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的地方是学校后面一个长期无人管理的苗圃场,那苗圃场里的树苗都长得老气横秋,五大三粗,看不到一丝幼苗的娇嫩,很有点现代小学生的意境。
灰狼在一片浓绿色枇杷林里绕来绕去,忽然从一片黄杨灌木中摸出一团白生生的物事。我兴奋地叫:“呀!灰狼你抓到一只白毛黄鼠狼!”
灰狼将那东西朝地上一扔,很愤青地说:“妈的你看清楚了再叫,是狗。”
我上去踢踢那东西,始终找不到狗脸在哪里,就说:“灰狼这是狗吗?别整错了什么保护动物,要坐牢的。”
灰狼自豪地说:“坐你###,这是京巴卷毛狗,我家隔壁王大妈的宝贝。”
我对狗肉的美好回忆全部建立在电视剧《济公》和电影《少林寺》上,以支一个架子明火烧烤为正宗,如今灰狼弄来的这小破狗从气概上就说不过去,就算用酵母把它发得膨胀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条狗的后腿大,我顿时兴致大减,打了个呵欠说:“这么多毛,灰狼你慢慢揪吧。”
灰狼不服我的鄙视,便用博大的见闻反击我:“你他妈的以为是杀鸡啊,剥皮就行了。”说毕提起那死狗,翻来覆去地爱抚搓揉,恍然大悟地叫:“糟了!老子没带刀。”
我害怕他激动起来恢复狼性,生吞卷毛狗,躲在树干后面安慰他说:“我回去拿,我书包里有裁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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