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
卸下妆脱下戏服,在幽暗的灯光下,竟然没有人能认出我。
我走到了外面,看着街头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深深呼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不知道该去哪里。
现在的我,好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靠着,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可是我却不想去找小曦,我怕看到他心疼的样子。
一双指甲盖泛黄的大手突然拍在我的肩上,我回头,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平头男人绕着我转了半圈,走到了我前面。
“洛大红牌这是去哪儿啊?”
我看看来人,有点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直到他张口一笑,那一口的烟熏黄牙露出来我才记起,这个人不是上次在酒吧被大华哥他们教训了一顿的那个黄宏嘛!
“红牌不敢当,黄先生找我有事?”我定了定神,不动声色的说。
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况且还在双城的范围之内,量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没事,想不到你是大华哥的人,就是上次多有得罪,见谅哪!”黄宏居然朝我拱手作揖。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能不给他台阶下,便笑了笑:“黄先生也真是的,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么?!”
事实上,我心乱如麻,半边的脸还红肿着,根本就没那个心情在这跟这个人磨蹭,只想快点离开。
“哎,洛大红牌别急着走嘛,我想请你帮我看一看这个东西。”说着,那黄宏从衣兜里掏出一方叠得方方正正的手绢,凑到我面前。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探过去,想要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
黄宏却突然一抬手,将手帕捂住我口鼻,一个箭步绕到我后方,右臂扣住我的脖子,将我拖向一个幽暗的小巷。
我睁大眼睛,想惊叫呼救,却已经来不及了。那手帕上面沾了浓重的乙醚,我喘息几口之后,眼前的景物就渐渐模糊起来。
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臂,无力的捶打着。街灯全都连城一片,在视线之中摇晃。再也无法控制的软倒下去,失去意识之前,瞥见黄宏咧着一口黄牙的嘴笑着看我,而他的身后,迅速围上来一群喽啰。
我是被手肘部撞击的疼痛弄醒的,十月末带着凉气的风吹得我浑身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抬起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吃力的向上看,皮鞋的主人正叼着烟,站得笔直的俯视着我,那目光中带着不屑和鄙视。
一阵冷风吹来,浑身颤抖,我这才完全清醒,发现自己竟然被反绑着双手扔在地上,而我身上被剥得精光,一件衣服都没有,全都被扔在这个昏暗的小巷墙角。
三四个面色不善的男人手里拿着棍子,或站或蹲的聚集在一只生锈脱漆的垃圾桶旁,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闹市区,你们就不怕我叫吗?”我愤怒的仰起头,盯视着黄宏,心脏扑通扑通的在跳。他们想干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无非是想要狠狠的羞辱我一番以报上一次的仇怨。
黄宏笑着蹲下来,用两个指头捏住我的下巴,“呸”的一声吐掉烟头,说:“听说男人在床上扭起腰来比女人还要厉害?”
我别过脸去,尽量不去听他满口不堪入耳的话。
自从开始和小曦恋爱,初尝云雨的我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些事情,我们赤/身祼/体的在床上纠缠的画面,我脸颊略微有些发烫。
“我们老板最近要对‘辉煌’进行改革,正要吸收一批像你这样风骚的、能引起男人性/欲的尤物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双粗糙的大手缓缓下移,移到我股缝间。
旁边的几个小罗喽嗤笑起来。
“别、别这样!”我使劲往墙角里挪着身体,急得直冒冷汗,“你们会后悔的!”
“哦?怎么个后悔法?”黄宏饶有趣味的望着我。
我眼珠一转,忙说:“你最近可有听说?你们的二老板正在谈恋爱。”
“是么?”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别跟我说,是你?”黄宏眯起了眼睛。
“对,就是我!”对不起了小曦,爆一下你的隐私,顺便救我一命。
话音刚落,后排的那几个男人全都大笑起来。黄宏边笑边摇着头,顺手点起一根烟。
“笑什么?”我开始有些底气不足。
“你是说?你在跟那个神经病谈恋爱?”黄宏满脸嘲讽的看着我。
我咬着唇低下头。
“我们的二少爷,从小生活不能自理,走路都不行,智力低下,同性恋,还人格分裂,你现在跟我说,你跟这个人上床?”
“住口!”我大吼一声,瞬间泪如雨下:“小曦...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温柔时的小曦,冷漠时的小曦,无助时的小曦,无论哪一个,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单纯无害。生病有错吗?有些东西,在出生的时候注定是无法选择的,无论是我,还是小曦。
远处的钟楼敲了一下,黄宏亮起手表看了看:“哎呀,凌晨一点了,辉煌快要换班了哦!”说着招呼他的手下:“弟兄们都过来!”
那几个人说说笑笑的逼近我,不时用畏亵的目光扫视着我未着寸缕的全身。
我惊恐的并拢双腿,往墙角缩了缩。
“我们今天来玩个游戏怎样?”黄宏朝他们伸出一个指头,“你们全都标上号码,一个一个的上他...”话还没说完,那几个人全都哄笑起来。
黄宏转向我说:“我绑住你的眼睛由你来猜,正在操弄你的是几号,猜对了这个人就必须立刻下去,怎么样?好不好玩?”
“不要...”头脑一片空白,我惊恐的吐出两个音节。
“哎呀,看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要嘛!我们这几个兄弟可个个都生龙活虎,比你那个神经病要强多了!”
他用两个指头捏了捏我的胸,笑道:“这两粒,都挺起来了嘛!还说你不想要?”
我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像这条小巷外有光亮的地方爬去。只要前面有行人,有路灯,有车灯,只要有人看到我就有救!
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四肢还是有些麻木,我的速度堪比蜗牛,肚皮摩擦着粗糙肮脏的水泥地面,有些疼痛,但是尚且可以忍受。
比起被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压在身下□,这种疼痛要轻微得多!我坚定的向前爬去。
那群人也不阻拦我,站在我身后笑着看我艰难的爬行,偶尔有一只冰凉的皮鞋尖探进我的双股之间蹭一蹭,蹭的我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救命!”我扯着嗓子朝出口方向呼救,无奈凌晨的街道,即使有一两辆车经过都不可能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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