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瑞典人还是中国宣布正式承揽国际发射业务后,第一个决定同中国进行卫星发射合作的国家。1986年1月,中国和瑞典在斯德哥尔摩签订了发射合同,后来,由于瑞典自身立项的变化,致使本来可以抢先发射的瑞星落在了亚洲卫星组织、巴基斯坦和澳大利亚的后面。
8月21日,“弗利亚”卫星由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一架运输机空运进场,安放在了技术阵地BM厂房。当瑞典人得知这是专为他们的卫星建造的厂房时,都十分高兴。两个负责安全的美国人维克多和斯蒂芬表情严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厂房检查了好几遍,生怕有什么可疑之处。东风基地本来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床位,但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带来了一个事先造好可以临时组装的小木头房子,有床有铺,有吃有喝,昼夜守护着卫星。
“弗利亚”卫星是由瑞典和德国、加拿大等国合作制造的,星上既使用了美国的技术,也使用了中国的起旋发动机和微重力试验箱专用电池。卫星主要用于探测北极光和进行电场、磁场、粒子、等离子等方面的试验。在“弗利亚”卫星转往发射阵地后,瑞典空间公司项目负责人斯万在场坪上对记者说:“从1986年起,我曾经10次来中国,1988年8月中国给德国搭载试验的那次发射,我当时就在那个地方。”
大腹便便,头顶微秃的斯万伸手指了指远处的23号参观场,称赞说,这里辽阔的沙漠,深邃的天空,对于来自北欧那样森林覆盖之地的他们而言,显得非常神奇而美丽。
“请问,瑞典这颗星为什么叫‘弗利亚呢’?”一位记者问。
“‘弗利亚’是丰收、爱情之神,是一位女性。我们自己在一起谈论卫星时,就用‘她’来表示,”斯万说到这里,笑着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我们正为下一颗叫‘奥丁’的卫星选择发射机会,希望继续使用中国的长征火箭,还在酒泉这里发射。‘奥丁’也是西方的一位神,所不同的,这颗星是一位男性。”
航天部副部长刘纪原也同时接受了几位记者的采访,他最后对斯万说:“欢迎瑞典航天界继续与中国合作。希望北欧能联合做一个大卫星让中国发射,中国航天界一定竭诚服务。”
火箭和卫星在技术阵地进行了20多天的测试检查后,发射场迎来了中国传统的中秋节,中外双方在宾馆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联欢晚会。测试工作是紧张而枯燥的,在此期间能有这么一个放松一下的机会,大家都很高兴。当李元正和斯万分别在摆满了月饼及各种水果的桌子前面致词之后,即开始表演各自的拿手好戏。晚会上,美国人以他们特有的幽默,用纸板做了个假面具,光着上身,把奶头画成眼睛,肚脐画成嘴唇,一边放着口哨音乐,一边用肚脐学着吹口哨,令人捧腹。瑞典人更绝,他们一上来就是小合唱——《学习雷锋好榜样》,并且还是用比较地道的中文演唱。瑞典人有些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在国内时就特意学会了这首在中国妇孺皆知的歌曲。相对之下,中方的表演要含蓄得多,几个歌舞,几首世界名曲的演奏,不同国家的文化在此相映成趣,双方都感到良辰美景,十分愉快。
“弗利亚”转往发射阵地后,老外们又发现了一些新鲜事。在阵地指挥部旁边,矗立着一座数十米高的水塔,用红砖修成的塔体在当年建造时,就用白色的耐火砖砌上了“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虽然经历了多年风雨,仍十分醒目。老外们先是不认识,等问清楚了之后,立刻恭恭敬敬地不住念叨着:“毛主席万岁!”他们每天都要从这里路过几次,于是,经常可以看到老外们在此处仰起脖子,口中念念有词。
30.1960年代宇航员的两次秘选(1)
1961年4月12日清晨,在火箭巨大的轰鸣声中,加加林向人们道别说:“我去了!”然后,他一步登天,在离地球330公里的太空作高速飞行。
收音机里,塔斯社的新闻反复发布着:“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把世界上第一艘宇宙飞船‘东方号’发射到地球轨道上,‘东方号’上的宇航员是苏联公民、飞行员尤里·阿里克谢耶维奇·加加林少校……”
全世界都为此而震动不已。
那时候的中国正处在超英赶美的热潮之中,对于载人航天自然也有一定的想法和计划。1961年,曾经秘密挑选过宇航员,有20来个人,集中在十一航校。当时没明讲,众人还以为真是像领导说的那样,搞歼七新机种的改装,但领导又批评他们,说他们不开窍,弄得大家摸不着头脑。搞了几个月,最后却让大家还回原来的单位,并交代说,要召之即来,随叫随到。有人问究竟是干什么,回答说是往上干呗,也可能要突破航空事业。那时还不敢说航天,保密,但往上是什么,飞行员们都不是傻子,心里多少都有些数,只是得不到肯定罢了。上头又交代说,回去以后,单位若是问起返回的理由,就说是改装新引进的歼七飞机,体检没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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