孩子救起,然后带回屋子。
因为他被警方通缉,更没有钱为他治病,只能每天喂他喝白水,自己拿着针线,为那个小男孩缝伤口。
男孩一直发烧,发了好几天的烧,没有退,嘴里含糊的喃着“妈妈……”,他本想将小男孩扔在村屋,但是他最后还是不忍心,恳求带他跑路的大哥将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起偷渡到美国。
就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五岁的男孩,在美国的黑市做苦力,干一些没有人肯干的事,吃不饱,就只能去抢。他从来不让霍承希的双手沾血,因为这个孩子,与生育来就有种贵气,那么高贵的漂亮的小手,不敢沾满鲜血。就算老大让他杀人,也都是趁着霍承希睡着后,才悄悄出门。
转眼,十几年过去,两父子在黑市里混出了一些名堂,义父凯撒下手快而狠,为人毒辣,而霍承希善用谋略,可以用最短最快的时间,为那些有钱人,完成那些肮脏的买卖。
之后,因为一次任务,霍承希结识了年轻貌美的艾琳娜,艾琳娜为了和霍承希在一起,离家出走,并且带走了巨额的财产,让霍承希和凯撒建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帝国。
仅仅七年间,由霍承希(在美国时叫做霍泽恺)和凯撒一起建立的“恺撒”,成为了世界头号杀手组织,暗地里控制了不少小国家的政要,逼迫政府和他们做生意,转上了正行生意的“恺撒”,决定将事业的重心,从黑色交易转为地上交易,所以这几年来,渐渐有商人知道恺撒的存在。
“恺撒集团”,是属于凯撒、霍承希和艾琳娜三个人的。
凯撒决不允许那个名叫夏之彤的女人,害得他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受伤,更不允许他最疼爱的女儿艾琳娜,每夜悲伤流泪。
“艾琳娜,爹地不会让夏之彤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Kyle一定会即刻娶你,但在那之前,必须先除掉夏之彤!”
凯撒抱住艾琳娜的头,埋在他的胸前,犀利的暗眸里划过一丝阴狠。
听着霍承希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夏之彤,他生气地将手紧握成拳!
“立刻将我们埋在霍家的卧底带到我面前,我有任务要交给他!”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亲子鉴定
第一百五十六章亲子鉴定
想念,可以是寂静夜晚一滴孤寂的泪水。大文学
夏之彤湿润的眼眶里,却凝不出一滴泪水。
因为无法确定的思念,比万念俱灰,更痛苦,折磨……
夏之彤被霍文轩带回霍家以后,几乎再次回到了这座鸟笼。
她知道霍文轩,是出于对她的保护,再加上上次在密室差点缺氧至死的事件,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差,一天天消瘦。
她面对霍文轩时,清泉般美丽的水眸,就像是一潭死去的湖水,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敢开口问霍文轩,有关那天以后的事。
霍承希怎样了?
夏家的遗产,又怎么样了?
最后,是霍文轩忍不住开口,“小彤,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夏之彤摇头,望着他温雅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子,那么晶亮,充满着对爱情的希冀,他对她这么好,虽然嘴上没有说,也是希望有所回报的。
“不用了,我想这段时间,你姑姑可能会不想见到我吧。她拿不到夏家的财产,却提前公布出去了金融城的计划,扬言已经取得我们夏家在C区的大片土地。谁知道……”
夏之彤跟没有说下去,因为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
林美晶一定是拿着假的遗嘱和假的股份转让书交到了霍婉仪的手里,专业律师鉴定后,认定遗嘱是假的,所以之后的那份股份转让书也是假的。
真正的遗嘱,没有人得到。所以,夏家的遗产,依旧固若金汤,由父亲生前的极为得力助手打理着,所谓的破产风波,最终也成了一场闹剧。
这场争夺战中,霍家和凯撒,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小彤,我知道我姑姑这人,在你的眼里,或许非常势利,但是……她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不想冲撞她,也不想失去你,所以原谅我将你保护在这里,我只是害怕像上次那样的事,在发生。那个冒牌货每一次出现,都会害你受伤,所以在我除掉他之前,我不能放你离开。”霍文轩坚定地说。
夏之彤心一惊,抓住霍文轩的手,“你真的要除掉他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很可怜的。二十年前,他是被老爷捧在手心如珍如宝的少爷,一夜之间,他失去所有,甚至被你们抛弃,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吗?”
霍文轩好看的眉一蹙,琥珀色漂亮的眸里闪过一分迟疑。
“文轩,我知道你的心肠很好,你只是害怕你的生活会被他毁灭,害怕他会伤害我,但其实……每一次造成伤害的人,都不是他。是季康文,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夏之彤哀求地望着霍文轩,霍文轩却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文轩,当我求你……我不想看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害……”
霍文轩的心,被小小的撼动了一下。
当他听到夏之彤还是关心他的时候,心底有股暖意,可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夏之彤被那个冒牌货屡次伤害后,还站在他那边!
“我们不可能和平相处!我会揭发凯撒的一切罪行,这样的低下组织,早就该消失,不该继续为祸人间!”
霍文轩冷酷地转身,离开。大文学
夏之彤颓然地落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气,寒风撼动树叶,光秃秃地树枝上,什么都没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点希望的微光,都没有……
……
霍老爷,霍天傲,还是很宠爱夏之彤的。
霍文轩这几天,就像是故意躲着夏之彤一样,夏之彤每天被关在房间里,难受地要死,不能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和任何人联系。
幸好霍天傲偶尔会来看看夏之彤,带她离开房间,去下面的花园走走。
“丫头,心情很沉重呐,在想什么呢?”
霍天傲双手扶住轮椅,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面对夏之彤,他的心情总是出奇地好,不知为什么,很想关心她。
“我哪有在想什么,我在这里吃好穿好,过着比公主还幸福的生活,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夏之彤笑着回答,可是那双水盈的眸子,却是满载着哀伤。
“哎,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霍天傲将轮椅移到夏之彤的面前,那双锋利的眸,盯着夏之彤无措的神情。
“老爷……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就是知道!”霍天傲回想起那日夏之彤被霍承希掳走时的情景,夏之彤与霍承希眉目间那微妙的情愫,有恨却更多的是爱,只有至深的情感,才会有那样复杂的情愫。
“其实你爱的,不是我们家文轩,而是承希!”
霍天傲一语说中夏之彤的心事,夏之彤连忙解释道。“老爷,你不要瞎说,我都是文轩的妻子了,我怎么会……”
“哼,你真当我老了吗?”霍天傲一改往日对夏之彤嬉笑的嘴脸,严肃望着她。
夏之彤低下头,歉疚地看着霍天傲,“对不起,老爷……”
“丫头,还记得你当时怎么教训我的吗?说我差劲!明明喜欢却不承认,我看你比我更差劲!”
“老爷……”
“你既然喜欢别的男人,为什么赖着我们文轩不放?”霍天傲厉声问道。
夏之彤说不出话。
没错,霍老爷说的是事实,她不爱文轩,却为什么要让文轩保护自己,原来她是这样的自私……
“要不是看在你怀有我们霍家的孩子,我真恨不得你立刻滚出我们霍家!”
霍天傲怒声喝道,看见夏之彤难受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那歉疚得想要找个洞钻起来的模样,霍天傲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他不想这丫头愁眉苦脸的,他想逼夏之彤说出真心话。
“老爷,我知道我配不上文轩,我心里爱着另一个男人,甚至还……”夏之彤犹豫了一会,看着霍天傲坐在轮椅上,她差点就想将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父亲告诉他,可是又怕老人家受不了找个刺激,于是选择回避找个事实。大文学“总之是我夏之彤对不起文轩,我离开就是了……”
夏之彤转身,小跑着离开。
“等一下!”
蓦地——
老管家喊住了夏之彤,一直在远处没有现身的老管家一路慢悠悠地走到霍天傲的身边。
“老爷,您早。”
霍天傲微微颔首,冷峻的脸上透出王者般的尊贵。
“老爷,我有事要向老爷禀报。”管家躬下身,凑近霍天傲的耳边,“只是怕老爷,听了以后,心脏可能会受不了……”
夏之彤此刻已然停下脚步,她慢慢转身,一双茫然的水眸,望着管家,管家似乎每次见到自己,都有种敌意的眼神。
“说!”
霍天傲一声令下。
“老爷,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们霍家的种!”
夏之彤浑身一颤,水眸翻涌出泪雾,她看见霍天傲深黑的眸子里,迸出了两团炙热的赤火!
“你说的,是真的?”
霍天傲苍老的手,握住轮椅,凸起的青筋狰狞可怖,夏之彤只是怔怔地站咋那里,感觉到霍天傲眸底的怒焰,像是已经将不贞的她,杀了无数次!
管家此时倒是缄默不语了,他故意冷笑着,看着夏之彤青绿的小脸。
“哥……”
身后传来的,是霍婉仪的声音,几天不见,霍婉仪又去整了一次容,那双手更是如少女般细滑,她勾搭在霍天傲的肩膀处,一脸委屈地说,“我们家老管家说的,你还不相信吗?我以前就说这个女人,太不检点了。你一开始还不信了,现在你应该知道,她嫁进我们霍家啊,根本就是有目的的,因为她被那个孽种搞大了肚子,想找我们文轩当便宜老爸!”
夏之彤孤立无援地站在花园中央,一眼望去,都是一双双尖锐的眸子,像是要扒开她的皮肉。
文轩……
你快来救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你的母亲,还有……老爷……
“夏之彤,你别到处看了,文轩他根本不在!”
霍婉仪阴冷的笑着,走到夏之彤的身旁。
夏之彤只是望着霍天傲,看见霍天傲失望的望着自己,夏之彤知道,她在霍家,早已无地自容了。没有霍文轩的保护,她根本就是连个佣人都不如,地位低下,任人宰割。
“老爷,姑姑,我刚才说过,我配不上文轩,是我不要脸,赖着文轩,但是请你们给我一点自尊,就等文轩回来,我和他离婚,然后马上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进入你们的视线,不想再招你们讨厌。”
夏之彤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她早就料到,文轩出差的日子里,会饱受歧视,但是没想到,老爷他也因为一句话,开始讨厌自己。
“不,做个亲子鉴定再走,我不想你走了以后,出去到处摸黑我们霍家亏待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贞的女人!”
霍婉仪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夏之彤的心伤上,再撒了一把盐。
夏之彤望着霍天傲,只见霍天傲别过眸,冷毅的唇紧抿着,缄默不语。
见夏之彤不说话,霍婉仪强行将夏之彤拖走。
“啊,你要做什么!”
夏之彤挣扎,望着周围的佣人,还有管家,霍天傲。
可是,没有人上来帮她。
“我现在就带你去验DNA,我等不及了!我要让文轩看清楚你这个女人!”
夏之彤尖叫着挣扎着,霍婉仪一巴掌打过来,秀美的琼鼻流出了血,夏之彤吓得不敢出声,看着两名强壮的保镖站在她的面前,她只能乖乖地低头,连哭都不敢出声,跟着霍婉仪离开。
风,吹过草坪,她离开时的脚步,是那样地沉重……
霍天傲等她离开后,才转过头。
“无论结果如何,丫头,我都希望你幸福……霍家,不是一个让人幸福的地方。”
他,唯一能给予的,就是自由,他不希望夏之彤和自己一样,瘫了下半身,整天禁锢在这个牢笼里,哪里都不能去。
……
夏之彤的孕期已经到了可以做羊水刺穿的亲自鉴定了,霍婉仪将夏之彤带入医院,她阴冷的笑着。
“夏之彤,你我都很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所以……其实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离开霍家。离开霍家后,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和那个孽种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夏之彤被人强迫换上了病服,缩在床的角落,霍婉仪佞笑着,“哦,不对,差点忘了,那个孽种好像是躺在医院几天都昏迷不醒,我恐怕你离开我们霍家后,就要带着孩子守寡了,哈哈哈哈!”
夏之彤心一沉,虽然她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听着霍婉仪将霍承希的情况说出来,心情还是复杂而难受。
“快来人,将她绑起来,这个女人太会耍手段,我怕她中途逃走!”
夏之彤被人用绳子绑起来,强行注射了麻醉剂,她挣扎,被人捂住唇,瞳仁瞪得老大,幽怨地瞪着霍婉仪。
只是身体越来越乏力,她双眼一黑,昏迷过去……
……
再次睁开眼,夏之彤已经回到了霍家。
霍文轩,比行程中规划的早回来一天,这点是霍婉仪没有想到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文轩对着霍婉仪咆哮,他将夏之彤保护在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
夏之彤抱着被子,低下头,整个人就像是毫无生气的娃娃,冷漠地听着霍承希和霍婉仪之间的争吵。
“轩,你为什么老是护着她,这个女人宁可将财产送给那个孽种,也不给我们,肚子里怀的种还不是你的,你就像是中了毒一样,处处维护她!”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们带她去验DNA了?你知不知道羊水刺穿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又多大!我爱她,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你们不能分开我们!”
霍文轩大吼着,动听的声音在嘶吼中都哑了,夏之彤被他抱在怀里,难过地一直落泪。
她很心疼霍文轩,更恨自己,为什么爱上的人不是文轩,为什么要怀上承希的孩子,如果她没有遇见霍承希,而是直接嫁给了文轩,一切会不会改写?
“你不在乎,我在乎!”
蓦地,房门被推开,轮椅转动,碾过地毯,轮椅上的霍天傲目光凌厉,语气冷傲,他指着霍文轩道,“你不要脸面,我霍天傲还要脸面!管家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还有那张未在婚礼上播放的光碟,我虽然没看过,但我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和那个野种的事!”
霍文轩死守着夏之彤,“爹地,你说过我的婚姻,你不会干涉,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小彤吗,为什么……”
“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怀了我们霍家的子嗣!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又怎么容得她这样的女人,留在我们霍家!”
夏之彤虚弱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转过脸,咽下泪水,对着霍婉仪和霍天傲,微笑地说道,“都不要吵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其实根本不用医生来宣布,孩子不是文轩的。所以,让你们失望了……”
霍文轩抱住她欲离开的身子,纷乱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不……不许离开我,小彤,你是我的妻子……”
夏之彤眸底滑过一丝悲凉,她闭上眼,避开他的唇,“如果你还想为我留一些自尊,就请放手。我们……离婚吧!”
“离婚?”
霍文轩晶润的眸子,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我们不是一直都很愉快吗,你说过你会给我机会,你会爱上我的!不要管别人怎么想,我和你是法律上的夫妻,我不能失去你!”
霍文轩无法接受夏之彤此刻绝情的眼神,她摇摇头,淡淡的说,“文轩,就当我们没有缘分吧,我努力过了,对你只有喜欢,不是爱。不要让你的家人失望,你的人生中还会出现更多的女人,好过我……千千万万倍……”
夏之彤起身,走向霍婉仪和霍天傲,目光落在他们身边的律师,准备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夏之彤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
霍文轩飞奔过来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不!!”
霍文轩被三四名保镖按住,强行压在书桌边。
“轩,对不起……你必须和她离婚。”
霍文轩不愿签字,霍婉仪命人将他的手沾字印泥之上,手指被染红,他瞪大琥珀色的晶眸,布满血丝的眸子充斥着对霍婉仪和霍天傲深痛的仇恨!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下一秒,他的手指,在离婚协议书上留下了指印,无论它是否合法,以霍家的实力,按一个手指印,不过是个实力,他们想在霍家家谱上划去一个女人的名字轻而易举。
夏之彤站在房门口,捂住唇,轻轻摇头。
对不起文轩,祝你幸福……
而我,还有更重要的人,等我去爱。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杀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杀手
傍晚,天幕暗沉,风,吹起她的发,一片萧瑟的凌乱。大文学
夏之彤抱住自己,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走在那条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周围的树木安静的可怕,她蓦地停留下脚步,转身看了身后气势恢宏的古堡,那座奢华却孤独的古堡。
这里,不是她的家,也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宿。
转身,继续前行……
夏之彤走到大门口时,听见了围墙外吵闹的声音。
“请问夏家长女夏之彤是否已经和霍家脱离关系?”
“夏之彤是否因为无法继承夏家遗产,而无法继续继续留在霍家?”
“我听说夏之彤在嫁入霍家前,曾经被一名富商包养,请问这是否是导致夏之彤被赶出霍家的导火线?”
……
外面簇拥围满了记者,夏之彤颤抖的双腿在寒风中涩涩发抖,一时间她好像失去了勇气。
“夏小姐,你已经不再是我们霍家的人了,还想借着什么理由赖在我们霍家吗?”
身后传来管家阴冷的嘲笑声,一袭长袍黑衣的管家双手后负,不屑的眸光冷冷地落在夏之彤单薄的身上,两名保镖涌上,看架势是样将夏之彤给强行押走。
夏之彤吸了吸鼻子,定眸望着那扇大门,她的唇角噙着一丝坚韧的冷笑,“你们尽管放心,我会走的,不需你们动手!”
“等一下。”管家叫住夏之彤,夏之彤转身,淡淡地看着他。
“这里还有一张支票,一千万,当是一笔补偿。大文学”
管家将支票塞在夏之彤的手里。
夏之彤唇角微微一扯,她湿润的眸子掠过一丝自嘲的冷意,“正当我是狗吗?”
管家默然不语。
“好,我收下,因为我需要它帮我挡掉外面的狗!”
夏之彤将支票收好,走到门边的一扇小门。
纤白的小手推开门,记者蜂拥而上!
夏之彤没有料到外面的记者这么多,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照相机咔嚓闪着,她的眼睛被刺得快要流泪,木然地站在门口,一双双大手推挤着她……
“夏之彤,是夏之彤!!对于这场只有三个月的婚姻,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婚变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曾经被人包养?”
“我听说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曾经做过援I交,这是真的吗?”
……
夏之彤的脸色惨白,眼前眼黑压压的一片,各种难听的字眼,愈来愈过分地伤害着她。
“够了!请你们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那么渺小,被淹没在人群中……
猛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夏之彤护住自己的腹部,脚腕一扭,身体前倾……
她摔了下去,为了保住孩子,她用手先撑住地面,然后听到骨头近似移位的声音,拆骨一般的痛让她差点失去了呼吸,脸白得透明,晶莹的冷汗在凉风中风干……
望着那些记者,自然地退开,没有人上去扶她一把。大文学
“你们够了没有!”
突然,一片诡异的宁静,她没有哭,幽淡的水眸里凝住那份坚强,为了孩子,她不能这样被人欺负。
起身,她取出那张支票,将它撒向空中!
“这是一千万,放过我……”
讽刺的支票在空中旋转,那些记者们看到支票后,先是一楞,然后疯了一般扑向那张支票。
风很大,支票在风中乱飞,夏之彤望见那些人的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芒,她却只是冷冷一笑,从人群里慢慢挤出……
……
“彤……彤……”
噩梦缠绕着霍承希,几日来,他一直不愿醒来,这次他烧得真的很厉害,几名护士和医生轮番为他治疗,打针,才让他的波动的情绪稍稍平息下来。
“义父,kyle昏迷了这么多天,还没醒来?以前我记得他被人砍了好几刀,差点丧命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我好担心……”
艾琳娜望着一头白发的凯撒,凯撒这几日为了霍承希的伤也没有好好地睡过,他皱着眉,刀锋般锐利的眸注视着霍承希刀削般俊美的脸。
“这孩子,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艾琳娜抓住凯撒的手,美眸里溢满了泪水,“他不愿醒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醒过来见我一面?义父,你不是说会帮我除掉夏之彤吗?为什么我听说她离开霍家了,现在她自由了,岂不是更有机会和Kyle……”
“不会的!”凯撒冷冷一喝,暗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让派过去的卧底调拨夏之彤和霍家之间的关系,就是为了去除霍家对夏之彤的保护,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下手!”
“下……下手?”艾琳娜眸光一凝,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美丽的容颜上浮上一抹犹豫,“义父,你是要……?”
“艾琳娜。”凯撒宠溺地抚在艾琳娜圆润的肩头,“对于自己的敌人,决不能心软,只有夏之彤死,才能让kyle彻底死心!”
艾琳娜一震,微张着红唇。一直以来,她不曾想过去害任何人,她只是不希望kyle离开自己,因为她爱他,所以才会……偷偷的让医生,调换霍承希每个月都要注射的避孕针,为的就是能够怀上他的孩子,早日将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我已经派了杀手,到时候你只要照义父说的做,kyle一定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并且向你求婚。”
凯撒眸光微转,望着霍承希紧闭的双眸,思想像是做着殊死搏斗,他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整个人不住的颤栗着……
……
夏之彤终于成功地从人记者堆里逃离了出来,她叫了一辆计程车,地址报的是艾米家的住址。
好久,都没有见到艾米了,因为霍家不让她和外面又任何怜惜。所以夏之彤,也不知道,艾米这个朋友会不会因此生气。
“喂,艾米吗?”
夏之彤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了了一句冷冷的话,“夏之彤,你算是给我打电话了?你……你没良心!”
艾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骂夏之彤重财重色,嫁进豪门后连这个最要好的朋友都不叫去参加婚礼,之后更是音讯全无。
“艾米,真的抱歉,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嫁的人,是霍承希,但也不是霍承希……”
夏之彤不知道怎样和艾米解释最近发生的一切,她低着头,感觉到头很晕。
她按着眉心,透过后视镜,看见出租车后,有数辆黑色的轿车跟在后面,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了啦,我看你话都解释不清了,我都听说了,你被霍家赶出去了。现在没地方去吧?到我家吧。”
夏之彤一点点头,一边急急忙忙地取出钱,给了司机。
起身,匆忙地打开车门。
“艾米,我好怕,你能下楼来接我吗?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夏之彤下了车后,水眸担忧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那几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整齐地开门,一个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戴着墨镜,已经暗下夜,阴风涩涩,吹起一丝诡谲的沁凉,直钻入人的骨髓!
“跟踪?我马上下来!”艾米担心地回答道。
“不……不要下来……不!!”
此时,夏之彤的手机已经被扔在了地上,一双狠厉的脚,踩在手机上,碾转了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彤……小彤……你怎么了?”
艾米对着电话大喊,吓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可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声了……
真的抱歉,更新滞后了一些,下一章霍承希会出现的。
会有小小的甜蜜,不过……
我只怕过几天大家别打我,小米邪恶地飘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换真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交换真心
“唔……”
夏之彤瞪大水眸,布满恐惧的血丝,嘴唇被人狠狠捂住,她的双手,双脚乱挥乱踢,可笑如细雨一般毫无用处,一个拳头毫不怜香惜玉地打来,夏之彤被人打懵。大文学
大脑嗡嗡作响……
鲜红的血,一汨一汨地流出,浓浓的血腥味是死亡前最后的警告。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
当她从刚才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了夏之彤布满冷汗,细洁的额头前。
“去死吧!”
夏之彤没有闭眼,因为恐惧,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砰——!”
巨响的枪声撼动了她的心脏,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接着又是“砰砰——”
夏之彤的心,再次猛烈地震撼了两下。
在她面前的男人,眼珠睁大得恐怖吓人,缓缓地落地,跪倒在地上。
夏之彤接连看到周围有人倒下。
所有的杀手,都纷纷举枪,对准从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
男人黑眸冷鸷如寒冰,如索命修罗,目光所到之处,仿佛骤然结为冰点,刀削般俊美的脸因为伤痛而紧绷着,浓眉如墨,如出鞘的寒剑,鼻梁如峻峰般英挺,如同他的心,一旦下了某个决心,无法撼动!
“是谁派你们来的?季康文?霍婉仪?还是……?”
那抹熟悉的声音,魔魅而低沉,带着王者的冷酷与傲慢,夏之彤隐约地望见月光下,高大的身子被勾勒地伟岸雄壮,强烈地震撼着夏之彤思念的心。大文学
她细白的头颈,被杀手掐住,那个杀手的手虽然不放,但手掌间明显有了一丝颤抖!
他注视着她,浓情而深邃,岑冷的薄唇微微蠕动,“我,从不杀人,如果有人敢动手,他将会是第一个死在我枪下的鬼魂!!”
他的凌人气势,让所有的杀手都怔了一下,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用暗号沟通了一番,决定放弃!
因为金主说了,目标是夏之彤,一旦行动暴露,必须撤退!
霍承希手中紧握着枪,健硕的身子硬I挺着,薄唇紧咬,因为他的高烧正肆虐着他的大脑,伤口开始崩裂,包裹在黑色西装内的白色衬衣早就染成一片血红!
其实他连前面是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凭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知觉,感觉着夏之彤同样神情地回望着自己,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一定饱含着希冀。大文学
“澈!”
随着劫持住夏之彤的杀手一声令下,所有黑衣杀手同时间撤退!
霍承希举着枪,保持着这个动作,眼神凌厉森寒!
然……
当杀手在数秒内逃离之后,他的身体仿佛僵硬住了一般,阴鸷的眼神也变得浑浊……
“承希!”
夏之彤看见霍承希摇摇欲坠的身子,她飞扑向霍承希,抱住了他宽大的身子,可是他好重,重量向她袭来,夏之彤倒退了几步,咬住牙,硬是将他扶住。
他幽幽的黑眸,一片血红,额角还溢着冷汗,神色一片虚弱,与刚才那个霸气凛然的他,判若两人!
“承希,你的高烧还没退吗?为什么你的伤……好像更严重了……”
夏之彤柔软的小手,探入他的西装,湿濡从手心传来,她感到手心好痛好酸,那些痛好像来自于心底,泪水哗哗地流下……
“彤……你没事……就好……”
他的眸光,深深地锁住她,白皙的脸毫无血色,琼玉般的鼻下不断地流着血,却还不知道,沾在了饱满的樱唇上,妖艳美丽。
蓦地——
他的吻落下,温柔地用舌尖舔去她唇瓣上的血,他不舍得她流血,就算是他流尽了血,也不允许她受一点伤害。
“唔……承希……”
夏之彤的手瞬间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弄得不知所措,揪住他的西装领口,意乱情迷地让他炽热的吻,密密落下,激|情与狂野,温柔与细腻,为什么这两种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情感,却在这个吻中,完美地结合,让夏之彤的心跳,呼吸,都静止了……
她闭上眼,泪水融在鲜红的血中,伸出手,不再犹豫地勾住他的颈项。
而他也似受到了鼓舞,猿臂紧紧一收,用尽所有的力气,挤压掉隔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隔着衣料,肌肤摩擦碰撞,确是比赤I祼的触摸,更加暧I昧,炙I热……
许久许久,夏之彤感觉到自己的血好像都要被他吸干了,吻得也快窒息了,这种想推开他,又离不开她的感觉,让她很害怕,害怕这个吻,就像一个梦……不现实,终究会结束的。
当他离开她的唇时,他的薄唇上,沾满了她艳丽的鲜血,宛若朝霞般,涂抹在他性感的唇上,他的眼神也变得性感,深邃……
凝视着夏之彤酡红一片的脸,娇媚如丝,滚烫大手,颤抖着拨开她的发,捧住她的双颊,见她气喘不已,却又邪恶的笑了。
“彤,见到你真好。”
这是他出自真心的话,夏之彤能够感觉到那份温存,从他黑曜石一般的魅眸中氤氲而出。
夏之彤凝住眸,唇边是苦涩的微笑,“你活着,真好。”
是啊……
能够见到对方,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事。
或许,只有离别过后,才最值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误会,仇恨,被暂时抛在了脑后。
……
“小彤!”
身后,传来艾米的叫声。
夏之彤转身,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艾米吓得眼泪水汪汪。
“小彤啊,吓死我了,55555,我刚才听到枪声了,我在小区门口,想要冲出来救你,好多人都拉住我不让我出来,我就骂他们,踹他们,咬他们!”
艾米小跑到夏之彤面前,拉住夏之彤的手。
“艾米,幸好你没出来。我刚才也好担心,你出来后会不会被误伤,能再见到你,真好……”
夏之彤松开霍承希的手,抱住了艾米。
艾米抱着夏之彤哭了一会儿,然后擦干眼泪,盯着夏之彤身旁的霍承希,“你……又是你!你不是和小彤离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每次小彤和你在一起,不是身体受伤就是心灵受伤,我不要你靠近我们家小彤!”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交换真心(2)
第一百五十九章交换真心(2)
“不是的……”夏之彤拉住情绪激动的艾米,“他……他不是霍家的继承人,也不是我的……前夫……”
夏之彤低眸,声音极轻,目光没有望向霍承希,因为当“前夫”这两字刚离开她的唇说出口时,她隐约感觉到霍承希幽暗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悦。大文学
“那他是谁?冒牌货?”艾米指着霍承希问。
霍承希眸光骤然一冷,刚才的温情全都不见了,鹰隼的冷眸睨视着艾米!
夏之彤知道霍承希最不喜欢听见“冒牌货”这三个字,连忙将艾米保护在身后,并且解释道,“总之他也姓霍,但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霍先生,是我们一开始弄错罢了。”
霍承希不悦地冷哼一声,艾米才不怕霍承希,也狠狠瞪着他。
“我们进去吧,外面……不安全。”
夏之彤望了霍承希一眼,余光瞧见他的大手,已经因为伤口上的血,顺着手臂,袖口沾满了血,正一滴一滴地流下。
……
夜,无声无息地落了一场雨。
秋夜的雨,总是下一场,天气愈冷一些。
夏之彤皱着眉头,颤抖的手触上霍承希的背部。
霍承希深浓的眉微微一蹙,牙关紧咬,夏之彤的手感觉到他的身子剧颤了一下,纤柔的小手犹豫了一下。大文学
望着窗外雾蒙蒙的雨,打在窗户上,一颗颗细密的雨珠顺着光滑的玻璃流下,她的心情好似比那些乱雨更复杂。
“上次走的时候,你的伤还没这么严重,为什么……?”
夏之彤坐在床边,滑如丝的双手,探入他的西装,稍稍一拉扯,霍承希俊魅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沉痛的隐忍。
“很痛吗?”
夏之彤的水眸氤氲着水雾,望着他脱掉西装后的衬衣,被染成了大片的血红,有些已经干涸成了褐色,这样的情景不禁让夏之彤倒抽一口气。
霍承希透过窗户,透亮的玻璃上朦胧地映出夏之彤那双含着泪水的眸子,他深幽的瞳孔一阵收缩,垂眸,压低语气。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他狠地拉回西装,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夏之彤抓住他的手,却不知道正巧触碰到了他手臂的伤,也因为用力过度,拉扯到了自己还未完全痊愈的手腕的伤痕。
她的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臂,此时,他正巧转过眸,深邃的眸如黑色天幕中最为璀璨的星子,闪烁着异样暧昧的情愫。
“你……都快要死在大马路上了,还逞强。”夏之彤不自在地眨着睫毛,这样的对视,太过平静,以往他都是以一种复杂而纠缠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似爱似恨,令人捉摸不透。
而此刻,那过分干净而纯净的黑眸,宠溺一般地凝视着她,描绘过她细柳般的眉,含烟的秋眸,红唇不自在地轻咬着,洁白的贝齿与娇艳的唇形成强烈的色彩碰撞,在他的心里摩擦出了火光……
“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他挑眉,炙热的目光让夏之彤的呼吸更为局促。大文学
她忽的松开手,想要逃避他炙热的呼吸,那种彼此交融的呼吸,蛊惑人心,好不自在……
他的大手却反将她的身体抓住,见他的眸底忍着身体的伤痛,高烧忍在折磨着他的神志,可他眼前的一切,他心里所爱所想,从未像今晚这般清晰。
夏之彤颤抖着唇,身子愈是往后仰,他越是将身体压下,直到她白色的棉织小外套上也染上了血渍。
“你、讨厌!我的衣服都脏了……”
他的唇,忽的吻住她的唇,就那样,只是含着……
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夏之彤羞赧地望着他,那个吻好淡,却好浓,他的唇好凉,可是他的手掌,好热……快要将她融化在爱情的火焰中……
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夏之彤也停止了思考。
心里挣扎了许久,不知该推开他,还是继续让他霸道地含住她香软的唇。
他曾经这样伤害过她,可她还这样不争气地让他吻着,没有任何地反抗。
是不是他这辈子就吃定了她?
她疑惑的望着他,就这样,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快速地流淌,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爆炸。
而他闭上了眼,内心亦是挣扎痛苦。
昏迷了这么多天,只是一个噩梦,梦见夏之彤竟然躺倒在血泊中!强烈的意志力让他突然惊醒,一路狂奔,从霍家到夏之彤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心乱如麻,好怕……如果真的失去他,他会不会永远沉睡在噩梦里,永远醒不来?
……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夏之彤忽然惊醒,惊慌地推开霍承希,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青涩如淡墨般的翦影,窗外的雨,润泽着大地,也无声地润泽着两人的心……
“小彤啊,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去弄些热水和包扎伤口用的消毒药水,棉球,纱布一类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放在门外了。”
艾米在门外喊着,她听见夏之彤许久没开门,大半也猜得出里面可能发生的情形。
虽然艾米不喜欢霍承希,但夏之彤喜欢这个男人,作为夏之彤最好的朋友,既然劝不了她,只能在背后帮他们了……
“来了……”
夏之彤迅速起身,整理了自己的心情,走到房门口。
开门——
“小彤,这些东西交给你了。”艾米将一盆热水还有一些药品交到夏之彤手上,目光在夏之彤微微隆起的腹部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摇摇头,取了一杯热牛奶给夏之彤。
“诺,这是牛奶,你可是孕妇!”艾米的目光落在坐在大床边的霍承希,故意加重口气,“有些人有手有脚,还要一个孕妇照顾,这种男人自私又霸道,永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别人呢?”
说完,艾米轻轻关上门,离开。
房间里一片静谧。
艾米的话,让霍承希陷入了思考。
眸底一丝浅浅的落寞与悔意,让他的表情似凝住了一般,性感的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夏之彤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身后细心地为他脱去沾满血渍的衬衣,细心地用毛巾擦过那些伤口,动作十分小心……
那扇光亮的玻璃窗,映出她温婉细腻的眼神,像是在呵护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霍承希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息,那双小手一下又一下地揉过他坚实的肌肉,牵扯过伤口,很痛,却不如心底是不是被掀开的痛楚。
“夏之彤,你放手!”
他对着玻璃窗,望着她美丽的剪影,薄唇溢出霸道低沉的命令。
她抬眸,凝眉望着玻璃窗倒映出的俊美男子。
“为什么你还要替我擦身,处理伤口,你难道没有自尊的吗?”
第一百六十章 交换真心(3)
第一百六十章交换真心(3)
他的话,让她的心,猝然一痛。大文学
她也想有自尊,只是……
她怎么忍心,见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让他流尽鲜血。
“艾米说得没错,我没用!竟然让一个孕妇替我擦身,处理伤口……”
他沙哑的话语,低沉苍凉,散发着怒意,他恨死自己现在浑身乏力,如果不是凭着一丝坚强的意志,或许他马上就会倒下。
“滚,我不需要你替我擦身!”
蓦然转身,深邃的黑眸变得陌生而冰冷,眸光也锋利了。
夏之彤起初一怔,然后眼眸就湿润了。
“你就知道哭!我说你没有自尊,你还这样!”
他的责骂,字字如刀,剜在他的心上。
这个女人,明明身子虚弱地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还要亲自为自己消毒伤口,而且那么贴心细腻,她对他越是好,他越是无法斩断对她如疯狂藤蔓般滋生的爱。
“我的确是没有自尊!”
夏之彤突然崩溃大哭,她受不了霍承希对她忽冷忽热。
“我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我不想你死掉是因为救我,我不想背负着一条人命过下半辈子!”
他望着她纤柔的身子,因为哭泣而颤抖,好不容易狠下的心,又软了。
夜色如此柔和,暧昧,细密绵绵……催化了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某种情愫。
“我才不像你,口是心非,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不忍心见你受伤,我不希望你将我忘记,更不希望……你对我总是莫名其妙的仇视,然后又像刚才那样,奋不顾身地救我,神情地注视我。我一直幻想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你的眼神,讳莫如深,怎么都猜不透……我的心其实很乱……”
同样的,他的心情,也很乱!
“当我走出霍家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会不会再遇见你。又或许,我再一次遇见你,又是另一次伤害的循环。周而复始,我从希望到绝望,又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独角戏……我怕你至始至终,对我只是……”
蓦然——
他的猿臂收得好紧,仿佛能将她那副小小的骨架都给碾碎,如果碎了也好,她就永远地融在他的怀里。大文学
他的呼吸很急,很局促,强大的心脏跳动声,撞击着她的心房,当她抬眸望入他深邃的眸子的那一刻,天上所有璀璨的星子,都落在他们的周围一般,夏之彤感觉到一阵眩晕,因为抱得太紧了吗?还是……?
“这不只是一场戏……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一场戏……”
他喃喃着,眸光愈来愈深……
夏之彤感觉到一圈茫茫的光晕包围着彼此,好不清晰的感觉,幸福中透着迷茫,是对他们未来的迷茫……
“你对我有过真心?你……爱过我吗?”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愚蠢,可是鬼使神差地,她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他的回答,让她失望。
“我只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驱使着我,靠近你……不愿放开你……”
一直以来,他都借口利用她而接近她,靠近她,却不知道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吸引!
大手扣住她的身子,那滩如柔水般的温软。
沙哑的嗓音,温和的眼神,一切美得不真实。
夏之彤笑了,那对淡淡的梨涡沦陷在他醉人的黑眸里……
有人说,下雨天,所有的事,会记得更牢。
因为,爱如细雨,渗入肌肤,骨髓……
他,永远记住这一个瞬间,目光缠绵悱恻地融在了一起。
这夜,梦好长……
他的伤,似乎在不扎痛,抱住她,即是能抚平所有的伤痛。
……
“承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仍然是霍家的长子……没有艾琳娜,没有我和霍文轩这段错误的婚姻……也没有怀上……这个令你不高兴的孩子,我们只是平平凡凡地长大,相遇,然后结婚,现在的我们……会怎样……”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高烧让他的额头滚烫如火,沙哑地笑着,“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如果,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有一系列的意外串联起来。大文学”
夏之彤刚想开口继续问,他已经传来沉沉的鼾声……
很少见他睡得这么沉,看来他真的是累了。
夏之彤望着天花板,回想他睡着前的那番话。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或许,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暗暗地埋下某一个火苗,等待一个时刻,点燃……
爆发!
……
清晨,雨已经停了,鸟儿婉转鸣叫,一缕淡淡的阳光绕在两人紧贴的身子上,夏之彤感觉到天气明显比前几天冷了,但是霍承希的身体很热,宽大而有着让人依赖的安全感。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
呼……
他没继续发烧发下去,就好,夏之彤暗暗庆幸。
盯着他睡觉的模样,夏之彤偷偷用手戳了他的鼻梁……
好俊挺的鼻子,怎么可以那么挺?他是被霍家抱错的孩子,那么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一定很英俊美丽吧,否则怎么会生出像霍承希这么英俊的男人?
“看够了没?”
低哑的粗噶声,传入耳畔,夏之彤立刻缩回小手,忽然,那双深如大海的眸子,璀璨如星,幽幽凝视着她。
“我不过……是看到你鼻子上有脏东西,才伸手去擦的……”
他低低一笑,什么都没说,就好像已经戳破她那个毫无信服力的理由。
夏之彤盯着他,见他忽然伸出手掌,修长的粗粝手指捏住她刚才做坏事的那枚纤细手指,如葱白般细腻,他的眸底浮现一抹魅惑的笑,对着她的手指邪恶地笑。
“哦?我倒要看看,我鼻子上有什么脏东西,检查一下你的手,是不是脏了?”
夏之彤绽开梨花般的笑容,他好似专注地检查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粗粗的指腹游过她每根手指,夏之彤感觉到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流过……
紧接着,一阵湿润自指尖传来。
他含住她的手指,眸光沉醉……
“干嘛吃我的手指……”
夏之彤尖叫,霍承希反身压下,她挣扎了一下,他邪恶地笑着,舌尖愈加用力地勾颤住她的指尖。
丝……
怎么被他亲吻手指,都能变得这么得……
见他黑眸愈加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健硕的身躯滚烫如火,烧过她的全身,最让她害怕的是,他的某种似在膨胀……
已经狂嚣地抵住她的……
夏之彤呼吸变得紧紧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而且我今天预约了产检……”
一提“产检”两字,霍承希眸光就如熄灭的灯火,骤然跌入了冰点。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
“霍承希,我等下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留在艾米家养伤?”
霍承希冷着脸,一直未语。
“我在这里,等你!”
他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微颤,虽然高烧退了一些,但是大脑剧痛如撕裂一般。
最近,他的头一直莫名地胀痛,他没有去医院检查,只是将该死的头痛归结于发烧的症状。
夏之彤穿好衣服,取了一件外套,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笑着说,“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很快会和艾米回来的。”
她走到门口,不忘对霍承希露出淡淡的微笑,如清晨沾露的白色百合,她的笑,洗涤了他身体所有的痛。
霍承希出神地凝视着她,长而黑的墨发如瀑布般落下,淡眉若远山,水眸似泉水般清醇柔媚,琼鼻俏丽,樱唇害羞地微抿着……
这个女人,他以后还有好多机会这样深情地看着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大脑,会遽然一痛,心也似刺痛一般,视线有了片刻的模糊……
“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夏之彤的心中也漫起深深的不舍,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吻了他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
“千万记得早点回来。回来后,我带你去见我的义父……”
霍承希心中暗下决定,这次他不会在犹豫不决,对与夏之彤他的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嗯,再见……”
她飘逸的发,扬起淡淡的发香,他的鼻尖弥留着她的味道。
下一秒,她消失在他的视线……
怀里,空空地……
好像有什么,如同那抹留不住的发香,正在慢慢离开他……
抓不住的,是爱情,还是……?
霍承希一个人在艾米家,突然的安静让他坐立难安。
夏之彤离开时,那一抹足以倾倒众生的微笑,太过美丽,他害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她对他微笑。
沉思,被突然的铃声打断。
“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回去。”(老爷=凯撒)
霍承希此刻没有心情接任何电话,“告诉他,我下午会过去。”
“少爷,千万别挂!老爷得到消息,霍天傲打算为他的夫人移坟,如果少爷不抓住今天的机会,恐怕下次很难从霍天傲的手里取回骨灰盒!”
霍承希黑眸紧眯,持着手机,注视着窗外那条小巷……
刚才,还幻想着夏之彤,踏着愉快的步子,回到这里,回到他怀里的情景……
罢了!
母亲的骨灰盒更为重要。
“我马上赶过来,记得帮我监视霍家的一举一动!”
挂断电话,霍承希套上西装,立刻冲出房间。
下了楼,出了小区,霍承希打了一辆车。
坐在车上,霍承希的大脑又开始嗡嗡作响,剧痛难忍。
然……
被疼痛肆虐的他,目光中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有一辆停在暗处黑色的轿车,里面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手紧握着方向盘,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相之二
第一百六十一章真相之二
霍承希中途在出租车上,给夏之彤打了一个电话。大文学
但是,她却关机,没有接!
该死的!
他在为她担心,目光盯着手机,听见它响了,紧张地一看屏幕,眸底划过失落。
霍承希凝眉,接起电话。
“少爷,请您直接去霍家的祖坟,我们的人会在那里守候部署,只要等霍家一行动,我们立刻过去将骨灰盒抢回!”
“很好!在我赶到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霍承希语气冷鸷,黑眸注视着前方,一心想着母亲的骨灰盒,却忘了告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会赶回去,在那个破旧却温馨的小房间里,等她回来。
然而,他曾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也不会给人任何悔恨的机会。
一个有一个偶然,误会,不经意地错过,将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天起,彻底改写。
霍承希到达霍家祖坟的坟低之时,已是中午。
他的手下一早埋伏在那里,义父凯撒也来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的凯撒,狂风吹乱了他的发,一双阴冷的黑眸如魔一般,表情肃杀,法号施令!
“一会儿,你们在这条路上设置障碍,让霍家的人选择走另一条路,然后我们再将他们包抄!这次的任务,主要是骨灰盒,其他人,尽量不要动,目前还不是和霍家硬碰的时候!”
寒风翻滚着凯撒的黑色长袍,他眯着眸,对着霍承希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霍承希由于伤重未愈,只是在远处遥控一切,并不参与行动。
半小时后。大文学
霍承希在山顶一间小屋里,举着望远镜,手持对讲机,注视着山下的一切。
数辆黑色轿车驶入那片青葱郁郁广阔无垠的绿地,盘绕上一座风景宜人的青山,以此山作为霍家祖坟的安放之所,是由风水师特意为霍家挑选的。一般而言,历代霍家掌权的当家,都埋葬在此。这次破例让一个女人埋葬在此,实属罕见。
可见霍天傲对死去的妻子,情深意重。
“车子已经开入主道,现在我们必须爆破事先安放的轻量炸弹,这样才能乱了他们的阵脚!”
凯撒通过对讲机说着。霍承希深幽的黑眸紧眯,看着那些车子因为听到了前方的爆破声,而吓得突然刹车。
此时,车辆准备掉头,凯撒按动炸药包,后方的路也被堵住了!
霍承希唇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向着对讲机道,“立刻引他们上另外一条小径!在那里备满钉子,这样车子就无法前行!”
他感觉到,胜利正在靠近,碰撞着他的心脏。
就在最紧张的时刻,手机突然响了……
他凝眉,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下。
没有理会,直接将手机关机!
这个没有考虑的动作,却让他在往后的数年里,日夜无法入眠,不断地责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接那个电话……
为什么!!
忽然——
轰一声巨响,响彻天空,一团炙热的火红色焰火,在山上熊熊燃烧,如血色一般染红了霍承希的黑眸!
“义父!!为什么……那条路会突然爆炸!!义父,你回答我!!”
霍承希从未如此惊骇过,看着那片大火,燃得那么旺,绿草上浓浓黑烟,仿佛能从远远的山顶就能嗅到那股惨烈的味道!
义父在下面,他曾经的父亲,霍天傲也在下面!!
生死未卜!!
“我要下去!!”
霍承希甩开两名桎梏住他的手下,他如野兽一般狂啸着,黑眸里露出狰狞的光芒,狂躁而愤怒……
“少爷!你不能下去,你的伤还没好,如果你现在下去,非但救不了老爷,还有可能……”
“啊!!!”
霍承希仰望着天空,嘶声咆哮,他突然流泪……滚烫的泪水像是割开了他的皮肤,他蓦然闭上眸,痛苦万分。大文学
“为什么你要这么快让他死!霍天傲,你不能死!!我还没有完成复仇,我不允许你死!!”
他的叫声,如野兽一般响彻在整个屋子里,仿佛连屋梁都跟着震颤。
忽然——
“承希——!”
正当霍承希悲痛欲绝之时,小木屋的门突然被撞开。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竟是——
霍天傲!
更让霍承希惊讶的是,霍天傲竟然能够站立,他的手里举着一把锐利的尖刀,顶在了凯撒的颈部!
霍承希的震惊,在霍天傲的预料之中。
“原来你并没有残废!”
霍承希怎么都没料到,眼前的霍天傲,竟然意气风发如壮年一般,霸气外露,眼神凌!
凯撒,完全不是霍天傲的对手,霍天傲的动作极快,手一松,趁凯撒准备反攻之际,手肘用力一撞,凯撒背部再受一击,跪倒在地上。
“承希,我知道这是你们布下的一场局,但你可曾想过,这场局到底谁布局在先?”
霍承希恍然,才知道自己中了霍天傲的圈套!
“我将凯撒抓来这里,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相反,我只是想单独地和你说几句话,就我们……两父子!”
两父子!?
霍承希完全震住了,他一时间无法言语,薄唇微颤着,看着所有人被霍天傲的手下清退。
“其实,是我故意引你过来。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
“试探什么?”霍承希警惕地盯着霍天傲。
“试探你对我,是否还存有父子之情。刚才我看到你流下眼泪的时候,我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你虽然恨我,却仍当我是父亲。”
霍天傲双手后背,走到霍承希身边,大手触碰在他的肩头,这个动作,像极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拍着五岁的小男孩的情景,这一轻轻地拍打肩头,不仅仅是关心,更是为他的肩头加上了无形的责任。
霍承希咬着牙,愤恨将亲情的火苗扑灭,“我不当你是父亲!”
“但事实上,我们曾经是父子!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胡说,你恨不得我死,你会找我?哈哈哈……你竟然会找我!?”
霍承希歇斯底里地狂笑,笑声中透着凄惨。
霍天傲凝眉,见着霍承希笑声中透着凄凉的哀伤,内疚再度开始折磨他,“对不起,孩子,我知道事到如今你不会相信我。不过……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和小彤,开始新的生活。”
霍承希的笑,忽然僵住,他的目光锁在霍天傲另一只手里的精致木盒,霍天傲轻轻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深色漆木的骨灰盒。
“云儿的骨灰盒就交给你了,如果它能化解你的心中一部分的仇恨,我愿意将它交给你。”
霍承希彻底震住了,接过母亲的骨灰盒,热泪滚滚流下,男儿的泪,原来这样的轻易落下……
“小彤,是个好女孩,我和她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看得很清楚,她爱你,非常非常地深,而你像极了当年的我,明明爱着一个女人,却犹豫,逃避,甚至选择伤害她。”
霍天傲取出一份报告,放在骨灰盒上。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地转身,洒下作为王者孤独的落寞。
霍承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那封密封好的报告。
轻轻地放下骨灰盒,然后伸手去拆那份报告……
当白纸黑字,闯入他深邃的眸子时,他的瞳仁倏然一紧!
心,如同被利刀刺伤,汨彻骨的痛,流入血液之中……
悔恨……
似乎只是他痛苦的开端,
“彤……彤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是……”
他不可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喃喃着……颤抖着……
低头,打开手机电话,看到一条未读短信——
“救命……”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来不及说,我爱你
第一百六十二章来不及说,我爱你
天,总是说翻脸,就翻脸。大文学
前一秒天空蔚蓝,秋风温和舒适,下一秒,却飘起了细雨,忧伤如歌,灌入夏之彤冰凉的身子。
“好冷……”
夏之彤走出医院,朝四周望了一眼。
艾米扶住夏之彤,为她裹上了一条围巾保暖。
“艾米,帮我发送一条短信好吗?我刚才想给承希打电话的,可是手机因为没带充电器,突然没电了……”
夏之彤皱着眉,望着天外飘起的细雨。
“发什么内容?”
“帮我发一条消息给承希,告诉她,外面下雨了,我有事耽搁一会儿,不过让他一定要等我,因为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夏之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那是前几天做的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
上面清楚的写着,这个孩子不是文轩的,虽然没有办法和霍承希的DNA作比对,但这足以说明,孩子不是文轩的,她并没有背叛他。
“你看你,笑得这么桃花灿烂,完全一副花痴样,真是要命了!沉浸在爱里的女人,智商会变低!”
艾米才不管夏之彤的吩咐,她取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会儿。
将夏之彤的话,改为“救命……”
艾米是故意这么做的,她是想测试,霍承希对夏之彤是否真的紧张,因为刚才艾米打电话到家里的固定电话没人接,说明霍承希又出门了。大文学
艾米不想夏之彤回去后落个空,所以干脆发个求救短信,让霍承希十万火急刚回来。
“发好了吗?”夏之彤问道。
“嗯,发好了,你放心,你的承希一定会在家门口,等你的。”
夏之彤走出医院门口,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一路上,她开着车窗,细密的雨丝落在她的发上,但是她没有感到半分的凉意,因为她的心是暖的。
想起承希答应过自己,会在家等他,会带她见他的义父。
而她手里,捧着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期待着霍承希看到那份报告时,惊喜又惊讶的表情。
下了车,回到家后,夏之彤打开房门,发现霍承希不在房间里。
于是,她双手抱住鉴定报告,跑到小区门口,傻傻地等霍承希。
“我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小彤,你疯了嘛,外面下雨诶……”
夏之彤执拗地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唇角堆满了笑容,微微细雨凝在她的唇角,抹不去那抹幸福微笑下,不曾殒灭的希望。
艾米摇摇头,转身回头。大文学
“小彤,你等着,我进去给你拿伞……”
艾米离开了……
夏之彤还抱着报告纸,垫着脚尖,笑得一朵美艳的桃花,清眸流转间似一朵盛开的水莲,含情脉脉……
目光,在路上搜寻着。
忽然——
那远处,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一张沧桑而苍老的脸,像极了……
夏之彤皱着眉,手紧紧捏住报告纸的边缘,用手挡住雨,蒙蒙细雨中,她看不清远处那个撑伞的男人,到底是不是……
蓦地,那人像是意识到自己被人发现,双手竖起风衣的领子,缩住脖子,匆忙转身……
就在那男人转身的时候,夏之彤的心一楞。
那是……
那个男人不正是……
“爸……”
夏之彤冲出马路,朝着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而去。
可是那个身影,就如同镜花水月,她越是焦急追赶,那人走的越是快!
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在那个男人身旁停下,男人匆匆进入车子,夏之彤加快了步伐……
她的心情,既期待,却又害怕……那只是幻觉……
“爸,是你吗?爸!”
迷蒙的雨中,她轻轻的呼唤,激起了阵阵涟漪,她站在马路中央,雨水将她淋湿,一边哭着小跑,一边追赶着车子……
“爸……是你吗……爸……”
夏之彤不相信,那个车上的男人,是早已在车祸中丧生的父亲,眼看车子渐渐驶离,她的心也渐渐黯淡……
转身,望见——
朦胧的雨,就像一场迷,她被雨水淋湿了,可是她的视线却异常的清晰。
远处朝她狂奔而来的男人,俊魅高大,雨水打湿了他宛若上天精琢过一般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担心而紧张地凝视着她。
“彤……站在马路当中很危险……”
雨声渐渐地大,打湿的是她的身子,却浇不灭她的希望……
她含着最美的笑容,对着霍承希,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没有骗我,你还是来见过我了……虽然等你的人是我,但是我很高兴……”
猝然——!!!
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巨响的引擎声就算在大雨中也那般刺耳,如雷声轰鸣,震破耳膜!
夏之彤还没说完那句话,那辆黑色的轿车对准夏之彤的身子,狠撞而来!
“彤!”
霍承希的瞳孔,无限放大放大……
车子“轰”一记撞击声,渺小了他惨烈的嘶吼声!!!!
当夏之彤倒下的那一刹那,那双玉白的小手里,紧握着报告单,像是她生命的全部,白玉般的脸颊上,有泪,有血,渗透在一起,柔美的唇角却是噙着淡淡的微笑……
她的睫毛在颤动……
如同在天空中快乐飞翔,等待幸福的飞鸟,突然地撞击,让她沉重地坠落,却打击不了她面向幸福的、存有希冀的心。
“承希……我看到你了……你没有离开我……你没有……”
她的眼前一切,正在扭曲,画面渐渐畏缩……
远处的那个男人,英俊的脸孔上的神情,已经转为极度的震惊,悲痛!
她,含着幸福的微笑,侧躺在血泊中,看见远处有一双擦得光亮的皮鞋,在她朦胧的视线里,摇曳着……
她知道,他来了,他最后还是没有忘记这个约定。
泪水滑落,那双白嫩的手臂,在血泊中垂落,染满了血色的艳丽,如同埋葬在罂粟色的血泊中,凄美地……阖上了眸,她的微笑,殆尽……凋零在血色之中……
风,在空中吟唱着悲伤的歌曲,灌入他的耳膜。
当夏之彤闭上眸子的那一刹那,他的神情转为了僵硬,毫无表情的脸上,连伤心的痕迹,都消失了……
幽深的黑眸里却早已湿润,
泪水,却是怎么都流不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很浓,很深!
上天,就像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大文学
当他知道,他原来如此深爱着她,当他,决定抛弃一切,和她在一起时,却是迟了一步。
霍承希,根本就没有将那份霍天傲交给他的亲子鉴定报告看完,只是看了报告的第一页……
在那一刹那,他的心情,异常平静,因他知道,无论夏之彤怀的是谁的孩子,他对她的爱,已经无法改变。
……
白色的裙底下,流下一滩血红……雨水的冲刷下,愈加地将血印出去,原来一个人的血,有这么多……好像流不完……
她要死了吗?
还有,那个她誓死守护的宝宝……
那一瞬间,霍承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心深处尖锐的痛楚,伴着针扎的细雨,扎入他的皮肤,渐渐扩散……
“彤……我的彤……”
他冲向夏之彤,双膝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茫然地去擦夏之彤脸上,身上血,温热血,是她的宝宝吗?
为什么当血烫过他的手心,他会这么痛!
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彤!!!不要怕,我们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他发觉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害怕地颤抖!
血,映在他的黑眸里,仿佛变成了黑色,瞬间将他眼前的视线,染成了一片黑色……
“啊!!”
他朝着天空嘶吼,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为什么……她的身体愈来愈冷,他拼命地用身体去温暖她,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了……
……
周围,围满了人,艾米,也在此时冲出了小区。
警察很快将这里包围,救护车到达这里。
还有霍文轩,也在数分钟内出现,赶到了现场。大文学
医生和护士,强行将霍承希拉开,想要将夏之彤从他的怀抱中移开。
“不!!她是我的,我允许你们碰她!!”
霍承希,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仿佛坠入了深渊,所以的一切,都再也看不见了!
双手捧住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他疯狂地亲吻她,隔着冰凉的雨水,拼命拍打她的脸,可她,却不再给她回应。
“彤,我来了……这次,我没有抛弃你,虽然晚了些,但我信守承诺了……”
只可惜,她闭着眸,断续虚弱呼吸着,再也看不见,他眼中深深浓浓的爱……
他这样抱住她,像是固执的疯子,医护人员和警察摇头,一起抓住霍承希,医生在他的身上注射了镇定剂。
“不!”
他的瞳孔一阵收缩,雷电一般地击向他的身体,药效很快发挥作用……
眼睁睁地,瞪着恐怖的布满血丝的黑眸,看着夏之彤从他的怀里,抽身……
落入了霍文轩的怀中。
霍承希此时的神情,呆滞空洞,缓缓地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英俊僵硬的脸,拍飞起水花,溅在了霍文轩的脚边。
心痛了吗?碎了吗?
风扬起夏之彤手里的白色纸张,飘向了霍承希,在他的旁边落下。
他转过黑色的眸子,盯着上面的字——
那是一张DNA报告,上面清楚得写明,她的孩子,并不是霍文轩的。
霍承希悲恸欲绝地盯着那团白色的报告单,撕心裂肺的痛与身体里强行注射的镇静剂,让他痉挛起来。
狂风袭来,一阵狂雨乱了他的发,打开了他的一直假装冷漠,沉睡的心。
原来,她一直都是他的,
原来,他一直都如此深爱着她……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悲痛,撕开他冷酷无情的心,将他的爱,暴露在寒风中,
用尽他的力气,说出那一句迟到的话,
“彤,我爱你……”
爱到浓时,却无法开口,说出爱字,
然而,蓦然回首,却是阴阳相别……
她永远地离开了他,永远地……
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
他也爱她。大文学
很深,很浓……
……
人生入戏,戏如生人。
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痛,与爱,欢笑与悲伤。
霍承希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那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初冬的季节有些微冷,她捂住小脸,呵出一口淡白色的雾气。
她手里拿着一张化验报告单,激动地想要告诉她所爱的男人,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她有了他的孩子,而且,报告上写得很清楚,那个孩子,是他的,不是别人的。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就算是一点渺小的希望,也不会放过。她腼腆的笑着,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满心期待地幻想着,与他相见的情景。
而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如同电影里走出的王子,和煦的阳光仿佛金色的碎絮,落在他刀削般俊魅的脸上,他总是噙着淡漠而疏离的笑,却在那双幽黑的眸子捕捉到她纤小的身影时,露出了温柔的笑。
他牵起他的手,性感的薄唇霸道地吻在她的唇边,贪婪地汲取她柔媚的香气,“彤,我没迟到吧?”
“嗯……”
或许,她会淡淡的笑,羞涩如初次见面一般。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霍家赶出来的原因是……我怀了你的孩子子。”
“哦?”又或许,他会故意挑挑浓眉,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现在无家可归,所以只能来找孩子的父亲。”
她甜甜一笑,将她白嫩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前。
而他,或许会捧起她的脸,霸道地吻住她的唇,弄得她娇喘连连采访过她。
“那么说……现在只有才能收留你了?”
温和的阳光,如爱一般的蜜,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那么甜,美得让人不忍心打破。
……
然而,梦,终是要醒的。
霍承希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日后,他浑浑噩噩地在房里躲了三天,不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间。
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流血,不在忏悔。
如果,他不是那么自私,离开了房间,她就不会在小区外面等他。
他,就不会冲出马路,被车撞死……
每一个果,都是由无数个因,串联而成的,而造成她死亡的因,就是他自己!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因为他的懦弱,他对感情的畏惧,才酿成了这一出惨剧。
真正的痛,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结束,这……
只是一个开始……
死去的人,可以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开这个世界,
却将更深的痛苦,留给了世人。
……
几日后,霍承希终于肯起床,吃东西。
对他而言,梦境才是真实的世界,而每天面对真实的生活,成了噩梦。
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再看见她,
他的彤,依旧美丽,依旧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飞蛾扑火般的爱着他。
而他,也终于承认了他对她的爱。
可是……
“kyle,我求你看看我……”
艾琳娜纤白的手捧起霍承希憔悴的脸,那张英俊的脸失去了昔日的锋芒,沉浸在自责与伤痛中的他,早已被磨砺地意志全无。
空洞的黑眸,盯着艾琳娜,他曾经以为很爱的女人,可他的心,却毫无感觉……
“kyle,你要面对现实,夏之彤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男人,一时迷恋,不是真爱,你爱的人,其实是我……是我啊……”
艾琳娜哽咽地说着,低头,吻住霍承希冷毅削薄的唇,可他的唇凉得比冰还凉,任由艾琳娜热吻,没有任何回应。
“kyle,求求你说话,就算爱,或不爱,你和我说句话好吗?好过你将我当做空气一样……”
霍承希恍然如梦初醒,眼前白茫茫一片,倦意袭上他的大脑,不知怎的,最近大脑愈来愈痛,但他拒绝去医院诊病。
如果他死了,也倒好,或许能和夏之彤相遇,但是他还不甘心,因为他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kyle,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突然走进房间的人,是凯撒,他冷峻的脸上浮着一丝不悦,昔日最顺他意的养子,那个傲气凛然,做事心残手狠的铮铮男子汉如今却萧条地连一个房间都不踏出半步!
霍承希木然地看着凯撒。
“第一件事,明天,是夏之彤出殡的日子,如果你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奉劝你当场见一下她的尸体!”
连日来面无表情的霍承希,黑眸迸出两道火光,他开始激动起来,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我要去!”
“还有一件事!”凯撒打断霍承希,“艾琳娜有了你的小孩,快两个月了。”
艾琳娜有了他的孩子!?
霍承希大脑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击中!
“所以,根据你之前的承诺,一旦有了孩子,你们必须立刻结婚!”
第一百六十四章 葬礼
第一百六十四章葬礼
“一年前,你在美国与艾琳娜订下承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娶艾琳娜为妻!”
霍承希眸中的雾色褪尽,渐渐地……像是从海底升腾出来的狂澜,冲击着他的大脑,英俊却憔悴的脸上,布满了胡渣,表情如石化般僵硬。大文学
“孩子?你说……艾琳娜怀孕?”
为什么,艾琳娜也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怎么可能……!??
一股强烈的气团在胸口回旋,他的大脑再次剧痛,如有一直魔爪,尖锐的利爪撕破他的大脑,疼痛却是清晰了他沉寂在心底的记忆……
……
“……我怀孕了……承希……求你放过我吧……”
凄色水眸里映出他残酷无情的俊容,他却狠狠撕破了她的衣衫,无情地说,
“你住口,你胡说,孩子怎么会是我的!!”
她苍白精美的脸上,滑下心碎的泪水,那么晶莹,透彻……如同她对他的爱,全心全意,没有一丝尘埃,干净如水晶一般。
她对他,从一开始,就注定被伤害,因为她先爱上了他,卑微到骨子里的爱,就算被他误会,伤害,还对他微笑……
相信爱,会降临,
她算到了他会出现,却算不出,
那个结局……
……
因为不信任,因为对爱情的害怕与恐惧,让他选择了退缩,在爱情面前,谁是勇敢的?
霍承希感觉到身体里的血,骤然间凝住了,那么凉……
血色,在他的脸上褪尽,他的呼吸,颤抖着,泪水悬挂在眼角处,黑眸里是模糊的世界,那里充满了雾一般的血色……
“怎么可能……我每个月,都打针……”
霍承希的拳头,紧攥。
艾琳娜抱住他,柔软的身子缠绕在他的身上,捧起他削尖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深幽的黑眸。
“是我让私人医生,偷偷给你换药的。对不起……承希,我太想要你的孩子了,所以……”
艾琳娜深情的凝视着他,美丽里柔动如水。
忽然——
霍承希的脸骤然一寒,几日以来活得苟且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他,猛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在空气中僵住。
“kyle,你你瞧瞧你在做什么!艾琳娜才是你应该娶的女人,艾琳娜为了你,曾经默默打过2次胎。艾琳娜这么做,就是怕影响了你的复仇,而你却为了复仇,不想再让艾琳娜怀孕,请私人医生定期注射高浓度的避孕针,你可知道这对艾琳娜的伤害有多深!”
那双阴鸷的黑眸,迸出狰狞的厉光,那一刻,他的黑眸残酷到没有一丝感情,他恨!痛恨这个迟到的事实!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们默许的吗?将我像个傻子一样戏弄,让我蒙在鼓里,然后等到艾琳娜怀上我的孩子,才打算告诉我吗!!”
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心如被刀剜,每一次抽吸都似付出沉重的痛。大文学
“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偷换了药,我为此付出了多么沉痛的代价!她死了,她临死前还紧握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霍承希狠狠盯着艾琳娜那张美丽而可怜的脸,两行泪水盈盈落下,他,下不了手!
不是因为对她的怜爱,而是……
无论如何,死去的她,不可能再复活……
是他误会了夏之彤,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爱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毒果!
“滚!!我不要见到你们!!”
霍承希发出剧痛的嘶吼声,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都剖看,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后知后觉……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看清楚,他有多么爱她!
那一天,他似发狂一般,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烂,手心被那些碎片割出淋淋伤口,一遍又一遍,神志不清地喃着……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十数名手下被他打伤,艾琳娜劝服不了他,凯撒摇头,最后只能再给霍承希打上一针镇定剂,才将他制伏,绑在床上。
……
翌日,灵堂。
水晶的棺材里,躺着一个失去生命迹象的女人,她的双手交叠,眸子紧闭,穿着漂亮的白色衣裙,静静地躺在里面。水晶制作的棺材外,一团团白色的花,开得这么娇艳,像是一种讽刺,红颜薄命,令人扼腕叹息!
被鲜花簇拥之下,参加葬礼的人们,只能远远地围观那水晶棺材。
而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对于夏之彤这个名字,非常地陌生。
不过大多为了给霍文轩面子,毕竟夏之彤曾是霍家的儿媳,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一样。
霍文轩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憔悴,同样是几夜没有睡好,那双琥珀色的晶眸里,总是时不时地望向那座水晶棺木。
浓浓的眉,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少奶奶也是时候送去火化了。”
霍文轩俊雅的脸有些迟疑,眸子盯着棺木里的人,唇紧抿着,缓缓的道出,“再等一会儿……”
“等?等谁?”
保镖不解地问。大文学
就在此时——
“砰——”一声巨响,灵堂的大门被人踢开,来者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他健硕高大的身子,他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英俊完美的脸像是一尊完美的艺术品,绝美的脸线条紧绷着,散着嗜血的戾气,那双黑眸充斥可怖的血丝,倦意,在那一刻消失全无!
该死的镇定剂,害他死死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大步迈向水晶棺木,黑色皮鞋与地面发出剧响声,数十名保镖簇拥而上,将他挡住!
“放开我!!将我的彤还给我!!!”
霍承希的黑眸,腥红一片,射出两道凌厉的冷光,阴狠地瞪着霍文轩。
霍文轩穿着黑色的西服,俊雅的脸上平静如湖水一般,他优雅地挥一挥手,看似温和的琥珀色晶眸里,充斥着恨,无穷的幽怨的恨意!
“啪啪——”
霍文轩大掌拍了拍,一名手下走到他的身边。
“时间不早了,将尸体火化。”
霍承希黑眸一震,他额角的青筋凸起,狠烈地挥舞拳头,可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的保镖将他团团围住,任他如何发狂,嘶吼,发疯一般地挥舞拳头,打倒了几个保镖后,却又被更多人包围!
他,此刻,如同困兽!
“我不许你碰我的彤!!她没死,你不能杀了她!!”
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狰狞,他一边嘶吼,一边有人在强烈拉扯他的身体,身体的疼痛倒是其次,他最痛的是……
眼睁睁地……
看着安放尸体的棺木,被人移走。
他被人用电棒击晕,身体瘫软下来,可双腿仍然定立,剧烈颤抖着……
直到那水晶棺木,从他的眸底滑过……
那么地快,却足以让他看清楚,棺木里躺着的人,是夏之彤!
“彤……你快醒醒!!”
他伸手想要去碰那个棺木,身后却是再一次地点击,他单膝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大脑再次剧痛,一阵眩晕后,黑眸映出灵堂内白色的布,恍然若苍白的孤魂,游荡于悲痛与崩溃之间。
他的心中的血,也似殆尽……
……
我的彤,就这样,安静地睡着了,美丽的容颜,如花一般,昙花一现,最后在我的心里,开放出最美丽的花颜,凋零……
她,从我的眼皮底下,静静地离开……
我,无能为力。
她,再也不会睁眼,再也不会,对我微笑……
这一刻,我知道,我就算是跪到深夜,跪到明日天亮……
跪到我生命的尽头,她也再不可能回来。
原来,爱到骨子里的那个人,不只是她,
我的爱,亦是刻骨铭心……
……
霍承希木然地看着那些人推走夏之彤的棺木,火化,最终,躺在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他的泪,至始至终都没有流下……
像是傻子一样,被人压在地上,双膝跪地,目光紧盯着霍文轩,眸底漫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捧起那个骨灰盒,在保镖的包围下,离开了灵堂。
空荡荡的灵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回荡的,是他无声的哭泣,
忏悔,已经无用。
……
走出灵堂时,霍文轩的心情,亦是沉重,他轻轻地打开那个骨灰盒时……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望着那如流沙一般白色粉末,神情倏然凝重。
“少爷!有急事向您禀报!”
霍文轩的一位心腹,冲到霍文轩的耳边,耳语了一声!
“什么?你说……她的病情突然恶化?”
捏住骨灰盒边缘的大手,关节因为紧张而泛出了白色,他将骨灰盒交到了那名心腹的手上,然后奔向黑色轿车。
“出发,去医院!”
浓浓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难受,霍文轩穿上了隔离服,进入重症治疗室。
迈着极为沉重的步子,他靠近……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严格来说,那已经是个无法清晰辨识的人,身上裹满了纱布,因为伤得太重,头部,脸部,肩部,还有双腿都受了重创。
“彤……”
他的手,触碰不到她真实的肌肤,泪水从那双哀伤的晶眸里溢出,他的手,描绘着包裹着纱布的脸,闭上眼,仿佛能浮现她那张清丽柔美的容颜,一双清澈的水眸灵气逼人,干净地如同山泉一般,不染尘埃,鼻如琼玉,唇若花瓣,肌肤细凝如脂。
主治医生,走进霍文轩,语气凝重道,
“您太太的情况,不太乐观。脑部有淤血未除,昏迷这么久,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您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她很可能……”
霍文轩沉痛地皱了皱眉,心底一阵抽痛,手紧握成拳,睁开眸,严肃地望着医生。
“我有做过最坏的打算,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保住她的命……”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胎儿的情况也不乐观。再加上身上有多处伤痕,有些伤甚至伤害到了内脏,急需要动手术,尤其是脸部,被碎片划伤,很可能……毁容!”
毁容!?
霍文轩心头一窒,眸子紧眯,望着被纱布包裹的脸,他的心划过一丝撕裂般的痛楚。
“我决不允许,她失去原有的美貌。”
容颜对一个女人而言,多么重要。
虽然他爱上的不是她的容颜,曾经有过那么多美艳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他都不屑一顾,唯有她,能让他动心。
喜欢她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微笑,映在她那张光洁如细瓷般的秀眉的脸上。
所以,他不允许那些丑陋的疤痕,吞噬掉她的美丽。
“但是,对于孕妇而言,目前并不适合动手术……”
霍文轩,坐在病床边,听着监视器的声音。
她脉搏的跳动,是如此地微弱……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那双如同扯线木偶般任人摆布的双手……
“你是说,唯有不顾虑孩子,才能为她动手术?”
“是。”
霍文轩犹豫了,“容我考虑一下……”
“霍先生,你没有时间考虑了,如果再不开刀,不将脑子里一部分淤血取出,以及进行整容手术,她的脸上不但会留下永远的疤痕,还会有生命的危险!
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是太太为您怀上的,送进医院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可见她多么重视先生您的孩子……”
“不要说了!”
霍文轩打断医生,他的眸子已然翻腾出一片失控的嫉妒。
额角,布满了冷汗,心,剧烈挣扎!
容貌、生命……
与孩子,
两者之间,只能取一件。
这,无疑是时间,最痛苦而残忍的抉择。
最近都没有推荐,金牌我也不指望了,偶听说,金牌榜进前十名的就能去北京参加年会。难怪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可我这里的读者却好冷静啊……
看来,大家不想我参加的年会,也不想见偶滴庐山真面目,哈哈哈哈……
咳咳,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去了也不会让人拍照的,因为我怕大家看到我华丽丽的绝世容颜后,激动地颤抖了,都不淡定了~~
好了好了,真不开玩笑了。金牌太贵了,大家就省着这个钱吧。
近期如果支持我,就改选红包吧!
啦啦啦,红包多多我码字的力气也足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爱与欺骗
第一百六十五章真爱与欺骗
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碎花的花纹,就像是这个碎裂的梦……
我,拥有一头宛若海藻般乌黑的发,狂风,将它们吹得凌乱唯美,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道丑陋的疤痕,结了痂,刻痛我的手心……
我赤着白玉般的足,一步步,走向悬崖边。大文学
微眯着眸,看着悬崖边,有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里垫着柔软的蓝色丝绒的布,将这个篮子打扮地非常精致美丽。
上前,仿佛有一种……强烈的力量,牵引着我的灵魂……
哇哇的哭声,让我害怕,却步。
昏黑的天际,传来了怪异的大雁嘶叫声,似哀鸣,让人心寒。
手,触碰到篮子的边缘,我看着那个漂亮的婴孩,如牛奶般丝滑肌肤,因为哭泣而泛着红红的血丝。
泪水,就在那时,一颗颗不由自主的落下,就像断线的珍珠,怎么都抓不回来……
抱起那个篮子,却……
怎么都抓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悬崖边坠落!
不!!
那是我的孩子!!
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你还这么小,哭得这么凶……
下面的深渊,一定很深很黑……没有我陪你,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问了自己无数个怎么办……
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跪在悬崖边,黑暗将万物笼罩,没有爱情,没有孩子,我的一切,都结束了……
一道白光,正在靠近,刺痛了我的双眸,让我止住了泪水。
闭上眼,任由那道白光,吞噬我的灵魂,抹去……我所有的记忆……
如果,我忘记了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如果,我忘记了这个孩子,
或许,我不会像此刻,悲痛无助……
周而复始,这个噩梦,每天,不断地循环,重复……
何时,我才能走出这片阴霾?
……
(此段是梦境,以第一人称描写)
时光荏再,
转眼,数月过去……
那个黑色的梦境里,不再是陡峭的悬崖,一缕淡淡的阳光,从黑色的天际凿开一个洞,刺眼的光芒……恍然如梦初醒。大文学
“小彤……小彤……”
远处,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伴着日出,每日每夜从不间断地由天际飘来……
好像有股撕痛般的重力,让沉睡在洁白色病床上的女人,轻颤了蝴蝶般轻盈睫毛,试着顶开压住眼皮的那股沉力……
“你醒了?”
一双琥珀色清澈的眸子,一张英俊完美的脸,布满泪水,先是温柔地凝视着她,然后一股压抑太久的喜悦,让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你醒了!!!你醒了!!”
重回人间,病床上的女人无法习惯这刺目的光芒。
窗外,鸟语花香,阵阵温热的风,吹进来,满是带着泥土味的清新花草味儿。
她,微眯着眸子,隐隐约约地望见一个朦胧的俊影,对着他笑,宠溺地笑……
还未反应过来,那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麻木了数月的身体突然被人抱住,这真实地……触感,竟是那样的……陌生,却又……?
她的眸子,微微垂下,在大脑里搜寻了许久,茫然一片……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多久……我爱你……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我要永远守护你……”
她的心,蓦然一颤,身体尚未适应这突然的一切,双手颤抖着推开他。
望见他的眸子,失落中晕染着一丝疑惑,看着她陌生的眼神,疏离而警惕地将她自己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是谁?”
她美丽的容颜,映在他的晶眸里,亦然是陌生的,只是她的语气,更为陌生,像是受伤过度的小白兔,抱住自己,缩在床脚,微微皱起黛色的秀眉,
“你说你爱我?守护我……?你到底是谁?我……我好像……并不认识你……我……”
剧痛,钻入她的大脑,她抱住头,痛苦地在记忆深处搜寻着这张脸,可是……毫无印象。
霍文轩震惊万分。
病床上的女人,好奇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好英俊,墨染一般的碎发,在阳光中染上了金黄|色的温柔,如同他温柔中略带震惊的眸子,宛若琥珀,比水晶更为迷人,英挺的鼻梁下,丰毅的唇紧抿着,看样子,他的内心在挣扎着。
只是,是什么让他的表情如此复杂?
是因为她,不认识他了吗?
“我是你的丈夫。”
蓦地,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抓得她的手,有些微痛。
女人的心,一颤,瞪大水眸,无法言语。
丈夫?
她的丈夫是他?
“我……我结婚了?和你?”她很害怕,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像是一种警告的暗示,可是她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心跳就是代表爱吗?
“那我以前,也爱你吗?很爱?”
她轻轻地问,小心翼翼。大文学
“爱,你当然爱我……”
霍文轩捧起她的脸,眯着晶眸,唇角扬起迷人的弧度。她屏住呼吸,一语不发。
眨了眨眸……
忽然,她回想起一个梦,一个孩子,睡在竹篮里的孩子。
“孩子?我有一个孩子?”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却发现那里……空而扁……
“孩子呢!!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她突然失控,眼睛瞪得老大,抓住男人的手臂,嘶声大叫,直到嗓子都哑了。
他抱住她,大手安抚过她的背,“孩子没事,我们的孩子早就出生了,你是我的妻子,一次我们吵架。你冲出马路被车撞了,受了重伤后成了植物人,昏迷了数月。两个月前,你的孩子出生,他很好,非常地健康,只是好不容易等到你醒来,你却失忆了……”
霍文轩咬出唇,这个谎言,让他的心很痛很痛,他太爱她了,因为爱,他变得自私。
失忆,或许是一个转折,她不记得过去,那么,他承诺,会给她未来。
女人挣开他的怀抱,向四周望了一圈,看见病房的门开了,护士抱住一个男婴。
她,陌生地望着这个孩子,害怕地望了霍文轩一眼,“我们的……孩子?”
他点头,抱住她的双手,让她接过孩子。
这个安静漂亮的婴儿,真的好美,皮肤通透,可爱的鼻子因为呼吸而微微的动着,小巧的嘴巴微微嘟起,诱人无比。
他扳过女人的纤柔的肩膀,将她和孩子带下床。她许久没有走路,差点摔倒。
“孩子给我。”
霍文轩一手抱住孩子,另一手抱住女人消瘦的身子,将两人带到豪华病房的另一个小房间。
华丽的巨型镜子,由一圈镶花的淡粉色框架包裹,站在镜子前的三人,就像是一家人,男人抱住女人,孩子安静地睡着。
只是……
她与他,眼神间,疏离陌生。
“这是你的样子,一定还有些陌生吧?”
他的手,抚过她光洁细腻如初生一般的脸不肌肤,在某处停留,像是触动了他心深处的某个心弦。
“我的脸……原来是这样的?”
她伸出纤白的小手,触碰上那张柔美却陌生的脸,一双清澈的水眸宛若水晶一般剔透,鼻子非常地俏挺,只是印象中,她不该是这么挺的,还有唇部,丰满而红润,与印象中的自己,好像有些不同……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世界上,最美的……”他满意地望着镜子里的她,就像是一件出自自己双手的杰作一般,虽然当他决定为她进行整容手术时,内心曾经挣扎,自责过,但重见她恢复了美貌,他暗暗告诉自己,他没有错。
她,颤抖着抚摸着,习惯着自己的脸部轮廓,她的手触碰到脸颊处,感觉到有一丝疼痛,“这里……怎么那么痛?”
“你的脸,受伤了,所以几个月前,做了手术。”
她望着一张,美丽却陌生的女人的脸,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孩子,好小好漂亮,抱住他,好像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镜子里英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深爱的丈夫,这一点,她必须深深牢记……
“亲爱的,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会开始新的生活。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去回忆过去的生活,我会给你时间,就算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我也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男人,将唇,微微地吻上她白净的肌肤,镜子里的女人,木讷地看着他深情的眸,炙热如火,然而,隐藏在一头凌乱的黑发后的水眸里,却冷若寒冰……
“我会的,我会想起以前的一切,老公……”
记忆深处,
朦胧的记得,她曾经很爱很爱,爱得可以连生命都不要,
可是愈是深的爱,愈如穿肠毒药……
是她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因为太痛,而故意忘记。
她,记不起他的模样。
望着镜子里的男人,
或许,他,就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她闭上眼,
接受,
他热情的吻……
以及,一张陌生的脸,一个全新的自己,新的生活。
……
与此同时,在S市的另一头。
圣洁的教堂内,神父见证了一对新人的结合。
新娘艾琳娜,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宛若童话中的公主,手里捧着粉色的鲜花,望着那个为他戴上戒指。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匆匆宣誓后,离开。
“kyle,你要去哪里?”
艾琳娜叫住他。
“你不用管我去什么地方,我只是履行了承诺,你怀了我的孩子,却又不流产,我不想辜负你,但我又无法在你的面前做戏,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如果婚姻对你而言如此重要,我便给予。
但,我的心,我的爱,早已伴随着那个人,在一年前死去。
我要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没有归期……”
霍承希低下头,取下刚刚与艾琳娜交换过的戒指,戴上早已干枯的一枚花草戒指,另一枚,紧紧地捏在手心。
他,推开教堂的大门,眯眸遥望着那片晴朗的天空。
迈开大步,他上了轿车,命人开到曾经的临海别墅。
海浪,四季不变地拍打着,别墅后的那片树木,因为转热的天气,而开出了茂密的枝叶。
他走向那片树林,蹲下身子,摘下手上的花草戒指,将捏在手心,被染湿的另一枚戒指,放在地上。
大手,在泥土里,挖得很深很深的,双手沾满了泥,映在他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是血一般的红色,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双手,沾满了罪恶。
埋葬下的……
不知是那对戒指,更是,他的心,他的爱……
很爱很爱,
如同这对戒指,埋得很深很深……
他,不会忘记,他对她刻骨的哎,但却如同这深埋的戒指,零落成泥,印在他的心底,无人再能触碰……
夏之彤,
我爱你……
想你,念你,心碎,心痛
是对我的余生,最大的惩罚。
……
【上部完】
大家别急,上部结束后,马上会有更精彩的下部。
我说过,夏之彤的容貌会改变,下部中失忆的夏之彤会让大家眼前一亮。
同时,下部中还有更加多谜团为大家揭开:
夏之彤失忆,改了容貌,并且有了所谓的“她和霍文轩的孩子”,与霍文轩开始新的生活后,她会不会被霍文轩的爱过感动呢?
在她记忆深处,一直有个很爱很爱人,那个男人,她能否记起?
夏之彤出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将她和霍承希从密室里救出的人是谁?开车撞死夏之彤的神秘女人又是谁?
还有夏之静,将会是下部中十分关键的一个人物,她会恢复智商,掀起更加精彩的剧情。
在这场充满欺骗、阴谋的复仇中,夏之彤和霍承希的爱,能否拨开云雾见青天?
期待下部!
第一章 命中注定的邂逅
第一章命中注定的邂逅
时间就像是流沙,每一颗沙砾漏下的瞬间,这是世界,悄然地在变化。大文学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
爱情,是否也会变质?
……
三年后,香港。
唯美的帘幕,在纸醉金迷的夜晚拉开,一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拍卖会在维港边上的一艘游轮上举行。
所有的宾客都身着正式的礼服,手里夹着水晶高脚杯,戴着虚伪的面具,高举手上的号码牌。
“三千万!”
“五千万!”
一声高过一声的报价,炫耀的不是他们的善心,而是财富。
有多少人,是真正为了慈善而慈善?
舞台中央,聚光灯亮起,优美的乐声缓缓流动。
一副名叫《梦中的少女》的画,奢华的水晶相框外包裹着一层薄雾般的粉纱,薄草般的花海将它包围,画中的少女仿佛活灵活现,于幽幽海边,吟唱着美妙的歌声……
“六千万了!!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看着两名富豪争相地竞拍,拍卖会的司仪也激动起来。
座位下的名流富豪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这幅画原本并不值这个价,顶多值个三四千万,能卖到六千万,全仰仗着画的主人——神秘的恺撒集团幕后首席!
恺撒这几年在国内生意做得非常大,涉及的领域包括,金融,地产,还有某些与政府有关的垄断性行业,所有人都对恺撒的幕后首席十分感兴趣,如果有人能拍下这副画,说不定能间讨好恺撒集团,更有机会与恺撒的首席有一次短暂的会面。
他们这么做,无法是为了生意上的考虑,对画本身,并不感兴趣。
因此,价码还在不断的攀升……
“七千万了!这位58号的先生出价七千万!如果在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这副画就属于……”
“等一下!”
蓦地——
一个甜美中不失魄力的女人声音,从会场的某个角落传出。大文学
举着牌子的宾客们面面相觑,对于这个突然打断交易的声音,十分地惊异好奇。
司仪和宾客们一样,只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并没有看到有人举牌。
“请问是哪位女士举的牌,如果您有意拍下这副画,麻烦您……”
“抱歉,我没有牌子,但是我愿意出一亿!”
人群中,出现一个动人美艳的身影,她绝美的容貌,即使不在镁光灯下,都那般迷人,长发极腰,乌黑如墨,卷发盈动,一双清澈的美眸中柔美中透着几分睿智,肌如凝脂,黑发的映衬下,宛若白雪,一袭低胸的水蓝色短礼服,衬得她的身材诱人无比,无论男女,都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她悠悠地走向司仪,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这位女士,如果您没有牌子的话,是不能随便叫价的,若您有意拍下此画,还请……”
女人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微笑,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副画,清如甘密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刚从飞机上下来,好不容易赶上这场拍卖会,我刚才已经给我的秘书打了电话,几分钟后你们将会收到我打在你们账户上的钱,如果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几分钟后,这幅画就属于我了。”
她的笑容极美,一对浅浅的梨涡让人深陷其中,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淡很柔,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点都不柔弱,不管保安的阻挠,踩着高跟鞋,直接走向那幅画……
司仪乱了阵脚,第一看到有人这么上前抢画的,“这位女士,您不能这样,这不和规矩……”
女人依旧保持着微笑,修长的美腿一伸,正中司仪的膝盖,司仪闷哼一声,痛到在地。大文学
忽然间,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女人,也没听说哪家的富豪娶了太太,拥有她如此美丽的容貌,而且她伸手十分敏捷,看似柔弱却有着男子都无法攀及的魄力。
她的目光冷冷地朝周围一瞥,数十名保镖围上,将她保护起来。
“画,是我的了……”
她转身,对着刚才两位竞拍的男人,眨眼微笑,两个男人像是被那双充满电力的美眸摄走了灵魂,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
与此同时,香港的另一边。
男人愤怒地冲进别墅,浑身上下散着恐怖的戾气,赤红的黑眸像是要杀人!
“艾琳娜,你立刻给我现身!”
他的声音,如魔一般咆哮,回荡了空荡而幽静的别墅内,这座别墅,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踏入,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不是为了没日没夜在这里等待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一幅画。
“砰——”一声巨响,精致雕花的木门仿佛都要被震碎,坐在房间里的女人,缓缓转身,夜色暧昧,她穿着薄到透明的性感睡衣,露出了含泪的微笑,
“kyle,你终于回家了,我……”
艾琳娜擦掉泪水,迎上霍承希。
霍承希阴鸷的黑眸里没有半分的感情,三年过去了,他俊美的容颜比从前更加迷人,但却多了一份历经世事的沧桑,以及日夜饱受自我谴责的忧伤。
他崩着脸,抓起艾琳娜的长发,黑眸锐利冷冽,“你把那副画扔到哪里去了!回答我!!”
艾琳娜一怔,扑空的失落让她泫然泪下,“是你说,过去的东西都要扔掉,我见那些画放在房间里碍事,所以我拿去做慈善拍卖了。”
霍承希胸臆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手指收紧,艾琳娜感觉到头发发麻,一头漂亮的长发都要被扯掉了。
“我让你扔掉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砰那副《梦中的少女》了!”
他怒吼,如同失控的野兽。
“可是我不扔了它,你怎么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她已经死了,死了整整三年多!你还留着那副画做什么,你整天看着那幅画,浑浑噩噩地将梦当做是现实,将那副画里的女人当做是她!你知不知道我作为你的妻子,每天在家里独守空闺的感觉有多寂寞,我不能再让你活在过去,所以我……扔了它,恐怕它现在早就已经在垃圾堆里了!”
霍承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啪一个耳光——
落空在旁边的书桌上,他的拳头上布满青筋。
“艾琳娜,你最好祈祷我找到那幅画,否则你就像这块玻璃——!”
他狠狠地冲拳,玻璃书桌脆弱不堪,瞬间化为一片碎玻璃……
艾琳娜被他扔在地上,冷漠的背影不曾给她希望的回眸。
三年了……
三年来,他从没碰过她,
望着碎玻璃片上的血,艾琳娜颤抖着伸出手,将玻璃片,放在自己的手腕处。
这样的婚姻,还该继续下去吗?
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我活下去,也没有意义,
如果死,能让你记住她,那么我死了……
你好会记得我吗?
“peter,立刻给我查一副画的下落,画的名字叫做《梦中的少女》。”
走出别墅,霍承希迈进车子,望着深沉的夜幕,心也沉痛压抑。
这幅画是他第二次见她时,在拍卖会上,将她和画一起买下的,这幅画,充满着他对她爱的回忆,那个梦中的少女,忧伤地神情,像极了他的彤。
彤……
你离开我三年了,可是我的记忆却依旧清晰,任何属于我们的回忆,我都不会忘记,你……一定也不会忘记,是吗?
望着天上漆黑的星空,没有一颗星子闪烁,他的回答,无人回应。
不久,手机铃响。
“少爷,我是peter,刚才我们在拍卖行查到,这幅画刚刚才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拍出,而卖家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在场所有的人都说从来没见过她,但是她出手非常阔绰,数分钟内能让一亿准时到账,这样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霍承希挂断电话,漆黑的眸紧眯着,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许久未有这样的事,让他感兴趣了。
他倒是要看看,有胆量碰他画的女人,是谁!
……
轿车在维港边上停下,霍承希与几名手下迅速登上游轮。
一入会场,就被那些堵了个水泄不通,因为拍卖会刚刚结束,所有的宾客都打算散场。
霍承希拨开人群,心里不断地咒骂,该死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散场!
人流如潮,匆匆地与他高大俊朗的身子擦身而过……
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却遗忘了,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的美丽身影。
肩膀,被那柔软的肌肤触碰,那是属于女性的柔软肩膀,身上散着神秘而魅惑的淡淡香气,当她的长发掠过他的西装时,他的心脏,仿佛慢了一个节拍——
“咯噔”一声——
擦身而过的他与她,同时楞了一下,周围的一切,仿佛骤然安静下来,呼吸,与心跳声,如此响亮清晰。
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股强大扭力,让他们,同时间,停下脚步,
……
第二章 是她?不是她?
第二章是她?不是她?
人流如织,从他们的身边,匆匆地流走……
两个人背对背,一前一后,都在那一刻,停住了脚步。大文学
女人深吸一口气,手里紧紧地抱住一个皮箱,那是她刚才拍下的画。心底莫名地袭来一股酸痛,就像是一簇一簇小小的针叶,将她的心慢慢挑开……
为什么心脏跳得那么快,不过是因为出入口太过拥挤被人撞了一下、
她皱着眉,纤柔的手,更加紧地抱住那个皮箱,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而霍承希,驻足停留在原地,没有转身。
“刚才的感觉……怎么那么像……”
他独自喃喃着,浓眉紧蹙,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少爷,我们刚查到,那个买走你画的女人,刚刚走出宴会厅。”手下peter冲到霍承希身边。
霍承希表情倏然变得冷峻,他转身,身材高大的他眯着阴鸷的黑眸,俯视一切的傲然,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头。
“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找?”霍承希不悦地冷哼道。
“我听司仪说,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低胸的蓝色短款礼服,手里提着一个皮箱,应该走了没多久。而且目前宾客都没有下船,我们有的时间找她。”
Pater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手下,他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的主人沉下气,这也是三年来,他能够一直留在霍承希身边而从未被调走的原因。
“很好,立刻派人去找她!她出多少钱,我出三倍四倍,也要把画赎回来。”
霍承希冷声命令着,目光锋利,如雷达般扫射着人群。
可是……
一眼望去,却没有看到什么女人,是穿着蓝色短礼服的,难道……她已经离开?还是……
倏然,远处的一个身影,让他俊魅的黑色瞳仁倏然一缩!
喧哗的游艇走廊上,幻化成哑然的音符,静止成无声。大文学
那再也熟悉不过的纤柔背影,长长的黑色长发,被烫成了成熟妩媚的卷发,在炫美的灯光下盈盈流动,激起他那颗似乎快要死去的心,阵阵涟漪!
“彤,我的彤……”
他的喉间溢出近乎哽咽的话语,只是他的身子僵硬,冰凉的血,一半沉寂,另一半在沸腾,灼烧……
Peter望着霍承希骤变的俊容,循着主人惊异的目光,锁在了一个披着暗黑色长款外套的女人背影身上。
“少……少爷,那个女人,会不会是……??”
Peter还是霍承希手下的小跟班时,就见过夏之彤,夏之彤是个极美的女人,初看只是觉得平平无奇,但是越看越美,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回眸。都会让人记忆深刻。
霍承希炙热的目光如火焰在疯狂燃烧,凝视着那个女人离他愈来愈远。
“peter!!”他骤然大吼一声,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栗。
“是少爷。”
“立刻派人关闭邮轮的出口,快!!”
霍承希眼见那个女人正要走向邮轮的出口,他的心扑通狂跳,那埋藏在心底的思念,翻江倒海,让他失去了理智,不管前面拥堵着多少人,困着他前行的步伐,他的手奋力地推开那些人。
“彤……彤!!!”
他大声吼着,整个游轮上回荡着他撕心裂肺,近乎疯狂地叫声。
可是——
惟独那个女人,没有转过头,望他一眼。
那扇通往出口的门,渐渐关上,女人被卡在门口。
她定定地站在门口,手里紧抱着箱子,听着身后那个几乎疯子一般大叫的男人声音,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她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什么在追赶着她的心。
戴上墨镜,她戴上帽子,转身,愤然地走到邮轮的另一边,试图找一下其他的出口。
霍承希在后面追逐,深幽的黑眸里映出她的侧脸,那么地相似,只是她戴着帽子和墨镜,如果……
如果能再靠得更近一些,说不定……
心中有两股强烈的力量,撕扯着他的内心。大文学
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夏之彤,夏之彤没有死!
而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责备他,
霍承希,是你亲手害死了夏之彤,她早已成为了一个孤魂,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彤,回头,看我一眼!”
她绕进了一条不太有人做过的走廊,然后停下脚步,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正好让霍承希可以追上他。
“彤……”
饱含深情的话语,轻轻地落在她的耳后,三年的思念之情,怕是这一声轻轻的呼唤,无法完全表达的。
他的手,落在她肩处的黑色外套上,薄如蝉翼般覆她纤柔的肩头,宽大的手掌渐渐加重力道。
她蓦然一颤,那一刻,她能感觉到他正使用瓶身最大的力气,紧紧握住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Peter跟上,走到两人身边,当peter看到女人的脸时,瞬间就变了脸色,少爷,您放手呀,这位小姐不是……
霍承希的手无法松开,黑眸紧紧盯着她的后脑。
不!
她就是,她就是他的彤!
女人慢慢转身,看着他。
当霍承希见到那个女人的模样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沉痛地打击了一下。
她缓缓地取下宽大的墨镜,明亮的眼眸随着一头卷发,如同被珍藏好的夜明珠,蓦然回收的那一刻,剔透清澈的眸子,照亮了他的黑眸,他的心底……
女人忍着肩头酸痛,将他僵固爪型的修长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她只是微笑,用微笑在控诉他的失礼,他抓得她的肩膀这么紧,实在是非常不礼貌。
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给看穿,只是那抹眼底划过的惊异,让他久久无法言语。
她疑惑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剔透晶亮的美眸微微弯起,眼神中透着全然的陌生,忍不住笑着问道,“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先生……?”
他暗暗的喃了一句,心被她听似温和,却疏离的两个字,给硬生生地划开了一刀,那一刀下去,切掉的不是他的希望,而是,硬生生地将两人的距离给拉开了。
精美的瓜子脸,曾经的她,长着一张细长的鹅蛋脸,肌肤宛若凝脂,与她一样细腻红润,女人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灵气有神的美眸扑闪扑闪的,水眸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那神采,早已不同,眸底透着的是一种深深的疑惑,仿佛也在好奇地看着他。目光落在女人秀气的鼻子,与之前那小巧的鼻梁十分相似,但细看之下,这个女人的琼鼻更为俏挺,红唇倒是与她一样娇艳柔美。
呵……
多么相似的一张脸,**成相似。
可是,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彤……
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愈加深沉,心底的头,像是被这张极为相似的脸,给勾起了。
“你,很像……”他哽咽地粗声道。
“你不会是想说,我很像你的某位朋友吧?”她淡淡一笑,笑容中透着明显的戏谑,“先生,你这样的搭讪方式,未眠太老土了吧?”
老土……?
霍承希的手臂缓缓收回,眸底滑过的伤痛,没有人看得见。
他的彤,终究已成为一缕孤魂,她走了,却将无尽的思念残忍地留给他。每每见到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他都会像今天这样失礼,追上,用一种神情而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好奇地望着他,发现他眸底的情愫很复杂,深黑的眸子非常地俊美,有种致命的蛊惑,不小心看多了,好像是会沉沦一般。
她别开目光,微笑道,“先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吧?我还有事,再见。”
女人拢了拢黑色的披肩,留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笑,如出水的幽莲,荡漾在他的心头……
“少爷……?”
Peter见霍承希陷入了自我的情绪中,黑眸紧紧地望着女人朝邮轮的甲板而去。
“peter,我知道,她不是彤。”
霍承希怅然的追随着她的倩影,peter着急地跟在后面,“少爷,你不是说要找那副画吗,既然那个女人不是夏之彤,我们就不该浪费时间……”
Peter话语刚落,两人的目光同时一震。
因为,刚才的那个女人,脱下了黑色的长外套,露出了光滑细腻的背部,长发披散在短款水蓝色小礼服上,曼妙的身材让霍承希的黑眸被瞬间点燃了火焰。
“那个女人——!”
该死的,那个女人就是拍走《梦中的少女》的买家!
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她黑色外套下穿着如此性感的小礼服。
“等一下——!”
霍承希狂奔而去,女人已经跳下邮轮!
他扶住邮轮边的栏杆,看着她已经跳在了一艘白色的游艇上。
大海腥甜的风,疯狂地吹起她长头长长的卷发,性感而凌乱,她扬起头,眯着美艳的眸,对着他,微微一笑。
那是一种近乎挑衅的微笑,三年来,从未有任何事物能燃起他心底如此强烈的怒火与占有欲!
那幅画,他发誓一定要取回,包括这个嚣张的女人,他也要好好的教训她!
“等着瞧,这幅画,我迟早会让你乖乖地送回我手里!”
他指着她,冷酷的脸上布满青筋。
她摇摇头,对着自己的箱子,挑了挑眉,笑着说“这幅画,原来这么值钱,好,我接受挑战!”
啦啦啦,后面会有很多两人的精彩对手戏,当然还有激|情戏,嘿嘿~
小米邪恶地飘过……
第三章 逃不出我的掌心
第三章逃不出我的掌心
夜,出奇地宁静……
女人回到乘坐游艇,回到暂时在香港落脚的宾馆后,放下手里的皮箱。大文学
她很累,还没时间打开皮箱,走进浴室,冲了一把凉水。
一滴一滴的凉水,带去了夜晚的燥热,她闭上眼,感觉着水的流动……
每每一个人安静地洗澡,听着雨落的声音,沙沙的声音,那些水珠仿佛能流入她的心底……
心痛而模糊的感觉,撕开她的身体。
远远地……
她像是听见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雨水,撕心裂肺地叫着她的名字……
他在叫什么,他的样子,好模糊……看不清……
骤然,她睁开眸,望着茫茫地的雨水,脑海里突然映出的是,刚才那个追逐他的男人!
他漆黑明亮的眸,似夜一般黑,似还一般深。
那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底那抹伤感仿佛能触动她心底某处的柔软
她急促的喘息着,大脑再次开始胀痛。
“为什么会想到他?”
突然关掉水,她走出浴室。
用白色的浴巾擦拭着湿润的长发,这长长的发,她一直不敢剪,怕是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被剪断后更加记不起来。
打开皮箱,月光映照在那副画上,女人清澈的水眸失神的望着它,手触碰在画中迷幻般美丽的少女。
这幅画,像是能打开她尘封的记忆,很眼熟。
这也就是,这次她偷偷溜出庄园,不远千里搭飞机来到香港竞拍的目的。
只是,每次觉得眼熟的东西,都会牵扯起一股剧痛。大文学
放下画,坐在床边,准备睡觉,因为明早要搭飞机回英国。
……
翌日,温暖的阳光,洒在纯色的葡萄酒上,浓郁的红酒色彩变得鲜亮,男人执起酒杯,剔透的水晶杯沿贴着他性感的薄唇,那双漆黑如暗夜的眸注视着眼前的画。
“少爷,您真有把握,今天这个女人还会出现?”
Peter看着霍承希面前的一幅抽象的油画,他不懂得欣赏,因为那画中只是一片汪洋大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立刻准备下午的慈善拍卖,这次,我要以恺撒的名义进行。将所有的媒体请来,人越多越好。”
霍承希迷人的唇角微微一勾,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黑眸中酝酿着狂狷,消沉了三年,第一次让他有这样的斗志,那幅画和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在他掌控之中。
……
一辆辆豪华的跑车,像是争相炫富似的,车门打开,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富豪都感到能被“恺撒”邀至这场慈善拍卖而感到荣幸。大批记者簇拥在豪华的会场外,都争相恐后地想要拍到传闻中的恺撒集团主席。
一个美丽的女人,长得极美,身穿一袭纯白色的长宽礼服,优质的剪裁完全的衬托出了她完美的身材,一头长发如凝华的水一般,直直垂落,她白皙干净的脸上绽开优雅的笑,手里拿着一封邀请函,另一手,提着一个箱子,缓缓走入会场。
监视器前。
霍承希凝视屏幕前的那张脸,他的手,无法控制对自己的动作,按了放大键,玉色的肌肤,娇美的脸庞,还有那双熠熠流彩,波光潋滟的水眸,像极了他内心深处一直思念的女人。
他沉迷在她的一颦一笑,眸光变得幽深。
“少爷,她进去了,而且她很聪明,好像事先查过我们的画藏在哪里,已经朝我们二楼过来。大文学”
Peter提醒霍承希,霍承希这才反应过来,眸光微敛,“首先开始A计划,势必要将画拿到手,所有人听好了,途中必须不断阻碍她,但是也必须让她得手,听到吗?”
……
对于那个女人而言,找到那个保存展品的房间,并不难,但是要引开那些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走到楼梯口,将一个尖锐的东西扎进了火警器,很快……
警铃响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她靠在转角的另一边,捂住自己的唇,屏住呼吸,取出一枚烟雾弹,扔在了走廊上……
浓浓的雾,含着微量的麻痹化学物质,只要吸入,过不了多久就晕倒。
女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趁乱冲到那个房间,取出那副画。
上飞机前,她在网上看到的那副《梦中的蓝色海》,听闻那是与《梦中的少女》同时期创作的,两幅作品本属一个系列,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被两个神秘的买家收藏。
网站上没有公布这幅画的真实面貌,她很想知道,那幅画和手里的这幅《梦中的少女》放在一起时,会是怎样的效果。
如果……
如果那画真的与她失去的记忆有关,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继续寻找下去。
她用电脑打开了密码锁,推开了房门……
却是在进门的一刹那,被着幽幽的乐声,和迎面扑来的花香,所迷住了。
她的脚步,渐渐放慢,关上门,望着房间的尽头,那副被悬挂在墙上的画,深沉的大海,仿佛如真实的潮水扑向她。
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让她的心,莫名一颤,感觉到房间里,浓郁的香气,像是来自另一个人的。
她警惕的环顾了周围,将自己的皮箱里的画取出,安防在那副《梦中的蓝色海》旁边。
“这两幅画,好像没有关联,难道……”
她疑惑的轻喃着,纤细的手抵在优美的下巴处。
蓦地……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男性的沙哑与魅惑,如同刚才那股迷惑人心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两幅画,根本没有关联。”
女人转身,昏暗的房间里,她看到一张令人看过一眼就难以忘却的俊容,昨夜的一面,已经让她印象深刻,如今再见,更是让她莫名地心颤。
深邃而精致的男性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黑眸狂狷而神秘,他的鼻翼非常的挺,唇瓣薄凉,噙着优雅的笑,致命而蛊惑着凉薄的空气,流窜在彼此之间。
长发下,女人的脸色有些微白。
“你……是昨晚的那个人?你故意引我入局?”
早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霍承希挑了挑浓眉,绕到她的面前,望着那双又黑又大的水眸,清澈如一泓泉水,片刻的沉迷后,他削薄的唇微微而启。
“我忘了我们昨晚的赌约了吗?我说过……你会主动提着画,见我。”他眯着眸,英俊的脸,慢慢地靠近她。
这个女人,愈是靠近,愈觉得像,从未有哪个女人,眸与彤如此相像,纬度不同的是她的脸,还有她陌生而厌恶的眼神。
“够了,这场游戏我输了,这位先生,我很好奇你引我入局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这幅画?你不会以为我会傻到,把这副用一亿拍下的画,送给你以求脱身吧?”
他深邃的眸光,沿着她美丽的容颜,一直往下,顺着她细腻的颈部,一直往下……削减的肩,细柔光洁,胸前的高耸,弧形完美……
女人感觉到他放肆的目光手,后退了几步,用手挡住自己的胸口。
“你在看哪里?”
她羞恼地瞪着他,却发现他的眸光愈加深暗,他步步逼近,危险的气息让她无处可逃,但她才不畏惧,用手护着自己洁白的胸前,咬着唇,对他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你穿的这么性感,无非就是让男人看,不然,我劝你穿得保守些,这样也不会引来男人的瞩目。”
他低低的笑着,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愫。
女人咬住柔软的唇,狼狈地被他逼到了角落。
“来一场交易,怎样?”
他的手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她抗拒地别开头,“神经,我才没空和你做什么交易,不好意思,我还要赶飞机,麻烦你让一让……”
她还是极有礼貌地说着,然而……
他的手,却一点都绅士。
倏然——
他的手掌,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健硕的胸膛紧紧压在她的身上,厚厚的肉墙,压住刚才让他眼神迷离的丰I柔,压在他微烫的胸前,让他的身体仿佛瞬间通了电!
“我,只想抱你一会儿……”
他的唇,喷吐出炙热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她瞪着他,眸底流过一丝惊慌……
“抱?”
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还未等她想明白他眸底那抹再次升腾而起的雾气,代表着怎样伤感的情愫后,她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得透不过气。
他薄凉的唇瓣,也贴在她颤抖的唇上……
浓浓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这是她的心,自从有记忆以来,跳得最快的一次。
第四章 熟悉的味道
第四章熟悉的味道
记忆是什么?
她不知道……
只是那狂狷的吻,带着男性浓烈而蛊惑的古龙水味,将她完全的笼罩在他的桎梏中,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男性温柔的手掌,摩挲着她细润的脸颊,那丝一般如牛奶般滑嫩的肌肤,燃起他指尖的**……
顺着她光滑的细颈部,一寸寸大胆地下移……
女人挣扎着,恼怒地瞪着他,一双纤柔的藕臂被他单手困住,那双琉璃般美丽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反抗……以及控诉他的霸道。大文学
“彤……让我再抱你一次,一次……就好……”
霍承希双眸迷离,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只是凭着本能,含住她柔软的唇,他就像是个猎人,她躲闪,他愈加疯狂地舔吻她的唇瓣,直到被吻得红肿……。
他只想再抱一次他的彤,就算,眼前的女人,也许只是他用于寄存希望的替身。他也想错一次,紧紧地抱住她,感觉着彤,再次依偎在他的怀里。
“彤……你回来了……我不想在放开你……不要离开我……”
她听着他一声声沙哑的呼唤,仿佛能颤动她大脑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那是带着一种极为伤痛的呼唤,仿佛在无力地挽留,曾经失去的美好。
彤?
彤是谁?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的吻,辗转于她的唇,那感觉仿佛似通了电流一般,刺激着她敏感的一切,触觉,嗅觉,都在这温柔的声音里,渐渐融化……
她皱着眉,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身体重得要命。大文学
他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病?
我根本就不叫什么“彤”,为什么一个劲地用这个唤着我,吻着我。
“我不是……你滚……”
她强烈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再次被他封住唇。
愈加狂烈的吻,纯熟而高超,仿佛轻而易举地就能捕捉她的口中的每一处敏感的柔软,如海浪,一波一波的袭向她,毫无招架的她,被推向一个陌生却又美妙的世界。
灯光下,她宛若天鹅般纯洁美丽的身体,焕发着玉色的光芒,丰I满的身材在他紧紧的拥抱下,已经变得柔软,羞怯……
猛然……
他的手,像是着了魔一般,滑入她性I感的抹胸礼服内,饱满的浑I圆由于过紧的衣裙而完全地贴合在他的掌心。
她蓦地僵住了身体,瞪大眸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却因着浓浓的血腥味,引得他愈加放肆地将手深入,直到阵阵酥麻卷向她……
“唔……”
身体就像被高压电流碾过一般,莫名地滚烫,而他倏然睁开暗黑的眸,那双狂狷的黑眸,似魔似幻,凝视着她……那么深……那么地忧伤……
她感觉到下面有一个硬硬的,滚烫的东西,顶着她。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男人的欲I望被完全地挑起,这火恐怕一时半会儿灭不了了……
突然——
他伸手撕开了她的礼服,她的脸色倏然一白,警觉地望着他。大文学
深幽的黑眸被她的眼神所伤到,刺痛他的不是她害怕而警惕的眼神,而是,她无比陌生而厌恶的眼神。
“你……疯够了没!你再这样我就……”
“告我强I奸吗?”
他深深地望着她。
她一怔,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你曾经,也这么说过。”
他的话,触动了她心底那份不确定。
曾经?
开玩笑,虽然她不记得她的曾经,但是也绝不可能会和这样的疯子扯上关系。
“是人都会这么说吧?你这个疯子!”
她居然骂他疯子!!?
他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忽然清醒,黑眸的焦距对准她美丽的容貌,很想很想,却不是她……
她趁他怔忡之际,目光捕捉他的手有了一丝松懈,踢起膝盖,朝他的某处重重一击!
“**!!”
他咒骂自己太过轻敌,这个女人下手极狠,应该是练过防身术,就算是再强硬的男人,被击中了那里,也不会有力气站得起来。
她拨弄了长发,纤细的手指勾了一缕乱发,绕到她精美的耳后,然后用力踢了他的后腰,水眸里然染着愠怒的雾气,“疯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刚才他这么轻薄她,她真狠不得多踹他几脚。
“算了,反正我马上就要赶飞机回国了,没有机会再遇见你了。”
说罢,她转身,走到那两幅画前,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打开箱子,将它们一起装入皮箱。
霍承希半蹲在地上,表情狰狞,眸光如鹰一般瞪着她。
她才不会心疼他,故意勾起樱唇,淡淡笑道,“刚才你这么轻薄我,这幅《梦中的蓝色海》就当是补偿了。”
起身,对他露出胜利的手势,转身,匆匆离开。
霍承希一拳打在柔软的地毯上,关节泛白,紧咬着牙齿,像是有怨气无法倾泻!
“peter!peter!!”
他冲着房间大吼了几声,阴鸷的眸朝上,瞪着他的手下,悠闲地从套房的另一个暗门里走出。
“peter,那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一定要……整死她!”
霍承希从来没被哪个女人拒绝过,而且还被伤得这么重,所有的手下都在外面监视着,被伤了那里,岂不是闹得所有人都要知道,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
“少爷,你别着急啊,我早就趁你们亲热的时候动了手脚了,这下我保证她会主动回到你的身边。”
霍承希冷哼一声,被peter扶着起身。
“少爷,您还是先去看医生吧,为了您下半生(身)的幸福,也为了您日后好好得整那个女人,您可千万不能……”
“shutup!”霍承希恼怒地叫了一声。
该死的女人,害得手下这般嘲笑她!
他保证,下次他会让她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
走出会场,女人戴着宽大的墨镜,走入自己的车子。
她微笑着打开皮箱,当两幅画落入她的水眸之时——
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该死的,居然偷偷换了画!”
她生气地将皮箱扔在一边,两幅褪色的画哐当落下,一张细长的纸条随之落在她的脚跟。
皱着眉,捡起纸条。
“美丽的小姐,不知您是否已经对这场游戏感兴趣了呢?
如果你选择退出游戏,那么我很感谢你送回我的画。
如果你愿意继续玩这个游戏,今晚八点,摩斯会所,不见不散……”
女人紧紧捏住纸条,贝齿磨砺着樱唇,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不知因为刚才的羞还是现在的愤怒而变得通红。
“司机,现在就掉头,回酒店,我要准备一下,晚上载我去摩斯会所。”
她紧握着拳头,暗暗告诉自己。
死疯子,既然你嫌刚才的那脚还不够,那我就一次解决你,让你以后都不能再嚣张!
第五章 你当我是三I陪吗?
第五章你当我是三I陪吗?
琉璃色的浴池里,那一波碧水随着男人的健美的身体一圈圈激I荡出水花,麦色的肌I肤在临近黄昏的夜色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大文学
三年来,他虽然过得如同行尸走肉,却从未放弃过锻炼,也没有放弃过生活下去的意念,因为……他还没找到撞死夏之彤的凶手!
“少爷,您的浴巾……”
Peter迎上,将白色的柔I软浴巾交到他的面前,一双有力的手臂从碧水中弹出,接过毛巾,那宛若阿波罗一般完美的身躯浸没在血红的残阳里,有种说不出的致命诱I惑。
就连peter这个男人看了霍承希的身材都羡慕嫉妒恨啊!
“少爷,刚才医生说你那里没事了……”
霍承希的脸倏然一冷,精琢般的俊容浮起一抹愠色。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居然踢了他的那里,害他只能泡浴澡来缓解疼痛。
Peter见到自己的主人眼里那团隐隐的怒火,连忙道,“咳咳,少爷,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了,会所的宴会厅里现在挤满了人,到时候我们按计划进行。”
霍承希抄起身边的一件白色衬衣,那件衬衣低调中带着一些华丽的设计,比如领口有些花哨,银色暗纹在远观之下,灯光照耀下,散发着野兽般的狂I野气息。大文学、
“嗯,亏你出的馊主意,将赝品对调,还这么俗气地放了纸条。”霍承希薄唇里压着低低的话,peter看着他,不知道是夸奖还是。
“出发!”他一摆手,已经穿戴整齐,阔步朝会所而去。
会场外,一个女人已经盛装出席,她美丽的容颜,雪腻的肌I肤已是让人印象深刻,今夜,她可以选择了一件斜肩的黑色小礼服,礼服直到膝盖上方,露出半个香肩,长发也稍稍盘了一个髻,瀑布般的长发铺在那半边雪白的肩,若I隐若现的肌I肤,更为魅I惑。
还未进入会所,就听见会所里吵闹的音乐声。
“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不会又像搞什么鬼把?”
她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毫不畏惧地迈进会场。
……
一入会场,那自然的草坪上摆满了各色美食,美酒,灯光迷幻,激I情的音乐声震破耳膜,半露天的宴会厅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怎么回事?”她一时有些迷惑了,他“请”她过来,不会是让她来玩派对吧?
所有的女人,除了她穿得如此正式,全都是穿着比基尼亦或是其他性感的装束,美女们放I浪I形I骸地拿着酒杯,绕到不远处的泳池边,和男人们玩得正欢。大文学
“真是……不知所谓!”
她捏了捏手心,决定不再前进,刚准备转身——
人群中,那双黑色的眸,早已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从她入场,到傻傻地站在草坪中央。
“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蓦地,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魅I惑的声音,转身,迎上的是他宛若黑曜石一般迷人的黑眸,尽管他们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可她仍然能感觉到,在美女簇拥下的他,是如此的狂狷,却又带着男性的优雅与迷人的不凡魅力,无疑,他是这场派对的主角。
“你不会是,没有胆量玩这场游戏吧?嗯?”
他挑衅般的挑了挑浓眉,大手暧I昧地搂住身边的一个女人,他英俊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显然,已经喝过了不少的酒。
女人被霍承希抱着,穿着极为清凉的衣服,将那双小蛇一般的手,滑入他微微敞开的衬衣……
“游戏?这就是你所谓的游戏,低级!”
女人冷冷讽刺,眉宇间竟是的鄙夷。
霍承希一震,身体变得僵硬,他心里的那团怒火再次涌出。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见到他心情总是无法平静,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过像彤了吗?
“既然你前来赴约,就该遵守游戏的规则,把衣服脱I掉,换上比基尼。你不知道这是一场比基尼派对吗?”
深邃而鹰隼的眸紧眯着,凝视着她有些发白的脸。
她咬住唇,没有说话,只是手捏成拳头。
“这么快就玩不下去了,你不想拿回你的画了?一亿呢,你就这么送给我了?呵……”
他戏谑的笑声激起了她心底的涟漪,她的指甲几乎将手心戳破,晶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好,我参加,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
“我们所有的女人都穿着比基尼,但是你们男人却什么都表示,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嗯?所以呢?”
“所有的男人,都必须用绳子绑住双手。”
她大胆的说着,静美的脸上永远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虽然她微笑的时候很像她,可是却有着一种含有的女性魄力。
霍承希眸光变得更深,唇角微微一扯,“好,你想要玩火,我陪你玩!”
很快,女人去了休息室,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比基尼,这不算是一件暴I露的比基尼,带着蕾丝的设计和小小的裙摆,但是她的身材十分匀称,丰I柔的弧度优美而圆I滑,黑色的蕾丝晕染下,更显得她纤美性I感。
走出休息室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kyle,这个女人身材真辣,说不定性子也很辣。”霍承希的朋友程东杰笑着,看着霍承希黑眸里流露出的不仅是情I欲的色彩,更是一种极为深浓的情感。
是震惊,是思念……
程东杰知道,霍承希这三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女人,一个明明已经死去的女人,可那个执着的男人,总是不断地找一些和夏之彤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先是疯狂的追求她们,等到到手后,发现她们并不是夏之彤,于是,无情地扔掉。
啧啧,看来这次的女人,又是夏之彤的替身了。
“你的手,好像还没绑好?”
女人的声音甜而优美,他望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重叠的错觉,那声音与她是多么地相似……
第六章 月色下的激I吻
第六章月色下的激I吻
“你的手,好像还没绑好?”
“哦?我现在就绑上。大文学”
他眯眸一笑,手下peter立刻为霍承希绑好手,当然不例外的是,在场所有的男人,双手也都绑上了绳子。
“怎么玩?”
她走向他,知道他的目光,大胆而毫不掩饰地盯着她凝白美丽的身体看个不停。
“派对,当然是要喝酒了,如果你能喝赢我,我就送你那幅《梦中的蓝色海》。”
他试探的目光落在她精美的脸上。
“好,你可不要后悔。”
说罢,她伸手提起一旁的酒瓶,而不是酒杯,闭上眼,虽然不快,但是也一口口地将酒全部喝完。
“轮到你了!”
她将瓶子倒过,一滴酒都不剩。
霍承希让peter将酒递过来,性感的唇吻上酒瓶口,相反的,他却是没有闭上眼,那双蛊I惑的黑眸注视着她,含着笑意……那些酒,灌入他的愁肠,对他而言,三年来日日饮酒,已经忘了酒的滋味。
欣赏着她的容貌,他的心情,也开始激I荡起来。
莫名的,他对她的兴趣更为浓烈!
“我也喝完了!”
“我再喝……”她伸手,准备再喝。大文学
“不必了,那幅画我给你。一个女人有这样的酒量很不错了。”
霍承希像是绅士一般地说,可是目光却一点都不礼貌。
他对她的试探,到此为止就够了,夏之彤不能饮酒,她的酒量却不差,更证明了,她不可能是夏之彤。
“接下来,你必须用嘴来喂我喝酒,如果将我喂醉了,我就……将《梦中的少女》还给你。”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站在泳池边,清凉的风扬起她的长发,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当我是三I陪吗!”
她拿起酒瓶,将酒瓶里的酒泼向他!
霍承希眯着俊魅的黑眸,轻松地躲过了。
倏然,他起身,健I硕的身子压迫着她,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个浸染在夜色的男人,的确是极美,五官宛若精雕细琢一般,深黑的眸比夜更深,更暧I昧,如冰又似火,凝视着她。
她想后退,却发现,脚后跟是泳池的边缘。
“你刚才违反了游戏规则。”削薄的唇,溢出冷冷的话语。
他结识的胸膛,已经压上了她胸前的柔软,那些蕾丝的布料已经被压得变性了,她很想将身体向后仰,躲避他的触碰,可是他逼得紧,无奈,她只能主动将自己包裹着薄薄比基尼布料的丰I柔,贴住他的胸膛。大文学
心,扑通扑通……
跳得异常地快。
“游戏规则?凭什么是你定的?”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趁他不备,一脚踹了他,男人像是闷哼了一下,然后她趁势离开他压I迫的身体,绕到他的身后,准备再踹他一脚!
就在此时,他的手,像是绳子无法困住一般,竟然灵活地伸出,拉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一同拖进了游泳池中!
“你——!”
她猝不及防,被拖进水池后,狼狈地呛了几口水。
他的手臂,一揽,就将她再次压在怀中,起伏的水波,碧绿清澈,皎月当空,落下了暧I昧的柔光,将彼此笼罩。
“游戏,才刚开始!”
邪魅的笑着,他的唇沾着露水,像是镀上了一层润色的密,她还在咳嗽,咳得很厉害。
蓦然——
他将她压在冰凉的泳池瓷壁上,低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将唇封上。
薄唇好凉,凉得摄人心魄,那是一种怎样化不开的忧伤,将他的心都封锁了,尽管他的吻,很狂野,炙热,可是他幽幽望着她时,眸底总是流露出伤感的幽光。
她瞪着他,暗骂他狡猾。
乌青的长发,漂浮在水池里,与她黑色的比基尼衣裙,融成了一色,映落他的眸底,是致命的美。
“彤……彤……”
他望着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每每吻着她,抱着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他吻着他的彤,抱着他的彤的感觉。
女人的双腿乱踢,通过强大的水的阻力,修I长纤美的腿非但伤不了他,反而激起了他男性更为强烈的占有‘谷欠’。
他的手,辗I转缠I绵,来到她光滑的后背,粗粝的手指勾住那细细的带子,望着她尖细美丽的脸蛋,在泳池里水的浸泡下,那些淡淡的妆,全部掉落……
沾着露水的睫毛,青涩的颤抖着,很明显,她不像她外面的那样历练,对于接吻,她似乎实践的不多,所以轻而易举地让他攻略了城池,火舌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每一口甘密。
彤……
她真的太像他的彤了……
尤其是当她那张干净美丽的脸,宛若出水芙蓉一般,不染任何的尘埃般干净美丽,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激起一阵狂喜……
他离开她的唇瓣,看着她两次被他吻肿的红唇,心底流露出一丝浓郁的爱,那是属于他对夏之彤思念,指腹触上她宛若花瓣般的唇,细细密密地扫过,这柔软的唇,像极了彤的唇。
她娇喘连连,先前憎恶的眸光,也变得迷离。
“你……这个疯子!”
她还是一如先前,咒骂着他疯狂的行为。
讨厌他的触碰,因为每次他碰她,心总是会狂跳,身体更是不听话一般,沁出细密的热汗,像有一个个小虫子,啃噬着她的娇嫩……
“我是疯子,因为我太想你了……”
恍然间,他黑眸里,映出夏之彤青涩的娇颜。
“疯子,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这场游戏,我不玩了!”
她羞恼地推开他,匆匆地游过他健美的身躯。
当冰凉的水,漾开一圈圈的涟漪,他知道这个女人,离开了他的怀抱。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极了,夏之彤死前,他无力抱紧她的感觉。
心底,像是有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再次离他而去……
怔忡了一瞬间,他转身,对着她沉浸在水中的纤美背影,性I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女人,你打算就这么走出游泳池吗?”
他双手环胸,好奇地盯着她,突然停下动作。
“啊——!!”
她的尖叫声,都那般优美动人,尤其是看着她羞愤地转身,一双白嫩的藕臂护着胸前的时候,他的笑意更浓了。
躺在彼此中间的,是一条黑色的比基尼上衣,随着波浪荡I漾,越飘越远……
“你……你这个疯子!!!”
她将自己埋在水池里,可是无论如何躲避,包围着泳池的男女,都无法控制地发出大笑声。
第七章 抓狂
第七章抓狂
“你……你这疯子!”
女人双手环着前胸,将头淹没在水里,透过碧绿的波纹,混乱的水中,他看到被水扭曲过后的男性身躯,朝她慢慢前行……
这种几乎溺水的感觉,让她很难受,但她可不能就这样从水里出来,因为她现在前面可是……一、丝、不、挂!
“你打算在里面躲多久?”
隔着水波,她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冰凉的水灌入她的耳膜,阵阵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大文学
她在水里开始挣扎起来,但双手始终环抱住自己。
蓦地——
一双有力的手臂,按住她的纤柔的肩头……
“不!你走开!”突然离开池水的她,狼狈地呛了一口后,甩开他,湿哒哒的发丝顺着她略带苍白的清容,她的眸很红,像是一种被人羞辱过后的羞恨。
“你确定让我走?”
看似倔强的女人,身材其实非常的娇小,坚实的胸膛压住她的前I胸,那柔I软的,乱动地……让他的喉头一紧,呼吸变得急促。
“你可是什么都没穿呢……”他故意压低声音,凉水冲击着她的身体,可他暖柔的声音,仿若一**暖流,染上她冰凉的脸颊。
她皱了皱眉,声音中虽然透着一丝颤抖,但目光狠狠,鄙夷地道,“我就是被人看光,都不需要你帮忙!”
他幽幽的黑眸盯着那双倔强的水眸,双手拨弄开她缠缠绕绕的发丝,宠溺地手势沾染着温热,细细密密地抚过她的眉,她精巧的眼皮,还有那俏挺的鼻……
“你真的……和她不一样……”
她望见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记忆被抽丝剥见,他回想起那次拍下了《梦中的少女》后,夏之彤的衣裙被扯烂后,她同样是如此憎恶地瞪着自己,但却是害怕又依赖自己。大文学
而现在的女人,有些不同。
她有着夏之彤所缺少的好胜心,就算被他故意捉弄,还不服输,不放弃。
“我都说了……我才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彤’!你……你还不快放开我!”
她扭捏着身子,惹得他下腹更加地燥热,那两团柔I软隔着衬衣摩挲着他坚硬饱满的胸前肌肉,喉头一滚,本能地……
“这疯子,又来了……”
她明明是愠怒地谩骂他,但原本苍白的脸颊上还是染上了粉色的红晕,月色下,不施粉黛的清容雪白透润,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早已泄露她的青涩与不安,月色下水珠随着卷翘的睫毛颤抖,折射出熠熠的璀璨。
他却低低的笑了,似乎并不为生理的自然反应而感到可耻。优美的唇角扬起邪恶的笑容,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女人,你现在只有两条选择,第一,乖乖跟我走,第二……就是上岸,然后任由他们用手机拍下你的香艳照片。”
“你——!”
她瞪着他,他却更加故意地将手握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不给她选择的余地,然后将刚才用来捆绑自己的绳子,迅速地套在她的手腕处。
“啊——!”她大叫,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竟然将她拦腰抱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抱我出水了!你凭什么绑住我!”
他眯着深幽的黑眸,月光晕染下,他英俊的笑容愈发迷人。
“你……等着!等我……有一天,一定让你跪着像我求饶!”
他哈哈大笑,大手勾住她尖尖的下巴,“好大的口气,那我等着!”
女人一路上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他的手掌收得愈是紧,直到她累了,直到自己不可能与他抗衡,才慢慢放松身子,任她抱进临近泳池边的一栋别墅。大文学
……
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这是她第二次闻到这股香味,第一次,是下午偷花时闯入房间闻到的。
那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花香,可为什么这香味却如蝴蝶般,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忘却呢?
一盏小小的壁灯,被一双骨节优美的大手打开……
她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房间里摆放的是什么花。
他将她放下,却不肯给她松绑,她反趴在柔I软的大床上,像个犯人一般,扭动着身体。
“我去喝杯水,你继续……”
他分明是在讽刺她在做无用功。
她也懒得挣扎了,望着那巨大的盆栽里,种着的形似胡蝶一样的花,淡淡的紫色,随着房间里空调吹出的凉风,仿佛蹁飞的蝴蝶,轻姿摇曳。
好熟悉的花儿,可是却叫不出名字……
她闭上眼,仿佛有一片漫天遍野的花儿,如同蝴蝶一般将她包围在中间。
花香沁人,不自觉地……有种甜蜜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它叫什么呢?”
她淡淡地喃了一句,蓦然睁开眸,撞上他英俊的脸庞,黑眸正凝视着她。
“你……想吓死我……!”
她咬着唇,白了他一眼。
“他叫醉蝶花,很美,是吗?”
她一怔,没想到刚才对他这么凶,他却是温柔地弯起一抹笑容,薄唇边噙着一抹如蜜一般化开的笑,深邃如海的黑眸里,更是陷入了一种甜蜜的幻境。
“它是我最爱的花,代表我的爱,虽然它不是四季常开的花,是秋季的花,但是我会命人替我养殖,安放在最适宜的环境里,让它永远都不枯萎。”
她侧趴在床上,那双翦水般的凝眸望着他精雕般的俊容,仰视而上,他的脸部轮廓是那般深邃迷人,那唇角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那花,到底曾为他带来多少美好的记忆,会让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绚烂的笑容。
其实,仔细看看他,他还是很英俊的,就是脑子有点问题,非常……有问题!
“我不知道这花对你有多重要,你要保持它永远盛放,我没意见,但是……我……都快要被你的冷空调冻死了!”
该死的男人,都不知道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她现在可是只穿着一条性感的小裙子,浑身**地倒趴在床上……
他揶揄低笑,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凝白如脂的雪肤被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铺满她滑腻的后背。
“你这样,很像美人鱼……一条搁浅的美人鱼。”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冻得苍白的脸,像是一种淡淡的眷恋,寄托着思念……
她感觉到的,不止是他手心的热度,更是一种怜爱,润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侵噬着她冰凉的外表,靠近她那颗,曾经忘记如何跳动的心脏。
呼吸,凝住。
她,被他的“赞美”,弄得不知所措。
忽然间,气氛变得暧I昧,她每一次看他,都觉得他的脸“十分陌生”但是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一件东西,仿佛都能勾起以及深处的一些模糊画面,而且伴随着那些记忆,是或喜悦,或痛苦,活羞恼的强烈的感**彩。
到底,这个男人,她是否曾经认识?
“我……美不美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在这样玩下去,会出人命的!”她别过眸子,故意不去看他那双深黑的眸子,那眸子仿佛有着致命的魔力,愈看愈沉醉……
“哦?”他突然挑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再次凝眸看清楚她的脸,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夏之彤,平和了心绪,戏谑道,“出人命?我还没玩够,我怎么舍得你死?”
说完,他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邪笑。
优美的手,贴在她光滑的后背,缓缓落在她的腰间……
“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腰部有股力量,推压着她。
一个翻身,昏黄暧昧的灯光,随着洁白的胸脯映落他黑色的眸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尖叫,因为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低下眸子,半眯着星眸,她都不敢看自己身上还剩下多少布料……
“你……你……”
她碎碎的话语,变作了紊乱的喘I息。
她的身材,极好,弧度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她平坦的小I腹,手掌覆在那里,顺着丝绸般的雪I肤,向上……让他大脑里的热血,也开始膨胀……
怎么了?
他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才见了几次的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想要……
摇头,想要甩掉这个想法,可是她迷离的水眸,让人爱不释手的身体,热流冲击着他的大脑。
朦胧间,她的眸,再一次与他心中的彤,重合……
优美的双手推向她最为美丽的高处,用力地握住她的……
她倒抽一口气,脸烧红,咒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落下,他已然低头,吻住她的……
阵阵颤I栗,如酥I麻的电流,让她的双腿都不安地弓了起来……
第八章 他在吻哪里!!?
第八章他在吻哪里!!?
当他湿润的吻落在她粉色的蕾儿时,大脑似是被什么击中,顿时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极度刺激而带着疼痛的感觉,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无限膨胀,身体就快要爆炸。大文学
怎么了……
为什么,这奇异的触碰,会让她感到痛,那痛却不是来自肌肤的,而是来自心底的某处,柔软的感情。
那一刻,她的心跳,停顿,一个个快速的梦,看不清楚在演绎着什么,纷乱地从眼前滑过……
他的吻,继续纠缠,如同上瘾了一般,无法控制。每当他吻得愈深,她的心,她的身体就好像开裂了一个洞……
“痛,我很痛……”
她的唇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眸中氤氲着泪雾。
他倏然停下,望着那双水眸,空调打出的凉气袭来阵阵寒意,当他再次看清楚她的脸时,懊悔与恨,如狂潮般冲击着他。
“抱歉!”
蓦地,他起身,别开眸,留给他一个宽大的背影,伸手去解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
一切,都安静了……
她躺在床上,不安而局促的呼吸着,感觉到每一口呼吸,都很沉重。
每当他吻她,触碰到她的身体,脑海中总是升腾起一些奇怪的画面,但是她看不清……
“真的抱歉,我无心的,只是我太思念……”
他冷着脸,望着那坛开得极为绚烂的醉蝶花,心中浮动着深深的歉疚。
他怎么可以因为思念,因为这个女人,太像彤了,而差点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如果他刚才真的任由**驰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复杂。
也许,寂寞空虚了太久,看到这样一个过分相似的女人,总会忍不住。
“思念?你思念谁?那个名叫‘彤’的女人?”
她起身,慢慢解开绳子,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好奇地望着他的后脑,虽然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哀伤的声音,却颤动着她的心弦,引起她心中的某种好奇。大文学
他有着怎样痛苦的过去?
而她,却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想听听,关于这个男人疯狂行为后的故事。
他沉默,许久的沉默后,唇角滑过释然的笑,“再思念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了,不可能……再回来。”
淡淡的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可心底的痛,再次地吞噬着他的神经,因为无法承受她的离去,他选择喝酒麻痹思念带来的头痛,而此刻,他的酒瘾又上来了。
她望着他急切的,就像是个瘾君子一般疯狂的在房间里寻找酒,然后大手颤抖着将酒瓶打开,浓烈的白兰地酒远远就飘着醇郁的香味儿,足以麻痹人的神经。
“不能再回来,所以你会这样喜怒无常,见到女人就发疯吗?”她盯着他,喝酒时就像个贪婪的孩子,纯色的酒液,顺着他性感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他无声无息的泪,无声地融在地毯里,只是留下,深深的水一般的印渍。
他没有回答,继续疯狂地喝酒,也不回头,看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再看她,一定又会失控,他不允许自己背叛彤。
她再像又如何!
彤已经死了,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她有些不忍的看着他酗酒,已经悄悄在房间里找到干净衣服换上的她,定立在他的背后。
“你,还是别喝酒了,既然她离开你了,你就去追回她啊。真不知道你这个疯子是怎么想的,宁可在这里喝酒浪费人生,也不去……”
“住嘴!”
他蓦地转身,将酒瓶扔在地上,厚实的地毯没有让酒瓶摔碎,但是那沉重的“咚”一声,却是让身后的女人怔住了。
狠鸷的眸光里,泛着血红的泪光,他转身的那一刻,女人不由捂住了唇,她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欲泪却忍着痛,无法言语的惨烈模样。
“我不该管别人的事。大文学”
她知道,给他安静,才是最好的安慰。
转身时,他再次冲着她嘶吼,如同困在爱情的绝境中的野兽,每一声都蕴着撕心裂肺的痛,“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不会懂这是怎样的痛,她在我面前死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
她死了,带着她的孩子,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连她的骨灰,都抢不到,自从葬礼后,霍家举家移民到国外,无论派多少人去查探霍文轩的下落,都是失望而归。
她盯着他眼中旋转的泪,忽然感觉到心也被撕了一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不知道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掉会是怎样的情景,她记忆中的事,太少。她有美好而幸福的生活,这次偷偷溜出来,让她吃到了苦头,以后,她还是不该在没有老公的保护下,就胡乱惹事。
“你走吧,画,我会还给你。”
她突然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喝了一瓶酒以后,竟然变得豁达了。
他不是还要和她继续玩下去了吗?
难道,这场游戏,就这样落幕。
莫名的,她有些失望……
看着他赶她走,心里竟然萌生了,想要留下的念头。
“你算是认输了吗?刚才是谁说,游戏才开始?”
她故意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水凝般的眸子注意着他的眼神,像是故意激怒他,可是她为什么要激怒他呢?她也不知道……
“游戏,就此为止。”简短而冷漠的只字片语,从他削薄的唇瓣溢出。
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疯狂地玩,释放他对彤的思念之苦,唯一不能逾越的,就是那条男女关系与**的禁忌之线。
刚才他对她产生了**,而且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是一种,被心灵所牵动的……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好,是你说游戏结束,那么,画还给我。”
柔软的纤白的手摆放在他的面前,他薄唇紧抿,漠然道,“不可能,画本就是我的,你开个价,我跟你买回来。”
女人也撇了撇唇,不服气地道,“我也是同样的回答,画是我看中的,想买回来,不可能了。”
他胸口的怒意在升腾,这是他的极限了,若不是看在她和彤如此相像的份上,他不会对她如此忍让。
“我再说一次……”
“我也最后说一次,将画还我,否则我报警,告你偷我的画!”
他暴怒地瞪着她,青筋凸起,“你到底想怎样!”
“其实我想要回画的理由,很简单,我曾经在画里的地方,遗失了一些东西……”
她没有撒谎,当她第一次在网上看到那幅画时,千丝万缕的记忆如狂潮般袭向她,想要找回记忆,必须找到画,而画里的那个地方,很可能是她去过,留下记忆的故地。
她停顿了一会,幽幽道,“我想要找回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我相信它一定落在了画里那个地方。所以……我想借着这幅画,再去一次画里的地方,或许我能找回我曾经失去的东西。”
他浓眉微挑,鹰隼的眸幽幽地注视着她。
“如果你将它当做地图,找回属于过去的东西,那么我可以借你。”
“借?”她摇头,“万一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呢?你会借我多久?”
霍承希打断她,“我……陪你去!”
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什么?”
他缓缓走向她,身材高大的他,微眯着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低低的语息落在她的耳畔,周围的温度,让她不确定,那是被怎样的一种情愫所包围。
“我陪你一起去画里地方,或许,我也曾经遗失了一些东西,需要找回。”
她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
纤白的手,竟然渐渐地滑在她细腻的颈部,像是在寻找着一枚切割精美的坠子,只是那里空荡荡的……那没来由的失落,让她的手心,有些泛酸。
再一次地问自己怎么了,遇见这个疯子一样,却英俊到让人女人都嫉妒的男人后,她总是会做一切奇怪的事,心里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她此刻异常的期待,和他一起前往画中的那个地方。
……
霍承希送走了那个女人后,回到了空荡荡的总统套房,他习惯了一个人住,习惯了……寂寞相随。
他不知道当自己冲动地说出,陪她去画里的那个地方时,脑子是短路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会有些期待。
走进淋浴房,凉水灌上他坚实的身体,一块块肌肉紧紧地排列着,他不断的用水泼自己的脸,背后的交错的伤痕,虽然愈合了,却仍然留着淡淡的疤,他喜欢用手心,出触摸那些疤痕,并且害怕,那些疤痕消失。
因为那是属于他和彤在一起的记忆,刻骨铭心。
洗澡的时候,他不断提醒自己,这次不过是陪那个女人出去找寻一些遗失的东西。
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一定,不会……
出了浴室,一窜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喂,什么事?”
他的话语低沉而冷漠,而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却与他相反,焦急万分,
“kyle,是爹地!艾琳娜自杀了,你马上过来!!”
亲爱的们,今日一万字更新完毕啦!后面剧情更加精彩,
艾琳娜又会使出怎样的花招呢?她如果自杀了,承希能否脱身,即使赴约和那个神秘女人去画中的那个地方,找回她曾经遗失在那里的东西呢?
这段回忆之旅,还有更多刺激的情节会陆续展现给大家。
神秘女人的真实身份,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吧,承希何时会发现呢?
嘿嘿,明天继续更,明儿见!!
第九章 劫机求婚
第九章劫机求婚
艾琳娜自杀了……?
霍承希立刻换上衣服,驱车前往,匆忙的赶到医院。大文学
急救室内。
心电测试仪上显示的脉冲非常的弱,病床之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紧紧的闭着眸,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守在艾琳娜的身旁。
“承希。”凯撒转身,犀利的眸子似是在责备霍承希来得这么晚,“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事,艾琳娜为得你闹了自杀!”
霍承希薄唇紧抿着,整个人僵化了一般,定在门口。
“对不起,爹地,我……”
对于艾琳娜,他不是绝情的,他们曾经相爱,只是已经过去。
一直以来,他认为,是自己变心了,是他对不起艾琳娜,由于夏之彤死后,他对艾琳娜照顾的疏忽,才会让艾琳娜在五个月的流产。所以,他才会选择与艾琳娜结婚,既然给不了艾琳娜爱,至少,她想要的婚姻,他仍会给予。
他走向艾琳娜,大手轻轻地滑过那张曾经美丽而惊艳的脸,只是此刻她看上去很虚弱,唇都发白了。
轻轻地,艾琳娜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忧伤的眸子望着他,惨白的脸上浮起了笑容,满足而幸福的笑,“kyle,你来了……你不舍得我死,所以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霍承希的手,落在她的额前,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低眸望着她手腕处的伤痕,好像是割了好几条,纵横交错。
眸光,蓦地变得深沉。
“你回答我啊……如果你不再爱我了,我宁可爹地没将我救活。”
艾琳娜从床上微微坐起,她忽然抱住霍承希,身体往他宽大的怀里的钻,然后哭着说,“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我的爱,不比那个死去的女人少,她用死来让你记住她,其实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内疚,而你真正爱的人一直是我,如果你不爱我,又为什么……和我结婚呢?”
她的嘴角,噙着笑,拥抱着霍承希毫无温度的身体,手一点点收紧,她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她今天不把握,以后很可能再也没机会和他重新修复这段关系了。
霍承希的眸光只是有些恍惚,他皱着浓眉,那双大手,极为缓慢地落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不要问这么多问题,我会陪着你的。”
有了这句,我会陪着你的,艾琳娜抱得霍承希更加的紧,她盈盈啜泣着,“那我要……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霍承希微微一怔,点头,高大的身子抱着艾琳娜,一同躺在了床上。
艾琳娜满足地笑着,她用那只受伤的手,勾住霍承希的肩膀,然后死死的抓住,她知道他不会推开她。所以,她用受伤的手做赌注。
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好久没有被霍承希这样拥抱过,她精致的睫毛轻轻阖着,微微颤动。大文学
抱住他,很快入眠。
……
翌日,机场。
机场的大厅内,人来人往,女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走入VIP候机室。
她看了看手表,指针落在了七点半。
“七点半,我早来了半个小时。”
水幽般的眸子,望着清晨的机场,这里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飞机启程,也有飞机降落,人生如同这机场,匆忙,而充满着各种起起落落。
短短的三年记忆里,她发现自己的人生,似乎过于的幸福,因为每天都太美好,所以显得有些平淡乏味。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被保护在庄园里,外面的世界,尤其是中国这篇热土,她听说的故乡,到底是怎样的风貌,她非常好奇。
静静地坐在VIP候机室,房间虽然奢华,服务十分周到,但是她的心,却随着指针的旋转,渐渐地担忧起来。
“都八点半了,那疯子迟到了半个小时了,不会是骗人吧?”她撇了撇唇,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但是她的心,很没有安全感,总是时不时的伸手去触碰胸口那片空空的……
怎么了?
第二次做这个动作了,她没有戴项链的习惯啊,为什么自从来了香港以后,总是如同本能一般,寻找着脖子上的东西。
也许,那又是她曾经遗失的一段记忆?
“您好,女士,麻烦您再稍等片刻,霍先生正在赶来。”
这架私人飞机专门负责陪乘的空姐微笑地向女人解释,“霍先生可能有事,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请您在耐心等一下。”
女人捧着手里的咖啡,好奇地望着空姐,“你说,他叫什么来着?霍先生,他也姓霍?”
真有意思,姓霍的人还真多啊,她的丈夫姓霍,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疯子也姓霍。
心底更加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一直纠缠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再等等吧。”女人微笑,发现自己的唇角竟然有些僵硬和虚假。
这个笑,其实并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讨厌等待,讨厌被人遗弃一样的扔在候机室。
当她不安地张望着周围,薄凉的空气钻入她的肌肤,有种强烈的感觉,撞入她的大闹,好像记忆中,她曾经等过一个人,很久很久……
迷蒙的雨中,好像有个男人,离她很远很远,叫着一个听不清的女人的名字,然后,她蓦然转身,那个梦,结束了。大文学
这个梦,重复过无数次,每次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所以,她讨厌无止境的等待,等待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抱歉,帮我转告霍先生,我不等了,我决定回国。”
优雅地起身,提起行李箱,她的高跟鞋与冰凉的大理石摩擦发出脆响声,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
蓦地,她的心,被一种眷恋的不舍牵引,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空荡荡的候机室。
再次转身,她已经前往前往飞机大厅,手里紧紧地捏着护照。
那种被遗忘,被抛弃,被人爽约的失落,让她的眸子里盈盈流动着水雾,不知不觉地咬住唇,饱满的唇瓣上留下了细细的唇印。
……
当霍承希赶到机场时,已是九点。
“人呢!”
他双手Сhā腰,鹰眸凌厉,空姐立刻上前,抱歉地说。“霍先生,那位女士离开了有一会儿了,她可能是以为您不来了……”
他狠狠地扔掉夹在手腕处的西装!
“**!就就不会多等一会儿吗!”
他一路赶来,因为塞车,更是跑了好几公里,此时英俊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水,衬衣也都湿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如此愤怒,明明没有守时的人是他自己,可他竟然咒骂起那个女人。
“竟然爽我的约!”
空姐不好意思地提醒道“霍先生,她刚才来过的,只是等了太久,所以……”
“不用你提醒!”
不容侵犯地霸道,让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我听说……她还要搭飞机,听她话里意思,是要回国。”
“回国?”黑眸紧眯,朝手表睇了一眼。
“peter!”
“是少爷。”
“帮我立刻去查,那个女人搭了哪班飞机,就算是在天上飞,也给我打下来!”
“呃……”peter为难地望着霍承希,心里想着,他们家的少爷现在发怒起来,还真是想象力丰富。
“还不快去!”霍承希怒吼一声,peter立刻风风火火地去办事了。
……
登机口。
女人拿着机票,等待所有人进去后,才慢悠悠地走进。
再一次地,她转身,目光茫然地搜寻着什么。
摇头,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个疯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现在就算是十驾马车都拖不走她了。
至少,她心里是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
……
“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漂亮的空姐提醒着机舱里的客人,来回走动。
没多久,飞机,准备起飞了。
突然——
“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立刻下机,我们这班飞机已经满了。”
女人好奇地探出头,坐在商务舱的她,离舱门口很近。
“我包下这架飞机,这里所有的客人,我会补偿双倍的机票给他们!但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进去!”
数十名手下,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跟在霍承希后面。
女人很快认出了那个霸道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有些讨厌人,但是他的声音还是非常浑厚好听的。
而且,他这么疯狂地“劫机”,难道是为了……我?
不由地,她放下手里的杂志,抿着唇,偷笑。
“先生,就算你出多少钱都不能进去,这是规矩。”空姐拦住霍承希、
霍承希的视线被挡住,他焦急地张望着,黑眸变得森冷,已经没有耐性的他,大手一推,几个空姐尖叫了一声后,差点被撞到在地。
很快,霍承希的手下冲进机舱,每隔几排站着一名黑衣人,带着墨镜,神情严肃,乘客们全都吓得不敢出声。
女人差点跌破眼镜,这个疯子也太疯狂了吧,也不怕他这样横冲直撞,被警察抓起来。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他沿着走道大步走来,满头大汗的他,眯着精锐的黑眸,扫过每一个座位。
女人立刻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脸,因为现在机舱里满是咒骂声,
“这个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他到底要找谁啊?那个人为什么不出声,不会是上门追债的吧?”
……
“你——!”
女人紧紧拽着杂志,感觉到杂志的边缘,厚厚的纸割着她细嫩的手部。
“别拿杂志挡着脸了!”
大手猛然一提,杂志离开她的手,她有些狼狈地双手僵硬在空气中,水眸张望着周围,发现飞机上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俩看。
“你神经啊,我又不认识你!”
“不认识?”
霍承希邪魅地勾唇,取出厚厚的一叠钱,示意让坐在她身边的乘客离开,那名乘客无奈地瞪了霍承希一眼后,离座。
他顺势坐在她的身边,“不认识你为什么眼睛瞪着大?”
“我……我看到一个疯子冲上飞机,我能不好奇吗?”
她故意狡辩。精美的脸上浮着一抹尴尬,都怪他,现在整个机舱里的人都仇视地瞪着两人。
霍承希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大手忽然揽住女人的纤柔的肩膀。
她吓得惊呼一声。“你干嘛!”
他不松开她,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俊美对着机场里客人望去,刚才那张狂妄的俊脸慢慢转为了谦雅,“各位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大家。我上飞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乘客们个个睁大眼睛。
他眯着璀璨明亮的黑眸,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精美的脸蛋,她躲闪,可是该死的她绑着安全带,怎么都逃不过他霸道的桎梏。
“我要……向我的女人,求婚!”
那一秒,整个机舱都安静了。
女人晶莹的水眸撑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邪恶而蛊惑的笑容。
疯子,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乘客们先是一阵惊讶,然后一瞬间,从先前的愤怒,变为了羡慕的目光。
“原来是劫机求婚啊!”
“哇,好浪漫啊……”
有小女生发出尖叫,那个男人这么帅,又霸道,简直比是电影里的桥段更夸张,人家电影演的是冲到机场求婚,他可是把飞机都给劫了,这种求婚,世间罕见!
“你,你病得不轻,求婚,亏你想的出来!”
她狠狠地推开他的胸膛,可是这家伙胸膛硬得要命,她的手腕有些痛。
然而,她这个动作,在乘客的眼里,被误解成了,撒娇。
“女人,嫁给我吧,你们飞机里的乘客都看着我们,你再不答应,不止我会生气,我们的宝宝也会生气……哦。”
宝宝!!?
女人的脑袋都快被炸开了,羞愤地望着他。
可他依旧邪气的笑着,笑得俊魅无比。
下一秒,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唇霸道的吻住被贝齿磨砺地生疼的唇瓣。
天啊……
他到底要强吻她几次,才够!
第十章 你霸道的没天理!
第十章你霸道的没天理!
“唔……”
她的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晶莹的眸子里溢出了水露,她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可恶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要强吻自己,她知道自己是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大文学
他忘情地吻着她,深幽的黑眸微眯着,火舌长驱直入,像是早已熟悉了她的一切,微微抬高了她的后脑,方便自己更加恣意的攫取她口中的香滑。
她被他吻得胸口都发闷,快要窒息了……
他提上一旁的扶手,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座位上,健硕的身躯毫不分说的压上,她心中惊呼,美丽的眸子都快要撑破。
“呜呜……”
她欲哭无泪了,只能任由他吻着,彼此交换着肺部的空气,就像是一场带着火的游戏,起先是反抗,之后,她也不服气,反咬他的唇瓣。
血的腥甜,带着禁忌的味道,弥漫开来,他黑眸紧眯,愈加狂野地吻着她,尖尖的鼻翼在她柔软的脸部辗转着,他的手从她的发丝间抽离,游移到她精美的锁骨,肩头,然后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滑入她的。
她的大脑一懵,张望着周围,那些乘客无不好奇地偷看他们,抿着嘴偷笑。
完了,这个疯子又发情了,不会在飞机上……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颈,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染着欲I色的黑眸像是突然变得清醒。大文学
他睁大黑眸,离开她的唇,可怜的樱唇,每次都被他吻得红肿,诱人。
他内心强烈的谴责与内疚再一次生气,刚才又差点将她当做了彤。
“女人,你还答应我的求婚吗?你没看到,大家都用祝福的眼光,看着我们的吗?”
她怔住,被他霸道地从座位上抱起,大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她狼狈又羞人的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他招摇地抱住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要开口解释,一双羞红的脸上漾着还未平静下来的红晕,该死的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老婆,戒指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戴上后,和我去意大利度蜜月了。”他故意像个孩子一样,坏坏地低声在她耳畔喃喃,热热的气息让她感觉到耳边痒痒的。
“大家,给我的女人,一点鼓励好吗,我的女人最容易害羞了。”
他对着飞机上的乘客们说。
乘客们全都忘了刚才他劫机时的蛮横无理,纷纷拍手鼓掌。
“嫁给他!!”
“Marryhim!”
……
热烈的鼓掌和起哄声,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算……你……狠!”
她瞪着他,“你等着,我下一次一定将所有的仇,一起报了!”
她勉强地挤出尴尬的笑,对着那些起哄的乘客们微笑。大文学
“呵呵,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他太花心了……”
她本想损他的,可是乘客们都替霍承希说好话,
“男人花心是正常的,他为了你劫机,都不怕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这样的男人还不嫁吗?”
“就是!要我是你,早就感动死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生羡慕的看着霍承希和他,尤其霍承希,身材高大,因为满身大汗,胸口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性O感撩人的麦色胸肌,“真是羡慕死了,有了孩子,还不和他结婚吗?”
霍承希看着怀里的女人脸都青绿了,他得意地在她耳畔低语,“这局,我又赢了。”
“大家,还追究我的劫机罪名吗?”
“不追究!”
乘客们异口同声,朝霍承希鼓掌。
“我首先向大家说声抱歉,然后感谢大家对我的宽容和祝福,我们会幸福的!”
雷鸣一般的掌声,在机舱里炸开,围绕在祝福的目光里,他低眸凝视着她的目光,也异常的温柔。
她虽然气愤,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祝福,被一个疯子一样的男人,用力地抱在手心,心跳越来越快。
……
下了飞机,女人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搭乘这架飞机回英国了。
她拖着行李箱,傲慢地昂着头,快步朝机场大厅外走。
“你去哪里?”
男人戏谑的问道,他的声音那么地有穿透力,就算机场里在嘈杂,她也能感觉到背后的那道霸道无理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神经病!”
她继续前行,取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快派专机来接我,我遇到一个疯子了,怎么都甩不掉。”
她瞪着那个离他不远的男人,人流匆匆地来回穿梭着,她注视的目光里,有种说不清的情愫。
“那么少奶奶,您现在的位置在哪,我们立刻派人……”
她定定地望着他,看着他朝她而来,关节优美的大手,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然后扔在地上!
啪踏——
裂成两半!
“你又发疯了,我……我真的人不可忍了,我要报警!”
女人气得抓狂了,静美的脸上堆满了愤怒。
他挑了挑眉,眸底浮动着她所不知道的阴谋。
“女人,你可要当心咯,你等下敢乱动试试,我保证你摔得不轻!”
一股离心力,突然的失重感像是悬起了她的心脏,她大声的尖叫!
“啊,你干嘛啊,我穿的是裙子……!”
机场所有的人,都被霍承希惊人的举动吸引住了目光,他有力的手臂在她的腰间一收,直接以捆绑式的抱法,将她纤柔的腰肢翻在他宽实的肩膀上。
“你放我下来,我要走光了,我……”
她惊颤尖叫,因为乱动身体有些不稳,他俊魅的脸上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尊贵迷人,他对着周围的人抱歉地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
“我帮你遮了。”
他的大手,捂住她丰翘的臀部,这样的举动,更加地暧昧,羞人!
她再也不敢大叫了,因为她每次一叫,霍承希就会用手隔着短裙拍打她的ρi股。
“该死的……该死的……我到底是撞上哪路邪神了。”
女人撅嘴,尴尬的小脸委屈地板着,接受着一路上奇异的眼光……
直到——
他将她带到私人飞机上。
“准备好了吗?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可以选择,跟我意大利,或者,陪我去意大利。”
被他扔在纯白色皮质沙发上的她,双手撑在后面,冷冷的笑,“我决定选第三个,送你去意大利,被黑手党砍死!”
第十一章 迷人小镇
第十一章迷人小镇
跟你去意大利,和陪你去意大利?
有区别吗?
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
黑色的鹰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他越是凝神注视着她,她愈是将眼睛瞪得更大。大文学
“你真舍得……把我送给黑手党砍死?”
他的大掌,忽然用力,将她软软的肩膀压倒在沙发上,她乌黑如墨的发,如一朵妖冶而美丽的花朵铺开在洁白的沙发上,精美的脸上浮着一丝不屑,唇紧紧的咬着。
她屏住呼吸,他却靠得愈近,男性蛊惑的气息,将她包围,扭了扭身子,她雪白的肌肤在他深邃的黑眸里晃动出娇媚的姿态,让他的呼吸愈加炙热。
他将鼻翼穿Сhā在她的发间,缕缕清香让人沉醉,如此的清香,勾起了往昔与彤亲密的画面。
“你这个笨女人,真以为黑手党像电影里那样恐怖?”
“难道……不是吗?”
她惊讶地反问着。
对于长期被人保护起来的她而言,外面的世界都是奇妙的,尤其是意大利,她从来没去过,只是在一些电影里,听说过它的美丽风貌。
霍承希摇头,不置可否。
恺撒集团在国际上的名声,不亚于那些传闻中黑手党,这地球上,还没有谁敢挑战他,他倒是好奇,他们到了意大利以后,会不会真的让人给砍死?
他微眯着眸,张开唇,微微地吻着她的耳贝,“哦,这样说来,我倒是更加期待和你一起去意大利,说不定这次的旅行会很刺激。”
阵阵酥麻的电流,仿佛能直达她的心脏,这个男人,好似有种魔力,让人无力招架。
“疯子,你又想做什么,我……我跟你去……”她颤颤地支吾着。
他忽然起身,大手抚过她光滑细腻略带着粉红的脸颊,性感的薄唇微微勾着,黑眸里闪烁着熠熠星光,“这就……乖了。”
女人赶紧离开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像是避瘟神一样地避开他。
旅程中,她故意避开他,而他,却是欣赏艺术品一样的,打量着她,许久许久……
黑眸中,流转着无人读懂的深沉。
……
数小时后。
飞机降落,他们所要前往的地方,位于意大利翁布里亚东部的一个小镇,是一个名叫里诺尔恰的小镇。
女人随着霍承希驱车前往,一路上,她张大眸子,望着这座安静却又不是繁华的小镇,随处可见的欧洲小餐馆,有不少来着世界各地的旅客,在小镇的咖啡馆里悠闲的喝着咖啡,一对情侣,坐在街边,亲密地拥吻着。大文学
她打开窗户,阵阵香甜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那清风中,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是腌肉的味道,大街小巷,满是美食的味道,让她的肚子,开始不合时宜地叫了。
“饿了?”
他戏谑地问道,转身,对上他尊贵绝美的容颜,他连坏笑都如此迷人,像是在笑她那双天真的眼神。
其实,这三年来,她一直想要逃出那座“牢笼”,虽然她的丈夫常常会带她去旅行,但是每一次都是带着数十名保镖,连吃个民间小食,都要赶走所有的人,这样的旅行,还有什么意义。
她羞怯地点点头,眼里带着渴望,看着那些开在街边的小食店,香喷喷的腊肠,熏得浓香四溢……
“真是的,看你这样子,好像从没吃过火腿似的。”他命司机停下车子,打开门,极为绅士地邀她出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望着那双大大的手掌,纤白的手捂住空空的肚子,狐疑地望着他深邃如大海的眸,似邀约,又似……
“你不会又想……耍人吧?”
这个疯子,不会这么好心请她吃东西的吧?
他挑了挑浓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指着街边的小食店,“这种以特有方式腌制的野猪肉,已经在这个小镇上延用了八个世纪,肉的口感十分完美,而且吃完后,余香久久萦绕,让你一辈子都难忘,你如果没兴趣,我们就继续赶路……”
“不,我饿了。”她咽了咽口水,冲出车子。
微风,扬起她的短裙,她看似也不小了,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却像是个孩子一般,冲到了那间富有小镇风情的小食店。
粉润的脸上,挂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原来……她平日里故意的冷静与漠然,是装出来的?
这个念头,忽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有时候机敏而冷静,还有时候又大胆而嚣张,又有时,会像现在这样,笑得天真无邪,趁着老板不在的时候,用她葱白的手指,偷偷点着那些熏肉。
“喜欢就进去吃,还怕我付不起吗?”
他走上前,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纤瘦的身子完全地拢在怀里。一排保镖,站在门外,将这间小食店重重包围,用金钱,疏散里面的食客。
她差点失去重心,微微踉跄,如羽毛一般轻柔的身子,毫无戒心和防备地,躺在他宽大的怀里。
淡淡的阳光,晕染着他迷人的俊容,她微仰着头,怔怔地望着他俊魅的五官轮廓,那线条,美得无可挑剔,她用目光轻轻描绘,时间的流沙,在那一刻停止,而他英俊的面容,在她的心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印记。大文学
心,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像是激起了某种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她突然不能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我……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望着那双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她的眸光也变得深幽。
“我只是觉得,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用这样自私霸道的方式,来凸显自己的能力,保护**,还是……你掌控一切的力量?”
“什么意思?”他眯眸,不懂她想说什么。
“我碰到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清场……”她落寞地将眸子望向那些被人赶出去后,失望的食客。
“其实,快乐应该和人分享,我不喜欢被人过度保护,就是因为我的生活,没有自由,所以我才会……”
所以她才会选择偷偷溜出庄园,做了一回不负责的母亲。
她告诉自己,就一会儿,她就离开一会儿而已。为的,只是买下那副与她记忆有关的画。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黑眸如同暗涌的大海,情绪如不定的波澜,起起伏伏……
抿着薄唇,许久,才将健硕的手臂收紧,将她搂在怀里,对着自己的手下道,“不要赶他们走,让他们留下。”
她惊讶地望着他,意外他的转变。
他垂眸,望见她清浅的笑靥,宛若在他心中盛开的花朵,那么绚烂,唯美。
“那么……你能不能,也将你的手下清退,最好……离我们远远的,嗯?”淡柔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
“这……”他有些犹豫。
“被人监视的生活,难道真的快乐吗?自由,才是无价的幸福。”
她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底。
“好。”
磁性温柔的嗓音响起,他挥一挥大手,身着黑色西装的手里迅速退下。
“我将他们退到远处,距离我们数公里的地方,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马上就会赶来。”
她点头,示以他微笑。
……
一张原木的小桌上,摆满了一个个餐碟,她真的很贪心,想要保持淑女的优雅,又十分嘴馋地将每一个碟子的熏肉,烤肉,还有各种松果,尝了个遍。
柔和的阳光,落在她长长的发间,这个美丽东方女人,毫无形象地大口吃着,不时对着身边的男人微笑,“你怎么不吃?真的很好吃。”
真是的,他一直看着自己,都好像不饿似的,那双饱含深意的黑眸,像是已经满足。
转身,环视了周围的游客,大多是西方人,全都对着她微笑,因为她吃的时候,堆满幸福的笑容,原来,真正的美味,不在食物本身的味道,而是吃的人,用怎样的心情去品尝,霍承希看着她吃得樱唇上油油的,心里也无声无息地滋生出了一种淡淡的饱足感,仿佛那一口口熏肉的香味,已经在溢满了他的唇齿。
“你吃东西,一直都这么高兴的吗?”
他淡淡问,黑眸探究似地凝视。
“我只是,从来没有这样自由自在地吃过东西,在家里,长辈们总是很多规矩,出去外面,也都有人跟着,所有的食物都要检查过,哪像今天,就算用手吃,也没人管。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才适合我。”
她低头,继续吃,直到手里的肉将小嘴塞满。
他摇摇头,尊贵的面容也不由地浮出了笑容,久违了三年的笑容,发自真心的笑容,因为这个女人,他第一次,对食物,产生了渴望。
他抢过她手里的熏肉,认真地,咀嚼。
原来,食物除了能充饥,还有这样的美味。
她不服气,抢过他的大手,“你刚才不吃,现在要抢我的东西,你这个男人真的是……”
“我很霸道,是吗?”
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纤白小手里的那块熏肉,细白的肌肤,比那熏肉更为诱人,他湿润的唇舔过她的手指,认真地,将她手指上余留下每一处香味,都吃抹干净……
她感觉到之间传来酥酥软软的感觉,他的目光那么深,深到快要将她给淹没在那潭深黑的眸中,她的脸不知觉的烧红,想要抽回手指。
可他的唇,却吻住了她的手指,不放开,眷恋如恋人般的眼神,他的另一只手,取过白色的指头帕,轻轻柔柔地擦拭着,她的红唇,柔软地动作,不轻不重,那么地舒服,让她有种错觉……
荒谬的错觉,让她看见,他黑眸里,深浓的爱意。
店里的客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窃窃私语。
她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是也能猜懂他们在说什么,殷勤的老板,给他们送了一盆熏肉,熏肉被排放成了爱心的形状。
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猛然用另一只后推开他。
“你连我的手都不放过!我……我饱了!我们走吧……”
他英俊的脸上依旧是蛊惑的笑容,大手一挥,想要掏钱。
“我,来付钱,把钱包给我。”
他一怔,没有多想,将钱包给了她。
她接过钱包,唇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手,指了指钱包,然后那个中年发福的老板走向她,因为语言不通,他在题板上写了数字,然后示意他们付账。
她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笑,目光微微转向那个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快速地滑过桌上的手机。
突然——
她伸手,快速的动作让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抢过了手机!
顺势将那张原木的小桌一推,那些还未吃完的餐盘咣当落地,有些甚至落在了霍承希的高级西装上!
“谢谢你请我吃东西,不过……”
看似纤柔的小小身影,动作却极为敏捷,快速地逃到小店的门口,对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魅惑的美眸露出一丝得意,“麻烦你先还清了这里的债,再来找我!”
霍承希从那堆恶心的餐盘里倏然站起身,嫌恶地盯着自己油腻腻的西装,刚准备冲出去抓那个女人,就被老板和店里的伙计拦住了。
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伸出手,示意他付完钱再走。
“**!”
他咒骂了一声,大手狠狠地挥去沾在他身上的一条意大利面。
该死的女人,差点又将她误以为是夏之彤了!
忘了,她不是彤,她的身手敏捷,不比一般的男人差!
这次,是他的疏忽,才让她耍了花招!
……
溜出小食店后,女人一路跑了好几条街,气喘吁吁地在一条小巷咽了一口气。
她兴奋地取出手机和钱包,露出胜利的笑容。
“死疯子,这会儿……你说你要洗多少天的盘子,才能把债还清呢?”
取出钱包里的大叠钞票,殊不知——
身后,早已有几个地痞流氓,注意她许久。
两个高大健壮的欧洲男人,迅速的将她包围,而她却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
蓦然转身,惊讶地水眸望着那两个男人,手里的钱,全部都散落在地上……
“你……你们……”
两个男人,迅速地捡起钱,然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男人,手上纹着古怪的图案,咧着嘴,目光凶厉狰狞。
幽暗的小巷里,她捂住唇,步步后退,“呜呜……你……你们要钱,全给你们,请不要伤害我……”
她让自己尽量冷静,并且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连过一些防身术的她,还是有把握,能够顺利逃走的。
可是,那两个男人,好像并不只是求财,两把锋利的刀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朝她挥去——!!
第十二章 危机再现
第十二章危机再现
女人瞪大水润的眸,那两颗硬是挤出来的泪水悬挂在眼睑处,一道刺目的银光朝她而来,冷静果断的她身子微微一侧,向后一仰,成功地躲开了第一个人的攻击。大文学
然而,手无寸铁的她,虽然躲过了第一个人的攻击,但是第二个男人好像很快就识破了她,趁她身子往后仰的时候,那把尖利的刀子迅速地朝她背后刺去——!
她抿着唇,腰肢再次向前一顶,那把刀子虽然没有刺中她的腰部,却在她闪躲的时候,擦到她白嫩的藕臂。
鲜红的血,如汨汨的水注,顺着她修美的玉白手臂落下,她一手护住自己受伤的手臂,步步后退……{半亩方塘书苑}
狭小的小巷子里,前后两个男人将她团团包围。
两个外国男人用她不懂的意大利语说了几句话,然后一道冲上去。
一个抓住她的肩膀,掐住她的头,而另个男人则用刀子抵在她脆弱的头颈处,刀子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跳动的脉搏那么清晰地颤着尖锐的刀口。
她被迫昂起头,水眸瞪着她,唇角溢出一抹鄙夷的笑。
那个挟持住她的男人,突然开口了,而且将的是中文,“你是……夏之彤?”
他的中文不算琉璃,女人只是隐约听到一个含糊的名字,叫什么“瞎子彤”??
总之又是这个叫做“彤”的女人,难道和自己长得真的很像。大文学
她抿着唇,一语不发,挟持住他的男人,让另一个外国人取出一张照片,比对在女人的脸侧。
女人张大眼眸,提住呼吸,想要看清楚那张照片,可惜就在耳侧,头又不好动,看不清那个传闻中的“彤”和自己长得有多像。
两人男人又说了一些意大利语,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突然,那个在背后挟持住她的人,将她的头发一提,她痛得头发都麻了,泪水是本能地流出……
“你……你们是谁,我知道你们听得懂中文,我你们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我出双倍……三倍……!”
她远比这两个外国男人想象中难搞,一个脚踢向走在她身前的男人,男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回头,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鼻血汨汨流出,她的发都被打得凌乱了,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她感觉到头脑嗡嗡作响,一滴一滴的鲜血落在地上。
就当她快要被打晕之际——
她突然听见有个男人的脚步声,正朝她而来,那个不断抽打自己的男人,被轻而易举地撂倒,只是动作太快,如同一阵风,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张英俊而略带森寒怒意的男性面容,黝黑眸底浮动着淡淡的怜爱,那双青筋爆满的大手在她的耳边发出骨头之间的响声,握住抵在她颈部的那把刀子,用力一扯,刀子落地,那个背后挟持夏之彤的人还来不及出手,就被他手里的一直类似于针筒的东西扎进了脖子。大文学
两个外国男人,纷纷痛到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霍承希望着那个被人打到双颊红肿的女人,一头瀑布般美丽的及腰长发凌乱地飘散在她的脸颊边,那双似曾相识的水眸里,飘着泪液,朦朦胧胧间,他的心再次地想起夏之彤忧伤的眸,凄美的容颜……
猛然,他抱住她纤柔的身子,狠狠用力,像是要将她碾入怀里。
在她怀里的女人,忍不住那痛,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轻轻地抽泣,一声声落在他的耳畔……
他只知道,无论怀里的女人,是梦中的夏之彤,还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算不上熟的女人,他只想拥抱她,深深地……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保护她,爱护她。
阴鸷的黑眸,紧眯在一起,冰魄般的眼神冷冷地睇着那些在地上申I吟的人,唇角露出了一丝残笑。
三年后,他终是要来报仇的,看来他已经在世界各地广布沿线,开出了天价悬赏自己的人头。但是,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他又有何财力与魄力做这样事,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支持。
他拍了拍怀里的女人,磁性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安慰,“别怕,已经安全了。”
她点点头,手抓住他的肩膀,从未对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陌生男人,有如此强烈的依赖,仿佛这样的经历,曾经有过,被他抱着,感觉到心底那般温暖。
……
他抱着她离开了小巷,然后回到了车上。
他取出药箱,亲自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她咬住牙,脸色苍白如纸,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不是一个忍不了痛的人,只是这刀子的口很特殊,而是带着勾刺的,她的双手如同攀附在悬崖边,那双软弱无骨的小手,按住他的肩头,竟然也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痛楚。
“伤口比我想象中的深,如果你痛,就要叫出来。”
他亲自为她擦上消毒水,细心地擦拭,眼神专注。
她痛得泪水都止不住了,药水触碰到伤口,就像是再一次地被人撕开了皮肤,她低头,眼眸望着他结识粗壮的手臂,狠狠地咬下……
“唔……”
他闷哼了一下,英俊的脸庞紧紧绷住,或许他此刻也能感受到她受的伤有多痛,一边迅速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将手臂抬起,送得更近。
她的双手抱住他的手,那只有温度的,让人有安全的手臂,男性浓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痛得时候,记忆刻骨铭心,那股味道,让她在痛楚崩溃的边缘,再次找到了与记忆重叠的部分。
彤?
那个叫做彤的女人,到底是谁?
那个名叫彤的死去的女人,为什么死后还有人要追杀她,她曾经的身份是什么,的罪过什么人,造成她死亡的原因,又是什么?
一个个谜团,在她的大脑里旋转,每次想事情,大脑就会阵阵剧痛,像是被刻意隐藏的事实,不容任何人去揭开它。
她冷汗涔涔,而他亦是大汗淋漓,为她处理完伤口后,她整个人虚软了,倒在她的怀里。
差点忘了,她前几次是多么讨厌他霸道无理地抱住她,而现在,她却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胸膛宽大温柔,舒服地让人想要闭上眼,沉沉地睡上一觉。
……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挟持我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照片,还说我是那个叫什么……彤的女人。”
她紧皱着眉,抬头望着他削尖的下巴,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鹰眸里闪烁着锐利的冷光,轻轻抱住她的大手,也倏然收紧。
“彤……她到底是谁,她不是你提过的,那个深爱着的女人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还有人来找她?她的死因是什么?”
她的问题,像是一连串的毒针,扎入他的心脏,悔恨的锥心的痛,在胸口扩散开来。
他,整个身体都剧颤起来,她抬眸望着他英俊的脸都僵住了,复杂的黑眸里氤氲着泪雾,这让她又是害怕,更是好奇……
到底这个彤,是个怎样的女人?
会不会,与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第十三章 谁敢碰他的女人
第十三章谁敢碰他的女人
如果被这个疯子认作是“彤”,或许是长得真的太像,但这次差点被人劫持,也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女人,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霍承希一直沉默未语,薄唇一直紧抿着。大文学
“她的事,我不想再提……”
她和他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他这样严肃的神情,就像是个沉寂在自己悲伤中的刺猬,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强迫。
“哦,既然你不说,我自己会去查……”
她挑了挑弯弯细眉,轻轻地喃了一句,然后撅起嘴,唇角扬起招牌式的淡淡笑容。
“对了?我们不是该启程去那幅画里的景点吗?是这个小镇吗?”
她好奇地望着他,可是他的神色依旧冷峻。
“的确就在距离小镇不远的一处地方,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霍承希微微挑了挑眉,幽黑的眸子锁住她精美的脸蛋,唇角若隐若现着邪恶的笑容,“刚才的午餐,我们还没付钱呢。”
她忽然怔住,美眸扑闪扑闪地……
“刚才你不是摆平了才过来救我的吗?原来你没摆平啊?”
他的眸底浮动着神秘难测的笑意,勾起她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闻取她淡淡的香味儿,薄唇附在她的耳畔,“别忘了,以我的身手,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吃了东西,总要付账,哦?”
暧昧炙热的口吻,让她的耳边痒痒的,她躲过头,白了他一眼,“先生,你不是很富有吗?这顿饭钱……”
“应该你来付。”他打断她,笑得诡异而妖孽。
“凭什么我付?”
她推开他,甩开他该死的大手。
凭什么摸她的头发,凭什么什么事都由他决定。
其实除了她的丈夫以外,还没有其他男人敢碰她,而这个疯子就像是习惯性动作一样,每次都紧紧抱住她不放。
怎么?难道她成了他的玩物不成?
“如果我的耳朵没问题,我记得刚才,在小食店里可是你说要付钱的哦?”
他的眸光,幽幽地凝视着她。唇角那么戏谑的浅笑,绕有兴致地上扬着他削薄俊美的唇瓣。
刚才是谁害得他满身油腻,挂着意大利面条,被人一边嘲笑一边追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装,真是脏的没法穿了,整个就报废了。大文学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排洁白漂亮的牙齿,“好,我付就我付,将我的钱包还我。”
伸出手,故意昂起头,一副向他讨债的模样。
“哦,你的钱包我没收了,除非你将我的钱包还我。”
他低低的笑着,笑声磁性而性感,鹰眸注视着她羞恼的样子,对她的兴趣更加地浓烈。
“我、刷、卡!”她坐起身,字字清晰地,故意对他大声喊道。
“那里好像没有刷卡机哦。”
他缓缓脱下西装,和沾满油脂的衬衣,不算特别宽敞的车厢内,他麦色的胸肌和她离得非常近,他刚才为了追赶她,出了汗,浓郁的男性阳刚气息中融着汗的味道,别样的性感蛊惑。
她屏住呼吸,晶澈的水眸盯着他,想要别开目光,不去看他那宽大有型的肩膀,也不去看他那饱满而光滑的麦色胸肌,诱人的展露在她的面前,是故意还是诱I惑?
“你想怎样?”她的话,一语双关,既是问她那笔欠下的餐费怎么办,又想问他,大白天没事在他面前赤膊做什么!
这个男人,要暴O露癖好不成?
“很简单,洗盘子,还钱。”低沉的嗓音响起,魅眸注视着她凝脂般透白的脸上,那不知是被人掴了以后留下的红印,还是她羞恼而染上的酡红,她咬唇的模样,煞是可爱。
“洗盘子是吗?”她双手环胸,望着他动作优雅地,取了一件干净的衬衣,骨节优美的大手将扣子一颗颗扭好。
她突然靠近他,眯着水眸,眸光潋滟如波,对着他柔美一笑,纤细的手指倏然抓紧他领口的纽扣,一般那里的纽扣是不扭的,她用力一按,将他的头颈处的纽扣扣上,勒紧他的脖子。“你、陪、我!”
要死,大家也得一起死!
霍承希被她掐住脖子,完美无俦的俊容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好,没问题。”他含笑地低眸,声音如酒般香醇,已经穿好衬衣的他,将健硕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仍旧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肌,压迫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蹙了蹙眉心,呼吸紧促起来,眸中已经漾着与昨日不同的雾气。
故意别过眸子,不去看他,感觉他的触碰,这样的男人,怕是不该多招惹的吧。只要能通过她找回画中的记忆,她决定,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纠缠和瓜葛。大文学
回到刚才的小食店,胖老板笑眯眯地盯着霍承希和她。
胖老板指了指中午客人们吃剩下的餐盘,女人差点没晕过去,在她的记忆中,她可是从来都没洗过盘子,原来小店的生意这么好,老板到底是故意还是存心,厨房里堆满了盘子。
“老板,你不会是想……真的让我给你洗盘子吧?”她为难地望着胖老板,水眸盈盈落泪,楚楚可怜。
她伸出手,将自己刚才受伤的手腕给老板看。
胖老板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工作服”。
“不……不是吧?”
她美眸撑得老大,看着那件大大的工作服,是可爱小猪的衣服,性感而**,胸口绣着一只大大猪头,还是立体的,猪头正好设计在胸口的位置,特别地……
霍承希捂住嘴,咳咳笑了几声,道,“我洗盘子,你负责在外面穿上工作服招揽生意,这样我们才能快点还清午饭的钱。”
她一路瞪着眼睛,望着霍承希麻利地走进厨房、掀起袖管,快速地洗起了碗,他的动作很快,眼神专注,她望着他的背影,差点都要被迷惑了。
这个疯子,难道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吗?为什么他此刻做事的样子,那么认真专注,优美的大手上沾满着泡沫,每一个经手过的盘子,都焕发着光洁的白亮,他会细心的用干净的抹布为它们擦得干干净净,像对待艺术品一眼,丝毫不苟。
“愣着做什么,快去招揽客人!”
他忽然转头,幽黑的眸子璀璨如天上的繁星,她呼吸一窒,心跳慢了半拍似了,愣愣转身。
她尴尬地穿上小猪的可爱蓬蓬裙,低头看着自己还算丰满的胸部,雪白地肌肤露出了大片,更该死的是,那只猪头正好按在她的胸I部当中,特别地显眼,所以要是有人看到她,一定第一时间盯着她的胸I部看……
她低低咒骂着,“外国人就这么低俗吗,偏喜欢设计这样的衣服来吸引客人。我年纪也不小了,好歹也是一个孩子母亲了,居然要我……穿这个玩意儿”
无奈摇头,她手里捧着试吃的盘子,拿着一叠厚厚的传单,踩着平底的可爱小布鞋,在意大利热闹的街上来回的派发传单。
不少外国游客被这个漂亮的东方女人吸引住了目光,她的肌肤雪白,红润细腻,不像外国女人皮肤虽然白但是很粗燥,那条短短的裙下,修长笔直的美腿弧度优美,一点肌肉都没有。
不少客人都拿了试吃品,满意地点头。
她因为语言不通,以微笑邀请那些游客到店里吃东西。
太阳,过了午后,有些懒散,淡淡的落在古朴的街道上,浪漫地广场上放着音乐,她哼着小曲,抬起手里的试吃小篮子,蹁跹起舞……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音乐,就喜欢舞动身姿,三年来,他的丈夫不让她学舞,她不知道丈夫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只是说,因为她不能跳,一跳舞,她就会受伤。
可她不服气,趁着丈夫不在家,抱着自己的孩子,在房间里的地毯上悠然起舞,偶尔会提起长长的丝巾,在彩色斑斓的绸缎里,感受跳舞给她带来的乐趣。
游客们全都被她的舞姿,所迷倒……
纷纷拍手,鼓励她继续跳下去。
她一直都只是在家里偷偷地练习,每次不会超过十分钟,可是见游客们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拒绝。
广场里的音乐,突然变得轻快,她干脆放下手里的篮子,双手Сhā腰,扭动腰肢,长长的黑发随着她的舞蹈一同舞动,她就像是个活泼的精灵,美眸艳丽似含着水露,透着柔媚的性感,迷倒了在场所有的人!
“大家一起来跳吧!”
她做了个手势,街上的情侣,不论老少,甚至是欧洲的老夫妇,也笨拙地跳起了舞……
小食店内,那个洗盘子洗得满头大汗的男人,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会儿了。
他本以为,胖老板让她穿上那条可笑的蓬蓬裙,让她站在门口拉生意,一定能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可谁知,一转眼,他在里头卖力洗了好久的盘子,这个女人却不见了?
他听得懂意大利语,热闹的小食店里不时有客人在议论。
“那位猪女郎真美,真的太惊讶于中国女人,也能跳舞那样的舞姿。”
“是啊,人美,笑容美,没想到这里的食物更美!”
……
他的拳头,慢慢攥紧,不知怎么的,心里非常地不悦。
她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跑去外面给人跳舞,穿这么少,跳舞的时候扭动腰肢,不是都要给人看光了!
他潇洒地从西装里扔了一叠钞票,给了胖老板,脱掉那脏兮兮的围裙,快步冲出了小店。
……
满街的小食店,已经不做午餐的生意了,游客们喜欢在这个浪漫的小镇,悠闲地喝着咖啡,浓郁的香味,配合慵懒而浪漫的气息,这个小镇,惬意的很。
今天,似乎是格外的热闹,因为广场那儿,聚集了不少游客集体跳舞,不少客人好奇地围观着。
霍承希拨开人群,所有人都欢欣喜悦,唯有他一个人,脸色阴寒狂怒。
“女人,你给我出来!你倒好,一个人在外面跳舞,我给你洗盘子!”
可惜人太多了,将这里围堵水泄不通。
隐隐约约,他听见广场的人都开始大声的拍手,用意大利语拍手欢呼,“亲吻她,亲吻她!”
亲吻……她?
亲吻谁!?
他终于拨开了人群,阴鸷的黑眸攫住那个站在广场中央,穿得可笑之极却有十分性感的女人。
她的角度,正好对向霍承希,而挡在霍承希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光是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身材健挺,器宇不凡,潇洒偏偏地走向她……
“小姐,还记得我吗?”
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霍承希浓眉凝住,手里的拳头攥紧,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女人琉璃般美丽的眸子,好奇地眯着,只是她的目光好像完全忽略了霍承希,唇角漾起略带羞怯的笑容。
“我……记得你!”
她捂住唇,激动地快要落泪。
那个背对着霍承希的男人,取出了手,观众继续起哄,他的大手,捏住她纤白柔软的小手,用力一拉。
她踉跄地被他拖了过去,疑惑地盯着这个英俊的中国男人。
他,魅惑一笑,忽然低头,吻住了她雪I白的手背。
她顿时呆住了,吓得一动不动。
周围的游客欢呼起来,气氛沸腾……
而霍承希,再看不下去了!忍耐不住积压在胸口的怒意,冲上前,手掌紧扣住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狠狠地就是一拳!
什么女人不可以选择来**,偏偏敢选择她!
谁感碰他的女人!?
可是……
这个女人,是他的吗?
他,似乎没有征求过她的同意……
第十四章 谁允许你们曾经是这种关系
第十四章谁允许你们曾经是这种关系
广场的中央,布满了温馨浪漫的花草,原本播放着节奏轻快的乐声,却因为那个“野蛮的”男人那一记重拳,打破了刚才的美好气氛。大文学
霍承希坚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打了上去,那个男人本来可以闪开的,但是转身清楚霍承希的脸以后,刚想开口打声招呼,就被重重地挨了一拳!
“啊……!”旁边的女人,捂住唇,吓了一跳。
“你……你这个疯子在做什么,你……你干嘛打人啊!”
霍承希阴鸷的黑眸早已被愤怒冲得血红一片,紧咬着牙,手举得高高,拎住那男人的领口,刚准备再打一拳……
“喂,kyle,你够了没!连我这个老朋友都打!”
霍承希定眸一看,黑眸紧眯。那个男人英俊的脸上多了一抹红红地伤,很快就青紫了,男人勾起一抹迷人的笑,不知是损还是在嘲笑,“我说kyle,三年了,我终于看你出手打人了,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你整天呆在那个别墅里栽培那些个花花草草,再也不打算出世了。”
男人推开霍承希,取出格子手帕,抹了抹唇角的血渍,那双迷人的魅眸饶有兴致地望着已经被霍承希搂在怀里的女人。
女人盯着他看,总觉得他很眼熟,非常地眼熟,所以刚才在广场上跳舞的时候,她很快就认出了这个长相俊美的东方男人。
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可是……为什么老是想不起来呢。
“先生,我们以前,真的应该认识吧?”
男人将唇角的血渍擦干净,妖孽般的俊容上浮起优雅的笑容,“见过?”
霍承希薄唇紧抿,将手从女人的肩部慢慢下移,落在了她纤细的小蛮腰上,霸道地用眼神来警告他,这个女人就算是好朋友,也碰不得!
“哎,美女,虽然你长得很像我认识过的一个女人,但是我们……以前应该是没见过。大文学”他识相地眯眸微笑,挑眉,优雅的整了整西装,打算转身。
“等一下!”女人挣脱霍承希的大掌,拍了那个男人的背,“我记得你叫什么了,你叫韩世凯,是吗?你叫韩世凯!”
男人一怔,半挑着浓眉,转身,眯起俊美的眸,轻轻地移开女人的小手,“我叫韩世凯,这个事实,全世界的华人,都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我叫什么。”
霍承希站在他们的身后,表情严峻,虽然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冲动了些,但是韩世凯花心归花心,却从不会去打朋友女人的主意,刚才霍承希那一拳,应该也让韩世凯明白了,那个女人他碰不到。
“kyle,你们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
韩世凯摆摆手,打算离开,女人的手一紧,抓住韩世凯的西装袖口,水眸认真地望着他,“请你不要走,我们一定见过,一定见过面,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请你一定要记起来,因为那对我,很重要!”
三年前的事,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她一看到韩世凯就觉得眼熟,甚至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她很好奇,她曾经和韩世凯是怎样的关系,而韩世凯,刚才明明对她说了一句,‘小姐,还记得我吗?’
这,足以说明,韩世凯从前认识自己,并且很可能是找回记忆的关键人物。
韩世凯为难地想要抽回手,可她水盈盈的眸子,哀求着他,像是要落泪,这让韩世凯更为尴尬。
霍承希站在原地,鹰隼的黑眸锁住两人拉扯不清的肢体,许久,他开口道,“凯,既然我们有缘在这里遇上,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他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冷峻的神情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但他必须弄清楚,韩世凯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韩世凯除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不会碰,其他与韩世凯有交情的女人,基本上都是那种暧昧的……男女关系!
三人坐回了车,一路上都沉默无语,只是互相看着,气氛十分尴尬。大文学
“美女,你说你认识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叫什么?或许……我会记起一些。”韩世凯虽然风流,却不糊涂,女人那么多,用过哪些他不会不记得的。
霍承希见着韩世凯习惯性的眯着璀璨的眸子,仿佛有几十万伏电流释放出来,他的手竟然紧张地握住坐在他身边女人的纤手。
她转头,瞪了或承希一眼,然后抽回手,对上韩世凯的那一瞬间,水眸立刻变得温柔似水,这让霍承希坐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的名字,叫做……轻舞。”
轻舞?
霍承希和韩世凯同时一愣,尤其是霍承希听到她的名字后,薄唇默默的念着,轻舞……轻舞……
她应该很喜欢跳舞吧,所以才会起这个名字。
韩世凯皱着眉,修长优美的手指抵着完美的下巴,“这个名字……好像……”
轻舞激动地望着他,“怎样,有印象吗?”
韩世凯坏坏地笑着,摇头,“没有。”
她的眸失望的垂落,带着淡淡的伤感,她这样的表情,不免让一旁的霍承希心里更加的恼火。
他瞪着韩世凯,韩世凯一脸无辜。
摆摆手……
好像在说:这个女人,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霍承希再一次瞪了韩世凯一眼:
你胡说!
你认识的女人,除了你妈以外,没有一个能逃出你的魔爪,快说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
轻舞微微抬眸,疑惑地望着两个英俊的大男人在车子里挤眉弄眼。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她故意轻轻笑了一声,水眸盯住霍承希那张不太好看的脸。
“没什么,有些累了,所以想要闭会眼休息一下。”
他阖上黑眸,省得再去管这个名叫轻舞的女人,和韩世凯曾经是怎样的关系!
她算什么?不过是和他的彤长得极为相似而已,她以为她有这个能力让自己打翻醋坛吗?她以为,他真的在乎她和其他男人之间的关系吗?
双手紧紧的患者胸,霍承希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明是想说服自己冷静,可大脑里却是更加的烦乱。
轻舞用手指抵住下巴,继续张大眼睛望着韩世凯……俊眉下一双璀璨妖孽的黑眸,总是含着微微笑意,魅惑而勾人,不像霍承希,总是冷冷的,鼻梁高而英挺,唇角总是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韩世凯只是一直僵持着笑,虽然他知道自己很英俊,但是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看,实在也有些不自在。
轻舞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对着韩世凯大叫“韩世凯,你为什么说你不认识我,难道你以前……对不起过我?”
韩世凯差点晕倒,他眯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看见霍承希猛然睁开黑眸,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怒视着韩世凯!
轻舞只是随便猜猜,她三年前失忆了,急着找回记忆的她,只能出这个损招,可没想到,韩世凯表情痛苦,百口莫辩始终不肯承认他认识自己就算了。
可是……
身边那个疯子为什么突然醒了,他不是累吗?
不乖乖睡觉,竟然将大手爬到她的腰上,然后用力一收,那炙热的胸膛好热,不知道是被什么点燃了似的,胸口强大的起伏,压得她有些难受。
“说,你和韩世凯过去是什么关系!”
轻舞撑大水眸,纤手推打着霍承希坚实的胸膛,“疯子,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权利抱着我,我警告你,我有男人,而且我们还……”
她想说我们还结婚了,生过一个孩子。
可还未等她说完,霍承希就将她压在皮质的沙发上,深邃的鹰眸变得森冷,她感到这样的寒意,竟能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发冷……
车子里幽幽的暗黄|色灯光,勾勒出他刀削般冷毅的俊美轮廓,“男人?我不管你的男人是谁!总之,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
她盯着那双狂狷的黑眸,心被揪起一浪浪的无法预知的惊骇……
猛然,他低头,吻住的,却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细白光滑的颈部。
他咬得很深,很痛……
她感到很难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宽大的手掌,符合在她的小手上,强硬地用十指扣紧她的葱削玉指。
“痛……”
她惊喘了一下,骨节间传来的剧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从前你是谁的女人,我不管,但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
幽黑的眸,映出她白雪的颈部,如梅花般妖冶绽开的吻痕。
他削薄的唇,渐渐浮起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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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轻舞受伤,承希怀疑(本章5000字)
第十五章轻舞受伤,承希怀疑
她起初被这个男人的话给吓到了,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大文学
捂住自己的颈部,都快被他吻得出血了吧,痛得要命!
“你有病吗?你以为我是你的宠物吗?随意的留下印记,你以为所有你看上的东西,都是你的吗?莫名其妙!”
她的手陡然推开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力气。
“只要我看上的东西,就算是别人的妻子,我也一定想尽办法得到!”
霍承希的眸光,变得无比锋利,轻舞揉了揉被他吻得红肿的肌肤,取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白皙的颈部,被这个疯子吻得一片片殷红,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霍先生。”她沉了一口气,将镜子合上。
他惊讶于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姓。
“我知道你一定是个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或许你得到一些你想要的东西,主宰某些人的命运,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连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的爱,她的生命都挽留不住,这足以证明,这世界上并非所有事情,能如你所愿!”
霍承希黑眸里射出两道惊异的寒光,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刺向她。
可她依旧勇敢地对着他寒鸷的眸,冷静道,“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有深爱我的男人……”她停顿了一会儿,看了车里一直沉默的韩世凯,“那个人,当然不是韩世凯。”
霍承希听到这个事实后,忽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让他神情更为紧绷的是,她有深爱的男人。
“霍先生,你都说你有个深爱的女人,同样的,在我心深处,也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人……”
她幽幽地说着,眸底泪光聚集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曾经,她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可三年的相处,她对他有的只是依赖般的爱,不是那种足以让她心痛的爱,那来自心深处,撕心裂肺的爱,到底是哪个男人给予的。
这,或许是,造成她失忆的原因。
每一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做噩梦,梦见一个男人,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她,而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生命中,总有一个值得等待的男人,她愿意为了爱,抛下一切,去寻找记忆深处的那个男人,寻找,那段心酸的爱。
“我们都应该明白,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你一定是将我当做了你已经离世的恋人,你这样强迫我当她的替身,只会让你生活在更加痛苦的思念中。”
她的话,听似极其冷静。清澈的眸子,认真地凝视着霍承希。
他此时的眸子,也已经湿润。
轻舞的话,完全地说中了他心中所想。
“你说得没错,每一次我看着你,就想起她,我没有办法控制……”他抱歉地说。
“那我们就不该再有过多的接触,霍先生,我知道这几天我们两人之间,你争我斗的游戏非常地刺激,这也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但是,这场游戏终是要结束的,一会儿,待你将我送到那幅画中的实景地以后,我们就该说再见了。”
霍承希的黑眸,倏然一黯,胸口的痛楚,让他感觉到呼吸都带着泪水咸涩的味道,只是他不会落泪,用那双讳莫如深的冰冷眸子,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大文学
三天的相处,不长不短,这个女人,让他在三年里,第一次有了喜怒哀乐,他再次感觉到自己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即是不舍又如何?
其实,她不过是夏之彤的影子,一个,不可能撼动他的影子。
突然间,话题变为沉重。
车子驶在小镇通往外界的小路,繁茂的自然树林,染上了夕阳的悲伤,红如残血,映入他黯然的黑眸。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再也没有说话。
韩世凯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必再被霍承希这个死党像仇人似地瞪着。
但是,霍承希这家伙,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
眸底流泻的忧伤,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爱情这东西,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到达另一个小镇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风也渐渐地凉却。
轻舞虽然赶了一天的路程,有些困了,累了,但是当她被霍承希推醒的时候,还是努力撑开了眼皮。
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因着眸子里的喜悦,而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真的是这里吗?就像是梦境……好美……”
她轻轻赞叹着,甜美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倦意,清如泉水般的眸子望着那片自然的树林。
寂静的夜晚,朦胧的月光宛若轻纱,笼在那片神秘的深林里,薄雾淡淡,如梦如幻,一弯静谧的湖水,宛若银镜,皎月洒落淡淡的光,折射出粼粼的璀璨幽光。
“那里有间小旅馆,应该是供游客来观景住宿的。”霍承希轻拍了她的肩膀,指着那栋古朴的其貌不扬的小旅馆。
三人下车,提着行李进入旅馆。
接待三人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霍承希和她用意大利语说了一下情况,老妇人拢了拢披肩,说了一连串的话。
“她说,只有两间房了。”霍承希说道。
轻舞望了韩世凯和霍承希一眼后,道,“当然是你们两个男人一间,我一间。”
韩世凯双手叉着西装口袋,一副无奈的模样,“我从来没和男人睡过,kyle,你可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啊。”
霍承希脸色微沉,白了韩世凯一眼,“时间不早了,先去放行李。”
韩世凯跟着霍承希走到房间门口,一边抱怨一边转过头对着轻舞眨了下眼睛。
“我说kyle,咖啡在哪里?我韩世凯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可不想和一个男人住一个房间,浪费一整晚的宝贵时间。”
“闭嘴吧你,咖啡我请你,还有下午那一拳,我也会赔钱给你!”
“砰——”
房门关上,轻舞提着行李箱,拿着一串钥匙,呆呆地站在走廊上。
环顾四周,这座极具欧洲风情的小旅馆,精美的壁灯幽幽照亮这条不算太长的长廊,周围满是富有艺术气息的壁画,应该是那些来这里旅行的艺术家们画上去的。大文学
她努力地寻找着与这里有关的记忆,可是脑袋空空一片。看来,这个旅馆与她失去的那些记忆,无关。
……
她回房间洗了一个澡,踩在有些陈旧的地毯上,推开雕花的窗棂,望着那静谧的湖水,从这个角度望去,这景,像极了《梦中的少女》中的情景,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湖边少了一个穿着薄纱静坐的少女。
“到底,还缺什么呢?难道我要将自己化作是画中的少女,才能领悟到那副画的意境吗?”
她立刻穿好衣服,特意挑了一件与画中少女款式相同的白色连衣裙,穿好鞋,冲出房门。
正巧,在走廊上又碰见了韩世凯。
“美女,你打算去哪里?”
她转身,对着韩世凯盈盈一笑,“我去外面走走。”
韩世凯眯着那双性感的桃花眼,微勾的唇角边里流露出坏坏的笑,“这里的天很凉,喝一杯这里特制的酒吧,可以暖身。”
一杯色彩极为鲜明艳丽的酒,被注入水晶玻璃杯中,轻舞望了望那酒,稍稍犹豫后,没有拒绝,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酒,我要出去走走。”
“等一下!”
韩世凯再度叫住她。
“你相信命运吗?”
轻舞转身,不解地望着韩世凯俊美的脸。
“如果注定是缘分,千万不要害怕,逃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你应该珍惜,让自己心动的人,也对你心动。”
他高举着水晶杯,酒杯在幽美的壁灯下折射出迷幻的光。
轻舞不懂韩世凯话里的意思,愈加疑惑地望着他。
“祝你得到幸福。”
说完,韩世凯优雅转身,回到房间。
关上门后,他看见霍承希站在窗棂前,神色幽然,凝视着窗外宛若仙境的景致。
“kyle,天冷了,喝杯酒吧。”
韩世凯将酒递给霍承希,霍承希同样没有犹豫,将酒一饮而尽。
看到霍承希将酒喝得一滴不剩,韩世凯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说kyle,我们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会让人误会我们是……那种……”
霍承希突然转过脸,月光将他浸没在忧伤之中,黑眸闪过一丝不耐烦,“你别胡说,我和你怎么可能!”
“就是嘛,我说我们两个大男人,虽然是英俊了点,但被人误会是gay,这实在是有点……”
“算了,我出去喝酒,楼下有小酒吧不是吗?”
霍承希披上西装,准备出门。
“kyle,既然你要出去,就去看看那个女人吧,她好像只穿了一件吊带连衣裙就出去了,这样会生病的。”
霍承希眸光一怔,眸底流过一样的情绪。
旋身,匆忙地跑了出去。
这一次,轮到韩世凯站在窗边,那张玩世不恭的俊容,倏然变得幽伤,他望见湖边那个美丽的女人身后,匆匆跑上前去的男人,幽伤的俊眸里流出了眼泪。
“kyle,希望你能早点发现。”
韩世凯关上窗户,将门锁上,回到了床I上。
头枕着双手,安静地睡去。
……
静谧的湖边,吹过一缕凉凉的风,偶有淡淡的粉色花瓣飘落,落英树下,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手捧着那些花瓣,低下头,闭上眸,轻轻地闻取着花香……
远处,有个匆忙的脚步离她愈来愈近。
月光下,他健硕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微微张开眸,刚转过身子,水眸便落入了一双深幽的黑眸之中,他的眸比这深湖更加的迷人,眸底浮动着淡淡的情愫,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宛若涓涓湖水,在彼此的眸中流转。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在月色的催化下,很淡很柔。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西装脱I下,罩在她的身上。
“我……见这里景色不错,所以下来走走。”
他凝视着她,像是要将此刻美丽的容颜,深深的映入脑海中,落英沾落她的长发,他细心的用手为她摘去,温热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她的脸颊,她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明明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却更是让人的脸颊痒痒的,不知不觉,一抹红霞染上凝脂般的肌肤,闻取着他身上,以及西装上混合着男性气息的香味,她有些迷惑了。
为了甩开这不该有的情绪,她故意装出一副清冷的模样,“我说你,不会单单只是来走走吧,给我披外套,一定准没好事。”
他对她的关心,似乎像是一件自作多情的事。
有些小小的受挫,但他俊美的脸上浮着尊雅的笑容,“ 其实……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你说过,这三天来,我们经历过许多事,你抢了我的画,我骗走了你的画,我整你穿比基尼,你整我给你洗盘子……太多太多有趣的事了。”
那些画面,在他们彼此脑海中闪过,串联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任谁都不愿将它合上。
“不过,你说得很对,我和你之间,应该就此打住。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有未完成的事要做。我们之间本该是两条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即使扭曲后交汇,离开交汇的那点后,我们之间会越走越远……”
她听着他淡淡的口吻,心忽然揪痛般难受。
为什么有种泪水要流出的感觉?
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让她这三天,过得很充实,很刺激,每分每秒和他在一起,都像是一场华丽的冒险。
现在,这场游戏要结束了,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要道别了。
她轻颤着睫毛,吸了吸鼻子,优美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对着他,绽开没心没肺的笑,“死疯子,不要说得这么伤感好不好,我们其实还可以做朋友的。以后我介绍你认识我的……”
“不可能的。”
他薄凉的话语,割痛了她。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太像她了。”
转身,他漠然的离开,没有一丝眷恋与不舍。
风,忽然大起来,吹乱了她的发。
她听到风在忧伤的唱歌,心中的旋律变得悲伤无比,她望着盘旋在她周围的花瓣,像极了留恋的蝴蝶。
她闭上眼,扔掉那西装,扔掉属于他的气味。
然后,如同蝴蝶一般,闭上眼,独自跳舞。
没有乐声,可她在口中轻吟着,她跳得愈来愈快,白色的衣裙在风中飞摆,那极度的眩晕感,让她的大脑,很通过很胀,心脏预调愉快……
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个画面,好大的雨,大得什么都看不清。
她眷恋着这个世界,含着泪水的眸子望着一个男人模糊的面容……
她只是记得,他被那个男人抱住,她微笑着,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看到你了……你没有离开我……你没有……’
那个男人,没有离开她?
可为什么,望着霍承希离开的背影,她会想起这句话。
心如刀绞,而膝盖处的痛,从骨间一点点漫开,钻入她那条疯狂跳跃的修长美腿中。
“啊……”
好痛!
她的腿,突然一抽,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裙落在镜湖边,她忧伤的眼神,与那副《梦中的少女》,一模一样。
她终于知道,丈夫为什么不让她跳舞了,因为她的腿,曾经受过伤!
当她疯狂跳舞的时候,她会摔跤,她的腿,会失去知觉,骨头像是全部碎裂一样,她不是真的懦弱,只是泪水不听话的涌出……
远处的那个男人,听见了她摔倒的声音后,先是一阵。
内心强烈地挣扎着。
“好……痛……”
女人颤颤的申i吟声,让他的心被紧紧勒住。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转身,朝着她狂奔而去!
“轻舞,轻舞!!”
月湖边,那个美丽的女人,一动不动地趴着,她长长的发盘在白色的衣裙上,猿臂环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另一手掀开她的长裙,看见她整条腿都在微微地抽搐。
“轻舞,你的腿……”
他的眸底掠过无数的惊恐,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看见她摔倒,美丽的脸惨如白纸,这一刻像极了夏之彤死去时,他想要留住她,抱住她,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人世的情景。
“我的腿……好像,抽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好痛……”如水的眸子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樱唇失去了色彩,如覆了一层白霜。
他将她贴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胸膛熨烫着她冰凉的肌肤。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怎么的,他的身体也变得有些软了,原本抱起一个女人,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可现在抱住她,身体发热到不说,贴着衬衣,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不仅是怜爱,更有了想要占有的冲动。
第十六章 梦幻缠爱(本章4000,今9000更完)
第十六章梦幻缠爱
他一路抱住她,冲回了旅馆,猛敲了自己房间的房门,可里面的人像是故意似的,就是不开门。大文学
暗暗咒骂了韩世凯几句,立刻转身将她带回她的房间。
此时,她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不断地喊着,“冷……不要走……”
霍承希离开了她,去找医生,但是旅店的老板告诉霍承希,这个小镇上的医生正巧外出诊病去了,要等,也只能等到明天。
老妇人给了霍承希一些止痛药,霍承希回到房间时,轻舞已经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只是那只受伤的腿,还麻木地紧绷着……
“我先给你一颗止痛片,然后我就带你去看医生。”
霍承希抬起她的下巴,将止痛片推入她的口中,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咽不下去……
无奈之下,他饮了一口水,用温水送服。
她微微合着眸,透过那一条细小的缝,看到他英俊的脸,在为她担忧。那眼神,真的好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头突然晕晕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浑身发凉,现在身体却是热热的,身体昏昏沉沉,热得只想把那件薄薄的衣裙给扯掉。
鼻尖充斥着他的男性气息,蛊惑着她迷茫的意识,她只是贪婪地张开唇,用她香滑的小舌,舔着他薄薄的唇。
这一个无意的动作,却成了挑I逗。
霍承希也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眸底望着她白皙的脸庞渐渐转为红润的微妙变化,彼此的呼吸交融,炙热……
那一刻,他眼前的女人,再次变幻为夏之彤的容貌。
“彤……彤……”
他粗噶着,低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渴望,手心触碰过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简直比丝绸更滑更嫩……
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疯长的思念,健硕的身体紧贴着她柔软曼妙的身躯,粗粝的手指滑动着她的肩带,讨厌那层薄薄的衣料,大手探入将她那对丰满紧紧包裹住的蕾丝小布料。
轻舞的头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揉着自己,她微微的低头,看见一个男人正在轻吻她的头颈,湿润的唇舌滑过她敏感的肌肤,燥热从细密的毛孔中无法完全的释放,她急促的喘息着,胸前的丰I柔起伏着,惹得男人愈加疯狂地舔吻……
她感到好紧张,这样的亲密,就算她的丈夫要求,她都不曾答应的。
最多,他的丈夫会吻的唇,她的脸颊,最最大的底线,也就是让他抱着睡觉,可这个男人,非但没让她有半分的抵触,反而很喜欢他狂烈的吻。
她觉得这样真的好羞人,身体变得不听话,纤白的手臂滑上他的颈项,竟然开始解他的衬衣。大文学
“你好美……”
他的赞美,让她彻底地融化,她眯着眸,望着黑眸里的烈焰更加的浓烈,想要被毁灭一般,可她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的手,他的吻,带到进入了宛若仙境般美丽的奇幻世界。
“你想我吗……”
他强忍着身体里的邪火,某处早已肿胀,他移开她那条受伤的腿,将两脚嫩白的腿,移向两边……
望着她玉白圣洁的身体,黑发凌乱地铺开,她微微摇头,说了一声。“是……”
得到了确定的回应,他不再犹豫,喉间溢出低低的声音,“我要你……”
猛然,
一阵剧痛让她突然清醒,她张大眸子,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而他则坐着,将她分开,黑眸紧闭,狂情炙火在彼此的身体里流窜。
他也是在进入的那一刹那,怔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
然后,任由自己继续狂放地进入……
她,像是完全清醒,发现自己刚才真是太糊涂了,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猛然张开眸,却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身下。
可是,排山倒海的狂热激流,让她无法去抵抗,她无法控制地轻吟着,从抵触,变为了渐渐的迎合。
她凝神的望着那个男人,那紧闭的黑眸,深浓而纠结紧蹙的眉,竟是与记忆深处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火辣辣的汗水,点燃了这个缠绵的夜晚。
他,带她上了天堂……
也带给了她了,更多的疑惑。
……
我到底认不认识他?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和他做这样的事,没有一点抵触的心理。
他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处,他的气息,他的吻,让我沉沦。
这种感觉,绝不是文轩,能够带给我的。
……
月光下,麦色的,宛若猎豹般完美的男性身躯与女人雪白的身体紧紧交缠,一次又一次地……直到累了,困了,他翻身躺下,抱住她的身体,拥入梦境。
一丝淡淡的曙光,映在两人的身体上。
他先是醒来,星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将手搂得更加地紧!
“唔……”
女人在他的怀里翻了一个身,一头黑发痒痒地拂过他结实的胸膛。大文学
他猛然睁开黑眸,双眸紧紧盯着怀里的女人!
是她!!
为什么是她!
昨晚的女人,他明明记得是彤,为什么清早醒来,竟变成了轻舞!
“痛……腿好痛……”
她的身体,又变得冰凉,激I情过后,止痛片的药效过后,膝盖处的痛,让她在梦里喃喃申I吟。
他凝着浓眉,神情严肃。
心底懊悔又恨!
三年来,他没有再碰过任何女人,可昨晚他竟然背叛了他的彤,误将这个女人,当做了夏之彤!
回想起昨晚,他进入她的身体时毫无阻力,她在自己的身下娇I喘,虽然她的身体很美,但她不是彤!
“好脏!”
他嫌恶的咒骂了一身,坚硬的手臂猛然推开她。
轻舞感觉到身体突然变得寒凉,身下还火辣辣的痛,受伤的膝盖也痛,这感觉又难受又煎熬。
缓缓地张开眸,望见清幽的房间里,一双阴鸷的黑眸,正冷厉的注视着自己。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轻舞大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她用心感觉了一下身体的痛楚,脑海中那些零星的片段,让她的脸顿时羞红。
天啊,昨晚怎么会和他……
“女人,谁允许你勾I引我了!”
他粗狠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轻舞感到下颚很痛,水眸里布满了雾气。
望着他无理的质问,她才觉得自己冤枉后悔的要死!
“勾I引?你又疯了是不是!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我有老公,我有孩子的!”
她的话,让霍承希的手突然僵住,他的表情震了足足三秒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竟然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好,很好!
那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荡I妇,明明有老公还出来勾I引其他男人!
“银I荡!”
他狠狠地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床上。
胸臆间的怒火让他无法平静,真狠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杀了!
她玷污了他对彤的爱!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离开房间。
可是……就算离开了房间,去找她,他也不会糊涂到要了她?
他一边穿着衬衣,一边紧眯着黑眸,回想起昨晚事情的经过。
猛然——
“那杯酒!”
两人同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韩世凯!
霍承希冲出房间,衣服也没扣好,大掌狠狠地拍打着房门。
“韩世凯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砰砰砰的敲门声,震动了整个楼面。
门打开,韩世凯眯着那双惺忪的魅眸,一脸不耐烦地问,“kyle,你一清早发什么疯!”
霍承希暴怒瞪着他,青筋暴起的手掐住韩世凯的衣领。
将他拖进房间,关门!
“韩世凯,你给我解释清楚,昨晚你给我们喝的那杯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韩世凯懒懒地勾唇,笑道,“我什么都放没,只是酒比较浓烈,要不是你心里有鬼,怎么会接着酒意把那个女人给吃了?”
“你……胡说!”
霍承希进捏住拳头,正要打下去。
“kyle,你仔细想想,我们这多么年朋友,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霍承希薄唇紧抿,整个人都怒得颤抖。
韩世凯推开霍承希的手,一根根地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后整了整衣领,“kyle,你自己没有发现吗?每次你看这个女人的眼神,很不同,很像你当初看着夏之彤的眼神。”
“那是因为她们长得太像!”
“那么夏之静呢?夏之彤的妹妹比那个女人更像夏之彤,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霍承希被韩世凯的话给说得难以反击。其实他是不愿承认,只是一味的将错误,推在了韩世凯的身上。
其实昨晚,他只是有些微微的醉,抱住轻舞的时候,他真的有将她当做过夏之彤,但是他的心底还是很清楚的,她是轻舞,她的脸和夏之彤不一样。每一次要她,她紧致的身体那么美好,这感觉又与夏之彤很像。
所以,当时他真的疑惑了,也不知道是放开她还是继续爱她,最后,他干脆放I纵了自己的欲I望,什么都不去想。
“kyle,你这个人有个毛病,我不得不说,你太固执了。对于霍家的仇,你一直放不下,对于夏之彤的死,你心里的内疚让你活得更加痛苦,如果你换一个方式去考虑问题?或许,你从前的爹地霍天傲是爱你的,又或许……夏之彤,根本就没有死!”
霍承希整个人一震,这个他从来都不敢去怀疑的事情,竟然被韩世凯轻松的从口中说出。
大脑像是被强烈的撞击着,他回忆当时的情景,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合上了眸,可她还是有呼吸的,抢走夏之彤的人,是霍文轩,安排葬礼的人也是霍文轩!
其实,他只是在葬礼上匆匆望见夏之彤的尸体,他并没有机会很仔细地看清楚那个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彤!
“怎么……怎么可能?我父亲不可能爱我的,是他抛弃了我,而彤,明明死了,她死在我的怀里……”霍承希抱住自己的头,疯狂地抓着墨发,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一直相信的事实,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
“kyle!”韩世凯喊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你看似很勇敢,对于爱,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太懦弱!”
韩世凯狠狠地批评了他一番,霍承希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床边,他的拳头一点点紧握,黑眸如同深邃的大海,眸底聚集起愈来愈狂烈的澜潮。
“我是太懦弱了,正是我对于爱的不确定,才会让我失去了彤。”
他黑眸紧闭,再一次地将所有的事串联了一遍。
“轻舞的腿,她的腿有伤!我记得彤的腿也曾经受过伤,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跳舞……难道……”
黑眸中划过一道精光!
他不再犹豫,冲出房门,跑到隔壁的房间。
“彤!”
他撞开门,激动地大喊着。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
“人呢?”
他整个人僵化在门口,久久无法将目光从那张洁白的大床,昨夜两人激|情缱绻过的地方离开目光。
“先生,她刚走,好像几分钟前吧。”
旅馆的清洁工对霍承希说道。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次,他不会再犹犹豫豫,无论她是不是夏之彤,他只知道,他的心,不愿她离开。
三年前,他错过了彤,
这次,他不该错过,轻舞。
第十七章 错过
第十七章错过
当霍承希冲出旅馆时,**的骄阳烤着大地,他高举起大手,挡住刺眼的太阳,朝周围环视了一圈。大文学
来往的客人们,走过旅馆前那古木铺就的小路,那是唯一能够通向外界的路。
绿荫环绕,风景宜人,他却无心欣赏,拼命地奔跑,推开那些阻挡住他道路的人。
“彤……彤!!”
热汗从他俊美的脸上蜿蜒流下,一滴一滴凝着他刻如焚般的焦急,他的发因为剧烈的奔跑而扬起,墨色的发,墨色的眸,坚定而无任何杂念。
直到他跑了许久许久……
那一片空旷的路上,来往穿梭着轿车,他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
“彤,她一定是彤……我不能……再让她离开我……”
黝黑的眸底聚起悔恨的牟波,热热的液体,好像从黑眸里快要流出,三年来,他从未流过一滴泪。
但此刻,望着那片茫茫的路,没有她的身影,他的心针扎一般刺痛。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悔恨在胸口蔓延,他抬起头,望着悬挂在中央的烈日,刺痛了他的双目。
泪液,竟然流了出来。
刺目的眩晕,让他的大脑撕裂般剧痛,回想起三年前彤离开他的情景,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滚……
蓦地——
头痛到麻痹,他忽然失去了视力,眼前一片漆黑,高大的身子直直落在路边,不省人事。
……
旅馆内。
轻舞从卫生间走出,她走到床边,将安放在床底的行李箱取出。
清洁工走进来,对着她微笑。
轻舞拿了一些美元,交到清洁工手里,烦着手里的意大利语字典,对清洁工说,“谢谢你。大文学”
她走到窗帘边,手捏住飘渺如薄纱的窗幔,最后望了一眼那静谧的湖水。
“再见……”
她转身,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三日的旅行,结束了,她在这里并没有找回太多属于过去的记忆。
昨晚,就当是一场醉酒后做的梦。
他骂她脏,他痛恨厌恶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用来寄托爱情的影子罢了。
莫名地,眸底竟然涌出了泪水,泪水很咸很酸,她捂住唇,一边拖着箱子,一边走出房间。
当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韩世凯正巧从房门里走出,他焦急的接了个电话,
“什么,kyle在公路边上晕倒?怎么会……?”韩世凯张望了四周后,神情凝重道,“我立刻赶来。”
挂断电话,他冲下楼。
而此时,轻舞在一楼,和旅店的老板,那位美丽的老妇人用肢体语言交谈,她的手机被霍承希在机场弄烂了,所以她必须借用这里的电话,给家里的人打个电话。
老妇人点头,让轻舞进去打电话。
转身之际,韩世凯匆忙地推了旅馆的门,并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轻舞,正在打电话。
“喂,文轩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做错事一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电话那头像是一片沉默,然后传来了几句温柔中带有怒意的话语,“舞,你知道打电话回来了吗?你知道这几天,爹地和我找的你多辛苦,宝宝在找妈妈,哭得都发烧了。”
电话里传来了婴孩的哭声,轻舞水盈的眸子里立刻聚满了泪水,她抱歉地低头,“对不起……轩,我对不起你……”
她的手,紧紧缠绕着电话绳线,她的声音里满含着内疚,她不止再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抱歉,为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感到抱歉,更为,昨晚她背叛了文轩,自己的丈夫而感到内疚。大文学
“舞,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更痛……”浓浓的情意,从听筒里淡淡的流出,霍文轩抱着孩子,对着轻舞道,“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我在……”
……
挂上电话后,轻舞静静地坐在旅馆一楼的沙发上,明明已经是快中午了,她的手却很冰很凉。
旅馆的门外,好像很吵,好多意大利人都在议论,可是她听不懂那些话,清澈的水眸望了外面的人一眼,然后回过眸,急促等待文轩派人来接自己。
过了一会儿。
旅馆的门被推开,她看到几个东方长相的人,对着她恭敬地道,“少奶奶,车已经准备好,我们会送你回去。”
轻舞提起行李,美眸不舍地望了这间小旅馆,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声再见。
她坐进车子,手里紧抱着皮箱,打开箱子,随手翻了翻,竟然发现,箱子底下是那幅《梦中的少女》。
蓦然,她的泪水不可控制地流下。
“停车,停车!”
她想回头,可是车上的人,不理她,继续踩足油门……
她拼命地敲打着玻璃车窗,“你们要是不停车,回去以后,你们一定不会好过。”
黑色的轿车,突然掉转了方向——
却在它调转车头的那一刹那,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匆忙的赶到离车后不远的一群人。
韩世凯拖住霍承希,在几名医务人员的协助下,将霍承希送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驶向了公路,而在他们的身后,那辆黑色的轿车,却与救护车,渐行渐远……
被罩上氧气罩的霍承希,感觉到某样东西,正在离他而去,他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医生,紧紧压住,无法动弹。
而坐在轿车上的轻舞,从来不曾回头,只是焦急地捏着那副画,想要赶回旅馆,再和霍承希,道一声谢谢。
然,错过,终究是错过……
茫然而焦急的寻寻觅觅,他们往往不知道,如果他们愿意转过身去,认真地看对方一眼,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再经历这么多的弯路。
……
当轻舞赶回旅馆时,她被告知,霍承希和韩世凯早已经离开,她的手冰凉的可怕,后悔刚才让清洁工骗霍承希她已经离开。
泪水在眸子里回旋,没有落下。
她莞尔一笑,眨了眨清眸。
“算了,或许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吧。疯子,谢谢你。”
她迈入车子,这一次,她真的决定,忘记这三天发生过的一切,无论是对是错,就让它成为秘密。永远深藏于心中。
……
英国。
华丽的庄园内,一个粉嫩漂亮的小男孩,哭得双眼通红,他抱住一只有力修长的大腿,呜呜地哭,“妈咪,我要妈咪……”
蓝天白云,映衬在庄园里那个俊美的男子,他,比起三年前更为成熟俊雅,一身长长的白色燕尾服衬得他尊雅无比,他修长的手捏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蹲下身,琥珀色的晶莹的眸子宠溺地对着小男孩微笑,“小杰又不听话了吗?爹地说过,妈咪和爹地一样,要出去工作哦。妈咪去国外谈大生意去了,所以才会让爹地在家里照顾小杰。”
“呜呜呜,小杰要妈咪。爹地你骗人的吧,妈咪她这么笨,谁敢要她上班呀,只有爹地才会要她吧,反正不管,爹地你要想办法把妈咪找回来,然后不让她上班班!”
小杰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霍文轩,一副大人的口气,但他明显还是个小孩,不懂事又爱装懂的爱哭鬼。
霍文轩抱起小杰,打了打他的小ρi股,“不许这么说你的妈咪,妈咪她虽然是笨了些,但爹地就是喜欢她笨笨的样子,小杰也喜欢吧?”
小杰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而不远处,早就站了一个女人,双手Сhā腰。
午后的阳光落在女人长长的黑发上,扬起她短短的衣裙,她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腊肠,本来想带点好吃的给儿子,可她回家发现,这小子竟然和文轩一道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妈……妈咪……”小杰吓了一跳,小脸立刻变得绿绿的。
“霍文轩……霍志杰!”轻舞双手Сhā腰,一瘸一拐地走进庄园,昨晚的腿伤还没好,本想回英国治疗,可这会儿她早忘记了腿上的伤痛,拿着腊肠就往他们两父子身上打。
“我不在你们就乐了是不是!拼命地说我坏话!”轻舞假装要打小杰,霍文轩紧张地抱起小杰,在庄园里逃窜。
行动不便的轻舞提着裙子,追着他们满院子跑。
“爹地,妈咪好像生气了哦。怎么办?”
小杰看着轻舞瞪大眸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笑得更加乐了,做了个鬼脸,“妈咪最笨了,你抓不到我和爸爸。笨笨笨!”
轻舞举着腊肠,就朝霍文轩的脸上扔去,然后脚不小心一扭,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啊……好痛……”
她皱着眉,发现自己的腿,真的不能再动了,而一直哈哈大笑的小杰和幸灾乐祸的霍文轩脸色立刻僵住,冲向了跌倒在花草中的轻舞。
呵呵,霍承希晕倒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可要仔细回忆,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了。
留个小悬念~~
马上会安排,霍承希,霍文轩,还有轻舞,小杰,夏之静一起碰见的。
第十八章 不能怀上孩子
第十八章不能怀上孩子
轻舞的脸上很快氲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颤抖的手抱住自己的腿,尤其是膝盖处,就像被撕裂一般,贝齿紧咬住唇瓣,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间……
“舞!”
霍文轩冲上前,手臂一揽,抱住轻舞,轻舞痛苦地颤抖着,抬起头,望见那双晶润的眸子湿润一片,温和俊容上浮起一抹深深的担忧,他盯着她的腿上,手掌轻轻地撩开长裙,看见她的腿绷直僵硬。大文学
“妈咪!”小杰冲到轻舞的身边,刚才那张嘻嘻哈哈的小脸马上就阴云绵绵了,“呜呜呜……妈咪你的脚怎么了?是不是我害的呀……”
轻舞被霍文轩抱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的温暖,这种家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她抱住小杰的头,那个只有三岁的小男孩,虽然调皮捣蛋,但也非常懂事,小小的身体钻在轻舞的怀里,小杰的粉嫩的小手抹去轻舞脸上的冷汗。
“小杰,是妈咪不好,妈咪刚才跑得太快了,才会跌倒。”她紧紧地抱住小杰,听说这孩子发烧了,轻舞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在小杰的额前,热度灼伤了她的手,真是可怜的孩子……
“妈咪没事,小杰,你生病了还出来乱跑,妈咪一会儿……一会儿一定打你ρi股!”
男孩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泪水,他嘟起嘴巴,无辜地道,“只要妈咪不要再扔下我,不要再受伤,我以后半夜再也不踢被子了……要是我做不到,就罚我以后不能吃巧克力。”
“都是妈咪不好……”轻舞抱住霍文轩和小杰,一边哭,一边道歉,“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让大家担心了……”
……
文轩扶着轻舞回到古堡,而小杰则被佣人带回房间。大文学
其实轻舞的腿伤,已经很重了,在意大利时,她已经不能正常的走路,只是她想着回家,快点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宝贝儿子,从小身体就虚弱,她心疼宝贝得不得了。所以,才会忽略了腿上。
霍文轩一把抱起轻舞,将她送到车上。
“轩,我的腿伤没什么的,我刚到家,我想多陪陪小杰。”
轻舞被霍文轩抱在怀里,他温柔的眸,似在责备。
“没什么?”霍文轩的目光落在她修长的美腿,此刻因为受伤,而僵硬地无法蜷曲。“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舞,你身上的一切,我比你更加珍爱。”
“轩……”她望着霍文轩那双晶澈的俊眸,他对她的关心早已胜过了一切,他的文轩,总是那么地温柔,他的手掌不断地抚摸,拨去那些被冷汗黏住的发丝,眸底盈盈流动的柔情,却让轻舞不禁地惭愧。
他愈是紧紧的抱住她,男性淡淡的龙诞香,透着能够穿透肌肤的力量,直到她的心,一点一滴地想要融化她。可她的心,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抗拒,那抗拒来源于昨晚的那场欢I爱。
轩,对不起,我对不起……
昨晚,我不该和其他男人……
你对我这么好,可我竟然……
她的呼吸变得凝滞,手,轻轻推开了霍文轩的手臂,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霍文轩的眸底有一丝浅浅的伤,表情蓦地有些僵硬,但很快他恢复了笑容。
“舞,抱歉,我不该抱得你这么紧。大文学我……”
“轩,对不起,我说过,我还需要时间……”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目光似在躲避,睫毛不安地颤动,生怕他发现昨晚的那个秘密。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时间?”他扯了扯唇,低眸,一片落寞的嘲讽,“三年了,你还不愿意让我……”
轻舞愈加惭愧地别过眸子,不断地责骂自己,为什么要对孩子的父亲这么残忍,他是我的丈夫啊,一个爱自己胜过一切的男人,为什么我记不起我们的过去,我应该爱他的啊……
虽然,在我的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可那毕竟是一场虚化的梦,那个真真切切拥抱住我,第一时间冲上前关心我的男人,是轩,我的丈夫。
“文轩,真的抱歉,三年来我不断想要找回记忆,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是爱你的,只是我还不想接受你的……”
她美丽的星眸对上他那双受伤的晶眸,还未说完,他的唇已经封住她的话,他的吻很细腻,但是她能感觉他在压制自己的情感,双手愈来愈收紧,轻舞感觉到的是窒息的感觉。
好难受……
她不敢推开他,因为她不能,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深爱”的男人。
渐渐地,她接受文轩的吻,星眸半眯,她望见霍文轩沉醉的晶眸,恍惚间,她回想起了那个疯子一样霸道的男人,屡次强吻她的情形。
为什么,她总是会想到他?
“不要……”她咬了霍文轩的唇,饱满的男性唇瓣上,染上了血红的印记。
她急喘连连,不断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个男人和自己缠绵的画面……
霍文轩眯着眸子,疑惑地看着轻舞难受而痛苦的摇头,不断地喃着,“不要……不要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以为她是因为推开了她,才说抱歉,霍文轩忽然也感到抱歉,“舞,刚才是我太用力了,你不要说抱歉,下次我要是再这样……”
“文轩……”轻舞拉住霍文轩的手,打断他的话,“你答应我好吗,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
“舞,你怎么了?”
“你,答应我,好吗?”她深深的凝视着他。
他点头。
忽然,她松了一口气,因为有了他的原谅,她的心,才不会这么内疚,难受。
轻舞因为腿伤不清,被要求拍片,医生拿着片子,表情严肃。
“这是旧伤了,应该是腿部用力不当造成了,太太,您不知道自己腿曾经受过重创吗?”
轻舞一怔,美眸望了身旁的霍文轩一眼,然后摇摇头。
霍文轩的手,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医生,她的脑部曾经受过创伤,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不告诉她,是怕她知道后会因此而感到失望,她很喜欢跳舞,虽然我告诉她不适合跳舞,但她还是喜欢偷偷瞒着我跳舞,我喜欢看她跳舞时幸福而满足的表情,我不想她被剥夺这个权利。”
轻舞怔怔地凝望着身边的男人,她忽然感动地抽吸着,心有些酸酸的。原来自己的丈夫是因为爱,才不让她碰舞蹈。原来,她偷偷跳舞,他都知道。原来,她那么任性,他还纵容。
想到这里,轻舞愈加的内疚。
医生望着两人,双手紧紧地合在一起,他严肃的表情渐渐转为的轻松的笑容。“霍先生,其实霍太太的腿伤并不算严重,只要每天擦些药膏就行了,但是切记,不能有过激的运动,做丈夫的不能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爱她就要告诉她实情,否则将来她的腿可是要真的废了……”
轻舞点点头,霍文轩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听到没?舞?”
他对着她宠溺一笑,然后说道,“我出去取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
轻舞看着霍文轩离开后,转过眸,望着医生。
“医生,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霍太太什么事?”
“我……有个请求,麻烦你私下为我弄些药。”她张望着周围,霍文轩不可能回来,而保镖们都在门外,不会听见她和医生的对话。
“什么药?”医生疑惑地望着她。
她咬了咬唇,指甲嵌入手心,抬眸,严肃地问,“我需要一些避孕药。”
“避孕药?”医生震惊地看着轻舞。
轻舞定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尤其是不能文轩知道,昨晚发生过的那些事,否则她现在对生活,她的家庭,会被毁掉!
第十九章 形同陌路
第十九章形同陌路
轻舞哀求的望着医生,见医生有些为难,她开口道,“医生,你不了解我的处境,我虽然为霍家生了一个孩子,但长辈们希望我多生几个。大文学可我还年轻,我不想这么快怀上第二个孩子,也不想成为生孩子的工具。我知道我的丈夫很喜欢孩子,如果我怀上了孩子,他一定会让我生下来,而我也会不忍心打掉的,所以……”
“霍太太,如果你需要这种药,请你找妇科的王医生开,我无能为力!”
轻舞焦急地站起身,她的腿根本站不直,医生见她纤细的腿因为剧痛颤抖着,那苍白的脸上挂满了冷汗,上前扶住轻舞,表情十分为难。
“求你了,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希望你能为我设身处地的想想,嫁入豪门,并不像大家见到的那么风光,我真的不想……”
轻舞泫然泪下,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骗人并非她所愿,可如果不这样,医生不肯帮自己的。
忽然,她跪在地上,医生惊慌的盯着轻舞,“太太,您这样是让我为难。”
“求你帮我!”
她的手,紧握成拳。
医生摇摇头,终是妥协,“好吧,太太您先起来,药我会帮你取来。”
轻舞连连道谢,医生将她扶回休息椅上后,匆忙离去。
不久。
霍文轩提着一些药品,接轻舞离开。
此时,刚才的那位医生已经取了药,站在门口。
“太太,你的药……”
医生的手,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在逃避,逃避霍文轩那双看似温柔却观察入微的锐眸。
“这是什么?”霍文轩晶眸紧眯,一把扣住医生的手。
轻舞深吸一口气,迅速地抢过医生手里的药,“这是刘医生特别送我的药,一些维他命啦。”
“维他命?”霍文轩狐疑地盯着瓶子里药,那药片的形状,不像是……
“我们家不是有专门的营养师调配每日的膳食吗?这药恐怕是太粗劣了,我的妻子应该不适用!”
霍文轩冷锐的眸射向一旁的医生,本就做贼心虚的他,一想到要是被霍家查出他瞒着霍先生给霍太太取避孕药,他以后岂不是没办法在英国混了?
“这……”
“刘医生一片好意,你这么糟蹋,不觉得很过分吗?”
轻舞脸色骤变,俨然一副生气的样子,她将瓶子交到霍文轩的手里,“你要是不想要,你现在就将它扔了!”
霍文轩望着她愠怒的水眸,那双冷眸蓦然变得温和,“舞,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就不要让我误会你,好吗?”轻舞的手,抚摸霍文轩英俊的脸,她要细心的感觉他的完美毫无挑剔的五官,她要让他感觉到,她真的有用心,想要爱上他,用心去感受他的爱。大文学
所以,她为了文轩而撒谎,为了这个家而撒谎。
过了今天,她服下避孕药,一切都会过去,昨晚事,将会永远尘封……
霍文轩晶眸变得深邃,感觉着她细腻的手心抚过自己的脸,柔若丝绸滑腻入他的心。
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呢?
一瓶药而已,只要她不要伤害自己,他会纵容她的。
忽然,他紧抱住她,深深地拥抱,连呼吸都变得浓烈,“舞,我爱你……”
除了这句话,他不知如何让她感觉到,他的心,此刻跳得如此之快,一刻都不想放开她,只怕她三年的陪伴,会像一场虚无华丽的梦,如果她醒了,她会不会离开他呢?
不,他允许……
他一定要让她接受自己,完全的,不仅仅像现在这样。
终有一天,他会真正得到她的身,包括她的心。
即使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在所不辞!
……
轻舞偷偷背着霍文轩服用了避孕药,然后将药藏在了抽屉里。
夜晚,小杰被佣人抱去他的房间睡,而此时轻舞刚洗完澡,正在梳妆镜用柔软的毛巾擦拭头发……
“舞,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大文学”
轻舞一怔,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她紧张的颤抖起来,目光盯住那紧闭的抽屉……
霍文轩见轻舞没有反应,走到她的身后,猿臂一揽,将她搂在怀里。
“我今晚一个人睡……”
霍文轩盯着镜子里的她,晶润的眸子再次受挫的垂下,只是他的睫毛很长,掩饰住了他的忧伤,“为什么?以前我们不都是一起睡?”
“哎……”她故意没心没肺地笑着,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在装,因为她一想起昨晚和别的男人缠I绵,今晚又要和自己的丈夫同睡,这样的转变,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的腿受伤了嘛,你半夜翻身压到我的腿怎么办?”
“可是……我……”他的嗓音变得沉重,轻吻着她的细颈,“好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我……”
“走开!不要这样!”
轻舞不知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他大喊了一声。
霍文轩完全怔住了,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柔美的脸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柔弱,虽然失忆了,但是她眼神里总有一抹让人猜不透的雾,像是防备他人的一层自我保护,其实她根本不愿接受他,只是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关系”。
“对不起……”轻舞感到抱歉,水眸盈盈地望着镜子里的霍文轩。
“早点睡,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会弄伤你的腿。”
说罢,霍文轩黯然转身,没有给她晚安吻。
这也是轻舞,第一次感觉到霍文轩在对她生气,这种无声无息的怒焰,比争吵,更让人感到颤栗。
……
一连在古堡里休息了好几天,轻舞的腿还是没有好。
中午吃饭时,霍家人整整齐齐地用着餐。
霍天傲与霍婉仪坐在一起,霍天傲仍是坐着轮椅,他对于轻舞的身份,也是心知肚明,其实他是心疼这个孩子的,起初他对于文轩的这个谎言,感到荒谬之极!
但当他看到,夏之彤成为了轻舞之后,笑容多了,而且性格更加开朗,不像从前那样柔弱,这样的转变,让霍天傲更加喜欢现在的轻舞,同样的,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儿媳,于是默许了霍文轩的做法。
“轻舞,你的腿这么久了还没好?姑姑我可真为你担心啊。”霍婉仪不改本性,对着轻舞嘲讽着。
轻舞放下碗筷,抿唇,淡淡一笑,“姑姑,虽然我走路不便,走路一摇一晃样子有些难看,但是姑姑不需为我担心,我平日不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儿斜,倒是有些人,整天打些阴谋诡计,身子倒是正的,心却是歪的。”
霍婉仪一听,脸色立马浮上了不悦,“你——!”
“大家都别说了!”霍天傲让霍婉仪打住。
“丫头。”霍天傲还是习惯叫她丫头,“你的腿,恐怕是这里的医生治不好,我在中国有个十分相熟的中医师,擅长针灸治疗,过几天我带你回中国,一定要将你的腿治好。”
回国!??
餐桌上的人,表情各异,尤其是霍文轩的脸色极为复杂,他看见身旁的轻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大手立刻抓住轻舞的手,“中国的医疗水平,根本及不上……”
“中医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瑰宝,我对它有信心,你也必须对它有信心!”
霍天傲锋利的黑眸盯着霍文轩,霍文轩沉下了气,“是,爹地。”
轻舞见霍文轩妥协,心里激动不已,抓住小杰的小手。“小杰,我们要回中国咯,开心吗?”
“中国?是哪里?那里的人很厉害吗?”
小杰天真地问。
“当然啦,小杰没看电影吗?中国人个个都会功夫,小杰也是中国人,我要带你去学功夫,做个比蝙蝠侠,蜘蛛侠更厉害的大英雄!
“哇,太棒了!我要去中国,妈咪,我要我要!!”
欢欣的气氛感染了整个餐厅,唯有霍文轩,紧蹙着浓眉,陷入了沉思。
……
几日后,S市,机场。
干净的机场,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入洁白的地砖上,一群高大威猛,身穿黑衣的人,大约数十来个,个个神情严肃,戴着墨镜。
一个美艳女人,一个银发苍苍的男人,还有一个脸色虚弱的俊美男子,在保镖的保护下,迈出机场的大厅。
“kyle,你为什么要坚持回这里,依照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在国外休息调养。”
满头银发的凯撒扶住霍承希,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已经是虚弱地不得了,唇色发白,黑眸微微有些浑浊。
“没事的,爹地,医生也说了,目前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们回别墅,立刻回那栋临海别墅!”
那麦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跟在身后的艾琳娜,心疼地走到霍承希的身旁,用手帕擦去他额角的汗水。
霍承希没有拒绝艾琳娜,只是他深幽的黑眸里,没有她,她感到自己好可笑,就像是一个佣人,一个可有可无,陪在他身边的附属品。
她是他的妻子啊,她为什么要活得如此卑贱?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驶来,霍承希被人扶上车,门轻轻关上。
他木然的眸子,望着窗外——
倏然,幽黑的眸子,紧紧一眯,两道激烈的火光从眸子里迸出!
“彤——彤——!!”
远远地,他看到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走路好像很不方便,拄着一根拐杖,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淡淡的笑,宛若静美高雅的兰花。
“彤!!”他突然发狂似的敲打着车窗玻璃,可是车门被锁上了,他打不开门。
鹰一般眸注视着那个女人,眸底早已涌起了狂澜,揪心的思念,让他暴怒而失控的狂吼着,
“彤,看看我!!看向我——!”
隔着这么多人,那个女人,根本听不见。
可她不知怎的,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忽然抬眸,清澈如泉水的美眸,望着机场外的那辆黑色轿车,眸子的焦距对上那车子的窗门。
倏然,她的脸色,惨白一片——
“怎么了?舞,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身后猛然传来了霍文轩温柔的声音,轻舞身体僵住,血液像是冻结了一般,头也不敢回,愕然地望着那辆黑色轿车里发狂拍打车窗的男人。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的目光注视着远处那辆车里的男人,眸底渐渐升腾起淡淡的雾气,看着他的大手重重的拍打着玻璃窗,一下又一下,明明听不到那声音,她却感觉到心底划过的疼,他下手,为什么要这么用力,那样一定会很疼的!
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她,似将她的灵魂穿透……
蓦然,她的身后,却是被一双温柔的怀抱,轻轻搂住。大文学
她身体轻轻地向后一倒,落在了文轩的怀里,身体愈加僵硬,甚至有种想要推开他的感觉。
“舞,看什么呢?”耳畔的声音细腻温和,她被他慢慢地扳过身子。
她的视线,被霍文轩高大的身子挡住,他的晶眸凝视着她,大手拂了拂她的发。
“我……”她的眸光一滞,有些闪烁,焦急地想要推开文轩的身体,看清楚被他挡住的画面。
“舞,你刚才有东西落下了。”霍文轩眯着眸,眸光深幽。
他的手紧紧按住轻舞,固定住她纤柔的肩膀,不给她任何移动的机会。
见她的神色有些异常,霍文轩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手掌极为用力,捏得她的腰部有些痛。大文学
他锐利的眸子再转身的那一刻瞥了门外的黑色轿车,将自己的脸压得低低,保镖迅速围上,不顾及轻舞的感受,快步往机场里拖。
“文轩!你……你帮我拿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她的手腕被霍文轩捏得生疼,腿行走根本不方便,被拖得双腿发痛。
她咬唇吃痛得望着他,严肃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眉蹙得极深,一团隐隐的怒火在他的晶眸里燃烧。
“你总是丢三落四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担心!”霍文轩蓦然转过头,责备道。
“用不用……这么生气啊?”她凝视着霍文轩,心底有些小小的委屈。
“我怕你哪天把自己也给弄丢了,我怕你会离开我!”
霍文轩倏然停下快步,双臂紧抱住她,眸底满是痛楚,他的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发,一丝一缕地缠绕在指间,令人留恋不舍。
轻舞被动地由他抱着,因为抱得太近,所以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他身体的颤抖。
“轩……你不要这样,我又不是孩子,我哪会把自己弄丢,我更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啊。”
她淡淡的话语在他听来,更是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他的心脏愈加揪痛,他知道那一切,是个美好的谎言,如果谎言破碎了,如果他的舞和霍承希相见了,那么他们现在的生活,将会被完全摧毁!
霍文轩缓缓放松她的身子,刚才那双愤怒紧张,甚至微微有些令人骇然的眸子再次变得温和,“舞,你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大文学你更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不能……离开我。”
轻舞怔怔地望着他,有些不解他今天异常的行为,但她笑笑,将文轩异常行为归为他极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轻舞的腿,在国内一位中医师的针灸治疗下,情况渐渐好转,霍文轩天天陪着她去做康复,不久,她的腿已经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灵活度。
“轩,你说我如果坚持做针灸,我以后是不是能和普通人一样跳舞?”
阳光下,她的长发如瀑布一般落在蓝色的纱裙上,蜿蜒如一汪墨色的溪水,淌过她曼妙的曲线上,低头,她撩开裙子,露出白皙修长的腿。
霍文轩看着她的笑容,带着渴望的眼神,摇头道。“就算你的腿在康复,但仍不能跳舞。”
“不能跳舞,为什么不能跳舞?这到底是什么事故造成的?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呢?”她皱着眉。
霍文轩连忙接上,“就是那场车祸,撞上了你的腿,害得你失忆。”
“那场……车祸?”她疑惑地望着他,轻柔着腿的手蓦然停下。
“嗯,车祸。”他再次确认了一下。
轻舞微微僵硬的笑容再次柔和,水眸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疑惑,映出霍文轩俊美的脸。
轩,好像是撒谎了,医生说这伤并不像是重物由侧面撞击形成的,而造成腿伤的原因,可能是从较高的地方摔下导致的。
究竟,轩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她的腿伤背后,一定藏着一些秘密。
一队队轿车的护送下,霍文轩和轻舞安全回到别墅。
在S市,没有多少人知道霍家再次回来,霍文轩并没有选择以前住过的古堡,任何有机会唤起轻舞记忆的人和事物,都被他转移或是避开。
轻舞望着陌生的别墅,脚步有些怯生,“轩,你确定,这里我们曾经住过?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霍文轩抱起小杰,刚准备开口,小杰Сhā嘴道,“小杰也没住过这里,爹地。你是不是骗人呀?”
小杰撅起嘴,和轻舞一起望向霍文轩。
“小杰你当然没住过。这里是我和你妈咪结婚时住的别墅,你那时候还在妈咪肚子里呢,当然没见过啊。”
轻舞眨了眨眸,眉头微皱,望着霍文轩那双澄澈的眸。丈夫是没有理由骗自己的,可是对于这里,她的确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当轻舞怔忪之际,管家奉上一封精美的邀请函。
“少爷,这是来自韩氏集团的邀请函。”
“邀请函?”霍文轩接过邀请函,打开,“韩氏与我们交情一般,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全家赴宴?”
管家继续道,“韩氏,在S市,这几年甚至在国内国外的影响力愈来愈大,我们回到中国,理应和韩氏回个面,虽然并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将来未必没有可能。我猜想,韩氏很可能是想拉拢我们两家,谈一些生意。”
霍文轩将目光移向邀请函的最下方,倏然,晶眸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
捏住邀请函的手,扣住信纸的边缘,颤抖起来,刚才不屑的表情漠然紧张起来。
“十分钟后,立刻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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