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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狂侠南宫鹰 > 第十七章九鹰红城

第十七章九鹰红城

足足闷了一天一夜,南宫鹰始较为开朗起来。

他驻足于白石居前那和水仙姑娘相遇的小湖边。

他已决定将此湖命名为水仙湖,并且将植满水仙,期待有朝一日,花开簇簇,或而佳人将现吧!

观赏湖光水­色­之后,他开始耍起招式,毕竟养伤十余日,骨头都快发酸,趁着伤口结痴之际,练它几招疏活筋骨便是。

这一耍,心情更形开朗,不禁喝喝有声,招式更形威猛,神经老人所传秘功对他助益甚大。

老实说,半月前之天音河大战,全靠此功所赐,南宫鹰不禁心存感激,或而有了——练就练吧!偶而神经过重敏说不定人生更有趣呢!

他试着想全心全意开练,但那股期待又怕伤害心情,还是让他有得挣扎。

练了一套无影拳之后,山下忽而奔来一名士兵,拜礼说道:“禀少堡主,有一­妇­人求见!”

“­妇­人?”南宫鹰惊愕收招,赶忙往山下瞧去,但见此人身着村­妇­装束,并无江湖味道,倒让他意外,怎会有村­妇­找上门:“她指名要见我?”

“正是。”

“其它没说什么?”

“她说带了怒马堂主的礼物。”

那分明是马群飞派来使者。

南宫鹰更是诧然,一向­精­明的马群飞怎会派个不起眼的小­妇­人前来?除非此人身分特殊。

“莫非她是……”南宫鹰突然想到什么,急道:“快请!”

等不及了,­干­脆抓起因练功而丢在一旁的青衫袍套在身上,急追下来。

聊­妇­远远望着南宫鹰前来,虽感不自在,却挺着胆量立在那儿,瞧她大约三十四五岁左右,身材娇小玲珑却有村­妇­惯有之健朗,脸面似经过岁月之苦,已留下淡淡斑痕,然而仔细礁瞧,仍能瞧出她年轻时颇惧姿­色­一面,较平凡五官中瞧有眼神甚为坚毅,大概是历尽风霜所磨练出来的世故眼神吧!

“该是范大嫂吧?”

南宫鹰迎去,心想此时除了范通之妻能让马群飞派为大使前来谈判之外,恐怕已无任何村­妇­能担当此重任了。

他含笑走近,瞧及村­妇­脸容,竟然和范王有几分神似,尤其眼神,抹去岁月之冷沉,自也现出风趣­精­明一面。

那村­妇­赶忙拜礼:“小­妇­人见过少堡主!”

“不必多礼,告诉我,你是不是范大嫂?”

“是范王的妈……”

那不就正正中中的范大嫂了吗?

南宫鹰欣喜不已,自己一直想替范通父子尽点心意,然而却毫无机会,没想到马群飞却耍了这么一招,不管如何,能接回范大嫂,乃是莫大喜讯,他赶忙前去想提包袱以减轻负担。

“大嫂终于归来,范王必定高兴极了!快请快请!”

乍见南宫鹰如此尊重,范大嫂倒是受宠若惊,急忙又抢回包袱,惊笑道:“不可,还是我来,没想到老头在飞鹰堡混得有声有­色­,那么让少堡主照顾……”

南宫鹰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分彼此?”

“私底下可以吧,现在是公事,我可代表怒马堂,少堡主怎可替怒马堂之人提包袱?”

如此一说,南宫鹰反而不好意思,遂道:“那就请大嫂到堡中坐坐,等交代马群飞之事再说了!”

当下亲自开道,迎她进堡,安置于大厅左侧本是贵宾席坐下,他乃召出杜九奇和弟弟,准备了解马群飞在耍何名毛

在引介过后,南宫剑和杜九奇对这位秘探夫人颇为尊敬好奇,纷纷待之于大礼,范大嫂还是受宠若惊,但她似乎见过场面,还算能处之泰然。

待众人坐定之后,南宫鹰始道:“不知马群飞为何找上大嫂当使者?”

范大嫂道:“直接原因不详,小­妇­人只知堂主召见,乃想放我跟丈夫团圆,并托带一份礼和信件,如此而已。”

南宫鹰道:“大嫂不知怒马堂进犯飞鹰堡一事?”

范大嫂道:“本是不知,但出了流花河,传言不少,已探知一二,小­妇­人才大略知道马群飞乃把我当礼物送给飞鹰堡,不知少堡主收是不收?”

“当然收,还求之不得呢!”南宫鹰轻笑着:“大嫂别见外才是!”

范大嫂欣然一笑:“其实,早在山下,小­妇­人已感觉出我那老头摸对门了,混在这里总比混在怒马堂好,对了,这是马群飞另一批礼物,您收下,还挺重的!”

范大嫂始将包袱交予南宫鹰,反身回座。

“会是什么?”

南宫鹰打开,里面置有一长形宝盒,另有一封信,杜九奇很快走来,接过宝盒,以让少主人能从容拆信。

南宫鹰却对宝盒好奇,道:“先打开它瞧瞧,看他还有什么让我心动之宝物?”

杜九奇信手开启,猝一阵腥臭味传出,吓得众人赶忙捏鼻。

“是人头!”

杜九奇已瞧清宝盒装了三颗人头,竟然是进犯飞鹰堡的快枪三侠。

南宫鹰更是触目惊心,没想到马群飞会毫不犹豫砍下手下大将脑袋,他安的是什么心?

范大嫂脸­色­顿变,她哪知宝盆密封如此严密,自己竟然背了七天仍不自知,想及跟人头睡了七天,她直想呕,连连歉声不断。

南宫鹰极力恢复镇定,直道没事,人头实在难闻,他立即喝来士兵将人头拿去埋了。

随后点上那特别提炼的桂花香油,火花一亮,桂香四溢,眨眼臭味尽失,南宫鹰反而欣喜不已,又发现桂花香油另一好处。

“原来此油除臭效果那么好啊!”南宫鹰欣笑:“看来要加价码,只要往茅坑一摆,再也没有烦恼味道啦!”

范大嫂不明究理,少堡主怎会突然间说出不关紧要话题?

杜九奇立即说道:“还是先看看怒马堂怎么说吧!”

一句话始将陶醉于桂花香油的南宫鹰拉回现实,尴尬地对着杜师爷及大嫂笑了笑,始将那封信拆开。

他念着:“妹婿可好?”

似乎一切都以书写方式传递交情,南宫鹰仔细瞧过一遍,针对要点又念一遍:

“在得知手下大将不顾本人命令偷偷领军进犯贵堡一事,非常震怒,不但危害本人威信,更危害贵堡安危,如此手下,实在可恶,不得不斩下其人头对您告罪!

“其实飞鹰堡和怒马堂一直都是最佳盟友,且是姻亲之家,理当相互扶持,特奉上叛徒人头以示清白,另将范通之妻迎送贵府,以让范通能全心全意为贵府尽心尽命……”

“希望一切误会将以此信作为终结,猜忌只会影响双方感情,那是姐夫所不容许……

·,是以,姐夫准备将大漠地盘全部交予飞鹰堡经营,本人将到中原另求发展,以区隔一山不容二虎之说,如此明志,小舅该知我的苦心……并希望能消除您心头愤恨及猜忌……此致……”

随后马群飞又附嘱:“令尊仍健在且安于现状,不必挂念,并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举杯论天下……”

最后始署名“马群飞”三字。

瞧他语气简直是低声下气,百般求和,倒是出乎南宫鹰、杜九奇和南宫剑意外。

南宫鹰道:“老­奸­巨猾的家伙,将自己罪状脱得一千二净!”

杜九奇道:“少堡主认为他仍知情?”

南宫鹰道:“不知情?他若不知情,天恐怕会塌下来!”

南宫剑道:“那他急于脱罪目的何在?”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南宫鹰回答。

杜九奇道:“他当真会放弃大漠地盘,自行跑到中原打天下?”

南宫鹰道:“他早存有此心;只不过突然放弃大漠,那并非他一向为人。”

南宫剑道:“可是他信上说的千真万确,似乎不假。”

“也许吧……”南宫鹰道:“这其中必定有最大原因……”

一旁的范大嫂说道:“据我所知,马群飞早跟中原武林人上有所交往,而且次数甚多,我住于较偏僻区都能瞧过不少次,可见一斑。”

南宫鹰幄了一声,追问:“你认为马群飞已准备进军中原了?”

范大嫂点头:“至少他已打点多日。”

“或许是吧……”南宫鹰陷人沉思:“如果马群飞当真已开始行动,自然不会把大漠放在眼里……”

南宫剑道:“怎会?大漠是他的根!他会弃之不顾?”

南宫鹰道:“他只要稳住飞鹰堡,谁又敢动怒马堂?何况从中原反打回来——我是说他征服中原成功的话,要取大漠简直太容易了!”

杜九奇道:“有此可能!马群飞在得知少堡主大获全胜之后,自能衡量飞鹰堡实力,他犯不着再花那冤枉时间,把征服中原的力量耗在这里,就算打赢了也只是大漠之王,根本不能满足他的野心,所以他才使出破釜沉舟之计,砍下三大战将脑袋以讨好飞鹰堡,如此一来,双方顾于局势、情面,必定不肯兵戎相见,他好一股作气,全心全意为征服中原而费心。”

南宫鹰苦笑:“现在我们根本没力气动怒马堂啊!”

杜九奇道:“但卯起来拚命,怒马堂照样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尤其少堡主神勇善战,直叫敌手胆寒,他们应该特别在乎少堡主种种才是。”

南宫鹰苦笑:“感谢大家看得起我;师爷认为如何处置此事较为贴切?”

杜九奇道:“当然是睁一眼闭一眼,应付应付就算了;反正飞鹰堡还在疗伤,需要慢慢再壮大起来,能不动兵则尽量少动兵。”

南宫鹰道:“我们在壮大,怒马堂也在壮大,比势力,他们仍处优势!”

杜九奇道:“局势一向如此,怒马堂壮大虽有威胁,但何不让马群飞全心全意将势力放于中原?我们原本目的即在求自保,只要他不领军侵犯,咱们管他势力如何壮大?”

南宫鹰道:“现在不只是求自保了,我们也要做必要的反击,毕竟像马群飞这种人粘在身边,我一辈子都睡不着。”

杜九奇道:“那也得等您所计划的卖油策略成功之后再盘算吧?”

南宫鹰只要闻及卖桂花油,立即心情顿开,笑道:“不错,呆子才会现在去动马群飞,我只是在想,如何写一封感谢的信给他,既然师爷这么了解情况,那就由您代劳如何?”

杜九奇一愣,­干­笑道:“我中计了!”笑的莫可奈何。

没错,南宫鹰早就盘算过如何对付马群飞,他只是不了解杜九奇知道多少情况,遂引他发言,说出心中看法,但觉一切皆能沟通,让他写此信,最为恰当不过了。

他笑道:“师爷文笔最佳,由您代劳,可说无懈可击,马群飞必定爱看!”

杜九奇又能如何?除了困笑接受之外,已推托不了。

南宫剑认真道:“怒马堂那头已暂时解决,剩下七星门、青龙党和红灯教三派,大哥作何打算?”

南宫鹰道:“除了红灯教,得等范通回来再作盘算,剩下两派,七星门在折损数名七星剑手之后,已经元气大伤,青龙党毁了三鞭侠,恐怕也只剩邱奔龙一人派得上用场,只要我们盯得紧,在发现对方一有动静时立即处理,想必不会太糟才是,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朱铜城,他神出鬼没,而且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说不定他下次会调来华山派全部人马到大漠找我算帐呢!”

杜九奇因突:“照他行径,倒也有此可能,只可惜他太­精­明,一时想把他这着,并不容易……”

南宫鹰道:“希望他下次睁大眼睛再来,为今之计还是照计划,先将桂花油运到中原去卖,以增加宝库收入。”

南宫剑忽而想及什么:“咱们要到中原,马群飞也作此打算,那岂非又卯上了?”

“大概不会吧!”南宫鹰道:“我们是去做生意;他却去打地盘,路线根本不同,何况咱们暂时跟他和谈,他总不会甘冒腹背受敌之危吧!”

“希望他真的如此想才好。”南宫剑不再为此事伤脑筋,道:“照哥说法,还是照计划进行便是。”

“嗯!”南宫鹰道:“等左无忌从海老那儿调来兵马之后,咱们立即行动。”

杜九奇和南宫剑没意见,纷纷点头支持。

南宫鹰这才转向范大嫂,含笑道:“范通跟范王可能很快即会赶回,尤其是范王,他躲在附近,若闻及母亲来到,必定马上飞回来,到时你们呣子将可团聚。”

范大嫂感恩拜礼:“多谢少堡主收容小­妇­人以及范家父子。”

“别客气,您住下便是!”

南宫鹰立即安排后院客房让她住下,随后跟杜九奇、南宫剑聊些细节后,始又走出奔马道,眺望大地,甚想找出范通父子踪影以报佳音。

然而足足又过两天光景。

傍晚时分,夕阳早沉,瑞雪轻飞大地,方自见着范通父子穿出远山白桦林,渐渐奔回来。

原来范王在护送银月等人回桃花源之后,越想越生气,父亲明明说红灯教根本没动兵倾向,怎会突然冒出两三千名,差点儿吞掉飞鹰堡,如此重大错误,简直对范家信用招牌伤害极大,他立即溜向红灯教区,硬将老爹范通给抓回来。

眼看飞鹰城堡已成,范王已然阵阵邪笑:“老爹你这次真的要叫饭桶了,由于你的错误情报,这天音河畔已洒满兄弟鲜血,我看你如何向少堡主交代?”

范通两眼发红,显然数夜未能睡得安稳,­干­声直道:“我真的没给错情报,只是那朱钢城莫名其妙,竟然耍了这么一招……”

“那就是你情报不够灵敏,这种错误跟给错情报差不了多少!”范王黠笑地说。

范通苦笑不已:“人怎能十全十美?就像你突然要拉肚子,我怎能查知?”

“少来!”范王斥道:“我胃肠好的很,哪容你说拉就拉,我看爹已经老了,是否该考虑退休?”

“他妈的!”范通一个响头打得儿子落荒而逃,他斥骂道:“说了老半天,你竟然在计算你爹,想篡位?实在可恶!”

范王搔头抽笑且嗔叫:“我说的全是真话,你难道还不肯承认错误!”

“要承认也得向少堡主承认。”范通斥道:“我是你老爹,休想叫我向你承认什么!”

范王无奈苦笑:“难道一定要谈及父子关系吗?”

范通斥道:“不谈,早就把你杀了!”

两人还想斗嘴,南宫鹰声音已传来:“范通吗?快过来!”

他站在奔马道前猛招手,范通父子瞧得清清楚楚,两人应声,加快速度奔去。

范王谑笑不已:“听到没有?少堡主叫你‘快过来’,手又挥的那么急,可见心中怒火高涨,你死定了!”

范通甚是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南宫鹰,一张脸苦笑得快僵硬,已无心情再跟儿子吵架。

马匹奔近二十丈,范通忍不住立即告罪:“属下不该,误了大事……”翻身落马,就要下跪。

南宫鹰却不在乎此事,急急挥手:“上马上马,到了大厅再说!”

急急又把范通推上马匹。

范王瞧得莫名其妙:“少堡主,他是我爹咧,传错消息那个爹啊!”

“他传错,你也有责任!”南宫鹰斥笑:“是你篡改秘令,否则怎会出事!”

范通闻言两眼睁大,就要兴师问罪。

范王急得两眼发慌乱转于父亲及南宫鹰身上,急道:“我没篡改,我只是加了秘语而已!”

“怎会没改?”南宫鹰斥笑:“那‘妓汝’变‘妓姑,是怎么回事?”

范通忍不住欺过来,一手揪住儿子耳朵,斥骂道:“连你老爹的秘令你都敢篡改,你当我是什么?”

范工不断叫疼叫放手:“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好你的头,你分明有意篡我位!”范通斥道:“老想抢我饭碗,安个什么心!”

范王不得不认输:“下次不敢啦!”

“还有下次?”范通斥道:“给我听好!在我未翘辫子之前,你只能当跟班,当第二名,没大没小!”

“是是是!”范王为了保耳朵,只能连连认错,范通这才放手.范工急忙逃开,苦笑道:“爹,孩儿是为您着想,希望您早日退休以享清福……”

范通斥道:“不必假惺惺,时间到,我自己会打算,想抢我饭碗?再等几年吧!”

范王只能苦笑,直道好心没好报,闷在后头不敢乱吭声。

南宫鹰这么说,完全是想解除范通心灵压力,毕竟事情已过,他又任劳任怨为飞鹰堡工作,又怎好再忍心苛责他呢?

他见气氛缓和许多,南宫鹰始道:“走,带你们去惊喜一下!”

领着两人直奔城堡。

范王欣笑道:“何事?少堡主似乎比我们还兴奋?”

南宫鹰笑道:“你说呢?进去就明白。”

将两人带人大厅后,他始走进后院,不久,将范大嫂给带出来。

范通父子乍见熟悉脸容,眼睛都直了。

范王一时抖抽身形,叫声“娘”,想扑过去,但都那么大了,只有僵在那里,眼眶发热,直想落泪,却得挤出笑意:“娘怎会在此?”

“小贼婆,你终于出来了?”

范通激动得牙关连抽,却忍了下来。

范大嫂还不是两眼含泪?频频点头,笑的怅然而满足:“好久不见,阿王长高了!”走向儿子,抓着他的手,慈母心情已化开,恨不得揽人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范王欣笑起来,调皮地抚弄母亲发簪,那是他小时习惯动作,且总会说:“娘的发簪借用一下!”当时抽下来想当筷子耍,此时已觉太短,只能改口:“哪天把它换成金的,好让娘过好日子!”

“怎么?发啦?”范大嫂总是笑不合口。

范王欣笑:“大发倒是没有,小发却连连,换个金发簪绝无问题便是!”

范通道:“马群飞没为难你?”

“若有,我还能出来?”范大嫂道:“不谈他,最近混得怎样?”

“还好,还好!”

范通­干­笑中,稍瞥向南宫鹰,却见主人已避开,暗自感到庆幸与感激,胸膛不由更挺了。

范王可不饶他,讪声道:“他混出毛病啦!传错消息,差点儿害得飞鹰堡全军覆没!”

范大嫂惊愕:“真有此事?”

范王往自己耳朵指去:“我的红耳朵就是证明!”

“你敢!”范大嫂一时爱子心疼,照样伸手扯向范通耳朵,斥道:“自己出差错还要责备儿子?”

范通唉痛直叫:“他想篡位,我才……·”

“不行就下台,还谈什么篡位!”范大嫂揪得更重。

范通受不了,赶忙求饶,什么理由也不敢再吭出。

范大嫂再斥几句始松开他,正­色­道:“罚你,不只是为了儿子,而是误人大事!还不快找少堡主请罪!该说请楚就说清!混不下去就别混!”说完,带着儿子走向后院,摆明地袒护范王。

范通又能如何?在见及儿子扮鬼脸示威而去以后,只能瘪笑地走出大厅想请罪去了。

南宫鹰在广场散步,偶而总会往厅门瞧,但觉范通瘪样走出,稍惊问道:“这么快?”

发现范通耳朵发红,已猜出什么事,暗笑于心。

范通­干­笑:“还不是误了大事的结果。”

“哦?”南宫鹰道:“为了传错情报一事?”

范通点头:“属下真的尽了力,当时红灯教根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怎会?”

南宫鹰问:“你可探知柳红灯当时反应?”

范通道:“他不断谴责!”

“幄?”南宫鹰不禁想起水仙姑娘所言,柳红灯根本不知?亦或是他跟马群飞一样,都在默许后闻及失败之下始做出之应对之策:“你瞧见红灯教徒败兵返回?”

“倒有百余名。”范通道。

“可见着朱钢城?”

“没有!”

“这么说……朱钢城是畏罪潜逃了?”

“属下并不知真正原因。”

“红灯教对朱钢城又有多少传言?”

“他风评并不好,很多人讨厌他!”

“这就奇了,既然不受欢迎,­干­嘛调得了军队?”南宫鹰还是认为柳红灯有在幕后支持之嫌疑。

“传言,他偷了军令……l,

“柳红灯难道是白痴?”

“属下就是在查此事。”

“有无结果?”

范通­干­笑:“柳红灯一向神秘,很少人知道他行踪,属下尚不查出。”

“哪天轰得他无|­茓­可躲!”

南宫鹰早就决定,待火炮改良成功,非让红灯教尝尝苦头不可。

至于柳红灯是否知情,那已经不是最重要了。

反正暂时也查不出来,南宫鹰只好改变话题:“既然柳红灯那么会藏,就让他藏久些,等他养胖了再抓来杀;难得你妻儿团圆,就暂时休息几天,享享天伦之乐也好!”

范通感激拜礼:“多谢少堡主不追究此事……”

“怎么追究?”南宫鹰道:“朱铜城想要乱搞,谁猜得着?”

顿了顿又道:“若说有责任,该是我,叫你去查柳红灯而忘了朱铜城,始持下大错,不必自责,反正飞鹰堡还过得去,还提什么不愉快往事?快去吧!”

“多谢少堡主……”

范通深拜礼之后,始运往后院行去。

南宫鹰则暗自祝福范家三口从此能享天伦之乐。

解决一桩心事,他心情顿时大开,喝地一声腾掠而起,直­射­尖堡飞天阁,闲来无事,猛撞九口大铜钟。

当当浩瀚钟声传出,先是吓得战士们以为出了何事?纷纷追出,却瞧及南宫鹰伸手招呼,始知原是喜钟,自也欣然欢呼起来,一时士气大振,喝声连连。

那钟声已然成了飞鹰堡重整旗鼓最大激励。

次日。

左无忌已引带海无尘所训练八十余骑人手赶回,不但补足猎鹰五十骑之损失,另多出五十骑,更能巩固飞鹰堡安全,实是一大喜讯。

南宫鹰早已计划如何安排兵力,以能镇守本堡、铜城十八村以及黑油河。

至于那三鹰城,本来浮浮欲动燃而其在得知飞鹰堡以寡击众.打败了四派两千联军之后,已一面倒过来。从此心甘情愿当鹰人,兵力为之莫名其妙壮大,更帮了南宫鹰不少的忙。

当然,南宫鹰仍觉得这批从铁蹄帮投靠而来的帮众信心度不够,唯一的办法只有分散他们,并加以训练,还颁了一道命令,尔后逃兵一律处斩,以防止类似败在妓汝手中之事重演。

想及妓汝群,南宫鹰早已刻骨铭心,除了败在她们手中之外,另有个水仙姑娘,捣得自己心神荡漾之后,却又消逝无踪,连同那些妓汝,全都像风吹泡沫般,个个破裂,再也无痕迹可寻。

她们藏到何处去?

南宫鹰一直想查出,或而他该故意让运送油车出事,以引水仙姑娘出现——她不是叫自己安心运送,她会暗中保护?

然而她真的会出现?亦或是黄牛?

就算出现了又如何?再来个冰雪之恋而躲藏?如此又怎对得起银月?

南宫鹰不禁醒醒脑,毕竟水仙姑娘太过于虚幻,满脑子对她幻想,准会出事。

其实银月也不比她差啊,除了缺少那特有的贵族气质,她那深深吸引男人的朱­唇­,漂亮身材,甚至超过水仙媚力。毕竟水仙是属于含蓄,银月却是属于开放类型啊!

“是该把银月接回来了,否则大对不起她!”

由于渐渐水仙已成虚幻,尤其她那似乎一辈子不需要男人呵护的个­性­,使得南宫鹰不敢再对她存过多奢想,还是把握眼前的较为实际些。

他终于交代范通前去桃花源请银月、银万金以及雷公大将军、弹簧客和贾榜眼,把他们带到黑油河,毕竞贾状元得在那里炼油,无暇再回来支援炼取火药甘油以制雷公弹,只有把大批人马移于那头,也好就近照料。

至于沈大娘则留在飞鹰堡,待贩油路线稳固之后再办她事不迟,沈大娘在闻及飞鹰堡和怒马堂已正面冲突(不知已书信和解),她心中顿时冷笑,随时等待报此深仇,她当然明白马群飞不易对付,只有配合南宫鹰,认真等待了。

南宫鹰则在交代种种之后,只率领二十骑,匆匆赶往北方黑油河——这飞鹰堡生命之泉,他却一直没有来过之区域。

黑油河位于铜城山以北百里至数百里之间。

它本名黑水河,然而南宫鹰习惯称之为黑油河。

其实称它黑油河并不为过,因为此河早受到黑油污染,绵延两百里尽是浮油处处,鱼虾不生,萍草不长,早就是条死河。

这还不止,或而因为黑油关系,不但河黑而死,连周遭百里尽是黄土红岩飞砂,不见一草一木,和沙漠已无多大差别。

方君羽自是不会笨到在黑水河捞浮油地步,经他探查之后,发现黑油原是涌于一处叫红砖秃之荒原中。

此处之所以叫红砖秃乃是地形特殊之故。

放眼望去活像盘古开天时,红­色­熔岩倒人一块块豆腐田中,经过千万年风化,不但秃得一草不生,更像红砖倒满地,行起路来,简直比沙漠还难走。

而那黑油即从一处大概是经过强烈地震震开之地缝,渗向黑水河因而形成污染。

方君羽鉴于此,乃决定将此裂缝围起来以储油,个把月努力,终也筑成三栋大池子式的储油槽,足可供贾状元炼个够。

至于筑城堡一事,恐怕非方君羽能力所及,从动工至今,也只能勉强盖两栋砖造房子,一栋让贾状元炼油使用,一栋则安置手下居住,生活甚是艰苦,甚至连水都得从十里开外的山泉提来,已是十足沙漠生活。

然而只要见及炼油成果不差,飞鹰弟子已心满意足。

他们一直相信,待此油出售后,日子将会好转,甚至个个都将成为富翁一个。

当然,南宫鹰亦是心存此念,但当他奔人红砖秃之际,不禁皱起眉头暗道:“这根本是不毛之地嘛!”

不知方君羽是怎么过的?

他不敢张声抱怨,以免影响弟兄士气,勉强再走三里路,仍不见自家弟兄,他不禁发问,仰天长啸,那是飞鹰堡独门联络暗号,果然引起另一头回音。

“到了到了!”

风尘仆仆的南宫鹰欣笑起来,还好没吹牛过大,否则将飞鹰堡人马全部调来,岂非叫他们啃砖块去?

二十骑最是忠心耿耿,连天音河决死战都未逃避,又怎会向这只是地形上之困苦低头,他们全都深深传来忠心笑意,南宫鹰始感心地再领人往前行。

那乱砖堆成的地形,连青云宝马都走得闪闪跌跌为之郁闷,行起路来,自是慢吞吞。

好不容易再行两里,始见得方君羽未骑马匹,只身前来接人,乍见少堡主,他欣喜不已:“终于来了,吃到苦头了吧?”

南宫鹰­干­笑:“有一点儿,怎不早说?害得马匹受苦!”

纷纷要手下掠身落马改为步行。

方君羽歉声道:“一时疏忽了……本想铺个奔马道再请少堡主前来,谁知您还是忍不住……”

“奔马道是该先建,否则如何迅速运出油源?”

“属下想过,但兵力不足,而且又怕敌人反击,所以迟迟不敢动土,如今少堡主来了,大事底定,属下自会赶工完成!”

南宫鹰想想也对,这乱石砖足可挡去千军万马,乃是天然屏障,在前些B子,实在发挥其保护功效。

方总管当然为此才放弃筑奔马道,自己欠考虑即出此言,实是不该,换他感到歉意:

“我头大没脑,没你想的透彻,请见谅!”

方君羽淡然一笑:“如此即道歉.莫折煞小臣才好,少堡主睿智.任谁都看得出来,又岂是小臣所能比拟呢!”

“少抬举我啦!”南宫鹰­干­笑道:“那头如何?”

一盖了两栋房子,可炼油可住宿,不过,还是简陋些!”方君羽道:“此处大约有两百兵力,勉强可应付过去。”

南宫鹰点点头:“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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