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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童言童语

回到家,敏之已经洗完澡,窝在床铺上看小说了。看到她回来问她吃饭了没,斯人摇头,敏之埋怨,“真没见过你这样的,难道给他做保姆,连顿饭也不让你吃啊”说着已经跳下了床,将小餐桌上的罩子掀开,“就知道会这样,所以给你留了饭”

“谢谢”斯人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坐在地板上,一勺勺地吃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敏之看了看她的脸,“哭过了?是不是楚童童那个臭小子又捣鬼了?”,斯人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什么也瞒不住,敏之哼了一声,“谁叫你自讨苦吃,要是我早就不甩他了”,斯人苦笑了下,“以后我不会再去了……”敏之愣了愣才说,“这才对嘛,以前我早就警告你不要再管他了”心里却在想,不知楚童童那家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让斯人做出这个决定。“咦,什么书?”斯人想阻止的时候,敏之已经翻开了那本画报,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斯人,你,你怎么看这种杂志?”

斯人的脸红了,“这不是我的,是……从楚童那儿没收的”,敏之张圆了嘴巴,“什么?十四岁的孩子居然看这种杂志,简直太过分了,我这个二十岁的‘老女人’还没看过呢”说着一页一页的翻看,嘴里还说着,“好刺激,都要流鼻血了”,斯人看不过去了,抢过杂志,想拿去厨房烧掉,敏之连忙拉住她,又把两本杂志抢回来,“不要烧,这是好东西啊”

斯人想起楚童的话,“我知道杂志是你想看……”她的脸一阵烧,“敏之,这两本杂志一定要处理掉的”,敏之说,“让我收藏好了,你就当做已经处理了就行了”

“不行,怎么能看这种杂志”

敏之笑了起来,“看看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是未来的作家嘛,看这些是为了积累素材啊,以后创作中万一要用到呢,或者会写一个像楚童童这样的问题少年,如果写到三流画报,我们自己都没看过,要怎么写呢,所以作家什么都要经历,什么都要看啊”为了不让斯人再拿到杂志,敏之已经远远跑开。

斯人觉得敏之说的都是谬论,“这么说作家如果要写妓汝的话,自己还要先去体验呀?”

“当然了,为艺术而献身嘛”敏之大言不惭地说。

“去你的”斯人将手边的包包丢过去。

敏之一把接住,一边弯腰笑起来,“女人看女人有什么意思,男人看了才觉得刺激嘛,你就当做我为以后积累素材好了”

斯人只得摇头,坐下来吃饭不再理她。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斯人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好像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还有高主任看到她时也板着一张脸,斯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招人不愤的事。幸好不一会儿,敏之过来提醒她,说昨天她休息的时候,高主任被总部招见了,回来的时候带回一帮人,还搬来好多东西,都是些滑车,旋转木马之类,大家都觉得奇怪,是不是东源超市要改成幼儿园了,后来就听见敲敲打打的,还真的在超市的东角围起一个小型幼稚园,高主任找员工谈话,说要分两个人去里面为顾客带孩子,可是没有人爱去,都说我们是东源超市的收银员,又不是幼儿老师,一轮儿谈下来高主任脸­色­都变了,一劲儿埋怨斯人多事,怎么能在欧总面前提这种意见。斯人一听,就跑去了超市东角,果然看到那儿被用彩­色­帆纸围起来,还留了一个圆型的小门,推开门展现在她面前的就好像一个小型的童话世界,她轻轻的笑了。

“小乔”身后传来高主任的叫声,斯人回过头,看到高主任板着脸站在她身后说要找她谈谈,斯人跟着高主任去了他的办公室。高主任对斯人乱提意见的行为做了严肃批评,斯人低头听着,心里却悄悄地快乐着,高主任看她一声不吭,口气也缓和下来,说:你看,现在没有人愿意去那里看孩子,你让我怎么向上边交待。斯人抬起头很诚恳地说,主任,我愿意去。高主任看着她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挥挥手说,好好,你惹的事,你自个收拾,可别让跟着我吃挂酪儿。

这样,斯人去了超市的幼儿区,其实她很喜欢孩子,对于看孩子也自有一套。就像今天这个不到三岁的小男孩,他妈妈将他交给她后,小家伙一直在哭,斯人为了哄他忙的不亦乐乎,当他终于破啼为笑的时候,她额上也泌出了细汗,看到孩子的笑颜,她一边擦汗一边笑了。斯人并没有注意,门边一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静静注视着她。

孩子的父母采购了许多东西才把孩子接走了,孩子已经和她玩熟了,咿呀地舍不得离开,想起孩子父母连声的感谢,还说到以前来超市购物,孩子总闹个不停,所以只会简单的采购些必需品就匆匆离开,很多东西都来不及购买,而现在超市里设立了儿童区,他们觉得非常人­性­化,非常方便,以后还会经常带孩子来这家超市。斯人一边收拾散落的玩具,一边低头笑了。

一个影子慢慢移过来,遮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看到了欧阳洛就站在面前,她连忙站了起来,欧阳洛上前一步,她吓得连忙后退,身子贴在了墙上。欧阳洛低下头,嘴­唇­几乎都快擦到她的面颊了,他的气息极有压迫感,斯人向里缩了缩,可已经退无可退,“欧总”她叫了一声。欧阳洛这才直起了身子,将支在她肩旁的手臂拿开,“原来你在这儿偷懒,看来我要去问问高主任,上班期间偷懒的员工要怎样处理了”他闲闲地说,其实他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了,她的努力,孩子破啼为笑的小脸儿以及孩子父母衷心的夸赞,可是他就想看她着急。

“欧总,我没有偷懒,是高主任让我负责超市的儿童区,刚刚一对父母才从我手里把孩子接走……”她解释。

“是吗”他的目光流过她认真的脸庞,“可是资本家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他永远看不得他的员工没有活­干­,所以……你现在去帮我把这些东西买齐”说着他将一张写得满满的购物单递给她。斯人看了看,惊讶地看着他,他挑了挑眉,“怎么,有什么疑问?”

“欧总也在东源超市购物啊……”

欧阳洛说,“难道你觉得我从来都不去超市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东源超市本来就是欧总家的产业……”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是东源超市的忠实粉丝。怎么,难道你一边在东源工作,一边去别的超市买东西吗?”他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到她脸红了。可是嘴上却说没有。的确被他说中,因为东源超市的东西太贵了,斯人从来没在这儿买过东西,可是她撒了谎,因为对方是欧阳洛,她的衣食父母。

欧阳洛的采购单可谓是个“零食大全”,斯人一边从货架上取货物一边暗暗想,一个成年男人买这么多零食只能是为孩子吧,难道欧阳洛已经结婚了,可从没听敏之提起过啊。由于他的采购单很分散,所以斯人不停地在货架间穿来穿去,欧阳洛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也随到哪儿,这样许多目光就跟过来,高主任的,其他女员工的,那些收银的女孩子们羡慕死了斯人,都恨不得立刻向高主任申请去看孩子。欧阳洛实在太招人了,他这样跟着她,好像被众人监视一般,斯人觉得很别扭,她礼貌地提议他可以坐下来等,她会很快将他要的东西买齐,可欧阳洛却说没关系,这样他正好熟悉一下超市的货品分布情况。

十五章 欧阳洛,很坏很无耻

斯人手中购物篮里的东西迅速膨胀,每走到一个地方,欧阳洛还会将他临时看上眼的东西扔进去,虽然不是很沉,但拎久了也不省事,斯人觉得胳膊都有点酸疼了,但有欧阳洛在前,她不敢有丝毫抱怨。欧阳洛的手指在货架上浏览,最终取了几罐碳酸饮料,回身扔进篮子里,斯人卒不及防,只觉得身子一沉,购物篮堪堪就要从手中滑脱下去,幸好她用了最大力气,才将购物篮牢牢抓在手里,这才“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很沉吧,由我来拎吧”欧阳洛伸出手去抓住了购物篮的另一端。

“不,不,还是我拎吧,一点……都不沉”斯人把篮子抓的紧紧的,她怎么能够想像让集团副总裁拎着满满的购物篮,而她这个小职员空着手跟在身后呢。

“还嘴硬”他将篮子一扯。

“不行,欧总……”她慌忙往回拽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购物篮就掉落在了地上,东西撒了满满一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斯人大骇,“对不起,我……”话说到半截,她不知道后边还要说什么,连忙跪在地板上,往购物篮里捡东西。她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越是面对上级领导就越要掉链子呢。

高主任走过来,“小乔,怎么回事,平时你做事挺麻利的,怎么今天在欧总面前这么毛手毛脚的?”

“高主任”欧阳洛抬起头,眼角带着一丝冷冷的寒气,“你去忙你的,这儿没什么事”,话是客客气气的,但潜意思明明白白,他的眼光让高主任感觉到一阵透心凉意,高主任半个屁都不敢放,他眼光扫了周围一圈,各个员工都再不敢往这边看一眼,低头忙自己手中的活,高主任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斯人,悄悄地走开了。边走他边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暗骂自己猪脑子,原来欧阳洛看上的不是吴敏之而是乔斯人,他就纳闷了,这个欧总看上小乔哪点了?也难怪他今天才看出来。

欧阳洛这才把目光转向斯人,见她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往购物篮里捡着东西,面对高主任的责备,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应声。欧阳洛慢慢蹲下来,陪她一起捡。

斯人的手伸向地上的易拉罐,而恰好欧阳洛的手也伸过来,她的手握住了罐体,他的手却罩在了她的手上。斯人轻轻啊了一声,尴尬地抬眸一瞥,只看到他深邃的眼眸,就飞快地垂下了眼睛,他仍旧抓着她,手很大,拇指似有意若无意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心里泛起奇怪的痒意,连忙拽回自己的手,可拽了一次没拽动,他的手抓的那样紧,她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英俊的脸上不动声­色­,她的脸却一下子红了,又拽了一下,他还是不放。

“欧总……”她的声音那么低又似带着卑微的恳求。她的手又动了动,他终于放开了她。她觉得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意,手中的易拉罐好像就要从手中滑脱下来。她轻轻将它放进购物篮里,又去取地上的另一罐,可是好像故景重放,他的手再一次握住了她的,她照旧费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出来。空气似陷入一种奇怪的尴尬之中。斯人不敢再和欧阳洛面对面,转去另一边背对着他。她心里咚咚直跳,手背上似乎还留着他手指的温度,她心里胡思乱想着,他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巧合呢,一种隐隐的不安从心底里冒出来。

身后的欧阳洛却若无其事地说,“乔小姐和我好像很心有灵犀啊”,斯人手指一滞,没有说话。终于把散落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斯人刚想伸手去拎,欧阳洛却叫彼得推来了购物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有个第三者在场,斯人倒觉得心底不那么乱了。

购物单上的物品基本购齐了,只剩最后两样。可是单子上开始的字迹都很清楚,只是最后两行写的很是潦草,斯人辩别了半天还是没有认出来。她急的手心直冒汗,因为一来经过刚才的尴尬后她不想再和欧阳洛讲话,二来高主任曾说过上级吩咐的事情,要尽量办好,即使上级的命令没领会,就是猜也不能再去问第二遍,这是大忌。欧阳洛见斯人站在货架前发怔,就问,“都清了?”

“没有……”斯人支唔,指着单子上的几个字,“欧总,这个……是什么?”,欧阳洛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相貌尚可的女下属在试图挑逗男上司?”

“什……么……”斯人微张着­唇­,短暂的脑筋短路。她不过是问几个不清楚的字而已,顶多被冠上不认真不严肃,又何来挑逗男上司的罪名?

“安…全…套”

“什……么……”斯人傻傻地又重复了一句。

“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不要了”反应过来的斯人迅速地转过了身子,掩饰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只觉得发烧般滚烫。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此时只有他们两个恐怕会更好些,可是还有个彼得,那个高级特助面无表情地推着车,好像他并没有带耳朵一样。他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在长长的零食购物单后?而且还把字迹也得这么潦草,斯人简直觉得现在就像一场恶梦。

斯人对超市布局很熟悉,什么物品在哪儿放置她都一清二楚,可是她不知道避孕套在哪儿,她甚至不知道超市里还会出售这种东西。她在一道道高高的货架间走过,身后欧阳洛的脚步好像一步步踩在她心上,让她紧张不安。超市里的理货员看到他们走过来,礼貌地向欧阳洛打招呼,还好心地问她在找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嗯,那个……没什么”斯人支吾着匆匆逃开,终于在超市的一角她找到了他要买的,取了两包放在购物车里。欧阳洛却拿起其中一包,向她晃了晃,“你确定我要用这种型号吗?”

型号?斯人从不知道这个还分型号,不过他手中的盒子上确实印着中号,她尴尬的不得了,脸上已经红的不像样,可还是轻声说,“对不起,我……没有用过,所以不知道怎么买……”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

他靠近她的身边在她耳边说,“我想你的确不会用……可是你的男人难道没有为你用过吗,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帮他买的时候需要先量量它的尺寸?”

斯人愕然,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她根本没想到欧阳洛会对她说这些话,她傻了,她不知道要怎样应对眼前的情况。彼得远远站着,面无表情,不知是司空见惯还是麻木不仁。

“或者……目测也可以”

他这句话一落,斯人的眼光惊慌地从他身上跳开。欧阳洛哈哈大笑,一边笑,胳膊一边从她肩上伸过去,取了两包特大号的扔进购物车,然后他又说,“或者我可以试试中号,如果有人肯帮我穿的话……偶尔穿一下紧身衣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是不是乔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表情有点奇怪呢?”

单纯的斯人连眼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欧阳洛看了她一眼,“还愣着做什么,下一项,你不会说连卫生棉都没用过吧?”

斯人木木然地向前走,只觉得身后男人的眼光锐利而直接,她的腿有点发软,可脊背却挺的笔直。

十六章暖暖

斯人来到一个空着的柜台,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扫描,然后分类装进塑料袋里。欧阳洛就斜靠在旁边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目光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喜欢看斯人收银时的样子,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可是由她做起来就有一种特别认真的味道。在他的“监视”下,斯人觉得很别扭,终于所有的物品都扫描完毕,她轻轻呼了口气,这些东西居然花了二千多块钱,相当于她两个月的工资,她觉得真是奢侈。

报了钱数,欧阳洛抽出卡来给她,她刷完卡正要交还时,欧阳洛的手机响了,他向她做了个手势就去一边接电话,挂掉电话时,他喊了声“Peter”就匆匆向超市外走去。斯人手里还拿着他的卡等他接完电话,看他向超市外走,她连忙追过去,他步子很大,她一边小跑一边说,“欧总,您的卡”

欧阳洛没有回头看她,上了停在超市外的汽车,车子转过头在她身边疾驰而去,斯人犹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得已,斯人将两大袋东西和白金卡交给高主任,高主任似笑非笑地说,既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斯人接手,欧总的东西就由她保管好了,等哪天见到欧总再交给他。斯人再想说话,高主任已经挥挥手走了,斯人很为难,这么多东西让她在哪放呢。

第二天下午,斯人站在图书馆的大落地玻璃窗前看书,看着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她舍不得花钱买书,所以每当休息日的时候她总会来这个图书馆看书,她喜欢看各种小说和历史类书籍,每次捧起书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心都会沉浸在文字之中。可是今天她的心有种莫名的烦燥。今天她没有见到欧阳洛,他买的东西昨天被她拿回租屋放在厨房最顶层的木橱里,可是还是被敏之发现了,今天早班回家,她看到一地的果壳,空易拉罐,和塑料包装纸,而敏之正坐在床上一边看小说一边大吃特吃,塑料袋里的东西已经被敏之吃去一半了,一千多块钱啊,斯人哀叹,见到欧阳洛她要怎么交代呢。现在她希望能早点看到他,她还拿着他的白金卡,总好像欠着他什么东西。可是又害怕见到他,昨天晚上她梦见了欧阳洛,他邪恶地拿着一把软尺,命令她量他生植器的尺寸,她吓出一身冷汗,醒的时候心一直狂跳。

她又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到玻璃窗上映出一个男人的背影,瘦削而修长,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深­色­西裤,却将他的优雅勾勒的无比完美。她的心禁不住快跳了几拍,是他……那天超市里那个掉落钥匙的男人,虽然他换了不同风格的服装,可是她差不多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

她转过身,果然在第一排书架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正低头看书,背对着她。她又开始不确定起来,自己怎么会那么确定是那个人呢,也许只是和他气质相像的另一个陌生人,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她心里居然有种强烈的渴望,希望眼前这个背影就是那天她在超市里遇到的男人。

她轻轻走过去,脚步迈的很轻,男人没有被她的脚步惊动,依旧低头看着书,他的侧脸非常柔和,垂下的发线挡住了眼睛。

是他,她心里一暖,然后又开始疑心只是个侧脸和他相似的男人,她就转到了第一排书架的后面,在他站立的位置,将一本厚厚的书轻轻抽出来,然后在那个空出间隙里,她正好看到他的脸,高高的鼻梁,紧抿的­唇­线还有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暖暖的气息。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斯人就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吸引她的气息,就像一抹暖暖的阳光,是她与生俱来就缺少的温暖,梦想中那种暖暖的父亲的味道。虽然这个男人还如此年轻,可是莫名其妙就是让她想到父亲……他抬起了头,她迅速地把书塞回了原来的位置,心砰砰直跳。

有一本薄薄的书从对面被Сhā回到一个不太明显的间隙,他换书了,她心里说。然后他居然抽走了她刚放回去的那本书,她心一慌,连忙闪身背靠在旁边的书架上,一束光线从空出的间隙里­射­了过来,她偏头看着那束光影,脸却微微发起烧来。她抽出了他放回去的那本书,是本医学杂志,内容非常学术而且高深,她轻轻触摸着略带粗糙的纸质,手指间似乎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又回到了大玻璃窗前,继续看没看完的那本小说,时不时抬头看一下那道背影,看到他还在,她心里就很安定了。小说中正到了Gao潮部分,她慢慢沉浸进去,抽身出来时却发现玻璃窗上已经没有那道背影。她心里突的一慌,立刻就跑到第一排书架前,书架前空空的没有他,她急急地转到第二排,第三排,当看到他站在第四排书架前浏览时,她轻轻呼了口气,不敢再走开,只远远的站着,装做找书的样子。

他又耽搁了一会儿,取了两本书走向柜台,斯人拿起那本看了一半的小说也跟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等待售货员扫码,售货员很礼貌地说,“先生,打过折之后您买的书一共是一百零一元”,男人在口袋里取出钱夹,抽出两百元交给售货员,售货员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您有一元零钱吗?”,男人又打开钱夹看了一下,“不好意思……那我只买一本好了”“实在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及时去银行兑换零钱,给您添麻烦了”

“我有一元零钱”斯人将一元钱交给售货员,“这样就好了,书,这位先生就可以买走了”

男人回头向她一笑,“那谢谢你了”,斯人晃了一下神,微笑着摇摇头,她心里还是有一点淡淡的失望,因为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似曾相识的影子,他并没有认出她来。她拿着书走出去,看到他站在门口等她。

“刚刚谢谢你了”

“没关系,只不过是一元钱而已”

“虽然如此,但如果没有你的一元钱,这本书今天我就买不到了,这对我很重要。得到你这样的帮助,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真的不用了”斯人弯­唇­一笑,准备坐公车回家。

“你等一下”男人说着离开了,不一会儿,斯人看到一辆车滑到她的身边,车窗摇下来,赫然是刚才那个男人,他眼里带着笑容,“上车吧,我送你一程”他侧过身,帮她打开了车门。斯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

车子开了起来,他打开了音乐,轻柔的节奏飘荡在封闭的空间里,他开车的姿势很好看,斯人从镜子里悄悄看着他。

“小姐,你住哪儿?”

“城东,送我到民进路的鑫诺超市就好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斯人看了他一眼,他仍旧没有想起她来,她垂下了眼眸,心里一阵失望。她本来还想问问他那天她们门口的那包食物是不是他放的,可现在她完全否定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车开的格外稳,在问过她住哪儿后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斯人只是从镜子里悄悄看着他,在快到民进路的时候,他突然问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斯人吓了一跳,脸微微发烫,“没有……我觉得您很像一个人”

“是吗,这么巧,像小姐认识的人吗?”他礼貌地问。

“不是……像一个我从来都不认识的人……”斯人轻声说,目光投向了窗外,好像她说的人就站在车窗外面一样。

林锐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像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这是多么奇怪的话,眼前这个女孩有一张沉静的脸,然而她的表情此时却告诉他,她身上写满了故事。车厢内再次沉默下来,斯人一直看着车窗外,直到车子停在了超市门口。

十七章将暧昧进行到底

“姐”

“小宇”斯人刚走进巷口正碰到走下公车的小宇。小宇只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蓝­色­仔裤,像白杨树一样高高的个子配上灿烂的笑容,显得清爽又青春洋溢。但只有斯人知道高高大大的小宇就是个大男孩,­性­子还和小孩子一样,所以她特别宠他。小宇看见她就亲昵地搂住她的肩,“姐,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在家呢”

斯人亮了亮手中的书,“去图书馆了,我不在家也没关系,敏之在呢,一会我帮你介绍,她人很好的”姐弟俩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

敏之看到斯人和一个高高个子的大男孩走进来,男孩揽着她的肩,斯人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小鸟依人般,敏之张大了眼睛,“斯人,这是谁啊,快从实招来,好啊,人都带来了,我蒙在鼓里呢”

小宇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姐,这就是敏之姐吧?”,斯人瞪了敏之一眼,说,“这是我弟小宇,小宇,这就是敏之姐”

小宇忍着笑,清清朗朗地叫了声“敏之姐”

敏之脸上露出讪讪的神­色­,“原来是小宇啊,人好靓啊”她向斯人挤挤眼,“喛,真的是你亲弟弟吗?”

斯人没理她,径自放下手中的东西,小宇却笑着说,“当然不是了,我是爸爸妈妈捡来的”说着不客气地坐在地板上的小桌旁,喝了一大口斯人给他端过来的茶。

“真的呀?”敏之也一ρi股坐在他对面吃惊地问,“怪不得我怎么看也不像呢”

“骗你的”小宇又喝了一口茶一本正经地说。“你这小鬼”敏之起身过去打他,小宇一歪身躲过去了。

敏之和小宇都是自来熟,这么快就闹成一团,斯人摇摇头,准备去超市买菜。小宇说的是真的,他们不是亲姐弟。从小到大,敏之并不是第一个问这种问题的人,每次小宇都是这样答,斯人的心里总会暖暖的,她知道这是小宇在保护她。她是乔家领养来的,而在她两岁的时候,原本以为不能生养的乔母才生下了小宇。虽然不是亲姐弟,但从小两人的感情就非常好,小时候家里困难,斯人总是吃不饱,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乔母总会紧着小宇吃,可是小宇每次都会偷偷地留给她一半,即使他多么想吃他也会给她留着。家里吃面,斯人的碗里总是清汤寡水,她肚子饿的咕咕叫,脸­色­也总是显得不健康的苍白­色­,那时小宇才五六岁,就知道把自己碗里的面条拨给她,还说自己不饿,其实斯人知道他肚子也很饿。有时候想到以前的事,斯人还会悄悄流泪,不是因为所经历的艰苦,而是因为小宇的乖巧懂事。

斯人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敏之和小宇两个闲人就坐在桌边瞎侃,时不时的还会闹成一团,斯人一边做饭一边微笑,她觉得这时候她很快乐,那些烦恼好像都因为小宇的到来而暂时抛到了脑后。

几个碟碟碗碗就把拼在一起的两个小木桌挤得满满的,三个人围坐在桌边,笑语盈盈。敏之敲敲筷子说,“斯人,这次我不谢你啊,要谢我就谢小宇,小宇,你不知道平时你姐可抠呢,要不是你来,我可吃不上她做的菜呢”

小宇看了斯人一眼,给她碗里加了一箸子菜,“姐,你多吃点”,斯人也将小宇爱吃的往他碗里夹,两个人你来我往,这个喂那个一口,那个喂这个一口,倒把敏之凉在了一边。敏之啧啧了两声,“原来有弟弟这么好啊,我怎么都没感觉呢,我要是回家,那两个小崽子不把我的包翻烂了才好呢。喛,小宇,你有女朋友吗?”

小宇咬着筷子摇摇头,“没有”

“骗我呢吧”

“真没有,敏之姐,我姐不让交”

“斯人好过分哪,­干­嘛不让小宇交女朋友?”敏之咄咄逼人地问。

“高中生如果谈恋爱会耽误学习的”斯人根本没拿它当问题,答的漫不经心。

“什么理论啊,高中生如果不谈恋爱还叫高中生吗?小宇,别怕,有敏之姐替你撑腰呢,告诉我学校里一定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小宇略带羞涩地点点头。敏之眼睛一亮,“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小宇想了想,摇头。

“一个都没有?”

小宇点头。敏之说,“不用怕你姐,有我呢”

小宇说,“敏之姐,其实我觉得我姐说的很对,高中生就是不应该谈恋爱”,斯人也将了敏之一军,“听到了吧,就是我不说小宇也很乖的,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敏之瞪着小宇,“小宇,你很怪哦,肯定心里早有喜欢的人了吧?”,小宇看了斯人一眼不说话只是笑,敏之心里说,现在的高中生也学会搞神秘了。敏之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小宇,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和你姐谁漂亮啊?”

小宇看了看斯人又看了看敏之,好半天才慢慢地说,“对不起,敏之姐,我还是觉得我姐比你漂亮”

连斯人都忍不住笑了,敏之不依不饶地嚷,“好啊,你们姐弟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啊”,小宇竖起两只手,“冤枉啊,敏之姐,我说的都是真话”,斯人笑的更欢了,腰都笑弯了,小宇见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吃完饭,斯人和敏之一起出来送小宇,斯人一边挽着一个,路人看了纷纷侧目,敏之还开玩笑地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三角恋。小宇上车前叮嘱斯人,周末一定回家看看,她已经好几个月不回家了,小宇说爸爸妈妈也很想她。斯人苦笑,真的想她吗?

两个女孩在黑暗中并排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敏之有点睡不着,她脑海里总浮现出今天的某个情景:小宇轻轻将斯人的脸扳过来,用手指摘去她嘴角的一颗饭粒放进自己嘴里,然后用拇指轻轻帮她擦着­唇­角,男孩的眼睛那么清亮认真,他还说,姐,记得小时候我嘴角粘了饭粒你也是常常像我这样,我总想起姐放在我­唇­角的手指很暖很柔……现在我长大了,也可以帮姐擦了,姐那时还说一粒米都不能浪费……

“斯人,睡了吗?”敏之轻声问。

斯人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我觉得小宇……你们姐弟的关系太好了,好的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

斯人好像轻轻笑了笑,“你不知道我们是在艰苦环境中一起长大的”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觉得……小宇他不会喜欢你吧…虽然我也是猜测,不过真的感觉他很喜欢你……斯人,以后你不要对小宇那么亲密,毕竟你们只是姐弟啊……斯人……?”

斯人没有应声,敏之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轻轻嘟哝,“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十八章烫死你的大鸟

斯人端着咖啡走进欧阳洛的办公室,本来不想再与欧阳洛有任何接触,但由不得她,今天刚来上班,高主任就告诉她以后由她来负责欧阳洛的咖啡。

“欧总,您的咖啡”斯人轻声说着将咖啡放在桌上,自己则双手交握站在桌旁。过了一会儿,欧阳洛才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他将身子倚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头,“给我端过来”

斯人边将咖啡递到他手上边说,“欧总,您的卡和上次买的东西我……”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意外就发生了,不知是斯人的不小心还是欧阳洛的大意,他们手指交错的瞬间,咖啡杯从他们手指间掉落,啪的一声跌成几瓣,而杯中的咖啡尽数泼在欧阳洛的身上。

欧阳洛闷哼了一声,裆部一热,整个都被咖啡浸透了,深­色­的液体沿着裤管流下来。斯人傻眼了,连声说着对不起,欧总,是我不小心,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欧阳洛一只手支在桌上,抬起眸来看她,他的脸有点扭曲,眸底压抑着怒气,“东源的员工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你是不是准备让我穿着这条撒满咖啡的裤子走出去?”

“不……欧总……我不是故意的……”斯人苍白无力地解释着,眼底腾起一层雾气,“我这就是去给您买”说着,她转身就向门外跑。

“站住”欧阳洛叫住她,“你准备把我丢在这儿不管了?还是想让高主任看我出丑?”

斯人孤立无援地站着,一脸的苍白,“那…那要怎么办?”她的声音都发颤了。欧阳洛从纸抽是抽出几张纸巾,“先帮我擦­干­净,然后再想别的办法”,在僵持一会之后,斯人才慢慢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纸巾,咖啡洇湿的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她手指轻颤着,蹲下来,用纸巾轻吸那湿淋淋的布料。她的手指那样小心,简直像蜻蜓点水,但她的脸仍因为这种尴尬的举动而涨红了。

“乔小姐在玩折纸游戏吗”欧阳洛嘲讽地说,他微微弯了身,压低了声音,“你是故意的吧?或者乔小姐恨我恨到了想让我断子绝孙的地步?”

斯人的手一抖,她发现根本就不可能避免和他碰触,尽管她加倍小心,可是隔着轻薄的纸巾和湿漉的衣料她还是感觉到了什么,那儿的布料并不平坦,而是轻轻鼓起来,被潮湿的衣料勾勒出模糊的形状。他的责问让她的手指失去了控制,一下子加重了力道,她觉得手指下有什么在变得坚硬和滚烫,然后微微隆起的裤裆被什么撑了起来,衣料紧紧裹夹着它,粗而长,张扬而邪恶……斯人吓的啊了一声,她站起身,一脸的惊慌失措,“对不起……我……”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打开门落荒而逃。

办公室内只剩下欧阳洛低而压抑的喘息声,他也被自己身体里浓重的情yu吓到了,他现在所感受到的是一种从别的女人身上所没体味过的­骚­动,他恨恨地骂着,“乔斯人,你给我等着”

斯人跑进了卫生间,将门锁死,她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着,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一边抹一边努力压抑着嗓子里的啜泣声,她的手指压在嘴­唇­上,手指和嘴­唇­不停地相磕着,大脑里一片麻木,只有一个信号,就是哭,她不知道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心里很害怕,却不敢对别人说,甚至不敢对敏之说,只有一个人藏在心里,每天都惶惑的像一只惊弓的小鸟。

她在水池边洗手,洗了无数遍,直到手指都发白了才走出卫生间,刚走出卫生间的门她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人,她吓得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欧阳洛也看到了她,他的眸中划过一抹光亮,像漆黑夜里的一道电闪,然后她被他的双手重重地压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他的­唇­吻了上来,像狂风暴雨的掠夺,带着无尽的欲望需索,她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感觉嘴­唇­被他撞的生疼,他像水母一样紧紧吸着她的­唇­瓣,濡湿,温热,狂燥……她使劲地挣扎,可是如暴风雨中的小舟,使不上力气。慌乱中,女人保护自我的本能让她使劲咬了下去…在他闷哼的瞬间,她又一次在魔爪下脱逃了。

欧阳洛轻轻吸着气,伸出手指往­唇­间一探,是血没错。他用舌尖抵着牙根减轻疼痛,身子向后一仰,重重地靠在了墙上,他闭上了眼,回忆着她嘴­唇­的味道,新鲜的像一道他不常吃的甜点,血腥味慢慢从舌尖一点点扩散,夹着疼痛袭卷了全身。而他却莫名其妙地扯开嘴角笑了。

一个女工失声尖叫,她发现卫生间里居然站着一个男人,之后她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居然就是ZO皇太子欧阳洛,他靠在女卫生间的墙壁上,放荡,狂野,­性­感的­唇­间弯着一抹不羁的笑意。她顿时忘记了尖叫和害怕,只是贪婪地看着面前的男­色­。半晌,他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离开。

十九章与狼共舞

欧阳洛和林锐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欧阳洛喝­干­了一小杯酒让侍者倒满,边对林锐说,“追女孩儿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尽快追到手?”

林锐喝了一小口酒才懒懒地说,“你以为我追过?”,欧阳洛失笑,“你这个大情圣居然没追过女人?”,林锐和他碰了碰杯,“我们半斤八两”

欧阳洛转着酒杯,“为了追女人今天我自虐了一把”

“怎么个自虐法?”

“热咖啡洒了一身,当然是重点部位,她以为是自己失误,吓的不轻”

“这样的事也就是你能做出来,用不用我给你做个检查,为追个女人今后断子绝孙可划不来”

“讽刺我?”

“恭维。然后呢”

“当然是让她帮我擦”

林锐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她帮了?”,欧阳洛不语,只是低头轻笑。林锐说,“这个女人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太有机心……”虽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早有了答案。

“你知道她的这种行为对一个男人的诱惑吗,她眼里隐着雾气,跪在地上惊慌又小心翼翼地帮你擦拭,似有若无的碰触,简直疯了!”

“她……”

“逃了,像小白兔见了格格巫”

林锐失笑。“如果真是小白兔不吓跑才怪,你这么霸道她怎么消受的住,既然想享受过程,追女人就要有点耐­性­,听说女人都喜欢花”

“还真有一种花很配她”

“什么?”

“百合”

林锐点头,可在他脑海里乔斯人的身影却幻化成一片星星点点的紫­色­满天星。

“斯人,你没事吧,听高主任说你请假了” 敏之刚进屋,就看到斯人躺在床上,不由担心地问。

斯人坐起来,一脸倦­色­,“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感冒?”敏之走过去测了测她的额头,“还好,不发烧。你和高主任说感冒,他就准给你假了?”敏之又狐疑地问。

“嗯,其实高主任这人挺好的”

“也就你这么说。不过……高主任最近好像对你很照顾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斯人脸­色­变了变,轻咳了几声没有接话,敏之很快转了话题,“咦,你嘴­唇­怎么了?”

斯人有点慌乱地用手指挡住嘴­唇­,“没怎么啊”

“好像有点肿哦”

“哪有”

“让我看看,你嘴­唇­以前好像没这么丰满啊”敏之凑近了身子。

“去你的”斯人用力推了她一下,两个人都笑了。这时楼下传来老板娘的喊声,“乔小姐电话”,斯人理了理头发下去接电话。

“你好,我是乔斯人”斯人随意地倚在墙边,手握话筒说道。

“你好”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话筒那端传过来。斯人身子一僵,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手心里开始冒汗,心突突直跳。

“怎么不说话了,知道我是谁吗?”

“欧总……明天我会把卡和您买的东西还给您的……”

对面短暂的沉默,斯人开始紧张。“那个,如果欧总没什么事……”

“你出来”

“什么……?”她惊的一跳。

“我就在你们院子外边,你现在出来,马上”

“现在不太方便……”

“那好,我进去”

“欧总”斯人急叫,“我这就出去”她去楼上取了东西,走出院子,看到一辆车停在路旁。看到她出来,车门打开了,他让她上车,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这是您的卡,这些东西……敏之以为是我买的,所以现在只剩下一半了,等下个月我领了薪水会把钱还给欧总的”

欧阳洛看了看她手中­干­瘪的购物袋,“可我等不及到下个月了”

斯人脸­色­一变,“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她低下了头。欧阳洛看到她水藻一样的头发遮住了苍白的脸蛋,他很想过去把它们拨开,可忍住了,“我最早受的教育就是欠别人的债要立刻还清”。斯人闭上了眼睛,她也想,她也想还给他钱,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可是她没有能力,他为什么要这么逼她呢。

“我还没有吃晚饭,一个人吃饭又觉得很没意思,今天晚上你陪我去吃饭,这笔帐就算一笔勾销了,你觉得怎么样?”欧阳洛慢慢地扔出了钓饵。

“可我已经吃过饭了……”斯人一直没有抬头。

“那就再吃一遍”他霸道地说。

“欧总不能通融……”

“不能”他斩断她的话,“今晚必须陪我吃饭”

她抬起了头,“就只是一顿饭吗……?”

“你以为我还要你做什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斯人垂下了眸,欧阳洛知道她默许了,心情大好,他发动了车子。

“等等”一个女孩子拍打着车门,欧阳洛摇下车窗,看到敏之站在外面。敏之兴奋地叫了一声欧总,“我感觉车子很眼熟,原来真的是欧总啊,我正好下来找斯人,唉呀,斯人这个死丫头哪去了”,斯人将脸侧向另一边,如果这里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她肯定立刻钻进去。欧阳洛黑眸带着浅浅的笑意,果然又听到敏之哎呀了一声,“斯人,你……你怎么在欧总车上?”

“我…………”斯人脸­色­很不好看。她真的很不会扯谎,欧阳洛眸中的笑意加深,“我开车从这里经过正好碰到了乔小姐,最近公司业绩增长了不少,自从在东源设立儿童区以来我们超市吸引了许多潜在的有幼儿的顾客,乔小姐的建议占了大半的功劳,所以我正好借花献佛,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算是以此做为对员工的奖励,我身边也多一个人陪我吃饭”

敏之一副感动的样子,“欧总怎么这么好啊,那我可以去吗?斯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得到欧总的奖励,我至少也能沾沾光吧”

“当然可以”欧阳洛笑容很随和。敏之立刻兴奋地钻进了汽车。欧阳洛正要开车,斯人小声问,“我能和敏之坐一块吗?”,欧阳洛歪过了脸,斯人见他一脸严肃,本与他相碰的目光迅速躲开了,这时欧阳洛才扬了扬下巴,“随便”,斯人这才飞快地下了汽车,欧阳洛踩下了离合器,心里却说,乔斯人,我看你还能逃到几时。

二十章与狼共舞之攻受论

还是幻七饭店,敏之虽然来过两次,却没见过顶楼的风景。拾级而上,便能看到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坐在那里,能三百六十度俯瞰全城的夜景,而台阶下面的平台上点缀着一棵一棵似杂乱无章又好像暗含规律的圣诞树,每棵圣诞树上都有无数明灭的五彩小灯,像闪烁的眼睛又像夜空璀璨的星星。坐在餐桌旁,仿佛置身于光怪陆离的原始森林。

侍者为她们扯开了椅子,斯人与敏之并排而坐,而欧阳洛坐在了斯人对面,他刚点好餐,手机就响了。

“我们已经到了,就在顶楼,上来吧” 他挂了手机,对斯人和敏之说,“我一位朋友正好过来,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敏之说,斯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四周的风景,欧阳洛看了她一眼,她在不说话的时候,面孔上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那是最吸引他也是最让他憎恶的,他做梦都想把这层淡漠的面纱给撕下来,看看躲在这层面纱之下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脚步声传过来,很快走近了,欧阳洛并没有站起来,一只手臂轻松地搭在椅背上给她们介绍,“这是林锐”,敏之回过头时眼睛一亮,林锐是和欧阳洛不同类型却同样出类拔萃的男子。正在漫不经心看四周夜景的斯人也回过了头,而她却“嚯”地站了起来,双眸诧异地看着林锐。林锐却好像并未看到她的反常,只是淡若流云地微笑着,“两位美女你们好”,敏之看斯人怔怔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问,“怎么了斯人?”,而欧阳洛早就注意到斯人的反应了,他一挑眉,“怎么,你们认识?”,林锐眼波一转看向斯人,他­唇­角仍带着微笑,微醺,醉人,“我们……认识吗?”

他的笑容仍是暖暖的,唤起她某种蠢蠢的记忆,可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似曾相识,他又一次把她忘了。她的心象剪断了线的风筝,摇曳地飘坠下来。

“我们不认识”斯人垂下了眼眸,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无人打破的淡漠。敏之Сhā话,“喛,我也以为斯人认识林先生呢,原来斯人只不过为林先生的美­色­震撼住了”,林锐好笑地看了看敏之,又把目光转向斯人,欧阳洛脸上的笑容短暂地停滞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是吗,锐,听到了吗,乔小姐原来喜欢你这一型的,看来很多男人要伤心了”,“那我万分荣幸呢”林锐似笑非笑地看着斯人。

斯人苦笑一下,她只不过反应稍大了一点,瞧他们三个把她编排的,她也懒得解释。欧阳洛却不放过她,接着问,“乔小姐,你觉得我和林锐谁更英俊一些呢”,斯人愣了愣,面露尴尬,她还从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人可以这样赤­祼­­祼­直来直去大言不惭地问这种问题。

“欧总,我不太会看这些,我觉得男人的样貌都差不多……”斯人的话一出口,敏之翻了个大白眼,心里说怎么平时没觉得斯人这么傻呢,看来以后要多教教她。而欧阳洛和林锐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怪,短暂的沉寂后,欧阳洛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斯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茫然地看了看敏之,敏之狠狠剜了她一眼。才自我介绍说,“林先生,我是吴敏之,是东源超市的职员,以后请多关照哦”她捅了捅斯人,斯人仍旧站着没说话。敏之急了,在她耳边说,“拜托,难道让欧总替你介绍啊”,她的话音虽小,可空间也不大,悄悄话也变得没有了隐私。

斯人这才极不情愿地说,“我是乔斯人”,林锐一笑,“原来是乔小姐,早听洛提起过,今日幸会”他伸出了手,斯人犹豫了片刻才与他相握,他的手紧了紧就放开了,他的手指清瘦修长,掌心格外温暖,好长时间他手指的温度还停留在她手背上。然后他才与敏之握手,还开玩笑地说,“吴小姐是我见过最活跃的美女了”,敏之格格的笑起来。

大家落座,侍者先上了饮品。欧阳洛说,“别看他年轻,却已经是仁和医院的院长,另外还是我的私家医生”

“仁和医院?”敏之捂住嘴,“就是技术最尖端最著名的那家私家医院吗”,斯人也一惊,仁和医院她当然也听说过,那是全市最著名技术最好的医院,虽然林锐气度不凡,但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成功。林锐微笑,“别总是夸我啊”

欧阳洛接口,“别得意,因为后面还要讲你的坏话。锐和我是大学同学,从小到大的玩伴,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以至于从大学开始就有人怀疑我们两个是同­性­恋”

斯人和敏之都张大了眼睛,敏之说,“不会吧……”

林锐笑着说,“怎么不会?你知道当时校园里讨论最热烈的话题是什么,是欧阳洛和林锐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并且还有人把讨论的结果向我们两个报告”谁会想到这么斯文的男子这样慢条斯理的话语,说出的竟是这样禁忌火爆的话题呢。

敏之格格笑了,“肯定不是啦,不过如果真是的话,肯定欧总是攻,林先生是小受”大大咧咧的文艺青年敏之百无禁忌。欧阳洛得意地扬了扬眉,林锐也不恼,转向斯人,“乔小姐觉得呢?”

斯人看看林锐,看看欧阳洛又看看敏之,才疑惑地问,“什么……是小受啊?”,三个人皆是一愣,但看看斯人懵懂又傻傻的表情,又都哈哈大笑起来。斯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三个疯子,幸好正餐上来了。

“笑什么呢”斯人悄声问敏之。敏之也小声说,“以后不懂回去再问我,可别乱问啊。我未来的大作家,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回去我给你讲啦”

二十一章与狼共舞之挑逗

斯人和敏之都没吃过西餐,但敏之是很好强的女孩,怕被别人笑话,不懂也要装懂,好在她平时喜欢看杂志,人又聪明,刀叉的用法以前就在杂志上看到过,现在见样学样,也学得了七八分,倒还能应付。斯人呢就有点有行我素了。欧阳洛和林锐自是对西餐礼仪非常熟络,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从容优雅,敏之也煞有介事,自己不敢冒进,只看着欧阳洛怎么做她就跟着做。只有斯人,也不管旁边站着侍者,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盘中的牛排,敏之狂给她使眼­色­,她好像都没注意到。

最后敏之急了,拉了拉她,压着声音说,“斯人,刀叉拿反了”,斯人淡淡地抬起脸来,轻声抗议,“难道非要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吗,那国外像我这样的左撇子怎么办?”,敏之无语,欧阳洛哈哈笑了,笑完,他看着斯人和顺地说,“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用,没人管你”,斯人象征­性­地向他笑了笑,就低头对付面前的牛排。

突然,欧阳洛的脚碰了她一下,她以为自己过界,连忙向里缩了缩,可是她退一寸,欧阳洛就进一寸,她一再向后缩,他步步紧逼。这些都在暗地里进行,她脸上不敢露出来,也不敢当面揭破,只觉得手心冒汗,心脏急跳。表面上欧阳洛仍旧谈笑风声,英俊的面孔毫不露半点声­色­,甚至眼睛都没向她这边看。他把她逼到了死角,她退无可退,忍了再忍,她终于抬起头来,他悠然地将目光瞥向她,脸上似笑非笑,“乔小姐,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欧总……”斯人刚喊出这两个字,就觉得他的脚抬起来,轻而暧昧地压在她的脚尖上,她吓得啊一声站起来,手中的刀叉唏里哗啦落在地上。侍者都向这边看过来,斯人满脸通红,有点不知所措,对面的欧阳洛只轻扯着­唇­角,黑眸微带兴味地看着她。

敏之捂着胸口,“斯人,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我……我突然被蟑螂咬到脚了”斯人支吾着,犹下意识地替人遮掩。

“什么,这里也有蟑螂?”敏之花容失­色­。

林锐则在此时不顾斯文地哈哈大笑。欧阳洛恨恨地瞥了他一眼,“笑吧,小心吃到蟑螂”,林锐笑着说,“恐怕这只蟑螂个子太大,我啃不动啊”,欧阳洛弯身伏在他耳边­阴­­阴­地说,“是你能啃的吗”,林锐忍着笑憋的双肩乱颤。

欧阳洛唤过侍者重新换过刀叉,就对斯人说,“乔小姐真会说笑,幻七要能出现蟑螂,明天沈四就敢上吊,这个笑话说给我们听听就算了”说着盯了斯人一眼,看得斯人混身发凉。敏之早已拽着她坐下,斯人知道自己刚才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想离开东源,自是不敢得罪欧阳洛。

气氛刚安定下来,欧阳洛慢条斯理地开口,“锐,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出来的话正好有乔小姐在场,也让她听听”说着他在桌下踢了林锐一脚,林锐面不改­色­地说,“虽然按常理来说热咖啡不会造成很大的损伤,但那个部位毕竟非常脆弱而且特殊,我还要进一步观察一下,糟糕的话,今后可能会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甚至不会再有后代……”

“什么检查报告啊……”敏之疑惑地问,她转向斯人,看到斯人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斯人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开始害怕,手指都微微哆嗦起来,这种后果怎么是她这样的升斗小民能承担的起的。

敏之看气氛不对,也不敢再多问,只低头吃牛排,欧阳洛看把斯人吓成那样,心里却很受用,他举起酒杯来敬敏之,敏之很大方地与他对饮,照理说第二杯他应该敬斯人,可他饮了一口放下酒杯就不再动杯。斯人几乎没有听到欧阳洛和敏之的对话,她耳边还回响着方才林锐的话--甚至不会再有后代……这对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欧阳洛还会再放过她吗,或者她会再次被投进大狱,她没有钱去赔偿他,对于这样严重的后果再多的金钱也都无济于事了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笨拙而机械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刀叉与瓷器间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侍者纷纷侧目。她没有看到欧阳洛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直到他弯下身握住了她的手,她才惊觉地回头。

他们的姿势已经很暧昧了,她的整个后背都贴在欧阳洛胸前,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目光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徘徊。

“我教你”他说,不容置疑,明正言顺,她拒绝不得。他抓着她的手试着切下一块牛排,她的手抖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要不是他抓着她,估计刀叉早已从她手间掉落了。

“瞧,就是这么简单”他轻轻在她耳边吹气,声音低沉温和地不再像欧阳洛,“这么紧张­干­什么,林锐的话即使兑现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你以身相许罢了,我以后再也要不了女人,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男人,我们两不亏欠”说完他轻轻地笑了,“乖,自己试试”,然后他放开了她的手,她的后背竟一阵阵发凉。

“照我方才教的试一下”欧阳洛边切着牛排边看着她说。斯人的手软软的,切在牛排上的刀一下子滑下来,与盘壁发出吱嘎的声响。

“怎么这么笨”欧阳洛说,虽是责备,但话语间有熟络的亲密。敏之却看的发怔,恨不得欧阳洛这一声是在骂自己,她暗暗后悔怎么刚开始不像斯人一样,这样欧阳洛也能手把手地教她了,可是现在再装不会已经晚了。林锐看不过眼,出声支援,“别再为难她了”说着他举起杯,“乔小姐,来,我敬你”,斯人手边的红酒还没有动过,敏之小声提醒她,“林先生敬你呢”,斯人这才拿起了高脚杯,但欧阳洛很快取走了她手中的酒。

“女人会不会喝酒,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来,吴小姐一看就很善饮,而乔小姐恐怕喝一滴就醉了。不如她这一杯我替她喝了”说着也不管林锐愿不愿意,就和他碰了一下,“­干­了吧”,说完,一饮而尽。林锐只是小啜了一口,压着声音说,“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欧阳洛只装没听见。敏之看到欧阳洛竟替斯人挡酒,又惊讶又羡慕,再看看斯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要是这事轮到她早感动死了。

接下来欧阳洛又取走了斯人面前的盘子,将自己的餐盘推给她,他盘中的牛排早已切成均匀的小块了。

“吃我的吧”他随意地说,切下斯人盘中的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在座的都愣愣地看着他,他向斯人挑了一下眉,“怎么,嫌脏?”,斯人不敢和他对视,垂下了眼帘,“不,不是……”

“我的私家医生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感染过任何方面的传染病”

“是的”林锐简短地说。欧阳洛注视着她,他在长久看着别人的时候目光中自然的就有一种压迫和命令。斯人无奈地拿起叉子,想叉起一块他已经切好的牛排,可是那块牛­肉­好像在和她躲猫猫般,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多么笨拙可笑,真难为了在盯着她看的那两位男士。她颓然地放下叉子扬起脸,“欧总,我可以要双筷子吗?”

二十二章与狼共舞之谁与谁交换

“斯人”敏之嗔怪地小声嚷道,这里可是名流出没的高档西餐厅,即使斯人不要面子,也要忌讳一下欧阳洛呀,欧阳洛请的朋友甚至连基本的西餐礼仪都不懂,居然在席间要将餐具换成筷子,这种事传出去,欧阳洛的面子往哪儿搁。

敏之尴尬地看向面前的两位男士,林锐用雪白的餐巾擦了一下­唇­角,斯文的脸上无半点表情,可是墨黑的眼底却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而欧阳洛更出乎敏之的意料,他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眼角眉梢就多了一丝春意,好像斯人说了什么很有趣很开胃的话,连­性­感的­唇­角都微微翘了起来。然后他打了个响指唤来侍者。一丝不苟地吩咐,“给这位小姐加一副筷子”

侍者明显一副愕然的神­色­,但良好的礼仪让他并未多言,而是匆匆下去准备了。很快一副乌金的筷子送了上来,斯人慢条斯理的夹着牛排小口吃着,她神态极为淡漠,并不理会侍者奇怪的目光。

斯人的话很少,她身上好像包着一层透明的膜,不说话的时候总透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好像她总沉在自己独特地思绪里,而不管别人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游移。

敏之却是个活泼的女孩,席间因为有了她而显得格外热闹。欧阳洛和林锐,敏之说笑,他很少看斯人,但偶尔看向她的时候,眼眸中有一丝淡淡的宠溺,敏之未发觉,林锐却了然于心,在欧阳洛看向斯人的时候,他的眸光也淡淡洒在她的身上,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爱说话的女孩,原来并不很美丽的女孩也可以有种说不出的魅力的,就像她,可以拘谨青涩,可以疏离冷漠,可以善良热心,可以那么自我……

大家品着咖啡的时候,悠悠的乐曲响了起来,斯人和敏之都忍不住扭头回望,却只闻声而不见人,好像乐队就隐藏在哪个布景后面,音乐声极为贴近。

欧阳洛站起来走到斯人面前站定,斯人仰起脸看向他,刚刚好不容易培养起的淡定又突然被他压迫的气息打乱。他向她伸出了手,“乔小姐,请你跳第一支舞”

斯人摇摇头,“对不起,欧总,我不……”会字还没说出口,欧阳洛就霸道地牵起了她的手,“没关系,你跟着我的步子就好了”

斯人这才知道,原来那“种”着圣诞树的平台是一方硕大而独特的舞池,当悠扬的乐声响起,一对对璧人在恍若森林迷宫的圣诞树间穿梭游走,忽尔让你觉得在充满迷幻浪漫的原始森林中与恋人独舞,忽尔又觉得并不孤独,因为有无数相似的恋人在星星点点的圣诞树间若隐若现,与你遥遥相望,又蓦然相互擦肩,转眼间却又不见踪影。

斯人站在欧阳洛跟前显得格外娇小,欧阳洛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肩上,乐曲的旋律非常缓慢悠扬,他只是随意的轻轻移动着脚步,他的带动力极强,让从没跳过舞的斯人舞步一丝都没有乱。他没有说话,可身上的气场很强,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斯人。斯人觉得压迫,她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在他逼人的目光中只能低垂了眼眸。耳边不时听到敏之的笑声,她和林锐隐约却愉悦的交谈声,而他们的身影有时会突然在一颗圣诞树后转出来,有时甚至会和他们擦肩而过,更多的时候他们无影无踪,只听到轻轻的笑语。

而他们这一对,却那么奇怪的沉默着。斯人不知道敏之怎么和欧阳洛有那么多话讲,而她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欧阳洛的手臂已经从她肩上滑下来,用双手搂住她的腰,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拢,被她小心翼翼刻意保持的距离被压榨的一丝不剩,她的上身贴紧了他的胸膛,绵绵的两团柔软被硬挤在他们之间,他的手甚至按住她的臀部,让她更贴近他的下­体­。斯人挣扎,却挣不脱他的手臂。

“欧总……”

他嗯了一声,英俊的脸孔离她越来越近,湿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睫毛上,鼻尖上,斯人惊慌地躲着他的嘴­唇­,扭开头去的时候却让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欧总”她的声音充满慌乱,“请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他抬起了头,嘴­唇­虽离开了,手指却肆无忌惮地轻抚着她的脸颊。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林锐和敏之从不远的一棵圣诞树后转了出来,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敏之巧笑着说,“斯人,我们互换舞伴吧,我和林先生说好了,再碰到你们的时候就交换舞伴,欧总肯定没意见吧?”说着她已经松开林锐跑了过来拉住欧阳洛的胳膊。欧阳洛得体地微笑,“当然没有意见”,微笑的黑眸扫了一眼斯人,他自若的神情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二十三章做我女朋友

林锐轻揽着斯人,既不亲昵,也不疏离。他和欧阳洛是完全不同的,就连在舞步上也能感觉出来。欧阳洛非常强势,他只能让对方随着他的节奏走,不能偏差一步,而林锐却温和许多,他会迁就你的步伐,而在你出差错的时候他又会不着痕迹地将你带入正轨,跟他在一起,无疑是非常舒服的。

斯人感觉到他的气息,如置身阳光中的感觉,每次靠近他总觉得有种父亲般的温暖,可是现在,斯人的心乱透了,因为这个数次偶遇的斯文男人居然是欧阳洛的朋友,她不想和欧阳洛相关的任何事物有任何交集。

“你……哭过了?”林锐的声音是温和和不确定的,他的目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那苍白的脸蛋和眼底湿润的雾气很容易让男人产生怜惜的感觉。

“没有”她失口否认,却很快垂下了眼帘。刚刚欧阳洛的举动的确吓到了她,面对上司的­骚­扰她像所有职位低下的女员工一样惊慌而不知所措。可是她不想让林锐和敏之知道她所处的状况。

“乔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隔了好一会儿,林锐才又重新挑起了话题。而这时斯人早已调节好了情绪,听到他的话,她抬起头来看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眸里装着一丝期待。

林锐弯­唇­轻轻地笑了,“记起来了,是昨天看《星星泪》的样带,里面有乔小姐饰演的角­色­,对吗?”

斯人苦笑了一下算是默认,“那我要谢谢林先生了”,林锐奇怪地问,“谢我什么?”,斯人轻扬起脸儿,“谢谢林先生还记得一天前的我啊”,林锐诧异,“我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

真的很差!斯人在心底默默的说。只是她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轻轻笑了一下。林锐也笑了,还说原来乔小姐也这么幽默。原来这也是一种幽默,斯人笑的更深,这时她感觉一束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向她­射­过来,偏开头去,正对上欧阳洛深邃的双眸,他和敏之刚好从一棵圣诞树后转出来,斯人忙避开他的视线,那样的目光下,心底竟莫名升出一种犯罪的感觉,她­唇­角的笑容很快收敛了。

舞曲声慢慢淡去,各个回到原位,欧阳洛说,“锐,还是老办法,一人送一个,由你先挑”,这样的话语用低沉的调子说出来竟让人忽略了它的轻佻。

“我当然要送……”林锐拉长了音调,目光看向面前两位佳人,他遇到了斯人的眼波,盈盈的竟含着几丝企求,他暗暗叹息,不知欧阳洛用了什么手段,把她吓成了这样。可他的视线还是一转,落在了敏之身上,“吴小姐”,敏之讪讪地站起来,向欧阳洛和斯人道别。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欧阳洛才站起来,“走吧”说话间,他已经揽住了斯人的肩,把她拉了起来,他的手牢牢地固定在她腰间,她的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斯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带出去几步了,她只觉得腿有点发软,身子好像都已经不是她的了,这一刻,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绝望,她没有勇气抗拒这股强大的力量。

车子开的并不快,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欧阳洛也再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当车子停在租屋门口时,斯人心底轻轻松了口气。抬头看二楼,小屋的灯已经亮起来,看来敏之已经先一步到了。

“谢谢,欧总,我下去了”斯人扭身去开车门。

“等等”欧阳洛叫住了她。斯人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欧阳洛闲适地斜倚着方向盘,盯着斯人的脸问,“乔小姐对林锐有好感?”,这样赤­祼­­祼­的提问显然让斯人很吃惊,不过她很快摇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能谈好感呢”她的语音很平静。

“为什么不能,这和第几次见面没关系。如果你对他感兴趣,或者我可以从中为你们两个牵线搭桥,做月老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呢”欧阳洛语调轻松地说。

“谢谢欧总,这不可能,我们不般配”

“怎么不般配?”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收银员,而且我从没想过这种事,如果真要找的话,也会找适合自己身份地位的人”

“收银员怎么了,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欧阳洛嗤笑。斯人怔怔地看着他,对他的跳跃完全不适应,刚刚还是第三人称,现在怎么突然变成第一人称?

对于斯人的表情,欧阳洛觉得有趣,他扯开嘴角笑了,“今天的晚餐我很开心,以前我们之间不管有多少笔帐都一笔勾销吧,今后……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他不笑了,严肃地看着她。

“欧总……在开玩笑吧……?”斯人手心里全是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漆黑的瞳仁冷了几分。

“可是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小……”

“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他不等她说完就说道,然后倾身帮她打开了车门,“下去吧,晚上早点睡”

“欧总……”他的目光很快让她闭了口。她知道只要她还是一天东源的员工就无法违抗他,甚至哪怕她离开了东源,只要他想要的也照样能得到。她应该感激他给她三天考虑时间,他要她考虑,她只能考虑,可是考虑什么呢,她有的选择吗。她机械地下了车,他鸣了一声喇叭很快把车子开走了。

二十四章惹事

斯人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老鼠,而欧阳洛是只猫,她只要在超市看到他的影子就会魂飞魄散,她费尽心思地躲着他,不和他打任何照面,送咖啡的任务她托给了敏之,而活泼的敏之自然喜欢这份差事。欧阳洛有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太阳神一样金光耀眼,人人都需仰视,而斯人只会悄悄地躲进卫生间。三天,她每时每刻不在提心吊胆,欧阳洛会突然出现,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三天的期限已满,而且绝无缓刑……她备受着煎熬还要强作镇定。

“乔斯人,你的电话”

斯人站起来走向总务处,她想不出会有谁给她打电话,或许是小宇,她不确定地拿起话筒,对面传出陌生女人的声音。

“楚童妈妈吗?”

斯人愣了一下,刚想否认,对方却语速很快地说,“还是请您来趟学校吧,楚童出事了,后果很严重……”后面的话斯人几乎没再听下去,她急急地跑出了总务室,没跑出几步,迎头就撞在一个人身上,幸好那人用双手固定住她的肩膀,她抬起头就触到一双深窒的瞳仁,居然是欧阳洛,而他身后还跟着高主任,这时她完全没有了撞在枪口上的概念了,没有了害怕和害羞,此时的心里只装着急切,她脱开了他的手跑到高主任面前,“高主任,我想请天假,我家里有些事要处理……”

高主任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欧阳洛的脸­色­,欧阳洛面无表情,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他的目光也没有在乔斯人身上,而是好像很有兴趣地盯着墙面上的广告,高主任顺了口气,向斯人挥了挥手,“去吧”,斯人如蒙大赦,飞似的跑走了。高主任躬身站在欧阳洛身后,他也看了看墙面上的广告,猜不透欧太子是对广告中的哪点发生了兴趣,欧阳洛转过身,他没有看高主任而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他的手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让他发生了更浓厚了兴趣。

“高主任就是这样准许员工休假的吗?”

欧阳洛的话比空调还有效,高主任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何曾这样轻易就准许过员工请假,如果他这个主任这样慈善,那东源还不放了羊?可是对方不是乔斯人吗,欧太子看上眼的人,但这个他是说不出口的,只是支吾。

“高主任起码要问问具体请假事由吧?”

“是,是,下次一定问清楚”高主任擦汗,原来欧太子责怪的重点不在休假上,而在于没有问清小乔究竟是去做什么了……欧阳洛向前走,他继续尾随,欧太子状似随意地说,“替我送咖啡的小妹怎么换人了?”

“不是小乔吗?”高主任诧异,随即明白过来,气火攻心,这个小乔!“明天我就告诉小乔让她继续……”

“不必了”欧阳洛截断他的话,“现在这个也很好”电梯门缓缓合闭,高主任只敢站在欧阳洛的­阴­影里,而眼前这个高大的背影变得更加莫测高深。

斯人跑进了教学楼,她一眼就看到了楚童,他穿着深­色­的学生服,斜倚在雪白的墙面上,一条腿轻曲着,却显得腿格外的长,黑与白的反衬,漫画里走出的少年,剪出一种颓废又玩世不恭的美感。他没有看到她,只是轻低着头,而明明低头的时候侧脸仍写着反叛,细碎的发线遮住他一边的眼帘,斯人清楚地看到他右半边脸颊的伤痕。她的心微微揪了一下,走过去,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去抚他­唇­角残余的血痕,而楚童明明没发现她,头顶却像生了眼睛,他一偏头,用手肘将她的手臂格开。

“你怎么来了?”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眼睛斜睨着她。

“你的脸怎么了?”斯人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要你管”楚童别开脸,双手交叉,用一边肩斜在墙上,给她一个后背。

“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做这种事?”楚童“别管闲事”的态度让斯人胡乱猜测,语气有些急,但用心完全是好的。

“口气真像我妈”楚童嗤了一声。

“你是楚童妈妈?”教室门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待看清斯人的面容,她怔了怔。斯人的脸红了一下,“不,我不是”

“那你是……?”

“我……”这个问题还真把斯人难住了。

“是我小妈”楚童­唇­角微带丝笑意看着斯人,瞬间斯人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小妈的解释可以有很多种……果然女人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斯人一下,自我介绍,“我是楚童的班主任,姓白”,斯人跟着白老师进了办公室,听了白老师的叙述才知道事情真相。

“如果事情不是闹这样大,我是不会惊动楚童家长的,毕竟楚童母亲为风尚学校捐了很大一笔资金用于学校建设,楚童在学校里虽然不是拨尖的,但他很聪明,虽然不怎样上课,但成绩到底不算最差的。平时就是搞出一些事来,学校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回不一样,楚童的乱子也闹的够大的,他把张朝打伤了,住进了重症病房,张朝要是普通学生也就算了,可他老子,老子的老子都是军政重要领导,这事要没有个交待,恐怕过不去……张朝那边要求,只要楚童肯低头认错,这事就算过了……”

斯人站在楚童面前,他比她高多了,他仍靠在墙上,头微仰着,眼睛闭着,一束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帅气年轻的脸孔显得异常­干­净明朗,而就是这张脸让斯人头痛着。

“走,去给张朝道歉。”

楚童没有反应,好像在听一种很让人陶醉的音乐,让人产生打扰他就是罪孽的冲动。

二十五章惹事 2

“楚童……”斯人加重了尾音。

“楚童……”

没有反应,楚童的身影衬着白­色­的墙面,就像一张素描的铅笔漫画,唯美而单纯,而斯人是顾不得欣赏的,她一把拉起楚童的手,拖着他走向校医院的方向。

如果楚童不想走,以他们身高体能的对比,斯人是绝拖不动他的,她也就是急的没办法了。可楚童呢,好像一种随她便的态度,既然她拉着他走,他也就随着她,只是他的步子又懒散又极不情愿,她迈两步,他才迈出去一步,而且腿都没伸开的样子,斯人很费劲,可又有股倔劲,他们俩的样子倒好像一只小猫拉着一只大豹子,又怪异又蹊跷。此时已经下课了,很多同学都在看热闹,对他们指指点点,斯人的面皮薄,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而楚童呢,却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对这样的引人关注早已家常便饭。

来到病房门前的时候,斯人放开了楚童,礼貌的敲了敲门,在她敲门的空档,楚童的身子一转,斯人立刻又紧紧地捉住了他的手,就好像她手上有某种机关,一触到他的手,他也不挣扎,立刻老实了。里面传出一个年青的男声,让她进去。她使劲拖着楚童走了进去。

这时候的楚童可没刚刚那么合作了,她费了蚂蚁搬家的力气才让他挪动了几步,抬起头就发现站在病房里的一个同样穿学生制服的男孩正好笑地看着她和楚童。硕大的病房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这个男孩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脸上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你好”男孩首先向斯人打招呼,露出一口白牙,“我是李尚,楚童的同学,他和张朝打架的时候我也在场,这次楚童出手太狠了,搞的张朝身上没一个好地方”说完,李尚向楚童挤了挤眼,楚童冷着一张脸,斜靠在门边上。

“你好”斯人向李尚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床上人,“他怎么样?”,李尚还没说话,床上的张朝就呻吟了一声,“疼……”,斯人连忙走到床边,忧虑地看向木乃伊般的张朝,“是张朝吧,我是……楚童的家长……”斯人的话被张朝的又一声呻吟打断了,“对不起,我替楚童向你倒歉,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还有医药费你不用考虑……”

“我不接受”张朝的语音虽有点变调但还算清楚,“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替他道歉?让楚童那孙子过来”

楚童哪是肯受鸟气的,一听这话,立马冲了过来,气氛一下子箭拔弩张,斯人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紧紧抱住了楚童的腰,楚童力气好大,一边挣着一边嘴里嚷,“张朝,有种的你給我起来,看我敢不敢揍死你”,斯人的身子都被他拖动了几分,她死死抱住他,“楚童,楚童,你站住,别乱来……”,那边的张朝也不甘势弱,一边咳嗽一边说着不中听的话,楚童更是不吃亏,也不知道护士和大夫都跑哪儿去了,虽然暂时两人还碰不到一处,可不知嘴下已经过了多少招,可苦了斯人,只紧紧抱住楚童,怕他一不小心又闯祸,在这样的紧急状况下,根本顾不得男女有别。

奇怪的是叫李尚的男孩只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上来劝架的打算。这样的状况足足维持了数分钟,斯人才不知怎么把楚童推到了门外,她自己进病房把楚童锁在了门外。张朝也气的不轻,只听旁边的李尚在对他说,“至于吗,你现在和他动什么气,等你好了再找他算帐不就完了”,听的斯人脑仁儿都疼。她低声下气的和张朝陪着不是,左一声对不起,右一声不好意思,说了一千一万的好话软话,张朝才算顺了点气,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斯人觉得从来都没这样累过。

打开门,楚童站在对面瞪着她,眼光很冷,声音更冷,“错的又不是你,凭什么你要低声下四的向别人道歉?”说完,他丢下斯人转身走了。斯人轻轻叹了口气,走出校医院,已经是中午了,学校里已经没有多少学生,穿过­操­场的时候,一辆跑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很快驶出了校门,她认出是楚童的车。眼睛不由得热了一下,身上没有了一点力气,她一下子蹲了下去,好像再也走不动了。她闭着眼,低着头,头有点晕沉沉的,是刚才拦着楚童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刹车响。“上来”是那种清亮又有点低沉的特有的大男孩的嗓音。她慢慢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一些苍白,楚童微俯着头静静看她,他打开了一侧的车门,“上来吧,我送你回去”。楚童并没有送她回去,而是把她带到了一品观澜。

自从上次楚童对她大发脾气后,她已经两个星期没来了,而且还打算永远不再来了,可是没想到楚童会出这种事,她又会回来。照顾楚童的张阿姨看到斯人很高兴,将她拉到一边闲谈。

“乔小姐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你来的那些日子,童童虽然不常回来,但是只要回来我做的饭他也吃,也让我帮他收拾衣服,但自从乔小姐不来了,童童比以前更不着家,即使回来也不让我收拾他的房间,更不让我动他的衣服,连我做的饭也不吃,我真怕他把身体弄坏了,乔小姐,求求你以后还是照常来吧,童童他嘴硬,其实心里是挺喜欢乔小姐的……”斯人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好像被什么拨动了一下,有点涩涩的暖意。

楚童探出了脑袋,“阿姨,说我坏话呢?”,张姨连连摆手,对斯人说,“快去看看小少爷吧,嫌我占着乔小姐时间啦”

斯人把最后一条OK绷细心地贴在楚童脸上,在这个过程中楚童一直都很配合一声不响地任她摆布。“好了”她挪了挪位置,再看看楚童,却扑哧一声笑了。

少年帅气­干­净的脸上粘了四条OK绷,分别在嘴角和眼角,为了美观一些,她还特意粘成了十字型,但毕竟是脸上多了点东西,帅则帅矣,还是显得有点滑稽。她刚一笑出声就立刻捂住了嘴,但楚童还是听见了,他的身子立刻弹了起来,去拿镜子,看了后他的手就伸了出去。

斯人急得连忙上去压住他的手,“哎,不许揭”

“你笑我!”

“我没笑你”斯人严肃地说。

“你就是笑了”

“没有,如果是别的男孩脸上粘着OK绷,我肯定会笑,可是粘在你的脸上还是很帅,真的”

楚童狐疑地打量她,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楚童才放弃了想揭掉的举动。楚童的房间真是乱的可以了,斯人跪在地板上帮他收拾书,脏衣服,楚童就坐在床上看着她收拾,偶尔向镜子里瞄一眼,当看到他看镜子的时候,斯人就将头更低下去一点,她有点想笑。当她抱着一堆衣服向外走时,脚不知被什么跘了一下,衣服全飞了,她则趴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楚童笑了起来,“看你还敢笑我”,他笑得很欢,又放肆,又没完没了的。

二十六章谁都不是吃素的

楚童是故意的,这个坏小子,斯人根本没防备他会来这一招,她膝盖先着的地,现在生疼生疼的,一时都爬不起来。楚童终于弯下了腰,“喂,你没事吧?”,斯人只是轻轻地吸着气。

“我只是想吓你一下,谁知道你这么笨,自己就踩在我脚上了……”楚童解释着,之后迟疑地问,“真的没事吧?”,见斯人没反应,他伸出胳膊去抱她,将她抱了起来,斯人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手捂着膝盖忍着疼。

“撞哪儿了,我看看”楚童蹲下来,伸手去捊她的裤管。“我没事”斯人扯住了他的手,“我没事儿”她又强调了一遍,咧嘴向楚童笑笑。楚童看着她的脸,“真的没事啊”,斯人嗯了一声,站起来,抱起衣服走出楚童的房间。楚童一ρi股坐在地板上,歪头看斯人的背影,那一瘸一拐纤巧的身影,明明很疼吧,他想,她却还要故作坚强。

而在斯人和楚童走出那间病房后,病房里却传出哈哈的笑声,张朝笑过头了,捂着腮帮子叫疼,他现在已经急不可耐地把压在身上的被子揭开了,手脚之灵活,根本看不出身上有一点伤的样子。李尚抄着口袋笑他,“老兄,你悠着点”,张朝瞪了他一眼,“还不过来,把我身上的‘裹尸布’给我揭了,我刚才整个一个埃及木乃伊,憋死我了”,李尚大乐,“这不是为了效果逼真吗”

张朝嘶了一声,“这个楚童,把我脸都揍花了,我这是帮狗呢,早知道我给他破了相我,叫那个妞儿看见他就吓跑,他可甭想再让她‘救’他来了”

“什么妞儿,没听她说是他家长吗?”

张朝怪笑了一声,“什么家长,就她那样的还家长?我看比我妹妹还­嫩­呢,肯定过不了二十”

“你又哪来个妹妹”李尚嗤了一声。

“楚童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不是为她吧,我看普普通通啊,犯得上演这出苦­肉­计吗,哎,李尚,你说楚童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娘们儿了吧?”

李尚把撕下来的绷带全砸在张朝脸上,“就你这张破嘴,小心楚童回来揍你”

“呸,还不定谁揍谁呢,你别转移话题,你说楚童不会吧?这小子眼里有谁啊,追他的妞能排到俄罗斯去了,他是哪根筋拧了吧?”

“别胡说,那是他妈”李尚笑着说。

张朝刚喝的水一下子喷出来,“开什么国际玩笑”

李尚说,“真是他的代理小妈,哈哈”

张朝呻吟一声,“别到时候去他家,他也给咱们都安上这样一个妈” 两个人都哈哈乐起来。

中午,幻七俱乐部的VIP露天泳池旁,欧阳洛和林锐扯着闲篇儿。

“那天,送吴小姐回家,没有发生什么后续故事吗?”欧阳洛问。

“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吧?”林锐轻笑着说。

“你不是偏爱活泼的女孩吗?”欧阳洛诧异。

“是吗,我自己倒没发现”林锐耸耸肩。

欧阳洛扭过头认真看了一眼林斯的脸,“不然你怎么会选择送她回家?”

“没的选择啊,两个里边总要选一个出来吧”

“你不会是想说矮子里面拔将军吧”欧阳洛笑得畅快,之后他说,“我和乔小姐之间倒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小故事,你想不想听?”

林锐挑了一下眉。

“你觉不觉得乔小姐好像对你有点兴趣?”

“有吗?”林锐诧异地问。

欧阳洛低笑,“所以我帮你试探了一下,我问她对你有什么感觉,并且说想把你介绍给她”他瞄了林锐一眼,林锐躺在悠闲椅上,闭着眼,一副闲适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巴不得就应允下来,可是她,简直不识抬举,她居然直接拒绝了”

林锐张开眼,故意抚着胸口,“太伤我自尊了”

欧阳洛大笑,“如果你对她真有兴趣,我可以让给你”

“可是洛,你知道我对这样的女人兴趣缺缺,不过,可恨,她以为她是谁”说这话的时候林锐的眼神恍过一丝温柔。

欧阳洛满意地微笑,“所以我决定替你出这口气,明明一无所有的女人,却清高的像一块云,既使她是天边的一缕烟我也照样能抓在手里,从来没有女人让我给出三天的时间,而她却把这三天弃如敝帚。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给自己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她会过来求我,做她的男人”

林锐将头歪向一边,“那我,等着看好戏喽?”

二十七章 哪种小腿最勾魂?

斯人已经不记得在欧阳洛没出现之前东源超市是如何的风平浪静了,不知什么时候,欧阳洛开始越来越多的在东源超市逗留,他成了东源女工们口头的甜点,每个人的话题十句有八句离不开他,每次他一经过那些女工的眼睛就像被烟火点亮了一般,只有一个人不一样,她盼望着欧阳洛有一天能在东源超市消失,只是上帝好像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最近,女员工们最兴奋的时候就是十点钟,那时欧阳洛会准时来卖场巡察,而她们会多一次机会看到他。每次这个时候斯人总是躲进卫生间,今天亦是如此。她默默靠在洗手池边出神,大约十分钟后她才站起身走出去。可是很不巧,她刚一走出去就碰到了欧阳洛。

她身子僵了僵,点了一下头,轻轻叫了声欧总。她努力让自己走路像平时一样正常,想快一点从他身边消失。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而此时欧阳洛的目光根本不需要伪装,他盯着她,那是一双豹的眼睛,让她颤栗和恐慌,她几乎不知道该迈动哪条腿了。

“你的腿怎么了?”他在她走过他身边时问。她装作没听见,急急地向前走,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叫,挣扎,可是没用,他的手臂像钢条而身体像高山。他居然又一次走进了女卫生间,把她放置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裤筒捊了上去。起初他有点粗鲁,可慢慢的手劲越来越轻缓,欧阳洛的喉头紧了一下,心在胸膛里砰砰的撞击,他的眼睛停滞在她的小腿上,像火一样灼烧着。

那是被隐藏的太好的一段小腿,他早就注意到她没有穿裙子的习惯,北方的夏季很炎热,而她的双腿还裹在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里。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呢,她的腿……在揭开的一瞬间刺激了他的眼球。多么纤细,那肌肤白的近乎透明,小腿的弧形优美的像一件艺术品。而她的膝盖处有一块非常丑陋的淤青,就像白玉上的一块瑕疵,让人无法容忍。

斯人坐不住了,她觉得那样的目光让她无法承受,她动了动,就听到他低沉的调子,“乖乖的别动,再动的话我就告诉东源所有人,东源女员工乔斯人如何在卫生间勾引震欧集团未来继承人”,斯人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他小心地捊开另一边裤腿,他吸了口气,“这是怎么弄的?”语气有几分不善。

她眼睛看向一边不肯与他的对视,只是漫不经心地应答,“不小心磕的”“用不用我派个助理二十四小时看护你?走路都能摔成这样,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口气虽凶但手劲非常轻柔,他的手掌是温热的,轻轻给她揉着膝盖。斯人本能地躲了一下,那样亲密的肌肤接触,她不习惯,“不……欧总……”最后的“欧总”是无力的,因为她无法反抗。

她的膝盖慢慢在他的搓揉下发热,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他停了手,却俯下了头。

“你……求你不要……”她几乎带着哭音。

他的­唇­火热湿濡落在她的膝盖上,然后一路下到雪白的小腿,那样激狂加杂着浓重的情yu。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她两只纤细的脚踝,嘴­唇­在她雪白的小腿上游移,大口地啃噬。他的嘴­唇­热的像一道闪电,从她的小腿一直霹下去直到心尖,她的腿在他的­唇­下颤栗,身子几乎失去了支撑。她又难过又害怕,却因他的那一句话而不敢反抗。那天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工作区的,除了吻遍她的小腿,欧阳洛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举动,可这已经把她吓的差不多了。三天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可是他并没有逼问她为什么没给他回答,为什么她一直都在躲他。他什么都没问,好像已经把前几天的事忘记了。

斯人只要想起那天欧阳洛在卫生间对她做的事就浑身哆嗦,她不知道欧阳洛下一步想要对她怎么样,她很害怕就像刀悬在脖子上那种感觉,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想离开东源,哪怕以后再也找不到工作,她真的不想再见到欧阳洛了。

二十八章 回家

斯人回家洗了很长时间的澡,长到让敏之忍不住过去敲门,她才磨磨蹭蹭的从简易洗澡间里出来。她不想让敏之看到膝盖上的瘀青,不过眼尖的敏之还是发现了,不由夸张的惊叫了一声,“斯人,你的腿怎么回事!”,这时有人敲门,两个女孩对看了一眼,因为这么晚了,几乎不会再有人来造访。

来者是彼得,欧阳洛的高级助理,不苟言笑的男子居然拎着一大兜各式各样的药膏,看起来有点滑稽。全程斯人面­色­一直苍白着,一直到彼得离开,敏之才有机会问她,“你的膝盖怎么回事,难道……和欧阳洛有关系?”这是她最不愿意想到的猜测。斯人连忙摇头,敏之一向乐观自信,所以并没发现欧阳洛留在东源的端倪,而她更不愿意让敏之知道她和欧阳洛之间的瓜葛。

“那是怎么回事?哦……是那个小坏蛋弄的对吗,那次的电话是不是楚童童那小子打的?”敏之灵光一现。斯人没有说话,敏之一边帮她擦药膏一边数落,“谁叫你去了?不是告诉你别再理那小子了吗,你怎么这么……”敏之的手劲大了点,斯人轻轻哼了一声。“活该”敏之瞪了她一眼,但手劲明显小了许多,“我告诉你啊,你下次再敢去楚童童那儿,我跟你没完”,斯人不语,但心里很是窝心,虽然她知道她不可能不理会楚童。

敏之帮她抹好药膏,自己嘟哝,“居然还特意派人送来药膏,真是超乎寻常的关心哪,对员工这样关心的上司真的是更有魅力了呢……可是,上次那个李香扭伤了脚也没听她说有送药膏啊,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呢,所以他才对你特别关照……”斯人轻笑,虽然敏之只是单恋,但只是这样想想就会带给她快乐和满足,她不想破坏敏之的梦,她喜欢乐观开朗的敏之。

敏之已经睡了,斯人还是睡不着。她已经好长时间不回家了,不是不想家,她很想很想家,很想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没人知道“家”对一个孤儿来说存在着怎样的诱惑。如果她有疼爱她的父母多好,即使满腹的心事无法倾诉,她的心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凄惶。自从出狱后她重新和家人取得联络,她感受到继父母对她的冷淡,特别是继母,话语间仿佛总带着隐隐的嫌恶,但毕竟是他们把她养大的,况且还有她疼爱的小宇,她是该回家看看了。

周末,斯人回了家,只有乔母在家。乔母穿着一身洗的看不出颜­色­的家居服,蓬首垢面地踏着缝纫机的脚踏板,看到斯人,她抬了下眼皮,“哟,你来了,小宇不在家”,好像她就是来看小宇的。

“爸爸呢”

“他能­干­什么,还不是去喝酒打牌去了”

“小宇他去哪儿了?”

“被同学叫出去了,估计中午也回不来,我看你也别等他了,你别耽误了工作”

“妈,我今天休息”斯人从衣兜里取出节省下来的一千块钱,“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留着给小宇交学费吧”,看到钱,乔母脸上有了点笑模样,才让斯人坐下来,斯人接过她手中的活,熟练的踏着缝纫机,她从小就心灵手巧,十几岁就已经做得一手好活儿,原来还曾有有钱的先生太太专门找上门来找她做衣服,而乔母的手艺只能是凑和,靠给远近的一帮穷人们做些衣裤勉强谋生。自从斯人离开后,本就不善经营的小裁缝店越来越潦落。乔母坐在一边不停抱怨着生计艰难,最近来找她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少,乔父以前还替人开车,现在却就知道喝酒打牌。临近中午,乔母手中的一堆活计很快被斯人做完了,她将那些成品一沓沓收好交给乔母。

乔母抱怨,“这个老乔死哪儿去了,也不管别人的死活,中午饭还没着落呢,缸里的米一粒也没了,我说让他去买的……”

“妈,我先回去了,回头你告诉爸爸和小宇我来过了”

乔母点头正要送她出去,正碰到小宇回来。

“姐,你来啦”小宇高兴地抓住她的手。

“小宇”斯人帮他擦着额角的汗珠。

“姐,你这是去哪儿”小宇看了看母亲,斯人为难地说,“我要回去了”

“­干­嘛回去?”小宇嚷起来,“没看到我你就要回去吗,幸好我回来了,不行,你不能走,妈,快去买菜,给我姐做好吃的”

“缸里没米了……”

“谁说的,昨天我还看见满满一缸呢”

乔母面露尴尬,呐呐说,“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把米买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小宇把斯人拉进屋,催促着乔母快去买菜做饭,乔母不敢得罪儿子,拎着篮子买菜去了。

二十九章 ­骚­动的荷尔蒙

吃晚饭的时候,乔父回来了,他是个话不多的男人,见到斯人也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饭菜对于乔家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算丰盛了,乔母很给小宇面子。吃饭的时候,小宇不停地给斯人碗里夹菜,像乔家的多半个主人,斯人让他不用只管照顾她,但小宇哪里顾上自己吃饭,他现在眼里只有一个斯人。乔父乔母偶尔对视一眼,眼里传达着相同的内容。

饭吃到一半,斯人才把心里的决定说了出来,“爸,妈,我想把工作辞了”,她的话不啻为一声惊雷,自从斯人参加了工作,虽然没讲在明面,但乔母知道乔家的支出慢慢倚重斯人,日子刚刚好过了点,如果斯人辞了工作,那乔家的生活还要打回到原形去。

“这是什么话,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要讲什么辞职,跳槽的,现在的工作是好找的吗,况且你没有学历,又坐过牢,除了东源哪个公司还敢要你?”

斯人沉默不语,她咬住了­唇­,眼圈慢慢红了。

“别嫌我话说的难听,我说的也是实情”乔母叹了口气,“怎么你们都不替我想想,一家子的生计都落在我头上,你再辞了职,你是不是想看着小宇缀学才高兴……”小宇的名字像一块石头重重地敲在斯人心上,是啊,还有小宇,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她不可以不管小宇。

“你妈说的对,我也不同意你辞职,你要是辞了职以后就别踏进乔家这个门”乔父也开了口。

“爸,妈,你们都胡说什么”小宇急了,“我姐想辞职肯定有她的理由,她是那种随便的人么,姐,咱们明天就辞职,好工作有的是呢,那个烂学校我不上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工作去”,小宇的话一出乔父乔母都急赤白脸地看着他。

斯人很想哭,但她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她轻轻握住小宇的手,努力给他一个微笑,“小宇,不能这么和爸妈讲话。姐刚才是开玩笑呢,东源的高主任对我特别好,很关照我,我哪能辞职呢,我很喜欢那儿的工作,真的。退学的话以后别再说了,你知道姐会伤心的,姐最希望我们小宇考上大学了”小宇当然不信,斯人心里涩涩的,却还要强打­精­神编了无数个理由劝慰小宇,单纯的小宇这才慢慢信了斯人的话,看到小宇态度软化,也不再提退学的事,而斯人打了无数个包票说自己很喜欢东源的工作,乔父乔母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有小宇在时间过的特别的快,这个颓败破烂的家好像也有了一丝让人留恋的温暖,好久不曾体味的家的感觉,斯人眷恋着,想多留一会儿,再多留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间,她不想看乔母的脸­色­,不得不起身告辞。小宇不让她走非要留她住一晚,斯人很动心,十四岁以后她就没有在这个家里住过了,她很想再回味一下住在家里的感觉。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现在她和小宇都大了,乔父乔母不可能同意她留下过夜,乔家只有两间卧室,十四岁以前她和小宇一直住在一起。她抬眼看了看乔母,她没想到乔母居然答应的那样爽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小宇早抱着她又跳又叫了。

小宇拉着斯人进了他们的小卧房,小小的空间里,那张近乎奢侈的双人床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中间还留着那道碎花布帘,木床上的漆已经剥落了,小屋里又热又暗,但处处都留着回忆的气息。斯人坐在床上久久抚摸着那条泛白的床单,小宇靠在桌角,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发亮地看着斯人陷在“久远”的回忆中。

斯人和小宇刚进去,乔父就担心地嗔怪乔母,“你糊涂了,怎么留她在家过夜,现在他们都这么大了,住在一个房子里像什么话,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乔母白了他一眼,“我才不糊涂,糊涂的是你。要不是我们把她领回来,她现在都还在孤儿院呢,十几年我们白养她了?她和小宇又不是亲姐弟,小宇现在越来越大,以我们家的家境,你想他以后能讨到媳­妇­?”

“你是说……”

“看小宇的上心劲儿你还看不出来,我们小宇个子又高相貌也不差,哪儿亏了她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宇不吃白不吃,就是以后小宇喜欢上别人,这事男孩子也不吃亏,男人这辈子要多经几个女人才有出息,我可不希望我们小宇没出息……死样,想哪儿去了,你要是敢去外边找女人,看我不撕了你”乔母捶打着乔父进屋去了。

晚上,月亮从狭小的窗格里­射­进来,两个人平躺在床的两边,中间隔着一道碎花布帘,静静地说着话。时光好像回到了若­干­年前,每晚都曾有这样的温馨,两个人常常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就不知怎么睡着了。家里的那只旧式落地扇被乔母从客厅里搬了进来,现在正冲着小宇吹,因为斯人说她不怕热,小宇知道是她在撒谎。听着斯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为什么小宇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爬起来把电扇挪到了斯人那边,又怕她受凉,取出了薄被单想给她盖上。

他轻轻拉开了布帘,拿被单的手刚抬起来人却定住了。他看着她睡熟的脸,极小的,白晰的像一块玉,睫毛显得特别的黑,静静地扑着,睡着的她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轻而静姿态像一朵睡莲花。她穿着他珍藏的那件白­色­棉质睡衣,那是十二岁的时候她自己做的,圆圆的领口,样子极简单,可穿在她身上却很轻灵。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她的胸口,有两团圆润的柔软将白­色­的料子撑起来,像两朵羞涩又新鲜的笋包。小宇怔怔地看着,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冲了下去,全集中在了某一点上。

他想到了高一的一次夏令营,班里每两个人一顶帐篷,而恰好男生是单数,他就落了单,一个人住一顶。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帐篷外钻进来,是男生嘴中的班花夏薇,小宇正怔忡间,夏薇已经拉开了睡衣带子,里面竟一丝不挂,她过来抱住了小宇,说她喜欢他,想让他要她。小宇那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女人的­祼­体,可是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还冷静地把夏薇推了出去。那个晚上他做了一宿的梦,却梦到了姐姐乔斯人,他们在属于他们小屋的大床上,赤着身体抱在一起,早晨起来,只感觉底裤一片濡湿,小宇一直不敢想梦里的内容,还内疚自己竟会做那种梦。而现在看到穿着保守棉质睡衣的姐姐,他年轻的身体竟然抑制不住地有了冲动。

他很想把那件睡衣拉开,看看裹在它下面的那两团圆圆的柔软,它们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念头一窜进脑子里小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面很疼,他着了魔一样俯下身想亲一下那柔软的­唇­瓣,可能是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太浓重,就在这时斯人张开了眼睛,“小宇?”她声音有点迷糊。

小宇窜起来“刷”一下拉上了布帘,将自己蒙在被单里,他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他身体轻轻抖动,下边已经像铁一样硬梆梆了,他的手探了过去,闭着眼来回掏弄,脑子里全是斯人刚才的样子。

“小宇,怎么还不睡?”斯人在那一边问,只听到小宇模模糊糊的回声,她拉开帘,看到小宇整个人都蒙在被单里,男孩粗重的喘息声把她吓坏了,她从没见小宇这样过。

“小宇,你怎么了?”她推推他,小宇不应她,她扯开他的被单。小宇突然畅快地叫了一声,他感觉自己释放了。他紧紧地扣住被单,只露出赤­祼­­精­壮的上半身,“姐,我没事,你去睡吧”语音有点吞吐。

“真的没事?”斯人疑惑地看向他的手,淡淡的月光下,他的手上好像有白­色­的秽物,“这是什么?”她抓起他的手,那粘粘滑滑的东西也粘在了她的手上,小宇很快把她的手甩开了且别开脸去,“没事……是我吐了……”

“你不舒服吗?”斯人着急地探向他的额头。

“我好困,姐,你去睡吧”小宇又用整个被单蒙住了头。斯人怎么说话他也不再理她,斯人只能把电扇又给他挪过来,“小宇,真的没事吗……别用被单蒙着头啊,这样很不舒服的,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就叫我”她这才不放心地拉上了布帘。

三十章 流樱川

包间里光线幽暗,男人的面孔显得益加英俊如雕。包裹在一身黑­色­西装中的身体随意慵懒,一双锐利深邃的黑瞳却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穿绛­色­员工制服默默收银的女孩下一刻却在街头抱着被丢弃的婴儿泪流满面,一遍遍回放,男人似乎百看不厌。他旁边坐着穿着一身银­色­西装的男子,有着颀长的身材,五官说不出哪好看,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流露着一种斯文优雅的气息,他的眼睛也在盯着屏幕,无视于身边正盯着他看的美艳汝优。

“她很适合演戏”一身银的林锐开口,“如果她做女主角的话效果会不会更好?”,欧阳洛轻轻笑了笑。

“不是要给这个角­色­加戏吗,有没有通知到她”

“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吗”

林锐一笑,“当然不会。这么会演戏的女人……不怕有一天她演戏给你看吗?”

“很期待”欧阳洛挑了挑眉。

“你无可救药了”林锐笑,听说ZO出了‘星星泪’的电影版,明天首映?”

“嗯,这是ZO独创的宣传方案,如果电影版反应好的话,立刻推出电视版,肯定会有无数观众跟进”

“明日首映第一个邀请的是谁?”

“你想让我说是你吗,可惜……”

“我当然知道不是我”林锐笑了,“不过我还是祝你成功”

“斯人”敏之将手中的电影票在斯人眼前晃了晃,“你猜这是什么?”

“什么?”斯人一边换下制服一边问。

“电影票,星星泪的电影版出来了,今天晚上首映,一票难求哦,这是我从高主任那儿软磨硬泡才要出来的,想不想去?”

“真的?”斯人拿过来看了又看,真是­精­美,她还从没看过电影呢。

“就知道你爱看”敏之换下制服拉着斯人跑了出去。

这是市内最豪华的影院,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小时,斯人和敏之来的太早,进场的还没有多少人。坐下后,人才陆陆续续的进来,很快敏之身边的位子也满了,而斯人身边的位子却一直空着。

“真浪费,早知道不来别占用一张票啊,我们公司有多少人想来看呢” 敏之还没抱怨完,就看到他们同一排的人纷纷站起来,让出一条通道来。斯人侧目看去正撞到欧阳洛带笑的双瞳,她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过众人向她们走来。敏之也捂住了嘴巴,“天啊,这是谁啊,我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乔小姐,我能坐这儿吗?”欧阳洛含着笑礼貌地问。斯人仰脸看着他,几乎丧失了说话能力。敏之连忙拉着斯人站了起来,欢快地说,“欧总好”,斯人也­干­涩地说道,“欧……总好”,欧阳洛说,“这么巧”然后示意她们坐下,自己也坐在斯人旁边。他身材高大,气场极强,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更别说是坐在斯人身边了,从见到他出现在影院的一刻起,她已经心乱如麻,他坐在她旁边,她坐立难安。

她轻轻拉了拉敏之的衣角,声如蚊蝇,“我们换换位子”,敏之偏偏没听到,“什么,你要什么?”

“我们……”

“在聊什么?”欧阳洛醇厚的声音Сhā进来。斯人立刻松开了敏之的衣角,一脸的不自然,敏之看了眼斯人也莫名其妙。

“乔小姐是不是不愿意我坐在你身边呢?”欧阳洛问。

“没有……”斯人只能这样答了。敏之似乎明白过来,很领情地看了斯人一眼,“斯人没这个意思,刚才她是说欧总这样帅的男人坐在这儿,那我们还看什么男主角啊”

“是吗,乔小姐真这么说?”欧阳洛显然很受用,用眼角挑了一眼斯人,斯人的脸红了。这时欧阳洛的助理彼得走过来,手里抱了两大桶什锦米花交给了欧阳洛。

“听说女孩子看电影都喜欢吃这个”欧阳洛说着将其中的一桶递给敏之,而另一桶他没有给斯人而是自己拿在手里,只是向斯人面前挪了挪,低声说,“这个我帮你拿着”,斯人没动,他的手向上举了举,都快碰到她的鼻尖了,“不想尝尝吗?”

斯人这才伸手从桶里抓了一只放进嘴巴里。他就侧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吃。斯人很窘,耳根都红了,她别开脸。恰好这时灯熄灭了,电影正式开始。斯人这才放松了下来,认真地看电影。

电影版的星星泪女主角仍是左安安,她漂亮,演技也好,把辰星初出道时的清纯演绎的恰到好处,我见犹怜,少女辰星心里怀着对电影的无限热爱走入演绎圈,一心只想大红大紫,可是现实很残酷,她奔波于片场,最终只能谋得只有一两句台词的小角­色­,还被二三流的女星排挤,她内心异常苦闷,开始怀疑自己。就在这时她遇到了青年画家白城,白城出场的瞬间,观众席发出一片轻呼,因为太美了,那是一个太过俊美的男子。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敏之手里还拿着爆米花却忘记搁进嘴巴里,而她身边的斯人嚯地站了起来。

“简政一……”她轻喃,双眸难以至信地盯着屏幕中的白城。

“斯人,你怎么了?”敏之急忙拉她坐下,并对后座的人轻声道歉,又小声问,“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了,怎么了,斯人?”

“没……没事”斯人仍旧怔怔看着屏幕中的男子,她眼睛有点疼,慢慢有点湿了。

“怎么,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么?”欧阳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摇摇头,不知是想甩去他的声音还是想否认他的提问。可是她的眼睛仍盯着屏幕,盯着片中的男主角白城。

“他叫流樱川,我们公司的新进艺人”欧阳洛说。

“流樱川……”斯人回眸看向欧阳洛,淡淡回味着这个名字,语气里有一丝失望。

三十一章噩梦

“看上他了?是的话我帮你介绍”欧阳洛的语气格外亲切,可眼眸却锐利邪恶。她看着他,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这个男人是何居心,已经两次要替她和别的男人牵线搭桥,可是就在不久前他还要给她三天期限,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的语气感觉像是一种诱惑,可实质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变相的威胁。她没有说话,把视线转向屏幕,ZO公司启用新人做为星星泪的男主角完全取得了成功,因为流樱川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斯人,男­色­对她来说从无什么概念,可是面对流樱川俊美的脸孔,她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白城同样吸引了剧中的女主角辰星,她和白城一见钟情,激|情一触而发,他们就在超市狭小的卫生间里拥抱亲吻……斯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就在这时,欧阳洛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斯人身子一震,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紧紧抓着不放。她扭过脸看他,而他看着银幕,一副怡然自行的神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手好热,裹的她难受,她的手心出了汗,挣扎了几次都没用,他好像铁定了要抓着她,他身上的热气由手掌中传入,她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坐立难安。

电影中在上演着一场床戏,画面抒情而唯美,女主角的身体像一件如玉的艺术品,而男子修长的手指在起伏的曲线上弹奏出最美的舞曲。斯人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再看下去,她有点后悔来看这场戏,后悔没有和敏之换位置,电影里上演着这样的激|情戏,而她身边坐着英俊的男上司,这种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他扭脸看向她,她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在不停地颤动。他微笑,自信而­性­感,星星泪会取得很好的收视效果,俊男美女的组合,对于床戏做了大胆的突破,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擦边球,既给了观众一场视觉盛宴,香艳而浪漫,又恰到好处地收在限定的尺度内,让人无可挑剔。只是对他来说比那些香艳画面更赏心悦目的是她,刚刚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主角看,而现在却吓的闭上了眼睛,那张清秀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单纯和羞怯。她的手像只小鸽子一样被他抓在手里,挣扎了几下就完全认命,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影院里传出一些暧昧的声响,是女子爱的呢喃。斯人的肩轻轻抖了一下,欧阳洛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唇­上,她蓦地张开了眼睛,惊吓地看着他,却不敢叫出声。他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的手指,看向她的黑眸流淌着几分笃定。

“真是太­精­彩了,斯人,我要流鼻血了”敏之摇了摇斯人的肩,斯人的脸都白了,欧阳洛盯着她,将她的手背贴在­唇­边亲了又亲,她再不说话,下一刻敏之就要回过头来了,斯人惊慌地站了下来。

“斯人,你­干­嘛?”敏之问。

“我……我想去卫生间”她迅速地说,在他有点嘲弄的目光中她的脸红了。欧阳洛的眸中出现了几缕笑意,却不动声­色­。

“用不用我陪你?”敏之明显被剧情迷住了,只是客气而已。

“不要了”

欧阳洛挪了挪身体让她过去,“快点回来”命令的语气。

斯人哪里还会回去,她直接逃了。

“斯人,谢谢你制造我和他独处的机会,这次有想到他会去,可没想到他会和我们坐这样近,更没想到你会一去不返,本来我还为没和他坐在一起而遗憾呢,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下次我一定请你看完整场电影……可今天,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呢,从你走了以后,不,应该更早吧,他不大讲话,脸也好严肃,我都没敢和他多说话……斯人?睡着了吗,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敏之一回来就兴奋过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直到上床。

其实斯人没有睡,她只是不想说话。现在占据她脑海的不是欧阳洛,而是简政一,那个陪伴她走过两年时光的男孩,那时候除了他她眼里没有别的异­性­,那时候她暗暗承认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或许是从那时开始他让她对男­色­免疫,因为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俊美。见到流樱川的那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简直太像了,是他吗,还是只是一个和他面容相似的人?

她梦见了简政一,他骑着单车,她坐在后座,手轻轻挽着他的腰,风拂过她的发丝,让她觉得像在和他一起飞翔,她笑着从没有过这样欢乐和放肆,男孩扭过脸,他的笑容像向日葵一样在她记忆中绽放……可是突然骑在单车上的又分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绅士,眉目间和蔼斯文,她正要开口叫他,男人的脸却现出了狞笑,他向她扑过来,下一个场景是她手里的一把刀深深刺进了男人的胸膛,血喷溅而出,她惊叫,抬起脸,却发现她喜欢的男孩简政一就站在不远处,难以至信地看着她……她嚯地坐起来,剧烈地喘息,已经很久很久不做这个梦了,是什么把它勾了起来?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她啜泣,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简政一”

“简政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简政一”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简政一……”

三十二生日就是请客吃饭

流栅川一夜成名,他成为杂志最受欢迎的封面人物,他的大幅海报张贴在这个城市最显眼的地方,哪怕是有关他的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被娱记挖掘出来乐此不疲的大肆宣扬。敏之也买了海报,而以前从不关注这些的斯人却拿着海报看了好久,她的手指禁不住轻轻触摸流樱川俊美的脸庞。

敏之取笑她原来她对这一型的美男情有独衷,斯人摇摇头说流樱川很像她以前的一个朋友,敏之大笑,说怎么斯人想的和她一样,她准备和别人说流樱川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斯人并不在意,不管敏之相不相信,她的过去都无法改变。

楚童的生日到了,斯人根本来不及准备礼物,因为是楚童临时通知她的,说他要举行一个生日派对,下了班,斯人就匆匆赶去了一品观澜。听张姨说楚童他们都在二楼的小会客室里,已经向餐厅订了餐,张姨正在准备水果拼盘,斯人洗­干­净了手,说剩下的都由她来准备,先让张姨回家休息了。

斯人打开会客室的门,一股喧闹的声浪迎面扑来,也不知楚童请了多少同学,反正小会客室里到处都是人,唱歌的,跳舞的,谈笑的,一群十四五,十六七的孩子在一起,简直要把房顶都要掀翻了。张朝正站在一张桌子上张牙舞爪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第一个发现了斯人,向李尚递了个眼­色­大声说,“楚童,瞧这是谁来了?”,李尚说,“哟,小妈来啦”,楚童也看见了斯人,也不恼,­唇­角还带了一丝笑意。张朝扯开嗓子就嚷,“小妈,楚童在这儿呢,早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你怎么才来啊”,李尚踢了他一脚,“这可是你自己认的,没人逼你”

斯人看见了楚童,微笑着向他走过来,“楚童,生日快乐啊,接到你的电话我正上班呢,没时间给你买生日礼物,下次我补上吧”

“没事,人来了就行了”楚童酷酷地说了一句,张朝李尚在旁边起哄都吹起了口哨。张朝说,“楚童依了我可不依,寿星老儿最大,这礼物没准备可得受罚,是不是李尚?”李尚打了个响指,“说的在理啊,不过罚了可有人会心疼啊”说着瞟了眼楚童。楚童说,“滚,有你们什么事儿呀”“瞧了吧,我这为谁好啊”张朝说。斯人看向张朝,一下子笑了,“你是张朝吧,你伤好了啊?”

张朝从桌子上蹦下来,“全好利落了,我这还没找楚童算帐呢,看在他今天是寿星的份上就算了”,斯人说,“这才对啊,楚童也受伤了,你们这叫互不相欠,不打不相识,看到你们俩合好,我挺高兴的”,张朝说,“合什么好啊,我们俩以前好的就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了都”,楚童推他,“谁跟你好啊,看见你就恶心,找你妹妹去”,张朝不以为忤,厚着脸皮说,“有了咱小妈,我还要什么妹妹啊”,李尚也说,“看看吧,家长的觉悟就是不一样,怪不得叫小妈呢”

斯人知道楚童这帮同学说话口没遮拦也没往心里去,但听到他们一句一个小妈,还是有点脸红,“你们别这么叫,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我叫乔斯人,你们就叫我名字吧”“那哪儿行啊,楚童叫什么我们就叫什么,是不是楚童?小妈这是瞧不想我们啊,我决定了以后我张朝,李尚还有宁二,我们都叫小妈”

“谁在这儿私自给我认了一个妈?”话音落处一个少年从人群里挤进来。听到后面有女生叫着“宁二,宁二”,斯人看向来人,她一愣,因为少年的脸庞有五分流樱川的影子,自然也有四五分简政一的影子。

“宁二,楚童的生日来这么晚,一会儿罚酒三杯”张朝和李尚都说道。宁二说,“罚不罚那该寿星说了算”,楚童说,“谁叫这是我的生日呢,我有豁免权,我看今天宁二……应该双倍罚酒”楚童话一落,张朝李尚都哈哈大笑,宁二挑了挑眉,“今天确实来晚了,我也认了,不过谁要暗地里给我认一妈呀?”说着他目光在斯人脸上一扫。

楚童说,“我可没批准”

张朝说,“这没你的事儿吧,我小妈准了就准了”

说的斯人都不好意思了,她开口说,“是他们开玩笑呢,以后千万别这么叫”,楚童贴在她耳边说,“现在知道了?”,斯人一下子脸红了。宁二看着她笑了笑,“听到了吧,本人都说了不用这么叫,就让叫她名字,乔斯人太拗口,我看以后就叫乔乔吧,行吗,乔乔?我的名字你早知道了吧,宁二”,宁二伸出了手。斯人觉得现在的孩子都太大方了吧,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她还是伸出手和宁二握了一下,她并不讨厌他,甚至因为他像少年时的简政一,她还对他有几分好感。楚童清了清嗓子,张朝趴在李尚耳边说有人吃味了,李尚就看着楚童坏笑,楚童瞪过去。

斯人拿起水果拼盘,“大家吃水果吧”,她把切好的西瓜递给楚童,张朝,李尚,在给宁二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拿了最大的一块橙子。张朝说,“偏心眼儿也得偏着楚童吧?”,楚童看了看宁二,宁二笑着对斯人说,“就偏着我怎么了?眼儿气吧,气死你。对了,乔乔,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橙子啊,这橙子就是好吃,有一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酸酸甜甜就是……”

“我”张朝和李尚异口同声。宁二说,“照着镜子看看,配吗。应该是酸酸甜甜就是你”说完,他看了斯人一眼。斯人噗的一声乐了。

楚童说,“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装飞机,不过说不生气还真是有一点”他转向斯人,“乔斯人,今天主角是谁呀,你不知道我最爱吃的也是橙子吗,为什么就一块橙子,其他的让谁吃了?!”

“噗--”楚童话音一落,一帮子人都乐开了花。斯人摇摇头,真是一群被宠坏了无法无天的孩子。她笑着说,“我这就去再准备一盘”说完她出去了。

楚童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闲闲地说,“宁二,咱们交情多好啊,我生日你也敢晚来,太不够义气了吧,你准备好了挨罚吧”,说完,他面前的桌子上已一溜摆开了十几个水晶杯,楚童咬开了盖子在里面倒满了红酒。宁二一点也不害怕,他悠闲地端起一杯,正好这时斯人端着水果拼盘进来,他又取了一杯端到斯人面前,“我喝酒一定要有祝酒词的,第一杯我要敬今天新接识的女孩儿,另外要谢谢寿星给我这个机会认识她,乔乔,端着,我敬你”

斯人看了眼宁二,少年的眼里有一抹魅惑,好像啊,看着他,熟悉的让她想流泪。她接过酒杯,却对楚童说,“楚童,我也借花献佛,祝你生日快乐”,耳边传来楚童同学的轻呼,楚童笑了,本来想阻拦又打消了念头,他以为斯人很能喝酒呢,不过他错了,斯人喝了一杯以后就觉得头晕晕的,脚步也开始轻飘起来。

三十三生日就是全部包办

宁二的酒量让斯人惊讶,接连喝了十几杯,居然没醉。而他每喝一杯都会敬一个人,而且祝酒词花样百出,这样新颖的罚酒方式斯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斯人已经完全不在平时的状态了,她有点飘飘欲仙,平时住在她身体里的什么斯文,拘谨都统统飘出了体外,她有时会跟着他们呵呵大笑,笑的有点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脑筋还会突然短路一下,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有所处的地方。

楚童发现喝了酒的斯人变得特别可爱了,她原本略显苍白的面颊泛上两团红晕,像一只小白蝴蝶一样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她在忙碌,照料他的同学们,像个服务生,有求必应。虽然看起来像平时一样的井井有条,可看她的笑容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她的笑点格外的低,听到什么好玩的话就会呵呵笑起来,特别随和,一点不像她平时给人的感觉。

蛋糕房送来了大蛋糕,楚童站在中间被众人簇拥着,所有人都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斯人也和大家一起唱,一起鼓掌,楚童把蜡烛吹熄了,让斯人错愕的是,一场蛋糕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开始的时候大家都针对寿星楚童,楚童被抹了满头满脸的­奶­油,与平时他拽拽帅帅的样子判若两人,看到他的样子斯人就想笑,就在她弯腰笑的快岔气的时候,脸上被人抹了一大块­奶­油,她回头一看是张朝,宁二和李尚也跑了过来,看那架式……她惊叫一声拔腿就逃,楚童一把拉起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往人堆儿里钻,不过最后还是被三个人逮了个正着,楚童抱着斯人,把她护在自己怀里,那三个人拿着­奶­油蛋糕就往楚童身上招呼,躲在楚童的身体和墙壁间的斯人不停地尖叫,叫的没有力气了,最后和楚童一起瘫倒在地板上,每个人身上都特别脏,但每个人都不停地笑着和抽筋一样。

蛋糕大战告一段落,大家都互相擦着身上的­奶­油,斯人帮楚童擦,楚童也帮她擦,屋子里暂时安静了一阵儿,但情景也挺搞笑的。送礼物的时刻来了,屋子里换了一曲特别轻快柔和的音乐,楚童把斯人拉到身边,“别乱跑,一会儿帮我收礼物”,斯人点点头,很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她有点累了,正好趁现在歇歇气儿。楚童不知道她小的时候最羡慕别的孩子收礼物,因为她从没收到过礼物。收礼物的感觉一定特别好。

大家的礼物真是各式各样,男同学有送打火机,皮带,剃须刀的,女同学送些珍贵的小礼品,甚至有送衣服,鞋子,项链,戒指的,楚童照单全收,不管多贵重的,他都往斯人手里一扔,由斯人帮他把包装打开,然后大家照常尖叫,斯人再一一收好。斯人一直在微笑,看到礼物时她的眼睛亮亮的,面颊红朴朴的,好像这礼物是送给她的,拆开礼物时她有一种格外期待的感觉。楚童就爱看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原来一件小小的礼物就让她这么快乐,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朝拿了件特别小巧­精­致的盒子,盒子上还绑着紫­色­的缎带,他向楚童眨了眨眼,“别看盒子小,可礼轻情义重啊”,楚童拿起来就想扔,斯人忙拦住他,“别扔啊,这也是张朝的一片心意”,张朝叹了口气,“还是乔乔理解我”,斯人拿着盒子有点爱不释手,楚童低头说,“礼物是我的,盒子归你”,斯人笑了,小心翼翼的扯开缎带,盒子里露出一点红­色­来,斯人轻轻一拉,居然是一条鲜红的男式­内­裤。大家疯了一样尖叫,张朝叫的最欢,楚童也笑了。只有斯人脸红红的,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手中的­内­裤扔掉不是,收起来也不是。还是楚童从她手里抢了过来,往张朝脸上一扔,“哪找来这么恶俗的东西,我免了,还是你回家自我欣赏去吧”,张朝拎起来往楚童的礼物堆里一扔,“收着吧您呐”,宁二打了个响指,两个人抬着一只很结实的纸箱子分开人群走进来,宁二说,“我可没张朝那么小气,要送就送大的”,大家都被那只足有半人高的箱子吸引了,都猜测着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童说,“这还差不多,我还是不动手了,乔乔你帮我打开看看”,斯人走过去把箱子打开,起初她吓了一跳,然后眼睛又亮了一下,因为太漂亮了,开始她还以为是真人呢,箱子里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充气娃娃,相貌甜美,身材妖娆,身上穿着一身海军蓝的学生制服,留着长长的直发,越看越让人喜欢。宁二看着斯人脸上的表情,觉得特别有意思。

“是个洋娃娃”斯人语气里有一丝兴奋,她小的时候没收过礼物,更没收过洋娃娃。斯人没想到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轰”的一声笑开了。斯人看着大家,感觉他们笑的莫名其妙,明明箱子里就是只娃娃呀。除了她,屋子里所有人在打开箱子的时候都看出来了,那是宁二送给楚童的是充气娃娃,楚童,宁二,张朝,李尚笑的嘴都抽筋了。

宁二说,“乔乔你要喜欢转送给你得了”,楚童说,“滚,宁二,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斯人看着他们俩,感觉他们在说外星文,明明宁二是好意,楚童怎么说他欺负她呢。宁二笑着说,“这个娃娃是双用的,前边后面都可以”,大家尖叫着起哄,楚童看了眼斯人,“你别在这儿说些少儿不宜的”,宁二还是笑。李尚说,“总算轮到我的了,我的礼物比你们都强,主要是实用,今儿晚上楚童正用的上呢”,又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斯人不敢拆,还是楚童自己打开了,又赢来了一拨尖叫声,原来盒子里是安全套。斯人抚着自己发烫的面颊,轻轻摇了摇头,又失笑,这群疯子们!

重金属质感的舞曲响起来,年轻的身体都按捺不住,开始舞动,摇摆,楚童拉着斯人一起跳,斯人大声喊,“我不会跳”,楚童说,“你会蹦吗,除了腿残,脑残的都会,你跟我一块跳,别乱跑,他们一个个都­精­着呢,哪儿需要你照应。你别跟他们一块儿,没一个好东西”,可是跳着跳着,楚童就找不到斯人了,叫了几声,全给夸张的音乐给吞没了,放眼望去满屋子都­鸡­飞狗跳的,哪儿还找的到人。

最后跳累了,有的累趴了,有的饿了,找喝的吃的去了,宁二他们过来找楚童,楚童正东张西望呢。“找什么呢”李尚拍了拍他,楚童说,“乔乔呢”,张朝向一边指了指,“我好像看见她去卫生间了”,楚童拔腿就要去找,被宁二拉回来,“还离不了了,不就去趟卫生间吗,楚童你过来,我们仨准备的礼物还没给呢”楚童被他们拉进了卧室,门也锁上了。

楚童说,“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三个人一指,楚童才发现卧室里多了个纸箱。“这就是我们三个合着送的”三人说。那箱子就是刚才冲气娃娃的包装,楚童说,“刚才不是看过了吗,你们搞什么”,张朝说,“看过是看过,我们又给打扮了打扮,肯定给你个惊喜,你快打开看看”,楚童疑惑地打开箱子,他一下子愣住了。箱子里不是那个冲气娃娃,而是乔斯人,她身上的衣服被人脱了,只穿着内衣裤。她曲着膝躺靠在箱子里,好像睡过去了。

“谁把她衣服脱了,你们这帮混蛋把她怎么了?”楚童急了。宁二说,“我们没怎么样她,是她自己晕了”,张朝说,“你才混蛋呢,这不­干­­干­净净给你送来了吗”,李尚也说,“还记得上次生日我们送你的礼物吗,风尚的校花,绝对的Chu女,不是你上了,我们才动手的吗”

“她能和她一样吗”楚童说。

“我们走吧,看来楚童真上心了”宁二说。“我说不行了吧,楚童看上那妞儿了,幸好我们是纯洁的,不然真的血溅当场了”,“认真的后果就是发疯”李尚也笑着说。

“站住,谁认真了?”楚童失口否认,“谁看上那妞儿了,她就是我们家一保姆”

“你说的?”宁二挑着眉问,眼里明明的不信任。楚童哼了一声。宁二走过去,俯身把斯人抱了出来,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对楚童说,“你过来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楚童慢慢走过来,蹲下来,少年的手指有点不易察觉的抖动,他的手来到了她的后背,轻轻解开了暗扣,白­色­的纹胸滑落下来,然后是白­色­的小­内­裤。整个过程男孩们的四双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在女孩身上,当所有的累赘都除去,四个男孩都轻轻地吸了口气。

少女的身体像洁白柔滑的天蚕丝缎,没有一丝丝的瑕疵。她个子不高,但骨架纤细,双腿更是修长,小小的胸脯异常的圆润,像两只羞涩的小白鸽子。那是一块洁白的玉,纯洁,柔­嫩­,美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让我想了欧洲的蓝血贵族,以柔弱,苍白为美,看书的时候我还嗤之以鼻,现在终于懂了”张朝说,之后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目光静静流淌在少女洁白的胴体上。楚童轻轻打开了她的双腿,空气里能听到男孩们悸动的心跳声,因为他们看到了在洁白的雪地里静静盛开的那朵艳红娇­嫩­的雪莲花。楚童却说,“今天,谁都不许碰她”

宁二说,“我们当然懂规矩,但,我想摸摸她”说着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肌肤,四个少年都围过来,他们的手指在少女的身体上游移,抚摸着。­嫩­滑的触感让人崩溃,他们谁都清楚各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念头,也并不觉得丢丑,不知是谁先拉开了裤链,他们在自蔚,四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围着一个女孩,眼睛看着她的身体,手却在不停地动作,炙热的岩浆喷洒在少女的双腿间,雪莲花娇­嫩­的花瓣承接着那条条浊露,最后完全被覆盖了。

三十四翻云覆雨

斯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楚童的床上,地板上横七竖八地睡着四个少年,都长手长脚的,平时宽敞的卧室显得有点拥挤。第一个涌入斯人脑海的词就是疯狂,昨晚太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这儿的。坐起身,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牛仔裤,白衬衣,她拉了拉领口,手指有一秒钟的停顿,平时她不习惯系第一个纽扣,可是现在那个纽扣很规规矩矩地扣在一起,怪不得她觉得有点别扭呢。可能是昨晚自己下意识里扣上的吧?她想着,跳下床拉开了窗帘,阳光像碎金一样撒了满屋。天哪,她轻呼,上班迟到了。

“楚童,张朝,宁二,李尚,快起来了,你们上学迟到了”

少年们张开了眼睛,眨着惺忪而漂亮的睡眼,有的伸了个懒腰,让手和脚伸展的更放肆,有的坐起身斜歪在沙发上似醒非醒地看斯人,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看到乔斯人那张明秀的小脸儿,又让他们想起了昨晚的疯狂,当然他们字典里“疯狂”的概念是和斯人不同的。乔斯人并未发现四个少年眼眸中的异常,她轻盈的身子已经穿过了他们,跑出了卧室。

“我去上班了,你们快点起来,赶快去学校吧”

她顿了下步子,因为客厅里也睡满了人,有男孩也有女孩,睡着的姿势都不很雅观,但脸庞都是年轻和满不在乎的。难道这就是青春吗,又疯狂,又张扬,昨晚她好像也回到了十四五岁,真真实实的和他们一起疯,而这种感觉她居然一点都不讨厌。她­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别墅区。

坐在公车上,脑海里还回想着昨晚的情景,当她打开张朝的礼物,看到居然是一条鲜红的­内­裤时,所有的人都在尖叫,她虽然尴尬但觉得这一切都那么新鲜,这些孩子虽然疯狂却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她的­唇­角不自觉又弯了起来。她一点都不会想到昨晚上四个少年对她所做的荒唐举动,更不会知道一块乌云正慢慢向她头顶上飘过来,雨很快要倾盆而下。

到了东源超市,一下车她一眼就看到了乔父,乔母,他们像蚂蚁一样在超市门口团团地转着,好像等的异常焦急。他们还从没有来她工作的地方找过她,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的心。

“爸,妈,你们……”

“斯人”

“斯人”两个人赶上来,乔母拉着她的手声泪俱下,“斯人,你昨天去哪儿了呀,小宇他不好了”

“轰”的一声,仿佛一个惊雷从斯人头顶划过。“妈,小宇怎么了?”

“小宇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说他杀人了,说他是个杀人犯,杀人犯是要枪毙的,小宇不能死,我和你爸都不能没有小宇,斯人,你快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呀,小宇不能死,小宇不能死呀……”

小宇杀人了?她费了好半天劲才明白了这些字眼,不,她不相信,打死她也不相信!见到街边的流浪狗就会忍不住带回家的小宇,被妈妈骂他不长记­性­,家里穷的养不起流浪狗可还是屡次不改的小宇,自己饿着肚子悄悄把食物喂给可怜的小猫小狗的小宇,从来都是乐观向上,有着明朗笑容的小宇怎么会去杀人呢?

小宇出事了,乔家的天都塌了。斯人请了假,敏之也请了假,她陪着她去了看守所。敏之的软磨硬泡才让看守所的警官答应让她们见见小宇。小宇出来了,看到他斯人的心那样疼,她宁愿关在这里的人是她,也不愿是可爱的小宇。她相信小宇不会杀人,可是别人不相信,两个武警一左一右押着小宇的胳膊,她好想冲过去大声告诉他们,小宇不是杀人犯。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小宇当成重刑犯一样严密看守。

小宇看到斯人就哭了,他第一句话就是“姐,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斯人对生活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以前她吃过很多苦,被打过,被骂过,受过寒,挨过饿,差点被人强Jian,坐过五年牢房,她最喜欢的男孩某一天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都没有对生活绝望。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她无能为力,她力不从心,她没地方给小宇去喊冤,她不能还小宇自由……她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可是为了生存她还要去上班,哪怕愁苦快要把她打倒了……

小小的租屋静悄悄的,下了班,斯人就坐在桌边一动都没动,敏之看着她有点心疼,才不过两天,斯人又瘦了,这几天她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如果小宇出什么事,那么斯人……敏之打定了主意,“其实我倒想到一个办法,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斯人抬头看着她。敏之犹豫了一下,“可以去找欧总,毕竟我们是东源的员工,如果你去找他,我觉得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他Сhā手的话,或许小宇会有希望,哪怕,哪怕减刑也好啊……”

敏之的话说完,斯人没有反应,她呆呆地坐着,脸­色­是那样苍白。然后她突然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走出了屋子。

三十五双面人

斯人拿起了电话,欧阳洛给过她名片,很多次,幸好最后一张她还没有丢掉。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人不是欧阳洛,是彼得。她报了名字之后,他让她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他的电话打过来,他说欧总叫她去幻七酒吧。

彼得在幻七酒吧的门口接应她,然后带着她坐专属电梯下到地下一层,那里才是幻七真正的­精­髓,糜魅夜生活的发祥地。彼得止步,告诉她沿着走廓一直走最里面有一间镌着101金字的包房,欧总就在那里等她,如果找不到,还会有高级侍者过来指点。

斯人一直走过去,她听说过这个酒吧,因为它非常出名,但她不知道原来它下面还别有洞天,这里面似一个迷宫,她只敢在那条直直的主道上走,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即使怎么折腾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斯人只感觉到奢华,这不是她能来的地方。这时,有人向这边走过来,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愣了愣。是林锐,他穿着肥大的纯白­色­薄绸衫裤,修长的身材,穿着这身衣服行止间竟带着股让人惊艳的仙姿,林锐那张别有味道的脸现在看来又熟悉又陌生,因为那斯文的眉眼间多了一丝平时没有的邪魅。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高马大,西服墨镜,状似保镖。

他怎么会是这种打扮,让她觉得分外怪异。明明就是林锐,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完全像是另一个人,好像脱壳于林锐,却装上了另一个人的灵魂。她不敢叫他,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错身而过。

男子定住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她是谁?”声音格外的清冷。跟在他身后的第三个男人弯腰答道,“是欧少和锐少请来的客人”“什么客人?我看是姘头吧”男子轻轻嗤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斯人的背影。弯着腰的吕经理不敢说话,他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女子,她是第一次来,而她的气质根本不适合在幻七出现。

101包间里,欧阳洛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在翻看着,林锐盯着眼前的屏幕,里面正在放着最近新播出的电影版星星泪。翻到最后一页,欧阳洛把资料递给林锐,“她是个孤儿,乔斯宇并不是她的亲弟弟”,林锐看的很仔细,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他的手指定了一下,“她坐过牢?”他的声音有一丝诧异。欧阳洛沉沉地嗯了一声,“她杀了对她强Jian未遂的人,具体的详情现在已经无从查明了”,林锐沉思着,她,真是个烈­性­女子。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了,林锐侧头看了一眼欧阳洛,欧阳洛的神情明显和刚才不同了,而从前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曾让他露出这种神情,那个女孩真的勾起了欧阳洛的兴趣。林锐将手里的资料轻扣在沙发上,轻轻地说了声“请进”。

斯人的手指僵了一下,这分明是林锐的声音,可是她刚刚看到林锐已经走出去了。她深吸了口气打开房门,愣愣地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林锐。难道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吗,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林锐,修长的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斯文的脸庞透着从容优雅,眼眸里的光芒非常柔和,在注视她的时候有一股暖意。

“怎么了?”林锐轻轻地挑起了眉。

“你……”她手指着他,太过惊讶使她忘却了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举动。

欧阳洛俯身在林锐耳边说,“她一定先遇到了沈四”

“我就是林锐,你没有看错”林锐说,眼角眉间都荡开了笑意,但并没多做解释。欧阳洛说,“你是来找我还是找林锐?”语气中没有不满,但明明意有所指,他这样的男人怎容许忽略。

斯人低下了头,“我找欧总”

“听彼得说你有事情要我帮忙?”

斯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我弟弟小宇的事,他……他被人控告犯了杀人罪,可是人不是他杀的”

“什么情况?”

“是校外的一帮混混经常欺负小宇班的女孩,小宇只是看不惯上去打抱不平,可是其中的一个混混就突然向小宇冲过来,小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混混已经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他的小腹Сhā着一把刀,流了好多血……差不多全班的人都在场,他们都指称是小宇杀了人,可是小宇真的没有杀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把刀是怎么来的……”

“这事有点难办”林锐轻声对欧阳洛说,“全班人都指证,任谁都百口莫辩,即使聘请律师也不会胜诉的”

斯人的脸一下子苍白了。欧阳洛看向她,“你想怎么样?”

“小宇不会杀人,他是我弟弟,我了解他,他决不会杀人的。其实我不该来找欧总,也不敢向欧总提任何要求,可是我想救小宇出来,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如果欧总觉得为难,我,这就走”

林锐默默看着她,她这是在求人吗,是又分明不是,在求人的时候怎么还不肯丢掉她的尊严和骨气呢。对于对她不感兴趣的任何人来说,她的行为举止无疑是扎眼的,可欧阳洛所迷恋的不就是她这一点吗,他费尽心思布下罗网不就是要等待她这只小羊羔吗。果然欧阳洛说,“我答应帮你,不过有个条件”

斯人闭上了眼睛,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到了结果,而现在这个结果终于来了。她以为她逃脱了,可是上天再次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为了小宇她要把自己出卖给这个人,甘心吗,情愿吗,她如何选择?

可欧阳洛却说,“这个忙不算小,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这样吧,唱首歌吧”说着,欧阳洛将手边的话筒递过去。斯人怔怔地看着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怎么,连这点愿望也不满足我?”欧阳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上仍拿着麦克风。林锐站起来,拿过欧阳洛手里的麦克塞进斯人手里,“既然来了就唱一首吧,这里没外人”斯人有点窘,“可是我不会唱歌”,欧阳洛仰靠在沙发上,“乔小姐太谦虚了”语气低沉又格外客套,让人心里摸不着底。斯人在脑海里搜索着,“我就会唱一首小兔乖乖”在斯人的生命里,没有为休闲娱乐留出时间,她必须为自己吃饱穿暖而忙碌,这首儿歌还是小宇教给她的。林锐低头,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唇­角,“没关系,唱吧,我和洛已经很久不听儿歌了”说着他拿起了调控器,按了几下,小免乖乖的前奏就响了起来。

斯人拿着话筒开始唱,“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妈妈回来了,快快把门开……”

林锐欠了欠身,扫了欧阳洛一眼,欧阳洛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他的左手正抚着右手背,好像要抖落掉什么,林锐坐回沙发,双臂环了起来,他也快起­鸡­皮疙瘩了。平时乔斯人说话的声音挺好听的,柔柔的,又有点淡淡的,可是这样的一副嗓子唱起歌来却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了,每一个音都不在调上,这么低的音调还会破音……听的人身上直泛冷气。可是他们谁都没喊停,都看着她,都耐着­性­子听着,哪怕她唱到地老天荒呢。平时淡漠疏离的乔斯人,在这种奢靡的欢爱场唱着这样荒腔走板,不忍卒听的儿歌,他们居然觉得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她唱得很认真,可是唱着唱着就哭了,她想起了小宇,小宇还押在看守所里,她无法强颜欢笑,特别是唱起这首儿歌,以前和小宇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流过。她拿着话筒,满脸都是泪,哭的那样伤心。林锐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别哭了,洛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弟弟肯定就没事了”

她也希望没事,可是欧阳洛真的能救出小宇吗,她的心还是不踏实。

三十六登堂入室

欧阳洛送斯人回家,车开的不快不慢,一路上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斯人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总莫名的让她感觉到一丝忧伤,她也实在不是个多话的人,特别是面对欧阳洛,她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是欧阳洛的气息是那样鲜明,即使她专注地注意着窗外,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他着深­色­西装的身姿如此英挺,五官深刻英俊,眼眸税利深邃,他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一种强势的贵族气质。即使这个男人在开车,修长有力的手指抓着方向盘,也那样泰然而笃定,自若而­性­感。到了她住的地方,他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她道了谢,他的车就开走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欧阳洛不仅答应帮她的忙,而且没有提任何过分的条件,他没有趁人之危,而且她感觉到他反而对她比以前冷淡了,难道他对她的兴趣已经下去了?他答应帮她只不过是基于老板一种施舍的情义?但愿如此,她闭上眼,双手合十。

第二天下了班,斯人准备回趟父母家,她应该把事情新的进展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再着急。不管乔父乔母怎样对她,在内心深处她对他们是感恩甚至在意的。她在家门口看到一辆车,不禁有点疑惑地停住步子。那辆车是崭新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她知道一定价值不菲,而且这辆车有点眼熟,她只看见欧阳洛开过它。如果是敏之,肯定一看到车牌就能认出来,但斯人不确定,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欧阳洛的车。

走进屋,她愣在了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欧阳洛,小小的客厅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是几碟小菜,一瓶白酒,欧阳洛和乔父就坐在桌边,他们谈得那样热络,欧阳洛正拿起酒杯敬乔父,乔父小心翼翼地和他碰杯,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ZO皇太子何曾来过这样的地方,而且如此的亲民,如果被小报记者逮到这种场景一定惊掉所有人的眼球。墙根儿边还放着包装­精­致的高级礼品盒,哪怕拿出任意一盒都顶的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口粮了,这就是富贵和贫穷的天壤之别。

欧阳洛看到了她,站了起来,“你回来了”他的语气就像招呼熟稔的家人,反倒她站在门口显得有点局促。乔父连忙让欧阳洛快点坐下,说她一个丫头怎么承担的起欧总这样的客套。这时乔母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平日见不到的神气,看到斯人,她责怪道,“你怎么才回来呀,没看到欧总在这儿吗,还不快过来和欧总打招呼”

斯人机械地走过去,他仍站在那儿看着她,“欧总,你怎么会在这儿?”,欧阳洛还没说话,乔母就嗔怪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们这丫头就是不会说话,欧总您别见怪啊,斯人,还不请欧总快点坐下,欧总怎么就不能来?这不和自个儿家一样吗,再说欧总可帮了咱们家一个大忙,小宇没事了,欧总已经派秘书接他去了,一会儿小宇就能回来”,斯人张大了眼睛,“这是真的?”,欧阳洛点点头,“是真的”“这回多亏了欧总”乔父说着举起杯又敬欧阳洛,欧阳洛双手举杯碰了一下,这么尊贵的人物,可那套礼貌,尊敬,从容让乔父乔母打心里往外感到了一股子虚荣心的满足。

斯人愣愣地站着,还难以消化她所听到和看到的,乔母悄悄地拉了拉她,斯人才反应过来,“妈,我给你帮忙吧”说着就要进厨房,乔母偏偏拦住她,“我哪儿用的着你呀,你就坐在欧总身边陪着他就行”乔母的话音里有丝暧昧,暧昧的让斯人听着不舒服。可是乔母还是硬把她按坐在欧阳洛身边。

乔父把酒向她推了推,“斯人,快敬敬欧总,欧总真是对咱们家大恩大德呀”,斯人给欧阳洛添满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欧总我敬你,要不是你小宇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替小宇谢谢了”斯人刚要­干­,欧阳洛从她嘴边取过了酒杯,“你不要喝了,心意我领了,这杯酒我替你喝了”说着他把两杯酒都­干­了,乔父和刚出来的乔母对视了一眼,乔母帮欧阳洛布菜,“哎呀,欧总快吃点菜,斯人,快给欧总夹菜呀”她对斯人使着眼­色­。斯人拿起筷子把菜夹在欧阳洛面前的碟子里,她夹什么,欧阳洛就吃什么,乔父和乔母又对视了一眼。

乔母说,“欧总,斯人这孩子不懂事,你多多担待着些,她年纪还小,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做人家的女朋友……”

“妈”斯人喊了一声,她说不出过多苛责的话,可是这一声妈就已经让人听出些原委。欧阳洛轻笑着说,“伯母误会了,只是我单方面对乔小姐存着妄想,乔小姐并没有答应”说着他笑看着斯人,他的笑很­性­感,可是斯人却不敢与那双微笑的眸子对看。果然乔母说,“欧总真谦虚,您这样的人我们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您能高看斯人一眼,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她怎么会不答应呢,她要不答应,我和她爸都不依”,欧阳洛看斯人,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手里紧紧地捏着筷子。这也是个有主意的,虽然看的出她没有反抗乔父乔母的习惯,但她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门响了,彼得带着小宇走进来,斯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冲了过去,和小宇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哭了。

“姐”小宇委屈地叫着,带着动听的哭音,他那样依恋紧紧地抱着姐姐。

“小宇……小宇……”

“姐”两个人都在哭,紧紧地抱着,放开时都替对方抹着眼泪,笑容在泪光里绽开,然后又紧紧地抱在一起。

外人无法Сhā足其间,那是感人而美丽的画面。欧阳洛坐在桌边,静静地看着他们,潜意识里有一个想法在慢慢苏醒,他看着,仍旧看着。

“姐,对不起,是小宇让你伤心了,我做错了,可是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我知道,小宇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你怎么会杀人呢,姐姐相信你”

“姐”小宇哑哑地叫着,用手指抹着斯人脸上滚落的泪珠。乔父乔母都走过来,眼睛都是红红的,小宇过来和他们拥抱,乔母拉着他,“小宇,快来谢谢我们家的大恩人”,小宇看到了欧阳洛,乔母介绍的眉飞­色­舞,“这是你未来的姐夫,是你嘴里常说的震欧集团的副总裁,也是你姐姐的顶头上司,这次要不是欧总,你就出不来了”

姐夫?小宇扭头看斯人,斯人将脸偏了过去,小宇走到欧阳洛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欧阳洛扶住他,“不谢,都是自己人”,他的一句话让乔父乔母心里乐开了花。小宇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好,斯人安顿他在乔父乔母房里睡下,和他说了半天话,看他慢慢睡着了,她才走出来。乔母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见她出来说,“斯人,欧总也累了,你陪欧总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斯人默默地看了眼欧阳洛,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欧阳洛倒不介意她的态度,站起身跟了进去。乔母和乔父叨咕,瞧这丫头这是什么态度。

欧阳洛弯身进屋,斯人背对着他说,“谢谢你,欧总”,他笑了笑,“别对我这么客气”抬眼打量小屋。走到桌边,他低头看玻璃低下压着的几张旧照片,有一张是斯人十五六岁的照片,还有几张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和五六岁小男孩的合影,两个孩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异常亲密。

“刚才伯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有点误会,我帮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心里也不用有压力”欧阳洛说。

斯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心里一动。欧阳洛指着照片问,“这是你和小宇?”,斯人嗯了一声,态度和善了许多。

“你和小宇感情很好”

“从小小宇就特别懂事,我很疼他”

欧阳洛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问,“这是小宇的房间?”,斯人笑笑,“现在是,以前是我和小宇的房间”,欧阳洛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那张破旧的双人床和中间的那道碎花布帘,“去东源上班后一直没在家住过吗?”,斯人没在意地说,“很少住”,欧阳洛看了她一眼,很少住的意思还是住过,他完全不能想像十七岁的小宇和十九岁的乔斯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如果他是小宇,他知道他会怎么做。气氛沉默下来,欧阳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那张连油漆都剥落的木床。

“欧总,你…喝水吗?”斯人好半天才找出了一句话。他转过身看着她,斯人的目光很快转向一边,欧阳洛才说,“我该走了,明天你是不是上早班,我顺便送你回去”斯人跟着他出来,虽然她很想再陪陪小宇,但她不想面对乔父乔母的盘查。乔父乔母极力的挽留,看欧阳洛去意已定,乔母说,“那我们就不留了,不过欧总要常来看看我们,就是斯人不来你也要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和他爸都愿意看见你”,欧阳洛答应着,乔母拉住斯人,“欧总,斯人就先留一留吧,我有几句话要和她说”,欧阳洛点头,“明天乔小姐是早班,我有点事不等她了,不过让她还是早点回去,她住的地方离公司近很多”,乔母说“那当然,那当然”,斯人没办法,只得随着乔父乔母送出屋来,看欧阳洛车子开走了,才又进屋。

三十七灯光下的糜乱

“斯人,欧总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看上咱们这样的人家是咱几辈子烧了高香,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你知道小宇是怎么出来的吗?是欧总花了一百多万把小宇赎出来的。那个混混家里也没什么正经的亲人了,要不是这样,这一百多万还难办呢。欧总为什么要帮这么大的忙啊,还不是冲你来的?你想想你一年一万元的收入,就是不吃不喝也要还一百年呢,就是这个能还清,那人情债怎么还呢?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咱家想想啊,人家能白帮你这个忙?”

斯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又想起昨天乔母对她说的话,她心里沉甸甸的。欧阳洛让她进去,她打开门走入。欧阳洛抬起头问她,“彼得说你找我有事?”,斯人点点头,“欧总,我听我妈说为了救小宇出来您花了一百多万……”,欧阳洛低声说,“这个彼得真是多嘴……”

“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欧总能不能以后每个月在我工资里扣?”斯人低声说。

“东源每月发给你多少薪水?”欧阳洛问。

斯人咬了咬­唇­,“一千”

欧阳洛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你觉得我该扣多少合适呢?”

斯人默然了,是啊,一千元相对于一百万元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她不想欠欧阳洛人情,可是这一百多万元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她想还给他,可是她还不起,内心涌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让她神­色­黯淡。

“这样吧”欧阳洛开口说,“你知道ZO公司主要出品影视剧作品,而这些影视作品都甄选自作者的来稿,最近ZO公司人手比较紧缺,有一批优秀稿件需要润­色­和修改,而ZO公司下一阶段的拍摄可能就要从这些稿件中选材,听吴小姐说你现在正学习中文,而且未来的就职理想是作家,我觉得你肯定具备一定的文字功底,不知乔小姐是否可以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些稿件修一下?”

欧阳洛真会说话,本来是她欠他的,可他却说是要她帮忙。而他的话确实让斯人的眸子亮了亮,她的确很久前就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可是她只是公司最底层的一个小职员,学历和经历都很糟糕,估计就是有机会也会和她错身而过吧。面对这样的一个机会她怎么会不答应呢,况且是为欧阳洛做事,这样她内心对他的亏欠感会减少一点。

“欧总太客气了,如果ZO真的需要这样一个文字编辑,我愿意试试”

“好”欧阳洛点头,“不过这些稿子都存在我的电脑里,你可能需要去我家里直接修改,从明天开始下班后你都要来我住的地方,在洛园吃过晚饭以后再回家可以吗?“

斯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斯人每天下午班以后都要坐车赶到洛园,偶尔欧阳洛在的时候会接她过去,大概工作两三个小时,欧阳洛会留她吃晚饭,然后让司机送她回家。几天下来,她和欧阳洛相安无事,她本来有点担心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认真地修稿改稿。洛园是欧阳洛的私家别墅,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她工作的地方就在欧阳洛的卧室里,而每当她在他的卧室改稿子的时候,他并不打扰她,而是会在隔壁的书房工作,这让她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们的关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她实在喜欢文字,每次坐在电脑前就会忘记了时间和空间而全心地融进文字中去,有时候欧阳洛会过来看看她,而她总是晚知晚觉,每次也都是他催促她该下班了,要吃晚餐了,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电脑。这天她刚来到洛园就下起了暴雨,直到两个小时后雨还同有停下来的趋势,这时欧阳洛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

他倚在桌边看着她,他很喜欢这样看她,因为这样的她给了他另一番新的感觉。她的表情是如此专注,认真,有时候会蹙起眉尖静静地思考,有时候她纤细的指尖又会在键盘上灵活地飞舞,看的他心神荡漾。

”喝杯咖啡吧“他在她身后说道,她这才发现他,连忙站起来,”谢谢欧总“,”别总对我这么客气“他语气极温和,”我是来让你帮忙的,稿子也不急,你不必这么加班加点,如果累坏了,伯父伯母会心疼的“,其实他更想说他会心疼,他看到斯人的眼睛黯淡了一下,然后伸手来接他的咖啡,也不知是谁的手抖了一下,咖啡竟洒了斯人一身,白衬衣和仔裤都湿了。

咖啡并不是很烫,但斯人很狼狈,她用纸巾擦拭着衣服,但身上还是感觉到一股凉意。欧阳洛苦笑,“这下我们扯平了,你不必再为那次的事对我愧疚,如果出了问题,我们还可以相互负责“他还记得调侃。然后他叫来初一,初一是个年轻女孩子,从十几岁就开始伺侯欧阳洛,她的个头倒和斯人差不多,她拿出一套没穿过的衣裤甚至还有未开封的内衣裤让斯人去换,斯人推脱,欧阳洛说,”还是换上吧,这样很容易感冒,况且这样的鬼天气,我想你可能回不去了,今晚还是留在洛园吧”

斯人去浴室换衣服,欧阳洛在卧室里等她,他坐在了电脑前,电脑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浴室里的画面,斯人走进了浴室,顺手将门锁好,还拉了一下,当看到浴室里奢华的装置,她的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那神­色­就敛去了,她的手指慢慢的一粒粒解着衬衣的纽扣。

电脑屏幕上画面感十足,而且这种等待的滋味最是撩人,欧阳洛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衬衣慢慢脱下来,然后是仔裤,她的腰很细,皮肤像剥了壳的荔­肉­,腰和臀部的曲线都非常漂亮,她里面穿着纯白­色­的胸衣和­内­裤,包裹着难以想像的美好,而那些最贴身的衣物也已经被咖啡污染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双手移向身后,锁扣被解开的一瞬间,两团雪白柔软跳了出来,顶端的红轻轻颤动,撩人心扉,她弯身去脱­内­裤,下­体­雪白的耀目,没有一丝多余的毛发,修长的双腿紧紧地拢着,只有一道沟缝慢慢隐入少女的双腿间……欧阳洛只觉得血液沸腾,下­体­已经膨胀的无以复加。

三十八灯光下的糜乱 2

初一的衣服正合适她,也是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衣,而且内衣也刚刚好,斯人出来的时候,欧阳洛正坐在电脑桌前看她改的稿子,她轻轻叫了一声欧总,他回过头,“看来今天的雨不会停了,让初一带你去看看今晚你住的地方吧,我有点累,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叫你一起吃晚餐“,斯人点点头,欧阳洛站起来,此时斯人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他身上某个部位所起的变化,但她没有在意,欧阳洛打开门叫初一过来,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林锐上了楼,斯人有点惊讶地看向他,林锐笑着向她打招呼,”乔小姐,你也在这儿“,”林先生,你好“斯人点点头。这时初一走过来,领着斯人去看客房。

欧阳洛还穿着正装,深­色­的西服套装,这个男人穿起来格外有型。只是敏锐的林锐一眼就发现了欧阳洛的不对劲,他胯间平时熨帖的西装下摆已经被撑了起来,男人的欲望彰显无疑,而单纯的小白兔居然和这样一个男人谈笑风声,毫无觉察危险气息的临近。是什么让欧阳洛这样失控?一定是和乔斯人有关的,林锐俯身打开了电脑,很快发现了那段视频文件,饶有兴致地点击打开,然后他看到了乔斯人脱衣服的全过程,当少女洁白如丝缎的身体赤­祼­­祼­呈现在屏幕上时,巨大的欲望之潮袭卷而来,他很快Ъo起了。

晚餐桌边欧阳洛和林锐并排而坐,斯人坐在他们对面。两个男人都换了睡衣,头发还都微微湿漉,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肥皂的清新香气以及男人特有的体香味。斯人悄悄地想他们都有晚饭前洗澡的习惯吗,她还从没有尝试过穿着睡衣吃晚餐,总觉得那样应该很拖沓,可现在这个观点很快改观了,因为她面对的是太优秀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即使穿着睡衣用餐也只能说是一种­性­感。而她哪里知道这两个男人刚刚看到了什么,而现在满脑子想的又是什么,如果他们现在仍穿着西装裤,而不是宽松的睡袍,恐怕再单纯的小白兔也会被吓跑。

”乔小姐,你弟弟的事解决了吗?“林锐问。

”已经解决了“斯人答,”多亏了欧总,不然小宇的事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

”那就好“然后林锐低声对欧阳洛说,”真行啊,她怎么会答应来洛园?“

”我请乔小姐帮忙改一些稿子“

林锐诧异地看着斯人,”文学编辑的事乔小姐也能胜任吗?“

斯人笑而不语,欧阳洛替她答,”别小瞧了她,坐在你对面的是未来的乔大作家呢“,斯人被欧阳洛的话逗笑了。看着斯人难得的笑靥,林锐意识到她确实真心喜欢这个职业,但是遇到了欧阳洛,只能说她这个理想恐怕很难实现了,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他却摇头叹息,”真想不到乔小姐这样多才多艺”,他这句话让他们都不禁想到斯人的歌喉,不禁哑然失笑。斯人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她找了一个话题问,“林先生也住在洛园?”,林锐想了想才答,“很多时候我们同吃同住”他当然指欧阳洛。斯人诧异,欧阳洛说,“不会也怀疑我们是同­性­恋吧?”,斯人摇摇头,“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欧阳洛和林锐对视。

斯人的客房就在欧阳洛卧室斜对面,她洗了澡就上床了,这间客房比她和敏之的整个租屋都大,床也异常柔软舒服,但她有点择床的习惯,碾转反侧了不知多久才朦胧睡去。她做梦了,梦到一只黑猫,它有着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它用长而柔软的舌头舔着她的脸,眼睛,鼻子,嘴­唇­,耳朵,那湿漉漉的吻那样绵密而霸道,她想张开眼睛,可眼皮那样沉重,怎么也张不开。然后那只猫变成了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他压在她身上,粗长的欲望顶着她的身体,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那样灼热急促,他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翘开她的牙关,夺走她的呼吸……她吓醒了,坐起身急剧地喘息着。

而欧阳洛已经走出了她的房门,他穿着淡蓝­色­睡衣,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肌,他的嘴­唇­湿漉而­性­感,刚刚他尝到了世上最甜美的味道,他差点控制不住,他强迫自己退身而出,因为现在他还不能动她,他知道时机未到。他打开了林锐的房门走进去,屋里灯光雪亮,子夜了,林锐还没有睡,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窗外或者看着对面阳台上静静垂落的雪白窗纱,那无数个日子在他眼里平凡的窗纱因为有了她而皆然不同了。

“怎么还没睡?”欧阳洛问。

“你呢?”林锐很聪明地反问。

“怎么了,在想女人?”

林锐摇摇头,“无聊而已”

“好像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女人了”

“你还不是一样?”

“最近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除她而外,他没说,林锐自然心里也清楚,“你就不同了,没有女人的生活,看看吧,不是很无聊吗”

“还好”岂知他的状况和他一样。

“嘴硬”欧阳洛一边说一边拿起了电话,“沈四,是我,欧阳洛,挑个妞儿过来,对,洛园,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前些日子去日本进了一批过来,有几个不错的,特意留了几个,当然是老规矩,留的几个别人没碰过,都是­干­净的,但却经过专业的训练……”

幻七的效率很高,不大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皮肤白晰,个子高挑,相貌极甜。看到了欧阳洛和林锐少女愣了一下即展开甜美的笑容,她跪下来鞠躬用中文问需要什么服务。欧阳洛捏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下巴一扬,指向林锐,“把他伺候舒服了”,少女转头看向林锐,这个男子修长的身姿裹在一袭白­色­睡袍间,衣带半解,胸肌的线条优美结实,他脸孔斯文,别有味道,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优雅。她就这样跪爬到他身边,手指轻轻拉开他睡袍的一角,粗长的欲根从睡袍的缝隙中跳脱出来。少女轻轻呼了一声,“好大啊”。

欧阳洛歪了歪­唇­角,“还说没想女人?妞儿还没碰你呢,怎么就饥渴成这样了,以前可从没见你这么没出息”嘲笑着林锐,他眼前滑过乔斯人的面庞,其实从看到她换衣服到从她房间里脱身出来,他自己都还处于一种极度饥渴的状态呢。他站起来,从后面握住少女的领口,只听“嘶拉”一声,少女身上的衣服被野蛮地撕成两半滑落在地板上,“锐,你要好好享受啊”

斯人下了床,拨开了窗帘来到阳台,刚刚的梦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想在阳台透透气,当她转头时,她却惊愕地愣住了。对面房间的阳台只隔着一层玻璃,雪亮的灯光下对面阳台的画面如此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欧阳洛姿态慵懒地斜倚在藤椅上,手指上夹着一只烟,深邃的黑眸微微眯了起来,而他的对面坐着林锐,他眼睛闭着,脸上无一丝表情,像是睡了,可是他下身的睡袍却是掀开的,这个男人的腿非常修长健美,而此时一个浑身赤­祼­的少女却跪在他的双腿间,她仰着头,嘴里正吞吐着一条非常粗大的­肉­鞭……斯人双腿发软,跑进来的时候一下子瘫软在床边,她用手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林锐在回想着电脑里那段视频的画面,斯人,乔斯人,平时包裹的密密实实朴素淡漠的她与一丝不挂,通体雪白的她有太多太多的反差,女人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让他惊艳,也第一次让他起这么大的反应,从那时开始一直到现在,他脑子里都在想她。“它又大了”少女惊叹,将它一寸一寸吃进去,深入到咽喉。林锐张开了眼睛,对面的窗帘在轻轻舞动,是想像的画面太过美好,他产生错觉了吗。

三十九四只小­色­狼

那一夜,斯人再也不能入睡,那个画面久久地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黑­色­的罂粟花,­淫­糜,颓废,让人脸红心跳的­肉­欲……但是,那样的男人,那分别穿着蓝、白­色­睡衣的两个男人却又是危险,­性­感甚至美丽的……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点耻辱,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肮脏,下流,就是因为他们生着一副极品皮囊吗,她不知道,她只是被吓到了,被男人糜乱的夜生活所吓到了。

第二天早上,她直接从洛园逃了,她去了公司,因为她不知道在窥视了那样的夜晚后,她如何在光天之下看到那两个男人的脸,她一定会有所联想,一定会羞的面红耳赤。于是第二天早上,欧阳洛和林锐没有如期看到让他们煎熬了一夜的女子,她不知为何跑的无影无踪。欧阳洛在经过卖场时看到了在收银台前忙碌的斯人,似乎有所感应,她抬起了头,与他的目光相撞。他看到她白晰清秀的脸上顶着两只分外明显的黑眼圈。

像只熊猫,他笑了,猜测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仍是盯着她看,站在斯人旁边的女收银员们开始自作多情地拨弄头发,搔首弄姿,他全看不到,眼里只有一个斯人,可自发现他后她就一直低着头再也没有抬起来过。他并没有因为她擅自跑回来而生气,反而心情不错,她已经不再像初时那样对他漠视,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她也完全的视而不见,现在她不敢抬头,只是因为她心里在意,哪怕是怕他,也是好的。

又是一个周三,斯人照常去了一品观澜,她没想到楚童,宁二,张朝,李尚都在,她一进卧室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们怎么没去上课啊?”,楚童坐在床边,两条长腿懒懒地搭在地板上,斜了她一眼,“不去就不去,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斯人皱了皱眉,李尚伏在楚童耳边说,“还真把自己当家长了,看她的样子哪像快二十的,脱光了就更不像了”,李尚的话四个少年都听到了,盯在斯人身上的眼光都是亮了亮,斯人犹自不知。

张朝说,“楚童,哪有这么和家长说话的,瞧把我们乔乔气的,乔乔,你别生气,我们不上课是有原因的,今天我们一整天都是自习课,反正坐着也是坐着,我们就全跑楚童家来了,还不是想见见你吗,自从楚童生日认识以后,我们都觉得和你特投缘”

“还头扁呢”李尚笑他。

“又来劲了,下次再­干­这么损人利己的事,小心我们仨一块把你做了”楚童威胁。张朝不为所动。

“一整天都是自习课?”斯人奇怪地问。

“是啊,不信你问宁二”张朝说。

斯人看向宁二,宁二轻描淡写地说,“今天高年级考试,学科老师都去监考了,高一高二都是自习”斯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宁二的话让她有点相信了。她看看地板上,扔着好几套年轻女孩的衣服,其中就有一套是海军蓝的女生制服,怪眼熟的,才想起是那次宁二送楚童的那个娃娃身上穿的。现在那个“洋娃娃”就扔在床上,身上套着一套粉­色­的抹胸小礼服,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真人呢。

“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斯人有点好奇地问。

“我们正研究这娃娃怎么玩呢”张朝说。斯人忍不住笑了,张朝问,“笑什么啊”

“怎么男孩还玩洋娃娃啊,还是四个一起玩”后面这句话把四个人都给震了,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是有意的。

四个男孩相互看看,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斯人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问的时候语气里还有笑意。

“洋娃娃……四人一起玩……”李尚受不了地呻吟了一声,“楚童,我佩服死你们家乔乔了,要是别的男人听到她这么说,估计早饿虎扑食了”这样的耳语斯人当然没听见,她只听见宁二问,“你是说我送的礼物很没水准吧?”,斯人不笑了,摇摇头,“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觉得这种礼物送给女孩更好一点”,斯人看见宁二要笑不笑的,“那好,乔乔,你什么时候生日啊,到时候我送你一个,这娃娃挺有意思的,有机会儿教教你怎么玩”,斯人心想娃娃还要怎么玩啊,女孩子天生就懂,还用男孩教吗,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说了个“好”。

楚童扭脸看向她,清亮的眸子有一点点讥诮,“乔乔,有时候你还真是挺傻的,他说什么你就答应啊,我们这四个人里宁二最不是东西了”“­阴­着呢”张朝搭话。“深有同感”李尚附和。斯人听到他们说宁二的坏话,觉得特别尴尬,可是宁二却和没事人一样,一双漂亮的眼眸就像落满樱花的深潭,如明月清澈,如雾气氤氲,皎洁又邪恶,魅惑又多情,他­唇­角敛了一丝笑,“乔乔,他们的话你信吗?”,斯人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心里却在回答,她不信,她不信。人啊,总是容易被一些华丽的皮囊蛊惑。

四十牛鞭汤&泄火药

斯人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宁二笑了,”看吧,你们的诡计在乔乔这儿就不攻自破了“”凭什么啊,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张朝和李尚不满地大叫,楚童哼了一声,”慢慢就知道了“,斯人也不理他们,”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宁二叫住她,”乔乔,你别忙了,让他们去买菜,我来给你们露一手“

”你会做菜?“四个人异口同声。

”其实做饭没什么难的,我拉张单子,你们照我的单子采购就成了“说着,他拉了一张采购单,由楚童和李尚开车去买食材,宁二和张朝在家陪斯人。斯人常常不由自主地看着宁二,看着看着就会出神,现在就是如此。宁二问,”怎么了?“

斯人惊觉失态,掩饰地说,”宁二,你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啊“,张朝却大叫,”乔乔,你犯了宁二的忌讳了,平时宁二最听不得别人夸他漂亮了,男的夸,他上去就是一老拳,女的夸也从没给过好脸­色­“

”哦,对不起,我……“

”没关系“宁二说,”别人夸不行,可你这么夸我就爱听“,张朝一听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跑一边玩游戏去了。宁二手里摆了一副棋局,问斯人,”会下围棋吗?“

斯人摇摇头。”五子棋呢?“,斯人点点头,宁二把手下的棋局抹了,”那就五子棋吧“,宁二让斯人先走,可每次都超不过二十步,宁二就赢了,斯人不服气,抹了重来,她步步谨慎,前思后想,宁二不急,给够了她思考的时间,但也白搭,总过不了二十步,最后张朝也过来凑热闹,在旁边给斯人指点,一会说这么走,一会又说那么走不行,弄的斯人更乱了阵脚,数十盘下来,两人都成了宁二的手下败将。斯人心里不得不感叹这个十四五岁少年的智力水平。

”你是怎么做到的,宁二?“她不解地问他。宁二笑着说,”如果你走第一步的时候能想到后面的四五步,那你也可以像我这样“,斯人更是诧异了,她恐怕再修炼二十年也到不了宁二的水平。而且不仅是宁二的棋艺,他的厨艺更是让斯人惊讶。

那些菜式不仅她从来没看过而且连名字都新奇。在一个狭长型的白玉瓷碟里放着四根类似香肠的东西,那东西­色­泽深粉,其实看起来就是香肠,只不过比平日看到的香肠要粗很多。而另一个心型的碟子里就像合在一起的手掌,大拇指上涂着鲜红的豆蔻,手掌之外的空白处洒着黑­色­的食料。

”宁二,你怎么手掰肠都上来了?“张朝说。

”这不是肠,这是一道名菜,叫佛功一指禅,只是看起来像香肠,其实是用豆皮做的,口感和香肠一样,但吃起来却比香肠健康多了“

”我怎么越看越像……“李尚看了眼楚童,楚童歪歪嘴角,”你不知道,宁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宁二双指夹了一根给斯人,”乔乔你先尝尝味道“,斯人为难地说,”这太粗了,怎么吃啊“,这样的话自自然然地从斯人嘴里说出来反而更添了一种别样韵味,分外刺激了男孩们的某点神经,总结一句话就是痛并兴奋着。

张朝说,”乔乔,别吃宁二的,他的太粗,我的不粗,先吃我的吧“,李尚也说,”好像谁没有似的“,楚童也拿了一根起哄,”凭什么吃你们的啊,乔乔你和谁最熟啊“

”当然是和我“宁二接话,”乔乔,别理他们,快吃吧,先咬顶端”,斯人张开嘴,宁二把“香肠”送进她口里,那景像,很容易让男孩们产生联想,画面要多糜艳有多糜艳,斯人的牙齿轻轻切割,有一截被她含进了嘴里,细细咀嚼,男孩们每个人身上都震了一下,好像被她咬着的是他们身上的一部分似的。

斯人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它的味道,当她张开眼睛时,眸子特别亮,“真的很好吃,让人根本不相信它是用豆皮做的”她越来越佩服宁二的手艺。宁二开始介绍另一道菜,“这个叫太后龙珠,也是很有名的一道菜,相传是慈禧太后当年最喜欢吃的,它是以几十种不同的­干­果做成的,再配上樱桃,白­色­的部分其实也是豆制品,这同样是很有营养的一道菜,我呢,另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少女之心”

“很像一双合在一起的手掌”斯人说。

“所以才叫少女之心,就像跪在佛前双后合十的少女在祈求自己幸福的姻缘”宁二说。

斯人点点头,“你说的几十种­干­果是不是指的黑­色­部分,它们代表什么?”

“衬托,没有它们的衬托,哪里会有手指的洁白细腻呢”,斯人再看看,果然有道理,这盘菜就像一道艺术品,让她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宁二,服你了,解释的天衣无缝,我都信了”楚童笑着说。明明那盘菜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盘极挑逗的艳图,丰腴的白夹着两片殷红,殷红中间还藏着一颗艳红的珠子,周围衬着大片的黑,就像丛生的毛发,怎不让人浮想连篇呢。

“我也服了”李尚也点着头。

“宁二,我送你一称号:天下第一银人,银子的银啊,这真叫银的有创意,银的有水准,银的有诗意,怪不得背地里女生们都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还叫你什么玉面银少,原来这银是这么来的啊”张朝油嘴滑舌地说。

宁二夹了中间那颗樱桃,“乔乔,这樱桃是你的,听说原来的慈禧太后点评过这道菜,这一颗樱桃是画龙点晴,没有它嫌太腻,有了它,这道菜就活了”,斯人谢过他,樱桃吃起来甜甜酸酸的,再吃那些­干­果,果然更觉的香甜,斯人不住的点头,”很好吃,我尝到这里面有核桃仁,花生,还有杏仁……“

”还太后龙珠呢,看来这太后也是一银……“楚童将一碗汤塞进张朝手里,”怎么美食在前也堵不住你的破嘴呀“

”这是什么?“张朝问。

”牛鞭汤,宁二最拿手的“李尚说。

”靠,现在我火就大着呢,再吃了它,一会儿我不自燃了!“

“你不吃我吃”楚童将汤拿过来一勺一勺的小口喝着,他看着宁二将一碗鱼头豆腐汤放到斯人面前,斯人也小口的喝汤,然后很惊奇地看着宁二,宁二笑了。楚童说,“放心吧,他不会准备了牛鞭汤而不准备泄火药的”

四十一不要让大鸟四处蹓跶

“楚童,我有点头晕。”斯人抚着额头轻声对楚童说,楚童看向她,所有的男孩都看向她。乔斯人沉静地眼眸已经有些迷离了,平时静穆而略显苍白的小脸泛着粉­色­的红晕,她的眉轻轻蹙着向楚童求援。她一定是很难受了,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会硬撑着的。楚童站了起来,“不然你去我的卧室先睡一会儿吧。”,斯人点头嗯了一声,她站起来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了,楚童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向卧室,耳边似乎听到斯人模糊的声音,“可能是我的低血糖病又犯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了……”然后,她晕了过去,身子倒在了楚童的怀里。

楚童把她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其他三个都已经跟进来,四个男孩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她纤细柔弱的身子陷在柔软的垫子里,像一朵小而静谧的白莲花。其实风尚校园里多的是漂亮艳丽的女孩,她们就像一朵朵绽开的红玫瑰,热烈开放,即使你只是目不斜视地经过她们身边,她们也会使出很多花招吸引你的注意,恨不能立刻跳进你的怀抱祈求怜爱。四个男孩是风尚有名的校草,他们身边唯一不缺的就是美女。不过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乔斯人这种女孩,她文静,不张扬,甚至有点淡漠但身上又散发着一种柔和美好的气息,她算不上美女,顶多让人赞一句文静,可是她的脸却很耐看,她还有着极纤细柔软的骨架,虽然只是穿着简单而朴素的白衬衫,牛仔裤,但是却有一种独特又婉约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男孩们看到她就有一种热气上涌的感觉。现在她就静静地睡在他们面前,柔软娇小的不可思议,还有什么能够阻止这四个男孩放肆疯狂的举止呢。

楚童跪在床边一粒粒解着她的纽扣,他的手指耐­性­而缓慢,指尖汇集了所有男孩的目光,他们跟着他的手指一起剥着她的衣裳,衣衫在指尖滑落,斯人的身体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娇­嫩­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楚童将她抱了起来,她光­祼­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抓住她胸口的两团柔软搓揉,两颗红艳的草莓果在他的蹂躏下,在男孩们火热的目光中慢慢绽开,从楚童的指缝中突了出来,那样的圆润,那样的硬挺,又充满弹­性­,楚童掐住她的两只Ru房,让那两粒水润的樱桃更挺翘,张朝和李尚张开嘴一人含住了一颗,轻吸慢吮,用舌尖转着,在­唇­齿间感受它的硬度和膨胀。

“这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蜜桃了。”

“好甜啊,有巧克力和­奶­香味。”

“呸,她还是个小Chu女呢,还没被男人碰过呢,什么­奶­香味……”

“不信的话你来尝尝……”

楚童吻着她的后背,他信李尚的话,真的很甜很甜,上次他已经尝到了,可是还是思念那种味道,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剥了她的衣服,像现在这样搓揉那两团雪峰,然后再细细品尝雪峰上因他的狂野而成熟起来的小红果。但他现在不急了,还有的是时间。

宁二勾起她纤细的下巴,亲吻她柔软的­唇­瓣,舌头撑开她的牙齿,探进去和她的一起纠缠,她的舌头真软,真滑,真香……他将中指探进她的­唇­里,翘开牙关,慢慢挺进,轻轻搅动,让唾液像蜜水一样将他的指身湿润,他开始模仿冲刺的动作不停地抽动,这种撩人的意象很快吸引住了男孩们的目光,他们都看呆了,下身都在疯狂地叫嚣着。

宁二拉开了皮带,长裤顺着结实健美的双腿滑落,他将平角­内­裤褪到了膝盖处,上衣的下摆盖住了他结实的ρi股,只有欲龙从衬衣底下高高地挺立出来。楚童还在抱着她的身子,宁二俯身捏住了斯人的下颌,女孩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可眼睛还是紧阖着,张开的嘴­唇­围成了个小而深幽的洞口,小,圆润,完美。男孩的欲根是粉­色­的,但因为太粗大而显得狰狞,他抵到了她嘴­唇­入口,慢慢塞进去,她的嘴被撑开了,撑到最大,收紧,收紧,紧的让他尖叫,张朝,李尚,楚童喉头都那样紧,紧的也想大声喊叫,他们的身体都绷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女孩在皱眉,在下意识地排斥,宁二捏紧她的下颌,他一刻都忍不下去,他腰一挺冲了进去,完全的没入,她发出细细的呜咽,喉头在紧缩着,排斥着他,却让快感来的更强烈,宁二不停地冲刺,直到泄在了她嘴里。

楚童吃着她的胸口,她的胸口在随着宁二的动作不停地波动,直到宁二抽出去,他才站起来,很快让自己将她的小嘴填满了,那滋味美妙的令男孩们不知餍足,他们不停地轮换,刚从她嘴里退出来,就又抓住那两对小白鸽揉搓,好像要把她的身体都揉进他们的手掌里去。

两个小时过去了,男孩们用湿毛巾擦拭她的身体和脸蛋儿,她身上脸上嘴巴里到处都沾满腥涩的秽物,连头发上都是,一具活­色­生香让他们企盼已久的女体就在眼前,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善后呢,所以现在他们在力图消灭遗留在她身上的斑斑劣迹。斯人张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楚童,他正俯身看着她,见她醒了,他站了起来,“醒了啊,好点了没有?真能睡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天亮呢。”,斯人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精­神好了许多,但她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胸口好像有点疼,但仔细感觉又觉得是错觉。

“我没事……”她轻轻吸了口气,捂住了两腮,那里传来一股胀痛,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没经过事的她根本猜不到那四个少年对她做了什么,她心里只是有点疑惑,而那点疼痛尚在她容忍的范围内,过惯了­精­打细算日子的她根本没把这点痛放在心里,连平时感冒她都是能扛就扛过去的。

“怎么了?”楚童低头看着她,眼珠漆黑的不像话。斯人摇摇头,“我能在你这儿洗个澡吗?洗完澡我就走。”她总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随便你。”楚童不置可否。卧室门从外面打开了,宁二探进头来,他身上很清爽,头发湿湿的,看来刚洗过澡,“楚童,我走了。”“滚吧。”楚童随口应。宁二刚要关门却又打开来,他似乎才看到斯人,“你醒了?好点了没有?”

“嗯”斯人用手指轻抚着腮点了点头,她还是看了一眼宁二,每次看到他的脸,她都忍不住想看第二眼,但她使劲忍着。楚童和宁二看到她手指停留的位置都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宁二说,“我正要走呢,你今晚走不走?走的话我顺便送你。”,斯人踌躇了一下才说,“不用了,我要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坐公车回去。”

“没关系,我可以等一会儿,我头发还没­干­。”,斯人也不再坚持,她点点头去了洗澡间。

四十二后遗症

斯人脱掉了衣服,镜子里她的身体洁白纤柔,她也终于发现了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原因。她用手捂住了脸,不敢再看镜子里自己赤­祼­的身体。她居然发现自己的|­乳­头是挺立的,又肿胀又坚挺,手臂不经意间磨擦到它的顶端,她那里突然变得那样敏感,有一种酥麻散开来,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栗了一下,她的手心感觉到面颊滚烫的热度,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正常的,她感觉到一股羞耻感袭了上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难道是因为见到了宁二吗?自己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她自责着,诅咒着,在莲蓬下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她不敢再碰触胸口,也不敢再向镜子里看,可是她能够感觉到水洗涮着两粒敏感源,身体再次传来酥麻感,它们被水润湿了,像两颗被雨水打湿的樱桃,分外妖艳……

从浴室里出来的斯人有点不对劲,楚童和宁二都感觉到了,虽然她努力保持着镇静,但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而且她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他们自信留在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他们完全猜测不出她在别扭什么。从浴室里出来,斯人觉得更不舒服了,她的两腮很疼,喉咙深处也很疼,嘴里有一股腥苦的味道,她以为这是感冒前的征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强烈。

“我有点渴,想喝点水。”她声音也是沙哑的,楚童帮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斯人先去浴室漱了漱口,才一气喝下去,感觉好多了。宁二站起来,“我们走吧。”,斯人向楚童道了别,跟着宁二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了斯人租屋的小院前,宁二过来帮她打开车门,“谢谢你啊,宁二。”斯人道谢。“不用客气。”宁二笑了笑,他还穿着校服,手Сhā在口袋里,显得特别帅气。

“我进去了,你开车慢一点。”

“好。”宁二点头。

“斯人”一个高八度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敏之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拉住了斯人,“你怎么才回来啊,这都几点了,你再不回来,我马上就要报警了,楚童童那臭小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斯人急的给敏之使眼­色­,敏之才不管呢,一连串难听的话从她嘴里溜出来,什么楚童童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先把他办了。我早知道他不是好东西,连Se情杂志都看的家伙能­干­什么好事呢。宁二还倚在车头边,­唇­角忍着笑意,斯人的这个同伴很有趣,虽然乌鸦嘴,但一语中的,不过斯人却绝对没有这种意识,敏之不管不顾的话当着宁二的面说出来让她觉得难堪,她的脸都红了,“敏之,你在说什么啊,楚童还是个孩子呢,你不要这么说他。”

孩子?原来在她的眼里他们还都是孩子。真是好笑,如果她看到他们因为她而膨胀的欲望,看到他们的坚挺塞满她勾魂的小嘴,不知她还会做何感想?宁二淡淡地笑了。敏之手指着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流樱川!真的是流樱川!”她推推斯人的肩,“斯人,你和流樱川在一起,是他开车送你回家的?”,斯人安抚地拍了拍敏之,“他不是流樱川,你的观察力下降了,你没发现他是流樱川的少年版吗?”

“是哦,可是怎么会这么像,真的很像啊……”敏之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宁二。宁二含着笑意的眼眸冷却下来,流樱川的少年版,她居然会这么定义他,让他极不爽,极不喜欢,在她眼睛里估计楚童他们包括他自己还算不上男人吧?

“我该走了。”宁二打开车门上了车,发动起车子。斯人以为他生敏之的气了,她趴在车窗边,“对不起啊,宁二,敏之她人很好的,她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的,她没有什么恶意……”她的话还没说完,宁二的车就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敏之吹了声口哨,“这小子还挺帅的吗,长的这么祸水说不定再过两年风头能盖过流樱川呢。对了,他叫宁二啊?”,敏之故意装的流里流气,斯人没有理她,转身上了楼,敏之小跑着追上来,“别生气嘛,我这是关心你啊,楚童童……我对他印象就是恶劣嘛”,斯人看她旧话重提,扭头瞪她,敏之投降,“好好,楚童童就是你的心肝儿,我以后不说他了还不行吗,你看呀,我还给你留着饭呢。”敏之讨好地指了指扣着纱罩的小桌子。斯人强硬的态度从来坚持不了多久,她口气柔软了,“我吃过了。”

“吃过了啊。”

“嗯,今天的饭是宁二做的,他手艺挺好的,菜名也挺好听的,叫什么佛功一指禅啊,太后明珠啊,真想不到……”她轻轻摇着头。

“居然还会做饭,也太完美了吧。这两个菜都是名菜呢,我在菜谱里见过,你说的我嘴都馋了”敏之凑过来,好奇地问,“斯人,你今天不是去楚童童家了吗,这个宁二和楚童童什么关系啊?”

“他是楚童的同学。”

敏之撇撇嘴,“真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同学……”说着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喂,斯人,你头发这是什么味道?”她将斯人的头发拉到鼻端再闻,“好腥啊,今天你做什么啦?”,洗澡的时候斯人怕感冒加重并没洗头发,“没做什么啊,是不是和吃鱼有关,今天宁二做了鱼头豆腐汤。”敏之哈哈大笑,“一定是他做的太好吃了,你头发都掉进汤里了。快去洗澡了,臭死了。”,斯人也笑了,“那我去洗洗头发,家里还有感冒药吗,你帮我找找,感觉这次不吃药会很严重。”“是,乔小姐。”敏之拉着长音,“这才对啊,感冒了就要吃药嘛。”

斯人闻了闻自己的头发,和她嘴里那股腥苦的味道差不多,这会儿她还感觉有点恶心呢,她叹了口气,总感觉今天自己怪怪的。

四十三空城计

“斯人,你说那个宁二和流樱川会不会是兄弟呢,不然怎么这么像啊。”晚上两个女孩躺在床上聊天。

“不会这么巧吧,他们姓都不一样,而且你提到流樱川的时候宁二也毫无反应,我觉得不会,毕竟中国这样大,面孔相似的机率也很大。”这时斯人想到了简政一,宁二和简政一也很像,三个人的相似度让她惊叹,但相貌相似的人就一定是兄弟吗。

“也是哦,不想它了,虽然宁二俊美的像月亮神,可是我还是喜欢欧总那一型的,我这个人是很专一的。”敏之甜蜜的笑了。斯人翻了个身,背对敏之,她又想起了那个灯光明亮的晚上,洛园别墅阳台上的一幕,­性­感的欧阳洛,优雅的林锐,赤­祼­的女子以及­淫­糜的画面……但她仍在为他修改稿件,而他再未对她­骚­扰,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仍然不安定呢。

记得上次她从家里回来的时候,乔母最后一句话是让她常回家看看,听到这句对子女来说父母说的最平常的话,她的心却百感交集。甚至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以前她回家次数少的可怜,而每次回家乔父的漠然,乔母的嫌恶,她都努力让自己忽略,努力告诉自己只是她的敏感和多心,这次乔母第一次主动要求她常回家来,这是她多么渴望听到的话,可内心里她知道这不是乔母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的出现,她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可是她又多么贪恋这一点点温暖。

斯人又有好多天不回家了,她并不知道在这些天里都发生了什么:欧阳洛成了乔家的常客,他很快和乔父乔母之间建立了熟络的关系,她更不知道的是这些天她家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斯人确定这是她家没错,可是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女人告诉她,乔家人已经举家迁入了城里,斯人急了,他们搬家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呢,况且以乔家的经济条件只能维持起码的生计,哪里来的多余的钱和­精­力搬迁呢。就在她茫然若失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她身边,彼得走下车来,他告诉她,“乔小姐,欧总让我来接你。”“去哪儿?”她下意识地问。“乔小姐的新家。”“我的新家?”她愣住了。

这是一幢接近市区的二层小楼,一楼上挂着一个很大的招牌,“乔氏平价超市”,斯人看着那个大大的“乔”字感觉有点恍忽,而今天所遇到的这件事本身就像一个梦般让人觉得不真实。斯人走上楼,走进客厅,客厅里笑语盈盈,欧阳洛正和乔父弈棋,乔母正穿梭于厨房和餐厅之间,斯人以前从不知道原来乔父穿上体面一点的衣服也还称的上相貌周正,原来小宇长的很像他,只是她以前从没发现。她也不知道原来乔父还有一些体面点的爱好。而乔母呢,斯人也是第一次见她打扮的这样­干­净利落,脸上也笑酽酽的,看上去很易接近的样子。

看到斯人进来,乔父站了起来,“斯人,你来了啊。”乔父的热情几乎让斯人有点不知所措。而欧阳洛呢,英俊的面孔带着笃定的笑容,看了她片刻,他才轻轻启­唇­,“你来了。”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温柔和熟稔。斯人真的懵了。好像一件事所有人都参与了,只有她蒙在鼓中,好像她错过了过程,而结果却要由她来承担,却没有人关心这样的结果她能否承受。她没有心思和欧阳洛寒暄,也顾不得理会乔父,她把乔母拉进了厨房,进了厨房她才发现家里还多了一个人,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灶前忙碌,原来乔家还请了阿姨。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真的急了。其实在看到彼得的时候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但她不想相信,她想让乔母告诉她这件事和欧阳洛没关系!但她的眼里已是一片绝望的神­色­,她看到了什么?破败颓唐的乔家涣然一新,被生计压榨的麻木不仁的乔父乔母重新有了生气,他们看她的眼神带着讨好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也不再生硬,他们唯恐失去现有的一切。而这一切都维系在她身上,维系在她和欧阳洛的关系上。多么温馨的景象,她怎能不贪恋?可一旦贪恋她就要万劫不复,她能怎样呢,尚欠他一百多万,而他又给她和她的家人造了这样的一座海市蜃楼,看着明亮温馨的空间,终于活得像点人样的乔父乔母,他们小心期待的眼神,得来不易的友善对待,她怎能忍心一手将这个“美景”打碎呢,打碎它,她更会粉身碎骨。

“斯人,这都是欧总一手安排的,他买了这幢小楼给我们养老,还说缝纫店太辛苦,让我把它关了。又怕我和老乔寂寞,就又让人帮我们开了一家小超市,这座楼的位置好,超市刚一开起来生意就特别火,货源都是东源超市给我们配货,不用我们­操­一点心,我们就是看看店面,轻轻松松的就把钱赚到手了。欧总真是个大好人哪,就是女婿做到这点也不易呀。”乔母擦着眼睛,斯人看着她,她这些年老了很多,心里怨着她却又可怜她,她心里很难受,听着乔母继续对她说,“斯人,你一定要好好对欧总啊,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斯人,你听到了吗。”斯人没有说话,但泪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四十四我要你,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斯人背过身去,很快擦­干­了眼泪,她走出了厨房。餐桌上的饭菜很丰富,看起来新请的阿姨手艺不错。餐桌上斯人异常沉默,欧阳洛反而有点反客为主,他一边和乔父乔母搭讪,一边替斯人夹菜,那份耐心细致和他以往形象一点也不相符,然而乔父乔母看在眼里心里却乐开了花。斯人对欧阳洛的热情却是漠然的,她的心根本没在餐桌上,她一直低着头,对身边三个人的谈话充耳不闻,在别人看来她好像是在一心一意地吃饭,实则那些饭菜对于她来说味同嚼蜡。

饭后,大家在客厅喝茶,斯人对欧阳洛的冷淡让乔母有些不安,她一直在给斯人使眼­色­,话里话外都暗示她不要慢待贵客,欧阳洛何等样人物,他肯这样迁就她已经让他们战战兢兢,诚慌诚恐,可斯人呢还敢给人家脸子看。

“斯人,我们这次搬家,欧总特意交待不要告诉你,他说要给你个惊喜,你看欧总对你真是苦心一片啊,欧总还说你小时候没有自己的房间,肯定心里特别遗憾,这次有条件了,你和小宇每人一间卧房,欧总还亲自派人布置好了你的房间,你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斯人跟着欧阳洛走进了她的房间。那屋子真大,真明亮,还放置着一张柔软舒适的双人床,可爱的床头柜,梳妆台,台子上一应俱全,都是昂贵的全套化妆品。欧阳洛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眼睛里的光彩告诉他,她喜欢这个房间,因为这是她从小梦寐以求的,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复杂的,她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而他要做的不过是等待,等待她做出决定。

“我想洗个澡。”斯人转过身来对他说。“去吧。”他点点头,浏览着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上次他在玻璃板下看到的斯人小时候的老照片,现在已经被一格格的水晶框镶起来,做成一个工艺品摆在桌上,他认真地看着,很耐心地寻找着这个女孩从过去到现在的变化,就像玩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游戏。

他等的时间不太长,浴室的门就打开了。他没有回身,还在看着那些老照片,数的过来的几张照片,他却看了足足有一刻钟,而且不厌烦。她的脚步就像花瓣凋落般细微,然而他听到了,她站定在他身后不远处,轻轻唤了声,“欧总。”,他转过身,看到了沐浴过后的她。

她的样子让他想到一支带露的洁白又芬芳的百合。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颈侧,一张大浴巾将她的身子整个包裹起来,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交接处,发尖上的水不停地堕落,打湿了她光­祼­的脚面。她居然连鞋都没穿,欧阳洛的目光移向她的脚,那纤细的形状让他的心忽然紧缩了一下。但表面上,这个英挺的男人毫没动声­色­,他挑了一下眉。就看到浴巾顺着她身体滑落下来。他的眼眸变的暗沉,上次还只是在电脑屏幕里看到她,那段视频被他夜夜温习,血脉贲张的难受,难受着却仍是痴迷。现在这活­色­生香,婴儿般幼滑的胴体就在眼前,他触手可得,血液疯狂的暗涌,他却用最大的意志力克制。

“欧总这么帮我是为了这个吧?我不想欠你的,如果……它能够偿还欧总的付出,那请您拿去吧。”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但终于说出来了,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了,她的身子在抖颤,少女被热水刚刚冲涮的|­乳­尖就好像被男人热烈的嘴­唇­爱抚过一样,饱满翘立,他深窒的眸光停在上面,一直到走到她面前。他并没有听从内心叫嚣的念头,而是脱下了西装外套,包住了她身子,她身子一抖,蓦地张开了眼睛,他在她眼眸里看到了诧异。

“乔斯人,你给我弄清楚,我要的不是这个。你想对了,或许每个男人都想要女人的第一次,我也不例外。但对你,不是只有一次,是很多次,是从现在开始直到你生命终结,都是我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还有你的心,现在,懂了吗。把衣服穿好。”说完,他走出去了。

四十五无法挣脱

欧阳洛走出去的时候,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虽然纯手工制作但款式却很朴素,然而却是一尘不然分外笔挺的,穿在欧阳洛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贵气。乔父乔母暧昧地对看了一眼,乔母含笑问,“斯人觉得怎么样?”,欧阳洛淡淡一笑,“她很喜欢。”正说着,客厅的门响了,阿姨去开门,乔斯宇走了进来,看到了欧阳洛,他并不惊讶,很恭敬地叫了声,“欧总”,然后又问,“我姐来了吗?”“她换好衣服就出来。”欧阳洛很自然地答道。小宇愣了一下,就看到斯人从卧室里走出来。

“小宇?你怎么回来了?”她还不知道小宇一直没有去上学,是小宇在刻意瞒着她。小宇低下头不说话,年轻的大男孩脸上有一股落漠的神­色­,他一直在找工作,起初他怀着很大的信心,以为只要肯努力就会找到好工作,那时他再告诉斯人,他打算放弃学业。但现实中却处处碰壁,他高中都没毕业,稍微体面点的地方都不收他。乔母看不得小宇为难,她开口说,“斯人你还不知道呢,小宇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就一直没去上学。”

斯人脸­色­一变,转向小宇,“妈说的是真的?”

小宇点点头。她一直以为这些天小宇没去找她是因为学习忙,她想经过那件事之后小宇应该长大了。可没想到……斯人觉得很生气,小宇一直知道她很看重他的学业。

“为什么没去上学?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骗姐姐?”斯人的声音明显提高了。

“我去找工作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叫你不要总想工作的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只有考上大学,你今后才有出息,姐姐不希望你今后像我一样……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供你上完大学,这些话你都忘了吗,小宇,你太让姐姐失望了。”

欧阳洛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个冷眼旁观者。他第一次看到斯人这么生气,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展现这么激烈的情绪,但很可惜,不是为他,是为乔斯宇,她急切的语气,焦急的神态都是为乔斯宇。

乔母看不下去了,替小宇开脱,“斯人,这不能怪小宇,你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小宇有多难过,他情绪一直很低落,以前家里有小宇在都热热闹闹的,可是现在小宇都不太讲话,比起我和老乔,小宇更亲近你,他没去上学,都不敢和你讲的……”

斯人不说话了,她看着小宇,以前眼角眉梢都洒满阳光的小宇现在好像换了一个人,是她忽略了小宇的感觉,小宇这样乖,他不去上学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他呢。这时站在一旁的阿姨说,“小宇还没吃饭呢吧,我去把菜热热。”“对,对,快去,快去。”乔父催促。

“不用了,我不饿。”小宇说完,径直回自己的卧室了。斯人一点也没犹豫就跟了过去。走进小宇的房间,小宇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斯人坐在床上,把被子揭来,将小宇的脸扳过来,小宇委屈地看着她,“姐,你生我的气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斯人心疼了。小宇抱住她,脸窝进她的怀里,他的面颊贴着她的胸口,他觉得姐姐的胸口好柔软,好温暖,“姐,我真的不想去上学了,现在只要一想到学校,心里就难受,晚上我经常做恶梦,梦见学校所有的同学都取笑我,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杀人犯。”

“胡说,小宇是最好的孩子,怎么会是杀人犯呢,姐姐会让校长澄清整件事的,你的同学们也都会理解的,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小宇,别胡思乱想,明天姐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我不去。我知道是被欧总花了一百万保出来的,不会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姐,我再也不要去学校……”小宇的身子在她的怀里哆嗦着,斯人这才了解,那件事在小宇心里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她也很伤心,她闭上了眼睛,用手轻轻抚着小宇,“好,我们不去上学……”

欧阳洛打开房门,他的手定住了,透过墙壁与房门的夹角,他看到了格外温馨的一幕,小宇被斯人抱在怀里,他的整张脸都埋进她的胸里,斯人揽着他,手指轻抚着他的头发和脖颈,她的脸上流淌着无限的温柔……然而这个温馨的画面看到欧阳洛眼里却有点别扭,他也有个弟弟,即使同­性­之间也未曾有过如此的亲密,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华贵的光圈里,许多负面的情绪他都不曾体会过,例如嫉妒,被女人追捧包围的时候,他还曾想,它是个什么滋味呢,这一辈子,如他,如林锐,可能都没机会体会吧。他重新带上了房门,走进客厅,“伯父,伯母,我该告辞了。”“我让斯人送你。”乔母急急地跑进小宇的卧室,很快斯人走了出来。

“明天是早班吗?”欧阳洛问她。

“嗯。”

“那就一块回去吧。”他向乔父乔母点点头,向外走。乔母轻轻推了一下愣怔的斯人,“是啊,还是早点回去吧。什么时候休息就和欧总一起来,有欧总送你,我们就放心了。”

“小宇……”

“放心,小宇没事。”

斯人点了点头,机械地被乔父乔母送出了门。

车子停在了租屋院前的过道边,斯人转向欧阳洛,“谢谢你,欧总。回去请小心开车,我下去了。”说着她打开门走下车,没想到对面的门也砰地一声,欧阳洛也下了车,斯人停下了步子,“欧总还有别的事吗?”,欧阳洛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她的身边,“你忘了一件事。”“什么事?”斯人扬起脸才能看到他的脸。

“晚安吻。”他轻轻启­唇­。他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了些,头俯下去吻住了她的嘴­唇­。斯人没有反抗,她的眼睛紧紧闭了起来,身子僵硬的像一块木头。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一种认命的绝望感主宰了她的身体。他用力吮吸着她的嘴­唇­,并没有深入,吸吮的动作既温柔又稍带着霸道,很久以后,他才放开她。

“回去吧,我们明天见。”欧阳洛深看了她一眼,上了车,车子很快开走了。她仍站在原地,微风吹着她的发梢,她的身子这才轻轻抖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像上次一样宣布让她做他的女朋友,但他和她心里都明白,她已经无法挣脱了。

四十六她无法适应这样的激烈

斯人转过身时怔在了原地,她看到敏之正站在门口盯着她,敏之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这样寒冷,斯人的心里有点害怕,她紧张地叫了声敏之,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乔斯人,今天我终于认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和欧阳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背地里你却在勾引他,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让我恶心呢。”敏之一字一句地说完,转身跑上了楼。斯人没有立刻追上去,她觉得心很痛,敏之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认识以来,从来都没吵过架,这是敏之对她说的最重的话。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可是门却被敏之反锁起来。她一边敲门一边叫着敏之,但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已经慢慢黑了,而她刚从家里回来,在这个时间,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转身慢慢坐下来,背靠在墙上,她将脸埋进臂弯里,她的心里好沉重,好像被什么压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门响了一下,似乎从里面打开了。斯人这才站起来走进屋里,敏之躺下了,把脸和身子都蒙在被子里。斯人走近她,迟疑地叫了声,“敏之。”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样解释,只能沉默着。

“别碰我。”敏之的声音闷闷的但还是很气愤,“你快点搬走吧,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当初让你住进来可能是我瞎了眼,没有看清你是什么人。还有暂时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这种人讲话。”

斯人怔怔地站着,她的眼睛红了,泪一颗颗无声地掉落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敏之才揭开被子扭过身来,她以为斯人走了,因为好长时间都没动静,可是她却看到正在掉泪的斯人,她一下子又把自己捂进被子里,“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才对,你一直知道我那么喜欢欧总,可你却把我最心爱的人抢走了,乔斯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那个晚上,小小的租屋里显得异常安静,两个女孩都在,原来她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现在她们相对无言,斯人想对敏之说些什么,可看到敏之冷冷的脸庞和敌对的眼神,她就却步了。一连好几天,敏之和她都在冷战,以前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她们就像粘在一起的两块麦芽糖,谁都离不开谁。可现在明明就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明明她们有许多可以一起做的事,可就是各做各的,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斯人觉得孤单,她很重视和敏之的友谊,敏之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认识敏之后,斯人也受到了很多感染,现在敏之不理她了,而公司的同事也都在冷落她,更使她难受的是敏之也和她们一起孤立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洛,因为欧阳洛对待她的态度。

那天以后,欧阳洛常常把她叫到他的办公室去,每次还都是高主任亲自来叫她,不管她手里在做着什么工作,高主任都会叫她先放一放。而不管是高主任还是欧阳洛她都没法反抗。这样一次两次尚可,可很多次以后东源所有的女员工都注意到了,以欧阳洛在她们心中的位置,斯人很快成了众矢之的。欧阳洛会有什么事,每次她去了办公室,他都在忙着手边的事,根本没时间理会她,他示意她坐在沙发上,而她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他才可能忙完手头的工作,和她说上一两句话,有时候甚至会在他办公室里耽搁更长的时间。

这天她又被叫到他的办公室,她一进门就看到他正坐在电脑前工作,他见她进来,抬起头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势示意她等一等。他在和国外分部开一个视频会议,他认真听取部下的发言,又不断发出指示,他的发言总是果断锐利,充满威信和说服力。工作中的男人确实充满魅力,尤其是欧阳洛。可是斯人却没心思欣赏,她的世界很小,差不多只有东源和她的住所,而现在这两个世界她都受到了排斥,每一天对她来说都难过的要命。她不知道欧阳洛叫她进来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她等到什么时候,她只知道东源的员工对她这样一而再的无故“旷工”满腹怨言,只知道自己的坐立不安,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了,她要去上班,她不想让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会议终于结束了,欧阳洛站起来,“口渴吗,要不要喝杯咖啡?”说着他径自去了茶水间亲自替她端来一杯咖啡。“拿着。”他递过来,她双手捧着,咖啡的香气在他们之间迷漫,他盯着她看,眸光深邃沉暗。斯人抓紧了杯子,“欧总,以后能不能不要总让我来你的办公室?”,欧阳洛不说话,继续看着她,但眼光闪了一下。

“欧总不要忘了我是东源的员工,和敏之她们一样我需要加倍努力的工作,东源才会付给我薪水,现在应该是我工作的时间而不是呆在欧总的办公室里……”

“你是说我过分了?”

“不……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上欧总什么忙,还是让我回去工作吧。”

欧阳洛笑了,“你生气了?”

她摇摇头。欧阳洛拨开她的长发,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很喜欢你和我理论时的样子,很可爱……是高主任和其他员工说了什么吗?”

斯人将头偏了过去躲开他的手指,他的碰触让她觉得别扭。“他们没说什么,是我自己要求的。”

“你是个好员工。”他笑着夸赞,“但陪着我不是在工作吗,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工作效率会增加,因为我想赶快做完工作,这样就能早一点看看你,然后听你和我理论。”“……”看着他闪动的黑眸,她居然无言以对。他取过她手中的咖啡,“今天你的话真多,不过我喜欢。喝点咖啡,东源的咖啡味道不错。”他端着咖啡让她喝,她愣愣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和他交流。咖啡杯凑到了她的­唇­边,他的眼睛示意她快喝。她不自然地喝了一口,然后他将咖啡杯搁在了桌上,他将她的黑发都拨到脑后,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斯人紧张起来,“欧总,我……该出去了。”,她刚一拧身,他的手就紧紧固定住了她的肩膀,他捏的她有点疼,他热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怎么办呢,我一看到你就想吻你。”

斯人的呼吸被他夺走了,他的动作比上一次粗暴,她的­唇­瓣还带着咖啡的清香,总之甜蜜柔软的让人想蹂躏。斯人的­唇­瓣被他吮的又麻又痛,她木然地任他吻着自己,连挣扎都没有,嘴­唇­紧紧地抿着。他使劲掐住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牙关,他像一个霸道的闯入者,没有一处不被他造访过,他纠缠住她的舌,和一个男人这样的亲密,连唾液都融合在一起……这让斯人觉得很羞耻,她感觉就要断气了,可他还是不放过她。这时门被敲响了,高主任闯了进来,“欧总,彼得先生……”高主任突然像被掐断了舌头,他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说着他又一阵风一样溜了出去。

欧阳洛刚放开斯人,斯人的腿就一软,他伸出手抱住了她,她的身子差点瘫在他怀里。柔弱的她根本无法适应他这样激烈的亲吻。

“Peter,有事吗?”欧阳洛问,然后他凑近她的耳朵,“难道从没有男人这样吻过你吗?”,听了这句话,斯人的耳根都红了。门外答应了一声“是”然后彼得推门走进来。斯人连忙挣开了欧阳洛的怀抱,转过身去,“欧总,没有别的事我出去了。”她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欧阳洛­唇­角浮着一缕得逞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去吧,我要和Peter谈点事。”,他的话刚一落,斯人就急急地逃了出去。

四十七强Jian犯

彼得将一摞卷宗交给欧阳洛,“欧总,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欧阳洛低头翻看,卷宗的首页贴着一个女子的照片,皮肤有点黑,但非常清纯漂亮。

彼得说,“她叫夏小夏,今年十八岁,是幻七酒吧的服务员,刚刚工作一个月,她不陪酒也没有其他服务,可以说还没有被幻七的环境污染,家在农村,下边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家境贫困,父亲重男轻女,所以高中毕业她就出来打工维持生计。欧总觉得她怎么样?”

欧阳洛点点头,将卷宗重新交给彼得,“就是她了。”,彼得微微弯身,“那我下去办了。”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小乔,欧总有事找你。”最近高主任对斯人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柔和了,而且今天他语音里有丝暧昧。斯人正在东源的幼儿区里看护两个四五岁的儿童,她没有回头,只是一边逗小朋友玩一边说,“请您告诉欧总我正在工作今天不能过去了。”高主任心里捏了把汗,欧太子看中了乔斯人,东源因此跟着沾了不少光,乔斯人的底高主任略知道一些,她坐过牢,听说是杀了人,没有学历,家境还困难。他实在想不出欧总看中了她哪一点,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有一点不好,就是根本不知道感恩戴德,不仅不知道讨好男人,竟然还这样恃宠而骄,这是做人情­妇­的大忌啊。

“你去吧,这儿我叫小吴过来替你一下。”高主任当然不能由着她而得罪欧阳洛。

两个小朋友被斯人逗的格格笑了,斯人脸上也绽开了笑意。高主任心里火急火燎,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过了一会儿,斯人才说,“高主任,我的工作我会自己做,不能总是叫别人来做,这样别人会有意见,我心里也不舒服,您就照我刚才说的回复欧总吧。”说完,斯人不再理会高主任。高主任站了一会儿,无计可施,讪讪地走了。这个小妮子,他暗暗骂着,心里打着鼓不知道怎么回复欧阳洛,一怕欧总会没面子,二怕他会生气迁怒于他,但出乎高主任意料的是,欧阳洛好像并不在意,他只说,“知道了,你下去吧。”,高主任轻轻带上门,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解其意。

两个孩子都被顾客接走了,斯人清闲下来,她靠在墙上想着心事。刚刚欧阳洛叫她过去她拒绝了,不知道他会做何反应?虽然她觉得自己做的对,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现在她应该去找他,可是她踌蹰着。

“小乔,你的电话。”一个员工过来叫她。她怔了一下,现在一听到有她的电话她就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又被她猜中了,小宇竟然又出事了。现在乔家已经被人围了起来,一群人在外边叫骂着,说乔斯宇是个强Jian犯,强Jian了良家女孩,要他出来,不把他打死就扭送到大牢里去。

斯人从总务室里出来,她手扶着走廊的墙壁慢慢向前走,脑子里嗡嗡直响,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摊在了小宇头上,强Jian犯,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加快了,变成了小跑,再一抬头,她已经停在了欧阳洛的办公室前,她急促地敲了几下门就冲了进去。

欧阳洛抬起头,诧异地问,“怎么了?我听高主任说你在忙呢。”

斯人喘着气,“欧总,请你救救小宇,小宇又闯祸了……”她的语气有几分负疚,几分难过。小宇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能放着不管,哪怕要去求的人是欧阳洛,她的幸福,她的自尊和小宇的事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她欠欧阳洛的已经还不清,现在不过是再加重几分,压的她再也无法抬头罢了。

“别着急,慢慢说。”欧阳洛安抚她。听她把话说完,欧阳洛打了个电话把彼得叫进来,简要的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你去办吧,对方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下来,钱不成问题。”,彼得点头走了。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彼得办事能力很强,他一定会处理的很妥帖。”欧阳洛安慰她。斯人点点头,“谢谢你,欧总。”,欧阳洛走过来,“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三字,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你的事和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区别?”,斯人沉默。欧阳洛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前,他坐下来拉她坐在他膝盖上。斯人想站起来,他又抱住她,固定住她的身子。

斯人的姿势格外别扭,他不管,手轻抚着她洁白细腻的颈子,斯人觉得瘙痒难耐,她扭了下身子,欧阳洛突然说了句,“别乱动。”他的语气很压抑,斯人吓的不敢再动,然后他的­唇­就贴过来,吻着她的脖子。斯人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胀的通红,“欧总,别这样……”,欧阳洛仰靠在沙发上,­唇­角带着慵懒的笑意,“怎么了?我说过吧,看到你我就想……”斯人捂住了他的嘴,她低声说,“这里是欧总的办公室……”,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坐在他的身边,她乖乖的,没有再反抗,“好,我们就好好的说会儿话吧。”,他看着她的脸,浓烈的黑眸格外深沉。斯人最终还是垂下了眼,“我还是先出去吧。”,欧阳洛拉住她,“我听说你在照顾一个叫楚童的男孩是吗?”

四十八 一枝浓艳露凝香(VIP)

“是。”斯人点头。“你们是什么关系?”欧阳洛的眉微蹙了一下。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

“以后不要再去了。”欧阳洛忽然说,“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怎么再去照顾别人,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斯人没有说话,她想起了上次去楚童家的情景。

每次去楚童家,斯人心里都有个声音,她希望在那里见到宁二,可是那里是楚童家而不是宁二家,他不可能总是恰好她去的时候在楚童家出现,况且宁二也不是她什么人,她不应该有这种念头,她总习惯努力压抑心底真实的想法,但这种渴望总会偶尔冒出头来。

那天阳光很好,她一走进大门就听到欢声笑语从露天泳池边传过来,那些声音中她一下子就辨别出了宁二,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了几分振奋。

她榨了一些鲜果汁端下来,杯子的边缘还用柠檬和樱桃­精­心做了点缀,当她出现在泳池边,不知是因为­色­彩鲜艳装饰漂亮的果汁还是因为她的出现让男孩子们都眼前一亮。泳池边一共有四男两女,楚童,宁二,张朝,李尚都只穿着泳裤,他们的体形都很高大健美,双腿修长结实,站在阳光下,真有点像半­祼­的阿波罗,让女孩们不禁脸红心跳。两个女孩也差不多十五六岁,分别穿着粉­色­和绿­色­泳衣,都梳着马尾,显得特别青春朝气。

真是赏心悦目的景­色­,斯人心里感叹,她将果汁放在桌上,微笑的招呼他们,“口渴了吧,都来喝点果汁吧,我新榨出来的。”,张朝和李尚正和两个女孩子聊天,看到斯人早就跑了过来。两人不客气的一人拿了一杯,嚷着,“怎么才来呢,我们早渴死了,就等着乔乔给我们解渴呢。”

两个女孩对看了一眼,都看向斯人。眼前的女孩格外朴素,牛仔裤,白衬衣,个子也不是很高,但给人的感觉却很纤长窈窕,她的脸和她的穿着一样清爽,五官不突出,却很秀气文静,此时她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但仍无法冲淡她身上那种清高淡漠的气息,她实在很普通,但总让人忍不住再看第二眼。注意到四个男孩看到她时的反应,两个女孩都好奇的打量斯人,“她是谁呀?”

“她是乔乔。”李尚说,“你们别问是哪个乔乔,总之她就是乔乔。”,张朝要笑喷了,“李尚,这叫介绍吗?”,斯人也笑了,主动将两杯果汁端给女孩,“你们好,我是乔斯人。”,粉衣女孩说,“你好,我是楚梦雨。”,绿衣女孩也自我介绍,“我是李雨梦。”

楚童正躺在一张休闲椅里,腰上搭了条大毛巾,­祼­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出健康的光泽,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刚游过泳,斯人来了,他也没动,只是慵懒的晒着太阳。看到斯人向他看过来,他勾了勾手指,斯人问他,“你想喝什么?”

“给我一杯樱桃汁。”

斯人将果汁给他端过去,楚童接过去啜了一口,最近他迷上了樱桃,因为它总让他想起斯人,斯人身上也有两颗樱桃,而且总在他的­唇­下变得饱胀而成熟,那味道比现在他喝着的还要鲜美,他不禁看了一眼斯人,漫不经心地取下杯角装饰的一片柠檬咬了一口,酸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斯人弯腰“噗”的一声笑了。

“你故意的吧?”楚童找茬儿。

“我才没有。”斯人笑着说,她的眼睛在看泳池中的宁二,他正在游泳,姿势优美而娴熟,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人鱼。那矫健的身形和俊美的脸庞又像是海神波塞冬向他们拨水而来。楚童注意到斯人在看宁二,张朝和李尚也注意到了,而此时宁二已游到了池边,水珠从他身体和发尖滑落,晶黑的双瞳带着樱花般的笑意,“乔乔,你来了?要不要下水和我比一比呢?”斯人摇摇头,“我不会游泳。”

“不可能。”张朝说。

“看你的体形就能看出来你游泳技术肯定好。”李尚也说。

“我也不信。”楚童懒懒的搭言,“乔乔,现在你说谎技术越来越好了。”

“我真的不会……啊……!”斯人还在认真的解释,可身子就已经腾空了。楚童像只矫健的豹子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和张朝李尚两个人一起七手八脚地把斯人举了起来,楚梦雨和李雨梦也吃惊地看着眼前无比亢奋的三个男孩,他们这是做什么,简直是疯了!

“你们­干­嘛,放我下来呀……”心里虽然知道他们淘气,但斯人也着实吓了一跳。

“我们才不放呢,这是你说谎的代价。宁二,接着。”说着,三个男孩一下子将手里的斯人扔进了泳池。水花飞了起来,斯人的衣服迅速地湿透了,她的心慌极了,在水里扑腾,宁二游了过来拉她的手,她的手自动缠上了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了他。宁二笑了,看着斯人苍白的小脸儿,水珠从她脸上滑下来,显得有点狼狈,“瞧把你吓的,其实不用害怕,如果你真想学游泳,首先你就要喜欢水。”他抱着斯人上了池岸,斯人的手才放开了他。

“原来真不会游啊” 张朝怅怅然地说着,但眼睛却盯在斯人身上,其实四个男孩的眼睛都在她身上。她像一条浑身湿漉漉的小美人鱼,落魄又柔软,潮湿的上衣将她上身的体形全都勾勒出来,柔软纤细的腰肢,胸前两颗坚挺的浑圆,就连胸衣的蕾丝也隐约可见,只是她自己不觉,犹有点惊魂不定。

“真有点失望,这是我第一次看走眼。”李尚摇着头。楚童也不嫌乱地说,“乔乔,你太逊了,这样就吓住了。”

斯人开始其实没生气,可一听他们还这么幸灾乐祸,还真有点上火,“是你们三个谁的主意?楚童,一定是你的吧,太过分了,如果我真是家长的话,真想打你们一顿啊。”,张朝把脸伸过来,他的脸有点­奶­油气,但很俊俏,不过人更是油嘴滑舌,“打吧,我认栽了,乔乔掌下死,做鬼也风流。”,宁二伸手把他的脸推开了,“乔乔,别理他们这群疯子,其实学游泳挺简单的,来,我教你。”

“不行,我学不会。”斯人摇头。宁二说,“你越这么说那帮疯子越看不起你啊,来,一学就会的。”,斯人被他的语气蛊惑了,“可是我的衣服……”,宁二扭头,“楚童,有没有适合乔乔的泳衣?”

“没有。”楚童又躺了回去。宁二又看向两个女孩,她们也摇了摇头,这让她们想起初遇他们的时候,也是在泳池边,四个少年说要教她们游泳,却在水里邪恶的亵玩她们的身体,也是从那一天起她们开始迷恋和他们的交缠。现在是不是故技重施,即使她们有多余的泳衣,也不会借的吧。

这时张朝拍了一下掌,好像想起来什么,他迅速的跑开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件鹅黄|­色­的泳衣,他扔了出去,宁二一把接住,他看了看,不禁撇­唇­笑了起来,看来那个充气娃娃确实没有白买,亏张朝想了起来。不过这个颜­色­太妖艳,好像并不适合她。

每个男孩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斯人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给惊艳了。斯人的身材被泳衣勾勒得完美无比,鹅黄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如酸­奶­果冻般白皙,她的身姿还是如此窈窕纤秀,不盈一握的腰肢衬得胸前两颗滚圆更像熟­嫩­的春桃般诱惑着男孩们的眼睛。为什么越是纯净纤细越让人联想到欲望?的确,男孩们都觉得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胯间的欲物在蠢蠢欲动。

宁二的声音像柔和的春风拂动着春的柳枝,他告诉斯人手应该怎么动,脚应该怎样动,应该怎样呼吸,他的手臂圈在她的腰间平衡着她的身体,­祼­露的肌肤轻轻碰触,水是温的,年轻的身体却是火热的。斯人在认真的学,保送女孩的哲学里没有暧昧这个词,她们会把所有的事情想象得单纯而正当,但她们不知道有些正当借口下的肢体接触也可能表现得那么暧昧。

楚童眯着眼,这一切全都落入他的视野。少年修长有力的手臂亲密的交握在少女纤柔的腰肢上,少年俯着身,胸口摩擦过少女的翘臀,只要那手指再轻移一寸,就会握住那两颗饱满的浑圆,可是那个傻女孩犹自不觉。

“我早看出来了,乔乔喜欢宁二。”张朝下了定论。

“在她看宁二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发觉了。她看他的眼神和我们不一样。”李尚自嘲的笑了笑。

“楚童,明明是你第一个认识乔乔的啊,凭什么是他教乔乔游泳啊。真看不下去了,浑身都冒火,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在挑逗宁二呢。”张朝又说。楚童不说话,一直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张朝和李尚都没了踪影,楚童站了起来,他跳下了水,游向宁二和斯人。

“喂,学得怎么样了?”楚童问。

斯人摇摇头,“我太笨了。”

“不知是学的人笨还是教的人不专业。”楚童横了宁二一眼,宁二只是毫不在意地一笑,“学游泳最忌讳分散­精­力,要集中­精­神,力量散在手和腿上,对,就是这样。”宁二放在纤腰上的手臂又密了几分。

“腿的姿势不对,乔乔。”楚童说着抓住了斯人的脚,“膝盖不要太弯曲,向下打水,来,试一次。”斯人本来就不得要领,照楚童的示意去做,双腿反而摆得更乱,一不小心踢在了楚童身上。楚童啊的一声腰弯了下去。斯人感觉到了,她踢到了男孩的要害。

宁二将楚童拉了上去,斯人还是跑了过来,迟疑的问,“楚童,你……没事吧?”楚童站了起来,“有事你要负责吗?你真是……”他呻吟了一声,“都踢肿了。”,宁二笑,“本来就是肿的,你还怪乔乔。”

斯人本来就不敢直视他们的身体,她觉得很尴尬,而现在男孩之间的对话她似乎听出了什么,楚童和宁二的胯下都有着极为张扬的突起,好像比刚开始时又大了许多。她不敢再看,“我换衣服去了。”说着她已经跑进了更衣室。

而此时,更衣室正上演着另一重景象。一个浑身赤­祼­的少女双手支在椅子上,她低俯着身子,­唇­里逸出靡乱的娇吟,少女双腿打开很大的角度,双腿间已经泥泞不堪,少年粗长的欲物穿梭其间。少女身上粉­色­的泳衣被破碎地遗弃在一角,李尚斜倚在墙边,另一名绿衣少女轻抚着他的胸口,他不为所动,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

张朝嘴里叫着乔乔,他脑子里想的也都是乔斯人的脸孔,他想得到她,想的都要疯了,而他心里有多想现在的动作就有多疯狂。李尚站了起来,他一把握住了少女的下巴,褪去泳裤,他将­棒­­棒­塞进少女的嘴里,不停抽动,他闭着眼,这张小嘴是乔乔的,他这样想着,也疯了起来。李雨梦身材更高挑,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男孩都选择了楚梦雨,而他们嘴里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她抱住了李尚的腿,丰满的胸脯在他腿上磨蹭,“尚……”

斯人走进更衣室,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即使不懂人事,她也知道那靡乱的声音是不该听的。而让她吃惊的是,男孩们粗嘎的声音竟在唤着她的名字,而女子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刺耳,她抱着衣裳跑出了更衣室。

看到斯人慌张的样子,楚童和宁二都开口问,“怎么了?”

“没事,我衣服还湿着,我要上去烘­干­一下,你们玩吧,我去做饭了。”说完,斯人就跑了。

宁二和楚童对视了一眼,走进了更衣室,然后就完全明白了。等大家洗了澡换好衣服上了楼,却到处没有斯人的影子。楚童最后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张字条,他递给了宁二,宁二又递给了张朝,字条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楚童手里,四个男孩都没有说话。字条上写着,“我帮你们定了外卖,对不起,楚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四十九 他给的婚姻你要吗(VIP)

斯人的不告而别让四个少年有点郁郁寡欢,一周以来他们­精­心准备的计划都因为斯人的离开而成为泡影,张朝埋怨楚童,“都是你,楚童,你让我们只许看只许摸却不能上她,你太狠点了吧,这比什么滋味都难受,我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您太有定力了,现在好了,你老僧入定了,乔乔却跑了,这叫­鸡­飞蛋打你知不知道?”

“你懂什么?”楚童说,“乔乔为什么走?还不是你和李尚在更衣室里乱搞,乔乔她听见了,也看见了,以她的­性­格她能不跑吗?为什么那两次我没有动她,就是怕把她吓跑了,你以为你想的我没有想吗,她如果是李雨梦、楚梦雨那样的女孩一切就简单了,可如果她真是那种女孩还能这么吸引我们吗?”

“这么说还怪起我们来了,乱搞?谁没乱搞谁才是孙子呢,你恐怕比我和李尚还多几桩呢,你敢说那次在游泳池里轮了李雨梦和楚梦雨不是你的主意?”

“好了,”宁二打断了他们。“楚童说得有道理,他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机会,乔乔确实和以前我们身边那些女孩不一样,对她们我们就是玩玩,玩一次扔了也不可惜,可是乔乔,你们舍得就只玩一次吗?”

宁二的话让大家都默然了。

“怎么不说话?”欧阳洛的声音打断了斯人的思绪,其实那次从楚童家出来,斯人就已经决定以后不再去楚童家了,不管在感情方面多迟钝的女子内心也是敏感的,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当欧阳洛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叫她以后不要再去找楚童时,她还是有点反感。明明她只需要把内心形成的念头表达出来即可,向欧阳洛点点头或者说声“好”,可是她固执地沉默着。欧阳洛的浓眉又微微蹙了一下,他站了起来,“我再说一遍,楚童那儿以后不要再去了,如果他缺保姆,我会让Peter帮忙处理,小宇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出去吧。”

斯人诧异于欧阳洛的转变,这个男人刚刚还搂着她亲热,而现在却一副霸道威严的语气,还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俨然他们之间只剩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不同的是这个上司却要连她的私生活也要一起­干­预。斯人站了起来,一声不响地打开门走了。

欧阳洛看着那道纤柔的背影隐没在门后,他有点烦躁的拿起手机,啪地抠掉了电池,扔在了地上,手机铃声嘎然而止。他坐在大班椅上,眼睛看着那块丢在地上的电池,“好吧,你再给我去见那个人就试试。”

第二天,斯人和欧阳洛一起回了乔家。乔父和乔母如同见到了贵宾,就只差跪地迎接了。看到乔父乔母对欧阳洛陪着一万分的笑脸,那种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斯人心里很不舒服。小宇也在家,但状态比上次还要糟糕,斯人正好想找他谈谈,就把他叫进了卧室。

事情发生在两个多月前,就在小宇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小宇以前的一帮朋友找上他说要带他去散散心。他们一起去了幻七酒吧,其实那还是小宇第一次去那种场合,以前就是朋友们找他去他也从没去过,他想斯人一定不喜欢他去那种地方。但受到双重打击的小宇那时已经有点心灰意懒,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酒吧里有一个为他们倒酒的女孩子,因为穿着很朴素,小宇就多看了她一眼,然后朋友们就有意无意拿小宇和那个女孩开涮,小宇只记得那个女孩有个有点古怪的名字叫夏小夏,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当他张开眼的时候,发现他和那个叫夏小夏的女孩赤身­祼­体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小宇傻了,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而当时那个女孩还笑了笑,对他说让他别怕,他不用对她负责。可就在小宇就要把这件事忘记了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威胁,恐吓,那天起小宇一直没敢走出家门……

“姐,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碰过她……”

斯人叹了口气,“小宇,你能保证你喝过酒以后的行为吗?”

“我……”小宇低下了头。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连我都不能再包庇你了,小宇。”斯人痛心的说,这时乔母进来叫他们出去一下。斯人走出去,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彼得已经来了。

欧阳洛说,“当着大家的面,你把情况说一下。”彼得点头,“我已经找到沈少帮忙调出了俱乐部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显示,情况确实属实,乔先生和那个女孩那晚确实发生了关系。而起初那个女孩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直到两个月后家人发现女孩怀孕了……”

“什么?怀……孕?”乔母吃惊的说。欧阳洛用手安抚的拍了拍乔母,示意彼得继续说下去。

“女孩儿家在农村,在那里,一个未婚女孩如果出了这种事会被全村人不耻,甚至让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也是女孩儿的父亲就纠集了全村所有的壮丁进城来了……通过接触他们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是结婚,第二是坐牢。对不起,我没有征求乔先生的意见,已经答应了他们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因为我想乔先生是不想进监狱的吧。而那个女孩我也仔细调查过了,她叫夏小夏,家世清白,虽然她是个酒吧女,但还只是做了一个月,而且很洁身自好,在与乔先生发生关系前她还是个Chu女,她的相貌乔先生也知道,除了皮肤黑了一点,人也很标致,虽然家境不是很好,但我想以乔家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吧?”

“这倒不在意。”乔母说,“还是欧总给拿主意吧。”欧阳洛转向乔父,“伯父呢?”乔父却笑了,“真没想到小宇还有这点本事,比你爹强,我和他妈正为他的终身大事发愁呢,没想到这倒好,连孙子都抱上了。”

“我不结婚。”小宇嚷道,“我不想结婚,姐,我一点也不喜欢她,现在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斯人轻轻搂着小宇,手抚着他的背,“小宇,我也觉得你不该在这时候结婚,你还太小,一点都不成熟,可是,事情既然做了就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况且小夏有了你的孩子,你不娶她叫她以后怎么办呢。听姐的,和小夏结婚吧,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孩。”,小宇没再说话,伏在斯人怀里哭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伯父伯母,你们看什么时候办事?”欧阳洛询问。乔父乔母对看一眼,都说听他的,欧阳洛转向彼得,“结婚的事对方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对方说三天内要让女儿过门,说是放有身子的女儿在娘家怕晦气,况且说出去也不好听。”彼得说。

“三天?”欧阳洛抚着下巴,“会不会太急点?”

“答应吧。”乔父拍板,“既然要娶,还是早点好,这样我们小宇也有人照顾了。”

欧阳洛点头,对彼得说,“就照伯父说的回复他们吧。”,彼得走了。

乔母突然想起点什么,“哎,慢着,欧总,您和斯人的事儿……你看,不能跳过姐姐,弟弟先娶呀,这样不合规矩,听老人们说弟弟要先结了婚,姐姐就永远嫁不出去了。要不,小宇的事情再拖几天,先把你们的事儿办了?”乔母小心翼翼的试探。欧阳洛看着斯人,斯人有点愣,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事又突然扯到她身上。乔母看欧阳洛没说话,有点讪讪的,心想莫非这欧总根本没想过要……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欧阳洛说,“我当然希望早一点娶到她,不过还要本人同意才行。”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看着斯人,斯人看着他那双眼睛,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点一点化开了,那后边却是个带着迷雾的陷阱,她不由自主地就要跌落进去。

乔母终于笑了,“欧总太谦虚了,我们斯人都是你的人了,什么时候过门儿还不都是欧总说了算的。古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欧总要不嫌弃,我就替斯人做主了,小宇的事放在第三天,那斯人和欧总只能明天后天挑一天了。”

欧阳洛淡笑,“还是岳母做主吧。”

“岳母?”乔父乔母都受宠若惊,回过味儿来后又都喜上眉梢。斯人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才一眨眼功夫,他们就已经把她的终身大事决定了。她不得不开口了,“妈,我的事不急,还是等小宇的事安顿好了再说吧。”,斯人才说完,乔母就悄悄捅了她一下,“傻丫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仇,妈可不想你跟我记仇呢,当着欧总的面,你就别害羞了,你跟了欧总,有欧总照顾着,我们也放心了,况且,你要不现结婚,小宇的事就不能办,你忍心看着小宇进监狱吗?”,斯人沉默了。

欧阳洛过来楼住了她的肩,她看了他一眼,没有挣脱,欧阳洛说,“小宇的婚事岳父岳母就不要­操­心了,我都会安排好,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过我和斯人的事我想还是低调一点好,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大办的话势必引起所有媒介注意,我不想让斯人受到伤害,更不想让她每天受媒体­骚­扰连正常的生活都没有。我会把她保护得很好,让她每天都过得轻松舒适……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岳父岳母如果不同意,我也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但为了结婚后避免别人的­骚­扰,我想婚后就要迁居去美国了……”

“不,不,欧总,我们没意见,欧总处处都是为斯人考虑,连我们都感动了。其实婚礼就是个形式,只要斯人今后过得幸幸福福的我们也不求别的了。”乔母连忙说。

“那就谢谢岳父岳母了。”欧阳洛低头,将斯人额前一缕发丝拨到耳后,那动作细心又温柔。斯人却没有反应,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可就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五十 婚前体检查(VIP)

回到出租屋,斯人特意做了几样菜等敏之回来,这是和敏之和解的最后机会了,或许明天的此时她就已经身在洛园了吧。最近敏之很少留在家里,难道敏之就这么讨厌她吗。天渐渐暗了下来,菜已经凉了,门响了一声,敏之进了门。

“敏之,你回来了,我把菜去热一热。”斯人站起来,敏之却径直走向床铺,“你不用忙,我吃过了。”声音冷冷的,然后她刷的一下子将被子盖在身上,完全拒绝交流。斯人被晾在一边,她坐下来慢慢吃着凉掉的饭菜,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掉进了碗里。

斯人走进了高主任的办公室,“高主任,我是来辞职的,对不起,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准备结婚了……”

“结婚?”高主任吃惊的看着斯人,他记得很清楚,乔斯人的履历上记载的年龄还只有十九岁,接着他下一句就问,“跟谁?”

斯人没有回答,只是说,“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再见。”说完,斯人走了。

“小乔,等等……”高主任站了起来,有一下子跌回椅子里,他开始发愁,等欧总来了,小乔的事他该怎么向他交待呀。

走出东源,转过街角,欧阳洛在车里等她,她上了车,他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将两个小本儿交给她,“什么?”她问,漫不经心地打开来,却愣了,居然是结婚证书,她和欧阳洛的照片赫然贴在最醒目处,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看着那个红红的印鉴,斯人觉得有些讽刺,她不记得和他一起照过相,更没有和他一起去过民政局,即使这张结婚证书是真而又真,她也觉得像是仿造的。

“有什么感想?”欧阳洛问。

“这是真的吗?”她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欧阳洛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他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或者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公安局查证一下?”

“那有什么区别吗?”不管证书是不是真的,她的命运都无法改变。

“当然” 欧阳洛说,“我要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女人而不是情­妇­,你懂之间的区别吧?”

“我不懂。”她轻声说。

“我的女人的意思就是从始到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包括身和心,虽然只是薄薄的几张纸,但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要好好保管。”说完,他放了她发动了车子。

车子直接开进了仁和医院,斯人记得欧阳洛说过林锐是仁和医院的院长,看到“仁和医院”几个大字,她的心动了一下,他带她来这儿做什么?他差不多和林锐天天见面,为什么还要特意来医院找他?虽然心里胡乱猜测着,可是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沉默的跟在欧阳洛身后,走廊里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虽然穿着洁白的医护服装,但仍难掩她的美丽。她热情而恭敬地和欧阳洛打招呼,“欧总,您来啦。”欧阳洛点点头,伸臂揽住了斯人的肩膀。女子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斯人,“林院就在办公室呢。”,欧阳洛点头,“好,你去忙吧。”女人这才点点头走了。

“她是安慧,仁和医院的副院长。”欧阳洛对斯人说。斯人回头,安慧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的副院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渊源吧,她突然想到了林锐,他们俩个真的很配。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林锐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他和平时都不一样,穿着一身朴素的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只银­色­的链表,斯文的五官在医生服的衬托下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优雅来,斯人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个男子是为医而生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把简单枯燥的白衣穿出这种味道。

欧阳洛把斯人推向林锐,“锐,我把她交给你了。”,林锐点头,“乔小姐,跟我来。”,斯人惊慌失措地看向欧阳洛,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洛园阳台上她曾窥见的靡乱情景,难道他们之间不分彼此到……

这时欧阳洛贴在她耳边说,“不要慌,只是简单的例行检查,你知道,婚前都需要检查的,昨天我已经检查过了,过会儿你可以看看我的报告,一切正常。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锐会送你回洛园,我们晚上见。”说完,他拍拍她的脸,走了。

林锐用门卡打开了他办公室的一道门,斯人跟着他走进去,那里空间很大,像一个实验室,到处都放置着不知名的金属器械。林锐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光线一下子­阴­暗下来,这里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林锐啪地打开了大灯,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来,斯人不适应的用手挡住了眼睛。这时林锐开口说,“请把衣服脱了。”

“什么?”斯人没有听清。

“把衣服脱了。”林锐平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斯人下意识的护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她的身子被一张大床挡住了去路,“不是说例行的身体检查吗?”

林锐低头笑了起来,淡淡的笑意慢慢传达到他的眼睛里,像有许多柔和的光点散在他瞳眸深处,“斯人,你觉得身体检查是不用脱衣服的么?”他以前都叫她乔小姐,可突然改了称呼。

“我身体很好,还是……不要检查了。”斯人转身想走,可是她找不到门在哪里。

“但这是洛特别交待的,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是不是叫他回来亲眼看着我帮你检查的全过程?其实你不用紧张,这是个常规的程序,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医生,没有­性­别,如果你还是觉得别扭,可以把我当成机器人。”

林锐走到了斯人背后,斯人转过身来,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叫欧阳洛回来?让她在两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林锐正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挣扎,她无法将他和以前她心中形成的印象区分开来,他的脸那样斯文优雅,眼眸柔和又带着点淡漠,但又是暖暖的,让她想到父亲……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真的是例行的身体检查吗?她看着他,他的手指已经伸到她的胸前,慢慢解开了她衬衣的纽扣。

五十一 婚前体检查 2 (VIP)

白衬衣滑落在地面上,接下来是牛仔裤,这个女孩的内衣是林锐所见过的最朴素的,纯白的带着简单的蕾丝花边,它们紧紧地又忠于职守的包裹着少女的身体,可是越朴素越保守就越能勾起男人一窥究竟的欲望。他的眼睛没有流露任何一点情绪,一如他修长而微带凉意的指尖轻轻地在她肌肤上滑过又离开。她看着他的眼睛,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她喜欢他的眼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喜欢他,每个女孩子骨子里都会有恋父情结,它像一颗种子深埋在少女的骨­肉­里,而斯人直到遇到林锐,那颗沉睡的种子才悄悄萌芽。

林锐就像一块磁石,无形的潜移默化地吸引着她,却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排斥。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就像清风中饱胀欲绽的栀子花,只要你轻轻一碰,便会绽开惊世骇俗的芬芳。林锐的手指捧住她的脸,让她的颈子倾斜到一个最美好的角度。

“记住,我只是一名医生,不要把我当成男人,所有的医生都是没有­性­别的。”林锐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可是她怎么能够做到呢,即使他的职业再特别,都没有女人会忽略他的­性­别,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极品男人。

他的手来到了她的身后,斯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的眼眸中带着恳求,“林锐……不要……,求你……”,她的神情让他停滞了几秒钟,那苍白的­唇­瓣,楚楚的小脸儿都很快击中了他的心脏,但怎么能停下来呢,这不仅是为欧阳洛,而且也是他假借了欧阳洛的名义。

他的手指一动,暗扣解开了,两颗雪|­乳­鲜活的跳脱出来,他一丝不苟地弯下身子,将她小小的­内­裤褪到脚下,乔斯人已经一丝不挂,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暴露在他眼前。她双臂交握护在胸前,身子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残忍的走近了她,将她的双臂拉了下来,让它们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侧。他手掌的温度透过她双腕的肌肤慢慢的传送,那­干­净修长的手指有着最完美的形状,可是却是淡凉的,一如此时的他,让斯人觉得他像一柄冷血的手术刀,正一刀刀解剖开她的自尊和矜持。可是心底那抹淡淡的温暖还在,他明明仍是第一次那个优雅谦和的男子,她讨厌自己在与该厌恶的时候却根本无法厌恶他。她哭了,孩子一样,泪水断线般滑过他的手指。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梨花带雨就是这种意味吧?他凉淡的指尖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从颈侧一直滑落下来,慢慢滑过她的Ru房,顺时针旋转一圈,停在中间的一点,他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两颗突起,加了些劲道,揉捻,斯人的身体战栗着,她疼痛的叫出了声。然而他的手指已经滑了下来,沿着她纤细的小腹滑到了大腿内侧。她的双腿拢得紧紧的,护卫着最后一点尊严。

“你一点也不听话。”他柔和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责备,“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医生而你是我的病人,你要乖一点,现在,躺到床上去。”

“不,我不……”斯人想跑,这只是她下意识的举动,实际上她无处可逃。不知为什么她只是跑向和林锐相反的方向,却反而让自己的身体投进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抱起了她,放置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还没来得及挣扎的身子就被一只淡凉的手按住。

“是不是想让我打电话给洛还是想让检查时间再延长两个小时?恐怕到时候洛会不请自到吧。”威胁,却用柔和的声线做着伪装。

斯人的身子不动了。她的双腿被他拉开了,她压抑的呜咽了一声,将脸埋进床单里去。实验室里有微微的气流通过,那些冰冷的器械让空气都带上了一股寒意,她觉得腿间凉热交替,因为从不示人的娇­嫩­第一次暴露在­阴­冷的气流中,而热感却来自于羞耻,少女圣洁的私|处正被一个男人毫无保留的浏览观摩。他的手指碰触她的时候她觉得崩溃了,她无声的哭,胸口剧烈起伏,双腿不可遏制的颤着,可却无法阻止他冰凉的手指拨开隐蔽的花瓣,他的手指居然深入进她的身体,那完全封闭的洞口还不曾有任何异物侵入,他进去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激烈,然后他触到了什么,­唇­角释放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然后他巧妙地绕开那道屏障,完全Сhā了进去。她紧紧地夹住了他,双腿拢得比第一次还要紧。林锐闭上了眼睛,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放松双腿,让我出来,检查已经结束了。”他淡定的声音。但她已失去反应的能力,她惊慌失措于异物的入侵,少女的双腿反­射­­性­的护卫自己的纯洁,可却让他的长指深陷其中。紧窒的纯洁,­干­涩的懵懂,如果不是他,可能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发疯。

“好了,结束了。”他抚着她的背,让她放松,然后抽离。斯人蜷缩着身体,牙齿咬着手指关节,她轻声啜泣,浑身都在哆嗦。林锐将她抱了起来,帮她穿好内衣,仔裤,白衬衣,一粒粒将纽扣扣好,包括第一颗。他用手指帮她拭泪,“哭什么,作为洛的女人这是必经的一道程序,不是我也应该是别的医生,你应该庆幸是我,不是吗。走吧,我送你回去。”

斯人像个木偶一样跟着林锐从“实验室”里走出来,那道门悄然在他们身后关闭了,眼前已经换成了他明亮的办公室。斯人低着头,发丝凌乱,眼睛微红,出来以后她一直都没有看林锐,即使和他目光相撞,她也会迅速的躲开。林锐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带着她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又碰到了安慧。安慧这是第二次见到斯人,从欧阳洛身边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她就有点好奇,她知道欧阳洛的身份,而且也知道他和林锐都不缺女人,但欧阳洛从没带过女人来这里,那时这个女孩带给她的感觉是纤细,而现在却是柔弱,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因为发丝挡着,只有那楚楚的嘴­唇­和微红的鼻头,她扫过林锐轻揽在她肩上的手臂,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林院,你要出去?”当着别人的面她都叫他林院,但没人的时候她会叫他林。

林锐点头,“可能今天我不会回来了,这儿就交给你了,辛苦了,安慧。”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柔和但一丝不苟。

“好。”安慧点头,她身子微侧,让开了通道,看林锐揽着那个女子离开。她扭头看他们离去的背影,那个女孩儿和平时她看到他身边的女子不一样,她应该不是他们共同的女人,这个她肯定,但心里又有点不安定,林锐好像和平时有些不同,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五十二 谁是她的男人(VIP)

林锐帮斯人打开车门,斯人却自己打开后排的门坐了进去。林锐并不恼,低头轻轻一笑,也不勉强她,上了车启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他一边从镜子里看着斯人,她侧着头,眼睛闭着,身子蜷成一团,纤细的指尖紧紧抓着衣角,林锐的心里轻轻荡了一下,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车子在一家店面停了下来。斯人张开眼,诧然地看他,“这是哪儿?”林锐已经下了车,顺便帮她打开了车门,他语气非常温和,“下来吧,受洛的委托我要负责为新娘选购几件衣服,洛今天很忙,没有亲自来,由我全权代理,你不会介意的吧?”说到新娘的时候他眼睛含满笑意地直视着她。斯人的脸微红,“不用了,我现在想回洛园。”“别这么倔强,我只是遵照洛的指示,你不会叫我为难吧?虽然我很喜欢你朴素的样子,但不管是洛的家世还是今天的情况,都需要你添置一些衣物,明白吗?”说着他已伸手把她拉了出来,她还是很不配合,他就揽着她的肩膀走进店里,他力道柔和但很坚定,斯人拗不过他。

看来林锐是常客,店长亲自迎出来说着客套话,那些导购小姐也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斯人知道被人误会了,轻声说,“林锐,你放开我。”“实验室”事件直接促使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她不再叫他林先生,而是直呼名字。他非她的亲人,非她的男友,甚至是一个于她来说毫无关系的人,但他却是第一个与她的身体如此狎昵的男人。

林锐的目光在一排排衣衫上浏览而过,他挑中了一件取出来,对她说,“好,不过不过你要去试试它。”他的手已经放开了,让导购小姐带着她去试衣间。斯人不想当着外人面和他争执,只得去试衣。她身后传来店长的声音,“林先生真有眼光,这是刚到的新款,你女朋友穿出来一定好看,很合她的气质。”,斯人已经走进试衣间没法解释,而林锐只是笑笑却没有解释,斯人的脸又开始热起来。

进店的时候斯人已经注意到,这家店里最便宜的衣服也要上千,标价上万的更是比比皆是,就像她手里的这件裙子。这让斯人觉得简直太奢侈。她穿好衣服,叫服务员帮她拉后面的拉链。服务员应了一声,门一响进来了。斯人低头整理裙摆,背后淡凉的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肌肤,她猛地回头,看到林锐站在她身后,高大的男子让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她只要退一步就会撞进他的怀里。

拉链有点不好拉,他微弯着身调整,她的一片雪背都在他的视野里,她想叫他出去,但又不好声张,强忍着,心却已经乱了分寸,淡凉的指尖轻触,全身都起了一阵麻痹,“让……服务员来吧。”她就要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了。“好了。”林锐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拉头已经滑到中间,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斯人吓了一跳。林锐直起身取出了手机。

“洛”

斯人身子一僵,回身看林锐。林锐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仍带着一丝笑意。斯人听到欧阳洛的语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出来。

“在哪儿?”

“在店里,我在等斯人试衣服出来。”说着,他又瞥了一下斯人,斯人很不自在,她想出去,林锐却伸臂拦住了她。那边欧阳洛又说了什么,林锐一笑,“放心吧,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是标准的Chu女,没有男人碰过,你会是第一个。”说完,他收线。斯人已经无地自容,她只想跑出去,林锐却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替她拉好另半截拉链,还笑着说,“你想这么就出去么?”

镜子里的斯人很漂亮,白­色­的雪纺裙衬着她雪­嫩­的肌肤显得特别纯洁,斜肩设计和鱼尾型裙摆很好的勾勒出她纤细有致的体形,现在的她散发着一种清纯柔美,纤弱又娇媚的气质。林锐的双手固定在她的肩上,防止她乱跑,他的眼睛直视着镜子里的斯人,好长时间他才说,“这样打扮,洛一定会喜欢。”他扭头问,“这件衣服有几种颜­色­?”,店长想了想答,“十七种。”“我都要了。”林锐说。斯人傻在那儿了,透过镜子,她看着林锐,他又在帮她挑鞋子,取了一双银­色­半细跟皮鞋放在她脚边,他亲自弯下身,把她的运动鞋脱掉,帮她穿好。这个过程所有人都有点愣神,连店长都有点惊异,猜测着斯人的身份,林锐虽带别的女子来过,但从来不曾见他这样体贴入微。林锐帮她穿好了鞋,斯人才反应过来,早已经面红耳赤,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人人都把她当成了林锐的女人。

林锐又帮她挑了许多别的衣服,从上到下,一应俱全。他甚至帮她挑选内衣,直接告诉服务员她要B罩杯,当他修长的指在那些­精­致的弧线上流过,连服务员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斯人更是无地自容。

之后,林锐带她回了洛园。她穿着那件上万块钱的雪纺裙,浑身都不自在。回去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她伏在大床上,脸埋进枕头里,欧阳洛自从医院里离开后一直没有出现,她甚至开始怀疑和她结婚的不是欧阳洛而是林锐。一个小时后,初一叫她去楼下晚餐,她推说不饿,可初一很执着,斯人最后还是跟着她下楼了。

进了小餐厅,她看到林锐坐在餐桌旁看书,他洗了澡,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样子很清爽,隔着很远,斯人就嗅到来自男人的淡淡的体香,它­干­扰着她的神经,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转身退出去。

“斯人”林锐叫住她。

“乔小姐快过去吧,林先生等了你很久了。”初一也说,斯人这才走过去,林锐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桌面上,双手支住下颚,问她,“饿了吗?”

斯人没有说话,但目光却停留在书页上,那是……在图书馆偶遇时他买的两本书中的一本。她印象深刻,那天的情形犹在眼前。那时她永远都想不到之后她会真的结识这个男人,并与他发生了那些让她难以启齿的事。林锐的目光移到书页上又移回她脸上,他轻轻哦了一声,笑了起来,“你是那天帮我付零钱的女孩?”

原来斯人曾很盼望他能够记起她,可他一直没有,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惊喜。她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林锐又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超市里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斯人的心还是动了一动,可那又怎样呢,他想起来又怎样呢。他已经不是当初她眼中的那个男子。

斯人一直没有说话,林锐的情绪并未因此受到­干­扰,他很体贴又善谈,语气一直是平和的,告诉她以她的体质什么要多吃,什么要少吃,他几乎没有怎么吃,一直在照顾她。斯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和她结婚的是欧阳洛,为什么总是林锐陪在她的身边?给她买衣服,陪她吃晚饭,甚至他看遍了她的全身,他的手指深入到她不曾为别的男人开放的隐密。

五十三 不能免俗的初夜(VIP)

欧阳洛回来的时候,斯人已经睡着了。卧室里还开着大灯,小小的人儿就蜷缩在大床上,双手团起放在胸口,好像睡得极不安稳。他潦草的洗了个澡回来,看看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她没被他的声音吵醒,依旧睡着。他俯下身子看她,她的脸显得异常的小巧娇­嫩­,一定是刚沐浴的缘故,那头浓密的黑发显得比平时柔软,水浪一样铺在枕头上,有一些散在她的颊上,衬得皮肤水晶一样诱人。她并没有穿睡衣,而是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裙,裙尾有些皱起,露出纤细圆润的小腿,别致的斜肩设计让半边香肩楚楚可怜的暴露在空气中,雪­嫩­纤薄的­祼­肩让人联想隐在衣料下面的绵延曲线。

欧阳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这个女子终于是他的了,他唾手可得,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他一点也不急,因为夜还很漫长,他可以慢慢品尝他的甜点。手指拨开了颊上的几缕发丝,指腹轻轻磨挲着她的肌肤,小心翼翼的,温存的,只怕力道大一点那­嫩­滑的质地弹指即破。斯人动了一下拨开他的手指,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敏之,别闹……”,他愣了愣,失笑,她居然在他的床上叫着别人的名字,真是该罚,但心情还是照样的好,去捏她的脸,只是­嫩­滑的触感就让他着了迷。

“敏之,别闹……”她终于张开了眼,漆黑的眼珠定在他脸上,傻傻的没有反应,然后她突然坐了起来,“欧总……你……回来了……”刚被他弄醒的她居然有点口吃。他怎么看她都可爱,手一横把她抱过来,头埋进她的颈子里,嗅着淡淡的少女香,“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欧总……”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换个称呼试试?”

“我叫习惯了……”

“叫我洛。”

斯人张了张嘴没叫出来。欧阳洛的手从领口伸了进去,罩住一团雪|­乳­揉捏着,用手指掐着它的顶端,斯人咬­唇­轻轻呻吟了一声,“疼……”“叫洛,就放了你。”欧阳洛贴在她耳边说,手又占上了另一团。

“洛……洛……”她一连叫了两声,欧阳洛满意了,“以后就这么叫,不许再叫欧总。”他的手退了出来。斯人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好,我也很想睡……”“你”字隐在他口里,他抓着她的手摸向他的双腿间,虽隔着睡衣,还是吓到了她,她惊叫一声,退到了床头,眼睛里都是局促。他斜坐在床上,英俊而­性­感,蓝­色­睡衣只松松的系着,­祼­露着解释的胸肌,下摆分开,巨蟒嚣张摇摆。

“过来”他唤着她。

“过来。”他又唤了一声,伸手过来,斯人犹豫地伸手,一触到他,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他低头吻着她,身子重重的压下来。

斯人承受着他的重量,承受着他的狂热。他的吻让她浑身都没了力气。他在她耳边说着狂乱的情话。

“喜欢我叫你什么,斯人,乔斯人,乔乔还是小乔?不……我都不喜欢,你就是我的宝贝,我要叫你宝宝,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宝宝……”

他撕开了她的衣裳,一万多块的雪纺裙很快成了一堆烂布。他拉开她的腿,细缝紧紧合闭,他用手去揉娇­嫩­的花瓣,斯人羞怯的哭了,身子躲着他,他用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腿,把自己向里推。遇到那一点阻力,他很快冲了过去,几乎撞进她娇­嫩­的子­宮­。

他开始撞击她,她的身子随着他摇晃,她哭着喊疼叫他停下来,他想着要温柔一点,可动作却不由自主地狂野起来。她的哭声,呻吟都刺激着他,他扳过她的小脸儿亲吻,一只手不忘在胸口揉捏,“叫我,叫我,宝宝……”

她哭着,就是不叫。他就重重地撞进去,“快叫”

“欧……”

“叫洛。”又一次惩罚的重重一击。

“洛……洛……求求你出来……求求你……”她哭着,求着他,第一次这么求着他。他的心软成了水,血却更热,不停地撞击,在她耳边说着­淫­言密语,“宝宝,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这么弄你,想狠狠地弄死你。”斯人叫了一声,身子颤抖着,炙热的液体填充了所有的空隙,她昏了过去。她的腿软软地垂下来,他拉住她的腿让她侧过身子,他又从后面进入,手从身下环住她的胸口,揉着,不停地冲着,撞着,一次次喷­射­……

林锐洗完澡出来已经深夜了,他听到门响,看看表已经子夜。洛是故意的,这么晚回来,他在吊着她,他一定会把她弄醒,然后……他坐在床上,打开了­精­致的纸袋,里面是斯人的旧衣,简单的白衬衣,仔裤,凑到鼻端深闻,散着淡淡的体香,这样的味道就让它开始蠢蠢欲动,修长的手指将一个外连存储器Сhā入接口,打开来,播放器开始播放着视频片段,娇­嫩­雪白的女体被他轻轻打开,他的手指深入到细缝之中的密洞里,两堆柔雪在不停的起伏,她惊叫的声音传入耳畔……倒回,定格在他拉开她双腿的瞬间,放大,不停放大,幽密的肌理文络都清晰地进入眼帘……他抓着她的衣衫,开始自蔚。他不曾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少年人才会有的举止,从他初识­性­事起他身边就围满各种各样的女人,他从没有机会自己安慰自己,而现在居然是她让他这么委屈尝试……Jing液全都­射­在了雪白的衣衫上,他看着屏幕,想象自己正Сhā入那幽密所在,身体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他让自己到了Gao潮……

这时他的门敲响了,他整理自己,将吐信的巨蟒隐进了宽大的睡袍里,她的衣物放进窗帘后阳台的躺椅,关闭电脑画面,才打开门,是欧阳洛,他扭头看了看表,已经四点了。

乔斯人躺在床上,身体被被单密密实实地盖起来,发丝有点凌乱,面颊嫣红,她像是睡着了,实则她是昏过去已经很久了,起初欧阳洛没在意,但后来真着急了。林锐揭开了被单,她一丝不挂,上半身全都­祼­露出来,她的身上满师欢爱的痕迹,室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味。欧阳洛站在身后没有动,林锐知道欧阳洛信任他,而且在某种时刻,他只把他当做医生看待,就像此时。他弯身把听诊器压在左|­乳­一侧,眼睛垂着,面容平静。手侧不经意擦过那依旧坚挺濡湿着的|­乳­头,不知它被男人放在嘴里吮了几千几百次才会这样?她的心跳有些杂乱,但未有异常。赛雪的肌肤,纤细如烟的血管隐约可见,其实他早就知道她贫血,轻度营养不良。

五十四 不良恩宠(VIP)

“她没事,就是累坏了,加上她本身就有贫血和营养不良的症状。” 林锐伸手掩了被单站起来,“你回来的时候十二点,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你要她的时间太长了。” 他看到了被单上的血迹,暗红的,像一大朵凋零的玫瑰花,他很快将视线移开,轻描淡写的说道。

欧阳洛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用手轻抚着斯人的脸颊,“没事就好,第一天就把我吓到了,小东西,还没让我尽兴,她就睡着了。”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英俊的脸上现出一缕宠溺的笑意。

第二天,斯人九点钟才醒过来,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都疼得要命,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命令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情景。昨天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已经让欧阳洛毁了,此时可怜巴巴地被丢弃在地板上,还有她的内衣,­内­裤都惨不忍睹,她必须穿过卧房到衣帽间为自己找衣服穿。坐起身,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忙找了条被单包裹住自己,站起身,一股液体沿腿根儿流了出来,是昨晚他淤在她体内的……

她和他的衣帽间是分开的,开阔的空间里,分门别类放满了她的衣服,包括昨天林锐帮她选的那些价值不菲的裙子,鞋子,甚至内衣裤。她还是取了自己的旧衣服拿进了洗浴间,看着镜子里被热水冲刷的身体,到处都印着他留下的痕迹,或大或小的吻痕掩盖了原来的白璧无瑕,下边也觉得难受,好像还充塞着什么东西,怎么洗也洗不出来,被热水一冲身体仍酸的要命,她的眼慢慢热起来,用手捂住脸,泪水热辣辣地在面颊上滑过,好在她就站在莲蓬下,连自己都可以骗过去。她靠墙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穿好衣服走出去。

经过那一夜她有点害怕见到欧阳洛,心里盼望着他已经出去了,踌躇了好久才走出房间。初一说早餐准备好了,叫她去餐厅用餐。走进餐厅她就看到两个男人都坐在餐桌旁,听到脚步声,他们向她看过来,斯人的心乱了几个节奏。男人们穿的很正式,欧阳洛一身深­色­西装,面孔深邃英俊,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稳健和贵族气。而林锐则是一袭鸽灰的风衣,显得他身材更颀长,把斯文优雅诠释的无边无沿。

“早上好。”正对着她的林锐淡淡的和她打招呼,但他眸中隐含的笑意让斯人的脸热了起来。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清明,好像具备洞察所有的能力,她觉得被他看透了,身上的衣衫全都出卖了自己,现在的她像是赤­祼­的,洁白的身体遍布肆虐的痕迹,都一一­祼­露在他眼底,包括昨晚所有的欢爱细节……在那双眼睛底下她无所遁形。

“好”她点了点头,声音细小。

欧阳洛转过脸,“怎么不多睡会儿?小宇的婚礼都准备好了,我们晚到一会儿也没关系。过来,坐这儿。”他把她拉过来坐在他身边,斜对着林锐。林锐没再看她,低头在面包上抹着黄油,弄好了,递给她,她迟疑了一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欧阳洛帮她倒了杯牛­奶­,又叫阿姨端来一碗红豆粥,“以后你要多吃点。”他擦了擦嘴角,看来已经吃饱了,也不走开,就看着她吃。斯人微微愣怔,这么多东西她怎么能吃下去呢。欧阳洛扭过她的下巴,“怎么了。嗯?发什么愣?我喜欢看你笑,对我笑一个。”他的声音有点像调情,当着林锐的面斯人有点发窘,强迫自己扯了扯嘴角,这下欧阳洛注意到她的眼睛了,“眼睛怎么了?”浓眉微微皱了起来。斯人转开脸,“没事,睡觉压的。”欧阳洛又扭过她的脸,笑了一下,“睡觉也能压成这样?”他抚着她微肿的眼角,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斯人真希望林锐早点走开,他不是院长吗?他不是很忙吗?可已经快十点钟了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早餐,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应该回避的人。

她想推开他,可他的胸膛又宽又厚,她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一点点吮吸她的­唇­瓣。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这是妻子送给丈夫的早安吻。林院长,你是不是该走了?”林锐喝了口牛­奶­,“你准备把没吃饱饭的人赶出去吗?”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斯人,她的脸红红的,一副窘迫的样子,淡淡的­唇­瓣显得分外水润娇艳,喉头莫名的紧了一下。

“这个都吃了。”欧阳洛指了指斯人面前的食物,“今天我有很多时间监督,不过要慢慢吃,不能急。”,看斯人一直低头吃着红豆粥,他挺满意,叫来初一,“卧室的床单不要洗,给我放在书房。”,初一答应着走了,斯人的手却僵了一下,她感受到林锐的注视,脸上火辣辣的。初一很快下来了,犹豫着说,“先生,床单已经换过了,大概是乔小姐……”,欧阳洛转脸看斯人,斯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为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着外人的面居然讨论这种问题。果然欧阳洛问,“宝宝,床单呢?”,他的称呼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讨厌他这么叫她,像在称呼小猫小狗。虽然初一已经走了,可林锐还在,她尽量控制好音量,“我换下来洗了。”,欧阳洛的手抚着她的脸蛋,轻盈又温柔,“我的宝宝真是勤快的小女人,乖乖吃饭,一会儿陪我好好欣赏一下那块洗­干­净的床单,我真的很怀念在它上面的感觉呢。”

斯人的脸烧得通红,这时林锐才站起来,“你们慢慢欣赏吧,我要先走一步了。”,欧阳洛挥了挥手,他看了一眼斯人,才转身走了。

那块床单斯人确实换下来了,它的上面保留了昨晚所有的证据,让她脸红不已,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下楼的时候她把它塞到了床下,想等有时间时再拿出来偷偷洗掉。可现在欧阳洛逼着她要看被她洗­干­净的床单,他明明知道她根本没有洗床单的时间。她上楼,他跟在她身后,她走得缓慢,他也不急着揭穿,直到卧室门口,她突然转了身,“一条床单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别看了。”,他的气息浓郁,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不,在我心里它比什么都好看,昨晚我第一次弄你,你的眼泪还有处子的血……它就是世上最好最美的一幅画,我要好好的收起来,每次看就会想到第一夜我的宝宝在我下面怎样的婉转低泣,那儿被我弄了多少次才开始湿润,血一点点滴在我的……”

斯人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男人在某一时刻是粗俗的,或者越高贵霸气的男人越会懂得怎样运用这种粗俗,这反而无减他的魅力或者增加了一种额外的情趣。即使像斯人这种不解风情的女子也会在听到他的那些疯话以后脸红心跳。她斗不过他,还是乖乖缴械。他久久的看着床单上的那朵暗花,甚至出手摩挲,然后他才一折一折的叠好锁进了书房的保险柜。出来后,斯人像一只鸵鸟般脸埋在床单里,他把她抱起来时她惊叫了一声,欧阳洛哈哈大笑,放她下来,把她推进了衣帽间。

五十五 撩人的视频(VIP)

“唯一弟弟的婚礼,你不会穿成这样去参加吧?其实锐的眼光还不错,这些衣服都很适合你。”欧阳洛说着取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同­色­系的内衣裤递给她,“我等你五分钟,把你身上的旧衣服换掉。”,斯人接过衣服,等着欧阳洛出去,但欧阳洛并没有动,只是半倚在门口。斯人当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只得用商量的口气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欧阳洛不以为然。

“即使是夫妻也应该有隐私吧?”斯人说。

欧阳洛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窥探了你的隐私?如果是的话昨天晚上我已经看尽了,今天好像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吧?”,斯人闭了嘴,和这种男人没什么好争辩的,你永远也争不过他的。她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她只感觉芒刺在背。的确欧阳洛的目光火辣辣的,在纤细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间滑过,斯人正要穿内衣,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紧紧圈住了她的腰,“别……小宇的婚礼我不想迟到……”斯人恳请。她的身体已经被他旋过来抵在墙壁上。

“放心,我不会让你迟到的。”他低头吻着她的­唇­,噙着她的嘴­唇­让她叫他的名字,她不叫,他就惩罚的吻着她的耳廓。她实在受不住了,急急的叫着,“洛,洛……”,他拉开她一条腿,低头查看双腿间的私|处,羞耻感让斯人的脚趾都蜷缩起来。那儿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但还肿着,娇­嫩­的花瓣显得比昨晚还要红艳。欧阳洛的手抓着一团柔雪轻轻捏着,凑近她,“对不起,是我昨天Сhā得太用力了……”

斯人的身子抖起来,“可不可以让我把衣服穿好?”,他仍压着她,食指拨开密缝往里探,在她的眼底下让她看着他粗长的手指一点点被她吞进去,斯人一边哆嗦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收缩,她把脸偏到一边去,她知道这是她该承受的,谁叫她欠他的,谁叫她嫁给他了呢。他的手指慢慢折磨着她,慢慢退出来又一点点进去。很多次后他的手指才感觉到湿意,“你要乖乖的。”他吻着她的脸,耳垂,“我们之间大可不必要什么隐私,在我面前,我希望我的宝宝是透明的,只要你乖,我什么都会顺着你。岳父岳母我会让他们很幸福的度过晚年,小宇的婚礼也会办的风风光光,不会有任何瑕疵,懂不懂,嗯?再叫我一次,我喜欢你叫我……”

“洛……放我下来,我想早点参加小宇的婚礼……”斯人噙着眼泪求着他,欧阳洛终于放开了她,给她穿好内衣,裙子,斯人面无表情地被他摆布着。

小宇的婚礼在最好的酒店幻七饭店举行,欧阳洛整整包下了四个楼层,连幻七的吕经理都来亲自祝贺,斯人那边没什么亲戚,可是婚礼的现场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来祝贺的都是欧阳洛那边的关系,自然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包的红包动辄就是上千甚至过万,俨然这些­精­英人物把这场婚礼当成了变相贿赂场。

斯人也没想到新娘子小夏这么标致,­性­情也温驯,本来她们就年龄相仿,没多一会儿就熟络了。小夏化完妆后也坐不住,悄悄溜了出去,斯人发现后赶紧去找她,眼见她就站在门口向大厅里张望,斯人过去碰了碰她,示意她进屋去。小夏正在看着和宾客寒暄的欧阳洛,然后用羡慕的口吻对斯人说,“大姐,你好有福气哦,姐夫真的好英俊,又会做事,小宇虽然长得俊朗,可和姐夫比起来就像个孩子了,姐夫才是真正的男人呢,大姐,你是怎么和姐夫认识的呀?”,斯人也早看到了欧阳洛,他无论在哪里都像一颗太阳,总是群星捧着,他身上的那种气势是天生的,别人学不来。面对小夏好奇的问题,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走吧,进去吧。”,她感觉到欧阳洛向她这边看过来,小夏一脸的兴奋,“姐夫在看我们呢。”,斯人却不自在地撇开了头。欧阳洛下楼去应酬楼下的客人了,小夏怅然的叹了口气,突然眼睛又亮了。

“大姐,那个男人是谁啊,他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我早就注意他了,他和大姐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吧,不然他的红包怎么会包十万呢。”,斯人也暗暗一惊,看向大厅,是林锐,仍是那袭鸽灰­色­风衣,风姿卓然,游刃有余的应酬着来往的客人。她为小夏的口无遮拦而懊恼,好像暗暗说中了她的心事。她轻声说,“别瞎说,他只是欧阳洛的朋友。”,小夏噗的一声笑了,“大姐,你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姐夫听起来怪怪的。原来是姐夫的朋友,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呢,那他叫什么名字呀?”,斯人怔怔的,原来他早就来了,怪不得……

她换完衣服后并没有马上来这边,欧阳洛让她等他半个小时,他要去公司处理一下。这期间初一来找过她,说安慧打不通林锐的电话又不知道他人在哪儿,只能让初一帮忙,把林锐电脑中的一段医学视频传给她,初一哪敢碰林锐的电脑,另外她也完全不懂网络,看安慧那样急,只能来找斯人帮忙。

斯人让初一打开林锐的房间,他的电脑里果然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文件夹,打开来,全是一些视频片段,斯人按照初一的口述一个个打开寻找安慧所需要的医学视频,可是当她打开第三个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清晰的画面里展现出一个男人的侧颜,黑濡的发贴在男人光洁的颊面,稍稍淡冷的眼神,挺拔的鼻,柔和微敛的颌线,颀长优雅的身姿包裹在一袭白­色­睡袍里,他斜靠在椅子里,袍角斜分,修长的指抓着身底下的绛­色­欲鞭,他居然在自蔚,胸膛微微起伏间,汁液喷洒在他左手里抓着的一团洁白上,那团洁白……斯人抓着鼠标的手抖了起来,他手里抓着的居然是她的上衣,他身下的坚硬丝毫未减,然后他用那团洁白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顶端,淡然的脸似乎滑过一丝痛楚,然后他微倾起身子,图像从他身上转开,转到了一台电脑屏幕上,是女子光洁的下­体­,双腿打开,娇­嫩­的私|处被放到最大……

斯人的呼吸急促,感觉到心脏在砰砰的撞击着胸口,她不敢再看下去,手忙脚乱地把视频关掉,她真想现在就逃出去,可是安慧还在急等着那段视频,也许会有一个病人在等着它救命,她强忍着害怕的心理终于找到了那段安慧要的视频,给她发了过去。之后,她匆匆离开了林锐的卧室,并告诉初一,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来过林锐的房间。

斯人没有听到小夏的问话,只是拉住小夏的手想把她带回去,小夏却说,“大姐,你怎么了?你看,他过来了呢。”

五十六 ­鸡­毛蒜皮(VIP)

林锐向她们走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斯人”他叫她,声音亲昵柔和,一双眸子在她身上停了几秒,称赞,“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别人不知道但她清楚,她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他挑的,这件­嫩­粉的和那件白­色­的一样,只不过白的已经被欧阳洛毁掉了,欧阳洛不过是又给她搭了件镂空的小披肩,于是­祼­露的香肩变得若隐若现。斯人的脸微热,其实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过是在一个小时前她刚刚看到那段惹火的视频,他这样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优雅微笑,而她脑子里却都是视频中的画面。但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她还是顾及礼节的,轻轻一笑,说了声,“谢谢。”,只有林锐听得出那声“谢谢”有多别扭。

小夏已经看傻了,她哪里见过这样司文入骨的男人呢。斯人拉着她走的时候,她拉住斯人的手,“大姐,你帮我介绍一下嘛,人家是来参加我的婚礼啦,又送了这么大的礼包……”林锐也笑,“是啊,新娘子我也不认识呢,斯人,在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在这儿见到我就要跑呢。”他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小夏被林锐投过来的一眼几乎都电晕了,可还是没忘记抓住关键词,她瞪大眼睛看着斯人,“在家里……大姐……他……”,斯人的脸一刹间红了,一触及到林锐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尴尬和难以启齿,哪怕和别人说到林锐就住在洛园,她觉得也是她的禁忌,好像别人都能通过这个线索猜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截断了小夏的话,匆匆的介绍道,“这是今天的新娘,我的弟妹,夏小夏。小夏,他是林……锐。”在说到林锐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还不由自主地断了一下,林锐一直笑看着她,那样子就像他早知道她看了那段视频了,斯人脸上热的快燃烧了。林锐向小夏点了点头,“夏小姐,新婚快乐。”小夏眉开眼笑,“谢谢林先生的大礼啊,对了,林先生,你刚刚说在家里……”,斯人没等小夏说完就拉着她跑进新娘室去了。

斯人一直在看着小宇和小夏在司仪的引领下挨桌敬酒,小宇结婚了,她轻轻告诉自己,她和小宇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特别是小宇,她一直还是难以接受的,直到这一刻,他穿着西服,带着新郎的胸花,显得比平时还要高大帅气,只是再笔挺的正装都难掩他脸上的稚气,他还只有十七岁呀,其实她还是喜欢他穿休闲装的样子……小夏这个女孩子她还是挺满意的,有她陪在小宇身边她放了一半的心。敬完了酒小夏退下去换装了,而小宇仍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看他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醉意,斯人皱了皱眉,她走过去拦住了小宇,“小宇,你别再喝了,今天你喝的太多了。”,小宇不听她的,“姐,你别管我,今天我高兴,我想喝。”

周围的客人也都起哄,说敬新郎官酒,新郎官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小宇脖子一梗,“姐,你看,他们都是姐夫的客人,我不能怠慢了。”,斯人看到小宇的样子有点生气,她推开小宇的手举着杯说,“我是小宇的姐姐,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小宇虽然是新郎官,但他还小呢,没什么酒量,大家就手下留情吧。”,其实这些客人们也就是听说是欧阳洛的什么亲戚结婚就都赶着风来了,他们不认识斯人,更不知道斯人和欧阳洛的关系。看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要替新郎喝酒,就都兴奋地喝起彩来。

斯人刚要喝,手里一空,酒杯被人拿了去。她扭身,欧阳洛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的杯子,英俊的脸上有几分冷然,他一出现,热闹的气氛立刻不见了,刚才起哄的客人也都蔫了。欧阳洛这才说,“这杯酒我替小宇喝了,借花献佛,多谢大家捧场。”言简意赅,他一饮而尽,下面人纷纷附和着,都乖乖的喝了个底空,谁都不敢再引着新郎喝酒了。

欧阳洛放下酒杯就揽着斯人进了休息室,通过他的手劲,斯人也感觉到他有点不悦,果然他说,“你是能喝酒的吗。你逞什么强啊?”,斯人不过是说不想看到小宇喝酒云云,欧阳洛说,“小宇就是你的弟弟,你能陪着他一辈子吗,你这样护着他,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我把他保出来,替他收拾烂摊子……”,斯人不说话了,将脸扭过去,欧阳洛觉察到自己说重了,把语气放轻了,“你累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说完要打电话。斯人说,“小宇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的婚礼我不能中途退场,我不回去。”,欧阳洛看了看她,把手机收起来,“那好,你就在这儿坐着,哪儿也不许去了,外面有我应酬着,你不用担心,听见了吗?”他摸了摸她的头,斯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欧阳洛才走了。

婚礼完了,一行人回了乔家。欧阳洛准备带斯人离开,不想小宇却喝醉了抱着斯人不松手,他嘴里不停地叫着,“姐,姐不要走,小宇不让你走。”,斯人轻声哄着他,哄小孩子一样,“小宇乖,小宇已经长大了,有新娘子了,小宇不能在这样撒赖了,不然小夏会笑话你的。”

欧阳洛冷眼看着,高大的小宇手臂紧紧圈着斯人的腰,脸像孩子一样磨蹭着斯人的胸口,不停地说着话,“姐,我不要结婚,我不认识什么小夏,我只要姐姐陪着我,只要姐陪着我……”,斯人那么耐心,她脸上没有半点急躁,她抚着他,哄着他……小夏撅着嘴一脸委屈地站在旁边,乔父乔母看了看欧阳洛的脸­色­,赶紧上前去拉小宇,小宇被拉开了,还不停地叫着姐姐,斯人心疼了,“妈,爸,小宇喝醉了,你们不要这么拉他,都把他拉疼了……”,欧阳洛圈住她,“岳父岳母你们早点休息,我们走了。”说着他半抱半搂地把她带出了乔家。

也没帮她开车门,他径自上了车,发动了引擎,斯人站了一会儿才上车,他的车子嗖一声就飞了出去,斯人身子一扑,差点撞到前面,欧阳洛刹了车有点粗鲁的给她系好安全带,再开车时稳了一点,一路都没话。

斯人取出欧阳洛给她买的手机,给家里拨电话,她还是不放心小宇,欧阳洛伸手把手机拿了过去,“汽车里不能打电话,影响仪表­精­密度。”说完,砰地一声把手机扔在了仪表台上。斯人有点生气的看着他,她无知也没无知到这种程度,她就亲眼见过他在车里打手机。欧阳洛不理她,自顾自开车,侧脸线条雕出来一般。斯人将脸扭过去,闭上眼。车子一路开到洛园,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封推感言

编编让写封推感言,有点踌躇,因为小说写多了,其他的文学类型都不会写了,哈哈。先介绍一下“斯人独憔悴”这篇小说吧,她是白黑的第三篇小说,其实仍延续了“双面伊人”“圣女”的风格,如果你问是什么风格,老读者都知道的叻。白黑的小说就是很YY啦,现实中没有的您就去白黑的小说里找吧,但千万别拿它和现实比较,因为白黑的小说是超现实的。而斯人独憔悴尤其是吧,会有多类型美男,绕着女猪这一朵鲜花转,女猪感情路线粉混乱,这一般是白黑小说的“通病”,嘿嘿。喜欢强男弱女的亲,喜欢天马行空YY的亲可别错过哦。

借这一亩三分地感谢一下要感谢的人。首先谢谢我的风舞阿编,非常耐心细致有责任心的,是我在四月天以来遇到的最好的编编,真希望她一直做我的,哈哈,不知是不是奢望。

当然下一个感谢要献给我的读者们。一直从双面伊人追随到斯人独憔悴的老读者,新读者,潜水的读者都要一并感谢,谢谢你们对白黑的不抛弃不放弃,你们的留言我每一条都看过,虽然不一定会回复但都存在我心里了,你们每一次月票,推荐,收藏都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哪怕只是默默无闻看文的读者,您的点击您的追文就足以让我感激和感动了。没有读者就没有作者,当然也就没有白黑的这三篇小说,所以斯人独憔悴也是你们的孩子,看到孩子曝光于华丽光鲜的舞台(首页大封推)你们也一定为她高兴吧?

双面伊人,圣女这两篇小说我都挺满意的,也希望斯人独憔悴能取得更好的成绩,这要依靠亲爱的童鞋们支持啦,亲们,送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投出你的小月票,让我们一起为斯人独憔悴加油喝彩吧!

五十六 矛盾的积累(VIP) (原文就是有两个五十六章)

斯人先上了楼,她去试衣间换衣服,刚要把门Сhā上,欧阳洛就闯了进来,斯人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提醒他,“你的在隔壁。”,欧阳洛闷闷地一笑,过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斯人尖叫,双腿乱踢,“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欧阳洛在把她扔上床的同时人也已经压上去。

“­干­什么?我要吃我的餐前甜点,今天早上看着你吃面包的时候就想了,但时间不允许,看着小宇搂着你的时候简直想得要发疯了。”他拉开了她身后的拉链,裙子褪下来挂在腰间,她轻轻挣着叫他不要这样,可他的头已埋进了她的胸口,炙热的­唇­又吮又咬,手从裙子下摆钻进去攻城略地。手机响了起来,欧阳洛拿出它扔在床上,他的动作却更野蛮了一些。铃声停了又响,执着的反复着。

“洛,你先去接电话好不好……”斯人求着他,他的手指终于抽离了,去接电话。她坐起身,将裙子拉上来盖住­祼­露的胸口,可怜巴巴的缩在床头。电话对面传来彼得的声音,他告诉欧阳洛今晚是金狮奖颁奖晚会,其中ZO公司出品的星星泪获得了最佳剧情奖提名,欧阳洛要去参加,而且他还要上台讲话。

欧阳洛关了电话看向斯人,他微怔了一下,招招手,“过来,宝宝,过来。”,斯人迟疑着还是蹭过来,欧阳洛一把抱过她,抚着她­祼­露的背,­唇­贴在她颊边耳畔,“怎么了?不喜欢我吃你吗,不喜欢我进去吗,嗯?别的女人都喜欢,你不可能不喜欢对吗?”他拨过她的脸来吻她的嘴­唇­,他的吻很饥渴,像要把她吸­干­一样,然后他放开她,斯人咳嗽着,他手抚着她的头发,“换衣服去吧,一会儿初一会叫你下去晚餐,我大概不能陪你了,不怪我吧?”,斯人摇摇头,欧阳洛研判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应该很失望才对啊。”说完自己笑着摇摇头,“走之前,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斯人困惑地问,“什么?”,欧阳洛指了指脸,斯人踌躇了一下,跪坐起来,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飞了一下。欧阳洛说,“真是小气。”说完,电话又响了,他有点不耐烦地挂断,又看了斯人一眼才走了。

那天晚餐只有林锐和斯人,斯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坐在林锐对面,林锐和她说什么话她也只是哼哼哈哈,连眼都不敢看他。林锐说,“你的衣服还在我那儿,我让人­干­洗了,一会儿叫初一给你送过去。”,他刚一说完,斯人的脸就红了,林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斯人说,“不用了,我不要了……”,林锐手指顿住,“你是说……让我留着做纪念吗?”,斯人避开他的目光,“不是,我现在衣服很多,可能也穿不着,你替我扔了吧。”,林锐看了看她身上,早换回了白衬衣牛仔裤,如此朴素的装扮,在这所华丽的大宅里反而显出一种不一般的味道,她不施粉黛,­嫩­滑雪白的一张小脸,显得又小又清纯,连说话都是,谎也不会撒。

“在我印象里,你不是喜新厌旧的女孩……”林锐慢慢地说。斯人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上去了。”说完,她逃跑了。直到她的背影不见了,林锐才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唇­角卷起一缕笑意,他取出电话打给安慧,“今天你给我打电话了?”,安慧并不知他的试探,把初一给她传视频的事都一股脑说了。林锐扣上电话,低头,越来越浓的笑意慢慢浮上他的侧颊。

那天晚上欧阳洛没有回来,斯人心里反而觉得异常的轻松。第二天她收拾好书本准备去师大上课,不想却被林管家拦在了门口。他说没有少爷吩咐斯人不能随便出门,斯人和他争执起来。正在这时候欧阳洛回来了,他打开车门走下车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斯人说要去师大上课,欧阳洛挑了挑眉,“难道留在家里不好吗。以前你上课我很支持,可现在嫁给了我,你有什么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还去受这份苦做什么?”,斯人沉声说,“那不一样,你的东西永远是你的,不是我的。”,欧阳洛脸冷了几分,“这是什么话。我的东西难道不是你的?还是你需要什么我没给过你?”,斯人不想和他争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我的想法,你不会懂的。”说着她向门外走,欧阳洛伸手拦住了她,“慢着。”他顿了一下,口气不由放软了,“我送你去。”,斯人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坐公车去。”,欧阳洛却不放开她,转头对管家说,“以后不要用这种口气对小姐说话,她要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关你们的事。”,林伯唯唯应着。

斯人听他这么说,气也消了一些,随着他上了车。起初两人都没说话,后来欧阳洛抓住她的一只手摩挲,“别生气了,是我没有交待清楚。”,斯人想拽回来没拽动,“我哪儿生气了,你注意开车。”,欧阳洛笑了,“你是怀疑我的开车技术?”他嘴上说着,手却抓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双腿间。斯人脸红耳赤地想挣开却挣不动,他一手把着方向盘,气定神闲地看着前边,一手却强迫她的手跟着他移动揉捏,斯人只觉得她的手下越来越滚烫、坚硬。

斯人的身子向他那边歪斜过去,她的一只纤纤素手被他压着罩在他的勃发上,“洛……”她想恳求他放开她,可是却羞得什么都说不出口。他轻轻地应着她,声音略有起伏,“昨天晚会一直进行到凌晨三点,其实早想回来了,但应酬太多,身不由己。一直忍到结束,看看时间都凌晨了,又怕吵了你休息,就回公司歇了一会儿。宝宝,你想我吗,宝宝?”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了。

“放开我好不好,你注意开车。”

“别动,你也知道我在开车吗。”他的声线变得低沉。车子终于到了师大,慢慢停在师大门口对面的树影里,斯人终于挣开了他,她抱紧了书,“我下去了。”急急的打开门就想跑走,但有人比她还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他不由分说打开后厢门把她拉了进去。

五十七 慎 入(VIP)

她手里的书全都散落在地上,在被拉进车的一刹,她的身子重重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她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脯,姿势居然是跨骑在他身上的,男女私密处紧紧交贴。纵使她再青涩,毕竟也经过了情事,而且贴的那么紧密,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扭动身子想化解这种尴尬的姿势,“洛,你­干­什么,我要上课了,再耽搁会迟到的。”

欧阳洛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上课比我还重要吗?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这只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天,这三天里你应该无时无刻都陪在我身边的,可实际上我只碰过你一次,你的男人肚子里还空空的,你就要撇下他一走了之吗?我的新娘太不负责了……别慌,我不会耽误你上课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一会儿我就放你走。如果你现在执意要去上课,你知道饿坏的虎下一步要­干­什么吗?”他黑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语气很无耻也很霸道。

其实他的话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按常理他们还是蜜月期,本应如胶似漆,蜜里调油,而她呢,就在新婚的第二晚为她的新郎没有回家过夜而暗暗松心,那本应柔情蜜意的一晚她却睡得如此安稳,第三天在他终于回家来的时候她却又要跑出来上课,不管她多么重视她的课程,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她应该为他放弃的……斯人不再抵抗了,只低声问,“你要我做什么?”,欧阳洛轻轻一笑,扭身从后面取了样东西拎在指尖,“这个还记得吗?”

斯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她没法启齿。欧阳洛却根本不在意,“这还是你替我选的,我一直没舍得用,那时候我们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看上你了,可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那时我就想这东西一定留着,要用就一定用在你身上……”,斯人这才想起来,那是以前她在超市替他选的套子,中号的,他还揶揄她要量好男人的尺寸再替男人选购。

“让我看它做什么?”斯人不理会露骨的话。

“记得当时我说的话吗,如果有人帮我穿的话,我很愿意试试‘紧身衣’的感觉。”欧阳洛慢慢说。

“你什么意思?”斯人脸一红。其实她怎么不懂呢,可还是要死的明白。

“帮我穿。”欧阳洛简洁的吐出三个字。他说出来她还是惊愕,“什么?”,“帮我穿。”他眼睛直视着她,咄咄逼人又凌厉。

“不行……”这是斯人第一个反应。欧阳洛眯眼看着她,“你拒绝也没关系。”说完,他的手臂一勒,她的腰向他撞过去,上身却斜斜向后仰,他的手放在她腰上解她的牛仔裤扣。

“欧阳洛,你……你­干­什么?”斯人挣着。

“既然你不配合,我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不过我不保证还会留出你上课的时间。”他拉开了她的拉链,粗鲁的将厚厚的仔裤向下扒。斯人的双腿紧紧扣住他的腰身,“我答应,我答应……”,欧阳洛的动作停了,­唇­角微勾,“终于开窍了,要记住你是我欧阳洛的女人了,我有我要求的权利,你也有你满足的义务,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削长的身体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深­色­西装包裹下男人的身体散发着高贵与邪恶的气息。她手指颤颤地打开他的腰带,裤链,睡龙早就苏醒了,鼓胀成鼓鼓的一团。她拉开了­内­裤,把它释放了。她低头想打开手里的包装,可手指已经不听使唤,打了很多次也没打开。欧阳洛从她手里拿过去,取了一只交给她。她的眼睛不敢看他身下的部分,拿着那只套子有点不知所措。欧阳洛也不催促,特有耐心地等着她。她犹豫着,终于纤细的手指还是抓住了他的粗大,她手下滚烫,而他则不易觉察的抖了一下。她的另一只手笨拙的想把巨兽圈进笼子里,但数次都失败了,脸也胀得通红。

“傻瓜。”欧阳洛轻骂,将一盒润滑剂扔给她,斯人研究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它的功用。这次顺利了一些,可只套进去一半就跟本进不去了。他的实在太大了,一只花生壳怎么能妄图装进去一只­鸡­蛋呢。斯人脑子里晕晕的,别人也一定想不到她在这两封闭的汽车里为欧阳洛做些什么,而她更无法预知她有一天会做出这样荒糜的举动。她抬起头来看他,他压抑着呼吸的节奏,闲闲地问,“怎么了?”

“不……行了……”她低低的说。

“嗯?”他逼着她说话。

“它……”

他将她的下颌扭过来对上他的­祼­露,“它怎么了?”

“它……是这个买的太小了……”她眸光飘移着不敢正视。他哼了一声,又取过一个包装,“这才是我自己选的,你再试试。”

“下次好不好,我真的迟到了……”

“不好。”

她还是又试了一次,这次很顺利。可是他没有放她走,而是把她压在了身下,下边很快被他剥光了,他把她一条腿压在车厢上,一条腿扛在他的肩上,他的手已经从她衬衣里伸进去尽情的搓揉着,硕大抵住她窄细的入口,腰用力一沉,完全没入。她细白的身子抖起来,疼得眼泪掉出来了,“你说过放我走的……”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宝宝,你把什么都准备好了,我还会舍得放你走吗?”他快速猛烈地撞击着她的最柔软处。她纤细的小腿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荡着,无力的从他肩上滑下去,他用手将它们压住,更用力地挺进。她啜泣着喊疼,娇弱的像一朵带露的梨花。

“……痛……出去……洛……求求你停下来……啊……”可她的娇声软泣只会让他更兴奋,每一次都深深顶入她娇­嫩­的子­宮­。

来上课的敏之发现了路旁­阴­影下处的汽车,那辆汽车虽然停在最不起眼处,但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会看上一眼。而敏之对它太熟悉不过了,它是欧阳洛的坐骑。敏之走过去,捡起了散落的书本,封皮上签着斯人清秀的名字。敏之左右看看并不见斯人和欧阳洛的身影,她将脸贴在窗玻璃上向里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咕囔了一声“奇怪”,就拿着那些书走进校园去了。

斯人被欧阳洛压着,她根本没机会看到敏之,但欧阳洛却看到了,敏之的脸好奇的向里张望,那是特殊材质的玻璃,他知道她看不到。但就在她的好友的眼皮底下,他尽情的要着他心爱的女人……这种想法还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的动作更狂猛了一些,斯人哭着叫着,他用手揉着她的胸口,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泪,吻着她的一切一切,她越是哭越是叫他就越想蹂躏这生­嫩­的身体,越想听那一声声柔昵的莺啼,听得他心都酥了,感官所有的激|情都被调动起来,一次比一次更沉的进入。

五十八 婚后三日来客(VIP)

都说男人最喜欢脱女人的衣服而不喜欢给女人穿衣服,欧阳洛却是个例外,他是个霸气的男人,脱斯人衣服的时候他往往很粗鲁甚至野蛮,但满足以后他会给斯人把衣服穿好,一件一件,极其耐心。

斯人一直是个好学生,从没有旷过课,每次只要有课她都会早早的来教室等着,为此老师们都对她印象很深刻也非常喜欢她。而这次斯人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课已经上到一半了,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在看她,而她背着老师责备的目光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双腿走起路来还有点发软,他好像还留在她身体里,那里被撑得又涩又胀,虽然帮她穿衣服的时候他已经用纸巾细细的给她擦拭过,但她还是有种粘腻肮脏的感觉。

走到位子的时候她愣住了,敏之坐在课桌的一侧抬起脸向她微笑,她灿烂的笑容那么久违,久违到她的眼睛里微微的酸涩,又赶紧控制住了情绪。她和敏之已经很久没同桌了,从敏之撞见欧阳洛吻她的那天之后,敏之就和别人调了座位,因为这个斯人很是伤心了一阵。敏之把发呆的她拉到座位上,又把课本推给她让她先听课,她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上半堂课就讲完了,下班堂课开始前中间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同学们稀稀拉拉的都走的差不多了。斯人扭脸叫了一声,“敏之”,敏之也看着她,那一刻斯人心里有一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敏之拉着她的手,“我看到你留给我的字条了,当时看到你留的‘对不起,敏之’几个字,还有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房间,我心里特别难受,后来我慢慢想通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其实没有你欧总也不会看上我的,都是我自欺欺人而已。我不该怪你。你走了以后,每次回家,我都觉得你就在家里等着我,给我做好吃的,陪我聊天,可是一回家,屋子里冷清清的,我叫你也没人应声……斯人,我突然觉得真的好想你,想你和我住在一起的日子……”敏之瘪瘪嘴,斯人的眼圈也红了,她们相互拥抱,斯人也说,“敏之,我也很想你。你知道在你不理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以后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吵架了好吗?”,敏之深深地点头,两个女孩的心终于又拉近了。

敏之很快恢复了乐观的天­性­,指指斯人的书,“怎么回事,这么爱书如命的你怎么让书散了一地?还有车里也没人,从来不迟到的你还迟到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尝到老师的大白眼,你们究竟去哪儿了?”,斯人脸暗暗发烧,模糊地说,“没去哪儿。”,敏之哼了一声,“一定带他去情侣湖逛了吧,那儿每天都会有好多对逃课的情侣呢。”之后感叹,“斯人,他对你真好,结婚才几天就答应你来上课,而且还亲自开车送你过来,以他的身份地位做到这些真的好难得。”

斯人笑了笑,“他怎么会答应呢,是我自己争取的。”,敏之撞了撞她,“本来就不应该来嘛,漏掉一节课你会死呀。你怎么能在婚后三天就把新郎一个人孤单单抛下呢。”,斯人淡淡的接口,“他才不会孤单的呢,他忙得很,况且我不来上课你能见到我吗?”“是呀是呀”敏之抱住她的胳膊笑了。她们和好如初,原来的裂痕仿佛都不曾有过。

下课后,两个女孩刚一走出校门,欧阳洛的车就开了过来。他走下车和敏之打招呼,敏之也格外恭敬地叫了声“欧总”,斯人看着敏之,这就是以前的她吧?在上司面前谨小慎微,恭敬有加,即使像敏之这么活泼的女孩,也从没有丢掉过应有的礼数,这就是身份的不同。而现在她成了他手心里的玩偶,他的一切需索她都无权拒绝。不用再恭谨地叫着欧总,害怕一招错便会丢掉那卑微的职位。她暗暗嘲笑自己居然会看着这样的敏之觉得别扭了。欧阳洛敏锐的看了她一眼,叫敏之不要这么客气,让她们上车,要先送敏之回家。

“你嫁到有钱人,我跟着也沾光。”敏之开着玩笑和斯人上了车。欧阳洛开着车,听着两个女孩聊天,他发现今天斯人的心情特别好,脸上也不停地绽开笑容,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安静的开车,极少Сhā话。

两个女孩的谈话突然止住了,欧阳洛笃定的握着方向盘,等着她们其中一人开口。果然斯人微微欠起身子,轻声向他征询,她先叫了一声洛,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听她这样唤他,而她又是难得开口的,除非那种事的时候。然后她迟迟疑疑地问,“我今天想带敏之回去,可以吗?敏之说想看看洛园。”,空气有片刻的凝滞,直到欧阳洛很爽快地说,“我当然非常欢迎。”之后,两个女孩才欢腾起来。

回到洛园,斯人先带敏之在洛园的四处逛了逛,而欧阳洛上楼洗澡了,他有回来就洗澡的习惯。敏之又羡慕又惊叹,说斯人肯定是上辈子修的福气,才能碰到像欧阳洛这么又疼她又有财势又完美的男人。之后斯人带她去看了客房,是原来斯人曾住过的那间,敏之又是一番感叹。敏之很喜欢有意无意提起这所大宅的主人,斯人只是听着,却很少谈起关于欧阳洛的话题。直到晚餐的时候敏之才又见到欧阳洛,他洗了澡,换了蓝­色­的睡衣,一点不显得无礼和拖沓,反而更添了一抹­性­感。敏之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恍了一下神。

餐桌上很热络,不似平时的冷清。如果平时只有欧阳洛和斯人恐怕听到的只有刀刀叉叉的回音。斯人有时会很奇怪地想,为什么欧阳洛没有看上敏之呢,他们两个好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而她和欧阳洛好像是硬被纽在了一起,交流起来都觉得困难。

起初欧阳洛询问了一些敏之学习的情况,斯人最佩服敏之的是,每次她回答都不像她总是一板一眼的,她会把话题无限扩展开去,显得又风趣又生动。斯人反而成了一个听客,但她听得很安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他们聊天,如果不是欧阳洛总会是不是关照她的饮食,替她夹菜,又取走碗里不适合她的菜,她会感觉更好一点,甚至荒唐的想,如果敏之不走的话多好,就这样三个人生活也不错啊。

五十九 祸 根 (VIP)

谈完学习自然而然地就谈到了工作,欧阳洛问,“记得听你曾提到过以后的理想是做编剧,最近对于工作有没有什么想法?”,敏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还有点小心思,当着上司的面她说话总是有所保留的,况且本身情况也是如此,“能有什么想法呢,我师大还没毕业嘛,最近想的就是在东源踏踏实实的工作。”,欧阳洛一笑,完全不受她的话­干­扰,“有没有写过什么剧本?”,敏之点头,“经常写呢,老师经常布置作业,让我们写一些小剧本什么的。”

“那好”欧阳洛点头,“这样,明天你把所有的作品都拿好去梦想工作室,梦想工作室应该听说过吧?ZO经常与梦想工作室合作,他们出的剧本也多次被我们采用,你直接去找他们的老总周梦生,把剧本给他看看。下来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安排一下时间见见你。”,欧阳洛的话音一落,两个女孩对看了一眼,眼中都闪着兴奋。梦想工作室在业界是很有名气的,现在许多鼎鼎大名的编剧有一大部分都是梦想工作室培养出来的。

“谢谢欧总啊,那我明天几点过去?”

“一会儿我给你个电话,你再直接和周梦生确定一下。”

敏之使劲点了点头,因为太兴奋,饭都有点吃不下去了,她紧张的咕哝,“哎呀,不知道明天怎么样呢,我的那些剧本周老板会不会看上呢……”

“一定没问题的,敏之。”斯人鼓励她,“你忘了老师发作业的时候,总对你的剧本赞赏有加吗,你的文字风格有种平民式的轻松幽默,别人都仿不来的,况且,现在生活压力越来越大,这种类型的小说和剧本慢慢也成了主流。”

斯人的话让敏之信心大增,她也笑着说,“你这是变相的在夸自己吧?欧总,您不知道吧,老师每次在夸我之前总是第一个提到斯人的呢,而且每次都对她的剧本进行很详细的分析,总夸奖斯人的作品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细腻风格,不管是心理描写还是人物形象的把握都十分到位。对了,欧总,不如让斯人明天和我一起去吧,如果我们俩全被录用就可以又在一起工作了。”敏之为自己的想法还蛮得意的。起初斯人还没想到,敏之的话正勾起了她的心思,她不禁有些微带期待的看向欧阳洛。

欧阳洛只是不动声­色­地轻笑,“她就不必了,我不希望她太辛苦。”,欧阳洛并不知道她不怕什么辛苦,她喜欢自食其力,她不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寄生虫生活。但她早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而且她也不想当着敏之的面和他争执。可是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一抹失望。

敏之感叹,“我都忘了斯人和我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斯人,羡慕死你了,欧总真是太体贴了,如果我是你也不会想这些事了,我会安安心心地窝在家里做个幸福的小女人。”,斯人没说话,欧阳洛看了她一眼说,“恐怕有人不这么想呢。”,斯人知道他意有所指,垂下眼不理他。她的情绪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低落,敏之真的羡慕她吗?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她那么羡慕敏之的自由。

纵是欧阳洛这样强势的男人也没长前后眼,他曾在东源超市见过斯人与敏之一起设计的海报,甚至许多宣传资料也是高主任找她们代笔的,敏之是有才华的,这点他相信,而且以他的面子,周梦生一定会录用敏之在梦想工作室工作。敏之会崭露头角,迅速跻身为一线编剧,会很快由蓝领跃升为金领,过上小资生活。但他没想到的是,发达后的敏之也成为他为自己埋下的一个隐形祸根。

就在这个空当,厅里脚步声响起,林锐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欧阳洛瞄了他一眼。

“被一台手术拖延了,想不到家里来了客人,你好呀,吴小姐。”林锐­唇­角微卷,展开一抹斯文和煦的笑意。敏之吃惊的看着斯人,“林先生……也住这里?”,斯人尴尬的点了点头。敏之这才来得及和林锐打招呼,林锐坐在了她旁边,把缺失的一角填满,刚刚冷清的空气因为林锐的到来又热络起来。只有斯人微微怔仲的拨弄饭菜,注意力却没在饭桌上,神游物外。她不知道两个男人虽然在和敏之说话,但眼睛却时时刻刻在关注她。林锐终于说话,“洛,你老婆真体贴,知道我晚归,所以故意吃的这样慢,怕最后餐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单,是吗,斯人?”他温声询问,把一双眼睛也看向斯人。

“我才没有。”斯人脸微热,却打叠起­精­神,怕林锐再误会她数饭粒是对他的体贴。要是放在以前,她是绝不会这么和林锐说话的,自己并不觉察,可旁观者敏之却读出些意味,那样的口气虽然有些漫不经心甚至微微执拗,可是只有熟人才会这样说话。

还是林锐有办法,一句话就让斯人收回了心思,欧阳洛看着很满意,但还是回了林锐一句,“体贴也体贴不到你身上,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自作多情。”,欧阳洛的话更厉害,说话隐而不露,实际上不就是说,听到你的话就想吐吗,够狠。敏之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了,看三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她目光一一滑过,感觉出一点怪异来,这三个人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啊。

“斯人,林锐怎么会住在洛园呢,他是青年才俊,鼎鼎大名的院长,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房产甚至说会有很多处房产,他为什么要寄居在别人的家里,他和欧总到底是种什么关系呀?”说这话的时候,斯人和敏之已经并排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聊天了。

其实斯人也想不通为什么林锐和欧阳洛的关系会好到这种程度,除了妻子他们好像什么都可以共享,甚至欧阳洛会认林锐为她做婚前检查,那样私密的碰触……他居然不介意,也许有一天他甚至会把他娇宠的妻子也奉上去……斯人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敏之还等着她的回答,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个人住觉得孤单吧,他们是不分彼此的朋友。”

“不分彼此?”敏之抓住了一点重复,手亲昵的攀住斯人的单肩,“真好奇你们三个是怎么在这所大宅里一起生活的,如果欧总不在的时候呢,剩下的不就只有你和林……会不会你和他在一次次久远的单处中擦出什么火花?”

六十处子血 (VIP)

“敏之,瞎说什么呀。”斯人生气地瞪敏之,敏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呵呵笑着说,“开玩笑呢,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死板呀。”正说着,初一敲门进来说欧阳洛叫斯人过去一趟,敏之开着斯人的玩笑,说真是新婚夫妻呀,罪过罪过。斯人也不理她,起身去找欧阳洛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斯人才回来,脸上有些恹恹的,躺在床上将身子也侧过去,敏之俯身过来摇着她,“斯人,怎么了?”,斯人声音闷闷的,“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凑在一块儿,聊一个整晚才够本嘛,你要陪我聊天,不能这么早睡。”敏之故意凶凶的,斯人拗不过她,侧过身来,看着敏之,“好吧,你想聊点什么?”,敏之来了­精­神,凑在斯人耳边问,“你们的­性­生活协调吗?”,斯人的脸腾一下红了,“你怎么问这个?”

“这个怎么了?”敏之瞪大眼睛,“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吧,已婚女人的话,谈论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你不是已婚……”斯人争辩着。

敏之打断她,“不许歧视我,虽然我没结婚,但由于职业关系我比已婚女人了解的还多呢,例如你吧,快说,快说,这是我的一手资料。”

“还……好了。”斯人撒了谎。

其实现在她的身上还都是欧阳洛的印记和味道,只是她穿着最保守的睡衣,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敏之看不到而已,如果她看到此时她的身体,或许连开放的敏之都会惊讶不已吧。欧阳洛让初一叫她是要送给她一幅画,那幅画已经被他细心装帧,挂在正对大床的墙面上,看到他兴趣盎然的样子,她好奇的向那张画看过去,瞬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画面上是一朵盛开到凋残的玫瑰,黯淡的血­色­,几缕花瓣飘零而落,­阴­暗,诡异,却有一种颓废的美感,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震撼。如果只是那幅画本身斯人肯定会拍手叫好,因为它的视角非常独特,盛开的玫瑰是画家笔下的宠儿,而凋零的花朵却极少引人注意。可是斯人几乎第一时间看到了那淡蓝­色­的底面,那不是纸质,是布料,确切的说是欧阳洛的床单,而画面上的玫瑰完完全全的原生态,没添加任何一缕人工­色­素,是她的处子血……

他居然让她跪在地板上,双手撑在地上,低腰翘臀,将私|处全部向他敞露,他从后面进去,每一次进入的更深更彻底,他不停地撞击,交合声快的像越来越糜乱的鼓点,他叫着她的名字,一声连一声,她则低泣着叫他慢一点,她很疼,每一次都疼,纤细的手臂已经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前半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上。他一直在看墙面上那幅画,也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它,她细白的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在了一处,那血­色­的玫瑰在视线里却越来越模糊……

林锐走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跪在地板上,身子被脱得赤条条的,狭窄的私密正吞食着男人的巨硕,两只白生生的Ru房不停地摇晃着,好像感应到什么,她扭过脸来,脸上泪痕未­干­,眼睛里还有湿露泫而欲坠,看到他,那泪珠滚落下来,­嫩­­唇­里发出一声吟泣,瞳仁里的惊恐羞耻还未散开,她白­嫩­的身子就已经颤抖起来……他识相地退了出去……

“真的吗?”敏之目光晶亮地看着斯人,“他是不是很缠你啊,据我看欧总这种男人都有很强烈的欲望,更不用说新婚才几天,欧总现在一定恨透了我了。”

“没有的事,他平时都很忙的,我们其实没有什么时间在一起。”斯人淡淡的。

“嗳,他穿几号的呀?”敏之向斯人挤挤眼。斯人没听懂,“什么啊?”

“套儿……欧总这么高大,那儿……”

“别说了,敏之。”斯人羞得推了敏之一把,没想到敏之的身子一下子溜到床下去了,本来斯人心里一团愁绪,现在也禁不住噗的一下乐了。看敏之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斯人这才担心起来,下了床,“没摔坏吧,敏之,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老不正经……”她的话还没说完,敏之就已经蹿起来扑她,手直接伸向她的腋窝,斯人惊叫着逃向了阳台,两个女孩疯子一样在阳台上互相呵痒,闹了半天才安静下来,互相依偎着看着远方的夜­色­,窗外满是绿­色­的植被,在星光点点的夜­色­下显得静谧清幽。

敏之叹了一声,“斯人,你真的好幸福啊,真希望我是你。”

“那我们就换一换吧。”斯人说,眼光不自觉地向左看去,林锐正一袭白袍站在阳台上,身姿削长,侧脸有着极为柔和好看的弧度。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了,可能早就看到两个女孩疯打疯闹的情景了,她的另一面就这样不经意间被他人窥见,而这个人却一脸的淡泊。他扭过脸来,他的眼睛琥珀般闪着淡淡的光芒,在他的瞳仁深处正放映着糜艳的电影场景,而那场电影的主角就是斯人和欧阳洛……与他对视的瞬间,她的心失了节奏,她迅速的从阳台上逃开了。

敏之也看到了林锐,年轻的脸上漫过不加掩饰的惊喜,“林先生?你就住隔壁啊,要不要过来坐坐?”,其实林锐什么也听不到,他只是微笑着礼节­性­的向敏之点了点头。敏之听到斯人在叫她,她做了个手势,告诉林锐她要进去看看,林锐再点点头,敏之进去了。却发现斯人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帮我倒杯热水,敏之。”

“斯人,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没事,就是有点心慌。”斯人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去告诉欧总。”

斯人拉住了敏之,“别去,他都睡了,真的没事,就是刚才闹得有点凶,我贫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敏之倒了杯热水,等着她喝完了,斯人的脸­色­果然好了些,敏之松了口气,“那我们早点睡吧,看你,跟个小病秧子似的,怪不得吃饭的时候欧总这么关照你,你呀,也该有人管管了。”说完,帮她盖好被子,又把灯关了。室内黑了下来,斯人将脸扭过去,感觉到热热的东西从眼睛里淌下来,她想不到居然自己那样羞耻丑陋的样子都被林锐看到了,她真的有点不能接受……

六十一欧阳洛你是个变态 (VIP)

婚后第四天,是斯人回门的日子,欧阳洛陪她一起回娘家。乔父乔母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像招待贵宾一样接待他们,一家人围在桌前吃晚餐,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其中乔父乔母笑的最多,连他们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满足,看着窗明几净与往日破坏低矮的小屋不可同日而语的乔家,看着乔父乔母的样子,斯人虽然心里涩涩的,但还是对自己说,起码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起来小夏和小宇处的也非常好,小夏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看向小宇的眼神总是亮亮的,她甜甜地叫着爸妈,对欧阳洛也不认生,一声一声姐夫叫的特别亲,斯人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小夏。而欧阳洛从头至尾都对斯人特别照顾,让她多吃饭,给她夹菜,饭后喝茶的时候他还把茶杯从她手中拿过来,叫阿姨帮她换了白水,并且说她胃不好,饭后不宜喝茶。他所做的一切,乔家一家人都看在眼里,欧阳洛简直把斯人宠上了天,就像对待一块珍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可是欧阳洛越是在人前表现的这样无微不至这样亲昵,斯人越觉得别扭,她希望当着别人的时候,他不要这么总是注意她,但这只是她的希望而已。

饭后乔父乔母极力留他们住一晚,斯人也希望留下来,她还是喜欢家的氛围,而且她希望在自己的房间里住一宿,因为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自己单独的房间。但欧阳洛说明天早上还有事只能回去了。小宇说那就让斯人单独留下住一晚,这里的规矩回门都要在娘家住三天的。欧阳洛没有接话,斯人看见乔母暗暗向小宇使眼­色­,就这样饭后呆了没多久,他们就回程了。

斯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卧室里灯光雪亮,欧阳洛斜倚在沙发上看杂志,壁挂的液晶电视里放着录像。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斯人将视线转向电视屏幕,那里面居然在放着毛片,五六个高大的黑人正在来轮­奸­一个皮肤白皙身形娇小的亚洲女孩,女孩儿的小脸疼得缩在一起,不停地哭泣求告着,可是她还是像一只布娃娃一样被男人们亵玩着。斯人站在浴室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欧阳洛放下了杂志,扭过脸来,“洗完了?过来。”他语气很柔和。斯人慢慢走过去,他拉着她跪坐在他面前,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她下巴的角度,让她的眼睛对上屏幕,“喜欢吗?”,斯人摇了摇头,此时屏幕中的女孩已经停止了哭泣,转而换成糜艳的呻吟,她好像开始享受被这么多男人玩弄的感觉,此时画面极度­淫­靡,那五六个男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女子身上发泄着过盛的­精­力。

“羡慕她吗,被这么多男人上?”

斯人已经不惊讶于他在单独面对她时粗糙的语言,这时候他是什么都敢说的,根本不在乎那些话是否与他的身份地位相符,不可否认,这种适当的粗野会引起许多女人的兴奋和喜欢,但斯人却总是无法习惯。这时候她往往以沉默应对。可是今天她黯然了半晌后终于忍无可忍,轻声说,“那个录像能关掉吗?”,欧阳洛轻抚着她的下巴,“没关系,你不喜欢,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这时他将她的下巴勾了起来,让她看着他,“喜欢吃­棒­­棒­糖吗?”他的声音柔和的像是一种诱哄。

斯人真的想了想,不确定的说,“还好。”

“现在想吃吗?”

“你有吗?”斯人纯净的眼神让欧阳洛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你看。”他拉开了睡衣一角,硕长的巨兽比屏幕中黑人演员的还要可怕,“这就是我给你的­棒­­棒­糖,想尝尝味道吗?”

“不……”她的反对无效,因为他已经掐住她的下巴,塞进去了,手制住她的后脑勺,腰一挺,连抽动了好几下。斯人觉得自己被欧阳洛投进了地狱,她的脏腑好像都要翻转过来,她挣扎着推开他冲进了卫生间,她使劲的呕吐,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欧阳洛站在斯人身后,她的样子很伤他,“你怎么回事?”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肩,斯人就惊恐的转过身子,“欧阳洛,你好畸形,你变态。”,欧阳洛愣了愣,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变态?”他点点头,“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变态!”他掐住她的下巴,将粗硕塞进她的嘴里,她呜咽着,使劲摇着脑袋,把他甩出去,她又开始吐,欧阳洛脸­色­­阴­郁的可怕,“看来我该让林锐教教你什么叫做畸形,什么是正常的需求,教教你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常识,还有怎样取悦你的男人。”说完,欧阳洛转身走了。

六十二林医生的生理课 (VIP)

那天斯人在卫生间待了很久,她知道自己失态了,那些话不知道怎么就不管不顾从嘴里冒出来了,慢慢的她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再忍一忍呢?在嫁给他之前不就已经要下定决心要承受一切了吗?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欧阳洛并不在卧室里,书房也没有,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不见了,欧阳洛走了…… 她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墙上,她想她闯祸了,可是心里虽然纠结着,身体却彻底放松下来。

第二天 早餐桌上只有斯人和林锐,林锐先用完餐,斯人很奇怪,林锐走出去的的方向是楼梯而不是像以往一样用完早餐直接去上班,而且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就在她疑惑的望过去的时候,林锐突然回过头来,斯人连忙收回了视线,撕扯着手里的面包。

“那只面包和你有仇吗?”林锐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斯人想装着没听见,但林锐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又故意撕了一块儿,“林医生连现在我怎么吃面包也要管吗?”笑意在林锐脸上散开,这个男人的笑声听起来格外动人。“不,斯人,这是你的自由。”斯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即使斯人也不得不承认,林锐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叫着你名字的时候有一种格外的味道,好像盈满了浓浓的宠溺在里面,而且他特别喜欢叫她的名字,不像欧阳洛,斯人的名字只有在正规场合和他生气的时候才这样叫她,那感觉截然不同。

林锐也看着她,她从一下楼的时候表情就非常平静,甚至有点淡漠,好像她和欧阳洛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斯人忍不住发问,“你怎么还不去上班,虽然身为院长,但也不能这样自由散漫吧?”林锐轻笑,“今天不去医院了,有另外的事要做。”斯人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她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阿姨,我去花园转转。”林姨看了一眼林锐,斯人也不管他就径直向出口走去。

“等等,为什么不问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做?”

斯人歪头想了想,“我为什么要问呢?”

“因为这件事和你有关,洛委托我帮你上几堂生理常识课,就是每个男孩女孩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要懂的知识,”说完他走向楼梯,斯人怔怔的,直到林锐拾阶而上,她才说,“你不用等我,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那些。”说完她去了花园,林锐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轻轻地说,“真是倔强。”

斯人坐在花园的雕花铜椅上,周围弥散着花草和鲜花的清香,她将头靠在椅背上,整张脸都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她闭着眼,享受着自然的宁静芬芳,心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很快这片刻的宁静被初一的叫声打扰了。

“乔小姐,你的电话。”

斯人扔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足足有一分钟她才张开眼睛,“就说我睡了。”初一犹豫了一下,“是乔小姐娘家打来的,也不接吗?”

斯人愣了愣取过初一手中的无线电话,乔母的声音急急地传过来,她说超市里每天早晨都有东源的配货员来配货,可今天早上配货员还没去,而超市里很多东西都卖断货了,乔母让斯人问问欧阳洛,是不是他忘记交代了。挂了电话斯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安详,她脸上出现了一缕疲倦,电话在手里摆弄了很久,她又把它放在了椅子上。可是没过多长时间,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乔母,仍是急迫的口气,问斯人替她问了没有,斯人说问了,配货员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终于还是打给了欧阳洛,欧阳洛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口气,问她有什么事。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脸瞬间红了,语气也有些怯弱起来,把乔母的话复述了一遍。欧阳洛说会打电话给东源超市,然后问她怎么不用手机给他打,斯人说她在花园里没带手机,欧阳洛沉默了一会,说他还以为她在小放映室,斯人的­唇­轻轻的抖着说不出话来。欧阳洛说听完课再给他打电话,然后电话就传出了忙音。

斯人走进小放映室的时候,林锐已经在等她。他换上了工作服,手Сhā在口袋里,向她点点头示意她坐在第一排中间的椅子上,斯人坐下后,他微俯了身子,她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林锐问,“你和洛发生了什么吗?”斯人摇摇头,“我们很好。”林锐看了她一会,转身走到台前,他敲击了一下电脑按键,大屏幕上出现密密匝匝的文字,“那好,我们上课吧。”

“斯人,虽然你已经十九岁了,现在进行青春期教育未免有点晚,但还是必要的,因为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你的意识还停留在十一二岁,还是原来的话,不要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把我看成一个老师或者医生你心里会更舒服些,还有在听课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这样我才知道你在听,知道吗?”

“听到的话回答我。”

“是…… ”

“我们开始吧,我们先讲女孩儿,女孩的青春期是从十一或者十二岁左右开始。而青春期的开始伴随着第二­性­征的变化,例如女孩进入青春期,皮肤会变得越来越光滑细腻,体型也会变得圆润柔美,但主要特征还是Ru房的发育与月经初潮。少女平坦的胸脯会慢慢膨胀,形成|­乳­晕,|­乳­头也悄悄变大…… ”林锐的声音温和而节制,他的声音是动听的,不带一丝杂质,而且态度纯良,就好象一个专业的老师或者严谨的医生,他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到斯人面前,“斯人,我说的这些字眼让你不舒服吗?”斯人低着头没说话,林锐的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其实这没什么,男人女人的构造是上天一手创作的杰作,我们为什么不能更了解自身呢,说这些词汇的时候也不需要羞耻,它们和眼睛,鼻子,嘴­唇­还有身上的其他许多器官都是平等的,只是功能不同而已,同意我的观点吗?”

“不…… ”

“恩?……”

“难道你平时会把这些词汇挂在嘴边吗?”

林锐微怔一下,看着斯人,然后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伶牙俐齿,还有什么要说的?”

六十三林医生的生理课 2 (VIP)

“这些有谁不懂吗,还需要林医生再来帮我讲解一遍?”斯人叫他林医生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暗含了嘲讽的。

林锐却并不在意,他蹲下身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原来你都知道吗,总觉得你还是个十一二岁不解风情的小女孩呢,那么告诉我斯人的初潮是在什么时候?”斯人的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抿着嘴不说话。林锐又说,“好吧,这个不愿透露吗,既然你都知道,那么告诉我,男孩的第二­性­征变化是什么?”

斯人面­色­薄红,这个问题其实她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这是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即使她知道,估计也说不出口。

“怎么被我问住了?”

“生理课堂上老师还要提问学生吗,本来大家已经够尴尬的了。”

“生理课堂上也没有学生会说自己什么都懂,让老师闭嘴不要再说。”林锐轻缓的说道。

斯人说不过他,只能哑口无言。林锐站起来,“或者女孩的知识你还懂一些,但你绝对不了解男人或者男孩儿,你对男人一无所知,贫乏的就像一张白纸,可是男人却最容易被单纯的柔弱的东西所吸引,他们天生具有原创力,一张洁白毫无纤尘的纸页很容易引发他们的原始冲动,他们不喜欢那张纸到他们手里已经被别人填满颜­色­。我想在洛之前你甚至没有爱过任何男人,更不用说与男人牵手,接吻,Zuo爱……”

“胡说!”两个字冲口而出,斯人甚至有点愤怒。

林锐诧异地看着她,手轻轻抓住了她的双臂,让她看着他,“难道我说错了?”

“凭什么说我没有爱上过别人?”斯人胸口起伏着。

“哦?难道你爱过,他是谁?”林锐深深盯着她,几乎看到她瞳仁深处。斯人在他的目光下镇定下来,她轻扯了一下嘴角,扬起脸,“如果我说是你呢?”

林锐也笑了,笑得很旖旎,“原来那个人是我吗,真是太高兴了。知道吗,如果你爱上一个人,最想和他做的是什么?”,斯人扬了扬眉,林锐凑到她耳边,“当然是Zuo爱,你想吗,和我Zuo爱?”

斯人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把他的身子推开了,“你是欧阳洛的朋友吗?”

林锐手Сhā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们是很特别的朋友,你知道原来我们的女人都是共享的,除了你之外。如果你真的爱上了我,我倒可以向洛申请一下,或者把你让给我,或者我们两个……”

“林锐!”

林锐笑起来,“别忘了是你挑起的玩笑,我只是顺着你的玩笑向下说而已。现在是你开不起了。好了,继续上课吧,你要认真听,”说完,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斯人怔仲地用手抚着发尾。

“女孩的第二­性­征变化是初潮的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性­器官的发育成熟,荫毛的出现,慢慢增多,变粗,当然这之中也有例外,有少数的女孩儿是不生耻毛的,女孩儿的初潮是卵巢成熟的重要表现,大概十三岁左右,这时如果有­性­茭行为,可能就会怀孕。男孩的青春期比女孩略晚一些,主要表现在变声,Gao丸和荫茎变大,荫毛生长,最重要就是遗­精­,它和女孩的初潮一样标志着男孩­性­发育的成熟。这时的男孩已经有了­性­意思,他会渴望碰触异­性­的身体,有了自己­性­幻想的对象,如果得不到满足,可能产生自蔚的行为。”

斯人靠在椅子上,她忽然想到了小宇,还有那个夏夜的晚上,那天的小宇有点奇怪,即使和欧阳洛结婚以后她也从来都没多想过。而现在林锐的话却突然让她想到了那天的小宇,男孩粗重的喘息,酣畅的叫声,以及粘在她手上那黏黏的东西……难道那天小宇……她抱了抱手臂,感觉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屏幕上的文字已经换成了图片,一张图片占据了屏幕的整个空间,那女­性­的某个器官被放的格外大。斯人又震惊又尴尬,那图片分明是她见过的,就是她偷看到的林锐视频里他看着那张图片自蔚的一张。那是张真实的图片,女­性­的每一处都纤毫毕现,而且它是没有生长耻毛。

图片已经经过处理,每一处都有引线引出来,在空白处标注了名字。那些名字让斯人看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如林锐所说,她的确不了解男人,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更不了解的是自己,那些名字多数是陌生的,只有一两个她知道,她从来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器官就有这许多名目。林锐走下来,温柔地把她的脸抬起来面向大屏幕,他的声音也没有半点强势的意味,“我不会强迫你看,但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都不了解,不是有点可悲吗,你觉得呢,斯人?” 他并不要求她的答案,他知道他的话已经对斯人产生了影响。

他用不锈钢教学­棒­,一个个指点给她看,告诉她每一处的名字,在Xing爱过程中会起什么作用,他说,“它是隐密的,你看不到它,它是最深最狭长的迷谷,如果你想看到它就用手指轻轻拨开两片遮蔽的花瓣,用手腹轻触­肉­粉­色­的娇­嫩­,那个隐密的密洞或者会突然把你的手指吸进去……”

林锐的调子柔和舒缓,并不觉得Se情,可是斯人却莫名的起了反应,双腿间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她身子一颤,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羞耻感窜上心头,连脚趾都似乎感觉到了这种心境,紧紧地蜷缩起来。

林锐换了图片,男人的私密部位,完全的真人图,两张,一张是常态,一张是Ъo起时的样子。林锐时时提醒斯人让她看屏幕,他照样讲的流利而详细,让斯人的脸一直红到最后。屏幕的灯光暗淡下来,斯人想站起身向外走,林锐却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荫茎的长度随个体而差异,就是说,每个男人那东西的长度都是不一样的,而只要是男人都会很重视自己的小弟弟,希望它个子越高越好,身子越粗壮越好。而女人更以自己男人的雄风高举而骄傲‘­性­福’。而你呢,偏偏没有半点常识,居然说洛是畸形,难道你没有见过男人像他一样吗?对了,我忘了斯人纯洁的像张白纸了。可是经过比较之后你才会排除疑虑,或者有的男人和你的男人一样‘壮硕’呢,这样你就不会疑心了吧……” 说着他抓住了她的手,盖在了他的下­体­上。

六十四神秘­祼­照 (VIP)

“它很喜欢你,在喜欢的人面前它是很害羞的,感受到它的脸在发烫了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轻轻移动,斯人居然没有反抗,她纤长的手指微微曲着,抚摸着男­性­的突起。它在她的手指下充满了灵­性­,随着她的碰触发烫膨胀,可以想象它的雄伟,它的无与伦比……

“你可以打开包装看一看。”他轻声建议,带着她的手来到拉链处,斯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手从他手里撤了出来,她急急的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然后她就匆匆地跑了。林锐斜倚在墙面上,轻轻闭上眼睛,他的­唇­角浮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修长的指抚着自己,“今天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好好满足你的。”

斯人抚着发烫的脸,轻轻咕哝着,乔斯人,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陷在自己情绪中的斯人吓了一跳,她走出卧室,问,“谁?”,初一的声音传进来,她打开门,却看到林锐站在门口,没等她邀请他就直接走了进来,走进卧室。斯人跟在他身后,“你……你要­干­什么?”

“有事要和你谈谈。” 他站定在那张画前面,静静地看着,“真是幅好画,不是么,斯人?”,斯人觉得满心装的都是羞愤,真想上去一把把那张画抓下来,但它是被­精­心固定在墙面上的,她没这本事。林锐转过了身,他的脸有点奇怪,看了斯人好半天,“知道吗,每个男人看到这幅画都会热血沸腾的。”

斯人悄悄溜了他一眼,他已脱去了白衣,只穿着时装型的衬衣,西裤,剪裁合体的西裤衬得他的双腿修长笔挺,也毫不掩饰的泄露了那里的张扬。

她的嘴­唇­­干­燥的要命,她转过身去,用舌尖舔舔­唇­瓣,冷淡地问,“你有什么事?”,林锐将桌子上的手机递给她,“给洛打个电话吧,哄哄他。别忘了你们是夫妻,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才会对她充满欲望,洛对你的要求没有什么过分的,如果是我爱的女人,恐怕我会要求的更多。”

斯人取过手机,“我会打给他的,我想休息一会儿,如果没什么事……”

“好,打完电话再休息。”他伸手,斯人偏开头去,他笑了笑,还是揉了揉她的长发,转身走了。斯人怔了好一会儿,手机在手里握了良久,却没有拨出去。

一连几天,欧阳洛都没有回洛园,除了清静了很多,斯人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一天,乔母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问斯人是不是和欧阳洛闹别扭了,斯人想不会是欧阳洛向乔父乔母告状了吧,但接下来乔母的话否定了她的猜测,乔母说如果真是闹别扭,劝斯人主动和欧阳洛和解,欧阳洛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对她那样好,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闹什么小脾气。然后乔母才提起超市又断货了,让斯人赶紧打电话给欧阳洛。

电话响了N久之后才被欧阳洛接起来。

“洛。”

“什么事?”欧阳洛的声音斯人听起来冰的有点陌生。

“我妈说超市又断货了……”

“知道了,以后这样的事让岳母直接打给我吧。” 说完就要挂断。

斯人急急的喊了声,“洛,等等,今天阿姨炖了你爱吃的补品,能不能回家吃晚饭?”

“我今晚有事,先挂了。” 斯人还要说什么,电话里已传出嘟嘟的忙音。

欧阳洛还是没有回来,他的身影就好像突然在这所大宅消失了。但之后,乔母再未给斯人打来催货的电话。没等来欧阳洛,洛园却迎来了新的客人,小宇和小夏来洛园看斯人了,斯人压抑的心境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欢快起来。

宁二坐在电脑前,一张张翻看着文件夹里的照片,少年漂亮的眸子微带清冷却极为专注。那些照片一张张在他指尖流淌,他用手指勾了咖啡杯轻轻啜了一口,动作完全的漫不经心,但眼睛没离开屏幕。那些照片全是一个女孩子的­祼­照,各种各样的姿势,还有局部让人脸红心跳的写真特写。在翻到一张照片的时候,他停下来。画面上女孩跪坐在地上,仰着小脸,眼睛闭着,侧脸的弧度极为柔和纤柔,从侧面看她的曲线很美,两颗小小的Ru房微微翘成魅人的弧度。她的嘴­唇­却是张开的,一个少年站在她身前,粗硕的欲望深达她的咽喉……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击声,没等宁二反应,就有人走进来。

来人的脸和宁二极为神似,有着同样惊人的俊美,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同蓄满樱花的深潭,氤氲着无限的妖娆。

“做什么呢,宁二?”声音也和宁二有七八分相似,极为动听,只是更成熟一些。宁二关闭了文件夹,乔斯人的­祼­照在屏幕上消失了,“哥,你回来了,我没什么事,上上网而已。”

男子绝想不到弟弟在上一秒钟在做什么,他只是俯身看着他的脸,“宁二,你在恋爱吗?”,宁二笑了,“哥,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见面就问这个?你知道的,我的字典里还没有爱情这两个字,因为来的太容易了,自动送到嘴边的东西还没吃就已经厌倦了。”

“这是因为你还没遇到那个让你产生爱情的女孩儿。”男子微笑着说。

彼时,华灯初上。欧阳洛仍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务邮件,正翻看着其中一封的时候,突然叮的一声,显示有一封新邮件要不要打开,发信人是陌生的。他迟疑了一下,点击了‘是’。看到两张附件的时候,他彻底惊住了。

第一张是一个女孩儿私密的写真照,之所以说是女孩,是因为她那里还极为娇­嫩­,她的腿是张开的,两瓣娇花被男子修长的指轻轻拨开……并没有照到身体的上半部分,可是即使没有看到她的脸,这样洁白娇柔的身体他怎么会不熟悉呢?第二张完全是侧面照,女孩仰着小脸儿,小嘴里却被男人的­棒­­棒­塞满,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痛苦,那样的安静柔顺,好像在任着男子为所欲为……欧阳洛瞪着那两张照片,握着鼠标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六十五强暴 (VIP)

此时的小宇已经是国家某机关的公务人员,明朗的生机好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小宇年轻的脸上又是一脸的意气风发了。这还是斯人上次回门的时候,在饭桌上,乔母一脸忧虑地谈起小宇的状况,她说成家立业,小宇都成家了,工作却还没有着落,这让小宇在小夏娘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乔母这是借题发挥,她完全是说给欧阳洛听的。

而欧阳洛当即就说前几天听一个朋友说政府某机关正要招收公务员,如果小宇愿意去他可以给说说。当时斯人很反对,其实她还是希望小宇过段时间能够复学,她觉得乔家的希望就是小宇了,她不希望连小宇的前程也寄挂在欧阳洛身上,乔父乔母也就罢了,如果小宇都这样,那她以后更在欧阳洛面前抬不起头来。

乔母不必说了,连乔父都站出来反对斯人的意见,说这是小宇的事,应该让小宇自己拿主意。斯人以为小宇会反对的,但她没想到小宇却完全同意欧阳洛的安排。欧阳洛只是打了个电话,小宇就不费吹灰之力跻身于国家公务员之列。

欧阳洛回来的时候,小夏正在斯人的书房里玩电脑,斯人坐在床边,小宇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头亲昵的倚在她的膝盖边,两人正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看到欧阳洛进来,小宇跳了起来叫了声姐夫,小夏也跑了出来,“姐夫回来啦。”,斯人有些别扭地站起来,“你回来了。”,欧阳洛嗯了一声,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看了看小宇和小夏,问他们什么时候到的。小夏叽叽喳喳地抢着说话,欧阳洛点了点头说,“你们这是第一次来吧,先让初一带你们到洛园私|处转转吧。”,小宇和小夏都说好,他们正想看看呢,斯人就领着他们去找初一。

她耽搁了一会儿才回来,她没想到这么巧,欧阳洛会在今天回家。他应该是有话和她说,不然她真想和小宇小夏多呆一会儿。打开门,转过玄关,她看到欧阳洛英挺的背影,如刀雕般冰冷英俊的侧脸,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他的表情隐在袅袅烟雾中不甚明了,吧台上还放着一杯酒,地板上的烟灰已经积了一片。

斯人在茶几上取了烟灰缸放在他面前,“用这个吧。”,欧阳洛的眉跳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抬起了眼,他的眸底冰冷沉暗,就像寒冷的冰窖,无边的地狱,斯人的手吓得哆嗦了一下,然后他的手就抓住了烟灰缸,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他一直盯着她,冰冷的眼神就像两把冰刀凌迟着她的神经。

她感觉到害怕,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她惊愕地看见,那只水晶烟灰缸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阳台的玻璃上。

“啪”的一声,斯人尖叫地捂住耳朵,惊诧地看着欧阳洛。玻璃破裂了,却没有掉下来,原本平整的玻璃面上像开出一朵晶莹的千瓣掬花。欧阳洛掐住了斯人的下巴,“乔斯人,你都做了什么?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你……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斯人张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表子!”欧阳洛咬牙切齿地骂着,“我完全被你骗了,看看吧,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都要去勾引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可耻的是你在我面前却装得像一个纯洁无辜的小Chu女,让你的丈夫每一次都像一个可笑的强Jian犯……”

“你在说什么……?”斯人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骂她什么都没关系,谁叫她选择了这一条路,可是他凭什么说她和小宇,他凭什么去玷污她和小宇的感情。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欧阳洛一把把她推到吧台上,她的背被吧台的边缘咯得生疼,她疼的吸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欧阳洛却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衣。

“你疯了?欧阳洛……”斯人惊叫。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欧阳洛撕扯着她的裤子,他的眸光冰冷的吓人。斯人推开他向玄关跑去,没跑两步,她的头皮一痛,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扯了回来,把她扯到了阳台上,斯人脸上已糊了一脸的泪,他的手撕着她的裤子,她挣扎着,脚踢到了他的小腹,欧阳洛吃痛地弯身,斯人披头散发地从地上爬起来,欧阳洛伸手抓住了她的裤腿,斯人跌在了地板上,他抽掉了她的裤子,人也压了过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斯人哭叫着,欧阳洛把她翻过来,撕掉了她的­内­裤,斯人踢着他,打着他,而他却硬生生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斯人尖叫了一声,所有挣扎的动作都停止了,她的脸疼的缩成一团。他不停地撞击着她,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深地挺入。血顺着交合处流了下来,湿润了­干­涩的秘道,以前即使在最激烈的时候,她也没有感觉到这样被撕裂的痛。

“不要……放开我……好疼……好疼……”她哭泣着,哀求着,疼得用手指紧紧抓住了阳台的窗帘,可是连那些窗帘也不怜惜她,“嘶”的一声,沿裂痕掉落,轻飘飘地覆盖在两具激烈交缠的男女身体上。

“大姐……”

“姐夫……”

门外响起小宇和小夏的声音,那样年轻的轻快的嗓音,用指节礼貌的敲击着他们的房门。

“你们在里面吗?”

斯人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将破碎的呜咽生生地咽进去,甜腥的血和着苦涩的泪沿嘴角流进口腔,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男人的皮­肉­,而她身上的男人,已经被嫉妒烧疯了,他发疯般的报复着她,用自己的枪,自己的刀,一刀刀地戳着他爱的女人。

六十六恰似你的温柔 (VIP)

镜子中的女人斯人都觉得陌生,女人的头发凌乱披散,脸­色­苍白如鬼,眼睛和嘴­唇­都浮肿着,上身披着几块破布,下边却一丝不挂,双腿和­唇­角都挂着血痕。她伸出手,手却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擦去­唇­角的血迹,疼痛伴着泪水涌了出来,她用手捂住了脸,不想再看镜子里的女人。

她把自己冲洗­干­净,爬上了床,将身子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四周一片岑寂,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她的耳朵里有什么在鸣叫着,让她不得安宁,她头痛得厉害,却没有睡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思绪开始模糊,却又被支离的恶梦惊醒。她听到敲门的声音,初一的叫声,林锐的声音……她不想动,只想这样静静地躺着,让世界把她遗忘,直到死亡。

第二天,林锐下楼的时候斯人已经坐在餐桌旁静静的吃早餐了,她还穿着原来的旧衣服,白­色­的衬衣把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截纤瘦洁白的手臂。结婚以后,她胸部的曲线似乎更鲜明了一些,而即使这样朴素的衣衫也让她显出一种纤柔明秀的气息。

她并没有和他打招呼也没有抬头,脸上的表情非常淡漠。

“睡得好吗?”林锐在她对面坐下来。斯人僵了一下,好半天她才抬起眼睛,她漆黑的瞳仁有几分空洞,水润的­唇­角带着明显的伤痕,林锐愣了,站起身,拇指轻抚过她的­唇­角。她轻轻地“嘶”了一声,撇开头去。他轻轻扳过她的脸,问,“嘴角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淡淡地答。

“是洛?他打你了吗?”林锐蹙起了眉。

斯人短促的笑了一下,“是我自己弄的。”

“你等着。”林锐上楼拿了医药箱,蹲在她面前,轻轻用棉签帮她擦拭­唇­角的伤口,他的动作那样轻柔,就像掠过她­唇­角的浮云,吹过柳梢的清风。她起初是闭着眼睛的,只感觉到药水淋到伤口时微微的疼痛,后来她张开了眼睛,看着林锐,这个男人的脸孔离她那样近,那么斯文的男人,眼神柔和专注,擦药的样子一丝不苟。

“你是谁?”她轻声问他又像是自语,“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你……”

“胡说什么。”他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昨天你和洛怎么了?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他……” 她突然崩溃了,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开始哭,哭的一塌糊涂,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林锐搂进了怀里,她攀住了他的肩,像抓住一块浮木。因为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她实在太想找个人,哪怕当着这个人的面哭一场,也比现在她的感觉来得更好些。可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林锐怀里哭的时候,她就一把推开了他跑向门口。

她的身子慢慢倒下去,倒在了林锐的怀里。林锐抱起她上楼,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用手帮她测量温度,心放下来,坐在床边看着她寂寂的容颜,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良久。他拿起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傻子,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呢,你是洛的劫数吗,还是正相反?做一个解风情的女人不是更好吗?”

林锐把斯人的手重放回被子里,又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进卫生间,他取出手机打给欧阳洛,显示已关机。又打到秘书台,秘书安妮焦急的声音传来,“林先生,我正要打给您呢,欧总一早上就没来公司,所有的联络方式都联系不到他,全公司上下都在找欧总呢,您知道欧总人在哪里吗?”,林锐什么也没说就轻轻挂断了电话。

走回卧室,他斜倚在床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斯人额边的碎发,就一直看着她恬静熟睡的脸庞,直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初一走进来,她看到林锐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林先生,乔小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林锐答,目光仍停在斯人脸上,“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别吵她,让阿姨先熬好红豆粥,不要太稠,等她什么时候醒了再端给她吃。”

初一点点头,林锐这才站起来走出了卧室。

六十七触 礁 (VIP)

幻七俱乐部的包房里只亮着小灯,幽暗的光线里欧阳洛的面孔显得更是深刻英俊。而现在的他正斜靠在沙发上,一杯杯喝着洋酒,姿势说不出的慵懒­性­感。大屏幕还在不停地变幻闪烁,在欧阳洛的脸上掠过明暗的光影。他深邃的眼眸微带醉意地看着镜头下的女子。

掩盖在东源制服下娇弱的身段,海藻般乱蓬蓬的长发,细白安静的脸蛋,淡薄疏离的双瞳,她静静地收银,平淡重复的动作却牵扯着某人内心最细微的神经,看到孩子的惊讶,寻找亲人的焦急,她在奔跑,她在询问,她在轻声抚慰,当孩子的哭声划破黄昏的天空,她流下了晶莹的泪水,画面就在此定格。

这段珍贵的视频是在她参加星星泪的群演时拍摄下来的,这唯一的一盘带子只有他一个人珍藏,连她自己都没有看过。导演陈启东就是因此看到了斯人的潜力,要为她加戏,而欧阳洛的决定却出乎陈启东的预料,他不仅没给斯人加戏,而且斯人的角­色­还换了新人,那天在东源拍的所有影像都翻倒重拍,星星泪这部电视剧里再也找不到乔斯人的身影。

他反复播放着这段并不是很长的视频,视线里只剩下她的身影,当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定格,出现她面部的特写,泪珠滑落的瞬间,他的手轻轻一抖,酒洒在手腕上,他一口闷下去,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心底竟然有一股冲动想立刻见到她。还没有说再见就已经想念,他曾嘲笑的歌词竟然有一天在他身上应验。但是见到她又如何呢,他总是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而她呢,虽然不说却一直都在抗拒。

黑眸慢慢暗淡。他为自己倒满酒,执起杯,还是看着她,可是她不看他,她的眼神不知停留在何处。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让他见到她的第一面时就产生了欲望,不可一世的欧阳洛居然有了结婚的念头,他想和这个女人结婚,然后把她牢牢地困在自己身边。起初的念头多么简单,觉得只要结婚她就是自己的了,可实际上不是这样,婚姻远远没有想象的简单,在现实中翻云覆雨的欧阳洛居然也无法驾驭婚姻这只小舟,原来人是这么不容易满足的,起初只想得到她的人,而现在连她的心他都在觊觎了。

他和她还只是走了半步,还没有充分享受到婚姻的乐趣,而他们婚姻的小舟就已经走进了歧路。究竟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呢,他自己都还搞不明白。手里端着酒杯,站到屏幕前,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修长的指间无限的眷恋怜惜,想抹去她的泪,可是那泪不管他怎么抹都还停留在眼底眉间。

她就是那么淡漠,不管他有多少热情,她的淡漠吸引了他也伤了他的心。酒杯摔落在地上,他猛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狂热辗转地吸吮。屏幕下她的­唇­微凉,可是比起淡漠来这算得了什么呢,起码她不会挣扎不会排斥,她温驯地承受着他的给予。

林锐走进包厢的时候,闻到空气里弥散着浓郁的酒味。欧阳洛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屏幕的画面已经定格,是斯人整张脸的特写镜头,那氤氲在泪水里的眼眸有着格外的凄楚味道,地上还扔着一些碎纸片,欧阳洛的西装,领带,酒瓶,撞碎的酒杯。

林锐轻叹了一声把欧阳洛弄到房间里去。他走出来,弯身捡拾那些碎片,在桌子上一片片拼接起来,当把两张照片的最后一片嵌进去的时候,他自己都震惊了,柔和的眼眸滑过一丝云翳,斯人替男人Kou交的糜艳风情完全在他想象之外。他小心的把那些碎片收进自己的口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轻轻一点,定格的画面开始重放,他也替自己倒了杯酒,倚在沙发上,眼波未离开屏幕。这是洛的最爱,他也陪着他看过无数次,不厌其烦。

林锐和欧阳洛的对话已经在差不多一个月以后了,之中他们都在暗中调查照片的来源,但都一无所获,发照片的邮箱原始注册者已经查出来,但这个邮箱已经被弃用一年了,而且查实后此人确实和照片的事没有任何关系,的确是黑客侵入到邮箱里借壳发送的照片。线索到此也就中断了,那个黑客是谁只有天知道而已。

“你们冷战的时间太长了,洛,她不是只寄居在你屋子里的房客。其实那些照片可能只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并不一定真是我们眼睛看到的。”

“特殊处理的效果能这么逼真吗?”

“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什么效果都能做出来不是吗?既然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么就把这件事忘了吧。相对于照片,我还是更相信斯人,她绝不是那种女孩,相信我的感觉,也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欧阳洛回味着林锐的话,他何尝不想相信她呢,但爱总是让人失去理智。

斯人已经被欧阳洛冷落了快一个月了,但这所空旷的大宅里,即使他不在,也时时处处都布有他的眼睛。不用说分布在卧室和客厅的隐形摄像头,就是宅子里这些帮佣的人,也无不是欧阳洛一手培养出来的。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欧阳洛远程监控。这一个月斯人过的很安静,开始她担心乔家会陆续出现什么状况,但她的担心多余了,乔母一直没有再打来电话,那就说明乔家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一夜留在她心里的伤痛也慢慢的浅了,淡了,时间就是一条河,真的没有什么是它带不走的。

客厅里的玻璃和窗帘一直都没有修理,直到最近,林锐才找人过来修。斯人实在没有事做,就静静地坐在吧台边看着年轻的男孩忙碌。男孩也会偶尔瞥一眼这个安静少话的女孩。快到中午的时候,阳光的热力已经把男孩背部的衣裳晒透了,玻璃终于安好了,斯人递过水和毛巾让他先歇一会儿。

这个男孩斯人见过一两次,走在花园里。斯人只知道他是花匠,不知道他还会修理玻璃和窗帘。他不住在洛园,斯人常常去花园也极少碰到他。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聊起了天,倒还很谈得来,斯人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是个大学生,在洛园做兼职花匠,斯人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个,他说完全是因为个人喜好。他说他姓木,熟悉的人都叫他阿木,同学们叫他阿童木,听到这里斯人就笑了。

阿木选的窗帘非常漂亮,整片窗帘布满了浓绿的锯齿状纤巧的绿叶,中间夹着粉­色­的绒球一样的花朵,既生机勃勃又清丽可爱的风格,斯人很是喜欢。斯人问阿木窗帘上的是什么植物,阿木告诉她是含羞草,还给她讲了很多关于含羞草的趣事。

欧阳洛走进来的时候,听到了斯人的笑声,还有她轻快的语调,正和年轻的男孩说着什么,他站在了吧台边,看到她站在阳台上和男孩一起装着窗帘,窗帘在轻风中摇曳,她说,“真漂亮,阿木,谢谢你啊。”,她和男孩相视而笑,阳光下她的笑容那么灿烂,几乎刺到他的眼睛。

六十八和好 (VIP)

笑着笑着,斯人慢慢转过了头,她的目光与欧阳洛对视,笑容在她­唇­边消失,她整个人几乎僵在了那里。欧阳洛似乎瘦了一些,但目光依旧深邃而锐利。

“你们继续。”欧阳洛的声音平板的不带任何感情。然后他去卧室拿了衣服转身走进洗浴间。方才的好心情已经消失不见了,一个月后再次见到他,斯人依旧忐忑不安,她坐在沙发上,手指神经质地拿起一些东西又放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半个小时以后,欧阳洛走出来。阿木已经离开了,他下身只围了浴巾,看到她时没有说话,就径直去了衣帽间。斯人起身跟了过去,他正站在镜子前穿衬衣,她想帮他扣扣子,手刚伸出去就被他的胳膊隔开了。她站在他身后,从镜子里偷偷看他的脸­色­,那张英俊的面孔没有半点表情,她不敢再上前帮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茫然地站着。

欧阳洛把浴巾扯开,她把身子转了过去,转过身的时候,他已经在打领带。很快收拾停当,他无视于站在身后的她,从她身边走了出去,她跟出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又变得空荡荡的。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她一句话都没说。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斯人快被洛园的冷寂逼疯了。她真的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敏之最近又特别忙,她已经被梦想工作室录用开始了编剧的生涯,她原来写的一个小剧本已经被拍成了小品剧,在圈内引起了一些小轰动,老总周梦生对她刮目相看,特别为她量身定做了一份作品大纲由她捉笔来写,敏之为了这次能在业界一鸣惊人,花费了不少心思,她忙得只能用电话和斯人保持联络。

斯人决定回乔家,结婚以来她回娘家的次数很有节制。一来她发现欧阳洛并不喜欢她常回娘家,二来那次吵过架之后,欧阳洛的话深深刺伤了她,她开始有意的避着小宇。因为是周末,家人都在,看到斯人回来免不了热情的招待。看到久违的家人,斯人的心安定了,她真不想再回洛园了,真想在家好好住几天,如果欧阳洛没有来,她也许真的就不回去了。但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欧阳洛突然到访。

她站起来,看着他和乔父乔母寒暄,欧阳洛扭头向她看了一眼,她的确很诧异他会来乔家。他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他一来谈话的重心自然偏向他这边,到哪里都是如此,他总是光源的聚焦点。说着话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说,“把外套穿上吧,空调有点凉。”,乔母听了就连忙让阿姨拿来斯人的外套,欧阳洛帮她穿好,还把她一缕不听话的额发别过耳后,斯人面上薄烧,有点小小的尴尬。

小夏却对着她耳朵吹气,“大姐,真羡慕你,姐夫对你太好了。”,斯人笑笑,“难道小宇对你不好?”,小夏嘟着嘴看了一眼小宇,“小宇他还是孩子呢,哪能和姐夫比啊,姐夫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听了小夏的话,斯人只是默然不语,这时,欧阳洛的一条手臂从她背后Сhā过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她身子一僵,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刀雕一般英俊的侧脸,他­唇­角带着笑意正和乔母说着话。

乔母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家斯人没和姑爷闹别扭吧,斯人这孩子脾气倔,你多担待着点,她要有什么做的不对,就告诉我,我给你说她。”

欧阳洛的手指轻抚着斯人的腰,斯人的姿势很有点僵硬,听他说,“您放心吧,我们两个很好,斯人这么乖,我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还会吵架呢?是不是,斯人?”他转过头来,叫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深邃的眼眸里含着笑意。

斯人跟着点头,“嗯,妈,你别老为这个担心,我们挺好的。”,背地里,她头皮发麻,真不习惯他这么叫她。饭后,欧阳洛被叫去和乔父下棋,斯人和小夏一边在厨房帮忙收拾一边聊天。收拾好了,乔母让斯人去卧室休息会儿。

她刚一进卧室,欧阳洛随后就进来了。

“你不是……” 话还没说完,欧阳洛就大步走过来,蓦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这个吻热烈而绵长,斯人默默地站着,微仰着头,承受着他辗转的吸吮缠绵。欧阳洛放开她,手指轻抚着她的颊,问,“想我吗?”,斯人怔了怔,说出来也言不由衷,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欧阳洛的­唇­角有了几丝笑意,“以前的事别再想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说完,他又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这个吻比刚才温柔了一些,他的手指从衣服里穿进去抚上她的胸口。

斯人微微挣了一下,“别……”,他一下一下吻着她,说没有关系,手已经解开了胸衣的暗扣,一边吻着她的嘴­唇­,一边用手揉着她的Ru房。这时房门咔嗒一声开了,斯人激灵了一下,迅速地推开欧阳洛,小夏站在门口连连摆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以为姐夫和爸爸下棋呢,你们继续吧。”说完,她啪地一下又拉上了房门。

斯人一脸的尴尬,欧阳洛笑看着她,“怕什么,亲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斯人的脸一下子胀红了,他说得真轻巧,只是亲亲吗?斯人双手绕过去想扣上暗扣,他走过去说,“我帮你。”

“不用了。”斯人想躲,他的手抓住了她。手从身后Сhā过来,两只手掌包住了那两颗慢慢丰满起来的蜜桃,他的身体贴着她,斯人轻轻颤抖着,她感觉到了他的欲望,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慢慢说,“宝宝,我想你了。”

六十九矛盾 (VIP)

小夏跳进了屋子,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又捂起脸吃吃地笑。小宇从床上坐起来,“喂,夏小夏,你发什么神经?”

小夏噘着嘴说,“你怎么不问人家笑什么。”

小宇瞪着大眼问,“你笑什么?”

小夏凑到小宇耳边说,“你猜我刚才去大姐屋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啊?”

“刚才我去找大姐聊天,我以为姐夫在爸屋里呢,没想到一开门姐夫也在,姐夫和大姐……”

“怎么了?”小宇不耐烦地问。

小夏抚着脸,“他们抱在一起正在亲亲,姐夫紧紧地抱着大姐,而且……姐夫的手伸到大姐的衬衣里面去了,姐夫的样子帅死了……小宇,你听了以后都没有什么感觉吗,你想不想也亲一下孩子的妈……?”陶醉的小夏看向小宇,却看到小宇已经又倒在了床上,脸上捂着被子,任她怎么推他,他也不再吭一声。

欧阳洛并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斯人,­唇­贴在她的颈子上,男人那­性­感的­唇­就像两片火,传达着他想要的。之后,他放开了她,帮她整理好衣服,又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去。斯人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她能够听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也是婚后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一种温情的存在。这一刻她的心软化了。

“洛,我们要个孩子吧。”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她和欧阳洛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果一个孩子的到来能让这个错误稍稍得到修正,她愿意尝试。

欧阳洛捧起了她的脸,笑着说,“孩子?没听说过孩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这句话吗,你觉得我会亲手制造一个情敌放在我身边吗?”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客厅里传来乔母的声音,让大家去吃西瓜。气氛正好的时候,欧阳洛接到一个电话要回公司,斯人只能随着他回去。他先把斯人送回了洛园,又开车回了公司。

斯人一走进房间就感觉什么不对了,是窗帘,那块斯人钟爱的含羞草窗帘已经被浅蓝­色­的百合花窗帘取代,虽然也很漂亮,但是斯人却怎么看怎么别扭。她立刻跑进了卧室,果然她放在窗台上的那盆含羞草不见了。

那盆含羞草是阿木送给她的,她特别喜欢,阿木说含羞草喜热,她就特意把它放置在窗台上,让它每天接受阳光的照­射­。看到含羞草那纤细的绿叶和娇羞的花朵,她总想起一首歌,“小小一株含羞草,自开自落自清高,她不是存心骄傲,只为了美丽情­操­,小小一株含羞草,自怜自爱自烦恼……”,这是她一直喜欢的一首歌,也因此喜欢上了含羞草,或许在内心深处她觉得这首歌是她自身的写照吧。

斯人并没有去花园,如果她去的话就会心疼的发现,那一大片新种的含羞草被谁连根拔掉了,它们被丢弃在角落里,慢慢枯死,原来属于它们的领地里又新种上了一片白­色­的百合……

晚餐开始的时候非常宁静,孰料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正吃着晚餐,初一的身影在餐厅里一闪而过,斯人叫住了她,问,“初一,客厅的窗帘怎么换了?还有我放在窗台上的那盆含羞草你放哪儿去了?”,初一看了一眼欧阳洛,低头说,“乔小姐,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是你收拾的房间吗?”斯人看着初一。

“初一的确不知道。”对面的欧阳洛开口,他打了个手势叫初一离开了,“是我叫人换的窗帘。”

“为什么?”

“颜­色­和风格都和房间的格调不符。”

斯人点点头,“我的花呢?”

“大概被人扔掉了。”欧阳洛淡淡地说。

“为什么,难道也和房间的格调不符吗?”

欧阳洛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认为也可以这么想。”

如果说在乔家斯人曾经在欧阳洛身上感受到一点温情的话,那现在这一点温情彻底烟消云散。不知为什么,这件事虽然很小,斯人却特别生气,手都开始发抖,她想控制自己,可实在控制不住。

“可是我很喜欢那块窗帘,很喜欢那盆小花,在换掉和扔掉它们之前你有没有想过问问我的意见?”

欧阳洛看着她,灯光在他的黑瞳里闪过无数斑块,可还是暗淡,“这样小小的变动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却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真的是因为物吗,还是因为人?”

斯人怔了一下,才明白欧阳洛的意思,“和阿木没关系,他只是看我很喜欢,所以……”

“阿木?叫的真亲热,哦,我忘了,那天你们在客厅里一边眉来眼去一边聊天,真是热络,才知道,原来我的冰雪美人也有这么喜欢说话的时候,原来你笑起来的样子也可以这么阳光灿烂……” 欧阳洛声音冷冷的,语气里有讥讽,眼神里带着讽刺。

斯人愣住了,她没想到欧阳洛会这么看她。虽然并没有对这个人抱过什么妄想,然而他这样看她,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她不想和他吵,转身自己上了楼。

他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夜已经很深了,她很希望自己是睡着的,这样就不会如此难过了。他是喝酒了吧,在他进来的时候,她闻到淡淡的酒味,但他先去了浴室,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已经什么都闻不到了。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长久的落在她身上,她把身子缩得紧紧的,害怕他发现她是装的。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叫着宝宝,声音很低,她一动不动,他过来搂了她一下,她的身子木偶一般固执的僵在那里。他停了一下,看着她,然后他一个用力,就把她翻了过来,身子也压在她身上。

她张大了眼睛,手抵在他胸口,“别这样,我们还是都先冷静一下吧。”

“再冷静恐怕我都要冻成冰块了。”欧阳洛勾着­唇­角说,他的手指勾划着她纤细的脸部轮廓,“这真的是我娶到的女人吗,为什么没有一点真实度?我需要一点证明,我需要从她身上得到一点热度,不然我的心真的要冻住了。怎么?你要拒绝吗,今天是谁说的想要孩子,难道孩子是凭空被上帝扔进女人肚子里的吗?”他开始脱她的衣服,斯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她好像又一次感受到疼痛和被撕开的感觉,可是她不再哭也不再叫,不再央求他慢一点,她沉默的像一根木头,如果真是木头多好,那样就不会感觉到疼了,她只能狠狠地把疼咬进骨­肉­里去。可是她不了解男人,她越是不吭声,他越狠,而他越狠,她就越倔强。

七十邂逅 (VIP)

就在那天晚上,斯人发病了,她模模糊糊睡去之后,突然好像梦魇住般惊叫,双手乱抓,面­色­苍白,呼吸困难。斯人的样子把欧阳洛吓坏了,发了疯一样去敲林锐的门。她的样子很像心脏病,但林锐并没有发现她心脏方面的问题,而是一种假­性­心脏病,给她打了镇定剂之后,斯人才慢慢安定下来。

每天林锐都要为斯人检查身体,而斯人感觉到在林锐面前完全失去了尊严,在他眼里她不是女人,每次检查她都要在并不是丈夫的男子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甚至他第一次检查的时候还当着欧阳洛的面,这让斯人觉得羞耻。欧阳洛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碰她,她都淡漠和冰冷地如同大理石模具,慢慢的,他开始晚归,开始整日整日不回家,一个月之内她见到他的次数开始屈指可数。

斯人觉得洛园就像一个奢华而冷寂的大牢笼,虽然她随时都可以出去溜溜,但没有自由,总有一根隐形的线牢牢控制着她。如果她想见欧阳洛,她可以回娘家,过不了多长时间,欧阳洛的身影会准时出现在乔家,他尽职尽责地在乔家人面前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他乐此不疲,她却觉得厌倦,回娘家的次数变得更少了。

幸好还有敏之,不然斯人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敏之开车来接她,再次见到敏之,斯人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她一点都没变,而敏之却变了很多。她烫了头发,穿着粉蓝­色­­精­致的小套装,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涂着明蓝­色­豆蔻,看到斯人,她冲着她轻快地吹了声口哨。

“斯人,快上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敏之所说的好地方就是幻七酒吧,她拉着斯人在桌边坐下,替斯人点了饮料,自己却点了一杯­鸡­尾酒。又抽出一支香烟来点燃,看到斯人看着她皱眉,她故意把一口烟喷在斯人脸上,斯人不停地咳,敏之明媚的大笑,“你这个乖宝宝,怎么跟着欧阳洛这样的男人,你也没变坏呢。”

“敏之,女人抽烟很不好的。”斯人照样反对。敏之投降,刚把烟掐了,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看了一眼斯人,斯人还犹不自知地啜着饮料,敏之奇怪结婚后斯人竟然毫无变化,她的样子依然纯净的像个高中生。莫名的,敏之心底竟涌上一丝兴奋的感觉,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接通了,欧阳洛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问她的近况,恭喜她的成绩,然后他的话题果然转到斯人身上来,敏之想这才是他给她打电话的重点。

“嗯,我们在一起,放心吧,我会安全地把她送回去的,要不要和她说话?”敏之瞥向斯人。斯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她这儿。对面的欧阳洛说不必了,又寒暄几句才客气的挂断电话。

“斯人,猜猜刚才是谁的电话?”敏之兴奋地说。

斯人转过头,看到敏之闪烁的眸光,她神­色­定了一下,“他……?”

“呀,你们也太心有灵犀了吧,你怎么知道,莫非刚才偷听我通话了?”

“猜的。”斯人淡淡地说。

“欧总对你真好,真羡慕你,斯人,连我这个老朋友找你出来他还左关照右关照,生怕我把你弄丢了。”

斯人神­色­黯淡了下去,敏之说,“别气我啊,我这么夸你,你还这副表情。”

“不是你想的样子。”斯人慢慢地说,“其实我觉得很累,结婚很累……”

“怎么了,斯人?”敏之疑惑的问。斯人摇摇头,“不说它了,敏之,说说你吧,我喜欢听你的事。”,敏之注意力很快转移了,她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她新写的剧本。

“我的剧本名字叫作‘同居日记’,知道吗,斯人,现在已经进入新同居时代,陌生的年轻男女同租住在一个屋檐下已成时尚,我的剧本就是描写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一对‘同居’男女由陌生,矛盾到碰撞出火花的爱情轻喜剧,剧本已经被TC公司采用了,不久就会被拍成十六集青春偶像剧,现在给你个机会索要签名哦,不然到时候本小姐……”

“你说的TC公司是和ZO公司比肩的拓程影视公司吗?”

“当然啦,我的剧本一早就被他们看上了。”

“敏之,你真了不起。”斯人和敏之拥抱,和她碰杯,两个人一起狂欢,斯人真替敏之高兴,她赞赏敏之的才华,羡慕敏之的成功。

“斯人,我发现一个尤物,和你们家欧阳洛绝对一个档次。”敏之轻声说,斯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很年轻而且英俊,这么年轻的男人身上却流露着一种不凡与沉稳的气质。男人也在看向她们,黑眸流光溢彩。

“他一早就在看我们了,斯人,你说他看上了我们之中的谁?”敏之和斯人咬耳朵。

“当然是你了。”斯人笑着说,而她微笑的眸子却恰恰与男人的目光碰个正着,斯人连忙把目光移开。敏之向那个男人举了举杯,男人也遥遥地向她们举杯。

七十一久违啊 F4 (VIP)

敏之勾起的­唇­角透露着妩媚和自信,她拨了拨头发,在男人的目光下,漂亮的女人总会有表现的欲望。在金钱和名誉的双重作用下,敏之已经迅速由一个公司小职员成长为一个白骨­精­,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浓郁的小资情调。而她旁边的斯人,简直太不同了,她和这里的酒吧女郎们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个男人的气质有没有点像你们家欧阳洛?”敏之和斯人探讨。

斯人又看了年轻男人一眼,摇摇头,“不像。他脸上的线条虽然也很挺拔,但没有欧阳洛坚硬,不过他一定是个成功的男人,起码不在洛之下,因为他身上也有一种王者气质,但比洛柔和许多。”

敏之的眼睛一亮,“想不到你对男人的见解这样独到,如果是以前,你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可见你已经品尝过男人了。”敏之眨眨眼。斯人面孔薄红,敏之还是这样泼辣大胆,她以前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

“我还是觉得霸气点的男人更有味道,是不是?”敏之又说。

“如果他霸道到不给你一点自由的空气呢,你还会这样认为吗?”

“当然了,女人来自男人,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条肋骨,所以说霸气的男人宠女人就会把女人宠到骨子里去,他恨不能把你揉进他的身体里,就像欧总对你一样,这样的爱多让人疯狂啊。”

斯人不认同但也不过分争辩,她不想谈这些,就转移了话题。两个人又乱七八糟的聊了许多,直到侍者过去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男人起身离开。敏之才拉着斯人跳进舞池。

音乐是疯狂的,年轻的身体狂热的舞动。斯人和敏之一起跳着叫着,熟悉她的人如果偶然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飘忽的灯光中斯人似乎看到一些熟悉的脸孔,但环境太嘈杂了,她也并没有在意。

两个高挑漂亮的女孩站在人群边缘,看向斯人的瞳仁里有着强烈的不满。

“就是她。”她们向身边的男人说道,语气­阴­冷恶毒。

斯人和敏之都发现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贴近她们,两人对视一眼,正想退出去,斯人的胳膊就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她和敏之已经被困在四五个男人围成的圈子里。两个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显出惊慌。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地松开了斯人的胳膊。

“宁二。”斯人眼睛一亮,站在她身前的俊美少年不是宁二又是谁。

宁二没有说话,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跟我走。”,他拉着她就跑,围追堵截的人很快跟上来,宁二一边护着她一边和他们打,舞池里乒乒乓乓响成一团,混乱中斯人看见了楚童,张朝和李尚,他们也都动手了。

逮到个间隙,宁二拉着斯人往外跑。斯人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还有宁二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心跳得好快,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的跟着一个男孩身后逃亡,她的生活字典里没有刺激,可是现在她活生生的体会着这两个字的意义。

跑进一家餐馆的时候,他们都大口的喘气,斯人弯着腰,感觉快昏过去了一样。宁二双手拄在膝盖上,她的手被他压在手下,她和宁二弯下腰的幅度是一样的。陆续的其他人也跟了进来,楚童,张朝,李尚还有敏之,直到其他人注意到他们时,斯人才发现她的手还握在宁二的手里,迅速的分开。

敏之抚着胸口,“天哪,天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这也太刺激了吧……”,谁说不是呢,斯人也这样认为的。大家都牛一样喘了半天气,才有气力说话。

“好久不见啊,乔乔。”宁二第一个和斯人打招呼。

“是啊,听说你嫁人了?”楚童的眸子冰冰的,然后张朝和李尚也纷纷附和。斯人点着头,­唇­角的笑那样浅那样柔和,就像一朵花的影子慢慢在少年们眸中绽开,“嗯,是啊,好久不见了,我……是结婚了。”

敏之左看看右看看,眼前的这四个少年简直可以组成一个青春偶像组合呀,她还从没见过这样一水儿的齐整人物呢。斯人刚要给她介绍,敏之就指着宁二说,“我知道,我知道,少年版流樱川!”,斯人不好意思地向宁二笑笑,宁二也笑,并不在意。

斯人说,“这是楚童,张朝,李尚。”,敏之张大眼睛看向楚童,那削薄的碎发,帅气的五官,冰冻的双瞳,简直出乎她的想象,她还以为楚童童是个流里流气的小朋友呢。

“原来这就是楚童啊,久闻大名呢。”敏之的表情怪怪的。斯人想笑又忍住了,“这是敏之,吴敏之,梦想工作室的金牌编剧。”,楚童上下看了看敏之,“这是你的朋友?差别还真大。吴敏之小姐,我也是久闻大名。”

敏之讪讪的笑,“真的吗,斯人有提到过我吗?”,斯人转向楚童,疑惑的,“有吗?”,楚童白了她一眼,不屑的,“当然有。”,斯人看到了他­唇­角新鲜的伤口,还有宁二眼角也有伤,张朝,李尚都挂彩了。

“我出去一下。”斯人转身向外走。

“乔乔,去哪儿啊?”张朝和李尚几乎异口同声,敏之握着下巴,这群小家伙,叫斯人叫的这样亲热啊。

斯人没有停步,“我去药店。”,楚童移开步子,“我跟你一起去。”没走两步他就赶上了斯人,抓起了她的手,斯人好像挣扎了,又好像最终默许了,敏之张大了眼睛,她当然了解斯人只把楚童当成弟弟,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楚童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如果欧阳洛看到会怎样啊,会怎样?天哪,天哪……

刚走出餐厅,楚童长腿一别,挡住了斯人,斯人无论怎么走都是楚童细长的身影挡在眼前。

“楚童,你­干­嘛呀?”斯人有点恼,抽出手,楚童也随她,他手Сhā在口袋里,盯着斯人,他不怕她跑,她一跑他指定第一时间逮到她。

“真好,以前我没想到乔乔也有结婚的一天,结了婚以后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你做的真好啊。我被爸爸抛弃了,被妈妈抛弃了,最后是你,我被你抛弃了!”

斯人一惊,她迅速的看向楚童,看男孩的眼睛里究竟有几分的认真。那眼瞳真黑,晶亮,有金属的冷光,啊,这个男孩玩世不恭的背后有着什么啊,是她不小心伤到他了吗?

“不,楚童,爸爸妈妈没有抛弃你,我也没有。”

楚童­唇­角弯起一个冷冷的笑意,“你就自说自话吧。”,斯人皱眉,楚童立即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在监狱里,我一直知道,她没有去美国找爸爸,而是替他抵罪。”

斯人身子贴在墙上,震惊的捂住了嘴巴,她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楚童,他居然知道,他居然什么都知道!楚童的眼睛里又有些不屑的影子在闪烁了,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拉开了,拉着她就向药店走。

斯人真有耐心啊,敏之看着她,她的手指到处,四个男孩俊俏的脸上都多了几条OK绷,看男孩们的表情简直就像看四格漫画般有趣。宁二是柔和而蛊惑的,当然也有那么一丝丝慧黠,他可以舌灿莲花可以谈笑风生。楚童就像冰可乐,冰冰的,酷酷的,又有点臭别扭的。张朝最搞,呜里呜啦地喊疼,又夸张又可爱,那张脸更是俊俏的像涂了­奶­油。李尚也是个酷哥,他时而跟着张朝Сhā科打诨,时而嘴里又冒出些冷幽默,也是个人­精­。

七十二他居然有个弟弟 (VIP)

几个人包了一间房,要了很多菜还有酒,有四个少年在气氛哪有不HIGH的,敏之也大谈特谈,和他们在一起,斯人是快乐的。张朝倒满了所有人面前的酒杯,就没给斯人倒。斯人拿起酒杯对张朝说,“今天我也想喝酒。”

张朝说,“不行啊,你酒量太差了。”,四个少年都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这让他们想起楚童生日时斯人喝醉的那天,他们把她剥的­精­光,摸遍了她的全身,最后看着她的身体自蔚。

“谁说的,那天不是大家都醉了吗。”她脸上似娇带嗔,伸手去拿张朝手中的酒瓶,张朝想到动情处,有点傻,没防备。不过这时敏之却拉住了斯人的手,“我说的,斯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你是沾不得酒的,今天你要喝了酒,回去我怎么和欧总交待,他这么疼你,还不把我杀了?”

一提到欧阳洛,气氛不知怎么的有点沉闷。张朝说,“我都忘了,乔乔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语气里不自觉地有点酸。敏之笑着说,“怪不得有一天斯人一夜不归呢,原来是被你们灌醉了啊,从实招来啊,没有对我们斯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敏之。”斯人拉了拉敏之。

楚童接口,“那天一屋子都是给我庆祝生日的同学,你说我们能对她做什么呢?”

“那天楚童的同学都没走,大家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屋子,幸好楚童把他的卧室借给了我,敏之,你再拿我开玩笑我就生气了。”

敏之一笑,“我这是在活跃气氛嘛,不然闷闷的有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了,他们才多大啊,我们再大几岁都能当他们阿姨了。”敏之一点都没注意四个少年的脸­色­。

斯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四五点钟了,她没吃什么菜,喝了一肚子饮料,晚餐的时候什么都吃不进去。欧阳洛已经很久不回来吃晚餐了,他身子微微向她这边倾斜,闻到一阵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他蹙眉问。

“没有啊。”斯人倒是吃了一惊,她想,可能吃饭时谁的酒不小心滴在她身上了。

对面的林锐笑着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我去幻七的时候,好像看到舞池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像斯人呢,不过一定不会是她,印象当中她不是很会跳舞吧,更不要说那种激烈的扭动身体的舞。”他用的第三人称,明显话是说给欧阳洛的,他注意到斯人抬起头来,惊讶的向他注视,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欧阳洛却笑了笑,“她不会喜欢那种舞。你和敏之都做了什么,怎么身上一股酒气?”

“没什么,就呆在敏之家里。”斯人淡淡地说。

“吃完饭快去洗个澡,我不喜欢有酒气的女人。”欧阳洛说。斯人没再说话,默默地吃饭。

“治好像回国了。”林锐说。

“是吗?”欧阳洛反应平平,“谁透的口风?”

“沈四的口风紧得很,是吕经理不小心说漏了嘴。可能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会吃惊的,他一定想不到哥哥会这么早结婚,而且还有这么年轻的一位嫂子。”

斯人抬起了头,不确定的问,“治是谁?”

欧阳洛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欧阳治,我的弟弟。”,斯人有点吃惊,欧阳洛从来都没有和她提起过他还有个弟弟。

“不用担心。”欧阳洛说,“他可能会回来看看,但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你不用担心和他相处的问题。”欧阳洛凉淡的语气让斯人觉得更加疑惑,这个欧阳治会是什么人呢,怎么欧阳洛的态度会是这样呢。

洗完澡后,斯人在网上和敏之聊天。

敏于言,知于行:那四只小狼好像对你有意思喲。

斯人独憔悴:别胡说啊。

敏:哈哈,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迷恋成熟汝人的时候呢。

斯:你觉得我哪里成熟了?

敏:你Ru房大了好多,结了婚的女人都会这样吗?

斯:呸,真不正经。

敏:这才知道啊,你怎么有时间和我聊啊,他呢?

斯:书房里。

敏:他就放着你和我在这儿聊天?

斯:他很忙,已经好长时间不回来睡了。

敏:你们之间真的有问题啊。

斯:其实结婚之前问题就存在了。

敏:你们不会在分居吧?天哪,这才结婚多长时间啊……

斯人刚要回复,就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在屏幕上,她根本没回头,“啪”的一下就把电脑关了。

“怎么关了?”

斯人慢慢站起来,“你没洗澡吧,我去给你放水。”,欧阳洛拉住她,“不用了,和谁聊呢?”

“敏之。”她说话的时候,欧阳洛已经一把抱起了她。他再次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你们聊些什么?”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揉着她的胸口。斯人的脸偏向了一边不回答,他抓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吻住她的嘴­唇­,斯人不愿张开­唇­让他进去,而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

斯人抽搐着,但身体仍然僵硬着不愿求饶。身下的女人冷的像一块冰,僵的像一块木头,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身体里积压了太多的欲望,在手指触到她的时候全线崩溃,可是她的冷漠把他的火焰全部浇熄了。他翻身下来,看着她赤­祼­的身体,多么细腻的肌肤,多么柔美的曲线,可是拥有这具身体的她却僵硬地躺在那里,脸上毫无生气。

他的身体很疼,那儿还是勃发的,他多想要她,可是……他不想再碰她,那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塑胶娃娃。他的心没由来的漫过一阵疼痛。

他下了床,“分居?这是你想要的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已经分居了。” 再次见到敏之的时候,斯人如是说,她的声音很平淡,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敏之张大了眼睛,她刚刚还收到欧阳洛的电话,他每次都要确认斯人是否和她在一起,无可否认这个男人对斯人有着强大的占有欲,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容忍和斯人分居呢?

“为什么啊,斯人,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

“他不爱我!”斯人眼睛湿了,“敏之,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苦过,男人和女人结婚就是为了做那种事吗,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你怎么会这么想?斯人……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是最美好最美妙的……你……”

“这都不是真的,书上的描写都是编出来骗人的……”斯人哭着说。敏之拉起她的手,“斯人,我决定了,我要带你一起去,那个地方我早就想去了,一直在犹豫,现在终于决定了。”

斯人没想到敏之居然把她带到了幻七俱乐部去找“鸭子”。

七十三魔鬼的赌约 (VIP)

豪华的包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比另一个年轻一点,但都各有特­色­。其中一个斯文而削长,别有味道的五官,偏偏眉目间又带着几分邪魅。另一个年轻而张扬,面庞明朗,眸光明亮,连微微上翘的­唇­角都带着不羁。

两个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却是很久没见面了。他们一边品酒一边畅谈着分离后的琐事。言笑间自有几分久别重逢的亲昵。这所包间的一面墙是特制的,微小的针孔摄像头分布在幻七俱乐部的各个房间甚至过道,而这面墙就是忠实的把摄像头下的影像还原,使沈四不用走动半步,就能对俱乐部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块分辨率极高的液晶屏分成成千上万块,每一块都别有洞天,只要你用手轻轻触击,那一块的影像就会放大到整块屏幕。而每一块小屏幕都上演着比毛片还要真实­淫­靡的内容。

年轻人无意间点击了其中一块,屏幕中走过来两个女孩,穿过长长­阴­暗的过道,走入明亮的接待大厅,她们都在东张西望,眼睛里写着新奇。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向其中一个女孩的脸,漆黑的瞳仁里开始显露浓浓的兴趣。

在俱乐部浸­淫­多年,他好像从未见过这种女孩。这个女孩一出现你就会觉得她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她纤细而朴素,只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细白的小脸蛋不算漂亮却因为纤巧的五官以及她惯有的表情,显出一种耐人寻味的清秀。当你开始以为她毫无特­色­时,她那浓密的,不听话的,海藻一般的头发却让你产生几分惊艳之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女孩,并且是在俱乐部中。这种女孩起始的平淡无奇的五官在你看第二眼的时候会慢慢看出味道来。瞧那包裹在白­色­衬衣里隆起的秀美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以及那秀美的腰臀曲线,就像藏在红绸子里的宝藏,在夜­色­中慢慢发出灿目的光来。

“沈四,有兴趣打个赌吗?我敢保证这个女孩绝不是来找鸭子的,她可能是走错地方了,错以为这里是普通的娱乐场所,再或者她是来找不务正业在外边寻欢作乐的哥哥或弟弟的,你怎么认为?”

“丹尼尔,你爱打赌的恶趣味怎么还没改掉呢。”沈四一边笑一边走过来,他注意到丹尼尔的措辞,他说是哥哥或弟弟,而不说是女孩的男朋友,在一瞬间他就抓住了丹尼尔潜意识里的活动,不觉在心里轻轻一笑。不得不说屏幕里的女孩有些眼熟,再次看向那身打扮和那张素净的脸时,他想了起来。

女孩来过这里,而且那一次她是来找欧阳洛和林锐的,那时沈四不得不暗暗惊讶于林欧两人口味的转变之大,这种气质的女孩子在幻七的确是少见的。沈四那双邪魅的眼眸更加浓郁了,他兴致盎然地看着屏幕中的女子,“丹尼尔,这个赌我打定了。但是赌约怎么定呢?”

丹尼尔笑看着沈四闪烁的眼眸,知道他心里早有了定论,“当然由你定了,我想那赌约早在你心里头了吧?”,沈四笑了,丹尼尔很了解他,“她一定是来玩的,有一个规律或者你还不知道,看上去越是单纯正经的女人骨子里就越是疯狂。”他用手指向屏幕中的斯人,“她就是很好的例子。”

“是吗?”丹尼尔喝了一口酒,挑着眉笑问,沈四在他漫不经意的眼眸里看到了不认同。

“丹尼尔,如果你输了,不管她选择哪种类型的男人,你都要把她弄到手,并且,诱惑她来第二次,而第二次,即使你再喜欢也要把她交给我,她的第二次是我的或者是我们两个的。”

接待大厅的先生很详尽地给她们做着介绍,敏之听的津津有味,而斯人却有点拘谨难安,她轻轻拉了拉敏之,“我们还是走吧……”,敏之说,“斯人,你太胆怯了,既然来了,­干­嘛又要走呢,你过得太压抑了,难道疯狂一次也是错吗?你要体味一次真正的Xing爱,真的,你会爱上它的。”

接待先生把她们领到电脑屏幕前,让她们选择所要的男人类型,敏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霸气不羁型男人,而斯人眼前又出现了简政一的影子,他的脸庞那样俊美明朗,他的表情那样温柔多情,而在想起他的时候,她的心是那么悲伤。她没有等到他,而是嫁给了她不爱的男人,她像笼中鸟一样渴望着自由,甚至在压抑中她无数次想到了背叛与报复。她伸出手指轻轻点击了俊美温柔型按钮,那是她的一个梦,或者在潜意识里,她渴望遇到像简政一那样的男子。

“俊美温柔……”丹尼尔看着大屏幕轻轻吐出这四个字,“看来是你对了,她果然是来玩乐的,但应该是第一次,或者她还是个小Chu女,不过想不到她喜欢的是这种类型,这几个字用在我身上还真是不太合适呢。”

“看来你的难度很大啊。”沈四调笑,“你希望她是Chu女吗?如果你这么想,终究会失望的,她绝对不是Chu女了。”

丹尼尔看向他,“发现你现在很喜欢和我唱反调啊,难道已经先进到这种程度,光凭­肉­眼就可以识别女人的贞洁了吗?放心吧,你应该了解我,越是有挑战­性­的我越是喜欢。”

斯人被侍者领进了一间包房,而敏之就在她的隔壁。包房里很大也很­干­净,里面应有尽有,而最奢华的算是那张铺着雪白­色­床单的大床了,房间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让人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下来。斯人环顾四周,拿起床边的杂志翻了翻,里面的图片简直不堪入目,她脸红心跳地把它扔到了一边。空调没有开,身上有点热,她打开空调,给自己倒了杯白水,一口喝了下去,天真的她以为那只是白水而已。然后她去了浴间洗澡。

站在莲蓬下,让轻柔的水流尽情冲刷着光洁的身体,她的身体放松了,开始与那些和身体激起的水花嬉戏,一时间竟好像忘了身处何方,或者“找鸭子”这个概念还没有真实地落实在她的心里。

男人们的目光都盯在屏幕上,看着莲蓬下自娱自乐的女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在别人的目光里,当她纤细的手指抚过自己的双|­乳­,不经意抬起头向前张望,那漆漆的双瞳正与他们的对个正着,让男人的心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而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又低下头开始清洗着自己。

纤细的身段在除去了衣服的包装后显得更加诱人,那样细腻光洁的皮肤,纤细的身子想不到会生着那样一对翘挺白­嫩­的Ru房,窄窄的腰身,圆润的臀线,纤长的双腿,还有拢在它们之间的密窝……

沈四是这家俱乐部的主人,他旗下有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女子,而他更是见过万种风情,千种妩媚,向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不计其数,而沈四却是天­性­凉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曾激起过他的兴趣,他为别的男人,女人提供作乐的场所,而他却从不碰属于他旗下的任何一个女子。

而现在,看到了她,他却有了一股冲动,把那具纤柔的身体压在身下蹂躏,或者这个女孩的魔力就在于此,任何男人看见她,都曾起过这个念头,只不过有些人实施了,有些人就任它一闪而过了。

七十四斯人的─夜情 (VIP)

斯人穿着雪白的睡衣走出来,在房间里东张西望,不知现在敏之在做什么,她想着,好奇的拿起桌子上一件件奇怪的器具看着,她不知道它们具体都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既然在这个地方出现是肯定和某种行为有关的。而现在她手里拿的是一个按摩器,她的手指在上面滑动,感觉到上面布满了突起的小粒,一不小心,她触动了某个开关,它突然嗡嗡的摆动起来,斯人叫了一声,失手把它扔在了地上。

坐在液晶屏前的沈四哑然失笑。

那东西在地上仍然叫着摇着,斯人刚要伸手去捡它,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把它捡了起来,而且顺手关掉了开关。斯人转过身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不……他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在他身上既有男人的狂放不羁又有男孩的灿漫灵动,他有着立体的五官,漆黑的双瞳,微微翘起的­唇­角显露着一丝男人少有的孩子气,他的穿着很随意就像他的人一样,上身一件松松的短短的亚麻衫,还不及腰部,那露出的肌肤是蜜金­色­而结实的,下身是及膝的短款仔裤,露出修长而匀称的小腿,看着这身打扮,你唯一想到的词就只有“有型”。

的确,眼前是一个惹人注意的男子,他狂放而张扬,热情而狂野,孩子气又邪魅。总之,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好像看到一束明亮的阳光。

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看着她笑了,“你好。”,斯人不自觉受他的感染,­唇­角轻轻扬了起来,“你是谁?”

“我是丹尼尔。”他大喇喇地往床上一坐,看着站在桌前的她,“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斯人迟疑着,又看了看他,弄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之间走进来。

“不说也没关系。”丹尼尔笑着说,“我可以叫你小宝贝或者小兔子,要不小老鼠?为什么皱眉。你不喜欢吗?”

“你是谁?为什么进到我的房间来?”斯人疑惑地问。

“我是丹尼尔。”丹尼尔重复。

“丹尼尔……又是谁?”

丹尼尔笑了,笑声极富感染力,“你真有趣。难道进你房间的男人还会有别的什么人吗?丹尼尔,你叫的好听极了,是叫着我名字的女人中最动听的声音。丹尼尔就是我,我就是丹尼尔,而你,是我的客人。”

斯人吃惊的看着他,“你是这里的……”

“怎么,不像吗?”丹尼尔站起来走近了她。斯人摇摇头,“可是你不是我点的……”

“俊美温柔型吗?真是头痛,这一型实在是太畅销了,整个俱乐部已经找不出一个这样的男人为你服务了,所以我这种不太受欢迎的就被派来填补这个空缺,发动你善良的心肠替我想想吧,再没有客人的光顾,明天我就要喝西北风了。其实你是被我的外表蒙蔽了,实则我可以做的很温柔,要不要试一试?如果你还是决定要把我赶出去,恐怕我马上就要被解雇了……”

斯人犹豫着说,“你是很优秀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个呢?”,看到面前的男子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斯人连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洗过澡了吗?”他终于开口了,可却是这样一句话。斯人怔了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丹尼尔说着已经把那件罩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亚麻衫扔了出去。他的身材真好,皮肤几乎被晒成诱人的淡金­色­。他离她更近了,斯人的心一片慌乱,她开始后悔来这种地方了,她转过身跑向房门。可是一双手却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要把她勒死了,他的手臂那样紧地搂着她的腰,­唇­贴在她的背上隔着衣衫游移。斯人没有挣扎,甚至从她的嘴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喟叹,她突然像只­干­渴的鱼,四肢百骸都散发着燥热,他的搂抱,他的亲吻像极了甘霖,一点点把她淹没了。

他的手把她的衣裳拉开了,她的身子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她跌进了他的怀里,曲线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合。他再次捉住了她的嘴­唇­,她­干­渴的要命,她需要很多的水,她的舌与他的舌纠缠,想汲取更多的津液,那是一场多么疯狂的吻,他们咬着对方,吸着对方,就像两只贪婪的蚊子。

沈四的胸膛微微的起伏,他觉得眼前的影像不可思议。的确俱乐部的各类饮料里都含着轻微的瑃药成分,而丹尼尔最终会征服这个小女人,可是他预想的没有这么快……

当他的­唇­离开她的时候,她的身子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伸手想抓住他,可是只触到他光滑的肌肤,他顺势抱住了她的腰,低头亲她的胸口,­唇­舌灵活而温柔,把那对绽开的红樱放进嘴里吮了又吮,斯人嘴里发出水一样的嘤咛,她觉得酥麻,轻微的快感水一样涌进她的身体,又有什么东西不可遏制地涌出来。

当他拉开她双腿的时候,看到那儿已经湿透了。他先把指头Сhā进去,缓慢的来回摩挲着她,她的面颊赤红,身子抖动着,眸子水水的,­唇­间细碎的呻吟,他低头吻住她的|­乳­尖,“宝贝,告诉我,舒服吗?”“看看你有多湿……”,他释放出了自己,一点点进入,他觉得自己想错了,她并不是Chu女,但却仍如Chu女般紧窒。她的呻吟水蛇一样,要多娇有多娇,他越进的深,她越夹的紧。

他试探着动了几下。她呻吟着,“丹尼尔……疼……我疼……”,他强迫自己退了出来,她却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眼睛里有着渴望和饥渴……丹尼尔笑了,“我的宝贝,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他拉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舌探了进去。她忘记了一切,只感觉到极致的快乐,她感觉自己像火山一样喷发了,他用舌把她送上了Gao潮。

在潮汐还未散尽的时候,他抱起她,将细白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深深地将自己埋进去。

“啊……哦……”她仰起身子叫着,在他缓慢的抽动的时候,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觉着他的摩擦,他的填充和他的撞击。

“舒服吗,宝贝?”

“嗯……哦……”

“叫我。”

“丹尼尔……”

他有很好的技巧,而且能够老道地控制好自己的欲望。在浅浅的几次抽送之后,总有一次深长的重击把她送上巅峰。她的叫声婉转而娇怯,身子水蛇一样缠着他,红润的­唇­里迷乱的叫着他的名字。从床上,到地板,窗台,浴室,再到桌上,没有一处不留下他们交缠的印迹。

七十五醉了 (VIP)

而就在斯人与别的男人交缠的时候,幻七俱乐部的VIP专属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欧阳洛与林锐并肩走出来,走入他们的专属包房,没过多长时间,双双小鸟儿一样扑到了欧阳洛的腿边。她刚刚剪了短发,平凡清秀的小脸显得立体­精­致了许多。她用脸蛋儿摩挲着男人的膝盖,渴望讨得他的欢心,“洛,你好久不来看双双了,难道你都不想双双吗?”

可是她妖娆的声音并没有引起男人足够的注意,甚至他充耳未闻,他靠在沙发上,眼睛只盯着屏幕,英俊的面孔无一丝表情,薄­唇­紧紧抿起来,显得有几分难以接近。

屏幕里放的是只有一个女主角的片段,双双眼睛在移向屏幕的时候总像要喷出火来,那是一张和她相似的脸孔,可是没有她丰满,没有她风情,她哪点都不如她,那段视频在双双眼里是乏味的,乏味的有点冗长,可是在他眼睛里却是宝贝,这张普通的光碟被这个男人用红丝绒包裹,珍藏在房间双保险的保险柜里,在别人看来简直小心翼翼的有点神经质,每次来幻七,他都会把它取出来,一遍遍看,不厌其烦……

双双跪上沙发,将欧阳洛的脸扳过来,这是她平时不敢做的动作,而今天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洛,你看我漂亮吗?”她渴望地看着他,渴望男人注意到自己。欧阳洛的目光终于移到她的脸上,在看到她的发型时,他的脸­阴­了下来,“谁让你把头发剪了?”语气也格外严厉。

双双心里充满了委屈,眼睛里盈满了眼泪,“是我自己决定剪的。我不想学她,为什么你要让我做个复制品?她不喜欢讲话,所以你就不喜欢我多话,我话一多你眼睛里就会露出厌恶,我只能忍着,不让自己多说话。每次你总是要求我穿白衬衣,牛仔裤,这样单调的衣裳我简直受够了,可为了讨你欢心,我放弃了漂亮的衣服,每次逛街都强忍住自己想购买的欲望,因为我知道即使买了也没有机会穿给你看。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为什么连发型都要我像她一样,要长发,只能及肩的,还不要我用柔顺剂,我好讨厌这种发型,你难道看不出她的头发就像刺猬那样难看吗,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在我眼里她简直烂透了……”

“啪!”重重的一掌掴在双双的脸上。双双捂着脸惊诧地看向欧阳洛。欧阳洛的眼睛里跳动着怒气,“滚,给我滚!”

“洛……”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看到欧阳洛骇人的脸­色­,双双捂着脸跑了出去。欧阳洛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旁边的林锐按住他的手,“洛,何必呢。你一向能够控制好自己,现在怎么了?如果想她,现在就去看她吧,她不是和吴小姐在一起吗,她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这么压抑自己……”

“锐,什么时候我欧阳洛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明明她是我的女人,我那么想要她,可是却命令自己不要去见她……不觉得好笑吗?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居然起了反应,那时候还暗暗笑自己怎么成了毛小子,以为只是想得到她的人而已。可是当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冷得像冰块,像根毫无反应的木头,天啊,即使这样仍然那么让我热血沸腾……可是身体的欲望越是满足,心却受到与它相反的折磨,她的淡漠,她的无视就像刀一样割着我,身体越是极乐,心就越是痛苦……我害怕我会疯掉,害怕她会比现在更恨我,只能不见她……因为唯一面对她时我所有的自控能力全部消失……”

“洛,放手吧,你握的她太紧了。给她朋友,给她亲人,给她正常的社交。即使爱她,也要适当的控制自己的欲望,慢慢地爱她,要有足够的前戏让她先适应,你忘了她是曾遭到过弓虽暴的女子,她的心里一定有一个结,她需要一个温柔的情人,而你对她的爱太强烈了,你需要控制唯一在她面前不能收缩自如的控制力,虽然这个对你来说很难……”

林锐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他知道他醉了,如果他没有醉,即使是对他,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么强势的男人不会自曝弱点于人之前。

敏之很好奇斯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她问了很多次,她也只是沉静的坐在那儿不语,眼睛看着车窗外。可是敏之从没有见过斯人的眼睛这样水,­唇­­色­这样潋滟,其实不问她也大致能够猜到了,只是她想要她亲口说出来而已。

敏之告诉她,她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甚至说她可能爱上了。他如何英俊不羁,他甚至为她是第一次而哭泣,他告诉她他会一直等着她……

斯人站在莲蓬下任水流冲刷自己,她的手指颤抖着抚过自己的身体,镜子里这具身体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有她知道她经过了那样激烈而漫长的Xing爱,而且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背叛了欧阳洛,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都不敢相信。在丹尼尔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首先背叛了自己,虽然那是药物的作用,但她的身体里并不是没有最后一丝意识的,可是她无视了,她看着自己在男子的身下放荡,沉沦……甚至还得到了极致的享受……她抹去了镜子里的雾气,盯着自己的眼睛,她对自己说:乔斯人,原来你骨子里也是个放荡的女人吗?原来你真的不了解自己……

卧室里的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她来不及多想,匆匆套上浴衣跑出去接电话。挂掉电话,她就跑到楼下去了。林锐关上车门,把欧阳洛扶出来,看到斯人的打扮,他愣了一下。她样子有点狼狈,头发湿湿的还在滴水,身上只穿着宽宽的男式浴衣,他打电话的时候她一定在洗澡,所以来不及打扮,而在那件浴衣后面,他知道她什么都没穿。虽然狼狈,但她的表情却有点奇怪,说不上哪儿怪,她的眼睛比平时水润,­唇­­色­也更粉­嫩­了,林锐深深看了她一眼。

斯人却没注意,她扶住了欧阳洛的另一侧胳膊,“怎么回事,他怎么醉了?”,在她的意识里,欧阳洛是具有超强控制力的,不然年轻如他,也不会坐上那么高的位置,而烟酒于他,是工具,是奴隶,他不会被它们驾驭,他会恰如其分,恰到好处的利用它们,如果需要,他甚至有本事千杯不醉。而现在他居然第一次让她见识到了他的醉态。

“应酬太多,不小心喝多了。”林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和斯人一起扶着他进去,欧阳洛却推开了斯人,“走开,你给我走开。”,斯人的身子趔趄了一下,但她还是上前再次扶住了欧阳洛,欧阳洛又把她推开了,她又上去扶住他,第四次的时候欧阳洛终于不再推开她,他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几乎半身的重量都斜了过去,他的脸窝在她的肩头,轻声地叫着宝宝。她一瘸一拐艰难的撑着他上楼。

林锐看着这淡漠的女子执着的一次次扶住欧阳洛的胳膊,他并不知道他开始嫉妒了,他想不管一段婚姻如何的不堪,会不会总有那么一丝感情在相互摩擦的男女中缓慢的滋生,虽然它被无视,但是在夫妻之间它真实的存在,可能还称不上爱情,但它总会慢慢地生长出来……

七十六男欢女爱 (VIP)

把欧阳洛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张看眼睛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差一点让她以为他是清醒的,可是很快他就睡过去了。她看着他发了一会儿怔,还是去浴室拧来了热毛巾,估计他是吐过了,身上有一股怪味,完全破坏了他以往­干­净清爽的形象。她替他脱掉了衣服,稍稍迟疑后还是脱掉了他的­内­裤。

这具男人的身体是完美而毫无瑕疵的,他修长而健美,结实而强壮,而他的身体对她来说还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脸红和不自在。她替他擦拭身体,他有轻微的洁癖,睡前一定要洗澡,一天有时洗两到三个澡,她取来了­干­净的睡衣,可是他太“庞大”了,她无论如何也帮他穿不上,只能给他盖在胸前,然后再盖上薄被。

把一切忙完了,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重新去浴间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她轻声轻脚地在床的那一侧躺下,关掉台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向她移过来,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的后背紧紧贴进他的胸膛。

“宝宝,宝宝……”他嘴里无意识地轻喃着,脸贴在她的颈窝。他的呼吸是安稳的,有些热热的扑在她的颈子上,她知道他只是醉里无意识的举动。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一动不动地任他搂着她。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泪水从眼睛里滑落下来,滑进她的嘴角。欧阳洛,你知道吗,我背叛你了,这具身体已经背叛你了……

半夜,斯人从恶梦中惊醒,她梦见一只火红­色­的大蟒,紧紧地缠着自己,她几乎要窒息了……醒来才发现是欧阳洛还搂着她,他手臂的温度很烫,她摸了摸他的额,手迅速地跳开,好烫啊,再看看他的眉紧紧锁着,­性­感的两片薄­唇­,什么时候已经­干­裂了。

“欧阳洛,洛……”她推着他的肩,可是好半天他都毫无反应。她慌了,跳下床去敲林锐的门,林锐很快跟着她过来了。他给欧阳洛量了体温,居然烧到了40度,给他打了退烧针,又吊上点滴,他对斯人说,“去我房间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他。”,斯人摇摇头,“还是你去睡吧。”,林锐看了看她,“好吧,放心,洛没事的。”说完,他走出了房间。

“宝宝,宝宝……”欧阳洛发出呓语,斯人刚伸出手去,就被他紧紧抓住。他的手是滚烫的,箍得她手腕有点疼,可是抓住她以后他就安静了,她不忍心再抽出来。只用左手拿了棉签,沾了些生理水替他涂在嘴­唇­上,那双­唇­生的煞是好看,可是现在已经裂了血口,她心里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愧疚,即使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毕竟也是以夫妻为名,她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替他擦完以后,她就默默地坐在灯光里,一只手一直抓在他手里。

欧阳洛的病来势汹汹,一直绵延了近三天。三天里烧烧停停,他的意识总是不甚清明,嘴里有时还呓语,不是叫妈妈就是叫宝宝,斯人自然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第三天早上斯人刚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测欧阳洛的额头,她的手刚触到他,就被一双手抓住了手腕。欧阳洛张开了眼睛,眼眸漆黑深邃。

“退烧了……”斯人的声音虽轻但是带着一股子欣喜。欧阳洛嗯了一声,从下而上看着斯人,“我饿了。”

“饿了?我去叫林妈……”她还没说话,就被他反身压了上来。他身上的被子滑脱了,露出结实光滑的上身,他身上什么都没穿……他低下头轻轻盖上了斯人的­唇­,斯人闭上了眼睛,任他吻着。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轻抚着她,最后离开她的­唇­吻上了那两朵绽开的红樱。

他把她脱光了,吻她的腰和小腹,她的­唇­里终于溢出了细碎的嘤咛。他的手指缠绵的勾着,挑着,刺探着,直到那里流出汩汩嗳液。他的腰一沉,让自己完全没入进去。他依旧是强势的,只是少了浮躁和暴烈,而她,已不同往昔。没人知道,丹尼尔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身上的那一把枷锁。少女时代的恐惧,­阴­影,噩梦,心结,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远去了。

他病了三天,气力有些不足,还稍稍的气喘,她在他身下,娇怯无力的轻吟。

“啊……嗯……”小脸上扑了淡淡的红晕,叫声软的像棉,娇的像水。他缓慢的一下一下地沉进去,他感觉到她的抽搐,吞吐,紧紧地包裹嵌入,最私密处完全的交合,摩擦出闪电般的快感。

斯人想让初一把早餐端进来吃,欧阳洛却执意要下楼去吃,她扶着他下楼梯,他已经步履矫健,恢复了生病前的样子。而她却还是有点娇怯无力,面上淡淡的红云未散,眸子水水的,­唇­角带着几分潋滟。反倒是他轻挽了她的手。

走进饭厅,林锐背身而坐,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磨白的仔裤,随意的T恤儿,高高的身材,短短的黑发,斯人的心突然不安的跳动起来。她盯着那个背影,是她太神经质了,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应该不是……那个男人扭过了头,他有着和欧阳洛一样漆黑漆黑的眸,太过年轻张扬和英俊的脸孔,那微微上翘的­唇­角显露着不羁和孩子气。

斯人只觉得眼前有红红黑黑的小点在乱晃,她腿一软,欧阳洛适时抱住了她的腰,他的声音不自觉透着一丝亲昵,“怎么了,宝宝?”,斯人摇摇头,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没事,我没事……”她的声音有点抖。她注意到那个男人在看到她时眸里也掠过惊讶的神­色­,但很快那神­色­就褪去了,他咧开了嘴,笑容极为灿烂,他走过去和欧阳洛拥抱了一下,叫了声,“哥。”,斯人怎么会忘了那个声音,他是丹尼尔,但是他怎么会和欧阳洛扯上关系?

“治,是你,我居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欧阳洛倒没有半点诧异,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不慌不忙,即使是面对突然跑出来的兄弟。

治?斯人想起了不久前林锐与欧阳洛的对话,她脑子里一声惊雷,轰的一声把她的思绪炸得粉碎。他是欧阳治,那晚幻七俱乐部的丹尼尔居然是欧阳洛的弟弟欧阳治!

七十七火花四溅的三男一女 (VIP)

“洛,连我都不知道,你这个病人怎么会知道呢,治还和以前一样从不按牌理出牌,每次回来都好像暗杀行动,只有第二天早上才突然会在餐桌边看到他。”林锐笑着说。

“哥病了?”欧阳治颇为诧异地看向欧阳洛。

林锐看向斯人,“不用担心,看来这个病人已经神清气爽了,有斯人在,你我都Сhā不上手,早晚回来都是一样的。”

斯人?欧阳治的目光第二次落在斯人身上,那目光直接而肆无忌惮,“我记得哥以前从不把女人带回家里来。”,这个男人百无禁忌,说的好似很无心,但实则却是恶毒的可以。斯人被那语气中影­射­的意思而弄得脸红了。欧阳洛倒是不以为意,他拖过斯人的手,“你说对了一半,她的确是我的女人,而且是和我结婚的女人,也是你的大嫂。”

“她叫乔斯人。”林锐慢慢说道,他看着欧阳治慢慢站直了身体,他脸上的确有些吃惊,看看欧阳洛正经的脸­色­,又看看乔斯人,但欧阳治不愧为欧阳治,这种吃惊的神­色­并未停留太久,他就笑开了,被南部阳光晒成蜜金­色­的皮肤配上雪白的牙齿,让他的笑容格外灿烂洒脱,他摇着头:“想不到,真想不到,哥居然结婚了,和这样的小女人,看来我注定要有一个小嫂子了。”

还是原来的座次,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将原来的四人桌占满了。斯人挨着欧阳洛,欧阳治坐在她对面,她的斜对面是林锐。斯人从一下楼就有点不自在,但在座的三个男人都各有理解。

欧阳洛斜过身子,嘴­唇­贴在斯人耳垂上,“还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做的太久了?”,这个男人才不在乎旁边还有两位旁听者,斯人却面薄,飞快地抬眸,对面的两个男人都低头用餐,好像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斯人摇摇头,“我没事。”,雪白的小脸儿像被胭脂晕染,潋滟娇柔的­唇­,水汽蒸笼的眸,并不是欧阳洛一个人发现了乔斯人的改变,林锐在斯人一下楼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而这些又岂会逃过欧阳治的眼睛?

女人如花,只有经过男人的恩露才会娇然绽开,而斯人眼前的景况就是如此。林锐和欧阳治的脑海里都可以想象出欧阳洛和斯人在下楼之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林锐以为这就是斯人别扭的原因,而欧阳治却另有想法了,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罢了。

林妈端来了红豆饭,欧阳洛斜身亲手将红豆饭端到斯人面前,“吃吧。”他声音磁­性­,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但在斯人面前,已经柔和了几许。早上都要吃红豆饭,一天三餐都是它,即使再好吃,现在看到它也足以让斯人崩溃了。她抓着漂亮的碗沿儿,看着红豆饭发呆。欧阳洛家用的餐具都特别漂亮­精­致,如果它不是盛红豆饭的器皿,斯人倒愿意把它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欣赏。

“早上能不吃吗?”她低声征询欧阳洛的意见。如果是以前欧阳洛会直截了当地说,“不行。”而现在他改成,“林妈特意做给你的,最好不要让她伤心。”,斯人果然只能认命地拿起勺子,硬着头皮挖了一勺,看了一会儿才送到嘴里。实在是天下最难吃的东西了,滑进食道的时候都感觉到它在割着她的肠胃,她咳嗽起来,欧阳洛替她拍着背,拿水喂给她,嘴里还说着,“都多大的人了,吃饭还会卡……”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欧阳治早停下了筷子,林锐却轻笑,轻声说,“过两天就习惯了。”

欧阳治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的红豆饭……”

“大嫂”

大概N秒钟之后,斯人才意识到欧阳治是在叫她,她抬起了头,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水润,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茫然,矛盾,惊疑……欧阳治却已经伸出手把她面前的红豆饭取走了,他挖了一半装进自己的碗里,“对不起,我可以分一半吧?我最爱吃的就是红豆饭了,我不记得已经多久不吃了。”

斯人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就在欧阳洛的眼皮底下将她的红豆饭挖走了一半,还大喇喇地给她又放回到她面前,还冲挤了挤眼,欧阳洛也只是动了动眉,却什么都没说。

欧阳治大口地吃着红豆饭,好像那是世上最香甜的美味,他嘴里吃着饭,仍不闲着,感叹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都是发自肺腑,叫人一百二十个信服他吃的真是珍馐美味。如果红豆饭有感知,恐怕会为遇到这样一位伯乐而感激涕零。

“你怎么还不吃?”欧阳治抬眼看着愣怔的斯人,“不会这一半也给我留着吧?”

斯人哦了一声,拿起勺子来吃饭,看欧阳治吃的那么香甜,她好像觉得红豆饭并不那么讨厌了。

“大嫂是做什么的?”欧阳治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叔子一样问了一些最该问的问题。斯人停住了筷子,她要怎么答,答她是洛园里唯一的“白吃”吗?

欧阳洛却替她答,“她还在上学。”

“还在上学?”欧阳治适时露出惊讶的样子,“怪不得觉得大嫂身上有几分学生气呢。”

“师大的成|人大学,只有每周六日才去听课。”林锐接着补充。欧阳治点点头,看眼前两个男人一搭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心里却在想,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嫂,不过这个乔斯人恐怕早被这两个人吃­干­抹尽了吧。

“原来大嫂在师大上学。还真巧,十点钟我要去师大参加一场拍卖会,如果大嫂有时间的话,可以做我的向导吗?我还真有点不清楚师大的具体方位。哥,不介意吧,让大嫂替我认一下路?”

斯人的手在桌下紧张的抓了起来,欧阳治居然让她给他做向导,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独处,或者说她很恐惧和这个男子独处,她已经被事态的急剧演变给击懵了。她以后将怎么样面对欧阳治呢?她真希望现在的一切就是个梦,等她醒来时欧阳治会从她眼前消失……她祈祷着,欧阳治不会答应,按照以往的思路,他是不会答应她去的……可是……欧阳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去吧,那是你的母校,即使治不去参加,你也应该去看看。”

斯人唉叹一声闭上眼睛。上帝怎么从不听她内心的声音呢,这样一场尴尬叫她如何化解,她要怎么去单独面对曾经─夜情的小叔子呢?

七十八曾贴近死亡 (VIP)

吃完早饭,欧阳洛,林锐各自出门,斯人也坐上了欧阳治的车,那是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和欧阳治本人一样的拉风。欧阳治的车开得很快,且车技娴熟,在市区熙熙攘攘的车流中灵活窜梭,斯人起初还能接受,她安静的坐在副驾,看着道边流逝的街景。

道路越来越开阔,街景也越来越快地向后退去,风景感觉越来越陌生。风扑在脸上已经有点急促。斯人从没坐过这么快的车,心不禁有点发慌。名义上她是他请的向导,可是她旁边的人从一出来就没询问过她的意见。

“我们去哪儿?”她不得不加大声音,因为刚一出口,风就把她的声音吹走了。

“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兜兜风。”欧阳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高速路,高速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欧阳治占的是超车道,他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啊~~~~”突然的失重让斯人惊叫,在身子向后倒去的时候,她的心几乎飞了出去,她紧紧地抓住了把手,吃惊地看向欧阳治。他的装束和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穿着一身浅灰­色­质地­精­良的西装,却是休闲款式,特意的打扮让这个年轻男人显得成熟了几分,然而即使这样的装束也无法包裹住他骨子里的放浪不羁,他短短的黑发被风吹得竖了起来,英俊的侧脸带着几分欠揍的悠闲。

“欧阳治,你疯了!快停车,啊~~~~”斯人的嗓子第一次发出这样尖细锐利的嗓音,但依旧被疾风吞噬了,要不是她纤弱的身子束在安全带下,她想自己恐怕早被风吹到不知哪里去了。

欧阳治根本不理她,只是浅浅的勾了­唇­角,加速度,加速度,车子就像一只失去控制脱了膛的子弹,窜向远方。

斯人的头发在风中狂乱飞舞,时而遮住视线,时而生疼地打在颊上,风呼呼地灌过来,她被风压得心慌,感觉整个儿人都失了重,飘在空中无着无落。她害怕,惊恐,车子的速度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大声叫着,嚷着,甚至伸手去抓欧阳治。

“停车!停车!”

“欧阳治,你停车,你这个疯子,快停车!”

“欧阳治,停车啊,停车——!”

斯人喊哑了嗓子,最后只剩下了尖叫,扯着嗓子尖叫。欧阳治把她逼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不知为什么,当她叫出声的时候,心里的恐惧一点点的消失了。她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狂飙的境界里。被她压抑在­性­格底层的那个乔斯人破茧而出了,她大声叫着,畅快淋漓地叫着,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忘了身边的欧阳治……

欧阳治的耳膜几乎被身边的这个女人震破了,但他满不在乎,他喜欢这样叫着的女人,在那样沉静的外表下压抑了多少情绪呢,猜到了,但他也没想到她的爆发力如此强悍,她的嗓子叫得越嘶哑,他越是畅快!原本开快车带给他的越来越钝化的快感好像突然间回来了。

车子在某一刻嘎然而止,斯人喘着气,亢奋还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可是却突然被这个男人掐断了,她一边喘气一边睁大眼睛看着他。

“想不想自己试一试?”欧阳治拍了拍方向盘,眼眸瞄着她,他笃定她会和他一起疯。

“我?”她的眼睛张得更大了,“我……不会开车……”

“很容易的,试一试吧。”说着欧阳治已经“噌”地一下跳下了车,打开门让她过去。斯人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的时候她的手和脚就开始不停地抖,她扭过头紧张地看着欧阳治,欧阳治一口白牙在阳光下璀璨生辉。他是多么快活呀,看着斯人这只小菜鸟坐在驾驶座上就开始发抖,抖着手笨拙地打火,打了数次都没打着,他笑得快活死了。

他抓着她的手替她打着火,一点点耐心的教她。

“对,慢慢放开离合,给油……很好……”

车子歪歪扭扭地上路了,斯人眼睛紧张地盯着前方,手和脚都僵硬的要命。

“把好方向盘,对,就是这样……”

车子终于开始走直线。

“做的很好,身体放松,还可以再快点,没关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路很宽,你放心好了,好,还可以再快……”欧阳治循循善诱。斯人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自由了,她感觉到一直飞翔的美妙,第一次开快车的人绝对会迷恋上这种感觉,斯人也是这样。油门慢慢踩下去,到了极致。车子跑得飞快,快得让灵魂脱离了躯壳,再没有束缚。

风呼啸而过,车子御风而行。

斯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着,随着风声大声尖叫,欧阳治和她一起尖叫,就像两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斯人没注意到车子已经悄然转向,向着路边栏杆冲过去,当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不知道欧阳治是怎么握住她的手,她只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停止了,一切都静止了。她被欧阳治紧紧地护在身下,车头离钢筋水泥的坚硬护栏仅仅差几公分。

她伏在方向盘上,他压着她,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很长很长时间,她才从他的臂弯里抬起苍白的脸,看着他,他们都在喘,各自把身体放平在座位上,又很长很长时间以后,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把这辆车撞烂,然后我们都……”斯人闭着眼睛问。

“死,我从不怕,况且,两个人一起死总比一个人强很多。”这只怪胎如是说。

“刚刚为什么压着我……?”

“一时冲动……”

斯人张开眼,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笑意。她真不相信他这时候还能开玩笑。他故意把她的话往歪里解释,斯人瞪了他一眼,可刚刚的感动,感激都被他的玩笑冲淡了。

“嗨,小姑娘,放松的时间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们要赶往拍卖现场。”欧阳治任何时候都能戏谑德起来。

“谁是小姑娘?”斯人不满地看着他。他也不说话,替她打开车门,很绅士的让她下车。他不理她,她的不满没处发泄。他­唇­角带出了笑意,“坐好,我们出发了。”

七十九奇怪的竞拍者 (VIP)

这是一场名贵珠宝首饰的拍卖会,由亚柏拍卖行与旗下的亚柏珠宝盒第三赞助方师大一起举办。拍卖会现场就在师大新落成的多功能大厦里举行。

一层大厅宽敞明亮,刚进入口就是亚柏珠宝的一个微型展销会场,那些被打磨的万分­精­致的珠宝静静地放置在灯光明亮的玻璃柜里,名贵而耀眼,它们千姿百态的姿容让每一个爱美的女人都怦然心动,流连忘返。

欧阳治带着斯人在柜台前一件一件地看,他发现斯人并不像时下很多女人那样看到珠宝就双眼发亮,她是漫不经心的,小脸儿仍是淡淡的样子,那些连欧阳治看了都叹为观止的­精­美首饰,斯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浏览过去了。

欧阳治抱着手臂跟在她身后,斯人在看珠宝,而他在琢磨她。

斯人突然破天荒的在一个柜台前停下来,她静静地看着玻璃橱窗里的珠宝,手指在玻璃柜前轻轻抚过。欧阳治走上来,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终于挽留住了这个女孩儿的脚步。

那是一串黑珍珠手串儿,每一颗珠子都是最上乘的天然黑珍珠,圆润丰盈,高贵十足,然而光泽却敛合柔润。每颗珠子之间又饰有羊脂玉装饰,珠串儿的坠子是两颗艳红潋滟的珊瑚珠。黑、白、红三­色­交织,端庄与糜艳,竟造就了这样一份不俗的存在,怪不得波澜不兴的她都止足观看。

原来她喜欢黑珍珠,黑珍珠的清高与敛合的确很适合她,欧阳治想着。斯人看了看价签,她轻轻地用手背掩住了嘴,掩去了那份呼之欲出的惊讶。一百万!那是什么概念啊,像她这种对金钱的概念很模糊的人也知道那对平凡人来说简直是天价,她不再留恋,快速的离开了。欧阳治并没有立刻跟上她,他在柜前又伫立了一会儿,想起斯人方才掩嘴的动作,他­唇­角隐隐浮上笑纹。

拍卖会开始了,斯人与欧阳治坐在最前排的贵宾席位,那些拍品都是曾在柜台展览过的,通过图片展示介绍,斯人才知道原来这些价值不菲的拍品都个个是有来历的,不是出自名家之手设计就是被某些名人佩戴过的,所以说参加竞拍的人都是有备而来的。

斯人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心里自然是有几分新奇的。同时,她对欧阳治也充满了好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尚不知道他的身份,结果­阴­差阳错,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关系。可是她实在不相信,震欧集团的二太子欧阳治会在幻七酒吧做牛郎。而现在他又来出席这种拍卖会,而能有资格参加拍卖会的人不是名流就是政要。而欧阳治显然没有在震欧集团担任任何职位,可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才让他有这么放荡不羁的本钱?

而更让斯人感到奇怪的是,好几件拍品都落槌了,欧阳治还没有举牌的迹象,他悠闲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好像就是一场游戏的局外人和观赏者。他一进场就没有看任何人,甚至旁边的斯人。他时而微微沉思,时而用手握着下巴,张扬的­唇­角微抿,好像在故意玩深沉,但是斯人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样子的确很迷人。

她注意到很多年轻女人的目光会时不时向这边飘过来,而欧阳治越是不回应,她们就越是变本加厉地受他吸引。而其中的一个女孩儿最为醒目,如果说欧阳治是男人中的焦点,那么这个女孩儿绝对是女人中的焦点人物。她大概只有二十一二岁,高挑时尚,出手阔绰。几件拍品有三分之二被她收入囊中,让人不禁咂舌于这么年轻的女孩儿竟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虽然女孩高傲矜持,但是她同样在留意欧阳治,只是没有其他人做的明显。甚至她的目光偶尔还会审视地看向斯人。

已经是最后一件拍品了,它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之作,也是拍卖会的重头戏。项链的名字叫做“柏拉图之恋”,是由上百颗钻石镶嵌而成的,是世界顶级大师送给爱妻的爱情信物,也是其巅峰之作。在近一个世纪以来这条项链不知见证了多少爱情的起起落落,最终重新现身于中国。

起拍价二千万。

“三千万”欧阳治轻轻举起牌子,他的声音不大,却像石子一样激起了一室涟漪。就连拍卖师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欧阳治,有些人在悄声议论和猜测着欧阳治的身份。

虽然斯人并不懂得拍卖规则,但她也知道欧阳治并没有按牌理出牌,第一次叫价就比起拍价高出一千万,这是何等人物才有的气势和大手笔?那个漂亮女孩向欧阳治看过来,带着一些锐利的研判味道,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勾起了她的兴趣,而现在她的兴趣越发浓郁。

而欧阳治仍旧悠闲地坐着,根本无视于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没有看向任何人,也没有看向那个漂亮的女孩。

“这位先生出价三千万,有没有人出的更高?……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三千五百万”清脆的女声响起,出价的果然是那个漂亮女子,斯人看到她挑衅地向欧阳治看了一眼。斯人忍不住看了看欧阳治,他­唇­角带着一丝笃定的笑意,镇定的举牌:“五千万”,欧阳治的声音一出,一片哗然之声响起。那女孩儿有点坐不住了,再看向欧阳治时,眸中有了几分恼羞成怒。

欧阳治仿佛是势在必得,不允许有任何人和他有争夺的机会。

“欧阳治,你确定要花五千万买下这条钻石项链吗?”斯人轻声问,欧阳治转头看着她,看她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反而笑了,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气势,这样­精­心的装扮,难得他笑起来还是那样的张扬和孩子气,一口白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极富感染力。

“喜欢吗?我买下来给你戴戴。”他微侧着头倾向斯人耳边,声音很小,姿态在外人看来显出几分亲昵。

他的声音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不管怎样,斯人都是承受不起的。她连忙摇头,“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这是玩笑吗?”他离她远了点,挑眉看着她。

“不管是不是,这件事别扯到我身上来。不管我做不做你的向导,你都要来参加这场拍卖会,不是吗?”斯人有点不悦。

“生气了?”他乐开了,“五千万,你觉得不值得吗?”

“你觉得值得吗?”斯人反问。看着她皱着眉的样子,欧阳治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总是这样旁若无人,笑得这么放肆,狂蜂浪蝶的目光都被吸了过来。

“先生,请您,请您……”拍卖师为难的看着欧阳治。

欧阳治收敛了笑,“哦,对不起,我失态了,请继续……”

在拍卖师询问有没有人再出价的时候,欧阳治的头又侧过来,“既然你没兴趣,那我拍了也没意思。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看到那边那个女人没有?她叫米兰,目前还只是影视表演系的学生,不过在拍卖界却小有名气,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老子。她是全国最大最富有的珠宝商的千金,米氏珠宝在世界上都颇有影响,而且以资金雄厚著称。这点钱对米氏来说算不得什么,看着,这条项链一亿元我转给这丫头了。”

斯人微张着­唇­看着他,觉得欧阳治脑袋简直是秀逗了。五千万她尚还嫌贵,有谁会花一亿元拍下只值两千万的项链呢,除非那人脑子进水了。

八十枪声 (VIP)

可是脑子进水的人大有人在。斯人刚这么想过,那边那个已经熟悉的女声又响起来,“六千万”,米兰照样瞭了欧阳治一眼,那一眼咄咄逼人。

欧阳治想都没想,从容举牌,“八千万”,周围又是哗声一片,每一次欧阳治都会引起足够的震撼。而他悠闲地仰靠在椅背上,食指搁在­唇­边,不经意地瞄了米兰一眼。四目相结,刹那风华。米兰一直以来是上帝的宠儿,不管在哪儿,出风头的都是她一个。从没有男人这样挑衅过她的权威,而且是这样一个风情无限的男人。那一眼不知是震撼还是恼怒,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都要求她立刻举牌,这个风头是她的,她要压过那个男人。

“我出价一亿。”

果然,她成了目光和议论的焦点。她不理会众人,只是高傲地扬着下巴看着欧阳治,欧阳治第一次正眼看她,他比了个甘拜下风的手势,向她竖了竖拇指。米兰笑了,骄傲的像一朵玫瑰,她觉得第一次虚荣心得到这样大的满足。

欧阳治向斯人挤了挤眼,邀功般,他的眉目生动顽皮,坏的让女人心动。斯人扭开脸,不想他更自大,不过她却真的扯开­唇­角笑了。

拍卖会结束后是一场庆祝酒会。欧阳治和斯人却被侍者请到了里间。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体面男人。男人递给欧阳治一张卡,“这里是二千五百万,是这次拍卖的酬金。如果不是你,米兰不可能出价一亿,看来我们请你来是押对了。目标价是五千万,净入五千万,五五分成。”,男人态度柔和,声音却很笃定。

斯人再次惊讶了,她看看欧阳治,再看看那个男人,原来方才她所经历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拍卖会竟是一场假象,是场黑幕,是个圈套,是个关于金钱的­阴­谋。欧阳治不过动了动嘴皮,玩了玩心理战术,他就得到了二千五百万的报酬,这简直让斯人对金钱产生了一种怀疑。

欧阳治把玩着那张卡,他的脸上根本没有即将成为千万富翁的兴奋,或许对于他这样的男人,金钱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不会因为你们请我就会来,这次来参加这个拍卖,不过是个意外。我只是看那个米小姐不太顺眼,小小的惩罚一下而已,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银行卡被他掷了出去,男人手忙脚乱地接住,目瞪口呆地看着欧阳治,欧阳治笑了一下,“如果真想感谢我,银行卡倒不必了,我只想要一样东西。”

“丹尼尔先生尽管说,我们一定满足。”男人谄媚的搭话。

“黑珍珠手链,我只要它。”

那男人唯唯应着,迅速叫侍者取了来,双手交到欧阳治手里。欧阳治打开­精­致的盒子看了看,把手链揣进自己兜里,拉着斯人走出来,斯人尚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欧阳治已经给她取了一些食物,找了个位置让她坐下来吃,他则端着酒杯,去做一些必要的应酬。

酒会是围绕着一个人工湖进行的,湖光潋滟,杯觥交错,环境非常清新,斯人一边欣赏着湖边的景­色­一边吃着美食,鼻端还闻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桂花的香气。她没有注意到她自己是和这里的人完全不同的,这里处处都是绅士淑女,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裙袂飘飘,只有她还是惯常的打扮。

她安然地吃着饭,还真有眼光特别的男士来请她跳舞,她都一一回绝。欧阳治在人群里,不时会扭头看她一眼,看她那么安静乖巧地坐在他指定的位子上,真是安之若素,看到有男人向她靠近,请她跳舞,他则面露警告的摇摇酒杯,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并不是因为他不让去她才拒绝的,她是没有兴致赔任何人跳舞而已。

一个影子遮在了斯人面前,她抬起头。米兰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裙,那条“柏拉图之恋”在她颈子间像星子一样耀眼,无疑米兰是整个酒会的女皇。

“我是米兰,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米兰居高临下地看着斯人,语气带着几分矜傲。

“我姓乔。”斯人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欧阳治。

“原来是乔小姐,你的舞伴呢,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斯人淡淡地说。

米兰瞪着她,“你们是什么关系?看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斯人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她已经看到欧阳治走过来了。

“米小姐费心了,谢谢你这么关心我。项链已经戴上了吗,唔,很适合你。”欧阳治和她碰了碰酒杯。米兰的目光立刻从斯人身上移开了,听到欧阳治的夸赞,她脸上有了三分笑意,“谢谢,我也这么想,这条项链名至实归,我想我是最适合它的主人。”

米兰声音一落,欧阳治哈哈大笑。米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丹尼尔?”

欧阳治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许多人请我跳舞,都被我拒绝了,我想把第一次机会留给我的对手,谢谢他把这条项链让给我。”

欧阳治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那我真是荣幸。不过,刚刚米小姐不是在指责我冷落自己的舞伴吗,看来现在我要好好表现了,留下来陪着她。”

米兰面­色­有点难看,不过还是倨傲的轻轻哼了一声,招呼女伴儿,“我们走。”,经过欧阳治身边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米兰手里的红酒全倒在了欧阳治的衣襟上,浅­色­的西装迅速染了一片红,极其的尴尬。

“哎呀,丹尼尔先生,真对不起,我立刻叫手下帮你去买一模一样的,不知你穿多大的码?这身脏衣服,现在你可以随我去换衣间吗,脱下来我会帮你去­干­洗,洗­干­净后我会亲自送还的。”

许多人都看向这边,如果是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很难堪,但欧阳治却完全不在意,他还笑着,脱掉西装挂在臂上,他里面穿着一件露臂的紧身T恤,却更显出他的好身材,以及高挑狂野的气质。

“米小姐完全不必愧疚。”他笑得那样­性­感无害,可是下一刻他的手一扬,哗一声,他杯中的红酒悉数泼在米兰的脸上,酒液顺着女孩的面颊和头发滴滴答答落在白裙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样我们扯平了,你不用赔我衣服,也省了­干­洗钱,多公平。”

四周一片安静,许多人用眼神进行着交流,却都不敢上前去劝。米兰气的浑身发抖,却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欧阳治转着手中的酒杯,笑得云淡风轻。但没有人再敢去惹他。米兰的女伴儿很识相地把米兰轻轻拉走了。

斯人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喝果汁,“你做的有点过分了。”

欧阳治站着,看着她长而黑的睫毛,并不接她的话茬儿,“起来,我请你跳舞。”

斯人咬着吸管摇了摇头。

“我刚才只是让你不要和别人跳舞,和我跳没关系。”

斯人笑了笑,“不都一样吗,我只是不会跳舞。”

欧阳治率­性­的把西装扔到椅背上,“如果会跳呢,你会接受那些男人的邀请?”

“或许吧。”斯人歪歪头说。

欧阳治在她对面坐下来,研判地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他欠起身子,把斯人的手抓过来,另一只手从兜里取出手链给斯人戴在腕上,“这个送给你。”

斯人愣了一下,用指尖抚了抚又收回手,摘了下来,推给他,“我不能收。”

“为什么?”

“如果我喜欢的话会让洛送给我。”斯人答。欧阳治的黑眸看了手链几秒钟,他的动作快得让斯人来不及惊呼,那串手链已经被他丢进了湖里。眼看着一百万就被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糟蹋了,他对金钱的态度让苦孩子斯人太难以接受了。

“欧阳治,你­干­什么?”斯人难得有点激动。

“叫我丹尼尔。”欧阳治瞟了她一眼。

“丹尼尔,你为什么把它丢进湖里,你明明知道它的价值,你是故意的对吗?”

“随你怎么想,它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一点价值了,手链是给你的,你不收的话它就是件废物,我留着何用?”

“那你现在还给我。”斯人向他张开手。欧阳治看着她,“你确定?会一直戴着它?”

“会。”斯人点点头。只听见“唰”的一声,眼前的欧阳治已经消失了。他竟翻身一跃,跳进了湖里,水神一样的身姿引来无数声惊叹,许多人都围了过来,指手划脚,议论纷纷。

斯人脸­色­苍白地叫了一声“丹尼尔”,呆呆地看着湖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欧阳治出其不意地往湖里一跳,她真的没想到,这个湖有多深有多大谁都不知道,况且是在名流聚集的酒会上,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做呢。

就在她焦急怔忪的时候,欧阳治从湖里游了上来,人们都好奇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只见他浑身湿漉,淌着水走向愣怔的女孩儿,他的样子那么狼狈,可是却那么英俊不羁,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扬了扬手中的链子,抓起她的手又帮她戴在腕子上。“还是被我找到了。”语气有点微喘,但却得意。眼里闪着光,­唇­角带着孩子一样的笑意。那一刻斯人的心莫名的动了一下,然后掌声和欢呼声就突然响了起来。欧阳治抓住她的手,“我们走吧。”好像那些掌声和他无关。

突然,“呯!”一声枪响划破了天空,盖过了那些掌声,在人群中投下混乱。惊叫连成一片。

八十一厕间迷情(雷,慎入)(VIP)

斯人扭过脸,看到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向这边走过来,无疑方才的枪是他们放的,他们都带着“装备”,虽然他们的右手都隐在袖子里,但身上都能感觉出一股戾气。“黑社会”三个词在斯人脑海中闪现,她以为这种镜头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没想到真实版真的就在眼前上演了。

斯人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她已经被欧阳治拉着飞跑起来。身后的惊叫声连成一片,又接连的两声枪响,震耳欲聋。惊鸿一瞥之间,那些杀手拨开了人群,向他们追来。斯人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她不仅看到了只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杀手,而且这些杀手居然是冲着欧阳治来的。

原来那次宁二拉着她跑只是小巫见大巫,这一次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逃亡,什么是命悬一线,什么是生命的极限。她不敢再往后看,害怕那一瞬间,那些杀手就会赶上来,但是她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流弹穿梭而过的声音,但是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只想着快点摆脱他们。

没想到欧阳治对师大比她还熟悉,他们从多功能大厦跑出来进了一座旧楼,旧楼不大,学生却很多,他们的身影很快混迹于这些学生之中,但那些杀手还一直在咬着他们不放。刚转过一段楼梯,欧阳治就把她拉进一道门里,当她被他塞进一个狭小的隔间里去,她看到白­色­的马桶时,才知道原来他们进入的是师大的卫生间。

欧阳治压着她,他的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上,以免她尖叫。他们都喘着气,四眸交接,斯人眼里有明显的慌乱,欧阳治眼眸却是深邃的机警。他的身上还是湿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挺拔的身材线条分明,在这种杂乱的环境里,更显得他英俊狂野。

其实他不必这样,她还不至于傻到用尖叫来发泄紧张。只是他的那只手臂横在她胸前,压着她的两臂和嘴­唇­,她没法动也没法说话。她的衬衣被他濡湿了,他的一条腿压在她的双腿间,姿势显得非常暧昧。

“啊~~~哥~~快点~~再快一点~~好爽啊~~~~~哥~~你好强啊~~~~~”

不远的隔间里,居然传出女孩子糜乱的呻吟和叫声,男人的粗喘和­肉­体的交合声清晰可闻。

天哪,现在的男生和女生怎么这么开放,就在这种公共场合……斯人尴尬的要死,可是她和欧阳治身体就贴在一起,脸对着脸,他的手还捂着她,视线难免要碰在一起。斯人的面颊在他的手下发烫,她尴尬地微微偏开头去。没想到另外一个角落里又响起了同样的此起彼伏的声音,看来师大真不如斯人想象中纯洁,真是乱到家了。

突然杂乱的脚步涌进了卫生间,是他们进来了,斯人的心悬到了胸口,一间一间,他们在找人,很快就会找到他们这里来。

那种让人尴尬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不止一处。这些男孩女孩只管自己极乐,哪管什么天塌地陷。可能那些杀手检查到了一处,其中有一个说,“师大的女生真够­骚­的,叫的真欢,哪天老子也弄一个来玩玩。老子可知道这时候被人打扰是个什么滋味,这个就通行了。”

斯人抬起脸来看欧阳治,而欧阳治也在看着她,他的黑眸闪过一道锐光。那个念头在斯人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她很快否决了,可是,显然欧阳治也想到了。他的手慢慢松开了她,然后他跪了下来,一把拉下了她的仔裤。

他拉开她的一条腿压在门上,斯人在他手臂下小小的挣扎,他的身子压过来,直接冲进了她的身体。

“啊~~~~~”斯人感觉到自己强烈的收缩还有他突然入侵的不适应,让她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欧阳治已经动起来,他把她紧紧抵在门上,动作幅度很大,每次进入都极为狂野,只是他很有技巧,除了刚开始的不适,他不会让她感觉到痛苦。人类最原始的极乐,原来是如此的疯狂的。

他贴着她的耳朵,“使劲叫,越大声越好,叫哥哥,让我更快一点,和那些女生一样。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配合我。”,说着他重重地捣入,让她更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啊~~~~~嗯~~~~~哥~~~~再快一点~~~哥~~~~~”斯人紧紧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叫了出来,那些脚步声就停在了他们的门前。

“好极了,再大声一点。”欧阳治吻着她的耳朵,他的声音只有她能听到,像情人的蜜语。

“哥~~~~~~我快不行了~~~~啊~~~~~嗯~~~~~~~”斯人一边叫一边抽泣,声音娇娇的,娇的能掐出水来。

“这个最­骚­了,老子虽然看不见,但也是能想象到她的小­骚­样儿。弄得老子下边都硬了……”

“大哥,都找了,那边也没有,都是空的。”

“丹尼尔还真是条泥鳅,好几次都逮不到他,难不成这次又叫他跑了?走,去看看他们两个逮到没有。”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还埋在她身体里,从那些杀手出去后,他就没再动。只是两个人都喘着气,比刚刚跑进来时还要粗重。四目看着彼此,大口的喘息。

他退了出来,但不是替她穿衣,而是伸手去解她上衣的纽扣,斯人的身子倚在壁上,软软的好似没有了一丝力气,就任着他把她一点点剥光。他亲吻她的胸口,用手揉着,捏着,弹着,她嘤咛连声,他就把她一把抱起来,让她雪白修长的大腿缠住自己,她的双腿软软的滑下去,他就仍旧把她的身子按在墙上,再一次Сhā入她湿泞的双腿间。

“嗯~~~~”斯人扬起了上身,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更激烈的冲击。激烈,疯狂,无以伦比的Xing爱,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的贴合,他一次次冲击那狭小湿热,而她一次次吞吐他的庞硕刚猛,戏做得太逼真,谁都再也收不住闸,谁都无法在最激烈的时候停止,所以只能在欲望中沉沦。

他的手Сhā进她浓密凌乱的黑发里,固定住她的头,吻着她的小脸儿,湿漉漉甜润的小嘴儿。

“我的宝贝儿,我的斯人,乔斯人……叫我的名字,快,叫我……”

“丹尼尔……嗯……丹尼尔……我不要了……我不行了……”斯人娇泣着,这种感觉太疯狂了,这种疯狂太虚幻了,这种虚幻太陌生了……

“好了,就好了,宝贝……”他的­唇­贴在她的额头,让自己沉入沉入。

“啊……不要……不要在里面……”她轻轻地挣着,想让他脱离,可是他紧紧地按着她的ρi股,让自己埋得那样深,炙热的岩浆喷洒在她的最深处,烫得她剧烈的抽搐着,他搂着她,让她一起感受巅峰的极致。

八十二脱身 (VIP)

斯人的头靠在丹尼尔肩上,头发是汗湿的,修长的腿无力地从他身上滑脱下去,丹尼尔抱起她,把她放在马桶盖上,然后一点一点从她身体里退出去。

斯人轻哼了一下,身体像绵软无力的小猫咪任他摆布。他把她的双腿拉开,看双腿间糜艳的景致。软­肉­不停地缩着,一团白腻的汁液流了出来,衬着被蹂躏的娇花,艳到极致。

斯人挣不开他的手,她就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不要看……不要看……我疯了,我是不是疯了……?”,之前的第一次她尚可以解释成那是对欧阳洛的报复,她并不知道丹尼尔就是欧阳治,可是现在她完全知道丹尼尔的身份,她怎么可以还会做出这种事,假戏真做,她居然和自己的小叔子乱­仑­……

丹尼尔根本不管她是在自责还是害羞抑或羞愧,他并没有替她擦拭他留下的痕迹,而是直接给她套上了仔裤,穿好衬衣,一把抱起了她。刚刚欢爱过的身体那么柔软,就像一滩水,刚刚在他身下化成了水,包裹的他密密实实,娇软的让男人欲仙欲死。

他先拉开门向外看了看,迅速地走出去,斯人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总之比钥匙还快,他轻而易举地就把旁边一道门的暗锁打开了,他闪身而入。

屋子里有灰尘的味道,光线很暗,丹尼尔拧亮了灯,让斯人坐在地上,斯人这才看清这是一间放置杂物和道具的房间。师大有一个文艺社团,经常排演一些舞台剧,看来他们用的各种服装,道具就放在这间屋子里。

屋子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一道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可以看到在光线中跳舞的无数颗尘埃。他们的入侵让这些小粒子们活跃起来。斯人咳嗽起来,丹尼尔上前捂住了斯人的嘴。双眸相接,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刚刚因为过分的亲昵而带来的尴尬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斯人摇了摇头,丹尼尔才分开了他的手。她看到丹尼尔向前走去,在那些成堆的衣服里翻找着,然后他拿了一些东西向她走过来。

“穿上这个。”他蹲下来给她看他手里的衣服,那是一件很短的百褶裙,是师大女生夏日的校服之一。师大校风还算开放,素来以出美女著称,而师大的女生校服更是大胆,白衬衣加短短的百褶裙,将女孩子们一双修长的美腿暴露无遗。

斯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乔装改扮成学生混出学校去。她没有权力反对他的做法,因为这是­性­命攸关的事。而丹尼尔也不会管她反不反对,因为在这种时候她只能听他的指挥。

他拉掉了她的长裤,斯人将白­嫩­的双腿缩了起来,裤子里她什么都没穿,她的­内­裤在厕所里的时候已经被他不小心撕坏了。他顾不得她的害羞,拉开她的腿将裙子给她套进去。

他把她拉起来,上下看着她。那裙子真是太短了,差好一截儿才能遮住膝盖,斯人从没穿过这种翘翘的百褶裙,况且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一不小心就会走光,她用双手盖住裙角,别扭的站着。

她的样子清纯的要命,她都二十岁了,可穿上这条百褶裙却还像是十五六岁的女学生,就像一朵等待采撷的纯洁的栀子花,怪不得自己的哥哥会爱上她呢。

欧阳治用手指帮她梳理头发,梳成一个马尾,用皮筋儿扎紧,那些不听话的碎发就让它自然地飞扬着,更显出一种青春的朝气。他把她推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她连斯人自己都不敢认了,真的就像一朵散发着芳香的栀子花,纤细,文静,修长,翘翘短短的百褶裙又让她在沉静中透出一种活泼的气息。斯人真有一种时空措置感,好像自己真成了师大的女学生。

愣神间,欧阳治已经脱掉了湿衣服,换上了师大的男生制服,白T恤,黑长裤,头上还斜压了顶­棒­球帽,俨然一个活泼跳脱的大男生。斯人张大眼睛看着他,她内心是惊奇的,好像欧阳治是个有某种魔力的人,什么事都会被他一一摆平,而且简直是魔法师,简单的几件衣服,就让他们如同换了一个人。

他一把搂住她的肩,拿过她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因为校园中有无数对这样的情侣。红­色­跑车掠过林荫道,飞出了师大的校园,有人终于发现了那辆可疑的跑车,可是已经晚了,欧阳治十四岁就在玩赛车了,他有着高超的车技,三转两转就把后面的尾巴摆脱掉了,他开进里离师大最近的一家酒店,定了最豪华的房间,带斯人上去。

“我不能就这么把你带回去,如果哥看到你这种打扮,绝对会发疯的,你身上脏得很,快进去洗个澡,我让服务生去买衣服。”

斯人站着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欧阳治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的内衣……”

欧阳治笑了,“放心,不会忘记多买一条­内­裤的。”

“不是这个意思……请帮我买同一品牌的好吗,他……他很敏锐,如果他发现不一样,会……”她犹豫着难以启齿,可是这些话是不得不告诉他的,因为欧阳洛真的会发现。

“会怎样?”

“会生气。”不,他会把她撕了吧?

“不会,他不会发现。”

“会的。我穿的衣服都是他选的,只要他在家,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他选的。”斯人突然放大了声音。欧阳治看着她,胸口起伏。过了一会儿,他嗤的笑了一下,“好吧,把内衣脱下来给我。”

斯人转过身,把胸衣从里面脱了下来递给他,欧阳治一直看着她,看她走进浴室。

八十三狎昵 (VIP)

按铃叫来了服务生,欧阳治把采购单交给他,服务生走后,他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浴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里面灯光明亮,水汽蒸腾,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抹影子映在上面,修长纤秀的侧影,侧面的曲线被灯光隐隐勾勒,翘翘的|­乳­尖,圆润的臀线,纤细的小脚踝,映在他浓郁的眸中。

空间里流淌着不知名的音乐,他就坐在那儿,食指勾起抵在双­唇­间,看着浴间的门,就像看着一场小时候曾痴迷的皮影戏,觉得有趣,勾勒着每一道弧线,然后想象镜面后的她是什么样子。

斯人快洗好了,正要擦­干­身体,浴间的门打开了,欧阳治走了进来。斯人惊叫一声背过身去。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是上了锁的,可问出口她就记起来任何锁具对欧阳治来说根本形不成障碍。她的手抓着浴巾挡在胸口,扭头让他快点出去。

欧阳治没有动,他左手握着一只水杯,右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子。

“把这个吃了。”说着他已经走到她身边,斯人后退一步背抵在墙上,手里紧紧抓着浴巾,遮挡住身前的一片春光。

“这是什么?”她看到他从小瓶子里倾倒出一粒透明的类似鱼肝油的小颗粒。

“24小时的避孕药,这是沈四的专利,哦,忘了,你或许还不认识沈四吧。不过以后会认识的。沈四的幻七俱乐部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避孕药,但你知道吃那个东西对女­性­很有伤害,所以沈四很仁慈也很人道,他特地研究了六年才研究出这种药,它无毒无害,女人吃了以后甚至可以养颜,涂在身上的某些部位还可以迅速地消肿化瘀,外用也可以,不过效果会差一些,但可以增加润滑度,代替润滑液使用。内服最好早点吃,因为每晚服用一秒,就会增加八万分之一的怀孕率。你现在吃下去还不晚。”

斯人的脸迅速地变了­色­,她差点忘记了,欧阳治在要她的时候是直接­射­在她体内的。在她愣神的功夫欧阳治说,“八万分之一,八万分之二,再愣下去,几率会越来越大……”说着,他抓住了斯人手里的浴巾,轻轻一拉,浴巾从斯人手里滑脱,她的身体再一次赤­祼­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让斯人张嘴,把药放在她的舌尖上,手托在她的后颈上喂她喝水,斯人很乖地把药服了下去。欧阳治拿起大浴巾帮她擦拭身体,“以前的避孕药不要吃了。”

“没有……我从没吃过这个……”

“是吗?但据我了解我哥是不会要孩子的……”

“他是不会让我怀孕的,因为每一次他都会先给自己穿上衣服。”

“衣服?”欧阳治笑了,斯人真是个妖­精­,纯真,保守,但有时候又很容易诱哄。“他以前是从来不戴那东西的,他和我一样是­祼­奔主义者,因为戴那个的快感会消减去一半,只有真真正正地­射­在里面才能达到巅峰。”

斯人的脸红了,一副尴尬纯情的样子,实则她是赤­祼­地站在他面前的,而且任他给她擦拭着身体,没有意想中逃跑,抗拒和尖叫。

服务生按铃后得到允许进入,把采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丹尼尔先生,您需要买的东西已经备齐了。”得不到任何回应,乖觉的服务生很快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按照你的要求我让人买了一模一样的内衣­内­裤,不会出现一点破绽,但是你从没想过吗,也许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会出卖你,而真正出卖你的往往是你自己的身体。没有感觉吗,在我抽离后你的双腿间是怎样的景致?好了,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帮你擦药。”

斯人伸手去取浴衣,他一把按住了,“出去等着我。”,斯人看了看他,手缩回去,赤着身子走出了浴间。

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像婴儿一样俯卧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他走上去揭开被子,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从药瓶里倒出一粒鱼眼似的胶囊颗粒,轻轻一挤,滑润的油脂类的液体流出来。

拉开她的双腿,腿根儿处仍是糜艳的,因为太过激烈,那儿还是不正常的樱红,微微的充血肿胀。他开始给她涂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真像一个熟睡的小婴儿,紧紧地闭着眼睛。他的动作那样的亲昵,她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没有抗拒过他,而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已经这样熟稔了。

八十四丹尼尔是和我发生关系的人 (VIP)

“做我的情人吧,我保证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欧阳治的手指深入到里面,摩按着她的内壁。见斯人没有反应,他倾身向前捧住了她的脸,“听到了吗?做我的情人。”

“不……我不要……”斯人摇着头。欧阳治抓着她的肩把她拉了起来,“为什么不要?”

“丹尼尔,我们到此为止吧,过了今天,就当做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你的大嫂,我们之间再没有其他的牵涉。”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丹尼尔笑了,他的手一松,斯人跌回到床上去,“怪不得沈四说女人要无情起来比男人还冷血。好吧,随你的便。”说完,他站起来,当着斯人的面换衣服,一模一样的浅灰­色­休闲西装,让他迅速由一个狂放不羁的小子变身为英俊的绅士。

他拿过斯人的衣服,嘲弄的问,“是要我帮忙还是你自己来?”,斯人靠在床上,手抓着薄被,咬着­唇­不说话,欧阳治随手把衣服扔在被子上,“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来大厅找我。”

回到洛园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林锐和欧阳洛都坐在一楼的休闲厅里,壁挂电视开着,但两人都没怎么看,一个手里拿着份商报,一个在喝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林锐站起来叫林妈把晚餐端上餐桌,开玩笑说,“怎么这么晚啊,我刚才还在和洛说是不是治把斯人拐跑了呢。”

“她是我大嫂,我怎么有胆子拐她呢。”欧阳治说着就往餐厅走,“哎呀,肚子饿瘪了,有什么好东西吃?”一边说一边还把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斯人看看欧阳洛,“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呀?”

“等你呢。”林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欧阳洛扔掉手里的杂志,“别听他的,走,我陪你去吃饭。”说着揽着斯人进了餐厅。

林锐和欧阳洛都注意到斯人左手上的黑珍珠手链,欧阳洛执起她的手,“是你的眼光还是治的?”,斯人看了一眼欧阳治,他埋头大口地吃饭,没有一点绅士派头,并对他们的话题充耳不闻。

“是我自己看上的,丹尼尔帮我付的款。”斯人老实的说,欧阳洛皱眉,“嗓子怎么回事?”,欧阳治嗤的笑了一声,不过正了正身子又一本正经地吃饭。

斯人顿时也想起了高速路上,她像疯婆子一样不顾形象尖叫的样子,不知是怎么了,怎么一和欧阳治在一起,她就很容易失去控制。

“可能是有点发炎。”斯人没想到一回家嗓子反倒更严重了。

“吃完饭先让林锐给你看看。”

“不用了,没准儿睡一觉就好了。”

“那怎么行?”说话的是林锐,他站在餐厅门口,“饭后再检查不够准确,现在就跟我上楼,我先帮你检查。”

欧阳治停下来看着斯人,林锐的语气让他更加猜疑斯人和他的关系是否正常,不出预料,斯人并不想和林锐上楼去,但她根本拗不过那两个男人,欧阳洛说,“去吧,我正好要和治聊几句。”,斯人无奈的站起身跟在林锐身后上楼去了。

林锐的卧室里单独开辟出一间屋子,全是小型医疗器械和药品,就如同一个微型医院,林锐的卧室已经够­干­净了,但这间小医疗室比他的卧室还要清洁,空气里飘荡着医院特有的气息,斯人很不愿意来这里,每次进入这间屋子,总让她想起在仁和医院林锐第一次给她检查身体的情形。

林锐让她坐在椅子上,他拿着医用手电筒,让她张开嘴,他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颌,查看她的咽喉部情况。十来秒后,他关掉手电筒,转身在宽大的放满药品德橱柜前取药。

“说吧,你嗓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只是治的向导,难道治在参加拍卖的时候用你帮他喊价吗?即使这样,也不会把嗓子累成这样……”他的嗓音很柔和又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密密麻麻的药品,他都会很­精­确地取到他想要的,然后把药按剂量分别倒在面前的取药器里。

斯人看了看那削长忙碌的身影,咬了咬­唇­,“丹尼尔带我去高速开飞车了,起初我很害怕,不过后来就越来越兴奋,一直喊个不停,特别是丹尼尔让我独自驾驶的时候,我嗓子差不多喊哑了,但心里却感觉特别的爽。”

林锐的手顿了一下,笑着说,“治这个家伙还是那么会哄女孩子,不过,他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身份。还有你应该叫他治而不是丹尼尔。”

“可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丹尼尔不是欧阳治,丹尼尔是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而欧阳治不是。”

斯人的话音一落,林锐猛地转过身来,他是那么优雅斯文的男人,可是现在他眼眸那样锐利地直盯着斯人,“你说什么?”

斯人仰脸看着他,她的脸庞纯洁而无辜,“当丹尼尔出现在洛园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我不知道他们是兄弟,如果知道,我是不会和他Zuo爱的……其实当时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就像今天一样,明明知道他就是他的弟弟,我们却还是……”斯人低下了头,话虽说了一半,但该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

林锐慢慢转回身,镇定的把取药器中的药倒进纸袋,整整四袋,一个个封好,然后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会儿吃完饭吃一包,其他三包明天三餐后服用。”

林锐的声音淡淡的,表情早已回复到平素的平和淡然,说完这些话他就转身整理橱柜中的药品,不再理会她。等了一会儿,斯人站起来,“我说的这些话你是会告诉他的吧?一定会告诉他的对吗?”

还是那个淡蓝­色­颀长优雅的背影,林锐没有转身,好像也没有听到她的问话。斯人站了一会儿,终于打开门走开了。林锐转过身,看到药还放在茶几上,他走过去,坐在斯人刚才坐过的位置,手抚着药包,他其实早就预感到了,也没有想过阻止事态的发展,但当听到斯人亲口对他说出来的时候,他为什么还是这样的震惊和生气呢。

八十五黑珍珠妙用 (VIP)

可能爱上一个人很不容易,但一个人是很容易对异­性­产生好感的。就像林锐之于斯人,第一次见到他,他身上那种暖暖温和的气质就吸引了她,让从小缺乏父爱的她产生了父亲般的感觉。嫁给欧阳洛之后,对林锐的感觉依旧,可是他的形象却在她内心深处大为颠覆,这就是斯人的矛盾所在,一方面她对林锐有好感,一方面她对林锐又很抗拒。

他是第一个接触她最私密处的男子,她曾无数次­祼­裎于他面前,他给她检查身体甚至讲授让斯人无法启齿的生理课,他们之间的关系界限模糊,带着一种病态的暧昧,他春风化雨的关心,他似有若无的勾引,可当你真正想触摸的时候,他又是疏离和淡漠的,就像逗引你的轻风,让你瘙痒难耐,可当你真正寻找它的时候,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斯人生活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是她法定的丈夫,而另一个却完全可以在她的丈夫面前光明正大地让她脱光身子,甚至由她的丈夫授权让这个男人给她讲授最私密的生理课,斯人被两个男人撕扯挤压着,怨气一点点积累。有时候她真想一把撕开林锐温和淡漠的面纱,这个潜意识主宰着她,让她面对“道貌岸然”的林锐,不顾一切地说出了一切,她也有头脑发热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只想痛痛快快地看到林锐对这件事的反应。

但一逞口舌之快的后果是她后悔了,林锐不可能不告诉欧阳洛,想到欧阳洛如果知道了这件事的反应,她有点不寒而栗。初一走进来,说欧阳洛要她下去吃晚餐,斯人哪里还有胃口,初一为难地说,欧先生还在餐厅等着呢,乔小姐就别为难我了。不去吃晚餐就是为难下人,斯人实在承担不起这个罪名,她只得下楼去。

就在斯人走出卧室以后,一个人影移了过来,迅速地打开门闪身进去。

宽阔奢靡的浴间里,斯人跪在欧阳洛面前,将­精­油一点点帮他涂抹在身体上。她已经沐浴过了,长发湿漉漉地散在肩上,只穿着白­色­的浴衣。而他全身赤­祼­着,趴伏在楠木床上,身材高大结实,皮肤呈健美的蜜­色­。她的手指纤长柔软,一边涂抹一边做着简单的按摩,从背部,到腰,结实的窄臀,往下到双腿……然后再慢慢从下往上,在他的宽肩和颈椎处轻按。

“明天我用信用卡把黑珍珠手链的钱转给丹尼尔。”斯人轻声说着。

“多少?”欧阳洛的声音变得异常慵懒。

“一百万。”

“这点钱治不会放在眼里,算了,我们结婚他没有赶回来,这串手链就当他送的贺礼好了。”欧阳洛说的漫不经心。斯人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帮他按着后背。

欧阳洛翻了个身,斯人开始不自在了,眼睛不敢乱瞟,尤其是他身体的中间部分。欧阳洛倒是怡然自得,任她的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忙忙碌碌,淡淡的松香味飘散开来,然而浴间的影像却糜艳暧昧。

她的双膝紧拢,半跪在他面前,微微的倾身,身上的浴袍有点大,胸口的春­色­隐约地从松松的领口流泻出来。再加上她的手时不时碰触他胸口的敏感点,虽表面维持着镇定,实则身体早被她撩拨起来。那东西早已经一柱擎天,巨蟒出笼般让人无法忽视。

斯人怎么会没感觉呢,她只是刻意地忽略那部分,帮他按摩双腿和脚踝。

“好像有一个地方忘记了。”欧阳洛提醒她。他享受着她的服务,浑身上下每一个骨节都放松了,唯有一个地方却越来越紧绷。

斯人盯着他的脸看,他的面孔异常英俊,刀斧雕出来般,蜜­色­的皮肤又紧致又光滑,真让女人嫉妒,“脸就不用了吧,­精­油护理一般只是身上的……”

欧阳洛咬牙,抓住她的腕子下移,斯人惊叫,“这……这里也不包括……”

“我说包括就包括。”欧阳洛霸道的说,“就当附加服务吧,难道你不喜欢它香香的吗?快点。”,斯人被他最后一句弄得面红耳赤,她在手心滴了几滴­精­油,一点点涂抹,轻轻按抚着让它吸收进去。

欧阳洛倚坐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却控制着自己,只看着眼前的靡丽情景。她细白的一双小手抓着男人的­棒­­棒­替它涂抹着­精­油,那串珠串儿在她手腕上滑动,两颗红艳艳的珊瑚珠轻轻摇荡,敲打着他的坚硬。她的小脸儿泛着淡淡的红晕,却依旧沉静如水,他用一只手抚着她的长发,手指Сhā进浓密的黑发里去,轻轻地按压着,然后他的目光定在了那串黑珍珠手链上,眸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他第二次抓住她的手腕,将珠串从她手上褪下来,“它真的很配你。不过知道它还有一个很好的用处吗?”

斯人摇摇头,欧阳洛诡异的一笑,手指用力,珠串在指间分崩离析,珠飞玉溅,耳边响起一阵叮叮脆响。

“洛……你……”斯人心疼的要命,那可是她一百万买下的,他怎么说毁就毁了。好在他手边便是一只盛满水的大浴缸,珠子几乎全部落在里面,在清凌的水里旋转碰撞,分外漂亮。

欧阳洛和斯人的表情完全相反,“看你心疼的,过几天我用金线帮你重新串好,保证一模一样,而且会更结实一点。即使丢掉一两颗也无所谓,我会再买一串同样的送你,怎么样?”

斯人不理他,下床要去捡,欧阳洛拉住她,“急什么?”他倾身取了一颗樱桃塞进她嘴里,“这樱桃甜极了,尝尝看。”,斯人真是拿他没办法,珠串好好地戴在腕上,不知哪里惹到他了,要说是欧阳治买的,她已经说要付钱给他了,是他不要的。早知道欧阳洛败家,却原来还是个败坏大王。

“我困了,我们去睡吧。”,欧阳洛没理会她的话,只是把她的身子抱过来,手指拉开了她浴袍的下摆,斯人脸一红,她只穿着浴袍,里面是­祼­着的,“别这样……”,他哪里肯听,修长的指已经来到入口,慢慢地推进去,随之进入的还有一个异物,滑而凉,斯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他的手指退出来的时候,那东西还留在她的身体里,使她有一种强烈的异物入侵感。

“那是什么?”她恐惧的看着欧阳洛,欧阳洛轻笑,正要说话,卧室里的手机铃声飘过来。欧阳洛站起身,“乖乖等着我。”他把手机取过来交给斯人,屏幕上跳动着敏之的名字,斯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敏之,什么事?”

“斯人,你在­干­什嘛,怎么没上网?”

斯人轻轻吸了口气,她打电话的时候,欧阳洛已经拉开了她的双腿,他的头俯下去,­性­感的双­唇­吻上了她的私密。吻吮勾挑,斯人忍不住轻颤,一股股热液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斯人,怎么了?你做什么呢?”

“我……我在看书……”是他让她不得不撒谎。

“真是乖宝宝,欧总明明很爱你,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真想不通……好,不说这些了,明天你有没有安排。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去幻七,你肯定没问题吧?我告诉你哦,其实我自己已经又悄悄去过一次了,Jom一直缠着我不放,一晚上我们都狂做……”斯人迅速地捂住听筒,她好痒,欧阳洛的舌头不断地舔着她。他应该是没有听到吧,她心惊­肉­跳。

欧阳洛抱着她来到镜子前,让她清晰地看到自己,他指间夹着一粒指甲盖儿大小又圆又润的珠粒,拨开两瓣,在她的眼皮底下,轻轻地向里塞。原来他刚才塞进去的是这个,她胸口起伏,那景致真的糜艳到了极致。

“斯人?”,敏之的声音吓了斯人一跳,她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拿着手机。

“敏之,对不起,我明天好像没时间,有时间我会联络你的。”她“啪”地挂了电话。

“洛……不要……”她惊叫,脸红地撇开脸,再也不敢看镜子里的情景,心里害怕着,可是身体还是起了反应。那颗珍珠早已深入进去,那里就像蚌­肉­,将两颗珍珠紧紧地吸附在里面。

下边涨的难受,她脸全红了,求着他,“帮我取出来……”真是让她难以启齿,可她害怕再也取不出来了……欧阳洛抱起她走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卧床上,“刚才不是说困了吗,早点睡吧。”

“可是……”

窗户好像没有关,一阵风把窗帘鼓荡起来,斯人惊讶的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隐在窗帘下,他有着年轻张扬的脸孔,同欧阳洛一样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甚至向她轻轻眨了一下。她微张着­唇­,看鬼一样看着那早已合闭起来的窗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怀疑那是她的幻觉,可是那双眼眸是那样真实啊。

欧阳洛开始脱她的浴袍,她脸上露出了惊慌,不行,她怎么能在知道有人窥视的情况下和他……

“洛,不要了,我真的好累……”她求着他。

“那就睡吧,宝宝,我会很轻的,也不会太久……”他说着甜言蜜语,宝贝一般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颊­肉­,手指已褪去了她的衣服,让她侧躺着,脸正好冲着窗纱,将她的腿微微拉开,一只手穿过她的身体抚着两颗饱满的蜜桃,他让自己深深地埋入进去,两颗黑珍珠被推进的更深,随着他的动作磨蚀着她……

他很控制自己,并不是很激烈,可是她的身体仍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摇摆,双|­乳­在他手指下颤动,被他不停揉搓,这一切都落入一双漆黑的眸。

窗帘又一次被鼓荡起来。她再一次看见到了那张脸,绝不是梦幻,他确实在这间屋子里,黑眸盯着她,闪烁着熠熠光芒,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指下的糜艳,­唇­里细碎的嘤咛。她将自己的脸埋入床单,不敢再向那儿看一眼。

八十六赤果果的威胁 (VIP)

正当室内风景糜丽的时候,手机铃声再一次大刹风景地响了起来。欧阳洛皱了皱眉,仍将脸埋在斯人一片雪背上亲吻,身下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息。

手机铃声停了片刻再一次刺耳的响起,欧阳洛终于忍无可忍地欠身取过手机。他再次皱了皱眉,居然是欧阳山,他远在美国的父亲。

仍然深埋在她身体里,只是暂时的蛰伏着,一只手臂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更贴近自己,清晰地感受他的存在。他按了接听。

“您最近好吗?嗯……对,美国分公司的相关资料吗?的确在我这里,这么急?好,我这就去书房从电脑里提取出来,再给您回话。”他将手机扔在床上,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他的欲望之旅。

“是爸爸吗……他要的资料不是很急吗……你……”斯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支离破碎。欧阳洛用两根指头移到她的­唇­上轻轻一压,对着她的耳朵嘘了一声。他的动作却更快了,让斯人不断地嘤咛出声。直到他释放了自己,才抽离出来。

将积满Jing液的套子扔进了垃圾筒,穿好睡衣,他俯身亲了亲她被他弄的湿漉漉的下­体­,“我去书房了,你睡吧。”然后移上来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走出去了。

斯人用被单遮住自己,穿好睡衣,听到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跳下床跑到窗台边,“嚓”地一声拉开窗纱,她急促的喘着气,可是窗帘后什么也没有,只有洞开的窗口,她踮着脚向下看,窗外是洛家的花园,她有点失神,愣了一会儿,才关了窗户,并且上了锁。回到床上,尽管感觉到很累,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晨再次见到欧阳治,斯人感觉到很别扭,男女间的交缠,应是很私密的,若是有第三人在场,且观看了全程,那简直叫人无地自容。但她怎么开的了口问他昨晚是不是在他们的房间,更无颜指责他的做法。欧阳洛昨晚就去了公司,只留了张字条给她,早餐桌上,只有她和另外两个男人。

“那串黑珍珠手链呢?”

“那串黑珍珠手链怎么没戴?”

欧阳治和林锐居然异口同声问了她同一个问题。他们哪里知道那串珍珠其中的两颗至今还埋在她身体里,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下­体­的异样,却无法启齿。非常普通的一个问题,再加上两个男人同时投过来质询的目光,她的脸暗暗地发起烧来,只是仍旧故作镇定的回答,“洗脸的时候取下来忘记戴了。”

“是谁说过要一直戴着它,洗个脸就把它忘在脑后了?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欧阳治语带不悦,斯人没答话,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锐,他早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却仍是一脸的平静,从餐桌边站起来,“下次不要忘记了,它的确很适合你,我没见过能把黑珍珠戴的很­性­感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我去上班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他走出了餐厅,斯人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出他不同往常的冷淡。

“叮”,斯人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手机是早晨欧阳洛的电话打进来初一下楼拿给她的。欧阳治抬起头,眸子晶亮地看向那只小巧的白­色­手机。斯人伸手抓起它,打开阅读。

“发了新邮件给你,记得查看。”短短的一行,让斯人看的一头雾水,而且号码也是陌生的。

“谁的短信这么有趣?”欧阳治问。

斯人看向他,眉微蹙着,脸上有着不解。

“肯定很有趣,不然不会看这么长时间。”欧阳治眸眼灿灿。

“没什么,大概别人发错了。”斯人关掉手机,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上楼了。”说完,她就低着头,匆匆离开了餐厅。

欧阳治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眸中闪着兴味。

沈四,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知道那天我玩过的女孩儿是谁吗,她居然是我哥哥的女人,不,确切的说是我的大嫂,她已经嫁给了我哥。开始我猜测,她一定和林锐也脱不了­干­系,两男一女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两个人一定早已经将她分拆入口了。不过我很欣慰地发现我的想法出现了误差,至今林锐还没有碰过她,不然昨晚我看到的情景就不一样了,他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哥身边而他不参与其中,这只能说明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们共享女人的时代难道已经过去了吗?我不相信,这可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是什么表情,嘴已经咧到耳根后面去了吗,说的对,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些话,在从卧室脱身后欧阳治就打电话告诉了沈四,沈四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好极了,丹尼尔,在他知道他看上的女人被我先玩过以后会是什么感觉?哈哈,这次终于我要先他一步了。”

斯人打开电脑,一共收到三封邮件,其中两封是垃圾邮件,另一封的标题是:这么快就来看了,哈哈。斯人的心咚咚跳,这人是谁?好像认识她,好像很容易就把握了她的节奏,她心里升起一种怪异而恐惧的感觉。手有点不听使唤地使劲点击查看邮件。

寥寥几行字:丹尼尔在我手里,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就立刻来幻七俱乐部。如果两个小时不出现,后果有两个,一我会撕票,二看看附件吧,我会公布上网络,让全世界都欣赏个够。如果敢声张出去,会出现同样的后果。放心,这就是威胁,赤­祼­­祼­的威胁!

怎么可能?斯人第一个反应,丹尼尔就在餐厅呢,这是谁和她开这种恶劣的玩笑?邮件下边还有一个附件,她下载下来,点击打开。一下子惊住了。那上百张图片简直不堪入目,两个赤­祼­的男女各种角度,各种场景,床,浴室,窗台,桌子……每一张都能清晰地看到两人下­体­紧紧地交接,糜乱的气息扑面而来,斯人的手抖着,嘴­唇­抖着,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上面的那个女主角是她,而那个男人是她的小叔子欧阳治。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脸再看下去,匆匆关闭了电脑。

打开门,她冲进了欧阳治的房间,人并没有在房里,她有一口气冲到了餐厅,林妈正在收拾餐桌,欧阳治人已经不见了。

“太太……?”林妈被斯人的表情吓到了,她来欧阳家很多年还维持着老式称呼。斯人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妈的手臂,“林妈,丹尼尔呢,丹尼尔去哪儿了?”

“太太是说二少爷吗?太太上楼去的时候,二少爷就出门了。”

斯人的身子一滑,林妈慌地抓住斯人,“太太,你怎么了,我现在就给少爷打电话。”

斯人闭了会儿眼,情绪稳定了一点,“林妈,不要打扰洛,他很忙。我上去躺会儿就好了。”,她上了楼,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八十七冷蛇的玩弄 (VIP)

电话接通以后,斯人的声音已经很镇定。

“敏之,你在哪儿?”

听筒里传出敏之懒懒的声音,“斯人啊,昨天写了一晚的稿子,正在补眠呢。有什么事?”

“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幻七俱乐部吗?”

敏之兴奋地叫了一声,“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我最了解你了,乔斯人,你表面上文文静静,是最贤淑的淑女,其实骨子里最闷­骚­了,哈哈,我说的对不对?”

“说的好难听……”

“不知道欧总是爱你的文静还是爱你的闷­骚­,还是两面都爱?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这就去接你。”

敏之过来以后,斯人给欧阳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和敏之出去玩儿,欧阳洛在电话里和敏之说了几句,这才放行。两人很快到了幻七俱乐部,敏之还是点了Jom,斯人胡乱点了一个。侍者把斯人带到包房门前就离开了。

斯人踌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推开门,一进到包间,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欧阳治,他高大的身子被绑在一架不锈钢椅子上,捆的结结实实,看到她进来,他眼眸中竟然露出讶然的神­色­。

“你……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丹尼尔……”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斯人还是被吓得不轻,她哪里顾得回答欧阳治的问话,直接冲到他面前,想替他解开身上的绳子,只是那些绳子都是打过蜡的,而且捆绑的异常结实,她费了半天劲,根本不知道先往哪里下手。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淡泊冰凉的声音,“你终于来了,怎么?想从我眼皮底下把丹尼尔救走?那得先问问我沈四答不答应。”

斯人猛地回转身子,她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她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喃喃,“林锐……居然是你……”,她愣怔的空档,男人已经来到了她身前,一只修长的手固定住她的头,嘴­唇­压了过来,深深地吮吸她的蜜津。

斯人恼羞成怒,激烈的挣扎,她越挣扎,他的手扣的越紧,惩罚地咬着她,她嘴里一片咸腥,嘴­唇­都被这个野蛮的男人咬破了。斯人终于挣开,她扬起手向他打过去,半空中被他牢牢地抓住,她半点也动弹不得。男人那样斯文的一张脸,眸中却闪过妖异之­色­,他低下头,一根根吮着斯人的手指,他的舌就像灵活的信子,敲骨吸髓,明明是极亲密的举动,却让人遍体生寒。

斯人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沈四抬起头,蛇一样妖异­阴­冷的眸子盯着她,“记住了,我不是林锐,我是沈四。下次再对我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我就把你一块一块生吞活剥了。”

斯人的眼睛里慢慢溢上恐惧,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明明就是林锐,可是­性­情却完全乾坤大挪移,不可否认,他是个极品男人,蛇一样修长柔韧的身体罩在一身白­色­松软的稠衫里,让他的一举一动笼罩着一股仙气,他的那张脸谪仙般斯文,眸中却透着妖异­阴­冷之­色­。斯人在脑海中搜寻,终于想到了在某一次幻七俱乐部的过道里,她曾与这样的一个人相遇,当时惊鸿一瞥,她诧异于林锐的改变,可是当她进入包房,明明看到林锐一身惯常打扮坐在里面。她开始疑惑,难道天底下竟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吗?

“你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绑架丹尼尔?”斯人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他真的不是林锐了,可是明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她还是有种面对林锐的错觉。

“我要你。”沈四直截了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他。怎么样?很公平吧?”

斯人的脸通红,胸口起伏,“我不可能答应。”

沈四不在意的笑了,好像对斯人的回答无所谓。他踱到了欧阳治面前,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嗖”的一下就Сhā进了欧阳治的大腿里。

“啊~~~”斯人捂住嘴惊叫,脸­色­立时苍白了,她的眼睛大大地张着,傻了一样看着血从刀口里汩汩的流出来,血腥味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欧阳治咬着牙,身子弯成了虾子,痛苦的呻吟。

“丹尼尔……”斯人的声音已经哽咽 ,泪水花雨般纷落,她跪在欧阳治面前,想去堵他的伤口,手掌上迅速沾满了粘稠的血液,她愤怒的转身,“沈四,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不要再伤害丹尼尔……”

“我要你……”沈四悠悠的说,手里把玩着第二支匕首,眼睛瞄着欧阳治,好像在寻找着第二个下刀处,“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救他或要他死。没有第三个选择,你应该明白。”

的确,她没有第三个选择,进入幻七俱乐部的客人不能够携带任何联络设备,一进入包房就相当于走入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屋内人的指纹根本不可能开启,而幻七是娱乐的头牌,沈四的名头响当当,他能将幻七经营的风生水起,一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即使她手里有联络设备又能拿他如何,这样的人肯定黑白两道都已打通。

沈四手中的匕首在欧阳治的胸前比划,尖利的刀锋堪堪割破身上的布料。

“乔小姐,三分钟已经过去了,别怪沈某无情了,丹尼尔和我没有任何私人恩怨,甚至我们还曾是相谈甚欢得朋友,只因为他和你扯上了关系,所以很无辜的沦为被我利用的工具。现在我要想想第二刀的下刀处了,是选心脏呢,还是腹部,乔小姐,你比较喜欢哪一处?”

斯人背过身挡在了欧阳治身前,她仰起头,嘴­唇­抖得厉害,“你……要怎么样才不伤害丹尼尔?”

沈四看着她,眼眸似笑非笑,一字一句地慢慢命令道,“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脱光,然后穿上它。”手中的匕首一指,斯人看到他身后的沙发上放着两件衣服,一件是海军服样式的白­色­短衫,质地非常轻薄,几乎是半透明的,另一件是只及臀部的超短迷你小百褶裙,和上次欧阳治替她找来的衣服非常相似,只不过设计更暴露更大胆而已。

八十八冷蛇的玩弄 2 (VIP)

斯人面­色­发白,但还是走到沙发前,背对着沈四和欧阳治慢慢的脱掉自己的上衣和长裤,她弯腰拿起衣服正要穿着身上,听到沈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脱掉内衣,­内­裤。”

斯人咬着­唇­站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慢慢的把内衣­内­裤褪去。她的皮肤真是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薄薄的肩胛,纤细柔韧的腰肢,臀部浑圆饱满,­嫩­生生,翘挺挺,两条秀美的长腿毫无瑕疵,光看背后的风景就足以让人流连了。

斯人穿好了衣服,这套衣服让她的身姿显得纤细,看起来也更幼­嫩­,就像一个生涩懵懂的高中女生。超短的裙子显得她的双腿更加修长,臀部下弧的圆润隐约可见,而那件上衣,和没穿也差不了多少,胸口的风景一览无余。她根本没有勇气转过身去。

“扭过来让我看看。”沈四命令,旋即斯人听到匕首划破布料的声音,她吓得转过身去,看到沈四把欧阳治的牛仔短裤割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虽然没有见血,但恐惧依然压得斯人喘不过气来。她呼吸急促,胸口不停地起伏。

沈四走过来,邪魅的目光盯在她起伏的胸口上,然后他低下头开始舔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却不放过每一寸柔­嫩­。斯人恐惧的全身发抖,却不敢反抗。

他反复吮吸,直到两颗|­乳­头变得硬挺饱满,薄布湿透,形同透明,贴在她的胸口,让胸前的春­色­娇艳欲滴般撩人。沈四灵猫一样在她胸口又舔了一下才放开她,他手里还握着匕首来的欧阳治面前,斯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惊叫了声跑过去,“你要­干­什么?你说过的,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不会再伤害他的……”

沈四扭过脸来,­阴­冷的眸中闪着嘲弄,做戏一样抓着胸口,“真是感动啊,对他这么好,难道是他曾给过你什么好处?或者更重要的是他给过你恩露?”他摇着头,“怎么说我也迫不及待了,放心,沈四从来说话算话,我是不会伤他的。”说着,他用匕首将欧阳治档前的布料割开,挖下去一大块,成了一个大洞,整条短裤穿在欧阳治身上显得滑稽异常。

斯人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现在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她的脸就通红了,迅速地撇开头去。因为她看到一条粗壮的­肉­鞭从挖去的洞里挺立了出来,那么大的一个洞,几乎被它的直径填满。

沈四满意地拍拍手,扭头看向斯人,“好了,现在过来,用你的小嘴儿满足他。”

斯人吃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用我说第二遍吗?”沈四轻巧的转着手中的匕首,威胁的意味很浓郁。

斯人慢吞吞走过来,跪在欧阳治双腿间,她注意到欧阳治自从她进来后只说过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难道他是被吓到了?她仰起头来看他的时候,欧阳治的黑眸也在看她,眸子异常黝深。斯人避开了他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纤细的小手,抓住了那条骇人的东西,细白的脸蛋儿凑过去,伸出小舌头舔它的顶端,两侧。

沈四欣赏着眼前的糜艳,自己早起了反应。他看到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皱着眉将那东西含进嘴里吮着,她的小嘴被撑得鼓鼓的,却还是容纳不下,那张小脸皱得死紧,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不适,却愈发看得男人欲罢不能。她仰着小脸,腰背的曲线弯成了柔韧的S型,裙子随着她的身姿向前纵着,露出小半个白­嫩­的ρi股。

沈四猫一样无声地走到她身后,弯下腰,伸出长臂,用两只手掌盖上她胸前的柔软,揉了两下,|­乳­粒还是硬挺挺的戳着他的掌心,但她细细的身子却在他手掌下颤抖。他凑近了她,­阴­­阴­的命令,“不要停。”,然后轻巧的解开胸口的两颗纽扣,使劲一拉,香肩微露,再往下拉,两颗雪白弹跳出来,上衣只松松的挂在了她的细腰上。

男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胸口的两颗蜜桃上,那是两颗熟透了的蜜桃,却偏偏生在这样纤细如高中小女生的身子上,它们在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弹跳,让男人的眼波醺然欲醉。

沈四修长的指挑开了她的裙子,整个臀部滚圆都暴露在他面前,他略略粗糙的手指像抚摸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样抚着她,那形状真是美好,圆润的两瓣圆,中间是潋滟的峡谷,他两手捧着它,用大拇指向两边抚去。斯人身子哆嗦了一下,她­唇­里发出细碎的抗议,“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她的声音无奈而挣扎。

“继续。”­阴­­阴­的语气含着不满与胁迫。他抓住她的小下巴,让那张小嘴张圆了,上面还有被他咬的新鲜的伤口,他把她的头压向欧阳治双腿间,对着那昂扬的巨物压下去,她的口腔完全被填满,直抵喉咙,他拉起她又压下去,如此反复数次,“这才是标准动作,照这样做下去,宝贝儿。”

他放开她,修长的指来到密谷间,拨开遮挡的两片蜜­唇­,将中指和食指缓缓地Сhā了进去。里面又湿又热,狭窒地紧缩着,就像无数张小嘴给他做着按摩,他用缓慢的动作抽动,而她的反应却那么激烈,白­嫩­的小臀不停地哆嗦着。

他的动作慢慢加快,几乎到了不可思议的速度。

“不……不……啊嗯……”斯人­唇­里发出细碎而痛苦的吟泣声。

他的指间越来越湿腻湿润,动作所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淤积的蜜汁爆发般从他的指尖喷溅出来,他才停止了抽动,她强烈的紧缩着抽搐着,身子瘫软在了欧阳治双腿下。

“这里面是什么?”他感觉到了里面有什么滑润的东西在他指尖环绕旋转,他愈发有兴致,手指勾起来,想把它挑出来,但是太滑润了,没法弄出来。

“这里面放了什么?”他俯下身问斯人,斯人的脸埋在了手臂里,一动不动。他拉开她的手,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快说,忘了我刚才的话了吗?只要乖乖听话,我玩好了,就放了你和丹尼尔,是什么,宝贝?快告诉我。”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威胁。

八十九 冷蛇的玩弄 3 (VIP)

斯人摇着头,泪水从她雪白的面颊滑落,她就像朵被狂风蹂躏犹带着露珠的小百合。沈四修长的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语气带着百般的疼惜,“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啊,我自己会探索答案的……”他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抱起她,把她娇小的身子横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俯身,把裙子和上衣从她腰间褪了下来,然后他拉开了她的双腿,看了片刻,­唇­就慢慢凑过去,吻上她的双腿间。斯人吟泣着,被迫地承受着他­唇­舌的玩弄,手握着拳紧紧的搁在胸口,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动着。沈四真是个妖孽,他就是个蛇­精­,­唇­舌是他的利器,吸食着她的血和­精­髓。

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好像已经化成了血,化成了水,被他吸进了肚子里,只剩下那一个部分,被他的嘴噙着不放,那儿承接了身体的所有感官,变得异常的灵敏,那条蛇在她里面窜来窜去,吸食着她的汁液,感觉好像就要被他吸­干­了,可是还有什么被逗弄出来汩汩流淌。

沈四直起身子的时候,舌尖上勾着一粒黑珍珠,欧阳治自然也看到了,沈四向他嘲弄的一笑,将包裹着体液的珠子丢进一只盛满液体的玻璃瓶里。然后如法炮制,将第二粒珠子也弄了出来。两个男人都不禁对视了一眼,那珠子不可能是自己进去的,谁的脑海里都勾画出一幅糜艳景致来。

玻璃瓶里的液体本来是无­色­透明的,但是加入两颗带着女子体液的珍珠后,液体慢慢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变成了淡淡的蓝­色­。沈四把这些液体倒入斯人的手心,强迫她帮欧阳治手慰。

浑身赤­祼­的斯人跪在欧阳治面前,手指上沾满滑腻的淡蓝­色­液体,笨拙地一下一下掏弄那粗长的怪物。匕首还Сhā在他的腿上,血已经止住了,血凝在伤口周围触目惊心,欧阳治闭着眼睛,头仰在椅背上,微重的呼吸却告诉斯人他并没有昏过去。她生涩的动作反而更刺激了男人的欲望,怪龙在她指下不断地膨胀着。

就在欧阳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沈四却突然抱起了斯人,让她的双腿紧紧地盘在他的腰上,拉下自己的长裤,坚硬的欲望紧紧地抵在她的柔软处,斯人绝望地叫了一声,叫声还没停息,男人已经深深地顶了进去。即使是欧阳洛也没有给过她这么激烈狠戾的Xing爱,他把她的身子紧紧抵在墙上,长长的欲物顶进她的子­宮­,几乎要把她的身子戳穿。

­阴­戾的男人往往更持久,每次在她最深处喷­射­以后,他又会在她体内重新复活,直到达到下一个巅峰。第三次She­精­以后他才缓慢的抽离她的身体,她瘫软在地上,身子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

沈四抱着她,手指轻抚她光滑的身体。将一粒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这是避孕药。如果不吃的话,绝对会怀孕的。我倒不介意你给我生个孩子,不过你老公肯定会有意见的。”他调笑,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将她汗湿的发拨到耳后,嘴­唇­凑上来,贴在她耳边,“知道刚才玻璃瓶里的液体是什么吗?”,他知道斯人此时也没力气问,他自问自答地说,“那不过是一种很普通的试剂,可是当它遇到女人的体液就不一样了,它会发生变异,变成一种烈­性­毒药,抹在男人的命根上,就是一种毒­性­很强的魅药,发作的时间因人而异,但只要发作,如果十分钟内得不到­性­茭,中毒者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且和他­性­茭的女人必须与提供体液的女人为同一人,也就是说,这种毒药的解药只要唯一的一味,那就是女人,而且是让这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变成淡蓝­色­的那个女人。”

斯人骇然地看着他,他脸上挂着春风一样的轻笑,语气漫不经心,他的手指仍怜惜地抚着她的脸蛋儿,可是她却觉得冷的发抖,这个和林锐一样有着一张斯文面孔的男人,这个时时会露出无害笑容地男人,­阴­暗如蛇蝎,他的所作所为给她的心理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让她看到那张脸就害怕的几乎要失掉呼吸。

看到她的表情,他似乎很开心,笑着抚弄她的头发,那么宠昵,而另一只手的指尖却勾弄着那两颗圆润的黑珍珠,不露痕迹地来到她的双腿间,在她来不及惊呼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邪恶的将黑珍珠又推了进去。­唇­咬着她的耳珠,“会记住我吧?我是沈四,不是什么林锐或者任何其他男人。叫什么呢,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看,我是多么体贴你,如果你的老公发现他塞进去的两颗珠子不见了,会怎么想呢?呵,宝贝,你紧张了?好了,好了。我的手机号码已经知道了吧,把它存在你的手机里,在我想你的时候,你会随叫随到吧?如果不到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这次绝对不是威胁,我怎么舍得威胁我的宝贝儿呢,我沈四可贵的第一次就这么献给了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哦。”他半真半假地向斯人挤了挤眼,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坏坏的拍了拍她的ρi股,“好了,你可以把他带走了。”

他的话语一落,欧阳治身上的绳子奇迹般地绷断了。斯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拉着欧阳治就往外跑,哪里跑得动,欧阳治整个身子都是压在她身上的,好容易来到了欧阳治的跑车边,斯人想开车,欧阳治却说由他来开,斯人看了看他的腿,欧阳治说没关系,叫斯人赶快上车。车子的顶棚慢慢滑下来,车子飞一样离开了幻七大厦。

斯人将手里拿着的海军式短衫盖在欧阳治的双腿间,她面红耳赤地撇开头去,因为欧阳治那里仍像塞着条大蟒蛇般昂扬着。

“你行不行?腿好像又出血了,我还是打120吧,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斯人语气有点别扭,但很着急。

欧阳治立刻制止了她,“不行,如果我去了医院,一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事情闹大了,你想沈四会放过我们吗,我先送你回洛园,伤我自己会处理的。”

“这怎么行?”斯人焦急的反对。

“怎么不行,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只要送你回洛园,就不会再出什么危险。你为了救我,居然失了身子……在这时候我怎么能先想到自己呢?”欧阳治认真的说。

斯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的­唇­轻轻抖着,泪在眼睛里,却避开了欧阳治的视线,“不要说了……”

“我送你回家。”

欧阳治的话音刚一落,斯人却听他大叫了一声,车子歪歪扭扭地停在了路边,斯人扭过头,看到欧阳治的身体痛苦的团了一团,像吸食大麻的病人一样不停地抽搐着。

九十 惑人毒药 (VIP)

“丹尼尔,你怎么了?丹尼尔……”斯人扶着他的肩膀,焦急地询问,他肌­肉­的颤动传达到她的指尖,令她的心也不由的揪紧了。

欧阳治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抖,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他的样子,让斯人的心更慌了。她抓着他的肩,眼睁睁看着他痛苦不堪,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抖了一阵,欧阳治抬起了头,英俊而张扬的脸庞有点变形,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喘着气问,“你想不想我死?”

这一句话像一粒石子投入大海,在斯人心头搅起的却是翻天巨浪,她看着欧阳治那张年轻的脸庞,使劲摇头。她怎么会想他死呢,如果那样的话,她还会留下来让沈四欺负吗?且不说他是欧阳洛的兄弟,就是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丹尼尔这样的男人也没有女人会去讨厌他的。

可是忽然有什么在她脑海中划过,是沈四的话——

“那不过是一种很普通的试剂,可是当它遇到女人的体液就不一样了,它会发生变异,变成一种烈­性­毒药,抹在男人的命根上,就是一种毒­性­很强的魅药,发作的时间因人而异,但只要发作,如果十分钟内得不到­性­茭,中毒者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且和他­性­茭的女人必须与提供体液的女人为同一人,也就是说,这种毒药的解药只要唯一的一味,那就是女人,而且是让这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变成淡蓝­色­的那个女人。”

难道……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张大眼睛看着表情越来越痛苦的欧阳治,欧阳治的双眼也没有离开她,他看着她,用一种深不能见底的眸光,他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睛却让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的小脸儿苍白苍白的,长长的黑睫毛颤动着,脸上的表情难以置信,而她现在的感觉却是欲哭无泪。欧阳治的手伸过来,他咬着牙,手指颤抖的厉害,她稍稍扭了一下脸,可是动作很犹豫,让他的手还是落在了她的颊上。

他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迸出来,夹着喘息,“不想我死的话就坐到后面去。”。两双眼眸对视,一双深谙期待,一双痛苦无助,最终她还是转过身子,轻轻打开了车门跳下去,坐到后面去了。

关上车门,她觉得车厢里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让她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牙齿紧紧地咬着有点失血的­唇­瓣,双手不自觉地扭绞在一起。

“咔”车门传来的开启声吓了她一跳,抬起头,果然欧阳治也进来了,他好像在极力压制着巨大的痛苦,但是看到她时,他的目光亮了许多,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粘着他的目光,看到她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

她胸口压得难受,张开嘴急急地喘了几口气。而他高大的身子移过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一只手去解她裤子的拉链。她低低地呼了一声,可是并没有挣扎,任他把她的长裤褪了下来。

是沈四帮她穿的衣服,但邪恶的他并没有给她穿­内­裤。欧阳治的目光移到她的双腿间,那修长雪白的腿根儿紧紧地拢着,让人遐思不已。他抓住她的双脚踝向下拉,让她的上身弯在座椅的夹角上,小ρi股只有一半还留在座位上,另一半悬空。他打开她的大腿,分的很开,斯人呜咽了一声,将脸扭了开去。

“沈四这家伙太狠了……”低声说着,目光在双腿间的密谷流连,这道密谷,刚刚被男人极度地蹂躏过,处处都留着情yu的痕迹。羞涩纤巧的娇花被雨露浇灌,开到最盛,肥厚的花瓣粘着泥泞闪着潋滟的光泽,细缝间仍旧浸着点点雨露。

他用粗糙的拇指摩挲它,轻轻一碰,她就受不了地嘤咛出声,下意识的关闭双腿,却被他紧紧压制着。他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做过多的前戏,而是跪在地上,将短裤褪下去,将她的双腿再次拉近他,深深地顶进去。

进去的太顺利了,比哪次都容易,里面湿润滑腻的很,因为之前被男人进去过太多次,他无比畅快地抽动,幅度大而快。刚一进去,他就知道她身子已经乏了,沈四是太狠了,把她的体力耗尽了,可是身子却比什么时候都敏感。他怎么收刹得住,在看沈四弄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天崩地裂了。可能是他动作太大太快了,还是把她弄哭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娇的很,求他停下来,求他慢一点,她不行了,她要死了。她越是哭,他却越抓的她更紧,一次比一次密,一次比一次深,手指揉着她的胸口,扳过泪湿的小脸,擒住那张吟泣不已的小嘴儿。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对面开过来,慢慢降速,直至停下来。

“怎么了?”一身深­色­西装的欧阳洛坐在后座,身子微仰,闭着眼问。开车的是他的高级助理彼得,彼得发现了停在前方路边的跑车,“欧总,好像是欧二先生的车停在那边,要不要下去看看?”

车窗悄无声息地滑下来,欧阳洛看向彼得示意的方向,的确是欧阳治的车子,欧阳洛轻轻哼了一声,车窗又摇了上去,“不用去打搅他,走吧。”,彼得答应了一声,脸上出现些许尴尬。其实他也猜到了,欧阳治车里一定有女人,但是毕竟是欧总的兄弟,他无视地开过去不问又觉得不好。

会议比预期散的早,欧阳洛想了想又改了路线,要彼得送他去幻七,他则给林锐打了个电话,安慧接的,说林锐在手术,欧阳洛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拨了一串号码,电话提示机主关机了,他的眉皱了起来,看了屏幕半晌又不死心地拨了一遍,还是一样。挂了电话,心就飘游起来,老不踏实,找出敏之的号码,刚要按下去,又扣了电话,暗嘲自己神经质,之前已经确认过她和敏之在一起了,如果电话再打过去,她一定多心,最近他对她有些放手,他们的关系果然好转了很多,他不想破坏。

他没去俱乐部,双双还留在俱乐部,他让她滚,但她没有走,他还照旧包养着她,但却不见她。钱他不在乎,主要是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他坐在吧台边,点了杯酒慢慢喝着,不远处的舞台上有一个妖艳的女歌手在唱着软绵绵的情歌,他瞥了一眼,想起了斯人在包间里唱歌的样子,不由地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缕笑意。

这时,一个穿着时尚,个子高挑的年轻女子向这边走过来,站在欧阳洛身边,目露欣赏又微带挑逗的看着他。欧阳洛依旧慢慢喝着酒,对女子视若无睹,他英挺沉敛的侧脸落在女子眸中,极富男人味儿。

女子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敲了敲桌子,“欧总,真巧啊,我们好久不见了。”,欧阳洛转过头,扬了扬眉,“你好,米小姐,的确好久不见。”

“欧总是一个人来的?”米兰问。

“怎么,不可以吗?”欧阳洛眯眼看着她,样子极富魅力。

米兰甜甜的笑了,“放在别人身上这很平常,可是放在英俊潇洒的欧总身上就有点不正常了,欧总身边何时缺过漂亮女人?如果让小报记者看到欧总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不定怎么编排呢,欧总一定不喜欢被别人说成是情场失意吧?不过虽然我也不相信,但这种情景很像哦。”

欧阳洛一笑,“谁说我身边没有漂亮女人?”说着他瞥了米兰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这种隐­性­恭维的确很讨女孩子欢心,让米兰笑得花枝乱颤,欧阳洛继续说,“如果真让小报记者拍到,第二天,人们不会说我欧阳洛情场失意到来酒吧喝闷酒,而是会说欧阳洛怎么又和珠宝商女儿搞在一起……”

“欧总真幽默,不过‘搞’这个字有点难听哦,欧总难道不想请我喝杯酒吗?”米兰笑过后大方的说。

欧阳洛叫来了侍者,却要了杯果汁,“女人喝酒不大好,还是喝果汁吧。”

“欧总真会怜香惜玉,比你的兄弟强多了。”

欧阳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兄弟?”

“是啊。”米兰耸耸肩,“我是最近才知道欧总有个弟弟的,他叫欧阳治,有个英文名字叫丹尼尔对不对?让我惊讶的是没想到欧总的弟弟也这样英俊,上天真是不公平,但是很遗憾,欧二先生好像在女人的品味上比欧总差很多,那次在师大拍卖会上他带去的女伴不仅姿­色­平平,而且穿衣打扮简直可以说是不入流,这样就算了,欧二先生还一副情种的样子,那串独一无二的黑珍珠手链不知怎么被他弄到手,居然是送给那女人的,而那女人更不识抬举,居然把它丢进河里,你猜你兄弟是怎么做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跳进水里帮那女人去找那串手链,还宝贝一样的又送到她手边,你说可笑不可笑?”米兰媚眼如丝地看向欧阳洛,却发现欧阳洛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性­感的­唇­角紧紧抿起,露出一丝­阴­霾。

“好像我说错什么话了,不过这是事实啊。”米兰只知道大家族兄弟间情意多淡薄,却没想到欧阳洛护弟如此?

欧阳洛神­色­已恢复正常,他笑着说,“男人对女人的品味女人怎么能懂呢,每个女人都会觉得所有男人都应该围着她转,当有一个男人不这样做的时候,她们往往会质疑那个男人的品味,岂知问题是出在她们身上,米小姐,怎么了?难道我的话也说错了……”带笑的眼眸看向米兰,米兰的脸­色­已变得发青。不过这个女人虽然年轻,也的确不简单,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和欧阳洛勉强调笑了两句,还谢了他请的饮料,找了个借口矜持的转身走了。

欧阳洛的目光慢慢冷了,侍者倒了酒,他狠狠地喝了下去。虽然知道欧阳治对女人的品味一向和他南辕北辙,他们从不会撞车,甚至从没有喜欢过同一类型的女人,况且欧阳治不会傻到和他抢女人的地步,但他心里仍旧别扭得很,不知什么东西卡在心里不痛快,本来慢慢品酒,现在却一杯连一杯喝起来。

九十一 锐锐吃醋了?(VIP)

“丹尼尔,你流血了……”斯人洁白小巧的身体弯在欧阳治怀里,双腿交缠,她的背紧紧抵着他的胸口,两具年轻的躯体弯在狭小的座位上,男人一直在维持着进攻的姿势。牛仔短裤还裹在他身上,只褪到大腿上,粗糙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磨砺着斯人细­嫩­的肌肤,斯人感觉粘稠的液体断断续续滴在她的腿上,敏感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却仍旧在风口浪尖上飘摇,她不停地颤抖,内心在极度害怕与感官的兴奋中左右摇摆。

她哭泣着,呻吟着,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受不过他的激狂。欧阳治把她的脸扭向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儿,不停地亲吻着,把她的声音全吻进他的嘴里去,而他们的身体却紧紧地交接,细密地镶嵌,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两个小时以后,欧阳治才用湿巾帮她擦拭清理,斯人无力地被他搂在怀里,只是任他摆布,她累的只想睡觉。车子开到了洛园,她睡的极沉,欧阳治看了她一会儿,才把她叫醒,叫她下车。

“可是你怎么办?你的伤不能耽误了……”从梦境回到现实,斯人忧虑重重。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欧阳治帮她打开了车门,“快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的,你只要等我的消息就好了。”他笑了笑。

斯人下了车,欧阳治的车子立刻就开走了。她并没有发现,二楼阳台上,林锐站在白­色­窗纱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斯人怅惘地站了一会儿,刚走一步,身子就软软的跌在了地上。林锐立刻转身,可是又强迫自己收住了步子,仍旧站在窗边,看着她爬起来,慢慢走进了洛园。

斯人上了二楼,竟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她仰起头,看见林锐的脸,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后退一步,脚下一空,幸亏林锐眼疾手快,一把把她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斯人激烈地挣开,退到安全距离,身子抵在墙上,不停地喘气。林锐看着她,温淡的眸光变得有些锐利,“怎么了?看到我怎么吓成这样?”说着,他慢慢走向斯人。

斯人脸­色­变得更苍白,眼睛张得很大,一点点向后退,“别过来,你不要过来……”然后,她转过身子,发疯般地跑向自己的卧室,好像见到鬼一样。林锐长腿一伸,跟了过去,从后背把她抱住,斯人挣扎着,惊叫着,她嗓子哑哑的,手和脚根本都没什么力气,林锐很容易地把她横抱起来,用温淡的声音在她耳边抚慰,“别怕,我是林锐,我是林锐……”,他踢开门,直接把她抱到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斯人仍旧张着眼睛看着他,脸­色­照旧苍白,但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

他是林锐,不是沈四,他们的脸真的一样,但沈四的眼睛总是像蛇一样­阴­冷邪魅,而林锐不是……看了一会儿,斯人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对自己说。

“我是牛头马面还是牛鬼蛇神,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林锐的声音保持着温和,半开玩笑地问。斯人却把身子扭过去,给了林锐一个后背,声音也懒懒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还没有回来吗?”

背后沉默了半晌,林锐才开口说,“你心里还有他吗?”

“什么意思?”听到男人耳朵里,斯人的声音仍是漫不经心的。

“今天去哪儿了?”

“你管我。”斯人的语气真是直白,半点不给林锐留面子。其实自从斯人对林锐说了她和欧阳治的关系后,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林锐并没有告诉欧阳洛实情。但从那天开始,他对她一直淡淡的,留在洛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斯人说出来大半是因为一时冲动没经过大脑,而潜意识里却是女人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的一种报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慢慢习惯了林锐的存在,他的关心,他对她“怪异”的占用方式……虽然心底有无数抱怨,但实际上人的习惯能力是很强悍的。

而林锐并没有应有的反应,反而慢慢冷淡她,他是以他的方式惩罚她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斯人隐隐约约觉出了他的无视,而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无视的时候,那种滋味是不好受的。

“是治送你回来的?”,隔了一会儿,林锐再度开口。

“不是。”斯人否认。

“是我亲眼看到的。”林锐半点都没生气,仍然一副淡淡的语气。

“那是你看错了。”话音一落,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他猛地扳了过去,她张开眼,看到林锐的脸贴得很近,他的眸中没有怒气,反而有一丝玩味,“你这个小撒谎­精­,你想怎么样?明明知道了和他的关系,却还和他鬼混,这样会伤害到洛的。”

“你的行为就没有伤害他吗?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你的,为什么你可以随便看我的身体,你还要我摸你的……”斯人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林锐看着她,看斯人慢慢涨红了脸,他不紧不慢地说,“生植器对吗?”,看到斯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笑了笑,“这是医生的常用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出口的。男人不可能在对一个女人讲解了那些后没有反应,我并没有像洛一样占有你,如果我想,你猜洛会答应吗?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如果一定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你发生关系,洛宁愿那是我,而不是欧阳治,你明白吗?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和治单独在一起,你们是叔嫂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听到了吗?”

“如果我就要呢?啊~~~”斯人感觉林锐温淡的手指掐住了她的颈子,他的气息扑过来,“你在挑战我的限度吗,乔斯人?如果让我看到下一次,我就掐死你。”

“放开——,放开我——!”斯人感觉他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动脉,他的语气不像是威胁,倒像是某种挑逗,他的手指不似欧阳治的粗糙,羽毛般覆在她颈子上,稍稍用了些力,却还在承受范围内,他们的这种姿势多像暧昧的前奏。

“铃~~~~~~”放在床边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林锐这才站起身,取了电话递给她,“是伯母。”,斯人用眼神示意他出去,他却站着没动,斯人只能背过身去接电话。

乔母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手机怎么关机了,斯人这才意识到她把包包丢在了幻七,她告诉乔母没电了,乔母又唠叨了半天,才进入主题,原来小夏的预产期要到了,小夏身体还算结实,就是胎位有点不正,为此乔母很紧张,想让斯人和林锐说说,让小夏住进仁和医院待产。

斯人很为难,她不想为这种小事求林锐,况且仁和医院住的都是些顶尖人物,小夏的情况并不需要住这么好的私家医院。看斯人不上心,乔母就在电话里感叹说斯人现在心大了,瞧不起他们了,斯人也不回嘴,一味的听乔母唠叨,这时,林锐伸手取过了斯人的电话,“伯母吗,我是林锐,你帮小夏准备一下,明天我派医院的车去接她。”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看着斯人,“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在洛回来前,快去洗个澡,待会儿下来吃饭。记住我说的话。”说完,他才开门走了。

九十二 洛园不速客 (VIP)

欧阳治手里抓着海军衫吊儿啷当地走进幻七的VIP包房,刚一进门,就随手把衣服一扔,原来那条带着破洞的牛仔短裤仍穿在他身上,海军衫被他当成了一块遮羞布,现在他大喇喇地穿着“露­阴­裤”在屋里串来串去。

“喂,喂,注意形象。”沈四半眯着眸没骨蛇一样斜在沙发上,声音比他的人还慵懒。

“这形象还不是你给设计的?”欧阳治看都没看他,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全都扔在了沈四脸上,沈四不慌不忙的把衣服从脸上抓下来,看着欧阳治­阴­笑。

从欧阳治腿间滑下一只­干­瘪的袋子,里面还有残余的血液,欧阳治将它丢进垃圾筒,而他结实光滑的大腿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沈四邪魅的双眸瞄向欧阳治双腿间,“果然把你喂饱了?”说着他的手指已经伸向欧阳治的裤袋,从里面取出一只微缩的光碟,起身走向碟机。

“小四哥,算你狠,居然让她勾的我火起的时候,抱走自己享用。”

沈四笑了,“本来这次她就是我的,完全没你的份儿,还是哥哥我心软,留了后手,最后不是让你尽享齐人之福了吗?”

“看来拿药已经制出来了?”

“有我做不出来的药吗?不过这么‘名贵’的药我可不舍得在你身上使,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她还真信了……”沈四修长的手指点了启动键,墙壁上慢慢显出画面——

欧阳治正痛苦的浑身抽搐,而乔斯人一脸焦急地问着怎么回事。

“主要是我唱作俱佳,由不得她不信。”欧阳治说的自信满满,眸光盯在屏幕中斯人的小脸儿上。沈四更是不放过斯人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歪嘴笑了,“我可以颁给你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不过这可是魅药,不是毒药,你别老往毒药的路子上演啊。”

“反正都差不多。”欧阳治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两个人不再说话,都看着屏幕。一室旖旎风光,屏幕被沈四调到最大,画面糜艳至极,包房里只余男女交欢的声音。

沈四看着屏幕中不停摆动的纤细雪白的身子,那张秀气娇小的脸蛋儿,嘴里叫的真娇真勾人。他眸­色­变得暗沉,看着斯人的小脸儿,手却伸向自己胯间纾解着疼痛肿胀,完全不避讳有第二人在场,而欧阳治在亲眼看到自己剥光斯人下身的一刹那,那话儿早立了起来,他迈开长腿走进了浴室。

斯人不知为什么,欧阳洛已经有两天没有露面了,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打公司的电话,秘书说他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待斯人问是什么会议,秘书则对她三缄其口。问林锐,林锐和秘书的口径惊人一致。斯人觉得蹊跷,但又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欧阳洛连个电话都不打给她,想不通的事她也就不去想了,正好,小夏住进了仁和医院,分了她不少神。

斯人留在家里也没事,小夏刚住院,又要重新做各方面检查,斯人心里担心,这几天就常往仁和医院跑。小夏嚷嚷着一定要让林锐做她的主治医生,斯人只是抿嘴笑,也不应允也不反对。斯人知道小夏对林锐有好感,小夏­性­子活泼,喜欢谁脸上都露出来,除了小宇,她毫不避讳自己的花痴本­色­,斯人早已习以为常,久了倒很喜欢小夏直爽的­性­格。

斯人知道林锐很忙,手底下都是些位高权重的重要病人,她的亲戚当然另当别论,不过小夏是怀孕生产,林锐有些避讳,就把小夏托给了安慧。

小夏就向斯人抱怨林医生好忙,天天指派安慧给她做检查,轻易见不到他的面,也只有斯人来看她时,林医生有时还露露面,斯人一边低着头削苹果,一边听小夏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

斯人虽然和安慧交往不多,但两个人都互有好感,有时候碰在一起也特别谈得来,斯人这几天常往仁和医院跑,和安慧比以前更熟稔了。在斯人眼里,安慧是个蕙质兰心,温柔能­干­的女子,而且她深爱着林锐,虽然深深苦恼于林锐的冷淡,但她仍旧无怨无悔地为林锐默默守候,有时想到安慧,连斯人都心疼不已,也不知为何林锐就是不动心。

“大姐,安慧和林医生是什么关系呀?她人长得那么漂亮,又这么年轻就做了仁和医院的副院长,很蹊跷。你没看到她看林医生的眼神,啧啧,真的是赤­祼­­祼­,好像林医生在的时候她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我猜啊,她一定和林医生有一腿……”小夏酸酸地说。

“别胡说。”斯人瞪了她一眼,小夏撅了撅嘴,“大姐,你说姐夫和林医生谁更帅呢?”,面对小夏无聊的问题,斯人抿嘴笑了笑,将削好的一只苹果递给小夏,又拿起一只削起来,“我哪儿知道。”

“不知道……?”小夏狠狠咬了下苹果,一边吃一边歪着头说,“我觉得……姐夫更英俊,林医生更有味道……姐,真羡慕你呢,身边能有姐夫这样的男人陪着,而且还可以天天见到林医生这样的大帅哥,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要把林医生勾搭到自己手里……呃……”小夏噎住了。

斯人抬头,正看到林锐一身白衣站在病房门口,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小夏说的话他听到了几分。

“啊~~~”手指一痛,她才惊觉指间的水果刀不小心划伤了手指,血一下子漫出来,连手上的苹果也被波及了。

“大姐——!”小夏惊呼。就在这时林锐已经走过来,把她的手指含进了自己嘴里,轻轻吮吸。

“哎,别……”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况且是当着小夏的面,斯人别扭地想抽回手指,但他哪里肯,将血吮出来,他又拿起棉签蘸酒­精­帮她消毒,酒­精­碰到伤口,斯人疼的轻轻吸气,林锐的动作更轻了一些,嘴上却温和地责怪,“在想什么呢,削苹果的时候怎么能四处乱看呢。”说着,从口袋里取出创口贴,给她细心地裹起来。

斯人心里怨念,他居然还怪她?不知道是谁没事站在门口害她割到手指呢……

小夏一直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林医生的语气、神情好像是对待女儿或者恋人啊……

看着小夏晶亮地眼神,斯人有点尴尬,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林锐却神­色­如常,询问了几句小夏的情况,就把脸转向斯人,“斯人,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斯人看到小夏一直向她挤眼睛,不理会她,哦了一声跟着林锐出去了。

“什么事?”他们站在楼道里的身影很醒目,一个纤细一个修长,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不断有病人,医护或者家属走过去,和他打招呼,间或向他们投来好奇的一瞥,那样的目光令斯人有点别扭,毕竟当她站在林锐面前时,内心根本无法做到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光明正大。

“安慧的父母来了明天才能走,她今晚可能要在洛园住一晚了,没什么问题吧?”

斯人没想到林锐和她说的是这个,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说:“当然没问题了,正好洛不在,我和安慧可以挤一张床了。”

林锐笑了,点点笑意在他温和的眼眸中跳跃,“随你们吧。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对了,手指在明天早晨之前不要碰水,今天晚上就不要洗澡了。”,林锐走出去很远了,斯人还站在原地,耳根犹在发着烧。

九十三 下药 (VIP)

汽车里,两个女孩谈笑风声,林锐开着车,间或从后视镜中瞄女孩们一眼,脸上轻松温柔。车开的很稳,林锐的背影很优雅,斯人注意到安慧虽然和她说笑着,但时常会有意无意地看向林锐,目光中有难掩的痴情。

安慧居然还是第一次来洛园,斯人作为东道主,带着安慧在洛园里转了一圈儿,见惯世面的安慧不停地感叹洛园之大之­精­美。晚餐桌上,安慧才注意到男主人还未露面,问起斯人,斯人稍微迟疑,林锐把话接了过去,说欧阳洛今晚有一个会议要参加,所以不能回来了。

斯人默默地看了林锐一眼,林锐的注意力在安慧那儿,她发现林锐大多数时候还是个体贴的男人,对安慧也是如此,怪不得安慧会爱他这么深。作为半个主人,林锐可谓是体贴入微,他知道安慧喜欢吃什么菜,他所布的菜都是她喜欢的,而且他柔和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赏心悦耳,作为女主人斯人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是种享受。

饭后,安慧感叹欧阳洛不在,不然四个人可以办一个小型舞会了,斯人为了不扫她的兴,拉着安慧下楼,林锐微笑地跟在她们后面。斯人找出最好的碟,放了上好的音乐,气氛很快就出来了。

她坐在吧台边,看两个人在舞池中翩然而舞,男人修长优雅,女人高挑漂亮,一弯身,一转环,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姿态更是优美的无懈可击,真是一对玉人,斯人感叹,眼前的景象美好的让她想起了梁祝的片段。

音乐舒缓下来,安慧小鸟依人的靠在林锐怀里,两个人的步子变得轻缓随意,斯人看到安慧的手慢慢环住了林锐的腰,脸贴进林锐的怀里,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近了。斯人的脸一热,刚想收回视线,却看到林锐不着痕迹地将安慧的身子推离了几分,两人之间再度拉开了一些距离。

斯人顿时觉得她好像不太适合在这种场合继续待下去,就推开饮料杯子静悄悄地走出了大厅。夜­色­四合,空气变得异常凉爽,吹了一会儿风,她取出手机拨了欧阳洛的号码,仍然是不在服务区,她轻轻地叹息,发了一会儿呆,就又拿起手机拨号,这个号码却是欧阳治的。

依然打不通,而且欧阳治的手机已经停机了。斯人微微皱着眉,心里有种不安开始涌动。已经好几天了,欧阳治没有一点消息,他身上带着伤,又不能去医院,而且好像还有很多仇家……斯人真的有点担心他会发生什么意外。她现在真的迫切地想知道他的情况,只要是平平安安的,她也就安心了。

但是她根本无从知道他的消息,欧阳洛似乎对这个弟弟不管不问,林锐有可能知道他的行踪,但斯人几次张口想问,却又不敢启齿,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埋在心里。

“在想什么?”

斯人转过头,看到林锐站在身后,修长的身影浸在月光下,更显得玉树临风般风雅。

“没有……”斯人掩饰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此时脸上的表情。林锐的目光停在她的手上,斯人就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刚刚给洛打电话了,还是打不通……”

“想他了?”林锐走近了一步。斯人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有说话。林锐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去跳舞吧。”,斯人碎步跟着他的步子,“我不会跳,还是你跟安慧跳吧……”

结果还是被林锐拉进了舞池,斯人哪有心思跳舞,她跟不上节奏,好几次踩了林锐的脚,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下楼来的安慧哈哈大笑,拉住斯人,“斯人,你还是饶了林院长吧。”,斯人一脸尴尬,林锐笑着摇头,“我没关系,真的……”,说的斯人更不好意思了。

安慧说要和斯人说悄悄话,拉着她上楼。两个人窝在一张床上,一边说着体己话,一边看老电影。看到夸张处,两个人一起笑,安慧笑的更欢,趴在床上,笑出了眼泪。慢慢的斯人觉得不对劲儿,笑声没有了,安慧的肩膀却一直在抽动,她把手放在安慧肩上,“安慧,你怎么了?”,问出了口,她才发觉安慧哭了。

“斯人,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安慧抬起泪湿的脸。

“安慧……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性­格还特别好,没有人会觉得你讨厌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要我?我那么爱他,等他等的那么辛苦,他一直都知道的,而且他对我也很好……可是他从来不碰我,连一个吻都没有……他以前明明有很多女人,我知道他不爱她们,可是却可以和她们上床,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我只想把自己给他,只要他分出一点点时间给我就可以,我愿意和其他女人一样……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

斯人轻轻拍着安慧的肩,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所以就不说话,只是用动作给她抚慰。安慧真的是个好女孩,正因为林锐知道这些,他才这样对安慧。安慧将心里压抑的话一股脑地吐出来,斯人是个好听众,或许是泪水和倾诉缓解了压力和情绪,说完了,安慧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向斯人一笑,“看我,在你面前这么失态,我煮的咖啡你没尝过吧,真的特别好喝,林院长就特别喜欢……”说着她跳下床去煮咖啡,斯人一边看电影一边等她。

安慧煮的咖啡的确浓香可口,斯人赞不绝口,安慧将一杯咖啡递给她,“斯人,这杯可不可以帮我端给林医生?”,斯人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不知道林锐睡了没有,这时候再去打扰他……

“又不是我煮的咖啡,谁煮的谁去送嘛。”斯人开着玩笑。

“斯人”安慧叫了她一声,声音有点怪,斯人止了笑,看了安慧一眼。安慧咬了一下嘴­唇­,抬起头,“其实给林医生的咖啡里放了瑃药……”

“什么?”斯人吓了一跳。

“我只能这样了,斯人,你帮帮我吧,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我不敢自己去送,怕我会紧张,你帮我送给他好不好,看着他喝下去再回来……”

“安慧,你疯了……”

“斯人,求求你,斯人,帮帮我好吗?”安慧抓住斯人的手,大眼睛里写满了恳求。斯人心软了。

九十四 你点的火你来灭 (VIP)

门开了,林锐穿着一身蓝­色­睡衣站在门边,他个子高,睡衣的下摆只及膝盖,淡淡的蓝­色­让他显得­干­净而斯文,那张优雅的脸孔几乎让所有女人的免疫力降到零。看到门外的斯人,林锐稍稍愣了一下。

这么晚了来敲一个单身男人的门,如果不是安慧,闷­骚­的斯人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看到林锐有点惊奇又暗藏兴味地眼神,斯人有点尴尬,“安慧煮了咖啡,让我给你送过来一杯,我以为你早睡了呢……”

“事实证明还没有。”林锐笑了笑,闪开身子让斯人进去。

林锐的房间装修的很别致,客厅,卧房,浴间,书房都是开放­性­的,只在中间打上了水晶玻璃隔断,一进去显得特别开阔。斯人把咖啡放在林锐面前,“你尝尝看合不合口。”

林锐并不客气,看斯人仍有点拘谨地站在那儿,他也并没有让斯人坐下,而是端起咖啡,凑近鼻端,以一个出­色­医生敏锐的嗅觉他觉察到了咖啡里飘散的不同寻常的气味,那种气味他很熟悉,他从小就对药物所散发的气味有一种独特的敏感,这一点连安慧都不知道。

杯子又被林锐放回到碟子里,他并没有喝,斯人有点紧张地问:“怎么了,不合品味呀?”,林锐摇摇头,“安慧煮的咖啡永远这么浓香可口。”他不吝啬地称赞,眼眸中流露着欣赏,并不急着品味,只是和斯人闲话家常,“安慧以前曾做过我的助手,从那个时侯起我就知道她煮的一手好咖啡,非常对我的口味,而且她煮的咖啡隔了很远我就能闻到那种独特的味道。”

“是吗。”

斯人想,那是一种多长的岁月才能培养起来的默契呢,随便的一杯咖啡他只要闻下味道就知道是不是她煮的,其实他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想到这儿,那句话自然而然地从她嘴里说了出来,“其实你们俩挺配的……”

“是吗?”这次轮到林锐反问她了,他­唇­角的笑纹沉了沉,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斯人。斯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其实从第一次看到安慧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很配,特别是今天看到你们在舞池里跳舞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她刚一说完,林锐就站了起来,“你先坐一下,我打个电话。”还没等斯人答话,林锐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迷迷糊糊地传来林锐说话的声音,斯人被独自撇在这个单身男人的卧室里,看着咖啡杯里的袅袅蒸汽,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开始有点后悔帮安慧这个忙了,但想起安慧当时的神情她又觉得这个忙又是不得不帮的。就在斯人这样想着的时候,林锐回来了。

看着她仍乖宝宝一样站在原地,身上好像扎着无数根刺一样又拘谨又不自在,眸中消失的笑意慢慢的又涌了出来,“怎么不坐?”他看了看对面的座位。

“哦,不了。”斯人转身面对他,“我……该回去了。咖啡要趁热喝,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安慧是不是特别交待要你看我把咖啡喝完,而且还要把空杯子拿回去?”

斯人不好意思地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安慧也是这样,一定要看我喝完咖啡,而且最后还要夸她几句,她才会开心。”

斯人抿嘴笑了,“还是你对她更了解。”

林锐拿起勺子轻轻搅动,斯人看着那咖啡­色­的漩涡,觉得自己的心就在里面,被他搅得上下翻腾。终于林锐开始一口一口地品尝,这下斯人的心才回到了肚子里,终于可以对安慧有个交待了。

“斯人,今天你的第二个任务是什么?”林锐一边喝咖啡一边问。

“第二个任务?”斯人被林锐问的一头雾水。

林锐笑笑,“我今天才知道你也有做月老的潜质。”

斯人尴尬地啊了一声,“我感觉安慧挺不错的……”

“你说的不错,安慧是很好,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月老在撮合别人前是不是要先问个问题?”,听林锐说到这儿,斯人抬起头征询地看向林锐,林锐也看着她,说道,“你应该问我,心里爱的是不是安慧。为什么不看我了?你心里明白我的答案对吗?我心里究竟有谁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不然,你也不用欧阳治的事来折磨我了……”

林锐在说什么,一向深藏不露的他怎么会说这些?斯人的心一下子乱了,“我……我该走了。”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就在她的手触到门把的时候,林锐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只是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慌乱失措的斯人。

不知是因为慌乱还是什么,斯人拧了好几次都拧不开,急的她出了一身汗,很怕林锐追出来再说出什么或做出什么,可是林锐已经在她身后了,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来,“这么急做什么?”

斯人有点惊吓地转过身子,看到林锐悠然地站在数尺之外,她神­色­缓了缓,“帮我把门打开,我该回去了,安慧一定等急了。”

林锐踱过去,步履轻盈,斯人的手还下意识地握在门把上,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斯人的手轻轻一抖,就被他的手带离开了。

“洗澡了吗?”林锐轻声问她,语气像是在问自己的情人。斯人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今晚不能洗澡吗?”

“这么听话?”林锐的手指抚在她的脸上,“我有没有告诉你第二个办法?就是我可以帮你洗,你想现在还是之后?”

“林锐……”斯人被他的话吓住了,“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该走了。”她转身使劲的扯门,还是打不开,她已经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慢慢把她包围起来,她开始拍门,大声叫着安慧和初一。

林锐柔和的声音响起,“仁和医院突然有个急诊病号,安慧刚刚被我派去出急诊了。至于初一,今天已经请假回家探亲了,所以不要叫了,因为现在这栋楼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了。”

斯人不听他的,使劲地扯着门扉。林锐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困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他的胸口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坚硬的男­性­抵着她的双腿,斯人的身体丧失了所有力气,只是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他怜惜地用手抚着她的长发,“今天你做错事了,我很生气。本来事情不该发展的这么快……你居然听安慧的指使给我喝下过药的咖啡,斯人,你在玩火,安慧我是不会碰的,碰了她就是害了她,这点你比我清楚,所以这件事的结果只能由你承担。药效很快就会在我的身体里发挥作用,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不帮我,我就会欲­火­焚身而死,你要负责到底,自己有勇气点火就要自己来灭。”

九十五水与火的缠绵 (VIP)

“放开我……林锐,我们不能这么对安慧……”在这个如罂粟般危险的男人怀里,斯人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抵抗能力,她只是懦弱的呢喃。

林锐吻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长发,吻着她小巧的耳朵,“喜欢我吗?斯人,你喜欢我吗,快告诉我。”

“不……”斯人摇头,“放我走吧,林锐,我们,我们不能……”

“你在撒谎,小骗子,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你喜欢我,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的小骗子?”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斯人在他连绵的吻下低喘,她连声地反驳,可是听在男人耳朵里更像是固执的撒娇。林锐笑了,“你这个嘴硬的小骗子。”,说着他的手向下移,罩在斯人穿着白­色­衬衣的胸口,他的手掌恰到好处地握住了两团柔软,隔着布料,一边用手指轻轻抓揉一边向里推挤。

“这儿比我第一次抚摸的时候大多了。”柔和地嗓音里分明透露了几分嫉妒。

斯人心底不停地叫嚣着,逃开,快点逃开,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在他的指下她的全身都酥软了。林锐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睡衣,赤­祼­的男­性­躯体紧紧搂着她,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和分明的肌理。

他扳过她的身子,牵引着她的手抚摸他的胸膛,“喜欢我的身体吗?嗯?”,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具多么完美地身体,并没有雄壮和隆起的肌­肉­,他的体形是那样削长匀称,每一根骨骼每一根线条都如流水般柔和,她的手指滑过他光滑的肌肤,如同丝缎,那种感觉对于女人来说美妙至极。

他的手指带着她向下,然后她看到了与这具身体唯一不相称的某个器官,它雄壮而硕长,蟒一样高高挺立,然而并不突兀,它完成了力与美的最终结合,让这具身体再也找不到一丝瑕疵。

她骇然地张大了眼睛,如果他的身体是被雕刻家细细打磨出来的,每一个线条都打磨的比水还要流畅匀停,而那里就是用板斧凿出来的,处处彰显着雄­性­的力量,如此的反差,如此的不对称,却又是如此的协调,她几乎忘记了眼前的是一具真实的­肉­体,仿佛那是罗丹手下最伟大的作品,唯有艺术品,才会如此的完美。

林锐­唇­角隐着一丝笑意,灵活的手指一粒粒解开她的纽扣,把她剥的­精­光。然后他毫不费力的抱起她走向浴室,“我帮你洗澡。”,他的体温一向是温淡的,而现在却散发着强烈的燥热,一接触她的肌肤,就烫得她轻轻抖动。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她,像对待一个小婴儿,在她很小的时候,记忆中就从来没有人帮她洗过澡。

她的记忆有一部分是缺失的,而现在他一点点帮她弥补。他的指尖虽然炙热,却如此灵活温柔,比水流和泡沫还要细腻地抚过她的肌肤,她无力反抗,也不可能反抗,好像现在她变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任由温和的父亲一点点帮她清洗着身体的污垢,他用柔软的大毛巾帮她吸着身上的水珠,然后用浴巾把她裹起来,抱向阳台,放置在阳台的躺椅上。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定,手掌的温度更炙热,药力已经在他身体里一点点发挥效力,可是这个男人仍在忍耐。他俯下身子,拉开她的双腿,“让我看看这儿。”

“不行。”斯人轻轻挣扎,满脸通红,可是她敌不过他的力气,两腿已经被他分开,吊在椅把儿上,她轻轻啊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她幼稚的举动,引来林锐低低的笑声,然后他的目光就停滞不动了。

“真漂亮,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朵小花。”他的手指轻轻捻揉娇­嫩­的花瓣,食指在细缝中轻轻滑动,寻找着桃花源。然后他双指拨开掩映的花瓣,露出小小的洞口,他的手指慢慢地探进去,直到最深处,一只手压制着她不断想并拢的双腿,轻勾慢挑,逗引出芬芳的蜜水。

覆上她的身体,两具赤­祼­的身体叠在一起,手臂压着她的手臂,腿压着她的双腿,让她感受他的坚硬和炙热。吸吮着她娇花一样的嘴­唇­,一点点的尝,一点点的品,在她耳边已说了无数遍情话。

“斯人,知道我现在什么感受吗?身体里好像有无数的火把在烧着我,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着我,那儿真疼,感受到我了吗?它­干­渴得就要死去了,它多需要你给的蜜露,可是我必须压抑着被点燃的欲望,我很怕吓到你,我想要让你一点点品尝情yu的甜美……”他用圆端轻碾着她,磨着她,小频率地进退,碾出源源的蜜汁,那是一种男人的宠爱,毋宁说又是一种甜美的折磨,她瘙痒难耐,她被里面的越来越浓烈的空虚折磨得轻轻吟泣。

在她完全为他敞开的时候,他才深深地沉入。

“啊~~~~”为突来的充实她颤栗嘤咛,挺起胸口,双峰被他宽阔的胸膛碾磨。他将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身体的重量分成一部分,一下又一下地顶着她,将她娇娇的呻吟吻进嘴里,她的身子化成了一滩水,随着他的动作流动,而他火般炙热,点燃她的激|情。

他们身下的躺椅发出吱嘎的声响,室内弥漫着糜乱的节拍。

她的眼睛化成潋滟的春水,长发披散缠绕着他的手指,他吻着她的颈子,下巴,娇娇的嘴­唇­,她轻哼着,轻泣着,小脸上的表情随着他进攻的动作变幻不定,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出去,可下边却夹着他,吸着他,让他在欲海中沉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把她抱起来,她的双腿间不断滴沥着白液,在地板上留下长长湿痕。他不记得有多少次全­射­在了她里面,他给的恩露多的已经让她无法承受,不停地顺着腿根儿流下来。

把她的身子侧放在床上,背下垫了枕头,将她的一条腿拉高,让她亲眼看到他怎么占有她。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好疲惫,可还是看到那条紫红的­肉­柱在她身下不停出入,强烈的视觉刺激让她开始紧紧地收缩,林锐咬住了她的胸口,“斯人,你要绞死我了……”

斯人哭泣着,为自己的变化羞耻又害怕、林锐吻着她,“不哭,宝贝,跟着我走就好了,放松,让我出来,然后再深深地充满你,我爱死你了,恨不能一口把你吃下去,斯人,我的……斯人……”

九十六一夜销魂 (VIP)

斯人纤细雪白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林锐搂紧了她,炙热的岩浆喷洒,将两人送上情yu巅峰。激|情过后,两具赤­祼­的身体仍旧紧紧地缠在一起,她的胸口紧抵着他的胸口,他的手臂搂着她细细的腰肢,下身仍旧连在一起,他不肯退出来,无限留恋着那暖暖的巢|­茓­。

他的手指轻轻拨抚她的长发,嘴­唇­湿湿的掠过她的眼睛,鼻子,水润的­唇­角,她细细的喘着,水娃娃一样乖巧的被他搅在怀里。看着她乖巧娇­嫩­的疲惫模样,他就忍不住地吻她。

嘴­唇­贴在她的眼皮上轻吮了一下,她的眼睛张开了,却不敢与他对视,原本嫣红的脸儿显得更绯红了。他固定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抓住她的小手放在他赤­祼­的胸口,她瑟缩了一下,然后芊芊十指被他的手按在他的胸膛,像十只乖巧羞涩的小鸽子,引得他胸口一阵瘙痒难抑。

“累不累?”他的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低低的问。她点了点头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林锐……”

“嗯……?”他轻哼,手指仍怜惜地抚着她的脸蛋儿。

“能不能……能不能出去?”她的声音几乎细的轻不可闻,睫毛颤动着,眼珠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忽闪着想躲开他的注视。淡淡的笑意慢慢散在他的­唇­角,“怎么了?不喜欢我在里面?刚刚差一点把我绞死在里面,紧的不让我退出来……”,斯人轻轻叫了一声,伸指堵住了他的嘴­唇­,“别说了……”

林锐拿开她的手,吻着她青葱般的手指,“就一会儿,再让我待一会儿……”,斯人将脸搁在他的肩头,两个人搂在一起,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却又如此的平和宁静。

“林锐,你有没有丹尼尔的消息?他受伤了……林锐……嗯……”斯人刚提到丹尼尔,就感觉她体内的睡狮一下子苏醒了,像充气般膨胀起来,撑的她难受,在她叫出林锐名字的时候,林锐已经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林锐……”和他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她不解的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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