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家暮故作不在乎的说。
白小染说:“这半年,我们一起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你没有越雷池一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
家暮说:“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和你一起看到北极光,真的是好遗憾。”
他们安静了下来,彼此都在转移话题,他们吸着烟,天一点点地亮了,烟缸里已经有很多烟头了,白小染感觉嘴都麻了。”
家暮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是和季恩允在一起,你还会抽烟吗?”
白小染捧着烟缸,望着烟头,轻轻地说:“不会了。”
上午雪开始停了,白小染背起画板,去给游客画画去了,家暮靠在床上,说:“走的时候带上门,我想睡一觉。”
他根本睡不着,他起身收拾东西,他拿着自己几件衣服,在抽屉里放了一些钱,他想,真的该走了,白小染,我是个过客,我不是你的归人。
章家暮走出了门,将白小染喂的鸡又垫了一遍草,喂了食,雪已经停了。他走在雪地上,一踩一咯吱响,走路有些艰难,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哭喊:
“章家暮,章家暮,你这个骗子,你要走吗?”白小染的声音极大,远方的雪山都被震了,传来一声声回音,都是白小染在喊着章家暮。
他回头,见她跑的气喘吁吁,脸上沾满着油彩,估计在雪地里摔了一跤,胸前和膝盖上都是雪花,她走到他身边,质问他:“你这半年来,吃我的住我的,你还吃了我养的鸡的那些蛋,你不辞而别的走。你对得起我,你对得起鸡吗?”
这本来是很滑稽的一句话,但是白小染哭着说的,在雪地里,是那么的薄凉,那么的疼。
章家暮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我吃你的睡你的我有给房租啊,鸡我每天都有喂啊,吃几个蛋用不着我负责一生吧,再说,我走前还给它喂了食垫了草。”
白小染“扑哧”破涕为笑,说:“什么叫睡我的。我看你是去摸它的ρi股底下有没有蛋吧。你吃了它的蛋,你就得伺候它,知道吗?”
白小染伸出冻红的手,拽住章家暮脖子上的围巾,像牵个狗狗一样的把章家暮牵到了鸡笼前,白小染说:“你就是不娶我,你也得娶这只鸡,你挑一个吧。”
章家暮傻傻地看着白小染,说:“那我娶这鸡……的主人行了吧?”
他接着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嗯?还这么拼命地跑回来。”
白小染揪着他的脑袋说:“我走的时候,你叫我把门关上,我就知道不对了,你以前不会这样说的,你只会说‘小染,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你就是这么肉麻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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