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早上,天地一片雪白,很多小说里悲壮的场景都是发生在冰天雪地里,我的小说很不幸,它没有等到这一刻,它所有的情节都发生在软绵绵的春天和汗津津的夏天,使它读起来犹如汗水里浸泡的鲜花,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温和而刺鼻,并且烟雾萦绕,难怪整个暑假子夜书吧连蚊子都很少。
那天我捧着厚沓沓的书稿,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邮局的样子是符合大雪天的意境的,脸蛋蛋像甘肃人一样起了红锈,耳朵上结着厚厚的冻疮痂,鼻涕友爱地不住帮我滋润干燥开裂的嘴唇,背影孤独而悲凉,仿佛给自己的儿子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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