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王大声问,她吓得不轻。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奶妈探头进来。
“小姐,我们这两个活人若没看错的话,那头差人来了。”她阴阳怪气地说。
“知道了。”王一句顶回去,给她一个烦躁的表情。奶妈的头退了回去。
“夫人?”门重新关好后,颜道启问。
王飞快地想着,她记得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他的,怎么脑子全被刚刚得到的消息给蒙住了……
“夫人?”颜道启再次提醒。
“对了,还有一件事!”王喊道,语音激动而紧张。“杨默会不会离开?”
“离开……哪里?”
“离开这儿!不住在我们府内!他是不是很快就要住到桓府,或别的宅院?还是”她越说越觉得像既定的事。“公会派他去朝廷那头交涉和降的策略我最早就是从他那儿听说?”
颜道启眼睛睁大,神情定了定,似乎仔细地看了王一会。但随即,他恢复镇静的神色,对王报以一笑。
“夫人。此事您也不用担心。除非南郡公派杨默外出它城。否则他定会继续留在这里。他亲口对属下说过。”
说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大概他提早想到了。就怕夫人担心此事。”
颜道启要别说得如此详细。或者别分开告诉她。王一定是大大方方地高兴着。可颜道启就这么说了。她顿时发觉她地高兴劲叫一种莫名地难为情给压底下去了。王只能低声嘱咐颜道启先行离开。尽量别碰上王潭差地人。
奶妈自知这会没时间多问。一心一意装作陪王清点物品。伴喜则更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地好奇。王潭仍是派了侍琴来。王转身看时。发现侍琴全身上下都用心收拾过。好像已经忘了上一回地教训。眼底充满力量。
她倒像刚迎了喜事地人。
王不禁想。
“这小丫头,不长记性。”等她们过了厨房,走进一个连接的小院,奶妈低声对王说道,“一转眼就忘了。”
“她高高兴兴的也好。”王说。
“也好?”奶妈惊讶的提高了嗓音。
王投给她一记警告,奶妈压低声接着问:“好什么?”
“如果她也像小李子一样怕的要死,我们还能把怀疑的名头给她一份。看她走起路来轻轻松松的,多少说明昨日之事与她无关。”
“这……这哪跟哪啊!”
“若非与她无关,她怎会有心思打扮自己?”
奶妈瞅着侍琴的背影,拉长嘴很不服气。
“道理上……说得过去。”她挤出一句。
“唉!”王叹道。
“干吗又叹气?”
“你说呢若她与这事无关?”王反问。
“我最愿意怀疑的人就是她!”奶妈愤愤地说,“还得看他们怎么查,这会啊,不能轻信她。”
“我没轻信。”王无力地说,把视线转向别处。
侍琴正带她们往琴房的方向走。一等王发现,她不禁立刻尖锐地想:王潭故意选在琴房!琴房曾是她密谋送走王潭的地方,如今她也看中了它,这是什么?向众人宣告眼下她不同于往日,地位稳固了?
“伴喜,”王放慢脚步,坚定地看着奶妈。“这是要去琴房。那头冷得很,站在外面的话,等不了一会就冻不住了。你送奶妈回屋里去。”
喜应答,扶起奶妈的手臂。
奶妈不肯动。
过了一会,她松下肩膀,耷拉着眉毛说:“那行,但是伴喜得时不时去看一看,万一有个需要。”
“奴婢遵命。”伴喜答道,与奶妈一起转身走了。
王穿过空地进入后院,低着头快步往过道走去。侍琴尾随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内。就在一个拐角处,越来越近的私语的声音传入王耳朵里。
“……该怎么办?总不会就这么‘变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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