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就是上次得了风寒那个小丫头么?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好?”简单给慕容婉诊完脉,没有发现异常,又看见慕容婉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也就没有多加怀疑。只是对林一说红玉病重还是有几分不解。
“谁说不是呢,所以待会儿还得劳烦老头去给红玉姐姐瞧瞧。”
“小姐,用膳了!”灵儿端了早饭站在门口禀报道。
“灵儿,你带简大夫去后院看看红玉姐姐!”林一帮忙灵儿摆好了饭。
“是!”灵儿乖巧的应了声,就引着简单下楼去了后院。
慕容婉早饭还没有吃完,简单已经回来了。
“简大夫,红玉怎么样了?”见简单一脸凝重,慕容婉搁下碗就着急的问道。
“已经病入膏肓了!”简单无奈的摇了摇头,唏嘘道。
“啊?”慕容婉手中的筷子应声落地,一张脸也白的血色全无。
“简大夫,这怎么可能?红玉不是最普通的风寒吗,你还开了药,这才几日,怎么可能就病入膏肓了?”林一不敢相信简单所言属实,但是简单绝不是随便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也就是说红玉果然命不久矣吗?
“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那丫头定时服用了我的药,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简大夫是说,是有人故意不给红玉服药?”后院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水绿和水清是新来的丫头,不可能跟红玉有什么深仇大恨。另外就只有祥林嫂和灵儿了。而祥林嫂是后院的主事,也是她当初一来就故意针对红玉的,也就是说让红玉不药而死的人是她了?如果是为了给慕容婉出气,她还是能理解的,但是就这样轻易的剥夺了一条性命,林一这个从法治社会过来的人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难道就没有救了吗?”想起红玉揪着自己的褪,让自己救她,慕容婉又忍不住心疼。
简单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不忍再看慕容婉伤心,林一安慰了一阵子,就亲自送简单出了玉漱苑,回了简单居住的院子。
“简大夫,红玉的事,是不是还有所隐瞒?”一个普通的风寒,也就是感冒,就算没有吃药,也不至于这么几天就病入膏肓。林一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简单凝视着林一片刻就说道:“那丫头当初的确是得了风寒,也的确是因为没有服药才导致今天的后果,只是真正令她病入膏肓的却是另外的原因。”
简单附耳在林一耳边低语了一句,林一抬头不可置信的瞪着简单,双唇抖了抖却是不能再发出声音。
两个人相视点了点头,都默默无语。
三天以后,红玉果然去了。
在慕安慰慕容婉之余,林一也惦记着山上的那位。
红玉虽然是个丫头,身份低微,不能立碑,但是因为慕容婉特别赏了恩典,赐了她一口薄棺材,在清泉山脚下找了一处地方挖了一个坑给埋了,也算是有了一个安息的地方。
处理完红玉的后事,林一心情也很是沉重,遣了埋葬的下人,自己信步走在青石板路上,缓缓的朝山顶走去。
习惯性的就直接去了厢房,推开门却看见床榻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房间里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人影,暗自担心那小子又去泡水了,就往温泉池找去。
平静无波的温泉池水还是一如既往的腾升着寥寥薄烟,那里有玄飒是半分影子。想了想又去厨房里找了一圈,灶膛里好残留着三天前燃烧过后的木炭痕迹,只是早已经冷透了,半分热度也没有。
在木屋了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玄飒,最后在院子中间的花圃里,才看见一个用树枝划的繁体字。
“去!”
他走了!他终于走了,自己不用再伺候他了,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她却感觉怅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什么?望着空荡荡的木屋,只怔怔的发着呆。心底里涌动着不舍和牵挂。
他的伤不碍事吗?已经好了吗?就这样离开,他不会有危险吗?他又去哪儿呢?有人保护他吗?一个一个的问题萦绕在心间,久久都不能散去。
只是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天是红玉和他,明天说不定就是和慕容婉的分别!人的一生总有太多事情都是不能任由自己做主的!
重新回到厢房,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奔到床边伸手往床底下一探,果然空空如也!那些可都是慕容清给她的贵重的药材,为了敲诈他的银子所以才藏在床底下的,没有想到竟然被他给找着了!只是这一次,林一没有那种亏本的感觉,反而觉得欣慰,有这些药材傍在他的身边,那他的伤就一定不会有大碍了。
坐在床榻上,触手摸到床上他用过的几张锦帕和麻布!拈在手心却怎么也舍不得扔下,妥帖的收回怀里,把木屋打扫了一遍,才回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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