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染和得得是同病相怜,一下成了好姐妹。得得要白小染给她画像,她亲热的喊着小染姐姐,小染让她乖乖坐在那里,给她画素描,得得就真的安静的坐在那里。而安许就弹着钢琴,为她们的画伴奏着。
画好了,得得蹦跳着拿给安许看,安许柔和的看着白小染,他想,这样的女子,有时傻呼呼的,但画画的样子沉静而美好。他想,他是喜欢上了她的这份沉静而美好了。
二十六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心动,不像哥哥恩允,可以轻易的从一个女人睡到另一个女人。他甚至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个Gay,他知道自己这样排斥女人,和年少的经历也是有关系的,当然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恩允并不知道的。
白小染是恩允的女人,也就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大嫂,自己只能迅速斩断这些不该生出的感情。他也想,白小染现在是错把自己当成大哥了,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救她的那个人,也许,就会疏远自己了吧。
安许努力的和白小染保持了既定的距离,怕她生疑。
可越是这样,越是加剧了白小染的疑问。白小染有个大胆的决定,她还记得那个长满植物的宅子,她要去那里寻找个究竟。
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取了季安许随手放在钢琴边的车钥匙和门卡,她偷偷的溜到车库,上了车,就往外开,虽然她知道她的驾照还没有拿到。
这条路是盘山公路,有些危险,季安许每次走这条路都是要小心谨慎的,此时的白小染开始后悔出来了,没有路灯,周围一片黑暗,车灯照在前方的道路,感觉十分的诡异。她觉得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回去是不能了,她一定要去那个宅子找他,究竟季安许是不是他。
睡梦中的安许被家佣的电话叫醒;“二少不好了,您带回来的小姐偷了你的车,跑了!”
他一惊,跑了?她不可能是偷自己的车的,目前陆自英没有回来她是不可能回陆家的,那么也只有一个可能,她去那所宅子找大哥了。是自己疏忽了,早就该看出她疑惑的眼神。
安许立即打电话给季恩允,说:“哥,白小染开着我的车跑去找你了。”
她开车?这么晚了,多危险,这个眼神不好的笨女人,不好好睡觉胡闹什么,盘山公路多危险,她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只穿着睡衣就直奔车库取车,他要去找她。安许的车被开走了,现在只有自己能去找她了。
他开的速度很快,闯过一个个的红灯,很快车开过了市区,到达了郊区。藤蓝死后,他很少有勇气在这条路行驶了,晚上就更没有过了。走在这里,心口总是会疼。
藤蓝,你会怪我吗?怪我在这条路上,寻找另一个女人。
他默念着:蓝,我找到她,就送走她,不再往来,我只有你,你放心,我只有你。
精神病院 第六十一章:他拿她和陆高交易(1)
是的,他决定了,找到白小染,就送她回陆家,不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忘掉和她的故事,他还是做那个风流而不留情的总裁,和小姐调情,上床,玩Xing爱游戏。这样才是季恩允,他还是那个不会笑的冰山男人。
他的车开到山路上,他不禁担心,这样黑的夜,这个眼神不好的女人不害怕吗?他开着车,渐渐的看着前方一辆布加迪威龙车灯闪着停在那里,那是安许的车,他心被提了起来,不会出事了吧,他忙下车上前一看。
车内没有人?那这个笨女人去哪里了。
忽然车下钻出一个身影,接着是女人的尖叫,然后这个身影就倒了下去。把季恩允吓的不轻,抱住这个已经晕过去的女人——白小染。
他把安许的停放在路边,打电话给赵杰,让他第二天把车弄去维修。然后把白小染抱到车上,这个笨女人,究竟干嘛了,全身都是灰土和汽油,灰头土脸脏兮兮的,也难怪,她刚才不是从车底下冒出来的吗?黑灯瞎火的,估计是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给吓晕了。
他边开着车,边看着身边满脸汽油的女人,头发乱的像个菜市场的疯婆子,眼睛肿着,嘴边都是泥土,她干嘛,吃泥巴吗?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傻的让人服了。
他用手拂去她嘴边的泥土,他白色的睡衣已经被她弄脏了。他想起第一次和她见面,他用手抚摸她的嘴唇时,她竟然饥饿的吮吸着他的手指,那么的贪婪。
他想着就笑了,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有愧于藤蓝,或许自己真的会接受白小染。
到家了,他抱着她回到卧室,这个女人,看来安许照顾的很好,长这么壮了,抱着都有些吃力了,真是个又笨又重的女人。
他打电话给安许,说人已经找到了,现在正晕着,被吓晕了。听的出来安许很是担心她,问了好几遍她有没有事。
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紧闭着眼睛,他拿来热毛巾,敷在她的头上,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眼睛,激动的握着季恩允的手说:“我找到你了。”
季恩允拿开她的手,起身坐到沙发上,说:“你认错人了,救你的人是季安许,我是他的哥哥。你怎么跑到车底下去了?”
“你别当我是傻瓜了,你就是他,第一次是你救的我对不对!”白小染执拗的问。
“你先回答我,你怎么跑到彻底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吗,荒山野岭的!”
白小染摸摸满脸的汽油,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破车,在半山上熄火了,我推了很久也不行,结果还撞到路边的沙石上,我就钻到车下检修一下。”
季恩允真的是无语了,他说:“你知道你撞得破车价值多少吗?把你卖一百次都不够!那辆车是布加迪威龙,在国内不加税也要一千多万!”
精神病院 第六十二章:他拿她和陆高交易(2)
“你别这样说,当初你不是一千万把我买回来的吗?哼!”说归这么说,但是想到自己把人家一千多万的车开撞着了,刮花一点,也是巨额的赔偿啊。
她小声的问:“那个,你不会要叫我赔吧?”
他说:“你赶快睡觉,明天我要陆高来接你!”
她听到让陆高来接自己,彻底的懵了,陆高来接自己回陆家吗?现在陆伯父还没有考察回来,现在回陆家,不是要死翘翘的了。
她不懂得了,他既然救了自己,为何又要把自己送回去,她说:“那次在夜总会,是你救我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我,是季安许救的你,我怎么会救你这样的女人!”季恩允一脸的无情的。
“你骗人,明明是你,今晚也是你救的我,你为什么不承认?难道你都忘了吗?”白小染逼问着。
“反正你明天准备回陆家,别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季恩允起身要走。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白小染打的,她望着他说:“这部手机是你给我的,你说我只可以用它打给你一个人,你就是他,你还不承认吗?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定在那儿,摸着自己种的一盆吊兰。
是不是整日和这些植物呆在一起,把自己变得冷血了呢?
“你要送我回陆家,可是你可不可以等陆伯父考察结束回来呢?我现在回陆家,我就差不多会被整死的,拜托你好不好,可以吗?”
季恩允说:“不可以,明天你必须走”,就关上门,去了书房。
她想着不久前也是在这个房间,季恩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你是我救回来的,就是我的人了,没人敢动我的人。”
而明天,他就要把自己交还给陆高,她想到陆家就觉得是不寒而栗,她发现自己不想回陆家并非完全是害怕陆家的折磨,也是舍不得季恩允。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满心欢喜的,她以为再一次相逢,感情依然还在。没想到他变得更冷漠了,就像以前的感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真的能做到这样吗?白小染做不到,这些天,她一直很想他,想着他熬汤给自己喝,想着他温柔的看着一棵树的眼神,想着他霸道却隐忍的脸庞。
她下床,寻找他,要问个究竟,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的对她。
她在这所大房子里,差点迷了路,到处都是植物,简直像个植物园,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门是虚掩的,她悄悄的看去,他正在打电话,而响的竟是他自己手中的另一部手机。
难道自己的左手打电话给右手?她好奇的接着往下看,他接通了电话,开始对着电话自言自语,这些,她一字不漏的听了下来。
他靠在书橱边,橱边有一张相片,就是白小染上次看到的相片中的女人,她不得不心服,那个女人的确是温婉动人。
他有些无力地说着:“蓝,你好吗?我今天去了你出事的那条路,回来我的心口就疼到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我始终忘不掉你。”
“蓝,我这几天一直在反复看《大话西游》,我很想哭,我知道外面有无数人盯着我,看我怎样管理好季氏,如果我哭,会是笑话,我怎么能哭呢?连你的追悼会上,我都不可以哭,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有什么能力,我算什么男人?”
悼会,难道,难道照片中的女人已经死了?
在《游园惊梦》里,有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很多事情可以解释,但是感情真的微妙的不可描绘,当两个人抱着白头偕老的梦想去执子之手的时候,没有生离,但是死别。
死别,是最没有再重逢的离别。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那么的可怜,他戴着面具去面对周围所有的人,不着一丝痕迹的悲伤,没有人看的出他的心疼,所有人都以为他或许早已忘掉那个不幸身亡的女人。
只有他,会在夜里,打一个永远不会有人接的电话,电话的那一头,无人应答。
他说:“蓝,四年了,我种了很多植物,因为你喜欢绿色。这些树和叶子,伴随我这么多孤独的天。他人笑我痴狂,玩物丧志,收藏什么不好,收藏树。只有我知道,看见绿色,我就觉得,你在,蓝,真的,我们的爱一直都在。”
“蓝,我不会爱上任何人,这辈子,就我和你,还有这些树,相伴终生,好吗?”
她没有想到,原来在他的心里,埋藏了这么深的一个故事,他们的感情,这么身后。尽管她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女人,但是白小染知道,自己也是争不过她的。她的影子像信念一样根植在他的生命里,那些根须和藤蔓早已攀爬满他的心房。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宅子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这些树,都是思念,对亡人的寄托。白小染看着他悲伤的样子,就很心疼,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睛总是忍不住看他的脸,尽管是记不住他的脸的,但是还是看不够,看不厌。
难道自己上辈子认识这个男人吗?否则为何仿佛和他熟识一样,只是那样凉薄和冷冽。
她承认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死去的女人。
她要回房间的时候,绊倒在一个盆栽上,他呵斥着说:“谁!给我滚出来!”
精神病院 第六十三章:最温暖的枕边欢愉(1)
他把她拎到回了房间,扔在了床上,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窝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很久都不说话,就那样的坐在沙发上。
她先开口的:“对不起,不是有意偷听你打电话的,我本来是有事要找你,我……”还没说出下面的话,他冲到她身边,把她压在身下,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
白小染的心跳的厉害,感受着他的体温,不敢看他,待她看见他的眼睛时,他的眼里满是泪,他看着她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在人前,他是不可一世的总裁,江山美人,坐拥在怀,但是他想要的医生职业不能实现,他爱的女人也死了,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一生都不曾为自己活过。
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看到这个男人的眼泪,会如此的心疼,那种疼,就像是他们已经熟识相恋了多年的切肤之痛,这个看似冷血植物般的男人,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落泪。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面庞,吻了上去,吻着那张似乎永远都不会笑出来的嘴唇,他的眼泪似乎仍没有停,仍落在她的脸上,她吻着他,他慢慢的开始回应她,浅浅的吻,她的手搂住他的腰,用力的搂着,生怕他会再次离去。
他的身体很热很重,压着她,包围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蓝,不要离开我,不要。”
她知道,他是太想念那个死去的美丽女子了。
他亲吻她的眼睛,面颊,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肌肉和他身体的灼热,她拥抱着他,说:“我懂得你的痛处,别再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她说着也哭了出来。
他吻着她的泪,他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脖子,他吻她,从脸吻到了锁骨,他解开她的裙带,把头埋在她的丰盈的胸前,眼泪也落在了她的胸口,她摸着他的头,他此刻像个受伤的孩子,没有安全感,他吻着她的胸,她感觉这种快感和那一次是那么的像。
他的唇落在她平坦的腰间,他的唇很烫,他的吻开始变得激烈而彻底,霸道的需索着,就像吻得是他的女人,那么的蛮横而疯狂。他在她没有防备的一瞬间,轻易的闯入她的禁地,而她惊骇的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到达最隐秘的地方。
他怎么可以亲吻自己的那个地方,她觉得自己羞的都没有地方可以钻了。但是,感觉却是很棒的,他的动作很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chun潮泛滥了。
她曲起身子,却不想拒绝,他轻柔的用唇抚弄着她的敏感地带,她的快意一阵阵的涌来,她发出模糊的申吟,想要抵抗,但是被欢愉冲击的已经没有力气。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他轻咬着她的柔嫩,他略带粗糙的手掌揉着她的美|乳,她全身透着绯红色,脸颊也是嫣红。
他的舌尖一拨,她全身一软,软软的申吟险些冲出了口,他轻声说:“别怕,我在。”
精神病院 第六十四章:最温暖的枕边欢愉(2)
距离上次,这不过是她第二次经人事,还是有几分的害怕,他感觉到她的害怕,她心里定了下来,任由他去挑逗着,如梦如电的快感通变了她的全身。
他解开睡袍的带字,露出坚实的身躯,他那一刻,什么都不知道,只想要得到她,只想寻求安逸。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痛,她忍住抓住了枕头,他抱着她,带着她去另一个境界。温软的大床上,两个人交织着,索要要彼此。
他恨不得要整个人钻进她的子宮里,也许那里,才是最温暖的地方,窗外开始夜凉微寒,室内却满园春色,他一次次要了她,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他就这样睡去了。
她穿好衣服,躺在他身边,刚才的战绩让她很累,她很奇怪,虽然和男人做了两次,但是还是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她见他睡着了,就轻轻的钻到被子里面,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她就吓住了,怎么还是一柱擎天的样子,书上不是说男人没有那个的时候,是软软的吗?
她用手触了触,好奇极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呢?他的身子动了一下,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弄得他又想要了。他钳住他,把她拉到身上,说:“你还没要够吗?”
她不知所措的说:“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没…没什么别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用手点它,嗯?唤醒它吗?那后果你要自负了。”他坏笑着说。
他容不得她多说什么,直接摁住了她,这个笨女人勾起了自己原始的欲望,他遏制不住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她害怕了,这个男人难道不累吗?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渴望着他来侵犯自己的,她在心里偷乐,原来男人身上那样的东西可以带来这么多欢愉。
她配合着他,他问:“疼吗?”她摇了摇头,全身皮肤散发着淡粉色的春意。她身子往上挪了一下,使他的欲望更往她的身体更深入,两个人同时申吟开来,这对他而言又是一个直接的刺激。
他抱紧她,手指爱抚着她,来减少她的疼痛。她愣愣的看着他俊挺的面庞,有了些朦胧,感觉到他健硕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温暖。
他炙热的吻着她,贯穿着她的柔嫩地带。白小染娇喘的曲起身子,没有抗拒,把他抱的更紧。他的冲刺愈来愈强烈,像是要把自己刻入她的体内。
她难耐的欢愉申吟着,飞散的长发飘开来……
他带着她进入另一个高与落起伏的世界,她只是紧紧的攀附他,迎合。
偌大的房间传来一阵阵春意盎然……
白小染只记得最后自己到达了一个醉生梦死的状态,她觉得舒服的足让她飞起来。之后她又昏昏的睡去了。
精神病院 第六十五章:我死了你会怀念吗(1)
她是被陆高叫醒的,陆高看着白小染不着衣衫的睡在季恩允的床上,气的火直冒到头顶,季恩允说:“你别冲动,别忘了你来之前和我的协议,这是我们的交换,何况,是你的妻子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她主动勾引我的。”
季恩允淡定的靠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看都不看白小染一眼,此刻,他享受着羞辱陆高来的快感,他恨陆家的每一个人,陆皓躲到国外去了,碍于季正成,他不想把事情闹到国外,那就让陆家的其他人来承受。
白小染知道他是陆高,她听得出他的声音,她望了眼季恩允,这个前一晚还和自己在床畔纠缠的男人,此刻又回到最冰冷的零点。他拿自己和陆高交换?
陆高重重的一掌打在白小染的脸上,眼睛却看着季恩允说:“这是我的女人,我高兴怎么着怎么着!”
季恩允听着那一声啪想,痛了一下,就像打在自己的脸上,但是这不又是他所预想的吗?让陆高再次看见自己和他的女人睡在一起,岂不是个很过瘾的报复?对一个男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强有力的羞辱呢?
白小染流着泪穿着衣服,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流泪不是因为陆高的这一巴掌,而是第一次承认自己这么低贱,这样的没有尊严。她突然想起这个那一次的羞辱是那么的相似,也是清早陆高来到床前。如果那一次是因为面盲,而这一次只怪自己。
季恩允说:“人你带走,那戒指呢?”
陆高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抛给了季恩允说:“这是藤蓝的东西吧,看来你的确比我大哥爱她。”
白小染明白了,他是拿自己交换一枚戒指,而那枚戒指是他那位死去的心爱女人的异物。
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或者,连玩物都算不上,这里的每棵树都是他的玩物,但是他看得和珍宝一样。
他是商人,商人也许早就习惯了交易和交换了吧。
白小染和陆高走的时候,她轻声问恩允:“如果是我死了,你也会怀念吗?”
季恩允说:“不会,因为我是季恩允。”他捋开头发,露出那块刺青。
白小染麻木的傻在那里,季恩允,不就是那个叫季恩允的在洞房的时候夺走了自己的清白,那他为什么又一次次救自己,接着又把自己置之不顾。她感觉自己特别像个提线玩偶,在流光溢彩的背后,身体被钉着线,任由牵扯。
陆高说:“你就是个破鞋,我看出来了,我妈说的没错,表子生的小表子!”
这一次,任凭陆高怎么骂,她都没有反抗,突然的那么无力,连他都是骗自己的,这么多天的期待,都是一场骗局和交易。她只是被这两个男人羞辱,被他们相互报复。
陆高把她拖出去的,她的眼睛一直望着季恩允,她真的不相信,他可以对自己这么的狠心,然而他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他平静的看着自己的那棵桫椤树,只当一切与己无关。
精神病院 第六十六章:我死了你会怀念吗(2)
再次被带回了陆家,与上次主动回来不同,这次是被陆高揪回来的,陆伯父不在,季恩允也抛弃了她,她知道这次是死定了,没有人回来救自己了,她已抱着死的决心了。她被陆高一把推倒在客厅中间,她抬头,看到张琪危坐在沙发上。
张琪抬起一脚,踹在她心口,她表情十分可怕,她心满意足的对陆高说:“你果然帮我把这个小表子抓回来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试着整死她们母女,一直没得手,我还是得感谢我的好儿子,把她娶回家来,让我慢慢地解心头之恨。”
白小染质问张琪:“我和我妈妈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现在我妈妈已经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张琪恨恨地说:“你的那个妈妈,是个专门勾引有妇之夫的表子,而是,流着这个表子的血液,你当然有罪,你是个小表子!”
“够了,你别说了,我不要再听了!”白小染捂住耳朵,全身都在发抖。
从十几年前,白冰霍和陆自英的那段婚外恋情开始,她就成为一个被妒恨淹没的女人,容貌端庄优雅,内心却充满了一个强大的复仇计划。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设计将白冰霍送进了监狱,陆自英也许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白小染被关了起来,她的手因为拉扯,几天前被玻璃碎片刺伤的伤口,愈合后又被撕开,一些血流出伤口,在陆高拉扯她的时候,她不觉得疼,现在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疼痛骤然窜起。
她知道,那对呣子此刻估计正忙着讨论要怎么来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应该还不会来理会她。她有时间来想,究竟季恩允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先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夺走了自己的清白,接着救了自己几次,有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充满了神情和疼惜的,虽然他的表情永远是那样的冷漠,但是白小染看的出来他的眼神不是装的,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又要把自己送回陆家?
原来是那枚戒指,那个女子在他的生命里,一定是很重很重的位置吧,自己鲜活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抵一枚没有生命的戒指。
她曾经想过如果要是遇见了那个把自己害的这么惨的采花贼,一定要报仇,把他切一片片的方可解恨,但是此刻,她却发现自己并不恨,只是伤心,她伤心他为什么不要自己,为什么将她弃之不顾?
她对自己一遍一遍的说:“我要恨他,我要恨他,我要恨他才可以,是他把我置于这样的一个惨景。
其实她知道,即使那一次是和陆高洞房花烛,嫁到陆家,仍是飞蛾扑火,死路一条,这是张琪早就控制好的局面,张琪要整死她,需要什么理由吗?
母亲到底怎么招惹得罪了张琪,她要这样置她们母女于死地?
她靠在墙角,感觉不到饿,只是很无力,她想着自己差点爱上了那个欺负自己的坏人,想着自己竟然主动亲吻他和他发生那么多亲密的事,她就好恨自己。或许自己真的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至少对自己的丈夫是不忠的。
她不知不觉的靠在墙角昏睡了,张琪开门,用高跟鞋踢了踢她说:“你装什么死啊?”白小染睁开眼睛,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任杀任剐了。
张琪说:“我来是给你讲一个故事的,一个烈女的故事的,当然,这些你的母亲是不会教你的,她是个荡妇,哈哈…。我讲的女子,是古代的,她去河边搥衣,不小心掉到水里,她呼救,一个男子拉住她的手救起她,她回家后,就拿刀将那支被男子碰过的手给剁了。还有一个故事,一个女子…”
“你别说了,你不就是说我该死吗?我不用浪费口舌了,也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了断,你满意了吧”她平静的说完这些,眼神盯着张琪,接着说:“但是,你不可以再伤害我的母亲,绝对不可以,否则我做鬼都不会饶你。”
张琪扭头走,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说:“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寻死觅活,与我无干。”
白小染其实在问季恩允: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怀念吗?这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死了,那时她就偷拿了果盘里的一个水果刀,她做好了准备。她真的不怕死,虽然大家都认为她只是个傻女人,傻的连自己的脸都记不得的女人,虽然漂亮,也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
她想,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只要妈妈可以在监狱里平安,莫莫和沈砚幸福,自己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只是她想着他躲在书房里,怀念那个叫藤蓝的女子,她很是羡慕,她很想知道,她死了,他会有一点点的怀念吗?哪怕是一点点,也够了。
她的右手握着从季恩允偷来的水果刀,他一定用这个刀削过水果,上面曾有过他的温度。她清楚的记得,问他我死了你会怀念吗?他说:不会,因为我是季恩允。
她流着泪望着窗外的树说:我希望你没有说谎,我希望在你内心深处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儿感觉,你最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将会后悔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你将会后悔你没有回答:会。
精神病院 第六十七章:爱或死你要哪一个(1)
她在抽屉里,找出一支笔,不是写遗书,而是想再画一副画,她努力使自己回忆他的脸,却是一片空白,她只画出一个人的轮廓,无法填充五官,她画了一棵树,树下,一只迷路的松鼠绝望的站在雪地里,何处是归途?
如果他是树,她是只松树,为什么他没有保护她?
她握着刀,望着自己的左手,上次这只手骨折,就是他帮自己治好的,她想,不能割腕,这只手,是他给自己的礼物,没有他,这只手早废了。来生,还要画画,不能让自己的双手受伤,即使是死,手也要是完整的。
她站在镜子面前,将刀,放在脖子上,闭上眼睛,她选择用刀划破自己的脖子,她看着自己的血流了出来,想着自己最喜欢的死法,就是自刎。
比如虞姬,为了追随西楚霸王项羽,悲壮自刎。
看过很多影视剧里,男或女,拿把剑放在脖上,一闭眼,一转身,一扭头,衣袂飘飘,缓缓倒地。这是一连串的动作,是极美的自杀方法,像一段舞蹈,烟花翩然般。
这样结束自己的人一定是完美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的结合。
传说,人在临死前,这一生所有的经历,所有放不下的人,都会闪电般的回放。白小染发现自己的血已经从脖子流到腿了,她还想站着,死,也要站着死去,她对自己微笑,终于说了句:“所有的一切,总是让人失去支撑。”便软倒在地上。
她倒在地上,这一生所有的都闪电般的在倒回,她竟然看到了妈妈的笑脸,她说:妈,对不起了,我不行了。
还有莫莫,戴着红花,在画室画着画,阳光斜斜照在她柔软的长发上,她说:莫莫,你再也不用为我戴朵红花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你模仿杨二车娜姆了。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仿佛看到一个倚着树的男人,他左额的刺青,他说:喂,你这个笨女人,你要去哪儿,你给我过来!
她的血还在流着,身体开始发冷,她笑了,她终于记得了他的脸,原来也没有那么的好看嘛,长了胡子,像个大叔似的,她说:笨女人走了,你的胡子该刮刮了。
季恩允当然没有想到,这个傻乎乎的松鼠般的女人,真的会决绝的自杀。陆高走后,他就在房间里,空空的坐着,觉得呼吸都万般的困难。房间里的一盆绿萝突然坠落,摔得花盆粉碎,他想起她说的过这些植物是属于自然的,关在温室里是不会幸福的。
他将这棵绿萝拿到后花园,种了下来,他满手的土,自言自语说:难道你也要离开我吗?
他坐在地上,望着那棵绿萝,慢慢的哭了出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这么的难受……”他用沾满泥土的手,点燃一根雪茄,哭着,抽着,把自己都抽醉了。
原来抽雪茄也可以抽醉的。
他觉得自己此刻一定狼狈极了,他发现自己仿佛一天内迅速颓废了,长了很多胡子,苍老了很多,是因为送走了那个笨女人吗?明明是自己打电话让陆高把她带走的,为什么此刻自己是这么的难受呢?
他握着那枚藤蓝的戒指,终于把它从陆高的手里拿了回来,但是意味着她要受折磨了。
他木然的刮着胡子,真是奇怪,一天之内,胡子长的这么疯狂。很硬的胡子,他心不在焉的,一下刮破了,有点疼,他满脸的剃须泡沫,总觉得某种东西要离开自己了。
“我怎么了,怎么这样失魂落魄?”他握着白小染留下的那部手机,坐了很久。
刘姨在偷偷开门给白小染送饭的时候,看见了像个血人一样的白小染,她吓坏了,忙叫了太太和陆高,张琪一看,脸都变了,也吓坏了,陆高则悲痛的哭了,他抱着白小染,疯了似的往医院跑,血也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知道家附近几十米就是医院,她不能死,他要她活下来,他是爱她的啊,尽管和母亲一起折磨她,但是是不一样的,张琪是恨,而自己是因为太爱她,她怎么可以死呢?
到了医院,他说不出话,只是在痛哭,医生也吓坏了,迅速止血送进了急救室进行抢救。陆高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也在滴血,他全身都在抖,他害怕,他好怕她会死。
他捶打着自己的头说:“我真该死,我对她做了什么,她用死来抗争,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她,什么Chu女不Chu女,都是我的心爱的女人。”
他好怕自己一直打骂的女人会死,他娶她,并非是为了给母亲复仇,他是真心的喜欢她,当初为了骗得母亲的同意,他故意说自己娶白小染是为了给母亲出口气,报复白冰霍。他是真的很喜欢白小染,只因为他过于在乎那个Chu女情结,所以才会这样残忍的对她。
张琪也赶到了医院,或许她真的没有想到,白小染真的会这样举刀自杀,这还真是没想到。
她见陆高在痛哭,上前安慰说:“好儿子,别哭了,就算这个小表子死了,妈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别伤心了啊。”
陆高抬起哭红的眼盯着张琪说:“你滚,都是你逼的,你滚!不是你,她会躺在这里吗?你给我滚远点!”
张琪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百般顺从的儿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敢相信,原来,他对这个小破鞋是真的动心了。
精神病院 第六十八章:爱或死你要哪一个(2)
她说:“你难道和你老子一样,都那么喜欢白家的女人吗?”
陆高哭着说:“你没看到她就要死了吗?她就要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我身上的这些鲜血,难道你没有一点点触动吗?”
张琪说:“我走了,你慢慢在这里凭吊吧。”
陆高望着手术室里,他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他想自己或许真的错了很多,不如放手,不想看到她死,折磨她这多么,全是因为爱她。可是这种爱,会要了她的命。
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医生满脸的沉重,对陆高说:“目前只是恢复生命迹象,由于失血过多,她还处于危险期,我们尽力了,剩下来要靠她自己了。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女孩,用刀把自己的脖子割成那样……”
小染躺在病床上,安许和得得还以为她还在季恩允那里。他们开着车来到季恩允这里,得得一进宅子就奔进去,喊着:“小染姐姐,我来找你玩了哦!小染姐姐,你快出来啊!”
“别喊了,她走了…”恩允淡淡的说,自顾走自己的路,回到客厅。
安许有些激动,说:“她走了,她的眼睛她谁也不认识,她能去哪儿,她一出门,陆家呣子就会吃了她,你知道吗?”
恩允痛苦的说:“是我把陆高叫来的,是我让陆高把她带走的,我用她换来了藤蓝的戒指,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安许抓住恩允的衣领说:“我看你是我哥哥,我不想揍你,你从一开始就伤害她,都是为了藤蓝,为一个死去的女人来伤害她,这公平吗?你还想她也死吗?”
得得吓得张嘴就哭了,她拉着恩允的衣角,说:“你把小染姐姐还给我,我不要她死,我不要……她还说要教我画画的……。”
安许拉着得得的手说:“得得,我们走,不哭,我们去找她,好不好?”
安许和得得走后,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他没想到,这个傻女人只用了几天就可以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建立起这么深的感情,她确实是个傻的让人心疼的女人,看来自己要众叛亲离了。
只有一个人支持他,季正成来了,他拍着恩允的肩膀说:“送走那个女人是对的,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你看你,这么狼狈,都两天没上班了,这样可不行。”
季正成很久没有这样慈和的同自己讲话了,恩允没有说什么,季正成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他想的都是白小染傻乎乎的笑,还有被陆高拖走时的绝望眼神。
爱或死,loveordead,是不是只能拥有一个?如果你选,你要哪一个?
精神病院 第六十九章:我的子宮你还好吗(1)
安许打电话叫来朵拉,她在金色年华做了几年的妈咪,黑道上朋友认识的多。朵拉说:“是要救那个女人吗?我们的王子爱上她了吗?”
“朵拉,别乱开玩笑,她是我哥哥的女人。”
“那怎么每次都是你来救她你来找她,我看得出来,你比谁都紧张她,是不是?”朵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配不上季氏的二少爷的,却忍不住喜欢他。
虽然安许是让自己去帮他找一个女人,虽然她六年来从未见安许对哪个女人紧张过,她还是愿意帮他,可以帮他,真的是很幸福。甚至也曾以为他是不是个Gay或者那方面不行,她想,兄弟两个,真是奇怪。
季恩允可以和不同的小姐上床,但从不和小姐说笑什么,而季安许则是喜欢和小姐们聊天,却从不有身体接触。
朵拉说:“你是季氏高高在上的王子,我只能仰望你,我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女人,和你的生活没有什么交集,你有事要我帮助,我应该荣幸才是。”
安许笑着,他笑得时候,真的好看极了,他说:“朵拉,别这样说,你是我的朋友。”
这一句朋友,让朵拉后来为他付出了生命,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上一次他让她去陆家救白小染,他给每一个小姐一件Prada,只有朵拉没有要,安许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Prada呢?”
朵拉很想说:“我不要什么Prada,我要的是你,为什么你把我看得和那些小姐一样呢?”
但是她还是抽自己一个巴掌想:呸,我和那些小姐没两样!
她在金色年华待了六年,十八岁那年就来了,季恩允见她有威信,让年纪小小的她做了妈咪,带着夜总会几百个小姐,她本人并没有和客人出过街,她喜欢的是季恩允。
她和君舒的关系最好,她告诉君舒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季安许,君舒笑岔了气,说:“你去问问,我们这里几百号小姐,谁不喜欢季安许,你还说的这么严肃,笑圣母似的。”
朵拉说:“安许他今天来,让我帮他找那个女人,我答应了。”
君舒点根烟说:“又是那个傻女人吗?上次为了救她,我跑到我的老客人家里闹,害我失去了不少生意,怎么,你还要帮她?”
朵拉说:“嗯,我要帮安许,我看不了他不开心,看不了他笑”
君舒说:“说的什么鸟话,见不得他笑,又见不得他不开心那。来,抽支烟,待会去喝点酒,一觉睡到明天,哈哈。”
朵拉说:“我不抽烟了,你也少抽点,对子宮不好!”
君舒说:“你还指望结婚生儿子吗?干我们这一行的,纸迷金醉,及时行乐,想那么多累不累,我的子宮早就不好了,每天迎来送往的,还有什么好宝贝的!”
朵拉摸着小腹,呢喃:我的子宮你还好吗?
精神病院 第七十章:我的子宮你还好吗(2)
朵拉摸着小腹,呢喃:我的子宮你还好吗?
君舒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认命了,我也想嫁个有钱人,可是谁要啊?”
朵拉说:“君舒,你以后少和客人出台了,知道吗?钱不能像你那样拼命赚的。”
“我堕胎都堕了三次了,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那些孩子是谁的种,我不是在卖身,我是在卖我的子宮。我可能以后都不能再有生育了,索性趁年轻挣点钱。”君舒手中的烟缭绕着,看不清她说这话的表情。
朵拉说:“我还是Chu女,你信吗?”
君舒把朵拉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说:“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处,我还以为你在那方面是个行家呢,你不会真的是想把Chu女之身给季安许吧。”
其实君舒在心里是不服朵拉的,她拉的客人没有自己多,凭什么她朵拉比自己还小一岁就当了妈咪,她没想到这个朵拉还真有野心,保留着Chu女之身想攀高枝变凤凰呢!
朵拉说:“我喜欢季安许,很早就喜欢他了,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君舒想那算你识相,我也喜欢他,是女人谁不喜欢他。她对朵拉说:“你还会相信爱情吗?我是不信了。”
君舒和朵拉说起自己的初恋: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我还刚刚发育,情窦初开,我喜欢上了我的老师,英语老师,他那时已经四十五岁了,是很有味道的男人,有家室。
我写过一首诗给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把我叫到他的宿舍,他说老师疼你,接着他亲吻我的ru房,他的手伸进我的内裤里揉搓。
我永远忘不了他潮湿的手,抚摸着我还没有长开的身子,那时我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信他是喜欢我的。
他说他疼我,就像爸爸疼女儿一样,可是哪有爸爸亲吻女儿的ru房来疼的呢?
可是我那个时候就是那么的相信他,还真以为那些身体抚摸就是他对我的疼爱。他每次都是在我的身上又摸又吸的,甚至还让我亲他那条狗鞭。他从不进入,我想,他是怕负责任吧,毕竟那时我只有十五岁。
很快事情被她老婆知道了,学校也知道了,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我卖淫,说我是勾引自己的老师说我卖淫,后来,我退学了,然后就真的卖淫了,我把名字改成了君舒,包君舒服。
过了十年了,我前段时间遇到了他,他打电话来叫小姐,很巧,是我出的台,他没有认出我,当年干瘪的女孩,已经出落成饱满的风尘女侠了。
他激动的抚摸着我的胸,我满眼的鄙夷,这就是我的初恋,这就是毁了我的男人。他灰色衰弱的下体在空气里无力的挣扎着,我问他:和十年前的感觉一眼吗?
他没有回答我,也许根本兴奋的听不进别的话了,我想着我喜欢过这样一个老人,我就想吐,那次也没有成功。十年前是因为他怕负责的话,那这次一定是因为他已经阳痿了。占了多少女学生的便宜,活该他早衰。
我临走的时候,他拒绝付钱,他说没有做成功,没有理由买单。我一下火上来了,我指着他说:你做老师没有师德,当嫖客连嫖德都没有。
他惊讶,没想到会有小姐知道他是老师,我走的时候,真的没有要他的钱,我只是说:我真后悔十年前对你说了那句:君生我未生,现在,我只希望你快点死。
听君舒讲完她的初恋,朵拉抱着她说:“你那个时候,真的好傻。那样的老师,是衣冠禽兽。”
君舒说:“所以,我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任何人,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朵拉没有想到看起来风尘随性的君舒,会有这样的故事,她告诉自己,以后要多介绍一些富豪给君舒,让她多揽点生意,多挣些钱。
女人的嫉妒心是十分可怕的,君舒说完了自己的初恋,内心并没有真正喜欢朵拉,女人永远是聊天的时候是亲密的姐妹,涉及了一个男人,就会爆炸开来。
她们共同喜欢的男人就是季安许,君舒在和别的客人Zuo爱的时候,想的确实安许,这样一想,就很容易高chao了,这样接客也多了些快乐。她写一了一本日记,专门讲述如何舒服的做一个妓汝,比如说:
遇到好长相看点的客人,就尽量融入,长相一般呢,就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此刻在和一个男明星Zuo爱,如果实在是长得龇牙咧嘴的没有幻想可能那种,就使点招数,让这个男人早泄,让他结束的快点,早点结束。
朵拉在金色年华六年,这样的一个性开放的大染锅,上床比上网还容易的地方,白纸都能泡黑。她招呼打理过无数个客人,谁也不会相信,她还是处子之身。
君舒相信,这让她更加嫉妒朵拉,为什么人家身子都不让人碰一下,人家的子宮还没开发,就爬在了资深妈咪的位置。自己要想接到大的单子,都得仰仗着朵拉。
君舒想:女人之所以和男人不一样,就是这个子宮。自己的子宮已经被刮过了三次了,自己还值个屁钱!
她坚定信念,就算自己子宮再怎么刮烂了,她也一定要混的比朵拉强。
精神病院 第七十一章:死亡是最远的别离(1)
安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那个女人牵挂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无法想像陆家呣子会怎么伤害她,他坐在喷泉那里,想着她拿着画板灿烂的笑。
得得也失落地坐着,说:“小染姐姐做错了什么,哥哥非要把她卖给了大灰狼?”
“她什么都没有错,错在于我不该救出她,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安许说。
得得说:“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她了,是不是她再也不会给我画画了。”
安许得到了朵拉的消息,朵拉找了她认识的道上混的大哥猛哥,昨晚猛哥派人潜入陆家,找遍了陆家,她都不在那里,陆高也不在。
安许抱着得得说:“我找不到她了,怎么办?”
难过的时候,连琴键都是悲伤的,比悲伤更悲伤,他找不到她的那几天,整日坐在钢琴前,用曲子来买醉自己,他变成了悲情的王子。
她用过的东西都还在那里,仿佛等待着主人回来一样。
在白小染失踪后的第四天,莫莫打电话给安许,她要找白小染出去逛街,因为过段时间就是沈砚的生日,她要给沈砚挑选一样礼物,然后借机向沈砚表白。莫莫想好了,她要买枚戒指,她要向沈砚求婚。她想如果小染知道自己这个大胆的决定,一定会笑话自己是结婚狂。
可是谁规定只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现在是女尊社会,当然女人也可以主动追求爱情。
莫莫心情很棒的对安许说:“你好,我是杨莫莫,我找白小染,我约她出去玩,麻烦让她接个电话。”
安许说:“她走了,被陆家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我把她交给你,你说她被陆家人带走了,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连个女人你都照顾不好!你…”安许安静的听着她骂,莫莫直到骂累了,才挂了电话。
莫莫骂完了,才想到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小染,她打电话给陆高,是关机。她被剧烈的不安包围着,不会小染出了什么事吧。
驱车赶到陆家,陆家死一般的沉静,张琪呆楞在客厅上,满脸的泪水,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中山装,满脸的凝重地说:“请您节哀。”
张琪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们。”
莫莫吓得腿都抖了,她脑子嗡了一下,差点晕了,之前准备来陆家要人的所有台词,看来都不管用了。自己来晚了一步,原来小染死了。
她摸着头上还戴着的红花,这是那么的耀眼和喜庆,但是小染已经不在了,泪水很快爬满了莫莫的脸。她在心里问:小染,你这样不够意思自己先走,你说,我该戴什么样的花来看你,总不能戴着红花来送你最后一程吧,可是,如果我戴白花,你的灵魂还能认识我吗?
精神病院 第七十二章:死亡是最远的别离(2)
莫莫哀痛的弯下身子,想着和白小染这些年在一起,她想着和白小染在监狱里看白阿姨的时候,白阿姨流着泪托付自己的话:
“我入了监狱,小染很小就被她养父母接管,她天生的面盲,永远记不得人脸,所以她孤独,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我拜托你,帮帮她。
现在小染去了,白姨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该怎么向还在监狱里的白姨交代。
这一切都被在猛哥派来在院外盯梢的手下看见了,很快,猛哥亲自来金色年华找朵拉,给她传来消息:白小染死了。朵拉也傻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前段时间还活生生的一个可爱的女孩,怎么就死了。
朵拉求证了几遍,猛哥不悦的说:“小妈咪,你还不信我吗,你怀疑我的信誉吗?我的“性欲”很高的,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啊?”猛哥的手不安分的伸向朵拉的腿间,朵拉迅速推开了。
她有些厌恶,这个猛哥一直想得到她,本来她是对他保持距离的,为了安许,她也就豁出去了,欠这样人的人情,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
朵拉陪笑说:“猛哥,您先喝酒,酒费我包,兄弟们都有份,至于小姐,我现在就去帮您找,您自个挑。”
猛哥淫笑着,脖子上的纹身晃得人心慌,他拉着朵拉的手说:“那我可是要你给我挑个,如果我不爽,那就还你,来伺候我。”
朵拉说:“那我叫君舒来,她是我们夜总会的红人,您一定喜欢,包君舒服。”
她趁机离开包间,找到正在抽烟的君舒,说:“快把牙刷刷,去接客,是猛哥。”
君舒这时正心理不平衡着,她知道这个猛哥一直在追求朵拉,她倒好,来自己当挡箭牌,接客,这两个字,让君舒觉得很刺耳,她慢慢的嚼了个口香糖,说:“你倒是好,把我推火坑里去。”
朵拉说:“你快去啊,什么时候了还磨蹭,他要最棒的小姐,我只有找你啊。”此时的朵拉想的都是怎么把白小染的死讯告诉安许,她哪顾得上君舒的情绪。
君舒说:“我她妈的最讨厌你说我是小姐,我知道我是下贱,你用不着老是在我面前重复接客和小姐这俩词,你装什么圣母,不就是个鸡头!”
“你怎么了,你误会我了,你知道吗,白小染死了,我现在脑子乱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安许说!你就听点话好不好”朵拉哀求道。
君舒笑道:“死了最好,看季安许喜欢谁去,不过,她死了也轮不着你。”君舒说完,拿了两个避孕套放在裙子里,眼神复杂的看着朵拉说:“我去接客,但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和钱过意不去。”
朵拉见君舒同意接猛哥了,松了口气,她深呼吸几下,拨通了季安许的电话。
“二少…我找到白小染的消息了…我…”朵拉断断续续的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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