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怎么啦?”一大早起来,呆呆的站在窗前看丝丝云雾在花果园里游走的江飞云,听见欧阳一尘在惊恐的梦呓后,走进了他的房间,见睡得迷迷糊糊的欧阳一尘一脸惊悚,额头上直冒冷汗,忙伸手去推他。
“啊!”被江飞云这一推,欧阳一尘一声惊叫,“嘣”一下,弹坐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你--你怎么了?你这是!”江飞云被欧阳一尘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我``````我``````”喘着粗气,满眼惊悸的欧阳一尘好久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看你的。一个大男人,被噩梦吓的。”江飞云随手拿起洁白的枕巾,帮欧阳一尘擦着额头上的汗。随后,他坐在床沿上对欧阳一尘说道:“我不太舒服,今天得去医院看看。”
“啊!哪样?”欧阳一尘又一声惊叫,惊叫同时还紧紧的抓住江飞云的手,浑身发抖的叫喊:“别走!飞云哥!你,你别走呀!”
“你--你这是怎么了呀!”右手被欧阳一尘抓得死紧的江飞云又被吓了一跳。随即他用左手摸了摸欧阳一尘的额头,又是担心,又是困惑的问道:“你是不是也不舒服了?”
原来,欧阳一尘刚才梦见江飞云对他凄然一笑后,一转身就跳进的鬼气森森的舍身潭,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潭水里。知道江飞云和黄鹂那段情的他担心江飞云会想不通,会一头栽到舍身潭里去,成为舍身潭中的又一个冤魂。那舍身潭中,可不知道有多少冤魂了!
下午三点,太阳火辣辣的晒着站在公路边上两个多小时了的欧阳一尘。这两天他都没睡上一个好觉,眼圈都黑了。两天前的傍晚,他接到江飞云要到省城去确诊的电话后,一片不祥的阴影就一直罩在他心里,罩得他心慌慌的寝食不安。确诊?确诊是什么概念?是疑难杂症,还是重症绝症?电话里头江飞云又是匆匆两句,但这匆匆两句把欧阳一尘折磨惨了。
当天的第一辆长途客车终于开来了。车停后,江飞云沉着脸走了下来。
“飞,飞云哥!检查出什么结果了?”快走进花果园时,欧阳一尘终于忍不住了。
他这一问,让垂着头,默默走着的江飞云像遭电击一般全身一抖,随即掉了魂一样木木立着,脸上一副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
“自--自己看吧!”许久,声音哑哑,努力稳过神来的江飞云抖抖索索的从衣兜里摸出一份病历卡来。
“到``````到``````到底怎么啦?”感觉大事不好的欧阳一尘紧张的,双手颤抖着的去翻那份病历卡。“啊!癌症晚期!”欧阳一尘的手像被火烫了一样,把那份病历卡扔到了地上,嘴上迭声道:“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脑袋仿佛被掏空的他呆呆的注视着江飞云木然的脸。
从江飞云脸上看不到半点希望后,欧阳一尘疯了一样的叫嚷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同时又去翻那被他扔在地上的病历卡,但病历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不是真的!飞云哥!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拿着那份病历卡的欧阳一尘痛苦万分的号叫着,那号叫声中,有着被押上刑场的死囚的绝望。
“不!这``````这是真的。几家医院都是一个结果,是绝症。没``````没希望了!”江飞云声音哑哑的,颤颤的,不像从他嘴里飘出来,像来自天边。
“啊--”欧阳一尘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许久,许久,当他们梦游一般回到花果园中的别墅里后,江飞云直瞪瞪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欧阳一尘默不作声的走出门去抓来一只大公鸡,一刀杀掉,心如刀绞的他要让江飞云吃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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