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她推推那人。
开罗的治安这么差吗,有见过街头中中枪的,还没有见到中箭的。
看起来象是不停歇地跑了很久,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也很微弱。
夕颜急忙从包里拿出矿泉水,让他喝了几口。
还好,水还喝得下。
不一会,他吐了几口血,眼睛缓缓睁开。
“你,是埃及人吗?”
“不是,我是来这游玩的。”夕颜摇摇头。
他看了看夕颜,“你,努比亚人吗?”
什么努比亚呀,现在有努比亚这个国家吗?我的世界知识可是很匮乏的。夕颜疑惑,又摇摇头。
那男子看了看夕颜,艰难地叹了口气。
“不管你是哪国人,拜托你帮我做件事,把这封信交给前面村庄一个叫安赫的人手上,我给你钱。他收到信后,也会给你很多钱的。求你了。”
恳切的眼神,带血的信,一袋钱。
夕颜知道他活不了。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她不能拒绝。
夕颜对他点点头,把东西收好。
他笑了,很长地吐了口气,死了。
这是第二次接触死亡,人的生命真就那么脆弱吗,夕颜感叹。
马蹄声又一次响起,原来那匹白马回来了。
大概知道主人走了吧。白马嘶鸣着,不停地用前蹄踢着主人,希望他能醒来。
天哪,自己该拿这具尸体怎么办,打电话叫警察来吧。夕颜无措。
拿出手机,怎么没有信号呀。
奇怪,今天的事真是太奇怪了。
夕颜正想着怎么处理呢,风沙又起来了,沙漠的天真是千变万化。沙丘也在不停地移动,转瞬间,尸体就被沙漠掩盖了。
天渐渐暗下来,夕颜也开始有些害怕。
这么广袤的大地,孤零零地伫立着一匹白马和夕颜。
夕阳西下,沙漠闪烁着难以叵测的美,孤独的女人和马,也是不错的风景呀,夕颜自嘲起来。
虽然没有正式骑过马,但是这种环境,夕颜还是爬到马背上舒服点。
白马很乖,驮着她慢慢走着,她抱着它的脖子。
慢慢地,夕颜睡着了。
不知不觉得竟这样睡了一夜。可能太累了吧,这样一颠一颠地走着,夕颜也能睡的这么死。
这样也好,睁开眼就是天亮了。可爱的马还把她带到了村庄里。
像法老村一样,都是古埃及的东西。法老村内建有模拟法老时代的神庙、庄园、农户等建筑,有专人着古装演示当时生产、家居及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景,展现几千年前古埃及人的经济和社会生活画面。夕颜心想这可能也是吧。
进入村里,顺着蜿蜒曲折的小河,一路望去,两岸种满了纸草。
岸边,一些上身赤祼、下身围着白布裙的渔民正站在纸草船上张网捕鱼。
岸上,同样是光膀围裙的民工在雕凿石块,用木橇拉运,有的在平地上划线,砌砖建房。在农田和打谷场上,有的在牵牛用木犁耕地,有的在播种,有的在汲水灌溉。身穿大袍、额头扎着白布的“女农民”在用木棒舂米。
牵着马,夕颜越往里走越觉得害怕,不仅仅和法老村有些地方相同,简直完全就是古代村落,和壁画上一模一样。
可能是有外人进来,村民都警惕地看着夕颜,夕颜的心慌慌的。
她怯怯地问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和善的大叔。
“请问,这有个叫安赫的人吗?”
话刚出口,她才发觉自己讲的不是汉语,是古埃及语。那个在沙漠中死去的人,讲的也不是英语,也不是阿拉伯语,是古埃及语。自己怎么就听懂了呢,而且很流利地就能说出来。
难道是因为手镯,难道这真的是古埃及。
无数次地想过万一错乱时空来到古代,可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夕颜却有说不出的胆怯。
看夕颜在发愣,大叔好心地说道:“姑娘,是外乡人吧。”
“恩”声音在嗓子里恩了一声。
“大叔,请问现在的埃及王是谁?”
“哦,是外国人吗,怎么连我们伟大的特摩斯王都不知道。啊,我们伟大的特摩斯王。”大叔的神情非常自豪。
夕颜的心凉了半截,果然是古埃及。
“你找安赫那小子是吗,他在那边,整天也不说话,就呆呆地坐在河边。”
大叔热情地指着河边。
顺着大叔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是个背影。
与上身赤祼的埃及人不同,那人穿着长袍,头巾包着头,孤独地坐在河边,眺望着远方。
远方,那是什么方向呢。
慢慢地走近他,一股悲伤的气息在夕颜身边慢慢漾开。
好悲伤呀,那一刻想起自己所想念的人。
我爱的人,夕颜的泪就这样不由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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