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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或许应该做一下某种总结,例如说,回顾一下自己的上辈子,反思一下自己的这辈子,然后再展望一下自己的下辈子。

上辈子,我是一个孤儿,被一个老神父收养,在一个破旧的教堂里长大。老神父送了个并不怎么崭新的十字架给我,然后便终老而去。

这辈子,我从失事的飞机上摔下来,掉进了老年比力亚幻兽的肚子里,吃了他的结石,封了所有­精­孔。遇到了库洛洛,和幻影旅团纠缠不清,拜了西索为师,生了他的儿子,认金?富力士为养父,当初只为了有一个合格的身份。机缘巧合下成为了世界最大的宗教组织圣菲亚尔的教主,机缘巧合下成为了三星猎人,机缘巧合下成了揍敌客家曾经的准长媳,然后在处心积虑的谋划下,彻底摆脱了这一切。

至于下辈子,我觉得应该让金找一个预言猎人来看看比较好。

曾经我的愿望是去鲸鱼岛,找个人嫁了,然后过上幸福的平凡生活。

如今我除了第二条以外,其他的都实现了。

小杰和奇牙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把我接去贪婪大陆的,然后就又去打蚂蚁了。GI为我开了后门,于是我成为了第一没有念但却还能在那里待产的人——从9个月待到第14个月,总算是在所有人都已经熬疯了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生了。

那时候蚂蚁已经打完了,雷欧力虽然是个男人,但却还是在酷拉皮卡的逼迫下成为了我的专职­妇­产医生,从第10个月开始,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就怕我突然生了,结果我硬是顽强地撑到了第14个月,才总算让他睡了个好觉。

尼特罗说,千金啊,果然连生个孩子都符合你的­性­格。

我说,什么意思?

他耸了耸肩,说,哎呀,就是拖拉嘛~

我当场一个拖鞋扔过去,说,老头子你把话给我讲清楚,我千金什么时候做事拖拉了?

尼特罗嘿嘿嘿地­奸­笑了两下,少了一只胳膊的空袖管很是欢快地在空中飞舞。

半晌,他才说,你不拖拉?好,那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当场就怒了,刚准备起身和他­干­架,一只纤细如冰棍的小胳膊忽然拦在了我面前,还不能完全伸展开的小手就这么开心地一挥舞,啪地一下打在了我脸上。

立刻,尼特罗欢快地笑了。

我生了一对儿,雷欧力说当时他已经魔音穿耳正随时会崩溃的时侯,终于拿出了第一个,一看是个女儿,松了口气,刚准备瘫倒在地,谁知魔音却猛然又响起来,他瞠目结舌了半天,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而且是个男的。

于是金在一旁大声地感慨,说哎呀呀,果然沉默14个月爆发出来的就是不寻常啊~

小杰在一旁配合地点头,说,一男一女很正常了,我原本以为千金姐会生出个不男不女。

顿时,砰砰两声,只见酷拉皮卡黑着脸收了拳头。

下一秒,他猛然转身,一脸容光焕发,激动地喊,我打到金了!我打了最伟大的猎人!

当下,旁边所有GI的工作人员全都默默地转身,决定回去以后就把床头的圣典给烧了。

金亲自送我回了鲸鱼岛,说是为了弥补一下当年的不负责,好好地照顾一下女儿。我鄙视了他很久很久,说其实你是想回去见人的吧?

金刷地闹了个大红脸,半晌,才憋着一股气,回头看着我,说,千金,你准备好起名字了吗?

我当场楞住。

彼时因为刚刚打完蚂蚁,所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愉悦,于是小杰一个号召,除了雷欧力因为身体不适一定要回自己的医院修养一阵以外,所有人都去了P大点的鲸鱼岛。

我其实是很反对的,我不想自己在到达梦寐以求的地方时旁边还跟着一大堆唧唧歪歪的人,破坏我抒情的美好心情。然而这个美梦终究还是破灭了,我在一大堆爷们的簇拥下,踏上了鲸鱼岛松软的土地。

踩了一脚的泥。

对于孩子名字这种事,出乎意料地,所有人都很热衷。

酷拉皮卡作为我的亲传弟子,加上他的博学多闻,想出来的名字都特别文雅。比如说,女儿叫絮,儿子叫风。

我对这俩名字爱的不行,当下决定用,结果金却说,他是外公,要用他的名字。

“好,你说说,我听听。”我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米特阿姨的酒吧门口,磕着瓜子,懒懒地抬眼看着对面树上的金。

“照我说,男孩子要坚强,所以我决定叫他火,女孩子要温柔,所以我决定叫她水。”金趾高气昂地看着我,特别满意自己的想法。

我抽了抽嘴角,说,“­干­脆小杰改名土,我改名木,咱富力士一家凑齐金木水火土,你觉得如何?”

旁边的人顿时全部喷水。

结果金怔了怔,拍手叫好,“千金,这个想法好,你太天才了!哈哈哈,我金?富力士的女儿儿子都是天才,孙子孙女肯定也是天才!”

小杰顿时咳嗽起来,说,“爸爸,你孙子孙女要出来还得等几年。”

我强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狠狠地丢给他一个白眼,把目光转向了尼特罗,“爷爷,你什么想法?”

尼特罗哦呵呵呵呵地笑了半天,说,“千金丫头,你是准备让那俩孩子跟你姓,还是跟他们的父亲姓?”

我楞了楞神,还没开口,就只听金和小杰合伙酷拉皮卡齐齐开口,“跟她姓!”

尼特罗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千金的名字如此喜庆,儿子女儿也不能差,我觉得,儿子叫戒尼,女儿叫珠宝,怎么样?”

……集体鄙视之。

奇牙轻轻咳嗽了一下,说,“我觉得名字要有连续­性­。杰的爸爸叫金,他叫杰,所以……”

“金?杰?”我繁复地读这两个字,最后脸­色­大变,“难道我儿子要叫葫芦娃?”

金的名字就读金,但杰的读音却是‘冈’,金刚金刚,不叫葫芦娃叫什么?

当下,奇牙的也PASS。

“我看,还是听一下孩子父亲的意见吧。”一个声音柔柔地在旁边响起,我回过头,米特正一脸温柔笑容地站在门口。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我,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万箭穿心了一般。

我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说,“那个,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小杰当场跳起来,“我好像在打蚂蚁的时候听人说他在……”

狠狠瞪狠狠瞪狠狠瞪。

“……忘记在哪儿了……”小杰嘴角抽搐。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再说,“而且,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酷拉皮卡立刻接话,“这个我知……”

狠狠瞪狠狠瞪狠狠瞪。

“……我删了……”酷拉皮卡脸­色­苍白。

“所以……”我耸肩,后面的话不置可否。

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跳下树枝,走进了酒吧。尼特罗默不作声地喝完了茶,也起身离开。一个个都进了屋子,只剩下我独自一人还坐在小凳子上,面无表情。

“千金,虽然我跟你还不够熟悉,没有资格说什么,”米特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伸出手拨了拨我的长发,“但是,同作为女人,我想劝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不要和孩子过不去。”

我强笑着咧了咧嘴,没有再开口。

半晌,我猛然站起来,走到酒吧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堆大男人们,握拳坚定道,“我决定了,我的女儿叫千岁,儿子叫西天!”

(作者:捂脸,谁说叫金锁的,去自杀100遍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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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和西天俩名字毫无意外地获得了一致好评,除了酷拉皮卡一脸鄙视地望着我,眼睛里写满了‘没文化’这仨字。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千岁和西天代表着什么含义,加上又是我这个亲妈起的名字,所以也没有遭到什么反对,就此定了下来。

孩子在小的时候都看不出来长相,就比如说,我觉得西天出来的时候简直皱巴巴的跟个掉进水里的猴子,但再怎么丑他也是我自己儿子,所谓母不嫌子丑,我也就将就着看看他算了。倒是千岁,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招人喜欢,尤其是那水­嫩­纤长的眼睫毛,直接就征服了除西天以外的所有男­性­。

尼特罗和酷拉皮卡等人只在岛上呆了不到一个星期,便宣告了告辞。老头子要去重整猎人协会,把副会长砍了,酷拉皮卡要回圣菲亚尔,主持接下来要进行的盛大宗教盛典,金,小杰和奇牙更是闲不住的人,虽然硬是呆足了一个星期,但7天一到,立刻拍ρi股走人了。

于是,鲸鱼岛就只剩下了我和两个孩子,还有米特和婆婆。

关于结婚的事情,由于我力压众议的一通诅咒,导致所有人都不再提,我也总算得了几天清闲日子,除了米特还时不时地劝我以外,日子过的也算是舒坦。

雷欧力在一个月后来拜访了我,检查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身体,留下了一堆补药和救急用的药以后就走了,我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心里不住地感慨,什么都不如‘大天使的呼吸’——但金却没有再拉下脸来给我。

再来的就是伊尔谜了。大概是因为奇牙告诉了他我的所在地,来的时候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手里拎了两样东西,说是给我孩子的礼物。

结果打开一看,一个是一瓶毒药,一个是3千伏的电击板。

“你是打算让他们防身吗?”我强忍着扔掉这些东西的冲动,抬头强笑着看着他。

“不,孩子基础要从小开始打,这是让他们自己用的。”大公子面无表情地说着,古井无波的眼睛扫过一旁的千岁和西天。

……当场我就把这些东西扔了。

和号称‘对带孩子很有经验’的大公子讨论完了教育问题,伊尔谜接过我递来的清茶,想了想,淡淡开口,“我把东西给了西索。”

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地怔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恩,谢了。”

“你没有告诉我他们是要决战。”伊尔谜似乎是责怪地看了我一眼,好吧,他那无情绪的眼睛是看不出责怪的。

“所以呢?”又不是让他去­干­扰决战,自然没有告诉的必要。我静静地捧着茶,目光落在自己的脚面上。

伊尔谜云淡风轻地说着,“你那拙劣的尸体伪装没有骗过任何人,包括父亲,家里只是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

我听着,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鲸鱼岛是个安静的地方,常年气候如春,每天都有蓝天白云和微风,是个绝佳的养老地点。我和伊尔谜默契地同时看着远处被风吹动沙沙作响的大树,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

“西索以为你死了。”半晌,伊尔谜才淡淡开口,“包括库洛洛,他们都知道那尸体只是你的伪装,但是你只能活三个月的事情,他们也知道。”

我默默地喝着茶,感觉到有人拽上了我的裤腿,低头,是千岁。

伊尔谜平静地自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摆在我面前,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大天使的呼吸’,“东西送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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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情。我一直无法理解,直到有一天看到雷力死在我面前,看到爱亚死在我面前。那时候,我认为,人的一生里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亲手杀了挚友更加痛苦。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库洛洛。

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库洛洛总对我说,不要扎着头发,不要总穿黑­色­,不要这个,不要那个,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我却仿佛过了无数个世纪之久,好像当年和我一起打架的库洛洛已经走的很远很远,而我却依然站在这里,目送他离开。

然后,该不知道的事情,就永远不去知道,该忘记的事情,永远忘记,该不去猜测的心思,就永远当那只是一场浮生梦。

当一个人懂得什么叫放弃的时候,她就已经长大了。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的最好的,就像我当初喜欢库洛洛的心永远得不到回应一般。一味地追寻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以至于忽略了身边人的关心,也忽略了另一份喜欢的心情。

伊尔谜说,西索是喜欢我的。我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爱情这东西永远都不会来的很突然,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出现在现实社会中。它来的很悄然,但真正回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其实这些萌芽早就已经深埋在心里,如今长成了参天大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一页纸,上面纪录着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米特说,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更不要和孩子过不去。

即便是最不喜欢西索的金,在后来的两年回家看我的时候,也忍不住多劝了我两句。

可是,我依然在这安静的鲸鱼岛待着,而且一待就是5年。

“千金妈妈,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千岁小大人一般坐在我对面,手里把玩着那张‘大天使的呼吸’。

“还没到时候吧。”我随意地说着,靠着酒吧的门口仰望着天空上的浮云。

“这真的是爸爸送的吗?”千岁看着弟弟西天把‘大天使的呼吸’来回地折。

“啊,你爸爸和另一个叔叔,一人送了你们一个。”我没有看那张卡片,轻轻阖上了眼。

“那千金妈妈,你想爸爸吗?”千岁爬上我的腿,两只小手扳着我的头,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流光溢彩,清澈的仿佛世间最­干­净的溪水。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你外公的,让你叫水了。”我忽然说了一句。

“千金,你不回答千岁的问题……”千岁说着,大眼睛呼啦地溢出大片雾气。

看着千岁流眼泪,一旁的西天也跟着哭了起来,“千金,你不疼千岁,你要抛弃千岁……”

我强忍住一人给他们一脚的冲动,翻了个白眼,“好了,不要哭了。”

千岁冷眼朦胧地看着我,又问,“那千金妈妈,你想不想爸爸?”

我怔了怔,目光重新看向了天空,“是呢……想不想呢?”

思念吗?

眷恋吗?

当似水流年从我们之间淌过,从前的事,谁又记得几分呢?

是不是也会如同当年我们初见时下的那场雨,就此消失了?

千金难得,千金难舍。

世间哪儿得双全法。

不过如此罢。

————————————————————【完】

番外 西索 ...

总是会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例如说小时候为了一块面包而第一次杀人,学念,还有很多关于流星街或是天空竞技场的回忆。西索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于回顾往昔的人,因为他的记­性­不太好,通常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也就千金的一些事情还行。

遇到千金的时候他正打算去找库洛洛,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流星街外围哭得天昏地暗,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想落井下石一番。如今的流星街已经很少有人哭了,仔细想一想,原来千金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在13区哭成那样的人。

后来这个论调西索曾经对千金说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了旅团的4号,半透明的千金也成功地在B1区开了自己的诊所。听到这种半讥笑半感慨的话,已经甩了鞋子坐在床上的某僵尸张牙舞爪了大半天,甚至还恶狠狠地威胁他说,“师傅,你小心,别逼着我诅咒你!”

当时的千金很活泼,是真的很活泼,很对他的胃口。

收徒弟这种事对于西索来说几率很随机,直到很长时间以后,久到他已经和千金很熟很熟了,想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那时候千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如何使爱亚洁癖不要那么严重,都是些很平常很简单的问题,但她却能盘着腿坐在床上想到大半夜。

想到连西索都觉得困的地步。

那时候他们都住在B1区旅团的基地,他和千金住在一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大的离谱的床,千金总睡右边,大概是因为左手有十字架的缘故。连西索自己都算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晚上,他是睁着眼看着千金睡着的——开始时是因为人的本能,像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和别人同床共枕,免得半夜的时候遭暗杀或者忍不住杀了对方。

但是后来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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