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是特摩斯,会是谁呢?
梦茵卡思索着。
特古此时无声地来到特摩斯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将它放到自己胸前。
“你!”没有心跳声,特摩斯大惊。
怎么没有发现呢,以前。
“你从没有抱过我。”特古幽幽道。
对了,自己从没有抱过他,特摩斯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自己还认为很宠爱他,可是却……
原来除了权力和金钱,自己什么都给不了。
“我是陶婴,母后那芙鲁雷做出来的没有心的怪物。”
“知道你为什么老头晕吗,那是因为每年我都要喝你的血,我喝了二十二年!”
“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废的吗,是母后那芙鲁雷亲手砍的!”
“知道为什么十年了,母后都不敢出来见人吗,因为她违背了她的誓言,受到了神最严厉的惩罚!”
“知道你现在引以为傲的二王子伊夫曼,不是你亲生的吗?哈哈哈哈……”特古一连串说了很多,疯狂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哭呢?
伊夫曼不是你亲生的,每个字都如一根钢针深深地扎进特摩斯的心中。
痛,说不出的痛,纠葛着特摩斯的心。
“父亲,我想有颗跳动的心,有健全的双腿,温热的血,滚烫的体,你愿意帮我吗?”特古向特摩斯伸出双手,眼神迷离。
此时,特古的手镯突然闪着奇异的光。
而夕颜的手镯也同时闪着,本来熟睡的夕颜一下惊醒过来。
“这是……”
“这是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手镯。”
“父亲我想有颗心,你会帮我吧!”特古的笑温柔又诡异。
“孩子……”特摩斯艰难地叫着。
“父亲,会帮我的吧。”
特古的手一把扯下特摩斯的护身符。
这时的特摩斯,惊恐起来,从来没有人可以拿掉过它,包括自己,都无法拿走这个女王给他的护身符。
可是,他如何能这样轻易的……
门外的夕颜秉住了呼吸,窥探着。
特古的手在特摩斯赤祼的光滑肌肤上游走,特摩斯的每一根毛孔都要竖起来了,恐惧在一步步逼近。
特古的细长指甲,月光中透着寒光。
“啊!”特摩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已然在特古手中,那样鲜红的血,带着热气,一滴一滴从特古手中留出,落在地上,开出绝美的花。
“啊!”夕颜惊叫,眼泪夺眶而出。
“谁?”特古惊道。
“别管了,先把心放好!”梦茵卡提醒道。
特古的胸前裂开一个口子,特古将心填入,那裂口瞬间消失,胸膛又像以前一样光洁如初,什么也没有。
“啊!”特古尖叫着。
填入胸腔的那刻,特古留下了人生的第一颗泪。
“你先到密室躲下,要过段时间,你才能适应。”梦茵卡扶着特古向密室退去。
夕颜抑制住不断颤抖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冲进梦茵卡的房间。
特摩斯王横躺在床上,胸腔空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掩饰不住生前的惊恐。
雪白的床单,满是鲜血。满眼的红,一下刺痛了夕颜的双眼。
无法想象特古恶魔般的手活活地将自己父亲的心掏出。
可怕,恶心,恐惧。
夕颜的胃在剧烈的抽搐。
“都看见了?”梦茵卡站到了夕颜的身后。
“这是宿命,陶婴的宿命。成年的陶婴,只有得到赐予骨血肉的人的心,才能成为真正的人,享有永恒的生命。”
“那……”
“夕颜,我是姐姐,夕如。”
夕颜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那你的心……”
“是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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