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允在昏迷中,一直都紧握着白小染的手,他神智会慢慢的清醒,小染想等他醒来,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家暮会拿刀捅向他?这点根本都不像家暮,他不是那么凶残的人。
医生说那把刀如果再偏一点点,命就再也没法保住了。季恩允在漠河是两次死里逃生,轰轰烈烈的,让所有的其他公司都因此而成为笑谈。
堂堂的季氏总裁为了一个女人两次赴漠河,死里逃生,这究竟是大爱,还是大愚?小染一直都守护在他的病床前,晚上累了就在床边趴在打一会盹,拿药叫护士给他擦洗身子,她都去做。
刚开始给他擦洗的时候,白小染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想想两个人都亲密接触过,有过肌肤之亲,这些,还在意什么呢,他们曾日夜缠绵,夜夜笙歌,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小染依旧没有看到他额头上的刺青,明明是季恩允,为什么他头上的刺青不见了,小染很疑惑,难道是他去掉了刺青吗?小染打电话告诉了季安许,这两天恩允身体的恢复情况,可能就在这两天会脱离危险,人会苏醒过来。
是从安许那里,小染才得知,原来季恩允曾经因为她毒瘾发作的那次伤害,导致头受重创,选择性失忆,他忘记了和白小染之间的一切,也包括她的长相。而季恩允左额上的刺青,也是因为花丝安不想他们再次相认,将刺青乘季恩允在昏迷时机让整容医生去除掉了。
原来如此,季恩允的车也很快找到了,停在一家旅馆的停车场里,是警察通知白小染是领车的,虽然她是面盲,但是她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真是那天在呼伦贝尔草原上找她画像的男子,那个说要来找自己的女友,找不到就一直都留在漠河。
原来是他。难怪他没有认出自己,全是因为她曾被毒瘾控制,走火入魔,将他从露台上推下,使他忘了让他最痛苦也是最深刻的记忆,小染想,他忘记了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欠他的。
小染觉得自己伤害了两个男人,都是那么爱自己的男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开始指自责,自己那天不该那种态度对家暮,他现在失踪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她记得自己失控地对家暮叫道:“章家暮,你滚!你给我滚——”
家暮一定是很伤心的吧,否则怎么会就这样的走了,一样东西都没有带走。小染回国一次那个小院子,已经没有原来的温暖了,她知道家暮是不会回来了,而她,也不会再继续只在这里了,她将家暮的东西整理好打包,然后,将院子租给了一对德国的夫妻。
她想,她是大概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还是,她已经不再有勇气去面对。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度过了最难的日子,那时她的腿受伤,一直都是他推着她,陪着她康复训练,如今,却落得了这样的结果,彼此不再重逢。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直都追随着季恩允,不管他的佳人,还有世俗的眼光是怎么样的,都要和季恩允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他那样的辛苦的去找她。
虽然他丢失了很多他们只见很珍贵的记忆,但是小染相信,会有新的幸福,而恩允,总有一天会想起他们过往的点滴幸福,再也不会有伤害。如果他喜欢经商,她就陪着他做商人,帮他打理家事。如果他想做医生,不想再管理一个大企业,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去市郊开一个诊所,她陪着他给行医治病,做最平凡的夫妻。
她将头贴在他的脸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那么的熟悉的温热,那么的温暖。小染始终都握着他的手,她说:“允,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么的折磨。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分开,”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季恩允轻微的声音在小染头的上方传来。他觉得脑子有些胀,一直都听见一个女人在念念叨叨,说要永远在一起肉麻的情话,他就醒了过来,想,这个女人,一定是白小染了吧,他日思夜念的白小染。
“你终于醒了,我真担心极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现在,我就去叫医生。”白小染又是惊喜又是害羞被他听到了自己大胆的表白,羞着要找借口逃离暂时的脸红耳赤,她刚要走出病房,季恩允开口了。
“你等了我这么久,我好不容易醒了,你都不让我好好的看看你,难道要让我看那个医生吗?”季恩允叫停她,想看这个虽然自己忘记但是牵肠挂肚的女子的模样。
小染羞红了脸回头,他看了一愣,说:“原来是你?”他说完扭头说:“你不是白小染,你走吧,是不是我爸让你来骗我的,我不想再上当,你们不要都以为我失忆了,就这样的欺骗我,我要找到小染,我要保护她,给她治腿,你走吧,走啊!”
季恩允说:“当你站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小染,你还想逃?你为什么假装是小染来欺骗我,我受够了!你们都是一群骗子!你喜欢钱是吧,我爸给了你很多钱来骗我的是不是。”说完就将头蒙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他以为小染是坐在轮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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