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想着这些对自己也没有用处,卖就卖吧!大笔一挥,小罐子瞬间全满。
而在萧飞这段还算愉快的打工生涯里,他也结识了不少朋友。虽然都是跟小二、掌勺等等离不开关系,但总比他孤身一人来得要好。
这日,萧飞正将后堂的菜盘收拾干净,只听见前头传来店老板焦急的声音,“你说老李头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整个大堂的人都等着听他的故事,他偏偏还不到,是不是要把人急死啊!”
萧飞顿时耳朵一竖,几步窜上前细听。
大致了解了事情原委后,确定说书的老李头还没到,萧飞自告奋勇上前举手,“我可以试试。”
店老板表示疑惑扭头,“你?你会吗?”
萧飞竖起大拇指,“没问题。以前我也干过这行。”讲个三国演义的故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此刻,听客满堂,店老板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萧飞好好整顿后,三弦上台。
起初萧飞上台,底下人一片唏嘘。半大不大的小屁孩,能说什么书?后见他敲打击鼓还有那么几分架势,便耐着性子听了一段后,顿时乐了。没想到看着这么干瘦的身子板,说出来的故事还不错,有滋有味,遂也不再起哄,一直跟着听下去了。
好容易说完,萧飞挺着已经僵硬的身板走下去,刚过跑堂,就被一老者拍中肩头,“小哥说得不错啊!”
萧飞看他笑眯眯的样,也摸不清对方来路,只得干笑了两句,“过奖过奖。”
老者又道,“虽然这气势有了,但还是差了一些说书人的关键部分。”
萧飞忙问是什么。那老者笑着捏着胡须道,“小子,我看你说书说得不错,如果你肯拜我为师,这说书秘诀,我一一传授给你,如何?”
萧飞一听便知,他就是那迟到的说书人老李头了,霎时心里直冒泡泡。这说书也有秘诀,真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但想着拜师总是不吃亏的,便点头答应了。
敬一杯茶磕一个响头,仪式就这样完成了。
老李头倒也真是个守信之人,收了萧飞这个徒弟后,有关说书的窍门——如何卡位停顿、如何挑起听客的兴致、如何加重趣味性,毫无保留的交给了萧飞。并且每次的说书,都必然要带着他一同前去。
等萧飞学得差不多了,老李头也索性将说书的大梁扔给他,每到酒楼时,萧飞上台,老李头下面坐着当听客。
不得不说,连老李头都对萧飞充满了佩服。他那脑子里,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又有趣的故事呢?仿佛说不完道不尽,而且每段都能层出不穷的翻出新花样,逗得听客们总存有听不过瘾的心思。
看着台上萧飞说得唾沫直飞,底下听客们如痴如醉,老李头想着,也是时候推这个孩子一把、自己金盆洗手了。
随着萧飞故事越说越多,在醉芙楼的名气也日益增长。甚至很多人都慕名前来,只为了听萧飞说故事。
为此酒楼老板将萧飞的酬金一升再升,只为了能留住这位招财菩萨一直在醉芙楼说书。
不久后,有关萧飞说故事的段子居然开始变得神化。也不知是谁传出消息,说萧飞后颈上有个类似五星的胎记,应证他是文曲星下凡,所以才能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将一个故事说得如此动听。
本是子虚乌有的,一传十十传百后,也就开始变得颇带传奇色彩。更多人也选择相信,萧飞真的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至少他们在萧飞之前,还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故事。
萧飞本人也是感到十分无奈,私下询问老李头,“什么文曲星下凡,五星胎记,我怎么不知道?”
老李头一拍他的后脑,道,“长在你后脖子上,你能看到那才奇怪。是个红色的胎记,样子有几分像五星,我不是借它来做个噱头,推你往前面站一把。你瞧,你现在的听客不是越来越多了么?”
看着老李头手捏胡须含笑摇头的模样,萧飞不觉脸颊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
果然说书久了,人都会变得油滑吗?看老李头这广告效应用得这么熟练,真不愧为江湖老油条,都成精了。
萧飞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因为说书而走红,更没有想到,他的听客粉丝团,能从当初的几人递增到现在的好几百人。
数着罐子里的银两,萧飞满足点头。恩,够了,至少近两年的生活是不需要发愁了。
萧飞并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落魄的当个说书人,但还是尊重了师父老李头的吩咐,在醉芙楼挂了个牌,偶尔还接受其它名门望族的邀请,上门说书。
这天,萧飞刚说完一场《三国演义》,正在中场休息喝茶,只见一人进来朝他弯腰行礼,“请问是萧先生吗?我家老爷请你明天晚上过府说书。”
说着,递来帖子。
萧飞接过随意瞟了两眼,点头,“好。”
这种帖子,他一个月没有接个十几张,也至少有七八张。
见萧飞答应,那人退了出去,并道明日下午会派轿子过来接他。萧飞心中窃喜。有名气就是好,一个酒楼说书人上门,还能捞着坐轿子。果然文曲星效应比较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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