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福知道他又思念珍妃了。
瑾妃走过去,用两只纤纤玉手攥住光绪的双手,只觉他两手冰凉。
“珍儿,你不能离开我……”光绪将头偎到瑾妃怀里。
瑾妃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隆裕有些不自然,往后退了退身子。
光绪的两条胳臂像铁钳一般锁住瑾妃的细腰,憋得瑾妃有点喘不过气来。
“皇上,你不要这样……”瑾妃吃力地挣脱着。
“你不要再跟那老头子过了,那是一口井啊……”光绪瞪着惶恐的双眼,哀求着瑾妃。
李莲英进来了。
“快给他喂药,他的病好厉害。”李莲英对太监说。
太监端着药碗来到床前,颤声对光绪道:“皇上,奴才服侍您用药。”
光绪瞪圆了双眼,满是血丝,大声叫道:“这是毒药!我不喝,我不能喝!”
李莲英催促道:“他病得不轻,快给他灌药。”
“啪!”药碗被光绪碰落,掉在地上,地上起了一簇小火苗。
“药里有毒”尹福叫道。
是毒药,众人见了目瞪口呆。
“是谁配的药?谁投的毒?”隆裕大声叫道。
“是那个姓张的御医。”李莲英假装吃惊地说。
尹福冲进御医的居室,只见他直挺挺吊死在屋梁上,尸身已经冰凉。
没有遗嘱,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尹福查验尸身,在他的后背发现有一个针孔,梅花针!
尹福想:御医为何要谋害皇上,他一定是被人买通,在药中掺毒,那么他是受谁的指使呢?
他想到了袁世凯。
袁世凯向皇太后、皇上告辞,匆匆回天津去了。
屋内,唐昀在碾转反思:自古以来,女人的丈夫死后,做婆娘的要守寡终生;这些陈腐的教条,在几千年的中国社会中成了金科玉律。以至于一个三岁的男娃要娶一个正值芳龄的少女;古代有一个烈妇因为胳膊被男人碰了一下,便砍断胳膊,以表示对丈夫的忠心;有一个死去丈夫的女人,竟然抱着一个写有丈夫名字的木头人度日……诚然,她也厌恶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每当她遇到这种女人,便生出厌恶的感觉,这种荒淫过度的女人简直是行尸走兽,她们空有女人的一副躯壳,一个肉架子,但是称不上是真正的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一件玩艺。
唐昀知道尹福是一个保守的男人,他很爱他的妻子。她正因为爱他,才尊重他的人格,尊重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她决不愿意做尹福的妹妹,“妹妹”这个词将使她的爱情失去光彩,使她受到屈辱,她当然不能忍受。她想对尹福说:“你对你的妻子是一种感情,对我应该又是一种感情……”
但她迟迟没有开口讲这句话,她没有勇气讲这句话。
门一开,李莲英又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今儿是十一月二十四日,火车到保定城后,驻跸四天,定于二十八日再乘火车回京。”
唐昀点了点头,她虽然躺在这样柔软的铁床上,但她知道她是一个木偶。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凄凉、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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