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守仁处过的女子仍来老巷,见守仁娶了翠翠也不惊讶,还挺高兴,遇着守仁了,愿意站着与他聊几句,弄的我们头晕。林子问,守仁,她都与你说甚么。守仁呵呵一笑,说,她问我官大了,那棒棒大没有。林子没明白过来,拉了守仁问,什么棒棒么。守仁嘿嘿一乐,说,你原来真是个青瓜蛋子。我忙圆林子的场,我说,可不,他就是个青瓜蛋子,他懂个啥。守仁便笑了,说,那好,改天领你唱歌去。林子欢天喜地的,他还没明白守仁是叫他去嫖妓。我说,林子,他要给你找三陪,你小心点吧。林子就拿眼瞪了守仁,说,你###真堕落了。守仁骂,堕落的是二毛,咋会是我么。林子接着便知女子是颜慧的表妹,倒是有意思了的。他找颜慧,想让她把表妹介绍给自己,颜慧一口回绝,说,你那几个工资,连人的口红钱都不够,又咋能养活的起人么。林子就气的脖红脸赤的。
融融姐在孩子好后,过来还我钱。我说,你这是干吗,那是我捐了的么。她却讲,孩子也没花多少钱,我如今也能挣下,我要穷的过不下去了,我就上你的门去讨吃。我说,你看你说的这么惨干吗。你人漂亮,又年轻,还怕找不下个工作。她说,那倒是。接着,便硬把钱塞进了我的口袋。不管我要不要,扭头就走,弄的我很是尴尬。我想拉住她,又怕弄的巷里人说三道四,也就眼睁睁看她走掉。
林子是在巷里碰上了旺旺,也看见进我门的融融姐,就别有用心的拉着旺旺来我这儿,才进院,瞅了融融姐出来,他紧走几步撵了,问,你咋倒走了么。融融姐呛他,不走,我还住这儿了。林子讲,住就住下,还睡不下你么,这儿不够了,睡我那儿。融融姐唾他一脸,讲,想甚呢你。我也出来,我说,是么,林子你尽想好事情呢。融融姐却不搭茬,头也不回的离去。我见有旺旺,人难为情的笑。就说,旺旺,好久没见你了,事了的怎样。旺旺一乐,全赔了。我奇怪,托谁了。旺旺讲,守仁。这我就不大信了,守仁能办成这事。我又问,他找了谁。旺旺说,他同学吧。
守仁在我心中成了能人,他办成这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咋几日间就变的这有本事,以前他不这样呢,多会儿都唯唯诺诺,生怕别人求他办事,如今他做了官,本事也就大了,看来人的本事是随着人的权力增大而增大的,他无权时,本事就小,一旦权力大了,本事就变大。我瞅机会问守仁,说,守仁给咱弄个有油水的地方么。守仁看我一眼,去哪,还是老老实实干你的工长吧。不是有许多人犯事了么。业务员在回款上动脑筋,库工在存发数上打算盘,不是进去几个了么。人一到了那个位位上就要生歪心。我说,看来我还是不能去,我这人贪心的很,一不留心就滑里去了。守仁也笑着讲,人要有自知之明,该干啥就干啥,不要瞎掺和。我点头,说,是,是。守仁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以前,守仁是骑自行车的,一当领导,见人都有车,内心就不平衡起来,手上又没钱,不象别人似的,早有了底子,只狠狠心,一咬牙,买辆电动自行车,日日骑了竟兴头开来。他是向我显摆的,说,二毛,你也买辆。我讲,力气上班使不完,脚蹬了锻炼锻炼,买个那没用。守仁就笑话我,说,你抠吧。老婆没老婆,孩子没孩子,你攒钱干哈么,把自己身体保养好,比什么都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说,我知了,我骑自行车才能让身体健康呢。你骑个那玩意儿,风吹的骨头都散了么。我看你还是骑自行车的好。守仁眯了眼看我,说,看你个小样,你哪有骑这的福气。
单位的中职是笑守仁的,说,你的电动车不错么,比我们的小车还阔气,改天我也得换了它,骑电动车。守仁的脸便青一块紫一块。嘴上还说,你那小车有什么好,稍有点毛病,你就得几百块进去,你那是个吃钱的玩意么,哪有我这省钱。开车的人就笑,领导的车谁还自己去花钱维修。守仁一下便泄了气,在单位,他还不是一把手,管不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的财物和人事,别人也就不把他当回事。守仁的处境,我了解,他是内心惆怅的。日日谋当官,可一旦真做官了,又发现副职是很尴尬的角色。也便时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想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官位摆设而已。
翠翠兴了一段时日,竟消了以往的热情劲,人懒的出门。林子好奇,说,这女人不会是和守仁闹意见吧。我说,谁知道呢。林子讲,咱们得去看看,万一翠翠需要咱帮助,去了不是正合适么。我说,人守仁又不在,咱们去干吗。还不嫌巷里人唾沫星子乱飞么。林子讲,怕啥么。我说,你咋便不帮守仁吗,守仁也需要咱的帮助呢。在家里,有时是男人很孤独无助呢,男人大多时候属于弱者。林子嘿嘿一乐,你又没娶过老婆,你咋知是这样了么。你就不怕偏袒了守仁。我说,是应该,你就不怕偏袒了翠翠。我俩是争论到不可开交的。翠翠正好从院里出来,她和颜悦色的问,你们这是咋了么,吵甚吗。吵来吵去,不嫌累。林子说,我不累,我护的是花,他护的是贼。翠翠不明白,但仍笑眯眯的,问,什么花,什么贼么。林子就讨好的讲,守仁在屋里欺负你吧。翠翠便脸红,讲,他每天都欺负我了。林子又问,他是怎么欺负你了么。翠翠脸更红了,她说,那你问的欺负是甚哩。我忙踹了林子一脚,我说,你说啥了么。林子不服气,红了眼讲,你干吗,你干吗,我问守仁打翠翠了没,你踹我干吗。翠翠这才明白,扑哧一乐,说,他敢,给他个胆。
守仁与翠翠在老巷里有两套院子,很让我们眼红,都骂守仁捡了个便宜。守仁却说,我有一处院子就够了,我又未指望多得一处院,不过捎带罢了。你们想要院子,那早勾搭翠翠么,人未离时,你们谁敢站到人门口喊魂似的叫,只有我么,这时我娶了翠翠了,你们眼红,才发觉,我又多得了一处院子,早干啥去了么。林子便赤眉红眼的,你是得了便宜卖乖了么,你是取了人翠翠了。要不咱翻回去,看我敢不敢站在翠翠门口喊,我一准比你喊的都响,都亮,要不,咱试试。守仁说,那就试试么。可你咋回到原先么。林子呵呵一乐,我就站到你的大门口喊,你看我敢不敢。守仁讲,那你就喊吧,老子现在就准备根大棒子,你一喊,老子拖了棒子揍你,还把你没王法了。
我是想李宛的,一别小半年了吧,没有丝毫的音讯,而单位是又有人辞了去那儿的,我很想见个去了的人,问问他们李宛的情况,却个个如失了踪影般,再也见不着了面,弄不清,那里究竟好是不好,工资到底高不高。一个单位干了十几年的人,有了依恋性,很舍不得离开本单位,以为出了单位便是落了水,怕淹死。事实上,是人对单位有了感情,十几年,并不是个很短的时间,何况有那么多的同事,兄弟姐妹一样,恋恋不啥呢。我是拨融融的电话,想从她那里得到李宛的电话号码,融融却问,找我姐呢,还是找我,一句话竟噎的我说不上词来,她说,你要说快说,我还有事。我想了半天,还是讲了,想请你吃顿饭。融融一时很惊讶,她说,不会吧,你咋想起请我吃饭来,不会是想联系我吧。我可是有言在先,饭我是去吃的,但我名花有主,看你能不能胜过情敌了。我说,屁,看我联不联系了,融融就乐,你就逗我吧。融融知我不喜欢她,却总拿话撩我。我说,真请你吃饭,出了巷的那家常乐府。我在门口等你。融融说,行,我换件衣服就去。
见融融的第一眼,我是痴了的,原以为她还是很久以前很嫩的小女生模样,却出落的别有风韵,是成熟了的女人。我说,你今天不上班。她讲,哪能老上班,也有休息的时候么。我就看见她的|乳很丰,似乎很有弹性,眼便直勾勾的瞅。融融是脸红的,她把身子扭了扭,低低的问,请我吃甚了么。我说,吃肘子。融融就笑,不会吧,来这么大饭店,就只请我吃肘子。我也乐,这么大饭店,你想吃甚,还不是由了你吃,你可以自己随意的点么,有菜谱的。融融就乐的成了一朵灿烂的菊,她说,我知你是大方人么。我是择了一包间的。融融要选个靠窗的,我不行。我是看到融融一团面,花一般。坐好,我让融融点菜,她却一再推。我只好带劳,盘盘碟碟摆了一大桌,有冷有热。融融讲,这能吃了。我说,吃不了,打包。融融便笑,那你还不如分开请我两次。我也笑,一次不丰盛了,你还会来第二次。我是再不想了询问她有关李宛的事的。我这人有些喜新厌旧。但融融,我是见过不止一次两次的,关健是,当初她很年幼,身体还没长开么。现在却不同了,我对面坐的是个漂亮的大姑娘,我怎会不动心,若不动心,我绝对不是痴便是呆。我把菜夹了放到她面前的碟里,她也给我斟酒,我是要了一瓶竹叶青的,她是连倒,连对我说少喝点,小心醉,就象拿了一把斧头向我脖上砍,还要说,你千万别死了。而这般的死法,我是很乐意的。融融为我倒完酒了,问,请我吃饭,有甚事吧。我姐,我是知她让守仁叫了去的,李宛,我是很久没见面的,翠翠,她是怀了孕的。我说,我没问你这么,你咋竹筒里倒豌豆似的,噼哩叭啦一下全出了来。融融咯咯乐,我以为你问我这些了么。我说,你真处对象了没。融融笑,你看你的眼神,一瞅就不怀好意,问这干吗。我说,忽然,我感觉我想联系你呢。融融便不笑了,一时严肃了面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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