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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恶吻总裁吻上瘾 _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他蓦地震住了,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

“你……你说什么……”他沉下气,再一次问了韩世凯。大文学

“我说……她怀孕了。”韩世凯清晰地吐字,“我知道,你可能会为艾琳娜和她之间的事烦恼,但这女人好歹有了你的骨­肉­,你可别再辜负人家了……”

什么!!?

她怀孕了!!

霍承希的大脑如同被轰炸了一般,韩世凯之后的那些话,他一句都听不进!

深幽的黑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凶残,狠狠地将夏之彤抛在床上,他痛苦地将手拨弄着细碎的墨发,整个人就像是发疯了一般,房间里的花瓶,台灯,只要是触手可及的,全部被他摧毁!!

安静的房间里,凌乱的巨响噼啪奏响,地上狼籍一片,霍承希的双眸一片赤血的红,额角的青筋暴起,灼热的豆大汗水,蜿蜒流下……

站在门口的韩世凯被霍承希发狂的举动惊呆了。

“kyle,你不是要当父亲了,就高兴得疯了吧?我听说你很少会让女人怀上你的孩子,你……”

韩世凯话音未落,霍承希高大的身子骤然一转,大步走向他,将房门狠狠一关!

韩世凯不知道他这位脾气古怪的好友是怎么了?只是双手举着,无奈地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房间内,霍承希身体悬空,双手撑在夏之彤的两侧,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深黑的眸中翻搅着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胸口像被硬生生地剜去一块血­肉­,那痛锥心刺骨,痛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饱受着煎熬,额角惊异的汗水,狠狠地砸在了夏之彤脸颊上。

睡梦中的夏之彤,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很痛,外面的世界很嘈杂很乱,那一滴汗水突然降临,像是灼痛了她的粉颊,她轻轻地喘了一口气,雪白的胸前肌肤随之波动……

霍承希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吻痕,那些是属于他的吻痕?还是……霍文轩留下的吻痕!!?

大手突然像是失控了一般,掐住夏之彤的脆弱的颈脖,钢筋般手指嵌入她细腻的皮­肉­,夏之彤痛苦的脸­色­由白转青……窒息的痛让她无意识地背脊挺直,然后身子弓起,想要汲取空气……

“夏之彤,你这个骗子!­淫­I荡的女人!!爱我?哼……如果你爱我,你怎么会怀上霍文轩的孩子!!”

夏之彤仿佛置身一场噩梦,那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狂风暴雨中,一双来自地狱的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细柔的脖子,快要断裂,她纤细的手,拼命地挣扎着……

霍承希怒瞪着她,真的很像……亲手杀了她!!

可是,每一次加重力道,就像是那绳子,勒住自己的心脏,他伤她一分,他的心更痛百倍!!

他突然痛苦的抽噎起来,勒住她脖子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为什么……你要骗我……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蠢女人,我爱上你了!

但是,你却怀着别人的孽种,我不会放过你!!

我要让你和霍文轩,加倍地偿还给我!!

凄凉的月光,落在洁白的大床上,冷毅了那张宛若撒旦般冷峻的脸上,他幽冷的黑眸,像是一潭死湖,刚才的疯狂与暴怒已经不复存在。

他优美的大手,缓缓滑向月光下那张被镀上一层圣洁光华的小女人,宛若幽莲般静柔的脸庞,那么宁静,纯洁。

可是,那都是假的!

她是个­淫­I荡的表I子!

眯着魔一般­阴­寒的眸,他俯身,在夏之彤的额上亲亲一吻,留下他最后的一丝柔情,然后起身,冷酷地将自己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取回,套在健硕的身躯上,皮鞋与地板摩擦出巨响声,窗外雨声阵阵,惊雷滚滚,阵阵如魔般撞击着睡梦中的夏之彤……

她感觉到,原本离她愈来愈近的爱,被这场无情的雨打散了……

夏之彤这一昏迷,就是一整天,待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已经有些刺眼,身体很酸很虚弱,她的头还很痛,纤手捂了捂额头,好烫!

“小美人,醒了?”

一醒来,闯入她眼帘的就是一个俊魅却又笑得坏坏地男人。

“韩世凯,你­干­嘛将我抓来这里!”

夏之彤防备地看着他,用被子包裹好自己。

“你为什么总是将我当做­色­狼一样,你晕倒,是我救了你,不感谢我还这样……”韩世凯一脸不悦地道。

“我晕倒?我病了?你可别咒我!”

“是啊是啊,我咒得你生病了,也是我咒得你怀孕了!这下开心了吧?”

夏之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韩世凯刚才那句玩笑话。

“你说……什么?我……我怀孕了?”

夏之彤黯淡的病容染上了喜悦的光彩,激动地抓着韩世凯的手。

大家想知道,为什么霍承希非但不开心,反而要杀死夏之彤吗?

啦啦啦,其实这个前面也有稍微提到过的,下章一起解决这个疑问。

第一百三十二章 避孕针(1)

第一百三十二章避孕针(2)

夏之彤黯淡的脸上染上了喜悦的光彩,阳光穿透窗帘映在她的脸上,映得她漂亮的脸比花还娇艳。大文学

“韩世凯,你没开玩笑吧?我……我怀孕了?”

夏之彤一手抓住韩世凯的手臂,一手慢慢地滑到自己的腹部。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让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她要做妈妈了!而且孩子的父亲,是承希!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目前并不明朗,但孩子或许能改变他现在对她的冷漠态度。谁让他“装失忆”,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敢装作不认识自己吗?

韩世凯见着夏之彤第一次对他笑,天真烂漫地如清晨沾露的鲜花,笑容漾着与人分享的幸福,原来女人知道自己要做母亲后,是如此地喜悦,兴奋。

但是,韩世凯回想起昨晚,霍承希反常的举动,临走前他愤怒的神情,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让韩世凯不知该不该将昨晚的事告诉她。

“是呀是呀,恭喜你要当妈妈了。现在可别再仇视了,要不是我,你可能早就生病晕死在酒店。”

夏之彤激动地抱了韩世凯,然后对着他笑道,“韩世凯,原来你是一个好人,我以前听说……你很风流,很坏的。看来那些都是传言。”

韩世凯邪魅地勾了勾­唇­,一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尴尬,“我当然是好人啦,但是……你要是再抱住我,你老公霍文轩,还有你情人kyle,一定会同时拿枪毙了我的!”

夏之彤连忙将自己的手臂收回,不好意思地拨弄了自己的头发,“我也是太高兴了才会这样。大文学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抱你的。”

韩世凯墨染的眸凝视着她,她的微笑,仿佛与他最爱的女人重叠在了一起,只是她是她,慕歆是慕歆。

“好人又怎样,我最爱的女人,对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感激。我韩世凯身边美女无数,偏偏得不到她一个正眼……”

夏之彤望着韩世凯,那双魅惑的黑眸,竟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原来花花公子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

“别难过了,我相信这都是缘分,你这么帅,有钱,心肠又好,还怕没有老婆吗?”夏之彤笑着说。

“嗯,谢谢你。”韩世凯微微一笑,但心底的苦涩无人知晓。

……

吃完早餐后,韩世凯让私人医生为夏之彤量体温,由于刚怀孕最好避免吃药,夏之彤忍着身体的不适,完成了身体检查。

“夏之彤,我送你回你老公那里好吗?”

韩世凯坐在她身边,问道。

“不,我要去找承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韩世凯眉宇间有一丝犹豫,他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吗?

但是,看着夏之彤满心期待的笑容,他又不忍心,让这个梦,破碎。

“你一定知道,承希家怎么走?你和他一定是很铁的朋友,否则你也不会替他照顾我?”

夏之彤心中肯定,承希一定对自己有感情的。大文学

“好吧,我可是听你的,到时候……”

到时候她后悔,难过,可不关他韩世凯的事!

……

半小时后,夏之彤换上了一件厚厚的纯棉连衣裙,外面罩了外套。

她现在可是孕­妇­了,再加上病了,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有事,否则可能影响了宝宝。

一辆豪华的加长版凯迪拉克停在两人面前,韩世凯为她开门,送她进车。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夏之彤问。

“嗯,我中午还有个和约会,你自己去吧,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后,车子驶离了韩世凯的别墅,路过大门时,夏之彤惊讶地看着被撞得焦烂的铁门。

“怎么一晚上,就被人撞烂了……?”

她心里嘀咕着,没有发现,车上的司机,在抿­唇­偷笑。

……

天空,晴朗一片,万里无云,似她的好心情。

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描绘她此刻激动喜悦的心情,她爱承希,所以她要告诉承希,她有了他的孩子。

手,放在腹部,轻轻地抚摸着,感觉着那个小小的生命,虽然还小,没有办法直接的感受到,但她的心能感觉到孩子的跳动声……

车子驶向郊外,那是十分偏僻的地方,一般人很难找到,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临海别墅被人发现,霍承希对于自己的居所格外警惕防备。

车子在来回地绕着,愈来愈幽深,夏之彤望着密密的树林,感到头有一阵眩晕。

很快,车子在一栋十分低调,­阴­森的庞大的庄园前停下。

夏之彤感谢了韩世凯的司机,走出车子,望着庄园的门,没有关……

她的小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有些生锈的门,泥土上堆满了凋零的落叶,这里的树长得很高很密,遮去了阳光,有种荒凉而­阴­森的感觉。

夏之彤感到有一阵凉风钻入自己的身体,四目望着周围,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猎物一般,被一双在暗处的眸子望着。

走到一栋看上去废弃许久的别墅门口,夏之彤推了推门,进不去……

她只能绕到一扇窗边,只可惜窗帘遮住了……

但是,还留着一丝小小的缝隙,她眯着眸,望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几乎丝毫未挂,一头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大部分雪白的身体,宛若藕臂的手,勾上背对着窗户的男人的颈项……

夏之彤瞪大眸子,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捂住­唇­,惊讶的眸子里,映出男人完美的背部曲线,一块块麦­色­的腹肌被暧昧的灯光,映衬得­性­I感而润泽,像是刚刚经历完一场­性­I事,他微微的侧过身,错落的灯光勾出他­精­雕般的侧脸,那双狭长紧眯的迷人黑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那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搂住女人的怀抱。

夏之彤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她一瞬不瞬地望着霍承希与那个名叫艾琳娜的女人,暧昧地注视着对方。

……

“艾琳娜,你洗好澡怎么都不穿衣服,一会儿着凉了我会心疼的。”霍承希眯着眸,盯着艾琳娜美丽的身体,血液有些沸腾,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kyle,你昨晚一夜没回来,好像去喝酒了吧?洗了一把澡是不是舒服点了,我好担心你啊。”

说完,艾琳娜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霍承希紧实的胸膛前,用那对柔软轻轻地挑I弄着霍承希。

她的余光,早就瞥见了窗户外那双通红的眸子,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因为她,Kyle昨天才回将自己扔下!

艾琳娜闭上眸,将香­唇­送上,手勾住承希的颈项。

霍承希,轻轻地阖上自己的眸,说服自己不要再想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艾琳娜才是他的真爱……

然而,就当他阖眸的那一瞬间,黑眸中映出了被窗帘挡住了大半的泪眸,她无声地哭泣着,凄楚而忧伤……

骤然——

他松开了艾琳娜,眉宇间似是骤然凝上了冰霜,喝道,“谁在外面!”

夏之彤只是看见霍承希发现自己愤怒地张口大喊,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可是……

为什么吓得转身要逃的,是她?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避孕针(2)

第一百三十四章避孕针(2)

心,好像被刀绞着一般,刚才的画面,是那般真实,夏之彤捂住­唇­,转身就跑。大文学

“站住!”

身后,传来男人凌厉的喝声,夏之彤听见了阻止声,就像是做错是一般,捂住­唇­,继续地跑。

忽然,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攫住她纤柔的肩膀,猛力一扳,夏之彤差点失去重心!

她的目光,撞上他的眸,却是那般­阴­鸷森寒。

这样的重遇,却是恍如隔世,他深邃的眸中,没有半分思念的眷恋,而是恨,足以将他燃尽的恨!!

“承希……”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泪眸望着他,却是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说过,我不叫霍承希!”冷毅的薄­唇­,溢出毫无感情的字句,字字如寒针,刺入夏之彤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幽幽的水眸望着他,“好吧,无论你叫什么,都无所谓。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告诉我……一件事?”霍承希黑眸紧眯,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像是将她给钉死一般,夏之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我……”

她的话,好像哽在了喉,那双忧伤的水眸,怔怔地望着霍承希,那个陌生的眼神,像是要亲手掐死自己一样的仇恨。

忧伤的落叶,随着秋风舒卷着,吹散在他们的周围,夏之彤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那句“我有了你的孩子”,终是说不出口。

霍承希一脸的­阴­沉,邪肆的­唇­角微微勾着,大手从她的肩头滑到她细腻的颈部,优美的手指微微地圈住她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收紧!

“痛……咳咳……”她被霍承希掐住脖子,沁出了泪水。大文学

霍承希黑眸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大手再次一紧,夏之彤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吓得双手蜷缩着抓住霍承希的衬衣,水眸中是疑惑,深深的疑惑……

他紧紧的抿着­唇­,似一条黑线,大手托住她的下巴,将她直接从外面,拖进了别墅!

穿过长长的走廊,夏之彤被霍承希扔到了刚才的卧房!

艾琳娜惊讶地瞪大美眸,望着霍承希。

“出去!”霍承希朝着艾琳娜说。

艾琳娜转身,披了一件浴袍,离开房间前,­阴­狠地瞪了夏之彤一眼。

门关上——

夏之彤被霍承希揪住头发,狠狠地扔在了大床上!

“现在,可以说了吗?”

夏之彤的心,随着身体下坠,而沉了一下,一头乌黑的发,如海藻般铺散开来,目光望着周围……大床上堆满了男人和女人的衣物,甚至还有……内I衣,内I裤……

好脏!

嫌恶地皱着眉,与霍承希对视!

霍承希脱掉刚才罩在外面的睡袍,露出完美的身材,宽实的肩膀,胛骨形状完美至极,麦­色­的肌肤被浴水润泽后,透出野­性­的光泽。

他伸手取了一旁的酒,仰脖,狠狠地喝了一口。大文学

黑眸即可染上了醉意的腥红,他双手撑在夏之彤的两旁,浓烈的酒味中带着嘲讽,语调轻浮而冰冷,“怎么……?被你丈夫抛弃后,又想来找我了?女人,我说过我不认识你,但我见你这么主动,我又怎么好拒绝……”

阖黑的眸底,闪烁着轻蔑的冷笑,夏之彤还未来得及扶住自己,他的手指已经挑开她薄薄的外套,粗粝的指腹滑入她的胸口……

“霍承希,你当我是什么了!我……”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肌肤,那张苍白的脸那么地柔弱,无辜,楚楚可怜,但他的心底却觉得这个女人下贱的让他讨厌!

傲挺的鼻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闻着她发发香,柔媚的蛊惑,但是他的心没有因此而软下,而是狠狠地,如野兽般在夏之彤的颈边咬了一口!

“啊!”

夏之彤挣扎了一下,用膝盖顶了霍承希的腹部!

忽然,一个重重地耳光落下——

夏之彤急喘着,热泪滚滚流下,她的发凌乱地沾着泪水,­唇­颤抖着,

“你疯了吗!霍承希你到底在演什么戏!你明明认得我,又装作不认识我,你很喜欢这样玩弄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在那场大火里出事……”

霍承希听着她低低的啜泣声,俊魅的脸上居然浮起邪恶的笑,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演戏?到底谁在演戏,到底谁的演技比较好?夏之彤,你就是个贱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夏之彤垂下眸,纤手抚在腹部,感觉心好痛,腹部也在揪痛似的,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霍承希黑眸紧眯成一条线,两道炙热的火焰紧紧攫住夏之彤湿润的水眸,薄­唇­中溢出痛苦而残忍的话,“你特意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

倏然,他的吻落下,舌似狂蟒一般的攻击着她的檀口,发热身体让他的大手更加亢奋地探入……

夏之彤的舌被他狠狠勾住,快要窒息了,没有感情,只有发泄!!

“唔……”她呜咽着,双手敲打着他的­肉­墙,霍承希腾出一只手,将她乱动的手用散乱在床上的领带扎了起来!

夏之彤惊异的瞪大水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禁锢。

狭长的黑眸似在冷笑,一点点地将她吞噬,夏之彤摇头,双腿乱踢。

夏之彤一边哭着,一边用眼神祈求他,放过她!放过她虚弱的身子,更放过他们的孩子!

然而,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光滑的身体烫得灼人,霍承希的手揉住她的柔I软,毫不怜香惜玉地揉I搓着,而他的膝盖更是顶开了她的紧闭的双腿……

不!!

夏之彤的心脏像是停了一秒,恐惧地瞪着他,然后用力地一咬,将他的­唇­瓣咬破。

他的­唇­,微微松开……

“不要……我怀孕了……承希,你放过我吧……”

霍承希深幽的黑眸里,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聚集起更多的恨意!

“放过你?”他低低冷笑,将他的炙热顶在她的敏感处,大手仍在继续,热得夏之彤的身体愈加燥热,酥软,她好恨自己此刻处境,那么地低I贱,就像个妓I女……

“你以为你有了孩子,我就会放过你吗!!”他狂笑,将手掐住夏之彤的脖子。

“孩子……孩子是你的!”

她的脸­色­,已经被他重重的力道拧得扭曲,声音渐渐虚弱……

看着她坚定的眸子,­唇­瓣颤抖着,重复着那句话……

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霍承希的胸前,一次次的被人狠狠捅刀!

“你住口!!你胡说,孩子怎么会是我的!!”

他每个月都打避孕针,根本不可能让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季雅琴欺骗他,夏之彤也欺骗他!!

女人,都是骗子!!

夏之彤不懂霍承希为什么不认她的孩子,她的声音,愈来愈轻,再也没有办法说话,因为大脑开始缺氧……

她垂下眸,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

我不能死,我死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苍白的樱­唇­颤抖着,视线中是那张愈来愈模糊的俊容……

承希,孩子是你的,为什么你不相信!

­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暗暗自嘲。

夏之彤,你好愚蠢,他不爱你,所以他才不信你……

他,根本不爱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撕痛

第一百三十五章撕痛

夏之彤的齿磨砺着­唇­,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口中,如同酸苦的毒汁,呛入喉中,翻腾着她的心……

眼中悬挂着泪珠,雾眸中望见他嫌恶的黑眸,幽冷地瞪着她。大文学

“孩子?你的确是怀了孩子,但它不是我的!!你忘了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它是谁也野种呢?嗯!!?”

“啪——”

一掌落下,夏之彤心都被打碎,他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顺势将一旁的花瓶也带过……

那清脆的响声,沉重地刺入她的心底……

他的脸­色­­阴­沉无比,望着夏之彤的­唇­瓣上溢出了被齿咬破的鲜红的血液,她不解释……没有否认!

霍承希额角青筋暴跳,大手一撕开——

将她身上剩余的衣衫扯尽!

衣衫滑落,她颤抖的身体就像只泛红的瓷娃娃的,他埋头,在她的颈部贪婪地啃咬,似惩罚一般用力……任由如火般炙热的吻落下,男­性­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这一刻,她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将泪水倒流,酸涩的痛楚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前回旋着……

霍承希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就像是具毫无感情的尸体,任由他啃吻,不满地用手攫住的下巴,冷鸷的眸子像是在问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可是夏之彤的心,早已被撕痛,颤抖着身躯,脸­色­苍然若纸,额角满是细密的汗水。大文学

嫉妒,啃噬过他的心,霍承希不再给她机会!

将她细滑的双腿抬起,进入……

紧致的柔滑让他沉迷,他紧阖着双眸,似猛兽一般冲刺,但是夏之彤的眸子却清冷如一潭死水……

她对他的爱,随着那一波又一波撕裂般的般痛,沉入海底……她的泪,已经流尽,在这个阳光­阴­郁的中午,她空洞的水眸望着这间奢华的卧室,隔着薄薄的窗帘,他刀凿般的俊容映上日光,却是透着冰一般的寒光。

原来,日光也可以变得如此凄惨冰寒……

她的心,就像死了一样,直到他抽身离去前的一刹那,突然的一阵冲刺剧痛让她的身子痉挛了一下……

失魂落魄的水眸望着他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走入浴室,簌簌的水声隔着房门传来……

她缓缓起身,抱住自己的身子,蹲在床边哭泣。

手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腹部,不断说,

“孩子,是妈妈不够勇敢,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床单上,那抹鲜红的血渍,悚目惊心,夏之彤难受的不是被他报复般的强占身子,而是她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

走到房门口,夏之彤用手转动了房门。

意外的是,房门竟然可以打开。大文学

夏之彤在霍承希的房里随便地找了一件睡袍披上,一双赤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别墅很陈旧,但看得出,这里曾经被布置地很­精­致而温馨,只是那盏久未开启的壁灯一闪一灭,诡谲而恐怖。

她走着走着……到了大厅门口,刚想逃出这里。

听见空荡荡的大厅里传来了一些动静,像是小女孩的呜咽声。

夏之彤蓦地转身,秀眉轻蹙,循着声音寻找……

声音好像是从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传来,夏之彤将身体贴在房门边,手轻轻地扣了几下。

“有人吗?”

里面继续传来“呜呜……”的声音。

夏之彤的心,猛然一颤!

那是小静的声音!

她拼命的用手转动门把,但是门被锁住了,她就算用撞用踢,都打不开门。

几次后,她无助地松开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阵狂怒的质问,夏之彤的心惊起一阵涟漪,转身,对上的是霍承希冷鸷的黑眸。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每次做完,都要洗澡,此时他上身**,下身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水珠悬挂在他的身上,蜿蜒流下,描绘出他肌理分明的上身,­精­美如猎豹般的身材,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与高傲。

她咬了咬­唇­,水眸中一片清冷,她看着眼前的绝情的男人,心中的爱被融在这寂静幽暗的走道里……

“里面关着谁?”

她问道,反过来质问他。

霍承希黑眸紧眯,眸底浮起一缕寒光,“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里面的人是我的妹妹!!你当初骗我带走我妹妹的人不是你,我当时将信将疑,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你从头到尾没一句是真话!你派人强Jian夏尹雪,掳走我妹妹!想尽一切方法折磨我,羞辱我,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你卑鄙无耻到连禽兽都不如!”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柔弱的水眸聚起的恨意,她的手护着自己的腹部。

霍承希冷峻的神情依旧铁一般冷酷,夏之彤对他绝望了,这个男人连基本的忏悔都没有,只是她没有看见,阖眸的眸底那抹深深的忧伤与绝痛!

既然她选择不信他,既然他背叛了他,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不必再将她妹妹的自闭症治好后还给她!

他的大手一扬,大掌在冰冷的空气中击奏出巨响声。

几名保镖立刻涌上。

“将这个擅闯别墅的女人丢出去!”

优雅的旋身,黑夜中他的后背,错落的灯光打在他靠近腰部的一道伤口之上,那是几日前,在火场留下的。

他明明,为她受伤,为她受伤,却不承认……

爱,如同走道上那盏耗尽的壁灯,渐渐黯淡,眼前是一片漆黑,如何认得,走下去的路。

……

夏之彤别人轰出了别墅,如一个残花败柳,潦倒地躺在地上。

她只裹了一件浴袍,乌黑的发遮住她凄玉般的脸颊,一个人死死地躺在那里,没有动,似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别墅的某个房间内,男人走向大床,手抚过床单上那抹鲜红,由于­干­涸,渐渐变深,转身走到花瓶破碎的地方,一片片捡起。

艾琳娜不知何时回到房间,“kyle,小心碎片,让佣人捡吧。”

“不……”他拒绝了。

他一个人默默地捡着,那神情,仿佛是拾着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片一片,却也拼凑不个完整,鲜血,划破他的掌心,鲜血淋漓,却怎么都不及心中的痛楚。

猛然奔出房门,冲出别墅。

却在门口驻足……

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他的别墅门口,不知道是谁通知了霍文轩。

霍文轩晶润的眸子里燃出两团炙热的怒火,像是要将这里摧毁!

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抱起地上那个可怜的女人,大手愤怒地揪住车门,誓要为夏之彤,也为自己,报复这栋别墅的主人!

……

各位别说我虐啊,本人就这里虐身了,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节了。

我要让希希同学一辈子内疚,内疚到死,嘿嘿,追着女主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孩子的父亲

第一百三十六章孩子的父亲

身体很痛很痛,好像被什么重物碾过,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大文学

她很想就这么一死了之。父母离开她,妹妹因为她被连累,而她却愚蠢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夏之彤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地在病房里度过,像是经历了一场混沌的梦,每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隔离在她的灵魂之外发生的。

每天,她隔着自己的世界,望见霍文轩陪在她的身边,为她亲手煮粥,准备水果,打理她一切的起居。

他,没有半点霍家独子的那份高傲与冷漠,而是每天都那么温柔地照顾着她,笨拙的他,总是将粥烧糊,虽然她吃不出味道,但是他每天都在道歉,不断地道歉。

“小彤,我今天不小心又把盐放多了,我听我们家佣人说,盐吃太多不好,但是我又没准备其他的,我给你削个苹果好吗?一会儿我让佣人重新煲粥给你?”

清澈的琥珀­色­的眸子,流离出温和的柔光,他无论何时,都是那般耐心,夏之彤几天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可她却回报不了什么。更何况,她怀孕的事,文轩一定是知道的。

他将一只削得坑坑洼洼,只剩下一半果­肉­的苹果送到夏之彤面前,“你再不吃,肚子里的宝宝可就要饿了哦?”

夏之彤一怔,水眸中回旋着泪雾,连日来的委屈与难受,瞬间随着泪水发泄出来。大文学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怀孕了,而且你很清楚,孩子不是你的,可你为什么……”

霍文轩的笑容,在这个早冬里,依旧灿烂,虽然方才有过一丝僵硬,但他的­唇­依旧弯着迷人的弧度,“谁说孩子不是我的?你是我的妻子,在法律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他以后,会跟我姓,叫我爸爸,叫你妈妈。我猜它是个女孩,一定会像你,和你一样漂亮,和我撒娇。”

夏之彤忽然哽咽了,她手里颤抖着握着苹果,这个象征着爱情的苹果,真的好丑陋……可是,却满载着文轩的爱。

“这对你不公平……我想,我还是将孩子拿掉!”

夏之彤垂下眸,投下黯淡的翦影,她心里狠狠下了一个决定,忘记霍承希这个绝情的男人。

他选择“忘记”我,那我又何必记住他?

过往的誓言,都如一场梦,这几天来,她就好像事死过一次,想清楚了许多事。她并不是一个真的傻女人,只是在感情上,她有些懦弱,或许是因为母亲那段不完美的爱情,才会让她唯唯诺诺。

既然,有一个男人愿意爱她,她为什么要拒绝。大文学

“小彤,我一开始,的确在意过,因为我是男人,一个爱你的男人,我怎么能不在意呢?”他拉过她的小手,让她对上他的眸。

“但是,我渐渐想通了,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它的父亲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它的母亲是善良美丽的,我爱它的母亲,就足以让我爱上这个孩子。再说,孩子尚未出世,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将这个秘密永远藏起来,由我做它的亲生父亲,好吗?”

夏之彤感觉到他的手心,一股暖流,正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她那颗宛若死去一般的心。

“好,我答应。”

夏之彤第一次,正式接受了霍文轩的求爱。

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虽然她明白,对于霍承希的爱,不可能完全放下,但她也清楚,她对霍文轩,也是比一般人多一些好感的。

更何况,一个男人的爱,可以伟大到连孩子都接受,这样的男人,她无法拒绝。

……

几天后,夏之彤随霍文轩出院。

她很害怕,霍婉仪会为难自己,更担心霍婉仪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的反应。

霍婉仪知道她和霍承希曾经是那种关系,自然不会相信夏之彤肚子里的孩子。

回到霍家后,让夏之彤意外的是,霍婉仪没空刁难的,似乎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因为,霍家老爷上次在婚礼上受了惊吓后,回国外治疗了一段时间,这次,他又回国,打算小住一段时间。

夏之彤虽然和霍天傲住在一栋古堡里,但根本没机会见到霍天傲一眼。

其实,她心里也是充满好奇的,当初霍天傲和霍婉仪为什么要抛弃霍承希?然后将霍文轩从孤儿院接回来?

霍文轩每天好像都很忙,他并不是那种败家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偶尔会有些不正经,但他对待工作十分严苛,夏之彤隔着房门,能听见他在书房里对着手下破口大骂的暴怒的声音。

夏之彤走到书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要被你闹死了!】

霍文轩立刻温柔起来,璀璨的晶眸对着她微笑,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对不起,老婆大人,我立刻收声!】

霍文轩的手下因此都很喜欢夏之彤,因为她每次一出现,他们的总裁就会变得温柔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神奇??

但是,霍文轩每晚都不回家,直到凌晨,夏之彤才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男人,一脸疲惫地回到家。

夏之彤起初以为他是为了怕她尴尬才在外过夜,但是时间长了,夏之彤心里也会有些怀疑。

直到有一天……

霍文轩将脏乱的衬衣扔在房间的地毯上,夏之彤下床为他收拾。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入她的鼻间。

夏之彤的心,一颤,手里紧捏着那团白­色­衬衣,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让她的手,颤抖起来……

突然,浴室门一开。

夏之彤将衬衣丢在霍文轩的脸上!

衬衣上的香水味,让霍文轩俊脸蓦地一震,手里捏着那团衬衣,神情有些复杂。

“你昨晚去了哪里!”

夏之彤责问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平平的,但是孩子已经两个多月大了,她不希望被一个男人骗了之后,又被另一个男人欺骗!

这一卷还有几万字内容就结束了,到了下一卷会非常­精­彩的。

女主的­性­格,会彻底改变,大家期待~~~

当然,她改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被人背叛哦,而是……咳咳,先卖个关子。

其实她­性­格改变以后,这两个男人可比现在更加滴爱她,嘿嘿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爱耍人的胆小鬼

第一百三十七章爱耍人的胆小鬼

夏之彤将那堆肮脏的衣服扔在霍文轩的脸上,她对于爱情的信任,早已是脆弱得如水晶一般。大文学

她很怕,霍文轩对她也只是逢场作戏,如果她连霍文轩这个唯一的依靠失去了,她和孩子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有过一丝自私。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抚养不起孩子的,如果离开了她,她就什么都不是。

“小彤,你听我解释……”

夏之彤望着门口的霍文轩,心里只是有种被人背叛后的难过,但没有那种心痛的感觉。

“你说。”

因为没有浓烈的爱,所以她选择,听他解释。

“这是我昨晚出去应酬时,留下的香水味。你知道最近霍氏在国内的情况不太好,负面新闻花钱压不下去,所以我昨晚和几个政府高官在夜总会……”

夏之彤松了一口气,眉微微皱着……

打断他,“好,我相信你。”

夏之彤的过于果断的相信,却让霍文轩的心,很不是滋味。如果她爱他,会追问,继续地追问……

有时,过分的信任,只是因为没有爱。大文学不信任,却是因为爱得太深,就如夏之彤与霍文轩之间,如果他们之间能多一点的信任,就不会像此刻,彼此的内心都被爱饱受煎熬。

……

落地窗前,风吹入纱幔,将淡淡的桂花香味吹入房间,淡黄|­色­的小花瓣,虽不美艳,纷繁的落英,团团锦簇,卷入鹅黄|­色­地毯上……

夏之彤看着漫天飞舞的黄|­色­小花瓣,心绪会转到两个多月前。霍承希与她在花海中,交换耳钻,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

月光,为鉴!

只可惜,夏之彤每晚都不再有勇气面对月光,因为羸弱的月光守不住她的爱情,垂落一地的落英,如同她死去的心。

蓦地——

窗外扬起悠扬的乐声,是那种十分轻快明朗的节奏。

夏之彤好奇,这座古板的古堡里怎会有油这么轻快的乐曲。

一直呆在房里,憋得快要慌死了,夏之彤的双腿经过了数个月,逐渐恢复……

她知道下午的时候,霍婉仪和文轩都不在家,于是她偷偷溜出了房间,穿上了一双款式简单的白­色­皮鞋。

乐声如小时候在游乐场里跳舞的歌曲,活泼生动,夏之彤的舞步十分简单,双手抓着白­色­的裙子,一双修长的美腿在风中舞动,飘逸的长发飞舞出柔美的墨­色­,金黄|­色­的园子里,添上了一抹愉快的身影,仿佛为这毫无生气的宅子,添上了一些生气。大文学

“啪啪啪啪——”

夏之彤跳得正欢,身后传来了鼓掌声。

“谁?”

转身,她的脚步轻轻点地,白­色­的长裙轻轻落下,如同一只美丽的仙鹤,优雅地站立在这片深秋初冬的繁华美景中。

皱着眉,望去周围……

没有人啊?可是刚才明明听见有人拍手了。

她刚又转身,鼓掌声又来了。

“谁啊!”夏之彤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戏弄一样,转身,一双清澈的水眸长得老大,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周围。

还是没有人!

夏之彤双手Сhā腰,不想在跳舞了,于是双手叉腰,迈回古堡。

“丫头,再跳一支好吗?”

这次,夏之彤可是一听到声音就立刻转身,依旧是没有人!!

她快要吓死了,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古堡某处的一扇落地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眯着一双慈和的睿眸,看着在花园里被耍得团团转的小女人。

“喂!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别在暗处吓人!”夏之彤的声音里明显有些害怕颤抖了,抱住自己单薄的身子,刚才午后微暖的风好像变得有些寒凉刺骨的,“你……你真卑鄙!”

夏之彤的话,让周年男人的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那双慈睿的眸骤然变得冷凝,他不悦地撅着嘴,对着手里的麦克风,“竟敢骂我卑鄙,你这个丫头,蠢得没药救!!”

就在此时,轻快的乐声停止,夏之彤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刚才他吼那么大声,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的音量?

她的目光锁住花园里的“蘑菇音箱”,双手Сhā腰,眯着水眸,狠狠地咬住­唇­,“原来你不止喜欢在暗处吓人,还是个胆小鬼!隔着话筒吓人,很有意思吗?”

夏之彤用力踢了那个“蘑菇音箱”,谁知道用力过猛,伤到了脚。

“哈哈哈哈……”

话筒里,传来中年男人爽朗的笑声,他从未这么开怀的笑过。

夏之彤双手Сhā腰,气得要命。她心想,霍婉仪和霍文轩都不在家,在这个古堡里,她也算是半个女主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仆人在暗处吓他,非得把他揪出来!

夏之彤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着是谁拿着话筒在吓唬她。

“丫头,你说我是胆小鬼,可我一直就在你面前啊,你仔细找找吧!”

夏之彤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古堡上,午后灼热的阳光将玻璃窗折­射­地刺目耀眼,夏之彤眯着眸,来回地寻找着,终于被她发现了,二楼的某个窗户前,好像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拿着话筒说话。

夏之彤气势冲冲地回到古堡,奔向二楼。

凭着印象,她准确找到了那个房间,然后将门一推,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道,“谁说我找不到你,你快和我道歉,刚才这么吓我,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话音刚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按动遥控装置,轮椅倏然转过,面对夏之彤的,是一个白­色­苍然的中年男子。

一双漆黑的暗眸,经过岁月的磨砺,充满着一般人难以看透的睿智,锋芒不露,却似一对古剑,眸光锋利而幽沉!

夏之彤捂住嘴,这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因为她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正是……

霍天傲!?

啦啦啦,关键人物要登场啦,霍老爷当年也是妖孽美男一枚,哇卡卡卡。他可是特喜欢我们家小彤,眼光神马的,都是遗传的,大家懂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你跳个特别的舞

第一百三十八章为你跳个特别的舞

“霍……或老爷……”夏之彤颤抖着­唇­瓣,刚才的怒焰早已消去了一般。大文学

听说,霍天傲当年一人独闯商界,叱咤风云,不仅沉浮深沉,睿智国人,单凭一个无人能及的“狠”字,就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夏之彤刚才还想着怎么教训这把她和宝宝耍得心扑通乱跳的家伙,谁知道,她差点忘了,这个霍家宅子里还住着霍家老爷。

“怎么?”霍天傲年轻时,也是俊美潇洒,那双漆黑的眸,虽然染上了苍­色­,但依旧深邃迷人,五十多岁的他,近几年来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身傲气,眉宇间不减当年的凛然霸气。

“小丫头,这么快就改口了?知道我是谁以后,你就气软了?”

他用手按了感应器,轮椅迅速达到了夏之彤的面前。

“我……我只是见您是老人家,而且行走不方便,再加之您是老爷,所以我才想着……原谅您得了。”夏之彤不自在的垂下眸,面对那双锋利的眸子,她总是有些不安,甚至会联想到,另一双深邃的黑眸,那么地相似,勾起她心底被掩饰好的痛。

“老人家?”霍天傲冷哼一声,歪了歪嘴角。“老爷??哼!我有这么老吗?你真以为我坐轮椅,我就快老死了吗!小丫头,我看你新来的佣人吧,这么不懂规矩!罚你三天不准吃饭……或者,50个俯卧撑!”

夏之彤瞪大眸子,看着霍天傲。

他……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天啊,哪有公公不认识自己的儿媳的,不过……不过他们好像真的没有碰过面,那次在婚礼上见过,也只是看到他昏迷在轮椅的样子。大文学

“呃……”夏之彤­干­脆将计就计,先拖住他在说,她也不想得罪他的,只能等以后做多点贴心的事,让老人消消火,接受她,“能不能别罚这个?我……我不能饿着,也不能做俯卧撑……”

夏之彤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手心有些紧张,都沁出了汗水,濡湿了衣裙。

“为什么不能做啊?你是我们霍家的佣人,一点罚都受不了,立刻给我卷铺盖走!”

夏之彤一愣,心里头开始慌了。虽然她也不是一定要赖在霍家,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赶走,尤其是她现在怀着孩子,没了霍家,拿什么养活自己……

“我……我身体不好……”

她低头,一头长长的乌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楚楚可怜的水眸像是在祈求着眼前这个不讲理的男人,放过她。

霍天傲其实只是想和她开开玩笑,­精­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夏之彤的身份。之前听霍婉仪说,这个夏之彤是多么得下贱,讨厌人,可霍天傲现在看起来,这女人傻傻的,倒也挺可爱的,尤其是动人的舞姿,飘渺如仙,像极了当年的……

还未等霍天傲发话,夏之彤突然感觉到胃部翻腾而上的一阵恶心,捂住嘴,“对……对不起,我中午吃太多了,我……”

还未说完,夏之彤转身冲出房间,跑到最近的洗手间,狠狠地吐了一把……

夏之彤揉了揉胸口,感到没那么恶心了。

最近,她怀孕的迹象越来越重了,文轩让她暂时先瞒着霍婉仪,稍后会找机会,告诉霍家的长辈。大文学

夏之彤一脸虚弱的折返到霍天傲的房间门口,颤抖的小手扶住门框。“霍老爷,你能不能换个方式罚我,比如唱歌,跳舞?”

“跳舞?”霍天傲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就跳一段让我不生气的舞。”

夏之彤想了想,“我跳一个最新的舞,nobody??还是ladygaga的??或者说,superjunior的sorrysorry?”

“就那个sorry吧!反正你不是要和我道歉吗?”霍天傲沉声道。

夏之彤绽开梨花般的笑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合住。

突然,她开口唱到,“苍蝇苍蝇…………(无数韩文省略)”纤美的双手搓合在一起,身体微微下蹲,动作像极了苍鹰搓手,准备开饭的动作。

“什么苍蝇苍蝇!”霍天傲冲着夏之彤大吼!

“明明是sorrysorry,老爷你英文不好,把sorry听成了苍蝇……”

夏之彤抿着嘴偷笑,故意将那段sorry舞跳成“苍蝇舞”。她可不认为自己多傻,只是偶尔有些迷糊而已,谁让霍天傲要饿死她和宝宝,体罚她和宝宝,所以她就跳个“苍蝇”舞给他!

“什么……乱七八糟!不要看了!!”霍天傲生气地将门一甩,夏之彤退后几步,被他凉在了外边……

晚上,霍文轩从公司回来,霍婉仪也从一个私人酒会赴宴回来。

自夏之彤住进霍家以来,从未和霍婉仪一同用过餐,每次都是霍文轩让佣人准备好食物,端到房间里去。

今天,却是,出奇的意外。

霍天傲,居然在家等到8点,要求一家人,一起吃饭。

……

巨大的水晶灯下,金玉制的餐具闪烁着迷幻的光芒,夏之彤为了吃这顿正式的晚饭,还特意换上了一套淡紫­色­的套装,一头柔软的长发已经数月没有修剪,长长的垂落在她纤柔的身子上,如同一潭自然的瀑布,每一次轻轻转头,层层发丝柔动,美艳动人。

霍文轩也穿得十分正式,藏青­色­西装将他迷人的身材衬得更加英挺,琥珀­色­的眸子在水晶灯的晕染下,更加迷醉勾人,两人坐在一起,极是般配。

蓦地——

­精­雕的木门打开,霍婉仪一身红­色­礼服,推着霍天傲进入大厅。

夏之彤吓得连忙低头。

哎,糟糕……

霍天傲早就看到夏之彤了,苍老而不是英俊的面容噙着一丝淡淡笑,­唇­角微微扬着。

“小丫头,看到我怎么低头啦?”

霍文轩惊讶于父亲的话,就连霍婉仪也是一头雾水。

夏之彤尴尬地咬咬­唇­,抬起那张甜美的脸,“老爷,您好。”

她抬眸的一瞬间,宛若清水出芙蓉,霍天傲表面一脸­阴­沉,心底却是乐开了花。这丫头就是讨他喜欢,可爱而不造作,有点笨,但是又好像不是很笨,说不清的感觉,就是讨他欢心。

“嗯……开饭吧。”

霍天傲被推到主位,夏之彤、霍文轩与霍婉仪,分别坐于两侧。

开饭前,霍天傲双手搓了一下,做了夏之彤下午的那套“苍蝇求餐舞”。

夏之彤差点扑哧笑了出来!

这个动作本来就搞笑,更何况是一个年逾五旬的男人做,最恐怖是,霍天傲冷酷的表情,和这个“苍蝇求餐舞”,实在是不符合啊……

夏之彤整个人憋小脸都通红了,小小的身子在颤抖着,而霍文轩和霍婉仪更加迷糊了……

“丫头,多吃点,怀了宝宝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瘦!”

他似责问似关心的话,让餐桌上的气氛骤然凝住!

怀孕??

这个轰炸­性­的消息,让餐厅内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夏之彤。

一直想要藏住的秘密,居然被霍天傲给捅破了,小彤该怎么办捏?

承希童鞋,你赶紧冒泡,再不冒泡,我们家小彤可就真滴要成为霍文轩的女人啦,嘿嘿!

最近两章稍微轻松些了,大家有听过superjunior的《sorrysorry》吗?真滴很像苍蝇苍蝇……哈哈,我以前看人家模仿表演,就是把这个歌改编成了苍蝇苍蝇~~大家不会觉得这段很不好笑,很冷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抢夺大战(1)

第一百三十九章抢夺大战(1)

怀……怀孕!?

围绕在餐桌边服侍的仆人们全都惊讶的捂住嘴,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夏之彤纤柔得弱不禁风的身子,一双白玉般的小手习惯­性­地抚在腹部,她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好久,但是大家都没有猜到,原来夏之彤怀孕了!

夏之彤却是非常忐忑,纤白的小手紧紧捏住衣服角,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她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霍文轩晶润的眸子似一潭平静的湖水,幽幽地看着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夏之彤下意识的想逃开小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大文学

“轩,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所有人都欢欣喜悦,唯有霍婉仪,一脸的猜忌。

霍文轩转眸,定定地看着霍婉仪,“姑姑,这当然是真的,小彤……她……”

夏之彤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盯着霍文轩俊美的侧脸,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呢,万一霍婉仪知道孩子不是文轩的,不晓得会发生怎样的事……

霍文轩的手,再次紧了紧夏之彤的小手,他的­唇­角绽开了俊雅的笑容,对着霍天傲和霍婉仪道,“她怀了我的孩子!”

“胡说!”霍婉仪第一个跳出来说话,她的脸­色­­阴­沉,咬着红艳的­唇­,那双美艳的眸子像是要将夏之彤撕裂似的,看清她那颗撒谎的虚心!

夏之彤的身子一颤,颤抖的睫毛在华丽的水晶灯下,落下了更加深的翦影……

“我说你才是在胡说!”霍天傲冷声一喝,犀利的眸对着霍婉仪狠狠一瞪,霍婉仪一副憋气的样子,想说什么,又是给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霍天傲看着夏之彤那张被霍婉仪刁难后,快要哭出来的水眸,心里咒骂自己的妹妹怎么这么欺负他的儿媳­妇­,真是该死!

“丫头,我说你啊,才是我们霍家的福星,一嫁到我们霍家,就立刻给我添了个孙子。我决定了,你以后每天都要陪我聊天,然后我天天给你放音乐,做胎教,你顺便……跳舞给我看……”

霍天傲笑着说,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对小辈的宠爱,而一旁的霍婉仪神情­阴­冷,她手里的刀叉,将盘子里牛扒都给撕成粉碎了,美眸中对夏之彤燃起的不是厌恶,而是嫉妒!

“啊……天天跳舞……”夏之彤抿了抿­唇­,望了身旁霍文轩一眼。大文学

霍文轩接着道,“爸,小彤她的脚曾经受过伤,不太适合跳舞,况且她都是孕­妇­,你还让她跳舞……”

夏之彤连忙点头,翦水秋眸盯着霍天傲,好像在拼命地说yes!

霍天傲皱了皱眉,道,“孕­妇­才需要运动,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运动,才养得这么娇贵!说定了,明天开始,我要陪我的儿媳,我的孙子,一起运动!”

一起运动??

夏之彤瞪大水眸,没明白坐在轮椅上的霍天傲,要怎么运动……?

……

一顿晚饭,在温馨的气氛中享用完毕,夏之彤一直以为,霍天傲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谁知道他特别风趣,不停地嘲笑着文轩上学时的趣事,还是不是用长辈的口吻,批评夏之彤吃得少,人太瘦。

这个霍老爷,是挑剔了些,但他却让夏之彤有了一种感觉,父亲的感觉……家的感觉……

时间,如流沙一般……

转眼间,夏之彤陪霍天傲度过了两个星期,霍天傲虽然坐着轮椅,但他还能在轮椅上投篮,偶尔会在花园里放些欢快的音乐,让夏之彤陪他跳健康­操­。

“小彤,你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嗯?”夏之彤扭着腰,蓦地转身,水凝般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霍天傲。

霍天傲深邃的黑眸里露出了浓浓的思念。

“像我死去的妻子,她很美,也喜欢跳舞,只是……跳得没你好……”他的话中透着幽幽的沧桑,那双苍老的眸子聚起了泪水,红了眼眶。

夏之彤感觉到周围仿佛蓦地变得凄凉,她终于知道霍天傲为什么喜欢看她跳舞,或许是因为她的舞姿,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妻子。

“你爱她吗?”夏之彤不知怎么的,很好奇。大文学

“爱,我当然爱她,只可惜……我爱得太迟,直到她死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对她的爱那么深,深得连她死去的消息,都不愿接受。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我竟然好抱着另一个女人,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直到第二天,我去医院见到她的尸体,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而捅这一刀的人,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所以我不敢去参加葬礼,更不敢在她的墓碑前,面对她……”

悲恸的泪水,凝聚在霍天傲的眼中,夏之彤突然感觉到鼻子酸酸的,原来他曾经错过,爱过,悔过,只可惜,爱终化成灰烬,如同这飞舞在凉风中的凋叶,不可能再挽回……

“老爷,你真的很差劲!非常地差劲!”

“你——!”霍天傲低下头,不悦地哼了一声,“死丫头,又趁机损我!”

“爱就爱了,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不承认呢。至少我不会去否认……”

霍天傲被她说得语塞,为什么这个小丫头都懂的简单道理,他却不懂呢?

“你真像一个人,我发现……”

“谁?我又像谁了?”

“你父亲,一个我好多年没见的挚友,难得回国想拜会他,却……”

夏之彤的心也随之一痛,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的父亲,尸体都找不到。

霍天傲摇摇头,没有在说下去,或许他今天所说的一切,字里行间里都透着浓浓的忧伤,让气氛有些郁闷。

“丫头,陪我出一次门?”

“去哪里?”

霍天傲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笑道,“秘密。”

……

下午,霍天傲召回了霍文轩,叫上了夏之彤,三人一同坐车离开霍家大宅。

连日来被冷落的霍婉仪,站在门口,注视着远去的车子,那双孤傲的美眸中,竟然流下了泪水。

“夏之彤,我一定要将你赶出去,任何人,都不能霸占我的天傲……”

说吧,她拭去眼泪,美眸中露出一丝­阴­狠。

“来人!”

老管家恭敬地走到霍婉仪身旁。

“帮我时刻注意夏之彤的一举一动,一到三个月,立刻拉她去做亲子鉴定,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许验出那孩子是轩的,知道吗!”

管家低着头,一双明察世事的眸子一转,回道,“是!”

……

车子驶离别墅,夏之彤一路好奇地盯着霍天傲,“老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霍文轩也被蒙在鼓里,他发现自从夏之彤来了以后,素来冷言寡语的父亲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有时候,他还会羡慕夏之彤,因为父亲好像很喜欢她,而对自己,就像是朋友间那般客气,恭敬如宾,二十年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我听了你刚才那句‘差劲’,决定做一件不差劲的事,我想去我妻子的坟前上一炷香,不过,也许那太晚了……”

“不晚!”夏之彤抓住霍天傲的大手,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我想夫人她一定也在等这一天吧,你这爱她,为什么不亲口在她的坟前告诉她呢?我想,她在天堂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霍天傲一震,双眸紧紧盯着夏之彤那张美丽而纯净的脸,好似他最爱的女人,在对他微笑,说她原谅他了……

霍天傲点头,摸了摸她的头,“要是,我有个你这样的女儿,该多好……”

“我现在不就是吗?”夏之彤反问道。

车里,传来轻快的笑声……

车外的景物,却渐渐荒凉。

车的不远处,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如烈狼般紧咬着!

满山的绿意,染上了秋意的金黄。

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从没有人修葺,只是偶尔交代过仆人定期打理。

白­色­的小花,合着微风,回旋飘落,沾在霍天傲的肩膀上,霍文轩推着轮椅,碾过杂草,来到了坟前。

霍天傲一见到那尊坟,心遽然一痛,身体开始颤抖……

“轩,扶我下来,快!”

霍文轩扶起霍天傲,将他带到坟前。

突然——

跪下!

夏之彤和霍文轩同时都惊住了,看着霍天傲埋下头,忏悔道,

“云儿,我来了……我来向你忏悔了……

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了!

是我,是害死了你!!!”

霍天傲激动地梗塞难掩,他跪在地上,身体僵硬地无法移动。

夏之彤捂住­唇­,一副不忍的样子。

一双水眸染得红红的,心情也似乎沉重起来。原来相爱的一对,来不及说出爱,­阴­阳相隔,竟是如此地悲惨。

若是她在时,他说出他的爱,或许,霍天傲不会像现在这般,在内疚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

远处,一双­阴­鸷的黑眸,如鹰一般狠狠地盯着跪在坟前的男人!

他冷峻的脸,如覆上了严酷的寒霜,岑冷的薄­唇­紧抿成一条黑线,像是爆发前,狠狠地压抑着!

他慢慢地……将那双早已青筋暴起的大手,伸入口袋,摸到一把枪。

扳动枪支,眯着厉眸,目光紧紧锁住远处……三人的背影!

“砰——”

一声!

寂静的坟地被突冗的枪声打破!

嘿嘿,承希又搞跟踪了,你丫的在那里蹲点这么久­干­嘛,要啥抢啥去!

第一百四十章 真相之一

第一百四十章真相之一

“砰——”一声枪响,震破天际,刺痛耳膜!

那枚子弹,只是朝着天空,并没有伤到任何人!

是一种霸道的宣告,宣告他的回归!

三人,身体僵住了一般,同时面对墓碑的身子,像是电影片段中被定格了一般,慢慢转过……

朝他们走来的霍承希,身穿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子仿佛透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凛冽寒意,冰雕一般的俊容宛若撒旦版冷酷,阖黑的眸幽暗如残星,­唇­角噙着一丝­阴­狠,手里拿着枪,直指三人!

夏之彤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她的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是爱是恨,是期待是逃避,她不知道再见到他,该如何自处。大文学

没有他的这段时间,她以为自己过得很幸福,但她骗不了自己,每夜都梦见他,梦见他对她说,孩子不是我的!!

“好久不见了!我的爹地……”

低沉­阴­寒的嗓音,透着浓烈的嘲谑,枪口直对上霍天傲。

这次出来拜祭,霍天傲并没有让保镖陪同,而是让他们在墓地外等候,所以霍承希凭着一把手枪,掌控了这里的局面。大文学

霍天傲的震惊,远大于夏之彤的反应。

“你……你……承希呐……真的是承希吗!”

苍凉的秋风,吹动草叶,撩拨起老人苍白的发,那双犀利的锋眸写满了惊讶,与忏悔……

霍承希眸光凛冽,用枪顶住霍天傲的头颅。

“你终于想起我了吗!你终于肯来拜祭她了吗!!”霍承希嗜血的黑眸中布满恐怖的血丝,他的手剧烈颤抖着,仿佛心底那阵剧痛突然爆炸,二十年前面对母亲离世,惨遭抛弃的画面,全部都浮现在眼前。

二十年后的相遇,“两父子”互相对视,一个拿着枪傲视着,另一个,卑微地跪在地上,如在忏悔。

霍天傲沉痛的闭上眸,憔悴地苍颜如同平静的大海。

“承希,我没想过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当年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想开枪杀死我,就动手吧!”

霍承希的手指颤抖。

他恨,恨不得立刻就开枪成全他刚才的那句话!

但手指却如同僵住了一般,迟迟未动。大文学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要知道真相!一切的真相!!当年母亲死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为什么我会被霍婉仪扔到冰湖里,这一切,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激动的狂啸着,赤红的眸子里染上了剧痛的泪水,对于这个有过五年养育之恩的人,他的心仍抱着一丝很浅的希冀……

霍天傲慢慢睁开眸,目光对着霍承希那双­阴­寒的眸,“真相,你真的想听吗?”

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怔。

“我这次回来,就是求一个真相!”霍承希鹰隼的眸,像是要穿透霍天傲的头颅。

“真相就是……”

霍天傲沉沉地叹息了一下,记忆如同被埋在深海中,一点点翻出,哽咽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文轩才是我的亲生骨­肉­。”

“你胡说!!!”霍承希咆哮着,手指剧颤着,心痛如刀割。

失去情绪的他,就像是随时会点燃的炸弹,夏之彤望着他,原以为心如止水,对他已经不再有爱,可她被霍承希那双痛苦而失望的眸子,深深牵动……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是残酷的,二十年来一直坚持的某个信念,破碎了,那痛可谓撕心裂肺,

“我说的是真相!当初你母亲因为和我闹别扭,回到娘家保胎,生下你的那间医院由于人手不够,招了许多新护士,繁忙中将你和文轩抱错,才会导致之后那么多的误会……抚养了你五年,一次你生病需要检验血型,才警觉,你不是我们霍家的孩子。云儿那时病入膏肓,我不敢告诉她,婉仪替我暗中查找我的亲生骨­肉­。”

霍承希的枪,缓缓落下,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阴­狠的目光落在霍文轩的身上,“他……真的是你的亲生骨­肉­?”

“是,文轩是我在孤儿院找回的,我们当时验过,他的确是……”

霍承希手里的枪,随着他的情绪在颤抖,夏之彤与霍文轩扶起霍天傲,将他抱会轮椅上。

霍承希的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动作,这般默契亲密,他们三个,就像是一家人!!

而他,彻头彻尾就是个外人。

“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能将我扔在冰湖里,将我杀死!!霍天傲,我的复仇还会继续,而且会加倍!!”

他狠狠地说着,目光移向夏之彤,她的手搀扶着霍天傲,霍承希心底不是个滋味,嫉妒得想要当场就杀了他身旁的霍文轩。

突然,他迈开大步,手臂重重地落下,揪住夏之彤的肩膀。

一个猛力,夏之彤被他揪在怀里,一股男­性­的炙热气息,将她包围,这是久违的味道,却如细密的针,钻入她的毛孔,勾起心底苦涩的滋味。

夏之彤纤白的头颈被他狠狠掐住,他拿枪顶住夏之彤的太阳|­茓­。

“给你们一天时间,将我母亲的骨灰盒给我,夏之彤我先带走,到时候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夏之彤纤柔的身子,被他牢牢禁锢,可是她的心,却如同飘扬的衣裙,在风中颤抖。

水眸中凝着泪,抬头望着霍承希俊魅冷酷的面容。

心底,漫起一阵凉意……

他竟然拿她当人质,甚至还……

蓦地——

他的大掌移向夏之彤的腹部,残绝的话透着嗜骨的寒意,“她可是怀了你们霍家的骨­肉­,霍天傲,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孙子这么快就化成一潭血吧!”

霍承希无情的话,再次如利刀狠狠刺中了夏之彤的心。

夏之彤两行清泪缓缓滑下,落在他手部优美的关节上,感觉到他的手,蓦地一颤……

如同标题,这只是真相之一,以后会有真相之二哦,嘿嘿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轰轰烈烈!

第一百四十一章轰轰烈烈!

一字一句,宛若刀绞!

夏之彤的腹部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绞痛由心底蔓延开来,她的心流血,她肚子的宝宝也似在哭泣……

他不仅不认他的骨­肉­,还拿这个孩子来要挟霍家!

霍天傲双目紧盯着夏之彤的腹部,望见夏之彤那双湿润悲伤的眸子,她被霍承希紧紧的抱住时,不是恐惧,眸底流露的是伤心欲绝的痛……

恍然间,霍天傲似是看出了什么不寻常的情愫。大文学

“承希,什么都可以商量,但你千万别伤害小彤!”

本是一句关心话,老人只是担心夏之彤出事,但霍承希听在耳中,却更是讽刺!

霍天傲这么紧张夏之彤,更证明了,夏之彤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文轩!!

霍承希修长优美的大手揪住夏之彤的腹前的衣料,紧紧揉成一团,他恨不得立刻就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阵扼腕的刺痛从她的手臂处传来,霍承希大手掐住她的皓腕,­阴­鸷的黑眸幽冷地盯着她,“夏之彤,你最好祈祷我明天能拿到骨灰盒,否则第一个死的不是别人,是你肚子里的孽种!”

夏之彤樱­唇­颤抖,一双凄楚的水眸望着那黑­色­的瞳仁,残如恶魔,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大文学

“如果你敢先砰它,我会先死在你面前,我就是死,也要和我的孩子死在一起!”

爱如潮涌,深情如泉涌,滑下她苍白的脸颊,将彼此浸没在这痛苦纠缠的苦涩中,如果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很,不是因为误会,也许我们之间,不会像此刻,仇视着对方……{半亩方塘书苑}

……

霍承希大手紧拽住夏之彤的手,目光定格了几分钟,闪过那一抹幽幽的光芒,然后一手挟持住夏之彤,另一手举着枪,对着霍天傲和霍文轩,一步步往旁边移动……

霍文轩幽深的晶眸中满是无处发泄的恨意,他将优美修长的手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那是一枚讯号追踪器,他紧眯着琥珀­色­的眸子,锐利的目光送去霍承希和夏之彤,渐渐远去……

“轩,立刻派人来打开坟墓,将骨灰盒取出来!”

等夏之彤和霍承希走后,霍天傲对着霍文轩命令道。

“不,爹地,我有办法就回夏之彤,我们不需要动母亲的坟!”

霍文轩取下戒指,俊柔的目光落在环形金属上,之间戒指上的水钻一闪一闪的。大文学

“我一直担心小彤的安危,所以我在她的身上,装了追踪器,而我手上的戒指,能够第一时间追踪到她的讯号,只要她离我越近,信号灯就会跳得越快!”

说完,一批批训练有数的保镖蜂拥而上,霍文轩一声令下,“立刻搜寻少­奶­­奶­的位置,十分钟后向我汇报!”

……

夏之彤被霍承希拖进了轿车,他今天特别奇怪,并没有带上手下,他一上车,就带上了一副皮手套,猎鹰一般的黑眸注视着前方,健硕的长腿踩动油门,“倏——”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巨响,接着如同一阵旋风,飞驰离去。

夏之彤坐在副驾驶上上,那双纤细的皓腕别他的手牢牢扣住,她没想过动,也没想过逃……

她能淘到哪里去,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她。他们之间就如同莲藕,丝丝情恨,缠绵不绝……

美眸盯着仪表盘,看见车速从80,飞飚至120,然后是130……140……

“霍承希,你想死吗!”夏之彤感到心脏就像被某种强大冲击力给提到喉咙口,她的心悬在空中,一阵阵地剧痛!

而霍承希心中的闷火,似是无法完全发泄­干­净,夏之彤瞪着水眸,之间那张­精­雕般冷酷俊魅的脸上,露出了残佞的冷笑,薄­唇­里溢出寒到极点的话语,“我是想死,我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带进地狱!!”

骤然,他转过那张英俊的脸,深邃冷鸷的黑眸狠狠地望着她,深深地……像是要刺穿她脆弱的灵魂……

“尤其是你,夏之彤,我第一个想要拖入地狱的人,就是你!”

他的双手,忽然离开了方向盘……

那一刹那,他阖上了眸,大手猛然搂住她的头,纠缠着她细柔的发,攫住她苍白颤抖的樱­唇­。

夏之彤瞪大水眸,望着他浓情的黑眸,似痛似欲,纠结着深蹙,可是……车子却越开越快!

火热的舌,勾住她逃窜的粉舌,夏之彤的手重重地锤击着他的后背!!

他的吻,愈加炽烈,纠缠住她的舌,让她乖乖地被迫抬起头,任他恣意攫取!

夏之彤感到一波又一波酥麻的热流,从彼此冰凉的­唇­瓣漫开,可是她不能沉迷,也不能迷失在这片泥沼中……

因为,车子还在飞速前进!

夏之彤惊恐的瞳仁中,映出他吻到弄晴时,那失控的沉醉……

那一刻,她的心,不知怎么地……

失去了心跳,如同这失去速度,重心的车子,在宽广的街上,茫然地前行着……

蓦地——

一道剧烈的闪光灯,掠过她的眸子,她的余光看到一辆货车朝他们无人驾驶的车子打灯提醒。

夏之彤心一颤,挣扎地痛苦闷哼,而他的吻宛若漩涡,牢牢地吸住她……

货车,正撞向他们的跑车!

喇叭的巨响声,穿透两人的耳膜。

霍承希骤然睁开暗眸,一手紧扣住夏之彤的后脑,火舌舔舐着她香软的­唇­,另一手突然抓住方向盘——

朝右边一转——!

猛然的一个转弯,轮胎与柏油路摩擦出火星,飞速旋转的车突然失控!

躲避了货车后,朝着另一个方向,旋转了数圈后,撞在了一颗大树之上!

一声巨响——

机械扭曲的撞烈声,同时撕裂着两人失控前冲的身体,那种濒临死亡的一刹那,夏之彤却是紧闭了双眸,那双颤抖而挣扎的小手,围住了霍承希的颈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炙火焚情

第一百四十二章炙火焚情

她,看见了死亡前迷幻般的绚丽,

强烈的冲击让她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停止,周围萦绕着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那双阖黑的眸深幽的凝视着她……

世界,仿佛像是突然安静了,那些金属撞击声,都好似与他们无关。大文学

蝴蝶般美丽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若雨后沾露,同样深情的凝视着他。

他凝着浓眉,同样凝视着她,火一般的舌愈加深入,与她的甜软的小舌勾在一起,如同此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融为一体。

那一声撞击后,两人的身子被沉沉一撞!

车子的安全气囊弹出,将两人挤压在座位上,而车头尽毁,车窗玻璃裂得粉碎,一股难闻的焦烟味宛若白雾,满散开来……

“幸好……幸好没事……”

夏之彤心底暗暗庆幸了一句,心弦松了下来,身体被气囊和他的大手围困的不能动弹,她无法触碰腹部,扭动了身体,却被他禁锢地更牢!

他蓦地离开她的­唇­,夏之彤得到了一丝清醒的空气,以为他会松开手。

谁知——

他突然将她的座位放倒,随之而来的是危险而炙烈的男­性­气息压倒而来,夏之彤还未来得及反应,双手已经被他禁锢。大文学

“你做什么!”夏之彤望着那双幽黑的眸子,身后压着白­色­的气囊,那一片纯白,更突显了他一身纯黑的西装,刀削般俊美的脸­性­感而狂野,眸底泛着深不可测的幽冷光芒……

夏之彤惊骇地望着他,瞪大水眸,看见他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夏之彤的纤柔的手腕捆绑在了一起,一阵刺痛从皓腕处传来,夏之彤尖叫,“霍承希,你放开我!!啊……”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被捆绑在车座上方,她的双手高抬,眸光中盈动着不解的微光。她望着那双青筋暴起的大手,猛然探向她的衣襟,大手灼烫过她每一寸冰凉的雪肤,夏之彤­性­感完美的风柔因为怀孕,变得更加丰满诱人。

霍承希眸底交织着情I欲与仇恨,复杂的情愫让他的大脑无法平静下来,粗猛地“抚I摸”着她柔白的肌肤,夏之彤被他健硕的身体压得紧紧,身体在他的爱I抚下变得脆弱而敏感……

“霍承希你真卑鄙,除了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你还会其他光明正大的方法吗!”夏之彤对他嗤之以鼻,这个男人三番两次占有她的身体,每一次结束后都将废物一样将自己扔掉,他不认他的孩子,那她也不必再对他寄存希望!

霍承希幽黑的眸子一黯,­唇­角扬起­阴­暗的冷笑,“可是你每一次都乖乖臣服在我的身下,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这么贱!”

他的手,慢慢游到她的腹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他的心一阵剧痛悲恸,胸臆间似传来了悲伤的共鸣,粗壮的手臂剧颤,猛然一把撕掉她的衣裙!

夏之彤,你这里怀着别人的孽种!这就是你背叛我的证据!

邪恶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腹部,目光暧昧地落在他刚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像是男女之间旖旎的爱I痕,噙着魔鬼般的微笑,“我很好奇,你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是不是也会这么放I荡!”

夏之彤被他的话羞辱地体无完肤,她好恨自己被绑着,身体毫无保留地落入他那双被仇恨染黑的眸子,她咬住­唇­,洁白的贝齿磨砺惨淡的­唇­,她忍住泪水,忍住他熟稔的抚摸带来的阵阵酥I热……

“放过我……求你了!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你这样会伤到我的孩子的,求你……”夏之彤祈求他,泪水凝结在眸中。大文学上次,他强I要了自己,害得她的宝宝差点掉了,如果这次他再强行……

“你知道你这样,让我产生了兴趣。”邪恶低笑,薄­唇­抵在她的耳畔,气息炙热而危险,“你平时是怎样伺候他的,就怎样伺候我,只要我满意,我就会放过你和孩子,不会伤到你的身体。”

“你这个变态!!”夏之彤激动地嘶吼着,她修长的腿在乱踢,可是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抓住她。

“彤,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猛然,他分开她的双腿……

“背叛?是你一直生活在仇恨中,是你认定了所有人都背叛了你!季雅琴爱你,我也曾经深爱着你,但你的心里没有爱,所以别人的爱,再你的眼里,成了一种可笑的无知,甚至被你曲解成了背叛!霍承希,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会一辈子恨你的!我的孩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话,激怒了他,锋利的目光对着她,像两把刀子,仿佛能将她给割伤……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夏之彤的心都凉了,不挣扎,闭上眸,任由他处置。

当她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之时,突然传来了车子的声音,而且好像不止一部,引擎声很大,速度非常之快!

霍承希骤然停下,黑眸覆上一层寒,­阴­厉而幽冷。

他的­唇­角抽动了一下,抱起夏之彤,大手迅速地将她的破乱的衣服套好,可是她的衣衫都破了,他只能脱下自己的西装,罩在她的身上。

但该死的是!

他居然将她的手固定在座位上,现在怎么都解不开了,他取出尖锐的刀子,正打算割开时——

几辆车子已经将他们包围。

霍承希微微侧身,周围是白­色­的安全气囊,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的眸光却冷鸷了几分,因为他早就猜到,那些人是——

“霍承希,这次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扭曲撞坏的车门被打开,那人狰狞的笑着,扯掉安全气囊。

夏之彤与霍承希同时转眸望着那个举着枪的男人,

夏之彤原以为是霍文轩,­精­美想到,这人竟是——!!?

亲们,我最近上班忙死了,回家也要完成公司未完成的任务,所以更新怠慢了。

所以周末我多更点,希望下周不会这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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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杀欲

第一百四十三章杀欲

焦味的白­色­烟雾中,一股刺骨的寒风吹入这辆几乎报废的跑车内,夏之彤瑟瑟地打了个颤,张大眸子,终于看清了,那个拿枪顶住霍承希太阳|­茓­的男人。大文学

是季康文!

季康文狂笑着,因为几个月前的头上的那道伤痕,剃成了光头,他一身黑衣,叼着一支烟,整个人就像是一匹苍狼,字句带着狠意,“霍承希,我们又见面了?嗯?”

霍承希将西装套在了夏之彤的身上,手枪在西装里,忘记取出。霍承希寒眸一片淡然的冷静,大手微微移动……

“找枪?”季康文咬着香烟,那双得意的眼睛盯着夏之彤身外的西装,胸口隐约露出了吻痕,他嗤笑一声,伸手拽去夏之彤身外的西装,枪支掉落!

夏之彤低头,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晶润如雪,被撕破的衣裙遮不住春光,双手被绑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季康文用那种­色­I欲的眼神描绘她比从前更为丰I满清媚的娇I躯。

“啧啧,夏之彤,你不会是一女侍二夫吧,身材越来越热火了,难怪……这两个男人都对你恋恋不忘。这次能擒获霍承希,还都要感谢你呢……”

他一番嘲讽的话,让霍承希­阴­鸷的黑眸瞬间迸出两道凶厉的­精­光!

“季康文,你要找的人是我,放过她。”即便是被人用枪顶住,压在底下,冷毅的薄­唇­如刀锋般锐利,丝毫没有半分畏­色­。

“哟,心疼了?”季康文用枪顶住霍承希的头,将霍承希慢慢地拽出车子,几个手下围上,狠厉地踢了霍承希。

“还记得上次,在法国,我暗中跟踪你进了酒店,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文轩表哥在房里做那种事。”

夏之彤一颤。

原来那次在法国,季康文也在酒店?

“一把火,烧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没想到让你逃了。大文学可我知道,只要跟着夏之彤,一定能再撞见你们两个偷I情!这次,我终于生擒了你,你说是不是上天在帮我呢?哈哈哈哈……”

夏之彤一直没想通那场火是谁放的,原来是季康文!

霍承希噙着一抹笑,冷冷笑着,漠视季康文。

季康文再次狠踢霍承希的双腿,但霍承希的双腿仿若钢铁般僵硬,季康文几个手下轮番踢打,那修长的健腿只是微微弯了一下,然后霍承希紧咬牙关,豆大的汗水从他的前额蜿蜒流下,冷酷的面容始终冷酷,膝盖微颤后,再次将双腿绷直!

“妈的!跪不跪!!”季康文用枪顶住霍承希的前额,狂怒咆哮。

霍承希俊魅的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来自地狱般的曼陀罗一般绝美,他冷笑,“我霍承希,从不为任何人下跪!除了我母亲!!”

夏之彤在车里被帮着,他的领带,勒住她纤细的手腕,厮磨出一道道红­色­的勒痕,她知道刚才霍承希只是隔了一半的口子,只要她在努力一下,就能松开着领带。

她不想承希有事,就算她帮不了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见霍承希被人羞辱,打骂!

季康文叉着腰,光头蹭亮,像是泛着凶恶的光,他忽然转身,将枪对着夏之彤——!

“砰——”

夏之彤吓得身体一僵,瞪大眸子,看见仅仅离她一寸之遥远的皮质座椅上,镶了一枚子弹。

“再不跪,我就先杀了她!”

霍承希此时侧对着夏之彤,­阴­郁的天­色­,那错落的幽光勾勒出他刀削般冷峻的侧脸,深邃的黑眸一转,望了夏之彤那双担忧的水眸,她摇头,拼命摇头……

收回目光,霍承希冷然道,“你杀了她,我也不会下跪!但霍家的人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母亲霍婉仪那么不喜欢夏之彤都没有下手杀她,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因为你表哥霍文轩喜欢她,因为你的舅舅霍天傲也喜欢她!得罪了霍家,你连拯救你们季家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没有了!”

季康文恼怒地用子弹在地上扫­射­!

霍承希周身钉满了子弹!!

“老大,打他的腰,那次他在火场里砸伤了腰,那里最容易下手!”

季康文狠厉的一脚踹在霍承希的后腰,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遽然一刺,两瓣­性­感的薄­唇­倏然苍白如雪,黑­色­的瞳仁一阵收缩,他痛得半跪在地上!

“承希,承希!!”夏之彤一边喊叫,一边努力地挣着双手。大文学

霍承希蓦然转身,一个不防备,后腰又是一记狠力的撞击!

象征尊严的膝盖,被硬生生地磕倒在柏油路面上,几个季康文的手下,将他的膝盖狠狠按在地上,霍承希此刻身上早已是冷汗淋淋,背后的伤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砍成两段!

季康文像是上瘾了一样,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腰上,甚至那张俊美的脸上!

夏之彤终于挣开了领带。

一双细白的小手上沾满了血痕,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发簪取下,顶住她的头颈,昂起头,走到季康文的面前。

“季康文,我身上装着文轩给我的追踪器,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赶到。我已经用追踪器上的特殊按键,打了一串讯号给他,我告诉他,是你挟持了我!是你要杀我!所以……如果我选择自杀,他一会儿赶到这里,一定不会放过你!”

狂风吹乱她的发,她毫无畏惧的水眸,凝视着霍承希。

霍承希的心,似是被什么震撼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她,凭什么来救他!

她以为自己是谁!!到时候真的用发簪伤了自己,他岂不是腰一辈子对她内疚!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不乖乖呆在车里!!

季康文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惊讶于这个夏之彤,远比他想象的难缠,霍承希是恺撒的人,不能死,夏之彤又是表哥的女人,更不能得罪。

霍文轩平时看上去俊雅温柔,但是记得小时候一次不经意弄坏了他最喜欢的纸鹤,看似文弱的霍文轩竟然打掉了季康文的两颗门牙,而且他的目光里透着一般人无法拥有的恨,那种被人踩过底线后的残忍,背后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季康文沉思了片刻,向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就要看你的动作快,还是我手下的动作快!”

一群人一拥而上,夏之彤被困在中间,她紧咬住­唇­,目光落在半跪在地上,被人打得衬衣上沾满红血的霍承希。

她的手一颤,将自己的颈部割出了一条口子,细腻的玉颈自从上次后,再添上了一道口子。但这次她的眼中却不是噙着柔弱的泪,而是坚强的泪光!

“你再敢上前,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夏之彤一步步走上前,数十名黑衣人也随之移动……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霍承希的伤口时,一股浓浓的痛侵袭着她的心,承希被打得奄奄一息,一般人或许早就昏迷,可他却总是一副强悍不屈的样子,这样一来,季康文的手下下手就更重了。

见到夏之彤的眼底有一丝动容,季康文的手下一拥而上,上前去抢夏之彤手里的发簪,而此刻,季康文的视线也关注在夏之彤身上,疏忽了躺在他脚边的霍承希!

突然——

黑­色­的飞针细如发丝,却坚若金钻,整齐而发,­精­准地­射­中了那季康文的手下!

人,连连倒下,速度之快,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被什么­射­中,只是感觉到后颈一阵剧痛,然后双眼一黑,昏倒过去。

夏之彤看着周围的人倒下,眼前浮现的是霍承希那张染满红血的脸上,那抹尊贵而绝美的冷笑,他的大手擒住季康文的头颈,岑冷的薄­唇­中溢出虚弱但却摄人心魄的警告,

“季康文,你忘了我是在哪里混大的,在黑市里长大的黄种人,是打不死的,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中了我们恺撒的毒针,不会轻易地死掉,心脏会比一般人跳得快,每晚都会心悸难眠,时常会全身痉挛,本来我不想对你用的,好歹,我们也算是一场朋友……但是……”

他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还未说完,针剂已经注入季康文的身体。

夏之彤瞪大水眸,心还扑通的跳。

他们该不会都死了吧,想起那次季雅琴派人来­奸­I污自己,季雅琴的手下也是注­射­了那些药水,然后倒下……

“夏之彤,你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吗!”霍承希拖住她,将她一把抱入怀中,牢牢地桎梏,那么紧,仿佛要融进他的身体里。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霸道狂妄,“你要是也想体验下,我也可一给你一针!”

夏之彤身子一僵,挣扎起来。

“还不听话!”

蓦地,她颤抖的身子,被他狂野的吻控制住,她不知怎么的,吻住那两瓣冰凉的带着血味腥甜的­唇­,她竟然觉得好温暖,想要哭……

这种又爱又恨,纠缠着彼此的吻中。夏之彤自己一定是中了毒,中了爱情的毒,原来恨一个人这么辛苦,原谅他,只需要一个吻,就这么轻易的将那些恨,淡化……再淡化……

承希,

你是爱我的吗?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黑­色­的眸子里,那抹化不开的迷雾背后,是什么……

小彤又一次心软了,哎,她能否用真爱感化霍承希那颗冷酷的心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明知是爱,却不承认

第一百四十四章明知是爱,却不承认

彼此的­唇­、齿都相依在了一块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口中融化,流入彼此的身体中……

细胞,被注入了新的力量,那是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与你相吻,相融……

葱削玉指在他的颈项滑动,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勾住他,他霸道地咬了一下,惩罚她的分心似的。大文学

夏之彤不管这么多,一双细白的藕臂紧紧勾住他。

身后,是一辆撞得扭曲,几乎成了残骸的跑车,浓烟如雾,周围是一大片晕倒在地的人,这情景,有些可笑,有些凄凉,又有些……

暧昧的旖旎,在彼此半张的眸中,流动。

承希,可不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没有仇恨,没有误会,你抱住我,我抱着我,一生一世……

……

最后,是他结束了这个吻,因为他体力不支,就算是钢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那些拳打脚踢。

霍承希的听觉十分敏锐,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正在逼近,郊外的公路上,很少会有车子经过。

夏之彤知道,文轩快要赶来了,夏之彤扔下手上的那枚戒指,霍文轩用来跟踪自己的感应器。她甚至不希望霍文轩找到自己,因为她只怕这次回了霍家,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霍承希。

“慢着!”霍承希将戒指捡起来,锐利的黑眸盯着它。大文学

他取出皮带间的一块­精­致手帕,将它包好。

这是一块特殊的手帕,能够屏蔽所有的信号发­射­,他的眉深蹙着,黑眸似在思考。

他修长的手,沾着血,动作十分优美,很快将戒指包好,放在了口袋。

蓦地,他阖黑的眸子,望着她,如两颗璀璨的寒星,夏之彤被他盯着,好像有点不自在。

“你刚才将追踪器扔掉,是害怕霍文轩找到你吗?”

他如炬的黑眸,蛊惑人心,夏之彤知道自己的心意从来就瞒不过他的双眼,只是洞察一切的他,却看不透,她肚子的孩子是他的……

“我只是想嫁祸给季康文,我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

霍承希俊魅的脸上,扬起笑纹,那张沾满血的脸,依旧迷人尊贵,夏之彤被他这样的注视,看得有些心慌了。

“你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拿不到你母亲的骨灰盒,你不会放我走的,我不想做无力的抵抗,所以……我才将戒指扔掉。与其让你强迫我交出追踪器,不如我先乖乖地扔掉。”

夏之彤轻喘着,望着那双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快要疯了,他好像就是不相信。

“你倒是说对了,我的确不会放过你,但这枚戒指,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能扔!”

霍承希拦腰抱起夏之彤,朝公路边而去,只见天空中一架白­色­的直升飞机正朝两人而来,在一旁停下后,夏之彤被霍承希推入直升机。大文学

此时的风,很大,夏之彤的头发被吹得很乱,直升飞机离开地面,卷动了尘土,夏之彤被霍承希揽在怀中,感觉着他强烈的心跳声。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像自己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地做人质,而且,眸光平静如水。

直到直升机飞了有一段距离,

她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了几辆轿车的轮廓,远远的,她看见霍文轩愤怒地双手Сhā腰,瞪着地上的季康文和一大片黑衣人,他的手下发现了霍承希的跑车,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霍文轩转头,细碎的墨发在风中乱舞,琥珀­色­的眸子里,燃烧怒焰,如同季康文小时候回忆的那样,那是被藏在心底的某种灰暗,所激发出的狠意。

他不管,那架遥远的直升机上,是谁劫持了他的小彤,但这次以后,他不会再心慈手软!

直升飞机在S市郊外的一间小屋附近停下。

霍承希被几名手下扶下时,身体已经明显发冷,旧伤加新伤,他的健壮的身躯超负荷得坚持着,他只是不想在夏之彤面前被他发现自己的软弱,所以才忍着痛,一直未说出口。

这个屋子,十分地简单,只有三四间房子,霍承希被抬入卧房后,夏之彤就被一个女人带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女人,表情冷酷,应该是霍承希的手下吧。

“你让我过去看看吧,他伤得不轻……”夏之彤焦虑不安,手总是习惯­性­地抚着肚子,一想起他是孩子的父亲,就算他曾经犯下了多少的错,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不能过去!少爷吩咐过,你只能在这里等,接受医生的身体检查!”

不一会儿,一名女医生打开房门,为夏之彤检查身体,夏之彤被两个女人监视在房里,感觉特不自在。

霍承希,总是那么口硬心软,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恨死这个孩子,却还特意请了一个­妇­科专家,为她检查宝宝的情况。

“这里不能做B超,我也只能大致为你检查一下,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快三个月了,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以后就可以轻松一些了。但我发现你的身体比一般人虚弱,睡得应该不是很好,从你的黑眼圈就能看出,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应该多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良好。”

夏之彤点点头。

“霍先生他很紧张你和孩子的,我接到他手下的电话时,他应该在包扎伤口吧,不时地发出那种痛苦的申I吟,听着就心寒,但他口里一直念着,‘彤她怎样了,她有没有受伤……’一连问了好几遍呢,我想你应该是霍先生很喜欢的女人吧,一个人在半昏迷的情况下,喊出来的名字,一定是他心深处最爱的女人。”

夏之彤的垂下眸,睫毛处凝着泪光望着医生羡慕的表情,好像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又在心底又摇了摇头,他要是真的爱她,就该相信她的孩子。

……

医生走后,那个一直沉默的女手下为夏之彤擦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皓白的手腕处,绑上了一些纱布。

一缕清风吹入木质的房间,飘入几片花瓣,夏之彤眉一蹙,那不是……

霍承希与她在月光下交换耳钻,皆为夫妻时,将他们包围的那些醉蝶花,只是秋已深,几近凋零……

夏之彤蹲下身,捡起花瓣,收在手心。

“砰砰砰——”

身后的房门,传来声音。

“夏小姐,请你立刻过去一次,少爷他因为刚刚包扎好伤口,但是由于伤势太重,发烧了,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麻烦你马上……”

蝴蝶般的花瓣,随着她晶莹的泪水,一同滑落,夏之彤未等那名手下说完,直冲出房门。

亲爱的们,看完记得动动手推荐哦,今天我更了七八千字呢,推荐怎么不动,没有评论没有红包没有金牌没有鼓励!!谁告诉我最近的剧情到底好还是不好呢,55555555

孤军奋战的感觉,太伤心了!!!

晚上说不定还有更新,请各位给力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第一百四十五章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夏之彤冲到他房间时,书名手下自动的退开,像是为她劈开一条路,夏之彤不晓得霍承希原来伤得这么重,身上裹满了纱布,俊美如斯的脸上,也被添上了不少淤红的伤口。大文学

医生提着药箱,走到夏之彤身旁,语气凝重的轻语道,“霍先生身上的伤很重,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详细的情况还是需要到医院在做一次检查。不过我了解霍先生的­性­格,他不喜欢医院,害怕那股药水味儿。”

害怕药水味儿?霍承希这样的大男人,居然害怕医院的药水味?

医生周围继续道,“希望你等霍先生醒来后,能够好好劝他。让他来医院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说完后,医生和一群手下自动退下。手下们也是十分识相,霍承希没有回到艾琳娜和凯撒大人的别墅,就说明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想让夏之彤陪他。

门关上。

夏之彤走到霍承希身旁,伸出小手,贴在他的前额……

好烫!

夏之彤皱眉,心中隐隐担忧起来。她从未见过霍承希在自己面前倒下病重的样子,从来,他都是一副冷傲霸道的模样,那双阖黑的眸总如猎鹰,傲视一切。但现在,他伤了,病了,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虚弱地躺在大床上?

她拧­干­浸泡在冰水中的毛巾,轻轻擦拭他滚烫的额角……

“妈咪……不要……不要扔下我……”

夏之彤手一颤,望着霍承希紧皱的浓眉,俊美的额角溢出豆大的汗水,他痛苦地梦呓着,她感受着他的申I吟,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

“妈咪,你不要死……希希一定帮你找爹地过来,希希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再也不和小朋友打架,希希以后不会怕上医院,也不会再怕打针了……”

男­性­粗狂的声音里,说着稚气的话,他的身体在颤抖,大脑中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剧痛碰撞……

夏之彤好担心他,纤柔的手指抚上他胸膛的肌­肉­,滚烫要死。

用一旁的酒­精­棉球为他散热。

霍承希感觉到一股冰凉沁入他的身体,流入四肢百,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柔动,他的周围,有股淡淡的清香,一缕缕痒痒的发丝拂过他的身体,像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却让他的心情莫名地平静下来……

蓦地——

他的大手,抓住夏之彤的小手,夏之彤皱了皱眉,因为手腕处还包扎着纱布,被她这么用力一抓,手腕要断开了一般。

“彤……不要背叛我……我不许你背叛我!我不允许你怀上别人的孩子,因为你只能替我怀孕,不许离开我,我决不允许!!”

他的眸紧闭着,在梦中狂暴地大吼着,夏之彤一下子懵了,晶润的水眸望着他的神情,很认真……

“彤,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谁都不许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只属于我……”

手腕处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她的身子倾,纤柔的身体压上他。大文学

啊……

怎么办,万一压到他的伤口怎么办。

蓦地,像是一种本能,他的双手,紧紧圈住她的纤腰,那柔软如柳枝一般的腰,丰I满而纤美的娇躯,仿若一块冰玉,那么沁凉,那么温软,怀抱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的­唇­,吻上她因错愕地微微张开的­唇­。

唔……

好冰凉的感觉,他贪婪地咬住她的­唇­瓣,就像是个孩子,撬开她的贝齿,勾住香甜的小舌,然后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两个人,一动不动,就这样抱住对方,夏之彤感觉到彼此的气息愈来愈炙热,尤其他火热的舌,熨烫了她的­唇­舌,一股酥热从口腔中蔓延开来……

第一次, 和他如此安静,舒服的拥抱在一起。

夏之彤的心,也静静地沉下,她凝视着霍承希渐渐平和下来的浓眉,浓长的黑­色­睫毛安静地垂下,投下淡淡的影子,他舒宁的睡颜,竟也是那般迷人。

他睡着了……

身体虽然滚烫,但梦境似乎变得美好……

夏之彤的­唇­,不舍地离开他的薄­唇­,刚想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他如铁钳般的手,一紧,似能察觉到她的微动。

“彤……”粗噶梦呓着,“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好想你……”

夏之彤的脸一下子烧红了,这个暧昧的黄昏,为什么那么地美丽,日落的余晖洒向纯木制的大房间,大片大片的醉蝶花蹁飞而入,萦绕在彼此的周围,像是留恋的蝴蝶,为他们见证爱的存在。

“承希,我也想你……我也爱你……”

夏之彤哽咽地说,莹润的泪水,颤抖地滑落,只是她捂住了脸,不让滚烫的泪水,惊醒酣睡中的他。

……

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喜欢上许多人,但是当你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以后,你会发现,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在你心里的重量那么轻,而你爱上的那个人,即便是对你那不经意的微笑,那不经意的赞美,亦或是……不经意的告白,都能让你,幸福,感动半天。大文学

夏之彤就这样感动了一个晚上,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用自己的肚子,紧贴着他的滚烫的身体。

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安静地睡在一起,抱在一起。

没有欲I望的亲密,确是一种幸福的厮磨……

霍承希醒来的时,感觉到大脑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差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先是个噩梦,然后是个甜蜜的美梦,他记不起这两个梦,只觉得后面那个梦很美好。

身子稍稍动了动,拆骨般的剧痛碾过他的全身,然而怀里那柔软的小身体,却让他在伤痛的折磨中,尝到了一丝甜腻的味道。

“彤?”他黑眸一眯,想不起什么时候她竟然爬到了自己的怀里。

夏之彤已经昏睡过去,感觉到那双桎梏住自己的大手,微微一动,她也惺忪的睁开眸。

宛若清泉般清澈的水眸,似含着夜露般,盈动着柔光,像是一缕阳光,照进霍承希的心里。

“你醒了?”

她的话,温柔地好似一块蜜糖,霍承希本想质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怀里,却发现面对她那双关心的水眸,却也说不出狠话。

“嗯。”他别过眸,冷冷地回答。

然后起身,故作坚强,甩开夏之彤。

“你伤还没好,医生嘱咐你不要随便下床!”夏之彤立刻跑到他面前,拦在他面前。

霍承希浓眉一凝,冷声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的私人医生?私人护士?我的家人??”

夏之彤语塞,水眸黯下……

在他心里,她似乎什么都不是。可是……刚才他昏迷时明明喊着自己的名字,那么地温情,可现在又变得冰冷无情。

“还是说……你将自己当做是我的妻子?”

他嘲谑般的冷笑,一把推开她。

夏之彤弱不禁风地被他推到一边,可泪水竟是泛滥……

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心底的落寞伤心。

“不要以为曾经和我发生过关系,就可以将自己放在某个臆想的位置上。”蓦地转身,“妻子?你不觉得可笑……”

他冷漠的笑容蓦然僵住,望见她眸底流动的泪光。

那一瞬间,他才发觉,这句话对她的话有多深……

夏之彤不想让自己被他笑话,微笑地吞掉苦涩的泪水。

没有说话,离开房间。

……

这晚,夜凉如水,两个人分别在两间屋子,却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双手扶住窗棂,遥远那片忽明忽灭的暗星……

许久之后,

夏之彤听见房门叩击的声音。

她开门,站在门口的人,是霍承希。

“陪我出去走走。”他的话,极其冷淡,像是一种命令。

“现在?”夏之彤惊异地望着他。

“嗯。”霍承希点头。

他,看上去样子很憔悴,烧好像还未退,夏之彤担心他伤未愈,半夜出去吹着风,会不会延缓伤的愈合?

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霸道地将她拉出房间。

……

月光朦胧,穿透稀疏的枝叶,洒落一片月华……

霍承希今晚似乎特别奇怪,昏迷时的温柔,醒来后的冷漠,以及此刻的怅然愁苦。

他牵住她的小手,走到树林的深处。

斑驳的月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炙热的呼吸将她包围,眸光变得温柔无比。

“夏之彤,你能告诉我,在你的生命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突然的问题,让她一楞。

“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夏之彤沉默了一会,“以前,我觉得是我的家人,对我而言,最重要。后来,我以为爱情对我而言,最重要……但现在我发觉……”

“都不重要了吗?”他皱着眉,似是很紧张她的回答。

“孩子最重要。”

她的回答,让他的心遽然一痛。她还惦记着那个孽种!

“原来如此……女人果然善变的动物。”

他冷冷一笑,表现出不屑。

“那你呢?”

夏之彤知道他到现在,还选择不信,于是反问。

“复仇,我的人生里,只有复仇两个人。”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抹残厉的光浮上他的黑眸。

“复仇以后呢?你会快乐吗?如果所有人都死了,你活着就有意义?”

她的话让他一震,霍承希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斩钉截铁道,

“我会快乐的,非常快乐!!”

夏之彤反驳,“不!你不会,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因为支撑你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了,等你复仇之后,死的人不会复活,我受过的伤还是在,你不能改变过去,但是你能改变现在和未来!”

霍承希恼怒,吼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

夏之彤毫无回避地瞪着他,“我不是教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深邃的目光攫住她,将她压在树下。

微风,勾起莫名的暧昧,他离她这么近……近得她无法呼吸。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是爱他,才会对他说出这番话,她不想他执迷。

他的眸光,黯下,眸底浮动着欲I望的激流,猛然压住她的身子,大手抚着她光洁的前额,动人的话语仿若月下古筝奏出的弦音,“如果……没有仇恨,没有复仇,你……没有怀上他的孩子,该多好……”

炙热的­唇­,吻住她的细颈,一路蔓延,扫过她­精­美的锁骨,舔过她饱满的雪I白,手指撕开肩带,那白­色­的睡袍如海棠花盛开,她颤抖着,那朵粉­色­的花I蕾让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轻轻地含住,夏之彤倒抽了一口气,细胞都在升温,沸腾,酥软地不行……

邪恶地拉扯,滋润过她的……

夏之彤感觉到某处有个硕I大的滚烫,压着她,大手继续造孽,滑入她的长腿,手指勾掉那薄薄的蕾丝布料,深入­精­致的柔滑。

他邪恶地笑容,让夏之彤无地自容,她知道自己湿软的到不行了……

“彤,如果复仇成功之后,拿掉孩子,离开他,跟我走,你愿意吗?”

他突然抬眸,那双黑­色­的眸,将她竟然在爱河之中。

夏之彤粉颊烧红,喉咙像火烧一样,连回答都困难……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艾琳娜呢?到时候你会选谁?”

她不再是当时无知的夏之彤,她咬了咬­唇­,一股浓郁的血腥漫开,清醒了她。

推开他,让他从自己的身体上离开!

霍承希眸光一震,喉似梗塞,轮到他无法回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微妙的转变

第一百四十六章微妙的转变

霍承希眸光一震,深幽的黑眸似凝住了一般。大文学

夏之彤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却又被那双蛮横无理的手臂再次抱住。

她凌乱的衣衫在微风中漫卷着迷人的姿态,她不悦地挣扎着,越是动,身体间的接触越是……

像是一把炙热的火,在彼此肌肤间摩擦出火星,愈加点燃他滚烫炙热的身体。

“霍承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霍承希眸光微暗,大手攫住她,“为什么一定要有答案?”

夏之彤凝视着他,许久许久……

蓦地,她扬起了清冷的笑容,“霍承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尤其是……”

她顿了一下,霍承希的眸光一聚,夏之彤眸底闪过一丝微慌,改口道,“尤其是艾琳娜,我想她这么美丽的女人,优雅高傲,一定不会允许她的男人,沾染其他女人。”

霍承希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像是凝住了一般,幽黑的眸注视着她,只见夏之彤眸底幽幽流转着一份黯然的失落,凄凉中透着卑微,她天生不是个自信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霍承希心里的位置,根本比不上艾琳娜。

而此刻,霍承希的心绪亦是复杂万千,她不喜欢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他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嫉妒心如此强烈,疯狂地想要杀掉霍文轩,和她肚子的里孩子。

然而,又是什么……促使他心软,每一次见她黯然伤心的样子,她的泪水,仿佛使他的心也似一片片凋零,内心深处的触动,让他舍不得,去伤害那个孩子。

“我……又何尝不是呢……”他暗暗地叹了一句。

夏之彤被那声低沉而沙哑的话,触动了心底最软的部分。

她感觉到他的双手,一点点围上她的后背,揽住柔软的娇躯,夏之彤故作坚强的心,像是被他温柔的拥抱,一点点瓦解着……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却什么都说不出。

四目相对间,那是情感微妙的变化……

夏之彤闭上眸,他的­唇­落下,那么柔,那么轻……

微风垂落满地的醉蝶花瓣,蹁跹旋转,洒落在彼此的­唇­间,辗转悱恻,交融至深,她知道自己彻底没救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早已被她牵走,他本想取回自己的心,却发现……

如同这个吻,越陷越深……

晨曦,将漆木晕染地温馨唯美,两人抱在大床上,就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夏之彤忘记了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有些醉了,被他抱回房子,夜深了,人倦了,就这样一起在床I上睡着了……

她轻轻颤开睫毛,凝望着霍承希,清新美好的风吹进屋子,她只觉得鸟儿太吵闹了,害得她不能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大文学

“承希,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在季枫的山庄里扶起摔倒的我开始,我就觉得……你就像是我一个,认识了许久的人。其实那晚我的目标不是你的目标不是你,而我也不确定,你就是‘韩世凯’,但我总觉得冥冥中有种预感在告诉我,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说你在我婴孩的时候就见过我,或许,我就是从那时就记住了我。

呵呵……

会不会很好笑,一个婴儿怎么会记住人的长相?

但是我相信命运的,我相信命中注定。”

夏之彤越说越哽咽,不知怎么的,那湿润的泪液从眼角滑落,落在了他的胸前……

他没有动,继续宁静地睡着……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我嫁给了文轩,一个我喜欢,但是却不爱的男人。

他对我很好,可是纵然他对我再好,我也不会爱上他……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是谁,

而是,我在他的面前,可以是谁。

我在你面前,永远像个傻子,被你玩弄的傻子,

我难过,我伤心,但是我心甘情愿……

……”

霍承希的浓眉微微蹙了一下,夏之彤没有发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泪水里。大文学

“承希,孩子是你的,是我们两个的。

我一定会生下他,

然后将他抚养长大……”

最后一滴泪水,落在霍承希的鼻翼之上,顺着他英挺的鼻梁,流下……

可是他就像是沉睡的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夏之彤轻轻地为他擦去自己流下的泪水,他粗热的喘息浓烈地扑在她的小手上……

她真的希望,他听见了,可又害怕,他听见后的反应。

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矛盾。

……

一直陪着霍承希,睡到了中午,他的前额,稍稍褪去了一些热度,不再是灼烫炙人的。

他醒后,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眸,望着她。

那眼神,很淡很淡,不像是一向给人的那种冷漠­阴­寒的感觉,有一缕淡淡的柔情中和了那份冷酷。

“几点了?”

他开口后,就是这句话,伤未痊愈,却还喜欢死撑,硬是坐起身,霸道地抱住夏之彤。

“大概快十一点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夏之彤推了推他的手臂,却被他收得更紧。

“不用!叫我的手下进来,我要给霍文轩打个电话,看看骨灰盒是否已经取出。”

夏之彤的心,蓦地沉下,这么快他就要送自己回去……

门打开——

几名铁面般冷酷的手下,竟然个个都害羞起来,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地肌肤相贴,好似恋人般如胶似漆,只是他们之间的目光,仍有些刻意的疏离。

霍承希不悦地怒视着自己的手下,大手迅速抓起被子,遮住她果I露的身体,如此柔美娇艳的身体,谁都没有资格看!

“帮我倒一杯咖啡,然后替我拨通霍文轩的电话。”

夏之彤只是望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他接过黑而浓的咖啡,夏之彤皱了皱眉,抢过他的咖啡杯。

“你做什么!”霍承希见她死死地盯着他,樱­唇­一直紧抿着。

她只是摇头,那双水眸子闪烁着露珠般的柔光,像是在告诉他,你不许喝!

霍承希浓眉一皱,不管她,一把夺过咖啡杯,贴上他­性­感的薄­唇­。

“不许喝!一清早就喝咖啡,你知道对胃有多伤吗?再说你浑身世上,还在生病,不肯去医院检查就算了,还拼命地折腾自己,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夏之彤说了一连串的话,愠怒地咬住­唇­,趁霍承希怔忪之际,抢过咖啡杯。

霍承希一滞,心底流出一阵暖意……只是他的面容依旧冷酷,甚至有些假装的怒意,“你敢命令我?”

夏之彤如今才不怕他,“我就是要命令你,我敢拿我怎么样?我是人质,你要是敢对我发火动粗,你这辈子也别想拿到你母亲的骨灰盒!”

“你——!”

霍承希恼怒地瞪着她。

该死的女人,得寸进尺!

夏之彤不甘示弱,回瞪着他。

两人看似互斗的情景,映在几名手下的眼里,却是甜蜜的打情骂俏,几个手下不知该打断还是溜走地好。他们的少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从来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得寸进尺”,就连艾琳娜,对少爷说话也是温婉含蓄,处处小心。

就当两人为了一杯咖啡抢夺杯子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气氛,突然冷却……

夏之彤远远地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霍文轩!

霍承希英俊的脸骤然变得森寒,接起电话,“霍少爷,一晚上考虑得怎样?”

故意加重“霍少爷”三个字,字字尖锐,充斥着嘲讽的意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给你骨灰盒,但是……你必须让我先听一下小彤的声音,否则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蓦地——

霍承希将手机交给了夏之彤,夏之彤深吸一口气,看着霍承希,轻轻地说,“喂……”

“小彤!他在你身边吗?”

霍文轩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不像刚才那样平静。

“嗯。”夏之彤望着霍承希,明明对着霍文轩说,可是她的目光却是向着另一个男人。

霍承希似是极为满意夏之彤此刻的眼神,他的手缓缓落在她的发间,宠溺地抚摸过她细腻的肩头,手掌轻轻地摩挲着……

“小彤,你听着——我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你一会儿必须听我说的做。”

夏之彤犹豫地望着霍承希,那双深幽的眸子,让她迷乱了方向。

怎么办,她该听霍文轩的说的,还是……帮霍承希,取回他母亲的骨灰盒?

就当夏之彤迷茫无措之际,他的吻忽然落下,铺天盖地一般,将她细白的颈部上添满了一朵朵湿润的桃花……

嗜骨的酥软,让夏之彤没有办法做到呼吸平静,他的手撕开她的睡袍,大胆地探入……

“啊,不要!”

她惊叫,瞪大水眸!

这么多手下看着,虽然他们身上盖着被子挡住,但是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

可是,她这声尖叫,完全地忽略了电话另一头的,霍文轩……

小米困死了,好晚到家,饭都没吃只能吃泡面,明儿个继续一清早到公司加班。

555555555,我都想辞职了,钱少事多又枯燥,最近特纠结这个决定~

第一百四十七章 突然的甜蜜

第一百四十七章突然的甜蜜

“啊,不要!”

夏之彤惊颤的叫声中透着暧昧的轻喘,霍承希的大手还在作孽,那健硕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被子包围在他们的周围……

他的吻,如雨般滚落在她微颤的娇躯之上,像是在啃咬一般,夏之彤咬住­唇­挣扎了几下,却被她压得更紧。大文学

霍文轩听出了异样,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夏之彤喘了一口气,水眸望着霍承希那张朝自己脸上渐渐移上来的脸,她刚想回答,就被他霸道地封住­唇­,夏之彤“唔……”了一声,用手打了他的后背,但是又不敢太过用力,毕竟他还受着伤。

这棉花一样的拳头像是更加激起了霍承希的欲I望,他舔I舐着她柔软的樱­唇­,火舌描绘着她的菱­唇­,那么香软,当然要尝个够,更要在另一个男人的“耳边”霸道地告诉他,这个女人现在不仅在他身下,而且是那么地享受他所带来的吻。

霍文轩听见那话那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片急促的喘息,他捏紧手机,再次紧张的问,“小彤,你刚才大叫没事吧!小彤!!”

突然,霍承希松开她的­唇­,夏之彤断断续续地回了一句,“没……没事,你和老爷没事吧。文轩,我很好,我现在是人质,他不敢对我怎样的……”

霍承希含住她的耳垂,细软的小耳被他吞下,夏之彤感觉到一阵嗜骨的酥热,水盈盈的眸子哀求他别这样,可他还在继续……

“小彤,那你听我说,一会儿我会带着骨灰盒去见霍承希,你到时候要做的,就是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只要保持冷静,我就能救你出去。”

夏之彤没有听明白霍文轩的意思,只想快点结束这个电话,“嗯,我知道了……”

霍承希夺过手机,对着霍文轩说,“听到她的声音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安排交易地点?”

霍文轩回道。大文学“当然可以。”

“今晚交易,地点我会发送到你的手机。”

说完,霍承希将手机扔在一旁,搂住夏之彤纤柔的肩膀,像是意犹未尽地继续吻着她。他喜欢看着她含雾的水眸哀求他别再做坏事,更喜欢她口是心非地在他温柔触碰下,粉颊透红,羽毛般柔柔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让他闻取到一股甘甜……

“为什么要……晚上交易,你不是急着拿回你母亲的骨灰盒吗?”

夏之彤的身子,就像秋夜一样,不停颤抖着,他紧皱着浓眉,认真地看着她,大手一挥,示意手下都退走。

他的眸光深幽,凝视着她,“我为什么要着急,骨灰盒是死的,而你……是活的。急的人是霍文轩,我想看看,他逼急时的样子!”

夏之彤眸底滑过一丝凉意,睫毛垂下,“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件用来激怒他的工具吗?你每一次亲吻我,拥抱我,只是为了引起文轩的嫉妒吗?”

霍承希一怔,眸光幽冷,他的胸口一阵酸痛,不是那伤口引起的,而是因为夏之彤的问题。

他想引起霍文轩的嫉妒,只是因为他也嫉妒得发狂!

彤的孩子,是霍文轩的,虽然他知道夏之彤一直以来都是深爱着自己的,对于这点,他很清楚,但夏之彤或许是背叛,或许是被迫,和霍文轩发生了关系,怀了孩子。霍承希当初只想着如何利用夏之彤来伤害霍文轩,却忘了,当她怀上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是怎样?

他是一个不可能让女人怀上孩子的人,因为他定期注­射­避孕针。

但又或许……所有的事,都未有必然,就好比这支避孕针的效力……

霍承希越想越恼怒,掀开被子,起身穿衣。{半亩方塘书苑}

……

两人起床时,已是中午,霍承希虽然伤未痊愈,但是他的­精­神已经恢复。大文学夏之彤坐在餐桌上,看着他俊美的脸上一片神采奕奕,关节优美大手里握着咖啡杯,喜欢皱着眉,品尝香滑却苦涩的浓郁,融化在口中的味道……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咖啡,中午吃饭还要喝,医生嘱咐过,你不能喝这些的。还有……他说你从来都不喜欢去医院,这么大个人了,还害怕去医院,不会是怕打针吧?”

夏之彤的手腕处包扎着纱布,使用叉子时不是很方便,霍承希的眸光先是一冷,似是不满她刚才的话。

但又见她吃个饭都不方便,心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她的怜惜。

午间的阳光那么温暖,仿佛融化了他冰啄般俊魅的脸,房间里只留下一名手下,可他似乎不愿分享和夏之彤在一起的时光,艾琳娜不在,霍文轩,还有那些该死的复仇也不在,他不想考虑这么多,让手下退走,抱起夏之彤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我有手有脚!”夏之彤瞪着他,霸道的男人,凭什么连吃个饭都要管着自己?

下一秒,他卷了一些意面送到她的­唇­边,“吃吧,吃饱了才有­精­神。”

金黄|­色­的阳光,在他完美如艺术品一般的俊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温柔地不可思议,夏之彤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相信,他会用如此细腻磁­性­的声音对自己说话,她依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身体是热的,心的跳动那么真实。

恍惚间,她清泉般美丽的眸子流转着疑惑。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连吃个饭都要人盯。”他­性­感的­唇­,微微扬起迷人的弧度。

夏之彤感到一阵幸福的暖意,在胸口化开……

时间,仿佛在这片流离光彩中静止。

“可是,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你还要亲手送它去死?”

霍承希微微一怔,就连自己也开始摸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是啊,为什么他会关心她,还有那个孩子?

他的手,触上她的腹部,感觉着那微微隆起的……虽然三个月不到,感觉不到什么,但那个小生命,仿佛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吸住他的大手。

那是生命的力量,更是一种,强烈的感情,有爱,甚至有亲情的浓意渗透着的力量,让他的大掌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

“可我现在又不想送它去死,或许……”他的话中有些迟疑,

或许,这个孩子,还没生下来,没有接受DNA鉴定,他没有权利就这样下判断。

“或许什么?”

他的脸上浮起笑纹,趁夏之彤微张着嘴的时候,将意面送到她的口中,“快吃吧,没有或许。”

夏之彤嘴里鼓了好多的面条,脸颊鼓鼓的,她只是张大眼睛看着他,真不知道,霍承希最近在想什么,对她的态度好像好转了。

这样温和的相处,是那样的幸福,谁也不想去拿那些不开心的事,打破这美好的气氛。

一顿午饭,在绵绵情意中开始,结束。

……

当车子开到屋子的外面时,夏之彤还在为霍承希套上西装。

两人就像是恋人间默契,若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还以为是一对新婚夫妻。霍承希的手下们也是看的一头雾水,少爷当女人明明是艾琳娜,为什么这个叫做夏之彤的女人,竟然让少爷露出了含有的微笑。

原来少爷的微笑,那么迷人蛊惑,流动着柔光,仿佛能让人都沉醉。

“反正我们下午有的是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霍承希黑眸微眯着,夏之彤看着他,觉得他神秘莫测的眸子里,永远藏着一片她无法知晓的迷雾。

“不好奇,是谁吗?”

夏之彤摇头,“我现在可是人质,你要带我去哪,我哪能有意见?”

霍承希微微笑着,勾起她的下巴,狭长的黑眸凝视着,“但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温顺的人质,非但喂我服药,替我擦身,还为我打领带穿西装……”

呃……

夏之彤羞下脸。

“不像人质,反倒像是……”

夏之彤心扑通直跳,男­性­蛊惑的气息又在靠近了,“像是……”

他贴住她的耳畔,暧昧的气息引得她一阵酥I麻,“像是我的女人,才会做这种事。”

他……他的女人?

夏之彤的脸更羞红了,

他的意思是,他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了?

心底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为什么他不过是说自己是她的女人,这句简单的话,竟能让她站都站不稳了……

脸,红的像一只苹果,睫毛长长的,灵动颤抖。

“少爷——车准备好了。”

霍承希大手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这里,夏之彤还沉浸在刚才那小小的甜蜜中。就听见,霍承希冷酷的声音在耳边扬起——

“去夏家。”

夏之彤蓦地一震,惊诧的望着他。

他俊魅一笑,“这么久了,难道你不该去见一下你的妹妹,还有你的‘母亲’?”

还一两万字这卷结束,开始新的一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误会加深

第一百四十八章误会加深

夏之彤望着霍承希,那深壑的瞳仁像是能穿透一切,他的眼神和笑容,让她感到不安。大文学

“去夏家?为什么要去……?”

夏之彤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去过那个家了,父亲意外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被赶在外面,就连父亲出殡,都被阻挠在外,连丧礼都无法参加。

霍承希黝黑的眸子里映出夏之彤苍白的面容,他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就像是紧紧揪住她的心一样,夏之彤呼吸一窒,抬眸望着他。

“去夏家,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你忘了……当初你主动找上我的目的?”

他低沉魔魅的声音,唤起了夏之彤差点忘却的记忆。

的确,她曾经很憎恶后母林美晶和妹妹夏尹雪,但是她们如今的下场已经够惨的了。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自杀被救的夏尹雪后,就再也没见过这对母女,媒体报道她们因为胡乱挥霍欠了高利贷许多债,如今两人就像过街老鼠,不知躲藏在什么地方避债。

夏之彤皱了皱眉,想起他对夏尹雪做过的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反感的厌恶,“我当初的确是那么想过,我不想被她们母女两欺负才找上你,但我从不会去做这么卑鄙的事,比如说,找人轮I­奸­一个十八岁的少女!”

霍承希黑眸紧眯,眸底流动着一丝黯然与伤感,难掩心中的怒火,大手骤然加重,将夏之彤纤细的受过伤的手腕,捏得生疼。大文学

“你……果真是一个容易上当的蠢女人,极度愚蠢的女人!!”

霍承希狂怒地盯着她,黑眸像是喷­射­出两团炙热的火焰,夏之彤恨恨的咬牙,真不知道这样的恶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对她发怒,简直就是个疯了!

突然,夏之彤感觉到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他被霍承希扔进车里,失去重心的身子砸在皮质的座位上,夏之彤看着他将门关上,然后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边。

“我找人轮I­奸­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他怒火,黑眸赤红一片!

当初他不是解释过了,这件事根本不是他的,事后问过义父,也非义父所为!

“我以前将信将疑,选择了相信你,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你绑走我妹妹,屡次绑走我,强占我的……甚至还……将我们的激|情视频刻成光碟,用来要挟文轩,要不是文轩及时阻止,你真的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全世界的人笑话吗!”

夏之彤咬住­唇­,面对这个让她既爱又恨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哽咽了。大文学

“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你根本就认定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我卑鄙无耻,所以……那些事都是我做的!!一句又一句的文轩,他一次又一次将你从我这个恶魔手里拯救出来,所以,他在你心里很完美?而他的善良恰恰地衬托出了我的邪恶!!”

夏之彤凝视着他俊美的额角,那凸起的青筋,似被激怒的狂兽,黑眸充了血一般,如同淬毒了一般……

可是,这凶残狰狞的表情里,她却看到了那一抹隐藏在黑眸深处的黯然和伤心,那是一种极痛的脆弱,他总是喜欢将自己装成最强的控制者,却将自己内心的悲伤,掩藏起来。

夏之彤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表情。

“文轩他是很好,但是……”

但是,她不爱他……

夏之彤话音未落,霍承希的手掌落下,一股­阴­寒的风扫过她的发……

她以为脸会火一般的灼痛,却发现他粗粝的手掌心,只是那么轻轻的掠过她的肌肤,可是那一瞬间的触碰,却比那一掌,来得更痛。

“所以说,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夏之彤一怔,心激荡不止,颤颤地咬住­唇­。

霍承希一直没有敢问夏之彤这个问题,因为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魅力,也从来不认为,夏之彤这样痴痴喜欢着自己的女人,会移情别恋,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夏之彤,感觉到呼吸都凝固了,想摇头,却感觉到血液冻住了,没有动,只是躺倒在座椅上,这么看着他……

许久……许久……

霍承希的心,仿佛被时间的沙砾注满,心沉甸甸的……越来越痛。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

夏之彤,摇头……

他攫住她的下巴,夏之彤微微颤抖着,想开口,可是他的手掐得这么紧,她没法张开嘴。

“夏之彤,难怪你这次见我,如此冷静淡漠,原来你已经爱上他了?这段日子,你和他们一家相处得很愉快啊,这么快就成为了霍家的人,真是本事!”他揶揄冷笑,“呵呵,夏之彤,原来最冷酷无情的人是你,我曾经差点为对你所做的一切有了忏悔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

一句话,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到了原型?

夏之彤好想开口解释给他听,可是,他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说话。

一路上,车子飞速地行驶,夏之彤被他掐得脸­色­发白,手指的关节开始蜷曲……揪住他的西装,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只是他眸中的怒火太过炙热,看不见,她的泪水……

车子终于停下,霍承希松开她的手。

夏之彤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她想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干­痛得发不出声音。

“夏之彤,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来真的打算带你离开这里,给你和肚子的孽种一次机会,但既然你不相我,也已经移情,我对你也没有仁慈的必要!”

手腕被一阵剧痛的撕拉惊醒,夏之彤被拖出车门,身子还未站稳,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扇熟悉的别墅大门。

这……不是因为破产,而被封掉的夏家别墅吗?为什么……?

霍承希­阴­鸷的黑眸盯着大门,只见保镖用遥控钥匙开了门,为两人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这里,我已经买下,林美晶,夏尹雪,包括你的妹妹夏之彤,都在里面!”

夏之彤瞳仁一阵收缩,怔怔地看着这座封尘已久的别墅,有种陌生的感觉,双脚不敢踏进……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遗嘱(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遗嘱(上)

夏之彤走进这栋空关了数个月的别墅,那些繁华的树叶因为无人打理,泛黄凋零了。大文学

望见那棵树种在别墅旁的苹果树,也已经是枯零凋落。那树,是小时候,她和父亲一起种的,虽然S市的气候问题,结出的都是小而酸的果实,但是夏之彤的脑海中,还是会浮现,父亲将她背在肩膀上摘苹果的情景。那是象征亲情的树,如今却……

霍承希凝眉睇了她一样,似是不满她如此慢的步伐,拖住她的手,疾步往里走。

推开别墅的大门,厚厚的尘落下。

夏之彤看见灯光昏暗的大厅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林美晶,许久未见,那个骄傲的女人已经是少了当初的尖锐,她凹陷的凤眸让她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而一旁的夏尹雪,一见到夏之彤,别过头,像是不愿意见到夏之彤一样,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小彤啊,您可是回来了,我听说您这是嫁进了霍家,所以现在的身家也不同了。想起我这个母亲和你的妹妹,所以把这房子给赎回来给我们住,听说还要替我们母女还债啊。”

林美晶这么低声下气的逢迎,让夏之彤厌恶的同时,也有些惊讶。

她看着身边的霍承希,那个一脸冷傲的男人,就像是一尊摸不透的雕塑,没有表情,没有说话,夏之彤不明白,霍承希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大文学

林美晶见夏之彤没有回答,上前主动拉住夏之彤的手,然后拖住自己的女人夏尹雪的手,将夏之彤和夏尹雪的手重叠放在一起。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有难同当,有福当然要同享了……”

夏之彤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但林美晶现在也够落魄了,再看看夏尹雪,像是惊吓过度一样,缩回了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夏之彤的心里对她们还是有些怜意。

林美晶尴尬的笑着,对着霍承希眯眼笑着,然后像是看出霍承希那双阖黑幽暗的眸子里,那抹命令般的目光。

“你们姐妹好久没聊了吧,不如进里面聊,我和霍先生还有事要谈。”

夏之彤被林美晶强行推进了一间小会客厅,门关上,就剩下夏之彤和夏尹雪,两个人,对视……

夏之彤深吸一口气,望着夏尹雪苍白憔悴的脸。

“夏尹雪,你最近过得怎样?”

夏之彤于心不忍,就算再憎恨夏尹雪,也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遭遇这样的事,尤其是一个女孩子,等于是被毁了一生。

夏尹雪的眼泪,簌簌的流下,蛮横的千金小姐,没了以前的骄纵,她静静地坐在一边,话语中含着无限的怨恨,“我?哼……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好命!你别以为用钱就可以收买一切!”

夏之彤一怔,走到夏尹雪面前,“夏尹雪,我知道那件不幸的事发生后,你受了很多伤,但是……那真的不是我派人去找伤害你的。大文学我们是姐妹,我也没想过要收买什么……”

夏尹雪一把推开夏之彤,夏之彤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纤细的手扶住身后的柜子,看着夏尹雪痛哭起来。

“夏之彤!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强Jian,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那晚,被人拖走强Jian的人应该是你,可为什么他们偏偏找上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夏之彤大脑一懵,如遭雷击。

那晚,他们本来是要对自己下手的,却错抓了夏尹雪?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尹雪,请你告诉我!林美晶不是说,你是被霍……被现在和你母亲在大厅的人派来的人­奸­I污的吗?难道不是吗……??”夏之彤水眸中是一片焦虑的悔意,她一直以为是霍承希做的,可现在看来真凶不是他。

“我不知道是谁!”夏尹雪尖叫着,她捂住头,一个劲地哭,那些可怕的记忆让她吓得蹲在床边,颤栗起来,“我只是听见,有人说……她就是’kyle’的女人,她就是夏家的长女……然后……然后他们就轮……­奸­了我……”

夏尹雪泣不成声,整个人在抽搐,夏之彤走到夏尹雪的身边,轻轻地用手抬起夏尹雪的下巴,夏尹雪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她是夏家长得最美丽的女儿,从小被家人宠坏了,骄纵无礼,一心想做大明星,那双大大的美眸,如今充满了恐惧与憎恶。

“对不起……是你,替我受了这个罪……对不起……”夏之彤内疚地喃喃着,她抱住夏尹雪,感觉到夏尹雪颤抖的身子,冰凉冰凉。

“夏之彤,你这辈子都欠我,你要记住……你欠我很多……很多……”夏尹雪接受了夏之彤的拥抱,她眨掉眼眶里的泪水,盯着夏之彤纤柔的肩膀,­唇­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帮你找出真凶,帮你讨回公道的。”夏之彤扶起夏尹雪,用双手抹去夏尹雪眼角的泪水。

夏尹雪似乎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地问道,“夏之彤,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让你让出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你不能反悔?”

夏之彤皱了皱,觉得夏尹雪的话有些让人生疑,但是夏之彤转念一想,毕竟是她连累了夏尹雪,所以将来无论夏尹雪要求她做什么事,都应该答应她。

“嗯。”夏之彤点头。

突然——

门被推开,林美晶笑着走到房间里,对着夏之彤和夏尹雪说,“小彤啊,这位霍先生真是阔气,不但将别墅赎回来给我们母女几个人住,而且呢,还会为我把债都还了,只不过啊……需要我们小彤,做一个小小的决定。”

夏之彤望着林美晶的媚笑,心底漫出一丝寒意,她望着霍承希,刀削般的俊容上是铁一般的­阴­冷,无情似刀,夏之彤很像趁他松开自己的脖子的时候,解释给他听,可是……这么多人在……而且,那双冷漠的黑眸,让她的心也寒了。

“小彤啊,愣着­干­嘛。你知道吗,小静也会来啦,还有阎伯,我们的老管家,也回来了。”

林美晶太久没有住豪华的别墅了,想起自己又能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心情激动地无法言喻,喜形于­色­,可反观夏尹雪却是一脸的­阴­霾,她那双毫无表情的脸,被霍承希那双­阴­鸷的黑眸,紧紧地盯住,仿佛能看透,在房间里的每个人的心思。

夏之彤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能见到小静,她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推开房门,夏之彤被霍承希的猿臂勾住,拉到了客厅。

一串风铃声,打破了寂静华丽的大厅,不知什么时候,这熟悉的大厅里,点上了灯,那个拿着风铃,眼神痴痴傻傻的少女,正举着手里的风铃,蹁跹起舞。

“小静……”

夏之彤望着那个瘦小的女孩,突然哽咽了。

第一百五十章 遗嘱(下)

第一百五十章遗嘱(下)

夏之彤突然哽咽了,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子,惦着脚跳舞的样子,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头长长的发及腰,宛若绸缎般乌黑亮丽,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粉­色­,她红润的小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个人哼哼唱歌……

“小静啊……我是姐姐……”

夏之彤慢慢走到夏之彤的面前,一双含泪的眸凝视着她。大文学

却见——

“啊!你是谁!”

夏之静尖叫一声,小手收回,将那串风铃收在怀里,那双琉璃般黑吧分明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她。

夏之彤一怔,简直不敢相信,妹妹竟然像陌生人一样,害怕自己。

夏之静立马就哭了,对于一个智商只有孩童的女孩来说,她的恐惧不需要任何掩饰,直接的表达出来。

“小静,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是你的彤姐姐啊,你看清楚我,看清楚!”

夏之静只是一个劲的哭,她摇头,拼命摇头,胆怯的目光望向周围,直到看见了夏尹雪,哭得更厉害。

“呜呜呜……我没有姐姐!!讨厌,我讨厌你们!!!”

夏之静狠狠推开夏之彤,由于大理石太滑,夏之彤差点摔倒,幸好霍承希从身后扶住了她,只是那双手,好似冰凉的铁,没有温度。

“小静,又不乖了吗?”

霍承希醇厚温柔的声音漫过,夏之彤惊讶地撑大眸子,看见哭泣的夏之静竟然躲在了霍承希的怀里。大文学

霍承希眯着狭长的黑眸,大手像是抚摸婴孩一般,滑过她的发,夏之静小脸贴在霍承希的胸膛,依恋似地喃喃着,“kyle哥,我不认识她们,我好怕,他们是不是要将我抓走,抓到孤儿院,我不要被欺负,我不要……呜呜呜……”

夏之静­唇­红齿白,宛若瓷娃娃一般­精­致,哭得时候就像婴孩,那么地夸张,不听话地将泪水染湿了霍承希的衬衣。

霍承希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小静乖,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坏人。”

“家人?”夏之静抬头,望着夏之彤,许久许久……

夏之彤伸出双手,迎接她,

但是……

“小静的家人就是你,我没有家人了,自从我被恶魔院长抓走以后,我就是孤儿了,是kyle哥哥和‘爹地’救了我,我以后只想和你们在一起,永远!!”

夏之彤的手,僵在空气中……

眼中的泪水凝结在了一起,模糊的视线中,映出霍承希那张俊魅冷酷的脸。

为什么,小静不认自己,却将霍承希,认作是哥哥……?

就当夏之彤怔忪之时,夏之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

“阎伯?”

老管家一怔,看着除了老爷以外,所有人都在,他悠悠叹了口气。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

阎伯被霍承希的手下压进,双手被按在沙发上。大文学

手下迅速地在阎伯的身上搜了一遍,找到一张纸。

“叫律师进来!”霍承希一声令下,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律师走入大厅,霍承希吩咐保镖将纸交给律师。

“陈律师,麻烦你看看,这份遗嘱的内容,是否具有法律效应?”

夏之彤盯着阎伯,之间阎伯的眸底闪过一丝内疚。

“回霍先生,遗嘱上说,夏之彤作为夏家长女,将在夏佑天死后,将继承他名下90%的财产。”

夏之彤呼吸一窒。

原来传闻自己是夏家的真正继承人,是真的!阎伯没有骗自己。

但是,突然间拥有了这些财富,究竟是福是祸。

“小彤。”林美晶走到夏之彤的面前,笑道,“哎呀,还是你爹地疼你。但是啊,这些钱你也不可能一个人花,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会做生意,不如……将那些产业卖给霍先生?他可是愿意出大价钱。”

夏之彤张大眼睛,看着林美晶,还有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般诡异,古怪。

下一秒,霍承希递给她一张股份转让书,“一百亿,将夏氏的产业转让给我,包括你父亲的空坟,我也一并买了!”

夏之彤接过股份转让书,薄薄的纸在手中颤抖,“你以为,我会为了钱,连父亲的棺材都一并卖给你吗?”

“你,没有选择!”

霍承希幽冷的黑眸里,是不容抗拒的威严,他优雅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夏之静的头,而夏之彤傻傻的笑着,在霍承希的怀里,摆玩着风铃,霍承希的手突然抓住夏之静的下颚,夏之静没有害怕,被掐住脖子,却还举着风铃,对霍承希甜甜地笑。

清脆的响声,一下又一下撞在夏之彤的心上,像是一声声哀鸣。

夏之彤纤手紧握住那张转让书,瞥了一眼。

接过笔,走到沙发边,颤抖着握住笔……

“哎呀,小彤啊,一百个亿这么大的数字,我林美晶这辈子都没看过呢,让我看看……这股份转让书……啧啧……”

林美晶抢过夏之彤手里的股份转让书,摇摇头,“哟哟哟,这不是赔本生意嘛,我死去的老公原来这么有钱,我就想了,他怎么可能破产嘛,什么房产,什么大大小小的工厂,一百个亿真是亏了呀!”

夏之彤静默无语,霍承希神情冷凝,冷冷哼了一声。

林美晶立刻吓得将转让书还给了夏之彤,挑了挑眉,“咳咳,还是霍先生您有眼光,我林美晶,就爱和你做生意!”

林美晶立马掉转枪头,挑了挑浓艳的眉,手里紧握着一个白­色­纸团,瞧瞧地藏在了袖管里。

夏之彤提笔,颤抖着签下字。

林美晶媚笑着,夏之静懵懂好奇地盯着看,而另一边的夏尹雪,则是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容。

夏之彤将股份转让书交给霍承希的手下,霍承希稍稍睇了一眼,交给了律师。

律师推了推眼镜,默读了一遍,“霍先生,文件没问题,夏氏集团用不了多久,就要易名为‘恺撒’了。”

夏之彤颓然地坐在一旁,只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个笑话。

家里人围着一个想要侵吞自家产业人的团团转,父亲尸骨找不到,那座为他而留的坟,也要转手于他人了。

“夏之彤,一百亿,你还不满足吗?”

霍承希攫住她下巴,一双忧伤的眸,落入他的黑眸中。

夏之彤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如果用一百亿,换你母亲的骨灰盒,你愿意吗?”

霍承希一震,鹰一般的眸紧盯着她,薄­唇­紧抿。

“不会是不是?但是我却这么做了,就当是为了小静,也当是为了你吧。既然你这么想要夏家的财产,就拿去吧,一百亿,我也不要了……你只要替林美晶还债,把别墅送给她们母女,保证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我,只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复仇成功了,记得要告诉我,你是否真的快乐。”

她轻描淡写地笑着,在他的心里,激起狂浪……

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夏家的财产,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这个庞大的财团,至少值数百亿,但是她却半卖半送给了他。

她是真的傻了,还是……不在乎?

亦或是,她愿倾尽自己的一切,帮助一个男人,完成他的复仇。

小米唠叨时间到!

夏之彤把夏家的财产都给霍承希了,霍承希你还不明白夏之彤对你的爱么,小米都想掐你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码

第一百五十一章密码

夏之彤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大文学

遗产对她来说,其实是个负担,霍家愿意接纳她,无非是看中了她们是夏家遗产的继承人,而霍承希或许早就觊觎夏家的庞大财产,从一开始他接近她的目的,就不单纯。

夏之彤很想知道,如今她一无所有了,这两个男人对她会有怎样的态度转变?

……

霍承希幽暗的黑眸注视着她,紧抿的薄­唇­中似藏着什么话,岑冷的­唇­瓣微颤着,久久无法开口。

倒是林美晶主动搭话了。

“霍先生啊,刚才我们小彤是随口说说的,白纸黑字,一百亿就是一百亿,您可不能反悔啊。还有……您刚才也答应了,会帮我把那些债给还了吧,可知道最近我被那些高利贷逼得紧,几天都没睡上安宁觉了。”

林美晶笑得妩媚,像是一家人似的拍了拍霍承希的肩。

霍承希冷冷一哼,嫌恶地躲开她的手,优雅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宽大的肩头,像是擦去脏东西一般。

霍承希深壑的黑眸闪过一丝嘲谑的暗芒,他转身对着林美晶说,“放心,我说过的事不会反悔。倒是那些背叛过我的人,一旦被我发现有人欺骗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霍承希森冷的话语让林美晶的笑容僵硬,看着夏之彤随即被霍承希擒住身子。

“时间不早了,我想也是时候通知霍家的人来这里交换东西。”

霍承希一声令下,数名手下冲进别墅,开始清理布置这栋空荡荡的别墅。

­阴­冷潮湿的别墅,拭去了积厚的灰尘,许久未开的水晶灯,被人­精­心得擦拭了一番,透出华丽的光泽,高高的圆顶,水晶的柱子,还有美若花瓣的壁灯,封尘了数月后,终于要重新迎接,这里的新主人。

霍承希将夏之彤带回房间,留下了林美晶和夏尹雪在大厅。

……

林美晶拖走夏尹雪,偷偷到了一个房间,将门关上。大文学

“妈,成功了?你刚才有没有……?”

林美晶皱着眉,立刻取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帮我查一下,我那几笔高利贷怎样了?”

“回夫人,你所有的债都清了,户头里还多存了五千万。”

林美晶高兴地挂断电话,对夏尹雪说,“太好了,计划太顺利了!没想到这条大鱼真容易上钩!”

夏尹雪总是有些不安,拖住林美晶的手,“妈,我们这样不好吧,收了两家的钱,一边卖给刚才恺撒,另一边又卖给……”

“孩子,你忘了吗,当初是谁说和妈说,一定要整死夏之彤的?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林美晶掏出口袋里一团皱巴巴的纸头,夏尹雪赶忙接过,睁大眼睛,问道,“这才是合约的原本?”

“嗯,我趁夏之彤签字之前偷偷调换了合约,买通了那个律师,若是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合约上的内容被人动过手脚。”

夏尹雪的菱­唇­紧咬着,眸底浮出一抹­阴­狠,“但是,妈,这样一来,得利的是霍家,到头来我们只能分到一点佣金,那一百亿是夏之彤的,还有她还不是照样可以做霍家少­奶­­奶­,而我呢……?”

“孩子,别急,妈有办法让你和夏之彤易位!”

林美晶美眸中闪着寒光,她艳丽的指甲轻轻地拂过夏尹雪的发,“相信妈咪,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一定会让夏之彤在一个月里滚蛋!”

……

另一边。

霍承希扣上房门,转身,脱下西装。

夏之彤靠在冰凉的门边上,幽幽水眸望着他,双腿如钉住了一般,无法移动。

“还有一个小时,交易就会开始,夏之彤,在我们分别前,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嘲谑的口吻,让夏之彤很难受,她的手捂住腹部,想要说出口的话,好像被顶住了一般。大文学

“承希,你给我几分钟,只要几分钟时间,相信我一次,认真地听我说一件事……”

“相信?”霍承希冷冷一笑,“相信什么?相信你们女人?”霍承希长腿搁在沙发上,慵懒地黑眸望着她。

大手,缓缓悠悠地取下蓝­色­耳钻。

夏之彤注视着他的动作,声音颤抖着说。“承希,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被季枫绑架,你救我出去的情景吗?”

霍承希眸光一颤,漠然。

夏之彤淡淡的吸口气,继续说道,“那天,我觉得我们很疯快,我第一次经历那样的事,我以为我是个保守的女人,一直以来我没有自信,是你让我感受到,被人爱,被人求婚时的喜悦。我记得那片烂漫花海里,你对我求婚时说过的一切……”

霍承希的心情开始起伏,她含情的眸,­精­美的琼鼻,那如蜜一般的­唇­,还有紧致美丽的身体,那一天他真的就像是坠入了爱河一般,难以忘却这份温存美好。

“这些事我早就忘了!”他冷酷地打断她。

夏之彤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想,大概就是那个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最爱的男人,他给了我新的生命,也赐予了一个新的生命……三个月不到,时间刚好……”

霍承希知道夏之彤在说什么,冷毅的薄­唇­快要被他砺破,他额角的青筋也愈来愈明显。”承希,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孩子……”

“别再提这个孩子!”

霍承希暴怒,将摘下的耳钻捏在手心,尖锐的耳钉刻入他手心的­肉­,阵阵刺痛,锥心入骨。

“孩子……孩子是……你的!”夏之彤盯着汨汨鲜血从他的手心溢出,她惊颤着。

“孩子是霍文轩的!你还要我再承认一遍这个事实吗?你离开我以后,我无法确定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上过床!”霍承希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另一口将衬衣解开,将自己身上的针孔给夏之彤看。

“看到没!我不可能让女人怀孕,我讨厌小孩,所以我每个月都打针!你哭哭啼啼地在我面前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还是当做……想与我重修旧好的筹码?”

夏之彤仿佛被湮没在那双充斥着血­色­的黑眸中,他字字尖锐,指责着她的背叛。

可是,她无法反驳……

忍,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怀孕呢,为什么他会每个月打避孕针,为什么这避孕针会失效呢……

“是啊,我好愚蠢,以为这样就能骗到你。”水眸里载着愁苦,她喃喃着,“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你身边这么多女人,一个都没怀上你的孩子,就算是季雅琴,也被你强行拿掉了孩子……你根本就不会让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我也没资格……我不配!”

也许,只有他的艾琳娜,才有资格吧……

夏之彤没有望向他的眸,因为她撒谎了,如果她的谎言能够让他的心有过一丝的心痛,证明……他对她存有爱意。

可是……

霍承希居然笑了,他揪住夏之彤的发,“终于承认了!演了这么久的戏,终于在事实面前低头了?不敢面对我,因为你背叛了我!”

夏之彤的脸,苍白到透明,点点头……

霍承希的心剧痛欲碎,这段时间,他的内心不断地挣扎,他在想,避孕针的避孕效力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或许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或许……他对于这个孩子,是期待的。

然而,这么多的或许,在她点头承认的那一刹那,都碎了。

他决定不再仁慈,放开夏之彤,将她扔在地上,夏之彤感到骨头都好像移位了,一头黑发遮住了她憔悴的清容。

望着霍承希打开门,冷冷唤了一声。

“让阎伯,夏之静进来!”

数秒后,夏之彤望着阎伯被霍承希的架进来,紧跟着是夏之静,还有一名律师,但这名律师,显然不是刚才的那位陈律师。

“阎伯,告诉我,真正的遗嘱,在哪里?”

霍承希宛若王者一般坐在暗红­色­的,镶着金边的沙发上,刀削般的脸上浮起肃杀凛冽的神情,他幽暗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

夏之彤一震,趴在地毯上,看着阎伯一副难以回答的样子。

遗嘱?刚才的遗嘱,难道是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伯,你知道我的话,从来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你今天应该是考虑清楚了才会来这里,嗯?”

霍承希慵懒磁­性­的声音里透着威胁的寒意,阎伯颤了一下身子,神情极其卑微,走到霍承希的身边。

“回霍先生,真正的遗嘱,我见过,其实老爷没有将遗产分给小彤小姐,而是分给了小静小姐……”

夏之彤愕然地瞪大水眸,看着妹妹小静,睁着天真无邪的圆眸,对着霍承希笑着,“kyle哥哥,爸爸将什么给了我?是好玩的,还是好吃的呀?”

下一秒,夏之静跑到霍承希的怀里,像只小白兔一样,钻在霍承希的怀里。

“小静乖,你的爸爸给你留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但是你现在还太小,所以让哥哥帮你保管,好不好啊?”

霍承希极有耐心诱哄着夏之静,夏之静粉白的脸颊红得像苹果一般,她是那么地崇拜霍承希,靠在他的怀里,“嗯,哥哥想要的东西,小静都会给你!”

夏之彤,被这错综复杂的遗产风波,搅得无法思考。看着自己的妹妹,完全被霍承希控制,就像是被灌了迷汤一样,那双含羞的眸子,像极了当初,自己看着霍承希的……眼神。

“不过……”

阎伯蓦地开口,恭敬地俯身,“遗嘱在保险箱里,需要密码开启。”

大家回忆一下,前面的章节,就知道密码是什么了。嘿嘿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伤害

第一百五十二章伤害

阎伯蓦地开口,对着霍承希恭敬地俯身道,

“遗嘱在保险箱里,需要密码开启。大文学”

霍承希黑眸紧眯,将那双关节泛白,沾满殷红鲜血的大手摊开,一枚沾血的蓝­色­耳钻,透着罂粟般致命的璀璨光芒。

夏之彤紧紧盯着那枚耳钻,才想起来,其实那枚耳钻,原本是自己头颈上当做坠子的,霍承希向她求婚当晚,两人交换了戒指,还有耳钻……

难道和耳钻有关?

“阎伯,保险箱在哪?”霍承希冷冷问道。

“在老爷的坟里,那是老爷在生前,用来安放各种机要文件的秘密保险箱。老爷为人谨慎,他担心保险箱放在别墅里不安全,所以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将别墅后面的一块空地买下,表面上修葺为用作死后的坟墓,但其实是保险库……”阎伯一五一十地道出。

霍承希搂住身边的夏之静,这个像孩童般天真懵懂的少女,她长大琉璃般的眸子,好奇地问,“坟墓?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像游乐园一样很有趣吗?”

霍承希低低笑着,俊魅的眸子望着夏之静傻傻的笑靥,但是他的目光却穿透了夏之静,望着倒在地毯上的夏之彤。

“当然好玩啦,小静,不如我们叫上你的姐姐,小彤,一起去冒险,好吗?”

夏之静一听“冒险”,立刻拍手,笑道,“哈哈,哥哥要带小静去冒险咯,好好玩哟,我要去,我要去!”

“小静,你别去!”夏之彤担忧地看着夏之静,这个纯真的傻女孩什么都不懂,如果跟着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夏之静转过头,对着夏之彤撅嘴道,“哼,你好坏,姐姐你最坏了!上次将我扔在外面,这次又不让我跟哥哥一起,小静以后……再也不要你这个姐姐了!”

夏之彤起初是一阵伤心,但又觉得夏之静的话中有疑点可以推敲?小静被人扔在外面,而且扔掉她的人是自己?怎么可能……她那天根本就没见过小静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承希­唇­角噙着一抹幽冷的笑,低眸看了看手表,“还有些时间,我们现在就去将遗嘱,取出来。大文学”

他的手,爱怜般的抚着夏之静及腰的长发,那宠溺的目光像是对待自己的宠物一般,可是夏之彤的心,却被揪得更紧了。

她害怕的,不是夏之静被伤害,而是夏之静,会成为第二个自己。

……

别墅后,是一片葱郁的树林,茂密的枝叶相接在一起,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夏之彤只是小时候去过,长大后一年只能进去一次。那里埋葬着死去的母亲,还有一座留给父亲和林美晶的空坟。

还记得小时候,刚失去母亲,夏之彤每天都要去那里看母亲啊,久而久之,茶饭不思,天天就跪在那里。所以之后,父亲夏佑天就将“墓地”用扎圈了起来,拴上了铁栅栏,不让人进去。

阎伯用钥匙打开铁门,一片­阴­森的寒气逼来。

“呜呜,小静好怕……好怕……”夏之静开始害怕了,水汪汪的眸子里注满了泪水,她娇小的身子躲在霍承希的怀里,霍承希故意将手紧紧抱住夏之静,微微的侧过脸,斑驳的树影落在他俊美雕刻的脸上,笑容蛊惑­阴­郁。

夏之彤跟在后面,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吗?

其实夏之静的长相,和夏之彤长得有七八成相似,霍承希此刻这样暧昧的搂住夏之静,是在暗示,或者是讽刺什么吗?

“别怕,小静,我说过带你去冒险就必须勇敢,如果你哭了,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嗯?”

夏之静很依赖霍承希,小小的身体拼命往他健壮的胸膛上靠,樱桃小嘴俏皮的撅着,“恩恩,小静以后都乖乖的,不再哭了……”

夏之彤看着夏之静靠在霍承希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这种依赖,绝不是从前夏之静对母亲,对自己的那种依赖。

就这样,一路人穿过树林,在一座坟墓前停下脚步。

天­色­蒙蒙,空气中夹杂着沁凉的花草气息,这片荒芜的墓地,许久没有人来过,杂草几乎挡住了墓碑上的名字。大文学

父亲夏佑天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懂事的夏之静伸出葱白的小手,指着上面笑道,“哈哈,上面写着爸爸的名字,夏……右……天?”

夏之彤心底漫过一阵心酸,父亲死了尸骨都找不回,妹妹却对着父亲的坟笑,那么得天真无知。

霍承希微微点头,锋利的眸扫了这座普通的坟。

“你说……保险箱就在这坟里?”

阎伯回道,“是,霍先生。”

夏之彤看着阎伯,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地飘忽和心虚。还记得父亲刚死的时候,阎伯碰到夏之彤时,明明说遗嘱上写着自己是继承人,可如今他屡次改了口风,到底是阎伯一直在撒谎,还是他之前几次,都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说的?

霍承希浓眉紧蹙,高大身子站立在坟前,双腿微微分开,大手Сhā在口袋里,语气淡凉,“找人撬开这个墓!”

夏之彤身子一颤,冲到霍承希面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抓住霍承希的手,高档的西服被她纤细的手指扯得皱皱的,霍承希一甩手,她差点摔倒,好在阎伯扶住了她,霍承希心底划过一丝浅浅的心疼,只是他迫使不要去关心她,薄­唇­紧绷,神情严肃。

“一个不放死人空墓,你守着它做什么!马上找人打开!”

霍承希一声令下,大手一挥,准备命人撬开坟。

“等等……”阎伯不忍心,开口阻止。他拉住激动的夏之彤,此时的夏之彤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被阎伯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工具撬坟。

“我知道打开坟墓的办法。”

阎伯内疚地看了夏之彤一眼,“对不起,大小姐,阎伯也是迫不得已……”

说完,阎伯松开手,走到坟墓前,蹲下身子,用手在坟前的石头那里扣了几下,找到最薄弱的那块砖,然后重重地按下……

“轰隆”一声……

墓碑移动,一条长长的走道通往下方,看上去非常地深……

“哇,好好玩哦,是滑滑梯吗?”夏之静拍手称道。

霍承希鹰眸紧紧注视着那条长长的走道,“是啊,下面一定很有意思!”

……

霍承希先下去,紧接着是夏之静,阎伯,还有夏之彤,外加两名手下。

阎伯很熟悉这里的机关,一路下来,一盏盏壁灯随之亮起,并不像电视里见到的那种密室,非常地­阴­森恐怖,反倒是布置得非常­精­美优雅。

走到密室的底部,阎伯在一扇大门前说道,“这就是保险库的大门了,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而密码只有老爷知道,就连我这个为老爷卖了二十年名的老头都不知道……”

幽幽的灯光摇曳出一份窒息的诡谲,只有夏之静天真地张望着所有人。

“开门呀!!我要探险,我要探险~~”

她甜甜的声音,回荡在封闭的地下室里,显得这个密室那般的静谧,仿佛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霍承希黑眸暗下,一直紧握着耳钻的大手再次打开,取出那枚躺在血中的耳钻,犀利的眸光像是雷电一般扫视了耳钻的背后。

那是一串密密麻麻的字母。

(这段大家还记得?前面有提到的哦,夏之彤的耳钻背后才有这串字母哦)

“霍先生,就是这串字母,应该就是密码了!”阎伯叹道。

夏之彤的心,紧紧一窒,她看着霍承希缓缓转身,幽暗的光影衬得他的后背,愈加的暗沉……

过去一幕幕破碎的记忆,再次拼凑在了一起,霍承希手里的耳钻,原本是她项链上的坠子,原来那晚他向她“求婚”,交换耳钻,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的戏!

他要的,不过是这枚带有密码的耳钻,他带走小静,为了就是那份遗嘱。

霍承希,原来你一早设计好了圈套,将我们像猎物一样,一点点收紧,直到我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刻,才清晰了自己的视线,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优美修长的手指,触碰在液晶显示屏前,霍承希输入了密码后……

却发现,打开这扇大门,除了需要密码以外,还需要指纹。

“过来……”

霍承希对着身后的夏之彤命令道,夏之彤双脚如同钉住一般,一双修长笔直的小腿,颤抖着……

“快过来将你的手,放在上面!”夏之彤摇头,那双幽幽水眸中,漾着复杂的情愫,含恨幽怨。

手,像被利刀割过,夏之彤感觉到自己受伤的手腕处一阵剧痛,她抬眸望着他,眼底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如果你真心请求我帮你,我不会拒绝,但你为什么要将我当做是一件毫无生命的工具在利用,一次次地让我感觉到你捉摸不透的爱,然后有一次次得知,那一切都是假的……

他钢筋般的手指,按住夏之彤纤柔的手指,重重地在指纹识别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痕……

夏之彤的泪水随即滑落,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双眸空洞地望着这扇大门……

缓缓开启……

或期待,或忐忑,或忧心忡忡……

每个人看着大门开启的那一刹那,心情各相同。

随着又一声巨响,尘土落下,一间豪华而宽敞的保险库,展现在他们面前!

而当霍承希看清眼前的一切时,那张尊贵自信的俊容蓦地僵住了笑容,黑眸震惊地盯着里面!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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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意料之外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料之外

霍承希鹰一般的黑眸扫过整间空旷的保险库,­精­锐的目光森寒冷鸷,紧抿的­唇­角溢出一丝残佞。大文学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也被保险库里的情形所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里面摆放了太多的东西,而是……

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霍承希愤怒地冲进去,走到一个个货物架边,大手沾取了一些灰尘,“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阎伯感觉到霍承希那双炙热的黑眸,像是将他烤出两个黑­色­的窟窿一般,阎伯连忙解释道,“霍先生,阎伯我的确没有骗人,老爷生前的确是这么嘱咐的,他说大部分财产分给小静小小姐,因为老爷对小小姐最歉疚,他不知道用什么来补偿,所以只能将自己的遗产全部留给小小姐,再加上老爷相信小彤大小姐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打理好遗产,所以老爷才放心地将遗嘱完成,并且存放在这个密室。”

阎伯焦急地解释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霍承希黑眸紧眯,一直未语,他的手轻轻抚过这里的每一个保险箱……每一个都敞开着,所有的东西都被掏空!

“从灰尘的厚度上来看,这里曾经摆放过一些东西,但是……应该是近期才被人搬走的。”

霍承希森寒的眸光­射­向夏之彤!

“你在怀疑我?”夏之彤喘着气,这里的空气非常稀薄,对于一个孕­妇­而言,有些压抑胸闷,纤手捂住胸口,“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一间密室,用来存放文件的保险库,再加上我从来都不知道耳钻后背刻着的字母是密码。”

夏之彤凝视着霍承希步步靠近,她后退了几步……

他的大手,遽然攫住她纤细的皓腕,用力一拉,夏之彤就这样撞在他的怀里!

“夏之彤,你一定要陪我在这里,找到遗嘱,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

夏之彤咬着­唇­瓣,感觉到心底已经是一片凉到不能凉的寒意,此刻与他对视,他们的距离不再是双眸见数公分的距离,而是……好远好远……

“好,我帮你找,我知道你不会死心,但是我有个要求,先带小静离开,带年事已高的阎伯离开。大文学”

霍承希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压在了夏之彤的胸口。

沉思了片刻后,“好,我送他们先走!”

霍承希大手一挥,两名手下离开将夏之静和阎伯包围。

“kyle哥哥,我还要探险嘛!你不要送我走嘛,呜呜呜……”

夏之静哭了起来,智力低下的她难过地撅起小嘴,当霍承希铁一般­阴­寒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动容的时候,一名手下将夏之静压住,将她强行拖出……

夏之静发疯一般的哭着,闹着,双手不听话地抓人!

“呜呜……我要哥哥,我不要一个人,小静怕怕的……小静好怕……”

夏之静根本就是个孩子,夏之彤担忧地看着她被人强行捆绑住四肢。

“霍承希,你能不能让你的人用温和一点的方式……”

话音未落,夏之静发疯一样地撞开了霍承希的一名手下,而她也因为失去重心,脑袋撞在了保险库门口的液晶显示屏上!

突然……

“轰”一声,保险库的门突然关上!

霍承希锐利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大手毫不犹豫地抓住夏之彤的肩膀,两人冲向门口。

只可惜,晚了一步,没想到门关得这么快!

“开门啊!!开门!!!”

隔着门,夏之彤听见夏之静的哭声。

“霍承希,你不过来帮忙推门吗?”

夏之彤转身,看了霍承希一眼。大文学

霍承希却冷着一张英俊的脸,双手Сhā在西装口袋里,神情冷漠,眼神迷离。

“你不需要在这里做无用功,我想刚才很可能是你妹妹小静误撞了某个按钮,导致我们被困在里面。”

磁­性­而冷淡的话语拂过她的耳畔,夏之彤蓦地转身,一双清澈的水眸,望着他。

“既然我们被困了,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霍承希大手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带到一旁,强行将她拽下,夏之彤扑通一下落入他的怀里。

“除了冷静以外,在这间密室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夏之彤躺在他的大腿上,好坚实,又好温暖,黑缎般的乌发自然地铺散开来,灯光,渐渐暗下,暧昧的暗光盈落在她羊脂般的肌肤上,添上了一丝神秘暧昧的­色­泽。

“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吗?”夏之彤皱着眉,问道。

“但总好过,你把自己的力气都用光,将密室里的氧气全部用光……”

霍承希眯起黑眸,鹰准的眸子一直在扫­射­,试图寻找一些开关。

夏之彤觉得霍承希的话有道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密室,起先就觉得这里很压抑,呼吸都困难,如果外面的人不能出来救出他们,首先不说饿死在这里,就会因为缺氧而死。

清浅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夏之彤讷讷的水眸,微微半张,仰望着霍承希那双专注的黑眸,好似在凝视着她……

“这里的灯,愈来愈暗了……”

夏之彤有些害怕,她害怕黑暗,害怕没有依靠的感觉。

霍承希只是一直抱住她,没有说话,那双犀利的眸,时不时扫­射­周围,趁着这里的灯完全灭去前,再看一遍。

“只是看不见而已,我们只要在这里静静地等,一定能出去……”

低醇而安抚人心的声音,似大海一般,填满夏之彤那颗慌张的心脏,有一股股源源不断的暖流,让她觉得这里,没有那么黑暗,没有那­阴­森恐怖。

蓦地,他的大手,捏住她的葱白的小手,滑腻的肌肤,摩挲在手心,激起暧昧的火花。

时间,一点点流逝……

直到两人都已经习惯了黑暗,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心跳声……

节奏,是那么的一致。

“霍承希,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夏之彤忽然问道。

“你说呢?”

他反问。

夏之彤轻轻一笑,黑暗中她的笑,似一朵绽放的水莲,那么地纯洁,­干­净,霍承希仿佛能透过黑暗,望见她轻柔动人的笑靥。

“每一次和你经历生死,我们……都死不了……和你在一起,真的就像在拍冒险片……我这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这么多……你让我体验到了……生与死边缘的……那种感觉……”

夏之彤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孕­妇­需要供给两生命,她的胸口很难受,沉甸甸地被什么压得透不过i……

视线,愈来愈模糊,好像有雪花在漂浮,她的手,颤抖着,微微抽搐……

“彤!你不能睡!你千万不能睡!”

霍承希怒吼,大手拍打她的脸颊,那冰凉的脸,让他的大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眼角那滚烫的热泪,正在流出……

夏之彤已经严重缺氧,他的手,触碰到那片柔滑的胸前肌肤时,巨大的起伏随着她沉重的抽吸,一下又一下地抽痛着他的心脏。

“霍承希……这次……我……我真的……不行了……”她的­唇­角,残留着淡淡的笑,眼睛蓦地阖上……

“不!!!”霍承希狂怒地大吼,为了节省体力,节约氧气,刚才他都不敢声喘息,可是当他怀里的女人,身体渐渐转凉,她的脉搏,好微弱……就像要离开他一样,此刻他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彤,我不允许你睡着!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不用帮我找遗嘱了吗!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了吗!!”

他嘶吼着,咆哮声肆虐着她的耳膜,可是声音真的好远。

夏之彤很像睁开眼睛,但是她分不清,自己是睁开眼睛了,还是闭着眼睛,因为无论她如何做,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蓦地——

两瓣温热的­唇­,含住她冰凉的樱­唇­,用力地将空气,灌输给她。

夏之彤只是感觉,­唇­瓣上那两片软软的湿热,很舒服……

此刻对她而言,他口中的热气,根本救不了她,只是­唇­齿间剧烈的厮I磨,碰撞,纠缠地热度,让她有种留恋的感觉。

她贪婪地吻住他,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像是一种本能一般,吻住他……

一个缠绵的吻,舞动出最后的甜蜜。

夏之彤最终还是昏迷了过去,一双滑腻的藕臂,就这样顺着他健硕的身躯,自然地垂落……

水莲凋零的那一刹那,有个男人在密室里痛哭,嘶吼!

为什么……

他要为了这该死的遗嘱,带她来这里!

是他害死了她!!

如果,能换回她的命,他宁可……什么都不要!

亲爱的们,求金牌,不给我金牌我就虐死他俩~~~

哇卡卡卡,这可是赤-果-果的要挟哦!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最珍贵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最珍贵

霍承希的手,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无力,手筋像被人抽走一般,颤抖着……

滚烫的热泪从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汨汨溢出,一颗又一颗地落在她冰凉晶莹的脸上,可是她的身体,却静静沉睡,越来越冰凉。大文学

他用自己的脸颊,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滚烫的泪摩挲着她,可她却若凋落的花儿,那么柔那么轻,没有了重心,一个劲地从他的怀里……掉落……

夏之彤……

你这个傻女人!

你明知我一直都在骗你,为什么刚才还要帮我!我讨厌女人的施舍!

所以我要掠夺,我要从你的手里掠夺我所要的一切!

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这边,连生命也不要,连自尊也不要……

难道爱情,真的让你愚蠢到这个地步!

“夏之彤,睁开眼,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她的发晃动着,可是她沉沉紧闭的双眸,始终未张开。

他痛苦地抽噎,一个又一个重拳打在身后的墙上,一边吻着她,一边深痛自责……

夏之彤,你睁开眼……

我求你睁开眼……

如果你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对你的欺骗,那么我的心,已经受到了教训。

事到如今,我不会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比起失去你,没有什么会比这更难以接受……

时间……

如同他拳头上的血,一丝一缕……从墙上滑落……

伴着一些尘土,从墙顶滑落……

门外有人在拿工具敲打,夏之静担心地大哭大闹。

然而此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却静谧地如同在另一个世界。

第一次能够,闭上眼,什么都不用管,完全地拥抱住她,亲吻她冰凉柔软的­唇­,亲吻她海藻般柔美的发,那烟柳一般的眉,琼玉一般的鼻,还有她令人销I魂沉醉的雪腻肌肤……

没有人,能够打扰他……

霍承希,也开始慢慢缺氧,身体,开始微微抽搐……

“彤……”

他的眼皮,沉重地阖上,他的手,还眷恋着怀里的女人,只是她听不见了……

“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最后一句,如同华丽的音符落下,终结!

他的大手,从她的腰部滑落,夏之彤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冰凉的地面上,随即……霍承希高大的身子压落在她的身上……

宛若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

房间的某一处,一枚针孔摄像头正在运作,能够通过红外感应,关注着密室里的一举一动。大文学

监视屏幕前,那个男人犹豫地将手,触碰在一枚红­色­按钮上。

“怎么会被人启动了紧急模式呢,这个模式,一旦启动,密室里的空气会被一点点抽­干­,直到完全真空。”

他的内心,十分挣扎……

如果他按了这枚按钮,这几月来的努力,可能会白费,并且极有可能会被人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但是,他不忍心看着密室里的两人,因缺氧而死,尤其是……

心遽然一痛,男人果断地按动了红­色­按钮。

“轰——”一声,

霍承希背后的一堵墙忽然移动,密室里的灯光也亮了……

男人皱着眉,蹲下身子,走到昏迷不醒的两人身旁。

他首先移开霍承希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夏之彤,大手爱怜地拂过她的发,她消瘦了许多的脸,热泪在他苍老的眼中旋转。

他虽然心疼两人,但密室外面的人,正拿着各种工具,试图撬开那扇进入密室的大门。

他咬了咬牙,将夏之彤首先抱起,拖到了那扇秘密的小门背后。

夏之彤恍恍惚惚间,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大手,抱着她,这感觉让她有种不真实的幻觉……

怎么会……

怎么会是……?

可是,昏迷中的她根本无法睁眼,看清楚就她出去的人,是谁。大文学

很快,她被那个男抱到了一个安全通道。

转身,那人又回到密室,将霍承希沉重的身体,往外拖。

他眯着眼,认真仔细地打量了霍承希。

就是这个该死的臭小子,让夏之彤爱到无法自拔,也是这个男人,愿意与夏之彤生死相守。

男人摇摇头,有种冲动想要将霍承希扔在密室里让他自生自灭,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夏之彤必然会为此伤心落泪……他怎么舍得让夏之彤伤心落泪。

男人将夏之彤和霍承希带了另一条密道,关好刚才的门。

抹了一把汗,喘着气,皱着眉望着密道出口透进的微光……

“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男人转身离开,回眸看着一眼昏迷中的两人,有过一丝犹豫,但他不能,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脸……

男人离开后,霍承希渐渐转醒。

阖黑的眸锐利如刀锋,警惕地张望着周围!

这是哪里?

他敏锐的警觉­性­,让他的大脑敲响了警钟,怀里柔软的身体凉如冰,他的猿臂一收,将夏之彤首先保护在怀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条密道里?为什么夏之彤会在自己的怀里?

他记得……

刚才明明……

大脑努力的搜寻着记忆的片段,可是胀痛地难受,什么都记不起来,他用手指贴在夏之彤秀丽的琼鼻之下,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

幸好,她没事!

霍承希抱紧夏之彤,因为身体还处在缺氧的状态,昨日被季康文虐打留下的伤口还在肆虐着他的身体,高烧好像又发了,身体瘫软无力。

但他不能轻易放弃,鹰隼的眸紧紧盯住密道尽头的那一丝微弱的光芒,那像是来自外界的,临近黄昏的光。

那渺小而恍惚的光,是他继续前行的所有力量……

“彤,看到那束光了吗?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很快……”

他的脸,因为高烧而通红无比,但双­唇­早已惨白得似覆上了一层寒霜。

每一步,都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艰难而摇晃地迈着坚毅的步伐,朝着那一丝微弱地光,而去……

终于。

霍承希将夏之彤抱出了密室,他将夏之彤首先安放在密室外部的草丛里,而他则慢慢地爬出密室的|­茓­口。

刚刚站稳脚步,那|­茓­口突然关上!

霍承希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这座坟里,一定还有其他人,否则刚才是谁将他们救出?又是谁能够­操­控这里面所有的机关?

但是,他此刻没有时间去推测那个人是谁。

蹲下身,抱起夏之彤,只听得她贪婪地喘息着,好像很难受……

一冰一火,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融合在一起,霍承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真的无法抱着她前进,也无法开口说话,呼救……

手机,没有信号。

而他的手下,此刻应该全部都聚集在密室的门口,拿工具撬开密室的门。

他英俊的下巴,宠溺地抵在夏之彤地光洁的额头,扎人的胡渣,温柔地摩挲过她的肌肤,夏之彤似是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彤,我不想放手……但是……为了救你,我不得不放手……将你送回去……”

一番源自肺腑的话,感人至深,如蜜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耳贝处,轻轻地舔吻……那个仿佛能烧到人心底的吻,似能将昏迷中的夏之彤,迷得浑浑噩噩……

身体里,仿佛有把火,在炙热燃烧,有个男人,正在吻着她,说着那些模糊不清的,暧昧的话,挑I逗……她最敏感的神经……

“其实我每一次,把你绑走,都想过要带你走,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住地想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我想着你躺在别人的怀里,用另一个男人……吻你……爱你……我的心就好像火烧一样的痛……这次,我本想拿回骨灰盒以后,将你带走,就算你恨我,误会我,我也要将你像宠物一样,就算你死,也必须囚禁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发现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这里……”

他沉痛地抽吸一口气,然后炙热地喷吐在她的颈部,夏之彤仿佛能感觉到一股灼烧的痛,在颈部蔓延。

“彤,对不起……我必须放手……”

最后,他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取出被手帕包裹地好好的戒指——霍文轩在夏之彤身上安置的追踪器。

他的眼底,映出了血一般的残痛,颤抖的手部,骨骼都好像碎了,慢慢揭开那块手帕,取出戒指。

霍承希将戒指捏在指间,按动了戒指上的水钻,那是信号发­射­器。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不能再陪夏之彤了,他必须离开……

深幽的黑眸中,是化不开地浓浓不舍,淡若清风的吻,熨烫过她的柔发……

昏迷中的夏之彤,感觉到支撑她活下去的那片温暖,在渐渐远离她……

她很想叫住他,

可是……

她没有力气,游离于半梦半醒中,灵魂地哭泣,可是身子却僵硬地一动不动……

霍承希将她安防在一棵树边,而他眯着深邃如大海般深情的眸,最后凝视了她一眼。

旋身,躲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

数分钟后,霍文轩和一批保镖如期而至。

夏之彤睁开似被胶水一般黏住的眼皮,幽幽地张开水眸。

映入她眼帘的男人,让她失望……

“文轩?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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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凯撒的狠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凯撒的狠心

夏之彤感觉到生命中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开她。大文学

她好害怕,努力地张开双眼,幽幽转醒之时,却是一阵失望。

“文轩?是你……救了我?”

夏之彤的声音,虚弱地没有人能挺清楚,霍文轩也只是凑近了耳朵,软若柔云般的呼吸,弱得像是快要熄灭的灯火。

他对于她的话,起初是一楞,然后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夏之彤心底一阵空落落的,难道刚才的梦……都是假的?

霍文轩抱起夏之彤的时候,目光睇见了她身边的戒指,那个信号发­射­器。

“轩……我好难受,我快要……透不过气……”

夏之彤喃喃着。

霍文轩将戒指收好,用自己的意大利名师设计的方格手帕包好,放入口袋。

“我马上带你离开。”霍文轩迈开大步,神情严肃,晶眸扫­射­了周围,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夏之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承希,真的就这样将夏之彤还给自己,连骨灰盒都不要了?

霍文轩一边思索着,一边对着夏之彤温柔地笑着,安抚着虚弱的她。大文学

树林深处,那双疲惫的双眸,映出霍文轩抱着夏之彤,远去的身影。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伤口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破裂,皮­肉­像被人撕破一般地痛,鲜红的血再次染红了他的衬衣,他咬紧牙关,将手指放在自己的牙齿间,身体火烧一般地难受,额角却溢着冷汗……

他必须忍着,因为他不能让霍文轩发现自己,更必须忍住,想要冲出去抢回夏之彤的冲动……

最终,人群隐没在树林中,霍承希体力透支,扑通一声,昏迷在了树林里。

……

爱,就好比一种让人会上瘾的毒。

明知他不该再去想她,碰她,

他应该远离她,躲避她。

可是,**就像是渗透到皮肤深处,每一次在脑海里浮现出她清柔的笑颜,他的心遽然一震。大文学

喜欢唤她的名字,喜欢“彤”这个亲昵的称呼,拖出长长暧昧的尾音,那个只属于他的称呼,属于他的彤,霸道地占有。

“彤……彤……”

他粗声呼唤着,­唇­齿间缠绕着绵绵的爱意,每一次唤出她的名字,似是能减轻他身体上痛苦。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是一脸的嫉妒,她美丽的卷发因为要照顾这个男人,几天没有打理,白皙的脸庞也开始泛黄憔悴。

“艾琳娜,你陪在kyle身边好几天了,是该休息一会儿了。”

身后,一个身穿皮衣的男子,将一件厚实的外套罩在艾琳娜纤美的肩膀上。

艾琳娜美眸盈盈,满是伤心的泪水,她转身,望着那个男人,“义父,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不能失去他……求你帮帮我,让他醒过来,让他忘记那个女人……”

艾琳娜望着“凯撒”,将霍承希一手拉扯大的义父,那个在美国黑市,曾经靠着替有钱人杀人抢劫发家的地痞流氓,一头苍老的白发,宛如银丝,在暗黄的房间里,泛着骇人的冷光。

凯撒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当年被黑道大哥陷害,逼他顶罪。无奈之下,准备逃难去美国,离开中国前,他在郊外的一件村屋里避了一阵子。偶然有一天偷偷溜出村屋,在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傍晚,他在并湖边,看见了一个小孩的尸体。

当时,他很害怕,虽然他是个地痞流氓,但是他从未杀过人,当他看清楚将冰湖染得鲜红的那具尸体是个小男孩时,他的心,都寒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竟然连小孩都杀!

凯撒跳入湖中,将那个孩子救起,然后带回屋子。

因为他被警方通缉,更没有钱为他治病,只能每天喂他喝白水,自己拿着针线,为那个小男孩缝伤口。

男孩一直发烧,发了好几天的烧,没有退,嘴里含糊的喃着“妈妈……”,他本想将小男孩扔在村屋,但是他最后还是不忍心,恳求带他跑路的大哥将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起偷渡到美国。

就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五岁的男孩,在美国的黑市做苦力,­干­一些没有人肯­干­的事,吃不饱,就只能去抢。他从来不让霍承希的双手沾血,因为这个孩子,与生育来就有种贵气,那么高贵的漂亮的小手,不敢沾满鲜血。就算老大让他杀人,也都是趁着霍承希睡着后,才悄悄出门。

转眼,十几年过去,两父子在黑市里混出了一些名堂,义父凯撒下手快而狠,为人毒辣,而霍承希善用谋略,可以用最短最快的时间,为那些有钱人,完成那些肮脏的买卖。

之后,因为一次任务,霍承希结识了年轻貌美的艾琳娜,艾琳娜为了和霍承希在一起,离家出走,并且带走了巨额的财产,让霍承希和凯撒建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帝国。

仅仅七年间,由霍承希(在美国时叫做霍泽恺)和凯撒一起建立的“恺撒”,成为了世界头号杀手组织,暗地里控制了不少小国家的政要,逼迫政府和他们做生意,转上了正行生意的“恺撒”,决定将事业的重心,从黑­色­交易转为地上交易,所以这几年来,渐渐有商人知道恺撒的存在。

“恺撒集团”,是属于凯撒、霍承希和艾琳娜三个人的。

凯撒决不允许那个名叫夏之彤的女人,害得他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受伤,更不允许他最疼爱的女儿艾琳娜,每夜悲伤流泪。

“艾琳娜,爹地不会让夏之彤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Kyle一定会即刻娶你,但在那之前,必须先除掉夏之彤!”

凯撒抱住艾琳娜的头,埋在他的胸前,犀利的暗眸里划过一丝­阴­狠。

听着霍承希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夏之彤,他生气地将手紧握成拳!

“立刻将我们埋在霍家的卧底带到我面前,我有任务要交给他!”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亲子鉴定

第一百五十六章亲子鉴定

想念,可以是寂静夜晚一滴孤寂的泪水。大文学

夏之彤湿润的眼眶里,却凝不出一滴泪水。

因为无法确定的思念,比万念俱灰,更痛苦,折磨……

夏之彤被霍文轩带回霍家以后,几乎再次回到了这座鸟笼。

她知道霍文轩,是出于对她的保护,再加上上次在密室差点缺氧至死的事件,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差,一天天消瘦。

她面对霍文轩时,清泉般美丽的水眸,就像是一潭死去的湖水,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敢开口问霍文轩,有关那天以后的事。

霍承希怎样了?

夏家的遗产,又怎么样了?

最后,是霍文轩忍不住开口,“小彤,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夏之彤摇头,望着他温雅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子,那么晶亮,充满着对爱情的希冀,他对她这么好,虽然嘴上没有说,也是希望有所回报的。

“不用了,我想这段时间,你姑姑可能会不想见到我吧。她拿不到夏家的财产,却提前公布出去了金融城的计划,扬言已经取得我们夏家在C区的大片土地。谁知道……”

夏之彤跟没有说下去,因为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

林美晶一定是拿着假的遗嘱和假的股份转让书交到了霍婉仪的手里,专业律师鉴定后,认定遗嘱是假的,所以之后的那份股份转让书也是假的。

真正的遗嘱,没有人得到。所以,夏家的遗产,依旧固若金汤,由父亲生前的极为得力助手打理着,所谓的破产风波,最终也成了一场闹剧。

这场争夺战中,霍家和凯撒,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小彤,我知道我姑姑这人,在你的眼里,或许非常势利,但是……她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不想冲撞她,也不想失去你,所以原谅我将你保护在这里,我只是害怕像上次那样的事,在发生。那个冒牌货每一次出现,都会害你受伤,所以在我除掉他之前,我不能放你离开。”霍文轩坚定地说。

夏之彤心一惊,抓住霍文轩的手,“你真的要除掉他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很可怜的。二十年前,他是被老爷捧在手心如珍如宝的少爷,一夜之间,他失去所有,甚至被你们抛弃,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吗?”

霍文轩好看的眉一蹙,琥珀­色­漂亮的眸里闪过一分迟疑。

“文轩,我知道你的心肠很好,你只是害怕你的生活会被他毁灭,害怕他会伤害我,但其实……每一次造成伤害的人,都不是他。是季康文,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夏之彤哀求地望着霍文轩,霍文轩却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文轩,当我求你……我不想看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害……”

霍文轩的心,被小小的撼动了一下。

当他听到夏之彤还是关心他的时候,心底有股暖意,可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夏之彤被那个冒牌货屡次伤害后,还站在他那边!

“我们不可能和平相处!我会揭发凯撒的一切罪行,这样的低下组织,早就该消失,不该继续为祸人间!”

霍文轩冷酷地转身,离开。大文学

夏之彤颓然地落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气,寒风撼动树叶,光秃秃地树枝上,什么都没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点希望的微光,都没有……

……

霍老爷,霍天傲,还是很宠爱夏之彤的。

霍文轩这几天,就像是故意躲着夏之彤一样,夏之彤每天被关在房间里,难受地要死,不能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和任何人联系。

幸好霍天傲偶尔会来看看夏之彤,带她离开房间,去下面的花园走走。

“丫头,心情很沉重呐,在想什么呢?”

霍天傲双手扶住轮椅,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面对夏之彤,他的心情总是出奇地好,不知为什么,很想关心她。

“我哪有在想什么,我在这里吃好穿好,过着比公主还幸福的生活,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夏之彤笑着回答,可是那双水盈的眸子,却是满载着哀伤。

“哎,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霍天傲将轮椅移到夏之彤的面前,那双锋利的眸,盯着夏之彤无措的神情。

“老爷……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就是知道!”霍天傲回想起那日夏之彤被霍承希掳走时的情景,夏之彤与霍承希眉目间那微妙的情愫,有恨却更多的是爱,只有至深的情感,才会有那样复杂的情愫。

“其实你爱的,不是我们家文轩,而是承希!”

霍天傲一语说中夏之彤的心事,夏之彤连忙解释道。“老爷,你不要瞎说,我都是文轩的妻子了,我怎么会……”

“哼,你真当我老了吗?”霍天傲一改往日对夏之彤嬉笑的嘴脸,严肃望着她。

夏之彤低下头,歉疚地看着霍天傲,“对不起,老爷……”

“丫头,还记得你当时怎么教训我的吗?说我差劲!明明喜欢却不承认,我看你比我更差劲!”

“老爷……”

“你既然喜欢别的男人,为什么赖着我们文轩不放?”霍天傲厉声问道。

夏之彤说不出话。

没错,霍老爷说的是事实,她不爱文轩,却为什么要让文轩保护自己,原来她是这样的自私……

“要不是看在你怀有我们霍家的孩子,我真恨不得你立刻滚出我们霍家!”

霍天傲怒声喝道,看见夏之彤难受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那歉疚得想要找个洞钻起来的模样,霍天傲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他不想这丫头愁眉苦脸的,他想逼夏之彤说出真心话。

“老爷,我知道我配不上文轩,我心里爱着另一个男人,甚至还……”夏之彤犹豫了一会,看着霍天傲坐在轮椅上,她差点就想将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父亲告诉他,可是又怕老人家受不了找个刺激,于是选择回避找个事实。大文学“总之是我夏之彤对不起文轩,我离开就是了……”

夏之彤转身,小跑着离开。

“等一下!”

蓦地——

老管家喊住了夏之彤,一直在远处没有现身的老管家一路慢悠悠地走到霍天傲的身边。

“老爷,您早。”

霍天傲微微颔首,冷峻的脸上透出王者般的尊贵。

“老爷,我有事要向老爷禀报。”管家躬下身,凑近霍天傲的耳边,“只是怕老爷,听了以后,心脏可能会受不了……”

夏之彤此刻已然停下脚步,她慢慢转身,一双茫然的水眸,望着管家,管家似乎每次见到自己,都有种敌意的眼神。

“说!”

霍天傲一声令下。

“老爷,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们霍家的种!”

夏之彤浑身一颤,水眸翻涌出泪雾,她看见霍天傲深黑的眸子里,迸出了两团炙热的赤火!

“你说的,是真的?”

霍天傲苍老的手,握住轮椅,凸起的青筋狰狞可怖,夏之彤只是怔怔地站咋那里,感觉到霍天傲眸底的怒焰,像是已经将不贞的她,杀了无数次!

管家此时倒是缄默不语了,他故意冷笑着,看着夏之彤青绿的小脸。

“哥……”

身后传来的,是霍婉仪的声音,几天不见,霍婉仪又去整了一次容,那双手更是如少女般细滑,她勾搭在霍天傲的肩膀处,一脸委屈地说,“我们家老管家说的,你还不相信吗?我以前就说这个女人,太不检点了。你一开始还不信了,现在你应该知道,她嫁进我们霍家啊,根本就是有目的的,因为她被那个孽种搞大了肚子,想找我们文轩当便宜老爸!”

夏之彤孤立无援地站在花园中央,一眼望去,都是一双双尖锐的眸子,像是要扒开她的皮­肉­。

文轩……

你快来救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你的母亲,还有……老爷……

“夏之彤,你别到处看了,文轩他根本不在!”

霍婉仪­阴­冷的笑着,走到夏之彤的身旁。

夏之彤只是望着霍天傲,看见霍天傲失望的望着自己,夏之彤知道,她在霍家,早已无地自容了。没有霍文轩的保护,她根本就是连个佣人都不如,地位低下,任人宰割。

“老爷,姑姑,我刚才说过,我配不上文轩,是我不要脸,赖着文轩,但是请你们给我一点自尊,就等文轩回来,我和他离婚,然后马上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进入你们的视线,不想再招你们讨厌。”

夏之彤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她早就料到,文轩出差的日子里,会饱受歧视,但是没想到,老爷他也因为一句话,开始讨厌自己。

“不,做个亲子鉴定再走,我不想你走了以后,出去到处摸黑我们霍家亏待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贞的女人!”

霍婉仪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夏之彤的心伤上,再撒了一把盐。

夏之彤望着霍天傲,只见霍天傲别过眸,冷毅的­唇­紧抿着,缄默不语。

见夏之彤不说话,霍婉仪强行将夏之彤拖走。

“啊,你要做什么!”

夏之彤挣扎,望着周围的佣人,还有管家,霍天傲。

可是,没有人上来帮她。

“我现在就带你去验DNA,我等不及了!我要让文轩看清楚你这个女人!”

夏之彤尖叫着挣扎着,霍婉仪一巴掌打过来,秀美的琼鼻流出了血,夏之彤吓得不敢出声,看着两名强壮的保镖站在她的面前,她只能乖乖地低头,连哭都不敢出声,跟着霍婉仪离开。

风,吹过草坪,她离开时的脚步,是那样地沉重……

霍天傲等她离开后,才转过头。

“无论结果如何,丫头,我都希望你幸福……霍家,不是一个让人幸福的地方。”

他,唯一能给予的,就是自由,他不希望夏之彤和自己一样,瘫了下半身,整天禁锢在这个牢笼里,哪里都不能去。

……

夏之彤的孕期已经到了可以做羊水刺穿的亲自鉴定了,霍婉仪将夏之彤带入医院,她­阴­冷的笑着。

“夏之彤,你我都很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所以……其实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离开霍家。离开霍家后,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和那个孽种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夏之彤被人强迫换上了病服,缩在床的角落,霍婉仪佞笑着,“哦,不对,差点忘了,那个孽种好像是躺在医院几天都昏迷不醒,我恐怕你离开我们霍家后,就要带着孩子守寡了,哈哈哈哈!”

夏之彤心一沉,虽然她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听着霍婉仪将霍承希的情况说出来,心情还是复杂而难受。

“快来人,将她绑起来,这个女人太会耍手段,我怕她中途逃走!”

夏之彤被人用绳子绑起来,强行注­射­了麻醉剂,她挣扎,被人捂住­唇­,瞳仁瞪得老大,幽怨地瞪着霍婉仪。

只是身体越来越乏力,她双眼一黑,昏迷过去……

……

再次睁开眼,夏之彤已经回到了霍家。

霍文轩,比行程中规划的早回来一天,这点是霍婉仪没有想到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文轩对着霍婉仪咆哮,他将夏之彤保护在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

夏之彤抱着被子,低下头,整个人就像是毫无生气的娃娃,冷漠地听着霍承希和霍婉仪之间的争吵。

“轩,你为什么老是护着她,这个女人宁可将财产送给那个孽种,也不给我们,肚子里怀的种还不是你的,你就像是中了毒一样,处处维护她!”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们带她去验DNA了?你知不知道羊水刺穿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又多大!我爱她,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你们不能分开我们!”

霍文轩大吼着,动听的声音在嘶吼中都哑了,夏之彤被他抱在怀里,难过地一直落泪。

她很心疼霍文轩,更恨自己,为什么爱上的人不是文轩,为什么要怀上承希的孩子,如果她没有遇见霍承希,而是直接嫁给了文轩,一切会不会改写?

“你不在乎,我在乎!”

蓦地,房门被推开,轮椅转动,碾过地毯,轮椅上的霍天傲目光凌厉,语气冷傲,他指着霍文轩道,“你不要脸面,我霍天傲还要脸面!管家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还有那张未在婚礼上播放的光碟,我虽然没看过,但我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和那个野种的事!”

霍文轩死守着夏之彤,“爹地,你说过我的婚姻,你不会­干­涉,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小彤吗,为什么……”

“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怀了我们霍家的子嗣!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又怎么容得她这样的女人,留在我们霍家!”

夏之彤虚弱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转过脸,咽下泪水,对着霍婉仪和霍天傲,微笑地说道,“都不要吵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其实根本不用医生来宣布,孩子不是文轩的。所以,让你们失望了……”

霍文轩抱住她欲离开的身子,纷乱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不……不许离开我,小彤,你是我的妻子……”

夏之彤眸底滑过一丝悲凉,她闭上眼,避开他的­唇­,“如果你还想为我留一些自尊,就请放手。我们……离婚吧!”

“离婚?”

霍文轩晶润的眸子,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我们不是一直都很愉快吗,你说过你会给我机会,你会爱上我的!不要管别人怎么想,我和你是法律上的夫妻,我不能失去你!”

霍文轩无法接受夏之彤此刻绝情的眼神,她摇摇头,淡淡的说,“文轩,就当我们没有缘分吧,我努力过了,对你只有喜欢,不是爱。不要让你的家人失望,你的人生中还会出现更多的女人,好过我……千千万万倍……”

夏之彤起身,走向霍婉仪和霍天傲,目光落在他们身边的律师,准备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夏之彤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

霍文轩飞奔过来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不!!”

霍文轩被三四名保镖按住,强行压在书桌边。

“轩,对不起……你必须和她离婚。”

霍文轩不愿签字,霍婉仪命人将他的手沾字印泥之上,手指被染红,他瞪大琥珀­色­的晶眸,布满血丝的眸子充斥着对霍婉仪和霍天傲深痛的仇恨!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下一秒,他的手指,在离婚协议书上留下了指印,无论它是否合法,以霍家的实力,按一个手指印,不过是个实力,他们想在霍家家谱上划去一个女人的名字轻而易举。

夏之彤站在房门口,捂住­唇­,轻轻摇头。

对不起文轩,祝你幸福……

而我,还有更重要的人,等我去爱。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杀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杀手

傍晚,天幕暗沉,风,吹起她的发,一片萧瑟的凌乱。大文学

夏之彤抱住自己,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走在那条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周围的树木安静的可怕,她蓦地停留下脚步,转身看了身后气势恢宏的古堡,那座奢华却孤独的古堡。

这里,不是她的家,也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宿。

转身,继续前行……

夏之彤走到大门口时,听见了围墙外吵闹的声音。

“请问夏家长女夏之彤是否已经和霍家脱离关系?”

“夏之彤是否因为无法继承夏家遗产,而无法继续继续留在霍家?”

“我听说夏之彤在嫁入霍家前,曾经被一名富商包养,请问这是否是导致夏之彤被赶出霍家的导火线?”

……

外面簇拥围满了记者,夏之彤颤抖的双腿在寒风中涩涩发抖,一时间她好像失去了勇气。

“夏小姐,你已经不再是我们霍家的人了,还想借着什么理由赖在我们霍家吗?”

身后传来管家­阴­冷的嘲笑声,一袭长袍黑衣的管家双手后负,不屑的眸光冷冷地落在夏之彤单薄的身上,两名保镖涌上,看架势是样将夏之彤给强行押走。

夏之彤吸了吸鼻子,定眸望着那扇大门,她的­唇­角噙着一丝坚韧的冷笑,“你们尽管放心,我会走的,不需你们动手!”

“等一下。”管家叫住夏之彤,夏之彤转身,淡淡地看着他。

“这里还有一张支票,一千万,当是一笔补偿。大文学”

管家将支票塞在夏之彤的手里。

夏之彤­唇­角微微一扯,她湿润的眸子掠过一丝自嘲的冷意,“正当我是狗吗?”

管家默然不语。

“好,我收下,因为我需要它帮我挡掉外面的狗!”

夏之彤将支票收好,走到门边的一扇小门。

纤白的小手推开门,记者蜂拥而上!

夏之彤没有料到外面的记者这么多,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照相机咔嚓闪着,她的眼睛被刺得快要流泪,木然地站在门口,一双双大手推挤着她……

“夏之彤,是夏之彤!!对于这场只有三个月的婚姻,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婚变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曾经被人包养?”

“我听说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曾经做过援I交,这是真的吗?”

……

夏之彤的脸­色­惨白,眼前眼黑压压的一片,各种难听的字眼,愈来愈过分地伤害着她。

“够了!请你们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那么渺小,被淹没在人群中……

猛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夏之彤护住自己的腹部,脚腕一扭,身体前倾……

她摔了下去,为了保住孩子,她用手先撑住地面,然后听到骨头近似移位的声音,拆骨一般的痛让她差点失去了呼吸,脸白得透明,晶莹的冷汗在凉风中风­干­……

望着那些记者,自然地退开,没有人上去扶她一把。大文学

“你们够了没有!”

突然,一片诡异的宁静,她没有哭,幽淡的水眸里凝住那份坚强,为了孩子,她不能这样被人欺负。

起身,她取出那张支票,将它撒向空中!

“这是一千万,放过我……”

讽刺的支票在空中旋转,那些记者们看到支票后,先是一楞,然后疯了一般扑向那张支票。

风很大,支票在风中乱飞,夏之彤望见那些人的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芒,她却只是冷冷一笑,从人群里慢慢挤出……

……

“彤……彤……”

噩梦缠绕着霍承希,几日来,他一直不愿醒来,这次他烧得真的很厉害,几名护士和医生轮番为他治疗,打针,才让他的波动的情绪稍稍平息下来。

“义父,kyle昏迷了这么多天,还没醒来?以前我记得他被人砍了好几刀,差点丧命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我好担心……”

艾琳娜望着一头白发的凯撒,凯撒这几日为了霍承希的伤也没有好好地睡过,他皱着眉,刀锋般锐利的眸注视着霍承希刀削般俊美的脸。

“这孩子,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艾琳娜抓住凯撒的手,美眸里溢满了泪水,“他不愿醒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醒过来见我一面?义父,你不是说会帮我除掉夏之彤吗?为什么我听说她离开霍家了,现在她自由了,岂不是更有机会和Kyle……”

“不会的!”凯撒冷冷一喝,暗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让派过去的卧底调拨夏之彤和霍家之间的关系,就是为了去除霍家对夏之彤的保护,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下手!”

“下……下手?”艾琳娜眸光一凝,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美丽的容颜上浮上一抹犹豫,“义父,你是要……?”

“艾琳娜。”凯撒宠溺地抚在艾琳娜圆润的肩头,“对于自己的敌人,决不能心软,只有夏之彤死,才能让kyle彻底死心!”

艾琳娜一震,微张着红­唇­。一直以来,她不曾想过去害任何人,她只是不希望kyle离开自己,因为她爱他,所以才会……偷偷的让医生,调换霍承希每个月都要注­射­的避孕针,为的就是能够怀上他的孩子,早日将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我已经派了杀手,到时候你只要照义父说的做,kyle一定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并且向你求婚。”

凯撒眸光微转,望着霍承希紧闭的双眸,思想像是做着殊死搏斗,他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整个人不住的颤栗着……

……

夏之彤终于成功地从人记者堆里逃离了出来,她叫了一辆计程车,地址报的是艾米家的住址。

好久,都没有见到艾米了,因为霍家不让她和外面又任何怜惜。所以夏之彤,也不知道,艾米这个朋友会不会因此生气。

“喂,艾米吗?”

夏之彤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了了一句冷冷的话,“夏之彤,你算是给我打电话了?你……你没良心!”

艾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骂夏之彤重财重­色­,嫁进豪门后连这个最要好的朋友都不叫去参加婚礼,之后更是音讯全无。

“艾米,真的抱歉,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嫁的人,是霍承希,但也不是霍承希……”

夏之彤不知道怎样和艾米解释最近发生的一切,她低着头,感觉到头很晕。

她按着眉心,透过后视镜,看见出租车后,有数辆黑­色­的轿车跟在后面,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了啦,我看你话都解释不清了,我都听说了,你被霍家赶出去了。现在没地方去吧?到我家吧。”

夏之彤一点点头,一边急急忙忙地取出钱,给了司机。

起身,匆忙地打开车门。

“艾米,我好怕,你能下楼来接我吗?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夏之彤下了车后,水眸担忧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那几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整齐地开门,一个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戴着墨镜,已经暗下夜,­阴­风涩涩,吹起一丝诡谲的沁凉,直钻入人的骨髓!

“跟踪?我马上下来!”艾米担心地回答道。

“不……不要下来……不!!”

此时,夏之彤的手机已经被扔在了地上,一双狠厉的脚,踩在手机上,碾转了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彤……小彤……你怎么了?”

艾米对着电话大喊,吓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可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声了……

真的抱歉,更新滞后了一些,下一章霍承希会出现的。

会有小小的甜蜜,不过……

我只怕过几天大家别打我,小米邪恶地飘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换真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交换真心

“唔……”

夏之彤瞪大水眸,布满恐惧的血丝,嘴­唇­被人狠狠捂住,她的双手,双脚乱挥乱踢,可笑如细雨一般毫无用处,一个拳头毫不怜香惜玉地打来,夏之彤被人打懵。大文学

大脑嗡嗡作响……

鲜红的血,一汨一汨地流出,浓浓的血腥味是死亡前最后的警告。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

当她从刚才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了夏之彤布满冷汗,细洁的额头前。

“去死吧!”

夏之彤没有闭眼,因为恐惧,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砰——!”

巨响的枪声撼动了她的心脏,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接着又是“砰砰——”

夏之彤的心,再次猛烈地震撼了两下。

在她面前的男人,眼珠睁大得恐怖吓人,缓缓地落地,跪倒在地上。

夏之彤接连看到周围有人倒下。

所有的杀手,都纷纷举枪,对准从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

男人黑眸冷鸷如寒冰,如索命修罗,目光所到之处,仿佛骤然结为冰点,刀削般俊美的脸因为伤痛而紧绷着,浓眉如墨,如出鞘的寒剑,鼻梁如峻峰般英挺,如同他的心,一旦下了某个决心,无法撼动!

“是谁派你们来的?季康文?霍婉仪?还是……?”

那抹熟悉的声音,魔魅而低沉,带着王者的冷酷与傲慢,夏之彤隐约地望见月光下,高大的身子被勾勒地伟岸雄壮,强烈地震撼着夏之彤思念的心。大文学

她细白的头颈,被杀手掐住,那个杀手的手虽然不放,但手掌间明显有了一丝颤抖!

他注视着她,浓情而深邃,岑冷的薄­唇­微微蠕动,“我,从不杀人,如果有人敢动手,他将会是第一个死在我枪下的鬼魂!!”

他的凌人气势,让所有的杀手都怔了一下,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用暗号沟通了一番,决定放弃!

因为金主说了,目标是夏之彤,一旦行动暴露,必须撤退!

霍承希手中紧握着枪,健硕的身子硬I挺着,薄­唇­紧咬,因为他的高烧正肆虐着他的大脑,伤口开始崩裂,包裹在黑­色­西装内的白­色­衬衣早就染成一片血红!

其实他连前面是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凭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知觉,感觉着夏之彤同样神情地回望着自己,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一定饱含着希冀。大文学

“澈!”

随着劫持住夏之彤的杀手一声令下,所有黑衣杀手同时间撤退!

霍承希举着枪,保持着这个动作,眼神凌厉森寒!

然……

当杀手在数秒内逃离之后,他的身体仿佛僵硬住了一般,­阴­鸷的眼神也变得浑浊……

“承希!”

夏之彤看见霍承希摇摇欲坠的身子,她飞扑向霍承希,抱住了他宽大的身子,可是他好重,重量向她袭来,夏之彤倒退了几步,咬住牙,硬是将他扶住。

他幽幽的黑眸,一片血红,额角还溢着冷汗,神­色­一片虚弱,与刚才那个霸气凛然的他,判若两人!

“承希,你的高烧还没退吗?为什么你的伤……好像更严重了……”

夏之彤柔软的小手,探入他的西装,湿濡从手心传来,她感到手心好痛好酸,那些痛好像来自于心底,泪水哗哗地流下……

“彤……你没事……就好……”

他的眸光,深深地锁住她,白皙的脸毫无血­色­,琼玉般的鼻下不断地流着血,却还不知道,沾在了饱满的樱­唇­上,妖艳美丽。

蓦地——

他的吻落下,温柔地用舌尖舔去她­唇­瓣上的血,他不舍得她流血,就算是他流尽了血,也不允许她受一点伤害。

“唔……承希……”

夏之彤的手瞬间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弄得不知所措,揪住他的西装领口,意乱情迷地让他炽热的吻,密密落下,激|情与狂野,温柔与细腻,为什么这两种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情感,却在这个吻中,完美地结合,让夏之彤的心跳,呼吸,都静止了……

她闭上眼,泪水融在鲜红的血中,伸出手,不再犹豫地勾住他的颈项。

而他也似受到了鼓舞,猿臂紧紧一收,用尽所有的力气,挤压掉隔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隔着衣料,肌肤摩擦碰撞,确是比赤I­祼­的触摸,更加暧I昧,炙I热……

许久许久,夏之彤感觉到自己的血好像都要被他吸­干­了,吻得也快窒息了,这种想推开他,又离不开她的感觉,让她很害怕,害怕这个吻,就像一个梦……不现实,终究会结束的。

当他离开她的­唇­时,他的薄­唇­上,沾满了她艳丽的鲜血,宛若朝霞般,涂抹在他­性­感的­唇­上,他的眼神也变得­性­感,深邃……

凝视着夏之彤酡红一片的脸,娇媚如丝,滚烫大手,颤抖着拨开她的发,捧住她的双颊,见她气喘不已,却又邪恶的笑了。

“彤,见到你真好。”

这是他出自真心的话,夏之彤能够感觉到那份温存,从他黑曜石一般的魅眸中氤氲而出。

夏之彤凝住眸,­唇­边是苦涩的微笑,“你活着,真好。”

是啊……

能够见到对方,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事。

或许,只有离别过后,才最值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误会,仇恨,被暂时抛在了脑后。

……

“小彤!”

身后,传来艾米的叫声。

夏之彤转身,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艾米吓得眼泪水汪汪。

“小彤啊,吓死我了,55555,我刚才听到枪声了,我在小区门口,想要冲出来救你,好多人都拉住我不让我出来,我就骂他们,踹他们,咬他们!”

艾米小跑到夏之彤面前,拉住夏之彤的手。

“艾米,幸好你没出来。我刚才也好担心,你出来后会不会被误伤,能再见到你,真好……”

夏之彤松开霍承希的手,抱住了艾米。

艾米抱着夏之彤哭了一会儿,然后擦­干­眼泪,盯着夏之彤身旁的霍承希,“你……又是你!你不是和小彤离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每次小彤和你在一起,不是身体受伤就是心灵受伤,我不要你靠近我们家小彤!”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交换真心(2)

第一百五十九章交换真心(2)

“不是的……”夏之彤拉住情绪激动的艾米,“他……他不是霍家的继承人,也不是我的……前夫……”

夏之彤低眸,声音极轻,目光没有望向霍承希,因为当“前夫”这两字刚离开她的­唇­说出口时,她隐约感觉到霍承希幽暗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悦。大文学

“那他是谁?冒牌货?”艾米指着霍承希问。

霍承希眸光骤然一冷,刚才的温情全都不见了,鹰隼的冷眸睨视着艾米!

夏之彤知道霍承希最不喜欢听见“冒牌货”这三个字,连忙将艾米保护在身后,并且解释道,“总之他也姓霍,但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霍先生,是我们一开始弄错罢了。”

霍承希不悦地冷哼一声,艾米才不怕霍承希,也狠狠瞪着他。

“我们进去吧,外面……不安全。”

夏之彤望了霍承希一眼,余光瞧见他的大手,已经因为伤口上的血,顺着手臂,袖口沾满了血,正一滴一滴地流下。

……

夜,无声无息地落了一场雨。

秋夜的雨,总是下一场,天气愈冷一些。

夏之彤皱着眉头,颤抖的手触上霍承希的背部。

霍承希深浓的眉微微一蹙,牙关紧咬,夏之彤的手感觉到他的身子剧颤了一下,纤柔的小手犹豫了一下。大文学

望着窗外雾蒙蒙的雨,打在窗户上,一颗颗细密的雨珠顺着光滑的玻璃流下,她的心情好似比那些乱雨更复杂。

“上次走的时候,你的伤还没这么严重,为什么……?”

夏之彤坐在床边,滑如丝的双手,探入他的西装,稍稍一拉扯,霍承希俊魅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沉痛的隐忍。

“很痛吗?”

夏之彤的水眸氤氲着水雾,望着他脱掉西装后的衬衣,被染成了大片的血红,有些已经­干­涸成了褐­色­,这样的情景不禁让夏之彤倒抽一口气。

霍承希透过窗户,透亮的玻璃上朦胧地映出夏之彤那双含着泪水的眸子,他深幽的瞳孔一阵收缩,垂眸,压低语气。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他狠地拉回西装,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夏之彤抓住他的手,却不知道正巧触碰到了他手臂的伤,也因为用力过度,拉扯到了自己还未完全痊愈的手腕的伤痕。

她的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臂,此时,他正巧转过眸,深邃的眸如黑­色­天幕中最为璀璨的星子,闪烁着异样暧昧的情愫。

“你……都快要死在大马路上了,还逞强。”夏之彤不自在地眨着睫毛,这样的对视,太过平静,以往他都是以一种复杂而纠缠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似爱似恨,令人捉摸不透。

而此刻,那过分­干­净而纯净的黑眸,宠溺一般地凝视着她,描绘过她细柳般的眉,含烟的秋眸,红­唇­不自在地轻咬着,洁白的贝齿与娇艳的­唇­形成强烈的­色­彩碰撞,在他的心里摩擦出了火光……

“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他挑眉,炙热的目光让夏之彤的呼吸更为局促。大文学

她忽的松开手,想要逃避他炙热的呼吸,那种彼此交融的呼吸,蛊惑人心,好不自在……

他的大手却反将她的身体抓住,见他的眸底忍着身体的伤痛,高烧忍在折磨着他的神志,可他眼前的一切,他心里所爱所想,从未像今晚这般清晰。

夏之彤颤抖着­唇­,身子愈是往后仰,他越是将身体压下,直到她白­色­的棉织小外套上也染上了血渍。

“你、讨厌!我的衣服都脏了……”

他的­唇­,忽的吻住她的­唇­,就那样,只是含着……

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夏之彤羞赧地望着他,那个吻好淡,却好浓,他的­唇­好凉,可是他的手掌,好热……快要将她融化在爱情的火焰中……

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夏之彤也停止了思考。

心里挣扎了许久,不知该推开他,还是继续让他霸道地含住她香软的­唇­。

他曾经这样伤害过她,可她还这样不争气地让他吻着,没有任何地反抗。

是不是他这辈子就吃定了她?

她疑惑的望着他,就这样,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快速地流淌,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爆炸。

而他闭上了眼,内心亦是挣扎痛苦。

昏迷了这么多天,只是一个噩梦,梦见夏之彤竟然躺倒在血泊中!强烈的意志力让他突然惊醒,一路狂奔,从霍家到夏之彤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心乱如麻,好怕……如果真的失去他,他会不会永远沉睡在噩梦里,永远醒不来?

……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夏之彤忽然惊醒,惊慌地推开霍承希,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青涩如淡墨般的翦影,窗外的雨,润泽着大地,也无声地润泽着两人的心……

“小彤啊,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去弄些热水和包扎伤口用的消毒药水,棉球,纱布一类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放在门外了。”

艾米在门外喊着,她听见夏之彤许久没开门,大半也猜得出里面可能发生的情形。

虽然艾米不喜欢霍承希,但夏之彤喜欢这个男人,作为夏之彤最好的朋友,既然劝不了她,只能在背后帮他们了……

“来了……”

夏之彤迅速起身,整理了自己的心情,走到房门口。

开门——

“小彤,这些东西交给你了。”艾米将一盆热水还有一些药品交到夏之彤手上,目光在夏之彤微微隆起的腹部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摇摇头,取了一杯热牛­奶­给夏之彤。

“诺,这是牛­奶­,你可是孕­妇­!”艾米的目光落在坐在大床边的霍承希,故意加重口气,“有些人有手有脚,还要一个孕­妇­照顾,这种男人自私又霸道,永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别人呢?”

说完,艾米轻轻关上门,离开。

房间里一片静谧。

艾米的话,让霍承希陷入了思考。

眸底一丝浅浅的落寞与悔意,让他的表情似凝住了一般,­性­感的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夏之彤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身后细心地为他脱去沾满血渍的衬衣,细心地用毛巾擦过那些伤口,动作十分小心……

那扇光亮的玻璃窗,映出她温婉细腻的眼神,像是在呵护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霍承希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息,那双小手一下又一下地揉过他坚实的肌­肉­,牵扯过伤口,很痛,却不如心底是不是被掀开的痛楚。

“夏之彤,你放手!”

他对着玻璃窗,望着她美丽的剪影,薄­唇­溢出霸道低沉的命令。

她抬眸,凝眉望着玻璃窗倒映出的俊美男子。

“为什么你还要替我擦身,处理伤口,你难道没有自尊的吗?”

第一百六十章 交换真心(3)

第一百六十章交换真心(3)

他的话,让她的心,猝然一痛。大文学

她也想有自尊,只是……

她怎么忍心,见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让他流尽鲜血。

“艾米说得没错,我没用!竟然让一个孕­妇­替我擦身,处理伤口……”

他沙哑的话语,低沉苍凉,散发着怒意,他恨死自己现在浑身乏力,如果不是凭着一丝坚强的意志,或许他马上就会倒下。

“滚,我不需要你替我擦身!”

蓦然转身,深邃的黑眸变得陌生而冰冷,眸光也锋利了。

夏之彤起初一怔,然后眼眸就湿润了。

“你就知道哭!我说你没有自尊,你还这样!”

他的责骂,字字如刀,剜在他的心上。

这个女人,明明身子虚弱地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还要亲自为自己消毒伤口,而且那么贴心细腻,她对他越是好,他越是无法斩断对她如疯狂藤蔓般滋生的爱。

“我的确是没有自尊!”

夏之彤突然崩溃大哭,她受不了霍承希对她忽冷忽热。

“我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我不想你死掉是因为救我,我不想背负着一条人命过下半辈子!”

他望着她纤柔的身子,因为哭泣而颤抖,好不容易狠下的心,又软了。

夜­色­如此柔和,暧昧,细密绵绵……催化了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某种情愫。

“我才不像你,口是心非,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不忍心见你受伤,我不希望你将我忘记,更不希望……你对我总是莫名其妙的仇视,然后又像刚才那样,奋不顾身地救我,神情地注视我。我一直幻想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你的眼神,讳莫如深,怎么都猜不透……我的心其实很乱……”

同样的,他的心情,也很乱!

“当我走出霍家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会不会再遇见你。又或许,我再一次遇见你,又是另一次伤害的循环。周而复始,我从希望到绝望,又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独角戏……我怕你至始至终,对我只是……”

蓦然——

他的猿臂收得好紧,仿佛能将她那副小小的骨架都给碾碎,如果碎了也好,她就永远地融在他的怀里。大文学

他的呼吸很急,很局促,强大的心脏跳动声,撞击着她的心房,当她抬眸望入他深邃的眸子的那一刻,天上所有璀璨的星子,都落在他们的周围一般,夏之彤感觉到一阵眩晕,因为抱得太紧了吗?还是……?

“这不只是一场戏……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一场戏……”

他喃喃着,眸光愈来愈深……

夏之彤感觉到一圈茫茫的光晕包围着彼此,好不清晰的感觉,幸福中透着迷茫,是对他们未来的迷茫……

“你对我有过真心?你……爱过我吗?”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愚蠢,可是鬼使神差地,她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他的回答,让她失望。

“我只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驱使着我,靠近你……不愿放开你……”

一直以来,他都借口利用她而接近她,靠近她,却不知道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吸引!

大手扣住她的身子,那滩如柔水般的温软。

沙哑的嗓音,温和的眼神,一切美得不真实。

夏之彤笑了,那对淡淡的梨涡沦陷在他醉人的黑眸里……

有人说,下雨天,所有的事,会记得更牢。

因为,爱如细雨,渗入肌肤,骨髓……

他,永远记住这一个瞬间,目光缠绵悱恻地融在了一起。

这夜,梦好长……

他的伤,似乎在不扎痛,抱住她,即是能抚平所有的伤痛。

……

“承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仍然是霍家的长子……没有艾琳娜,没有我和霍文轩这段错误的婚姻……也没有怀上……这个令你不高兴的孩子,我们只是平平凡凡地长大,相遇,然后结婚,现在的我们……会怎样……”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高烧让他的额头滚烫如火,沙哑地笑着,“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如果,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有一系列的意外串联起来。大文学”

夏之彤刚想开口继续问,他已经传来沉沉的鼾声……

很少见他睡得这么沉,看来他真的是累了。

夏之彤望着天花板,回想他睡着前的那番话。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或许,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暗暗地埋下某一个火苗,等待一个时刻,点燃……

爆发!

……

清晨,雨已经停了,鸟儿婉转鸣叫,一缕淡淡的阳光绕在两人紧贴的身子上,夏之彤感觉到天气明显比前几天冷了,但是霍承希的身体很热,宽大而有着让人依赖的安全感。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

呼……

他没继续发烧发下去,就好,夏之彤暗暗庆幸。

盯着他睡觉的模样,夏之彤偷偷用手戳了他的鼻梁……

好俊挺的鼻子,怎么可以那么挺?他是被霍家抱错的孩子,那么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一定很英俊美丽吧,否则怎么会生出像霍承希这么英俊的男人?

“看够了没?”

低哑的粗噶声,传入耳畔,夏之彤立刻缩回小手,忽然,那双深如大海的眸子,璀璨如星,幽幽凝视着她。

“我不过……是看到你鼻子上有脏东西,才伸手去擦的……”

他低低一笑,什么都没说,就好像已经戳破她那个毫无信服力的理由。

夏之彤盯着他,见他忽然伸出手掌,修长的粗粝手指捏住她刚才做坏事的那枚纤细手指,如葱白般细腻,他的眸底浮现一抹魅惑的笑,对着她的手指邪恶地笑。

“哦?我倒要看看,我鼻子上有什么脏东西,检查一下你的手,是不是脏了?”

夏之彤绽开梨花般的笑容,他好似专注地检查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粗粗的指腹游过她每根手指,夏之彤感觉到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流过……

紧接着,一阵湿润自指尖传来。

他含住她的手指,眸光沉醉……

“­干­嘛吃我的手指……”

夏之彤尖叫,霍承希反身压下,她挣扎了一下,他邪恶地笑着,舌尖愈加用力地勾颤住她的指尖。

丝……

怎么被他亲吻手指,都能变得这么得……

见他黑眸愈加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健硕的身躯滚烫如火,烧过她的全身,最让她害怕的是,他的某种似在膨胀……

已经狂嚣地抵住她的……

夏之彤呼吸变得紧紧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而且我今天预约了产检……”

一提“产检”两字,霍承希眸光就如熄灭的灯火,骤然跌入了冰点。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

“霍承希,我等下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留在艾米家养伤?”

霍承希冷着脸,一直未语。

“我在这里,等你!”

他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微颤,虽然高烧退了一些,但是大脑剧痛如撕裂一般。

最近,他的头一直莫名地胀痛,他没有去医院检查,只是将该死的头痛归结于发烧的症状。

夏之彤穿好衣服,取了一件外套,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笑着说,“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很快会和艾米回来的。”

她走到门口,不忘对霍承希露出淡淡的微笑,如清晨沾露的白­色­百合,她的笑,洗涤了他身体所有的痛。

霍承希出神地凝视着她,长而黑的墨发如瀑布般落下,淡眉若远山,水眸似泉水般清醇柔媚,琼鼻俏丽,樱­唇­害羞地微抿着……

这个女人,他以后还有好多机会这样深情地看着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大脑,会遽然一痛,心也似刺痛一般,视线有了片刻的模糊……

“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夏之彤的心中也漫起深深的不舍,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吻了他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

“千万记得早点回来。回来后,我带你去见我的义父……”

霍承希心中暗下决定,这次他不会在犹豫不决,对与夏之彤他的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嗯,再见……”

她飘逸的发,扬起淡淡的发香,他的鼻尖弥留着她的味道。

下一秒,她消失在他的视线……

怀里,空空地……

好像有什么,如同那抹留不住的发香,正在慢慢离开他……

抓不住的,是爱情,还是……?

霍承希一个人在艾米家,突然的安静让他坐立难安。

夏之彤离开时,那一抹足以倾倒众生的微笑,太过美丽,他害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她对他微笑。

沉思,被突然的铃声打断。

“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回去。”(老爷=凯撒)

霍承希此刻没有心情接任何电话,“告诉他,我下午会过去。”

“少爷,千万别挂!老爷得到消息,霍天傲打算为他的夫人移坟,如果少爷不抓住今天的机会,恐怕下次很难从霍天傲的手里取回骨灰盒!”

霍承希黑眸紧眯,持着手机,注视着窗外那条小巷……

刚才,还幻想着夏之彤,踏着愉快的步子,回到这里,回到他怀里的情景……

罢了!

母亲的骨灰盒更为重要。

“我马上赶过来,记得帮我监视霍家的一举一动!”

挂断电话,霍承希套上西装,立刻冲出房间。

下了楼,出了小区,霍承希打了一辆车。

坐在车上,霍承希的大脑又开始嗡嗡作响,剧痛难忍。

然……

被疼痛肆虐的他,目光中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有一辆停在暗处黑­色­的轿车,里面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手紧握着方向盘,­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相之二

第一百六十一章真相之二

霍承希中途在出租车上,给夏之彤打了一个电话。大文学

但是,她却关机,没有接!

该死的!

他在为她担心,目光盯着手机,听见它响了,紧张地一看屏幕,眸底划过失落。

霍承希凝眉,接起电话。

“少爷,请您直接去霍家的祖坟,我们的人会在那里守候部署,只要等霍家一行动,我们立刻过去将骨灰盒抢回!”

“很好!在我赶到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霍承希语气冷鸷,黑眸注视着前方,一心想着母亲的骨灰盒,却忘了告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会赶回去,在那个破旧却温馨的小房间里,等她回来。

然而,他曾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也不会给人任何悔恨的机会。

一个有一个偶然,误会,不经意地错过,将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天起,彻底改写。

霍承希到达霍家祖坟的坟低之时,已是中午。

他的手下一早埋伏在那里,义父凯撒也来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的凯撒,狂风吹乱了他的发,一双­阴­冷的黑眸如魔一般,表情肃杀,法号施令!

“一会儿,你们在这条路上设置障碍,让霍家的人选择走另一条路,然后我们再将他们包抄!这次的任务,主要是骨灰盒,其他人,尽量不要动,目前还不是和霍家硬碰的时候!”

寒风翻滚着凯撒的黑­色­长袍,他眯着眸,对着霍承希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霍承希由于伤重未愈,只是在远处遥控一切,并不参与行动。

半小时后。大文学

霍承希在山顶一间小屋里,举着望远镜,手持对讲机,注视着山下的一切。

数辆黑­色­轿车驶入那片青葱郁郁广阔无垠的绿地,盘绕上一座风景宜人的青山,以此山作为霍家祖坟的安放之所,是由风水师特意为霍家挑选的。一般而言,历代霍家掌权的当家,都埋葬在此。这次破例让一个女人埋葬在此,实属罕见。

可见霍天傲对死去的妻子,情深意重。

“车子已经开入主道,现在我们必须爆破事先安放的轻量炸弹,这样才能乱了他们的阵脚!”

凯撒通过对讲机说着。霍承希深幽的黑眸紧眯,看着那些车子因为听到了前方的爆破声,而吓得突然刹车。

此时,车辆准备掉头,凯撒按动炸药包,后方的路也被堵住了!

霍承希­唇­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向着对讲机道,“立刻引他们上另外一条小径!在那里备满钉子,这样车子就无法前行!”

他感觉到,胜利正在靠近,碰撞着他的心脏。

就在最紧张的时刻,手机突然响了……

他凝眉,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下。

没有理会,直接将手机关机!

这个没有考虑的动作,却让他在往后的数年里,日夜无法入眠,不断地责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接那个电话……

为什么!!

忽然——

轰一声巨响,响彻天空,一团炙热的火红­色­焰火,在山上熊熊燃烧,如血­色­一般染红了霍承希的黑眸!

“义父!!为什么……那条路会突然爆炸!!义父,你回答我!!”

霍承希从未如此惊骇过,看着那片大火,燃得那么旺,绿草上浓浓黑烟,仿佛能从远远的山顶就能嗅到那股惨烈的味道!

义父在下面,他曾经的父亲,霍天傲也在下面!!

生死未卜!!

“我要下去!!”

霍承希甩开两名桎梏住他的手下,他如野兽一般狂啸着,黑眸里露出狰狞的光芒,狂躁而愤怒……

“少爷!你不能下去,你的伤还没好,如果你现在下去,非但救不了老爷,还有可能……”

“啊!!!”

霍承希仰望着天空,嘶声咆哮,他突然流泪……滚烫的泪水像是割开了他的皮肤,他蓦然闭上眸,痛苦万分。大文学

“为什么你要这么快让他死!霍天傲,你不能死!!我还没有完成复仇,我不允许你死!!”

他的叫声,如野兽一般响彻在整个屋子里,仿佛连屋梁都跟着震颤。

忽然——

“承希——!”

正当霍承希悲痛欲绝之时,小木屋的门突然被撞开。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竟是——

霍天傲!

更让霍承希惊讶的是,霍天傲竟然能够站立,他的手里举着一把锐利的尖刀,顶在了凯撒的颈部!

霍承希的震惊,在霍天傲的预料之中。

“原来你并没有残废!”

霍承希怎么都没料到,眼前的霍天傲,竟然意气风发如壮年一般,霸气外露,眼神凌!

凯撒,完全不是霍天傲的对手,霍天傲的动作极快,手一松,趁凯撒准备反攻之际,手肘用力一撞,凯撒背部再受一击,跪倒在地上。

“承希,我知道这是你们布下的一场局,但你可曾想过,这场局到底谁布局在先?”

霍承希恍然,才知道自己中了霍天傲的圈套!

“我将凯撒抓来这里,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相反,我只是想单独地和你说几句话,就我们……两父子!”

两父子!?

霍承希完全震住了,他一时间无法言语,薄­唇­微颤着,看着所有人被霍天傲的手下清退。

“其实,是我故意引你过来。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

“试探什么?”霍承希警惕地盯着霍天傲。

“试探你对我,是否还存有父子之情。刚才我看到你流下眼泪的时候,我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你虽然恨我,却仍当我是父亲。”

霍天傲双手后背,走到霍承希身边,大手触碰在他的肩头,这个动作,像极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拍着五岁的小男孩的情景,这一轻轻地拍打肩头,不仅仅是关心,更是为他的肩头加上了无形的责任。

霍承希咬着牙,愤恨将亲情的火苗扑灭,“我不当你是父亲!”

“但事实上,我们曾经是父子!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胡说,你恨不得我死,你会找我?哈哈哈……你竟然会找我!?”

霍承希歇斯底里地狂笑,笑声中透着凄惨。

霍天傲凝眉,见着霍承希笑声中透着凄凉的哀伤,内疚再度开始折磨他,“对不起,孩子,我知道事到如今你不会相信我。不过……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和小彤,开始新的生活。”

霍承希的笑,忽然僵住,他的目光锁在霍天傲另一只手里的­精­致木盒,霍天傲轻轻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深­色­漆木的骨灰盒。

“云儿的骨灰盒就交给你了,如果它能化解你的心中一部分的仇恨,我愿意将它交给你。”

霍承希彻底震住了,接过母亲的骨灰盒,热泪滚滚流下,男儿的泪,原来这样的轻易落下……

“小彤,是个好女孩,我和她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看得很清楚,她爱你,非常非常地深,而你像极了当年的我,明明爱着一个女人,却犹豫,逃避,甚至选择伤害她。”

霍天傲取出一份报告,放在骨灰盒上。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地转身,洒下作为王者孤独的落寞。

霍承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那封密封好的报告。

轻轻地放下骨灰盒,然后伸手去拆那份报告……

当白纸黑字,闯入他深邃的眸子时,他的瞳仁倏然一紧!

心,如同被利刀刺伤,汨彻骨的痛,流入血液之中……

悔恨……

似乎只是他痛苦的开端,

“彤……彤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是……”

他不可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喃喃着……颤抖着……

低头,打开手机电话,看到一条未读短信——

“救命……”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来不及说,我爱你

第一百六十二章来不及说,我爱你

天,总是说翻脸,就翻脸。大文学

前一秒天空蔚蓝,秋风温和舒适,下一秒,却飘起了细雨,忧伤如歌,灌入夏之彤冰凉的身子。

“好冷……”

夏之彤走出医院,朝四周望了一眼。

艾米扶住夏之彤,为她裹上了一条围巾保暖。

“艾米,帮我发送一条短信好吗?我刚才想给承希打电话的,可是手机因为没带充电器,突然没电了……”

夏之彤皱着眉,望着天外飘起的细雨。

“发什么内容?”

“帮我发一条消息给承希,告诉她,外面下雨了,我有事耽搁一会儿,不过让他一定要等我,因为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夏之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那是前几天做的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

上面清楚的写着,这个孩子不是文轩的,虽然没有办法和霍承希的DNA作比对,但这足以说明,孩子不是文轩的,她并没有背叛他。

“你看你,笑得这么桃花灿烂,完全一副花痴样,真是要命了!沉浸在爱里的女人,智商会变低!”

艾米才不管夏之彤的吩咐,她取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会儿。

将夏之彤的话,改为“救命……”

艾米是故意这么做的,她是想测试,霍承希对夏之彤是否真的紧张,因为刚才艾米打电话到家里的固定电话没人接,说明霍承希又出门了。大文学

艾米不想夏之彤回去后落个空,所以­干­脆发个求救短信,让霍承希十万火急刚回来。

“发好了吗?”夏之彤问道。

“嗯,发好了,你放心,你的承希一定会在家门口,等你的。”

夏之彤走出医院门口,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一路上,她开着车窗,细密的雨丝落在她的发上,但是她没有感到半分的凉意,因为她的心是暖的。

想起承希答应过自己,会在家等他,会带她见他的义父。

而她手里,捧着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期待着霍承希看到那份报告时,惊喜又惊讶的表情。

下了车,回到家后,夏之彤打开房门,发现霍承希不在房间里。

于是,她双手抱住鉴定报告,跑到小区门口,傻傻地等霍承希。

“我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小彤,你疯了嘛,外面下雨诶……”

夏之彤执拗地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唇­角堆满了笑容,微微细雨凝在她的­唇­角,抹不去那抹幸福微笑下,不曾殒灭的希望。

艾米摇摇头,转身回头。大文学

“小彤,你等着,我进去给你拿伞……”

艾米离开了……

夏之彤还抱着报告纸,垫着脚尖,笑得一朵美艳的桃花,清眸流转间似一朵盛开的水莲,含情脉脉……

目光,在路上搜寻着。

忽然——

那远处,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一张沧桑而苍老的脸,像极了……

夏之彤皱着眉,手紧紧捏住报告纸的边缘,用手挡住雨,蒙蒙细雨中,她看不清远处那个撑伞的男人,到底是不是……

蓦地,那人像是意识到自己被人发现,双手竖起风衣的领子,缩住脖子,匆忙转身……

就在那男人转身的时候,夏之彤的心一楞。

那是……

那个男人不正是……

“爸……”

夏之彤冲出马路,朝着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而去。

可是那个身影,就如同镜花水月,她越是焦急追赶,那人走的越是快!

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在那个男人身旁停下,男人匆匆进入车子,夏之彤加快了步伐……

她的心情,既期待,却又害怕……那只是幻觉……

“爸,是你吗?爸!”

迷蒙的雨中,她轻轻的呼唤,激起了阵阵涟漪,她站在马路中央,雨水将她淋湿,一边哭着小跑,一边追赶着车子……

“爸……是你吗……爸……”

夏之彤不相信,那个车上的男人,是早已在车祸中丧生的父亲,眼看车子渐渐驶离,她的心也渐渐黯淡……

转身,望见——

朦胧的雨,就像一场迷,她被雨水淋湿了,可是她的视线却异常的清晰。

远处朝她狂奔而来的男人,俊魅高大,雨水打湿了他宛若上天­精­琢过一般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担心而紧张地凝视着她。

“彤……站在马路当中很危险……”

雨声渐渐地大,打湿的是她的身子,却浇不灭她的希望……

她含着最美的笑容,对着霍承希,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没有骗我,你还是来见过我了……虽然等你的人是我,但是我很高兴……”

猝然——!!!

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巨响的引擎声就算在大雨中也那般刺耳,如雷声轰鸣,震破耳膜!

夏之彤还没说完那句话,那辆黑­色­的轿车对准夏之彤的身子,狠撞而来!

“彤!”

霍承希的瞳孔,无限放大放大……

车子“轰”一记撞击声,渺小了他惨烈的嘶吼声!!!!

当夏之彤倒下的那一刹那,那双玉白的小手里,紧握着报告单,像是她生命的全部,白玉般的脸颊上,有泪,有血,渗透在一起,柔美的­唇­角却是噙着淡淡的微笑……

她的睫毛在颤动……

如同在天空中快乐飞翔,等待幸福的飞鸟,突然地撞击,让她沉重地坠落,却打击不了她面向幸福的、存有希冀的心。

“承希……我看到你了……你没有离开我……你没有……”

她的眼前一切,正在扭曲,画面渐渐畏缩……

远处的那个男人,英俊的脸孔上的神情,已经转为极度的震惊,悲痛!

她,含着幸福的微笑,侧躺在血泊中,看见远处有一双擦得光亮的皮鞋,在她朦胧的视线里,摇曳着……

她知道,他来了,他最后还是没有忘记这个约定。

泪水滑落,那双白­嫩­的手臂,在血泊中垂落,染满了血­色­的艳丽,如同埋葬在罂粟­色­的血泊中,凄美地……阖上了眸,她的微笑,殆尽……凋零在血­色­之中……

风,在空中吟唱着悲伤的歌曲,灌入他的耳膜。

当夏之彤闭上眸子的那一刹那,他的神情转为了僵硬,毫无表情的脸上,连伤心的痕迹,都消失了……

幽深的黑眸里却早已湿润,

泪水,却是怎么都流不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很浓,很深!

上天,就像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大文学

当他知道,他原来如此深爱着她,当他,决定抛弃一切,和她在一起时,却是迟了一步。

霍承希,根本就没有将那份霍天傲交给他的亲子鉴定报告看完,只是看了报告的第一页……

在那一刹那,他的心情,异常平静,因他知道,无论夏之彤怀的是谁的孩子,他对她的爱,已经无法改变。

……

白­色­的裙底下,流下一滩血红……雨水的冲刷下,愈加地将血印出去,原来一个人的血,有这么多……好像流不完……

她要死了吗?

还有,那个她誓死守护的宝宝……

那一瞬间,霍承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心深处尖锐的痛楚,伴着针扎的细雨,扎入他的皮肤,渐渐扩散……

“彤……我的彤……”

他冲向夏之彤,双膝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茫然地去擦夏之彤脸上,身上血,温热血,是她的宝宝吗?

为什么当血烫过他的手心,他会这么痛!

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彤!!!不要怕,我们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他发觉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害怕地颤抖!

血,映在他的黑眸里,仿佛变成了黑­色­,瞬间将他眼前的视线,染成了一片黑­色­……

“啊!!”

他朝着天空嘶吼,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为什么……她的身体愈来愈冷,他拼命地用身体去温暖她,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了……

……

周围,围满了人,艾米,也在此时冲出了小区。

警察很快将这里包围,救护车到达这里。

还有霍文轩,也在数分钟内出现,赶到了现场。大文学

医生和护士,强行将霍承希拉开,想要将夏之彤从他的怀抱中移开。

“不!!她是我的,我允许你们碰她!!”

霍承希,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仿佛坠入了深渊,所以的一切,都再也看不见了!

双手捧住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他疯狂地亲吻她,隔着冰凉的雨水,拼命拍打她的脸,可她,却不再给她回应。

“彤,我来了……这次,我没有抛弃你,虽然晚了些,但我信守承诺了……”

只可惜,她闭着眸,断续虚弱呼吸着,再也看不见,他眼中深深浓浓的爱……

他这样抱住她,像是固执的疯子,医护人员和警察摇头,一起抓住霍承希,医生在他的身上注­射­了镇定剂。

“不!”

他的瞳孔一阵收缩,雷电一般地击向他的身体,药效很快发挥作用……

眼睁睁地,瞪着恐怖的布满血丝的黑眸,看着夏之彤从他的怀里,抽身……

落入了霍文轩的怀中。

霍承希此时的神情,呆滞空洞,缓缓地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英俊僵硬的脸,拍飞起水花,溅在了霍文轩的脚边。

心痛了吗?碎了吗?

风扬起夏之彤手里的白­色­纸张,飘向了霍承希,在他的旁边落下。

他转过黑­色­的眸子,盯着上面的字——

那是一张DNA报告,上面清楚得写明,她的孩子,并不是霍文轩的。

霍承希悲恸欲绝地盯着那团白­色­的报告单,撕心裂肺的痛与身体里强行注­射­的镇静剂,让他痉挛起来。

狂风袭来,一阵狂雨乱了他的发,打开了他的一直假装冷漠,沉睡的心。

原来,她一直都是他的,

原来,他一直都如此深爱着她……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悲痛,撕开他冷酷无情的心,将他的爱,暴露在寒风中,

用尽他的力气,说出那一句迟到的话,

“彤,我爱你……”

爱到浓时,却无法开口,说出爱字,

然而,蓦然回首,却是­阴­阳相别……

她永远地离开了他,永远地……

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

他也爱她。大文学

很深,很浓……

……

人生入戏,戏如生人。

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痛,与爱,欢笑与悲伤。

霍承希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那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初冬的季节有些微冷,她捂住小脸,呵出一口淡白­色­的雾气。

她手里拿着一张化验报告单,激动地想要告诉她所爱的男人,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她有了他的孩子,而且,报告上写得很清楚,那个孩子,是他的,不是别人的。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就算是一点渺小的希望,也不会放过。她腼腆的笑着,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满心期待地幻想着,与他相见的情景。

而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如同电影里走出的王子,和煦的阳光仿佛金­色­的碎絮,落在他刀削般俊魅的脸上,他总是噙着淡漠而疏离的笑,却在那双幽黑的眸子捕捉到她纤小的身影时,露出了温柔的笑。

他牵起他的手,­性­感的薄­唇­霸道地吻在她的­唇­边,贪婪地汲取她柔媚的香气,“彤,我没迟到吧?”

“嗯……”

或许,她会淡淡的笑,羞涩如初次见面一般。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霍家赶出来的原因是……我怀了你的孩子子。”

“哦?”又或许,他会故意挑挑浓眉,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现在无家可归,所以只能来找孩子的父亲。”

她甜甜一笑,将她白­嫩­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前。

而他,或许会捧起她的脸,霸道地吻住她的­唇­,弄得她娇喘连连采访过她。

“那么说……现在只有才能收留你了?”

温和的阳光,如爱一般的蜜,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那么甜,美得让人不忍心打破。

……

然而,梦,终是要醒的。

霍承希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日后,他浑浑噩噩地在房里躲了三天,不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间。

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流血,不在忏悔。

如果,他不是那么自私,离开了房间,她就不会在小区外面等他。

他,就不会冲出马路,被车撞死……

每一个果,都是由无数个因,串联而成的,而造成她死亡的因,就是他自己!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因为他的懦弱,他对感情的畏惧,才酿成了这一出惨剧。

真正的痛,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结束,这……

只是一个开始……

死去的人,可以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开这个世界,

却将更深的痛苦,留给了世人。

……

几日后,霍承希终于肯起床,吃东西。

对他而言,梦境才是真实的世界,而每天面对真实的生活,成了噩梦。

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再看见她,

他的彤,依旧美丽,依旧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飞蛾扑火般的爱着他。

而他,也终于承认了他对她的爱。

可是……

“kyle,我求你看看我……”

艾琳娜纤白的手捧起霍承希憔悴的脸,那张英俊的脸失去了昔日的锋芒,沉浸在自责与伤痛中的他,早已被磨砺地意志全无。

空洞的黑眸,盯着艾琳娜,他曾经以为很爱的女人,可他的心,却毫无感觉……

“kyle,你要面对现实,夏之彤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男人,一时迷恋,不是真爱,你爱的人,其实是我……是我啊……”

艾琳娜哽咽地说着,低头,吻住霍承希冷毅削薄的­唇­,可他的­唇­凉得比冰还凉,任由艾琳娜热吻,没有任何回应。

“kyle,求求你说话,就算爱,或不爱,你和我说句话好吗?好过你将我当做空气一样……”

霍承希恍然如梦初醒,眼前白茫茫一片,倦意袭上他的大脑,不知怎的,最近大脑愈来愈痛,但他拒绝去医院诊病。

如果他死了,也倒好,或许能和夏之彤相遇,但是他还不甘心,因为他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kyle,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突然走进房间的人,是凯撒,他冷峻的脸上浮着一丝不悦,昔日最顺他意的养子,那个傲气凛然,做事心残手狠的铮铮男子汉如今却萧条地连一个房间都不踏出半步!

霍承希木然地看着凯撒。

“第一件事,明天,是夏之彤出殡的日子,如果你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奉劝你当场见一下她的尸体!”

连日来面无表情的霍承希,黑眸迸出两道火光,他开始激动起来,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我要去!”

“还有一件事!”凯撒打断霍承希,“艾琳娜有了你的小孩,快两个月了。”

艾琳娜有了他的孩子!?

霍承希大脑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击中!

“所以,根据你之前的承诺,一旦有了孩子,你们必须立刻结婚!”

第一百六十四章 葬礼

第一百六十四章葬礼

“一年前,你在美国与艾琳娜订下承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娶艾琳娜为妻!”

霍承希眸中的雾­色­褪尽,渐渐地……像是从海底升腾出来的狂澜,冲击着他的大脑,英俊却憔悴的脸上,布满了胡渣,表情如石化般僵硬。大文学

“孩子?你说……艾琳娜怀孕?”

为什么,艾琳娜也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怎么可能……!??

一股强烈的气团在胸口回旋,他的大脑再次剧痛,如有一直魔爪,尖锐的利爪撕破他的大脑,疼痛却是清晰了他沉寂在心底的记忆……

……

“……我怀孕了……承希……求你放过我吧……”

凄­色­水眸里映出他残酷无情的俊容,他却狠狠撕破了她的衣衫,无情地说,

“你住口,你胡说,孩子怎么会是我的!!”

她苍白­精­美的脸上,滑下心碎的泪水,那么晶莹,透彻……如同她对他的爱,全心全意,没有一丝尘埃,­干­净如水晶一般。

她对他,从一开始,就注定被伤害,因为她先爱上了他,卑微到骨子里的爱,就算被他误会,伤害,还对他微笑……

相信爱,会降临,

她算到了他会出现,却算不出,

那个结局……

……

因为不信任,因为对爱情的害怕与恐惧,让他选择了退缩,在爱情面前,谁是勇敢的?

霍承希感觉到身体里的血,骤然间凝住了,那么凉……

血­色­,在他的脸上褪尽,他的呼吸,颤抖着,泪水悬挂在眼角处,黑眸里是模糊的世界,那里充满了雾一般的血­色­……

“怎么可能……我每个月,都打针……”

霍承希的拳头,紧攥。

艾琳娜抱住他,柔软的身子缠绕在他的身上,捧起他削尖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深幽的黑眸。

“是我让私人医生,偷偷给你换药的。对不起……承希,我太想要你的孩子了,所以……”

艾琳娜深情的凝视着他,美丽里柔动如水。

忽然——

霍承希的脸骤然一寒,几日以来活得苟且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他,猛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在空气中僵住。

“kyle,你你瞧瞧你在做什么!艾琳娜才是你应该娶的女人,艾琳娜为了你,曾经默默打过2次胎。艾琳娜这么做,就是怕影响了你的复仇,而你却为了复仇,不想再让艾琳娜怀孕,请私人医生定期注­射­高浓度的避孕针,你可知道这对艾琳娜的伤害有多深!”

那双­阴­鸷的黑眸,迸出狰狞的厉光,那一刻,他的黑眸残酷到没有一丝感情,他恨!痛恨这个迟到的事实!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们默许的吗?将我像个傻子一样戏弄,让我蒙在鼓里,然后等到艾琳娜怀上我的孩子,才打算告诉我吗!!”

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心如被刀剜,每一次抽吸都似付出沉重的痛。大文学

“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偷换了药,我为此付出了多么沉痛的代价!她死了,她临死前还紧握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霍承希狠狠盯着艾琳娜那张美丽而可怜的脸,两行泪水盈盈落下,他,下不了手!

不是因为对她的怜爱,而是……

无论如何,死去的她,不可能再复活……

是他误会了夏之彤,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爱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毒果!

“滚!!我不要见到你们!!”

霍承希发出剧痛的嘶吼声,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都剖看,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后知后觉……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看清楚,他有多么爱她!

那一天,他似发狂一般,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烂,手心被那些碎片割出淋淋伤口,一遍又一遍,神志不清地喃着……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十数名手下被他打伤,艾琳娜劝服不了他,凯撒摇头,最后只能再给霍承希打上一针镇定剂,才将他制伏,绑在床上。

……

翌日,灵堂。

水晶的棺材里,躺着一个失去生命迹象的女人,她的双手交叠,眸子紧闭,穿着漂亮的白­色­衣裙,静静地躺在里面。水晶制作的棺材外,一团团白­色­的花,开得这么娇艳,像是一种讽刺,红颜薄命,令人扼腕叹息!

被鲜花簇拥之下,参加葬礼的人们,只能远远地围观那水晶棺材。

而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对于夏之彤这个名字,非常地陌生。

不过大多为了给霍文轩面子,毕竟夏之彤曾是霍家的儿媳,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一样。

霍文轩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憔悴,同样是几夜没有睡好,那双琥珀­色­的晶眸里,总是时不时地望向那座水晶棺木。

浓浓的眉,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少­奶­­奶­也是时候送去火化了。”

霍文轩俊雅的脸有些迟疑,眸子盯着棺木里的人,­唇­紧抿着,缓缓的道出,“再等一会儿……”

“等?等谁?”

保镖不解地问。大文学

就在此时——

“砰——”一声巨响,灵堂的大门被人踢开,来者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他健硕高大的身子,他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英俊完美的脸像是一尊完美的艺术品,绝美的脸线条紧绷着,散着嗜血的戾气,那双黑眸充斥可怖的血丝,倦意,在那一刻消失全无!

该死的镇定剂,害他死死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大步迈向水晶棺木,黑­色­皮鞋与地面发出剧响声,数十名保镖簇拥而上,将他挡住!

“放开我!!将我的彤还给我!!!”

霍承希的黑眸,腥红一片,­射­出两道凌厉的冷光,­阴­狠地瞪着霍文轩。

霍文轩穿着黑­色­的西服,俊雅的脸上平静如湖水一般,他优雅地挥一挥手,看似温和的琥珀­色­晶眸里,充斥着恨,无穷的幽怨的恨意!

“啪啪——”

霍文轩大掌拍了拍,一名手下走到他的身边。

“时间不早了,将尸体火化。”

霍承希黑眸一震,他额角的青筋凸起,狠烈地挥舞拳头,可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的保镖将他团团围住,任他如何发狂,嘶吼,发疯一般地挥舞拳头,打倒了几个保镖后,却又被更多人包围!

他,此刻,如同困兽!

“我不许你碰我的彤!!她没死,你不能杀了她!!”

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狰狞,他一边嘶吼,一边有人在强烈拉扯他的身体,身体的疼痛倒是其次,他最痛的是……

眼睁睁地……

看着安放尸体的棺木,被人移走。

他被人用电­棒­击晕,身体瘫软下来,可双腿仍然定立,剧烈颤抖着……

直到那水晶棺木,从他的眸底滑过……

那么地快,却足以让他看清楚,棺木里躺着的人,是夏之彤!

“彤……你快醒醒!!”

他伸手想要去碰那个棺木,身后却是再一次地点击,他单膝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大脑再次剧痛,一阵眩晕后,黑眸映出灵堂内白­色­的布,恍然若苍白的孤魂,游荡于悲痛与崩溃之间。

他的心中的血,也似殆尽……

……

我的彤,就这样,安静地睡着了,美丽的容颜,如花一般,昙花一现,最后在我的心里,开放出最美丽的花颜,凋零……

她,从我的眼皮底下,静静地离开……

我,无能为力。

她,再也不会睁眼,再也不会,对我微笑……

这一刻,我知道,我就算是跪到深夜,跪到明日天亮……

跪到我生命的尽头,她也再不可能回来。

原来,爱到骨子里的那个人,不只是她,

我的爱,亦是刻骨铭心……

……

霍承希木然地看着那些人推走夏之彤的棺木,火化,最终,躺在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他的泪,至始至终都没有流下……

像是傻子一样,被人压在地上,双膝跪地,目光紧盯着霍文轩,眸底漫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捧起那个骨灰盒,在保镖的包围下,离开了灵堂。

空荡荡的灵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回荡的,是他无声的哭泣,

忏悔,已经无用。

……

走出灵堂时,霍文轩的心情,亦是沉重,他轻轻地打开那个骨灰盒时……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望着那如流沙一般白­色­粉末,神情倏然凝重。

“少爷!有急事向您禀报!”

霍文轩的一位心腹,冲到霍文轩的耳边,耳语了一声!

“什么?你说……她的病情突然恶化?”

捏住骨灰盒边缘的大手,关节因为紧张而泛出了白­色­,他将骨灰盒交到了那名心腹的手上,然后奔向黑­色­轿车。

“出发,去医院!”

浓浓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难受,霍文轩穿上了隔离服,进入重症治疗室。

迈着极为沉重的步子,他靠近……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严格来说,那已经是个无法清晰辨识的人,身上裹满了纱布,因为伤得太重,头部,脸部,肩部,还有双腿都受了重创。

“彤……”

他的手,触碰不到她真实的肌肤,泪水从那双哀伤的晶眸里溢出,他的手,描绘着包裹着纱布的脸,闭上眼,仿佛能浮现她那张清丽柔美的容颜,一双清澈的水眸灵气逼人,­干­净地如同山泉一般,不染尘埃,鼻如琼玉,­唇­若花瓣,肌肤细凝如脂。

主治医生,走进霍文轩,语气凝重道,

“您太太的情况,不太乐观。脑部有淤血未除,昏迷这么久,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您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她很可能……”

霍文轩沉痛地皱了皱眉,心底一阵抽痛,手紧握成拳,睁开眸,严肃地望着医生。

“我有做过最坏的打算,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保住她的命……”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胎儿的情况也不乐观。再加上身上有多处伤痕,有些伤甚至伤害到了内脏,急需要动手术,尤其是脸部,被碎片划伤,很可能……毁容!”

毁容!?

霍文轩心头一窒,眸子紧眯,望着被纱布包裹的脸,他的心划过一丝撕裂般的痛楚。

“我决不允许,她失去原有的美貌。”

容颜对一个女人而言,多么重要。

虽然他爱上的不是她的容颜,曾经有过那么多美艳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他都不屑一顾,唯有她,能让他动心。

喜欢她­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微笑,映在她那张光洁如细瓷般的秀眉的脸上。

所以,他不允许那些丑陋的疤痕,吞噬掉她的美丽。

“但是,对于孕­妇­而言,目前并不适合动手术……”

霍文轩,坐在病床边,听着监视器的声音。

她脉搏的跳动,是如此地微弱……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那双如同扯线木偶般任人摆布的双手……

“你是说,唯有不顾虑孩子,才能为她动手术?”

“是。”

霍文轩犹豫了,“容我考虑一下……”

“霍先生,你没有时间考虑了,如果再不开刀,不将脑子里一部分淤血取出,以及进行整容手术,她的脸上不但会留下永远的疤痕,还会有生命的危险!

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是太太为您怀上的,送进医院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可见她多么重视先生您的孩子……”

“不要说了!”

霍文轩打断医生,他的眸子已然翻腾出一片失控的嫉妒。

额角,布满了冷汗,心,剧烈挣扎!

容貌、生命……

与孩子,

两者之间,只能取一件。

这,无疑是时间,最痛苦而残忍的抉择。

最近都没有推荐,金牌我也不指望了,偶听说,金牌榜进前十名的就能去北京参加年会。难怪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可我这里的读者却好冷静啊……

看来,大家不想我参加的年会,也不想见偶滴庐山真面目,哈哈哈哈……

咳咳,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去了也不会让人拍照的,因为我怕大家看到我华丽丽的绝世容颜后,激动地颤抖了,都不淡定了~~

好了好了,真不开玩笑了。金牌太贵了,大家就省着这个钱吧。

近期如果支持我,就改选红包吧!

啦啦啦,红包多多我码字的力气也足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爱与欺骗

第一百六十五章真爱与欺骗

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碎花的花纹,就像是这个碎裂的梦……

我,拥有一头宛若海藻般乌黑的发,狂风,将它们吹得凌乱唯美,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道丑陋的疤痕,结了痂,刻痛我的手心……

我赤着白玉般的足,一步步,走向悬崖边。大文学

微眯着眸,看着悬崖边,有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里垫着柔软的蓝­色­丝绒的布,将这个篮子打扮地非常­精­致美丽。

上前,仿佛有一种……强烈的力量,牵引着我的灵魂……

哇哇的哭声,让我害怕,却步。

昏黑的天际,传来了怪异的大雁嘶叫声,似哀鸣,让人心寒。

手,触碰到篮子的边缘,我看着那个漂亮的婴孩,如牛­奶­般丝滑肌肤,因为哭泣而泛着红红的血丝。

泪水,就在那时,一颗颗不由自主的落下,就像断线的珍珠,怎么都抓不回来……

抱起那个篮子,却……

怎么都抓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悬崖边坠落!

不!!

那是我的孩子!!

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你还这么小,哭得这么凶……

下面的深渊,一定很深很黑……没有我陪你,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问了自己无数个怎么办……

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跪在悬崖边,黑暗将万物笼罩,没有爱情,没有孩子,我的一切,都结束了……

一道白光,正在靠近,刺痛了我的双眸,让我止住了泪水。

闭上眼,任由那道白光,吞噬我的灵魂,抹去……我所有的记忆……

如果,我忘记了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如果,我忘记了这个孩子,

或许,我不会像此刻,悲痛无助……

周而复始,这个噩梦,每天,不断地循环,重复……

何时,我才能走出这片­阴­霾?

……

(此段是梦境,以第一人称描写)

时光荏再,

转眼,数月过去……

那个黑­色­的梦境里,不再是陡峭的悬崖,一缕淡淡的阳光,从黑­色­的天际凿开一个洞,刺眼的光芒……恍然如梦初醒。大文学

“小彤……小彤……”

远处,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伴着日出,每日每夜从不间断地由天际飘来……

好像有股撕痛般的重力,让沉睡在洁白­色­病床上的女人,轻颤了蝴蝶般轻盈睫毛,试着顶开压住眼皮的那股沉力……

“你醒了?”

一双琥珀­色­清澈的眸子,一张英俊完美的脸,布满泪水,先是温柔地凝视着她,然后一股压抑太久的喜悦,让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你醒了!!!你醒了!!”

重回人间,病床上的女人无法习惯这刺目的光芒。

窗外,鸟语花香,阵阵温热的风,吹进来,满是带着泥土味的清新花草味儿。

她,微眯着眸子,隐隐约约地望见一个朦胧的俊影,对着他笑,宠溺地笑……

还未反应过来,那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麻木了数月的身体突然被人抱住,这真实地……触感,竟是那样的……陌生,却又……?

她的眸子,微微垂下,在大脑里搜寻了许久,茫然一片……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多久……我爱你……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我要永远守护你……”

她的心,蓦然一颤,身体尚未适应这突然的一切,双手颤抖着推开他。

望见他的眸子,失落中晕染着一丝疑惑,看着她陌生的眼神,疏离而警惕地将她自己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是谁?”

她美丽的容颜,映在他的晶眸里,亦然是陌生的,只是她的语气,更为陌生,像是受伤过度的小白兔,抱住自己,缩在床脚,微微皱起黛­色­的秀眉,

“你说你爱我?守护我……?你到底是谁?我……我好像……并不认识你……我……”

剧痛,钻入她的大脑,她抱住头,痛苦地在记忆深处搜寻着这张脸,可是……毫无印象。

霍文轩震惊万分。

病床上的女人,好奇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好英俊,墨染一般的碎发,在阳光中染上了金黄|­色­的温柔,如同他温柔中略带震惊的眸子,宛若琥珀,比水晶更为迷人,英挺的鼻梁下,丰毅的­唇­紧抿着,看样子,他的内心在挣扎着。

只是,是什么让他的表情如此复杂?

是因为她,不认识他了吗?

“我是你的丈夫。”

蓦地,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抓得她的手,有些微痛。

女人的心,一颤,瞪大水眸,无法言语。

丈夫?

她的丈夫是他?

“我……我结婚了?和你?”她很害怕,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像是一种警告的暗示,可是她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心跳就是代表爱吗?

“那我以前,也爱你吗?很爱?”

她轻轻地问,小心翼翼。大文学

“爱,你当然爱我……”

霍文轩捧起她的脸,眯着晶眸,­唇­角扬起迷人的弧度。她屏住呼吸,一语不发。

眨了眨眸……

忽然,她回想起一个梦,一个孩子,睡在竹篮里的孩子。

“孩子?我有一个孩子?”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却发现那里……空而扁……

“孩子呢!!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她突然失控,眼睛瞪得老大,抓住男人的手臂,嘶声大叫,直到嗓子都哑了。

他抱住她,大手安抚过她的背,“孩子没事,我们的孩子早就出生了,你是我的妻子,一次我们吵架。你冲出马路被车撞了,受了重伤后成了植物人,昏迷了数月。两个月前,你的孩子出生,他很好,非常地健康,只是好不容易等到你醒来,你却失忆了……”

霍文轩咬出­唇­,这个谎言,让他的心很痛很痛,他太爱她了,因为爱,他变得自私。

失忆,或许是一个转折,她不记得过去,那么,他承诺,会给她未来。

女人挣开他的怀抱,向四周望了一圈,看见病房的门开了,护士抱住一个男婴。

她,陌生地望着这个孩子,害怕地望了霍文轩一眼,“我们的……孩子?”

他点头,抱住她的双手,让她接过孩子。

这个安静漂亮的婴儿,真的好美,皮肤通透,可爱的鼻子因为呼吸而微微的动着,小巧的嘴巴微微嘟起,诱人无比。

他扳过女人的纤柔的肩膀,将她和孩子带下床。她许久没有走路,差点摔倒。

“孩子给我。”

霍文轩一手抱住孩子,另一手抱住女人消瘦的身子,将两人带到豪华病房的另一个小房间。

华丽的巨型镜子,由一圈镶花的淡粉­色­框架包裹,站在镜子前的三人,就像是一家人,男人抱住女人,孩子安静地睡着。

只是……

她与他,眼神间,疏离陌生。

“这是你的样子,一定还有些陌生吧?”

他的手,抚过她光洁细腻如初生一般的脸不肌肤,在某处停留,像是触动了他心深处的某个心弦。

“我的脸……原来是这样的?”

她伸出纤白的小手,触碰上那张柔美却陌生的脸,一双清澈的水眸宛若水晶一般剔透,鼻子非常地俏挺,只是印象中,她不该是这么挺的,还有­唇­部,丰满而红润,与印象中的自己,好像有些不同……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世界上,最美的……”他满意地望着镜子里的她,就像是一件出自自己双手的杰作一般,虽然当他决定为她进行整容手术时,内心曾经挣扎,自责过,但重见她恢复了美貌,他暗暗告诉自己,他没有错。

她,颤抖着抚摸着,习惯着自己的脸部轮廓,她的手触碰到脸颊处,感觉到有一丝疼痛,“这里……怎么那么痛?”

“你的脸,受伤了,所以几个月前,做了手术。”

她望着一张,美丽却陌生的女人的脸,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孩子,好小好漂亮,抱住他,好像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镜子里英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深爱的丈夫,这一点,她必须深深牢记……

“亲爱的,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会开始新的生活。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去回忆过去的生活,我会给你时间,就算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我也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男人,将­唇­,微微地吻上她白净的肌肤,镜子里的女人,木讷地看着他深情的眸,炙热如火,然而,隐藏在一头凌乱的黑发后的水眸里,却冷若寒冰……

“我会的,我会想起以前的一切,老公……”

记忆深处,

朦胧的记得,她曾经很爱很爱,爱得可以连生命都不要,

可是愈是深的爱,愈如穿肠毒药……

是她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因为太痛,而故意忘记。

她,记不起他的模样。

望着镜子里的男人,

或许,他,就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她闭上眼,

接受,

他热情的吻……

以及,一张陌生的脸,一个全新的自己,新的生活。

……

与此同时,在S市的另一头。

圣洁的教堂内,神父见证了一对新人的结合。

新娘艾琳娜,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宛若童话中的公主,手里捧着粉­色­的鲜花,望着那个为他戴上戒指。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匆匆宣誓后,离开。

“kyle,你要去哪里?”

艾琳娜叫住他。

“你不用管我去什么地方,我只是履行了承诺,你怀了我的孩子,却又不流产,我不想辜负你,但我又无法在你的面前做戏,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如果婚姻对你而言如此重要,我便给予。

但,我的心,我的爱,早已伴随着那个人,在一年前死去。

我要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没有归期……”

霍承希低下头,取下刚刚与艾琳娜交换过的戒指,戴上早已­干­枯的一枚花草戒指,另一枚,紧紧地捏在手心。

他,推开教堂的大门,眯眸遥望着那片晴朗的天空。

迈开大步,他上了轿车,命人开到曾经的临海别墅。

海浪,四季不变地拍打着,别墅后的那片树木,因为转热的天气,而开出了茂密的枝叶。

他走向那片树林,蹲下身子,摘下手上的花草戒指,将捏在手心,被染湿的另一枚戒指,放在地上。

大手,在泥土里,挖得很深很深的,双手沾满了泥,映在他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是血一般的红­色­,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双手,沾满了罪恶。

埋葬下的……

不知是那对戒指,更是,他的心,他的爱……

很爱很爱,

如同这对戒指,埋得很深很深……

他,不会忘记,他对她刻骨的哎,但却如同这深埋的戒指,零落成泥,印在他的心底,无人再能触碰……

夏之彤,

我爱你……

想你,念你,心碎,心痛

是对我的余生,最大的惩罚。

……

【上部完】

大家别急,上部结束后,马上会有更­精­彩的下部。

我说过,夏之彤的容貌会改变,下部中失忆的夏之彤会让大家眼前一亮。

同时,下部中还有更加多谜团为大家揭开:

夏之彤失忆,改了容貌,并且有了所谓的“她和霍文轩的孩子”,与霍文轩开始新的生活后,她会不会被霍文轩的爱过感动呢?

在她记忆深处,一直有个很爱很爱人,那个男人,她能否记起?

夏之彤出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将她和霍承希从密室里救出的人是谁?开车撞死夏之彤的神秘女人又是谁?

还有夏之静,将会是下部中十分关键的一个人物,她会恢复智商,掀起更加­精­彩的剧情。

在这场充满欺骗、­阴­谋的复仇中,夏之彤和霍承希的爱,能否拨开云雾见青天?

期待下部!

第一章 命中注定的邂逅

第一章命中注定的邂逅

时间就像是流沙,每一颗沙砾漏下的瞬间,这是世界,悄然地在变化。大文学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

爱情,是否也会变质?

……

三年后,香港。

唯美的帘幕,在纸醉金迷的夜晚拉开,一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拍卖会在维港边上的一艘游轮上举行。

所有的宾客都身着正式的礼服,手里夹着水晶高脚杯,戴着虚伪的面具,高举手上的号码牌。

“三千万!”

“五千万!”

一声高过一声的报价,炫耀的不是他们的善心,而是财富。

有多少人,是真正为了慈善而慈善?

舞台中央,聚光灯亮起,优美的乐声缓缓流动。

一副名叫《梦中的少女》的画,奢华的水晶相框外包裹着一层薄雾般的粉纱,薄草般的花海将它包围,画中的少女仿佛活灵活现,于幽幽海边,吟唱着美妙的歌声……

“六千万了!!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看着两名富豪争相地竞拍,拍卖会的司仪也激动起来。

座位下的名流富豪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这幅画原本并不值这个价,顶多值个三四千万,能卖到六千万,全仰仗着画的主人——神秘的恺撒集团幕后首席!

恺撒这几年在国内生意做得非常大,涉及的领域包括,金融,地产,还有某些与政府有关的垄断­性­行业,所有人都对恺撒的幕后首席十分感兴趣,如果有人能拍下这副画,说不定能间讨好恺撒集团,更有机会与恺撒的首席有一次短暂的会面。

他们这么做,无法是为了生意上的考虑,对画本身,并不感兴趣。

因此,价码还在不断的攀升……

“七千万了!这位58号的先生出价七千万!如果在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这副画就属于……”

“等一下!”

蓦地——

一个甜美中不失魄力的女人声音,从会场的某个角落传出。大文学

举着牌子的宾客们面面相觑,对于这个突然打断交易的声音,十分地惊异好奇。

司仪和宾客们一样,只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并没有看到有人举牌。

“请问是哪位女士举的牌,如果您有意拍下这副画,麻烦您……”

“抱歉,我没有牌子,但是我愿意出一亿!”

人群中,出现一个动人美艳的身影,她绝美的容貌,即使不在镁光灯下,都那般迷人,长发极腰,乌黑如墨,卷发盈动,一双清澈的美眸中柔美中透着几分睿智,肌如凝脂,黑发的映衬下,宛若白雪,一袭低胸的水蓝­色­短礼服,衬得她的身材诱人无比,无论男女,都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她悠悠地走向司仪,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这位女士,如果您没有牌子的话,是不能随便叫价的,若您有意拍下此画,还请……”

女人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微笑,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副画,清如甘密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刚从飞机上下来,好不容易赶上这场拍卖会,我刚才已经给我的秘书打了电话,几分钟后你们将会收到我打在你们账户上的钱,如果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几分钟后,这幅画就属于我了。”

她的笑容极美,一对浅浅的梨涡让人深陷其中,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淡很柔,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点都不柔弱,不管保安的阻挠,踩着高跟鞋,直接走向那幅画……

司仪乱了阵脚,第一看到有人这么上前抢画的,“这位女士,您不能这样,这不和规矩……”

女人依旧保持着微笑,修长的美腿一伸,正中司仪的膝盖,司仪闷哼一声,痛到在地。大文学

忽然间,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女人,也没听说哪家的富豪娶了太太,拥有她如此美丽的容貌,而且她伸手十分敏捷,看似柔弱却有着男子都无法攀及的魄力。

她的目光冷冷地朝周围一瞥,数十名保镖围上,将她保护起来。

“画,是我的了……”

她转身,对着刚才两位竞拍的男人,眨眼微笑,两个男人像是被那双充满电力的美眸摄走了灵魂,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

与此同时,香港的另一边。

男人愤怒地冲进别墅,浑身上下散着恐怖的戾气,赤红的黑眸像是要杀人!

“艾琳娜,你立刻给我现身!”

他的声音,如魔一般咆哮,回荡了空荡而幽静的别墅内,这座别墅,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踏入,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不是为了没日没夜在这里等待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一幅画。

“砰——”一声巨响,­精­致雕花的木门仿佛都要被震碎,坐在房间里的女人,缓缓转身,夜­色­暧昧,她穿着薄到透明的­性­感睡衣,露出了含泪的微笑,

“kyle,你终于回家了,我……”

艾琳娜擦掉泪水,迎上霍承希。

霍承希­阴­鸷的黑眸里没有半分的感情,三年过去了,他俊美的容颜比从前更加迷人,但却多了一份历经世事的沧桑,以及日夜饱受自我谴责的忧伤。

他崩着脸,抓起艾琳娜的长发,黑眸锐利冷冽,“你把那副画扔到哪里去了!回答我!!”

艾琳娜一怔,扑空的失落让她泫然泪下,“是你说,过去的东西都要扔掉,我见那些画放在房间里碍事,所以我拿去做慈善拍卖了。”

霍承希胸臆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手指收紧,艾琳娜感觉到头发发麻,一头漂亮的长发都要被扯掉了。

“我让你扔掉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砰那副《梦中的少女》了!”

他怒吼,如同失控的野兽。

“可是我不扔了它,你怎么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她已经死了,死了整整三年多!你还留着那副画做什么,你整天看着那幅画,浑浑噩噩地将梦当做是现实,将那副画里的女人当做是她!你知不知道我作为你的妻子,每天在家里独守空闺的感觉有多寂寞,我不能再让你活在过去,所以我……扔了它,恐怕它现在早就已经在垃圾堆里了!”

霍承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啪一个耳光——

落空在旁边的书桌上,他的拳头上布满青筋。

“艾琳娜,你最好祈祷我找到那幅画,否则你就像这块玻璃——!”

他狠狠地冲拳,玻璃书桌脆弱不堪,瞬间化为一片碎玻璃……

艾琳娜被他扔在地上,冷漠的背影不曾给她希望的回眸。

三年了……

三年来,他从没碰过她,

望着碎玻璃片上的血,艾琳娜颤抖着伸出手,将玻璃片,放在自己的手腕处。

这样的婚姻,还该继续下去吗?

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我活下去,也没有意义,

如果死,能让你记住她,那么我死了……

你好会记得我吗?

“peter,立刻给我查一副画的下落,画的名字叫做《梦中的少女》。”

走出别墅,霍承希迈进车子,望着深沉的夜幕,心也沉痛压抑。

这幅画是他第二次见她时,在拍卖会上,将她和画一起买下的,这幅画,充满着他对她爱的回忆,那个梦中的少女,忧伤地神情,像极了他的彤。

彤……

你离开我三年了,可是我的记忆却依旧清晰,任何属于我们的回忆,我都不会忘记,你……一定也不会忘记,是吗?

望着天上漆黑的星空,没有一颗星子闪烁,他的回答,无人回应。

不久,手机铃响。

“少爷,我是peter,刚才我们在拍卖行查到,这幅画刚刚才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拍出,而卖家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在场所有的人都说从来没见过她,但是她出手非常阔绰,数分钟内能让一亿准时到账,这样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霍承希挂断电话,漆黑的眸紧眯着,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许久未有这样的事,让他感兴趣了。

他倒是要看看,有胆量碰他画的女人,是谁!

……

轿车在维港边上停下,霍承希与几名手下迅速登上游轮。

一入会场,就被那些堵了个水泄不通,因为拍卖会刚刚结束,所有的宾客都打算散场。

霍承希拨开人群,心里不断地咒骂,该死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散场!

人流如潮,匆匆地与他高大俊朗的身子擦身而过……

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却遗忘了,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的美丽身影。

肩膀,被那柔软的肌肤触碰,那是属于女­性­的柔软肩膀,身上散着神秘而魅惑的淡淡香气,当她的长发掠过他的西装时,他的心脏,仿佛慢了一个节拍——

“咯噔”一声——

擦身而过的他与她,同时楞了一下,周围的一切,仿佛骤然安静下来,呼吸,与心跳声,如此响亮清晰。

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股强大扭力,让他们,同时间,停下脚步,

……

第二章 是她?不是她?

第二章是她?不是她?

人流如织,从他们的身边,匆匆地流走……

两个人背对背,一前一后,都在那一刻,停住了脚步。大文学

女人深吸一口气,手里紧紧地抱住一个皮箱,那是她刚才拍下的画。心底莫名地袭来一股酸痛,就像是一簇一簇小小的针叶,将她的心慢慢挑开……

为什么心脏跳得那么快,不过是因为出入口太过拥挤被人撞了一下、

她皱着眉,纤柔的手,更加紧地抱住那个皮箱,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而霍承希,驻足停留在原地,没有转身。

“刚才的感觉……怎么那么像……”

他独自喃喃着,浓眉紧蹙,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少爷,我们刚查到,那个买走你画的女人,刚刚走出宴会厅。”手下peter冲到霍承希身边。

霍承希表情倏然变得冷峻,他转身,身材高大的他眯着­阴­鸷的黑眸,俯视一切的傲然,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头。

“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找?”霍承希不悦地冷哼道。

“我听司仪说,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低胸的蓝­色­短款礼服,手里提着一个皮箱,应该走了没多久。而且目前宾客都没有下船,我们有的时间找她。”

Pater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手下,他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的主人沉下气,这也是三年来,他能够一直留在霍承希身边而从未被调走的原因。

“很好,立刻派人去找她!她出多少钱,我出三倍四倍,也要把画赎回来。”

霍承希冷声命令着,目光锋利,如雷达般扫­射­着人群。

可是……

一眼望去,却没有看到什么女人,是穿着蓝­色­短礼服的,难道……她已经离开?还是……

倏然,远处的一个身影,让他俊魅的黑­色­瞳仁倏然一缩!

喧哗的游艇走廊上,幻化成哑然的音符,静止成无声。大文学

那再也熟悉不过的纤柔背影,长长的黑­色­长发,被烫成了成熟妩媚的卷发,在炫美的灯光下盈盈流动,激起他那颗似乎快要死去的心,阵阵涟漪!

“彤,我的彤……”

他的喉间溢出近乎哽咽的话语,只是他的身子僵硬,冰凉的血,一半沉寂,另一半在沸腾,灼烧……

Peter望着霍承希骤变的俊容,循着主人惊异的目光,锁在了一个披着暗黑­色­长款外套的女人背影身上。

“少……少爷,那个女人,会不会是……??”

Peter还是霍承希手下的小跟班时,就见过夏之彤,夏之彤是个极美的女人,初看只是觉得平平无奇,但是越看越美,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回眸。都会让人记忆深刻。

霍承希炙热的目光如火焰在疯狂燃烧,凝视着那个女人离他愈来愈远。

“peter!!”他骤然大吼一声,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栗。

“是少爷。”

“立刻派人关闭邮轮的出口,快!!”

霍承希眼见那个女人正要走向邮轮的出口,他的心扑通狂跳,那埋藏在心底的思念,翻江倒海,让他失去了理智,不管前面拥堵着多少人,困着他前行的步伐,他的手奋力地推开那些人。

“彤……彤!!!”

他大声吼着,整个游轮上回荡着他撕心裂肺,近乎疯狂地叫声。

可是——

惟独那个女人,没有转过头,望他一眼。

那扇通往出口的门,渐渐关上,女人被卡在门口。

她定定地站在门口,手里紧抱着箱子,听着身后那个几乎疯子一般大叫的男人声音,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她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什么在追赶着她的心。

戴上墨镜,她戴上帽子,转身,愤然地走到邮轮的另一边,试图找一下其他的出口。

霍承希在后面追逐,深幽的黑眸里映出她的侧脸,那么地相似,只是她戴着帽子和墨镜,如果……

如果能再靠得更近一些,说不定……

心中有两股强烈的力量,撕扯着他的内心。大文学

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夏之彤,夏之彤没有死!

而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责备他,

霍承希,是你亲手害死了夏之彤,她早已成为了一个孤魂,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彤,回头,看我一眼!”

她绕进了一条不太有人做过的走廊,然后停下脚步,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正好让霍承希可以追上他。

“彤……”

饱含深情的话语,轻轻地落在她的耳后,三年的思念之情,怕是这一声轻轻的呼唤,无法完全表达的。

他的手,落在她肩处的黑­色­外套上,薄如蝉翼般覆她纤柔的肩头,宽大的手掌渐渐加重力道。

她蓦然一颤,那一刻,她能感觉到他正使用瓶身最大的力气,紧紧握住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Peter跟上,走到两人身边,当peter看到女人的脸时,瞬间就变了脸­色­,少爷,您放手呀,这位小姐不是……

霍承希的手无法松开,黑眸紧紧盯着她的后脑。

不!

她就是,她就是他的彤!

女人慢慢转身,看着他。

当霍承希见到那个女人的模样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沉痛地打击了一下。

她缓缓地取下宽大的墨镜,明亮的眼眸随着一头卷发,如同被珍藏好的夜明珠,蓦然回收的那一刻,剔透清澈的眸子,照亮了他的黑眸,他的心底……

女人忍着肩头酸痛,将他僵固爪型的修长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她只是微笑,用微笑在控诉他的失礼,他抓得她的肩膀这么紧,实在是非常不礼貌。

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给看穿,只是那抹眼底划过的惊异,让他久久无法言语。

她疑惑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剔透晶亮的美眸微微弯起,眼神中透着全然的陌生,忍不住笑着问道,“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先生……?”

他暗暗的喃了一句,心被她听似温和,却疏离的两个字,给硬生生地划开了一刀,那一刀下去,切掉的不是他的希望,而是,硬生生地将两人的距离给拉开了。

­精­美的瓜子脸,曾经的她,长着一张细长的鹅蛋脸,肌肤宛若凝脂,与她一样细腻红润,女人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灵气有神的美眸扑闪扑闪的,水眸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那神采,早已不同,眸底透着的是一种深深的疑惑,仿佛也在好奇地看着他。目光落在女人秀气的鼻子,与之前那小巧的鼻梁十分相似,但细看之下,这个女人的琼鼻更为俏挺,红­唇­倒是与她一样娇艳柔美。

呵……

多么相似的一张脸,**成相似。

可是,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彤……

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愈加深沉,心底的头,像是被这张极为相似的脸,给勾起了。

“你,很像……”他哽咽地粗声道。

“你不会是想说,我很像你的某位朋友吧?”她淡淡一笑,笑容中透着明显的戏谑,“先生,你这样的搭讪方式,未眠太老土了吧?”

老土……?

霍承希的手臂缓缓收回,眸底滑过的伤痛,没有人看得见。

他的彤,终究已成为一缕孤魂,她走了,却将无尽的思念残忍地留给他。每每见到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他都会像今天这样失礼,追上,用一种神情而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好奇地望着他,发现他眸底的情愫很复杂,深黑的眸子非常地俊美,有种致命的蛊惑,不小心看多了,好像是会沉沦一般。

她别开目光,微笑道,“先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吧?我还有事,再见。”

女人拢了拢黑­色­的披肩,留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笑,如出水的幽莲,荡漾在他的心头……

“少爷……?”

Peter见霍承希陷入了自我的情绪中,黑眸紧紧地望着女人朝邮轮的甲板而去。

“peter,我知道,她不是彤。”

霍承希怅然的追随着她的倩影,peter着急地跟在后面,“少爷,你不是说要找那副画吗,既然那个女人不是夏之彤,我们就不该浪费时间……”

Peter话语刚落,两人的目光同时一震。

因为,刚才的那个女人,脱下了黑­色­的长外套,露出了光滑细腻的背部,长发披散在短款水蓝­色­小礼服上,曼妙的身材让霍承希的黑眸被瞬间点燃了火焰。

“那个女人——!”

该死的,那个女人就是拍走《梦中的少女》的买家!

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她黑­色­外套下穿着如此­性­感的小礼服。

“等一下——!”

霍承希狂奔而去,女人已经跳下邮轮!

他扶住邮轮边的栏杆,看着她已经跳在了一艘白­色­的游艇上。

大海腥甜的风,疯狂地吹起她长头长长的卷发,­性­感而凌乱,她扬起头,眯着美艳的眸,对着他,微微一笑。

那是一种近乎挑衅的微笑,三年来,从未有任何事物能燃起他心底如此强烈的怒火与占有欲!

那幅画,他发誓一定要取回,包括这个嚣张的女人,他也要好好的教训她!

“等着瞧,这幅画,我迟早会让你乖乖地送回我手里!”

他指着她,冷酷的脸上布满青筋。

她摇摇头,对着自己的箱子,挑了挑眉,笑着说“这幅画,原来这么值钱,好,我接受挑战!”

啦啦啦,后面会有很多两人的­精­彩对手戏,当然还有激|情戏,嘿嘿~

小米邪恶地飘过……

第三章 逃不出我的掌心

第三章逃不出我的掌心

夜,出奇地宁静……

女人回到乘坐游艇,回到暂时在香港落脚的宾馆后,放下手里的皮箱。大文学

她很累,还没时间打开皮箱,走进浴室,冲了一把凉水。

一滴一滴的凉水,带去了夜晚的燥热,她闭上眼,感觉着水的流动……

每每一个人安静地洗澡,听着雨落的声音,沙沙的声音,那些水珠仿佛能流入她的心底……

心痛而模糊的感觉,撕开她的身体。

远远地……

她像是听见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雨水,撕心裂肺地叫着她的名字……

他在叫什么,他的样子,好模糊……看不清……

骤然,她睁开眸,望着茫茫地的雨水,脑海里突然映出的是,刚才那个追逐他的男人!

他漆黑明亮的眸,似夜一般黑,似还一般深。

那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底那抹伤感仿佛能触动她心底某处的柔软

她急促的喘息着,大脑再次开始胀痛。

“为什么会想到他?”

突然关掉水,她走出浴室。

用白­色­的浴巾擦拭着湿润的长发,这长长的发,她一直不敢剪,怕是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被剪断后更加记不起来。

打开皮箱,月光映照在那副画上,女人清澈的水眸失神的望着它,手触碰在画中迷幻般美丽的少女。

这幅画,像是能打开她尘封的记忆,很眼熟。

这也就是,这次她偷偷溜出庄园,不远千里搭飞机来到香港竞拍的目的。

只是,每次觉得眼熟的东西,都会牵扯起一股剧痛。大文学

放下画,坐在床边,准备睡觉,因为明早要搭飞机回英国。

……

翌日,温暖的阳光,洒在纯­色­的葡萄酒上,浓郁的红酒­色­彩变得鲜亮,男人执起酒杯,剔透的水晶杯沿贴着他­性­感的薄­唇­,那双漆黑如暗夜的眸注视着眼前的画。

“少爷,您真有把握,今天这个女人还会出现?”

Peter看着霍承希面前的一幅抽象的油画,他不懂得欣赏,因为那画中只是一片汪洋大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立刻准备下午的慈善拍卖,这次,我要以恺撒的名义进行。将所有的媒体请来,人越多越好。”

霍承希迷人的­唇­角微微一勾,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黑眸中酝酿着狂狷,消沉了三年,第一次让他有这样的斗志,那幅画和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在他掌控之中。

……

一辆辆豪华的跑车,像是争相炫富似的,车门打开,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富豪都感到能被“恺撒”邀至这场慈善拍卖而感到荣幸。大批记者簇拥在豪华的会场外,都争相恐后地想要拍到传闻中的恺撒集团主席。

一个美丽的女人,长得极美,身穿一袭纯白­色­的长宽礼服,优质的剪裁完全的衬托出了她完美的身材,一头长发如凝华的水一般,直直垂落,她白皙­干­净的脸上绽开优雅的笑,手里拿着一封邀请函,另一手,提着一个箱子,缓缓走入会场。

监视器前。

霍承希凝视屏幕前的那张脸,他的手,无法控制对自己的动作,按了放大键,玉­色­的肌肤,娇美的脸庞,还有那双熠熠流彩,波光潋滟的水眸,像极了他内心深处一直思念的女人。

他沉迷在她的一颦一笑,眸光变得幽深。

“少爷,她进去了,而且她很聪明,好像事先查过我们的画藏在哪里,已经朝我们二楼过来。大文学”

Peter提醒霍承希,霍承希这才反应过来,眸光微敛,“首先开始A计划,势必要将画拿到手,所有人听好了,途中必须不断阻碍她,但是也必须让她得手,听到吗?”

……

对于那个女人而言,找到那个保存展品的房间,并不难,但是要引开那些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走到楼梯口,将一个尖锐的东西扎进了火警器,很快……

警铃响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她靠在转角的另一边,捂住自己的­唇­,屏住呼吸,取出一枚烟雾弹,扔在了走廊上……

浓浓的雾,含着微量的麻痹化学物质,只要吸入,过不了多久就晕倒。

女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趁乱冲到那个房间,取出那副画。

上飞机前,她在网上看到的那副《梦中的蓝­色­海》,听闻那是与《梦中的少女》同时期创作的,两幅作品本属一个系列,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被两个神秘的买家收藏。

网站上没有公布这幅画的真实面貌,她很想知道,那幅画和手里的这幅《梦中的少女》放在一起时,会是怎样的效果。

如果……

如果那画真的与她失去的记忆有关,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继续寻找下去。

她用电脑打开了密码锁,推开了房门……

却是在进门的一刹那,被着幽幽的乐声,和迎面扑来的花香,所迷住了。

她的脚步,渐渐放慢,关上门,望着房间的尽头,那副被悬挂在墙上的画,深沉的大海,仿佛如真实的潮水扑向她。

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让她的心,莫名一颤,感觉到房间里,浓郁的香气,像是来自另一个人的。

她警惕的环顾了周围,将自己的皮箱里的画取出,安防在那副《梦中的蓝­色­海》旁边。

“这两幅画,好像没有关联,难道……”

她疑惑的轻喃着,纤细的手抵在优美的下巴处。

蓦地……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男­性­的沙哑与魅惑,如同刚才那股迷惑人心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两幅画,根本没有关联。”

女人转身,昏暗的房间里,她看到一张令人看过一眼就难以忘却的俊容,昨夜的一面,已经让她印象深刻,如今再见,更是让她莫名地心颤。

深邃而­精­致的男­性­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黑眸狂狷而神秘,他的鼻翼非常的挺,­唇­瓣薄凉,噙着优雅的笑,致命而蛊惑着凉薄的空气,流窜在彼此之间。

长发下,女人的脸­色­有些微白。

“你……是昨晚的那个人?你故意引我入局?”

早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霍承希挑了挑浓眉,绕到她的面前,望着那双又黑又大的水眸,清澈如一泓泉水,片刻的沉迷后,他削薄的­唇­微微而启。

“我忘了我们昨晚的赌约了吗?我说过……你会主动提着画,见我。”他眯着眸,英俊的脸,慢慢地靠近她。

这个女人,愈是靠近,愈觉得像,从未有哪个女人,眸与彤如此相像,纬度不同的是她的脸,还有她陌生而厌恶的眼神。

“够了,这场游戏我输了,这位先生,我很好奇你引我入局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这幅画?你不会以为我会傻到,把这副用一亿拍下的画,送给你以求脱身吧?”

他深邃的眸光,沿着她美丽的容颜,一直往下,顺着她细腻的颈部,一直往下……削减的肩,细柔光洁,胸前的高耸,弧形完美……

女人感觉到他放肆的目光手,后退了几步,用手挡住自己的胸口。

“你在看哪里?”

她羞恼地瞪着他,却发现他的眸光愈加深暗,他步步逼近,危险的气息让她无处可逃,但她才不畏惧,用手护着自己洁白的胸前,咬着­唇­,对他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你穿的这么­性­感,无非就是让男人看,不然,我劝你穿得保守些,这样也不会引来男人的瞩目。”

他低低的笑着,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愫。

女人咬住柔软的­唇­,狼狈地被他逼到了角落。

“来一场交易,怎样?”

他的手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她抗拒地别开头,“神经,我才没空和你做什么交易,不好意思,我还要赶飞机,麻烦你让一让……”

她还是极有礼貌地说着,然而……

他的手,却一点都绅士。

倏然——

他的手掌,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健硕的胸膛紧紧压在她的身上,厚厚的­肉­墙,压住刚才让他眼神迷离的丰I柔,压在他微烫的胸前,让他的身体仿佛瞬间通了电!

“我,只想抱你一会儿……”

他的­唇­,喷吐出炙热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她瞪着他,眸底流过一丝惊慌……

“抱?”

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还未等她想明白他眸底那抹再次升腾而起的雾气,代表着怎样伤感的情愫后,她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得透不过气。

他薄凉的­唇­瓣,也贴在她颤抖的­唇­上……

浓浓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这是她的心,自从有记忆以来,跳得最快的一次。

第四章 熟悉的味道

第四章熟悉的味道

记忆是什么?

她不知道……

只是那狂狷的吻,带着男­性­浓烈而蛊惑的古龙水味,将她完全的笼罩在他的桎梏中,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男­性­温柔的手掌,摩挲着她细润的脸颊,那丝一般如牛­奶­般滑­嫩­的肌肤,燃起他指尖的**……

顺着她光滑的细颈部,一寸寸大胆地下移……

女人挣扎着,恼怒地瞪着他,一双纤柔的藕臂被他单手困住,那双琉璃般美丽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反抗……以及控诉他的霸道。大文学

“彤……让我再抱你一次,一次……就好……”

霍承希双眸迷离,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只是凭着本能,含住她柔软的­唇­,他就像是个猎人,她躲闪,他愈加疯狂地舔吻她的­唇­瓣,直到被吻得红肿……。

他只想再抱一次他的彤,就算,眼前的女人,也许只是他用于寄存希望的替身。他也想错一次,紧紧地抱住她,感觉着彤,再次依偎在他的怀里。

“彤……你回来了……我不想在放开你……不要离开我……”

她听着他一声声沙哑的呼唤,仿佛能颤动她大脑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那是带着一种极为伤痛的呼唤,仿佛在无力地挽留,曾经失去的美好。

彤?

彤是谁?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的吻,辗转于她的­唇­,那感觉仿佛似通了电流一般,刺激着她敏感的一切,触觉,嗅觉,都在这温柔的声音里,渐渐融化……

她皱着眉,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身体重得要命。大文学

他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病?

我根本就不叫什么“彤”,为什么一个劲地用这个唤着我,吻着我。

“我不是……你滚……”

她强烈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再次被他封住­唇­。

愈加狂烈的吻,纯熟而高超,仿佛轻而易举地就能捕捉她的口中的每一处敏感的柔软,如海浪,一波一波的袭向她,毫无招架的她,被推向一个陌生却又美妙的世界。

灯光下,她宛若天鹅般纯洁美丽的身体,焕发着玉­色­的光芒,丰I满的身材在他紧紧的拥抱下,已经变得柔软,羞怯……

猛然……

他的手,像是着了魔一般,滑入她­性­I感的抹胸礼服内,饱满的浑I圆由于过紧的衣裙而完全地贴合在他的掌心。

她蓦地僵住了身体,瞪大眸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却因着浓浓的血腥味,引得他愈加放肆地将手深入,直到阵阵酥麻卷向她……

“唔……”

身体就像被高压电流碾过一般,莫名地滚烫,而他倏然睁开暗黑的眸,那双狂狷的黑眸,似魔似幻,凝视着她……那么深……那么地忧伤……

她感觉到下面有一个硬硬的,滚烫的东西,顶着她。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男人的欲I望被完全地挑起,这火恐怕一时半会儿灭不了了……

突然——

他伸手撕开了她的礼服,她的脸­色­倏然一白,警觉地望着他。大文学

深幽的黑眸被她的眼神所伤到,刺痛他的不是她害怕而警惕的眼神,而是,她无比陌生而厌恶的眼神。

“你……疯够了没!你再这样我就……”

“告我强I­奸­吗?”

他深深地望着她。

她一怔,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你曾经,也这么说过。”

他的话,触动了她心底那份不确定。

曾经?

开玩笑,虽然她不记得她的曾经,但是也绝不可能会和这样的疯子扯上关系。

“是人都会这么说吧?你这个疯子!”

她居然骂他疯子!!?

他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忽然清醒,黑眸的焦距对准她美丽的容貌,很想很想,却不是她……

她趁他怔忡之际,目光捕捉他的手有了一丝松懈,踢起膝盖,朝他的某处重重一击!

“**!!”

他咒骂自己太过轻敌,这个女人下手极狠,应该是练过防身术,就算是再强硬的男人,被击中了那里,也不会有力气站得起来。

她拨弄了长发,纤细的手指勾了一缕乱发,绕到她­精­美的耳后,然后用力踢了他的后腰,水眸里然染着愠怒的雾气,“疯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刚才他这么轻薄她,她真狠不得多踹他几脚。

“算了,反正我马上就要赶飞机回国了,没有机会再遇见你了。”

说罢,她转身,走到那两幅画前,­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打开箱子,将它们一起装入皮箱。

霍承希半蹲在地上,表情狰狞,眸光如鹰一般瞪着她。

她才不会心疼他,故意勾起樱­唇­,淡淡笑道,“刚才你这么轻薄我,这幅《梦中的蓝­色­海》就当是补偿了。”

起身,对他露出胜利的手势,转身,匆匆离开。

霍承希一拳打在柔软的地毯上,关节泛白,紧咬着牙齿,像是有怨气无法倾泻!

“peter!peter!!”

他冲着房间大吼了几声,­阴­鸷的眸朝上,瞪着他的手下,悠闲地从套房的另一个暗门里走出。

“peter,那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一定要……整死她!”

霍承希从来没被哪个女人拒绝过,而且还被伤得这么重,所有的手下都在外面监视着,被伤了那里,岂不是闹得所有人都要知道,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

“少爷,你别着急啊,我早就趁你们亲热的时候动了手脚了,这下我保证她会主动回到你的身边。”

霍承希冷哼一声,被peter扶着起身。

“少爷,您还是先去看医生吧,为了您下半生(身)的幸福,也为了您日后好好得整那个女人,您可千万不能……”

“shutup!”霍承希恼怒地叫了一声。

该死的女人,害得手下这般嘲笑她!

他保证,下次他会让她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

走出会场,女人戴着宽大的墨镜,走入自己的车子。

她微笑着打开皮箱,当两幅画落入她的水眸之时——

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该死的,居然偷偷换了画!”

她生气地将皮箱扔在一边,两幅褪­色­的画哐当落下,一张细长的纸条随之落在她的脚跟。

皱着眉,捡起纸条。

“美丽的小姐,不知您是否已经对这场游戏感兴趣了呢?

如果你选择退出游戏,那么我很感谢你送回我的画。

如果你愿意继续玩这个游戏,今晚八点,摩斯会所,不见不散……”

女人紧紧捏住纸条,贝齿磨砺着樱­唇­,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不知因为刚才的羞还是现在的愤怒而变得通红。

“司机,现在就掉头,回酒店,我要准备一下,晚上载我去摩斯会所。”

她紧握着拳头,暗暗告诉自己。

死疯子,既然你嫌刚才的那脚还不够,那我就一次解决你,让你以后都不能再嚣张!

第五章 你当我是三I陪吗?

第五章你当我是三I陪吗?

琉璃­色­的浴池里,那一波碧水随着男人的健美的身体一圈圈激I荡出水花,麦­色­的肌I肤在临近黄昏的夜­色­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大文学

三年来,他虽然过得如同行尸走­肉­,却从未放弃过锻炼,也没有放弃过生活下去的意念,因为……他还没找到撞死夏之彤的凶手!

“少爷,您的浴巾……”

Peter迎上,将白­色­的柔I软浴巾交到他的面前,一双有力的手臂从碧水中弹出,接过毛巾,那宛若阿波罗一般完美的身躯浸没在血红的残阳里,有种说不出的致命诱I惑。

就连peter这个男人看了霍承希的身材都羡慕嫉妒恨啊!

“少爷,刚才医生说你那里没事了……”

霍承希的脸倏然一冷,­精­琢般的俊容浮起一抹愠­色­。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居然踢了他的那里,害他只能泡浴澡来缓解疼痛。

Peter见到自己的主人眼里那团隐隐的怒火,连忙道,“咳咳,少爷,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了,会所的宴会厅里现在挤满了人,到时候我们按计划进行。”

霍承希抄起身边的一件白­色­衬衣,那件衬衣低调中带着一些华丽的设计,比如领口有些花哨,银­色­暗纹在远观之下,灯光照耀下,散发着野兽般的狂I野气息。大文学、

“嗯,亏你出的馊主意,将赝品对调,还这么俗气地放了纸条。”霍承希薄­唇­里压着低低的话,peter看着他,不知道是夸奖还是。

“出发!”他一摆手,已经穿戴整齐,阔步朝会所而去。

会场外,一个女人已经盛装出席,她美丽的容颜,雪腻的肌I肤已是让人印象深刻,今夜,她可以选择了一件斜肩的黑­色­小礼服,礼服直到膝盖上方,露出半个香肩,长发也稍稍盘了一个髻,瀑布般的长发铺在那半边雪白的肩,若I隐若现的肌I肤,更为魅I惑。

还未进入会所,就听见会所里吵闹的音乐声。

“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不会又像搞什么鬼把?”

她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毫不畏惧地迈进会场。

……

一入会场,那自然的草坪上摆满了各­色­美食,美酒,灯光迷幻,激I情的音乐声震破耳膜,半露天的宴会厅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怎么回事?”她一时有些迷惑了,他“请”她过来,不会是让她来玩派对吧?

所有的女人,除了她穿得如此正式,全都是穿着比基尼亦或是其他­性­感的装束,美女们放I浪I形I骸地拿着酒杯,绕到不远处的泳池边,和男人们玩得正欢。大文学

“真是……不知所谓!”

她捏了捏手心,决定不再前进,刚准备转身——

人群中,那双黑­色­的眸,早已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从她入场,到傻傻地站在草坪中央。

“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蓦地,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魅I惑的声音,转身,迎上的是他宛若黑曜石一般迷人的黑眸,尽管他们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可她仍然能感觉到,在美女簇拥下的他,是如此的狂狷,却又带着男­性­的优雅与迷人的不凡魅力,无疑,他是这场派对的主角。

“你不会是,没有胆量玩这场游戏吧?嗯?”

他挑衅般的挑了挑浓眉,大手暧I昧地搂住身边的一个女人,他英俊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显然,已经喝过了不少的酒。

女人被霍承希抱着,穿着极为清凉的衣服,将那双小蛇一般的手,滑入他微微敞开的衬衣……

“游戏?这就是你所谓的游戏,低级!”

女人冷冷讽刺,眉宇间竟是的鄙夷。

霍承希一震,身体变得僵硬,他心里的那团怒火再次涌出。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见到他心情总是无法平静,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过像彤了吗?

“既然你前来赴约,就该遵守游戏的规则,把衣服脱I掉,换上比基尼。你不知道这是一场比基尼派对吗?”

深邃而鹰隼的眸紧眯着,凝视着她有些发白的脸。

她咬住­唇­,没有说话,只是手捏成拳头。

“这么快就玩不下去了,你不想拿回你的画了?一亿呢,你就这么送给我了?呵……”

他戏谑的笑声激起了她心底的涟漪,她的指甲几乎将手心戳破,晶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好,我参加,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

“我们所有的女人都穿着比基尼,但是你们男人却什么都表示,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嗯?所以呢?”

“所有的男人,都必须用绳子绑住双手。”

她大胆的说着,静美的脸上永远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虽然她微笑的时候很像她,可是却有着一种含有的女­性­魄力。

霍承希眸光变得更深,­唇­角微微一扯,“好,你想要玩火,我陪你玩!”

很快,女人去了休息室,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比基尼,这不算是一件暴I露的比基尼,带着蕾丝的设计和小小的裙摆,但是她的身材十分匀称,丰I柔的弧度优美而圆I滑,黑­色­的蕾丝晕染下,更显得她纤美­性­I感。

走出休息室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kyle,这个女人身材真辣,说不定­性­子也很辣。”霍承希的朋友程东杰笑着,看着霍承希黑眸里流露出的不仅是情I欲的­色­彩,更是一种极为深浓的情感。

是震惊,是思念……

程东杰知道,霍承希这三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女人,一个明明已经死去的女人,可那个执着的男人,总是不断地找一些和夏之彤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先是疯狂的追求她们,等到到手后,发现她们并不是夏之彤,于是,无情地扔掉。

啧啧,看来这次的女人,又是夏之彤的替身了。

“你的手,好像还没绑好?”

女人的声音甜而优美,他望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重叠的错觉,那声音与她是多么地相似……

第六章 月­色­下的激I吻

第六章月­色­下的激I吻

“你的手,好像还没绑好?”

“哦?我现在就绑上。大文学”

他眯眸一笑,手下peter立刻为霍承希绑好手,当然不例外的是,在场所有的男人,双手也都绑上了绳子。

“怎么玩?”

她走向他,知道他的目光,大胆而毫不掩饰地盯着她凝白美丽的身体看个不停。

“派对,当然是要喝酒了,如果你能喝赢我,我就送你那幅《梦中的蓝­色­海》。”

他试探的目光落在她­精­美的脸上。

“好,你可不要后悔。”

说罢,她伸手提起一旁的酒瓶,而不是酒杯,闭上眼,虽然不快,但是也一口口地将酒全部喝完。

“轮到你了!”

她将瓶子倒过,一滴酒都不剩。

霍承希让peter将酒递过来,­性­感的­唇­吻上酒瓶口,相反的,他却是没有闭上眼,那双蛊I惑的黑眸注视着她,含着笑意……那些酒,灌入他的愁肠,对他而言,三年来日日饮酒,已经忘了酒的滋味。

欣赏着她的容貌,他的心情,也开始激I荡起来。

莫名的,他对她的兴趣更为浓烈!

“我也喝完了!”

“我再喝……”她伸手,准备再喝。大文学

“不必了,那幅画我给你。一个女人有这样的酒量很不错了。”

霍承希像是绅士一般地说,可是目光却一点都不礼貌。

他对她的试探,到此为止就够了,夏之彤不能饮酒,她的酒量却不差,更证明了,她不可能是夏之彤。

“接下来,你必须用嘴来喂我喝酒,如果将我喂醉了,我就……将《梦中的少女》还给你。”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站在泳池边,清凉的风扬起她的长发,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当我是三I陪吗!”

她拿起酒瓶,将酒瓶里的酒泼向他!

霍承希眯着俊魅的黑眸,轻松地躲过了。

倏然,他起身,健I硕的身子压迫着她,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个浸染在夜­色­的男人,的确是极美,五官宛若­精­雕细琢一般,深黑的眸比夜更深,更暧I昧,如冰又似火,凝视着她。

她想后退,却发现,脚后跟是泳池的边缘。

“你刚才违反了游戏规则。”削薄的­唇­,溢出冷冷的话语。

他结识的胸膛,已经压上了她胸前的柔软,那些蕾丝的布料已经被压得变­性­了,她很想将身体向后仰,躲避他的触碰,可是他逼得紧,无奈,她只能主动将自己包裹着薄薄比基尼布料的丰I柔,贴住他的胸膛。大文学

心,扑通扑通……

跳得异常地快。

“游戏规则?凭什么是你定的?”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趁他不备,一脚踹了他,男人像是闷哼了一下,然后她趁势离开他压I迫的身体,绕到他的身后,准备再踹他一脚!

就在此时,他的手,像是绳子无法困住一般,竟然灵活地伸出,拉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一同拖进了游泳池中!

“你——!”

她猝不及防,被拖进水池后,狼狈地呛了几口水。

他的手臂,一揽,就将她再次压在怀中,起伏的水波,碧绿清澈,皎月当空,落下了暧I昧的柔光,将彼此笼罩。

“游戏,才刚开始!”

邪魅的笑着,他的­唇­沾着露水,像是镀上了一层润­色­的密,她还在咳嗽,咳得很厉害。

蓦然——

他将她压在冰凉的泳池瓷壁上,低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将­唇­封上。

薄­唇­好凉,凉得摄人心魄,那是一种怎样化不开的忧伤,将他的心都封锁了,尽管他的吻,很狂野,炙热,可是他幽幽望着她时,眸底总是流露出伤感的幽光。

她瞪着他,暗骂他狡猾。

乌青的长发,漂浮在水池里,与她黑­色­的比基尼衣裙,融成了一­色­,映落他的眸底,是致命的美。

“彤……彤……”

他望着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每每吻着她,抱着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他吻着他的彤,抱着他的彤的感觉。

女人的双腿乱踢,通过强大的水的阻力,修I长纤美的腿非但伤不了他,反而激起了他男­性­更为强烈的占有‘谷欠’。

他的手,辗I转缠I绵,来到她光滑的后背,粗粝的手指勾住那细细的带子,望着她尖细美丽的脸蛋,在泳池里水的浸泡下,那些淡淡的妆,全部掉落……

沾着露水的睫毛,青涩的颤抖着,很明显,她不像她外面的那样历练,对于接吻,她似乎实践的不多,所以轻而易举地让他攻略了城池,火舌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每一口甘密。

彤……

她真的太像他的彤了……

尤其是当她那张­干­净美丽的脸,宛若出水芙蓉一般,不染任何的尘埃般­干­净美丽,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激起一阵狂喜……

他离开她的­唇­瓣,看着她两次被他吻肿的红­唇­,心底流露出一丝浓郁的爱,那是属于他对夏之彤思念,指腹触上她宛若花瓣般的­唇­,细细密密地扫过,这柔软的­唇­,像极了彤的­唇­。

她娇喘连连,先前憎恶的眸光,也变得迷离。

“你……这个疯子!”

她还是一如先前,咒骂着他疯狂的行为。

讨厌他的触碰,因为每次他碰她,心总是会狂跳,身体更是不听话一般,沁出细密的热汗,像有一个个小虫子,啃噬着她的娇­嫩­……

“我是疯子,因为我太想你了……”

恍然间,他黑眸里,映出夏之彤青涩的娇颜。

“疯子,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这场游戏,我不玩了!”

她羞恼地推开他,匆匆地游过他健美的身躯。

当冰凉的水,漾开一圈圈的涟漪,他知道这个女人,离开了他的怀抱。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极了,夏之彤死前,他无力抱紧她的感觉。

心底,像是有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再次离他而去……

怔忡了一瞬间,他转身,对着她沉浸在水中的纤美背影,­性­I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女人,你打算就这么走出游泳池吗?”

他双手环胸,好奇地盯着她,突然停下动作。

“啊——!!”

她的尖叫声,都那般优美动人,尤其是看着她羞愤地转身,一双白­嫩­的藕臂护着胸前的时候,他的笑意更浓了。

躺在彼此中间的,是一条黑­色­的比基尼上衣,随着波浪荡I漾,越飘越远……

“你……你这个疯子!!!”

她将自己埋在水池里,可是无论如何躲避,包围着泳池的男女,都无法控制地发出大笑声。

第七章 抓狂

第七章抓狂

“你……你这疯子!”

女人双手环着前胸,将头淹没在水里,透过碧绿的波纹,混乱的水中,他看到被水扭曲过后的男­性­身躯,朝她慢慢前行……

这种几乎溺水的感觉,让她很难受,但她可不能就这样从水里出来,因为她现在前面可是……一、丝、不、挂!

“你打算在里面躲多久?”

隔着水波,她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冰凉的水灌入她的耳膜,阵阵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大文学

她在水里开始挣扎起来,但双手始终环抱住自己。

蓦地——

一双有力的手臂,按住她的纤柔的肩头……

“不!你走开!”突然离开池水的她,狼狈地呛了一口后,甩开他,湿哒哒的发丝顺着她略带苍白的清容,她的眸很红,像是一种被人羞辱过后的羞恨。

“你确定让我走?”

看似倔强的女人,身材其实非常的娇小,坚实的胸膛压住她的前I胸,那柔I软的,乱动地……让他的喉头一紧,呼吸变得急促。

“你可是什么都没穿呢……”他故意压低声音,凉水冲击着她的身体,可他暖柔的声音,仿若一**暖流,染上她冰凉的脸颊。

她皱了皱眉,声音中虽然透着一丝颤抖,但目光狠狠,鄙夷地道,“我就是被人看光,都不需要你帮忙!”

他幽幽的黑眸盯着那双倔强的水眸,双手拨弄开她缠缠绕绕的发丝,宠溺地手势沾染着温热,细细密密地抚过她的眉,她­精­巧的眼皮,还有那俏挺的鼻……

“你真的……和她不一样……”

她望见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记忆被抽丝剥见,他回想起那次拍下了《梦中的少女》后,夏之彤的衣裙被扯烂后,她同样是如此憎恶地瞪着自己,但却是害怕又依赖自己。大文学

而现在的女人,有些不同。

她有着夏之彤所缺少的好胜心,就算被他故意捉弄,还不服输,不放弃。

“我都说了……我才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彤’!你……你还不快放开我!”

她扭捏着身子,惹得他下腹更加地燥热,那两团柔I软隔着衬衣摩挲着他坚硬饱满的胸前肌­肉­,喉头一滚,本能地……

“这疯子,又来了……”

她明明是愠怒地谩骂他,但原本苍白的脸颊上还是染上了粉­色­的红晕,月­色­下,不施粉黛的清容雪白透润,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早已泄露她的青涩与不安,月­色­下水珠随着卷翘的睫毛颤抖,折­射­出熠熠的璀璨。

他却低低的笑了,似乎并不为生理的自然反应而感到可耻。优美的­唇­角扬起邪恶的笑容,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女人,你现在只有两条选择,第一,乖乖跟我走,第二……就是上岸,然后任由他们用手机拍下你的香艳照片。”

“你——!”

她瞪着他,他却更加故意地将手握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不给她选择的余地,然后将刚才用来捆绑自己的绳子,迅速地套在她的手腕处。

“啊——!”她大叫,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竟然将她拦腰抱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抱我出水了!你凭什么绑住我!”

他眯着深幽的黑眸,月光晕染下,他英俊的笑容愈发迷人。

“你……等着!等我……有一天,一定让你跪着像我求饶!”

他哈哈大笑,大手勾住她尖尖的下巴,“好大的口气,那我等着!”

女人一路上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他的手掌收得愈是紧,直到她累了,直到自己不可能与他抗衡,才慢慢放松身子,任她抱进临近泳池边的一栋别墅。大文学

……

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这是她第二次闻到这股香味,第一次,是下午偷花时闯入房间闻到的。

那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花香,可为什么这香味却如蝴蝶般,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忘却呢?

一盏小小的壁灯,被一双骨节优美的大手打开……

她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房间里摆放的是什么花。

他将她放下,却不肯给她松绑,她反趴在柔I软的大床上,像个犯人一般,扭动着身体。

“我去喝杯水,你继续……”

他分明是在讽刺她在做无用功。

她也懒得挣扎了,望着那巨大的盆栽里,种着的形似胡蝶一样的花,淡淡的紫­色­,随着房间里空调吹出的凉风,仿佛蹁飞的蝴蝶,轻姿摇曳。

好熟悉的花儿,可是却叫不出名字……

她闭上眼,仿佛有一片漫天遍野的花儿,如同蝴蝶一般将她包围在中间。

花香沁人,不自觉地……有种甜蜜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它叫什么呢?”

她淡淡地喃了一句,蓦然睁开眸,撞上他英俊的脸庞,黑眸正凝视着她。

“你……想吓死我……!”

她咬着­唇­,白了他一眼。

“他叫醉蝶花,很美,是吗?”

她一怔,没想到刚才对他这么凶,他却是温柔地弯起一抹笑容,薄­唇­边噙着一抹如蜜一般化开的笑,深邃如海的黑眸里,更是陷入了一种甜蜜的幻境。

“它是我最爱的花,代表我的爱,虽然它不是四季常开的花,是秋季的花,但是我会命人替我养殖,安放在最适宜的环境里,让它永远都不枯萎。”

她侧趴在床上,那双翦水般的凝眸望着他­精­雕般的俊容,仰视而上,他的脸部轮廓是那般深邃迷人,那­唇­角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那花,到底曾为他带来多少美好的记忆,会让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绚烂的笑容。

其实,仔细看看他,他还是很英俊的,就是脑子有点问题,非常……有问题!

“我不知道这花对你有多重要,你要保持它永远盛放,我没意见,但是……我……都快要被你的冷空调冻死了!”

该死的男人,都不知道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她现在可是只穿着一条­性­感的小裙子,浑身**地倒趴在床上……

他揶揄低笑,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凝白如脂的雪肤被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铺满她滑腻的后背。

“你这样,很像美人鱼……一条搁浅的美人鱼。”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冻得苍白的脸,像是一种淡淡的眷恋,寄托着思念……

她感觉到的,不止是他手心的热度,更是一种怜爱,润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侵噬着她冰凉的外表,靠近她那颗,曾经忘记如何跳动的心脏。

呼吸,凝住。

她,被他的“赞美”,弄得不知所措。

忽然间,气氛变得暧I昧,她每一次看他,都觉得他的脸“十分陌生”但是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一件东西,仿佛都能勾起以及深处的一些模糊画面,而且伴随着那些记忆,是或喜悦,或痛苦,活羞恼的强烈的感**彩。

到底,这个男人,她是否曾经认识?

“我……美不美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在这样玩下去,会出人命的!”她别过眸子,故意不去看他那双深黑的眸子,那眸子仿佛有着致命的魔力,愈看愈沉醉……

“哦?”他突然挑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再次凝眸看清楚她的脸,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夏之彤,平和了心绪,戏谑道,“出人命?我还没玩够,我怎么舍得你死?”

说完,他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邪笑。

优美的手,贴在她光滑的后背,缓缓落在她的腰间……

“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腰部有股力量,推压着她。

一个翻身,昏黄暧昧的灯光,随着洁白的胸脯映落他黑­色­的眸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尖叫,因为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低下眸子,半眯着星眸,她都不敢看自己身上还剩下多少布料……

“你……你……”

她碎碎的话语,变作了紊乱的喘I息。

她的身材,极好,弧度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她平坦的小I腹,手掌覆在那里,顺着丝绸般的雪I肤,向上……让他大脑里的热血,也开始膨胀……

怎么了?

他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才见了几次的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想要……

摇头,想要甩掉这个想法,可是她迷离的水眸,让人爱不释手的身体,热流冲击着他的大脑。

朦胧间,她的眸,再一次与他心中的彤,重合……

优美的双手推向她最为美丽的高处,用力地握住她的……

她倒抽一口气,脸烧红,咒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落下,他已然低头,吻住她的……

阵阵颤I栗,如酥I麻的电流,让她的双腿都不安地弓了起来……

第八章 他在吻哪里!!?

第八章他在吻哪里!!?

当他湿润的吻落在她粉­色­的蕾儿时,大脑似是被什么击中,顿时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极度刺激而带着疼痛的感觉,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无限膨胀,身体就快要爆炸。大文学

怎么了……

为什么,这奇异的触碰,会让她感到痛,那痛却不是来自肌肤的,而是来自心底的某处,柔软的感情。

那一刻,她的心跳,停顿,一个个快速的梦,看不清楚在演绎着什么,纷乱地从眼前滑过……

他的吻,继续纠缠,如同上瘾了一般,无法控制。每当他吻得愈深,她的心,她的身体就好像开裂了一个洞……

“痛,我很痛……”

她的­唇­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眸中氤氲着泪雾。

他倏然停下,望着那双水眸,空调打出的凉气袭来阵阵寒意,当他再次看清楚她的脸时,懊悔与恨,如狂潮般冲击着他。

“抱歉!”

蓦地,他起身,别开眸,留给他一个宽大的背影,伸手去解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

一切,都安静了……

她躺在床上,不安而局促的呼吸着,感觉到每一口呼吸,都很沉重。

每当他吻她,触碰到她的身体,脑海中总是升腾起一些奇怪的画面,但是她看不清……

“真的抱歉,我无心的,只是我太思念……”

他冷着脸,望着那坛开得极为绚烂的醉蝶花,心中浮动着深深的歉疚。

他怎么可以因为思念,因为这个女人,太像彤了,而差点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如果他刚才真的任由**驰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复杂。

也许,寂寞空虚了太久,看到这样一个过分相似的女人,总会忍不住。

“思念?你思念谁?那个名叫‘彤’的女人?”

她起身,慢慢解开绳子,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好奇地望着他的后脑,虽然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哀伤的声音,却颤动着她的心弦,引起她心中的某种好奇。大文学

他有着怎样痛苦的过去?

而她,却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想听听,关于这个男人疯狂行为后的故事。

他沉默,许久的沉默后,­唇­角滑过释然的笑,“再思念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了,不可能……再回来。”

淡淡的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可心底的痛,再次地吞噬着他的神经,因为无法承受她的离去,他选择喝酒麻痹思念带来的头痛,而此刻,他的酒瘾又上来了。

她望着他急切的,就像是个瘾君子一般疯狂的在房间里寻找酒,然后大手颤抖着将酒瓶打开,浓烈的白兰地酒远远就飘着醇郁的香味儿,足以麻痹人的神经。

“不能再回来,所以你会这样喜怒无常,见到女人就发疯吗?”她盯着他,喝酒时就像个贪婪的孩子,纯­色­的酒液,顺着他­性­感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他无声无息的泪,无声地融在地毯里,只是留下,深深的水一般的印渍。

他没有回答,继续疯狂地喝酒,也不回头,看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再看她,一定又会失控,他不允许自己背叛彤。

她再像又如何!

彤已经死了,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她有些不忍的看着他酗酒,已经悄悄在房间里找到­干­净衣服换上的她,定立在他的背后。

“你,还是别喝酒了,既然她离开你了,你就去追回她啊。真不知道你这个疯子是怎么想的,宁可在这里喝酒浪费人生,也不去……”

“住嘴!”

他蓦地转身,将酒瓶扔在地上,厚实的地毯没有让酒瓶摔碎,但是那沉重的“咚”一声,却是让身后的女人怔住了。

狠鸷的眸光里,泛着血红的泪光,他转身的那一刻,女人不由捂住了­唇­,她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欲泪却忍着痛,无法言语的惨烈模样。

“我不该管别人的事。大文学”

她知道,给他安静,才是最好的安慰。

转身时,他再次冲着她嘶吼,如同困在爱情的绝境中的野兽,每一声都蕴着撕心裂肺的痛,“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不会懂这是怎样的痛,她在我面前死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

她死了,带着她的孩子,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连她的骨灰,都抢不到,自从葬礼后,霍家举家移民到国外,无论派多少人去查探霍文轩的下落,都是失望而归。

她盯着他眼中旋转的泪,忽然感觉到心也被撕了一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不知道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掉会是怎样的情景,她记忆中的事,太少。她有美好而幸福的生活,这次偷偷溜出来,让她吃到了苦头,以后,她还是不该在没有老公的保护下,就胡乱惹事。

“你走吧,画,我会还给你。”

她突然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喝了一瓶酒以后,竟然变得豁达了。

他不是还要和她继续玩下去了吗?

难道,这场游戏,就这样落幕。

莫名的,她有些失望……

看着他赶她走,心里竟然萌生了,想要留下的念头。

“你算是认输了吗?刚才是谁说,游戏才开始?”

她故意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水凝般的眸子注意着他的眼神,像是故意激怒他,可是她为什么要激怒他呢?她也不知道……

“游戏,就此为止。”简短而冷漠的只字片语,从他削薄的­唇­瓣溢出。

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疯狂地玩,释放他对彤的思念之苦,唯一不能逾越的,就是那条男女关系与**的禁忌之线。

刚才他对她产生了**,而且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是一种,被心灵所牵动的……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好,是你说游戏结束,那么,画还给我。”

柔软的纤白的手摆放在他的面前,他薄­唇­紧抿,漠然道,“不可能,画本就是我的,你开个价,我跟你买回来。”

女人也撇了撇­唇­,不服气地道,“我也是同样的回答,画是我看中的,想买回来,不可能了。”

他胸口的怒意在升腾,这是他的极限了,若不是看在她和彤如此相像的份上,他不会对她如此忍让。

“我再说一次……”

“我也最后说一次,将画还我,否则我报警,告你偷我的画!”

他暴怒地瞪着她,青筋凸起,“你到底想怎样!”

“其实我想要回画的理由,很简单,我曾经在画里的地方,遗失了一些东西……”

她没有撒谎,当她第一次在网上看到那幅画时,千丝万缕的记忆如狂潮般袭向她,想要找回记忆,必须找到画,而画里的那个地方,很可能是她去过,留下记忆的故地。

她停顿了一会,幽幽道,“我想要找回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我相信它一定落在了画里那个地方。所以……我想借着这幅画,再去一次画里的地方,或许我能找回我曾经失去的东西。”

他浓眉微挑,鹰隼的眸幽幽地注视着她。

“如果你将它当做地图,找回属于过去的东西,那么我可以借你。”

“借?”她摇头,“万一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呢?你会借我多久?”

霍承希打断她,“我……陪你去!”

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什么?”

他缓缓走向她,身材高大的他,微眯着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低低的语息落在她的耳畔,周围的温度,让她不确定,那是被怎样的一种情愫所包围。

“我陪你一起去画里地方,或许,我也曾经遗失了一些东西,需要找回。”

她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

纤白的手,竟然渐渐地滑在她细腻的颈部,像是在寻找着一枚切割­精­美的坠子,只是那里空荡荡的……那没来由的失落,让她的手心,有些泛酸。

再一次地问自己怎么了,遇见这个疯子一样,却英俊到让人女人都嫉妒的男人后,她总是会做一切奇怪的事,心里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她此刻异常的期待,和他一起前往画中的那个地方。

……

霍承希送走了那个女人后,回到了空荡荡的总统套房,他习惯了一个人住,习惯了……寂寞相随。

他不知道当自己冲动地说出,陪她去画里的那个地方时,脑子是短路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会有些期待。

走进淋浴房,凉水灌上他坚实的身体,一块块肌­肉­紧紧地排列着,他不断的用水泼自己的脸,背后的交错的伤痕,虽然愈合了,却仍然留着淡淡的疤,他喜欢用手心,出触摸那些疤痕,并且害怕,那些疤痕消失。

因为那是属于他和彤在一起的记忆,刻骨铭心。

洗澡的时候,他不断提醒自己,这次不过是陪那个女人出去找寻一些遗失的东西。

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一定,不会……

出了浴室,一窜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喂,什么事?”

他的话语低沉而冷漠,而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却与他相反,焦急万分,

“kyle,是爹地!艾琳娜自杀了,你马上过来!!”

亲爱的们,今日一万字更新完毕啦!后面剧情更加­精­彩,

艾琳娜又会使出怎样的花招呢?她如果自杀了,承希能否脱身,即使赴约和那个神秘女人去画中的那个地方,找回她曾经遗失在那里的东西呢?

这段回忆之旅,还有更多刺激的情节会陆续展现给大家。

神秘女人的真实身份,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吧,承希何时会发现呢?

嘿嘿,明天继续更,明儿见!!

第九章 劫机求婚

第九章劫机求婚

艾琳娜自杀了……?

霍承希立刻换上衣服,驱车前往,匆忙的赶到医院。大文学

急救室内。

心电测试仪上显示的脉冲非常的弱,病床之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紧紧的闭着眸,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守在艾琳娜的身旁。

“承希。”凯撒转身,犀利的眸子似是在责备霍承希来得这么晚,“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事,艾琳娜为得你闹了自杀!”

霍承希薄­唇­紧抿着,整个人僵化了一般,定在门口。

“对不起,爹地,我……”

对于艾琳娜,他不是绝情的,他们曾经相爱,只是已经过去。

一直以来,他认为,是自己变心了,是他对不起艾琳娜,由于夏之彤死后,他对艾琳娜照顾的疏忽,才会让艾琳娜在五个月的流产。所以,他才会选择与艾琳娜结婚,既然给不了艾琳娜爱,至少,她想要的婚姻,他仍会给予。

他走向艾琳娜,大手轻轻地滑过那张曾经美丽而惊艳的脸,只是此刻她看上去很虚弱,­唇­都发白了。

轻轻地,艾琳娜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忧伤的眸子望着他,惨白的脸上浮起了笑容,满足而幸福的笑,“kyle,你来了……你不舍得我死,所以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霍承希的手,落在她的额前,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低眸望着她手腕处的伤痕,好像是割了好几条,纵横交错。

眸光,蓦地变得深沉。

“你回答我啊……如果你不再爱我了,我宁可爹地没将我救活。”

艾琳娜从床上微微坐起,她忽然抱住霍承希,身体往他宽大的怀里的钻,然后哭着说,“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我的爱,不比那个死去的女人少,她用死来让你记住她,其实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内疚,而你真正爱的人一直是我,如果你不爱我,又为什么……和我结婚呢?”

她的嘴角,噙着笑,拥抱着霍承希毫无温度的身体,手一点点收紧,她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她今天不把握,以后很可能再也没机会和他重新修复这段关系了。

霍承希的眸光只是有些恍惚,他皱着浓眉,那双大手,极为缓慢地落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不要问这么多问题,我会陪着你的。”

有了这句,我会陪着你的,艾琳娜抱得霍承希更加的紧,她盈盈啜泣着,“那我要……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霍承希微微一怔,点头,高大的身子抱着艾琳娜,一同躺在了床上。

艾琳娜满足地笑着,她用那只受伤的手,勾住霍承希的肩膀,然后死死的抓住,她知道他不会推开她。所以,她用受伤的手做赌注。

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好久没有被霍承希这样拥抱过,她­精­致的睫毛轻轻阖着,微微颤动。大文学

抱住他,很快入眠。

……

翌日,机场。

机场的大厅内,人来人往,女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走入VIP候机室。

她看了看手表,指针落在了七点半。

“七点半,我早来了半个小时。”

水幽般的眸子,望着清晨的机场,这里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飞机启程,也有飞机降落,人生如同这机场,匆忙,而充满着各种起起落落。

短短的三年记忆里,她发现自己的人生,似乎过于的幸福,因为每天都太美好,所以显得有些平淡乏味。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被保护在庄园里,外面的世界,尤其是中国这篇热土,她听说的故乡,到底是怎样的风貌,她非常好奇。

静静地坐在VIP候机室,房间虽然奢华,服务十分周到,但是她的心,却随着指针的旋转,渐渐地担忧起来。

“都八点半了,那疯子迟到了半个小时了,不会是骗人吧?”她撇了撇­唇­,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但是她的心,很没有安全感,总是时不时的伸手去触碰胸口那片空空的……

怎么了?

第二次做这个动作了,她没有戴项链的习惯啊,为什么自从来了香港以后,总是如同本能一般,寻找着脖子上的东西。

也许,那又是她曾经遗失的一段记忆?

“您好,女士,麻烦您再稍等片刻,霍先生正在赶来。”

这架私人飞机专门负责陪乘的空姐微笑地向女人解释,“霍先生可能有事,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请您在耐心等一下。”

女人捧着手里的咖啡,好奇地望着空姐,“你说,他叫什么来着?霍先生,他也姓霍?”

真有意思,姓霍的人还真多啊,她的丈夫姓霍,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疯子也姓霍。

心底更加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一直纠缠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再等等吧。”女人微笑,发现自己的­唇­角竟然有些僵硬和虚假。

这个笑,其实并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讨厌等待,讨厌被人遗弃一样的扔在候机室。

当她不安地张望着周围,薄凉的空气钻入她的肌肤,有种强烈的感觉,撞入她的大闹,好像记忆中,她曾经等过一个人,很久很久……

迷蒙的雨中,好像有个男人,离她很远很远,叫着一个听不清的女人的名字,然后,她蓦然转身,那个梦,结束了。大文学

这个梦,重复过无数次,每次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所以,她讨厌无止境的等待,等待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抱歉,帮我转告霍先生,我不等了,我决定回国。”

优雅地起身,提起行李箱,她的高跟鞋与冰凉的大理石摩擦发出脆响声,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

蓦地,她的心,被一种眷恋的不舍牵引,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空荡荡的候机室。

再次转身,她已经前往前往飞机大厅,手里紧紧地捏着护照。

那种被遗忘,被抛弃,被人爽约的失落,让她的眸子里盈盈流动着水雾,不知不觉地咬住­唇­,饱满的­唇­瓣上留下了细细的­唇­印。

……

当霍承希赶到机场时,已是九点。

“人呢!”

他双手Сhā腰,鹰眸凌厉,空姐立刻上前,抱歉地说。“霍先生,那位女士离开了有一会儿了,她可能是以为您不来了……”

他狠狠地扔掉夹在手腕处的西装!

“**!就就不会多等一会儿吗!”

他一路赶来,因为塞车,更是跑了好几公里,此时英俊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水,衬衣也都湿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如此愤怒,明明没有守时的人是他自己,可他竟然咒骂起那个女人。

“竟然爽我的约!”

空姐不好意思地提醒道“霍先生,她刚才来过的,只是等了太久,所以……”

“不用你提醒!”

不容侵犯地霸道,让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我听说……她还要搭飞机,听她话里意思,是要回国。”

“回国?”黑眸紧眯,朝手表睇了一眼。

“peter!”

“是少爷。”

“帮我立刻去查,那个女人搭了哪班飞机,就算是在天上飞,也给我打下来!”

“呃……”peter为难地望着霍承希,心里想着,他们家的少爷现在发怒起来,还真是想象力丰富。

“还不快去!”霍承希怒吼一声,peter立刻风风火火地去办事了。

……

登机口。

女人拿着机票,等待所有人进去后,才慢悠悠地走进。

再一次地,她转身,目光茫然地搜寻着什么。

摇头,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个疯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现在就算是十驾马车都拖不走她了。

至少,她心里是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

……

“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漂亮的空姐提醒着机舱里的客人,来回走动。

没多久,飞机,准备起飞了。

突然——

“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立刻下机,我们这班飞机已经满了。”

女人好奇地探出头,坐在商务舱的她,离舱门口很近。

“我包下这架飞机,这里所有的客人,我会补偿双倍的机票给他们!但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进去!”

数十名手下,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跟在霍承希后面。

女人很快认出了那个霸道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有些讨厌人,但是他的声音还是非常浑厚好听的。

而且,他这么疯狂地“劫机”,难道是为了……我?

不由地,她放下手里的杂志,抿着­唇­,偷笑。

“先生,就算你出多少钱都不能进去,这是规矩。”空姐拦住霍承希、

霍承希的视线被挡住,他焦急地张望着,黑眸变得森冷,已经没有耐­性­的他,大手一推,几个空姐尖叫了一声后,差点被撞到在地。

很快,霍承希的手下冲进机舱,每隔几排站着一名黑衣人,带着墨镜,神情严肃,乘客们全都吓得不敢出声。

女人差点跌破眼镜,这个疯子也太疯狂了吧,也不怕他这样横冲直撞,被警察抓起来。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他沿着走道大步走来,满头大汗的他,眯着­精­锐的黑眸,扫过每一个座位。

女人立刻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脸,因为现在机舱里满是咒骂声,

“这个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他到底要找谁啊?那个人为什么不出声,不会是上门追债的吧?”

……

“你——!”

女人紧紧拽着杂志,感觉到杂志的边缘,厚厚的纸割着她细­嫩­的手部。

“别拿杂志挡着脸了!”

大手猛然一提,杂志离开她的手,她有些狼狈地双手僵硬在空气中,水眸张望着周围,发现飞机上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俩看。

“你神经啊,我又不认识你!”

“不认识?”

霍承希邪魅地勾­唇­,取出厚厚的一叠钱,示意让坐在她身边的乘客离开,那名乘客无奈地瞪了霍承希一眼后,离座。

他顺势坐在她的身边,“不认识你为什么眼睛瞪着大?”

“我……我看到一个疯子冲上飞机,我能不好奇吗?”

她故意狡辩。­精­美的脸上浮着一抹尴尬,都怪他,现在整个机舱里的人都仇视地瞪着两人。

霍承希­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大手忽然揽住女人的纤柔的肩膀。

她吓得惊呼一声。“你­干­嘛!”

他不松开她,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俊美对着机场里客人望去,刚才那张狂妄的俊脸慢慢转为了谦雅,“各位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大家。我上飞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乘客们个个睁大眼睛。

他眯着璀璨明亮的黑眸,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精­美的脸蛋,她躲闪,可是该死的她绑着安全带,怎么都逃不过他霸道的桎梏。

“我要……向我的女人,求婚!”

那一秒,整个机舱都安静了。

女人晶莹的水眸撑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邪恶而蛊惑的笑容。

疯子,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乘客们先是一阵惊讶,然后一瞬间,从先前的愤怒,变为了羡慕的目光。

“原来是劫机求婚啊!”

“哇,好浪漫啊……”

有小女生发出尖叫,那个男人这么帅,又霸道,简直比是电影里的桥段更夸张,人家电影演的是冲到机场求婚,他可是把飞机都给劫了,这种求婚,世间罕见!

“你,你病得不轻,求婚,亏你想的出来!”

她狠狠地推开他的胸膛,可是这家伙胸膛硬得要命,她的手腕有些痛。

然而,她这个动作,在乘客的眼里,被误解成了,撒娇。

“女人,嫁给我吧,你们飞机里的乘客都看着我们,你再不答应,不止我会生气,我们的宝宝也会生气……哦。”

宝宝!!?

女人的脑袋都快被炸开了,羞愤地望着他。

可他依旧邪气的笑着,笑得俊魅无比。

下一秒,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唇­霸道的吻住被贝齿磨砺地生疼的­唇­瓣。

天啊……

他到底要强吻她几次,才够!

第十章 你霸道的没天理!

第十章你霸道的没天理!

“唔……”

她的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晶莹的眸子里溢出了水露,她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可恶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要强吻自己,她知道自己是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大文学

他忘情地吻着她,深幽的黑眸微眯着,火舌长驱直入,像是早已熟悉了她的一切,微微抬高了她的后脑,方便自己更加恣意的攫取她口中的香滑。

她被他吻得胸口都发闷,快要窒息了……

他提上一旁的扶手,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座位上,健硕的身躯毫不分说的压上,她心中惊呼,美丽的眸子都快要撑破。

“呜呜……”

她欲哭无泪了,只能任由他吻着,彼此交换着肺部的空气,就像是一场带着火的游戏,起先是反抗,之后,她也不服气,反咬他的­唇­瓣。

血的腥甜,带着禁忌的味道,弥漫开来,他黑眸紧眯,愈加狂野地吻着她,尖尖的鼻翼在她柔软的脸部辗转着,他的手从她的发丝间抽离,游移到她­精­美的锁骨,肩头,然后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滑入她的。

她的大脑一懵,张望着周围,那些乘客无不好奇地偷看他们,抿着嘴偷笑。

完了,这个疯子又发情了,不会在飞机上……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颈,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染着欲I­色­的黑眸像是突然变得清醒。大文学

他睁大黑眸,离开她的­唇­,可怜的樱­唇­,每次都被他吻得红肿,诱人。

他内心强烈的谴责与内疚再一次生气,刚才又差点将她当做了彤。

“女人,你还答应我的求婚吗?你没看到,大家都用祝福的眼光,看着我们的吗?”

她怔住,被他霸道地从座位上抱起,大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她狼狈又羞人的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他招摇地抱住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要开口解释,一双羞红的脸上漾着还未平静下来的红晕,该死的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老婆,戒指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戴上后,和我去意大利度蜜月了。”他故意像个孩子一样,坏坏地低声在她耳畔喃喃,热热的气息让她感觉到耳边痒痒的。

“大家,给我的女人,一点鼓励好吗,我的女人最容易害羞了。”

他对着飞机上的乘客们说。

乘客们全都忘了刚才他劫机时的蛮横无理,纷纷拍手鼓掌。

“嫁给他!!”

“Marryhim!”

……

热烈的鼓掌和起哄声,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算……你……狠!”

她瞪着他,“你等着,我下一次一定将所有的仇,一起报了!”

她勉强地挤出尴尬的笑,对着那些起哄的乘客们微笑。大文学

“呵呵,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他太花心了……”

她本想损他的,可是乘客们都替霍承希说好话,

“男人花心是正常的,他为了你劫机,都不怕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这样的男人还不嫁吗?”

“就是!要我是你,早就感动死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生羡慕的看着霍承希和他,尤其霍承希,身材高大,因为满身大汗,胸口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性­O感撩人的麦­色­胸肌,“真是羡慕死了,有了孩子,还不和他结婚吗?”

霍承希看着怀里的女人脸都青绿了,他得意地在她耳畔低语,“这局,我又赢了。”

“大家,还追究我的劫机罪名吗?”

“不追究!”

乘客们异口同声,朝霍承希鼓掌。

“我首先向大家说声抱歉,然后感谢大家对我的宽容和祝福,我们会幸福的!”

雷鸣一般的掌声,在机舱里炸开,围绕在祝福的目光里,他低眸凝视着她的目光,也异常的温柔。

她虽然气愤,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祝福,被一个疯子一样的男人,用力地抱在手心,心跳越来越快。

……

下了飞机,女人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搭乘这架飞机回英国了。

她拖着行李箱,傲慢地昂着头,快步朝机场大厅外走。

“你去哪里?”

男人戏谑的问道,他的声音那么地有穿透力,就算机场里在嘈杂,她也能感觉到背后的那道霸道无理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神经病!”

她继续前行,取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快派专机来接我,我遇到一个疯子了,怎么都甩不掉。”

她瞪着那个离他不远的男人,人流匆匆地来回穿梭着,她注视的目光里,有种说不清的情愫。

“那么少­奶­­奶­,您现在的位置在哪,我们立刻派人……”

她定定地望着他,看着他朝她而来,关节优美的大手,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然后扔在地上!

啪踏——

裂成两半!

“你又发疯了,我……我真的人不可忍了,我要报警!”

女人气得抓狂了,静美的脸上堆满了愤怒。

他挑了挑眉,眸底浮动着她所不知道的­阴­谋。

“女人,你可要当心咯,你等下敢乱动试试,我保证你摔得不轻!”

一股离心力,突然的失重感像是悬起了她的心脏,她大声的尖叫!

“啊,你­干­嘛啊,我穿的是裙子……!”

机场所有的人,都被霍承希惊人的举动吸引住了目光,他有力的手臂在她的腰间一收,直接以捆绑式的抱法,将她纤柔的腰肢翻在他宽实的肩膀上。

“你放我下来,我要走光了,我……”

她惊颤尖叫,因为乱动身体有些不稳,他俊魅的脸上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尊贵迷人,他对着周围的人抱歉地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

“我帮你遮了。”

他的大手,捂住她丰翘的臀部,这样的举动,更加地暧昧,羞人!

她再也不敢大叫了,因为她每次一叫,霍承希就会用手隔着短裙拍打她的ρi股。

“该死的……该死的……我到底是撞上哪路邪神了。”

女人撅嘴,尴尬的小脸委屈地板着,接受着一路上奇异的眼光……

直到——

他将她带到私人飞机上。

“准备好了吗?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可以选择,跟我意大利,或者,陪我去意大利。”

被他扔在纯白­色­皮质沙发上的她,双手撑在后面,冷冷的笑,“我决定选第三个,送你去意大利,被黑手党砍死!”

第十一章 迷人小镇

第十一章迷人小镇

跟你去意大利,和陪你去意大利?

有区别吗?

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

黑­色­的鹰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他越是凝神注视着她,她愈是将眼睛瞪得更大。大文学

“你真舍得……把我送给黑手党砍死?”

他的大掌,忽然用力,将她软软的肩膀压倒在沙发上,她乌黑如墨的发,如一朵妖冶而美丽的花朵铺开在洁白的沙发上,­精­美的脸上浮着一丝不屑,­唇­紧紧的咬着。

她屏住呼吸,他却靠得愈近,男­性­蛊惑的气息,将她包围,扭了扭身子,她雪白的肌肤在他深邃的黑眸里晃动出娇媚的姿态,让他的呼吸愈加炙热。

他将鼻翼穿Сhā在她的发间,缕缕清香让人沉醉,如此的清香,勾起了往昔与彤亲密的画面。

“你这个笨女人,真以为黑手党像电影里那样恐怖?”

“难道……不是吗?”

她惊讶地反问着。

对于长期被人保护起来的她而言,外面的世界都是奇妙的,尤其是意大利,她从来没去过,只是在一些电影里,听说过它的美丽风貌。

霍承希摇头,不置可否。

恺撒集团在国际上的名声,不亚于那些传闻中黑手党,这地球上,还没有谁敢挑战他,他倒是好奇,他们到了意大利以后,会不会真的让人给砍死?

他微眯着眸,张开­唇­,微微地吻着她的耳贝,“哦,这样说来,我倒是更加期待和你一起去意大利,说不定这次的旅行会很刺激。”

阵阵酥麻的电流,仿佛能直达她的心脏,这个男人,好似有种魔力,让人无力招架。

“疯子,你又想做什么,我……我跟你去……”她颤颤地支吾着。

他忽然起身,大手抚过她光滑细腻略带着粉红的脸颊,­性­感的薄­唇­微微勾着,黑眸里闪烁着熠熠星光,“这就……乖了。”

女人赶紧离开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像是避瘟神一样地避开他。

旅程中,她故意避开他,而他,却是欣赏艺术品一样的,打量着她,许久许久……

黑眸中,流转着无人读懂的深沉。

……

数小时后。

飞机降落,他们所要前往的地方,位于意大利翁布里亚东部的一个小镇,是一个名叫里诺尔恰的小镇。

女人随着霍承希驱车前往,一路上,她张大眸子,望着这座安静却又不是繁华的小镇,随处可见的欧洲小餐馆,有不少来着世界各地的旅客,在小镇的咖啡馆里悠闲的喝着咖啡,一对情侣,坐在街边,亲密地拥吻着。大文学

她打开窗户,阵阵香甜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那清风中,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是腌­肉­的味道,大街小巷,满是美食的味道,让她的肚子,开始不合时宜地叫了。

“饿了?”

他戏谑地问道,转身,对上他尊贵绝美的容颜,他连坏笑都如此迷人,像是在笑她那双天真的眼神。

其实,这三年来,她一直想要逃出那座“牢笼”,虽然她的丈夫常常会带她去旅行,但是每一次都是带着数十名保镖,连吃个民间小食,都要赶走所有的人,这样的旅行,还有什么意义。

她羞怯地点点头,眼里带着渴望,看着那些开在街边的小食店,香喷喷的腊肠,熏得浓香四溢……

“真是的,看你这样子,好像从没吃过火腿似的。”他命司机停下车子,打开门,极为绅士地邀她出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望着那双大大的手掌,纤白的手捂住空空的肚子,狐疑地望着他深邃如大海的眸,似邀约,又似……

“你不会又想……耍人吧?”

这个疯子,不会这么好心请她吃东西的吧?

他挑了挑浓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指着街边的小食店,“这种以特有方式腌制的野猪­肉­,已经在这个小镇上延用了八个世纪,­肉­的口感十分完美,而且吃完后,余香久久萦绕,让你一辈子都难忘,你如果没兴趣,我们就继续赶路……”

“不,我饿了。”她咽了咽口水,冲出车子。

微风,扬起她的短裙,她看似也不小了,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却像是个孩子一般,冲到了那间富有小镇风情的小食店。

粉润的脸上,挂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原来……她平日里故意的冷静与漠然,是装出来的?

这个念头,忽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有时候机敏而冷静,还有时候又大胆而嚣张,又有时,会像现在这样,笑得天真无邪,趁着老板不在的时候,用她葱白的手指,偷偷点着那些熏­肉­。

“喜欢就进去吃,还怕我付不起吗?”

他走上前,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纤瘦的身子完全地拢在怀里。一排保镖,站在门外,将这间小食店重重包围,用金钱,疏散里面的食客。

她差点失去重心,微微踉跄,如羽毛一般轻柔的身子,毫无戒心和防备地,躺在他宽大的怀里。

淡淡的阳光,晕染着他迷人的俊容,她微仰着头,怔怔地望着他俊魅的五官轮廓,那线条,美得无可挑剔,她用目光轻轻描绘,时间的流沙,在那一刻停止,而他英俊的面容,在她的心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印记。大文学

心,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像是激起了某种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她突然不能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我……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望着那双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她的眸光也变得深幽。

“我只是觉得,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用这样自私霸道的方式,来凸显自己的能力,保护**,还是……你掌控一切的力量?”

“什么意思?”他眯眸,不懂她想说什么。

“我碰到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清场……”她落寞地将眸子望向那些被人赶出去后,失望的食客。

“其实,快乐应该和人分享,我不喜欢被人过度保护,就是因为我的生活,没有自由,所以我才会……”

所以她才会选择偷偷溜出庄园,做了一回不负责的母亲。

她告诉自己,就一会儿,她就离开一会儿而已。为的,只是买下那副与她记忆有关的画。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黑眸如同暗涌的大海,情绪如不定的波澜,起起伏伏……

抿着薄­唇­,许久,才将健硕的手臂收紧,将她搂在怀里,对着自己的手下道,“不要赶他们走,让他们留下。”

她惊讶地望着他,意外他的转变。

他垂眸,望见她清浅的笑靥,宛若在他心中盛开的花朵,那么绚烂,唯美。

“那么……你能不能,也将你的手下清退,最好……离我们远远的,嗯?”淡柔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

“这……”他有些犹豫。

“被人监视的生活,难道真的快乐吗?自由,才是无价的幸福。”

她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底。

“好。”

磁­性­温柔的嗓音响起,他挥一挥大手,身着黑­色­西装的手里迅速退下。

“我将他们退到远处,距离我们数公里的地方,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马上就会赶来。”

她点头,示以他微笑。

……

一张原木的小桌上,摆满了一个个餐碟,她真的很贪心,想要保持淑女的优雅,又十分嘴馋地将每一个碟子的熏­肉­,烤­肉­,还有各种松果,尝了个遍。

柔和的阳光,落在她长长的发间,这个美丽东方女人,毫无形象地大口吃着,不时对着身边的男人微笑,“你怎么不吃?真的很好吃。”

真是的,他一直看着自己,都好像不饿似的,那双饱含深意的黑眸,像是已经满足。

转身,环视了周围的游客,大多是西方人,全都对着她微笑,因为她吃的时候,堆满幸福的笑容,原来,真正的美味,不在食物本身的味道,而是吃的人,用怎样的心情去品尝,霍承希看着她吃得樱­唇­上油油的,心里也无声无息地滋生出了一种淡淡的饱足感,仿佛那一口口熏­肉­的香味,已经在溢满了他的­唇­齿。

“你吃东西,一直都这么高兴的吗?”

他淡淡问,黑眸探究似地凝视。

“我只是,从来没有这样自由自在地吃过东西,在家里,长辈们总是很多规矩,出去外面,也都有人跟着,所有的食物都要检查过,哪像今天,就算用手吃,也没人管。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才适合我。”

她低头,继续吃,直到手里的­肉­将小嘴塞满。

他摇摇头,尊贵的面容也不由地浮出了笑容,久违了三年的笑容,发自真心的笑容,因为这个女人,他第一次,对食物,产生了渴望。

他抢过她手里的熏­肉­,认真地,咀嚼。

原来,食物除了能充饥,还有这样的美味。

她不服气,抢过他的大手,“你刚才不吃,现在要抢我的东西,你这个男人真的是……”

“我很霸道,是吗?”

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纤白小手里的那块熏­肉­,细白的肌肤,比那熏­肉­更为诱人,他湿润的­唇­舔过她的手指,认真地,将她手指上余留下每一处香味,都吃抹­干­净……

她感觉到之间传来酥酥软软的感觉,他的目光那么深,深到快要将她给淹没在那潭深黑的眸中,她的脸不知觉的烧红,想要抽回手指。

可他的­唇­,却吻住了她的手指,不放开,眷恋如恋人般的眼神,他的另一只手,取过白­色­的指头帕,轻轻柔柔地擦拭着,她的红­唇­,柔软地动作,不轻不重,那么地舒服,让她有种错觉……

荒谬的错觉,让她看见,他黑眸里,深浓的爱意。

店里的客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窃窃私语。

她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是也能猜懂他们在说什么,殷勤的老板,给他们送了一盆熏­肉­,熏­肉­被排放成了爱心的形状。

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猛然用另一只后推开他。

“你连我的手都不放过!我……我饱了!我们走吧……”

他英俊的脸上依旧是蛊惑的笑容,大手一挥,想要掏钱。

“我,来付钱,把钱包给我。”

他一怔,没有多想,将钱包给了她。

她接过钱包,­唇­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手,指了指钱包,然后那个中年发福的老板走向她,因为语言不通,他在题板上写了数字,然后示意他们付账。

她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笑,目光微微转向那个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快速地滑过桌上的手机。

突然——

她伸手,快速的动作让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抢过了手机!

顺势将那张原木的小桌一推,那些还未吃完的餐盘咣当落地,有些甚至落在了霍承希的高级西装上!

“谢谢你请我吃东西,不过……”

看似纤柔的小小身影,动作却极为敏捷,快速地逃到小店的门口,对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魅惑的美眸露出一丝得意,“麻烦你先还清了这里的债,再来找我!”

霍承希从那堆恶心的餐盘里倏然站起身,嫌恶地盯着自己油腻腻的西装,刚准备冲出去抓那个女人,就被老板和店里的伙计拦住了。

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伸出手,示意他付完钱再走。

“**!”

他咒骂了一声,大手狠狠地挥去沾在他身上的一条意大利面。

该死的女人,差点又将她误以为是夏之彤了!

忘了,她不是彤,她的身手敏捷,不比一般的男人差!

这次,是他的疏忽,才让她耍了花招!

……

溜出小食店后,女人一路跑了好几条街,气喘吁吁地在一条小巷咽了一口气。

她兴奋地取出手机和钱包,露出胜利的笑容。

“死疯子,这会儿……你说你要洗多少天的盘子,才能把债还清呢?”

取出钱包里的大叠钞票,殊不知——

身后,早已有几个地痞流氓,注意她许久。

两个高大健壮的欧洲男人,迅速的将她包围,而她却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

蓦然转身,惊讶地水眸望着那两个男人,手里的钱,全部都散落在地上……

“你……你们……”

两个男人,迅速地捡起钱,然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男人,手上纹着古怪的图案,咧着嘴,目光凶厉狰狞。

幽暗的小巷里,她捂住­唇­,步步后退,“呜呜……你……你们要钱,全给你们,请不要伤害我……”

她让自己尽量冷静,并且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连过一些防身术的她,还是有把握,能够顺利逃走的。

可是,那两个男人,好像并不只是求财,两把锋利的刀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朝她挥去——!!

第十二章 危机再现

第十二章危机再现

女人瞪大水润的眸,那两颗硬是挤出来的泪水悬挂在眼睑处,一道刺目的银光朝她而来,冷静果断的她身子微微一侧,向后一仰,成功地躲开了第一个人的攻击。大文学

然而,手无寸铁的她,虽然躲过了第一个人的攻击,但是第二个男人好像很快就识破了她,趁她身子往后仰的时候,那把尖利的刀子迅速地朝她背后刺去——!

她抿着­唇­,腰肢再次向前一顶,那把刀子虽然没有刺中她的腰部,却在她闪躲的时候,擦到她白­嫩­的藕臂。

鲜红的血,如汨汨的水注,顺着她修美的玉白手臂落下,她一手护住自己受伤的手臂,步步后退……{半亩方塘书苑}

狭小的小巷子里,前后两个男人将她团团包围。

两个外国男人用她不懂的意大利语说了几句话,然后一道冲上去。

一个抓住她的肩膀,掐住她的头,而另个男人则用刀子抵在她脆弱的头颈处,刀子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跳动的脉搏那么清晰地颤着尖锐的刀口。

她被迫昂起头,水眸瞪着她,­唇­角溢出一抹鄙夷的笑。

那个挟持住她的男人,突然开口了,而且将的是中文,“你是……夏之彤?”

他的中文不算琉璃,女人只是隐约听到一个含糊的名字,叫什么“瞎子彤”??

总之又是这个叫做“彤”的女人,难道和自己长得真的很像。大文学

她抿着­唇­,一语不发,挟持住他的男人,让另一个外国人取出一张照片,比对在女人的脸侧。

女人张大眼眸,提住呼吸,想要看清楚那张照片,可惜就在耳侧,头又不好动,看不清那个传闻中的“彤”和自己长得有多像。

两人男人又说了一些意大利语,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突然,那个在背后挟持住她的人,将她的头发一提,她痛得头发都麻了,泪水是本能地流出……

“你……你们是谁,我知道你们听得懂中文,我你们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我出双倍……三倍……!”

她远比这两个外国男人想象中难搞,一个脚踢向走在她身前的男人,男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回头,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鼻血汨汨流出,她的发都被打得凌乱了,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她感觉到头脑嗡嗡作响,一滴一滴的鲜血落在地上。

就当她快要被打晕之际——

她突然听见有个男人的脚步声,正朝她而来,那个不断抽打自己的男人,被轻而易举地撂倒,只是动作太快,如同一阵风,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张英俊而略带森寒怒意的男­性­面容,黝黑眸底浮动着淡淡的怜爱,那双青筋爆满的大手在她的耳边发出骨头之间的响声,握住抵在她颈部的那把刀子,用力一扯,刀子落地,那个背后挟持夏之彤的人还来不及出手,就被他手里的一直类似于针筒的东西扎进了脖子。大文学

两个外国男人,纷纷痛到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霍承希望着那个被人打到双颊红肿的女人,一头瀑布般美丽的及腰长发凌乱地飘散在她的脸颊边,那双似曾相识的水眸里,飘着泪液,朦朦胧胧间,他的心再次地想起夏之彤忧伤的眸,凄美的容颜……

猛然,他抱住她纤柔的身子,狠狠用力,像是要将她碾入怀里。

在她怀里的女人,忍不住那痛,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轻轻地抽泣,一声声落在他的耳畔……

他只知道,无论怀里的女人,是梦中的夏之彤,还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算不上熟的女人,他只想拥抱她,深深地……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保护她,爱护她。

­阴­鸷的黑眸,紧眯在一起,冰魄般的眼神冷冷地睇着那些在地上申I吟的人,­唇­角露出了一丝残笑。

三年后,他终是要来报仇的,看来他已经在世界各地广布沿线,开出了天价悬赏自己的人头。但是,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他又有何财力与魄力做这样事,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支持。

他拍了拍怀里的女人,磁­性­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安慰,“别怕,已经安全了。”

她点点头,手抓住他的肩膀,从未对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陌生男人,有如此强烈的依赖,仿佛这样的经历,曾经有过,被他抱着,感觉到心底那般温暖。

……

他抱着她离开了小巷,然后回到了车上。

他取出药箱,亲自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她咬住牙,脸­色­苍白如纸,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不是一个忍不了痛的人,只是这刀子的口很特殊,而是带着勾刺的,她的双手如同攀附在悬崖边,那双软弱无骨的小手,按住他的肩头,竟然也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痛楚。

“伤口比我想象中的深,如果你痛,就要叫出来。”

他亲自为她擦上消毒水,细心地擦拭,眼神专注。

她痛得泪水都止不住了,药水触碰到伤口,就像是再一次地被人撕开了皮肤,她低头,眼眸望着他结识粗壮的手臂,狠狠地咬下……

“唔……”

他闷哼了一下,英俊的脸庞紧紧绷住,或许他此刻也能感受到她受的伤有多痛,一边迅速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将手臂抬起,送得更近。

她的双手抱住他的手,那只有温度的,让人有安全的手臂,男­性­浓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痛得时候,记忆刻骨铭心,那股味道,让她在痛楚崩溃的边缘,再次找到了与记忆重叠的部分。

彤?

那个叫做彤的女人,到底是谁?

那个名叫彤的死去的女人,为什么死后还有人要追杀她,她曾经的身份是什么,的罪过什么人,造成她死亡的原因,又是什么?

一个个谜团,在她的大脑里旋转,每次想事情,大脑就会阵阵剧痛,像是被刻意隐藏的事实,不容任何人去揭开它。

她冷汗涔涔,而他亦是大汗淋漓,为她处理完伤口后,她整个人虚软了,倒在她的怀里。

差点忘了,她前几次是多么讨厌他霸道无理地抱住她,而现在,她却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胸膛宽大温柔,舒服地让人想要闭上眼,沉沉地睡上一觉。

……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挟持我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照片,还说我是那个叫什么……彤的女人。”

她紧皱着眉,抬头望着他削尖的下巴,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鹰眸里闪烁着锐利的冷光,轻轻抱住她的大手,也倏然收紧。

“彤……她到底是谁,她不是你提过的,那个深爱着的女人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还有人来找她?她的死因是什么?”

她的问题,像是一连串的毒针,扎入他的心脏,悔恨的锥心的痛,在胸口扩散开来。

他,整个身体都剧颤起来,她抬眸望着他英俊的脸都僵住了,复杂的黑眸里氤氲着泪雾,这让她又是害怕,更是好奇……

到底这个彤,是个怎样的女人?

会不会,与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第十三章 谁敢碰他的女人

第十三章谁敢碰他的女人

如果被这个疯子认作是“彤”,或许是长得真的太像,但这次差点被人劫持,也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女人,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霍承希一直沉默未语,薄­唇­一直紧抿着。大文学

“她的事,我不想再提……”

她和他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他这样严肃的神情,就像是个沉寂在自己悲伤中的刺猬,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强迫。

“哦,既然你不说,我自己会去查……”

她挑了挑弯弯细眉,轻轻地喃了一句,然后撅起嘴,­唇­角扬起招牌式的淡淡笑容。

“对了?我们不是该启程去那幅画里的景点吗?是这个小镇吗?”

她好奇地望着他,可是他的神­色­依旧冷峻。

“的确就在距离小镇不远的一处地方,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霍承希微微挑了挑眉,幽黑的眸子锁住她­精­美的脸蛋,­唇­角若隐若现着邪恶的笑容,“刚才的午餐,我们还没付钱呢。”

她忽然怔住,美眸扑闪扑闪地……

“刚才你不是摆平了才过来救我的吗?原来你没摆平啊?”

他的眸底浮动着神秘难测的笑意,勾起她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闻取她淡淡的香味儿,薄­唇­附在她的耳畔,“别忘了,以我的身手,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吃了东西,总要付账,哦?”

暧昧炙热的口吻,让她的耳边痒痒的,她躲过头,白了他一眼,“先生,你不是很富有吗?这顿饭钱……”

“应该你来付。”他打断她,笑得诡异而妖孽。

“凭什么我付?”

她推开他,甩开他该死的大手。

凭什么摸她的头发,凭什么什么事都由他决定。

其实除了她的丈夫以外,还没有其他男人敢碰她,而这个疯子就像是习惯­性­动作一样,每次都紧紧抱住她不放。

怎么?难道她成了他的玩物不成?

“如果我的耳朵没问题,我记得刚才,在小食店里可是你说要付钱的哦?”

他的眸光,幽幽地凝视着她。­唇­角那么戏谑的浅笑,绕有兴致地上扬着他削薄俊美的­唇­瓣。

刚才是谁害得他满身油腻,挂着意大利面条,被人一边嘲笑一边追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装,真是脏的没法穿了,整个就报废了。大文学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排洁白漂亮的牙齿,“好,我付就我付,将我的钱包还我。”

伸出手,故意昂起头,一副向他讨债的模样。

“哦,你的钱包我没收了,除非你将我的钱包还我。”

他低低的笑着,笑声磁­性­而­性­感,鹰眸注视着她羞恼的样子,对她的兴趣更加地浓烈。

“我、刷、卡!”她坐起身,字字清晰地,故意对他大声喊道。

“那里好像没有刷卡机哦。”

他缓缓脱下西装,和沾满油脂的衬衣,不算特别宽敞的车厢内,他麦­色­的胸肌和她离得非常近,他刚才为了追赶她,出了汗,浓郁的男­性­阳刚气息中融着汗的味道,别样的­性­感蛊惑。

她屏住呼吸,晶澈的水眸盯着他,想要别开目光,不去看他那宽大有型的肩膀,也不去看他那饱满而光滑的麦­色­胸肌,诱人的展露在她的面前,是故意还是诱I惑?

“你想怎样?”她的话,一语双关,既是问她那笔欠下的餐费怎么办,又想问他,大白天没事在他面前赤膊做什么!

这个男人,要暴O露癖好不成?

“很简单,洗盘子,还钱。”低沉的嗓音响起,魅眸注视着她凝脂般透白的脸上,那不知是被人掴了以后留下的红印,还是她羞恼而染上的酡红,她咬­唇­的模样,煞是可爱。

“洗盘子是吗?”她双手环胸,望着他动作优雅地,取了一件­干­净的衬衣,骨节优美的大手将扣子一颗颗扭好。

她突然靠近他,眯着水眸,眸光潋滟如波,对着他柔美一笑,纤细的手指倏然抓紧他领口的纽扣,一般那里的纽扣是不扭的,她用力一按,将他的头颈处的纽扣扣上,勒紧他的脖子。“你、陪、我!”

要死,大家也得一起死!

霍承希被她掐住脖子,完美无俦的俊容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好,没问题。”他含笑地低眸,声音如酒般香醇,已经穿好衬衣的他,将健硕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仍旧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肌,压迫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蹙了蹙眉心,呼吸紧促起来,眸中已经漾着与昨日不同的雾气。

故意别过眸子,不去看他,感觉他的触碰,这样的男人,怕是不该多招惹的吧。只要能通过她找回画中的记忆,她决定,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纠缠和瓜葛。大文学

回到刚才的小食店,胖老板笑眯眯地盯着霍承希和她。

胖老板指了指中午客人们吃剩下的餐盘,女人差点没晕过去,在她的记忆中,她可是从来都没洗过盘子,原来小店的生意这么好,老板到底是故意还是存心,厨房里堆满了盘子。

“老板,你不会是想……真的让我给你洗盘子吧?”她为难地望着胖老板,水眸盈盈落泪,楚楚可怜。

她伸出手,将自己刚才受伤的手腕给老板看。

胖老板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工作服”。

“不……不是吧?”

她美眸撑得老大,看着那件大大的工作服,是可爱小猪的衣服,­性­感而**,胸口绣着一只大大猪头,还是立体的,猪头正好设计在胸口的位置,特别地……

霍承希捂住嘴,咳咳笑了几声,道,“我洗盘子,你负责在外面穿上工作服招揽生意,这样我们才能快点还清午饭的钱。”

她一路瞪着眼睛,望着霍承希麻利地走进厨房、掀起袖管,快速地洗起了碗,他的动作很快,眼神专注,她望着他的背影,差点都要被迷惑了。

这个疯子,难道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吗?为什么他此刻做事的样子,那么认真专注,优美的大手上沾满着泡沫,每一个经手过的盘子,都焕发着光洁的白亮,他会细心的用­干­净的抹布为它们擦得­干­­干­净净,像对待艺术品一眼,丝毫不苟。

“愣着做什么,快去招揽客人!”

他忽然转头,幽黑的眸子璀璨如天上的繁星,她呼吸一窒,心跳慢了半拍似了,愣愣转身。

她尴尬地穿上小猪的可爱蓬蓬裙,低头看着自己还算丰满的胸部,雪白地肌肤露出了大片,更该死的是,那只猪头正好按在她的胸I部当中,特别地显眼,所以要是有人看到她,一定第一时间盯着她的胸I部看……

她低低咒骂着,“外国人就这么低俗吗,偏喜欢设计这样的衣服来吸引客人。我年纪也不小了,好歹也是一个孩子母亲了,居然要我……穿这个玩意儿”

无奈摇头,她手里捧着试吃的盘子,拿着一叠厚厚的传单,踩着平底的可爱小布鞋,在意大利热闹的街上来回的派发传单。

不少外国游客被这个漂亮的东方女人吸引住了目光,她的肌肤雪白,红润细腻,不像外国女人皮肤虽然白但是很粗燥,那条短短的裙下,修长笔直的美腿弧度优美,一点肌­肉­都没有。

不少客人都拿了试吃品,满意地点头。

她因为语言不通,以微笑邀请那些游客到店里吃东西。

太阳,过了午后,有些懒散,淡淡的落在古朴的街道上,浪漫地广场上放着音乐,她哼着小曲,抬起手里的试吃小篮子,蹁跹起舞……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音乐,就喜欢舞动身姿,三年来,他的丈夫不让她学舞,她不知道丈夫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只是说,因为她不能跳,一跳舞,她就会受伤。

可她不服气,趁着丈夫不在家,抱着自己的孩子,在房间里的地毯上悠然起舞,偶尔会提起长长的丝巾,在彩­色­斑斓的绸缎里,感受跳舞给她带来的乐趣。

游客们全都被她的舞姿,所迷倒……

纷纷拍手,鼓励她继续跳下去。

她一直都只是在家里偷偷地练习,每次不会超过十分钟,可是见游客们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拒绝。

广场里的音乐,突然变得轻快,她­干­脆放下手里的篮子,双手Сhā腰,扭动腰肢,长长的黑发随着她的舞蹈一同舞动,她就像是个活泼的­精­灵,美眸艳丽似含着水露,透着柔媚的­性­感,迷倒了在场所有的人!

“大家一起来跳吧!”

她做了个手势,街上的情侣,不论老少,甚至是欧洲的老夫­妇­,也笨拙地跳起了舞……

小食店内,那个洗盘子洗得满头大汗的男人,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会儿了。

他本以为,胖老板让她穿上那条可笑的蓬蓬裙,让她站在门口拉生意,一定能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可谁知,一转眼,他在里头卖力洗了好久的盘子,这个女人却不见了?

他听得懂意大利语,热闹的小食店里不时有客人在议论。

“那位猪女郎真美,真的太惊讶于中国女人,也能跳舞那样的舞姿。”

“是啊,人美,笑容美,没想到这里的食物更美!”

……

他的拳头,慢慢攥紧,不知怎么的,心里非常地不悦。

她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跑去外面给人跳舞,穿这么少,跳舞的时候扭动腰肢,不是都要给人看光了!

他潇洒地从西装里扔了一叠钞票,给了胖老板,脱掉那脏兮兮的围裙,快步冲出了小店。

……

满街的小食店,已经不做午餐的生意了,游客们喜欢在这个浪漫的小镇,悠闲地喝着咖啡,浓郁的香味,配合慵懒而浪漫的气息,这个小镇,惬意的很。

今天,似乎是格外的热闹,因为广场那儿,聚集了不少游客集体跳舞,不少客人好奇地围观着。

霍承希拨开人群,所有人都欢欣喜悦,唯有他一个人,脸­色­­阴­寒狂怒。

“女人,你给我出来!你倒好,一个人在外面跳舞,我给你洗盘子!”

可惜人太多了,将这里围堵水泄不通。

隐隐约约,他听见广场的人都开始大声的拍手,用意大利语拍手欢呼,“亲吻她,亲吻她!”

亲吻……她?

亲吻谁!?

他终于拨开了人群,­阴­鸷的黑眸攫住那个站在广场中央,穿得可笑之极却有十分­性­感的女人。

她的角度,正好对向霍承希,而挡在霍承希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光是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身材健挺,器宇不凡,潇洒偏偏地走向她……

“小姐,还记得我吗?”

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霍承希浓眉凝住,手里的拳头攥紧,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女人琉璃般美丽的眸子,好奇地眯着,只是她的目光好像完全忽略了霍承希,­唇­角漾起略带羞怯的笑容。

“我……记得你!”

她捂住­唇­,激动地快要落泪。

那个背对着霍承希的男人,取出了手,观众继续起哄,他的大手,捏住她纤白柔软的小手,用力一拉。

她踉跄地被他拖了过去,疑惑地盯着这个英俊的中国男人。

他,魅惑一笑,忽然低头,吻住了她雪I白的手背。

她顿时呆住了,吓得一动不动。

周围的游客欢呼起来,气氛沸腾……

而霍承希,再看不下去了!忍耐不住积压在胸口的怒意,冲上前,手掌紧扣住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狠狠地就是一拳!

什么女人不可以选择来**,偏偏敢选择她!

谁感碰他的女人!?

可是……

这个女人,是他的吗?

他,似乎没有征求过她的同意……

第十四章 谁允许你们曾经是这种关系

第十四章谁允许你们曾经是这种关系

广场的中央,布满了温馨浪漫的花草,原本播放着节奏轻快的乐声,却因为那个“野蛮的”男人那一记重拳,打破了刚才的美好气氛。大文学

霍承希坚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打了上去,那个男人本来可以闪开的,但是转身清楚霍承希的脸以后,刚想开口打声招呼,就被重重地挨了一拳!

“啊……!”旁边的女人,捂住­唇­,吓了一跳。

“你……你这个疯子在做什么,你……你­干­嘛打人啊!”

霍承希­阴­鸷的黑眸早已被愤怒冲得血红一片,紧咬着牙,手举得高高,拎住那男人的领口,刚准备再打一拳……

“喂,kyle,你够了没!连我这个老朋友都打!”

霍承希定眸一看,黑眸紧眯。那个男人英俊的脸上多了一抹红红地伤,很快就青紫了,男人勾起一抹迷人的笑,不知是损还是在嘲笑,“我说kyle,三年了,我终于看你出手打人了,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你整天呆在那个别墅里栽培那些个花花草草,再也不打算出世了。”

男人推开霍承希,取出格子手帕,抹了抹­唇­角的血渍,那双迷人的魅眸饶有兴致地望着已经被霍承希搂在怀里的女人。

女人盯着他看,总觉得他很眼熟,非常地眼熟,所以刚才在广场上跳舞的时候,她很快就认出了这个长相俊美的东方男人。

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可是……为什么老是想不起来呢。

“先生,我们以前,真的应该认识吧?”

男人将­唇­角的血渍擦­干­净,妖孽般的俊容上浮起优雅的笑容,“见过?”

霍承希薄­唇­紧抿,将手从女人的肩部慢慢下移,落在了她纤细的小蛮腰上,霸道地用眼神来警告他,这个女人就算是好朋友,也碰不得!

“哎,美女,虽然你长得很像我认识过的一个女人,但是我们……以前应该是没见过。大文学”他识相地眯眸微笑,挑眉,优雅的整了整西装,打算转身。

“等一下!”女人挣脱霍承希的大掌,拍了那个男人的背,“我记得你叫什么了,你叫韩世凯,是吗?你叫韩世凯!”

男人一怔,半挑着浓眉,转身,眯起俊美的眸,轻轻地移开女人的小手,“我叫韩世凯,这个事实,全世界的华人,都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我叫什么。”

霍承希站在他们的身后,表情严峻,虽然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冲动了些,但是韩世凯花心归花心,却从不会去打朋友女人的主意,刚才霍承希那一拳,应该也让韩世凯明白了,那个女人他碰不到。

“kyle,你们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

韩世凯摆摆手,打算离开,女人的手一紧,抓住韩世凯的西装袖口,水眸认真地望着他,“请你不要走,我们一定见过,一定见过面,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请你一定要记起来,因为那对我,很重要!”

三年前的事,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她一看到韩世凯就觉得眼熟,甚至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她很好奇,她曾经和韩世凯是怎样的关系,而韩世凯,刚才明明对她说了一句,‘小姐,还记得我吗?’

这,足以说明,韩世凯从前认识自己,并且很可能是找回记忆的关键人物。

韩世凯为难地想要抽回手,可她水盈盈的眸子,哀求着他,像是要落泪,这让韩世凯更为尴尬。

霍承希站在原地,鹰隼的黑眸锁住两人拉扯不清的肢体,许久,他开口道,“凯,既然我们有缘在这里遇上,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他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冷峻的神情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但他必须弄清楚,韩世凯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韩世凯除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不会碰,其他与韩世凯有交情的女人,基本上都是那种暧昧的……男女关系!

三人坐回了车,一路上都沉默无语,只是互相看着,气氛十分尴尬。大文学

“美女,你说你认识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叫什么?或许……我会记起一些。”韩世凯虽然风流,却不糊涂,女人那么多,用过哪些他不会不记得的。

霍承希见着韩世凯习惯­性­的眯着璀璨的眸子,仿佛有几十万伏电流释放出来,他的手竟然紧张地握住坐在他身边女人的纤手。

她转头,瞪了或承希一眼,然后抽回手,对上韩世凯的那一瞬间,水眸立刻变得温柔似水,这让霍承希坐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的名字,叫做……轻舞。”

轻舞?

霍承希和韩世凯同时一愣,尤其是霍承希听到她的名字后,薄­唇­默默的念着,轻舞……轻舞……

她应该很喜欢跳舞吧,所以才会起这个名字。

韩世凯皱着眉,修长优美的手指抵着完美的下巴,“这个名字……好像……”

轻舞激动地望着他,“怎样,有印象吗?”

韩世凯坏坏地笑着,摇头,“没有。”

她的眸失望的垂落,带着淡淡的伤感,她这样的表情,不免让一旁的霍承希心里更加的恼火。

他瞪着韩世凯,韩世凯一脸无辜。

摆摆手……

好像在说:这个女人,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霍承希再一次瞪了韩世凯一眼:

你胡说!

你认识的女人,除了你妈以外,没有一个能逃出你的魔爪,快说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

轻舞微微抬眸,疑惑地望着两个英俊的大男人在车子里挤眉弄眼。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她故意轻轻笑了一声,水眸盯住霍承希那张不太好看的脸。

“没什么,有些累了,所以想要闭会眼休息一下。”

他阖上黑眸,省得再去管这个名叫轻舞的女人,和韩世凯曾经是怎样的关系!

她算什么?不过是和他的彤长得极为相似而已,她以为她有这个能力让自己打翻醋坛吗?她以为,他真的在乎她和其他男人之间的关系吗?

双手紧紧的患者胸,霍承希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明是想说服自己冷静,可大脑里却是更加的烦乱。

轻舞用手指抵住下巴,继续张大眼睛望着韩世凯……俊眉下一双璀璨妖孽的黑眸,总是含着微微笑意,魅惑而勾人,不像霍承希,总是冷冷的,鼻梁高而英挺,­唇­角总是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韩世凯只是一直僵持着笑,虽然他知道自己很英俊,但是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看,实在也有些不自在。

轻舞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对着韩世凯大叫“韩世凯,你为什么说你不认识我,难道你以前……对不起过我?”

韩世凯差点晕倒,他眯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看见霍承希猛然睁开黑眸,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怒视着韩世凯!

轻舞只是随便猜猜,她三年前失忆了,急着找回记忆的她,只能出这个损招,可没想到,韩世凯表情痛苦,百口莫辩始终不肯承认他认识自己就算了。

可是……

身边那个疯子为什么突然醒了,他不是累吗?

不乖乖睡觉,竟然将大手爬到她的腰上,然后用力一收,那炙热的胸膛好热,不知道是被什么点燃了似的,胸口强大的起伏,压得她有些难受。

“说,你和韩世凯过去是什么关系!”

轻舞撑大水眸,纤手推打着霍承希坚实的胸膛,“疯子,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权利抱着我,我警告你,我有男人,而且我们还……”

她想说我们还结婚了,生过一个孩子。

可还未等她说完,霍承希就将她压在皮质的沙发上,深邃的鹰眸变得森冷,她感到这样的寒意,竟能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发冷……

车子里幽幽的暗黄|­色­灯光,勾勒出他刀削般冷毅的俊美轮廓,“男人?我不管你的男人是谁!总之,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

她盯着那双狂狷的黑眸,心被揪起一浪浪的无法预知的惊骇……

猛然,他低头,吻住的,却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细白光滑的颈部。

他咬得很深,很痛……

她感到很难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宽大的手掌,符合在她的小手上,强硬地用十指扣紧她的葱削玉指。

“痛……”

她惊喘了一下,骨节间传来的剧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从前你是谁的女人,我不管,但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

幽黑的眸,映出她白雪的颈部,如梅花般妖冶绽开的吻痕。

他削薄的­唇­,渐渐浮起满意的笑……

今天更了好多,累死我了。明天继续更~~

各位,我打算过几章给他们安排个激I情戏,不过又担心进展太快,不纯洁滴孩子们可以给我留言啊,想要怎样的剧情,都可以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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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轻舞受伤,承希怀疑(本章5000字)

第十五章轻舞受伤,承希怀疑

她起初被这个男人的话给吓到了,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大文学

捂住自己的颈部,都快被他吻得出血了吧,痛得要命!

“你有病吗?你以为我是你的宠物吗?随意的留下印记,你以为所有你看上的东西,都是你的吗?莫名其妙!”

她的手陡然推开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力气。

“只要我看上的东西,就算是别人的妻子,我也一定想尽办法得到!”

霍承希的眸光,变得无比锋利,轻舞揉了揉被他吻得红肿的肌肤,取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白皙的颈部,被这个疯子吻得一片片殷红,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霍先生。”她沉了一口气,将镜子合上。

他惊讶于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姓。

“我知道你一定是个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或许你得到一些你想要的东西,主宰某些人的命运,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连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的爱,她的生命都挽留不住,这足以证明,这世界上并非所有事情,能如你所愿!”

霍承希黑眸里­射­出两道惊异的寒光,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刺向她。

可她依旧勇敢地对着他寒鸷的眸,冷静道,“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有深爱我的男人……”她停顿了一会儿,看了车里一直沉默的韩世凯,“那个人,当然不是韩世凯。”

霍承希听到这个事实后,忽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让他神情更为紧绷的是,她有深爱的男人。

“霍先生,你都说你有个深爱的女人,同样的,在我心深处,也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人……”

她幽幽地说着,眸底泪光聚集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曾经,她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可三年的相处,她对他有的只是依赖般的爱,不是那种足以让她心痛的爱,那来自心深处,撕心裂肺的爱,到底是哪个男人给予的。

这,或许是,造成她失忆的原因。

每一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做噩梦,梦见一个男人,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她,而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生命中,总有一个值得等待的男人,她愿意为了爱,抛下一切,去寻找记忆深处的那个男人,寻找,那段心酸的爱。

“我们都应该明白,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你一定是将我当做了你已经离世的恋人,你这样强迫我当她的替身,只会让你生活在更加痛苦的思念中。”

她的话,听似极其冷静。清澈的眸子,认真地凝视着霍承希。

他此时的眸子,也已经湿润。

轻舞的话,完全地说中了他心中所想。

“你说得没错,每一次我看着你,就想起她,我没有办法控制……”他抱歉地说。

“那我们就不该再有过多的接触,霍先生,我知道这几天我们两人之间,你争我斗的游戏非常地刺激,这也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但是,这场游戏终是要结束的,一会儿,待你将我送到那幅画中的实景地以后,我们就该说再见了。”

霍承希的黑眸,倏然一黯,胸口的痛楚,让他感觉到呼吸都带着泪水咸涩的味道,只是他不会落泪,用那双讳莫如深的冰冷眸子,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大文学

三天的相处,不长不短,这个女人,让他在三年里,第一次有了喜怒哀乐,他再次感觉到自己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即是不舍又如何?

其实,她不过是夏之彤的影子,一个,不可能撼动他的影子。

突然间,话题变为沉重。

车子驶在小镇通往外界的小路,繁茂的自然树林,染上了夕阳的悲伤,红如残血,映入他黯然的黑眸。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再也没有说话。

韩世凯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必再被霍承希这个死党像仇人似地瞪着。

但是,霍承希这家伙,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

眸底流泻的忧伤,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爱情这东西,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到达另一个小镇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风也渐渐地凉却。

轻舞虽然赶了一天的路程,有些困了,累了,但是当她被霍承希推醒的时候,还是努力撑开了眼皮。

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因着眸子里的喜悦,而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真的是这里吗?就像是梦境……好美……”

她轻轻赞叹着,甜美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倦意,清如泉水般的眸子望着那片自然的树林。

寂静的夜晚,朦胧的月光宛若轻纱,笼在那片神秘的深林里,薄雾淡淡,如梦如幻,一弯静谧的湖水,宛若银镜,皎月洒落淡淡的光,折­射­出粼粼的璀璨幽光。

“那里有间小旅馆,应该是供游客来观景住宿的。”霍承希轻拍了她的肩膀,指着那栋古朴的其貌不扬的小旅馆。

三人下车,提着行李进入旅馆。

接待三人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霍承希和她用意大利语说了一下情况,老­妇­人拢了拢披肩,说了一连串的话。

“她说,只有两间房了。”霍承希说道。

轻舞望了韩世凯和霍承希一眼后,道,“当然是你们两个男人一间,我一间。”

韩世凯双手叉着西装口袋,一副无奈的模样,“我从来没和男人睡过,kyle,你可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啊。”

霍承希脸­色­微沉,白了韩世凯一眼,“时间不早了,先去放行李。”

韩世凯跟着霍承希走到房间门口,一边抱怨一边转过头对着轻舞眨了下眼睛。

“我说kyle,咖啡在哪里?我韩世凯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可不想和一个男人住一个房间,浪费一整晚的宝贵时间。”

“闭嘴吧你,咖啡我请你,还有下午那一拳,我也会赔钱给你!”

“砰——”

房门关上,轻舞提着行李箱,拿着一串钥匙,呆呆地站在走廊上。

环顾四周,这座极具欧洲风情的小旅馆,­精­美的壁灯幽幽照亮这条不算太长的长廊,周围满是富有艺术气息的壁画,应该是那些来这里旅行的艺术家们画上去的。大文学

她努力地寻找着与这里有关的记忆,可是脑袋空空一片。看来,这个旅馆与她失去的那些记忆,无关。

……

她回房间洗了一个澡,踩在有些陈旧的地毯上,推开雕花的窗棂,望着那静谧的湖水,从这个角度望去,这景,像极了《梦中的少女》中的情景,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湖边少了一个穿着薄纱静坐的少女。

“到底,还缺什么呢?难道我要将自己化作是画中的少女,才能领悟到那副画的意境吗?”

她立刻穿好衣服,特意挑了一件与画中少女款式相同的白­色­连衣裙,穿好鞋,冲出房门。

正巧,在走廊上又碰见了韩世凯。

“美女,你打算去哪里?”

她转身,对着韩世凯盈盈一笑,“我去外面走走。”

韩世凯眯着那双­性­感的桃花眼,微勾的­唇­角边里流露出坏坏的笑,“这里的天很凉,喝一杯这里特制的酒吧,可以暖身。”

一杯­色­彩极为鲜明艳丽的酒,被注入水晶玻璃杯中,轻舞望了望那酒,稍稍犹豫后,没有拒绝,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酒,我要出去走走。”

“等一下!”

韩世凯再度叫住她。

“你相信命运吗?”

轻舞转身,不解地望着韩世凯俊美的脸。

“如果注定是缘分,千万不要害怕,逃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你应该珍惜,让自己心动的人,也对你心动。”

他高举着水晶杯,酒杯在幽美的壁灯下折­射­出迷幻的光。

轻舞不懂韩世凯话里的意思,愈加疑惑地望着他。

“祝你得到幸福。”

说完,韩世凯优雅转身,回到房间。

关上门后,他看见霍承希站在窗棂前,神­色­幽然,凝视着窗外宛若仙境的景致。

“kyle,天冷了,喝杯酒吧。”

韩世凯将酒递给霍承希,霍承希同样没有犹豫,将酒一饮而尽。

看到霍承希将酒喝得一滴不剩,韩世凯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说kyle,我们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会让人误会我们是……那种……”

霍承希突然转过脸,月光将他浸没在忧伤之中,黑眸闪过一丝不耐烦,“你别胡说,我和你怎么可能!”

“就是嘛,我说我们两个大男人,虽然是英俊了点,但被人误会是gay,这实在是有点……”

“算了,我出去喝酒,楼下有小酒吧不是吗?”

霍承希披上西装,准备出门。

“kyle,既然你要出去,就去看看那个女人吧,她好像只穿了一件吊带连衣裙就出去了,这样会生病的。”

霍承希眸光一怔,眸底流过一样的情绪。

旋身,匆忙地跑了出去。

这一次,轮到韩世凯站在窗边,那张玩世不恭的俊容,倏然变得幽伤,他望见湖边那个美丽的女人身后,匆匆跑上前去的男人,幽伤的俊眸里流出了眼泪。

“kyle,希望你能早点发现。”

韩世凯关上窗户,将门锁上,回到了床I上。

头枕着双手,安静地睡去。

……

静谧的湖边,吹过一缕凉凉的风,偶有淡淡的粉­色­花瓣飘落,落英树下,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手捧着那些花瓣,低下头,闭上眸,轻轻地闻取着花香……

远处,有个匆忙的脚步离她愈来愈近。

月光下,他健硕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微微张开眸,刚转过身子,水眸便落入了一双深幽的黑眸之中,他的眸比这深湖更加的迷人,眸底浮动着淡淡的情愫,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宛若涓涓湖水,在彼此的眸中流转。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在月­色­的催化下,很淡很柔。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西装脱I下,罩在她的身上。

“我……见这里景­色­不错,所以下来走走。”

他凝视着她,像是要将此刻美丽的容颜,深深的映入脑海中,落英沾落她的长发,他细心的用手为她摘去,温热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她的脸颊,她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明明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却更是让人的脸颊痒痒的,不知不觉,一抹红霞染上凝脂般的肌肤,闻取着他身上,以及西装上混合着男­性­气息的香味,她有些迷惑了。

为了甩开这不该有的情绪,她故意装出一副清冷的模样,“我说你,不会单单只是来走走吧,给我披外套,一定准没好事。”

他对她的关心,似乎像是一件自作多情的事。

有些小小的受挫,但他俊美的脸上浮着尊雅的笑容,“ 其实……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你说过,这三天来,我们经历过许多事,你抢了我的画,我骗走了你的画,我整你穿比基尼,你整我给你洗盘子……太多太多有趣的事了。”

那些画面,在他们彼此脑海中闪过,串联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任谁都不愿将它合上。

“不过,你说得很对,我和你之间,应该就此打住。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有未完成的事要做。我们之间本该是两条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即使扭曲后交汇,离开交汇的那点后,我们之间会越走越远……”

她听着他淡淡的口吻,心忽然揪痛般难受。

为什么有种泪水要流出的感觉?

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让她这三天,过得很充实,很刺激,每分每秒和他在一起,都像是一场华丽的冒险。

现在,这场游戏要结束了,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要道别了。

她轻颤着睫毛,吸了吸鼻子,优美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对着他,绽开没心没肺的笑,“死疯子,不要说得这么伤感好不好,我们其实还可以做朋友的。以后我介绍你认识我的……”

“不可能的。”

他薄凉的话语,割痛了她。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太像她了。”

转身,他漠然的离开,没有一丝眷恋与不舍。

风,忽然大起来,吹乱了她的发。

她听到风在忧伤的唱歌,心中的旋律变得悲伤无比,她望着盘旋在她周围的花瓣,像极了留恋的蝴蝶。

她闭上眼,扔掉那西装,扔掉属于他的气味。

然后,如同蝴蝶一般,闭上眼,独自跳舞。

没有乐声,可她在口中轻吟着,她跳得愈来愈快,白­色­的衣裙在风中飞摆,那极度的眩晕感,让她的大脑,很通过很胀,心脏预调愉快……

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个画面,好大的雨,大得什么都看不清。

她眷恋着这个世界,含着泪水的眸子望着一个男人模糊的面容……

她只是记得,他被那个男人抱住,她微笑着,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看到你了……你没有离开我……你没有……’

那个男人,没有离开她?

可为什么,望着霍承希离开的背影,她会想起这句话。

心如刀绞,而膝盖处的痛,从骨间一点点漫开,钻入她那条疯狂跳跃的修长美腿中。

“啊……”

好痛!

她的腿,突然一抽,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裙落在镜湖边,她忧伤的眼神,与那副《梦中的少女》,一模一样。

她终于知道,丈夫为什么不让她跳舞了,因为她的腿,曾经受过伤!

当她疯狂跳舞的时候,她会摔跤,她的腿,会失去知觉,骨头像是全部碎裂一样,她不是真的懦弱,只是泪水不听话的涌出……

远处的那个男人,听见了她摔倒的声音后,先是一阵。

内心强烈地挣扎着。

“好……痛……”

女人颤颤的申i吟声,让他的心被紧紧勒住。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转身,朝着她狂奔而去!

“轻舞,轻舞!!”

月湖边,那个美丽的女人,一动不动地趴着,她长长的发盘在白­色­的衣裙上,猿臂环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另一手掀开她的长裙,看见她整条腿都在微微地抽搐。

“轻舞,你的腿……”

他的眸底掠过无数的惊恐,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看见她摔倒,美丽的脸惨如白纸,这一刻像极了夏之彤死去时,他想要留住她,抱住她,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人世的情景。

“我的腿……好像,抽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好痛……”如水的眸子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樱­唇­失去了­色­彩,如覆了一层白霜。

他将她贴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胸膛熨烫着她冰凉的肌肤。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怎么的,他的身体也变得有些软了,原本抱起一个女人,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可现在抱住她,身体发热到不说,贴着衬衣,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不仅是怜爱,更有了想要占有的冲动。

第十六章 梦幻缠爱(本章4000,今9000更完)

第十六章梦幻缠爱

他一路抱住她,冲回了旅馆,猛敲了自己房间的房门,可里面的人像是故意似的,就是不开门。大文学

暗暗咒骂了韩世凯几句,立刻转身将她带回她的房间。

此时,她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不断地喊着,“冷……不要走……”

霍承希离开了她,去找医生,但是旅店的老板告诉霍承希,这个小镇上的医生正巧外出诊病去了,要等,也只能等到明天。

老­妇­人给了霍承希一些止痛药,霍承希回到房间时,轻舞已经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只是那只受伤的腿,还麻木地紧绷着……

“我先给你一颗止痛片,然后我就带你去看医生。”

霍承希抬起她的下巴,将止痛片推入她的口中,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咽不下去……

无奈之下,他饮了一口水,用温水送服。

她微微合着眸,透过那一条细小的缝,看到他英俊的脸,在为她担忧。那眼神,真的好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头突然晕晕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浑身发凉,现在身体却是热热的,身体昏昏沉沉,热得只想把那件薄薄的衣裙给扯掉。

鼻尖充斥着他的男­性­气息,蛊惑着她迷茫的意识,她只是贪婪地张开­唇­,用她香滑的小舌,舔着他薄薄的­唇­。

这一个无意的动作,却成了挑I逗。

霍承希也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眸底望着她白皙的脸庞渐渐转为红润的微妙变化,彼此的呼吸交融,炙热……

那一刻,他眼前的女人,再次变幻为夏之彤的容貌。

“彤……彤……”

他粗噶着,低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渴望,手心触碰过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简直比丝绸更滑更­嫩­……

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疯长的思念,健硕的身体紧贴着她柔软曼妙的身躯,粗粝的手指滑动着她的肩带,讨厌那层薄薄的衣料,大手探入将她那对丰满紧紧包裹住的蕾丝小布料。

轻舞的头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揉着自己,她微微的低头,看见一个男人正在轻吻她的头颈,湿润的­唇­舌滑过她敏感的肌肤,燥热从细密的毛孔中无法完全的释放,她急促的喘息着,胸前的丰I柔起伏着,惹得男人愈加疯狂地舔吻……

她感到好紧张,这样的亲密,就算她的丈夫要求,她都不曾答应的。

最多,他的丈夫会吻的­唇­,她的脸颊,最最大的底线,也就是让他抱着睡觉,可这个男人,非但没让她有半分的抵触,反而很喜欢他狂烈的吻。

她觉得这样真的好羞人,身体变得不听话,纤白的手臂滑上他的颈项,竟然开始解他的衬衣。大文学

“你好美……”

他的赞美,让她彻底地融化,她眯着眸,望着黑眸里的烈焰更加的浓烈,想要被毁灭一般,可她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的手,他的吻,带到进入了宛若仙境般美丽的奇幻世界。

“你想我吗……”

他强忍着身体里的邪火,某处早已肿胀,他移开她那条受伤的腿,将两脚­嫩­白的腿,移向两边……

望着她玉白圣洁的身体,黑发凌乱地铺开,她微微摇头,说了一声。“是……”

得到了确定的回应,他不再犹豫,喉间溢出低低的声音,“我要你……”

猛然,

一阵剧痛让她突然清醒,她张大眸子,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而他则坐着,将她分开,黑眸紧闭,狂情炙火在彼此的身体里流窜。

他也是在进入的那一刹那,怔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

然后,任由自己继续狂放地进入……

她,像是完全清醒,发现自己刚才真是太糊涂了,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猛然张开眸,却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身下。

可是,排山倒海的狂热激流,让她无法去抵抗,她无法控制地轻吟着,从抵触,变为了渐渐的迎合。

她凝神的望着那个男人,那紧闭的黑眸,深浓而纠结紧蹙的眉,竟是与记忆深处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火辣辣的汗水,点燃了这个缠绵的夜晚。

他,带她上了天堂……

也带给了她了,更多的疑惑。

……

我到底认不认识他?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和他做这样的事,没有一点抵触的心理。

他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处,他的气息,他的吻,让我沉沦。

这种感觉,绝不是文轩,能够带给我的。

……

月光下,麦­色­的,宛若猎豹般完美的男­性­身躯与女人雪白的身体紧紧交缠,一次又一次地……直到累了,困了,他翻身躺下,抱住她的身体,拥入梦境。

一丝淡淡的曙光,映在两人的身体上。

他先是醒来,星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将手搂得更加地紧!

“唔……”

女人在他的怀里翻了一个身,一头黑发痒痒地拂过他结实的胸膛。大文学

他猛然睁开黑眸,双眸紧紧盯着怀里的女人!

是她!!

为什么是她!

昨晚的女人,他明明记得是彤,为什么清早醒来,竟变成了轻舞!

“痛……腿好痛……”

她的身体,又变得冰凉,激I情过后,止痛片的药效过后,膝盖处的痛,让她在梦里喃喃申I吟。

他凝着浓眉,神情严肃。

心底懊悔又恨!

三年来,他没有再碰过任何女人,可昨晚他竟然背叛了他的彤,误将这个女人,当做了夏之彤!

回想起昨晚,他进入她的身体时毫无阻力,她在自己的身下娇I喘,虽然她的身体很美,但她不是彤!

“好脏!”

他嫌恶的咒骂了一身,坚硬的手臂猛然推开她。

轻舞感觉到身体突然变得寒凉,身下还火辣辣的痛,受伤的膝盖也痛,这感觉又难受又煎熬。

缓缓地张开眸,望见清幽的房间里,一双­阴­鸷的黑眸,正冷厉的注视着自己。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轻舞大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她用心感觉了一下身体的痛楚,脑海中那些零星的片段,让她的脸顿时羞红。

天啊,昨晚怎么会和他……

“女人,谁允许你勾I引我了!”

他粗狠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轻舞感到下颚很痛,水眸里布满了雾气。

望着他无理的质问,她才觉得自己冤枉后悔的要死!

“勾I引?你又疯了是不是!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我有老公,我有孩子的!”

她的话,让霍承希的手突然僵住,他的表情震了足足三秒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竟然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好,很好!

那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荡I­妇­,明明有老公还出来勾I引其他男人!

“银I荡!”

他狠狠地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床上。

胸臆间的怒火让他无法平静,真狠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杀了!

她玷污了他对彤的爱!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离开房间。

可是……就算离开了房间,去找她,他也不会糊涂到要了她?

他一边穿着衬衣,一边紧眯着黑眸,回想起昨晚事情的经过。

猛然——

“那杯酒!”

两人同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韩世凯!

霍承希冲出房间,衣服也没扣好,大掌狠狠地拍打着房门。

“韩世凯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砰砰砰的敲门声,震动了整个楼面。

门打开,韩世凯眯着那双惺忪的魅眸,一脸不耐烦地问,“kyle,你一清早发什么疯!”

霍承希暴怒瞪着他,青筋暴起的手掐住韩世凯的衣领。

将他拖进房间,关门!

“韩世凯,你给我解释清楚,昨晚你给我们喝的那杯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韩世凯懒懒地勾­唇­,笑道,“我什么都放没,只是酒比较浓烈,要不是你心里有鬼,怎么会接着酒意把那个女人给吃了?”

“你……胡说!”

霍承希进捏住拳头,正要打下去。

“kyle,你仔细想想,我们这多么年朋友,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霍承希薄­唇­紧抿,整个人都怒得颤抖。

韩世凯推开霍承希的手,一根根地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后整了整衣领,“kyle,你自己没有发现吗?每次你看这个女人的眼神,很不同,很像你当初看着夏之彤的眼神。”

“那是因为她们长得太像!”

“那么夏之静呢?夏之彤的妹妹比那个女人更像夏之彤,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霍承希被韩世凯的话给说得难以反击。其实他是不愿承认,只是一味的将错误,推在了韩世凯的身上。

其实昨晚,他只是有些微微的醉,抱住轻舞的时候,他真的有将她当做过夏之彤,但是他的心底还是很清楚的,她是轻舞,她的脸和夏之彤不一样。每一次要她,她紧致的身体那么美好,这感觉又与夏之彤很像。

所以,当时他真的疑惑了,也不知道是放开她还是继续爱她,最后,他­干­脆放I纵了自己的欲I望,什么都不去想。

“kyle,你这个人有个毛病,我不得不说,你太固执了。对于霍家的仇,你一直放不下,对于夏之彤的死,你心里的内疚让你活得更加痛苦,如果你换一个方式去考虑问题?或许,你从前的爹地霍天傲是爱你的,又或许……夏之彤,根本就没有死!”

霍承希整个人一震,这个他从来都不敢去怀疑的事情,竟然被韩世凯轻松的从口中说出。

大脑像是被强烈的撞击着,他回忆当时的情景,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合上了眸,可她还是有呼吸的,抢走夏之彤的人,是霍文轩,安排葬礼的人也是霍文轩!

其实,他只是在葬礼上匆匆望见夏之彤的尸体,他并没有机会很仔细地看清楚那个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彤!

“怎么……怎么可能?我父亲不可能爱我的,是他抛弃了我,而彤,明明死了,她死在我的怀里……”霍承希抱住自己的头,疯狂地抓着墨发,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一直相信的事实,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

“kyle!”韩世凯喊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你看似很勇敢,对于爱,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太懦弱!”

韩世凯狠狠地批评了他一番,霍承希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床边,他的拳头一点点紧握,黑眸如同深邃的大海,眸底聚集起愈来愈狂烈的澜潮。

“我是太懦弱了,正是我对于爱的不确定,才会让我失去了彤。”

他黑眸紧闭,再一次地将所有的事串联了一遍。

“轻舞的腿,她的腿有伤!我记得彤的腿也曾经受过伤,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跳舞……难道……”

黑眸中划过一道­精­光!

他不再犹豫,冲出房门,跑到隔壁的房间。

“彤!”

他撞开门,激动地大喊着。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

“人呢?”

他整个人僵化在门口,久久无法将目光从那张洁白的大床,昨夜两人激|情缱绻过的地方离开目光。

“先生,她刚走,好像几分钟前吧。”

旅馆的清洁工对霍承希说道。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次,他不会再犹犹豫豫,无论她是不是夏之彤,他只知道,他的心,不愿她离开。

三年前,他错过了彤,

这次,他不该错过,轻舞。

第十七章 错过

第十七章错过

当霍承希冲出旅馆时,**的骄阳烤着大地,他高举起大手,挡住刺眼的太阳,朝周围环视了一圈。大文学

来往的客人们,走过旅馆前那古木铺就的小路,那是唯一能够通向外界的路。

绿荫环绕,风景宜人,他却无心欣赏,拼命地奔跑,推开那些阻挡住他道路的人。

“彤……彤!!”

热汗从他俊美的脸上蜿蜒流下,一滴一滴凝着他刻如焚般的焦急,他的发因为剧烈的奔跑而扬起,墨­色­的发,墨­色­的眸,坚定而无任何杂念。

直到他跑了许久许久……

那一片空旷的路上,来往穿梭着轿车,他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

“彤,她一定是彤……我不能……再让她离开我……”

黝黑的眸底聚起悔恨的牟波,热热的液体,好像从黑眸里快要流出,三年来,他从未流过一滴泪。

但此刻,望着那片茫茫的路,没有她的身影,他的心针扎一般刺痛。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悔恨在胸口蔓延,他抬起头,望着悬挂在中央的烈日,刺痛了他的双目。

泪液,竟然流了出来。

刺目的眩晕,让他的大脑撕裂般剧痛,回想起三年前彤离开他的情景,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滚……

蓦地——

头痛到麻痹,他忽然失去了视力,眼前一片漆黑,高大的身子直直落在路边,不省人事。

……

旅馆内。

轻舞从卫生间走出,她走到床边,将安放在床底的行李箱取出。

清洁工走进来,对着她微笑。

轻舞拿了一些美元,交到清洁工手里,烦着手里的意大利语字典,对清洁工说,“谢谢你。大文学”

她走到窗帘边,手捏住飘渺如薄纱的窗幔,最后望了一眼那静谧的湖水。

“再见……”

她转身,­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三日的旅行,结束了,她在这里并没有找回太多属于过去的记忆。

昨晚,就当是一场醉酒后做的梦。

他骂她脏,他痛恨厌恶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用来寄托爱情的影子罢了。

莫名地,眸底竟然涌出了泪水,泪水很咸很酸,她捂住­唇­,一边拖着箱子,一边走出房间。

当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韩世凯正巧从房门里走出,他焦急的接了个电话,

“什么,kyle在公路边上晕倒?怎么会……?”韩世凯张望了四周后,神情凝重道,“我立刻赶来。”

挂断电话,他冲下楼。

而此时,轻舞在一楼,和旅店的老板,那位美丽的老­妇­人用肢体语言交谈,她的手机被霍承希在机场弄烂了,所以她必须借用这里的电话,给家里的人打个电话。

老­妇­人点头,让轻舞进去打电话。

转身之际,韩世凯匆忙地推了旅馆的门,并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轻舞,正在打电话。

“喂,文轩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做错事一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电话那头像是一片沉默,然后传来了几句温柔中带有怒意的话语,“舞,你知道打电话回来了吗?你知道这几天,爹地和我找的你多辛苦,宝宝在找妈妈,哭得都发烧了。”

电话里传来了婴孩的哭声,轻舞水盈的眸子里立刻聚满了泪水,她抱歉地低头,“对不起……轩,我对不起你……”

她的手,紧紧缠绕着电话绳线,她的声音里满含着内疚,她不止再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抱歉,为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感到抱歉,更为,昨晚她背叛了文轩,自己的丈夫而感到内疚。大文学

“舞,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更痛……”浓浓的情意,从听筒里淡淡的流出,霍文轩抱着孩子,对着轻舞道,“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我在……”

……

挂上电话后,轻舞静静地坐在旅馆一楼的沙发上,明明已经是快中午了,她的手却很冰很凉。

旅馆的门外,好像很吵,好多意大利人都在议论,可是她听不懂那些话,清澈的水眸望了外面的人一眼,然后回过眸,急促等待文轩派人来接自己。

过了一会儿。

旅馆的门被推开,她看到几个东方长相的人,对着她恭敬地道,“少­奶­­奶­,车已经准备好,我们会送你回去。”

轻舞提起行李,美眸不舍地望了这间小旅馆,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声再见。

她坐进车子,手里紧抱着皮箱,打开箱子,随手翻了翻,竟然发现,箱子底下是那幅《梦中的少女》。

蓦然,她的泪水不可控制地流下。

“停车,停车!”

她想回头,可是车上的人,不理她,继续踩足油门……

她拼命地敲打着玻璃车窗,“你们要是不停车,回去以后,你们一定不会好过。”

黑­色­的轿车,突然掉转了方向——

却在它调转车头的那一刹那,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匆忙的赶到离车后不远的一群人。

韩世凯拖住霍承希,在几名医务人员的协助下,将霍承希送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驶向了公路,而在他们的身后,那辆黑­色­的轿车,却与救护车,渐行渐远……

被罩上氧气罩的霍承希,感觉到某样东西,正在离他而去,他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医生,紧紧压住,无法动弹。

而坐在轿车上的轻舞,从来不曾回头,只是焦急地捏着那副画,想要赶回旅馆,再和霍承希,道一声谢谢。

然,错过,终究是错过……

茫然而焦急的寻寻觅觅,他们往往不知道,如果他们愿意转过身去,认真地看对方一眼,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再经历这么多的弯路。

……

当轻舞赶回旅馆时,她被告知,霍承希和韩世凯早已经离开,她的手冰凉的可怕,后悔刚才让清洁工骗霍承希她已经离开。

泪水在眸子里回旋,没有落下。

她莞尔一笑,眨了眨清眸。

“算了,或许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吧。疯子,谢谢你。”

她迈入车子,这一次,她真的决定,忘记这三天发生过的一切,无论是对是错,就让它成为秘密。永远深藏于心中。

……

英国。

华丽的庄园内,一个粉­嫩­漂亮的小男孩,哭得双眼通红,他抱住一只有力修长的大腿,呜呜地哭,“妈咪,我要妈咪……”

蓝天白云,映衬在庄园里那个俊美的男子,他,比起三年前更为成熟俊雅,一身长长的白­色­燕尾服衬得他尊雅无比,他修长的手捏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蹲下身,琥珀­色­的晶莹的眸子宠溺地对着小男孩微笑,“小杰又不听话了吗?爹地说过,妈咪和爹地一样,要出去工作哦。妈咪去国外谈大生意去了,所以才会让爹地在家里照顾小杰。”

“呜呜呜,小杰要妈咪。爹地你骗人的吧,妈咪她这么笨,谁敢要她上班呀,只有爹地才会要她吧,反正不管,爹地你要想办法把妈咪找回来,然后不让她上班班!”

小杰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霍文轩,一副大人的口气,但他明显还是个小孩,不懂事又爱装懂的爱哭鬼。

霍文轩抱起小杰,打了打他的小ρi股,“不许这么说你的妈咪,妈咪她虽然是笨了些,但爹地就是喜欢她笨笨的样子,小杰也喜欢吧?”

小杰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而不远处,早就站了一个女人,双手Сhā腰。

午后的阳光落在女人长长的黑发上,扬起她短短的衣裙,她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腊肠,本来想带点好吃的给儿子,可她回家发现,这小子竟然和文轩一道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妈……妈咪……”小杰吓了一跳,小脸立刻变得绿绿的。

“霍文轩……霍志杰!”轻舞双手Сhā腰,一瘸一拐地走进庄园,昨晚的腿伤还没好,本想回英国治疗,可这会儿她早忘记了腿上的伤痛,拿着腊肠就往他们两父子身上打。

“我不在你们就乐了是不是!拼命地说我坏话!”轻舞假装要打小杰,霍文轩紧张地抱起小杰,在庄园里逃窜。

行动不便的轻舞提着裙子,追着他们满院子跑。

“爹地,妈咪好像生气了哦。怎么办?”

小杰看着轻舞瞪大眸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笑得更加乐了,做了个鬼脸,“妈咪最笨了,你抓不到我和爸爸。笨笨笨!”

轻舞举着腊肠,就朝霍文轩的脸上扔去,然后脚不小心一扭,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啊……好痛……”

她皱着眉,发现自己的腿,真的不能再动了,而一直哈哈大笑的小杰和幸灾乐祸的霍文轩脸­色­立刻僵住,冲向了跌倒在花草中的轻舞。

呵呵,霍承希晕倒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可要仔细回忆,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了。

留个小悬念~~

马上会安排,霍承希,霍文轩,还有轻舞,小杰,夏之静一起碰见的。

第十八章 不能怀上孩子

第十八章不能怀上孩子

轻舞的脸上很快氲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颤抖的手抱住自己的腿,尤其是膝盖处,就像被撕裂一般,贝齿紧咬住­唇­瓣,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间……

“舞!”

霍文轩冲上前,手臂一揽,抱住轻舞,轻舞痛苦地颤抖着,抬起头,望见那双晶润的眸子湿润一片,温和俊容上浮起一抹深深的担忧,他盯着她的腿上,手掌轻轻地撩开长裙,看见她的腿绷直僵硬。大文学

“妈咪!”小杰冲到轻舞的身边,刚才那张嘻嘻哈哈的小脸马上就­阴­云绵绵了,“呜呜呜……妈咪你的脚怎么了?是不是我害的呀……”

轻舞被霍文轩抱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的温暖,这种家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她抱住小杰的头,那个只有三岁的小男孩,虽然调皮捣蛋,但也非常懂事,小小的身体钻在轻舞的怀里,小杰的粉­嫩­的小手抹去轻舞脸上的冷汗。

“小杰,是妈咪不好,妈咪刚才跑得太快了,才会跌倒。”她紧紧地抱住小杰,听说这孩子发烧了,轻舞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在小杰的额前,热度灼伤了她的手,真是可怜的孩子……

“妈咪没事,小杰,你生病了还出来乱跑,妈咪一会儿……一会儿一定打你ρi股!”

男孩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泪水,他嘟起嘴巴,无辜地道,“只要妈咪不要再扔下我,不要再受伤,我以后半夜再也不踢被子了……要是我做不到,就罚我以后不能吃巧克力。”

“都是妈咪不好……”轻舞抱住霍文轩和小杰,一边哭,一边道歉,“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让大家担心了……”

……

文轩扶着轻舞回到古堡,而小杰则被佣人带回房间。大文学

其实轻舞的腿伤,已经很重了,在意大利时,她已经不能正常的走路,只是她想着回家,快点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宝贝儿子,从小身体就虚弱,她心疼宝贝得不得了。所以,才会忽略了腿上。

霍文轩一把抱起轻舞,将她送到车上。

“轩,我的腿伤没什么的,我刚到家,我想多陪陪小杰。”

轻舞被霍文轩抱在怀里,他温柔的眸,似在责备。

“没什么?”霍文轩的目光落在她修长的美腿,此刻因为受伤,而僵硬地无法蜷曲。“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舞,你身上的一切,我比你更加珍爱。”

“轩……”她望着霍文轩那双晶澈的俊眸,他对她的关心早已胜过了一切,他的文轩,总是那么地温柔,他的手掌不断地抚摸,拨去那些被冷汗黏住的发丝,眸底盈盈流动的柔情,却让轻舞不禁地惭愧。

他愈是紧紧的抱住她,男­性­淡淡的龙诞香,透着能够穿透肌肤的力量,直到她的心,一点一滴地想要融化她。可她的心,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抗拒,那抗拒来源于昨晚的那场欢I爱。

轩,对不起,我对不起……

昨晚,我不该和其他男人……

你对我这么好,可我竟然……

她的呼吸变得凝滞,手,轻轻推开了霍文轩的手臂,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霍文轩的眸底有一丝浅浅的伤,表情蓦地有些僵硬,但很快他恢复了笑容。

“舞,抱歉,我不该抱得你这么紧。大文学我……”

“轩,对不起,我说过,我还需要时间……”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目光似在躲避,睫毛不安地颤动,生怕他发现昨晚的那个秘密。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时间?”他扯了扯­唇­,低眸,一片落寞的嘲讽,“三年了,你还不愿意让我……”

轻舞愈加惭愧地别过眸子,不断地责骂自己,为什么要对孩子的父亲这么残忍,他是我的丈夫啊,一个爱自己胜过一切的男人,为什么我记不起我们的过去,我应该爱他的啊……

虽然,在我的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可那毕竟是一场虚化的梦,那个真真切切拥抱住我,第一时间冲上前关心我的男人,是轩,我的丈夫。

“文轩,真的抱歉,三年来我不断想要找回记忆,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是爱你的,只是我还不想接受你的……”

她美丽的星眸对上他那双受伤的晶眸,还未说完,他的­唇­已经封住她的话,他的吻很细腻,但是她能感觉他在压制自己的情感,双手愈来愈收紧,轻舞感觉到的是窒息的感觉。

好难受……

她不敢推开他,因为她不能,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深爱”的男人。

渐渐地,她接受文轩的吻,星眸半眯,她望见霍文轩沉醉的晶眸,恍惚间,她回想起了那个疯子一样霸道的男人,屡次强吻她的情形。

为什么,她总是会想到他?

“不要……”她咬了霍文轩的­唇­,饱满的男­性­­唇­瓣上,染上了血红的印记。

她急喘连连,不断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个男人和自己缠绵的画面……

霍文轩眯着眸子,疑惑地看着轻舞难受而痛苦的摇头,不断地喃着,“不要……不要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以为她是因为推开了她,才说抱歉,霍文轩忽然也感到抱歉,“舞,刚才是我太用力了,你不要说抱歉,下次我要是再这样……”

“文轩……”轻舞拉住霍文轩的手,打断他的话,“你答应我好吗,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

“舞,你怎么了?”

“你,答应我,好吗?”她深深的凝视着他。

他点头。

忽然,她松了一口气,因为有了他的原谅,她的心,才不会这么内疚,难受。

轻舞因为腿伤不清,被要求拍片,医生拿着片子,表情严肃。

“这是旧伤了,应该是腿部用力不当造成了,太太,您不知道自己腿曾经受过重创吗?”

轻舞一怔,美眸望了身旁的霍文轩一眼,然后摇摇头。

霍文轩的手,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医生,她的脑部曾经受过创伤,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不告诉她,是怕她知道后会因此而感到失望,她很喜欢跳舞,虽然我告诉她不适合跳舞,但她还是喜欢偷偷瞒着我跳舞,我喜欢看她跳舞时幸福而满足的表情,我不想她被剥夺这个权利。”

轻舞怔怔地凝望着身边的男人,她忽然感动地抽吸着,心有些酸酸的。原来自己的丈夫是因为爱,才不让她碰舞蹈。原来,她偷偷跳舞,他都知道。原来,她那么任­性­,他还纵容。

想到这里,轻舞愈加的内疚。

医生望着两人,双手紧紧地合在一起,他严肃的表情渐渐转为的轻松的笑容。“霍先生,其实霍太太的腿伤并不算严重,只要每天擦些药膏就行了,但是切记,不能有过激的运动,做丈夫的不能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爱她就要告诉她实情,否则将来她的腿可是要真的废了……”

轻舞点点头,霍文轩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听到没?舞?”

他对着她宠溺一笑,然后说道,“我出去取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

轻舞看着霍文轩离开后,转过眸,望着医生。

“医生,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霍太太什么事?”

“我……有个请求,麻烦你私下为我弄些药。”她张望着周围,霍文轩不可能回来,而保镖们都在门外,不会听见她和医生的对话。

“什么药?”医生疑惑地望着她。

她咬了咬­唇­,指甲嵌入手心,抬眸,严肃地问,“我需要一些避孕药。”

“避孕药?”医生震惊地看着轻舞。

轻舞定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尤其是不能文轩知道,昨晚发生过的那些事,否则她现在对生活,她的家庭,会被毁掉!

第十九章 形同陌路

第十九章形同陌路

轻舞哀求的望着医生,见医生有些为难,她开口道,“医生,你不了解我的处境,我虽然为霍家生了一个孩子,但长辈们希望我多生几个。大文学可我还年轻,我不想这么快怀上第二个孩子,也不想成为生孩子的工具。我知道我的丈夫很喜欢孩子,如果我怀上了孩子,他一定会让我生下来,而我也会不忍心打掉的,所以……”

“霍太太,如果你需要这种药,请你找­妇­科的王医生开,我无能为力!”

轻舞焦急地站起身,她的腿根本站不直,医生见她纤细的腿因为剧痛颤抖着,那苍白的脸上挂满了冷汗,上前扶住轻舞,表情十分为难。

“求你了,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希望你能为我设身处地的想想,嫁入豪门,并不像大家见到的那么风光,我真的不想……”

轻舞泫然泪下,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骗人并非她所愿,可如果不这样,医生不肯帮自己的。

忽然,她跪在地上,医生惊慌的盯着轻舞,“太太,您这样是让我为难。”

“求你帮我!”

她的手,紧握成拳。

医生摇摇头,终是妥协,“好吧,太太您先起来,药我会帮你取来。”

轻舞连连道谢,医生将她扶回休息椅上后,匆忙离去。

不久。

霍文轩提着一些药品,接轻舞离开。

此时,刚才的那位医生已经取了药,站在门口。

“太太,你的药……”

医生的手,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在逃避,逃避霍文轩那双看似温柔却观察入微的锐眸。

“这是什么?”霍文轩晶眸紧眯,一把扣住医生的手。

轻舞深吸一口气,迅速地抢过医生手里的药,“这是刘医生特别送我的药,一些维他命啦。”

“维他命?”霍文轩狐疑地盯着瓶子里药,那药片的形状,不像是……

“我们家不是有专门的营养师调配每日的膳食吗?这药恐怕是太粗劣了,我的妻子应该不适用!”

霍文轩冷锐的眸­射­向一旁的医生,本就做贼心虚的他,一想到要是被霍家查出他瞒着霍先生给霍太太取避孕药,他以后岂不是没办法在英国混了?

“这……”

“刘医生一片好意,你这么糟蹋,不觉得很过分吗?”

轻舞脸­色­骤变,俨然一副生气的样子,她将瓶子交到霍文轩的手里,“你要是不想要,你现在就将它扔了!”

霍文轩望着她愠怒的水眸,那双冷眸蓦然变得温和,“舞,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就不要让我误会你,好吗?”轻舞的手,抚摸霍文轩英俊的脸,她要细心的感觉他的完美毫无挑剔的五官,她要让他感觉到,她真的有用心,想要爱上他,用心去感受他的爱。大文学

所以,她为了文轩而撒谎,为了这个家而撒谎。

过了今天,她服下避孕药,一切都会过去,昨晚事,将会永远尘封……

霍文轩晶眸变得深邃,感觉着她细腻的手心抚过自己的脸,柔若丝绸滑腻入他的心。

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呢?

一瓶药而已,只要她不要伤害自己,他会纵容她的。

忽然,他紧抱住她,深深地拥抱,连呼吸都变得浓烈,“舞,我爱你……”

除了这句话,他不知如何让她感觉到,他的心,此刻跳得如此之快,一刻都不想放开她,只怕她三年的陪伴,会像一场虚无华丽的梦,如果她醒了,她会不会离开他呢?

不,他允许……

他一定要让她接受自己,完全的,不仅仅像现在这样。

终有一天,他会真正得到她的身,包括她的心。

即使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在所不辞!

……

轻舞偷偷背着霍文轩服用了避孕药,然后将药藏在了抽屉里。

夜晚,小杰被佣人抱去他的房间睡,而此时轻舞刚洗完澡,正在梳妆镜用柔软的毛巾擦拭头发……

“舞,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大文学”

轻舞一怔,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她紧张的颤抖起来,目光盯住那紧闭的抽屉……

霍文轩见轻舞没有反应,走到她的身后,猿臂一揽,将她搂在怀里。

“我今晚一个人睡……”

霍文轩盯着镜子里的她,晶润的眸子再次受挫的垂下,只是他的睫毛很长,掩饰住了他的忧伤,“为什么?以前我们不都是一起睡?”

“哎……”她故意没心没肺地笑着,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在装,因为她一想起昨晚和别的男人缠I绵,今晚又要和自己的丈夫同睡,这样的转变,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的腿受伤了嘛,你半夜翻身压到我的腿怎么办?”

“可是……我……”他的嗓音变得沉重,轻吻着她的细颈,“好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我……”

“走开!不要这样!”

轻舞不知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他大喊了一声。

霍文轩完全怔住了,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柔美的脸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柔弱,虽然失忆了,但是她眼神里总有一抹让人猜不透的雾,像是防备他人的一层自我保护,其实她根本不愿接受他,只是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关系”。

“对不起……”轻舞感到抱歉,水眸盈盈地望着镜子里的霍文轩。

“早点睡,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会弄伤你的腿。”

说罢,霍文轩黯然转身,没有给她晚安吻。

这也是轻舞,第一次感觉到霍文轩在对她生气,这种无声无息的怒焰,比争吵,更让人感到颤栗。

……

一连在古堡里休息了好几天,轻舞的腿还是没有好。

中午吃饭时,霍家人整整齐齐地用着餐。

霍天傲与霍婉仪坐在一起,霍天傲仍是坐着轮椅,他对于轻舞的身份,也是心知肚明,其实他是心疼这个孩子的,起初他对于文轩的这个谎言,感到荒谬之极!

但当他看到,夏之彤成为了轻舞之后,笑容多了,而且­性­格更加开朗,不像从前那样柔弱,这样的转变,让霍天傲更加喜欢现在的轻舞,同样的,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儿媳,于是默许了霍文轩的做法。

“轻舞,你的腿这么久了还没好?姑姑我可真为你担心啊。”霍婉仪不改本­性­,对着轻舞嘲讽着。

轻舞放下碗筷,抿­唇­,淡淡一笑,“姑姑,虽然我走路不便,走路一摇一晃样子有些难看,但是姑姑不需为我担心,我平日不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儿斜,倒是有些人,整天打些­阴­谋诡计,身子倒是正的,心却是歪的。”

霍婉仪一听,脸­色­立马浮上了不悦,“你——!”

“大家都别说了!”霍天傲让霍婉仪打住。

“丫头。”霍天傲还是习惯叫她丫头,“你的腿,恐怕是这里的医生治不好,我在中国有个十分相熟的中医师,擅长针灸治疗,过几天我带你回中国,一定要将你的腿治好。”

回国!??

餐桌上的人,表情各异,尤其是霍文轩的脸­色­极为复杂,他看见身旁的轻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大手立刻抓住轻舞的手,“中国的医疗水平,根本及不上……”

“中医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瑰宝,我对它有信心,你也必须对它有信心!”

霍天傲锋利的黑眸盯着霍文轩,霍文轩沉下了气,“是,爹地。”

轻舞见霍文轩妥协,心里激动不已,抓住小杰的小手。“小杰,我们要回中国咯,开心吗?”

“中国?是哪里?那里的人很厉害吗?”

小杰天真地问。

“当然啦,小杰没看电影吗?中国人个个都会功夫,小杰也是中国人,我要带你去学功夫,做个比蝙蝠侠,蜘蛛侠更厉害的大英雄!

“哇,太­棒­了!我要去中国,妈咪,我要我要!!”

欢欣的气氛感染了整个餐厅,唯有霍文轩,紧蹙着浓眉,陷入了沉思。

……

几日后,S市,机场。

­干­净的机场,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入洁白的地砖上,一群高大威猛,身穿黑衣的人,大约数十来个,个个神情严肃,戴着墨镜。

一个美艳女人,一个银发苍苍的男人,还有一个脸­色­虚弱的俊美男子,在保镖的保护下,迈出机场的大厅。

“kyle,你为什么要坚持回这里,依照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在国外休息调养。”

满头银发的凯撒扶住霍承希,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已经是虚弱地不得了,­唇­­色­发白,黑眸微微有些浑浊。

“没事的,爹地,医生也说了,目前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们回别墅,立刻回那栋临海别墅!”

那麦­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跟在身后的艾琳娜,心疼地走到霍承希的身旁,用手帕擦去他额角的汗水。

霍承希没有拒绝艾琳娜,只是他深幽的黑眸里,没有她,她感到自己好可笑,就像是一个佣人,一个可有可无,陪在他身边的附属品。

她是他的妻子啊,她为什么要活得如此卑贱?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驶来,霍承希被人扶上车,门轻轻关上。

他木然的眸子,望着窗外——

倏然,幽黑的眸子,紧紧一眯,两道激烈的火光从眸子里迸出!

“彤——彤——!!”

远远地,他看到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走路好像很不方便,拄着一根拐杖,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淡淡的笑,宛若静美高雅的兰花。

“彤!!”他突然发狂似的敲打着车窗玻璃,可是车门被锁上了,他打不开门。

鹰一般眸注视着那个女人,眸底早已涌起了狂澜,揪心的思念,让他暴怒而失控的狂吼着,

“彤,看看我!!看向我——!”

隔着这么多人,那个女人,根本听不见。

可她不知怎的,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忽然抬眸,清澈如泉水的美眸,望着机场外的那辆黑­色­轿车,眸子的焦距对上那车子的窗门。

倏然,她的脸­色­,惨白一片——

“怎么了?舞,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身后猛然传来了霍文轩温柔的声音,轻舞身体僵住,血液像是冻结了一般,头也不敢回,愕然地望着那辆黑­色­轿车里发狂拍打车窗的男人。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的目光注视着远处那辆车里的男人,眸底渐渐升腾起淡淡的雾气,看着他的大手重重的拍打着玻璃窗,一下又一下,明明听不到那声音,她却感觉到心底划过的疼,他下手,为什么要这么用力,那样一定会很疼的!

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她,似将她的灵魂穿透……

蓦然,她的身后,却是被一双温柔的怀抱,轻轻搂住。大文学

她身体轻轻地向后一倒,落在了文轩的怀里,身体愈加僵硬,甚至有种想要推开他的感觉。

“舞,看什么呢?”耳畔的声音细腻温和,她被他慢慢地扳过身子。

她的视线,被霍文轩高大的身子挡住,他的晶眸凝视着她,大手拂了拂她的发。

“我……”她的眸光一滞,有些闪烁,焦急地想要推开文轩的身体,看清楚被他挡住的画面。

“舞,你刚才有东西落下了。”霍文轩眯着眸,眸光深幽。

他的手紧紧按住轻舞,固定住她纤柔的肩膀,不给她任何移动的机会。

见她的神­色­有些异常,霍文轩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手掌极为用力,捏得她的腰部有些痛。大文学

他锐利的眸子再转身的那一刻瞥了门外的黑­色­轿车,将自己的脸压得低低,保镖迅速围上,不顾及轻舞的感受,快步往机场里拖。

“文轩!你……你帮我拿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她的手腕被霍文轩捏得生疼,腿行走根本不方便,被拖得双腿发痛。

她咬­唇­吃痛得望着他,严肃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眉蹙得极深,一团隐隐的怒火在他的晶眸里燃烧。

“你总是丢三落四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担心!”霍文轩蓦然转过头,责备道。

“用不用……这么生气啊?”她凝视着霍文轩,心底有些小小的委屈。

“我怕你哪天把自己也给弄丢了,我怕你会离开我!”

霍文轩倏然停下快步,双臂紧抱住她,眸底满是痛楚,他的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发,一丝一缕地缠绕在指间,令人留恋不舍。

轻舞被动地由他抱着,因为抱得太近,所以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他身体的颤抖。

“轩……你不要这样,我又不是孩子,我哪会把自己弄丢,我更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啊。”

她淡淡的话语在他听来,更是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他的心脏愈加揪痛,他知道那一切,是个美好的谎言,如果谎言破碎了,如果他的舞和霍承希相见了,那么他们现在的生活,将会被完全摧毁!

霍文轩缓缓放松她的身子,刚才那双愤怒紧张,甚至微微有些令人骇然的眸子再次变得温和,“舞,你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大文学你更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不能……离开我。”

轻舞怔怔地望着他,有些不解他今天异常的行为,但她笑笑,将文轩异常行为归为他极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轻舞的腿,在国内一位中医师的针灸治疗下,情况渐渐好转,霍文轩天天陪着她去做康复,不久,她的腿已经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灵活度。

“轩,你说我如果坚持做针灸,我以后是不是能和普通人一样跳舞?”

阳光下,她的长发如瀑布一般落在蓝­色­的纱裙上,蜿蜒如一汪墨­色­的溪水,淌过她曼妙的曲线上,低头,她撩开裙子,露出白皙修长的腿。

霍文轩看着她的笑容,带着渴望的眼神,摇头道。“就算你的腿在康复,但仍不能跳舞。”

“不能跳舞,为什么不能跳舞?这到底是什么事故造成的?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呢?”她皱着眉。

霍文轩连忙接上,“就是那场车祸,撞上了你的腿,害得你失忆。”

“那场……车祸?”她疑惑地望着他,轻柔着腿的手蓦然停下。

“嗯,车祸。”他再次确认了一下。

轻舞微微僵硬的笑容再次柔和,水眸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疑惑,映出霍文轩俊美的脸。

轩,好像是撒谎了,医生说这伤并不像是重物由侧面撞击形成的,而造成腿伤的原因,可能是从较高的地方摔下导致的。

究竟,轩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她的腿伤背后,一定藏着一些秘密。

一队队轿车的护送下,霍文轩和轻舞安全回到别墅。

在S市,没有多少人知道霍家再次回来,霍文轩并没有选择以前住过的古堡,任何有机会唤起轻舞记忆的人和事物,都被他转移或是避开。

轻舞望着陌生的别墅,脚步有些怯生,“轩,你确定,这里我们曾经住过?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霍文轩抱起小杰,刚准备开口,小杰Сhā嘴道,“小杰也没住过这里,爹地。你是不是骗人呀?”

小杰撅起嘴,和轻舞一起望向霍文轩。

“小杰你当然没住过。这里是我和你妈咪结婚时住的别墅,你那时候还在妈咪肚子里呢,当然没见过啊。”

轻舞眨了眨眸,眉头微皱,望着霍文轩那双澄澈的眸。丈夫是没有理由骗自己的,可是对于这里,她的确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当轻舞怔忪之际,管家奉上一封­精­美的邀请函。

“少爷,这是来自韩氏集团的邀请函。”

“邀请函?”霍文轩接过邀请函,打开,“韩氏与我们交情一般,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全家赴宴?”

管家继续道,“韩氏,在S市,这几年甚至在国内国外的影响力愈来愈大,我们回到中国,理应和韩氏回个面,虽然并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将来未必没有可能。我猜想,韩氏很可能是想拉拢我们两家,谈一些生意。”

霍文轩将目光移向邀请函的最下方,倏然,晶眸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

捏住邀请函的手,扣住信纸的边缘,颤抖起来,刚才不屑的表情漠然紧张起来。

“十分钟后,立刻准备,出发!”

第二十一章 信封的秘密

第二十一章信封的秘密

霍文轩手里紧攥着信封,沉寂的夜­色­划过他琥珀­色­的眸,愁绪如烟凝般慢慢氲起,他优美的骨节随着双手用力,颤抖发白。大文学

轻舞的目光落在霍文轩手里的那封信,她轻问了一句,“文轩,为什么这么急着敢过去,信上说什么了?”

她的手移向他的手,霍文轩手心骤然用力,将褶皱得不成样的信纸塞进口袋。

“信上没说什么。”

他温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愠意,轻舞凝视着他,微微皱眉,心中渐起一丝疑虑,既然这封信上什么都没提,为什么要将信封收得这么好?

轻舞愈来愈觉得,自从到了中国之后,文轩的行为有时候难以解释。

可转念一想,她的文轩,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文轩这么爱她,又怎会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呢?

……

入夜的高级会所,灯火辉煌,巨型水池随着乐声绽放出优美的水花,一辆辆豪华轿车停在会所外。

其中一辆黑­色­长款轿车停下之时,引来了不少前来赴宴的宾客的议论与瞩目。

轻舞双腿不便,又加上刚才出来得十分匆忙,只是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深V­祼­­色­礼服,夜光照耀下,长长礼服上的水钻发出熠熠光泽,她并没有穿高跟鞋,也只是将一头长发微微地披散下来,在文轩的要求下,戴了一顶淡粉­色­的华丽宽沿帽,清风拂来,她绽开淡笑,优美如谪落凡间的仙子,清雅迷人。大文学

然,霍文轩则一脸地不悦,他的手勾住轻舞,霸道地将她护在怀里,厌恶地睇过每一个注视着轻舞的人。

“舞,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我不喜欢。”

他将她的帽子压低,眸子锐利了几分,轻舞抬眸望着他……

今晚的文轩,真的好奇怪……

她的手腕被他强拧住,然后一路板着英俊的脸,将她拖进会场。

会场内,早已是热闹非凡,半露天的大厅内,所有人都抬起头,观赏着华丽的烟花,将黑­色­的夜幕点缀的纷繁美艳。

“轩,这烟花真美,我们以后也在家放吧?”

轻舞淡淡的问了一句,霍文轩没有回答,目光注视着烟花。

只见烟花渐渐地由花的形状变为为一个字——

彤!

轻舞没有发现那个字的含义,只是笑着问,“文轩,你这烟花,像不像一个字?好像是……”

霍文轩眸光­阴­寒,那双优美的大手紧绷着,他的­唇­抿得很紧,眉皱得很深很深……

一声又一声地烟火声,引来了宾客们的拍手鼓掌,但是霍文轩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因为……

烟花在普通人看来是“花”,而眯眸细看,演绎的是一连串的字!

蓦地——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霍少爷,好久不见。大文学”

转身,轻舞与霍文轩同时对上身后的男人。

“韩……世凯?”

轻舞再次见到韩世凯,­唇­角弯成了问候­性­的招牌式微笑,自从上次在意大利见过面后,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霍文轩先是一震,目光紧眯,像是要将韩世凯给看穿一般­阴­狠,他搂住轻舞的腰,低声问道。“舞,你认识他?”

轻舞亦是一震,她的心里掠过一丝惊慌。在那次之前,她根本没见过韩世凯!

“我……我猜的……刚才我听管家说,韩先生请我们来赴宴。”

霍文轩浓眉依旧凝着,他的疑虑非但没有减少,相反的,他深沉的晶眸愈加­阴­冷地盯着韩世凯。

韩世凯怀里搂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尊雅的笑容透着几分不羁的轻狂,目光像是自动过滤了霍文轩,直接对着轻舞微笑。“霍太太,您好。虽然您带着帽子,我看不清您的容貌,但光是您迷人的身姿,甜美的声音,我就猜,您一定是个美女!”

轻舞脸微微一红,并非是真的害羞,只是任何女人听了夸赞都会小小的窃喜。

霍文轩见韩世凯快步而来,手捏得更紧,一把将轻舞带到身后,保护起来,“韩世凯,请你放尊重些!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在外面随便玩弄调戏的女人!”

韩世凯眸光微闪,手指着天空,“霍先生,我并无它意,只是开个玩笑,如果你介意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看过那封信以后应该明白,我们今天要谈什么。”

气氛突然僵住。

霍文轩整个人都冷成一尊雕塑,他眯起琥珀­色­深幽的眸子,看清了韩世凯身边的妖娆女人。

那女人竟是——!!?

“有生意,当然要做!”霍文轩深吸一口气,定眸望着韩世凯。

而此时韩世凯­唇­角的笑意更深,对着霍文轩道,“好,请霍太太一起。”

“不用!”霍文轩后退一步,将轻舞护在身后,“生意上的事,我不想让她牵涉进来。就我和你……还有……”

韩世凯将怀里的女人紧搂住,拂起一抹身旁女人的黑发,邪气地笑,“还要带上‘我的女人’。”

轻舞不明白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两群保镖将他们四人护送到一间四人的会议室,由于太挤了,轻舞一度差点被人推倒,幸好霍文轩即使搀扶住她。

“舞,千万不要进来,也不要脱下帽子,在外面等我。”

轻舞点头,目送霍文轩进入会议室。

门,轻轻合上,韩世凯的保镖将会议室围得水泄不通……

轻舞刚准备转身,目光就被地上的那个皱褶的信封吸引。

她犹豫了一瞬间,蹲下身子,手指轻轻地捻起那破皱的信。

刚欲打开信封,那封被霍文轩藏好的信……

骤然——

头顶处的光被一个高大的身体挡住,她的手,定格在地面上。

缓缓抬眸,水眸中映出的是一张完美无俦,尊贵迷人的俊容。

她的心,如水波激荡,如绽放的烟花,绽开了一朵惊异瑰丽的花。

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从口中挤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疯……疯子?”

第二十二章 潇洒

第二十二章潇洒

缓缓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抓住,肩膀有些微痛,她的水眸注视着他,那双深幽的黑眸,透着冷傲不羁的光芒,深不可测的目光攫住她的脸,她的眸,她每一处细微的神情变化。大文学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疑问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微颤,“疯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蓦地,他的手臂再次用力,将她收紧在怀里,她不可避免地撞上他结识的胸膛……

这么多些天过去了,彼此的身体再次碰在一起,本以为那晚的缱绻缠绵只是一场错误的梦,可隔着两层薄薄衣料的肌肤紧贴在一起,感觉着彼此的温度……那晚的画面再次重现在眼前。

“那天,你为什么要走?”他醇厚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他的手更加不知不觉地用力,将她柔白的藕臂抓得生疼。

她凝视着他的黑眸,那是一双被愠怒染得极黑的眸,如猎鹰一般对准着她。

她轻轻一笑,满不在乎地回答,“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你将我带到那间旅店后,我们之间就不该有瓜葛。从前我们是陌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不!”他打断她,幽深的眸底流露出异样的柔情,但他的表情却十分痛苦,他不知道此刻面对的女人,到底是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他这么多年无法释怀的、对彤的感情寄托,亦或是一个真正打动他真情的女人。大文学

“我们不可能是陌路,因为那晚……”

轻舞的脸­色­一怔,感到脸颊有些火烧的感觉,她咬了咬贝齿,伸手将自己的帽子压得更低。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晚就当大家喝醉酒,做错了事。”她的话,听似薄凉而满不在乎,可她紧紧捏住帽檐的手心,早已沁出了汗,将她心底的情绪完全出卖。

他的目光变得更为幽深,仿若大海般深沉,高大的他,俯视着她,那顶漂亮的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美丽的脸,还有那双说谎的眸。

忽然——

他的手揭开她的帽子。

“啊,我的帽子……”她伸手去抢,手腕却是被他拧住,她生气地瞪着他,咬牙切齿,“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那次以后,我们就该当做不认识!”

“不认识?”他紧眯黑眸,­射­出两道寒光,像是要将她伪装的面具撕开。

“你要是不认识我,为什么刚才先开口叫我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是在害怕,刚才为什么要用帽子压得这么低!因为你不敢面对我!因为你其实还在期待那晚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

期待……

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彻底震住了,望着他有些不可理喻的愤怒,难道这一切是她的错?

这样的错,是两个人共同犯下的,为什么他要莫名其妙地冲她生气。大文学

“我没有期待过!”她冷下自己的心,“如果期待,我为什么要选择离开,相反是你,一个大男人,屡次纠缠,一点都不潇洒!”

潇洒?

他内心苦笑一声。

她让他潇洒一些!?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难道那种事对她而言,很正常不过,难道她只要喝了酒,就能随随便便地和其他男人上I床吗!

胸口被刺穿的痛,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身体虚弱的他,其实根本经不起这样强大的感情波动,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心,他的大脑都会被针穿透一般痛……

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那双原本紧抓住她的大手也渐渐冰凉。

“好,我应该潇洒一些,不来这里找你,更不该纠缠你这样随便而潇洒的女人!”

他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她望见他转身那一刻冷酷无情的侧脸,却看不见他背对她时,那张虚弱到惨白的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霸道与冷漠,是他的面具,曾经有个女人,一层一层地拨开了他的面具,他的心。只可惜,她已经离开。

如今,他愿意撕开伪装自己的面具,这个女人却连一个正眼,都不屑给予。

轻舞站在原地,手里捏着刚才被捡起的信封,心里回旋着酸涩的情愫,她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困住了,看不清,也记不起,她现在眼角应该有的是泪,还是笑容……

霍承希走了好久,她就在那里站了许久,完全忘了,她腿上的伤还未痊愈。

此时,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她惊慌地将信纸藏好,将眸子里那些莫名流出的湿润眨掉。

“霍少爷,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韩世凯一手搂着一个美艳的女人,那个女人转过脸,却是对着门外的轻舞微笑,轻舞避开她森冷的笑意,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霍文轩的身上。

霍文轩脸­色­极为难看,快步走向轻舞,将她的帽子压好,然后警惕地张望了周围,认为并没有人经过这里,也不可能看到轻舞的容貌,其实他觉得自己多虑了,夏之彤早已经在三年前死了,而轻舞的容貌也已经变了,没有人再会记起过去的人。

“合作的事,我会吩咐我的手下去办,但是你也别忘了刚才你答应过我的事。”

霍文轩严肃地道,口吻一别往日的温柔,他抓起轻舞的手,快步离开。

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

回到别墅后,霍文轩的心情显得非常糟糕,直接冲进浴室洗澡。

而轻舞在卧室里,拍着小杰睡觉,听着哗哗的水声,她的思绪也有些断续。

见小杰睡着了,她才起身,将藏在包里的信封取出,然后抽出信纸,轻轻打开——

当她看到信底下的字后,她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文轩要这样对她!

难道,他所谓的爱,竟然是欺骗?

望着床上安静睡去的小杰,她的心揪痛起来,泪水一颗颗地落在粉蓝­色­漂亮的被子上……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轻舞将信藏好,然后擦掉泪水,通红的眸,紧紧盯住刚出浴的霍文轩,手扶住宝宝床的边缘,因为气愤,纤柔的手部关节都开始泛白……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霍文轩走出浴室,望向坐在床边身子如同僵硬了一般轻舞。大文学

轻舞迅速地收好那封信收在霍文轩的西装口中,神­色­犹豫间抬眸,望见霍文轩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她紧抿着­唇­,深深的呼吸……

霍文轩温柔的俊眸凝视着她,大手拨开她细长的墨发,然后手掌贴在她的颈部,如温润的潮水般将她包围,桎梏……

轻舞身体愈加僵硬,身子一闪,水眸中划过一丝厌恶的情愫,“孩子还没睡着,别碰我。”

“舞……”他的眸光变得幽深,手若游龙般滑向她腰间的丝带。

“不要碰我!”轻舞再也忍不住,皱着眉,用手臂挡开他。

霍文轩没有料到她竟然这么用力,看着轻舞的眸,像是愤怒的蝴蝶般美丽中带着一丝怨恨,可她只是瞪着他,只字未语。

“你从回来后,就变得……”霍文轩浓眉紧皱,心下一个惊慌,大手绕过她柔软的身体,按住西装,感觉到口袋鼓鼓的,信还在。

轻舞定定地望着他,将他琥珀­色­的晶眸里迅速变换神情尽收眼底。“我没有变,只是我渐渐在看清一些事,找回一些失去的记忆。”

“失去的记忆?”

霍文轩猛然一震,他的眸子紧眯,大手也开始微微地颤起来,他将手背在身后,掩饰内心的不安。大文学

“舞,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回忆。”他温柔的眸,比泉水还柔,眸底却压抑着一份狂躁。此时的他,有些方寸微乱,舞会不会记起什么了?

轻舞一边凝视着他的神情,英俊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看上去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

可是,又想起信封里的那行字,再回忆起今夜霍文轩赴宴时极其异常的神情举止,不免让轻舞开始怀疑,那信封里的内容是真的。

在事情的真相没查清之前,我不该相信外人的话,而导致了我和轩的感情破裂。

“我……”她的水眸微微的眯起来,僵硬的­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前面在你洗澡的时候,想起来当年你向我求婚的场面,还有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当时高兴的表情。”

霍文轩的笑容似凝住了一般,僵持在那里,苦涩地笑着,而轻舞则一脸“天真”的笑着,试探­性­地望着他那双深幽的晶眸。

“舞……”他别过眸,抱住她,“过去的事,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活在过去并不一定会比现在幸福,你只要记住我爱的女人永远是你就够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他为轻舞盖上被子,轻舞背对着他,水眸盯着那件黑­色­的西装,眸子里疑惑愈加的深浓……

轩,你是不是又在撒谎骗我?

为什么每次提及过去,你总是在无意逃避,其实我根本不记得过去的事,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翌日,霍文轩匆匆离开别墅,轻舞在保镖的陪同下,坐车去针灸师父那里做最后的康复疗程。大文学

“少­奶­­奶­,少爷今天有生意要谈,让我们陪少­奶­­奶­做康复治疗。听少爷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做完后我们会安排您和少爷回英国。”

轻舞点头,闭上眸子,放下车窗,望着窗外郊外的自然美景,夏日刚至,微风吹来,有股淡淡的香草气息,那味道……很淡,很熟悉……

她蓦然睁开眸子,在脑中寻找这味道究竟在哪闻过。

“是——它!?”

轻舞刚想起这花香的味道,大脑忽然一片混沉,纤手扣住大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在眼前摇晃着,她只是感到头很痛很胀……

这是哪里?

“终于……醒了?”

蓦然睁开水眸,对上一双迷人的桃花眼。

“你——韩世凯?”

轻舞惊叫一声,张望四周,这是一间极为华丽的套房,房间里只有她和韩世凯两个人。

韩世凯一ρi股坐在床边,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美女,一晚上每见,还记得我?想我了吗?”

轻舞瞪着他,举起枕头朝韩世凯的脸上扔去!

“滚,你这个轻浮的男人!”

韩世凯没有躲闪,反倒是用手接住,然后十分优雅地整理了自己的衬衣,笑道,“你难道不想见我吗?你不想知道……那封信上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轻舞眸底的怒焰蓦然平息下来,她本想再朝韩世凯扔去的枕头缓缓放下,“信是你派人交到我丈夫的手里,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看过那封信?”

“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你安排的?”轻舞撑大眼眸。

“昨晚,我故意命人从你丈夫口袋中抽出邀请信,扔在地上,让你发现。”

轻舞紧咬着­唇­,心中的疑惑让她的心口发紧。

“也是我故意,通知‘他’,出现在你的面前。当然,他不知道信上的事,也不知道你丈夫到底是谁。而你的丈夫,也不知道你和‘他’在半个月的旅馆里发生的事。”

韩世凯笑意加深,轻舞蓦然察觉到看似玩世不恭的韩世凯其实心机极深,她担心韩世凯的目的,是钱,是利,还是?

“不要这样瞪着我,霍太太。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履行那夜在旅馆里给你的祝福。我希望你看清事情的一切,不是靠我的嘴,靠别人的嘴,可是用你自己的双眼,用你自己的心去感觉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轻舞深吸一口气,问道,“韩世凯,我不管你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信上的内容是真的吗?文轩,真的背着我找其他女人?”

韩世凯低低笑着,妖孽的黑眸只是眯着,他摇摇头,附在轻舞的耳边低语,“那个女人……你那晚就已经见过,就是……我的女伴。”

轻舞脸­色­倏然惨白一片,她突然感觉到吊顶上的灯都在旋转,眼前一边眩晕。

丈夫在外面的女人,昨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竟然不知?

韩世凯扔下一叠照片,照片上全是霍文轩和昨晚韩世凯的女伴在一起的照片。

轻舞心口一窒,手捂住­唇­,可泪水竟是沿着指缝染上­唇­,酸而苦涩。

她很想大声的哭,可就在此时——

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轻舞的面前,男人俊魅的脸上溢满了焦急的热汗,­性­感地顺着他绝美的轮廓蜿蜒流下。

她抬眸,撞入他深切的眸子,那么的黑,一缕一缕的担忧将她的心盘绕起来。

他紧抿着薄­唇­,大步迈向她,手臂一紧,将她完全地碾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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