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二叔赵青亭虽然明面上对他们兄弟二人颇为照顾,但是背地里却极力扶植赵平原,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交给赵平原去做。自己和父亲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隐隐被赵青亭架空。
赵无奢思量一下,沉声说道:“施离姑娘此次来到赵家,她代表的是整个素心门。”他转身在一众长辈面前抱拳道:“各位叔伯,素心门在江湖上的威信和实力想必大家都了然在胸,她们以不同寻常的裙带关系织起一条庞大的关系网,势力遍布整个华夏。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我们既然同燕家势如水火,就终究难免大战一场,输家便要在奉京城中永远消失。所以,依小侄愚见,便可籍此良机,以替施离姑娘治伤为切入点,大张旗鼓地寻找郭小针……”
“找到郭小针怎样?”赵青亭问道,“找不到郭小针又怎样?”
赵无奢接道:“其实郭小针只不过是个幌子,找到他自然是更好,能为施离姑娘诊治伤情,又能交好素心门。若是找不到他,我们便传信给素心门,说燕家凶恶,故意拒不交出郭小针……”说着,赵无奢瞟了一眼侧厅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燕家明知施离姑娘伤重,却有意拖延,使得施离香消玉殒……”
赵七夫人听得眉头一皱,脸若冰霜。
赵寂之叫道:“兔崽子,你尽是一些阴谋诡计,哪里像是大丈夫作风!”
“寄之!你少说几句!”赵青亭斥道,然后对赵无奢道:“无奢,你继续说。”
赵无奢咳嗽一声,说道:“这样一来,素心门必定站在我们这边。其实我们不需要素心门参战,只要她们在江湖上偏袒赵家一点,把立场倾斜到赵家这边,我们就有了五成的胜算!”
一个长老突然Сhā话说道:“才五成胜算?那你的意思是说没有素心门的帮衬,我们对燕家只有三成的胜算?”
赵无奢说道:“五成胜算,已经能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剩下的就要靠二叔运筹帷幄和各位叔伯的鼎力相助了。”
正堂里立刻响起一片吵杂的议论声,长老们纷纷交头接耳地试探别人的意见。直到赵青亭用手指敲击几下茶几,才安静下来。
赵青亭慢慢说道:“无奢说得也有道理,赵燕两家结怨已深,难免会有一战。不过,那胜算之说不足为信,当年陈庆之手中只有七千余人,对阵数十万敌军,可谓半分胜算也没有,但却成就了他白马军神的赫赫威名。”
听到赵青亭淡漠的言语,赵无奢没有过多的气愤,他早已经料到二叔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便不再作声。
“平原,你有什么看法?”赵青亭问道。
赵平原轻笑一声,“父亲,大哥说的极是,这件事正好是我们同燕家决战的大好机会,实在不容错过。”
赵青亭点点头,“那好,平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搞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也在寻找郭小针,但是不要透露出半点给施离治伤的消息。燕家始终与我们赵家唱对台戏,只有那样他们才会不遗余力的同我们对着干!”
赵平原应声道:“是!”
“看来燕赤眉这次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喽,哈哈哈!”赵青亭笑得十分得意,又朝赵无奢问道:“无奢,为何只有施离一人回来,苏瑶呢?”
赵无奢紧紧捏着拳头,腰背上的肌肉一阵僵硬。赵青亭在贬低自己谋划的计策之后,却让他儿子去执行,这样一来,无论成败与否都与赵无奢没有一点关系。
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夺权,想要让赵平原当上家主。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心中忿恨,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赵无奢说道:“二叔,当时我救下施离姑娘和邪僧之后,就急匆匆地返回了这里。苏瑶姑娘是被一个黑衣少年救走的,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小侄不太清楚。不过,苏瑶也受了伤,而且中了尸毒,很不乐观。”
“邪僧?黑衣少年?”赵青亭手指不住地捻动。
赵无奢道:“是的,邪僧就在侧厅之中。那黑衣少年身手不在我之下,而且道术高强,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总是闭着眼睛,也许是个盲人吧。”
“禅宗圣言大师的弟子邪僧妖花?”赵青亭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又喃喃道:“闭着眼睛的黑衣少年?道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赵无奢别说不知道西尧的来历,就是知道也不会轻易告诉赵青亭。西尧在面对尸王时的冷静与勇敢,让赵无奢颇为心动,如果能够招揽到自己帐下,他也能多一分抗衡赵平原的实力。
赵平原听说还有一位黑衣少年武功居然不在赵无奢之下,也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他没有向赵无奢询问,因为赵平原知道侧厅里的邪僧会把那少年的一切都告诉自己。
这时,一位家人匆匆忙忙跑进来,朝赵青亭说道:“二老爷,苏瑶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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