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2月18日细雨
在颠簸了3天的车程之后,我终于抵达了水乡的县城。外面的世界一直以让人窒息的速度运转,似乎只有它没有改变,安详地等待我这个喜于奔波的女子归来。
撑乌篷船的聋伯换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孩,他羞涩地看着我,我浅浅地笑,这样的羞赧的表情是外面大千世界里我许久未遇见的。
我学着小时侯的样子,仰躺在船头,手放在水流里。小时侯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样。或许在那里,我抚摩到了她光滑的皮肤,耳边可以听见她那样的念我的名字:“跃。”
推开门的时候,心里有千万种感觉在纠葛,入眼的是远方亲戚坐在我家的院子里围桌吃着晚饭,他们齐齐地将诧异的眼光投射过来。
谈话间他们说到,父亲去世后,房屋没有人照管他们在异地生活也不好就迁居归来。言语间多少是担心我想要回房子。我明确地告诉忐忑的他们:“我只是回来看看,过几天就走的。”他们长长的顺了口气。
我走回自己的小阁楼,打开天窗,看见了水乡安静的流水。我只是想回来,是清年的笔记让我有了回望的冲动。
夜里吃了饭我走去看望郁家阿婆,她还是那样,砌了茶,我们慢慢地喝,在寂静的夜色里我们没有说太多,无非是清年的近况。回来的时候,她在门口对我说:“好好照顾自己,孩子,清年,你们不适合,明白?”
她的话让我又开始回忆起那些破碎的爱情,那样的凛冽、激烈的爱是清年不能承载的。选择回来,或许是因为笔记把记忆牵扯出来,也或许是还在躲避对他的记忆。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3年的时间,自己还是不断地在不同的恋爱对象里寻找他的影子,作为依据欺瞒自己爱下去。
偶尔抬头看天空,容易记起他说过的:“水乡的天空是我的镜头里最明净的世界。”
9年前,他来水乡摄影,把18岁我带进了他的镜头了。我记得他说的:“我要让你永远溺死在我的镜头(尽头)里。”他把我带进了摄影的世界,却没有给我爱,正常人的细心呵护的爱。或许他认为我们之间只需要摄影。
好了,我不想自己再去记忆并不断推断彼此在那段感情里的对错,付出的多少,我们已经无力撕扯彼此。就此结束吧。
锦跃
在爸爸之前,她爱过别人?是怎样激烈的爱,让她愿意跟随着奔波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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