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月的车就是原先将他们从深圳载来的那辆,司机也仍是那一个。昭月才想起,她们对香港都是路盲,会开车也驶不上道。与秦朗坐上苏寂月的车。秦朗说已经与乔伊联络,但乔伊晚上有活动。才说完昭月的电话就响了,却是黎黎的。听得那头雀跃欢笑,昭月也笑起来。黎黎很欢迎她。看来晚上有的玩了。苏寂月与昭月都坐在后座,余光里见昭月一通电话挺愉快,苏寂月笑:“你到哪里都受欢迎啊。”
“你也到哪里都有才能可施。”
彼此心里怎么想,只有各自清楚了。环了一眼自己这辆车,苏寂月微笑:“说来也是托你的福,得以认识章夫人。我和她投缘,章先生也知道,所以托我来照顾,报酬也丰厚。”
昭月好奇她到底为佩姨做些什么事。或许帮大伯传话并看紧佩姨的伤势就是她的职务吧。苏寂月又说了一句话,却把昭月听怔了。
“那天的事抱歉。
“也许我那天语气不对。但话确实就是那些意思。你可以看成善意也可以看成恶意,我这人有话就说的。有些问题确实值得你思考不是吗?”
是很值得思考,而且她也思考过了。虽然当时很受伤,但事后也知,有些伤受过之后人就更结实了。不是苏寂月的话,她也不可能突然下死力去琢磨自己对男人的感情,琢磨通透了,也好。可这会儿人家主动道歉了,昭月却没能做到对池慕之那样大方,并不觉得彼此可以就此亲近起来。凡人是有亲疏的。她不是圣人。
副驾驶座上秦朗很安静,那位保镖不在,自深圳开始他就与他们分开了,秦朗也不跟她解释一下。也许人家不是保镖。她有点迷糊。但也不去问。昭月忽然想笑。闷葫芦,这秦朗与她倒挺像。但她今晚不想做闷葫芦哩。
“秦先生有女朋友吗?”
“现在没有了。”
“哦——”
“妻子有一个。今年初刚结婚。”
这人葫芦里还挺会卖药。
“可惜了。之前有同学有意让我帮忙找些好男子。我留意得太迟了。”
苏寂月瞥过来,眼里有不屑。供人驱使的一个小助理算得什么。昭月只顾自己说。“我有个老同学,是最要好的伙伴,在北京读研,人也清秀,女孩子,却对种地特别感兴趣,读的就是粮食栽培。你身边如果有好男子,劳烦介绍一下吧。不需要太富贵,关键是支持她的事业。”
“小姐说的是那位苏小姐吧?”
苏寂月一震,昭月也一愕。两个倒是同姓呢。“嗯,苏惜禾。”是她的惜禾,而不是寂月。池门城那老妖精每每利用惜禾诱惑她,惜禾也是,对池门城一点防范都没有,一次一次将她往妖洞里推,并且语出雷人:“你需要一个老公兼阿爸兼阿妈的男人,池大叔是最完美的三位一体啦!”
其实清楚惜禾毕业后回来工作的可能性很小。她的专业决定了她一生最亲密的伴侣是万顷田畴。追求惜禾的人也不缺,总有一天彼女子将会良田在怀良人也在怀,只是陈昭月贪心,还幻想彼女子嫁得近,离自己也近些。
一旁,苏寂月听罢轻轻笑,一开口,漏出几丝酸意。“记得我当初也托你帮忙让你家先生介绍些好男子呢,想来你早忘了吧。”
昭月确是忘了,但回头想想那几个月一直有个慕之与她要好着,就算有人选也用不上吧。此刻也不计较,只道:“你现在所受的待遇优厚,接触的人必定已经都不一般。惜禾不一样,人脉非常窄。”
前方秦朗从后视镜里觑了两个女孩子两眼。老板家这位,葫芦里东西也不少,双眼一阖,敛住笑意。
苏寂月不再说话。昭月感受得到她的变化。就晚上这情形,苏寂月倒变得内敛沉默而她自己变得有点聒噪了。今晚突然提起惜禾,三分是心血来潮,三分是驱除脑袋里的困意,而另四分,却是提醒自己,有些人,断不能亲近了。
说了些话,脑袋运转之中,一壁打望外面的车灯霓虹灯还有万家灯火,睡意消了一些。晚上必须早睡,玩不得,不然明天怎么应对来人?昨晚上被折腾得——早上犹起得来精神也正常,到了晚上前一夜被耗的精力终于齐约暴动。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特此更新^__^
昨儿晚上终于把大伯这形象捋妥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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