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天气转冷。气象预报里说北方有股强冷空气南下,估计今年的雪来得要比往年都早一些。
星期三,我们在没安空调的武术馆里哆嗦着跟老头子练太极,右揽雀尾接左单鞭跟上来提手,大家缩手缩脚活像杨白劳给喜儿扎头绳,接下去的白鹤亮翅像瘟鸡拍翅,搂膝拗步像尿湿裤子,石韵说:“大家停停,不练了,贼冷。”
那老头哈着气说:“好,明天我们接下去练云手。”
石韵说:“明天没到云手呢,明天是野马分鬃。”
那老头说:“今天才是野马分鬃。”
石韵说:“今天不是没练到吗?”
老头眯着眼说:“那我不管。”
石韵说:“那你就别管了,以后我们一三五全改散打了。”
那老头欣喜地说:“你们终于肯辞我了,我开心呀,走,请你们吃一顿去。”
石韵说:“我们都特清高,一般从不跟人吃饭,今天既然是老师请客,只好一齐给你脸了,请我们吃什么?”
那老头说:“爱吃什么点什么,走走走,到你们学校后门去。”
我以为前段时间炼三昧真屎把耳朵掏坏了眼睛揉得不对光了,这世道都叫人看不明白了,被炒了鱿鱼的还激动得不得了,嚷嚷着要请客,看那式势我们要是不去,他非急坏不可。这和新闻上登的那些狗嘴里长出象牙妈妈奶水里吸出玻璃渣母猪生下牛犊子还有什么区别,都他妈是奇闻。
石韵说:“兄弟我知道你爱动脑筋,知道你想不通,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通过这老头的儿子雇佣他的,这回明白了吧。”
我说:“明白了,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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