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他和顾小橹碰头了。
把杂草在除了一圈,除下来的草也扔到草丛中去。季槐风抹一把汗,掏出打火机来正要点火,顾小橹忽然又大叫:“等等——”
季槐风:“……又怎么了?”
顾小橹扔了手里的铁铲,自己折了根手指粗的树枝伸进草丛里探了起来。“要是里面正好有兔子鸟窝什么的……抓来吃也比烧成一堆糊肉好啊!”
季槐风脸上挂黑线:“如果你是兔子,你会站在那里让火烧么?”
顾小橹坚持:“但是鸟蛋不会飞。”
季槐风没奈何,只好加入了探鸟窝的行列。两人细细地把他们的准宅地上的每一棵草都搜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这里其实是个兔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
季槐风送一口气,点火,烧草。火烧起来以后他们就在旁边绕着走,随时把飞出来的火星铲回去。干草遇上烈火,噼噼啪啪地烧了半天,终于渐渐地弱了下去。地面上的草都被烧了个干净,但是——
“地下的草根烧不掉,还是得再挖一遍。”季槐风无可奈何地说,“不然的话在上面盖起房子来,明年春天里面就该长草了。”
顾小橹表示同意,同时并不认为刚才烧那场火是白白浪费力气。
“挖草根也比挖整棵草容易啊。”
两人甩开胳膊开挖。宅地最中央还剩下些没灭的火,挖出来的草根正好全都扔进去进一步火化。
挖了一阵,顾小橹甩甩胳膊:“呃,原来地上不是平的啊……”
季槐风:“这里看样子以前也是农地,地里的话,当然要挖成一垄一垄的……咦?”他扬起锄头,顾小橹朝他看过去,发现有截白白的东西从他的锄头下面蹦了出来。那东西就圆圆的一截,说是草根树根又太软,偏偏又不像红薯芋头这些常见的食物。季槐风低头捡起来,“喂,你看这个像不像我们吃过的那个野薯?”
顾小橹大步过去,拿过来闻了闻,摇头:“味道不像。”说着就要往嘴里送。季槐风拦下:“等等——”顾小橹说:“一点点没事。”说着果然只咬了玉米粒大的一点。季槐风瞪他一眼,自己也想咬。顾小橹夺回来:“先等等!万一真的有毒呢?万一我倒了谁背我回去啊?”
季槐风悻悻地把它放到一边,担心地看起顾小橹来。顾小橹摆手:“行啦!接着干吧,不会有事的。”季槐风又看了一阵才继续干活,谁知那东西越挖越多,还都长得挺深。季槐风索性全都挖了出来:“反正留在下面,说不定以后还会长芽……”
不挖不要紧,一挖吓一跳——一个坑里就挖了一大堆出来。因为它在下面长得挺长的,都给季槐风挖断成一截截的。季槐风正纳闷,就听到顾小橹说:“呃……这里也有……”
顾小橹抬头,把他挖到的那一截举起来给季槐风看。
“话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呃……这东西留在下面,说不定以后会长芽……”
“不对,前面的,就是我说这里的地不平以后你说什么来着?”
“这里以前是农地……农地……农地!”
顾小橹了然地点点头:“这不就完了?农地里的东西管它是什么呢,肯定都是种来吃的。赶紧挖吧,说不定这一块地挖出来的就够我们过冬了。”
季槐风大笑:“哈哈哈亏了巧克力小甜甜还说他们把这里能吃的都吃了——他们只吃光了地上的东西吧,地底下的便宜我们了!”
顾小橹摊手:“外面那些红薯还不是一样。”
锄头和铲子以空前的速度和力量飞舞起来,挖出来的块根很快就在一边堆起了一座小山。季槐风啧啧称奇:“这东西种出来,产量应该会比红薯高——我想想——我在乡下住过的,肯定有见过——什么东西呢这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木薯啊,好家伙,居然有这么多!”
“木薯?”
顾小橹和季槐风齐齐回头,就看到梁添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到了他们身后,蹲在地上一块一块地翻他们刚挖出来的那些——梁添称之为木薯的东西。
“是啊,妈的,亏了我们在这里饿了几年肚子,居然没发现地下有木薯。”
季槐风的脸色忽然大变:“木薯……等等,小橹!快吐!吃生木薯会中毒!”
顾小橹茫然:“啊?我只吃了一点……”
“快吐!”
“快吐!”
季槐风和梁添同时大喊。顾小橹呆呆地“哦”了一声,却不动:“怎么吐?”
季槐风飞扑过去,一把拽过他按倒在溪边,然后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去,抠了抠他喉头。
十五分钟之后。
溪水把顾小橹吐出来的东西都冲了个干净。他跌跌撞撞地往上又走了几步,捧起清水漱口。季槐风担心地拽他回来:“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有没有恶心?”
顾小橹冲他翻白眼:“头没有晕,但是快恶心死了。”
季槐风释然:“那就好。木薯中毒会死人的……”
他话音未落,顾小橹就一头栽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盖了……盗文死全家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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