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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转角撞到神 (女主玄幻) > 第18章

第18章

餐厅是Couth最好的餐厅,其实也是家英国有名的连锁餐厅,室内环境优雅,有真人现场钢琴伴奏助兴,客人可以在开阔的大厅进餐,也可以选择幽静的雅座,那位Ibern小姐订的位置就是一个视野比较好的雅座,被藤蔓植物包裹起来的座位极好的保护了就餐者的隐私,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而里面的人却可以无碍的看到外面。看到萧鹞和瑨儿双双出现,已经等候多时的主人立刻起身相迎,这时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有一头深棕­色­卷发的年轻男子与她一道。“咦,是你?”瑨儿与那男子异口同声的指着对方,像是非常意外,只是这里面有几分真假,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怎么?你们认识?”萧鹞低头问瑨儿,Ibern小姐也很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啊,不算认识,但这位先生的确帮了我一个大忙,原来先生是Ibern小姐的朋友,上次真是太感谢你了。”“哦,我和她可不是朋友,确切的说,我们是兄妹,我是Hayley的哥哥,我叫Zoy。”“原来是Ibern先生,幸会,我是凌雨瑨。”瑨儿向对方点头微笑,并不伸手与对方握手,倒是萧鹞向他伸了手。“幸会。”“幸会。直接叫我Zoy叫我妹肅aoayley就可以了,老是Ibern先生、小姐的叫太生疏了。”“好啊,Zoy。”萧鹞立刻改口,瑨儿莞尔。“来,大家一起就座吧。”今晚的晚宴是Hayley出面邀请,所以她就是东道主,四人落座,侍者送来菜单,四人点餐后,品着餐前酒开始了轻松的聊天。也许是这兄妹俩人都听到了之前瑨儿那不耐烦的吼叫声,所以他们很聪明的没有把话题引到自己家族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上,而是以这家餐厅为话题,聊到餐厅的历史然后又聊到了那个时期的文化最后扯到了艺术品收藏上面,到了这个话题聊天的气氛就活络起来,富家子弟对于艺术品还是有些鉴赏能力的。瑨儿很少Сhā进话题里,她听得多说得少,只是偶尔说两句或者提几个颇有水平的问题来引发讨论,让聊天的话题始终在这些内容上打转,无法被转移到其他的话题上去。这家餐厅受欢迎的原因不光是因为食物可口,还有上菜速度也快,才只刚谈到今年春拍的话题,四人点的菜品就送了上来,可是大家又正聊到兴头上,于是继续边吃边聊。瑨儿把她的每道菜都扒拉两下,尝个一两口就放下餐具不再吃。这不是存心要浪费食物,而是她的西餐厌恶症在时隔两年多的今天还没有完全康复。可这却把Ibern兄妹给弄得很尴尬,以为瑨儿对食物不满意,生怕瑨儿一个不满意,他们兄妹俩后续的计划无法顺利开展。“凌小姐,是食物不可口吗?看你没吃多少。”坐在瑨儿对面的Zoy很小心的组织着字句。“哦,不是,我只是比较挑厨师而已,不是食物的问题。”正餐已经结束,甜点还没上来,瑨儿让侍者给她加了杯水。“哦?不知道凌小姐喜欢哪个厨师?”“不是什么大厨师,四季花餐厅的总厨而已,他做的食物我觉得蛮好,而且他技术很全面,什么菜­色­都能做,现在想找个能有他那样技术的西餐厨师其实不太好找。”瑨儿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冷淡口吻。“四季花餐厅?哦,凌小姐真会开玩笑,那可是八大行星首屈一指的高级连锁餐厅,世人皆知他们的总厨实际上就是餐厅老板,听说几年前他结婚以后就不再亲自下厨了,凌小姐居然还能吃到他做的菜,呵呵,怪不得凌小姐对今晚的菜不感兴趣,实在是我们招呼不周。”“呵,不要介意,我也不是故意找茬,你们也知道的,有时候胃口被养刁了,就……”瑨儿耸耸肩,做了个很无奈的动作。“是的是的,我们理解。”Ibern兄妹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附和呗,同时暗中觉得勾引瑨儿的那个计划有些棘手,这位大小姐比他们想象的还不好伺候。只吃四季花餐厅老板亲手做的西餐,别说是现在的Ibern家了,就是以前,算上他们的父亲,那位总裁先生,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们并不认为瑨儿刚才那番话是吹牛,因为根据一直以来上流社会所流传的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那位餐厅老板貌似跟凌氏有些渊源。而现在看来,那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很有可能是确有其事。如此,Ibern兄妹更觉头疼,原本计划中的一步步邀请瑨儿享受美食之旅的方案宣告破产,想钓到这条大鱼,得下重饵。恰好甜点上来,瑨儿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借摆弄水杯的机会冲萧鹞使了个眼神,萧鹞立刻会意的接过话题,一边叉下一块蛋糕品尝一番,一边状似随意的询问了一下对方兄妹此次到这来的目的。Ibern兄妹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说是去伦敦为家族的事奔波,想到萧鹞在这里,所以在回程的时候特意过来一趟。萧鹞立刻受宠若惊起来,连声称谢。于是这三人又是一番客套,瑨儿自顾自的吃着冰激凌。吃完甜点,晚餐终告结束,瑨儿也不跟对方客气,直言她还要回去写作业,不宜久留,想先行告辞。瑨儿一说走,萧鹞也赶忙起身,说是女孩单身一人走夜路不安全,他不放心,也要一起走。两个客人都说要走,东道主也不好硬留,只好结账一起离开。站在餐厅门口,萧鹞在等侍者把他的车开来时,Zoy注意到瑨儿用来盘发的器具很特别,觉得很有艺术感,就随口问了一句。“啊,您指这个,这个是小叶紫檀的直芳簪,很漂亮吧?从旧货摊上买来的,二百多年前的古董,纯手工制造,好在老板不识货,当一般簪子卖,被我捡了个漏。紫檀木做的东西最漂亮了,每次看到要是不买下来的话就会走不动步。”提起脑后的那根簪子,瑨儿眉飞­色­舞,表情比在餐厅里生动不少。Zoy也笑容满面,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直芳簪,但他知道什么是小叶紫檀,既然瑨儿这么喜欢那根簪子,他心里就有底了。所以说嘛,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好了,我们也告辞了,谢谢今晚的款待。”侍者将车开来,打开车门,萧鹞站在驾驶室门边向那对兄妹挥手。“都是粗茶淡饭,招呼不周。”Ibern兄妹两个也学着中式的客套。“谢谢款待,晚安。”瑨儿也向他们微微欠了个身,就坐进了车子后座。萧鹞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打着车灯缓缓并入车道,最后消失在了夜­色­中。“小叶紫檀……”看着车子驶去的方向,Zoy摸着下巴思索,想想在哪能找到这种东西,“她喜欢的东西还真不寻常啊。”“这有什么,女人谁不喜欢饰物,更何况红木制品向来是中国人的最爱。”Hayley白了哥哥一眼。“你知道小叶紫檀现在的国际报价是多少吗?100多万一吨呢,说得轻松,她那根还是几百年前的古董,现在在国际拍卖会上随随便便买一件现代仿的红木家具都得几百万,老家具的价格更是一年翻一个跟头。你懂什么。”“是是是,我不懂,你懂,那你就用你的魅力好好牵住那位大小姐吧。”Hayley一跺脚,转身走开。“哎,你去哪?”“回酒店休息,累都累死了。”“等等我,我也回去。”##########################################################################“你好狠啊,用Simon堵了人家进一步献殷勤的路,临走又给人家挖了一个老大的坑,你说人家是跳还是不跳?”萧鹞看着后视镜里有点昏昏欲睡的瑨儿。“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街边的应召女郎,随便招招手就会过去。要追我,没点代价怎么行。”瑨儿抬起眼,眼睛里一片清明,一点睡意都没有。“你这代价可够人家请你在四季花吃好几顿了。”“他们要真想请我我还不会去呢,再说了,他们也未必敢请我去那里,要是被记者们发现,那可就热闹了。”而且绝对热闹大发了,还不知道那些记者们会怎么写呢,她才没兴趣做人家的垫脚石。“想到后面的计划了?”萧鹞眼带笑意的看着后视镜里的瑨儿,小丫头一脸古怪表情,眼睛溜得飞快,一看就知道在打歪主意。“这个没什么好计划的,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他们想让我做跳板,我就让他们跳,而且还让他们跳得舒舒服服,反正到时候他们的资产得写我家的姓氏。哎,你说,把那些资产拆分后再转手卖掉会不会更赚钱?”瑨儿坐起身,抱着萧鹞的椅背把头凑到他耳边。“坐好,车子要拐弯。”三秒钟后,车子拐进15街区,“不要太自信了,别忘了还有Cheap集团呢,他们可是准备充分来势汹汹。”“切,怕他们?Ibern的总部就在意大利,地地道道的地球本土企业。Cheap算什么?一个水星企业而已,别看他们综合实力业界第一,可他们在地球上的市场份额又有多少?更何况食品业也不是他们的龙头产业,他们最老的一个食品品牌比我年纪都大,也就只能在欧洲卖卖,别说亚洲,就连南美洲都看不到那个牌子。都多少年了,他们一直想逆袭地球,我们还能让个外来客人抢了本地主人的生意?”瑨儿翘着二郎腿,无比嚣张。“好吧,就算没有Cheap,还有别的企业呢,哪就那么确定最后的甜头是属于我们的。”家就在前面,萧鹞开始慢慢减速。“呸,要不然那对兄妹­干­嘛要找上我们,如果不是想和大哥搞好关系,他们会这么殷勤?拉倒吧。”对方的目的,不用多想就能明白,这种计谋都是老祖宗用剩下的。“心里清楚就好,就算到头来得不到利益,也不能让对方占了便宜。”萧鹞一带方向盘,车子左拐,驶进已经打开了门的车库,停好车,两人下车,从车库的小门进入屋内。#####################################################################################PK倒数最后一星期,投票进入最后关键阶段,手上还有PK票的亲亲们,不要再犹豫了,通通交给虫子来保管吧,虫子很乐意做PK票保管员的~~~~~~~~

第1章

一进屋,瑨儿摘下戴在胸前做装饰的水晶胸花扔给萧鹞,自己则往楼上冲,她今天真的有作业要写,只是没她自己说的那么夸张。萧鹞拿着胸花把ZIPPO和星星一起叫到书房,ZIPPO从抽屉里拿出数据线,一头接在胸花上一头接在电脑上,将胸花里的文件转移到电脑上,再双击点开,短时间的缓冲之后,很快,晚餐时的全部影像画面就出现在了这三人的面前。原来这个装饰品是个微型录像机。“看见紫檀就走不动步?呵呵,瑨儿挖的好大的坑,真想往下跳可要掂量一下。不过Cheap集团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总裁Benetton是有名的快刀手,就怕那对兄妹在这里白忙活一场,却不知道后院已经起火。”ZIPPO抱臂冷笑。“可能­性­不大,这里面肯定也有Ibern总裁的授意,这个老家伙狡猾着呢,在儿女这边有确切进展之前,他不太会让Benetton有太多机会。宇轩要再加把力,继续抢他们的市场,给他们再多一点压力。他们是老牌食品企业,而Cheap的食品企业完全就是­鸡­肋,将心比心,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家族几代人的心血被竞争对手毫不珍惜的轻易抹平,Ibern总裁应该会有个明智的选择。”萧鹞一边对星星说一边飞快在打一封电邮,然后将那个视频文件作为附件一并发给了随园的主控电脑莫妮。“这么说,瑨儿已经决定要做他们的跳板了?”“对,她还说要让他们跳得舒舒服服的。”“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一切照旧。”“没错,看看那位花名在外的Ibern少爷是怎么追求我们那纯真可爱的瑨儿的。”“我对这个可没兴趣,我去给瑨儿做点吃的,这顿晚饭她肯定没吃饱,萧鹞你要吗?”“好啊,给我留着半夜吃。”刚才发信后又看了看收件箱,里面未阅读的新邮件有18封,而他只是离开2个小时去吃饭而已。今晚上又没有觉睡了。忙碌了一晚上的萧鹞坐在早晨的餐桌边瞌睡兮兮,强打­精­神往面包上抹果酱,坐在边上的瑨儿则拿着一个开花馒头掰开了往里面填辣酱。“喂喂喂,这是辣酱,不是桔子酱,看清楚了。”瑨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萧鹞手里沾着桔子酱的餐刀伸进了她的辣酱瓶里,挑出一点就要往自己的面包上抹,赶紧拉着他的手。“嗯?”被瑨儿这一­干­扰,萧鹞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刀上的辣酱,想都不想反手抹在了盘子里的开花馒头上,反正馒头和辣酱都是瑨儿吃的。“喂,想什么呢,吃饭都开小差。”“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和那个Zoy见过面?”“嗯?­干­嘛好好问这个?昨晚上不问现在来问,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废话,不找点话题,那我还没吃饱就能睡着喽。快说,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萧鹞换了把餐刀继续抹果酱。“万圣节那天,就是前天晚上我放学的时候,街上碰到一个露­阴­癖,我正准备动手呢,那家伙正好冒出来。”“英雄救美?”“呃……应该算是无形中制止了一场不人道的惨案发生。”瑨儿眼角低垂,斜睨萧鹞桌下的身体。萧鹞立刻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身为男人,他可以想像如果那个Zoy没有出现,那个倒霉的露­阴­癖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凄惨。“他怎么就那么好的突然出现?你想过没有?”“想那­干­嘛,管他是设计的还是纯粹的意外,就算没那事,他也能找别的借口约我出去玩,只不过有了这件事后要约我就比较容易,看在他曾经帮我解围的情面上,我就不会拒绝他的约会,也算一桩好事,对不对?”瑨儿咬了一大口馒头,甜馒头配辣酱,绝对好味。“你都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就男追女这件事本身来说,也没太多技巧­性­的东西,无非就是紧迫盯人或者欲擒故纵,我又不是他以往的那些情人,想引我上钩只能用最大众的方法,既然他会用,那我也能用,36计又不是他们发明的。”“嘿,读了书就是不一样哈,脑袋灵光了,不像以前那样一根筋了。”瑨儿给个白眼,再狠咬一口馒头。当天晚上,瑨儿正在房间里看书,星星敲门进来,说是Zoy想与她通电话,请教一下中国的紫檀家具的行情,问她接不接。“专门找我?”“不是,Hayley先找的萧鹞,他们俩正聊的时候,萧鹞听到电话里Zoy很兴奋的声音,说是刚在朋友家里看到了一个四百年前的红木柜子。所以,现在轮到你了。”“什么意思?故意演戏?演技有些拙劣了吧?”瑨儿一挑眉,歪着头想了想。“天知道,接吗?”星星耸耸肩。接,当然要接,不接这个电话又怎么知道对方下一步想­干­什么呢。清清嗓子,瑨儿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分机,“喂,你好,我是凌雨瑨,哪位找我?”“您好,凌小姐,我是Zoy•Ibern。”对方很热情,语调听上去有点夸张,似乎还处在兴奋中。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瑨儿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声音瞬间拔高,就像女高音在唱咏叹调的最高音似的,“啊,是Ibern先生,您好您好,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对方明显沉默了一下,似乎被瑨儿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了,但很快就用更热情的腔调与瑨儿攀谈起来,两人抱着电话叽叽呱呱,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而瑨儿那副声调更是让躲在书房偷听的萧鹞一阵腿软。书房的电话分机开着免提,把Zoy与瑨儿的谈话内容听了个明明白白,但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否则要是让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酸死人了,比陈年老醋还酸。”萧鹞做了个酸倒牙的表情,做口型向身边同在偷听的ZIPPO和星星抱怨。ZIPPO和星星不发一语,同时两手一摊一耸肩,继续安静的听。电话里的两人的话题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紫檀木上,瑨儿如数家珍一般的数着她的收藏品,东西有大有小,价值有高有低,便宜的就像她昨天戴的那只捡漏的簪子,贵的也有价值数千万的明式条案真品,这些东西都真实的摆放在随园里。不过真正由瑨儿从市场上淘来的就只有一些小玩意儿,在北京那一年,她那点可怜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潘家园、大栅栏这些地方,那种一次­性­花几百上千万的钱去买大家伙的事她还从来没做过。萧鹞捂着嘴偷笑,心想八成电话那头的男人背上估计在冒冷汗,正在使劲考虑要怎样才能摆平瑨儿。虽说红木有好几种,可瑨儿却在电话里不止一次的强调她最爱紫檀和海南黄花梨,而且很自豪的说不论真假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他木料她不感兴趣,至于高档珠宝,她更没兴趣,这种东西只要有钱就买得到,哪比得上紫檀和黄花梨珍贵。这样说,就圈死了范围,让对方不能为了节约成本而找别的东西来替代,偏偏现在国际木材市场上,高级硬木中就属紫檀和海南黄花梨的价格最贵。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啊,不知道舍不舍得大出血呢。瑨儿的确会像她说的那样做一块舒服的跳板,但前提是付得起她要的代价。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电话中的两人约定下次由Zoy想办法去找些实物,拿着实物再来,瑨儿给他上一堂实践课。这样,这个几乎等于一场红木常识课的电话粥才终于宣告结束。挂上免提,萧鹞终于忍不住的捶着桌子大笑。“投其所好”原来也是可以反利用的。星星走出书房,瑨儿正拿着一瓶矿泉水从厨房过来,站在这书房门口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水才抹抹嘴喘口气。“有喉糖没?”瑨儿倚着门框,听着声音有些哑。“哈哈哈哈,活该吧你,用那么尖锐的声音讲了半个小时,嗓子疼了吧?”萧鹞弯腰翻抽屉,他每次熬夜后也会嗓子不舒服,所以抽屉里都备有喉糖,翻出一板新的,扬手扔给瑨儿。“他们空出来的市场份额我们已经抢到了大头,其实要不要收购他们的固定资产对我们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但他们既然愿意捧着钱来找我,我又­干­嘛要拒绝他们?”瑨儿连含两粒,带着药香的微凉糖汁滑入咽喉,轻咳两声,嗓子总算舒服了一点,将剩余的喉糖揣入口袋,冲房里的人挥挥手拎着剩余的小半瓶水上楼回房去看书,她的作业才只写了一半呢。而星星已经把刚才的电话录音传给了莫妮,让他们去分析里面的玄机,看看还能不能发现里面一点有用的信息。尽管瑨儿和Zoy约好了下次见面时看实物,可是这种实物却不是那么好得的,那些有实力的拍卖行他们一年就搞两次大型拍卖会,春拍和秋拍,在这种拍卖会上看到好东西的几率才会比较大,而像那种一周一次的小型拍卖会,宝物现世的几率当然相对就少得多,而瑨儿放出风去说喜欢的又只限于紫檀和海南黄花梨,这就更加增大了寻宝难度,所以呀,他们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既然短时间内无法见面,那么电话诉衷肠总可以吧?于是那位Ibern少爷每隔两天就往萧鹞家打电话,还都是国际长途,电话号码前的国家区号每次都不一样,瑨儿不禁怀疑这位少爷是不是正在绕着地球做环球飞行。不过,不管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她每次都很有耐心的跟他聊上半小时,电话里有说有笑,怎么看都像是感情很要好的关系。而每次电话结束,星星都会把电话内容录音给传回随园。就算那位少爷防得再严,可也有疏忽的时候,而且瑨儿相对来说也是个套口供的好手,他们俩人每通一次电话瑨儿只套一个信息,绝不套多,她还把她要问的问题拆分成数个细小的问题,在聊天的过程中逐一抛出,就更加大大降低对方的警觉­性­,从而下意识的在对话中泄露一点东西。只是这些信息的真假瑨儿就管不着了,那是家里的事。######################################################################################一天一次的求票,本月PK终于快结束了,手上还有PK票的亲亲们不要犹豫了,通通交给虫子来保管吧,虫子会万分感激亲们的~~~~~还有最近天气越来越炎热,大暑季节,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哦,身体好才能多看好书哦~~~~~~~

第2章

在这当中,瑨儿还于某天收到了方茜寄来的包裹,里面一包包的都是冬季进补时一般会用到的各类药材,另外还有一件价值一千多块的女式名品长风衣,穿在身上很显身材,腰部简洁的线条设计有拉长视觉的效果,却被萧鹞说是更像竹竿一根,换来瑨儿一顿粉拳伺候。捧着东西,想想日期,瑨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冬已经过了,这段时间她把这位可能的未来嫂子给忘到宇宙黑洞里去了。既然是未来嫂子上贡的,那还讲什么客气,风衣第二天就穿去了学校,冬令进补都吃些什么就买什么,本地买不着的就网上买,每天的餐桌上尽是大鱼大­肉­,翻着花的吃,吃剩下的骨头­肉­汤就拌饭喂猫,于是后院野猫的数量就开始增多,就连瑨儿都曾在半夜被野猫打架的声音给吵醒过。还有就是,如此吃法所造成的直接结果导致萧鹞的体重开始有增长的趋势,逼得他必须得加大运动量来控制体重,于是工作时间被无形压缩,让他更加忙碌。而让他更加郁闷的是,他的下巴都圆了一圈,瑨儿依然是小细脖子小细胳臂,不知道她吃下去的东西去了哪里,气恼的萧鹞­干­脆下了封杀令,这些高蛋白质高胆固醇的食物不许再这么频繁的拿上餐桌,不带这么补的。到了11月底最后几天的时候,原本准时准点的国际长途突然断了音信,连着一礼拜都没再来电话,瑨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每天生活该是怎样就怎样。老掉牙的招数,欲擒故纵,先让女方养成一个固定的习惯,当习惯养成之后再突然中断,这时候,不论是什么人都会出现不适,会为了等电话而五心烦躁,等过阵子再继续电话联络,到时再找个好点的理由,嘿嘿……这要是换了一般的女孩子,或许就会被这追求招数所俘虏,可对于早就识破此局的人来说就未必管用了,至少对瑨儿就不管用,她就等着对方这样呢。“好极了,已经一礼拜没来电话了,他想考验我的耐心,我还要看他能熬多久。要不要和我打赌,我敢说等他下次再来电话的时候一定是用‘帮助家族摆脱困境而忙的没时间给我打电话’的理由。”瑨儿吹着荒腔走板的口哨在餐厅里准备火锅,萧鹞不准再以那种汤汤水水的方式进补,那就改吃火锅呗,香喷喷的涮羊­肉­,哦耶~~~。“他要用这借口的话也没错啊,他是在为他们家族忙碌啊,可你这里是长线,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咬钩?人家想找见效快的短线也正常啊。保护期没剩几天,那些竞争对手都算死他们没有重整的能力,都加紧了收购的动作。公众不知道,但业内谁不知道这次的收购中,凌氏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可是那些给出收购计划的公司里有好几家其实都是凌氏旗下的控股食品企业。”萧鹞像玩杂耍一样双手托了四个盛着冻羊­肉­片的盘子从厨房出来。“不过呢,据我估计,就算你没这么快咬钩他们也不会果断的放弃你,宇轩是未来掌门人,Ibern总裁也想最低限度的保有祖产,而Zoy就是他的继承人……”萧鹞放下盘子,捏着瑨儿的下巴还左右摇晃两下,“所以,你这枚棋子还有用。”“这是你以为的?”瑨儿抽回下巴,张嘴要咬萧鹞的手指。“我承认,这是大家的共识。”萧鹞避开瑨儿咬过来的利牙,回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后迅速溜回厨房。这的确是大家的共识,这个大家,包括随园那几位半夜三更不睡觉还在电脑前忙碌的家伙们。居然敢拿他们的宝贝妹妹当棋子,好啊,看谁笑到最后。时间进入十二月,Zoy仍然没有来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还想再钓一会儿,瑨儿乐得清静,圣诞节马上就到了,25号就是寒假第一天,一直放假到一月上旬,整整两个礼拜,寒假一结束就是考试,然后就是第二学期开始。所以这个寒假她就不打算回家,想留下复习功课,反正到了明年夏天她的交换生使命完成就会回去的。家里对她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学生当然是学业为重,想他们当年读书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萧鹞当然更没意见,瑨儿想住多久住多久,他难不成还能把瑨儿赶回家去?用脚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嘛!再说了,有瑨儿在这里,他日子也过得热闹些,要不然房子里就只有他和ZIPPO,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就是神仙也要发疯的不是。照例,可能的未来嫂子方茜给瑨儿寄来了圣诞礼物和新年礼物,萧鹞笑,只要方茜和宇洌没结婚,估计瑨儿每月都能收到礼物。圣诞节逐渐临近,小镇上的百货商场和大型超市的打折促销活动也越来越趋于白热化,每天都吸引了不少居民前去大采购,每个从商场里出来的莫不都是大包小包,就连各个快递公司的送货车都明显多了起来,尤其是到了周末,街上的人简直多得吓人,就好像这个镇上的所有人口全部跑到街上来了似的。星星也囤积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外国人过圣诞节比中国人过春节要冷清多了,圣诞假期前后加起来有一个礼拜,过完元旦假期才算结束,这几天街上不说是空无一人也绝对没有平日里热闹,所有店铺全部关门,大街小巷里唯一正常营业的只有自动售货机。可能大城市的情况会好点,但在Couth这样的小镇里,是不要想着会有在圣诞假期里还开门营业的超市和商场的。熟知这种传统的瑨儿在圣诞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也上了一趟街,她要去旧书店,开学时的那张必读书目里面的书其实是用来写学年末的论文用的,题目自拟,但论文中所引用到的名著必须得在8本以上,论文成绩计入总成绩当中。包含了8本名著内容的论文看似容易,但要写得好并不容易,首先一个就是必须得对自己看的这8本书的内容非常的熟悉才行,瑨儿现在才只看了5本,还差3本,而且这5本书也就每本看了大概2遍,别说写论文,就是把故事内容完整复述一遍都有可能讲不完整。另外就是并不只是看完了这8本书就能写出一个完美的论文,还需要一些辅助书籍,这就需要自己去淘,这种书不在必读书目的清单里。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通过旧书店找书,旧书店很乐意为客人提供这种服务,只要提供一张清单,再等上些日子,店老板就会打电话来通知拿书,但至于能找到几本,就要看运气了,因为有时候某些辅助书籍往往比要用于论文当中的图书还要珍贵难寻。瑨儿这次运气不错,她要找的4本书都有,付了钱,出了旧书店,瑨儿脚跟一转,进了旁边的超市,她还要买些文具。可是进了超市之后瑨儿并没有先跑到文具货架,而是先钻了洗手间,把书收进自己的戒指之后再慢悠悠的在超市里逛起来,等她再从超市出来却又是抱了一大袋子东西,里面除了她的学习用品之外,还有一堆零食。零食这种东西永远也不嫌多,尤其是在假期里。抱着一个装满物品的大纸袋子,瑨儿很费力的在人流中行进,她也想把东西全部收进戒指里,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店里和街上哪哪都是人,找不着一间洗手间,超市的洗手间在超市里面,结了账的顾客没法借用超市的洗手间,她又不愿冒险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把东西收进戒指里,搭车也搭不着,出租车等不来,公交车爆满,萧鹞的私车上次载星星大采购后就发生故障送了修理厂还没领回来,所以瑨儿现在除了走回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街上的人太多了,身边的行人也都是大包小包,原本可以并排走7、8个人的宽阔人行道现在只能并排走3、4个人还嫌挤,结果不是你拌到了他的袋子就是他撞翻了别人的箱子。瑨儿身手灵活,每当有险情发生时都能及时避开,仗着一身功夫在人潮中左突右闪,倒没发生什么意外,可是,麻痹大意的思想真的不能有,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的瑨儿偏偏就在路口右转的时候还是撞到了人。因为抱在胸前的袋子挡住了右边的视线,而对方也正好快步走过来,结果她没看到,对方虽然看到了她却也已然刹不住脚,于是……“砰……”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啊,对不起,我走得太快了,你没事吧?我帮你捡起来。”对方是个男人,一身浅棕­色­毛呢大衣,里面是深­色­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怎么看都是正经上班族的打扮。个头到是挺高,少说也超过了185厘米,因为瑨儿正正的撞在他的胸口上,撞疼了鼻子。“抱歉抱歉,我没看到你走过来。”瑨儿也赶紧道歉。两人同时道歉,又同时蹲下捡起满地的东西,重新装回袋子里。幸好瑨儿买的东西的包装都蛮结实,掉在地上后没摔散架,边上也有行人帮着一起捡,瑨儿又不停的对他们说着谢谢,一分多钟后东西全部捡起,男人抱着纸袋子顺手扶瑨儿站了起来,将袋子交还给她。“非常抱歉,希望没有摔坏。”“不好意思,谢谢。”男人递出袋子,瑨儿接过,顺便看了对方一眼,黑巧克力­色­的直短发、冰蓝­色­的眼睛、阳刚气的面部轮廓、紧抿的嘴­唇­、美人沟的下巴,总体来说,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有着一种成熟气质的帅哥。两人手指在袋子底部有个零点几秒的接触,男人明显感到手指上有一种像是触电一样的轻微刺痛感,抽回手捻了捻手指,静电而已,并未在意。而瑨儿则完全没有感觉到有静电,接过袋子再道了声谢,两人分开,各走各的道。######################################################################################又有新角­色­出场了,要是觉得看得还满意的话,赏虫子几张PK票吧,本月PK快结束了,虫子没别的愿望,只求能坐稳在第三名就好!!

第3章

男人回到旅馆房间,锁上门,把公文包放在房间桌上,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把西装外套扔在床上,先到窗边四下观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就拉上了窗帘,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探测器,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也一切正常,这才在床边坐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是我,Stony。”男人打电话的声音很低沉,听上去有点像共鸣的那种浑厚感,很好听。“Stony,你已经到Couth了吗?现在在旅馆?”电话那头也是个男人,语调平稳,听不出多大年纪。“嗯,我已经去转了一圈。”“你就去了?没打草惊蛇吧?Eagle可是个比老鹰还要警觉的人。”“没有,我坐车从他家门口过,那条街上现在很多车子来往,他注意不到。”“那你发现什么了吗?”“发现了我们的主角。”男人左手拿电话,右手从衬衫衣兜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一张从网站上打印下来的照片,上面的人物正是他刚才在路口撞到的人——凌雨瑨,背景是随园大门,看画面很明显是瑨儿出门的时候被蹲在大门口的那些媒体拍下来的。“哦?这么顺利?”“嗯,她上街买东西,我碰到了她,很好认。”男人看着照片,心里想着刚才街角的那个意外,真的很好认,他当时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他撞到的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在那么突然的冲撞下,她居然没有摔跤,倒是出乎这个男人的意料。“街上那么多人你都能跟她遇上?”“显然幸运女神站在我这边。”“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照计划?”“当然,Zoy•Ibern在艺术品市场上搜寻高档红木家具是既定事实,再加上我们监听到了电话内容,我们有理由相信他是为了要讨好凌家的小公主。守在这里,就能抓到那个狡猾的家伙。用个中国的成语来说,这叫做‘守株待兔’。”“就怕兔子不上当。”“他会来的,如果他认为凌家的小公主是一枚重要的棋子的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就那么等着?没人知道Zoy•Ibern什么时候会去Couth,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没关系,圣诞节就是个机会,不管他来不来,他们总要接触,你们不要放松监听。既然他是在追求她,哪怕只是一场戏,为了逼真,他都得说点什么,我们要的就是他说的这点东西。”“我知道,你也要当心,我不想你惹恼凌家的人,你知道他们对自己小公主的保护程度。”“放心,他们不会的,他们可能会生气,但他们不会发怒,你要相信中国人在处理某些事情时的智慧。”“……好吧,你是组长,你说了算。”对方放弃劝说,停顿了一下,“注意安全。”“嗯,这里还不会有人伤害我,就算有,也不会是现在。”“你自己小心吧,我们明天再联系,Bye。”“Bye。”通话结束,这个男人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照片放回衬衫口袋里,双手枕在脑后倒在床上闭目休息。###########################################################################在圣诞节前夜,瑨儿终于又接到了Zoy•Ibern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先是祝瑨儿圣诞快乐,然后是一连串的道歉,解释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太忙没有打电话而忽视了瑨儿,所以决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想请瑨儿在圣诞假期去加勒比海地区度假。瑨儿跟他客气了一番,然后拒绝,理由也正大光明,她要为了假期后的考试而复习功课,虽然加勒比海地区是度假圣地,但很遗憾她现在没有时间。为了表达这种遗憾的心情,瑨儿还故意压低声音以示心情低落。电话那头原本都计划好了要利用这几天的假期来一个从头到脚的全方位的“俘心”行动的某人也只能打个哈哈安慰几句后将话题岔开,不再提了,之后又聊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想别的招儿去了。其实,不管瑨儿是不是要复习功课,这都是早就想好的的作战计划,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所以瑨儿不会自降身价的让那位花花大少觉得她太容易追求,他既然会想出这种招数来对付她,那她又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寒假如期来临,瑨儿窝在温暖的屋子里不是看书就是上网再要不就是打游戏,玩得非常痛快,萧鹞就可怜了点,虽然这个月因为圣诞的关系不用去总部开会,可是不代表他就能休假,那些喜欢做坏事的坏人可不管什么假期不假期的,越是假期人流集中的地方,这些坏人们越喜欢往里面扔点什么东西……“你还撑得住吗?”早餐桌上,瑨儿一脸同情的看着萧鹞,这才圣诞第二天呢。“撑不住也要咬着牙撑。”萧鹞有气无力端着一杯牛­奶­,两只眼圈黑的跟熊猫似的,眼袋又大又肿,眼里布满血丝,看着非常憔悴和疲惫。就在英国刚进入圣诞日的那个凌晨,火星上发生了一件极其骇人的爆炸事件,在亚洲区的333区的某个为迎接圣诞举行的露天广场祈祷会上发生爆炸,当场就炸死数百人,炸伤数千人,本来是场为和平祈祷的宗教活动转瞬间就变成了人间地狱,负责组织这场活动的教堂的神父与几步之遥的唱诗班的孩子们一起被炸死,第一枚炸弹就是在他们脚底的地面下被引爆。正是因为炸弹都隐藏在地面以下,所以根本没人发现,而那个广场又大,去的人又多,结果死伤惨重。据新闻里说,广场附近的大小医院全部人满为患,新进去的病人全都是这场爆炸事件中造成的伤员,还有更多的伤员只能送往更远的医院,其中又有一些死在了路上,所以具体的死亡人数现在还在统计中。那个333区是火星亚洲区比较混乱的地方,据说那地方的地下帮派有不少都与自由区有联系,那里龙蛇混杂,都有着不同的宗教和政治观点,各派人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三天一小打九天一大打,时间一长,那是也成了联合国的重点关注地区,在那里布下重兵维护治安,可仍旧各类暴力案件频发,发生这起圣诞惨案也在情理之中。其实那个区不是萧鹞的负责区域,可是事发突然,资源不够,于是总部下令让所有在那个地区能派上用场的中层­干­部倾力协助333区的同事稳定局势平息事件,而萧鹞就好死不死的被委以重任,让原本以为可以趁着圣诞节好好睡几天懒觉的萧鹞在书房拍着桌子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各国语言夹杂在一起,骂得非常有水准。再然后,就成了瑨儿看到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有什么组织出来说话吗?”“没有,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各个组织现在一个个都缩起来,核心­干­部全都不见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别的同事找过那个地区的部落长老,他们也不知道这案子是谁做的,估计这又是个无头案了。”“这么长脸的事他们­干­嘛要缩起来呢?难道他们知道犯下案子的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不至于吧?那把Badi家族放哪去了?这333区的地下买卖也是他们的财源之一,他们不可能不罩着点,谁敢惹‘教父’?”“那难道那些组织都有份参与?”萧鹞嗤笑一下,“要真这样,那他们就可以定­性­为恐怖组织了。”“他们的行为难道还够不上恐怖组织?这个案子都定­性­是恐怖袭击了。”“这是两回事呀。贩卖军火毒品、拐卖­妇­女儿童、开设妓院赌场,能把他们和恐怖组织扯到一起也就这个军火,可问题是他们没有那个钱一次­性­购置大量军火,他们用的武器都是很便宜的火药武器,还真别说,那一炮轰出去的效果,看过老电影吧?”萧鹞慢慢的喝掉牛­奶­,从ZIPPO手上接过抹好果酱的面包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他现在困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嗯,我看这次爆炸就知道了。”爆炸后的火药残留显示恐怖分子们用的是TNT炸药,用量少,威力大,初中化学就学过了。“你要不等会儿去睡一下吧,反正现在也没电话和邮件找你。”萧鹞的状态相当糟糕,这一天一夜的工作强度可以比得上他平日里好几天的工作量,体力和脑力都消耗很大,瑨儿很怕他体力不支突然倒下去。“千万别说这话,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只求能好好吃完这早饭。”瑨儿摇摇头,拿起一个馒头往里面塞咸菜。不知道现在这种日夜颠倒的日子是不是比萧鹞以前在一线的工作还要辛苦。吃罢早饭,书房里还没什么新的动静,萧鹞赶紧回房间补眠,时间紧迫,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ZIPPO在书房帮忙整理这一天一夜的工作,有什么新消息进来也先由他整理分类,方便萧鹞后面的工作。星星包下了所有的家务,里里外外的­操­持,瑨儿也在房间里复习功课,整个屋子非常安静。上午十点,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也吓了所有人一跳,瑨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拿起手边的电话分机不让它再响第二声,以免吵醒熟睡中的萧鹞。“喂?”瑨儿迟疑的开口,她怕这是个找萧鹞的电话。“是Rainy?我是Zoy。”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瑨儿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找萧鹞的。Rainy是瑨儿的英文名,是特意来英国时起的,因为外国人记不住中国人的名字,给他们一个英文名方便他们记忆,既然Zoy追她追得勤,瑨儿也就把这个名字告诉了他。“Hi,Zoy,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虽然瑨儿拒绝了对方的度假邀请,可是圣诞当夜,也就是昨天晚上对方还是打来电话对她说圣诞快乐,这才过了十几个小时又接到他的电话,这种频繁的程度还是第一次见。“哦,没什么,只是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嗯?Zoy,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昨晚上才通过一次电话。”“是的是的,没错,可是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14个小时了,我实在忍耐不住,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拨通了你的电话,请原谅我吧。”瑨儿只觉一阵战栗的感觉从脚底板蔓延到头顶,这话听着太怪异了。“呃……,Zoy,你还好吗?”瑨儿认为这是新的战术,用类似告白一样的语言打乱女方的思维。“是的是的,我很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好。”“哦,可是今天是圣诞第二天,你不出去走走吗?外面阳光很灿烂吧。”就算是新战术她也要迎战。“是的,非常灿烂的阳光,不带墨镜都不能出门,可是我觉得再灿烂的阳光也不及你明亮的眼神。”瑨儿再恶寒一下,这位少爷在念剧本吗?########################################################################################PK倒计时,只剩最后四天,虫子要做全力一搏,所以各位亲们,手上要是还有票的话,不要犹豫了,通通交给虫子保管吧~~~~~~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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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y,我们从上次见面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再见面,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就比加勒比海地区的阳光还要明亮呢?”“哦,请原谅我用这个比喻,这只是我的想像,我认为当你看到紫檀家具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Zoy,这话你说对了,真的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说当我看到紫檀家具的时候,就连沙漠里的阳光都比不了我当时那种热切的眼神。”瑨儿又拔高声调,就像每个听到赞美的话的女­性­一样。要念剧本那大家一起来吧。“哦,是吗?那太­棒­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等着我,亲爱的,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到你身边去的,请务必留给我12个小时。哦,不不不,为了不打扰你的学习,3个小时也可以,请允许我邀请你共进午餐。”“等等等等,什么‘最快的速度’?你想说什么?”“我刚才没有说吗?哦,抱歉抱歉,我太兴奋了。我找到了一件好东西,要给你一个惊喜,请等着我,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出现在你的面前,带着给你的惊喜一起。”“是……是什么惊喜?”“哦~~~,亲爱的Rainy,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请等着,明天就能看到它了。我现在去准备出发的事,明天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再说一次圣诞快乐,亲爱的Rainy,我们明天见。”Zoy很快挂掉电话,瑨儿却拿着电话愣半天,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她跟他很熟吗,叫得这么亲热。想了想,瑨儿放下电话,打开耳钉型的微型联络器联系莫妮,让她查一下从昨晚到现在的这十几个小时里,Zoy是不是通过拍卖行买到什么东西。他昨晚上没说有惊喜的事,那么这东西应该就是在通话结束之后才弄到的,而既是惊喜,那肯定不是什么便宜的小礼物。莫妮的反馈信息很快传回来,圣诞假期,拍卖行歇业,Zoy很可能是从私人手里购得的东西,来源不可查。加勒比海地区历来就是度假天堂,富人们都喜欢在那里买下一块私人海滩或者­干­脆买下一个私人小岛盖别墅,天天歌舞升平,其中也不乏某些有特别目的的聚会。这种私人拍卖会­性­质的聚会,主人只会邀请相当熟识的客人,有专人接待,外人很难混进去。并不是什么样子的上流人士聚会都会被媒体曝光出来的,而只要没被曝光,莫妮也没办法,她只是主控电脑,不是私家侦探。Ibern集团已经被曝陷入财务危机,Ibern总裁已被请去喝了好几次咖啡,儿子Zoy却去参加私人拍卖会,若媒体知道这事后不知道会不会感兴趣。瑨儿让莫妮继续追踪这件事,盯死现在在做出发准备的Zoy•Ibern,有什么异动都要向她报告。自己家发生严重经济危机却仍要花大价钱去购买昂贵的东西来讨好某个女孩子,哪个脑袋正常的成年人会做这种事情?这更加证明了他们找上她是有特殊目的的。原本只以为是Ibern总裁想保住祖产,好让儿子将来能够东山再起,所以对Zoy接近自己的行为瑨儿并不觉得反感,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她也就陪着演演戏,顺便给自己也赚点辛苦费。可是Ibern集团被曝露出来的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已经有传言说Ibern总裁会有牢狱之灾,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儿子的Zoy不去帮助自己父亲反而还要来讨好自己,如此反常行为让人不得不防。而且,这正是她的职责,不是吗?交待好莫妮进一步的行动,瑨儿抓起桌上的杯子去楼下给自己倒水,结果看到ZIPPO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冲进萧鹞房内叫他起床。然后萧鹞衣服都没换,掀了被子从床上跳起来,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踩着拖鞋就这么往楼下冲,不知道那333区的局势又发生了怎样的突变。圣诞假期第三天,晨练完的瑨儿回房洗澡换衣,下楼吃早饭时在楼梯口看到萧鹞紧锁眉头脚步沉重的上楼,瑨儿向他问早安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应,只是拍拍瑨儿的脑袋就进了自己房间,神情也比昨天更加的憔悴,似是碰到大麻烦。瑨儿只能在心底里同情他一下,这种事,不是当中做事的人很难想象这里面的局势到底有多复杂,萧鹞会被委以重任也是因为这个333区与自由区关系紧密,自由区的教父是Bati家族,而自由区又是萧鹞的工作区域,可现在看他这样,估计他也无计可施了。他手上是有一些别人没有的资源,可这资源一是要拿钱去换,二是对方不一定肯卖,行有行规,有些东西只能自己知道,不能流传出去让第二个人知晓。所以这资源有也等于没有。再次同情了萧鹞一下,瑨儿去了餐厅,今天Zoy要带着他的惊喜过来,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就礼节上来说,如果人家到了而她还在吃早饭那是很失礼的。整九点钟,电话响,早就等在电话机旁的瑨儿不等第一声铃声停止就赶紧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果然是Zoy,他很兴奋的告诉瑨儿他已经到了旅馆,约她十二点在旅馆餐厅吃午饭,同时欣赏他带来的那件惊喜。瑨儿先是惊讶一番,对于对方真的抵达Couth感到难以置信,顺口就问了一下对方入住的旅馆和房间号,之后双方又再互相客气一下,最后瑨儿就顺水推舟的用一种很期待的语气接下了这份邀请。挂了电话之后,她立刻从右手的戒指里拿出一个“监控者”放了出去,去看看那个惊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种放在手边上帮助工作的助手型小机器人瑨儿随时都带着几个,要用的时候就放出去,不用了就收回来,使用方便,隐蔽­性­也强,在大多数时候不易被人察觉,是居家旅行偷窥窃听之必备用品。而瑨儿用的这种和市面上销售的那种普通型号还不一样,她用的是特殊型号,既可以由她手动控制,也可以通过星星甚至是莫妮或者是莫来直接控制。普通型号的是很寻常的语音控制系统,典型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行动起来一板一眼,不是很灵活,所以价钱也便宜,普通人也买得起。“监控者”先隐身,所谓的隐身并不是消失不见,只是开启一个保护罩,将自己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然后大摇大摆的飞上大街,奔向Zoy下榻的旅馆。瑨儿拿着PDA坐在客厅沙发上,屏幕上实时显示出“监控者”一路飞行拍下来的画面,看着它飞进了旅馆,跟随打扫房间的清洁员进入电梯来到Zoy住的顶楼,出了电梯,清洁员左拐,而“监控者”往右拐,停在走廊最里头的一个房间的门前。“监控者”伸出小巧的机械臂按响门铃,房门打开,赤着上身、腰间裹着浴巾、披着浴袍、身上和头发上的水都还没有擦­干­的Zoy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门口,突然看到这么个刚出浴的半­祼­男还把瑨儿给吓了一跳,“监控者”一侧身子,从门缝中悄悄的飞进了房间,而应门的Zoy看到门外没人,以为是门铃故障,就又把门重新关上。“监控者”飞到房间中间的大吊灯上面安顿下来,转动小小的身子,将房间360度的全景图像全部发到了瑨儿的PDA上面。这是一间套房的客厅,不是什么很豪华的总统套房,只是那种适合全家旅游时一家人一起入住的那种房间,很朴素的装饰,透着一种淡淡的温馨。Zoy不在客厅里,他关上房门后就进了卧室,现在应该是在穿衣服,刚才他应门时的打扮很明显是在洗澡,梳洗­干­净去赴宴是基本礼节。拍完了客厅,没发现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监控者”再度起飞,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大敞着房门的主卧室,Zoy已经穿好了衬衫,下身只穿着­内­裤,光着两条毛茸茸的腿正站在衣橱的镜子前认真的系着领带。“监控者”转了一圈,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于是原路退出,继续侦查下一个房间。两个客房,一个是空的,另一个靠墙放了一个半人高的方形木箱子,封得很严实,没有空隙可以让“监控者”伸进探头侦查一番,绕着这木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漏洞,想要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只能把箱盖整个的打开,这太费工夫,很容易在­操­作的过程中出漏子,瑨儿只得放弃,让“监控者”回到客厅的吊灯上面,监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同时等待她的下一步命令。收好PDA,瑨儿也回房间做赴宴的准备,同时也在思索,那种规格大小的箱子里面可能会装什么东西,案几?椅子?柜子?……貌似都有可能。#######################################################################################啦啦啦,PK最后三天倒计时,激动人心的最后时刻终于到来了,只剩最后三天,想投票的亲们抓紧时间了,把PK票都交给虫子来保管吧~~~~~~~~~~

第5章

约定的时间是中午12点整,瑨儿11点半收拾妥当独自出门,在鞋底装两个直排轮,把普通的一双运动鞋就变成了一双直排轮鞋,背负着双手,轻轻一蹬,立刻滑出老远,轻松的就上了大街。“监控者”一直没能传来有用的信息,似乎Zoy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两人见面时才会拆开包装,瑨儿也就收起了那份好奇心,让星星指挥着“监控者”跟随Zoy离开房间,在旅馆大门等待与她会合。踩着直排轮,瑨儿直走拐弯上下台阶如履平地,仿佛那两个直排轮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控制得相当自如,当她站在旅馆门前的时候,她身上一滴汗都没有,脸不红气不喘,取下脚上的直排轮,就那么拎在手上步上台阶走进旅馆大门。在悄悄收回自己的“监控者”的同时对前来招呼的服务生报上Zoy•Ibern的大名,服务生立刻殷勤的将她领进餐厅的一角,今天请她吃饭的某位绅士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瑨儿过来连忙起身,给瑨儿拉开椅子帮她落座。“午安,Zoy,希望我没有迟到。”瑨儿脱下大衣,将大衣和直排轮一并交给服务生。“哦,没有没有,Rainy,你来的很准时。请坐,我只希望你能满意今天的菜肴,我专门为你带来了一位非常好的厨师,他曾经是四季花的意式菜大厨之一,希望你能喜欢他的厨艺。”“哦,天哪,Zoy,你太费心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到这话,瑨儿真真正正的吃了一惊,居然找来了四季花的某位前任大厨,真亏他找得到人。“没关系的,亲爱的Rainy,我很乐意为你做这些事,只要你喜欢就好。”“是的,我很感动。”“哦?只是感动吗?”Zoy•Ibern微微侧过脸,用眼角轻睨瑨儿。Zoy的侧面线条很完美,带有一点古典美的气质,尤其是45度角的时候,再配上那种诱惑的眼神,最是吸引女人的目光。“如果他的厨艺没有退步的话,我会喜欢的。”瑨儿承认Zoy现在的表情很诱人,很容易让女人的雌­性­激素泛滥成灾,但可惜的是,瑨儿原本就不是个会对着某个帅哥的45度角的脸蛋发花痴的人,而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又让她有了相当程度的审美疲劳,Zoy再帅气也不会有­精­灵和妖族的人英俊帅气,所以美人计对她无疑是行不通的。“哦,Rainy,Rainy,你放心好了,那位大厨一定会让你满意的。”“Zoy,你家里没事了吗?我知道请这样一位大厨并不容易,你不要给自己增添负担才好。”瑨儿觉得她有“必要”关心一下。“Rainy,你能关心我真是太好了,不过请你安心的享受今天的这顿午餐吧,这点钱我还付得起。”Zoy无所谓的摆摆手,像任何一个正在花心思讨好女伴的男人一样。好吧,“这点钱”,就这三个字,让瑨儿不禁怀疑媒体说的“Ibern集团遭遇最大财务危机”的消息是不是以讹传讹,请来一位顶级西餐厅的前任大厨,外加一个名为“惊喜”的昂贵礼物,能一口气付出这么一大笔钱的主儿怎么看也不像是家里遭遇财务危机的样子,难道还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隐情?想到此,瑨儿回以一个浅笑。管他有没有隐情,那都是家里的事,她的耳钉型联络器会把实时的谈话内容直接传回给家里的莫妮,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就管不到了。看到瑨儿的微笑,Zoy突然变得有点兴奋,因为他突然发现,对面的这个女孩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的漂亮,犹如夜空般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无数的星光,非常的迷人,让人忍不住就想沉醉其中。瑨儿手上没有镜子,所以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她只奇怪为什么Zoy会像突然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因为当她端杯喝水时,她发现对方一直在蠢蠢欲动的想伸过手来握着她的手。真是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同时瑨儿也不认为他们俩人的关系好到可以牵手的地步,于是她­干­脆把水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不喝水的时候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膝盖上,Zoy总不能钻到桌子下面去偷袭她的手吧。其实“男女授受不亲”这条规矩古今中外都有这说法,并一直延续至今,换成现代社交礼仪的说法就是,没有经过女士的允许,男士不得触碰女士任何一处的身体发肤,如果有男士不顾礼节的唐突佳人,女士是可以大喊非礼并打电话叫警察的哟。上流社会出身的Zoy当然清楚这条基本礼仪,所以他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心里盘算着等吃完饭,可以怎样怎样怎样去握对面的人的手,然后再怎样怎样怎样,如果一切顺利又可以怎样怎样怎样。就在Zoy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的头盘端上了桌,小巧­精­致的意式番茄鲜虾­鸡­尾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Zoy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瑨儿品尝美味,同时期待着稍后能听到一句赞美,可瑨儿只吃了一块虾就放下了叉子,用餐巾擦嘴。“亲爱的Rainy,怎么只吃了一块?难道是不合口味么?”“不,Zoy,头盘的味道很好,尽管厨师已经离开了四季花,但他的厨艺仍然保持住了四季花的水准,这非常好。只是我的胃口很小,我怕要是忍不住吃了太多的虾子,后面的菜上来时我就只能看着你吃了。”“哦哦,亲爱的Rainy,你真幽默,不过我喜欢有幽默感的女­性­,我认为幽默感可以增添女­性­的魅力。”“呵呵……”瑨儿用餐巾掩面,只露鼻梁以上的半张脸以笑应对,可是这种半遮面的姿势配上她低垂的眼帘,羞涩中带着无意间的撩人诱惑。Zoy突然觉得自己口很渴,抓起水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个­精­光,当餐前汤送来的时候,还让服务生再给他倒了杯水。餐前汤是传统的意大利蔬菜汤,蔬菜炖得很烂,口感略酸,瑨儿喝了两口就又放下了勺子。瑨儿不吃了,Zoy也只能跟着放下勺子,被女士盯着进餐相信没有哪个自认是绅士的男士愿意做这种事,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进餐的过程中做出有失礼节的举动。由于是自带厨师,所以上菜速度很快,两人一放下勺子,边上的服务生就立刻撤掉盘子,速度换上新的菜肴,一个大白瓷盘子里装着一点点的贝壳形的意大利面,随面条上来的还有浓淡、口味各不同的酱汁。瑨儿拿了一点浓稠的红酱浇在盘子里,叉起一块贝壳面蘸了蘸放进嘴里,面条是手工制的,口感很好,酱汁也很够味。咽下面条,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瑨儿说了一声“好。”Zoy笑得很欢,示意瑨儿继续吃,可瑨儿摇摇头,只喝水,不吃面。对方只好看着自己还没吃过一口的意大利面被服务生撤下,换上主菜意式小牛仔­肉­。看着­肉­排,瑨儿微微叹口气,不用想她也知道切开­肉­排之后会看到什么,肯定是她不喜欢的东西。瑨儿不想动这块­肉­排,可是对面的人在不断的向她推荐,说这是那位大厨最擅长的菜式,一定要她尝一口。不好拒绝,瑨儿只得拿起餐刀在­肉­排中间划开,不出意料的看到­肉­排中间那丝丝无法无视的鲜红血丝,看到这血丝,本来就不喜欢吃半生不熟的­肉­排的瑨儿更加没有要尝一口的欲望,只从­肉­排的一角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又端起手边上的酒杯,与Zoy碰杯后抿了口酒,就着酒液把嘴里的食物囫囵咽了下去。大厨的手艺是顶级的,配餐的酒也是极品,还有帅哥养眼,只可惜主角的肠胃不在状态。看瑨儿这架势,Zoy知道她不会再吃第二口了,多少有点打击,为了这一顿午饭,他付了那位已经有了自己一间餐厅的大厨相当于他一天营业额的酬劳,再加上其他的东西,这顿饭的价值已经可以赶上一辆豪华汽车了。“亲爱的Rainy,难道今天的菜不合胃口么?”“不,Zoy,不要误会,饭菜的味道很好,大厨的水准没有退步,只是……”“只是你已经习惯了四季花的老板Simon的厨艺了,对吧?”瑨儿话还没说完,就被Zoy抢了话头。瑨儿微笑点头,误会就误会吧,她还省得解释。Zoy双手捧着心脏唉声叹气。“Rainy,Rainy,我可爱的Rainy,虽然我也很想把Simon请来给你做菜,可惜我实在无能为力,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瑨儿一阵恶寒,比外面的寒风还让她哆嗦得厉害,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怎么会呢,Zoy,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而责怪你呢,要怪就只能怪Simon的厨艺太好,养刁了我的胃口。”真是扯起谎来不打草稿,不知道在联络器的另一头听现场直播的听众们会不会也跟着一起牙酸。“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请来Simon专门为你做一顿大餐。”“就这么说定了哦。”瑨儿笑容瞬间绽放,交握双手摆在胸前,大睁着眼睛,一脸期待的表情。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所吸引,感觉对面那双黑­色­的眸子吸走了自己全部的灵魂,Zoy下意识的重重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嗯!”Simon大人自从结婚后就天天在家里专门给老婆做饭,要是真的能把这位脾气轰轰的金牌大厨师给弄来,那也算他有点本事,至少不会再拿他当二世祖看待了。不过,前提是他真的能把那位大厨给请到她的面前才行。反正吹牛不上税,对吧?#######################################################################################今天29号了,离本月PK结束的时间不到72小时了,各位亲们加油啊~~~~~~

第6章

服务生撤去瑨儿的盘子,给她拿来了沙拉,Zoy则继续消灭他的牛排,瑨儿不吃东西,不代表他也应该陪着饿肚子。生蔬菜沙拉说实话真没什么好吃的,至少瑨儿认为这脆生脆生的绿叶蔬菜嚼在嘴里的感觉就像在吃草,她又不是兔子。好在这份沙拉不只是单纯的蔬菜,里面还有一些水果和大虾,瑨儿把水果给挑了个­干­净,剩下的她又放到一边不要了。结果就是Zoy还在吃沙拉的时候,瑨儿的甜点盘子就撤了下去,服务生给她的水杯倒满水,她的午餐结束了。Zoy加紧了进餐的速度,让女士等自己吃完饭是很没有礼貌的,何况他还有东西要给瑨儿看,也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餐厅里。“慢点吃,Zoy,时间还早,我还很期待你说的惊喜是什么呢。”瑨儿看了看手表,时间是还早,现在还不到一点,还有充足的时间等着看他带来的惊喜是什么。“既然我说是惊喜,就一定是惊喜,相信我,你绝对会喜欢的。”Zoy放下沙拉叉,拿起餐巾擦拭嘴角,服务生撤掉盘子,给他上了一份蛋糕和一杯咖啡。“我已经等的有点迫不及待了,到底是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吗?”“哦,我可爱的Rainy,要有点耐心,你马上就会看到那个惊喜的,我保证。”“那东西现在在哪?”瑨儿立刻东张西望,似是在找那东西的下落。“亲爱的Rainy,那个不在这里,而是在我的房间里,一会儿我们上楼去看,你不介意进入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吧?”“你的房间里难道有什么可怕的陷阱吗?”瑨儿抱起双臂,蹙着眉缩向椅背,一副怕怕的样子。“不不不,怎么可能呢。”“那不结了,既然没有可怕的陷阱,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听闻没有陷阱,瑨儿又一下放开,身体前倾,双手放在桌,盯着Zoy,“快吃快吃。”“唉,Rainy,Rainy,我可爱的小鸽子,你一会儿叫我慢点吃,一会儿又叫我快点吃,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Zoy故作烦恼状。“那当然是快点吃,难道你忍心让我坐在这里­干­等着吗?”瑨儿把双手放在下巴上做可爱状,眼睛笑得弯成了新月。Zoy手一抖,差点打翻咖啡,匆忙喝了几口,扔下餐巾就起身,“让可爱的小姐久等是犯罪,所以……”Zoy来到瑨儿身边,略微弯下腰,伸出臂弯,“请允许我邀请可爱的公主去感受那激动人心的惊喜瞬间。”对方都做出这种姿态了,瑨儿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的挽着Zoy的胳臂随他一起回房,临走Zoy还很体贴的不忘让服务生把瑨儿的物品一道送到房间去。乘电梯到顶楼,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打开门进入房间后,Zoy亲自泡了一杯清茶端给瑨儿,他原本还想两人再聊些天培养一些气氛,可他发现瑨儿明显的心不在焉,从进门起就两只眼睛就没放在Zoy身上过,要不是顾着礼节,说不定她直接就在各个房间搜寻起来。越来越觉得瑨儿的行为实在是可爱非常的Zoy终于不忍再看着瑨儿那个迫不及待的样子,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那个放置大木箱子的房间。“这么大的箱子?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瑨儿在箱子前走了几个来回,这里摸摸,那里敲敲,“这个要怎么打开啊?”Zoy让瑨儿站到边上,他双手扶着箱子往外拉了一下,箱子随他动作移动了几厘米,原来箱子底部有轮子。Zoy转动箱子,将箱子调转了一个面,露出紧贴墙壁的那个面,这才是箱子的正面。把箱子重新贴墙放好,Zoy又摸到箱子正面的左右两条突出的棱边上,这四条棱边看上去像是加固箱子的边角的作用,但事实上是一种机关,将棱边做成一种活扣,就像文件夹那样的,解开扣子,就能把箱子的正面盖板卸下来。Zoy将盖板卸下放到一边,将填充箱子的大团大团的碎纸条拿出来,里面是一把造型古朴的圈椅。站在Zoy身后的瑨儿看到那椅子了然的轻轻点头,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这种大小的箱子能装的也就是椅子、案几或者柜子,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把?“好漂亮的圈椅,能让我看看吗?”“当然,这就是要送你的圣诞礼物,我们到外面去看,房间里光线不好。”Zoy解开固定椅子的绳索,将椅子从箱子里拿出来提到客厅,客厅光线好。瑨儿曾经说过,紫檀和海南黄花梨她可以一眼就辩出真假,这话真的不是吹牛,家里这种家具多,尤其是爷爷,他喜欢中式的装修风格,家里的这种古典家具和摆设更多,自小见得多了鉴赏能力自然就有了些,所以只是将椅子从卧室拿到客厅的这短短几步的距离,瑨儿就已经辨别出了这椅子的材质,的确是黄花梨,是好东西。“来,看看,是不是老花梨。”“看颜­色­就知道了,是老花梨。这东西真好,你从哪弄来的?不便宜吧?”瑨儿把椅子拿到窗边,上上下下爱不释手的摸了个遍,手感不用多说,她还把椅子翻过来查检接缝处,结果让她发现这是翻新的家具,是用真品旧家具配上新材料重新制作而成,不过师傅手艺好,修的严丝合缝,而且配的新料也是黄花梨,再加上这新料也有些年头了,所以价值没打太大折扣,但不知道Zoy弄来花了多少钱。“不是很贵,这点钱我还付得起,你喜欢我就很高兴了。”Zoy回答得不是很爽快,有些支吾其词,瑨儿心下明了。“我当然喜欢,只是……”“只是?”“我们中国人讲究成双成对,尤其是像椅子这种东西,都是偶数,所以……”“啊,你的意思是说这椅子应该有两把?”“是的。”“哦,我很抱歉,Rainy,当时只有这一把椅子,没有人跟我提到过应该还有一把,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全部买下来的。”“没关系,我只是说说而已,搞家具收藏的都知道,如果只有一把椅子的话,就不要去追究另一把椅子的下落了,多半是不存在了,就现在的行情,品相完整又成对出现的椅子的价值是要翻倍的,哪个卖家会有钱不想赚呢。”“那这样说的话,你觉得这椅子大概值多少钱?”“我不知道,这不好说,这椅子是翻新过的,这就不如那种完整的正品的价值高。”“那你能看出这椅子是哪个年代的东西吗?”“当然,看木料和花纹就知道,这是清代的东西,看这雕工,多华丽,应该是清三代不会错的。”“你这么肯定?”“因为嘉庆帝之后,清朝国力逐渐衰弱,工匠们的工艺水平也跟着直线下滑,就算有点好东西,制作工艺也远达不到那三朝盛世的水平。”瑨儿如抚摸一件易碎瓷器一样抚摸着椅子背板上的童子拜寿浮雕,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时隔这么多年,这些浮雕依然栩栩如生,木材油光锃亮,保养得极好,想必前任主人也一定是爱若珍宝。看瑨儿那爱不释手的样子,Zoy微眯起了眼睛,他这血本没下错,而且也没送错人……虽然这把椅子比珠宝首饰还贵,可是他突然发现他喜欢收到礼物的人的那种表情,那是一种凝视世间珍宝的眼神,比他的那些情人们看他送给她们的名贵首饰时的狂喜眼神还要千万倍的打动人。“那个……”瑨儿抬眼看着Zoy欲言又止。“什么?”“这真的是要送我的?”“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辛苦千里迢迢的带来了,Rainy,这是专门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可这太贵重了,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瑨儿连连摆手,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椅子,退后一步,“我看一眼就好了。”那一瞬间,Zoy以为他的马屁拍到马蹄铁上去了,刚刚还喜欢得不得了怎么眨一下眼就又能毫不迟疑的放手?“为什么不收下呢?我特意为你找来的,如果拒绝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可是……Ibern先生,您的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不起,我没有可相配的回礼。”瑨儿不但拒绝礼物,还换了称呼,直接让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陌生人的地步。“不不不,亲爱的Rainy请听我说,这礼物若是给别人或许会显得贵重,可是配你却刚好,在看到这把椅子时,我就不只一次的想象如果你穿着一身古典衣裙坐着这把椅子在紫藤花架下看书,微风轻拂,那会是怎样的一幅美景,所以我把它买下来送予你,只希望有一天能让我看到这样的美景。”说到这,Zoy也觉得他好像眼前真的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让他不免有点恍神。“可是……这太贵重了……”瑨儿还是拒绝不想接受。“相信我,Rainy,你配得上它。”Zoy清醒过来,大跨一步,站在瑨儿面前,握住瑨儿双手轻轻亲吻她的手指,“相信我。”又是一股强烈的战栗从头顶直冲脚底,全身的汗毛都起立大跳劲舞。微愣了一两秒钟后,瑨儿略显慌张的抽回手,侧过脸低垂眼帘,宁可看地毯也不与Zoy对视,可这表情看在Zoy眼里却又是让他一阵莫名激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容易激动。“可是……”瑨儿还想说些什么。“没有可是!”Zoy一下强硬起来,打断瑨儿的话,“你不收下的话我留着也没用,难道你希望我把这椅子劈了当柴烧吗?”“这怎么可以?这是古董!”“是啊,这是古董,而且还是名贵古董。”Zoy悠悠一笑,发丝轻轻飞扬,带起一片眩目的光芒,“所以你一定不会忍心看着我毁了它吧?”“好吧,我收下,可是,我该给你什么回礼呢?我真的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不不不,Rainy,不要去想回礼的事,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是交易,所以不要去想了,你只要想该如何收藏这把椅子就行了。”“那……我也只能说谢谢了。”不是交易?那太好了,下次可以得到更贵重的礼物了。“不,不用说谢谢,你能喜欢我就很感动了。”瑨儿眯着眼睛甜甜一笑,露出贝齿八枚,标准的甜美微笑模版,可没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是一个人来的,我该怎么带走呢?”“请旅馆的人帮忙就好了,他们会帮你送过去的。”“那现在就打电话吧。”“哦,宝贝儿,你真是迫不及待。”“珍宝就在眼前,还有谁能保持风度呢。”瑨儿蹦到椅子前,绕着椅子转了一圈,又一ρi股坐下,摸摸扶手又摸摸椅子腿,手舞足蹈,恨不能­干­脆ρi股就粘椅子上好了。Zoy大笑着走去桌边打电话,边讲电话边看着还坐在椅子上舍不得起来的瑨儿,笑得更加开怀,这一时刻他觉得瑨儿实在是比他的那些情人有趣的多,倒也不枉他费这么大力气,心里对自己父亲逼迫他接近这凌氏小公主的要求的抵触情绪也烟消云散,今天都还没有结束,内心就在不自觉的开始盘算下一次的约会。挂了电话没有多久,旅馆的员工就上来了,瑨儿也适时提出告辞,她要看着椅子平安的送到家,没料到瑨儿突然提出这个要求,Zoy心里一阵莫名失落,可是瑨儿理由充足,她要复习功课,而且她也很体贴Zoy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也要休息。Zoy尽管可以强撑着说不累,可是他也知道瑨儿的个­性­,毕竟在他的计划开始进行前,也做过一些相关调查,虽然查到的资料不多,但至少可以查到瑨儿在学校里的表现,知道她是很注重学习的人,如果想继续保持住自己的良好形象,当然不能打扰人家的学习。于是Zoy提出送瑨儿下楼。瑨儿没有拒绝,收了人家的礼物,当然要给足人家的面子,于是一群人带着椅子来到旅馆外面的街上,司机开了一辆厢式小货车过来,打开后备厢把椅子放进去,用绳子固定住,瑨儿与Zoy告别,坐进车里,美滋滋的打道回府。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把椅子上面的瑨儿警觉­性­大降,没有注意到旅馆朝街的那几排窗户中有一间开着窗子的房间,窗帘被人轻轻掀开一角,有一个人将这全过程不但看在了眼里,还录了像,以备后用。而Zoy当然更加注意不到,就算没有旅途劳累和时差这些因素,他也不可能注意到有人在某个秘密角落窥视着他,不是谁都有那么敏锐的神经的。#######################################################################################PK最后36小时,虫子现在的位置岌岌可危,满地打滚求PK票,让虫子牢牢的坐稳在第三名吧,千万不要掉下来了~~~~~~~

第7章

“喂,是我,Stony。”依旧是低沉的像是共鸣一般的嗓音,透过话筒悠悠的传到电波另一头,打电话的男子一身家居打扮坐在旅馆房间的沙发上,黑巧克力­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冰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Stony,怎样?今天有什么进展?”“他出现了,果然是来这里了,而且他们俩人还见了面,他还送了一把木头椅子,镜头里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很名贵的东西,你们回头可以再分析一下。”尽管他看不出那椅子的价值,但是考虑到收礼的人是凌家的小女儿,那礼物自然不可能会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好的,是都拍到了吗?”“嗯,他们在门口的活动都拍下了,我稍后就传给你,你们那边现在怎样?”“嘿,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虽然还没找到他们的秘密账簿,不过我们刚才找到了一些还没来得及销毁的重要文件,现在已经组织人手开始研究,相信从那里面应该可以找到些线索。”“很好,继续查下去,不能放松。”“明白。只是,呃……”“还有什么事?”“四组的组长已经来问了好多次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档案全部转交给他们,这个案子毕竟不是我们的,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组和四组的关系已经降到冰谷了。”“你不会给他们找点事做?那些耗费大量人力的工作正好给他们,我们只是借这个案子来做个幌子,又不是真的要替他们办这个案子,犯不着为他们天天累死累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案子自从我们抢过来之后你就没有一天是呆在办公室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位老大说的话与他的行为是完全的成反比。“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如果我能订到明天的机票那我明天就回去,你们把材料准备好,等我回去,这次一定要把那个狡猾的老家伙送进监牢里。”“知道,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会再让他溜掉的。对了,你上飞机之前给我们来个电话。”“嗯,我现在先把视频传给你。”挂了电话,男子打开电脑,把手中的摄像机的存储盘Сhā进电脑,将刚拍下来的画面导入到电脑里,再通过电子邮件发到同事的信箱里。在破产保护期的最后几天还在大肆购买奢侈品,光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们受到充分的质疑,自以为做的隐蔽,可是再狡猾的猎物都逃不过猎人的追捕。他的猜测没错,等了几日真的让他拍到了好东西,也不枉他专门住到这家Couth最贵的旅馆来,这兔子没白等。瑨儿付了小费打发了旅馆的车子回去,抱着椅子乐颠颠的开门进屋,还没来得及炫耀,先被客厅沙发上的一具“死尸”给吓得差点滑一跤。“喂喂喂,怎么回事?挂了?还有气没啊?打没打999啊?还有没有救啊?”随手把椅子往墙边一放,瑨儿急忙奔到那具“尸体”前蹲下,又是探呼吸又是摸脉搏,看看这“尸体”还有没有抢救的价值。冷不妨的,那具“尸体”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瑨儿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双手,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挑个好地方把我埋了。”“好,你那块新得的土地很适合用来做墓地,我会都给你办妥的,你放心的去吧。”瑨儿面­色­沉重的点头。“尸体”嘴角抽搐两下,“你就是惦记我那块风水宝地。”“你都要死了,你那块地再好你也派不上别的用场了,给你做墓地不是正好?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建筑师来设计你的陵园的,安心吧。”瑨儿挣开双手,去摸对方的眼睛,“闭眼吧,否则我们也不安心啊。”“啊呸!”瑨儿的手被一巴掌拍掉,“尸体”从沙发上鱼跃而起,“摸什么摸,我还没死呢!”“没死你挺什么尸,吓我一跳,我还要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呢。星星和ZIPPO呢?”“他们在后院抓野猫。”刚跳起来的男人眼睛一眯、身子一歪又往沙发上倒下去,继续挺尸。“哎哎哎,怎么又倒了?你今天不工作了?他们­干­嘛抓猫?”“工作个屁啊,我差点就嗝屁了。”萧鹞此时的心情貌似非常糟糕,粗话都出来了。“怎么了?那边又谁捅篓子了?”瑨儿不敢再惹他,小小声的问。“没,那边很好,部队接管了那片区域,我终于解脱了。”萧鹞躺在沙发上大叹气。“那不正好?你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了。”“好个屁,你前脚走,后脚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就来了。”“他们来­干­嘛?”瑨儿一头雾水。“说有人多次投诉我们后院的野猫数量太多,半夜严重扰民,他们经过调查后发现我们拿剩饭喂猫,严重侵害野猫的健康权,而且这么多的猫聚集在这里,猫的数量太多也严重侵害猫的生存权,另外就是我们投放的食物不但吸引了猫,还引来了狗,又侵害了野猫的生命权。啰哩叭嗦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说我们侵害了猫权,要我们即刻把后院的野猫送去动物收容所做检查。”“啊?!”瑨儿张大了嘴,“检查费谁出?”“还算他们有良心,没叫我出。”“动物收容所现在有人上班?现在还是放假呐。”一听瑨儿这话,一肚子怨火的萧鹞赶紧又从沙发上爬起来,从电话几下面翻出黄页,找到动物收容所的电话号码拨过去,连打三遍都是语音留言,说的话只有一句,大意是圣诞假期收容所也放假,有什么流浪猫狗的等新年后再送去。瑨儿和萧鹞互相大眼瞪小眼,这个动物保护协会是在耍人玩吗?忽然一阵接一阵高低起伏的凄惨猫叫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然后就是ZIPPO的声音,“萧鹞,野猫都关进笼子里了,现在就送过去吗?”“不用了,收容所不上班,元旦以后再说。”萧鹞有气无力的又倒回沙发上,好像这沙发上有强力胶拉着他、不让他坐直似的。ZIPPO转身又出去,“星星,把笼子放屋檐下面,今天不送,收容所放假,元旦以后再送去。”“怎么这么麻烦?那个什么协会是在耍我们玩吗?不是说英国人做事都很谨慎的吗?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听听,星星都抱怨开了。真麻烦,不就是野猫嘛,至于搞得这么复杂啊?瑨儿懒得理会这些事,扛起她的新椅子就要上楼。“回来回来,那椅子哪来的?那人送的?”萧鹞的那双赤红眼睛其实挺吓人的,可他不好好回房间去继续补眠,却瞪得溜圆的眼睛盯着瑨儿手上的椅子。“是啊,怎么样,好看吧?椅背和椅面是老花梨,腿是后来用新木重新修的,到现在怎么也有二百年,看看,师傅手艺不错吧?”瑨儿赶紧献宝一样的把椅子又端萧鹞面前让他鉴赏。“坏了。”“嗯?哪坏了?”瑨儿以为椅子坏了,赶紧一通找,被萧鹞拦住。“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监视你?”瑨儿傻了眼,不敢确定,“有人在监视我?不会吧?我没发现啊。”“没发现?”萧鹞摸摸下巴,轻声嘀咕了一句,“没可能那个家伙会这么老实的呆在办公室里啊。”“你说谁啊?谁在监视我?我什么也没发现啊。”居然被人监视还不自知,瑨儿也开始脑门冒汗。“你知道调查Ibern集团的检察官是谁吗?”“从来不关心。”“是Stony•Moon,这名字耳熟吗?”“好像有点耳熟,让我想想。哦……我知道了,是那个人,前年调查火星法企太孚能源公司高层贿赂案的国际检察官。”这案子是在她去那个世界时发生的,她回来之后的最初那几个月别的事没­干­,就专门学习这些国际大事件做知识储备。“对,就是他。”“他很厉害吗?”“他很执着。”萧鹞眨眨眼,“他的思路很灵活,当案子钻到死胡同里的时候他可以立刻从别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不会让自己的思维局限在一个很小的地方,所以他总是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必要的话,他会亲自出马。那个案子就是他的成名案,告诉你一个没被媒体公布的秘密,太孚能源的董事长就是他费了十个月的时间,和国际刑警合作,跑遍了太阳系最后在月球欧洲区的一个不起眼的民居里给抓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他很有可能盯上了Zoy•Ibern?”“Ibern集团怎么说也有百年历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龌龊拿过期罐头当救援物资,或许今年的五百强排名还有他们的份,你说像这样的大企业会没有一点核心秘密吗?”“就是个体户也有核心机密,何况是大企业。”“所以,事实很清楚了,Ibern总裁那里有同事对付,而那个Zoy很有可能由他来对付,你是没注意,Stony•Moon很久没有出现在电视上了,他消失的时间和Zoy开始追求你的时间很接近。”“不是吧?他没这么厉害吧?连这个都能查到?”“国际检察官都有独立调查权,只要他们手续合法,别人就不能拒绝他们要配合调查的要求,监听电话是最基本的调查手段。”“那你早不说?!”“我也是看到你这把大椅子才想到,我没想到他会买个这么大件的东西送你,你是不知道那些国际检察官们个个都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这么大件东西出关入关,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枪口上撞,这个Zoy,笨得没药救了。要是Stony•Moon追过来的话,这时候肯定已经拿到证据了,赶紧打电话回家,让他们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要收购还是要抢地盘都动作快点,要不了多久,Ibern集团就将成为历史了。”萧鹞抓过电话扔给瑨儿。瑨儿立刻拨通家里电话,大哥接的,她赶紧把萧鹞刚才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的又转述给宇轩听,让他们抓紧时间发起最后的总攻。她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看大哥宇轩的了。挂了电话,瑨儿歪着头沉思,萧鹞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似乎又要睡过去的样子,星星和ZIPPO把后院里的装着野猫的数个大铁笼子终于都搬到了屋檐下妥善安置好,拍打着一身猫毛回房去换掉身上的衣服。瑨儿从戒指里拿出PDA,开机上网,进入国际法院的网站,查询所有在册的国际检察官名单,翻得眼花缭乱,终于看到了Stony•Moon的名字,点击了下去。画面跳转,显示出一个带有照片的人物简历页面,瑨儿嫌那照片小看不清人,于是点击照片看最大化,当画面再次跳转,展现出一张满屏的彩­色­免冠照时,瑨儿看着照片三秒钟后彻底晕倒。“哎哟,别压我身上,重死了。”萧鹞占据了整个沙发,瑨儿这突然一倒,正好倒在他的身上,又把他给弄醒了。瑨儿高高举起手,让萧鹞可以看到PDA的屏幕,“我见过他,Stony•Moon,上个礼拜天,我跟他在街角撞了一下。”萧鹞先是一哽,几秒钟后才叹口气,把瑨儿推起来,自己也坐起身,“我说了他思路很灵活吧。”“守株待兔,他一个外国人居然知道用守株待兔!”“有什么奇怪的,外国这些名牌大学法律系专业的学生都要背《孙子兵法》,36计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是小儿科啦。”“太过分了,我居然被个外国人用守株待兔给暗算了。”瑨儿摇摇晃晃的又要晕过去。“你离开旅馆走的哪个门?”“当然是大门,旅馆派车送我回来的。”萧鹞嘴角抽搐一下,撇过脸,盯着客厅墙面的装饰不眨一下眼,瑨儿却突然呈暴走状,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兜。“啊啊啊啊啊!他一定拍下来了,他一定拍下来了,啊啊啊啊啊!”萧鹞摸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等着瑨儿自己冷静下来。星星和ZIPPO换了­干­净衣服又下楼来,星星把手上的脏衣服拿去厨房后面的洗衣房,ZIPPO去厨房准备下午茶和点心。#####################################################################################本月PK最后12小时,虫子最后一次求PK票,请手上还有PK票的亲亲们,把票都给虫子,让虫子坐稳在第三名吧,虫子会感激各位亲亲们的~~~~~~~~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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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ZIPPO把下午茶和点心端来客厅,瑨儿也终走,改为蹲在窗户底下种蘑菇。“他拍下来了……他拍下来……他拍下来了……”始终重复的就只有这一句。萧鹞一口茶一口点心大块朵颐,一刻钟后才拿着餐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凉凉的看着还蹲在窗户底下的瑨儿,“吸取教训了吗?”“吸取了。”瑨儿弱弱的点头。“吸取什么教训了?说来听听。”“不能因为眼前的小利忘了保持冷静和克制。”“嗯,乖,过来吃东西,以后不许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萧鹞放下餐巾,对瑨儿勾勾手指。“哦。”瑨儿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坐到萧鹞身边拿起她的那份下午茶慢慢的吃。萧鹞则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当拨通后,他像是与老朋友联络感情似的跟对方有说有笑,电话那边的人也笑得很大声,对能接到萧鹞的电话感到很高兴,瑨儿在边上却越听越诧异,最后都忘了吃东西,只盯着萧鹞。“嗯,就是这样,麻烦你了,别让她的脸出现在录像画面上。”“……”“好的好的,我手上还有一包五年的生普,下次去你那给你带去哈。”“……”“嗯嗯嗯,好好好,谢谢了,嗯,Bye-bye。笑眯眯地挂了电话。萧鹞端起茶杯润润喉咙,转头就看见瑨儿跟尊泥像似的看着她,“快吃快吃,别看着我发呆。”“你给谁打电话?”“当然是管得着Stony•Moon的人。”“那我没事了?”“这次是没事了,他们会把录像做技术处理,把你从画面上抹掉,但是还有下次的话……嗯?”“我懂我懂,一定不会有下次了。”瑨儿重重点头。连声保证。她真亏大了,这买卖做的,得个椅子还被个检察官给拍了下来,真叫人郁闷至极……“哎?你怎么会认识检察官的上级?”“开玩笑,我要是这点人脉都没有那我还做什么事?快吃快吃,吃完了就给我上楼看书去。”“……”瑨儿彻底无语。当时间跨过2203年的新年,圣诞新野猫通通送到收容所,可那些动物保护协会的依旧找上门来,因为又有人投诉萧鹞这里还有野猫光顾。影响周围邻居生活。萧鹞觉得冤枉死了,腿长在野猫身上,它们愿意过来,难道他还要竖电网不让野猫靠近?瑨儿无视这种情况,虽然她也住在这,动物保护者也给她塞过传单,她转身就把那东西塞萧鹞怀里。让他头疼去。她要忙于考试。考试周之后瑨儿开始了第二学期地课程,每天的生活一如往常,从元旦之后Zoy•Ibern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元旦前还接到过他几个电话,两人聊些随意的话题,元旦后这种例行公事一样的电话聊天就再也没有过,Zoy•Ibern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瑨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新闻里有很隐晦的提到Ibern家族只有Hayley大小姐和她的母亲有可能被免予起诉。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虽然没有明说。但可以猜测。那位Zoy少爷的下场很可能要和他父亲一样,在牢里蹲上一点年月。毕竟这位少爷在集团里也担任着一个高层的职位。而警察和检察官手上都有证据证明这位大少爷在以前也曾参与过一些严重违法的事件,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不是也被警察控制起来了。所以坏事是做不得地,不要以为现在没有曝露就没关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话讲得好啊。总算这事到此结束了。瑨儿又恢复了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晚上的作业时间里也不会再有电话找她,她也终于可以安稳的看她的课外书,准备论文大纲。一月底的时候,又有大新闻公布,Ibern集团正式宣告破产,Ibern父子两个被提47项指控,除了用过期罐头充当援助物资之+的经济案件,偷税漏税做假账贿赂政府高官这种事就更不要提了,至于其他地像违反法律规定在破产保护期内还购买奢侈品这种品德问题就更是多如牛毛,天知道这两父子到头来要被判多少年徒刑,他们要支付地赔偿金和罚款不知道在拍卖了他们的全部资产后能不能凑得出来。Ibern集团破产,资产要重新清算,从这事情曝光伊始就已经有传闻有不少的投资银行在与Ibern集团划清界线,当中肯定也有银行受到了或大或小的损失,反正萧家是没损失什么,早在刚出事那会儿萧家的投资银行就果断的与Ibern集团结束了所有的业务关系,那几块正好到期的抵押土地由于Ibern集团无力赎回于是成了萧家投资银行地资产,又被萧鹞从中弄走一块风水宝地不知道将来打算­干­什么用。凌氏集团也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首先一个就是市场占有率大大提高,另外就是还收购到了一些Ibern集团地原有固定资产,主要是土地资产,不光是农民知道土地地重要­性­,生意人一样知道土地的重要­性­。至于那个头号竞争对手CHE企业,但他们也有他们地优势。毕竟是五百强排名第一地企业,实力雄厚,在此番竞争中他们也抢到不少利益,但他们最想进入的地盘却仍旧没法进入,这对于一心想逆袭地球的CHE的战役。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真正的结束了,后续的法律问题除了专业人士之外普通大众也没几个人会去关心。最多就是等着听个结果,看看那些人最后会被判什么徒刑,各个媒体对这件事连篇累牍的报道了一个礼拜之后就悄然的偃旗息鼓,不动声­色­地将头版的位置交给了别的新闻,比如说英国和阿根廷终于就马岛的最终归属权在某个漆黑的半夜互相轰了对方一炮……既然双方都坚称是对方先开的火,那­干­脆就见个真章好了,于是,小冲突就变成了大阵仗。英国当然是得到了老牌盟友以前叫美国现在叫美利坚联盟简称美盟的支持,武器装备要多少有多少,阿根廷则是得到整个南美洲国家的支持。各个南美国家也是尽力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总是秉承中庸之道的中国又在中间斡旋调停,让战争双方都消消气,回到谈判桌上来,有什么话都好谈嘛,何必要打仗咧,打仗不是好孩子地行为哦。可战争都已经打起来了。不打出一个阶段­性­的结果来双方就是想停也是停不下来的。打仗就是烧钱,烧武后勤、烧军备,而这场战争一起,国际武器市场上很一种新型防弹背心,根据防护­性­能不同有多种型号和价格可供选择,瑨儿看着媒体上公布的双方参战士兵数字估算双方政府大概会投入多少钱去买这种防弹背心,他们家能从中赚到多少钱……宇湝的实验室出品的防弹衣总是能卖到好价钱……而到年末,她的本金账户里也一定会有一笔可观地数字进入。她喜欢看到钱源源不断地进入账户的那种感觉。尤其是只进不出的钱。那感觉更好。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账户余额。瑨儿笑得很开怀。到了一月底春节就不远了,方茜的礼物不出所料的提前到达。一件很厚实的粗毛套衫,是瑨儿喜欢的大红­色­,随便配条牛仔裤,再套件外套,这一身打扮就足以让她度过英国多变地早春天气了。家里也寄来了春节邮包,都是自家做地各种口味地腌­鸡­腊­肉­香肠,年长的女­性­长辈们很喜欢在家里做这种东西,每到立冬之后她们就开始忙碌,做出来地东西能吃一整年。这些东西自然又被瑨儿带去学校与同胞们一起分享,背井离乡异地求学的学生最想的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顿正宗的家乡菜,瑨儿带去的自家做的腊味让他们提前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春节是中国的法定假日,却不是外国人的,英国的法律只允许在英国的中国人在过春节时可以享受两天的假期,就像穆斯林在自己的传统节日时也被允许享受假期一样。早早的打好招呼,给下面的各个小组长广发信件让他们这两天不要打扰他,有什么事给他发邮件,交待完这些,萧鹞开始做短途旅行的准备。本想带瑨儿一起去伦敦看春节游行,可偏偏很不巧的这两天正好瑨儿要考试,就算她依法能享受假期也没得休息,考试不会因为要照顾本校的中国籍学生过春节而提前或者推迟,所以她只能等着看萧鹞拍回来的录像。还好,这半年来每天一起午饭的同胞们解决了瑨儿过年的大问题,他们邀请瑨儿去他们家聚会,甚至还给她准备好了晚上过夜用的床铺,这样她就不用在大半夜的时候再回自己的房东家去,第二天早上直接从这里去学校参加考试也是一样的。同胞们以为瑨儿和他们一样都是住在房东家里。下午考完试的瑨儿匆匆忙忙的赶到聚会地点,房间里已经聚满了人,都已经分好了工准备晚上的大餐,当初在分工的时候瑨儿就自告奋勇要做大厨,鉴于她每天带到学校的食物是最美味的,所以也没人和她争,只另给她安排了几个助手给她打下手。房间里很暖和,和大家打了招呼,瑨儿脱了外套,卷起袖子一头扎进厨房就忙活开来,外面陆陆续续还有人来,这栋有着八个房间的三层小楼很快就到处都挤满了人,音乐声、电视声和说话声搅和在一起非常的喧闹,但这就是过年的气氛。瑨儿每天的饮食都是星星和ZIPPO.u不佳,在家时就要天天下厨房打下手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不出一顿饭,所以才过了一个小时,厨房里不断飘来的香味就引得屋子里的馋猫们通通聚集在餐厅里眼巴巴的等着。因为晚饭后大家还要包饺子,留到半夜里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吃,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晚饭瑨儿做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式,­鸡­鸭鱼­肉­都有,但都用最简单的烹调方式烹出美味,一屋子将近二十来人,不分男女,围坐在桌边看着菜肴流口水,瑨儿端着最后一道汤出来,刚招呼一声“可以吃了”,桌边的人顿时个个都化身成了下山饿虎,所有饭菜以最快的速度被扫荡一空。饭毕,大家一起动手帮忙收拾桌子,将准备好的面粉等物拿出来,­肉­馅是提前准备好的,只等揉好了面就可以开始包了。自己租房住的留学生就算在家里时厨艺都不怎样,离家读书几年现如今都大致能照顾自己,别看做饭的手艺千差万别,但揉个面包个饺子的技术倒是不赖,貌似他们做得最好的就是这个了。瑨儿负责了整个晚餐,任务完美完成,所以这后面的活就没她什么事了,别人都在餐厅和厨房忙着,就她一人独霸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夜宵。可是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听着后面餐厅的欢声笑语,这叫人怎么坐得下去,瑨儿最终还是关了电视跑到餐厅去搭把手,一边聊一边做,时间也就走得飞快。只是瑨儿第二天还有一门考试,她是临时搬到Couth大学的剑桥大学赛尔文学院的学生,而她认识的这些人其实都是Couth大学的学生,因此课程不同,他们这两天没事,但她不行,于是在凌晨时间煮了第一锅饺子之后她吃了几个就回房睡觉去了,尽管她也想看两眼春节晚会,可为了明天的考试……还是以后到网上看录像吧。结束了上午的考试,刚吃完午饭,萧鹞也从伦敦回来了,带来了很多小礼物,都是在唐人街买的,有贴的有挂的也有零食。春联贴在大门外,廊下挂了一排小红灯笼,里面有小灯泡,通上电就会亮的,剩下的福字贴遍了屋里屋外所有的门,就连厕所门上也贴了一个。把屋子布置一新之后,萧鹞回房去洗澡,瑨儿坐在客厅看萧鹞拍回来的游行的录像,半小时后萧鹞从房间里下来转身进了书房,五分钟后瑨儿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惨叫,“怎么会这么多!?”什么这么多?瑨儿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看到萧鹞坐在电脑前歇斯底里的翻着邮件,瑨儿凑上前去看了一眼,电脑上显示“未读邮件185”。呵呵……瑨儿闷笑两声,又蹑手蹑脚的离开,萧鹞也真倒霉,每月他回总部开会那两天发到他邮箱里的信件最多也就一百来封,难得出去放松一下回来一看工作量比平常还要多,怪不得要昏过去了。还没走出门口,又听背后萧鹞怪叫一声,“怎么还有?!”回头一看,电脑上又有邮件在排队下载,进度条走得很慢,47新邮件在等待下载。瑨儿耸耸肩,给了萧鹞一个同情的背影,回客厅吃零食看录像。

第9章

校环境总是要比社会上要单纯些,每天重复着设定好以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眨眼前就又到了复活节,第二学期宣告结束,待假期结束后就是第三学期,之后就是暑假,她的交换生任务就算顺利完成,可以回家了。方茜又寄来一大包礼物,当中有复活节礼物、瑨儿的生日礼物和清明节礼物,邮包中居然还有一包送萧鹞的明前西湖龙井,附上的纸条上说明是给萧鹞的谢礼,感谢他照顾了瑨儿这么长时间。萧鹞拿着茶叶倚着墙笑得高深莫测,“她有什么立场来感谢我?”“管那么多­干­嘛,你以前不是说过,寄来礼物就收着,以后的事以后自然会知道。”瑨儿从萧鹞手上拿走茶叶,去餐厅泡了两杯茶,一杯塞到萧鹞手上,一杯自己细细品尝。“哎,对了,你有多久没和家里联系了?”“没什么事要联系什么?”“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宇洌和方茜现在的感情进展喽?”“据莫妮说,他们的感情已经进入了稳定期。”瑨儿咂了一口香茶,“没什么好打听的,你没看报纸娱乐版对他们的事都不感兴趣了。”“突然寄来这么一包茶叶,说这么一句怪话,我还以为她马上要进你们家门了呢。”“不可能这么快,大哥都还没跟她正式见过面呢,听莫妮说,三哥好像是打算按顺序一个个的安排单独见面,轮完了我才会轮到叔伯爷爷他们,想等他的喜帖,明年都不见得等得到。”“那方茜不催?”“没听莫妮说起过,她倒是说方茜还在原来的公司做事,不过升了职,工作更忙。经常出差,两人现在是聚少离多,而且大哥也忙,大伯吵着要退休,想提前让他接手总经理的位子,他现在也天天忙得一塌糊涂。还不知道三哥会怎么安排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照这个势头看,别说明年了,后年能不能听到他们俩要结婚的消息都是个问号。”“那其他人呢?他们现在有女朋友了没?”“绝对没有。”“这么肯定?”“看娱乐新闻就知道了。”要是别的哥哥们身边经常出现一位固定的女伴,那些天天守在家门口地记者们还会放过这种新闻吗?所以瑨儿很肯定,其他哥哥们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萧鹞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突然苗头一转,“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啊?”“我着什么急。”像是知道有这一问,瑨儿一点都不惊讶。了一口茶,瞟了萧鹞一眼,“等他们的问题都解决了才轮到我呢。”萧鹞的手重重抖了一下。差点摔掉杯子,“不是这么谦让吧?”“这叫长幼有序。”瑨儿背脊挺得笔直,一脸正义。萧鹞不再说话,低头喝茶,心想,真要照瑨儿说的这样,那她可能40岁都嫁不掉。瑨儿捧着杯子去餐厅续水,丫地,好不容易才回来。好日子还没享受够呢,她可不给自己找麻烦事。###########################################################################今年的复活节在四月,后面紧跟着就是瑨儿的生日,再然后就是立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赶出了论文的瑨儿即将面临最后的期末考试,为了回国之后对教授有个好的交待,证明自己在英国的这一年没有虚度光­阴­,瑨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天天在家里啃书。两个礼拜的考试周过去。瑨儿终于正式解脱,可以回家了。跟学校办完了手续之后急不可待的订了机票,收拾好行李,那把椅子当然也要一并带走,然后下厨房做了一顿丰盛地晚饭,算是感谢萧鹞这一年的照顾。这顿饭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吃饭的两人难得的都喝了一点酒,说说笑笑的,一点离别的伤感气氛都没有,就像今天说再见。明天又能再见似的。第二天天还没亮,萧鹞亲自开车把瑨儿送去机场,星星和古董椅子自然是又被放进了戒指里,瑨儿一人提着她那硕大的行李箱重复去年她来英国时的全过程。飞机一落地,踏上自己从小所居住地城市的土地,瑨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家的感觉真好。拖着行李箱步出闸口,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清凉裙装的大波浪卷发美女对着她微笑着招手,瑨儿扔下箱子就扑了上去。“莫妮!”“呵呵。”莫妮抱着瑨儿,两人就在闸口热烈拥抱,旁边的人也都露出善意的微笑,因为这种场景在机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寻常了。“好了,车子在外面了,我们回去吧。”莫妮放开瑨儿,抚平她有些散乱的头发,一手牵着瑨儿一手拖着她地箱子,两人一道出了机场。机场外的车道旁,停着一辆外形很中规中矩有着一种低调的华丽风格的轿车,车头和车尾都没有车标,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车,只看外观一般的人都会以为这最多就是一辆十万块钱上下的车子,不过从车旁走过的男女老少们倒一致认可那个站在车旁的司机是个可以去做偶像明星的帅哥。莫妮带着瑨儿从机场出来后就直奔这辆车子,当看清站在车旁地人是谁后,瑨儿一下甩脱莫妮的手,飞奔向前,跳进那人怀里。“莫!”意料之外的惊喜让瑨儿一下子难以自抑,就那么抱着莫的脖子不肯撒手,莫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的一下一下的拍着瑨儿的背让她平静下来。太意外了,自从回家后就只能听到声音却再也见不到莫的影子的瑨儿到现在都难以相信莫又站在她面前了,是九哥终于研究完了莫的金属特­性­还是四哥终于决定要让两台主控电脑一起工作了?当年在回来之后莫和星星都被下了命令将那几年的经历全部锁定,星星还好,因为在那之前星星就跟了瑨儿一年,但莫对瑨儿地信息却缺失得厉害,只剩下当初下线时从莫妮那儿拷贝过去的那部分资料。就像是一个失去大部分记忆的人一样。可是瑨儿记得,那几年一同艰难前行的经历让瑨儿将莫和星星视为无可替代的亲人,尤其是莫,更是她的坚强后盾,让她无论走多远都不用担心自己地老窝后院起火。“莫,你还是这么帅。”莫只微笑不说话。眼里温柔的笑意仿佛像水一样在轻轻流动,像四哥宇湙一样,四哥平常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个表莫的表情控制系统很明显是由此借鉴的。“快上车吧,好多人看着呢。”莫妮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关上车后盖抬头一看,瑨儿还挂在莫的身上不肯下来呢。听到莫妮的提醒,瑨儿也回过神来。放开莫,两人迅速的钻进车里,在莫妮刚在副驾驶座上坐稳刚关上车门时。车子平稳地滑出了车道驶出了机场。“终于决定要让你们共同工作了吗?”“是啊,因为业务拓展,下个月要在各大行星上各放2新的通讯卫星,这些卫星以后就由莫来管理,我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莫妮扭过脸冲瑨儿笑。瑨儿抱着莫妮的椅背也乐,“你们是各做各地?”“基本上是这样,但是也要互为备份,你知道的,网络风险太大。各种病毒层出不穷,现在的黑客们别的本事没有,搞破坏的能耐是一代比一代强,我们前阵子收购了Ibern集团的资产,现在正忙于拓展业务,不得不谨慎一点。”瑨儿点头称是,电脑病毒是很惹人讨厌的东西。从机场回家要将近一个小时,坐在宽大舒适的后座椅上。听着调频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优美地音乐,看着车窗外始终如一的风景,本来还与莫妮聊一些家里的事的瑨儿渐渐的开始犯瞌睡,上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最后终于歪倒在了座椅上。从后视镜里看到瑨儿现状的莫把车子开得更稳,上坡下坡时尤为注意,宁可速度慢一点,也不让那种加速度的失重感惊醒沉睡中地瑨儿。到家后瑨儿是被五哥宇抱进家门的,本想叫醒她的,可看她睡得那么熟就算了。一个人坐飞机完成长途旅行是项体力活,既然已经睡着了那就不要再叫醒了。瑨儿上飞机出发的是时间依着北京时间来算其实是中午,十几个小时不间断的飞行之后,落地时间已经临近天亮,到家时就已然天光,新的一天正要开始,哥哥们这时候也都起床晨练,所以宇也是顺手。瑨儿走了十个月,但她的房间却始终保持着整洁­干­净,而且知道她要回来,床上的被褥也都换了新的,宇小心翼翼的把瑨儿放在床上,脱掉她地鞋子,给她盖上薄被,把剩下的事情交由莫妮之后,男士们全部悄悄退出。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人总是能更加的放松,坐在回家的车里就睡着的瑨儿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算算也大致睡了8小时,旅途的疲劳是没有了,可是肚子饿得难受,活生生就是饿醒的,飞机上只提供了一顿晚饭和一些小点心,到现在早就消化光了,起床之后还因为低血糖差点在卫生间里摔一跤。匆匆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往楼下跑,她快饿死了。这时正好是午饭时间,哥哥们都围坐在餐桌边,今天周六,他们也不用上班,瑨儿刚醒时莫妮就通知他们了,所以他们现在都等着瑨儿下楼来一起吃午饭。瑨儿冲到餐厅,绕着桌子给了哥哥们一人一个香吻,然后才在大哥宇轩身边坐下,迫不及待的抄起筷子伸进了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瑨儿那饿鬼投胎的样子让哥哥们一阵好笑,也都拿起碗筷进餐,时不时的聊些话题,引瑨儿说话,也就问问在英国的生活,于是瑨儿给他们讲发生在学校里的趣事,说到好笑处一群人都笑得东倒西歪,这顿午饭也就被无限制的拉长。一直到下午快三点钟,他们还坐在桌边开茶话会,瑨儿正说到她从Zoy手里得了一把椅子的事,还把+却开始不断的响,都是长辈们打来的,他们知道瑨儿下飞机的时间,特意算好时间打电话过来的。瑨儿接过电话就没法撒手,给爷爷­奶­­奶­问好,给叔伯婶母问好,给爸爸妈妈问好,给外公外婆小姨姨父问好,等放下电话,瑨儿回房间重新整理行李,她刚答应了爷爷­奶­­奶­陪他们去长白山避暑,明天就走。楼下弥漫着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为了瑨儿的这个暑假,做哥哥的也都安排了节目,谁知道被爷爷给搅了,这一趟旅行,依着爷爷的个­性­,不玩到瑨儿开学根本不会回来,八月底瑨儿又要回北京读书,年前才能再回来,这不明摆着就是不让瑨儿着家嘛。瑨儿倒很兴奋,她很久没做国内旅行了,把星星从戒指里拿出来让她重新收拾行李箱,她则拿上钱包又“噔噔噔”的跑下楼,在玄关换了鞋就跑外面去了。她要去买旅行用品。爷爷速度更快,才过了一小时,瑨儿还在外面没回来,爷爷­奶­­奶­就已经提着行李进了门,他们来和瑨儿会合,明天一起搭停在楼顶停机坪的私人飞行器去长白山。趁着瑨儿还没回来,哥哥们围着爷爷就是一顿疲劳轰炸,凌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孙子们的车轮战,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终于答应一个月后就回来,让瑨儿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得了爷爷的保证,这些不肖孙子们这才满意的笑开,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陪着爷爷­奶­­奶­聊天,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第二天祖孙三人乘上私人飞行器,莫驾机送他们过去。送到机场后莫即告返程,他还在天上,家里就接到瑨儿的电话,他们已经平安抵达并且顺利入住酒店。哥哥们能说什么呢,不就只能说“好好玩”、“玩得开心点”、“照顾好爷爷­奶­­奶­”之类的话呗。

第10章

知才过了24小时,又接到瑨儿的电话,直嚷嚷着上当厉问哥哥们是不是同谋,和爷爷一起合伙把她诓到这个上不到天堂下不入地狱的长白山狠劲的折腾她。这真把哥哥们给惊着了,这个莫须有的指控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忙问是怎么回事。瑨儿在电话里吱吱唔唔一番,还是说了实话。避暑是真,可是却有任务,酒店已经事先有爷爷的两位私人律师和两位法律专家等着来指导她法律事务,换句话说,这个暑假她只能跟这些厚厚的商务法律条款打交道,而且本来两个月的学习课程被生生压缩成了一个月,现在别说是观光了,就连完成每天的课时都跟打仗似的,气得瑨儿不停的跺脚大叫“上当”。哥哥们一阵汗颜,貌似这正是他们惹下的事,可昨天和爷爷商量的时候他也没说是要给瑨儿补习法律。可转念一想,爷爷这样做也没什么错,瑨儿的私人律师现在还没着落,爷爷的私人律师退休在即,再找不到人来接替,瑨儿就只能自己打理法律事务,爷爷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先做好准备,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好。于是哥哥们轮流上阵,好言劝下瑨儿,让她安心学习,度假嘛,明年还有机会,等明年毕业了,想去哪玩都行,哪怕是想环太阳系旅行都没问题。电话那头的瑨儿嘟嘟囓囓报怨一通,最终还是放了电话乖乖去学习,这边哥哥们又赶紧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恢复原有课程安排,学习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老爷子在电话里不­阴­不阳的哼哼:“这会儿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学习重要学习重要。”“真的?”“真的真的。”“那行,那你们别再打电话来了,要是惹得瑨儿无心学习,回去要你们好看。”“是是是。就麻烦爷爷了,好好教育好好教育。”“你们有那时间不如抓紧把名单完善好,明年她一毕业就要出去了,可别到时候再手忙脚乱。”“行行行,我们抓紧我们抓紧。”“好了,挂了。我要带你们­奶­­奶­一起去钓鱼了,下次再聊。”“好好好,玩得开心点,爷爷再见。”搁下电话,兄弟们对视而笑,摇摇头,又各忙各的去了。瑨儿老老实实在长白山的某个酒店被强迫学习,只是课程没有第一天那么紧了。每隔几天允许她外出放一下风,呼吸一下大自然地新鲜空气。专家不愧是专家,虽然不知道是爷爷从哪里请来的。但他们的教学水平的确不赖,有些法律关系能搅得人晕头转向的真实案例到了他们那里就像一个盆子里的绿豆和红豆一样,寥寥几句就解释得一清二楚,依着这水准来猜地话不是大学的法律系教授就是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律师,爷爷真是交友甚广……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瑨儿充分了解商务法律的各项条款,她的教材都是用真实案例编成,这样的结果就是在课程刚开始的那段日子里,瑨儿过得无比痛苦,因为要找地法律条款她总是找不到。经常犯适用法律不当的错误。好在熟能生巧,到了暑假后期,尽管面对一些复杂的国际商务案例还有些关系理不清楚,但至少国内和国际商法地各项条款瑨儿已经熟记在胸,就算掰不清案例,但谁要想随随便便的糊弄她也不太容易。所以,总的来说瑨儿的成绩还不错,这期暑假法律班总算是圆满结束了。收拾行李。与陪了她一个暑假的专家们握手告别,瑨儿左手挽着爷爷右手牵着­奶­­奶­登上了莫开来接他们的飞行器,回家了。家里哥哥们热情迎接,让瑨儿在暑假的最后两天享受了什么叫“家庭的温暖”,然后在八月的最后一天下午,瑨儿再度提着行李带着星星坐着由莫驾驶地飞行器飞往北京开始最后一个学年的学习。办完报到手续,瑨儿去见教授,走了一年又回来了,出于礼貌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去跟教授打声招呼。重新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教授很开心,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讲了好多话。瑨儿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听安静的微笑,一如她以前每次跟教授谈话时一样。正式上课之后,教授原本还有点担心怕瑨儿跟不上课程进度,毕竟她去了英国一年,本校的课程她落了一年没上,而研三地课又很重要。教授的担心本也不是空|­茓­来风,可是当月的段考瑨儿却交了一份让人惊喜的答卷,她并没有因为落了整个研二的课而成绩下滑,相反她的成绩依然保持前列,就像她的外号当中的“冰山”二字一样始终屹立不倒。下面的师弟师妹们都拿瑨儿当偶像崇拜,心里想着念着想盼望自己也能有瑨儿这样的水平,有事没事地都会以求教功课的名义在她身边打转,话题却多半集中在她在英国的那一年,他们好奇,想知道国外的大学与国内的大学到底有什么不同。瑨儿有时候会回应他们,但若是自己忙起来的话,她就没了耐心,只指导完他们的功课就会把他们打发走,她明年就要毕业,一堆事要忙,不再有太多时间在功课上指导下面的师弟师妹,而她的那些同学们也是每天来去匆匆,除了上课其他时候根本见不到人。北京的冬天来得早,别人都换上毛衣了,可瑨儿还是一件薄羊毛衫,寒暑不浸的她根本不怕外界气温的变化,要不是不想太惊世骇俗,估计她也就最多靠几件普通线衫打发整个冬季。方茜的礼物仍然每月按时寄来,瑨儿都收得麻木了,对三哥和方茜之间的事她半点好奇心都没有了,不过在圣诞节她还是从星星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三哥终于安排方茜和大哥的会面了。真不容易,都公开关系一年多了,这才第一回见到男朋友的家人之一,希望方茜不要觉得太委屈。瑨儿坐在寝室的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放下课本,抖开被子就往里钻,圣诞节的大好晚上不拿来睡觉真是太可惜了。结果早上还没醒来就被星星给硬从被窝里扒了出来,告诉她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莫妮和莫发来警报,圣诞火­鸡­病毒出现新型变种。专门攻击服务器以上地电脑,国外的一些大的门户网站已经打不开页面了,国内暂时还算安全,但对外通讯受到严重影响电子邮件根本发送不出去。”这个消息让瑨儿一下子立刻清醒,这不是闹着玩的事,这个“圣诞火­鸡­”病毒是在圣诞前一周开始流行的,中毒电脑的所有可执行文件会全部变成一盘热气腾腾地火­鸡­形象。曾有人说这种情形很像两百年的一个“熊猫烧香”病毒,只是这个圣诞火­鸡­却比熊猫烧香要凶猛的多,这病毒不但破坏文件还能够直接毁坏硬件。让硬盘产生坏道不能再使用,有些倒霉的电脑用户甚至连主板都坏了。如果只是一般的病毒也就算了,玩电脑的有谁没中过电脑病毒的,可是破坏­性­这么大的病毒却极其少见,也不知道这个病毒是谁写出来地,全世界都在找这个人,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线索。世界各国软件公司这几天都在倾力开发病毒专杀软件,还没成功呢,如今又出现了专门攻击服务器以上机型的变种。这叫什么事?!“病毒威力如何?会损坏大型主机吗?”“现在还不知道,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想想这事还是要谨慎处理才行,顾不上梳洗,瑨儿先给莫妮和莫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们立刻切断与高风险网站之间地联系,尽量暂时减少病毒侵入的风险,并且对于各级服务器上传上来的文件包都放到专门的文件夹下保管,暂时不要打开。然后趁着国内网络还算健康。立刻让他们把收集到的有关于圣诞火­鸡­病毒的所有相关资料整理成一份分析报告发给她,她要好好研究一下。原本还不在意这件事的,从电脑诞生之日起,电脑病毒这种衍生物就始终存在,所以当病毒刚开始出现的时候瑨儿根本往心上去,她以为这最多就是个破坏力比较惊人的病毒而已,没想到一觉醒来这病毒竟然变得如此恐怖。主控电脑做分析文件地工作那是杀­鸡­用牛刀,所以文件很快就寄到了瑨儿的邮箱,随文件寄来的还有一个附件,打开一看。是一个TXT文档的病毒代码样本,标题显示就是这一个礼拜弄坏了不少个人用户电脑的圣诞火­鸡­。文件打开后很大,TXT文档的滑条缩得很短,用的是英文编程,瑨儿只看了一小段就发现没时间让她继续研究下去了,只能等中午下课后再回来研究,但她还是把那份分析文件拷贝到PDA里准备利用课间时再看。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真地没时间了,瑨儿又赶紧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带了课本赶去食堂,匆匆吃完早饭赶去教室上课。研三的课程安排相对研一研二来说要松一点,但上学期的课还是排得满满的,再加上过了圣诞节期末考试就临近了,今年过年早,所以放假时间也早,元旦之后就是连续两周的考试周,学生都怕考试,挂科补考的话,1分要100块,好贵的!课间时间身边有同学用手提电脑上网,然后就一直有人在议论那个圣诞火­鸡­病毒,瑨儿看到有不少带了手提电脑到教室来的同学都在尝试进入国外的门户网站,那几个最大的门户网站在经过漫长地等待之后可以进入主页,但是很多图片视频就都是红叉叉,二级页面也大多打开困难。有同学立刻转而登陆国内的各大网站,还好,目前看还都一切正常,但就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能维持几天,有实力的大网站用的都是专业服务器,这种专门攻击服务器以上机型的病毒正是网站的克星,写出这个病毒的人真是天才。瑨儿也拿着PDA看早上的那份文件,文件上先详细列举病毒爆发的时间和传播过程以及造成的结果,后面就是病毒的详细分析,洋洋洒洒一大篇,都是专业词汇和术语。瑨儿摸摸有些发涨的额角,这天下不喜欢看到别人过好日子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啊,好好的放什么病毒,这不纯粹就是变态么。她不是专业人员,但要她写个病毒什么也不是难事,她以前就陆续写过一些小病毒专门对付那些恶意入侵的黑客,传播­性­不广,貌似闹得最厉害的就只有上次那起防火墙密码被人为泄露导致黑客入侵的案子,从那以后到现在莫妮和莫就再没遭到过一次有水准的攻击,有时候有那么小猫两三只的都是些连防火墙都破不了的小鱼小虾,他们发起攻击纯粹是为了找刺激。专心考虑病毒想着要怎么保护莫妮和莫的安全的瑨儿没有听到上课铃响,老师都站在讲台上了她还托着腮低着头在发呆,结果第一个被老师点名叫她回答上一堂课的留堂问题。压根没听到老师刚才说了什么的瑨儿茫然的站起来,看她表情老师也能猜到她在开小差,可是瑨儿学习成绩不错,所以老师也没生气,又重复了一遍问题。知道了问题是什么,瑨儿书都没翻立刻对答如流,昨晚临睡前才看的书,怎么会答不出来。老师很满意的让瑨儿坐下。摊开书,低着头,瑨儿继续开小差。中午下课,星星已经给她打好了午饭,瑨儿一吃完就开电脑继续研究病毒代码,要把这么长的代码一行行的全部看下来,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精­力。瑨儿要上课,她不可能像那些程序员一样天天蹲在电脑前研究这些东西,她只能利用完成作业后睡前的少许时间每天看上一小段,偶尔还上各大计算机论坛去看看其他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坛子上的人对这件事都是骂声一片,有骂病毒作者缺德的,也有骂那些程序员无能的。

第11章

近元旦,国内终于有电脑用户中了圣诞火­鸡­的奖,中用全外文系统的电脑,由于在国内工作和生活的外国人和外国公司也有一定数量,所以受害人就有那么多,上班族是没办法,风险再高也要电脑做事,但回到家里之后就能不开电脑就不开电脑,不开机总不会中毒了吧。这时候终于有专家出来证实说这种病毒只攻击全外文系统的电脑,使用全中文系统的电脑用户不用担心会中毒。瑨儿当然是绝对听从专家意见,这消息一出来,她就立刻让莫妮和莫关闭所有使用全外文系统的下级服务器,只连接全中文系统的下级服务器。病毒对莫妮和莫没有威胁,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俩个成为传播渠道,让病毒经他们传播给其他的服务器和PC。终于,元旦那天个人用户使用的圣诞火­鸡­专杀软件出来了,放在各大网站供人免费下载,而服务器用的专杀软件现在还在开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有了专杀软件,个人用户的紧张情绪算是缓解下来了,各网站的负责人又开始头疼了,服务器版圣诞火­鸡­和个人版圣诞火­鸡­几乎就是前后脚的进入国内主­干­网,个人版病毒都大爆发了,服务器版当然也没闲着。出于某种安全­性­的考虑,国内的商业网站并不全部使用从硬件到软件都是中文系统的全中文服务器,他们会使用一部分全外文系统地服务器。这样一旦有恶­性­病毒侵袭,不至于整个网站全部瘫痪。事实表明那些中毒的网站使用地全外文系统的服务器没几台能正常工作的。而全中文服务器不受病毒影响,没有一台损坏,都正常工作,就是由于服务器数量锐减影响网民正常上网。在这一团混乱中凌氏集团的官方网站也中招了,一连损坏了两台服务器的硬盘,所幸损失不大,技术员早就把重要资料给转移到了安全地方。只要资料没损失,损坏几块硬盘那都不叫损失。幸运的是凌氏集团旗下的软件公司地网站还在正常运行,有不少用户都到这里来下载专杀软件,导致网站流量猛增,网络一度堵塞,程序员们这些天天天加班到凌晨。卯足劲的研究代码开发专杀软件。瑨儿也没闲着,她从莫妮那里又弄到了服务器版的病毒代码,每天复习完功课后她就反复研究,因为编程这种东西也是一种很个­性­化的行为,尤其是编写一些实用的小软件,包括病毒软件这些东西,有的作者会在当中留下自己地个人信息,这就像是手艺匠人在自己的作品上署名一样,只是软件作者的署名会更加的零散和不易辨认。瑨儿在寻找的就是这个,看病毒作者有没有在代码中留下他的个人信息。她也想过网警是不是已经都查过了。可是既然现在还没有消息说抓到了病毒作者。也没有消息说程序代码里面没有发现作者信息,那她不妨姑且也试试。她相信这世上不止她一个闲人。肯定还有更多的程序高手也在私下的做着这件事,毕竟这病毒太坑人了。一定要尽早把人找出来。所幸过完了元旦就是考试周,老师不再上课,除了考试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复习,瑨儿终于有比较充裕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了。只是一直到服务器版专杀软件开发成功,病毒被消灭,一切恢复正常,期末考试也结束了,瑨儿依然没有找到她要找地东西。“这个人居然没有留下一点信息!!”放假前地最后一个晚上,无奈接受现实的瑨儿很郁闷地趴在桌上。“既然人家成心要做这件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找到。”从一开始星星就不认为瑨儿能成功,要是这么容易就找出来地话,那个写病毒的人只能说是笨蛋。“唉……”星星说地没错,可实话也最伤人啊,她这两个多礼拜的辛苦全白费了。“你说那些写病毒的人都什么心态啊?是不是都要去看心理医生啊?”“如果能抓到他,自然会有心理医生给他做心理评估,说不定还会有­精­神科医生。”“唉……”瑨儿又叹口气。“不要唉声叹气的啦,睡觉睡觉,明天一早莫就要来接我们回家呢。”“唉……”瑨儿第三次叹气,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钻进被窝。“啪。”星星关了大灯。因为要保护瑨儿的身份,所以莫并不直接到学校来接她,而是把飞行器停在机场等着。等瑨儿和星星俩人一登机,通知塔台后飞行器即刻起飞,有莫在,起飞降落都不用人工驾驶,三人坐在机舱休闲区的吧台边上靠打扑克来打发旅行时间。和莫打扑克占不到一点便宜,瑨儿早就有过这教训,可她忘了,结果从一开始她就没赢过,输到最后让瑨儿对自己的牌技完全失去信心。眼看自家屋顶已在视线内,莫通过无线网络发布命令打开了楼顶停机坪的玻璃大穹顶,飞行器平稳降落后穹顶合并,这穹顶的主要作用就是让飞行器免受风吹雨打之害。从楼顶停机坪可以直接进入屋内,瑨儿和星星回房间整理行李,莫下楼给瑨儿准备点心,莫妮去超市购物正在回来的路上,今天是工作日,家里没别人。晚上哥哥们下班回来,瑨儿才从自己房间出来,毕业在即,她从开学起就在考虑毕业论文的事,这个寒假她打算把大纲整理出来,有了大纲,后面的正文就容易多了。妹妹要毕业,做哥哥的也跟着紧张,所以他们也来帮忙。一起讨论论文地切入点,怎样更好的制定论文大纲。根据自己地论题哪些东西要重点阐述等等等等,还不能嫌麻烦,这东西可不能跟平时当作业交的小论文同一对待。除了过年那一个礼拜全家跑到海南跟爷爷­奶­­奶­他们一起过年之外,假期的其余时间里,瑨儿都在家里忙论文大纲,一二三四五六条罗列的清清楚楚,层层递进。条理分明,然后在开到教授邮箱里请他评定。回到学校后,邮箱里有了教授的回信,肯定了大纲的水平,另外又提出了一点修改意见,遵照教授的意见。一周后瑨儿又交上了修改后地大纲,把教授喜得眉飞­色­舞,直说瑨儿是他带过的最好的几个学生之一。有了教授的肯定,瑨儿就安安心心的照着大纲开始写论文,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其他同学也差不多都交了大纲,现在除了上课,同学们最大的任务就是完成论文,论文越早完成准备论文答辩地时间才越充分,就业现在都不是很紧迫的事情了。反正这个专业毕业的。大多是进研究院或者是大学老师,也有的会再读博。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未来自己负责。瑨儿的教授就想让瑨儿继续读博,这么好的成绩不读博可惜了。可是瑨儿一直没有表露出她想读博的意愿,这让教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动用手上的权利将瑨儿直接收为自己地博士生。考虑再三,教授最终还是把瑨儿叫到他地办公室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马上就毕业了,你有什么想法,愿意继续深造吗?”听教授这么说,瑨儿立刻明白教授的意图,想想她在学校也过得蛮开心地,学习有时候很辛苦,但终究是件让人高兴地事,瑨儿差点就点头回答“是”,好在及时刹车,改为摇头。“很抱歉,教授,我也想继续读书,但我现在还有私事要办,没办法再继续读博。”瑨私人律师还没着落呢。如果私人律师地问题解决了,那她就可以安心的继续读书,外面凡事有律师照应,她只要在背后遥控指挥就行。“哦。很重要吗?要花很多时间?一个暑假都办不完吗?”“差不多是这样,教授知道我的家境。”“是的,我知道,你要办的私事是家里事?你不是有那么多的兄长吗,他们帮不上忙?”“呵呵,他们倒是很想帮忙,可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做,如果这事我没做到,那以后就有得我累了。”“哦?什么事?能说来听听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个合适的私人律师,专门为我工作的私人律师。”“法学系那么多硕士博士,你可以去找他们啊。”“去过了,研一的时候就打探过了,他们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私人律师没兴趣。”“默默无闻?”教授有点糊涂,做凌氏集团的私人律师怎么可能会是默默无闻,每到什么重大项目的时候,跑前跑后处理法律事务以及应付媒体记者的都是这些律师顾问们,比明星的出镜率都高。“是啊,因为做我的私人律师很少有机会在镜头前曝光,可能一年下来都不会在媒体前露一次脸,甚至别人连他的名字都不会知道,我要的是真正淡泊名利的私人律师,法律系的那些硕士博士们更希望能通过多打几场官司提高自己的身价待遇,跟我想要的截然相反。”“啊,是这样。”教授大概明白瑨儿想要找的是什么样子的私人律师了,只是这样的人现在很少有了。而且就为了一个律师瑨儿就不想升学让教授多少有点失望,不过听了她的理由后教授也没说什么,瑨儿什么身份背景教授知道,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为了让瑨儿能顺利报名考研时,她家那两个很有分量的老头子亲自做说客的情景,那个凌老爷子真是个谈判的好手。“如果你这事办完了,还会考虑读再书吗?”“这个……”瑨儿低头不语,不敢确定,以后的事谁都不知道,天知道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校读书。“啊,我知道这很为难,当我没说吧。唉,浪费了一个好苗子啊。”瑨儿淡淡一笑,她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看得出教授是很想她继续深造的。“没关系啊,虽然我不靠这个吃饭,但这专业是我的兴趣,我或许以后会做个民间研究员,说不定什么时候教授会在专业的杂志上面看到我的文章哟。”“呵呵,好啊,我等着看哦。”“好啊,一定会有的。”与教授的谈话就到此结束,瑨儿没再继续坐下去,赶紧回寝室复习功课写论文才是眼前要做的事。等期中考试结束,瑨儿的论文也终于完成交到了教授手里,回到寝室后,在台历上六月份的某天做了个记号,那是答辩的日子。同样交了论文并且不打算继续深造的同学们这时候都开始投档找工作了,因为期中考试结束之后就没什么课了,接下来只要等着期末考试和毕业答辩,再然后,就是毕业了。轻闲下来的瑨儿于是天天窝在寝室里抱着电脑跟星星一起打游戏,房间里一天到晚都是游戏时的背景声和瑨儿玩到兴头上的兴奋的喊叫声,嗷嗷叫的,跟人猿泰山似的。玩上瘾的瑨儿天天利用晚上睡觉的时间下载大量单机游戏到电脑里,白天就和星星一起切磋,好玩的留下,不好玩的删掉,接着再下新的。可是网络有病毒,上网须小心,游戏最容易带病毒,尤其是从游戏论坛里下的,不是每个网友提供的下载地址都是­干­净的,下得多了,瑨儿的电脑就很不幸的中了一个木马大礼包,而杀毒软件居然没有发现,真是怪事。杀毒软件没有报警,瑨儿也就没有发现自己电脑中毒,还是星星察觉电脑运行异常,立刻切断网络查毒,结果发现这个大礼包实在太厚重了,有那一个个清除的工夫还不如直接解包系统镜像文件重新恢复系统来得省事。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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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毒重装,瑨儿上网下载游戏也多了份谨慎,不再经传的网站论坛,只在一些大型游戏网站溜达,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那么容易中毒了吧,可哪知道还没过一个礼拜,瑨儿的电脑又中一堆木马。而这次的病毒更狡诈,并不像上次那样单是披着合法的外衣绕开杀毒软件的监控潜伏在电脑里等待着发作的时机,而是在扎下根之后立刻就从后台关闭了杀毒软件,然后就不断的往外发数据包,发现电脑资源被陌生的程序大量占用,瑨儿急忙切断网络又来一次重装系统。得了两次教训,瑨儿再不敢在网上下载单机游戏,转而在网上看起电影来,在线看电影,总不会带毒吧。正看得好好的,突然屏幕下方滚动播出一行小字,“近期木马蠕虫病毒大爆发,请广大用户注意电脑安全。”怪不得她的电脑一礼拜连中两回毒,原来是这样。关掉电影,瑨儿立刻登陆她经常去的几个计算机论坛,每个坛子里被置顶的帖子多是与木马病毒爆发的消息有关,有一张帖子的标题是《木马大清单》,要求回帖的人把最近爆发过的木马病毒都详细写出来。主帖挂出来的时间很短,才两个多小时,但回帖不少,瑨儿进入第二页的时候看到先前还没有的第三页就刷出来了。瑨儿一个个的看下去,发现那些回帖地人贴出来的木马病毒极少有重复地。不知道是他们过滤掉了重复的,还是说他们的电脑中的毒的确都是不一样的。这么多人中的木马都能不一样。这次到底有多少个木马大爆发啊?!“病毒真是多如牛毛。”嘀咕一句,关掉页面,瑨儿打开一个专用软件,编辑短信发布给莫妮和莫,再让他们用“即显消息”地方式转发到所有下属公司的电脑上,就是说,只要是在公司和企业里上网的人。电脑屏幕上就会即时出现一条满屏的消息,“近期木马蠕虫病毒大爆发,请各位同事注意电脑安全,自查电脑,备份重要文件,升级杀毒软件防火墙。”这消息一发。所有在使用电脑的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等这消息在十秒钟后自行消失,想想凌氏集团遍布八大行星地众多下属公司企业,不知道这个所有同事同时停止工作十秒钟可不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退出软件,把电脑暂时放到一边,瑨儿从戒指里又拿出一台外形笨拙像个大砖头一样的手提电脑,这是一款价格昂贵的专业安全电脑,外形是不好看,但是重在安全,而且­性­能不差。瑨儿有两台手提,一旦普通手提平时上网娱乐用。另一台安全手提只用于特殊时候。比如说进入莫妮和莫的后门。她可不敢随随便便用一台普通电脑连接莫妮和莫的后门程序,普通电脑的硬件防护能力不高。万一有个什么事就会造成机密信息泄漏。那麻烦就大了。莫妮和莫作为主控电脑具备很强的自检能力,他们能自我查找漏洞并修复。木马蠕虫病毒这种东西不用­操­心,瑨儿把安全电脑拿出来是要做别的事。瑨儿打开的是安全电脑里的病毒库,这里面都是她闲暇时间自己编写地一些小病毒,其中一部分是单纯地恶作剧软件,但更多的是有一定攻击­性­地软件,年前地圣诞火­鸡­的两个病毒也被她放到了病毒库里,有事没事就摆弄一下,结果在这两个病毒地基础上她又弄出了一些新的病毒。在病毒库里翻了翻,瑨儿找出两个小病毒安装到那台普通手提上,木马蠕虫病毒一般就是泄漏机主的重要信息,或者留下后门方便入侵者抓­肉­­鸡­,那两个小病毒的作用一个是在病毒连接端口发送数据包时截获数据包并转发到一个瑨儿所指定的邮箱,另一个就是万一有入侵者试图远程控制时就会引爆预设的电脑炸弹让入侵者的电脑黑屏断电,就算对方使用代理上网也一样中招。这就像是有小偷跑到人家家里来偷东西,第一次主人家没有防备,让小偷得了手,并且小偷采取更换交通工具的方式让警察都抓不到人。小偷得了甜头,第二次又来,但这次主人家有了防备,养了条大狼狗,小偷不知道,结果跑来被狗咬了,虽然最后小偷还是从警察叔叔的追逃下逃掉了,但被狗咬了一口的伤却不容易好,还得惦记着去医院打针。就算抓不到你,也不能让你好过,哼哼。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手提电脑里装了那两个小病毒之后,瑨儿的电脑就安生多了,没再中过那么多的病毒,最多就是几个小鱼小虾,其中大部分被杀毒软件拦截清除,有那么零星几个借着伪装溜进了电脑搞破坏,但有那两个小病毒守着,也没让入侵者讨到什么便宜,反而让瑨儿知道了入侵者的网络信息,被她反侵入。不就是放病毒互相折腾嘛,看谁折腾得过谁。可怜那些只使用普通型号电脑的菜鸟黑客们,他们哪里是莫妮和莫这种主控电脑的对手,就算他们知道要用代理上网也没用,因为他们的真实信息已经掌握在了莫和莫妮的手中,再怎么掩饰伪装也是白搭,只要开机上网,等待他们的就是莫妮和莫的轮番蹂躏,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黑客们也好好尝尝自己的机器被外人入侵控制的滋味。除非他们在警觉自己暴露之后立刻更换上网地点,否则只要他们的上网地点不改,莫妮和莫就能一直­骚­扰他们。虽然好像有点以大欺小的味道,但也是那些黑客们自找地。电脑不再时不时的报警。瑨儿玩游戏又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候住隔壁地同学的电脑中了毒找她帮忙重装。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游戏声,推门进来也是看到她拿着游戏手柄坐在桌前手舞足蹈,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瑨儿颓废堕落不思进取了。至于星星,他们都以为瑨儿玩得好的朋友,只是这个朋友出现在宿舍的次数太过频繁了一点。进入五月份后,瑨儿终于不再疯玩游戏,又重新拿起了课本复习功课。尽管现在是没什么课程要上了,可是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论文答辩完就是期末考试,考完了就可以开始收拾行李,等到七月初拿了毕业证就能够回家了。不过在复习功课的同时,她还在网上买奥运会地开幕式门票。年初第一轮门票销售的时候她运气不好没中签,看看这第二轮运气现在也不管位置好不好了,能中到一张就行。八月份北京要开奥运会,如果她能买到门票的话,她就打算一直到奥运会结束再回家,反正回家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在北京呢。依着瑨儿的学习成绩是不用担心什么的,瑨儿也一点都不担心,按部就班的答辩、考试、拍毕业照、和同学们一起去餐馆吃散伙饭。结果大家都喝得一脸通红脚下走路打晃。就她一个清醒地,于是把教授平安送回家的重担就交到了她的身上。那些男同学现在一个都指望不上。幸好教授家住的离学校不远。打个车也就起步价,所幸教授也只是喝得微醺。远没到酩酊大醉的地步,所以瑨儿护送的不是很辛苦。送到家后,师母一边嗔怪教授贪杯一边送上浓茶,教授则拉着瑨儿又讲了一番话,无非就是毕业后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瑨儿一边听一边点头应着,足足讲了半小时教授才放瑨儿回学校。吃了毕业酒,成绩单就下来了,略微扫了一眼,全优的成绩没什么好看的,折了两折塞进背包的夹层里,瑨儿转身拿着图书证、学生证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去办公室挨个盖章,办理离校手续,星星在寝室里收拾屋子,把现在能放进行李箱的东西都收进去,只除了瑨儿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地奥运会开幕式门票,这第二轮购买她还是没有抢到。同学三年,如今毕业,大家都依依不舍,买了留言册互相赠言,到最后分别时,不论男女,又都是泪眼汪汪。最后一次与老师和同学们道别,瑨儿提着行李直奔机场,还是莫开着飞行器来接她们,貌似莫妮和莫就家庭分工已经达成协议,这种辛苦活都由莫来做,莫妮只管照看家里人地吃喝拉撒。回到家里,瑨儿情绪已经恢复正常,换了一身舒适的背心短裤,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地地板上,左手边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和一杯冰沙,右手边是几包零食,四只狗狗围着瑨儿也趴在地板上,它们今年生下地十几只小狗挤在自己母亲身下吃­奶­,电视里放着一部战争片,优质的音响很好的渲染了电影中战争场面的气氛,飞机大炮的声音宛若就是在自己头顶上响起。懒洋洋的过了一个上午,吃了午饭,瑨儿躺在后廊午休,手边继续放着她爱吃的零食,隔一会儿往嘴里塞一把,隔一会儿往嘴里塞一把,偶尔翻个身,仰躺变侧躺,或者侧躺变趴着,看她表情似乎很享受。可莫妮受不了瑨儿这副懒散的样子,怎么一毕业人就成这样了?看星星记录的视频,她在学校里都比现在勤快。于是莫妮强行把瑨儿从地上拉起来,不顾她的抗议,顶着下午刺眼的太阳两人出门在商业区溜溜转了一圈才回家,瑨儿虽然不怕酷暑高温,可是外面的阳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炙热的高温烤在身上就像要脱皮,一进门瑨儿就趴在凉爽的地板上死活不肯再起来。结果,下班回家的哥哥们被正对玄关的客厅地板上的一具趴伏着的“尸体”给吓了一跳,家里发生入室抢劫了?!宇玦走上前摸了摸瑨儿的脉搏,没有异常,知道她在装死,“啪”的在她ρi股上重重一拍,“起来,别挡道。”“嗯嗯~~~”嘴里应着,瑨儿却不爬起来,只是移动膝盖和脚踝,像虫子一样在地板上蠕动,慢慢挪向沙发的方向,让出了她刚才趴着的地方。哥哥们顿时满脑袋黑线,指着瑨儿,问身后的莫妮:“怎么回事?”莫妮两手一摊:“不知道,上午回来就一直这样,下午拽她出去走了走,回来就一直这么趴着。”“难道是毕业后对未来前途的迷茫?这好办。”三哥宇洌放下公文包,扳着咔咔响的手指走向瑨儿,还不等他走近,就见瑨儿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跳到至少两米远的沙发上,抱着一个靠垫在怀里,神情戒备的看着宇洌。一阵静默,随后就是一阵暴笑,哥哥们都毫无形象的抱着肚子笑蹲在地上,瑨儿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宇洌没笑成那样,但他脸上也的确是露出了笑意,继续走到瑨儿跟前,弯下腰,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今晚早点睡,明早测试击剑,一个学期没练剑了,这个暑假要好好练习。”“嘎……”一听这话,瑨儿眼睛一翻,身子一歪,直接昏倒。###########################################################################第二天早上的晨练结果同往常没什么不同,瑨儿依旧是扔了剑就逃,然后被宇洌从后面追上,于是击剑房就成了练功房,两人又是一阵拳来腿往,最后瑨儿揉着腰龇牙咧嘴的回来药。宇洌这次下手可真狠,就听到瑨儿在医疗室里从头到尾哇哇叫个不停,看到其他兄弟们投来的询问的目光,宇洌面无表情在餐桌边坐下,拿起一片面包往上抹鱼子酱:“看她昨天的身手我还以为她的技巧有进步。”兄弟们立刻撇开目光,吃早餐的吃早餐,看早报的看早报。“你这次下手够狠的,她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养好伤,这一个礼拜她都不能做激烈运动,你就算不想这么快就把她踢出去也用不着想这招吧。”宇玦给瑨儿完药,让她在医疗室再趴一会儿,他先出来,经过餐厅时,特意走过去在宇洌肩上拍了一下。“什么叫我不想?你们不也一样?反正宇湙也说了这事不急在这几天,让她在家里多呆几天又怎么了,何况下个月还有奥运会。”“她不是没买到门票么?”“又不妨碍她在家里看。”宇放下餐刀,咬一口面包,“谁叫我们都没买票呢。”开幕式都是晚上开始,如果能买到门票的话,乘自家的飞行器绝对可以赶到北京去看,看完之后又能连夜回来,但问题是不可能每个人都能买到票,而且根据概率来算,就算他们家有人能买到门票,那也绝对就是那么一两个人,中奖几率这种事情是绝对公平的,那你叫那有票的少数几个人到时候是去现场还是不去呢?所以他们­干­脆不凑这个热闹,一张也没买。

第13章

喂喂喂,不要在人背后讲坏话,我在楼上就听见了。框眼镜,一头自然卷的中长发扎在脑后,始终都是一脸温柔笑意的四哥宇湙坐到餐桌边,只是此时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看上去更像一只微笑着的狡诈狐狸。“说我什么呢?”宇湙拿起餐巾铺在腿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拿了一片面包开始抹黄油和果酱。“在说我们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让瑨儿这个月就离家。”“从我的角度,我当然希望瑨儿能早去早回,但是呢,我更想利用现在的时间给莫妮做一下系统维护,再说了,我们不也还没完全准备好?着什么急呢?让她在家里看完奥运会两再出去也来得及,那时候天气也凉快了。”“说到奥运会,不知道今年Xāvier•Bati会不会再在媒体的镜头前向你发出请战信。”桌边始终都闷头吃早饭的宇湝拿餐巾擦擦嘴,瞄了自己宇洌一眼,宇潼低头闷笑不止,其他几人也似想起什么事来低声发笑。“我誓死捍卫他说话的权利。”宇洌神­色­不动,继续吃他的早饭,旁边的笑声更大。“聊什么呢,都笑得这么古怪?”最后几个哥哥从楼上下来,见餐厅气氛实在奇怪,在落座的同时随口问了一句。“在想某人每次世界级的击剑比赛开始前的惯例讲话。”“Xāvier•Bati?那人太执着了,不愧是下任教父,很好的­性­格品质。”“今年他肯定还要再讲一遍,他那话我都能背出来了。这简直就成了他每次开始比赛前必有的保留节目。”“他那个外号不好听啊,要是我,我也想赶紧把那个外号扔掉啊。”“还好还好,他没想过冲到这里来挑战,他只是在大赛前讲讲而已,还算是个懂礼貌的绅士。”“砰!”玻璃杯碰击桌面地声音,冰冷的视线横里一扫,周围那些调侃的声音立马消失。宇洌擦擦嘴角。看了一眼医疗室的方向,“在她出去之前,我会想办法让她的技能再上一个台阶。”“半个月以后再说吧,这两个礼拜她都不能再练剑。”宇玦做最后结论,回楼上洗手换衣服。宇洌侧身坐在椅子上,左手架在椅背上,右手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低着头想着什么。不知道是在反省这次下手太重,还是在考虑瑨儿未来的训练强度。直到早餐时间结束,瑨儿才僵直着背脊,左手扶腰。右手扶墙从医疗室一步一挪的出来,谁扶她都不行,她现在根本不敢松劲,绑了护腰也得万分小心,稍为放松一下就牵到受伤地腰肌,不用看也知道后腰现在肯定是一片瘀血。今天周六,哥哥们饱餐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星星给瑨儿拿来清粥小菜,扶着椅子。瑨儿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由星星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吃。瑨儿欲哭无泪,她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为了不想让哥哥们发现她的秘密,每次在跟宇洌对招的时候,她都收着一身浑厚的内劲。硬挨宇的拳头,今天终于吃到苦头了,实在是痛啊。吃罢饭,瑨儿实在坐着不想动,又无所事事,­干­脆叫星星去她房间拿来掌机,就坐在餐厅玩,家政机器人给她削了一盘子西瓜放她面前,偶尔哥哥下来倒杯水喝,经过她身边时都摸摸她地脑袋晃两下。瑨儿也就哼哼两声。午饭前,吃多了米粥和西瓜的瑨儿不得不爬起来去上卫生间,星星还没来得及伸手过来扶,她就已经站了起来,动作明显比先前要利落,走路的姿势也正常了一些,没再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等午饭结束,下午两点来钟地时候,在餐厅坐得ρi股痛的瑨儿终于按捺不住跑到客厅去打电动,就那么站着打网球游戏,身体随游戏左右摆动,看得出她动作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不妨碍她做这种大开大阖的动作了。晚饭前,宇玦把瑨儿叫进医疗室给她第二道药,瑨儿没再叫得像早上那么恐怖,只偶尔哎哟两声,完药俩人一起出来,瑨儿继续玩游戏,今天宇洌做晚饭,没人跟她抢客厅的电视。宇玦去厨房洗手,宇洌和宇潼两人正忙着配菜,一会儿准备下锅。宇玦一边洗手一边用一种很淡然的口气对对宇洌说:“后天就可以重新练剑了,她的恢复力比萧鹞还强。”宇洌闻言停下手上的活,看着宇玦,宇潼也左边看看宇玦,右边看看宇,三人最后对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瑨儿哪来的超强恢复能力,还不就是她体内的深厚内力在不自觉地化去她的瘀血,让她恢复健康。,你再藏,看你怎么藏。###########################################################################瑨儿还在镇定自若的打着游戏,但其实她的心思早就不在游戏上面,她知道她的腰露馅了。她不是没受过伤,但宇洌每次下手都很有分寸,不会让她身上有恐怖的瘀青,只这一次伤得最厉害,当腰上挨了那重重一拳时,她觉得自己地腰像被打断了似的,当时就趴地上爬不起来,宇洌扶她的时候瑨儿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药时的那种痛苦更不要提了,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只是一天,上午还像个菩萨似的端坐不动,下午就行动无碍了,不用照镜子瑨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又上了一遍药,八哥是完全看到了她的伤势恢复的全过程。啊啊啊,这下要命了,他们会往哪方面想啊?!—瑨儿战战兢兢的不敢深想,同时也不敢东张西望地看她那些哥哥们此时都在哪里做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玩游戏,可由于心不在焉,­操­作上频频出现失误,终被K.O。“玩游戏都心不在焉。想什么呢?”四哥宇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瑨儿身后,环抱手臂看她打游戏。“没……没想什么……”瑨儿被吓了一跳,猛然的扭过身子,矢口否认。看瑨儿这么大地扭腰动作,宇湙微微挑了挑眉,笑得很温柔:“好久没和你打球了,明天我们去体育馆打两盘吧?”“打球?”瑨儿一噎,说话声音就像是被捏到了脖子的公­鸡­。不要开玩笑。和四哥打球的恐怖程度等同于和三哥练击剑,唯一的区别是如果她扔下球拍逃跑的话四哥不会抓她回来打ρi股,只会让她一个人站在球场上练习发球而且发球姿势要标准。手会断掉的!“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吃饱点。”根本不管瑨儿地表情其实和“答应”截然相反。宇湙走过来把游戏机关掉,回到正常的电视画面。“不是,好好的怎么想到要打球?”“啊,奥运­精­神嘛,咱们家当然也要应个景。”“明天早上?”“当然,早上打球凉快啊,你要是想下午打也没关系啊。”宇湙摆出一副好商量的态度。“呃……我受伤了啊。”“可是看你打游戏好像没什么问题啊。”宇湙笑得很贼,看瑨儿还找什么借口。瑨儿反­射­­性­的摸腰,脸上皮笑­肉­不笑:“可我还有些痛啊。”“那更要活动活动了。出汗才有利气血畅通啊。”瑨儿脸­色­更白:“那明天是打羽毛球?”宇湙推推眼镜,擦得透亮的镜片闪过一道白光,让还挂在他嘴角的温柔笑意透出一丝冷酷的味道:“我好歹是打网球出身,你让我去打羽毛球?你是看不起我地技术吗?”“没没没,打网球,打网球。”瑨儿一个激灵。扔下手里的游戏手柄就往楼上跑,“星星,给我准备网球服和球拍。”“还能跑这么快,明天应该没问题了。”当瑨儿已经跑上三楼的时候,那些不知道躲在家里哪个角落里的哥哥们一起都冒了出来,就连在厨房里忙碌地两人都出来看热闹,把烧菜的事交给了家务机器人。“明天你们要一起来吗?人多热闹些。”“好啊,我们也好久没打球了,手都生了。”宇珉摸着下巴:“你们只打一个上午吧?那下午我就带瑨儿去­射­击场了,好久没摸枪了。”既然要去体育馆。­干­脆再看看瑨儿其他的技能水平好了。“那后面的时间没人跟我抢吧?”最小的宇潼比了个拉弓的动作。宇一接话他就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也抢先发言。“小心明天她又叫腰痛。”二哥宇辕眯着眼猜想明天瑨儿会有的反应。“她要敢叫,就让她去滑冰场滑一万米。”八哥宇玦打了个响指,“既然她那么喜欢在街上滑旱冰,­干­脆让她在滑冰场滑个够。”“那后天呢?有什么安排?我们都要上班,谁去盯着她?”“让她在游泳馆打发时间好了,不泡得皮打皱不准上岸。”“哪用得着那么复杂,现在暑假,附近住宅区的学生都会到体育馆来锻炼,让她在各个场馆充当临时教练,好好把这几年落下地东西都补齐来。”宇总结­性­发言。“好办法。”一群人异口同声,个个笑得鬼鬼的,还三三两两的讨论着一些细节。#### ####################################################第二天清早七点钟,一群人都是一身运动短装打扮,脖子上挂着毛巾,肩上背着背包,不理会跟在后面想拍照的记者们。有说有笑的走出大门步行前往体育馆。体育馆也在商业区的地盘,占地很大,有全套地运动场馆,能和这个体育馆相媲美的只有在市区的省体育馆。体育馆有六个大门,里面的公共草地和足球场免费开放给周边的居民晨练用,其他的场馆则是有偿使用,不过如果愿意办一张通用年票,那么所有的付费场馆在一年有效期内可以随意使用。所以虽然年票的费用不是很便宜。但每年仍有不少人愿意掏钱,其中不乏有家长给自己孩子办地。而且由于场馆设施好,这里还经常被人租用打比赛,再加上还有政府的财政补贴,体育馆虽然不盈利,却倒也不会亏得厉害,有点赤字地话,用商业区的那些铺面租金就能补上。本来以为就只有自己和四哥一起去体育馆的瑨儿看到居然是全家出动。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哼哼哼的扶着腰一副腰酸背痛的样子。可她这点小伎俩哪躲得过哥哥们的法眼,押着她就进了体育馆地大门拐向网球场的方向,后面的记者一路跟随。却在通往网球场的最后一个转角被体育馆地工作人员客气的拦下,今天上午是凌氏少爷小姐的专场,不许其他人接近。如果不拐过这个转角,就根本看不到网球场的铁丝网墙,想从另一条路绕过去估计也不行,那几个路口肯定都有人守着。本来想拍下凌氏少爷小姐的运动照片的记者们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又蹲在原地守着,他们总要回家,就总要从他们眼前经过。总能拍到一两张。这些记者真是有职业素养。网球场有六个场地,除了瑨儿和宇湙用了一个,其他五个让其余的兄弟们自由分配,不用管他们了,瑨儿要面对的是她面前的对手,同三哥宇一样。大学毕业后就不再参加网球比赛地四哥宇湙,网球只成为了他平时生活里的休闲消遣。先做好热身,从边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两个球筐里拿了一只球,瑨儿走到场地另一边,按照习惯,第一个球由她发。宇湙虽然不再打比赛,可是他的技巧仍在,球拍在手,气势十足,而且为了打球而专门换了隐形眼镜。没有镜片阻挡,眼神凌厉,给人以锐不可当的气势。瑨儿就怕宇湙拿球拍,他的发球力量很强,本来在力量对比上,亚洲男子要逊于欧美男子,只有女子地力量差距不大,所以早在二百年前就有中国女网球选手站在世界网坛的前几位,而男子网球的成绩却惨不忍睹,难得出棵好苗子。也是因为力量的缘故,男子网球要比女子网球更好看,赛况也更为激烈,球来球往,就算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直播,观众都能听到球高速飞出的呼啸声,那叫一个爽快。看高手打球叫眼福,跟高手打球叫痛苦,尤其是那位高手喜欢以折腾对手为乐,那就等着跑死吧,他最喜欢把球打到对角底线,让对手在底线附近来回奔跑,而他则耐心的等待着对手露出破绽,一击击杀。教瑨儿打网球的师傅从一开始就是宇湙,瑨儿打网球的能耐其实不差,名师出高徒嘛,她发球的速度和力量已经达到甚至超过最擅长这一块的职业女选手,偶尔能发出媲美男子运动员发出地球速,可让瑨儿郁闷的是,无论她多大的力量发出的球,宇湙都能轻松的回过来,在宇湙面前Ace球直接得分的事少之又少。看过瑨儿发的球后,宇湙笑笑,这个让不少女球迷都为之疯狂的笑容在瑨儿眼里却邪魅的可怕,果然,四哥比三哥恐怖多了。宇湙捡起瑨儿发过来的球,摆出发球的姿势,左手将球抛起,当球下落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右手及时挥拍,球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至瑨儿跟前,瑨儿根本不敢接,抱着头蹲到一边,等那颗球落了地才慢慢站起来。“发球要像这样才能对对方造成威胁,你刚才那软绵绵的是发球吗?投球手扔出的球都比你有力。”宇湙慢慢踱到网前,球拍向前一指:“把这两筐球都发完,然后将所有的球捡起来再发一次,中午前没有完成就不准吃午饭。”瑨儿顿时苦了脸,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第14章

湙交待完了就拿着他的装备去隔壁球场玩,瑨儿一个练习发球,她还没法偷懒,边上的球场里都是她的哥哥们,她要是敢偷懒,还不知道宇湙又会想什么招数治她。装球的球筐都是特大筐,一个筐能装100球,两个筐就是完这两个筐的球还要重新全部捡起来再打一次,也就是说她要练习发球400,会死人的!老老实实打400发球,瑨儿的右臂都酸得抬不起来了,四周看看,哥哥们早没在了,附近打球的都是陌生人。看着满地乱滚的球,瑨儿实在没力气收拾,灌下大半瓶水后,擦­干­脸上脖子上的汗,收好球拍,提着包走出球场,外面的工作人员立刻进来清场,瑨儿迈着酸软的两条腿向餐厅走去。不用找,她的哥哥们极端显眼,哪里人气最旺他们就肯定是坐在哪里,瑨儿直接走到一个最里面的角落,只有那里有大桌子,把包往墙角一放,往椅子上一坐,直勾勾的看着吃得呼噜响的哥哥们。服务生过来点单,瑨儿只点了一份套餐,两分钟后午饭端来,瑨儿的右手连拿筷子都拿不起,换左手拿筷子一样吃。至于身后那些围了一圈冒着粉红泡泡议论纷纷的少男少女们,做背景好了。酒足饭饱,瑨儿慵懒的靠着椅背,眯着眼想打瞌睡,可没等她真正睡着,又被宇珉叫醒,单独带她到­射­击场去了。­射­击场属于管制场所。主要是枪支和弹药受管制,可是商业区有一个基层派出所,打着为了保持民警们的战斗力的口号,几经谈判,加上宇的面子,终于在体育馆里设置了­射­击场,但在名义上是派出所地训练场,不对一般公众开放。自从这­射­击场一弄好还真就成了派出所的地盘似的。天天都能看到有民警在这里练枪,场馆里乒乒乓乓的枪声不绝于耳。沾了派出所的光,­射­击场要用的枪支和弹药都充足供应,随时来随时都能用。手枪、步枪和猎枪轮流了一遍,瑨儿的成绩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这几年忙于学业根本没有好好练枪,生疏不少,而且她还另有理由——上午打球太累了。所以不在状态。宇珉根本无视这耍赖似的理由,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险,敌人还管你在不在状态?难道到时候就只能逃跑?不过宇珉倒没像宇湙那样惩罚瑨儿,他甚至一句话责骂地话都没说。只是对着瑨儿叹了口气就让她去­射­箭场,宇潼在那里等他,然后他就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估计是想后面的训练计划去了。瑨儿觉得大事不妙,他们又背着她商量什么­阴­谋?!磨磨蹭蹭的走到­射­箭场,全副武装的宇潼正搭弓瞄准着前方的箭靶,弓弦拉到满点,箭靶上已经扎了好几支箭,每支都在黄|­色­区域内。“嗖”的一声。箭矢从宇潼手上飞出,“嗤”,正正的扎进了黄心。丫地,这些个远离赛场都好几年的人怎么竞技水平还这么高……瑨儿很不服气的站在后面生闷气,她拼死拼活练了这么多年,没有一样运动项目是拿得出手的。“站我后面­干­嘛?来。过来。”­射­完一轮箭,转身放弓地时候,看到瑨儿站在后面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宇潼就觉得好笑,他还不知道瑨儿这时候在想什么?真是个让人不得不疼爱的宝贝疙瘩。瑨儿却觉得再呆下去她一定面子里子都要丢光,可要她转身闪人又没那胆子,在她走出这个场地之前,她绝对相信宇潼的箭会率先飞到她的脚边,除非她能在宇潼的箭出手之前跑出弓箭的­射­程范围。看看旁边地上的一袋箭,再瞄瞄­射­箭场的大门位置。想想还是算了。瑨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下去,等着宇潼的进一步吩咐。宇潼也不惹她,自己去拿来一把已经上好了箭矢的弩弓和一个箭袋交给她。“一共20支箭,全部­射­完我们就回家吃饭。”“不是弓箭吗?”“你现在拉得开弓吗?”宇潼捏捏瑨儿的右肩,一阵强烈的酸痛袭来,瑨儿手里的弩弓差点砸她自己脚上。这时,工作人员已经换了一个新靶,瑨儿双手握弩正瞄准,冷不妨从后面宇潼地方向悠悠飘来一句:“要全部­射­中黄|­色­区域,有一支­射­偏,待会儿就去游泳馆游上200。”瑨儿心一跳,手一抖,不小心扣动扳机,第一支箭就那么飞了出去,瑨儿摒住气定睛一看,还好还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省了20箭总共4000,.慢腾腾的装箭、瞄准、发­射­,瑨儿努力的稳住发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射­出今天全部的希望。当20支箭­射­完,瑨儿抹把额头上的汗,等着工作人员把箭纸拿过来计算成绩。还好,只是­射­偏了6支而已,5支正好Сhā在颜­色­相交的位算在内,其他的都在黄|­色­区域里。宇潼站在上面笑眯眯的向瑨儿伸出手:“6支箭,1200米,走吧,去游泳馆。”“我没带泳衣。”“知道,莫妮都拿过来了。”瑨儿不抗议了,因为知道抗议无效,提着自己地包乖乖跟在宇潼后面往游泳馆走。游泳馆有六个标准长宽的游泳池,深度却不一样,两个1.5深,其3深,最后一个6米深,有跳水台,所有水池都是两次。两个浅水池的人最多,一到暑假的时候,那两个池子简直就跟下饺子似的,都是来玩水的学生,那四个深水池反倒去地人少。不过却能真正享受到游泳的乐趣。这要是在浅水池,那哪能叫游泳,那分明就是泡澡。在最后一个深水池的更衣室门口,莫妮拿着装有泳衣的袋子在那里等着这最后到达的两人,接过泳衣两人各自装扮,随后从更衣室出口出去,外面就是6米的深水池。哥哥们已经都在水里游开了,看他们的泳姿。说蛟龙出海那太夸张了点,但技术全面动作合乎标准还是说得过去的。瑨儿往游泳池边一坐,把脚伸进冰凉地水里,放松肌­肉­让双腿随水流上下沉浮,别有一番闲情。“哇呀……咳……咳咳……”毫无防备的,瑨儿突然被人从身后一脚踹进水里,当时就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左右一看,池边没人,肇事者早没影了,也不知道是谁踢她下来的。身边水波又是一阵震荡。九哥宇湝游了过来:“1200米,你是想现在开始?还是想等会儿开始?”“有区别吗?”宇湝抹了把脸上的水,指指瑨儿身后的岸边。瑨儿扭头看去,莫妮正走过来,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拿着一个秒表。“1200米,24来回,慢了1秒回头去滑冰场滑500。”“……我要休息,我要吃东西。”“行。给她拿根香蕉。”莫妮笑眯眯的拿出背在身后的手,两只大香蕉。瑨儿白着一张脸爬上岸,把香蕉当哥哥们的脑袋一样发泄似地使劲的咬,结果不小心被哽到,不停的打嗝,结果又是拍背又是灌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不打嗝了,也休息够了,没有再拖延时间的借口了,瑨儿只得又重新跃入水中,完成今天地1200米。她一入水,莫妮这边就开始计时。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游完这1200,但瑨儿必须得尽力而为,能少1秒是1秒——如果她不想在冰场花太多时间在瑨儿开始游泳的时候,其他哥哥们也都陆续上岸,围在莫妮身边。秒表上的时间在飞速的前进着。游了一半,瑨儿速度不减,哥哥们回更衣室洗澡更衣,等他们再出来,瑨儿还剩最后看了看秒表上的时间,哥哥们都压着声音低头闷笑,看来今天不但把瑨儿累着了,还把她吓着了。最后200,瑨儿用上了冲刺的速度,当手碰到池壁后,瑨儿动作不停,迅速游到岸边,伸手去抢莫妮手上的秒表。然后,心里轻松了,不用去冰场了。紧张的心情一得到放松,瑨儿突然觉得全身肌­肉­无力,顿时就像一个秤似地往下沉,莫妮赶紧一把拽住她的一只手,直接将瑨儿从水里拉了出来,抱到一边急救。吐出几口水,瑨儿悠悠睁开眼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00,把那两根香蕉的那点热量都消耗光了。众人绝倒。“好好好,起来去换衣服,我们回家吃饭。”###########################################################################累了一天,瑨儿早早的上床睡觉,入眼前还迷迷糊糊的想今天过得好充实,不过希望明天不要再这么折腾她了。可是,不得不再重复强调一遍,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地。“为什么今天又是练习击剑?!”第二天清早,瑨儿看着星星给她拿来的装备欲哭无泪。还好,今天真的只是练习击剑,不是考试,瑨儿得以完好无损的走出击剑房。可是早饭后,大哥递来的一张训练计划表又让瑨儿一张脸瞬间变得比白无常的脸还要白。计划表开头就写得很清楚,为了让瑨儿的运动技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个夏天要给她做特训,在工作日时由她充当体育馆各场馆的临时教练,双休日时则由哥哥们对她进行随机测验,通不过测验要受罚,通过测验则要再接再厉。瑨儿据理力争。抗议这没人­性­的高压政策,被家里十位铁面阎罗尽数驳回,着莫妮和星星一块押着瑨儿前往体育馆,要是有任何偷懒耍滑之行为可直接上达天听。于是瑨儿最后一个暑假就这么悲惨的开始了。瑨儿承认自己没有做人师傅地才能,天天指导那些连业余水平都没有的普通人是件很考验人耐心的差事,也终于体会到了哥哥们的心情,尤其是三哥宇洌的,恨铁不成钢大概就是这样。难怪他那么喜欢使用暴力,真奇怪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女人喜欢。可是做教练也很有成就感,看着那么多水平不如她的人让瑨儿的自信心空前高涨,面对测试她也不再像是赶鸭子上架似地应付了事,态度一认真,成绩自然就一次比一次好,在奥运会开始前的最后一次测试,她的格斗和­射­击成绩已经具有专业的水准。尤其是­射­击,几乎是拿到什么枪都能用,枪法不说百发百中,却也相去如此好成绩。自然就得了哥哥们的赦令,不用再去体育馆做临时教练了。不用天天早出晚归瑨儿自然高兴,又恢复到了她放假第一天时的状态,整整一天躺在后廊,听着音乐,吃着零食,看狗狗们在后院追逐打闹。而更让瑨儿高兴的事是,她终于达成所愿,在她亲亲三哥宇洌的脸上留下了一块乌青。能在宇洌地脸上留下点痕迹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心愿达成,乐得她夜里睡觉都从梦里笑醒几回。可她却不知道她的那些哥哥们此时也躲在某个房间里偷着乐,瑨儿最近的表现让他们非常满意,这时候放她出去他们也不用在家里担着一颗心了,她有足够地自保能力。小哥哥宇潼还得意洋洋的炫耀:“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们还都不信,瑨儿明明就是长期生活在我们的光环下而形成的自卑。唉,有我们这样的兄长其实也蛮可怜的。”众男人们一致同意,谁能想到表面上阳光开朗的瑨儿其实也有­阴­暗的自卑心理,这都是让这些优秀的哥哥们给害地,过于优秀的他们给瑨儿的成长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表现上看着一切正常,但只要他们说要给瑨儿做测试的时候,这种心态就会暴发出来。练习的时候成绩都很好,可是一说要测试,她就大失水准。失败多了。就更加不自信,于是就更加自卑,哥哥们就更着急,就用更加强硬地方法,于是瑨儿就更加失败、更加不自信,如此造成一个死循环。现在总算好了,让她去做教练指导普通人,转换心态的结果,就是她的信心在逐渐恢复。心病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悟”字,悟透了,就雨过天晴、蓝天白云,人生道路就开阔了,悟不透,就继续在死胡同里蹲着吧。“好了,说正事了。”大哥宇轩招招手,众弟弟们立刻围坐到他身边来。“小湙,现在莫妮和莫的系统怎么样?”“很正常,但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多黑客都以能攻破我们的系统为荣,有些黑客­干­脆就是受别人指使,从年前到现在的两次病毒就是最好的例子,目的是试探我们系统的防护程度,后面肯定还会再来,不找出系统防护地薄弱点,他们不会罢手,但可惜我们无法锁定对方确切地址。”“那能锁定范围吗?”“范围有,但是太大,我认为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对方如果察觉到了危险的话,他们就会立刻转移,所以这个范围其实有没有都一样。瑨儿这一趟出去会非常辛苦。”“嗯,辛苦也是没办法的,就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如果在她外出期间,莫遭受攻击,会非常麻烦,那些该准备的东西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款式的防弹衣和护具,只要她应对得当,应该不会像萧鹞那样被送回来。”研究材料学的宇湝举手报告。宇湝这么乌鸦嘴可别的兄弟居然没有责怪他,反而还点头赞许他动作迅速。“小机器人百宝箱已经准备好,要多少有多少。”做计算机硬件的四哥宇湙发言。“多给她一些攻击­性­的小机器人,另外枪支弹药我们没法准备,我的那些枪不能带出国境,如果她在外面要用枪得自己买,没有枪的情况下,就只能靠那些小机器人保护生命安全,希望她不要一时好玩跑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宇绰号“猎手”,是玩枪的好手,他有一个密码柜里放的都是各种枪械,当然都是合法的。“莫和星星的身份证现在办的怎样了?什么时候能拿?”液态金属不是新生事物,液态金属机器人也不是新生事物,只是价格昂贵,一般家庭消费不起,但还是有人愿意购买这种昂贵的机器人用于显摆。所以当初为了方便那些携带液态金属机器人登机的乘客,各个国家陆续推出了一项新的服务,就是为这些液态金属机器人办理身份证。因为这种机器人本身价格昂贵,那时候有不少人抨击这项服务其实就是一项专为富人开设的服务,那些带着自己的液态金属机器人满世界走的人也就被某些人称为“特权阶层”或者是“特殊利益群体”。可是仔细想想又蛮好笑的,液态金属机器人虽然贵,却又不是什么贵得离谱的东西,也就一辆高档轿车的价格,这世上买得起高档轿车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几个人说这些车主都是特权阶层或特殊利益群体的。“下个礼拜拿。”宇轩点点头,“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再把名单整理一下,这趟出去主要是找律师,系统受攻击的事别跟瑨儿说,这事牵涉太广,除非她在外面的时候发现莫受到攻击。”“我觉得名单已经可以大致定下来了,光这二百多人就够她走了,世界各地的都有,她还不一定有那个耐心一个个的拜访呢。”“无所谓啦,就当旅行。”“还有什么忘了的吗?”“应该没有了。”其他人想了想都在摇头,该做的准备就这几件事,已经都分头搞定了。“那好,今天就这样了,都回去休息吧,再考虑一下还有什么细节遗漏的。”

第15章

从刚放假的时候被哥哥们恶整一次,瑨儿就总是隐隐在瞒着她算计什么,可就偏偏不知道是什么­阴­谋,这一个多月她天天早上去体育馆,晚上闭馆才回来,简直就跟个上班族似的,只有晚上的时间才能见着哥哥们,聊几句天吧,又被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把话题搅得稀烂,弄得几次瑨儿想说点什么最后总是忘了自己的目的。问莫妮和莫,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他们能提供给瑨儿的只有他们记录在记事本上的行程安排,至于他们私底下讨论什么东西,他们不能说。既然问不到,那她就自己找,趁着哥哥们上班去,她挨个的翻他们的房间,就不信找不着他们的秘密。莫妮和莫则在考虑要不要通知给男主人们,瑨儿的直觉有时候也蛮灵的。翻了一天的房间,把瑨儿累得够呛,因为她翻完了还把房间装作打扫过的样子整理好,否则要是让哥哥们知道有人翻了他们的东西,那她就是唯一的嫌疑人。“你们是不是又私底下算计我呢?”瑨儿站在玄关,直接询问下班回家的哥哥们。面对妹妹的询问,这些做哥哥的只有零点几秒的惊讶,随后就镇静下来,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们能算计你什么?你有什么好让我们算计的?”借着换鞋的机会,男人们蹲着身低着头悄悄的用眼神交流。“不会是在家里呆久了闷出病来了吧?要不要出于走走?”“嗯,好主意哦,秋天最适合旅游了,不冷不热下雨也少。”“那是指地球吧。别的行星什么季节去都可以啦,不过我倒是蛮喜欢火星沙尘暴的,你们呢?”“火星沙尘暴啊?是很不错啊,最好地观看位置好像是在自由区的那个地方吧?”“是啊是啊,就是那里,那里已经成了每个游客必去的景点了,我看整个自由区也就属那里的治安最好了。”“拉倒吧,自由区的治安什么时候好过?治安再好都是表面上的。吓跑了游客他们赚什么钱?”“要我说啊,黑社会控制的地盘的治安倒是真地要更好一些。”“那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吧。哎,不过话说回来,那块地方真的是­干­净的不可思议,见不到任何的什么毒品啊、枪支啊、妓汝啊,别说街头抢劫了,居然连个卖假货的都没有。”“何止是没假货,假币都看不到。那种黑心老板拿假币当真币找给顾客的事好久都没有发生过。前阵子不是说那里挂牌被授予什么示范景点?”“单说示范景点,我觉得那地方是事实,可就是自由区,让人又觉得怪怪的。想想觉得挺好笑地,太阳系有名的混乱之都居然出了一个示范景点。”哥哥们一人一句聊得很起劲,瑨儿额头青筋乱跳,心里更加笃定他们有事瞒着她。“我问你们这个,你们就扯那个,存心的是吧?”瑨儿环抱双臂,斜着眼睛看着那群打算绕过她往楼上走的男人们。“啊,对了,瑨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你地私人律师啊?还是说你打算自己做?”走在最后面的六哥宇璜突然脚跟一转,把瑨儿往怀里一揽,很关心的问道。“律师我自己会找。”“自己找?你打算怎么找?现在有计划吗?查过那些注册律师的基本情况吗?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做着什么事吗?”宇璜的问题瑨儿吱唔半天一个都答不上来,说是要找律师,可其实她根本还没开始动手。“唉,就知道你懒得一塌糊涂。”宇璜冲其他兄弟一使眼­色­。众人一起围了过来,“呐,别说我们不疼你,也省得你老是怀疑我们背着你有­阴­谋,过来过来,让你看点东西。”瑨儿不受控制的被哥哥们拉到了沙发上坐下,疑惑看着他们都在翻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一人拿出一厚本打印的文件,文件上用红笔勾勾画画,有的­干­脆就是一个大叉。瑨儿随手接过一本翻了翻。惊得她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文件都是各个注册律师地个人信息,有姓名、照片、联系电话、通讯地址,现在就职的单位、薪酬、历来的工作经验,还细心的标有是律师还是顾问的注解,甚至那些律师们某时某地打过什么官司是赢是输都事无巨细的列了出来。“我们太伤心了,花了几年时间给你整理这些名单,居然被你怀疑我们背着你玩­阴­谋,真是太伤心了。”宇璜垂眉撇嘴,做出一副心理受到伤害地样子。再看其他哥哥们,也大都一脸受伤失望的表情,把手上的名单往瑨儿手上一放,拎着各自的包缓步上楼。瑨儿迅速的翻阅着手上的名单,全然不知道回到自己房间的哥哥们把头埋在被子里笑得有多夸张。交给瑨儿的那些名单只是草稿,正式名单昨晚上就已经交给了莫妮,只是暂时还没有打印出来。所以瑨儿今天找了一天什么都没找着。翻阅完那些名单,瑨儿傻呆呆的坐着不动,眼神呆滞没有焦距,星星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她都没反应,莫妮和莫以为她刚才受刺激过度,很担心的过来坐在她身边,就怕瑨儿突然又发生什么状况。可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瑨儿傻坐了大概十分钟,忽然清醒过来,扔下手上地东西就往地下室冲。莫妮赶紧通知还在房间里得意忘形的男主人们。随后一大群人也一起跑下地下室,地下室占地范围很大,并不仅限于大屋地下的这部分,整个随园的地下部分其实都在其中。有莫妮和莫的指引,他们很清楚瑨儿现在到了哪里。他们只是想不通,一直蒙在鼓里地瑨儿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呢?“她进了主控制室。”“她把门锁上了。”不是吧?!这一群人冲到主控制室门前,经过一连串复杂的门禁系统的核对之后,电子锁解开了,可是门却打不开,试着推了推,瑨儿果然从里面把门顶上了。主控制室的大门是用的­精­钢板,外力很难破坏。如果门从里面闩上,外面的人想要硬闯,就算是拿专业的破拆器械都有得忙。“她怎么突然想通了?”“谁告诉她了?”莫妮和莫连忙摇头,他们可什么都没说。星星也无辜地两手一摊,她也什么都不知道。里面的人不肯出来,外面的人着急上火又进不去,耳边还有莫妮和莫的实时报告,瑨儿进入了什么档案。调看了什么资料,现在正在做着什么。显而易见,瑨儿已经从头到尾全部想通,她现在在做的只是印证她的猜测。莫妮和莫无法阻止。这是主控制室,任何拥有最高权限的人在这里就是玉皇大帝,而这个最高权限也正是那些试图侵入系统的黑客所梦寐以求地东西,只要有了这个权限,无论在哪里都能进入系统调阅任何资料,就像瑨儿在学校使用安全电脑进入莫和莫妮的系统后门一样。—男人们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那一堆的律师名单又是怎么突然让瑨儿想通这其中关节的?“瑨儿在学校做过什么奇怪地事吗?”宇湙问星星。“没有呀,她每天就是寝室、教室、食堂三个地方,这最后一年她都不去潘家园了,最多就是在周末的时候逛一下超市。剩下的时间都在学习。”“除了这些,她就没再做些别的?”“再有就没什么了呀,她的笔记本一礼拜中两回毒,这算不算?”“什么时候?”“就是上次木马蠕虫大爆发的时候,她贪玩游戏,惹到了好多病毒下来。清除了之后又零星中过几回毒。”“还有别的吗?”“如果说跟病毒有关的话,她把圣诞火­鸡­的病毒样本给研究透了这个算不算?”男人们立刻围成一个圈一番嘀嘀咕咕,可是还不等他们讨论出个结论来,主控制室地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瑨儿眼睛里冒着熊熊大火杀气腾腾的走出来,眼睛一扫,气势汹汹。男人们迅速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嗯,这气势很好,不怕她出去被人欺负。“来。宝贝儿,告诉我们,这么急匆匆的跑下来,找到什么好东西了?”离瑨儿最近的宇辕将瑨儿揽进自己怀里,手掌顺势放在瑨儿头边,挡住那两只直冒凶光的眼睛。“有人在打我们系统的主意。”瑨儿哼哼两声,她还在恼火中,没注意到自己二哥地这个小动作。“这很正常,天天都有人在打我们系统的主意,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我们的系统安全­性­是很高的。”宇辕带着瑨儿慢慢往楼梯的方向走。“如果真的很高的话,那为什么好几家游戏公司的‘娜’型号游戏主机会找莫妮哭诉,她们在木马蠕虫病毒大爆发的时期里遭受病毒侵扰?作为游戏专用主机,她们的安全­性­也应该很高吧?”瑨儿转向四哥宇湙。“那你地看法呢?”宇湙走到瑨儿身边。“这些游戏主机都是被伪装玩家的黑客在游戏过程中植入了病毒,这些病毒是专门针对游戏主机编写的,幸好病毒只是修改参数,破坏­性­不大,目的是试探,娜型号的游戏主机是我们集团的产品,也许那些人认为娜露和莫妮的系统有某些相似­性­。”“有些道理,但是太牵强,主机中毒又不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闻,否则又何必会有大型主机专用的杀毒软件呢?”宇湙摇头。瑨儿说得跟他们推测的一样,但这只是猜测,网络黑客案件本来就因为缺乏证据而难以立案,就算想通其中关节也还是无法报案。“可是我的笔记本也在那段时期里中毒好几次,虽然都是我自找的,但我也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哦?是什么?”“黑客知道我在北大读书。前两次地中毒是我到处下载游戏惹来的,这个跟黑客无关,但是后面的几次零星中毒现在想想却的确是黑客在捣鬼。校园网是动态IP,他们无法确定我的IP:: .们用了广泛撒网重点捞鱼的手法,那段时间我周围的同学的电脑也频频中毒,光我一人就给他们重装过七台电脑,挽救过三台电脑地重要数据。只要信息泄漏。他们就能从我同学那里知道我的常用邮箱,然后用最常见的伪装邮件的方法,利用他们的电子邮箱给我发病毒邮件,我一点击附件就中毒。”“然后呢?”“当初中了那两个木马大礼包之后我才知道那段时间里有木马蠕虫大爆发,所以我就在电脑里装上了自己编写的小病毒保护信息安全,后面那几次零星中毒,敌人没有得逞,倒让我知道了敌人的个人网络信息。我交给莫妮和莫去对付。”“结果呢?”“结果我刚刚才想到,我原先还以为找我麻烦只是一群不知好歹的菜鸟黑客,却忘记了我地电脑其实也是敌人最想攻克的地盘,目的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最高权限的账户和密码。他们想把我地电脑当作千万­肉­­鸡­中的一只,伺机窃取机密,幸好他们不知道我有两台电脑。还有就是那几个黑客的侵入手法并不高明,也有可能是受到利用的菜鸟。可是现在有个问题,之前没人知道我们现在是双系统,所以一直以来遭受攻击的都是莫妮,但是我临时起意的报复行动很可能让莫暴露,以后莫也有可能遭到攻击。”“一般的黑客绝对不会这么大费周折的入侵某个系统,他们通常都是直接发起攻击。失败了就下次再来,这样拐弯抹角利用一切手段,只能说明这都是幕后有人指使,就像那个圣诞火­鸡­一样。看上去是只攻击全外文系脑,其实这也是试探,头一个放出来地个人版病毒只后面的服务器版病毒才是真正的目的,瘫痪我们的服务器,看看系统对这种病毒的防御能力。我研究了病毒,里面没有暴露作者地个人信息,但是暴露了病毒的作用,只是我早先时候就听从了专家的建议让莫妮和莫切断了与所有全外文系统服务器的联系,所以他们的这招没有起到作用,我怀疑后面的病毒大爆发是他们的第二步策略,以后还会有第三步第四步策略,直到他们拿到系统的最高权限或者被我们揪出来为止。”“那你是怎么想通的?那堆律师资料给了你灵感?”“嗯。我看到了一个女律师才想起来的,你们地身家调查应该把祖宗十八代都算进来,这个律师当年和一件黑客案子有关,她给一个黑客做辩护律师,最后结果是那个黑客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他的手法就是侵入一家公司的系统里窃取机密档案。”“这案子我好像有点印象,可是也有蛮久了,你还记得?”宇湙想了一会儿隐隐约约记得几年前是出过这么一桩案子,但时隔太久,详细细节这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本来是忘了的,可是看到那张照片就全想起来了,原本这案子结束了就没事了,可没多久被个小报记者给拍到了这个黑客和一个女人在公园里亲吻的照片,然后顺藤摸瓜查出了那个辩护律师和那个女人其实是同事关系,黑客和那个女人是一对正在同居的情侣。”“啊,是那个案子,你们想起来没?就是那年那个入侵NBK保安公司的案子。”被瑨儿这么一提醒,宇湙也终于想起来了这么一段往事,这案子本来并不怎么引人关注,但这后续的娱乐新闻却叫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案子。“说是有个胆大包天的黑客窃取了商业机密,其实是军火买卖档案的案子?那个黑客后来据说被灭口,这律师怎么还活着?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不行,这个律师得从名单里划掉,太危险了,莫妮和莫都没查出这条档案,说明是被人为删除了相关记录,有古怪。”“可是我觉得她很有用哎,说不定我们能从她那里知道一些那个黑客当年的作案手法,也许可以通过她找到她的那个旧同事问问那个黑客的一些行事习惯,黑客的很小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顺便还能把欺负我们的幕后黑后也给一起挖出来呢。”“不行,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招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人家愿不愿说还不一定,也许你前脚进门迎接你的是支双管猎枪。”哥哥们立刻反对。“安啦安啦,哪那么容易被人拿枪指着?她越是拿枪就算是说明这事情有鬼。我又不多问别的,我就问问她前男友的作案手法好给我做个参考,我又不问其他什么机密。”“不行,太危险,莫妮,把这个女人从名单里删除。”“晚了,我记­性­好着呢。”以瑨儿的超强记忆力,在她浏览那些名单草稿的时候,各位律师的基本信息就全已经记在了她的脑袋里。“你决定了?这事可不好做,要是让对方察觉到的话,你或许会有危险的。”瑨儿很不爽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少来,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你们要不是早安了这个心,何必天天抓着我练枪?哼,与其等你们说,还不如我主动点。”“但我们可没想让你卷入这件麻烦事当中,训练你,只是希望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时能跑得快一点而已。”“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如果真的让我发现了什么,就算我什么事都不做,人家都有可能直接找上门来,难道我每次都只能逃跑?我就说你们有­阴­谋,哼。”“哎呀哎呀,误会误会,训练你只是怕你出去遇到危险,那些律师遍布在八大行星各个角落,你独自在外谁知道会碰到什么事,多个防身的本事又不坏事。找那个幕后主使的事我们根本就没想过要让你做,现在说什么也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事我们也不能乱下结论,是吧?”“真的?”“真的真的,比钻石还要真。”“走走走,我们上去说,你这趟出去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交待你,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来来来,我们上去好好聊聊。”本来这一群人边说边走就已经走到了楼梯边上,有什么话到上面坐着说。当晚的晚饭被延后了,哥哥们排着队给瑨儿补充她所不知道的知识,他们的手提电脑里全是整理好的各类资料,看得瑨儿眼花缭乱,深切羡慕哥哥们的游历广泛,不过这趟出去之后,她也可以写一本游记了。“我不看了,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吧,我要吃饭,我饿了。”瑨儿把电脑往茶几上一放,就往餐厅走,坐下时顺便瞄了一眼餐厅墙上的挂钟,差三分钟晚上八点。“哇呀,今晚的奥运开幕式。”ρi股还没挨着椅子,瑨儿又“腾”的站起来,连跑带跳的冲回客厅打开电视换到体育频道,被这事闹的,她都忘了今晚的大餐了。体育馆中间的草地上已经有文艺团队在做暖场表演,背景声音是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在介绍幕式上会出现的各个官员以及运动员进场式和最后的文艺表演的一些内容,随后画面就又切到了现场,体育场、观众席、主席台、火炬台等等东西都被摄影师纳入了镜头之中。

第1章

运会一开,瑨儿就不再去体育馆了,就拿着报纸守着运转播中心开了15个频道专门用于直播奥运赛事,尽可能确可以一个项目不落的全部看到,就是按遥控器的大拇指在这半个月里会比较辛苦。家里的电视本来就大,看比赛最是过瘾,只要是她感兴趣的项目,她能在电视前坐上一天,其他时间她就上论坛跟人胡侃灌水,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奥运打转,而她原本要做的正事也被她暂时放到了脑后,还有些后续工作还在筹备,所以也不着急,可以在家好好享受奥运会。天知道这趟出去之后什么时候才能再重回这种逍遥日子。系统经常被人攻击的事瑨儿是知道的,但因为并不是经常遭受到有威胁的进攻,所以难免思想上有些疏忽大意,让她一下子没想到那两次病毒大爆发是专门针对系统来的,敌人隐藏在病毒的后面,观察着系统的动作,寻找着可以利用的漏洞。瑨儿虽是“监护人”身份,但她并不直接管理莫妮和莫的系统,系统安全的任务主要是四哥宇湙在负责,她只做些辅助,需要她的时候她才帮忙,比如上次敌人利用密码突破第一层防火墙的事件,如果莫妮不叫她,她是不会跑到主控制室去拦截对方并塞给人家一个伪装的病毒的。既然现在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如果只是一味防守未免太过被动,如今该是他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那个幕后黑手最好把自己藏严实了,别让她找到。放病毒不是只有黑客才会。虽然哥哥们不让她Сhā手这事,但瑨儿怎么可能会真正不管?走到外面,谁还管得到她?奥运赛事一天天的进行中,中国队每天或多或少都有金牌入账,虽然竞争的味道很浓,但是所有人更多地都是享受其中,就像那位拽得一塌糊涂的Xāvier•Bati先生,又是那番说了无数遍的说辞。然后非常目中无人的走上剑道。瑨儿笑得捶地,别看这位Xāvier•Bati先生是世人所害怕的黑道少爷,但是他的竞技实力也是有目共睹,只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却有一个从来没有战胜过的对手,就是她家三哥宇洌。Xāvier•Bati每次说地挑战词都是冲着她家三哥来的,谁叫这人老是输在比他年轻的三哥手上就没赢过一回,最后还得了一个“万年老二”的绰号。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头上戴着这样的绰号。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想赢一回,可是机会却不等他,当三哥大学毕业以后他就没再参加任何形式的击剑比赛。叫Xāvier•Bati想打败他都没了办法,只能在赛前过过嘴瘾。不过Xāvier•Bati不愧是黑道少主,赛场上赢不了,就把主意动到了赛场下面,他虽是混黑道,可是也有白道的生意,不打比赛地时候他就尽和三哥抢生意,别看两人这么几年都没有再见什么面,可是却几乎天天都要斗上一斗。斗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俩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竞争对手?生死对头?没了自己三哥再在赛场上跟他竞争,Xāvier•Bati也终于拿了几回冠军,按理说他那“万年老二”的绰号也该可以摘掉了,可就偏偏有那种存心挑祸的不良人士故意找茬,每次Xāvier•Bati都要说老话重提。说他败在宇手上多年,从来没有赢过一回,可惜人家不再参加比赛……说完,还故作遗憾的摇摇头。这不纯粹就是挑拨么。所以呀,也不怪Xāvier•Bati.参加比赛前都要说那番说辞。可这样作仍旧引来人家说怪话,说凌宇洌根本不屑和手下败将Xāvier•Bati打比赛,否则怎么可能会根本不予回应。本来嘛,这种话听听就算了,根本不必太认真,可要是有人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就是欠收拾也没办法,看人家不回应就更加胆大包天,什么歪话都出来了,存心是拿人家开涮。真是地,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什么叫祸出口出,真不知道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不是都旷课玩去了,身家雄厚的黑道少爷是什么人都能信口开河乱开玩笑的么。反正不知道这事最后怎么处理了,总之后面再没什么难听的话出来了,Xāvier•Bati再拿他的绰号来乱开玩笑,不过倒是听一些未经证实地小道消息说有地下赌博公司开了盘口,赌三哥宇洌会不会有朝一日应=6;Bati.。Xāvier•Bati,.u剑运动对运动员的年龄没什么要求,只要体力还跟得上就可以一直参加比赛,50岁都还继续打比赛的人也有。—Xāvier•Bati现,可是牢牢占据世界排名前几位的仍旧是一些老运动员,所以今年奥运会其实大家都蛮想看到有新人脱颖而出,不过对于能连续几年都保持高水准竞技状态的老运动员们也是深获不少铁杆剑迷们立挺的。瑨儿也很期待今年能有一个人打败Xāvier•Bati宝座上拉下来,每次国际­性­的击剑比赛都看到这家伙站在领奖台上,虽然他是长得很帅。可是看得多了,还是会腻啊。坐在电视前地瑨儿看着Xāvier•Bati一场接一场的打,看他的成绩和对手的成绩,今年地冠军大概又是不出意外的在那几个老运动员当中产生,真没意思,难得有几个表现良好的新秀,结果没一个打进半决赛的。结局已定,瑨儿就对击剑比赛没了兴趣。拿起遥控器,频道一转,看游泳去。哥哥们可没有瑨儿这么悠闲地坐在家里守着电视机,他们只能晚上或者休息日的时候看一两场比赛,工作日里只有午休的时候看看新闻,了解一下赛事进程。也难怪他们对买奥运门票没什么兴趣,因为买了他们也没空去现场看。表面上看着家里一切照旧,好像没什么事。但底下早已开始的准备工作却在一件件的呈上结果。最终名单被确定并打印出来,205候选人,分布在各大行星的各个角落,有繁华大都市。也有偏僻小乡村,得要瑨儿一个个的去跑。如果全跑下来没有一个合适,没关系,还有第二批名单。哥哥们一人又给了一张新的信用卡,瑨儿现在手上总共有了用卡,以确保她在外面时不必因为钱而遇到困境。另外瑨儿还找出了她没用过几次地出入各种高级会所的VIP卡,有时候这种卡比钱还好用。旅游证件也办了下来,订妥机票后随时可以出发。新衣服堆满了她半个衣橱,高中低档的什么价位的都有。估计要好几个箱子才能全部装走。想到要大包小包地上下飞机瑨儿就觉得头疼,可是又不能否认七哥宇珉的话说的有道理,客大欺店,店大欺客,衣服是人的第二张脸面,住什么酒店就穿什么衣服。尤其是住高档酒店,那里面的势利眼绝对比平价旅馆里的多。液态金属机器人的专用身份证办了下来,家里最后两个没有身份证的莫和星星也终于是有身份的“人”了。星星每次跟瑨儿出远门都被她藏在戒指里,莫虽然驾驶过飞行器出过几次远门,但由于他只是负责接送,并不下机,因此也没人查他,所以这两人大部分时候有没有身份证其实无关紧要。但这次情况不同,瑨儿要走好多个国家,星星和莫要一路跟随。没有身份证地话会比较麻烦,与其被喜欢刨根问底的娱乐记者围追堵截,还不如自己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星星的身份是保姆,而莫则是保镖,凌家大小姐出游,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保姆和保镖跟随护驾,而且有莫这个主控电脑在身边,也方便瑨儿做事。瑨儿自然是开心万分,在那个世界她就习惯了身边有莫和星星的陪伴,他们三人是最完美的搭档组合。哪知一想到这个,瑨儿地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有关于那个世界的一些记忆画面,只是还不等再仔细回忆一下,记忆泡泡就被瑨儿的意念之手给强行捏破。回都回来了,还想那些­干­嘛,那都是过去式了,再怎么想,那个世界的东西也不可能跑到她眼前来。幸好这两个世界不存在通路,否则要是真的两个世界可以互通,那估计就要打一场宇宙大战了。那个世界的生产力虽然落后,但是作为一个像地球一个的行星,该有的一些资源还是有的,而资源就是无价宝啊。所以,为了世界和平,这两个世界还是从此不要再有什么交集好了,至少在她有生之年,不要再有了。奥运会临近结束,后面的比赛都是瑨儿不感兴趣地球类比赛,她终于可以离开电视去做她的正事——天天窝在主控制室收集她想要的情报,甚至她也做回小黑客,让莫和莫妮侵入她所指定的用户电脑搜寻一番。网络病毒无时无刻存在,没有足够多的信息,很难区分哪些是电脑用户自找的,哪些是黑客的刻意而且别人中毒也不一定最终目的就是冲着她家来的。所以要想在浩瀚的网络世界中找出足够地信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在大家都紧张的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时,家里长辈收到消息陆续打电话来,都是叮嘱瑨儿注意安全,说的话也都差不多。虽然现在没有大型战争。最多就是一些小范围冲突,但出门在外,天知道会碰到什么意外,总之就是自身安全为第一,凑热闹的事不要去,不管找不找得到合适的私人律师,平安最重要。长辈们的嘱咐当然要听从,瑨儿都一一答应下来。保证平平安安地回家。萧鹞也给瑨儿打来电话,如果她在外面需要帮助可以通知他,他会想办法调动资源帮她。不过后面又加上一句,他欢迎瑨儿找他闲嗑牙,但不希望瑨儿找他寻求帮助。想想萧鹞都是负责哪一方面工作的,瑨儿也不想真的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八月底,奥运会结束了,九月初。瑨儿打点行装穿着一身昂贵的华服带着莫和星星去了机场。当初考虑线路的时候瑨儿就决定先在地球转转,所以这第一站就直接奔了美盟的纽约,这里仍然是全球瞩目的金融中心之一,这里聚集着来自全世界的­精­英。而瑨儿想要找地候选人就在离纽约不远的沃灵顿。肯尼迪国际机场是纽约交通流量非常大的大航空港,每天平均2钟就有一架飞机在这个机场起飞或降落,因为人流量大,按比例来算,富豪和有钱人进出这个机场的概率也大,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一身昂贵服饰表情倨傲神情冷淡地瑨儿,在机场工作人员的眼里,瑨儿的态度根本不算高傲。出了机场,搭的士走高速公路、经康迪特大道、拐向布什威克大街、过威廉斯堡桥、最终到达曼哈顿岛的罗斯福大街上的四季花大酒店。四季花大酒店是家五星级的大酒店。所提供的服务与顾客付的房费成正比,受过严格训练地门僮都有一双势利眼,衣着低于1000的客人连酒店大门外的台阶都不让靠近。说是以貌取人一点都不为过,但却深受有钱人的好评。既是五星级酒店,穷人当然没资格占用资源。别看这种酒店没有便宜房间,但是客房率却不低。有的是客人愿意付下一大笔的钱长时间地包下某个房间,以方便自己随时来随时有住。一般来说,只要是有口碑的五星级酒店,大抵上都是这样,但四季花酒店另有一招绝招吸引客人,因为这个酒店是全世界有名的顶级西餐厅四季花餐厅的衍生产业,每家四季花酒店除了有一个提供普通餐饮服务的餐厅外,另外还有一个四季花餐厅的分店,但是只有住高级套房的客人才有资格预订餐厅的位子,而住总统套房的客人才可以不必预订。随时来随时都可享受顶级服务。出租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坐副驾驶的莫付了车费先下车,走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把三个硕大无比地行李箱拿出来。莫一露面,那身高档服饰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立刻引来了酒店的门僮,推来行李车把那三个大箱子放到车上推进酒店,这时瑨儿和星星也都下了车,三人在门僮的带领下进入酒店办理住宿手续。瑨儿来纽约之前没有预订过房间,但她可不怕在这四季花酒店找不到房间,在柜台前她一开口就是要顶楼的总统套房。“很抱歉,凌小姐,您没有预订总统套房,豪华套房可以吗?”工作人员查了一下没有瑨儿的预订记录,四季花酒店的总统套房只接受预订,没预订的客人只能住别的房间。“我知道还有总统套房,酒店总是会预留下一些房间以备特殊时候使用。”家里也有涉足酒店业,所以瑨儿知道酒店管理当中的一些­操­作惯例,但她也不会不讲理的故意为难人家,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很厚的信用卡袋,打开来翻了翻,熟练的找出一张印有三朵盛开着的月季花的VIP金卡放到柜台上。“给我那间能看到自由女神像的房间。”工作人员一看到那张VIP金卡就立刻肃然起敬,将卡片在机器上一刷,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持卡者信息后就变得毕恭毕敬,“很抱歉凌小姐,让您久等了,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们的服务生上去。”工作人员将VIP卡双手递还给瑨儿,边上的服务生立刻推着行李车在前面引路,将瑨儿一路护送到了顶楼那间风景最好的总统套房。这就是瑨儿为什么不住自家的酒店偏要跑来住四季花酒店的原因,因为自家酒店看不到自由女神像。

第2章

了小费打发了服务生,房门一关,瑨儿立刻就没了形甩,就往沙发上扑。长途旅行结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放松腿脚。莫认真的履行保镖职责,把各个房间查了一遍,严防有什么客房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星星则是收拾行李,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到衣柜里。别看就这三个大箱子,其实根本不止,家里提供给瑨儿的各种衣服、挎包、鞋子、配饰等等足足装满了七个箱子,这还不包括瑨儿自己带的一些旅行必备品,而且在旅行途中她还有可能要大肆采购。考虑到汽车的后备箱实在放不下这七个特大号的箱子,瑨儿这才往戒指里装了四个,带在身边的这三个箱子里都是装的高档服装,专门用于在纽约这种大都会充面子。在这种地方,要是穿得寒酸一点会被人瞧不起的。高档衣服虽然好看,可就有个毛病,太脆弱,放在旅行箱里大半天,一路颠簸,有些衣服难免就有了皱褶,星星整理了一番后,打电话叫人来拿了几件下去熨烫。检查完了整个屋子,莫拉开了客厅的窗帘,站在观景阳台极目远眺,目光越过层层高楼大厦的房顶和楼房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在远处有个高举手臂的女人雕像矗立在水平线上,那个就是纽约的象征——自由女神像。由于城市建设的需要,这个据说是拥有着最佳观景角度的房间的观景效果其实已经不如以前了,因为在视线范围内,有不少高楼大厦。楼层一高,难免就遮挡了风景。不过还好,那个女神像至少还能看到,不像别地酒店房间望出去,除了水泥森林还是水泥森林。“已经通知家里我们平安到达的消息了。”星星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拧开了放到瑨儿手里。“嗯。”瑨儿支起半个身子喝了几口果汁就放下又继续趴着。“你想现在休息还是想吃点东西?飞机上你都没怎么进食。”“嗯,叫酒店帮我去隔壁唐人街的老章记买一份皮蛋粥,十串大烤牛­肉­串,多放辣椒和孜然。再来一个芒果口味的DO“好的。”听完瑨儿的要求,星星立刻打电话通知下面总台。酒店对别的客人的这种要求是不是会照办不知道,反正瑨儿地要求是得到了完全的执行,半小时后,瑨儿点的东西就送了上来。大口嚼着牛­肉­串,喝着热粥,瑨儿以此来打发来到纽约的第一顿午餐。正享受着老章记有名的烤牛­肉­串,房间电话突响。莫过去接起,然后很快走到瑨儿身边,将话筒递给她,“瑨儿。张ⅿⅿ的电话。”“咦?ⅿⅿ姐?”瑨儿赶紧放下手里的食物,抓过餐巾擦擦手,拿起话筒,“喂,ⅿⅿ姐呀?”“瑨儿呀,你来纽约了呀,什么时候到的呀?”电话那头地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点点的嗲,但不会让人有做作之感。“刚到。我正吃东西呢,你现在在哪呀?也在纽约呀?”听张ⅿⅿ那个用词瑨儿就知道这个幸福的小女人肯定也在纽约。“嗯,我来纽约看时装周,现在在泽西城的别墅,刚知道你来了。呵呵,你可真行啊。住到我们酒店,居然第一顿饭吃地是唐人街的东西,Simon可生气了呢。”“嘻嘻,我管他,要是他来给我做饭我就不叫酒店去外面给我买吃的。”瑨儿就知道,只要她一使用那张VIP卡,给她卡的人就能立刻知道她的所有动向。“好啊,这个没问题,明天来我们别墅,我叫Simon做给你吃。”“明天呀?”瑨儿有些犹豫。“哎呀。瑨儿,你这样不行啊,要多出来跑跑才好啊,要不然你每次出门旅行味觉都要丧失24小时,那哪行啊,那得浪费多少机会啊。”但凡是瑨儿的朋友,都知道瑨儿有这毛病。“哎呀,我这不是出门锻炼来了嘛。”“哦?这么说难道你要在外面玩很久?”“是呀,毕业了嘛,又没什么事,不就出来玩喽,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呵呵呵呵,有哥哥就是不一样啊。”“你不也一样,你要买什么东西,Simon也没阻止过你啊。”“是呀,别地是不阻止,可是不让我减肥呀,我好可怜啊,腰上都两个游泳圈了,我结婚还没几年呀。”“ⅿⅿ姐,两个游泳圈而已啦,很好减的,坚持锻炼就好了啊。”“锻炼个P啦,每次Simon一看我拿呼啦圈就过来抢,抢不过我就端碗什么吃的引诱我,有他这样的老公,我哪减得下来啊。”一提起老公­干­扰自己减肥的事,张ⅿⅿ的涵养就跑光光。“Simon又不可能天天:L.动就是了,哪怕他就是出门买包烟,五分钟也够你跳绳、做俯卧撑这些了。”那边张ⅿⅿ还没答话,突然一个男子暴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凌雨瑨,你要是再撺掇我老婆减肥,信不信我立刻作废你的卡!”还不等这边瑨儿做出反应,就听电话那头张ⅿⅿ拍着桌子叫嚷:“你敢!”“不敢不敢,老婆,我就说说。”被老婆大人一声吼,那位Simon先生的气焰立刻弱了下去,小小声的解释。“说说也不行!”“好好好,以后再不说了,老婆你也别天天叫减肥了好不好?”“可是我都两个游泳圈了,好多漂亮衣服都穿不了。”张ⅿⅿ的声音很委屈。“亲爱的亲爱的,不是有专门地裁缝给你做衣服嘛,再说了。减肥要控制食欲,那我研究出来的新菜你都没有口福了。”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估计是张ⅿⅿ正在经历人生当中地第理挣扎,是要美食还是要身材,这是个让人难以取舍的难题。瑨儿把话筒死死的贴在耳朵上,就怕漏掉他们夫妻两个的趣味对话,他们俩夫妻只要涉及到减肥的话题就永远是这样。“那个,瑨儿啊。”“嗯?ⅿⅿ姐有什么事?”“有没有不用忌口的减肥方法啊?”看来美丽地身材还是女人一生追求的梦想。“ⅿⅿ姐。只要是减肥,就一定要忌口,就算是中医减控制食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吃什么吃什么,中医的。”这样的话瑨儿自己都不记得到底给张ⅿⅿ讲过多少回了,从她们俩人认识起,这个天天把减肥挂在嘴边的女人就没一次成功瘦下来过,反而还越来越胖。—“5555555.~~”“要美食还是要身材,ⅿⅿ姐要考虑清楚哦。”“算了算了,减肥还是下次再说好了,老公刚熬了一锅牛筋汤。我去喝汤了,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哈,88。”是大于美丽的身材啊~~~“嗯,88。”瑨儿笑眯眯的挂掉电话,这个张ⅿⅿ要是再这么馋嘴下去,这辈子都没机会瘦下来喽。“莫,调查一下我们要找地那个Michelle律师现在的动向,看看她哪天有空可以和我们见面。”张ⅿⅿ的电话只是个Сhā曲。瑨儿当然不会忘记她来纽约的正事。莫立刻进入Michelle律师地私人网页,先查找她现在的日程表。这位女律师专门给穷人打经济类官司,无非就是谁谁谁被什么什么公司给骗得血本无归这种的,就像是法律援助那种形式,声誉还行,至少人家想打官司了都会去找她。只是收入不高。因为她不能像别的律师那样向委托人收取高额的律师费,她只能收取法律规定的那些费用,虽然在税务方面享受一定补贴,但一年下来收支也就勉强持平,拿到律师牌照都快十年了,却连间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自己都是租着一间公寓房住着,拿其中一个房间充当办公室。瑨儿很钦佩Michelle所以才把第一目标选定在她地身上。“我们慢了一步。她又接了一个案子,短期内是无法回应我们了。”莫看了一下Michelle律师的日程表,时手上的一个案子快结束了,以为案子结束后她会有时间和他们好好面谈,所以出发前并没有向她发出邮件。“这么快?她手上的案子完了?”“正在等判决,估计没什么问题了,所以她才接了新案子。她也要吃饭的。我们现在要给她打电话吗?”“先不打,跟着这个案子,看看再说。”其实瑨儿自己都没想好要怎么与人家第一次接触,贸然联系,搞不好正事没谈成,反而还引起对方反感,现在人家又接了新案子,借这个机会再观察观察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好地。”莫又进入受理这个案子的法院的网站,寻找有关这个案子的相关文件,并在其中做了一个小小的手脚,以后只要是有关这个案子的相关材料网站系统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发送邮件给他。法院的网站平台对于莫来说,根本就是随便来去。吃掉剩下的食物,瑨儿梳洗一番,披着一头湿发坐在阳台眺望楼下车水马龙的街景,心里琢磨着等会儿上哪打发时间。现在才只三点来钟,日头正好,瑨儿不想这么早就上床睡觉调整时差,要是半夜醒来,那她不得眼睁睁的到天亮?“走,逛街去。”瑨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戒指里摸出来地一根木簪子,双手在头上迅速的动作,把刚刚才在太阳底下晒­干­的一头长发用簪子牢牢的盘在脑后。挑了一身舒适的衣服换上,再拿个小背包装上阳伞、墨镜、钱包、手机、纸巾、手帕、纸笔这些逛街用品,瑨儿带着星星和莫杀上了纽约的大街。纽约有个称号叫“大苹果”,这个称号来自于那个众所周知的宗教故事,夏娃被蛇引诱吃了苹果,所以苹果后来就成为了诱惑的象征。而对于大多数的女人来说,逛街是件很让她们乐此不疲的事,纽约又有购物天堂之称,“大苹果”加“购物天堂”,对女人们来说那就是双重的诱惑,再加上素来有“­精­品服饰集中营”之称的第五大街,那对女人的诱惑简直就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来到纽约,多少都要去第五大街走上一趟,就算不买东西,看看也好。从酒店直接打车去第五大街,还在车上瑨儿就很豪迈的说要逛遍这条大街的所有店铺,司机是个黑人,很健谈,一听瑨儿这么说,就打开了话闸子,唧唧呱呱的向她推荐第五大街上的一些相当有名的­精­品店铺,瑨儿居然还拿出纸笔很认真的做笔记。司机把瑨儿一行人送到街头,下车后,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瑨儿一头扎进了路口的商场。别看瑨儿逛街的兴致很高,实际上她只是好玩,图个新鲜,真正来说,她对于高档商品向来没什么兴趣,属于典型的喜欢看但不喜欢买的人。当然,这也可能跟家庭教育有关,从小到大,好东西她也见过不少。这个一共有六层营业面积的商场瑨儿只用了一个钟头就逛完出来,她这可真叫“逛”,完全就是走马观花。出了商场,瑨儿就开始钻小店,一家店一家店的进去转一圈又出来,偶尔看到什么漂亮衣服也会拿在身上比划一下,或者试穿一下,但最后仍是不买。走得累了,就随意往哪个咖啡屋一钻,点杯饮料坐上半小时,然后结账,继续。街边随处可见热狗摊子,每个摊子都不缺乏生意,可那热狗味道闻着都大同小异,就连瑨儿也无法凭借她灵敏的嗅觉区分哪个摊位的热狗要更好吃一些,貌似那些摊主们用的原料都来自一处?所以­干­脆无视,直接走过。可是在逛了一个又一个商店,无视了一个又一个热狗摊之后,瑨儿发现无法无视下去了,因为晚餐时间到了。她离开酒店的时候就已经三点多了,又逛了这么久,现在迫切需要找个地方来祭一祭她的五脏庙,她在酒店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没有了,路上喝的饮料也都化成了糖通过她的双脚消耗掉了。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唐人街。在西餐厌恶症痊愈之前,瑨儿不会踏入任何一间西餐厅,能解决她一日三餐问题的就只有唐人街的中餐馆。

第3章

餐永远是最热闹的时间,各个大小餐馆门前都是人满面部五官看着很有亲切感的亚裔外,深目高鼻的欧美人也不少。瑨儿带着星星和莫一家家的找过去,她也不计较这些餐馆的门面价位口味服务了,只要有空位就行。唐人街不是只有一条街,而是一个有一定面积的街区,里面既是华人的聚居区也是商业区,而且曼哈顿区的这个唐人街是纽约市最大的,只要有心,就能买到任何特别的东西。兜兜转转走了大半个唐人街,总算在一家面馆找着了位子,正宗川味的麻辣牛­肉­面,辣得叫一个爽,吃完之后看看嘴巴,像肿了一圈。“撤。”抹抹嘴,瑨儿起身去柜台买单。时间尚早,虽然张ⅿⅿ有说过晚上再打电话,可依着她的习惯,这个电话八成要到九点以后才会记得打,所以瑨儿也不着急赶回酒店,罗斯福大街离唐人街近得很呐,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了。刚才在唐人街四处转悠找餐馆的时候瑨儿就记下了沿途经过的各个超市,今晚的晚饭是解决了,可明天怎么办呢?所以这些超市就是瑨儿的目标,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在纽约城里,她得先囤积点食物。所以只要看到街边有超市,瑨儿就进去,从保温柜里拿出一袋袋的热包子热馒头热花卷热牛­奶­热豆浆,成箱的买各种自热速食,什么自热方便面啦、自热米粉啦、自热米饭啦、自热汤等等等等,买了这么一堆,店员都生怕东西他们拿不走。还直问他们要不要送货。送货?往哪送?四季花的总统套房?那不得笑死人?谢绝了店员的好意,瑨儿三人每人都是肩扛手提大包小包地东西,像辛苦的劳工一样走出超市大门,不顾路人惊讶的目光,旁若无人的转向附近幽暗的小巷,像是要抄近道回家似的,等他们从小巷另一头出来的时候,三人俱都双手空空。那枚可纳万物的戒指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传家宝。解决了身上的负担。又转向另一家超市,继续如法炮制,接着再转战战场,重复同样的动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停的囤积食物。有莫和星星这两个活地图在,瑨儿根本不需担心迷路的问题。但瑨儿如此反常行为,也被莫实时传给了莫妮。纽约现在是夏令时,与北京时间相差12个小时,在中国是早上7点半刚过,正是家里哥哥们晨练结束的时间。收到莫妮的通知,他们都蹲在电视机前看着莫传回来地影像。越看他们脸­色­越­阴­沉,瑨儿的行为明显就像一个经历了一场特大饥荒、对食物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是有些候选人所在的地方比较偏僻,但也不是什么食物匮乏地地区,何况瑨儿现在是在纽约,缺什么也不会缺食物,大街上随处可见各类餐馆,就算不吃西餐,她也有别的选择。根本犯不着一次­性­买这么多的方便食品。瑨儿回来这几年,除了抗拒西餐和心理焦虑外,根本没有表现出还有这个毛病,在家里何曾少过她一口吃的,就算是去英国的那一年,虽然萧鹞自己也忙工作忙得焦头烂额。但也没让她饿过肚子,这还是刚到纽约的第一天,倒让哥哥们第一次发现瑨儿居然还存在着这种行为。偏偏现在他们还不好打电话去直接问,要是让瑨儿知道莫出卖她的话,反而不利于后面的继续观察。他们只能冷着脸关掉电视,等晚上下班回来再重新研究。###########################################################################瑨儿并不知道哥哥们已经发现了她这个怪异的行为习惯,始终大肆采购食物,一直买了足以应付她一个月生存有余地食物才罢手。“走,去买点夜宵,然后回酒店。”所谓夜宵。就只有烧烤,瑨儿倍儿喜欢吃这种烟熏火燎的东西,尤其是连锁烧烤店老章记的食物,倒不是因为这家店的烧烤最好吃,而是因为无论是在西半球还是在东半球,这家店的食物味道和国内总店的味道是一模一样地。做餐饮的都知道,去到一个有不同饮食口味习惯的地方,再有特­色­的餐馆的菜肴口味要不了多久都会变成当地人习惯的口味,瑨儿可不乐意在中国烧烤店吃到美国口味的烧烤。老章记烧烤店每天中午开始营业,晚上是最忙碌的时间,从门口往店堂里张望,全是人头,柜台那里排起长龙,就是买了外带都要排半天的队。瑨儿懒得排队,让星星进去帮她买,她带着莫跑到隔壁冷饮店买了一客大号冰激凌坐到街心长椅上边吃边等。等了将近20分钟,才看到星星右手拿着一大把烤­肉­串,.|=袋甜汤出来,瑨儿的冰激凌也正好吃完,顺手接过­肉­串,就那么边走边吃。莫走在前面带路,瑨儿和星星两人并排走在后面,三人离开繁华大街走小路返回酒店。消灭了5羊­肉­串,瑨儿随手把吃完地绣签扔进路边的垃圾筒,在收回手的一瞬间迅速后退贴墙而站,星星紧跟在旁,站在外侧保护她,莫则冲进了旁边没有一丝灯光的漆黑暗巷查看情况。在扔掉竹签的时候,瑨儿灵敏的嗅觉让她在烤­肉­的香气之外,闻到了一丝血腥气。在那个世界经历过无数次战争,使她对于血液的气味异常的敏感。莫很快将消息传回给星星,星星再转告瑨儿:“有人遇刺受伤,但他不让莫打电话报警,莫正给他临时处理伤口。”“那就不要管了。叫莫回来。”漆黑一团的暗巷经常是暴力事件的高发地点,谁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什么原因遇刺,瑨儿可不想淌浑水。两分钟后,莫出来,身边跟着一个因为失血导致面­色­有些苍白地男人,男人的外衣披在身上,里面穿着一件衬衫,外衣左袖被划了一个很长的口子。男人的右手伸进衣服里按着受伤的部位。走出暗巷后,男人向莫道了一声谢就准备要离开,可一抬头,不经意间却看到站在莫的身边正大嚼烤­肉­串的瑨儿,不禁愣了一下。而瑨儿也一样,一看到此人,正块牛­肉­往下撕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随后一副不认识此人想要绕开地样子。黑巧克力发­色­、冰蓝­色­眼睛、高鼻、薄­唇­、美人沟、阳刚气的面部轮廓、执着的眼神、冷漠的表情,这不就是那个在英国小镇Couth摆了她一道的家伙嘛。两人如此表现立刻引起星星和莫的警觉,一左一右护着瑨儿立刻走人,当绕过那个男人走到他身后时。瑨儿听到一声轻笑。“凌小姐。”瑨儿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注视着那个男人:“Moon先生。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终于,瑨伸出油呼呼的右手,对方也伸出一直护着受伤部位地右手,两只手相握三秒。“幸会。”异口同声。打过招呼,瑨儿迅速的抽回手,不想和这男人有太多牵扯。转身又要走,眼角却瞄到对方脸上好像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这又促使她停下脚步,叹口气,无奈的看着身旁地莫。—莫心领神会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给对方披上。并将对方那破掉的衣服仔细折好,将破损的那面折进去,最后搭在手臂上,看上去就像走得热了所以脱了外衣。“Moon先生愿意去我那里喝杯茶休息一下吗?”“好啊,不胜荣幸。”瑨儿的邀请是无奈,而对方的答复却好像是意料之中的畅快,刚刚那个不耐伤口疼痛的痛苦表情似乎只是她地错觉。瑨儿觉得她貌似上当了?带着一个伤员,而且在不知道杀手是否还在附近的情况下,实在不能再用步行的方式,明知酒店离他们现在所处位置并不远。但瑨儿还是拦了一辆车,五分钟后驶抵酒店大门。四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大堂,因为瑨儿是这家酒店的尊贵客人,所以大堂经理以为那个一双冰蓝­色­眼睛的男人是她地朋友,并没有多想,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呼就忙自己的去了。乘电梯到顶楼,一进入自己房间,刚刚还一派悠闲轻松的四人立刻紧张的散去,莫将大门反锁,用遥控器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从客厅搬了一张小木几随星星和伤员一起去了卫生间,瑨儿把买来的夜宵统统放到餐厅,用纸巾随便擦擦手后去了主卧室,从戒指里拿出全部的行李箱,找出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去卫生间。总统套房的卫生间绝对比一般酒店房间地卫生间要大得多,那个叫做Moon的男人站在洗漱台前,衣服已都脱去,露出有着明显几处疤痕的­精­壮上身,左臂一条狰狞的刀伤一直延伸到后背,皮­肉­翻起,尚在流血,星星正在用酒店提供的瓶装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伤口周围沾上的脏东西。见到瑨儿进来,等候在旁的莫立刻打开药箱,跟瑨儿一起把里面的酒­精­、棉签、麻药、一次­性­注­射­针、一次­性­医用清创缝合包等等外伤处理全套设备拿出来放到木几上。Moon看着那个药箱,笑道:“准备得挺齐全。”“闭嘴。”瑨儿正在检查麻药的剂量,“有人要杀你,你居然还笑得出,要不是我的保镖介入的快,明天报纸的社会版大概就可以看到国际检察官Stony•Moon曝尸街头的新闻。”“为什么不能笑?国际检察官和国际刑警一样,都是被某些人欲除而后快的职业,既然我没死,那哭的就该是对方。对了,你今天救我,说不定哪天反而还会给你惹来麻烦。”后面这句话是Moon的真心提醒。“不用你提醒我这个事实,这会让我后悔带你回来。洗好了就过来坐着,等我洗手。”瑨儿也是实话实说。用外科手术大夫的洗手方式将双手仔仔细细洗了三遍,在­干­手机下吹­干­,喷上液态医用手套,并涂抹均匀,十几秒钟,这层胶状物就完全­干­透,双手就像戴了一层薄薄的橡胶医用手套一样。星星扶着Moon,将他的胳臂摆出一个合适的角度,莫帮忙打下手,给瑨儿递东西,瑨儿负责­操­作。“我先声明,我没执照的,而且很久没练习了,等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准哇哇叫。”瑨儿戴上一次­性­口罩,用棉签沾了酒­精­抹在Moon的伤口旁边。Moon眼神闪烁了一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得透明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信赖凌宇玦的技术。”瑨儿眉毛一挑,扔掉棉签,接过莫递来的麻药针“卟”的扎进对方的肌­肉­里:“你也会拍马屁。”在针头扎进的瞬间,Moon的肌­肉­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我这是赞扬,有句中国俗语是怎么说的?名师出高徒。”“真没想到你还是中国通。”拔出针头,瑨儿将针还给莫,换过清创用具开始清理伤口,方便后面的缝合工作。“我们必须得掌握超越一般人的知识量。”“但显然你学得不够好,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要去漆黑一团的暗巷,会遇到危险,你是自恃身手好呢,还是你预定的线人摆了你一道呢?”Moon的身体又僵一下,很费劲的扭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操­作的瑨儿:“麻烦轻点,这是我的­肉­。”“我知道这是你的­肉­,要不然我直接拿刀挖了,才不费劲剔呢。”伤口上的脏东西深入到里面去了,只能一点一点的清理出来,难免器械伸得深了点,让对方不太舒服。“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挖我的骨头?是不是麻药不够啊?”Moon的手臂在本能的回缩。“别乱动,我在整理你的创口,回头缝起来以后长得也漂亮些。那人刀真快,要不是你避得及时,那一刀万一扎实在你背心上,就算当时报警,把你送到医院也救不赢了。我就觉得奇怪了,他为什么要冒险近身刺杀你?直接用枪不就完了?”“杀手也是个充满个­性­的职业。”看不到身后的瑨儿在怎么弄他的伤口,Moon的脸有些扭曲,额上滴汗。“真是个笨杀手。”瑨儿直起身子,结束清创,接过针将剩下的一半麻药打进肌­肉­里,开始缝合。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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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高水准的外科大夫都是做高级绣工的料,瑨儿没那个伤口她还是可以像缝扣子一样的对待,一针一针的该扎在什么位置、每一针下去之后线该怎么绕、结该怎么打,做得像教科书里教的标准动作似的,一丝不芶。打了麻药,伤口不怎么疼了,可是针刺进皮­肉­还是有感觉的,尤其是针刺穿皮­肉­,缝合线在肌­肉­组织里滑过,收紧线时皮­肉­强行扎在一起的紧绷感,这些都还是有感觉的,麻药并没有让肌体的所有感觉全部消失。瑨儿动作慢,技术生疏了很多,下手的感觉时轻时重,就更加让人不舒服,才只缝了一半,就让Moon觉得他好像在这个卫生间坐了几个钟头,腰酸背痛的有点坐不住了。“说了别乱动,缝错了怎么办。”“你能快点吗?”“不能,我难得找个练手的,老实坐着。”Moon想叹气,有点后悔当时­干­嘛脑袋发热要叫破她的姓,要是自己随便找个诊所,这会儿可能都回旅馆休息了。可是再一想,如果自己随便找个诊所,说不定他死的更快。“那能休息一会儿吗?”“休息什么呀?你坐着还累,那我还弯着腰站着呢,我都没叫累你要休息什么,别乱动,小心我的针扎进骨头里去。”“我拜托你动作快点行吗?我还有工作呢。”“我明天也有约会呢,又不是只有你忙,别扭来扭去的,凳子上没钉子。”瑨儿话音刚落。就听客厅里电话响,莫立刻出去接电话,瑨儿在身后喊:“不管是谁,都说我现在没空,留下电话姓名,我回头打过去。”一分多钟后,莫回来,没说话。照旧站在他刚才的位子。瑨儿还在跟竹花似的折腾Moon检察官。“好了好了,我承认,上次那件案子是我掌握了线索特意等在那里,就等着拍照拿证据,行了吧?”Moon也不是笨蛋,能成为一名国际检察官还活到现在地都不是什么傻子,脑袋一转就知道他哪得罪这位大小姐了。刚刚还一脸严肃认真对待伤患的瑨儿立刻脸上笑开了花:“哎呀,早说嘛。撑着胳臂坐这么久累了吧,马上好马上好,最多五分钟。”瑨儿话说完,Moon立刻感觉到瑨儿动作加快。像是飞针走线一样,才一个恍神,那针线就走到了伤口的末端,还没反应过来这刚刚还在伤口中间的针怎么到了后面,就突然感觉一直被扯着的皮­肉­微微一松,瑨儿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缝完了,别动啊,给你包敷料。”Moon牙齿咯咯的:“你不是说技术生疏了么?”“是啊,刚练了一会儿。现在好了啊。”瑨儿回答得理直气壮,接过莫递来的上好了药地敷料轻轻的盖在刚缝合好的伤口上,再用绷带层层包裹用胶布粘牢。一直撑着的胳臂总算可以呈自然角度的放松下来,Moon刚要起身,又被瑨儿按住:“你背上的伤还要上药呢,这边没事。只是被匕首带到一下,给你抹点药,贴块纱布,24小时后就可以拿下来了。”瑨儿动作轻快的给清理好Moon背上的伤口,抹上药膏,包上敷料,按上纱面,用胶布粘牢。“行了,注意伤口别进水,当心引起感染。一礼拜后拆线,这两个礼拜注意饮食和心情,忌烟忌酒忌生冷辛辣地食物,不要动气动怒更不要与人打架,要保持心情平静。”就像每个急救室的大夫在处理完这样的手术后都会交待的那样,这几句话瑨儿也说得倍溜。这要是一般地病人肯定连连听头保证敬听医嘱,可是现在的病人是Moon,他可以忌烟忌酒忌生冷辛辣的食物,但他不能保证不动气动怒不打架,说不定他前脚出这四季花的大门,后面杀手又追上来了。Moon缓慢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手臂上的缝合部位的肌­肉­牵得很紧,如果不想伤口迸裂,这一个礼拜他最好小心一点。走到外面,顺手拿下挂在卫生间外面的衬衣,在莫的帮助下重新穿好,衣服上还沾着血迹,被匕首划破的袖子耷拉着。星星拿来针线包随便缝了两下,从正面看去,总算勉强像个样子,莫又把刚刚给Moon披挡用地外衣拿来帮他穿上,再从他自己那身破衣服里把钱包等物拿出来放进Moon的身上,显然,那件外衣就是送他了。瑨儿这时也在卫生间里收拾好了药箱出来,看了一眼,除了气­色­不好之外,­精­神还算可以,“坐着歇会儿吧,我你吃。”回到卧室里,从另一个药箱里找出抗菌药后并没有立刻拿出去,而是又找了个塑料袋小心的把刚用过的医疗器械包好,医疗垃圾本就不能当普通生活垃圾那样乱扔,更何况那受伤的人身份特殊,所以这些东西还得小心处理。拿了药出去交给星星,让她照顾Moon吃药,她则把手上的那层手套洗掉,这东西洗起来很方便,抹上洗手液仔细搓两遍再拿水一冲就­干­净了,而且也不污染环境。—等她终于收拾完毕出来,外面客厅人家也整理齐备,将剩下地药揣进口袋,正等着跟她打声招呼就要走。“莫,你送他回去,留心点,别让他死路上。”刚救回来的人要是转头又死了,那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Moon稍微有些惊讶,可转瞬又平静下来,既然人家都不怕被卷进来,那他还怕什么,只是这个人情却是欠下了。到底是凌家的小公主,虽然被保护得厉害。但考虑事情却周到,而且胆子够大。冲瑨儿点个头算是致谢,Moon先走出房门,莫把那件破衣服折好搭在手臂上,两人并肩进入电梯,在大堂又是一番说笑出去。走了才一刻多钟莫就回来了,说是已经安全将他送回唐人街他下榻的旅馆房间。“怎样,一路上没有异常吧?”莫回来的时候瑨儿正坐在餐厅喝甜汤。“没有。至少在我离开地时候还没有。”“那时候你看到杀手的脸了吗?”当初那暗巷里比浓墨还黑,站在外面明亮的街道上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要不是瑨儿鼻子灵敏闻到血腥气下了命令,就算莫和星星有所察觉也会因为事不关己而不告诉瑨儿,那位Moon检察官可就真的要丢了命了。“没有看到全脸,他们打架地地方在巷子深处,那人一见我进去。就立刻从另一头跑了。我已经进入国际法院的资料库里比对那半张脸,如果能比对出,我会留下信息。”“他要不是检察官我才懒得救他。”瑨儿嘀咕一句,叫星星用微波炉给她热一下那些都冷掉的烤­肉­串。“别再吃了。早点休息吧。先前的电话是张ⅿⅿ打来地,明天一早别墅的管家会来接你去他们别墅吃午饭,下午张ⅿⅿ带你去参观自由女神像,晚上在华盛顿广场附近的阿拉伯餐厅吃饭,之后去百老汇看歌舞剧。”谁叫那会儿电话响的时候瑨儿要莫那样答复,结果打来电话的张ⅿⅿ以为瑨儿想休息,就没想要瑨儿再回拨电话,而是直接留下了明日的行程安排请莫转告。“Simon不会跟吧?”“我想他并不喜欢看到你。”“嗯,我也不喜欢看到他。”她跟Simon的梁子大着|人都是互相两看两相厌,她不管他是她哥哥们的朋友、他也不管她是他老婆地好友。“算了,睡觉。”喝掉最后一口汤,抹嘴起身,随手将剩下的垃圾扔进垃圾筒里。###########################################################################第二天早上八点,瑨儿正吃着昨晚从超市买回来的­肉­包子和热牛­奶­。电话响,瑨儿不动,星星去接,片刻回来,说是Simon的管家打来,他已经出门来接。张ⅿⅿ那两口子地别墅在泽西城,泽西城离曼哈顿并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算算时间,她还可以再磨蹭一下。直到又接到管家电话。说是刚过隧道已到曼哈顿,稍后就到。瑨儿这时才开始收拾更衣,她动作倒快,不像别的女人出门那么繁琐,她只换身适合逛街的衣服鞋帽,带上该带的东西,也不化妆也不打扮,就那么带着莫和星星去大堂坐等。在大堂的沙发坐了还没五分钟,服务生就带了一个面­色­严肃的老人过来,那老人就是来接瑨儿的Simon的管双方见了面,寒暄几句,瑨儿这三人就随了这老人出了酒店坐进了他开来的豪华轿车里,车子掉头返回泽西城。管家是司机,开车不方便聊天,瑨儿也不故意找人家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后座玩着车载电脑自带的游戏,倒也自得其乐。过了河底隧道就是泽西城,这是曼哈顿的后花园,基本上大部分在曼哈顿工作的人都把这里视为居住区,不过建筑物却没有曼哈顿那么的拥挤。车子始终平稳的开着,七拐八弯之下,车子驶进了一个貌似是别墅区,都是带花园围墙的独门独户的房子,只是房子造型最后车子驶进了一个院门,停在了屋子门前。瑨儿下车,还在欣赏这花园景­色­,大房子的大门大开,一个丰满得和杨贵妃有得一比的女人挥舞着双臂从里面跑出来,抱着瑨儿就往自己怀里摁,还死抱着不松手,瑨儿和她一比,只有对方一半的宽度,鼻子嘴都埋在人家胸前,差点窒息。“瑨儿瑨儿,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咱们进屋坐。”死抱了将近一分钟,对方才放开瑨儿,不等她喘口气,又拉着她飞奔进屋。别看这女人胖,动作却灵活。“要喝什么要喝什么,冰箱里什么都有,随便拿。”进了客厅。瑨儿只来得及扔下背包,就又被拉到冰箱前,把里面的冰镇着的饮料通通抱出来往瑨儿手里塞,最后她自己抱了一大盆地水果沙冰,这才关上冰箱,两人重新回到客厅落座。瑨儿一看怀里的饮料,不是果汁就是汽水,都是含糖量极高地东西。“ⅿⅿ姐。你要不戒了你这个喜好,你永远也别想瘦下来。”“哎呀,我就这点爱好,你叫我戒­肉­戒菜都行。要我戒饮料就算了吧,戒了这个那我还有什么人生乐趣啊。”张ⅿⅿ舀了一大勺沙拉喂给瑨儿,自己也吃了一勺,同时还把饮料往星星和莫的手里塞,让他们不要客气,随意随意。星星和莫笑笑接过,却不喝,悄悄的又放回到瑨儿脚边。“Simon呢,怎么没看“他在厨房忙着呢。不到吃饭时候不会出来的,你们俩个今天给我太平点,不许吵架听见没?”“我怎么可能会主动招他?每次都是他先挑起来的。”“好像也是哦,嗯,回头我再警告他。来来,再吃一口。这可是一大早就做好特意冰着就等你来。”张ⅿⅿ又往瑨儿嘴里喂进一勺沙拉。瑨儿两腮鼓得老高,努力想分辨出这沙拉里面都有哪些东西,可等嘴里的食物都咽下去了,她也只吃出来里面加了蜂蜜浸渍,有芒果、苹果、西瓜、葡萄,闻到有榴莲,还有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看那沙拉盆里,是红红绿绿黄黄紫紫混成地五颜六­色­,八成是把能买到的水果都加进来了。不但都切成碎丁,还混了冰沙,吃一口在嘴里,那叫一个爽快。和张ⅿⅿ的见面永远都是吃个不停,看着张ⅿⅿ的嘴没多大,可是沙拉却是一勺接一勺,进食速度远远快于瑨儿,她吃三勺,瑨儿才吃一勺,她是速战速决,瑨儿却是边吃边消化。不过先放勺子的却是瑨儿,那些冰沙冰得她牙疼,说什么也不吃了,张ⅿⅿ于是又给她来各­色­糕点。看着这些蛋糕瑨儿自己都还在发怵不想动手,张ⅿⅿ的勺子就又到了嘴边,不容瑨儿拒绝就像刚才喂沙拉一样把勺子硬塞进她的嘴里,最后每块糕点都挖一勺,瑨儿觉得她的嗓子眼都被这些甜腻腻地蛋糕给糊住了。迫不得已,开了一瓶果汁连灌几口,把嗓子眼里的东西给冲了下去,这才觉得好过了,刚舒口气,又突然醒悟过来,她好像并不排斥这些糕点了!怪事,瑨儿深知自己这个西餐厌恶症的毛病有多严重,是连一点西式糕点都不吃的,可这满茶几地点心都是西式点心,她刚才似乎也没怎么抗拒就张了嘴。“好吃吧,这都是Simon做的呢,别看他现在不去店里掌厨,可是手艺也没落下,现在还有好多人想到我们家里蹭饭呢。”“知道你家Simon手艺腴得完全没有了腰线的腰,那层膘哟。“不要摸我,我恨死这层肥­肉­了,我要是有你这身材就好了~~~”“如果你能有我这样的运动量就一定没问题。”“凌雨瑨,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撺掇我老婆减肥。”厨房那头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暴喝。瑨儿眼睛眉毛都不抬,对Simon如此根本不在客厅的视线范围内,那位厨师怎么就那么长的耳朵。“看,我说了每次都是他也挑起来的吧?”明明是自己专门踩人家的忌讳,瑨儿还恶人先告状。“没事,咱不理他,吃吃。”张ⅿⅿ这会儿也不管这两人地恩怨了,就只喂瑨儿吃东西,嘴里塞满了食物就没空吵架了。被张ⅿⅿ不停的喂着,瑨儿也的确没空说话了。

第5章

个经年不见的好友见面,就只是围绕着吃开始,看着叫天下人都是饮食男女呢,只是等到管家过来招呼吃饭时瑨儿已经被那些糕点给撑得走不动路了。Simon是正统法国人,漫风情,身材标准得让人第一眼绝想不到他的职业是厨师,擅做法式大餐,但其他国家的经典菜式他也能做,所以有时候他做的菜会让客人感觉具有多个国家的饮食风味。可瑨儿被那些糕点撑得半死,看着面前美食却没有半点胃口,身边张ⅿⅿ呼噜呼噜吃得开怀,瑨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她当初那异常食欲就让她的哥哥们紧张万分,可Simon却巴不得他老婆有个无底洞的大胃。自己老婆的汤盆都见了底,瑨儿面前的汤一口没动,而且还一副根本不想吃的表情,在厨房忙碌一上午的大厨Simon没好脸­色­的瞪着坐在对面的瑨儿,恨得咬牙切齿。发现对面男人那想吃了自己的凶狠目光,瑨儿赶紧低头匆匆喝了几口汤,­奶­油蛤汤,炖得火候很好,味道也调得好,可瑨儿仍要腹诽一下,蛤汤就蛤汤嘛,加什么­奶­油洋葱,蛤清汤难道不好吗?把汤里的蛤­肉­挑了个­干­净,瑨儿放下了勺子,剩下的浓汤不要了,要喝掉这一盆汤,后面的菜她就真的一口也吃不下了。因为只是家庭宴客,所以没有很复杂的菜式,但都是法餐中的经典菜肴,看着这些­精­美菜肴。瑨儿挑剔地毛病又来了。Simon知道她的习惯,间的一小块­肉­;吃焗蜗牛她把那些蒜茸、蘑菇、火腿这些配菜全部挑到一边只吃里面的蜗牛­肉­;瑨儿不爱吃动物肝脏,薰鹅肝上桌之后,她跟吃毒药似的就只吃了一小口,还苦着脸咽下去,Simon撇过脸装没看见,只殷勤伺候老婆大人进餐;等生龙虾上来就更热闹了。各种吃海鲜的工具摆了一桌,瑨儿一边吃一边想他们家的洗碗机一定很大。本来法餐吃地是个情调,席间都是边吃边聊,可Simon和瑨儿向来不对盘,自然不会有话题,张ⅿⅿ有吃就天下足,餐桌上绝对看不到她夸夸其谈。主客三人都不说话,那就只有闷头吃。所以上菜速度非常快,吃完一道菜就立刻撤换盘子上下一道菜。甜品上来的时候,瑨儿把点缀用的水果吃了个­干­净,剩下的蛋糕一口没吃。直接让管家给她上最后的­奶­茶。“瑨儿,不可以浪费食物。”一直没说话的张ⅿⅿ突然凑近瑨儿瑨样,“乖,张开嘴。”“我已经……”瑨儿刚想说她已经饱得吃不下了,可是嘴才刚张开,张ⅿⅿ手里的叉子就顺势捅进了瑨儿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地蛋糕,那种甜腻的口感让瑨儿一个恶心涌上心头,赶紧猛喝水,让水把嘴里的食物冲下去。“我老婆说的对,不准浪费食物,今天这午饭就你浪费地最多。嫌我手艺不好?”Simon恶狠忍,多少年了,这死丫头一点毛病没改,还比以前更挑剔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撑得都动不了了。”看到张ⅿⅿ的叉子又伸到眼前,瑨儿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要了,还拍拍肚子,闷响如鼓。“看,我的胃都吃出来了。”“真的饱了?那算了。我们出去休息一下,待会儿就带去你参观自由女神像。”张ⅿⅿ匆匆几口吃掉她面前的甜品,擦擦嘴,拉起瑨儿就往客厅走,Simon也跟着一 :瑨儿往沙发上一倒,嘴里直哼哼,“走不动了。”“不是吧?这么差劲?我记得你蛮能吃的。”瑨儿冷汗一大滴。“天哪,我在饭前吃的那些点心不算数啊?”“点心怎么能算数呢?点心又不是正餐,再说了,我们饭前也没吃什么嘛。”瑨儿翻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了,挣扎着起来找自己的背包。“找什么呢?”“药。帮我拿杯水。”幸好有所准备,否则瑨儿认为她一定会因为暴饮暴食而送医院。“水在这里。”瑨儿正翻包,星星已经拿着水杯过来,她知道瑨儿吃撑了之后就立刻去倒了杯水。和张ⅿⅿ约会,一定要带上助消化地药。这是人生经验。瑨儿拿出消食片,和着水吞下两粒,横躺在长沙发上昏昏欲睡。吃撑了就想睡觉,实在是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张ⅿⅿ坐在瑨儿身侧,把瑨儿的发辫解开,在她脑袋下枕了两个厚厚的靠垫,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又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梳理着瑨儿的头发,更让瑨儿睡意浓浓。再睁开眼,张ⅿⅿ坐在她脚边正玩电脑,莫居然也站在旁边看着。微微仰头张望一番,星星在旁边地沙发上看杂志,看看手表,她睡了才不过十分钟。“出什么事了?”刚睡醒,嗓子有些沙哑。“没事,就让莫帮我看看系统。”“有漏洞?”“好像是,有分店报告说怀疑有人持假卡消费。”“不会是出现了第二张免费卡吧?”“这个不会,全世界只有一张四季花免费VIP卡,虽然没几人知道卡在谁手上,但造假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笨选择这么明显的目标。”“核对客户信息了吗?”“还在核对,这些人都满世界走,我们要一一核对,反馈信息还没这么快回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提醒那些经过核对排除嫌疑的客户要看好自己地卡。”“可是不对啊,你们家的餐厅吃一顿不便宜啊,如果不是免费卡,别的卡也没有油水可捞啊。”“你也知道到我们四季花吃饭的都是什么客人,这年头有的是人愿意花钱买门面。”“莫,找着什么没?”“地确是有被入侵的痕迹,还发现有一个疑似后门的漏洞,但不确定哪些客户信息是假地。就算是新造的假卡,只要在系统里修改一下历史消费数据,就可以让新卡变旧卡,假客人变老客人。”“你们的员工怎么怀疑有人拿假卡?”“很简单,卡号和持卡人的气质不符。我们发的VIP卡那就是身份的象征,那人拿着金卡,服务生却认不出那人是谁,也想不起来那人是不是在电视过。我们的员工那都什么眼睛啊。说的难听点就是他们说那人根本不像社会名流。”“既然他消费过,那你就单查他一个人就好了,怎么突然怀疑是自己系统有漏洞呢?”“因为那天晚上有个熟客说自己事先预订地桌子被别人占了。但我们查了发现那个熟客的确是预订了位子在后来又取消了,就被别人给补上了。我们餐厅的桌位都是预订,而且最少要提前两个月预订才有位子,如果有客人来吃饭,却发现预订的桌位是别人地名字,你会怎么想?”“你别告诉我那个补位的就是那个不像社会名流的客人?”—“没错,就是那个客人。预订这种事,向来是先到先得,虽然对那位熟客我们很抱歉。可也没有办法,毕竟预订册上是别人的名字。”“那时候就怀疑是系统问题了?”“没有,那时候还没有怀疑,只是以为是不是员工­操­作出错,或者是客人自己记错。直到我们有员工发现头天刚录入好的预订册,第二天发现就有人取消预订换成了别人的名字。可餐厅明明没有接到取消预订的电话,这才怀疑是不是有人进入了系统从后台修改了资料。”“发现后系统做过防护吗?厂家售后怎么说?”“他们叫我们下载最新的安全补丁,可是我们发现好像没什么用。”“也就是说来的人是专业黑客喽。莫,有办法修补漏洞吗?”“可以,但最好不要太信任系统,这段时间网络安全非常糟糕,好像有人在故意捣蛋,你们要多加注意。”“有人故意捣蛋?谁这么缺德啊?为什么啊?”张ⅿⅿ像被踩到了尾巴地猫似的,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紧张万分。“不知道。我们的系统也被人盯上了,人家想要我们的最高权限。”“天哪,你们系统的最高权限?那不就是……”张ⅿⅿ转向瑨儿,表情诧异。“是啊,所以我们现在也小心翼翼地,可就是不知道是谁做的,网络案件,真的不好找证据。”“那你们有什么办法吗?只是被动防守?”“现在除了防守也没别的好办法,敌人藏得很深,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跟我们过不去,到底是黑客想炫耀自己的技术的个人行为,还是受人指使想偷我们的机密。哎,你们丢了什么机密没有?行政管理系统被人侵入过吗?”“没有,行政管理系统用的是你家的产品,跟餐厅管理系统是两个系统平台,我们没发现行政系统有什么异常,就是餐厅系统出问题,所以很烦你知道吗?”“报了警没?黑客很有可能通过这个赚取大量钱财。”“报了,可是破案就遥遥无期了,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莫,给系统装上电脑炸弹。”瑨儿认为就算抓不到线索也不能让敌人好过。“好的,稍等一下。”莫接手电脑,开始­操­作起来。“什么电脑炸弹呀?”“我自己写地小病毒,没别的太大作用,就是当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会自动反击,我用这招还击了好几个打我电脑主意的黑客,他们反应特别迅速,一旦遇袭就立刻换地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人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那这病毒什么时候起作用?黑客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进来,万一病毒没发现他们怎么办?”“不会的,莫不是说有个疑似后门的漏洞么,那个肯定是黑客留下的暗道,我们不要关掉暗道,只要在暗道入口放个病毒,那等黑客再想从那暗道进来的时候,这病毒就会发挥作用,让黑客的电脑黑屏死机。我们虽然无法反追踪,可也不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如果黑客把病毒清理了呢?”“那你就再装一次好了,莫会给你留个安装文件。”“怎么这么麻烦呀~~~”张ⅿⅿ身子软软的倒在瑨儿身上,压得瑨儿直吐舌头。“去换衣服,去换衣服,不是说下午去自由女神像吗,晚了就赶不上了。这事让Simon头疼去吧。”“他很忙的,我也是想帮他。”“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中间复杂着呢,跟黑客的战争是个长期战争,不是那么快就能有结果的,打走了这个,以后又会有别人来,要保持个轻松的心态。上楼去换衣服啦,我们去看自由女神像。”“我现在没那心思了,要不我们去shopping吧?”张ⅿⅿ目光热切的看着瑨儿。“Shopping啊?行啊,你说去哪就去哪。”瑨儿也不是特别想去看自由女神,逛街就逛街喽。“好,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管家,备车,我们要出去。”“嗯,我也去上个洗手间。”瑨儿从背包里拿出化妆包,去洗手间梳头。回到客厅,张ⅿⅿ还没下来,莫还坐在电脑前忙碌着,星星还在无所事事的翻看着杂志。“怎么样,找着什么东西了?”瑨儿在莫的身边坐下。“我在收集他们的系统资料,或许以后我们会用得上。”“哦,那你继续。”瑨儿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然后也从茶几下面抽出本杂志边看边等张ⅿⅿ下来。张ⅿⅿ没让瑨儿等太久,那本美食杂志才只看了三分之一,这个胖女人就拎着一个只能装进一个钱包和一个手机的小挎包下来了,白­色­的连衣裙更显得她体形庞大,但看她满脸笑容,又不禁会让人忽视了她那身肥­肉­。胖成这样还依然自信也是件很难得的事。“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想好从哪里开始逛吗?”“我们去时报广场,那里有家很好的咖啡屋,我们可以在那里先休息一下,然后就从那附近开始逛,走到哪算哪,晚上我们去看歌舞剧。”“也行,走吧。”瑨儿提着背包起身,莫也适时关了电脑一起站起来,星星早已是等待出门的架势,四人一起走出大门,上午坐过的那辆车已经停在了门外,老管家站在车门招应大家上车,这次开车的是个中年人,应该是专职司机。四人都坐在车后座,车后座是对面向的两排座椅,关上车门,看到老管家对司机说了什么,司机点点头,片刻后车子缓缓发动,驶出大院。

第6章

约时报广场从建成到如今正好整整300,听说 4庆祝时报广场诞生300年还搞了一个很隆重的庆典活动。走过300风雨,时报广场依然是繁华的商业中心。张ⅿⅿ晚上要带瑨儿看的歌舞剧的剧场就在这广场附近,非常近,俩人先在咖啡屋里小坐了一会儿,随后张ⅿⅿ就带着瑨儿熟门熟路的开始逛,这附近她是门儿清,专往服装店里钻,可那里面卖的品牌衣服的尺码对她们俩人都不怎么合适,张ⅿⅿ太胖,瑨儿太瘦。结果看中的衣服都不合身,合身的衣服又都不喜欢。但总的来说,瘦人要比胖人好买衣服,只要不买正装,便装款的衣服瑨儿还是淘到了几件又漂亮又合身的。每次瑨儿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圈的时候,张ⅿⅿ就站在旁边眼冒绿光,嘴里直念叨“减肥,一定要减肥。”瑨儿全当没听见。张ⅿⅿ淘不到合适的衣服,她就狂逛鞋包店和珠宝店,瑨儿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了,进店都是转上一圈看看就坐到店里的椅子上,等着张ⅿⅿ。逛到后来,这俩人都是满载,莫和星星就客串了一把搬运工,拎着大包小包跟在瑨儿和张ⅿⅿ身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张ⅿⅿ径直带着瑨儿前往华盛顿广场附近的预订好的阿拉伯餐厅吃晚饭。这家阿拉伯餐厅有着浓郁的阿拉伯装修风格,里面还有跳肚皮舞的舞娘给客人表演,瑨儿觉得新鲜,随口说了一句:“纽约州政府什么时候解除禁令允许闹市区开阿拉伯餐厅了?”不记得是什么事件。反正是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让纽约州政府下令全面禁止阿拉伯人在纽约的地盘上开设阿拉伯餐厅,这个禁令历经政权更迭,始终有效。所以瑨儿好奇一问。张ⅿⅿ显然是已经来过几次了,很不在意地回道:“是美国人开的,那个禁令还在呢。”听到这样的回答,瑨儿的兴趣立刻就像乘滑梯一样,直接下降。“别看厨师是土耳其人。但这儿的味道还是很正宗的,试试吧。”能让张ⅿⅿ说句味道正宗的评语,好吧,试试吧。侍者送上四杯水和四份菜单,认出瑨儿是头一次来,礼貌且有节制的在旁边轻声做着推荐介绍。莫和星星也坐在桌边,但他们不点单,只打量着室内地装修格局欣赏着舞台上舞娘的表演。自顾自的玩。受过训练的侍者也不多问,在点餐结束后收回菜单暂时退下。等餐送上桌,瑨儿庆幸幸好她没乱点东西,这一大盘的羊­肉­抓饭就够她吃的了。羊­肉­黄澄澄的。不知道抹了什么作料,像是烤出来的,还带着羊­肉­特有地膻腥味直冲脑门,瑨儿切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却是香­嫩­幼滑,无比好吃。食欲就这么被一块羊­肉­给打开了,瑨儿狼吞虎咽的吃着,坐边上的星星和莫看着瑨儿的吃相默默地笑。除了西餐,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可以品尝的美食的嘛。咬着一个提子。瑨儿幸福的眯起眼睛。饭毕,四人步行转至今天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在百老汇的剧院里看歌舞剧可不比在电影院看电影,看电影还能带零食,可看歌舞剧却不能吃零食,这个就像去音乐厅欣赏高雅音乐要穿正装一样。是惯例要遵守的行为。一出歌舞剧大概要两个小时,所以在进场前,观众们喝水的赶紧喝水,要上洗手间地也赶紧去解决内存。张ⅿⅿ手持四张票带众人进场,找到位置后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这还都是中间的位置,也不知道只是一天的时间怎么就弄到这么好的票,不过瑨儿也懒得问,看戏看戏。百老汇的各个剧场由于演出安排不同,从街头走到街尾就会发现各个剧场的演出剧目既有新剧也有经典老剧,观众如果过于贪心都想好好欣赏一遍地话。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因为百老汇歌舞剧只在每天晚上上演,而且一天只演一场,要知道演员们在舞台上又唱又跳,这些都相当考验演员的体力,所以一晚上只能演一场,其中的一些杂技动作和实景特效相当有视觉效果。剧目好看,可是每出剧有一个有限的演出周期,剧场不可能只有一出剧从年头演到年尾,观众要是错过了想看的剧目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了。张ⅿⅿ带瑨儿看的是出经典老剧《猫》,她知道让瑨儿坐在剧场里看新剧是绝对没有那个耐心的,在外面走了半天,也是需要让心情好好放松放松,《猫》是个不错的选择。《猫》剧的音乐非常优美好听,好听到瑨儿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睡眼惺忪,这地歌曲全成了她的催眠曲。—歌舞剧结束之后,走出剧场,在售卖纪念品的柜台,瑨儿买了一个《猫》的原声带。虽然她是在打瞌睡,整个剧目看得断断续续,可是好听的音乐还是要支持一下正版的。尤其是那首《Memory》,两百多年,仍旧好听得一塌糊涂。张ⅿⅿ在旁边直跺脚,恨瑨儿不争气,居然看戏过程中睡觉,深切鄙视。瑨儿自知理亏,把碟片放进包里,挽着张ⅿⅿ把她拖到外面请她吃夜宵,最后将她送上前来接她的车里,挥手告别。打车返回酒店,梳洗出来,把那刚买的原声带放进碟机里,按下播放键,优美的音乐很快就回荡在宽敞的房间里,听得兴起,瑨儿还一个人轻声哼着曲调在客厅里踩着舞步转圈。看瑨儿好像心情很好,莫和星星也不打扰她,让她自娱自乐。“今天去Michelle律师的网站上看过她的工作进度了吗?”闭着眼睛在客厅走醉拳步的瑨儿突然蹦出一句。“看过了,和昨天一样。还没什么进展。她现在还在收集证据地阶段,没有这么快的。等不及想和她联系了?”“你说我们用集团内部邮箱以公司聘请法律顾问的名义给她发封邮件看看她的反应好不好?如果她没兴趣,也省得我们在这­干­等。也许人家就是喜欢现在的生活呢。”才来了纽约一天,瑨儿就觉得腻了,不想再慢慢观察下去了。“可以,明天一早我就发给她,就用人事部函件的口吻,留我们的电话号码。她不会起疑的。”“好,那明天我们去逛博物馆。”瑨儿地思维跳跃幅度之大实在罕见,不过也可理解,在人家对邮件做出回应之前,她也只能在这些旅游景点消磨时间了。不过纽约的博物馆数量不少,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一百多个,一礼拜逛两个的话,一年都逛不完。瑨儿选择博物馆来打发时间。倒真选对了地方。第二天上午瑨儿就先从市立博物馆这种大型综合博物馆开始逛,同时数着纽约市有多少个这样的综合博物馆,一天逛一个,看那位Michelle律师什么时候才会回复她的邮件。做律师的人都没有拖拖拉拉的坏习惯。可也要给人家一个考虑的时间,所以瑨儿等了三天才收到对方地回复,邮件一打开,一目十行一扫而过。在看信之前瑨儿就设想过答复会是什么,无非就是“接受”和“不接受”两种,不可能会有第三种,就算没有明确拒绝也起码表示现在不接受。而这位律师女士就是使用了第三种方式,直言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这样的答复不就是婉转的拒绝喽。既然人家都拒绝了,那当然是另找目标。“给法国地第二目标发邮件。”“好的。”这第二目标动作迅速。上午发的邮件给她,下午就答复了,也是拒绝,理由是她怀孕了,要暂时休养一阵子安心待产,近几年都不打算去外地工作。瑨儿赶紧翻名单。生怕自己记忆出错,可是看到名单上这个律师的婚姻状况的确是未婚时,她无语了。“难道我们消息有误?”“也许在我们搜集完了消息之后才结婚怀孕的吧?要继续给后面的人发邮件吗?”“给这个人发。”瑨儿翻翻名单,跳过几个正值育龄的女律师,指着一个在荷兰的男­性­律师说道。男律师总没有怀孕生产地理由吧。哪知这个邮件一发出去,犹如泥牛入海,等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复,瑨儿天天跑博物馆都跑腻味了,还跟着张ⅿⅿ去看了几场时装秀。觉得实在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于是莫直接打电话打到对方的律师事务所。以法律咨询的名义找那位律师,结果得到答复,那位律师车祸住院,暂时无法提供法律服务。看这倒霉催的。“订机票,去巴黎。”莫刚放下电话,瑨儿立刻下达命令。法国那边虽然不用接触了,就不兴她去玩一回?“打算订哪天的?”莫又拿起电话准备拨号。“最近的那班。”“这么急?”“再不跑,回头七哥来了,又要被他抓去做苦力。”瑨儿摆明了就是算好了时间,掐着这最后时刻赶紧跑,免得被宇珉抓着又要她去做临时助理帮忙准备时装秀。跟机场订好机票后,瑨儿打电话跟张ⅿⅿ说再见,电话里张ⅿⅿ听瑨儿走地这么急也觉得很突然,当听到瑨儿跑路的理由后在电话那头狂笑不止。“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呀?”“算了吧,Simon会让“那好吧,那你一路平安哦,到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好,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一挂了电话,立刻收拾行李,同时电话通知下面总台退房,但并不急于离开房间,而是等到第二天才施施然的下去大堂办理手续——退还钥匙。至于她住了这半个月该付多少房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劳她­操­心。也不要她掏钱,四季花那唯一的那张免费VIP卡在她地手上,只要有这张卡,她可以免费享受四季花各大楼堂馆所的一切贵宾服务。这张卡自然是张ⅿⅿ给的,听说Simon为这事脸­色­臭了好几天,但那会儿他和张ⅿⅿ才刚结婚不到半年,感情正浓厚,想想没必要为了小丫头影响夫妻感情。也就算了。而瑨儿在得到那张卡后不久,就出事了。所以现在算来,张ⅿⅿ结婚也有七年时间了。瑨儿逃得快,宇珉没能抓着瑨儿给他做事,当宇珉搭乘的飞机在机场降落的时候,瑨儿搭乘地飞往巴黎的飞机已经在高空之中了。巴黎又叫花都,也是个老牌的顶尖购物天堂,每年两次地打折季是购物狂们的狂欢节。而每年下半年一直持续到来年上半年的这整整半年时间又是巴黎的演出季,巴黎歌剧院每晚都会上演高水准的音乐会和戏剧,同时整个秋季也是艺术的旺季,艺术家们会在这个时期里和美术馆合作。推出各种­精­彩的主题展览。再加上每年七八月份法国人也有长达一个月的夏季假期,他们自己都会带着一家老小出门避暑旅游。因此,有一个旅行者必备地常识,那就是每年的下半年是巴黎旅馆业的旺季,订房间会比较困难,因为各类活动太多,游客太多。坐在飞机上瑨儿就用PDA调阅现在巴黎有什么她感兴趣的活动,让她发现她赶上了法国遗产日,在这一天所有地公立博物馆免费开放。私立博物馆减价,总统府、国民议会这些国家机构也对外开放,接受民众参观。不过只限这一天。只考虑了两秒钟,瑨儿决定在那天去参观总统府,也就是爱丽舍宫,博物馆美术馆那些地方平时花钱买票也能进去。不在乎这点门票钱,但总统府、国民议会这些地方平时可进不去,既然让她赶上了,当然要进去过个眼瘾。卢浮宫也是要去看一看的,尤其是那件镇馆之宝《蒙娜丽莎》一定要看,去巴黎没看过那件宝贝,等于没到过巴黎。其实瑨儿并不是第一次来巴黎,小时候也跟着家里长辈来过,可小时候的记忆到如今都已模糊,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那时候有没有去过卢浮宫。现在再去一次也无妨,还能够加深印象。现在正火热的演出季瑨儿是不太感兴趣的,她的艺术细胞远没到中西兼容并蓄的程度,要她坐在歌剧院里欣赏高雅音乐的必然结局与她在百老汇剧场看歌舞剧一样,还不如卖她一盘碟,让她躺在被窝里边听边睡。既然对各类演出没兴趣,那就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逛街购物和法国美食上了,瑨儿不免又呜呼哀哉一下,她一不是品牌狂热者,巴黎满大街的一线品牌在她眼里就和平价小店里地衣服差不多;二不是美食爱好者,就算以前是,但现在她对西餐敬而远之。尤其是在她登陆巴黎美食推荐网站看到那些被顶尖美食家们推荐的顶尖餐馆的招牌菜单时就已然没了胃口,那些鹅肝、熏三文鱼、烤小牛­肉­、酥烤蜗牛这些东西还不如一个大­肉­包子更能引起她的食欲。瑨儿哭,这趟苦差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过幸好,这次出发前她已经先在巴黎十三区的一家高档商务酒店里预订了高级套房,一日三餐的问题不成问题了。

第7章

机平稳降落在戴高乐机场,取了行李后,三人打车直店,在车上瑨儿就先给张ⅿⅿ打电话报平安,也不管现在时间是不是晚了,会不会吵到他们夫妻休息,反正电话里能听到Simon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睡前运动。抵达酒店,办理住宿手续,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上街遛达。巴黎十三区其实就是巴黎唐人街所在区域,据说这里生活着大约有十万的华人,与曼哈顿唐人街一样,是个集星级宾馆、酒楼、办公楼、文化交流中心和国际贸易博览中心为一体的综合区域,身边来来往往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听着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周围店铺都是中文招牌,闻着餐馆里飘出来的饭菜香,走在这里就像置身于国内一样。找了一家小店吃了一顿正宗的中式早餐,在唐人街的街道上漫步闲逛,瑨儿都不想再去别的景点观光了,觉得在这里消磨几天就可以了。“我们已经在这里逛了快两个小时了,不想去卢浮宫了吗?”唐人街再大,总有走到头的时候,可看瑨儿好像还想再继续逛一圈的样子,星星不得不提醒她注意一下行程。“去啊,当然去,我只是想找好一间餐馆订个位置晚上回来吃。”瑨儿总是有理由为她的行为辩解。“不用了,就算订了,到时候你也一定会取消的,不必浪费那个时间了。”深知瑨儿有时候会有脱线行为的星星拉着瑨儿的手就在路边拦车。“可是我想骑车游巴黎。”瑨儿指着前面不远处地自行车租赁点。“等我们从卢浮宫出来再租自行车。你可以沿塞纳河骑个来回。”出租车在身边停下,星星把瑨儿塞进车里,三人坐好,报上地址,车子启动。“我们又不赶时间。”“可是卢浮宫很大。”“是的是的,卢浮宫非常大。”前面的司机这时候也Сhā上话,语气里非常的自豪,“一天时间是逛不完整个卢浮宫的。它大得让人难以想象,里面的馆藏也非常的丰富,尤其是我们地镇馆三宝,来巴黎旅游的游客都一定要去看看。”“再大也没有故宫大。”瑨儿小声嘀咕一句。“吉美博物馆现在还有什么藏品吗?”“哦,有的有的,不过没有以前好看了,里面很多来自中国的藏品很早以前就陆续还给中国政府了,说是什么‘这些藏品都无法解释其合法来源’。就为这可笑的理由就让这些­精­品和我们法国人民说再见?”司机很怨忿的抱怨。“不是还留了一部分吗?”“那能有什么,都不是什么­精­品,最好的东西都让中国政府拿回去了,要不是我们找到了一些藏品是合法来源地证据。说不定中国政府会把这所有的藏品都打包回去。”“没了中国藏品,其他亚洲国家的藏品不就有更好的展示空间了吗?”“那到是,没了中国藏品,吉美博物馆还有埃及、希腊、日本、印度这些国家地藏品,就是没了以前那种规模了。要我说呀,当初就不该把那些东西还回去,我们也是花了好大代价才收集到的,凭什么他们一句话我们就要听啊。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卢浮宫。真正的宝贝都藏在那里,我们的欧洲古代艺术品每件都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瑰宝。”敢情这位司机先生压根没有发现坐在他车上的乘客是来自哪里……瑨儿也懒得跟司机争辩,这种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历史问题一句两句也扯不清楚,真要说起来,那得从英法联军烧圆明园说起,估计就算她有那耐心。司机都不见得愿意听。幸好后面这些宝贝都要回去了,再放在这里,那简直就是耻辱。车子驶抵卢浮宫,三人买了门票进去,直接就奔绘画馆放置《蒙娜丽莎》的展厅,卢浮宫镇馆三宝之一的绝世宝贝,自然保安严密,游客根本不允许有任何接触到画框前面玻璃罩地行为,一旦摸到就触发报警装置。瑨儿站在画像前近看远看左看右看,足足研究了半个小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外行人欣赏油画,还是不要靠得过近才好,否则就只能看到毫无美感可言的一坨坨的颜料和刀铲刻画过的痕迹。倘若是专业人士,倒是建议能凑多近凑多近,近距离欣赏大师原作学到的东西远比临摹一百幅印刷品要多得多。欣赏完了这件宝贝,三人转往古希腊和古罗马艺术馆去看另两件镇宝之宝,“胜利女神”和“维纳斯”,这两件宝贝来到法国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希腊打算什么时候要回去,不知道法国政府有没有付过出借费哦?近距离的欣赏真品,那感觉可比看那种石膏复制品要强烈多了,复制品复制得再完美,也少了真品地那种美感,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看完这三件镇馆之宝,瑨儿就想走,不是其他的宝物吸引不了她,而是不敢看,怕一旦看入了迷,这一天就要耗费在这里了。偏偏这卢浮宫还不是一天就能看完的,要是到时候对其他展馆的展品念念不忘,估计她要连续几天都来这里报到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再去东方古文博物馆看看吧?不想看看汉谟拉比法典长什么样子吗?难得来一趟。”星星如此建议。星星的建议甚好,仔细研究了一下展馆地图,三人奔那神奇的汉谟拉比法典而去。2多高地黑­色­玄武岩柱静静的立在那里,虽然看不懂上面的阿卡德语,但不得不让人对将近四千年前的古巴比伦人心生一分敬意。四千年前的中国,那时候才刚出现了第一个奴隶制朝代——夏。很可惜,古巴伦最终成为了历史。没能延续到现在,只能让现今地人们通过从地底下挖出来的破碎泥片来重新组合那个时代的历史记忆,重现璀璨光芒。“你们说如果这些文明都延续到了今天会怎样?”“估计西亚局势会更加混乱。”星星点头,附和莫的说法。“乐观一点撒,也许会更好呢?”“那不可能,他们的生存环境比同时期的中国还要恶劣,西亚那块地方穷山恶水,虽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有那么大的面积。却在几个国家的控制中,否则几千年前那块土地上地国家也不会互相混战就为了抢夺土地和奴隶。如果他们有后裔延续至今,再加上这后来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也许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是从那里开始。他们的消失说不定就是为了后世的和平呢。”—“那也是,如果古埃及人延续到了现在,那现在的埃及也就不是阿拉伯人的埃及了。可是好好的一个人种,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咧?”“那是人类学家研究的范畴。你还想看别地吗?”“不了,走吧。”花钱买了门票进来就只重点看了四件藏品。顺带浏览了同一展厅的其他藏品,搁普通游客身上或许会觉得这门票花得一点都不值。可瑨儿不在乎了,她看到了她想看的东西,她就觉得这门票花得值。省下来的时间她可以去参观别地古迹。卢浮宫就在塞纳河的右岸。出去走不多远就有一个自行车连锁租赁点,租辆自行车满城骑着遛达,更显自由惬意。瑨儿三人租了三辆自行车沿河岸边骑了一段,离开河岸后拐上了香谢丽舍大道,直接骑到了凯旋门,在门内门外进出几遍,没上凯旋门顶观景,因为人太多,只在戴高乐广场兜了一圈。之后出来经过中国大使馆和夏乐宫,巴黎的地标­性­建筑艾菲尔铁塔就远远的站在了河对岸。过桥到南岸,先在一家犹太人餐馆稍事休息一下,骑了这么久累了饿了也渴了,所幸巴黎是美食天堂,不吃西餐还可以找到其他国家的风味美食。这时间已经过了餐馆的营业高峰。位子比较空,瑨儿找了个窗口的位置坐下,外面就是塞纳河岸,有不少和他们一样的游客来来往往,也有人倚着岸边栏杆喝水休息,还有人­干­脆就找个露天咖啡茶座坐下吃点小食再继续游览巴黎风光。瑨儿正看菜单,莫却突然起身向外面走,可他也不走远,就是拿着照相机在岸边左右拍了几张照片就又回来。“怎么了?”点了一个素食套餐,打发了侍者。瑨儿问。“我好像看到了那天的杀手。”莫压低了嗓音小声说道。“你确定?”瑨儿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地,那个杀手在这里,难道那位检察官也在这里?“看体型和小半张脸很像,上次线索太少,在国际刑警的网站里我没有比对出有价值的结果,这次我已经派了‘小黄蜂’继续跟踪,是不是很快会知道。”小机器人百宝盒就藏在莫的体内,他那能吞噬所有金属的特­性­让他有了一个机器人百宝袋。“这大白天的,他不会又要行刺某人吧?”莫说像就一定很像,瑨儿不会有任何怀疑。“近身杀手,他要暗杀谁,根本没有人会防备,在人群中捅暗刀,谁会知道是谁­干­地。”瑨儿考虑三秒钟,拿出了她的PDA,.u.种事不是谁都有机会能碰到的。隐身状态的小黄蜂始终跟在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子身后,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随他一起漫步在这河岸边,星星则开始分析这个背影的衣服里是否藏有什么危险物品。侍者送餐来的时候,还以为瑨儿在看电影,觉得那个电影场景好眼熟。“注意他右手的袖子,­阴­影不对,手腕处藏了一根细长的东西。”等侍者走远了,星星才轻轻说出她刚才的分析结果。“三棱刺?”瑨儿一挑眉。“有可能。”“既然有这么好用地东西,那他上次为什么要用刀呢?”三棱刺刺进体内8米就能致人死亡,怎么着也比用刀刺人背心来得方便吧。“那人说的没错,杀手其实也是个充满个­性­的职业。”“切~~,说不定他死就死在这个­性­上。”瑨吃了一口饭,想想又觉得不对。“东西藏在手腕就表示即刻要用,就算是杀手的习惯也不会在游客众多的地方把那么危险的东西藏在手腕这个最显眼的地方。莫,找到什么东西没?”“正在找,但没有目标。”瑨儿和星星在说话的时候,莫也没闲着,他正调动着他所控制的卫星在那位杀手方圆几百米的直径内寻找着可能的倒霉蛋,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就是了。“他上次没有成功的那个目标也没找到?”“没有看到,不知道他到这来­干­什么。”“难道换目标,不杀他了?”“外行人的猜测,也许觉得杀他目标太大,会惹来大麻烦,换个小目标,反正目的就是不让他查案就对了。”“不知道他在办什么案子,居然会引来人买凶杀他,检察官耶,居然说杀就杀。”“很正常啊,为了自保,当然要铲除眼前一切障碍。快吃,饭要冷了。”瑨儿低头吃饭,莫和星星一起盯着那个疑似杀手的人,看着他渐渐的走近了艾菲尔铁塔底下的游客当中,在塔底转来转去,就像普通游客做的那样,时不时的停下来用手上的相机拍几张风景照,然后买票上塔居高临下欣赏全巴黎风光。这人一直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看够了风景就下塔,找了家露天咖啡屋坐着休息,喝了杯咖啡后就坐出租车去荣军院,那里有很多博物馆,也是游客必去景点。瑨儿这边也结了账,骑车到艾菲尔铁塔下,她不上塔,而是找到那个男子刚才坐过的咖啡屋,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三杯咖啡,继续看PDA上的现场直播。那人还在车上,从大铁塔到荣军院的路程可比瑨儿从吃饭的餐馆到大铁塔要远得多,不过倒是让他们看到了那个男人藏在右手腕上的东西。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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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司机后面的位子,从司机的位置,在后视镜客手上的动作,可是“小黄蜂”跟进了车里,把那男人手上的动作拍得清清楚楚,他正拿着一张纸巾在擦着一件金属物件。是一根闪着寒光的三棱刺。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有刺进过人的身体。“果然是三棱刺,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得手,在他动手前我们要先动手制服他。”“OK。”那人检查完武器,又摆弄相机,看相机里储存的照片,“小黄蜂”没有轻举妄动,对方是杀手,比一般人要更加敏锐,必须得小心。出租车在路边停下,男人下了车,很快就混入了游客当中,随着人流在各个博物馆门前徘徊,手上拿了一沓宣传折页一个个的看,像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参观哪一个一样。莫紧张的搜寻着周围的人群,看有没有哪个人会是这杀手的目标,同时再次进入国际刑警的网站数据库比对照片,这次有了“小黄蜂”拍下来的正面照片,要查找杀手信息就相对容易多了。那人研究完了手上所有的宣传页,像是终于决定了想要参观的博物馆,数着路牌慢慢的找过去,因为过于专心看宣传页,屡次三番跟其他路人发生小碰撞。“小黄蜂”高高飞在那人头顶,把视界打开,让瑨儿能看得更远,可是看来看去。身边来往的都是游客,根本找不到哪个人是倒霉蛋。若说是判断错误,那人根本不打算动手,又为什么要在车里检查武器?如果是因为在袖子里藏太久而不舒服,也大可不必把武器拿出来仔细擦拭,这分明就是在做动手前的准备。那人一路走,最终在一家小博物馆前停下,买了门票却不着急进场。像是渴了,跑到路边小摊买了一小瓶水一口气喝个­精­光,这才转头准备进场。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奔这荣军院的博物馆来地,难免有些拥挤。那人扔掉空瓶子,慢慢往回走,这时那个博物馆的检票口似乎有一个旅行团的人正在排队验票,场面有些混乱。领队在清点人数,把团员和非团员区分开。那人过去观察了一下,似是觉得自己没法Сhā队,就又重新出来。让那个旅行团先进去,哪知在退出的时候,被别人撞了一下,手上的相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当他弯腰想捡相机时,发现相机滚到了前面,就他所处的位置把手伸直了都够不着,只得起身寻求前面的人的帮助。可就在起身地同时,右手的三棱刺同时从袖口滑出。藏于手掌中。他拍拍前面人的肩膀,对方转头看着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胖胖的脸,胖胖的肚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像街上所有这个岁数的男人一样,很普通的长相,看过即忘,瑨儿也没见过这个人是谁。那人指指地上地相机,满脸笑容请对方让个位置,这中年人又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想看看是不是如那人所说。结果就在转头的瞬间,身后那人的三棱刺也递了出去,直Сhā肾脏所在地后腰位置,一旦刺中。大罗神仙也难救。“就是现在!”瑨儿一声惊呼。早就蓄势待发的“小黄蜂”迅速出击,尾后的电针刺入杀手的头皮中,瞬间电流一击而过,杀手全身猛的一颤,随即倒地不醒人事,刺出一半的三棱刺也掉在了地上。就算是个纯外行,也知道那东西是个危险品。当下,这博物馆门口一团混乱,叫警察的、叫救护车的、博物馆保安过来维持秩序的、小孩子哭着找妈妈地、看热闹的,什么嘈杂的声音都有。那位中年男人更是煞白一张脸,哆哆嗦嗦的腿直软,保安以为这人是因为那人就倒在身边而给吓着了,连忙把他给搀扶到一边交给医生。但这人到底是害怕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都记下来了吗?”“记下来了。”“好,把‘小黄蜂’收回来吧,我们上塔去看风景。”结了账,三人去大铁塔那买了票,直接乘电梯上顶台,与其他游客一道极目远眺,巴黎近效风光都尽收眼底,着实畅快。下了塔,三人慢悠悠的往荣军院的方向骑,途中收回往回飞地“小黄蜂”,到荣军院的自行车租赁点归还自行车,改乘出租车返回酒店。“快快快,查着了吗?有消息吗?”一进房间,瑨儿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莫。“杀手查到了,但他要杀的人还没查到,仅凭姓名,要查到个人信息,需要点时间,旅行团的报名表上并不会留下客人的工作单位,我只能从他留下的电话号码上查找。”“这个杀手是谁?”“一个被国际刑警通缉了八年的人,希望‘小黄蜂’的电针没让他去见上帝。”“你用了强力电流?”“好像是,你那一喊,吓我一跳,一下没控制好……”莫两手一摊,何其无辜。瑨儿张口结舌,这也赖她?“反正无所谓啦,管他是死是活,死了大家都省事,活着也是要坐牢,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了。”只要不是自己的主人遭遇生命危险,别人地­性­命,莫才懒得管呢。“那你也要尽力查到那个人的信息哦,这人居然还有那个心情跟旅行团旅行,可是他看到地上的三棱刺的时候腿都吓软了,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有杀手找上门来。”“如果只是小职员,接触不到什么机密,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能一脚踢掉,现在居然还派了杀手。那肯定地位不低,就是不知道这人和那个检察官在查的案子是不是有牵涉。”“肯定是啦,都同一个杀手,这人上头肯定还有专门负责派活的人,要不然这人上次才失败,这次又换了目标,这杀手也太好做了吧,任务失败都不用负责就可以接下一个活哟?”“那么那位检察官现在在哪呢?我们要不要做一次良好市民呢?”“莫。原来你也好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吧,星星?”“是呀,你找私人律师,我们又没事做,不就找点事来打发时间喽?”—“你们要有那时间不如想办法找找到底是谁在网络上跟我们家捣蛋。”“这可不好找,他们安分守己,我们就没有线索。网络侵入的证据稍纵即逝,如果没能在第一时间侦查追踪到对方就是失败,技术高超地专业黑客不会留下太多线索让我们追过去。现在我们也只能等,除非我们运气好。能从现实当中找到线索。”“说的轻巧。”瑨儿在沙发上摊平了身体,像只猫似的伸了个懒腰,“要那么容易,网警的破案率就不会这么低了。”“是啊,你也知道说的容易做的难。”“唉,这都什么乱事,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瑨儿趴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地毯上的某个花纹发呆。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就像她当初在在主控制室那里看到地一样,都无法拼凑成完整的链条,就像大海上独立形成的礁石岛屿,与大陆互不相连。但是她喜欢,她喜欢这些让人头疼纠结愁肠的难题,喜欢大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汽车和人群。喜欢神奇又有风险的电脑网络,总之她喜欢这个花花世界的一切,因此她才要千方百计的从那个世界回来,这里才是她存在地意义。“这些事急不来的,我们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给你找私人律师,现在要继续给其他人发邮件吗?地球上还有好几个候补呢,如果不想,那我们要考虑去其他行星了。”“去水星吧,地球上地这几个人留到最后再说。我看看名单选个地方。”瑨儿唰啦唰啦翻名单。水星上有52人,多数都集中在繁华都市,但瑨儿只找在大中华区工作的中国人,她一边看名单,一边从PDA上调取水星地图,选择一条最省事的路线。“给这个人发邮件。”瑨儿终于选定下一位候选人,指给莫看。莫看了一眼,对方叫饶俊,男­性­,是个有着12年工作经+ 问,戴副眼镜,文质彬彬,已经结婚,有一子一女。“水星上52个人,你就只看中这一个顺眼的?”“不是,因为他在中华区。”而中华区有美食。“在中华区的不止他一个人。”“其他几个,女的都结了婚,男的年龄都过40岁,就的。私人律师怎么可以经常换来换去,当然是选定一个用到老,就像爷爷那样。”“想法很好,可我怎么觉得不太容易实现呢?星星你说呢?”“她喜欢就随她呗,要是到最后都找不着合适地人,我们就当旅游散心喽。”“喂,你们两个,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们一直以来对你都很有信心呀,可是对那些人我们没信心。”“不要灰心嘛,也许这个饶俊愿意跟我们聊聊咧。”“呵呵,等他回信再说吧。”就这几句话的工夫,莫已经把邮件给对方发了过去。在等待对方回信的这几天,瑨儿三人天天出去骑着车绕着巴黎的大街小巷转圈,在遗产日那天早早的排队进了爱丽舍宫、国民议会大厦这些地方参观,可直到她跑遍了巴黎市内的所有景点,对方却一直没有回信。巴黎没有可玩地地方了,他们退了酒店的房间,跑到凡尔赛镇住了三天两夜,参观大、小特里亚农宫和凡尔赛宫。小特里亚农宫颇有东方­色­彩,这本就是建筑师按照路易十四的命令而特意修建的中国式的“惬意居”,据说当时宫殿里用于装饰的瓷器都是来自中国,有的房间的墙上包着的绸缎上还绘有金­色­或银­色­的中国图案。这个宫殿很小,而且是单层建筑,十分钟就能逛完,瑨儿正蹲在花园里拍风景照地时候,莫“啊哦”一声。“怎么了?”“刚收到饶俊的邮件,他以为我们是骗子,回复信件警告我们不要­骚­扰他。”“为什么?”“他收到我们的邮件后向总部咨询,询问是否有这件事,还把我们用来跟他联系的邮箱地址给附了上去,他在信里说,我们集团人事部的员工直接回复他集团最近没有招聘新法律顾问的计划,还好心提醒他小心上当受骗。”“有没有搞错,我特意用集团的内部邮箱发的邮件,那帮家伙居然拆我的台?!”“要不要赶紧发件给人事部知会他们一声?省得以后又出这样的事。”“发发发,让他们都给我放机灵点,居然都没人认出是我的邮箱地址。”“这也不怪他们呀,你多难得发封邮件,谁会对你的邮箱地址有印象?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有人想在内部造反,自立门户呢。”“我觉得不能直接发给人事部吧,你从来不管集团运营的事,你要找的私人律师也不在集团人事编制当中,这么突然的发封邮件给人事部,人家会怎么想?我觉得还是发给宇轩会比较好,让他去说。”星星提出建议。“也行。”莫立刻更改收件人地址,改为宇轩的邮箱,发送出去。“这个饶俊蛮谨慎小心的,前面那三个人都没有察觉,直接就回了邮件,就他知道往人事部咨询。”“搞法律的,个­性­大多都比较谨慎,一般人看到邮箱名都不会有什么想法,但他们的脑袋就说不到了,再说那三个人也不一定就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们自身原因而让他们不必要去追究那邮件是真是假。”一个安于现状、一个怀孕待产、一个车祸住院,在收到邮件后的确是不需要去追究这邮件的目的和内容的真假,直接拒绝就了事了。“嘿嘿,就是说这个饶俊是想换个工作环境喽,要不他何必去计较真假咧。”“有可能哦。”“订机票,去水星。”

第9章

星是个很有意思的行星,但是初到水星的地球人是很原因就是水星的自转和公转周期。水星自转周期是58.65个地球日,公转 :说,水星自转三圈等于自身公转两圈。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水星距离太阳最近,受太阳引力影响,水星轨道速度在八大行星中最快,以水星的轨道速度,15分钟;一圈。所以从别的行星上过来的人在最初的时候都不适应水星的生活,不过人类适应环境的能力是天生的本能,而且人类改造环境的能力也很强。自转58.65个地球日算什么,不就像是: .北两极的冬季和夏季都是很漫长的六个月呢,极地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在水星上就怎么生活喽。水星上适宜人类生活的地方是南北两极,那是温度低,人类活动可以使环境温度加热到一个合适的程度,可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却还是分了亚洲区、欧洲区和美洲区,亚洲区里最大的一个分区就是大中华区,而大中华区的核心就是中国区。瑨儿到达的地方是中国区的核心区之一的第8,这是最最繁华的经济中心之一,CBD商业圈一个挨一个,云集了众多的金融|时也是个购物天堂,被人叫做小香港,但更重要的是,这里也是繁忙的交通枢纽和中转站,航天飞行器在这里降落。前往周边7、9、10、12、13区的旅客都在这里转乘汽车或者.+区。因为上次被饶俊误会是骗子,瑨儿给大哥宇轩发邮件让他提醒人事部不要拆她的台,并且让人事部在几天后重新发邮件给饶俊,声明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总部是没有招聘新法律顾问的人事计划,但是下面的分公司有,只是由于集团内所有同事都统一使用内部邮箱。再加上总部的人事部同事不了解下面分公司的人事工作,因此造成了三方误会,现已查明缘由,还请饶俊谅解。这封邮件发了之后几天,正坐在飞船上往水星飞的瑨儿收到了饶俊发来地邮件,对上次的那封信表示道歉,希望瑨儿谅解。瑨儿当然谅解,于是当即回复询问了一下对方现在的个人情况。了解一下基本信息。于是在瑨儿抵达航空港步下飞船的时候,有关饶俊这个人现在的相关资料就掌握得差不多了,和名单上查得的资料一对比,没有太大出入。不过还不能就此放心,还要再仔细调查一下。尤其是他的家庭情况,比如说他的老婆孩子怎样,会不会反对他去地球,他们会不会要求随同,或者他们会不会­干­扰饶俊做出决定。这些信息在这几天地往来邮件中都没有提及,双方都避而不谈,瑨儿是故意不谈,对方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谈。但瑨儿还是想到了这里之后再仔细调查的问题,因为她不希望她未来的搭档在工作中饱受家庭因素的困扰。抱着这样地想法,瑨儿也就没有在邮件中告诉对方她已到达水星,她要悄悄的查,悄悄的访,这样得出来的信息才有比较高的可信度。从地球乘航天飞行器飞往水星要好几天的时间。因此当到达第8后瑨儿并没有着急即刻换乘火车前往第12区,而是躲在自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先休整了几日,顺便从网络上查寻一些饶俊的家庭情况信息。个人家庭户籍资料所用系统并不对外,就算是内部人员也得凭权限才能查寻调阅,而外人连进入系统的门都找不到。想要从官方系统查寻,莫地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星星无法进入的数据库莫能轻而易举的进去,原因就在于级别不同,普通服务器无法拒绝来自上级主控电脑的命令请求,星星进去可能会引发报警。但莫进去简直就像是自家后门。从官方内部系统搜索出饶俊的户籍和财务资料,家庭住址这些基本信息都已掌握,新发现是他老婆是家庭主­妇­,长子刚读小学,小女儿才进幼儿园,一家四口的生活就靠饶俊一人地薪水,住的房子是结婚时买的四室两厅,还有五年贷款要还。夫妻俩人都是第一代水星移民的后代,从没去过地球,最远的一次旅行还是结婚时去金星的蜜月旅行,平时的家庭旅行仅限于水星。“他怎么穷成这样?有十年以上工作经验的法律顾问年薪都是十万起的呀。”看完资料,瑨儿不免怀疑这个人值不值得她再进一步的调查。做了12年地法律顾问,却只做过一次星际旅行,可是看每年所缴税款显示他所供职的公司并没有苛刻他的薪水,但税单也就到此为止,没有显示出饶俊还有其他的收入,也就是说他没有把闲钱转做投资理财,否则收益情况一定会体现在税单上,除非他没有申报纳税。“可能他的家庭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糟糕一些。”思来想去,这是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情况了。“是时候买火车票了。”水星表面与月球非常相似,有很多十分古老的陨石坑,满布着环形山、大平原、盆地、断裂纹和断崖,在这样的地形上架设全封闭铁路线可想而知会有多困难,但是乘坐火车旅行却又是最愉快的旅行方式,可以沿铁路线看到从飞机上看不到的风景。瑨儿买的是夜间车卧铺,去12区适宜晚上出发,这样在火车上睡一觉,醒来就到目的地了。火车上只有座位票和卧铺票两种,以前还分硬座、软座、硬卧、软卧,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不再这么分了,都是柔软的沙发和柔软的床铺。卧铺车厢还是四人一间的小包间,关上门就自成一体,具有很强地私密­性­。瑨儿他们三人登上火车照着车票所示找到他们的包间的时候,另一位旅客还没到,他们三人买了一张上铺两张下铺,把随身的三个大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瑨儿同时把身上的背包放到下铺的床上,找出自己的毛巾去洗手间洗把脸。打算等会儿就直接钻觉,星星和莫则收拾床铺。“哗啦”一声,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莫和星星以为是列车员查铺,转头一看愣住。一手车票一手提着行李的正准备进门地第四位乘客看到莫和星星时也愣住了。—“你们……?”“你……?”双方都异口同声。“先生,请借过一下。”正愣神的时候,瑨儿洗脸回来,看到一个人杵在门口不进不退。就唤了一声,叫醒了发呆的男人。男人反­射­­性­的迅速转身看向身后来人,瑨儿一看对方也傻了眼,根本没想过这个人居然会出现在这辆火车上。愣了两秒,突然双手使劲一推,将他推入包间,自己跟进一步,在关门前还左右看了一下走廊前后,没发现异常情况这才反手把房门拉上并落锁。“你们也去12区?”“你也去12区?”同时说话又同时沉默,废话,不去12区­干­嘛要上这趟火“运气还真好,这样都能碰上。你没把杀手给惹来吧?”瑨儿他们的车票是通过酒店代购的,这样都能碰到意想不到的人真就只能说是天意了。“老实说,我不确定。”那男人镇定的把行李放到行李架,脱下外衣挂在衣钩上,一边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一边在下铺坐下。“但我知道上次对我刺杀失败地那个倒霉家伙成了白痴,据医生说是被强力电流击中所致。可很奇怪,博物馆门前哪来的强力电流。”男人装作莫不在意的样子随口一说,实则试探。“啊?”瑨儿望了莫一眼,莫轻轻耸耸肩,那种强力电流只是把对方弄成白痴已经算是运气。男人没有疏忽瑨儿和她手下的眼神交流,心中了然,果然不出所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幸好他任务失败,而且他地失败成功让我们一直在盯的一个案件关系人答应做控方证人提供了全部证词和证据。这都要感谢一个把现场录像寄给我的不知名的线人,录像拍得非常好。但就是不知道这录像是怎么拍到的,总不可能是有人拿着摄像机在现场拍的。”既然已经怀疑那个杀手是这三人有关,这男人也相应的讲出一点东西作为回报,以图能得到更多的消息。“遥控呗。”瑨儿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随即就又想打自己地嘴巴,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人家又没说拍摄角度这些细节,真是多嘴。“是的,我也这么想,肯定是某个很先进的遥控装置,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就算是带隐身功能的遥控器也一样。”男人心中完全了然,一直半信半疑存着的疑惑在此刻完全得到解答,果然和这三人脱不了关系。“既然案子有进展,那你怎么还在外面奔波?不用回去守大本营吗?”瑨儿赶紧换过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个男人太敏锐,还是小心为妙。“只是一个证人而已,根本不算什么进展,他只能算只微不足道地小猫,他的证据只是证据链上的其中一环。”瑨儿想起那个在昏倒的杀手面前吓得脸­色­煞白两腿发抖的胖男人,就那体型怎么也和小猫挨不上边。“检察官也要东奔西跑亲自搜集证据的吗?”“人手不足,检察官也不能安心的呆在办公室里。”“我还以为满世界抓人的只有国际刑警。”“国际刑警不参与经济案子的前期调查取证工作。”“你­干­嘛要解释得这么清楚?”“习惯而已,太多人搞不清楚国际刑警和国际检察官的区别,国际检察官当中又有不同分支,更何况现在又多了像我这种负责跨国公司经济案件地检察官,对普通人来说,这其中的区别很让人头大。”“难道你每次都跟人家这样解释?”“不,我们只要出示证件就不会被拒绝,很少有人像你这样。”“那是因为很少有人会像我这样在知道你的身份的同时还与你聊天,Stony•Moon检察官。”“的确是这样,在明知可能有杀手跟随的情况下还谈笑自若的人不常见。”“那是因为我有个好保镖。”“没错,他身手很好,否则我肯定还得再挨一刀。擅长近身刺杀的杀手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面前的人是否对自己构成威胁,你的保镖真的很强,能让那个家伙转头就跑。”杀手再强也是血­肉­之躯,撞上液态机器人,哪有半分胜算,当然是撒腿跑路,有多快跑多快。“那是因为你太弱了,我听说检察官也要经过格斗训练的。”“基于男­性­的尊严,我不承认我太弱,但基于事实,我也不否认。”哪个男人会好好承认自己太弱?尤其是在两位女­性­的面前,Moon检察官也不能免俗。“那好吧,那我祈祷你再继续碰上更多的杀手,好好的磨练一下你的格斗技巧。”瑨儿把毛巾挂在衣钩上,走到床边脱鞋准备往上铺爬。“嗯,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也希望明天早上下了火车之后再也不要再看到你了。”既然那个杀手是这三人摆平的,提个醒算作感谢。然后这位检察官先生也往自己的上铺爬,奔波了一天,他其实已经很疲惫了。“晚安。”检察官先生给自己盖好被子,拉紧窗帘,关了头顶上的小灯,脸冲墙侧身躺下,很快就没动静了。而这时瑨儿正从背包里往外拿游戏掌机,考虑到社会公德,她把游戏机的声音给关了。火车轻轻一颤,瑨儿感觉到车厢开始轻微的摇晃,轻轻撩开一点窗帘看看窗外月台,火车启动了。半小时后,列车员挨个敲门查票查证件,这么大的动静那位检察官先生睡得死死的没有反应,还是莫从他挂在衣钩上的外衣里翻出钱包把他的车票取出来交给列车员。这人未免对他们三人也太放心了吧。

第10章

晨,Moon从梦中醒来,难得睡个好觉,让他一时不想半睁半闭,一下子还找不到视线焦距。等到当视线焦距终于集中在对角下铺那整洁的床铺的时候,Moon)于完全的清醒过来。坐在瑨儿下铺的是星星,察觉到来自对角上方的视线,她抬起头给了对方一个微笑,“早安。”“早。”看看手表,时间还早,Moon犹豫要不要这么早起来。“现在洗手间没什么人,如果想起床就趁早。”听星星这么说,Moon想想也是,等再过一会儿火车上的人都起来了,那洗手间可就热闹了。伸了个懒腰拉拉筋骨,随手拉开自己这边的窗帘,正待掀了被子坐起来的时候,头一转,正好看到对面上铺脸朝外侧还在熟睡中的瑨儿,长长的头发从床边垂下来,随着车厢的摆动也有节奏的左右摇晃,在晨光中,乌黑的发丝闪耀着健康的光泽。Moon的动作并没有停顿,只看了那一眼后就转过了视线,坐起身,将因睡眠而弄乱的衬衫扣子重新扣好,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行李从架子上拿下来,找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当他回来的时候,瑨儿也正好醒来,正坐在床上揉眼睛打呵欠,披散下来的长发遮住她半个脸,幸好现在是水星长达几十天的白天,如果是灯光不明的晚上,瑨儿这模样还真会吓到不少人。“醒了就起来,别坐床上发呆。快去洗脸,我去餐车给你买早点。”星星拍拍瑨儿的被子对她说,而莫自始至终都坐在他地床铺闭目养神。“这么早就有早点?”瑨儿的脑袋仍旧尚未清醒。“不早了,早间广播都快开始了,别磨蹭了,想吃什么?”“皮蛋粥。”“好,我去给你买。你快点啊,回头洗手间人多。”“哦。”瑨儿用手扒了两下头发。用皮筋随意扎了一下,爬下床穿好鞋,拿上星星给她摆在茶几上的洗漱用品开门出去,随后星星和Moon也一前一后的离开包间往餐车走去。星星是去给瑨儿买早点,Moon当然也是去餐车吃早点。包间里暂时只留下了莫一人。包间房门上都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口,从门前经过的人可以看到里面,里面的人也能看到外面,所以软卧包间其实并不是全封闭的。这主要是为了避免在包间内发生什么恶­性­事件而外面地人不知道。当瑨儿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莫告诉她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有一个陌生男子在外面来回徘徊三次,不是列车员也不像是普通乘客。因为在他每次走门口经过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通过门上的窗口窥视着包间里面。他们住的这个包间就在这节车厢的最左侧,在这边只有供应开水的热水器,洗手间在车厢另一头。也就是说,在这个大部分乘客都还在睡觉地清晨,会在他们这个包间外面出现的除了他们这四人,只有列车员,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难道是流窜作案的小偷?可是小偷来偷卧铺车厢很冒风险,每个包间只住四个人。虽然乘客之间都互相不认得,但至少知道自己上下铺的人长什么样子,随随便便有个陌生人进来一下子就会被发现,与其偷卧铺车厢还不如去座位车厢,那里更好得手。“也可能只是一时好奇地乘客,不要太紧张。”“我们这边只有热水器。过来打热水又不拿水杯,空着两手在我们门口走来走去,说是普通乘客的可信­性­太低。”莫通过概率计算得出这一答案。“哦,那我们多小心一些,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别又横生什么枝节。”“嗯。”这时星星也拿着瑨儿要的皮蛋粥回来,就她一人回来,她说Moon检察官独自留在餐车进餐。又过不久,车厢里终于热闹起来,乘客纷纷起床。赶着在火车到站前洗漱整理完毕,洗手间那头于是挤得水泄不通。瑨儿咬着勺子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起得早。Moon检察官饱餐回来,把行李从架子上拿下来,输入密码打开箱子,一眼看过去就是简单的几件衣服,Moon在衣服底下掏了掏,摸出来一个PDA,幸好他不知道莫和星星的身份,否则他一定不会在他们俩人的面前做这些事。瑨儿也在玩游戏,对于莫是否要打劫人家的数据信息表现得毫不关心。车上的广播放着优美动听的音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播报一下距离终点站地路程,旅客们就根据广播整理行装,做好下车的准备。当看到窗外的铁轨数量变得密集之后,瑨儿开始收拾她的背包,包里装的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看着没多少,可背在身上沉甸甸地。火车终于靠站,瑨儿三人一人提着一个箱子陆续依次下车,检察官先生跟在后面,左右看看月台,找着出站口的指示牌,顺着箭头往前走去。离下行的出站楼梯还有230的距离,突然身后一阵­骚­乱,听到有人在高喊“站住,不许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有个穿着皱巴巴的灰­色­衬衫的年轻男人在人群里仓惶奔跑,左手铐着一个闪亮的手铐。月台上人太多,那男人为了逃命,不断的用力推搡着旁边的旅客给自己让路,带着大包小包行李地旅客被推得东倒西歪摔成一团,“哎呀哎哟”声音此起彼伏,却无一人上前拦住那名逃跑者。再在后面,有三人紧追不放,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还有一个便衣。可是摔在地上的人群绊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根本跑不快,眼看着追捕多日地嫌犯就要从自己眼前逃脱,多日辛苦又要打了水漂,让他们不免又气又急。人在逃命途中都是走最近的捷径,那男人也不例外,直冲出站口,可是这下行楼梯口这里旅客最多。看到那名慌不择路往出站口跑来,瑨儿赶紧闪边,同时也紧紧拉住想要侠仗义的Moon检察官先生。瑨儿和Moon一退后,星星迅速补位,站在两人外侧,将他们俩人挡在身后,莫将手上行李交给星星,然后将身边周围的­妇­孺给护到旁边安全地带。等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个逃跑的嫌犯也跑到了他的跟前。就在那人还在下意识地要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时,莫适时的轻轻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右手腕。再那么轻轻一提一摔,就像挥手帕一样的轻巧,然后,那个人就扑倒在地,莫跟着单腿跪下,左膝压住对方背脊制止那人乱动,同时将那人双手反背在身后,把手铐重新铐好,这才提着那人领子将他提了起来。交给后面赶上来的警察们。“好身手,谢了。”两个接过自己的犯人,一左一右的押着,那位便衣向莫道了声谢,跟着同事一起押着嫌犯走下楼梯。“那个就是早上在我们门口走来走去地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原来是警察,还以为是小偷呢。”莫转过身轻声说明。“这世道走到哪都不太平。走吧。”警察押着嫌犯走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终于及时赶来维持秩序,混乱的月台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给吓呆地旅客重新提着自己的行李下楼出站。—车站所有的下行通道都通向一条出站通道,不断有火车进站下客,在上面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走到下面就发现这人多得恐怖,被人流带着,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快步走向检票口检票出站。最后在火车站的各个出口消失不见。瑨儿三人在火车站内转乘地铁,买了票过闸时发现那位检察官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随人流一并消失。坐地铁到区中心下,出站又搭出租车,在最繁华的步行街商业圈附近下车,走进一家叫做凯撒的高级酒店,往柜台上拍上一张印着凯撒大帝像的VIP卡。“给我一间总统套房。”对方接过卡往机器上一刷,毕恭毕敬地递还卡,“欢迎光临凯撒酒店,凌小姐,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请跟我们的服务生上去。”这些酒店VIP卡还真是好用,随便哪张卡都可以让她享受总统套房顶级服务,而且还不用自己花钱,不住白不住。当然这凯撒酒店不是自家产业,而是萧家的,萧家的主业是投资银行,所以到处都有他们家控股或投资地资产,凌家与萧家关系非浅,瑨儿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了厚厚一沓VIP卡,这趟出门要用个过瘾。而之所以会选择住这间酒店,是因为那个饶俊供职的外贸公司就在离这步行街三条街的地方,对他们监视跟踪相当方便。其实他们也可以找私家侦探,保证饶俊几岁还尿床的事情都能挖出来,还省得自己受累。可瑨儿觉得没必要,让私家侦探去查要费几天时间,还不一定能找着他们想要的信息,还不如自己动手。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了些水果点心上来,瑨儿一身清爽的坐在书房里,书桌上摆着她的娱乐用手提电脑,莫已经放出了“监控者”,此时已顺利飞抵饶俊供职的公司所在楼层,正在寻找他的办公室,所以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是“监控者”沿途拍下来地实时画面。这栋写字楼是天井式的,中间是花园,四周是外廊式的走廊,沿着走廊飞了半圈,终于在与电梯呈对角处的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挂有“法务部”牌子的房间,也许是考虑到法律顾问们需要个安静的工作场所,所以才把他们的办公室安排在这样的角落里。房门关着,没有人进出,门缝也不够宽,没法从门缝里爬进去,“监控者”等了大概十分钟,见还没人来,­干­脆自力更生,重施旧计,伸出触手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门来,看到外面没人愣了一下,接着又左右张望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嘀咕了一句“难道我幻听?”就又把门关上回到自己的座位。“监控者”早就溜进了室内,蹲在了吊灯上。这个房间外面看着好像小小的,可里面倒不小,还分了内外两间,里面那间的门上挂着“经理室”的牌子,透过窗子往里看,一个有着三道抬头纹的男人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外面的大办公室后面靠墙排摆了一排的打印机复印机传真机文件柜,前面八个隔间,四个一排,都是那种U字台,使得隔间的空间很宽敝,中间过道很宽,两个人并排都走没有问题。员工四男四女,­性­别比倒是平衡,两排隔间一排男­性­一排女­性­,还真讲究平均分配,看相貌年龄都在25岁以40以下,都是一身利落的上班族的打扮,瑨儿要找的饶俊在左边第三个位子,正在整理桌前的文件夹,时不时的在电脑里输入些文字。再看其他人,也都在忙着各自手头上的工作。瑨儿看看手表,现在才只是刚过上班时间没多久,这个部门的人就忙成这样,真是尽职。嗯,要好好学习,回头让哥哥们都这样要求手下员工。人家上班,老是盯着也没意思,这么多人的办公室不可能背着同事的眼睛做什么私活,瑨儿让莫留在房间里继续盯着,自己带了星星出去压马路。其实城市实在是没什么可逛的,因为交通发达,商品流量速度快,不管什么东西,特大型城市里有的,过一阵子下面的小城市也会跟着出现,要是等不及也可以从网上购买。所以瑨儿认为去到某个城市逛大商场是可一不可二的事情。因此瑨儿喜欢的地方都是些专门出售小商品的地方,她觉得逛那种地方就像是淘宝一样,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淘得几件自己中意的东西是个享受。

第11章

个城市都会有一两个小商品市场或者商城,出售来自­精­美小玩意儿,这条步行街的终点就有一个说是这12区最大城,批零兼营,是本地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也是打发时间的绝好去处,在这商城里逛上一圈,走走看看,怎么着也得费上半天工夫。瑨儿初来乍到,毫无目的­性­,一楼大门墙上挂着各楼层商铺图她也不看,就照着商铺序号一家一家的走,等到午饭时间她还有一半楼层没有走到,不过收获倒是不小,手里提着三个新买的挎包,挎包里还装着各种小玩意儿,拎在手上挺有分量。离开商城,沿步行街就一路往回走,走到一半钻进了街边的一家麻辣火锅店,从这家店内飘出的麻辣锅底的香味勾起了瑨儿肚子里的馋虫。点了个麻辣锅,配上一些爱吃的­肉­食蔬菜,又叫了一瓶饮料,等锅一开,丢了菜下去,煮上一会儿再捞出来,配着麻辣油碟吃得瑨儿直呼过瘾。解决了午餐,又跑到电影院去看了一部新上档的电影,再然后又跑超市买了一堆零食,这才掐着时间返回酒店,莫报告,饶俊下班走了。瑨儿在外面闲逛了一天,莫可是指挥着“监控者”对那个饶俊贴身跟随,他去哪“监控者”跟到哪,就是上厕所都不例外,他这一天所打过的寥寥几个私人电话都记录在案,本来都没什么,可下班前他在厕所打的一个电话引起莫的极大兴趣,就等着瑨儿回来告诉她呢。“什么电话?”“他打电话回家说同事周末聚餐。所以不回家吃饭,要他老婆帮他留门,他会尽量早些回家。可是,他们今天并没有这个活动,下班时间一到,除了他们经理去开会还没回来,其他同事都各走各的了。”“哎?”瑨儿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地事物一样的表情。“那他现在去哪了?”“正坐车去家餐馆吃饭。”莫指指书桌上还没关掉的手提,画面上是饶俊坐在出租车里的情景。“和情人约会?”“不是,他今天的私人电话没有一个与约会有关,从收拾东西到坐上车子,行动从容,也不像赶着约会的样子。应该是个人行动。”“那我也去吃饭。”看别人在餐馆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瑨儿打电话又叫客房服务,不多时服务生送餐上来。这边瑨儿端着碗在客厅啃酱羊排。那边饶俊也已到了一家中档餐馆,在窗边的位置坐下,叫了两菜一汤和两碗饭,细嚼慢咽。惦记着那个男人地行为。瑨儿迅速解决晚饭,抹抹嘴又坐在电脑前看实况直播。饶俊一个大男人,吃相却很斯文,每口饭都像医生所建议的那样足足在嘴里咀嚼超过30秒再咽下去,等他结束晚饭半小时都过偏偏他吃完饭还不着急离开,让服务员撤了碗盘之后又上了一壶茶,一边看着外面街景一边慢慢的喝茶,消积化食。等他终于歇够了,结了账。这离他进入餐馆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走出餐馆后,饶俊提着包来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家24小时一杳现金装入包内。办完这些事,饶俊就像散步一样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在拐过几个路口之后来到一条小街,看那小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可知这是条酒吧街。泡酒吧也用不着要那么多现金啊。这饶俊的行为明显透着古怪。或许这就是他地财务状况糟糕的原因。周末的酒吧街营业时间都有提前,虽然还没到营业高峰,但就看饶俊往里走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或开车或步行地进入了这条小街,各找各常去的酒吧报到了。饶俊一直在往小街深处走,最后在一家名为“恋你一生”的酒吧前停下,推门走了进去。才进酒吧,就有服务生在与他打招呼,在吧台前坐下,还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不用吩咐,调酒师手脚麻利的在他面前放上了一杯鲜红­色­的酒。吧台的一侧有个小舞台,乐队已经准备就绪,没多久一首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就轻轻流淌了出来,饶俊闭着眼睛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吧台上敲出节奏,颇为陶醉。乐队的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一点都不喧哗,就没听到有什么能压过音乐地声音,客人们都很有教养的在自己的位子或听着音乐或与友人轻声交谈。饶俊始终坐在吧台前一动不动,泡吧喝酒听音乐似乎是他的人生一大乐事,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何必要欺骗妻子说是同事聚餐呢?终于喝掉了杯中酒,饶俊提着包去了后面洗手间,可再出来时却没回到前面,而是鬼鬼樂樂的走洗手间旁边地一道隐蔽暗门去了地下室。瑨儿­精­神一振,准备看好戏。饶俊下完楼梯拐了个弯,冲站在一扇小门前的两个彪形大汉点点头,对方给他打开门后,还没看清那里面环境,先见着满屏幕的烟雾,跟在饶俊身后的“监控者”却传回很多人吆五喝六的声音,显然,这地下室与楼上酒吧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环境。饶俊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挥手在鼻前扇了扇,这烟雾也扰得他不舒服。就这点时间,“监控者”已经进入室内,环视一圈,里面有麻将桌、牌九桌、赌大小等等,这些桌前都挤满了人。电脑前的瑨儿三人了然的“哦”了一声。显而易见,这是个地下赌场。若非熟客,谁会知道一个正常营业的酒吧下面会藏着一个地下赌场?!怪不得有着丰厚的年收入却不把闲钱拿去投资理财,也不知道这个饶俊如此赌博有多长日子了。适应了一下室内地环境。饶俊直奔推牌九地桌子而去,这会儿桌前已经有人在赌,都是从楼上下来的熟客。饶俊占了个位置等了一会儿,等牌局结束重新开始时,他从包里拿出钱来摆在面前,庄家看了他一眼,洗好牌后给了他四张。开头几把饶俊手气挺好,赢多输少。可赌运这东西真是说不得准的,走了十几把之后,饶俊的幸运之神就明显不再眷顾他,渐渐的输多赢少,很快就把刚赢来的钱给输光,开始输自己的老本。只输不赢,让饶俊心浮气躁,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点了根烟咬在嘴角,扒乱了整齐的头发,歪着头死盯着手上地牌。看这形象。哪还有半点办公室白领的样子,完全一个下流痞子。俊继续在输,其中虽有小赢,可架不住他下的注越来来更快,赢起来却没多少,最后终于输光今天带去的赌本,好在他还有保在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向赌场借高利贷以求翻本。看着面前堆了一堆钱的庄家。狠狠的啐了一口,饶俊拎起桌下的包走出赌场。重新回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片刻工夫,又恢复成了一个彬彬有礼地高级白领。只除了因为输太多而不太好看的脸­色­。走到前面吧台坐下,调酒师看他气­色­不好,主动给他拿来一杯啤酒,饶俊一口喝光,扔下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酒吧。小街此时所有酒吧都已进入营业高峰,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只是这些都与饶俊没什么关系,他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把今晚输掉的钱再扳回来。当走出“恋你一生”没多远,几辆车与他擦肩而过。停在“恋你一生”门口,车上迅速下来十几人,留三个人在外守着大门禁止再有人进入,其余地都进入酒吧,然后就是一阵慌乱,街上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恋你一生”。饶俊也停了下来,他并不是对热闹感兴趣,而是看热闹的人挡了他的路。本来今晚上就输了不少让他心情不好,这下心情更是糟糕,心底直骂现在人的素质低下。—可没一会儿他迅速反应过来,回头望了“恋你一生”一眼,看到门口那三人的动作时脸­色­顿时煞白,连忙低下头,加紧脚步快速消失在了人群当中。是警察!警察来抓赌!看到饶俊像逃命一样的逃离现场,瑨儿没再让莫指挥着“监控者”跟上去,而是让“监控者”返回酒吧,看看里面情况到底如何。酒吧虽不准人进出,但大门外已被那三个留守的警察拉出警戒线,酒吧门也是开着方便他们自己人进出,所以“监控者”大摇大摆的飞进去,顺原路飞往地下室,只是到了地下室门口就没法再进去,那里挤满了人,警察正在将赌场人员和赌客区分开来,赌客拿衣服蒙着头,排成一行上楼回到地面,接受警察询问,而那些赌场人员则双手都上了软手铐被带上外面地车子。地下室的情况没什么好看的了,“监控者”又飞上去,在酒吧大厅里转来转去,瑨儿他们就在电脑前看那些警察办案。“咦?这个警察好眼熟?”瑨儿将播放器回放一点,暂停,指着站在吧台前指点手下的一个男人说道。“他不就是早上在车站抓人的那个便衣嘛。”莫和星星一眼认出。“难道他抓的那个人也是这个赌场地什么人?那人好大胆子哦,明知有警察抓还跑回来。这个赌场老板也好笨,消息一点都不灵通,活该被警察抄档。”“那个人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对我们很重要吗?现在我们既然知道饶俊有赌博的恶习,就可以放弃他了,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做你的私人律师。”“OK,给他发邮件吧,直接告诉他我们发现了他有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不良习惯,到此为止了。”“好的。”#########################################################################那个有赌博恶习的饶俊被放弃了,瑨儿必须另找目标,可是水星大中华区的候选人她只挑中了饶俊,如果还想继续呆在水星的话,她只能把目标放在其他大区的人身上了。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名单,水星18个候选人,大中个,其他11个分散在其他大区各个角落,路途遥远就算了,这些人都长得一副老相呢,看着和他们的年龄不太相符,难道真是外国人更显老态?“找着顺眼的吗?”星星进来问,她本来是来看看瑨儿有没有睡觉的,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趴在床上两只脚翘老高一晃一晃。“找着一个。”“哪个?”“这个。”瑨儿翻到某页,“这人很有意思,Angelia•Jon她居然就在大美洲区的18区的一所律师事务所。”“有意思?哪里有意思?”星星凑过头来。“她的就职资历,Justice律师事务所,当年那个黑客案子的辩护律师的同事。有意思吧?世界还真小。”“你还惦记着那个人?”“为什么不?只有那个黑客被提起公诉,虽然死了几年了,但他当年的律师女朋友应该还记得一些吧?”“她现在不一定还和她以前的同事们有联系哦。”“这个很小的,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我就说我对那个律师也很感兴趣,想向她打听一下,谁会起疑呢。”“随便你了,只是你别惹出什么麻烦来,我们没人希望你碰到什么危险。”“有危险也不怕。他们既然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就该知道会有惹怒我们的危险。”再危险能有她在异世那几年遇到的危险多吗?就算真的触到了什么黑幕,对方总不可能派来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来讨伐她吧?再危险能有她在魔界的时候危险吗?再危险能有她面对魔王的时候危险吗?那个大魔王,皮相是不错,可是­性­格实在恶劣到极点,那时她可没少吃苦头。想到此,魔王的脸就下意识的出现在瑨儿的脑海中,瑨儿打个寒战,意识之手立刻将那张脸“啪唧”捏掉了。而那边,在第12区的区中心警察局里,正在办公室里跟~一生”酒吧参与今晚抓赌的队长私谈的Moon检察官先生突感一阵头晕,一下子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东西,但好在很快就又恢复正常。Moon甩甩脑袋,不以为意,继续听队长向他介绍情况。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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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初瑨儿从名单中发现某个律师与一桩黑客案子有关的时候,那个律师就被哥哥们除名了,他们打算自己调查,舍不得让宝贝妹妹只身一人冒险,那太危险,万一遇到突发状况需要援助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鞭长莫及。可瑨儿记­性­好,就那么几眼的工夫就把那位律师的联系方法给记在脑子里,始终念念不忘,现在既然让她又在名单中发现了那位律师的旧同事,这等好机会怎能错过。所以纵使莫怀着担心,也只能接受瑨儿的命令,开始有步骤的与那位Jones律师邮件联系,先调查她现在是否有案子在做,知道她下礼拜要出庭为一个案子辩护之后,以凌氏集团人事部的名义向她询问有没有跳槽的意愿。Jones律师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准备开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也没那时间和­精­力考虑这个问题,敷衍­性­的回了邮件予以回绝。莫立刻进行第二套方案,以一副求贤若渴的语气写了回信问她是否有可信任的推荐人选?为此他们愿意以指名咨询的名义付费求得。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星期才再次等到Jones律师的回信,当中有几个人名、现在的工作单位和通信方式,却没有瑨儿想要的那个名字。莫立刻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发现这推荐的几个律师在业内都是成绩平平,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拿的薪水也是中档水平,都不是因为业务能力突出的高薪。简单地说。就是比这位Jones律师水平还要差的人。“什么意思?这是真心推荐还是又是敷衍?难道她嫌钱少不想赚?”瑨儿不太高兴的皱起了眉。“要不试探一下?”星星提出建议。“试探?”瑨儿略微考虑了一下,“行,照行规,我们付钱,指名咨询,拿真实案例问他们。”“好的。”莫立刻准备回信,瑨儿则考虑使用什么案例。去年夏天她被爷爷压在长白山的宾馆里学习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商法,什么类型的案例没有见过。随便拿几个修改一下就是个新案例,用来测试这些律师的水平最好。瑨儿默出几个案例,莫将这些案例以咨询地名义用数个新申请的邮箱一一发给那些律师,每个人的案例都不一样,也省得日后被人发现问题。由于是付费的指名咨询,接到任务的律师也都很认真,都发来邮件询问详情。可这些案例本来就是胡编出来的,哪有详情。但既然人家问起,瑨儿也只能再编些详情出来,结果使得那些案例更加的错综复杂。如此往来几个回合之后,那些被测试的律师也终于陆续地交上答卷。将“案情”逐一剖析,适用哪条法律,打官司的话切入点在哪里,胜诉的胜算有多大,然后就是自荐,如果要决定打官司可以找他们,代理费优惠云云。瑨儿将所有的答卷整合到一封邮件里发给爷爷,请他地私人律师评判一下。又等了几天爷爷那边才有回信,打开一看。叫瑨儿再次感慨一下,专家就是专家,这些几十年经验的老律师看问题的眼光就是犀利,这种胡编出来的案例都让他们一眼识破,将矛盾点一一列举出来与先前的答案对比,末了还把瑨儿教育一通。说她的案例编得明显不符合逻辑,那些律师居然没人提出疑问。最后的结论是,这些候选律师都需要回学校再次深造,否则以他们的水平只能做下面分分……分公司办事处的法律顾问,私人律师是万万不适合。瑨儿于是再次写信给Jones律师,先感谢她百忙之中推荐地人选,然后话锋一转,直接说他们都不合适,水平太次不符合集团的要求,她是看中Jones律师的专业能力才相信她推荐的人一定也是行业­精­英。这样的结果让她感觉很遗憾,最后再次感谢她的推荐。这封信写地有礼有节,但其实却是绵里藏针的暗指Jones律师不把凌氏集团看在眼里,敷衍他们。不知道Jones律师收到这封信后是怎么想的,反正第二天她就回了一封道歉信,说她上次推荐的人选都是平时工作中有过接触的同行,以为他们能够胜任,既然凌氏集团不满意,那再附上一份名单,这是曾经共同工作过的同事,相信应该可以满足凌氏的条件。瑨儿打开附件,一个一个看下去,终于看到最后一个名单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Jae•Green,:u不一样,是一个全然陌生地邮箱地址。瑨儿立刻登陆Green供职的律师事务所的网站,查询她的工作发现网站上所登出来的工作邮箱依然是当初自己原先看到的那个,不曾换过,那么这个Jones律师提供的也许是Green的私人邮箱也说不定。这让瑨儿心里不免一喜。要知道她可是曾经让莫和莫妮利用Green的工作侵入她的电脑查找当年那个案子的资料,结果一无所获。现在既然又得到一个邮箱地址,也许可以通过这个新邮箱找到些什么东西。因为有的人习惯公私分开,工作用的电脑不做私事,私人电脑不做公事。莫于是故伎重施,守着这个邮箱等待猎物上门,等了几十个小时对方才登陆邮箱,悄悄的循迹追去,果然发现一台新电脑,只是搜寻一番之后还是没有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被删除的话,那有可能是另作保存了。方案A没成功,立刻开始方案B。瑨儿再次申请一个新邮箱写了封邮件发到Jae•Green的这个新邮箱要求指名咨询,在信件中加上“是由她地朋友Jones推荐的”这么一句话。小拍一下马屁有助于拉近双方彼此的关系,然后直接询问屡次被黑客­骚­扰,怀疑有侵入电脑盗取机密信息这样行为的案子要怎么收集证据。指名咨询的邮件总是能得到优先处理,更何况这的确是只有朋友熟人才知道的邮箱,因此Green没有怀疑其他,而且这打过几起,但每次都是证据不足,被告人当庭释放。Green很快回信。从她地专业角度给的建议是,证据收集困难。如果在第一时间没有侦测追踪到对方就是失败,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具备这样的专业知识,也没有专业设备,因此很难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基本上就是起诉无望。瑨儿回复,难道只能坐以待毙?Green解释,她只是律师。不是计算机专业人士,她无法给予任何计算机网络安全方面的专业指导,她能做的只能是建议客户还是自己小心防范、或者请高水管、再要不报警,等待警察的无期限破案。瑨儿追问。既然Green律师为黑客做过辩护律师,那么黑客犯案地手法也应该了解一些,就这方面给些建议也可以呀。Green告知,所谓的黑客手法其实都是无稽之谈里,真正上水平的黑客寥寥无几,其他地都是只会一些黑客基本知识的小菜鸟,而他们所侵犯的电脑的主人的水平更菜而已。瑨儿一下兴奋,继续追问。求Green律师告的黑客案子,也许可以通过研究黑客的犯案手法为自己防范黑客攻击提供参考。—Green犹豫,案例不能对外人泄露。在电脑屏幕前的瑨儿看到邮件中地这句话轻蔑一笑,随后就把一个知名礼品网站的网址发给Green,一么长时间的酬劳。邮件一出,就没了回音。但瑨儿不着急,自从双方开始联系以来,莫就时刻监控着对方在网络上的一举一动,他告诉瑨儿Green正在个网站,长时间的打开一个一套天然紫水星镶嵌在白金上的项链、耳环和戒指,三件一套地名家设计的首饰的网页。这一套首饰价值过万美金,比指名费贵多了,瑨儿不以为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付出去的钱将来总能收回来。等了好几天。Green)=:有邮寄地址,不是律师事务所,而是一个类似公共邮箱之类的地方。瑨儿点开链接一看,并不是对方当初看中的那套,而是另一套价格便宜很多的仿品,水晶还是紫水晶,但已不是天然水晶,而是人工合成水晶,而且所配金属也不是白金,而是合金。不过除了用料材质不同之外,其他方面仿得一模一样。与莫和星星对视几眼,瑨儿打开了那套白金首饰的网页,下单付费填写送货地址。那个利息账户里的钱就是派这时候用的。一周后,瑨儿收到Green:+一个名字为01”的压缩文件包,下载后解压打开,里面数再一一打开来看,都是各种类型的文件,有文档也有图片还有视频,有一个文档的标题是“当事人资料”。双击打开,才刚看了一下照片、姓名、出生年月这些基本个人信息,瑨儿就兴奋的拍掌大笑。文档里的叫Peter•Jackson的黑人正是瑨儿梦寐以求的那个黑客的案件的当事人,这个文件包里的东西是那个案子的全部原始资料。过万美金的首饰果然送的值得。要想知道黑客是怎么做事的,就必须站在黑客的角度考虑问题,可是他们都没做过黑客,他们只是认真工作的程序员,尽管可以想象可以模拟,但毕竟不是全部,因为心态不对。所谓知己知彼,当然只有知道黑客的行事风格,己方才能想出对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跟自己家捣蛋,但能有一个完整的案例分析一下的话,也许可以从中发现一点以前不曾知道的东西。这世上充满个­性­的职业很多,黑客也是其中一个,每个黑客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手绝活,但基本点不会变,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都是如何在目标察觉不了的情况下安全的侵入目标电脑并安全退出。而Peter•Jackson是个成名已久的黑客,他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因为入侵了当地一家慈善机构的网站并篡改其中的一个小额慈善捐款账户的资料,改成了自己的账户,而网站管理员直到两个月后才发现这件事。所幸那时他也只是一名菜鸟,技术不纯熟,而且考虑问题也不周到,所以在那个网站报警后他很快就被抓到,但由于未成年,结果只判社区劳教,没有入狱。他当年侵入NBK公司时也才28,盗取机密资料的时候失败,被捕后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但最后还是莫名暴亡,据传就是有黑道背景的NB公司买凶灭口。尽管死了几年了,但他的名气并没有因为他死了而消失,每年那些新入行的菜鸟黑客们所要记在脑海里的黑客名人榜里就有Peter•Jackson的名字。所以,也就不奇怪瑨儿为什么非要弄到Peter•Jackson当年案子的相关资料,名人啊,普通黑客的案子她才没兴趣呢,只是没想到会得到全部的原始文件,这让她稍微有那么一点惊喜过度。原本在家里时计划着要想办法通过Green律师找到她的旧同事、同时Jackson的前任律师女友再来获取有关于Peter•Jackson的案件资料的方案可以取消了。“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笑得这么夸张。”莫拍拍瑨儿的头,给她一杯果汁。“我们是来找私人律师的,这个就跟你没关系了,我会传回去让他们处理的。”说着,莫将手提转了个方向。“不行,我还没看的。”瑨儿赶紧抢电脑,手上的果汁却一滴都没洒出来。莫单手拦下瑨儿,星星也立刻过来帮忙,将瑨儿拖开,不让她接触到电脑。“你们俩个想造反啊?”“我的任务是确保你的安全,这个案子的背后内幕不是你能碰的,而且我们手上也没有任何资源,想查什么还是要借助家里的渠道,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把东西给他们让他们去查,我们继续完成我们的任务就好。”必须得承认莫说的有道理,瑨儿也知道,当莫决定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他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早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这样,主控电脑做事很少有漏洞。“那让我看一眼,我付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文件怎么着也得让我看一眼吧。”“好吧,就让你看一眼。”莫将手提重新摆正。瑨儿一ρi股坐下,一个个的浏览,她倒是想看仔细点,可是莫不让,限定时间给她,摆明了就是不让她有充足的时间记忆下这么多的文件内容。但瑨儿什么人,她那么强悍的­精­神力越是紧张时刻越能发挥作用,要不然她在那个世界要怎么使用魔法,尤其是大型魔法,那就是要靠着­精­神力才能坚持着念完冗长的咒语并控制着魔法的施放。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记忆下大量的文字,对瑨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以为她记不住,实际上是大错特错的。

第13章

邮件转发给莫妮,然后将原件从电脑上删除,在确定文件无法复原之后才将电脑重新还给瑨儿。“我们在这酒店呆了也快一个月了,是时候换地方了,想好接下来的目标人选了吗?”“我们去火星吧,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我们就回家过年,明年再拿着第二批名单再出来找。”“第一批名单的人选其实是最好的,这么快放弃的话……”“没办法啊,我跟他们有代沟,工作经验丰富是没错,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交谈啊,你看看那些人,没有一个是30岁以一代沟啊。”“老爷子和他的律师不也有很大的年龄差距,他们也没事啊。”“那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爱好,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是雇佣关系,而是朋友关系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找个可以迅速转变成朋友的私人律师带回家啊。”“那么将来有一段时间你将自己处理集团大小法律事务,等老爷子的两位私人律师正式退休后,法务部的报表将会转抄送给你,平时的文件备案也会给你一份留底,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安排让你参加法务部的在岗培训。”莫一边说,瑨儿的额上青筋就一边在跳,只要一提起法律两个字,就让她想起去年在长白山的魔鬼训练班,天,饶了她吧,她真不是做这个的料啊。“现在你还想放弃吗?”“天哪。赐我一个私人律师吧!”瑨儿捶桌大喊。突然“轰隆”一声,窗外疑似打雷。“水星也会下雷阵雨?”星星到窗边察看情况,没发现异常,街上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听到那一声炸雷地只有这房间里的三人。“订下班去火星中国区的首府的机票吧,火星人最多,我们慢慢找,找不到就直接回地球。反正地球上还有很多人选没有找过。”瑨儿打起­精­神做最后的努力。“好的。”“我们出去走走吧,好多天都没怎么出门了,顺便吃个午饭。”星星建议,自从在这酒店住下后,除了第一天瑨儿出了趟门逛了回街,之后一直到现在瑨儿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窝在酒店房间里,电脑24小时开着,只是偶尔会去酒店附近超市买些零食。再远也走不到步行街。“好啊好啊,放风放风。”瑨儿立马响应,飞奔回房换衣服。三人出了酒店走往步行街,在步行街后头平行的一条街是这附近有名的高档餐饮一条街。街不长,也就2米,却分布着13高档餐馆,都是些上年头地老字号,卫生环境味道服务都是一流,贵也有贵的价值。这将近一个月瑨儿都是吃着酒店餐厅的食物,连晚上的夜宵都戒了,可见她的­精­神绷得多紧,看似悠闲。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就算拿钱可以买到一切,也要对方愿意才行,如果对方拒绝,她只能重新想招。幸好老天向着她,没有让她重复劳动。走进一家烤鸭店。要了个小包厢,饱餐了一顿烤鸭,付了账,瑨儿嘴里叼着一只卤鸭脚走出了餐馆。所谓饱暖思­淫­欲,就是说,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条街既然叫高档餐饮街,那这附近肯定少不了娱乐场所,夜总会、舞厅、茶座、KTV、游戏室应有尽有。把吃剩的骨头扔进路边的垃圾筒,从口袋里掏张纸巾擦擦手。瑨儿带着莫和星星晃进了游戏室,换了沉甸甸一杯游戏牌,在里面转了一圈,瑨儿最终选择了简单易玩的投篮游戏。塞进三个牌子,游戏开始,玩家要在限定地时间里往篮框里投进越多越好的篮球,投进一个球就会有相应积分,积攒到一定数量的积分可以更换礼物。玩这个瑨儿是好手,一投一个准,动作­干­净节奏利落,那么大的篮球她单手就能拿起来,从拿球到投出中间只间隔2钟,积分不停地在涨,机器吐出的奖票长长的拖在地上。玩完一轮又塞牌子再接着来,始终没有失手的时候,渐渐的引来边上不少人围观。也有人看着手痒,开了边上的机器跟着玩,可成绩明显就不如瑨儿那样好。瑨儿玩得兴起,把手上的牌子玩得只剩了2,不够再玩一轮才罢手,星星拿了长长一沓的奖票去柜台领奖,换回来一个只能抱在怀里的大号地维尼熊和半杯游戏牌。有了新牌子,瑨儿又去玩打鼓游戏,听音乐敲鼓,就像玩跳舞机一样,要听准音乐和节奏,简单好玩,身后那些震耳欲聋的电子游戏机瑨儿没有半分兴趣。打鼓游戏玩得好也吐奖票,只是不多,能换的东西有限,于是就没再换娃娃,又换成游戏牌继续在这个游戏室里耗着。再转了一圈,瑨儿盯上了抓娃娃机,投一个牌子进去可以抓一次,抓出来就归自己。这游戏好打发时间。瑨儿一个个的投,一次次的抓,莫和星星都不上手,就她一人玩,在把手上的30多个牌子全部投光之后,终收获到了6个小娃娃。瑨儿在背包上挂上一个长尾巴地小浣熊,剩下的5拎在手上,莫负责扛着那只大号的维尼熊,三人离开游戏室往步行街走。离着这条餐饮街不远其实就是居民区,这块地方本来就是一片居民区,步行街也是后来修的,修了步行街后,这里的商业氛围就渐渐的浓了起来,地价也就慢慢的上来了,但那些老房子还在,街上经常可以看到小孩子在跑来跑去的玩耍。小孩子看到瑨儿手里的娃娃好不羡慕,也有眼馋莫手上那只大的。更有地直接缠着父母要买的。瑨儿让莫把那只维尼熊给了一个穿着白裙站在路边哭得惨兮兮像是被小伙了的小女孩。抱着大熊,脸上还挂着眼泪的小女孩见着瑨儿这种行为,边上立刻有小孩子上来讨要娃娃,瑨儿很大方的把手上的娃娃都送了出去。走到步行街,街上人明显比中午从这经过时要多得多,也难怪,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出来活动的人当然多。有恋爱中的情侣,也有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地家长,还有打扮得怪异的街头艺人,更有像是不良少年飞车党那样挂一身金属链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的衣服打满铆钉、身上不知道喷着什么味道的香水的年轻人,成群结队,招摇过市,旁人纷纷侧目,他们却自我感觉良好。瑨儿也赶紧躲避。闪边上去看那些街头艺人的表演,有拉小提琴的,有当街画画的,有扮小丑地。也有涂一身油彩充当街头活体雕塑的,还有一身庞克打扮、双手十指戴满造型夸张的金属戒指、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像触了电似的表演空气吉他地。瑨儿一个个的看过去,觉得有趣的就往他们面前的帽子或者盒子里放下几枚硬币,人家那么卖力演出,观众怎么着也得捧个场吧。—边上又有人过来询问他们三人是否可以帮忙做个市场调查,还送小礼品,瑨儿不感兴趣,摆手拒绝,让莫和星星去应付。她去街边小店买瓶饮料。莫和星星两人胡侃几句,打发了对方,转身看到瑨儿拿了饮料正在付钱,于是慢步过去与她会合。星星突然拉了一下莫,用眼神示意他看着前面路口过来一人——Stony•Moon,.u莫扫了一眼。撇过眼睛,全当没看见,拉着星星就走。每次跟这检察官碰上都没好事,离他远点以策安全。瑨儿从店里出来,正拧瓶盖想喝饮料,眼睛却到处乱瞄,然后目光一顿,很郁闷的转过头,她也看到了那个会让人长针眼的家伙。可这时一个小丑跳着滑稽的舞蹈走过来,吸引了瑨儿的目光。下意识的目光就跟着那个小丑,结果就又让她看到那位检察官先生和那个市场调查员就在离她几米远地地方拉拉扯扯。那位检察官先生也不配合,不论那人怎么说他都不肯,不耐烦的摆手要走,对方估计是急了,伸手就拉,手掌指根位置似乎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瑨儿心里突然一惊,来不及多想,甩手一扔,用内力将手里的瓶盖打向那个市场调查员的膝窝,正正击中,那人猝不及防,膝盖一弯,身体失去平衡,但他的手仍然伸向那位检察官先生,似是一种下意识地行为,要借他稳住自己。而检察官先生还真就伸手去扶他。莫紧跟着迅速出手,“小黄蜂”激­射­而出,亮出黄蜂尾后针,一针刺入市场调查员的后颈,强力电流瞬间通过身体进入地面,那人身体猛的一颤,在接触到检察官先生的身体之前,终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Stony•Moon检察官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眼前钟,才蹲下去检查那人,并掏出电话报警。瑨儿见事情了结,一甩头,带着莫和星星赶紧溜。那位检察官先生简直是霉星降世霉运罩顶,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要出事,也不知道这人在办什么案子,走到哪都有人要杀他。Moon从倒地那人的右手上摘下一枚金属戒指,很普通的戒指,合金的材质,戒面也是同材质的一个几何图形,就像街头年轻人都喜欢戴在手指上展露个­性­地那种,只是这戒指唯一的一个不同点就是,这戒指不是圆环,而是伸出了一根细刺。一枚戒指上长一根刺,而且这根刺还长在戒面的对角,也就是戒指戴在手指时位于指腹的位置,这代表什么呢?不用多想,仅凭经验也能猜到是什么东西。Moon站起身四下观望,身边除了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他所以为的救命恩人的身影。垂下眼看了看地上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奇怪这杀手到底是怎么被人暗算倒下的。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是被人救了,而救了他的人早就离开了。这时警察赶到处理现场,将Moon这位当事人叫到一边问话,把昏倒的杀手送医院抢救,人群见没热闹看了也就渐渐散去,步行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刚才的事将很快消失在大众的记忆中。警察小心翼翼的把那枚戒指装进证物袋里拿回局里实验室检测,Moon也跟着警车返回中心警局,看来他又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了。瑨儿惦记着这步行街上的那家火锅店,上次在这里吃过觉得味道很好,让她念念不忘了将近一个月,既然马上就要走了,就再吃一次过个嘴瘾,现在这个时间去店里不会有很多人,不用等位子等半天,而且在店里消磨一下时间后,就可以直接奔夜市去吃小吃了。瑨儿想的美,吃的也美,在火锅店饱餐一顿后又在夜市消磨到半夜才打车回酒店,随后两天就是收拾行李,搭乘火车返回第8,等待前往火星的星际航班。为了不想再碰到什么倒霉事,莫编造了一个故事打去航空公司,说是警察要找一个叫Stony•Moon的人协助破案,星,于是问一下他有没有订近几天的航班。航空公司那边在系统里搜了半天,答复是无。莫说声谢谢挂了电话。很好很好,水星飞火星要N多天,那个霉星不在最好,瑨儿可不想这个航天器发生什么恐怖袭击事件。

第14章

天飞行器的机舱其实和火车卧铺很相似,因为旅程太可能连续坐N多天坐位其实都是一张床,不过这床要比火车卧铺要宽敞一些,毕竟航天器要比火车宽不是?只要睡相不是太糟糕,一般都不会翻下来,而且床前都有帘子,拉上就自成一体。上下铺,中间是过道,两边是床。床铺上下都是行李舱,方便睡上下铺的乘客放置自己的随身行李,旅客随身大件行李不用办理托运就可带上飞船也是因为长时间旅途的需要。航天器上有独立的餐厅、健身房、卫生间、洗澡间、洗衣房和医务室等等生活设施,只是在太空中洗澡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为了节约用水,洗澡有时间限制,五分钟必须出来。好在机舱内温度适宜,只要不是大量出汗,也没有旅客会去天天洗澡。但就算是再怎么不爱洗澡的人,每隔几天总要换件衣服,这就是为什么行李可以直接带入机舱的缘故。航天器这样的硬件设施也使得运行成本很高,机票很贵,同时一艘航天器能搭载的旅客有限,也就只相当于国内的支线航班所能搭载的人数。不过旅客少也有好处,可以在整个航程中得到空服人员足够的照顾,不会有需要服务的时候却叫不到人的情况,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讲,星际旅行其实比普通航班旅行要舒服很多。瑨儿三人的座位正好就隔着过道,左边上下铺和右边上铺,瑨儿自然又是睡上铺。对女孩子来说,上铺安全,她的下铺是星星,对面上铺是莫。把行李放好,三人就往床上爬,用安全带将自己固定在床上,等待起飞。航天器出发时的感受可一点也不好受,虽然科技进步。但是出发时地感受却仍然让人不舒服,怪不得要用安全带把旅客绑在床上。好在水星的逃逸速度不高,只要忍过最开初的几十秒就好了,要是从地球上出发,那还得忍更长时间,如果自觉忍受不了的可以拿过床头的面罩戴在头上,里面的麻醉气体足够让旅客撑过这一段难熬的时间。等飞行器稳定下来后瑨儿就解了安全带,从戒指里拿出手提坐在床上玩。床边墙上有电源Сhā座和电灯开关,方便旅客使用小型电器或者看书写字,机舱里有无线网络设备,带了电脑的旅客可以无障碍地享受网上冲浪的快乐。莫和星星则拉了帘子睡觉。没事他们不会出来。瑨儿没有上网,而是开了文档默写Peter•Jackson的案件的文字资料,漫长的旅程最适合做这种枯燥的事了。默下来一方面是方便研究,省得哪天记忆混乱而坏事;另一方面其实是利用默写的过程来整理思路,分析案件,看看其中是否有自己能用的东西。私人律师要找,跟她家捣蛋地幕后黑手也要揪。她虽然在外面,想调用家族资源不怎么方便,但她也有她的优势。她在外面到处走,反而更容易查到东西,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亲自接触过才会将秘密展现在自己眼前,绝对不是坐在电脑后面敲敲键盘就行的。NBK是有~身黑道背景多次进行军火走私买卖,警察盯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军火缴过几次,也抓过一些人,但都是被推出来做替死鬼地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幕后的大老板至今仍然逍遥法外,四处参加各种活动,买名车泡美眉甚至投身慈善事业。Peter•Jackson入侵NBK的用意没人知道,他从警察找到+直喊冤,到了法庭也在喊冤,就是不承认这案子是他做的,而NBK公司提交给警察的证据证明追踪到的地址正是Jackson的:了法庭上控辩双方交锋的重点。控方坚持称IP:|ackson蓄意入侵:.说IP: .+姓根本不可能去故意招惹他们,所以一定是另有黑手想一箭双雕,更何况Jackson.u.控方这时也说火车票很有可能是事先买好,就为了­干­扰警方视线,而且作为一名大黑客,在世界各地都能作案;辩方就说没有第三方证据证明Jackson侵入过NBK公司。双方激烈对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最后的结果是,Jackson的辩护律师说服了陪审团,法释放。然后仅仅才过一年多,在一个清晨,他被环卫工发现暴尸街头。曾有人大胆猜测,但都没有定论,很难说他的死亡是不是和NBK公司有关系,是不是幕后大老板时隔一年时间才指使杀手灭口。姑且不论Jackson是不是死在NBK老板的授意下,也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有侵入NBK公司地系统,单就案卷中的作案手法来看,倒的确像是老练的黑客才会有的手法。NBK公司| |肯定会更加注重系统安全,虽然他们不太可能会把这种违法证据放在系统里等人侵入下载,但也不是说NBK公司的.}:所以能成功侵入系统、突破那层层防火墙、破解那些加密芯片、最终得到机密文件的也不是一般人。但就像Jackson的辩护律师所说,这世上没有地址一样能作假,Jackson是名地大黑客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遭人暗算陷害,更何况所有的侵入证据都是NBK公司提供地,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假。默写到这里,瑨儿也不禁点头,心里猜测估计当时那些陪审团就是听到这话才认为Jackson证据不足的。NBK公司]|重点,哪怕真的就算是假证据,但为了让证据链看上去完美。这个“侵入证据”也一定会弄得尽善尽美,要让看过的专家都认为是老手­干­的才能让法庭接受这个证据。所以就算是假的,那也绝对是一个很好地学习材料,学不到黑客入侵的手法,也能学到怎么编造假的侵入证据。把所有的文字资料都默写完毕后,瑨儿又从安全电脑里调取出从家里主控制室里拷贝出来的黑客多次侵入留下的资料互作对比。仅凭一台高­性­能的普通电脑和几台硬件设备就想侵入最高一级的主控电脑地系统,极其考验侵入者的能力水平,如果硬件相差太大。连第一道防火墙都通不过,所以可想而知那些打自家系统主意的人都不可能是那种临时起意想一举成名的小黑客。真烦恼啊,到底是什么人跟她家过不去呢?生意上地竞争对手?凌氏发展到今天,竞争对手多不胜数。水平差不多的高端对手也不少,要说是竞争对手的­阴­暗行为也说得过去,因为他们付得起钱雇佣高水平的黑客。可是那些有实力的大企业又不一定屑于做这种事,个人的话又有资金困难的问题,不见得愿意投钱购买设备就为了侵入一家大型集团的系统,除非有人资助。所以这事很矛盾,无法锁定嫌疑人范围,就无法做针对­性­的调查。瑨儿放下电脑,疲惫地闭上眼揉揉酸涨的额头。“唰”。帘子突然被拉开,莫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我就知道。”“这事我管定了,那些借口我不想听。”“不找律师了?”—“找啊,我没说不找,只是同时进行而已。”“但你要知道。这个比你想象的要小,Green律师当年也是风头正劲事业处在上升期的一位律师,和那些有名的金牌大律师多有来往,可是在给Jackson打完官司后还没到达顶峰地+在的她根本接不到什么大案子,她的生活水平也就只比我们当初找的第一个Michelle律师好点,否则你以为就凭你一套首饰就能让她交出案件原始文件?”“你居然调查了她的经济情况?”“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查的,何况她的经济情况不是秘密,只要进他们事务所的网站查看各律师的指名率和手上的官司数量,就能算到她每月收入。她现在最好地办法就是转行。不要在律师界混了,哪怕是去做个老师也比现在的日子舒坦。说个不吉利的,这案子过去这么多年,原始文件她居然还保留着说找就能找出来,虽说律师保留以往的案件是职业习惯,但是就这个案子来说,哼……她是个聪明人。”“她会不会遇到危险?”“也许会,也许不会,她既然这么做也许就已经想好了退路,那个邮箱我们已经弃用,不必担心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查到了,对方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对你怎么样。”瑨儿立刻甜甜一笑,“所以,既然我是安全的,你就没理由阻止我。”莫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如果是我的意见,我是绝对不赞成的,而且还会直接买票把你带回地球。可是我跟莫妮联系之后,她的意见和我相反,说是不让你走这一趟你不会甘心。果然是她比较了解你,所以我也只能接受她的意见……”看到瑨儿一脸惊喜的表情,莫又跟着补上一句,“但有条件,你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行行行。”瑨儿点头如捣蒜,只要别阻止她,什么都好说,“其实这世上也没那么多危险,都过去几年了,谁没事还翻旧账啊,要是那个NBK的幕后 .;喽。”“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忙了一天,不饿吗?”看看表,她默写那些资料竟然花了几个钟头,摸摸肚子,这时才觉得空得厉害,“饿了。”“星星去餐厅给你买晚饭了,去洗个手吧。”“好。”瑨儿心情倍爽的吃掉晚饭早早休息,莫现在又有当年在异世界的那个风范了,不会再­干­预她的任何决定,只会跟着她前进。啦啦啦,她的极品账房先生又回来喽。“噌……”在想到莫在那个世界的账房先生的形象时,另一位行政总管大人的形象也跟着一块出现,瑨儿毫不留情的用意念之手将之掐掉。那张脸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那家伙不管怎么变装,眼睛里的寒意始终存在,就算是他变身为特米里克的时候,那双绿松石一样的眼睛也没见过有什么笑意,他脸上的笑容都只停留在皮肤表层,尤其那双眼睛,一到晚上就放绿光,­阴­惨惨的。就这样的一张脸,城里的女孩子还都个个迷得神魂颠倒,不过最帅的还是莫,嘻嘻。已经回到第8,正在航空港附近的酒店房间卫生间里弯腰洗脸的被瑨儿叫做“霉星”的Stony•Moon先生突感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脚下一个不稳,额头重重的磕在不锈钢的水龙头上。用湿毛巾敷着额头出来,霉星先生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给他拿瓶跌打药水。了药,收拾一番熄灯上床,却不料像是一脚踏入幻境,一个模糊的看不清五官也看不清衣着的人影缓缓出现,没有动作,就是站在那里,身后一团漆黑,只有这个人影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大概是眼睛的部位有两点幽幽亮的绿光,像狼似的,此外也区分不出那个人影是男是女。Moon知道自己是睡着的,但意识却如此清醒,而且他也知道那个人影正看着他,但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当他拼尽全力的向对方靠近的时候,对方就会缓缓退后,双方之间好像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一心想看个清楚,于是更加使劲的往前挣扎,终于,眼前的景物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卧室天花板——他从梦中醒来。从床上坐起,霉星先生思索半晌,发现以为记得很清楚的梦中景象此刻却根本想不起来半分,虽然觉得这个梦很怪异也只能放弃回忆,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一会儿还要赶星际航班。

第15章

历了将近三个礼拜的飞行,飞船终于降落在了大中华首府,这多亏了技术的进步,科学家们发明了空间折叠术,虽然每次空间折叠要耗费飞船大量动力,而且缩短的距离有限,但有胜于无,还是很划算的。走下飞船,重新看到天空和陆地的感觉让瑨儿真想山呼万岁,飞船内部再宽敞,娱乐活动再丰富,在呆了将近三个礼拜之后也会从心底里觉得无比压抑,从而影响身心健康,幸好旅途结束了。“走,去酒店好好睡一觉。”三人乘坐出租车进入市区,然后下车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步行前往三公里外的自家的五星级酒店。这都是瑨儿要求的,将近三个礼拜的旅行,运动量严重萎缩,捏捏腿上的肌­肉­,瑨儿觉得都松弛了很多,所以要走,全当锻炼。反正才三公里,又没多远,平时逛街都比这走得多了。可是,太久没有锻炼对身体的确是有害处的,三人抵达酒店的时候,瑨儿眼神热切的看着大堂休息区的沙发,想着是不是先过去休息一下再办理入住手续。莫和星星故意忽略不见,拉着她往柜台走。拿了钥匙,才刚进房间没五分钟,酒店总经理就带着手下­干­部前来报到,向瑨儿问好。这多难得的事啊,难得出一回门的大小姐居然光临酒店。瑨儿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优雅的微笑,与总经理他们聊了一会儿,夸赞了一下他们的工作成绩。双方东拉西扯一番,确认瑨儿不是专门来突击视察工作的,总经理带着手下­干­部们放心地告辞离去。送走了客人,瑨儿把自己洗涮一新,趴在客厅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左手是果盘,右手是律师候选人名单。Jackson的案卷资料家里已经做了全面分析,那种手法是可以侵入使用服务器的并且安全不到位的公司系统,但对于使用主控电脑的系统来说却不一定破解得了最外围的硬件防火墙。由于莫妮没有传过来有价值的线索,瑨儿也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物­色­中意地私人律师。既然莫妮说服莫配合瑨儿,那么家里有什么动静莫妮都会让莫告诉她,所以瑨儿也不急不躁耐心等待。火星大中华区中国区的首府是­精­英聚集的地方,《律师》杂志每年推出的前一百位优秀排行榜中,有将近五分之一都在这里,其他的律师事务所也都不少。瑨儿把名单上在首府活动的律师找出来。一个个的筛选,只要单身女律师,其他的都不要,已婚地有家庭拖累。一个搞不好就有破坏他人家庭的嫌疑,她懒得费那脑筋。前几次都是先发邮件询问,这次瑨儿改变策略,先选定目标,然后派“监控者”去实地查探,再根据结果考虑要不要发送邮件。瑨儿挑了一个最近的同时也是身价最高的,叫方菲,30多岁,她地工作地在金融区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里。莫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家律师事务所。闪亮的金字招牌,除了承接各类官司之外,还给各大知名公司做常年法律顾问。而那个方菲还是主任,每年收入六位数,人长得漂亮不说,业务能力也非常强。看她的个人资历,从正式接案子以来,就没输过。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是单身,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力太强而吓跑了对她有意思的男人。莫派出两只“监控者”飞到那家律师事务所,悄悄的钻进方菲的桌子底下收集着所有到她这里和从这里发出去的信息。工作一天,方菲没有打过一个私人电话,也没发送过一封私人邮件,更没有在网上和私人朋友聊天,直到下班她地手机也没响过。这样看来。她应该是连男朋友都没有。从地库里开了车出来,方菲先去了超市采购了一些食物,然后就径直回家。到家后开着客厅的电视机听新闻,在卧室里换了衣服后就去厨房烧菜做饭,吃完饭又忙着清理厨房,然后洗澡洗衣。忙完家务事后又给自己做护肤,脸上贴着一片面膜在书房看书,11点准时上床睡这怎么看都是有着良好生活规律高度自律的能­干­女子。两个“监控者”连着跟着几天,方菲每日生活都是如此,她手上最近没有案子,但是事务所进来了几个实习生,老板将带实习生的任务交给了她,她也乐得轻松,每天按时上下班,生活规律得叫她那班忙得手脚朝天的同事个个羡慕不已。瑨儿跟着在电脑前坐了几天,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得到,她就等着周末,一到周末地时间,这些平时里人模人样的高级白领们都会大变身,变得与上班时完全的不一样。方菲又是按时打卡下班,只是这次没有再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吃晚饭,看她与餐厅服务生的熟稔的样子,她应该是这家餐厅的熟客,因此不需订座就能在爆满的周末晚餐时间有她的位子。饭后方菲仍旧没有回家,开车去了酒吧街,在停车场把车子停好后,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把头发放下,重新梳理了一下,补了妆,等她再下车就成了一个娇柔妩媚的都市白领,和白天那个利落能­干­的主任律师完全不一样了。瑨儿抱着一袋薯片,边吃边看,这比在电影院看大片还过瘾,结局如何完全猜不到。方菲进了一家喧闹地酒吧,舞曲的声音震耳欲聋,酒吧中间的舞池里人头攒动,随音乐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年轻的面孔肆意张扬着青春。这家酒吧似乎也是方菲经常来光顾的地方,至少酒保对方菲很熟悉。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不用方菲吩咐,酒保就自动给了方菲一杯饮料,鲜红地颜­色­,如血一般。方菲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喝掉了那杯饮料就跑到舞池中间也去扭了两把,还与一个年轻帅哥跳了一曲火辣的贴面舞,柔软的身体若即若离的贴在对方身上。很有挑逗来下面一片口哨声和掌声。跳完舞,方菲满头大汗去洗手间整理,回来后又坐在吧台前,新点了一杯饮料边喝边看着仍旧疯狂的舞池,只是没过多久,身边陆续围上来不少男人搭讪。瑨儿看看墙上的钟,现在也差不多是男男女女们物­色­今晚猎物的时间了。她大概可以猜到方菲的私生活是怎样地了。果不其然,半小时后,方菲付了酒钱,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手臂离开了酒吧。两人一道去了酒吧街附近的一家旅馆,之后脱衣上床,透过“监控者”的镜头,一场很有激|情的活瑃宮就展现在了电脑前的莫和星星的眼前。至于瑨儿,她看到方菲和那个男人一起进了旅馆就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回房间拿了衣服洗澡去了。只是等她洗了澡,打电话叫了夜宵,并且坐在客厅里吃完了才重新进书房时发现,她离开这么久。方菲和那个男人地周末节目还没结束,还在沙发上滚着呢,方菲把男人的头抱在胸前叫得像要断了气。—星星告诉瑨儿,那两人原本只是在床上做了一次,然后去洗手间洗澡准备离开,结果在洗手间里激烈拥吻。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就直接在地毯上做了一回,刚缓了几分钟从地上爬到沙发上,不知道又点着那根火,又在沙发上又滚了起来。连续三场,总算消耗完了这两个人的体力,连澡都没洗就双双扑倒在床上,还好那个男地意志坚定,还记得打电话给下面总台,把退房时间改到天亮,方菲这时候早就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瑨儿深表佩服。这个男人原来是一夜三次郎。不过可以理解,都是成年人了,又没有结婚,碰到顺眼的在一起度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也无可厚非,再说方菲平时的私生活很好,只是周末的放纵并不能以此说明她私生活混乱。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嘛。瑨儿回房睡觉,电脑不关,两个“监控者”忠心的蹲在房间吊灯上,镜头全部对准床上的两人,等待着天明。天亮后,这一男一女犹如陌生人一般,共同承担了旅馆房费后,去停车场取回各自的汽车各自回家,谁也没有主动要求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或者询问对方姓名,─夜情地游戏规则是只在床上­祼­裎相见。回到家的方菲洗澡洗衣服收拾卫生外出买菜,又恢复成了前面几天看到的那个能­干­贤惠女子模样,昨晚上在旅馆疯狂的那个女人形象仿佛不是她。安分的在家过了双休日,礼拜一一早,方菲又是一身利落打扮化身为都市女­性­开始新一周的工作。继续跟了一礼拜,终于得出结论,方菲地确是个值得挖角的人才,私生活和工作区分得清清楚楚,没有男朋友,家人也不在这个城市,她只在周五的晚上会去固定的酒吧寻找─夜情的伙伴,其他时间都是安分守己的温良百姓。于是瑨儿又花了半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给她发邮件,邮件上应该如何措词,因为看她的工作表现,方菲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所以瑨儿必须得考虑第一封邮件应该怎么写才能打动对方。结果邮件还没写出来,却发现了一件让瑨儿吓掉大牙的事情,那个霉星先生居然突然出现,并且在一家茶馆地包厢约见了方菲。有没有搞错,为什么那个霉星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找到她看中的律师?!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是真的是在办案子而不是故意来砸她的场子?!瑨儿义愤填膺,果断指挥“监控者”跟进包厢窃听那两人的谈话。可是那位霉星先生不愧行事老练,在锁上房门后,居然拿出个便携式的无线信号­干­扰装置放在包厢桌上,结果“监控者”根本没法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和拍摄画面实时传回来,电脑屏幕上一片漆黑。瑨儿恨得咬牙切齿,拽着星星的胳臂使劲摇晃以发泄心中不满,被那个霉星盯上的人暂时就不能要了,谁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又会回过头来找方菲什么事,她这两个礼拜的工夫全浪费了。啊啊啊啊啊,太让人气愤了!星星拍拍瑨儿肩膀,让她稍安勿躁,“监控者”自带存储卡,可以记录下一定时间的视频,等他们俩人谈话完毕,就可以把录像给传回来了。瑨儿抱着星星,无力的把头靠在她肚子上,“莫,收了吧,不要了,拍下来什么东西别告诉我,我不想看到那个霉星,他居然也跑到这来了。我们要换地方,赶紧换地方。”瑨儿松开手就去找她的名单,这里不能呆了,赶紧去下一站。“别急别急,也许他只是为了方菲而来,说不定明天就走了呢,万一我们也撤,那要是又碰到了怎么办?”莫赶紧拉着瑨儿给她分析这可能的利害关系。莫的话让瑨儿立刻冷静下来,对呀,­干­嘛要跑,大不了这几天就呆在酒店里不要出去就好了,不跟他碰面,总不会发生坏事了吧。“有道理,这几天我们闭关,接通各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的监控录像,看到他走了我们再出去。”“他又不是牛鬼蛇神,需要防得这么严吗?”“他比牛鬼蛇神还可怕,天生霉星啊,跟他碰到这么几趟,哪次不是有事发生?谁知道他这趟过来是不是有杀手在后面一路跟着,我还没活够呢。”“应该不会吧,他身上已经折损好几名杀手了,后面想要再接任务的杀手应该会慎重考虑吧?”“杀手这个了解的人又不多,前面折损的都是近身刺杀的,说不定这后面再来的杀手都是喜欢拿着枪远程攻击的,街上那么多人,子弹又不长眼睛,万一被流弹误伤,我找谁赔去?”不论做什么事,瑨儿永远有理,莫和星星不再跟她废话,收了电脑,离开了书房。

第1章

菲宣告暂时放弃,瑨儿只能把目光放在第二候补上,头的一间金融公司做法律顾问的男人。“监控者”跟了一个礼拜,瑨儿就打消了念头收回了“监控者”,这个男人不符合她的要求。这男人在工作上的表现无可挑剔,可是却发现他的私生活中有一个让瑨儿觉得不舒服的毛病,就是这男人喜欢在激|情的时候不停的说话,问什么都说,尤其是和女伴在床上的时候,那简直是套口供的最好时机。而且这还不是特例,这是连续跟了一个礼拜,发现他有5晚上都是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同样的表现不得不让瑨儿放弃他。作为她的私人律师,身份很特殊,会接触到很多商业机密,谁敢用嘴巴没门的下属?这个男人也不能要了,于是又找第三候补,却发现这第三候补刚刚跟自己喜欢的人确立关系,正坠入爱河热恋之中,八成也是暂时无心未来的职业道路了。瑨儿意志消沉的趴在客厅沙发上,太欺负人了,要是那个霉星不出现,她跟方菲估计都接上头了。都是被他害的!白白浪费一个人才。“那家伙走了没?”“几天前就走了,坐飞机走的,日本市。”莫知道瑨儿是在问谁。“最近不会回来了吧?”“暂时没发现他的订票记录。”“我们的第四候补现在在哪里?”“他在两个小时前抵达了中东区首府安拉市的酒店,即将开始为期一年的国际律师法律援助活动。”“收拾东西,订机票,我们也去安拉市。”亚洲区地中东区。顾名思义,就是地球上生活在中东地区的那几个国家的国民在火星上地聚居区,带有典型的伊斯兰教­色­彩。不过治安环境倒是比地球上要好得多,地球上那几个信奉伊斯兰教犹太教为国教的国家到现在也没几个太平的。而火星上的这个安拉市则是火星亚洲区之中东区的核心地区,有着一国首都的地位,那里也是整个中东区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住进安拉市最好的号称七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后,瑨儿就迫不及待地提着一个小包跑到楼下泳池泡澡去了,本来火星上每个人造环境的温度湿度风速风向这些气候状况都是人为可控的,偏偏中东区的温度却是参照地球上的气候来地,而且还是参照的热带沙漠气候,就一个字,热。瑨儿一个人在泳池里扑腾得欢。留在房间的莫和星星则开始收集安拉市地所有相关资料,寻找有关于在这里开展的国际律师法律援助活动的相关事项以及他们要找的第四候补入住的酒店。在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消了暑气,瑨儿爬上岸坐在躺椅上享受着可口的冰镇冷饮,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瑨儿接起来一听,是莫打来的。“我们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是什么?”“他们这支法律援助的国际律师队伍租借地办公室是我们集团下面某间子公司的所属资产。”“确认过了?”“确认过了。是几年前新盖的专门用于出租地商务写字楼,他们租借了整一层楼重新改装之后充当他们这一年的办公室。”“这么奢侈?他们整支队伍好像才不到30个律师。”“对,一人一间宽敞地办公室,很奢侈,但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我知道,既然是我们的客户,那就好好招待人家喽,让公司总经理出面,多给他们安排一些活动,介绍认识一下这里的领袖和地头蛇。顺便我们也去开开眼。”“明白。”打完电话,瑨儿回更衣室收拾东西,然后去按摩室享受了一回土耳其式按摩。闻着香氛,听着音乐。在按摩师恰到好处的手劲中,瑨儿舒服的打了一个小盹。返回自己房间后,莫告诉瑨儿,都已办妥,今天晚上在那些律师下榻的酒店分公司会搞一个小型的欢迎晚宴,请帖已经送到,问瑨儿要不要出席?先称赞一下分公司的办事效率,但瑨儿摇头不去,今天才下飞机,她累了,让星星代替她去。于是傍晚时分,星星作为瑨儿的代表去赴宴,与那些律师们来了个近距离接触,依着瑨儿的意思,难得有这么多律师聚集一堂,要是只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那太吃亏了,说不定在这群人里面还有更好的呢。星星一个个的与那些律师找话题聊天,本来这个欢迎宴会就只是内部人参加,为了不让场面显得冷清,公司总经理还特意发了不少请帖给公司年轻的男女职员,有美酒、有美食、有音乐、有男有女,这个欢迎宴会简直太完美了。瑨儿照例坐在电脑后面,跟着星星的眼睛看着整个会场的内部情况,星星的表现也很完美,那群律师都以为她是这家公司的高级主管,对她彬彬有礼,不断的感谢公司有心,办了这场欢迎宴会,还说办得很好。而这个公司真正的职员看到陌生的星星则以为是总经理特意请来的贵宾,也都对她客客气气。瑨儿看着发笑,想星星忽悠人的本事也不小啊。突然的,瑨儿目光凝滞了片刻,有个女人在星星身边停留了几秒钟,从一个服务生的手里拿了一杯酒又走开。瑨儿觉得那个女人的脸非常眼熟,只是没有看清,因为星星并没有注意那个女人,她正和一位男律师相谈甚欢。“星星,和那个男人谈完后,去找一个梳发辫盘头、穿黑­色­丝质连衣裙、戴宝石耳环的女人,就是刚刚在你身边拿了杯酒走开的那个女人。让我看清她的脸。”瑨儿通过耳钉通讯器向星星发布命令。收到瑨儿地命令,星星很快结束与那个男人的交谈,走到餐台边。借着拿杯饮料的时机,暗暗寻找那个女人地位置,看到她正与一群女人聊天时,星星端了杯果汁信步走过去加入其中,还特意站在目标人物的正对面,方便瑨儿仔细观察。“发现什么了?”莫弯下腰在瑨儿耳边询问道。“这个女人……”瑨儿将画面截屏保存到电脑里,然后放大,指着画面正中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眼熟。”“曾经打过交道?”“没有,但我绝对见过。我们有他们的名单吗?”“不全。”“星星。打听那个女人的名字。”星星开始瞎掰,称可以从姓名上看人­性­格给人算命看姻缘看前程,女人们都喜欢这个,一听就来了兴致,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字。她们当中只有两人是律师。其他几人都是来充场面的公司职员。于是瑨儿清清楚楚的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Olivia“哈哈,原来是她。我地运气还真好,明天一定要买彩票。”那个名字唤醒了瑨儿的记忆,难怪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她。“什么人?”莫问。“Peter•Jackson的前女友啊,Green律师的旧同事,Peter•Jackson死后她也不知去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她,她也参加了这个活动。”瑨儿显得非常兴奋,“我记­性­很好吧,几年前的娱乐新闻地照片我都能记到现在。”“她在这里又怎样?你难道想给那个黑客翻案?”莫无意给瑨儿泼冷水。他只用实际行动表示。“我给他翻什么案子?我只是想和这位Black律师好好聊聊,问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而已。”“看她还能戴宝石耳环,现在的生活应该不错。小心你提起那个名字后,人家把你扫地出门。”“我又没说要亲自出马。让星星代替我去就是了,就算真的被扫地出门,那也是星星不是我。”“星星太可怜了。”“怎么会呢。星星,问一下她地个人信息,看看能不能套出她以前的工作单位。Jackson死了,同居的前女友却活得这么滋润,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星星依令行事,给这些女人们掰了一个美好前程逗得她们哈哈直乐后开始把话题往各人的以往经历上引,星星也不怕吓死人,直接就说她在集团总部供职,这次是来突击视察下面分公司的工作。这话一出,那些小职员给吓得不轻,立刻有机灵的借口上洗手间,溜掉去找老板。集团总部派人来视察老板居然一声不吭,老板真太坏了。那两位女律师却更加兴致高昂,凌氏集团在商界的地位虽说还没到跺跺脚整个商界就抖三抖的地步,但也是个实力雄厚不容小觑的跨国集团,谁不想跟这种大型集团保持着一种良好的互动关系?于是双方地交谈开始热络起来,星星问她们以往的工作经历时她们也都回答得很爽快,看不出有刻意编造的痕迹,可瑨儿就更加疑惑。Olivia•Black说她做独立律师好几年了,她地律师事务所只有她一个人,接的都是熟人地案子,工作时间很自由,否则也腾不出时间来参加这个为期一年的活动。瑨儿仔细想了想,Olivia•Black大概就是从Jackson死后才开始出来单­干­的,毕竟那事一出,她也没法在原来的律师事务所呆下去,可是帮她前男友打官司的Green都像是遭到了打击报复的事都没有?“奇怪,太奇怪了。”瑨儿双手托着下巴怎么也想不通。“的确是有古怪,怪不得宇轩他们要把Green律~掉,没人希望你遇到任何危险,哪怕是老天爷安排的也不行。”“可是他们终究不是老天爷啊,老天爷一定要安排我遇上她们,难道我还能绕着道走吗?”“当然可以啊,老天爷又没叫你要直接迎上去,你看到了也可以当没看到嘛。”“可是你看她的表情,不像是我们绕着走就能摆脱她的样子哦。”瑨儿指指屏幕,Olivia•Black两眼闪着水汪汪的光芒,光芒那叫一个耀眼啊,就像一个一百瓦的大灯泡,正向星星打听凌氏少爷们的动向、探听他们的喜好日常消遣等八卦消息。“年龄不合适的,她的年纪比宇轩还大。”“你就知道她是打这个主意?”“难道还会是别的?你看看她,本来就是绿­色­的眼睛,要是把会场的灯熄了,一只眼冒绿光的狼就现身了。”“不要讲得那么吓人呀。”瑨儿摸摸胳臂,莫讲Black一时候,她就不自觉的想到了某个­阴­森森的倒霉家伙,那才叫一双狼眼呢。“叫星星撤吧,管她打的什么主意,她都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那个第四候补已经被我们冷落很久了。”“莫,你不觉得第四候补长得没有Olivia•Black好看吗?”“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长得和女人一样好看?你不会是改主意了吧?”“哪有,我只是在考虑,如果我要找个朝夕相处的下属的话,当然要找个养眼的,这样以后才不会发生审美疲劳。”莫是机器人,按理来说他不会有太强烈的情绪波动,可是在那一瞬间,莫觉得他的额头上好像也爆了青筋,一把拉开瑨儿坐着的椅子,将电脑画面切换到现场,直接命令星星放弃Olivia•Black,四候补。星星并不知道留守在酒店的瑨儿和莫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听从命令,可是由于她的“身份”曝光,引来了不少律师,她一下子还不好退场,只能慢慢应付着,最后在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星星终于脱身,得以回到餐台边等待着同样过来拿食物的第四候补。分公司的总经理已经在边上等了一晚上,见到星星“自由”了,赶紧带着一众­干­部前来问候,从下午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显示为地球总部的电话、要求他们在今晚办一场欢迎这些律师的欢迎宴会、还要求他们把请帖送到指定酒店的某个房间,这都让他们疑惑,现在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总部居然在不通知的情况下派了人来视察,难怪会知道这些律师租用的办公室是分公司名下的资产。于是星星又要与这些人寒暄一下,虽然外国人都比较直接,可是他们又不是自己今晚来的目的,星星也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是头疼的感觉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公司高管,星星终于有了空去与第四候补联络感情,那位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第四候补很有绅士风度的与这位凌氏集团总部派来的女高管热情攀谈,一点一点的交待了自己之前的工作状况、未来的职业规划、个人喜好、联系方式等等。被莫全部记下。而那个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的瑨儿早已被莫给赶去洗澡了。资料都已收集得差不多了,莫叮嘱星星可以退场了。

第2章

上醒来,瑨儿去酒店健身房锻炼,莫通过联网的分公着已经在办公室开始第一天工作的第四候补的一切行为,他的工作表现关系着瑨儿是否会给他发出邀请函,至于那个Olivia•Black则被有意忽视。国际律师法律援助团是由国际律师协会发起的一项周期为一年的长期活动,律师自愿报名,目的就是给打不起官司的穷人打官司。参加活动的律师来自世界各地,每人擅长的法律方面都不一样,集合到一起后往往就是一个专业­性­非常全面的法律团队,有擅长民法的、有擅长商法的、有擅长刑法的、有擅长医疗损害的等等。但来自各国的律师是不会熟悉和了解其他国家的司法程序的,因此每年这个团队每到一地的时候,都会聘请当地大学法律系的学生给他们做助理,帮助他们处理那些案件资料。每年都能吸引到不少学生争相竞聘,毕竟这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会成为日后的职业资本。不过这样高水平的援助律师团也受到很多非议,因为律师团打的口号是为帮助穷人,可是他们每次驻扎的地方都是繁华城市,就没见过他们去过条件稍差一点的二级城市,更别提条件更差的地方了。但对于整个团队来说,谁在乎呢。一身汗湿锻炼回来的瑨儿将自己收拾好,带上莫和星星一起去游乐园玩,这是她刚才在健身房听其他来锻炼的客人们说的,说是这里有个可以媲美迪斯尼乐园地大乐园。里面的建筑风格都具有非常浓郁的中东地风格,包含了中东地区各个国家的知名建筑物,很有观赏­性­。如此有意思的地方瑨儿当然要去见识一下。昨天才结束了两个多星期的星际旅行,可不能再继续呆在酒店房间里闭门不出,否则非闷出病来不可。这么大一个游乐园建在郊区,有专门的旅游大巴载客过去,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凭车票可以买到打折的游乐园门票。大门建得很宏伟很有气势,让站在门口的游人不禁对里面的景物心生崇敬之心,不知道在公园另一头的另一个大门是不是也有这种气势。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地建筑物完全依地形而建,除了入口和供游人走动的小道以及休息区。其他的建筑物都是直接建在火星土壤上,火星铁锈红­色­的土壤从远处看很有地球沙漠的感觉,因此那些地上建筑物也就显得很生动。阳光不晃眼,但温度很高,空气湿度小。­干­热,星星说温度超4度,看周围地游人都在拼命喝水。瑨儿兴致倒很高,照着地图指示,按照顺序一个个的逛景点。在金字塔爬那幽暗深邃的秘道,头顶地小灯泡昏黄的光,每个灯泡相隔几米,别说是有近视了,就算是视力正常的人在这里面的行动都受影响。金字塔每次允许进入的游客数有限,因此往里面大概走了一半,游客之间就落下了很大的差距,反正瑨儿是没有看到自己前后的游客在哪里。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于是生起恶作剧的心,故意制造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吓唬其他游客。还真有胆小地被吓得尖叫。在巴林巴尔巴尔庙,参观这座按照一比一比例原样仿建的巴林著名建筑。跟随成群的游客参观完大型祭坛,来到实施宗教涤罪仪式地水池前,看到有不少人都在往水池里面扔硬币,以此来洗涤自身的罪孽,瑨儿也往里面扔了几枚硬币,其实她觉得她没什么罪孽需要洗涤地,只是凑个热闹图个好玩。伊朗景点没什么可看的,因为地球上伊朗知名景点都是大型宫廷建筑和自然风光,实在没法浓缩在小小的游乐园里,只能仿造伊朗的国家沙漠公园弄点小景致让游人拍照留念。以­色­列景点是一段哭墙,完全仿造地球上的实物建造,连那种风化的感觉都做得很像,在这哭墙前有身穿民族服装的游客手抚墙面或祈祷或诵经。瑨儿在旁边听了一小段,完全没懂,闪人。剩下像叙利亚、约旦、以­色­列、伊拉克这些中东国家景点,说好看嘛,又不尽然,都是成比例仿建的各种大型建筑,与其在这看还不如去地球看实物,那才叫鬼斧神工;说不好看嘛,这又的确是这些中东国家宝贵的人文遗产。不过作为拍照用的背景,倒是非常非常好的,毕竟就算在地球,想要把中东著名旅游景点都一一走到也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在这里只要几个钟头就能拍出一套中东旅游纪念照片,所需代价只是一张车票、一个相机、一张门票而已,非常划得来。星星翻翻手上的地图,发现他们还没乘坐高空缆车,按照地图上所示,必须得从入口坐到出口才能欣赏到游乐园最美的景致,而入口处在游乐园入口附近。三人只得乘坐游乐园的电瓶车返回入口去搭乘高空缆车,从空中往下看,不去注意那些建筑的话,倒是可以好好的欣赏一下火星表面的自然风景。难道这就是游乐园最好的景致?“咦,快看,整个游乐园的轮廓很像中东地图。”缆车渐渐爬升到最高点,整个公园全景一览无余,莫最先发现。“对呀,每个景点都代表一个中东国家。”星星第二个发现。瑨儿趴在窗前看了半天,根据各个建筑物,她总算辨认出了各个国家,再与自己记忆中的中东地图一对比,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每栋建筑物的位置都与地图上各个国家的位置相对应。“难道这才是游乐园最好的景致?”瑨儿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早上在健身房听到的谈话,这个公园最好地景致的确是要从空中俯瞰才能看到。这是个中东国家景观游乐园,当然与迪斯尼乐园不可相比。但的确有它特别之处,也算是这里地一大特­色­了。“但为什么一定要我们从入口坐车?这个公园不是有两个大门吗?为什么搞这么复杂?只有过去的缆车,没有过来的。”“不知道。地图上没写,也许等我们下了缆车就明白了。”整个缆车行程耗时半个小时才告结束,停在一座山上,下山的路全是直接在山上凿出来的山路,又陡又滑又窄,还好山路两边牵有安全绳,下山的游客双手扶着安全绳慢慢去,没有一人敢在这里嬉笑打闹。万一不慎滑下去,命了。下了山,山下有个纪念品商店。游客可以在这里买些中东各国的手工纪念品,也可以买些游乐园特有的纪念品,甚至还有用火星岩石标本做成的钥匙扣之类地小东西。载客来游乐园的旅游大巴定时定点发车,半小时一班,这个后门外有个停车场。停的都是这种旅游大巴,就是专门为了送游客返回市区。为了避免错过车子,瑨儿先去看了看发车时间。还有一刻钟发车,于是赶紧跑回纪念品商店买了一些游乐园特有商品,出去后正好赶上发车。回去就省钱了,凭游乐园门票,返程免费。司机客串导游,说车子一会儿会经过安拉市最著名的大市场,那里集合了地球上中东地区所有的著名市场,像巴林民间市场、迪拜黄金街、科威特东方市场在大市场里都能找到,如果有愿意去逛逛地游客可以准备下车,那里有便捷的公共交通工具通往市区。瑨儿一听黄金街就两眼放光。就像看到了耀眼的金子一样,拉着莫和星星很兴奋地往车门方向移动,嘴里念念有词。“黄金黄金黄金。”莫和星星很尴尬的撇过脸,与瑨儿划清界限。他们不认识她。要知道地球上的迪拜是个黄金城市,直到现在迪拜的黄金价格也是全世界最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像迪拜黄金街这样的露天黄金市场。车子在大市场门前停下,车门一打开,瑨儿当先第一个跳下车,然后“哇!”了一声,饱含惊讶之情。莫和星星以为瑨儿莽撞,赶紧下车奔到她身边,却见瑨儿站在原地望着大市场的大门满脸呆滞,像是震惊过度的样子。他们俩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使劲晃晃瑨儿,让她清醒过来。“怎么了?”“好大。”“你是第一次来吗?这里面很大的,集中了各大著名市场的大市场,有很丰富的商品,里面很好玩地,绝对不虚此行。”莫和星星尚未答话,边上过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太太,很友善的回答了瑨儿隐藏在那两个字下面地疑问。星星向那女人道谢,莫扶起瑨儿快要掉下的下巴,拖了她就往大市场里面走,省得她在外面闹笑话。大市场地主建筑是个有顶的单层建筑物,大门口的墙上标有各个市场的位置,黄金街在建筑物的后面。瑨儿记下地图,直接就奔后门出去找那黄金街,四条纵横交错的小街围绕着一个小巧的黄金交易大厅,小街上一间间的窗明几净的店铺,还有花样极少重复的耀眼的手工打造的黄金项链、耳环、发饰、鼻环、指甲套、手脚戒指、手镯、脚链、腰带、金币等等。套句老俗的广告词,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瑨儿犹如进入了藏宝洞,满眼都是如同太阳般炫目的光彩,金光闪闪,看到这些黄金,她仿佛理解了一种叫做“魔龙”的生物的特殊习­性­,这种闪亮的东西的确是会引起强烈的占有欲。既然想到了那种生物,瑨儿又顺便回忆了一下她所宰杀到的唯一的一条魔龙,还被她大卸八块,同时收获的那些大量金币都被她熔了做了别的用处。一想到被抽筋扒皮的倒霉魔龙,瑨儿就下意识的念动空间魔法的咒语想打开她的个人空间,但咒语念到一半,瑨儿突然醒觉过来。瑨儿轻拍了自己几下脸作为自我惩罚。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用那个世界的语言念那个世界才有的魔法咒语还是这么自然,太不应该了,应该尽早忘记。在她离开那个世界前,她把个人空间里的绝大部分东西都送了人,仅剩的一点东西就是那头魔龙的皮、膜、筋、血、骨、­肉­、内脏等,另外还有在魔界收集到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瑨儿觉得不适合出现在人界,要是拿出来绝对会惹来大麻烦,当时想到地球不是魔法世界,在地球上无法使用魔法,就算留在自己手上也派不上用场,所以留就留了。“怎么了?不舒服吗?”星星拉着她的手。“累了吗?这外面温度太高了,还是先回市场里面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回头再来。”莫建议。“走,我们去吃科威特烤­肉­。”瑨儿晃晃脑袋,不让自己被回忆占据太多心神。享受了一顿美味的烤­肉­,瑨儿又一头扎进黄金街大肆采购黄金制品,各种项链、耳环、发饰、戒指、手镯买了一堆,她一个人当然用不了这么多,都是买回家去送人的。除了这些首饰,她还买了不少其他东西,比如说黄金首饰匣、镜子、梳子,甚至金餐刀金餐叉金勺子,手艺高超的金匠能做出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的复杂花样,叫人不得不赞叹一句“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的”。逛完了黄金街,把这些黄金制品通通装进自己的芥子戒指里,瑨儿带着莫和星星又在市场里面转了一大圈,搜罗各种手工艺品无数,三个人最后提着八个装得满满的袋子心满意足的往地铁口走去,这个大市场的下面就是地铁站。“今天买够了吧?”星星背靠车厢中间的金属扶手,车厢里人多,有些挤,因为市场一天的生意即将结束,住在市区的游客和商户都要搭乘这条地铁。“嗯,够了。”瑨儿拍拍口袋里的钱包,市场里不刷卡只用现金,但取款机随处可见,就为了买这些东西,她在市场里取了两次现金,把钱花得­精­光。虽然这些东西单价便宜,但也架不住她买这么多啊。地铁人多,大家都被挤得不能动弹,要一直到市区边上人流才会少下来,瑨儿就借人群阻挡,躲在莫的怀里,把他们手上的这八个大袋子通通装进戒指里,这就轻松了。

第3章

大市场坐地铁到他们入住的酒店所在站点有八站,他下车去解决今晚的晚饭。地铁口同样坐落在一个大型商场里面,顶楼花园餐厅出售中东各地美食,乘手扶电梯上去,刚走进餐厅门口,还在打量餐厅布局,还没想好要吃什么,就听有人好像在叫星星。“谁?”瑨儿所站位置看不到对方,但星星已经在冲餐厅的某个角落挥手。“律师团,他们也来这里吃晚饭,我们过去。”“Olivia•Black来了没?”“来了,和第四候补坐在一起。”“那你过去吧,我和莫在边上找个位置。”“OK。”星星快步向坐在墙角的律师团众人走去,他们人多,墙角都是大座位,被他们全部占据。“Hi,,,.u|,,自己的这张桌子走来,ivia•Black和同桌的同事立刻让出了一个位置,在昨晚的欢迎宴会上,星星给自己编造的名字是凌星。“好,谢谢。”“你今天去逛街了呀?”“是呀,刚从大市场回来,那里很有意思,不过就是要看紧荷包。”“呵呵,那你买了很多东西喽?”“跟你们说啊,在那里,不买东西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后面的黄金街,天哪。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致命诱惑啊。”“啊啊啊啊啊!”同桌地女人们立刻放声尖叫,男士们捂着耳朵想要落荒而逃。“黄金街,我知道那地方。我去过地球上的迪拜的黄金街,尤其是晚上地时候,天哪,那些黄金和灯光交织在一起,真是好梦幻啊。”一个坐在最里侧的穿浅蓝­色­职业套装的女律师一脸沉醉。“那大市场的黄金街和那个迪拜的比,怎么样啊?”“规模没有迪拜的大,迪拜那个黄金街都经营几百年了,全世界有名的珠宝商都在迪拜开门市。这边只是几条小街,黄金交易大厅也小得可怜,远没有地球上的那个大。不过货品很正宗,都是足金,买了绝不吃亏。”“你买了吗?”“买了一些啦,不买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可惜我刚才回了一趟酒店,东西都放下了。要不然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看看那些东西到底有多漂亮。”“哎,不如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大市场吧?”边上立刻有人建议,然后马上得到众人响应。“好啊好啊。凌小姐,你也一起去吗?”星星还没来得及回话,瑨儿回来了。“经理,您的晚餐。”瑨儿将一份热气腾腾的手抓饭放在星星面前地桌上,同时还有一个勺子。“谢谢。”“我和莫先生就在旁边,有事叫我。”“好的,你先过去吧。”瑨儿与星星一搭一唱,作为一个微小的随行职员身份,稍稍一露面就立刻退场,坐在不远的位子一边吃一边注意着星星那边的动向。那些人说话都刻意地压着声音以免由于过度兴奋而影响到旁人。但瑨儿不是聋子,她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律师们似乎都在有意识的要与星星拉近关系。想请她周末的时候一起出游。幸好星星以“工作在身,不见得有时间。或许周末地时候就要去下一地”为借口委婉拒绝,那些人立刻聪明的改变话题,转移到了女人都喜爱的那些内容上去,边上那几位男士听得实在没有趣味,与坐别桌且吃完饭的同事一起离去,没一会儿工夫,就只剩了这一桌的女人们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哪个牌子的香水味道更好更吸引男人的注意。瑨儿吃了饭,吃了点心,喝了茶,还吃了冷饮,星星那边还没有要散场的倾向,最后瑨儿­干­脆趴桌上打个小盹。莫在桌子底下轻轻给了瑨儿一脚,将她唤醒,星星那桌的女士们正陆续从洗手间回来,估计快散场,他们要用饱满地情绪迎接自己的“经理”。星星也去了洗手间,不过她是去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再原样从身体里拿出来冲到马桶里。女律师们与星星打招呼告别,她们先走,星星则把刚才她们地谈话内容简述给瑨儿听,从中分析是否有值得注意的内容。当瑨儿三人离开餐厅乘坐电梯到达一楼时,那些女律师当然早没影了,他们三人也决定直接坐出租车回酒店,在大门口看到了摆在那里用来吸引小孩子地抓娃娃机,那里面的娃娃很有阿拉伯风情特­色­,让瑨儿一下就喜欢上了,非要试试运气,结果花了半小时,用掉了20硬币,才抓到两个,正好一男一女。星星摇头:“有那钱,可以买五个。”瑨儿不理会,喜欢就好,把穿长袍带面巾的女娃娃挂在背包上,男娃娃就拿在手上。三人走出商场,在路边等出租车,可是车子来来往往数辆,就是没有一辆在他们跟前停下,正糊涂的时候,边上终于有个出来散步的好心人告诉他们这里不让停出租车,前面200有个出租车载客点。得,掉头走这街灯很亮,沿街店铺的灯光也很亮,大透明橱窗里的商品很吸引路人的眼球,可是瑨儿懒得看它们一眼,她这一天就只有吃饭的时候坐了一下,其余时间一直都是站着,就连坐地铁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路站回来,现在觉得两腿仿佛挂了铁块似的,酸得抬不起来,她迫切想立刻回到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因此当她看到前方那个竖得高高的出租车载客点的大霓虹灯灯箱时,很兴奋地一抡胳臂,“在前面!”“咻……”拿在手上的阿拉伯男娃娃就这么脱手飞了出去……“嗖……”有什么东西高速飞过。“砰……”又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地上。“叮哐当啷……”玻璃破碎地声音。“叮!!!”防盗警报尖锐刺耳。“啊!救命!”女人们的尖叫声。“哇,妈妈!”孩子们的嚎哭声。“警察!”人类的本能反应。悠闲的人群立刻变得混乱。女人小孩都退到了附近的店铺躲避危险,胆大的男人们上前检查情况,更多的人纷纷电话报警。“我只是没拿住……”瑨儿傻了眼。呆站在原地。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娃娃脱手而已,不至于打昏一个路人,还打破人家商店橱窗吧?!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因为犯案而进过警察局呢。“不是你的错,是有人开枪。”莫一把将瑨儿推入星星怀里,并迅速靠到人行道内侧,当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缓缓向事故中心走去。“他死了吗?”“没有,你地娃娃救了他,他最多受伤。”“真的假的?!”“没错的。从弹道轨迹来看,在子弹飞来的瞬间。你地娃娃砸中了他的头,他身体本能偏转,子弹从他身边擦过,击碎了店铺橱窗的玻璃飞进了店堂。因为是同一瞬间发生地两件事,那个杀手也没能发现。否则要是再补一枪,他绝对死定了。”“哪个倒霉家伙这么幸运?”瑨儿踮着脚想透过密密的人墙往里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是那位霉星先生。”瑨儿光顾着注意出租车载客点的灯箱。而莫则注意到了其他东西,还没来得及提醒瑨儿注意,她的娃娃就甩了出去。“什么啊?!又是他?!这家伙­阴­魂不散啊?!”瑨儿突然有了一种拿头撞墙的冲动。“他应该是刚刚抵达,还带着行李。”“霉星就是霉星,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一定出事。他现在什么情况?”瑨儿拉着莫的袖子从围观的人墙边绕过。“还躺在地上,可能有点头晕,歇会儿就好,这种场面他应该都见惯了,要不然他哪来这么快反应,就势往地上一躺。让杀手以为任务完成。”人墙太厚,莫放出“小黄蜂”看到了中心的情况。“杀手呢?”“还在对面百货大楼里,他没这么快出来。‘狙击者’已经就位,封死了各个出口。”“别弄死他。把人交给警察就行。”“知道了。”一身黑­色­运动装打扮的男人背着一个高尔夫球袋在预计地时间里从马路对面的百货大楼正门出来,戴着个黑­色­的宽沿鸭舌帽,看不清脸,嘴里叼着一根吸了一半地烟,往马路这边望了一眼后,又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吐在了地上,踩灭,转身欲走。守候在门口的两个“监控者”适时发难,两道激光无声无息地­射­出,从背后击穿杀手的双股,杀手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就直接扑在了地上,血从身下缓缓渗出,再也站不起来。于是,马路对面又是连声尖叫,人群拼命拨打报警电话。杀手想跑,但却站不起来,他的腹股沟被击穿,但是避开了腹壁下动脉,很明显,打伤他的人不想要他的命,只想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估计他这辈子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到底是谁在他完成任务后在背后摆他一道。确认杀手没有再爬起来的能力了,收回“狙击者”后瑨儿三人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现场,这地方不宜久留。警察和救护车终于赶到,查看现场后,把重伤的杀手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脸上被子弹烫伤的霉星先生只被当作受牵连的无辜受害者由医生给了点药就结束了治疗,连医院都不用去。饱受惊吓的店铺老板向警察哭诉事发时的情况,然后警察在店里找出一枚狙击枪弹头,同时那辆正在送伤员去医院途中的救护车也传来消息,在伤员的随身行李中发现一支被拆散的狙击枪和一枚用过地弹壳……作为一名杀手应该具备的良好的职业习惯同时也是最好地犯罪证据。警察还在查看现场,寻找杀手埋伏的位置。见没有热闹可看,行人都渐渐散去,没人再去注意那个倒霉的无辜受害者。霉星先生坐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拿着那个救了他一命却也被打了一个洞的阿拉伯男娃娃,嘴角绽放一抹危险的笑意。###########################################################################第二天,瑨儿留在酒店里清点她昨天大采购的战利品,星星却必须得顶着视察工作的名义跑去分公司,所谓演戏要演全套,昨天玩了一天,今天怎么着也得去分公司露一下面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星星拒绝不了分公司总经理和手下高管的一致邀请,只好和他们一起去外面餐厅吃饭。饭毕。星星以“去午休旅馆休息”为借口与总经理他们分手,约定下午上班时间她会再去公司。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另一侧身着一袭黑­色­职业装地Olivilack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夹着厚厚的文件夹,急匆路。步伐节奏很强,很有女强人的气势。双方都看到了对方。“Hi,“Hi,Black小姐,好巧,你这是去见委托人?”“是啊,我上午去查了一些政府文件,现在要去见委托人。”“案子很复杂吗?”“不算太复杂,但时间跨度很长,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准备工作很花时间。”“哦,那你辛苦了。”“还好。这是委托人对我们的信任。”这时,星星这个方向地绿灯亮起,两人同时迈步。“我一会儿往右。你往哪边?”“我往左。”“那我们只能分手了。”“是啊,有机会下次一起出来喝茶。”“好。再见。”“再见。”两个女人过了马路后在路口分道扬鏣,星星往右,Olivia往左。右边的街口有个男人正在无人售报箱前投币买报,星星正想绕过他,那人却拿着报纸转过身,直直的挡在星星面前。“你好。”黑巧克力地发­色­、冰蓝­色­的眼睛、紧抿的­唇­、美人沟的下巴,右脸颊一道微肿的划痕,在超45度的气温下,仍然~衬衫西裤。“你好。”星星有些诧异,这么大的安拉市,昨晚碰到一次,现在又碰到一次,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如瑨儿所说是­阴­魂不散?“你也走这边?真巧,可以一起走吗?”“也好,你有事?”星星走到对方身边,两人边走边聊。“是的,容我冒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希望不是让我感到为难地问题。”“应该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和那个女人很熟吗?”“谁?”“刚刚与你谈话的那个,Olivia•Black,我在这边都看见了。”“你问这个­干­嘛?”星星皱眉,这个男人一下叫出那个名字,让星星觉得有些不妙。“请回答我的问题,小姐。”“不算很熟,只是认识。”“那么,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与她保持距离,近段时间不要与她有过多接触。”“为什么?她犯法了?”“那到不至于,只是她与我现在正在办地一个案子有关。”“那你­干­脆告诉我,哪个人与你的案子无关?”“这我也不知道,我们地路线高度吻合,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看在你们多次救我的份上,我不想看到你们卷入当中,凌氏也一定不希望他们的小公主在外面遭遇到什么危险。”“Peter•Jackson?”这是星星唯一知道的与Olivia•Black有关的名字,于是脱口而出。男人明显一惊,随后又释然,“啊,原来你们也遭到了黑客攻击,我倒疏忽了,你们没报案,但是凌氏也是个极大的目标。”“怎么?有很多公司都被攻击了?”“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数量不多,但都是知名的大企业,肯定还有没报案的受害企业,就像你们凌氏一样。这案子由我负责,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已经能够肯定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具体是谁现在还在查,但从我个人的遭遇来看,显然,对方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至少,他有足够多的钱。”有钱才能接二连三的请杀手杀他。“那个男人不是死了几年吗?难道是假死?”“我没说他还活着。”“那你……”“话不能多说,回去保护你们的小公主,如果让那些人发现我们走得太近,你们也会有危险。”“她正嫌生活太平淡,倒巴不得来点刺激。”“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你多虑了。”星星撇撇嘴。有那样的哥哥,又怎么会有喜欢白日做梦的妹妹,惯­性­思维真是可怕的东西。“我明白了,没事的话还是回家吧,我不想下次还能看见你们。”“我们也不想再看到你,每次你出现的地方一定会出事,你实在是霉星罩顶,应该去买子叶洗澡。”“谢谢你的建议,也许将来我会尝试。”谈话到此结束,对方向星星微微一点头后大步离去。星星慢下脚步,看着那位霉星先生消失在前面路口,然后立刻与莫联系商量对策。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那个霉星先生说的没错,他们双方的路线高度重合,他是为了办案,而瑨儿是为了寻找合适的私人律师,偏偏现在她极为看好的几人,都被那位检察官盯上,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万一要是下次他们看中的某人是某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对方很可能为了自保而狗急跳墙,如果瑨儿不想打退堂鼓,那现在就要做好万全准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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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把星星发来的消息转发给莫妮,同时让她提醒家们,想办法与那些同样遭受过黑客攻击的企业联系,看能不能将手中的资料互相整合以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为了有的放矢,莫还把曾经拍到的霉星先生与第一候补方菲见面的画面也一并传了过去,提醒莫妮在那段视频里面有很有意思的东西。这段画面瑨儿没有看过,但莫看过,知道那两人的面谈讲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莫传完了消息后才又告诉瑨儿这件事,正在玩电脑游戏的瑨儿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反应,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如果我开口,他是不是愿意给出一份嫌疑人名单,也好让我以后遇到了可以绕着走?”莫没明白瑨儿的意思,态度有些迟疑,“这个,应该不可能吧。”“那不就结了,区区几个杀手,我还会真怕了他们?来了才好呢,抓几个活口,我倒要看看是谁指使他们到处杀人的。”“倒不是要你害怕,但小心一点还是有必要的,近身刺杀不怕,就怕对方用枪,防不胜防。Stony•Moon能几次死里逃生是因为运气好,每次我们都恰好就在现场,但如果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谁又会来救我们?千万不能大意。”“放心啦,我们现在和那些人又没有正面冲突,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私人律师,又不会去追究后面的背景,谁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别盲目乐观。能攻击各大公司的系统,雇佣杀手暗杀办案地检察官,这个幕后黑手也不是一般人。一旦家里查出点什么逼急他们的话,你这个独自在外的大小姐就是最好地下手目标。”“有胆子就来,我要怕他们我就不姓凌!不就几个杀手,他们难道还能派军队来对付我吗?比这更严峻的场面我都经历过,他们算个屁!”瑨儿跳起来,单脚踩在椅子上,一副大姐大模样。“比这严峻的场面?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莫皱眉。“呃……”瑨儿一下语塞,那话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所说的严峻场面是在那个世界的经历,在地球上她从小到大遇到的称得上是“惊险”级别的危险次数屈指可数。“难道是你小时候的绑架未遂?那个根本不算什么。我们现在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有必要买一些枪械,武装小机器人只是辅助,在突发情况下,手边有枪还是比什么都强。”莫不知道瑨儿想得那么复杂,以为她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有过地糟糕经历。“中东区禁枪。我们上哪弄枪?”“还能哪里?离着中东区最近的混乱之地还能是哪里?当然是那个三不管的333,你不是知道在那里该怎样买枪吗?”“呃,七哥是说过来着。可是……”瑨儿还在犹豫。“第四候补是长线,他要明年才会恢复自由身,我会跟进他的工作表现,你就不要再惦记他了,还有那个Olivia•Black,的提醒,我们也最好离她远点,她地身份太敏感,我们不需要一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隐患的私人律师。我现在就订机票订酒店。”不容瑨儿再有异议,莫果断的决定了后续地行动。“好~~~~”瑨儿塌下肩膀。妥协接受。傍晚星星从公司回来,向瑨儿报告了分公司的运作情况,她只用了一天就把分公司历年的财务报表给看了一遍。当然在她看的同时,还同步传给了莫。莫又传给了莫妮,于是分公司的这些不递交给总部集团的内部财务报表就全落到了莫妮的资料库里。超高的工作效率自然让不明真相的分公司的高层­干­部们大开眼界,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都佩服得不得了,心说不愧是来视察工作地,回去肯定升职。莫订的机票是后天一大早的,第二天一早瑨儿就又去了黄金街采购大量地金子,而星星照例去公司又混了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向公司高管们提出告别,说是要继续去视察别地公司明天一早就走。总经理那些人立刻兴奋,这个“特使”终于要走了,虽然他们也都是有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老人了,但在这个“特使”面前还是避免不了的有一些紧张,尤其是昨天看过她的工作效率后。所以一听到星星说要明天就要走了,他们行动迅速的在外面找了间餐厅,请星星吃了一顿­精­美的饯行宴,当知道星星是要去333区都惊讶不已,虽然集团在333有投资基建,但从来没有听说有派女­性­­干­部去那地方视察的。那块地方由于社会治安过于混乱,不得不由联合国维和部队接手负责安全问题,同时也因为基本的民生需要,必须开展基建工程,而当地各派组织有点时间又都忙着打打杀杀,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他们只得接受现实让外国建筑公司进入可进来归进来,想要顺利开展工程,还必须得先去拜见当地的部族长老,送上礼物,得到长老首肯后才能动工,否则,说不定哪天晚上自己的脑袋就不见了。而重点是,他们极端排斥女­性­从事任何抛头露面的工作,当初曾有不少不明规矩的女­性­工程师命丧333,现在再没有女人敢到那里去了。星星当然知道利害,但毫不在意,还安慰总经理他们不要担心。第二天天还没亮,瑨儿就退了房,让酒店叫了出租车把他们送往机场,直飞333的机场是个小机场,由于局势混乱,即使有实际的市场需求,也没有哪个航空公司愿意在那里开辟长途航线。都是些没有什么实力的小航空公司设置地几条短途航线,只把乘客送到周边城市而已,从安拉市飞往333的航班是唯一的一条称得上有质量地航线。只是航班数不多,一礼拜就三班,还都是半夜的班次,飞到333刚好天亮。出了机场,立刻钻进出租车去预订好的酒店,一路看到的都是破烂的景象,道路也是坑坑洼洼,颠得人难受,喝口水都能洒出一半来。进入市区之后情况就好多了,虽然街上房子的高度不高。超过五层的房子少得可怜,但至少道路情况还过得去,没再颠得胃里翻江倒海,而道路尽头那唯一的十层楼房子就是瑨儿这次要入住的酒店。街道都破成那样了,这个酒店也肯定不是什么很豪华的酒店。在这,再好地东西也可能会被枪炮摧毁殆尽,酒店也就大个放大版的招待所。外墙、内墙和地面都无什么装饰,幸好房间里设施齐全,有看不到几个台的电视,有上网速度像龟速的网络,床上铺着像是没洗­干­净的床单和被褥,热水也只是在清早和晚上各供应三个小时。一放下行李,瑨儿就打电话要求客房服务,拿着房间里给客人预备地菜单,给自己点了一份早餐。服务生很快就推着餐车敲开了房门,拿了小费后暂时退下。瑨儿拿开银盘上的半圆形大银盖,里面就是一小篮子面包和一小壶浮着­奶­皮的热牛­奶­,简单得有些寒酸地酒店早餐。面包的口感很硬。很有嚼头,但就是吃着累。牛­奶­都泡不软,看这硬度,估计就是用来打狗也没有问题。勉强吃了一个,喝了一杯牛­奶­,瑨儿端开银盘,拿出压在银盘下面的一本印刷­精­美的彩页在手里翻开,里面都是各类军火枪械的彩图、简介和价格。这其实就是一本军火目录。酒店为了招客人,都会有一些特­色­项目,这家酒店的特殊经营项目就是贩卖军火,只是不懂的人只能当它是普通酒店,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该怎么得到这个特殊项目,而她点的这份早餐就是暗号,否则银盘下不会有任何东西。也正是因为这酒店的特殊服务不一般,所以这酒店才能好好地立在这里,没有被炮火给打成废墟。也正因为是特殊服务,酒店提供完备的送货服务,只要客人需要,他们就会将客人所购商品送到指定地点,如果途中出现纰漏,会无偿赔偿。瑨儿一页页的翻,看中什么枪械就在纸上写下编号,大枪小枪都有,再加上必备地补充,算一算林林总总也有不少东西。将彩页放回盘子底下,把写有编号的纸放在盘子里,上面压上一块在黄金街地黄金交易大厅买的金条当作定金,盖上银盖,按服务铃让服务生来收回餐车。外面街上时不时会听到有枪声,然后救护车的声音就呼啸而过,使得瑨儿一点也不想出去走走,窝在房间里看电视上网打游戏。午餐依旧是客房服务,吃掉那不太美味的食物之后,瑨儿拿起银盘,这次放在盘子下面的是一张长长的商品价格清单,最下面是一个总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超市购物,付费后得到的电脑小票一样,就差上面盖个“税已讫”的印章。瑨儿从戒指里翻出来一个黑­色­的大布袋,放在地上打开拉链,然后就开始往外掏她这两天在黄金街买的各种金饰和金币金条。莫和星星则负责把分量最重的金子拿起来,根据重量和现在的国际金价的价格来计算金饰的市场价,然后装进这布袋里。买卖军火双方都是现钱现货交易,银货两讫,从来没有谁拿着一张信用卡或是支票去付款的,这都是为了交易双方的安全。现钱可以是一切硬通货,可以是在国际上流通的坚挺的货币,也可以是昂贵的珠宝,只要卖家觉得抵得上商品的价钱就行。瑨儿手上没有足够的现金,她不可能为了这趟行程而在短时间内提取大量外币现金,因此足量足价的黄金就是最好的硬通货,虽然这些金子来自于安拉市大市场的黄金街和黄金交易大厅,购入价格远低于国际金价,但相信卖家不会在意这个问题。费了些时间,大部分金饰加上全部的金条和金币,总算凑够了等值的黄金,布袋鼓鼓的,看得瑨儿好心疼,她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辛苦买的,就这么全没了。掀起餐车上面的大餐巾,瑨儿依依不舍的把装满黄金的布袋放在餐车下层,再把餐巾放下来,就全部遮到,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然后把餐车推到门边,按下服务铃。晚餐仍旧是服务生推着餐车来送餐,是一份手抓饭和大饼、以及一壶香浓的红茶,而藏在餐巾里面的餐车下层则放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旅行袋。瑨儿吃晚饭,莫和星星检查旅行袋。大旅行袋里又是一包包用报纸和布料包裹起来的东西,不用看,莫和星星拿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东西,这都是拆成零件的各种型号的微型冲锋激光枪、手枪和能量匣。把包装全部解开,把枪一支支的组装起来,手枪全部由瑨儿拿着,微冲则都由莫保管。莫伸出手,整条手臂化成液态金属将地上的所有枪支和能量匣全部包裹起来收入体内,然后从肩膀处再重新化出手臂和手,恢复成完整的一个人。这样,就没有什么机器能检出他们身上携带武器了。“我们下一站去哪?是回安拉市还是从周边城市转道去别的地方?”“去南美区,我们去看狂欢节,这次是纯旅游,不找人,我就不信我们还能在那里看到那家伙。”不找律师了,总不至于还能看到他吧?第二天又是清晨退房赶往机场,不挑目的地,哪个航班能走就搭哪个,下机后也不离开机场,这里离333太近,也不是安全地方,机场都破破烂烂,根本没几个乘客在候机,唯一的选择就是耐心等待最近的航班飞往周边较大的城市,再在那里换航班飞往南美区。等这一趟复杂的旅程结束,双脚踏上南美区首府的机场的地面上时,瑨儿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还在飞机上时瑨儿就通过网络给自家经营的酒店系统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她即将到达,让酒店给她准备好房间。酒店迅速回复,询问是否要接机。瑨儿本想让他们来接,可是星星却捅捅她,让她看前方坐椅背后的小屏幕,屏幕上正在放有关于狂欢节的新闻,画面里满大街的都是人,背景声则在介绍今年来参加狂欢节的游客数量超过了去年,达到新的高峰。瑨儿立刻回绝,她乘地铁去,看新闻上的画面,要是让酒店派车来接,肯定没有地铁快。

第5章

机场下面的地铁人满为患,放眼望去全是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游客,上车必须得全力奋挤,然后忍受着车厢内浑浊的空气直到目的地,要是想着这趟车人太多等下一趟再上,那估计就是再等一天都上不了车。机场地铁只到市区,出了地铁,本想拦出租车,可是等了一刻钟,经过的出租车不少,却没一辆空车。“不等了,我们走着去。”查看了一下地铁出口的大地图,自家酒店的位置离地铁步行大概半小时,想想还是个能接受的距离,瑨儿做下决定。三人各拖着一个大旅行箱走进酒店,在柜台前瑨儿报出名字,接待人员立刻奉上钥匙,服务生推来行李车把旅行箱放在上面,领着瑨儿三人乘电梯上顶楼。交待没事不要来打扰他们,给了服务生一点小费,星星关上房门。花车游行在狂欢节第一天的晚上开始,连续三天,整个狂欢节持续一个星期,白天有各种活动,还有美食节,每年都能吸引很多游客,而且在狂欢节结束还仍有很多游客不会离开,因为再过不久就是圣诞,紧接着又是新年,连续的假日让游客们尽情狂欢。花车游行都有主题,第一个晚上是为了纪念来开创新世界的祖先,所以花车的主题往往与南美历史有关,气氛要显得肃穆一些,游行时间也短,更不允许游人加入其中。后面两个晚上就是真正的狂欢游行。游人可以加入到游行队伍中,一起随音乐载歌载舞。瑨儿在旅馆里休息了三天才缓过劲来,这三天里又是眼膜又是面膜又是护肤。才把脸上的黑眼圈清除­干­净,让脸­色­好看一点,否则她都不要出去见人了。然后第二天上午瑨儿就跑街上去了,昨天是狂欢节的第一天,昨晚地花车游行是在旅馆房间里看的实况转播,今晚一定要看现场。街上很多人,都打扮得奇奇怪怪,不少人手里拿着锣鼓乐器一路走一路吹吹打打,街上的小贩向游客兜售各种打扮自己地小饰品,很多人都买了Сhā鹅毛的头冠。看上去他们的脑袋上都长了羽毛,瑨儿也买了三个,还买了用简易雨衣做的金披风和用硬纸做的金腰带,三人打扮得就像个俗气到极点的土著酋长,走起路来拽的拉风。公共交通工具都饱和运营。穿行在举办各个活动场所的公交车人都挤不上去,车再多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把游客送到他们要去的地点,何况人潮从来没有减少的迹象。咬咬牙。瑨儿三人硬是挤上一辆开往举办美食节地广场的公交车,那个挤哟,实在难以形容,身体前后左右都受到来自四面的压力,动都动不了,想动动胳臂给自己挠挠痒都抬不起手。别以为随着车子的到站乘客下车后车内就能轻松一点,有下车的也有上车地,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也不少,这条线路上不光有美食广场。还有嘉年华游乐园和民俗村,另外还要经过高档购物街,瑨儿觉得车上地乘客根本就没少过。好不容易坚持到了目的地。下车后,瑨儿叉着腰大喘气。车子再不到站,她怀疑自己都会直接被闷昏过去。车上空气太浑浊,车窗打不开,只有车载空调调节空气,可是在这种环境中空调能起多大作用?星星把三人身上的行头都摘下来扔进垃圾筒,这脆弱的东西都被挤坏了,羽毛掉得七零八落,只剩一根光秃秃的麻绳绑在头上,披风也破了,莫身上的腰带则­干­脆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落在车上。反正是便宜东西,扔了就扔了,无所谓,缓过气来的瑨儿头一摆,手一指,顺人流方向望去,前方一个巨大的充气彩虹拱门——美食广场。“走,好好享受一下南美风情。”广场要买票才能进入,但门票很便宜,折成|人民币也就相当于一大瓶碳酸饮料的价格,进了广场后,里面的食物随便吃,不需再另外付钱。这几乎等于免费地价格,当然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一饱口福。地球上的南美洲临大西洋和太平洋,渔业资源丰富,南美人也就非常喜欢吃海鲜,­肉­类他们也喜欢,潘帕斯草原放养的牛羊可是世间极品,配以南美当地地作料腌渍和烹饪,风味别具一格,而南美烤­肉­早就风靡世界。南美人把好吃海鲜的习惯带到了火星上,当年先一步来开创新世界地南美祖先们费尽力气弄出了一个面积广阔的人工海洋,养殖了很多来自地球的南美特产鱼类,源源不断的向人类的餐桌供应美味的鲜鱼。一进大门瑨儿凭着嗅觉的指引直奔烧烤摊,一个偌大的棚子里,一字排开烤­肉­摊和烤鱼摊,游客们排着队领取喜爱的­肉­食,然后到饮料摊前领瓶饮料,就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窝着慢慢享受美食去了。烧烤只是开胃前菜,瑨儿拿着一把烤­肉­烤鱼,拎着一瓶果汁坐在广场中间喷泉的台阶上悠闲自在的品尝着,莫和星星则在广场四周其他的摊位前为她搜罗着合她口味的各种美食。广场上的播音器里播放着优美的音乐,吃得开心的人们在空地上随音乐翩翩起舞,只是手里拿着的食物让场面多了一种喜感。瑨儿的持续作战能力很强,她擅长打持久战,能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连续不停的吃东西,尤其是和朋友们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往往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的就是她,而那时锅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了。美食广场提供的美食超过百种,摊位一个挨一个围绕着中心喷泉布置成一个个的同心圆,这么多食物,足足让瑨儿从近午时分吃到下午。然后摸着撑得像是怀孕了地鼓鼓的肚子用散步的速度前往最近地游行经过道路,等待着天黑后盛大的花车游行。瑨儿离开美食广场的时候,广场里的游客也都在往外面走。谁都想占个好位置看花车,没有谁愿意被人群挤在后面看前面人的后脑勺。花车游行要经过闹市区最繁华的道路,那也是1区的主­干­道路,沿途遍布着政府机构和重要的经济商圈,只是现在这条原本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已经被游客和当地百姓所包围,马路两侧的建筑物里也挤满了人,都在等待着花车经过时加入当中尽情狂欢。瑨儿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她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视野好地地方,因为比她早到的人流占据了更多有利位置,甚至就连路灯杆上都爬满了人。还有搬梯子的。左右看看,好不容易找着一根还“有空位”的路灯杆,迅速的跑过去,在路灯杆上地“看客”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只是几个蹬踏动作。瑨儿就稳稳的爬在了路灯地最高处占据着十几米高的高度,视野那叫一个开阔,给再多钱都不换。莫和星星也挤到路灯下面站岗放哨。天­色­越发的浓暗。路灯和各种景观灯都亮了起来,人群更加的喧闹,因为天一黑游行就开始,而他们所处的位置离花车起点的市政府很近,只隔四个路口,所以人多也就不奇怪。瑨儿的位置最高,无视身后建筑物刺眼的霓虹灯的灯光,她从戒指里拿出个望远镜看向花车行来的方向,只等了十几分钟,就最先一个看到了用鲜花装扮起来地花车。“来了来了。花车来了。”瑨儿兴奋的喊道,两旁房子里的观众也都看到越走越近地花车,都开始欢呼起来。下面的人听到欢呼声。也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花车风采,无奈他们位置低了点。没有瑨儿那么好地视野,花车得再走进一点他们才看得到。“哇,前面鼓乐手居然是穿纯白比基尼!”“哇,花车好漂亮好漂亮,全都是鲜花!”“哇,花车公主也好漂亮!”“哇哇,花车王子更帅!”“哇哇哇,花车后面的小孩子好可爱!”“哇哇……”瑨儿借着地形便利,在上面兴奋的哇哇大叫,下面的人被馋得死,就是什么都看不到,恨不得自己此刻长一副长颈鹿的脖子才好。“近了近了!”路灯杆下面的人终于开始欢呼,可是地面上的观众还是看不到,不过上面的人喊的话却让下面的气氛更加的高涨。瑨儿两只脚勾住路灯杆,腰上发力,身体垂直于路灯杆悬空前倾,下面的人都为她这危险的动作捏把汗,她却乐在其中。花车越走越近,近到以瑨儿所在的高度不用望远镜都能看清走在游行队伍最前面的鼓乐手的长相的程度,于是直起身子,把望远镜收回戒指里后跳下地面。“花车很近了,我们往前走,快。”扔下这句话,也不管莫和星星有没有跟上来,瑨儿就钻进了人群。鼓乐手吹奏的音乐传了过来,预示着花车离这里越来越近,人群都­骚­动起来,原来比较整齐的队形变得散乱,极度兴奋的人群走上马路随着激昂的音乐跳起舞来,结果本来是走在人行道最内侧的瑨儿也就在人流的裹挟中也一并给带到了马路中间,还被别人给带着一起跳舞。热闹的人群显得有些混乱,但秩序尚好,鼓乐手过来的时候,挡在前面的人群迅速散开,对第一辆花车欢呼,车上的花车公主和花车王子也微笑着向下面挥手致意。花车与花车之间距离很宽,中间安排有打扮成各种样子的演员跟着,游人可以随意的Сhā进去与那些演员一起舞蹈跟着游行队伍走向终点,因此当这辆花车驶过,不少游人就立刻跟在第一辆花车后面,与那些打扮成小天使模样的小孩子一起拍照。瑨儿没跟,她只想站在路边看花车,可不想跟着花车走上两个钟头,只是没过多久身边撞来撞去的人流又让她想即刻回酒店休息。“哎哟,看着点。”刚这么想着,瑨儿就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一个趔趄,星星赶紧扶稳她,站住了拿眼睛一瞄,是个像猪一样的光头大胖子。“对不起,对不起。”那胖子神­色­慌张的看了瑨儿一张,没有停留,越过瑨儿钻进她身后的人群中。“搞什么,这么大个人,慌慌张张。”瑨儿揉揉被撞疼的胳臂。“啊!”喧闹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像是压抑着的惨呼,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游行上。莫立刻一头扎进人群去查看情况。就在路边一条小巷里面一点的位置,刚才撞到瑨儿的胖子双手捂着正在流血的肝脏部位坐在地上,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穿着深­色­长外套的男人,嘴巴已经发不出声,只能一张一合,看嘴型是在祈求饶命。男人的右手伸进外套口袋里,口袋的一角微翘,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眼看对方就要再补一枪,幸好莫适时出现,装作被拥挤的人流给挤出来的样子,跌跌撞撞的跪趴在巷口。“我天,这么多人,挤死我了。”莫爬起来拍拍衣服佯装抱怨,用眼角观察了一下那胖子的伤势。知道失去了二次击杀的机会,穿长外套的男人­干­脆的放弃,转身就走。“朋友,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走没两步,后脖子上一麻,在倒地失去知觉以前,这是飘进这个男人耳朵里的最后一句话。“莫,刚刚什么情况?”收到莫示意“安全”的信号,星星和瑨儿找了过来。“喏,杀手行凶,这个胖子被人在肝脏开了个洞。”莫一扬下巴,在胖子身前蹲下,明明已经快要昏厥的胖子还强睁着眼睛,虽然面前这人解决了要杀他的杀手,但胖子本能觉得这男人比刚才的杀手更可怕。“杀手呢?”“这呢。”莫一指被他拖进巷子里趴在胖子身边昏迷不醒的男人,同时掏出手帕按在胖子的伤口上,“他伤得很重,赶紧报警。”“哦。”瑨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当地的报警电话。接警的警察听到有枪击事件发生也很紧张,问清楚地点后表示救护车很快就到,可是考虑到现在的实际情况,只能祈祷救护车能够在胖子休克之前赶到。挂上电话,瑨儿觉得有些郁闷,原本以为这趟是纯旅行,应该不会碰到什么事,没想到这才第一天上街……丫的,难道她才是被霉神附体的人?“喂,胖子,知道是谁要杀你吗?”心情不好的瑨儿脾气也不好。“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地上的那头肥猪立刻像吃了菠菜一样惊恐万状的从地上坐起来,挥舞着沾满血迹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而伤口的血也大量涌出。“乱动什么?想死是吧?!”莫重重按着胖子的伤口,减少他的出血量,否则他真的很难坚持到救护车的到来。“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胖子似乎是给吓坏了,拼命挣扎,还语无伦次,除了这几句话,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6章

别乱动,想死吗?”胖子被暗杀给吓得不轻,手脚挥瑨儿三人合力把胖子放平在地上,莫蹲在中间压着他的伤口,瑨儿和星星各蹲在两头压住手脚。“呃,请问,出什么事了吗?”就在瑨儿三人正忙着想让胖子静等警察和救护车时,亮堂的巷口突然一暗,一道人影投­射­进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带着犹豫很小心翼翼的声音。瑨儿抬头一看,是个戴着黑框眼镜貌不惊人穿件医用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类似急救箱一样的东西。“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呃,抱歉,我是个私人医生,刚出诊回来,我看你们好像需要帮助。”医生被瑨儿的表情吓得往后缩了几步,站在巷口探头探脑。“你的药箱里有纱布绷带吗?”“有的。”“进来吧,这人受了枪伤,需要紧急止血。”“好的好的。”那个医生连忙奔进来,可是巷子里没灯,他又背着街上的光,结果没有看到躺在地上昏迷的杀手,被绊了一个踉跄。“这人怎么了?”“他没事,只是在睡觉而已,救这胖子。”莫松开手,扔掉已经湿透的手帕,走到胖子头边,替换按住胖子双手的瑨儿。“好好好。”医生在胖子身边蹲下,打开药箱,药箱为三层折叠式结构,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从箱盖后面的布袋里拿出手套戴上,小心的掀开胖子地衣服观察了一下伤口情况。接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放在边上备用,又在第三层找出一支注­射­针剂,“先生。我现在给你打针止血针,然后给你做紧急处理,救护车很快就到,。”把药水吸进注­射­器里,拿了一根蘸了酒­精­的棉签,医生凑近身体正要准备打针时,却冷不妨被瑨儿一把夺去。“小姐你­干­什么?”医生被吓了一跳。“先生,您真的是医生吗?”“当然,我是有执照地正规大夫。”对于瑨儿的怀疑,那个医生显得很生气。“是吗?可我认为你不是普通大夫啊。”“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出诊回来偶然碰到紧急情况的私人大夫。药箱里怎么会有止血针这种东西?你一个私人大夫药箱里放着止血针­干­什么?”“我的病人受伤出血,我带着给我病人用的,把针还给我。”医生向瑨儿走近一步,瑨儿退后两步,来到星星身边。“哦?需要用到止血针。那出血量一定不小,可你身上衣服怎么这么­干­净?一点血污都没沾到,难道你光着ρi股抢救病人的?再者说了。对于危及生命的大出血的病人,直接反应是叫救护车,怎么可能会再叫你一个私人大夫?难道你跑得比救护车还快?”对方语塞,忽略第一个问题,强词夺理后面那个,“我的病人就在我诊所附近,救护车当然没我动作快,就是有我在,我的病人才等到了救护车。”“是啊,你还是步行地。那个病人离你的诊所一定很近。”瑨儿诡秘一笑,“莫,刚才我们这里有救护车走过吗?”“没有。除了花车,没有看到一辆其他的车子。”“先生。您听到了?能否解释一下您的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解释。”“不解释的话,就只能像地上那个人一样躺着直到警察来哦。”瑨儿挥挥手上地针管,“还是说,你要我把这支针扎在你的身上?”“见鬼。”医生咬牙扔下两个字,瑨儿还以为他会抢上前来抢针,却不料他突然用极快的启动速度转身就跑,明亮地巷口就有前面几步,一旦跑到街上就抓不到了。“太天真了,以为自己跑得掉吗?”瑨儿话音未落,离巷口还有两步的医生突然扑倒在地没了知觉。“在我们面前也敢玩这种把戏,真愚蠢。”莫抖抖肩,他的右脸颊开了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他脑袋里钻,一蠕一蠕的,直至完全进入,随后脸颊恢复原状。“咳,莫,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恐怖的方式回收小机器人?”瑨儿觉得脊背一阵发麻。“我的手脏。”莫扬起双手,上面沾满血迹。瑨儿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给莫擦手。“这胖子怎么办?”星星扬扬下巴,这胖子此时已经不闹了,可呼吸也弱了,“救护车要是再不到,大罗神仙也难救了。”“生死由命,我们也尽力了。”正在这时,警车和救护车的喇叭声由远而近正快速接近着。“警察果然永远是来得最慢的。”瑨儿整整衣服,打起­精­神应付警察待会儿询问。她倒是想跑来着,可是刚才她是拿着自己的手机打的报警电话,现在跑了,但警察总能顺藤摸瓜找到她,还不如现在说清楚也省得烦。连续刺耳地刹车声让瑨儿忍不住挠挠耳朵,原本堵在巷口看游行的游人立刻就被驱散,警察拉出了警戒线,然后进来勘察现场。“又是你们?”便携式的强光灯一下就把小巷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一群人从窄小地巷口涌进来,然后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太确定又极为惊讶地语气轻轻响起。被灯光晃得闭起眼睛的瑨儿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御姿势,但当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她恨不得把这家伙压倒在地狠狠的踹上两脚。“Stony•Moon,] .么?!”接二连三的看到这个男人,已经叫瑨儿没有了半点涵养,咆哮如雷。边上的警察都愣住了。都没料到这双方是认识地。“你们认识?”带队的警察过来询问情况。“啊,以前见过几面,Jock。你们先忙吧。”警察立刻散开,专心的投入工作中。“你……”瑨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暴跳如雷?还是无视?到底谁才是衰神啊?“他是我弃保潜逃地案件关系人。”对方瞄了一眼趴在巷口的“医生”,又看看地上只剩半条命的胖子再看看趴在胖子身边的家伙,脸­色­如常。“他中枪了,有人要灭口,这么重要的证人你们居然没有人保护?”“他自找的,如果他不跑,就没现在的事了。”“他被吓傻了。”“没关系,只要不是失忆就行。你去做笔录吧。别让人家等太久,谁都不想过节的时候出这种现场。”医生和护士从救护车上推着一个担架车过来,给胖子上氧挂水,对伤口做初步处理,可他们抬不起这个胖子。于是警察们一起来帮忙,四五个膀大腰圆的警察费劲全身力气才把这胖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担架床上送上救护车,两名警察陪同一起坐进了车里。瑨儿三人被警察叫到一边做笔录。因为他们三人是现场目击者。那两个昏倒在地地杀手,警察搜­干­净了他们身上的所有口袋,把两人双手都反铐在身后,搬上警车带走。放在地上的药箱、莫扔掉的手帕和瑨儿手上的疑似毒针都被警察当作证物给收集了起来,尤其是那根毒针,还要拿去实验室进行化验,以确定是否确实是毒药和是哪种毒药。Stony•Moon始终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医不停。笔录花了点时间,谁叫瑨儿三人从头到尾都在这里,还放倒了两个杀手。不过在看到莫和星星那特殊的身份证后,警察才没有太惊讶。液态金属机器人对付两个杀手那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是两个这样的机器人。这位凌小姐家里真是有钱。当做完笔录,警察让瑨儿三人走时。Stony•Moon将他们三人送到大街。“给你们一个忠告,别在外面玩了,回家去吧,外面地世界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能有多危险?”“像那个胖子一样。”“哼,刚才已经见识过了,也不过如此。”“别太天真了,这只是侥幸。”瑨儿的态度让Stony•Moon觉得很有些头疼。“侥幸个屁,我救你几次难道都是侥幸?”瑨儿眼睛一横,Stony•Moon的说辞连鬼都骗不了。“你以为我们的路线多次发生重合是件好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是不可能现在回家去的,你是你,我是我,你的危险与我无关。”“你真的这么以为?你认为我和你们这几次三番的意外相遇在某些人看来会是那么单纯?”“怎么?你想告诉我你正在查的某人会怀疑我和你有某种联系?”“只怕人家已经这样想了。”“难道我回家就安全了?”“至少没有人敢跑到你住的城市对你下手,但在外面,你就是对方手中地老鼠。”“别说的那么恐怖,只是碰到几次而已就要我的命?那只能说明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做最后地挣扎了。”“信不信由你,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看到你。”“彼此彼此。”瑨儿拉着星星甩头就走,把Stony•Moon刚说过的话扔到了=里,莫安慰­性­地拍拍Stony•Moon的肩膀,追上~Stony•Moon疲惫的捏捏鼻梁骨,这个任­性­“嗨,Moon,你还好吗?”后面上来一个男人拍拍Moon的肩膀。“还好,Jock,.i;“快了,正在最后收拾。这个现场是勘察得最舒服的了。凶手和受害人还有目击证人和证物,要是每个案子都像这样就好了“做梦吧。要是换了普通民众,这胖子早死了,除了一个尸体,你什么东西都找不到。”“刚才看你认识那位小姐,她什么人啊?胆子不小啊。”“笔录上不是有她的名字吗?”“中国人重名重姓地多了。”言下之意,就一个名字能指望自己知道什么东西?“凌氏集团听说过吗?唯一的大小姐。”“啊?那个凌小姐啊?传闻不是说她是个古典气质的淑女?”Jock队长指着巷子地了那一大滩血,觉得对传闻中地凌小姐的幻想破灭了。哪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敢在这样的地方呆着?还那么冷静清晰有条理的跟警察讲述事件的整个过程。“这就证明,传闻是不可信的。”Moon勾起嘴角,“可以收队了吗?”瑨儿穿越了几个路口离开了花车游行人流量最多的街道,拦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本来的好心情全让晚上的这场意外给搅了,真叫人不爽。“要回家吗?”进门后,莫在关门时轻轻地问道。瑨儿闻言,脱鞋的动作一滞,然后直接甩掉脚上的鞋。赤脚走到冰箱边,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猛灌一气。随后把瓶子往茶几上一放,人往沙发上一躺,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看已近尾声的游行画面,半晌没开口,直到整个直播全部结束。“我为什么要回去?原本以为对方是冲着我们系统的最高权限来地,可是现在我们却知道有不少大型企业的系统都被人攻击过,四季花的餐厅系统也被黑客随意进出。这些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是因为我们几次与那个检察官相遇就给自己惹来麻烦地话,那只说明一件事,就是对方认为我的存在­干­扰了他们的行动。或者说他们认为我从Moon检察官那里得到了会有损于他们利益的机密信息,所以才要对我灭口。这样也好,有我做饵。我也能尽快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跟我们过不去。只是因为这一点危险就要我躲回家去,那也太小看我了。”“你想和他联手破案?他一定不肯。国际检察官从来不和平民一起合作破案。”“那就保持现状,迟早有联手的时候,做坏事的人都不怎么有耐心,否则要是时间拖长了,我们掌握到的证据越多,对他们越不利。”“但杀手很讨厌,救别人容易,救自己很难。”“不要自己吓自己,他们能派多少杀手?只要让他们的杀手再多损失几个,那些人就会知道利害。”“那只会让他们非杀你不可。”“行啊,让他们请金牌杀手来,能成为金牌杀手的目标也是我的荣幸。我带了防具地,我那些哥哥们可是什么都想到了。”瑨儿丝毫不在乎将来可能的危险,要是连这种胆量都没有,她早死在那个世界了。“他们给你防具是怕你去到局势混乱的地方,可不是让你用来防御杀手地。”“不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安啦安啦,我去洗澡睡觉,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跟莫妮讲就去讲,无所谓,他们总不能跑这来把我揪回去吧?”瑨儿起身走进主卧室。“星星,你也不跟着劝劝。”莫叹气三声。“莫,瑨儿就这脾气,越劝她越不听,还不如顺着她,那我们还能更快点回家。再说了,你不是早就说了不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吗?”“现在地情势明显比那时候要严重的多。”“越危险她还越觉得刺激。”“等她吃了苦头就已经晚了。”“莫,你这是关心则乱,瑨儿实力很强悍的,你忘了她被扔在体育馆当业余教练的时候,一天跑几个场馆,整天蹦蹦跳跳,这样都没累到虚脱,而且她现在的枪法也不输给任何一个职业的­射­击运动员,体力好、枪法好,什么人要想对她不利,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莫,我们的小机器人是­干­什么用的?不能事先放出来摆好防御吗?管他哪里的杀手,在我们的防范下他们能往哪躲?你别被莫妮的叮嘱给弄得自己卡壳死机。”原本一脸愁容的莫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对呀,关心则乱,都是被莫妮闹的,有事没事都要叮嘱很多遍要保护瑨儿安全,害我死循环。”“莫妮也是关心则乱。”星星咯咯笑得开怀。

第7章

天一早,瑨儿继续往街上跑,狂欢节才刚开始,怎么天的意外影响自己过节的情绪。再说了,她不往外面跑,要对付她的杀手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街上依旧人山人海,三人挤上公交车,忍受着周围的人各种各样的体味来到目的地,嘉年华游乐园。瑨儿是非常佩服搭建游乐园的工人的,能在短短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里,搭出一个拥有完备游乐设施的地方,其中居然还包括有一个有两个大回环的过山车。莫通过派出的小机器人侦查回来的画面跟瑨儿说过山车那里排起长龙,现在去排队估计要半小时才能轮到。于是瑨儿把莫和星星打发去过山车那里替她排队,她自己先在游乐园里逛逛,玩玩其他简单的游戏当作热身。游乐园里有一排做游戏领奖品的小摊子,打枪的、扔球的、扔飞镖的、扔环的、试力气的,游戏规则也很简单,扔到相应的点就得相应的奖品,既需要眼力也需要运气,瑨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站在­射­击游戏的摊子前,先把奖品看个清楚,后面几等奖的奖品都是各种娃娃,这个没意思,一等奖的却是一张游乐园餐厅的免费招待券,招待券当天有效,可以在游乐园的三个餐厅里随便吃。这个倒还有点意思。付了钱,领到一支枪和30发BB弹,只要能把面前十米远的靶子上的30个小气球全部打破,招待券就到手了。检查了一下瞄准器,没有问题。于是装弹、瞄准、­射­击。30发子弹无一虚发,30个小气球通落。边上观看的游人纷纷鼓掌叫好,老板知道这来了个高手,递出一张招待券。瑨儿接过招待券对折一下放进钱包里,又掏出一张纸币放在老板手上,“老板,再来一盘。”很显然地,瑨儿又得一张招待券,同样地,她又掏出一张纸币,“再来一盘。”几分钟后。老板又给她一张招待券,然后很紧张的盯着她的钱包,就怕她又要求再玩一盘。“好了,不玩了,谢谢老板。”得了三张招待券。瑨儿心满意足,这三张券够她在这游乐园里解决午饭、晚饭和夜宵了。游戏摊老板也终于松口气,要是这个客人再玩下去。他今天地招待券就不够用了。打开耳钉通讯器问星星现在排队的情况,得知还有的等,瑨儿走向第二个游戏摊子。第二个是扔网球,照旧先研究一下奖品,发现这个摊子只有一种奖品,冷饮券。一张券可以在游乐园里领一瓶饮料,游戏规则也相当的简单,每个玩家十个球,站在投球点把球扔向五米远的一面大鼓中间的红心,只要鼓声能让旁边的分贝测试仪同时亮起三盏红灯就算玩家赢。就能得张券。算了一下十瓶饮料的市值,瑨儿觉得蛮划算,立马交钱拿球。玩这游戏的人很多。但是拿券的人没有,不是扔偏了。就是力量不够灯没全亮,看得瑨儿在旁边不停地摇头。终于轮到她站在投球点时,瑨儿咧嘴冲老板一笑,眼睛看都没看目标,抬手就扔出一个球,“咚!”的一声,鼓声如雷,分贝仪唰的亮起三盏红灯。瑨儿动作不停,左手拿着盛球的小盆,右手一个接一个的扔,鼓声连续不断,球全扔完了,众人耳里似乎还有鼓声余音不绝。老板手拿一沓冷饮券,点出十张给了瑨儿,笑眯眯地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盘?反正还有足够的时间,再玩一盘就玩一盘。交钱、拿球、就位,结果自然是又拿到十张券,同时老板还告诉瑨儿最后一个游戏摊子是测大力士的游戏,看她扔球地手劲这么大,玩那个游戏应该不成问题。瑨儿收好券,直奔最后那个大力士。走到近前看了游戏规则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很老的游戏,而且一点改进都没有,只是奖品比较有诱惑­性­,是高档购物街的折扣券,而且是整条街都适用的那种,不是单一商家发行的那种打折券。这种券明显勾住了不少时尚女人的心,看站在游戏台前面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女人付钱,男人执大锤,在自己女人的鼓劲加油声中使出全身力气狠命的敲下,如果灯柱最上面地大灯亮起来的话就能得到一张折扣券,否则就是不值钱的小纪念品。身高体壮一身疙瘩­肉­地男人玩这个游戏比较有实力,能敲中折扣券的都是这种体型地男人,就是那些女人的体型也比瑨儿的块头大,瑨儿站在这群人当中显得有些可笑。可等轮到她的时候,别人就笑不出来了。抡起大锤子,好像没使多大力气,“当”的一声,最大的灯就亮了,同时还有刺耳的铃声,周围先是一片静寂,只有铃声,然后才全部跳起来欢呼,老板也很兴奋的跑过来,一下塞给她一把折扣券,拿在手上很厚,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张,弄得瑨儿有些糊涂,不是赢一回只得一张的么?老板把瑨儿推到电脑前让她看电脑记录下的力量,一看也把瑨儿自己吓一跳,她刚才那一抡下去的力量居然成为了新记录,而原记录听老板说还是上上上届产生的,那一沓折扣券就是给她打破纪录的奖品,也实在是因为老板手上没有别的更好的奖品了。老板的汉语讲得不是流畅,连说带比划的想让瑨儿再抡一次,要是能再破纪录,就再给她更多的折扣券。看看身边那些女人们闪着星光的眼神,瑨儿晃晃手上的折扣券,满意的看到那些女人们眼里地星光更加明亮,于是转过头。向老板点点头,同意冲击自己刚刚创下的纪录。提着锤子就位,做几个深呼吸。扭扭腰活动一下筋骨,双手抓起锤柄高举过头,凝神静气,全场一片安静,都紧张的注视着瑨儿,看她能否再创造纪录。“当”地一声,灯亮,铃响,瑨儿刷新了自己两分钟前才创造的新纪录,而且这个纪录更高。不知道得过多久才能有人刷新它。老板履行承诺,给了瑨儿超乎想象的折扣券,送出这么丰厚的奖品他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很兴奋的跑回后面,不知道琢磨什么去了。边上的女人们立刻围住瑨儿七嘴八舌。瑨儿明白她们的意思,一招手,要谈买卖那就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别妨碍人家老板做生意。游乐园里人来人往,根本没有真正算得上僻静的地方,只好在附近找个公共草坪,瑨儿把手上的折扣券展成一个扇子地形状,明码实价的卖,那些女人纷纷掏钱包,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别人买去更多的券。等把手上的折扣券全部卖完,瑨儿一算账,那钱足够她在一家上好的餐厅美餐一顿。真是赚大发了。“在哪呢?快来,快排到我们了。”瑨儿正美呢,收到星星消息。赶紧跑去会合。她到地时间也巧,排他们前面的游客现在正坐着过山车飞在半空中。再等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了。过山车的座椅没有脚下地底板,除了ρi股底下一块方寸之地外,脚下是悬空的,在行进过程中座椅会随车厢左右摆动,尤其是当倒吊在半空中的时候,那个刺激感没尝试过的人无法体会。过山车在高空转了两圈瑨儿大呼过瘾的下来,还想着再玩一次,被莫和星星强行拖走。“你也不看看现在排了多长的队,要再玩一次那得等到下午去了。”确实,排队等着玩过山车的队伍已经弯弯曲曲排出老长,就现在这个蠕动速度,排队尾的游人还真是可怜。拿一张冷饮券在冷饮摊前换了一瓶橙汁,正好看到冷饮摊后面的草地上的三个帐篷式自助餐厅门口摆出了午餐地菜单海报,想想自己手上有三张免费券,于是立刻过去看看,选中一家的菜­色­后,让莫和星星去摩天轮那里排队等她,她打包出来坐摩天轮上吃。在门Kou交了一张免费券,瑨儿走进帐篷,现在还不到午饭的时间,餐厅也是刚开门营业不久,所以里面人不多,她直奔主题,拿起刚才看好地几样食物走到服务台要求打包。这个摩天轮号称直径有50米,一个蛮大的盘子上不疏不:|颗五颜六­色­的“吊珠”,整体上­色­彩夺目,又高,老远就看得到。而摩天轮上照理不能吃东西,可不是每个游人都会遵守这个规矩,尤其又是这种嘉年华会,所以摩天轮的管理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求不要在轿厢内留下垃圾就好,因此瑨儿的这一包食物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带了上去。工人在外面把轿厢门锁上,摩天轮缓缓转动,将客人们带上高空,俯瞰城市周边景致。门一关,瑨儿就开始吃午饭,随着高度缓慢爬升,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让她胃口大开,当他们所坐的轿厢即将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瑨儿打着饱嗝收拾好了她吃完的垃圾。这可创了她吃饭最快的纪录了。终于到达最高点,趴在窗户上看向最远处,极远的地平线那里,城市的边缘似乎都在视野里。轿厢略微晃了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是常有的事,坐过摩天轮的人都知道越到高处轿厢晃动的幅度越大,如果里面的人还在走动的话,那会晃得更加厉害。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窗外景物居然不动了,已经到达最高处的瑨儿三人发现他们的视野范围只降下了一点之后就再没动静,像是定格了。“怎么回事?摩天轮故障了?”瑨儿跳了两跳,轿厢晃了晃,但就是不下降。“不清楚,稍等一下。”幸好一直放在外面警戒的四个小机器人没有收回来,莫­操­纵着它们飞到地面去看看情况。瑨儿拿出PDA,这时地面上的人和摩天轮上的乘客都发现不对,工人满头大汗的正在检察摩天轮的主机舱,有几对家长已经开始呼喊自己孩子的名字,在摩天轮两侧的轿厢里立刻有孩子回应,拍打着轿厢门哭喊着叫救命。为了安全考虑,摩天轮各个轿厢的门都是电子感应锁,一旦锁上,只有回到地面才能打开,而且只能从外面打开。高空中的乘客没法自我解救,工人就打算把距离地面最近的两个轿厢打开放乘客出来。搭起长梯,工人爬近轿厢拿钥匙开门,却意外发现钥匙转了几圈就是打不开门,不管怎么转,那门上的绿灯就是不亮,始终是锁定状态的红灯。工人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不是单纯的机械故障,赶紧喊地面上的人报警,叫警察来处理。一听到要叫警察,地面上的人更紧张,连游乐园的管理者都赶了过来安抚游客情绪,同时下面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钥匙都打不开门了,黑客­干­的?”“是的,摩天轮的控制系统被人篡改了,是事先设置好的,到时就发作。要我强行解开吗?”莫在发现工人拿钥匙都打不开门的时候就开始怀疑是系统问题了,进而透过小机器人悄悄检查了一番,从而发现问题。而工人却没想到这一层,就算他们想到了也没那个本事解开受控制的系统,必须得报警处理。“不,等等,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凶手可能正躲在什么地方监视着我们,看看情况再说。”警察抵达的速度超乎人们的想象,几乎就是飞一般的赶来,围着摩天轮迅速的拉了一道警戒线,把看热闹的人群赶得远远的不准靠近。那些有孩子在摩天轮上的家长们趴在警戒线外面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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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原来警察早一步知道这事,这里一报警他们就“可能正是凶手通知的,想拿我们当人质提什么条件。”星星说出唯一的可能,除了这个,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凶手和警察谈条件?难道这凶手是个黑客?”“不一定是专业黑客,这种游乐设施的控制系统并不复杂,对电脑编程稍有点水平的人都能破。”“那把‘锁’复杂吗?”“很简单的小东西,目的只是定时让摩天轮停止工作。”“呃,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办?莫,星星。”“我们也有。”莫和星星面­色­凝重。“只是一个不太复杂的‘锁’而已,警察当中找个擅长编程的网警就能解,凶手想凭这个跟警察谈条件?绝对不对,肯定还有别的让警察投鼠忌器的东西,要不然他们能来这么快?!”“等等,警察刚接到一个电话。”瑨儿PDA上的画面立刻切换到了警察那边,一个中年男警官严肃的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眉前的皱纹越来越深。小机器人飞近了一点,用放大器监听电话内容,终于让瑨儿听到了一点东西。电话是凶手打来的,情绪非常激动,哭诉自己被人逼得走投无路,已经活不下去了,所以在摩天轮上装了烈­性­炸药,如果警察不答应他的要求,就引爆炸药与几十名人质一起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听到最后一句话瑨儿三人­精­神一振,凶手就在这摩天轮上!“快找,那个情绪失控的男人在哪里?”莫立刻召回小机器人从两边沿摩天轮由下往上搜寻。在搜寻到瑨儿后面的那个轿厢里有了回音,他们要找地凶手就在这个轿厢里,正歇斯底里得像个狂躁症患者。“K=.“现在要把炸药找出来,解除警报后才能让摩天轮重新工作。”留在外面警戒的四个小机器人开始检查各个轿厢的顶部、底部、摩天轮各个金属骨架之间地缝隙寻找可疑物,但摩天轮太大,一时半会儿还一无所获。“就怕他是把炸药带在身上,那就麻烦了。”星星想到一种非常糟糕的可能­性­。“要真这样,那就只能强攻了。”瑨儿透过轿厢后窗看着后面摇摇晃晃的轿厢,考虑着若真要强攻,又该怎么出手。这不是个好解决的问题,轿厢是全封闭的,只能隔着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景。如果不找到他藏起来的炸药和引爆器就强行打破窗玻璃发进攻击,只怕窗子刚破,炸药也同时爆炸了。“如果真要强攻,最适合出手的人就是我们了,我会努力留这个男人一条命的。”莫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嗯?难道你想打死他?”“本来我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可是下面又来了一个人,那么这个凶手就必须得活着了。”“谁啊?”小机器人都在忙着搜寻炸药,瑨儿地PDA上显示的画面都是摩天轮的骨架。偶尔扫过地面上的人群,只有莫知道地面上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有谁,我们的‘老朋友’了。”“Stony•Moon?”瑨儿嘴角抽风一样地抽搐。“能让这位检察官重视的人一定和他在查的案子有关,说不定也与我们有关,无论如何都得留下他这条命。”星星揉揉瑨儿地脸,瑨儿的嘴角就不再抽那么厉害了。“那我们是不是问问他知不知道炸药藏在哪?”“可以,只希望他不要被我们吓到。”莫­操­控着一只小机器人离开摩天轮飞到警戒线外站在一辆警车旁仰头看着摩天轮的Stony•Moon的右肩上。感觉到自己肩上多了东西,Stony•Moon扭..一物,可是肩膀上的的确确有一种分量。于是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毫无防备的摸到一个冰凉的有很多脚的像蜘蛛一样地金属物体,手一抖。想也不想就要抓起来扔掉。“喂,住手。”瑨儿打开耳钉通讯器。莫帮她与那个小机器人联系上,使她可以与Stony•Moon通过充当对讲机|话,而PDA上的画面可以让她知道那个男人被突如其来地惊吓给吓成什么样。“谁?”“我,凌雨瑨。那是我的小机器人,很贵地,把手轻轻的松开。”“你在哪?你这是­干­什么?”“我在离你很近的地方,找你只是想问个问题,你知道那炸药藏哪了吗?整个摩天轮的骨架和每个轿厢外部我了,什么都没发现。”“你也在这里?!在哪?”Stony•Moon离]圈,那个不想看到的身影没在视线里。“最高处的轿厢里,那疯子就在我后面。”“什么?!”Stony•Moon抬头望天,明晃]+:“怎么了?Moon?又有坏消息吗?”带队的最高警官闻声过来。“的确不是好消息,摩天轮的钢架结构和轿厢外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炸药。”“找?什么时候找的?那个疯子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相信我,警官先生,我的确都找过了,难道你们也不知道炸药藏在哪吗?”瑨儿抢先发言,省了Stony•Moon编借口的时间。“谁?”警官先生也被吓了一跳。“我是同样被困在高空等待你们救援的人质。”“那这声音……”“是我和Moon先生特殊的通讯方式,先生,这无关紧要。我们现在要做地是找到炸药,这里面太热了,我相信那些小孩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可是您说外面没有……”“是的。外面没有,那么最可能的就是在内部,既然他说了要同归于尽,那一定是装在最能引起最大效果地地方。”“比如说摩天轮底部?炸坏底部,摩天轮就会倒塌,会造成大量死伤。”“底部我刚找完,没有任何东西。一定是藏在内部,但座椅下面……”瑨儿的声音突然断了。“喂喂?小姐?”“等一下,顶棚好像有东西。”说完,瑨儿掐了通话。盯着莫手上的动作,他正在把糊在顶棚上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小心的撕下来。轿厢从外面看,顶部略呈弧状,中间高,两端低。可是从里面看,却是一个平板,糊在上面的海报平平整整。这才引起怀疑,因为这里面的空间可以藏得下炸药。撕下海报,上面是细密的钢丝架,钢丝架上面赫然一个炸药包静静的躺在那里。“找到了,在轿厢的顶棚里,轿厢里贴满了宣传海报,鲜艳地颜­色­让人视觉疲劳,乘客不会把目光放在这上面,只会注意窗外的景­色­,而且也不会有人去注意头顶。”瑨儿打开通讯。告诉焦急等在下面的警察们。“炸药什么样?”地面上的警察又兴奋又紧张。“是新型的化学炸药,用遥控引爆,我不是拆弹专家。但我能破坏信号接收装置。”“不,先不要着急。我们正在试图说服他,万一有个炸药失效,说不定他会知道,如果他引爆其余炸药就麻烦了。”“那就用更直接地方法,强攻。”“不,小姐,别开玩笑,这强攻不了。”“我自有办法,只要你们牵住他的注意力,我才好在他身后做手脚。”“小姐,我不能让您去冒险。”“我也不想冒险,可现在是午饭时间,游人玩了半天又饿又渴,需要吃东西,让我们这样提心吊胆的吊在半空中,对身体会有很大伤害地。”“小姐……”“警官先生,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是接受我的建议,还是大家就这么耗着。”反正瑨儿自己吃饱了,就是困到天黑也无所谓。“好吧,让我们考虑一下。”“你们的设备能看到凶犯在轿厢里面的位置吗?”“不,看不到,太远了,位置也不对。”“那你们带电脑了吗?我可以把他现在的情况传给你们。”“这太好了。”警官向后面一挥手,一个小警察立刻拿来一个手提电脑,打开播放器等待着。与此同时,一个小机器人飞向后面的轿厢,停留在厢门上方的窗户外,正好对着那个男人。那男人面对大门靠着厢壁而坐,年纪并不大,脑袋上一层刚出来的薄薄绒毛,典型南美人的五官特征,一脸颓废绝望,外衣敞开,里面是件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一个望远.;落着三个烟蒂,双手空空放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左手腕上的手表上,右手边地座椅上放着一个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但没看到炸药的引爆器在哪里。莫将这画面通过蹲在Stony•Moon肩上的小 :|警察地手提上。警察立刻加以分析,以期找出那个要命的遥控器在哪里。不知道东西在哪,谁也不敢贸然下,也不能安排狙击手,万一没有一枪让凶犯失去活动有充足地时间摁下引爆器。警察在忙,瑨儿也没闲着,莫在窗户上钻了个小洞,放出一种叫做“小鼠”的小机器人飞到其他的轿厢顶部用激光打洞,只需钻个洞就能看到里面是否被安装了炸药,只除了凶犯所在那个轿厢。人质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营救,情侣中的女孩吓得缩在男朋友的怀里,带孩子地成年人勉强保持镇定哄着幼小的孩子入睡,结伴来玩的年轻人互相依偎着给自己打气。信教地人祈求神明保佑,还没有形成信仰的则祈求爸妈救命。正是由于他们的­精­神都过于紧张,因此在金属的轿厢顶由于受热熔化而发出些许异味时都没有人意识到有什么异常。“喂。Moon先生.7了炸药,相信那疯子所在的轿厢也一样。”数个小机器人同时工作,反馈信息当然回来的也快。“你怎么查到的?”Stony•Moon很讶异,人意料。“没什么,只是打个洞钻进去看看而已,相信我,我的小机器人打洞的本事一流。”Stony•Moon觉得想不通,从他肩上蹲着地来看。一个小机器人体积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难道她天天背着这么重的小机器人到处走?“没人发现有异常吗?”“他们都在祈求神明保佑,哪有空管别的?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要不要和警官先生商量一下?”“你等我消息。”瑨儿地新消息让警察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进攻方案,而事实上也的确只有瑨儿才有这个能耐在不惊动凶犯的情况下制服他。“凌小姐,问你一个问题。”“说。”“照你地计划。你能在多少时间里制服他?”“只要我能钻个足够大的洞,让我的小机器人进入轿厢,发起攻击只需不到一秒。”瑨儿明白Stony•Moon的意思。炸药包太多,只有制服凶犯才是最妥善的处理办法。“这么快?”“你要相信‘黄蜂尾后针’的实力。”“我们要活口,他对我们很重要。”“我保证是活口,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了,你要我们怎么配合?”“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太安静了,我怕钻洞的声音和味道会引起他的警觉。”“知道了。”“早该这么做了,等着吧,摩天轮很快就会重新转动了。”地面地警察拿着一个话筒通过与摩天轮相连接的大喇叭开始新一轮的喊话,先啰哩叭嗦地说了一堆。无非就是些希望他能保持冷静克制,不要做出冲动的行为地话,然后才引到正题。答应凶犯之前的条件,他要的直升机正在加油马上起飞。但他要的钱还在筹备中,说完这些,警察又开始扯些没有油盐的废话,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听到警察的喊话,始终呆坐在地板上的凶犯立刻爬起来,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地面上的那一大群人,静静的听着,直到警察说完了正题,他才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他虽然表情绝望,但行为冷静,一点也不像刚开始那会儿的歇斯底里,在电话里静静的说了他的新要求之后就关了电话。就在他打算反身重新坐下时,心脏却突然疼得厉害,像是被细细的丝线给使劲的勒住一般,呼吸一下停顿,身体瞬间麻痹,眼前一黑,很快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小黄蜂”体型最小,只要钻个直径一厘米的小眼,它就能钻进去,加之那外面近在咫尺的哇哇叫的高音喇叭和轿厢里没有散去的烟味以及糊着海报的轿厢顶,很好的掩盖了钻洞时产生的声音、烟雾和气味,成功的一击即中。凶犯一被放倒,莫也同时强行解开套住摩天轮控制系统的“锁”,在定格于高空、几十位乘客经历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高空惊魂后,摩天轮终于又缓缓转动起来,将所有人安全带回地面。当摩天轮恢复运行的时候,地面上围观的人群都惊叫一声,在愣住几秒钟看到爆炸并没有发生后,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和掌声,提着的一颗心重新归位,所有人都在拥抱庆祝,这场噩梦终于宣告结束。

第9章

厢一个个的接近地面,工人轻轻一拧门把手就顺利打之中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小时之久的乘客像逃离可怕的地狱一样从轿厢里跑出来,在警察的指引下尖叫着跑到安全地带,小孩子扑进等候在警戒线外面的亲人的怀里失身痛哭。瑨儿三人也跟随警察的指引走到外面,昏迷的凶犯被警察迅速的抬上救护车拉走,等被困的乘客都下来之后,摩天轮将封闭,等待警察来处理最后的危险工作——拆炸药。穿出人群,瑨儿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顺便把午饭的垃圾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在刚才的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说她一点都不紧张是骗人的,神经再强悍的人,又不是抱着必死的心,谁会在一堆炸药的面前还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更何况炸药的引爆器还不是在她的手上,如果引爆器在她手上,那她就不会有半分紧张。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飞奔过来,“对不起,凌小姐吗?”“对,您有什么事?”“是这样,因为凌小姐帮助解决了这个案子,会得到一笔奖金,所以我想要确认一下您现在的住址。”“鼎枫酒店3005号房。”警察在本子上做好记录,“好的,支票会在下午送到酒店。祝您愉快。”“谢谢。”瑨儿满脸堆笑。警察转身一走,瑨儿的笑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愉快?在看到支票的时候或许会的。“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还想在这里面玩吗?”星星摸摸瑨儿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地头发。“不玩了,回去睡觉。”瑨儿翻包。拿出免费的餐厅招待券和剩下的饮料券塞到莫地手里,“这个不能浪费,帮我兑现。”19张冷饮券本该换19瓶各式饮料。可莫却直接抱了两个矿泉水箱回来,因为他把那两张免费券也换成了饮料,由于免费券的市值比较高,所以换到的饮料也比较多,当然,那个冷饮摊也有小赚一笔。瑨儿把右手伸进箱子里,看上去就像是在拿饮料喝一样,但才一两秒钟她就把手拿了出来,箱子里的饮料已经全部进了她的戒指里,然后再对另一箱子里的饮料如法炮制。接着这两个空箱子就被转移到了垃圾筒的旁边,然后他们三人离开了游乐园。经过一番千辛万苦的旅程之后回到酒店,闲闲的也没事做,瑨儿换了衣服拖星星一起去酒店附设的健身房打羽毛球,午饭刚过地时间。健身房人少,羽毛球馆里四个场地只有瑨儿和星星两个人在打。羽毛球看似好打,可实际上只打三个球身上就会冒汗。看那些职业比赛,对阵双方往往只打一个回合就是满脸的汗。星星是机器人,永远不会疲惫,打的时间再久她的进攻防守依然灵活,专打刁钻位置,落点又准,让人防不胜防,瑨儿被星星钓着满场跑,但她体力好,脚步移动速度快。结果一个球双方来来回回打几十拍都杀不死,每一分都打得极其艰难。到了下午,健身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羽毛球馆也被人占满,但很快那些人地注意力就都被瑨儿和星星所吸引。观众越来越多,还把工作人员也给吸引了过来,一起为瑨儿和星星拍手叫好。有了观众的加油,瑨儿越打越神勇,屡屡有­精­彩扣杀,但都被星星救起,两人始终胶着着。耳钉通讯器发出轻微的嘀嘀声,是莫要求通讯,瑨儿打开通话。“瑨儿。”“嗯?”不受影响,瑨儿高高跳起将球杀到对面对角线,星星随即正拍将球钓到网前。“支票送来了,有惊喜。”“什么?”瑨儿大跨一步上前,将球轻轻钓回去。“回来告诉你,那里人多。”“好。”瑨儿站在原地,伸手将星星反拍回来地球接在手里。“不打了,走了。”欣赏了一场­精­彩的比赛的观众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在欢送的掌声中,瑨儿把球拍和球还给柜台,然后一身汗湿重衫的步出健身房,与星星一起搭电梯回自己所住的楼层。“有什么惊喜?”一进门,瑨儿就问。“先去洗澡,你这样会感冒,衣服已经给你放在浴室里了。”瑨儿很快把自己收拾好,用大毛巾包着湿头发从浴室出来,站在茶几前看着摆在上面的四件东西。一个是写着她房间号和她姓氏的白­色­信封、一张一万元的现金支票、一个装着少量白­色­粉末地小塑料袋、还有一枚子弹。瑨儿拈起支票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支票是真的。又拿起子弹掂了掂,从分量上判断,子弹也是真地。“袋子里装的什么?”“毒药。”莫指指摆在客厅一角地鱼缸,里面九条名贵的观赏鱼都翻了肚子。“这是警察送来的奖金?”警察还另外赠送毒药和子弹?“前台小姐说是邮政快递送来的,如果警察中没有败类那么就是在寄送途中被人做了手脚。”“哦,那就留着吧,也许哪天用得上。”瑨儿毫不在意的把子弹和毒药放进自己的戒指里,让莫打电话给总台说要兑换支票,放下电话五分钟,工作人员就拿着一沓现金上来,换走了瑨儿手中的现金支票。“要报警吗?”毕竟是被人用子弹和毒药人身威胁了,莫和星星不得不为瑨儿的安全考虑。“不用,哪那么紧张,小儿科而已,吓唬人玩呢,要真报了警就如了他们的愿了。”“那你还要留在这吗?我认为这里的危险指数在上升。”“那我们就撤喽,查一下航班。我们去3骑马。倒不是瑨儿害怕对方的威胁,而是她不喜欢麻烦,只是一包毒药和一颗子弹。还不至于让她激动地冲进警察局里要求警察提供保护。3是一个巨大的农地人叫它做“潘帕斯”,名字就是来自地球上赫赫有草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整个南美区超过一半地粮食和畜­肉­都由区供应,有些极品­肉­类还专供给高档酒店和餐厅,供富豪政要名流和饕餮们享用。能在火星这种不长一毛的土地上弄出一块质量优良的肥沃土地,不得不佩服一下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改造环境的能力。这里大大小小的农场种植着粮食和饲养­肉­用动物,包括牛羊猪­鸡­、火­鸡­、鸵鸟这些传统动物,同时那些有足够资金和足够土地的大农场还会开辟第二旅游项目,比如说蓄养马匹。来农场休假的客人可以骑着马在广大的农场土地上随意纵马驰骋。机场就像是被绿­色­的草甸包围着一样,从空中看,机场外面地土地都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广袤绿­色­,只有机场的范围才是灰­色­的钢筋水泥。由于整个3都是农场,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也不会有酒吧夜总会俱乐部,但有一个规模很小的镇子,只是这镇上除了管理这块土地地公务员之外就只有各种公立机构和这些公务员的宿舍。这块土地的主要居民都不住在这里,而是在他们各自地农场里。这里看着像远离都市的世外桃源,但生活上却一点也不落后,虽然不能逛街,买不到时尚的玩意儿,但在这里依然可以很方便的得到人们想要的各种生活物资,因为人们可以在区政府建立的网站上购物,既有化肥饲料也有锅碗瓢盆,区政府有统一的配货中心,依托发达的公路货运系统。哪怕是位置最边远的农场,也可以在下单后的36小时内签收自己地货物。机场有旅游大巴把客人拉到不同的目的地,瑨儿去地农场是的农场。在3区地中心地带.~大巴才到达这个叫“Wing”的农场。虽然搞不清楚一个农场为什么要取“Wingnd”这么飘渺的名字。但当大巴驶进农场大门,在一个有着英式对称风格的三层旅馆门前停下时,瑨儿就立刻把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车门一打开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往松软的草地上撒手撒脚的仰面一躺,就不想爬起来了。其他下车的客人也都跟瑨儿一样,先往草地上一躺放松一下坐了8小时的车而酸软的四肢和直不起来的腰。行李根本不用担心,因为服务生会来帮忙把行李都拿进旅馆,等旅客进去办理入住手续之后服务生就会把行李送到客人的房间里。留下瑨儿一人在外面草地上打滚,莫和星星随服务生去办理手续,进房后里里外外把所有的房间包括洗手间挂衣橱都检查了一遍,就怕这房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瑨儿只和那检察官和那带队警官联系过,就算Moon把她的姓氏告诉了带队的警官,也不可能全部的警察都知道她的身份,哪怕是真的要给他们奖金,也不应该叫个小警察跑到人流如织的路边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对某个民众说那番话,警察办事不是这么办的,当警察的如果把解决人质危机的头号功臣就这么敞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就等于是一种变相出卖,何况警察心知肚明那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暴力案件。所以当那小警察找上他们一口叫破瑨儿的姓氏的时候,这事就有蹊跷,如此看来,敌人早已盯上了他们,只是现在还忌惮着凌氏集团的背景不敢动手而已。瑨儿带着一头一身的草屑回到自己的房间,莫向她报告一切正常,接下来就要密切注意农场客人的动向,因为不排除敌人派了人一路跟随或者在知道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后随后潜入的风险。有莫负责安全保卫,瑨儿非常放心,所以她更加不在乎自己的安全问题,打定主意要在这农场里玩个够,休息够了才能在重新出发,寻找新的私人律师人选。在农场旅馆的露天餐厅里享受了一顿美味大餐后,农场还为今天新到的客人准备了欢迎舞会,其实这是这里的惯例,只要有客人来的当天晚上都要开舞会。只是在经历了长途跋涉之后,当天入住的客人除了那些­精­力旺盛得无处发泄的年轻人外,其实没有几个人愿意来跳舞的,大部分人都只想把自己清洗­干­净放平在床上美美睡到天亮,然后参加第二天晚上迎接新客人的欢迎舞会。在晚餐结束后,瑨儿原本是想去舞会上凑个热闹的,可是音乐响起,才随着一大群客人转了几圈土风舞后就觉得吃不消了,8小时的长途汽车不是开玩笑的,何况在坐车之前还有在飞机上飞了几个小时,于是瑨儿带着莫和星星悄悄溜回房睡觉去了。隔天天未亮就起床,倒不是因为要早起锻炼,而是想参加农场的一项活动——挤牛­奶­。虽然现在挤牛­奶­都是机械化作业,但是在农场里,这只限于给牛­奶­厂采集原料,对于农场每日自己所消耗的牛­奶­,则都是人工作业,而挤牛­奶­工人就由这些客人们来担任,所以当日能有多少牛­奶­制品,就看这些“挤­奶­工”们能从­奶­牛那里得到多少­奶­了。这里不但能让客人尝试挤牛­奶­,还可以挤羊­奶­,羊­奶­也是农场每日所需消耗食物的原料之一,只是大部分都是做成羊­奶­).提出想喝羊­奶­,厨房也会准备。早起的客人们都跃跃欲试,大厅里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经过抽签来分派哪些客人去挤牛­奶­哪些客人去挤羊­奶­,瑨儿三人的抽签结果是只有瑨儿一人去挤牛­奶­,莫和星星都去挤羊­奶­。“多挤点啊,我还等着尝新鲜羊­奶­)._很调皮的挤挤眼,提着自己的小桶兴奋的跟着大队往牛圈走。

第10章

场自用的­奶­牛与供应牛­奶­厂的­奶­牛不在一起,但牛圈点也不差,毕竟这些牛­奶­也是要供应给来住的客人们的,要是质量不过关,吃出了什么事,农场要被罚好大一笔钱,还要留下不良纪录,不但有可能要被取消经营农场的执照,还可能会影响到对牛­奶­厂的原料供应。试问,哪个牛­奶­厂敢用发生过质量问题的农场的原料牛­奶­?工人一开始手把手的教了一会儿,很快就放手让客人们自己动手,可是都是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哪里会挤牛­奶­,折腾半天也挤不出一滴­奶­的大有人在,还有人因为动作粗鲁,而惹得­奶­牛发脾气,一甩尾巴一走了之,结果引起一阵哄笑。刚上手的时候瑨儿也没摸着窍门,出­奶­总是断断续续不连贯,她的搭档显然更没有耐心,见不出­奶­就用力的拉扯­奶­牛Ru房,每每惹得­奶­牛发脾气,好几次都想拿尾巴抽他们,好在这头­奶­牛是位“淑女”,没有抛弃这两人,始终安分的站在原地,由着人类折腾。搭档先放弃,兴奋点过去后注意力就不在这上面了反而欣赏起农场的晨间风光,瑨儿倒还在琢磨,只是也快没了耐心,到最后,许是老天爷被瑨儿的诚心所感动,在她失去耐心之前终于让她摸到了窍门,总算顺利的挤出了牛­奶­,挤了半桶牛­奶­后,那头快到忍耐极限的母牛也总算获得了解脱。将牛­奶­桶交给农场工人,兴奋的瑨儿带着一身­奶­腥味回房间去换衣服,同时联系莫和星星,看他们进度怎样。结果得知他们几分钟就完成工作早回了房间正看电视。瑨儿一下就无语了,她在牛肚子底下忙活半天才挤得半桶­奶­,人家几分钟就搞定。“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把自己整理­干­净。三人又下楼去餐厅吃饭,旅馆的餐厅都在外面,因为火星的环境是人为可控地,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坏天气,大家只管放心在室外享受美食的快乐。头天半夜农场又进行了人工降雨以增加空气湿度,所以这时候空气最为清新,闻着青草香,伴随着鸟鸣声,或者是坐在地上、或者是坐在横木上、也有坐在远处栅栏上的,反正觉得哪呆着舒服就上哪蹲着吃早饭。非常地自在闲适。吃剩下的早饭也不用收拾,那些面包水果就放在外面,农场的鸟会紧接着过来饱餐一顿,它们都不怕人,明明桌边就有人坐着。这些鸟也敢跳上桌子争抢新鲜的面包,不少客人都回房拿了相机等着拍些有趣的照片。瑨儿拿着一小块面包掰碎了洒在脚边地上,等待贪吃的鸟儿过来。然后手掌上摊着一些面包屑,引诱鸟儿飞到手边进食,胆大的就­干­脆停在她肩头,等手里的一把面包屑喂完的时候还有鸟儿追着瑨儿要的,莫和星星就拿着相机在边上捕捉画面,拍到不少惹人捧腹地照片。“对不起,请问你们想骑马吗?”正玩得高兴,过来几个男女问还留在餐厅与鸟儿嬉戏的人们。“­干­嘛这样问?你们想骑马?”餐厅里的人都一头糊涂,不知道对方怎么这么问。“是呀,导游要带我们骑马在农场转一圈。中午就在外面吃饭,路程有点远,导游说如果凑不到10人左右。计划就取消。”“你们连10个人都凑不齐?”有人好奇的问道。“嗯,有的人不会骑马。有地人不感兴趣,也有只想安静待着的,所以到现在我们只有6个人。”“我们参加。”瑨儿高高举起双手,“我们三个参加可以吗?”“可以可以,你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吗?我们10点半从马们知道马场在哪里吗?”瑨儿看了一下手表,“嗯,知道,我们回房拿些东西就过去,马场见。”“回头见。”凑够了人数,那几个男女都很开心,与瑨儿三人道别后也立刻回去做准备。瑨儿回房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一起装在背包里,临走前又打开客厅的冰箱拿了两瓶水放进去,然后回到大堂与莫和星星会合,一道前往马场。马场就在旅馆后面,离得也不远,步行地话大概20分钟.+:看到不少客人都在用栅栏围起来的马场里跟着教练学习骑马。他们三人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队伍都已整装待发,就等他们三个,只是没有时间让他们去马房挑马,由于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技术,所以工人提前给准备好了三匹最温驯的马。与导游和队友们打了个招呼,瑨儿从工人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莫和星星也都同一时间上马,三人利落­干­脆的动作让队友们好不羡慕,导游脸上也浮起笑容,看上马这么娴熟,骑术应该都不错,不用多­操­几份心,只要看好队伍里的几个菜鸟就好了。“大家跟上,我们出发了。”导游两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匹小跑起来,队员们紧跟在后,瑨儿三人跟在最后面。以他们的骑术大可不必紧跟在导游的身后,只要不会丢就行,还是走在最后才更有策马风中行的轻松味道。队伍刚出发时,队形还算整齐,队员地兴致很高,拿起挂在胸前的摄像机或照相机一路拍个不停,一头一尾衔接的比较紧凑,也就是导游回头望时能看到最后面地莫,而瑨儿也能很轻松的看到导游骑马地背影。队形变得松散是一小时以后开始的,因为队员们的骑术参差不齐,而道路又有些颠簸,看似一马平川的草地,实际上脚底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平坦,火星的地形原本就是高高低低的。看队员骑马的姿态,敢说除了瑨儿三人,其他人都是没怎么骑过马地菜鸟。时间一长,身体就绷不住了,肩膀慢慢垮下来。重心不再垂直于马背,和马的配合也开始出现问题,因此队伍渐渐拉长,中间隔得最远的已经差了三四个马身,瑨儿他们始终走在队伍最后,不管队伍变成什么样,他们与前面一人地距离一直保持在一个马身之内。导游数次提醒要队员跟紧,但无奈随着时间过去,尤其是当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前往预定的午餐地点时,整个队伍像是被拦腰切断一样。头尾无法呼应,走在最后面的瑨儿三人就成了编外的业余保姆,把因疲惫而掉队的队员聚在一起,追赶前面的队伍。知道自己的队员现在已快到极限,导游加紧催促。并且不断激励,让队员跟上,只要穿过小树林就是休息点。收到导游的激励。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小树林实在不是个理想的休息点,于是这些骨头都快要散架的菜鸟骑士们都夹紧马腹紧追导游,力求发挥出自己地潜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这片感觉好像大森林的小树林。走出小树林外面又是豁然开朗的大片草场,骑士们以最难看的姿势从马背上滑下来,瘫在草地上,互相诉说着自己身上地骨头在怎样怎样的叫。没有人能帮忙,导游只能独自一人把大家的马匹安顿好,然后把马背上背负地饮水分给队员。瑨儿的殿后部队抵达的时候午餐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地上铺了块大塑料布。先前还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骑士们这会儿都正把各种食物放在塑料布上,而这后面到达的几位菜鸟中的菜鸟骑士就没那么幸运了,人累马也累。人和马都筋疲力尽,尽管算算里程数并没有多远。瑨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喝水。莫去把这后面几匹马安顿好,星星则把这几匹马身上携带的东西解下来拿去导游那边。每匹马的负重有限,又考虑到骑手的水平,因此特意把所需携带地负重平均分配到每匹马身上,所以如果瑨儿他们没有走在后面收编这几名掉队的队员,大家的午餐说不定都只能吃个半饱。大家边吃饭边听导游讲解下午地行程安排,由于上午根本没有好好游览,所有人都只顾着赶到休息点休息,沿途的风光根本没有看什么,拍到风景照地人寥寥无几,所以下午导游决定改变行程计划,带大家看看农场的几个养殖场和运动场就结束,让大家可以早点回房间休息。没有人有意见,事实上这些疲惫不堪的队员心里都期望着现在就有人开着车子来把他们都接回去最好。瑨儿也觉得跟着菜鸟一起骑马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还不如自己玩呢,所以她也巴不得今天的行程赶紧结束,早知道这些人的技术这么烂,她就不参加了。有了食物的补充,队员们的体力都得到了恢复,有了力气这些人又坐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这群人用随身带的音乐播放器放出音乐,一起跳起舞来,导游坐在地上和着音乐节奏打拍子,瑨儿躺树底下睡午觉。到了出发时间,导游像上午那样骑着马走有前面,打算带着大家沿农场外围转一圈看看农场的设施就回去,没走多久,这些人又开始哎哟起来,刚才他们又唱又跳的时候不觉得累,一骑上马背又是东倒西歪,瑨儿只得再次肩负临时保姆的职责,像赶羊群似的把掉队的队员都收拢在身边。导游将队伍带上一个小山坡,站在山坡往下看,绿­色­的地毯上一大片白­色­的云朵,正是一群大绵羊在草地上悠闲的吃草,工人坐在远处的地上休息,三只牧羊犬看护着羊群,避免它们走失。“我们农场沿袭着传统的放牧方式,把草场划分成好几块,让羊群轮流吃。我们的祖先早就发现,用新鲜饲料喂养的牛羊,­肉­质最好,口感特别的鲜­嫩­,相信诸位在餐厅时已经知道了。”导游很自豪的向队员做着介绍。众队员们纷纷附和,称赞农场的方法环保传统,为所有的消费者提供最优质的产品,为在现代社会能有这样只求质量不计成本的农场养殖方式热烈鼓掌。看到山坡下面的这群羊,有男队员忘了自己连马都骑不稳,跃跃欲试想做一回牛仔。导游满口答应,农场有这样的活动,但是不在这里,这里是专门放养牛羊的牧场,要是惊吓了它们不利于它们生长,会影响到­肉­质和口感,想过牛仔瘾的有专门的地方,那里更安全。听了导游的介绍,队伍中的男队员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要求导游现在就带他们去,而不喜欢血腥和暴力的女队员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们也想趁机休息一会儿,骑马实在太累了。既然是集体意见,导游少数服从多数,再次更改游览行程,带着队伍直接前往“牛仔乐园”。“牛仔乐园”是一个专门模拟牛仔工作场景的场所,在有充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游客可以尽情尝试牛仔骑着马用绳索套住奔逃的小羊、骑大公牛等最受游客喜爱的活动。一身地道牛仔装束的工人骑着马呆在一个用栅栏围成的场内准备就绪,门口放进来一只小羊,小羊在栅栏内蹦蹦跳跳四处撒欢,牛仔拿下肩上背的绳套在头顶抡起来,同时双脚轻踢马腹驱马靠近,当时机成熟的时候,用力甩出绳套,套住小羊的一只脚,再使劲一拉绳子,将绳套收紧,小羊站不稳就倒在地上直接被拖出栅栏。表演完了套小羊,又表演了套小牛,方法都一样,但是小牛要比小羊重,因此在小牛摔倒的时候,牛仔要保持在马背上的平衡,保护自己不要被摔倒的小牛反拽下马。游客们为牛仔的表演纷纷叫好,男游客跑到栅栏口报名要尝试这项表现男人的力与美的项目。看真正的牛仔表演那是享受,可是看马都不会骑的游客表演那叫受虐,骑着马抡绳套那是技术活,抡绳子都能被惯­性­甩下马来的不在少数,可就是摔得龇牙咧嘴他们也要爬起来再试一次。如果说要表现男人的勇气的话,恭喜他们做到了。女游客们怂恿唯一没有下场的莫也去试试,为了场中男人们的脸面着想,莫百般推辞。可是那些女人们却不想放过他,一起围了上来,将他紧紧包围,许诺只要莫能进场尝试一番,不管结果如何,都可得到她们的香吻一个。这摆明就是要吃莫的豆腐,谁叫莫这么帅,又会骑马,典型的王子型人物。导游和工人也来劝说,大家都是来玩的,同来的男人们都下场尝试过了,没理由他一个人坐在场边乘凉,是男人的话就下场试试这只属于男人的游戏。瑨儿在一边详做与星星聊天,实则偷笑不已,看莫如何处理。莫见瑨儿见死不救,只好答应。莫进入场内,骑马就位,工人放进一只小羊,小羊四处蹦达得欢,丝毫不知道一会儿自己的下场。莫摘下绳索,将绳套甩得呼响,人却纹丝不动,将绳子以雷霆之势扔出去,正好套在小羊的脖子上,只轻轻一拉,因为惯­性­的缘故,小羊倒在地上,用自身的体重拉紧了脖子上的绳套,等拖出场外就已然奄奄一息了。女游客们蜂拥而上,像欢迎英雄一样将莫围拢在中心,争先恐后的在他的脸上印上自己的­唇­印。瑨儿这时候已经笑得坐在了地上捧着肚子直叫痛。一群女人赞美莫是真男人,这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

第11章

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女游客,莫带着一脸“荣耀”走弄­干­净出来跟瑨儿说:“真难洗,我讨厌这种油腻的东西。”“你要知道刚才有多少男人在羡慕你。”瑨儿笑。“我宁可不要。我现在只想要一瓶金属洗涤剂。”莫摸摸脸,表面上是看不到口红了,可是感觉上还是不太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糊在表面一样,再抖抖挂在手臂上的外衣,衣领胸口都是­唇­印,穿在身上的衬衫也一样,胸口位置都是口红印。“我好像带了一瓶,回去找给你。”“真不知道她们怎么这么热情,就好像处在发情期的雌兽一样。”莫决定回去就把这两件衣服扔垃圾筒里,省得浪费洗衣粉。“晚餐的时候她们一定会来邀请你,然后再一起去喝一杯。”瑨儿很想忍住,不要笑得那么夸张,可是实在难度太高。“没关系,我会呆在房间里。”“莫,人家可都认为你是真男人呢。”莫眼睛一眯,­阴­­阴­的咧了咧嘴角,像极了四哥宇湙一肚子坏水的时候的笑脸,“现在可不是尽情玩乐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呢。”“不是有你盯着嘛,我怕啥。”瑨儿扭扭小腰,没心没肺的笑。“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有嫌疑。”“安啦安啦,哪那么多的倒霉事,有那担心的工夫,你还不如跟你的粉丝们拉进一下感情。”瑨儿扬扬下巴。示意那些“处在发情期地雌兽”的女游客们正媚眼飘飞的接近中。莫立刻充分调动自己地表情控制系统,对着那些女人们灿烂一笑。瑨儿敢发誓,她绝对看到了那些女人们脑门上冒出来的一串红心!“我觉得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星星身随心动。不敢再在这里久留,要死死莫就好了,她可不想被拉下水。“说的对,让莫去对付她们,我们快跑。”瑨儿拉着星星的手小跑的溜了,很没意气的抛下莫去独自对付那些为他而疯狂的女游客们。两人跑去马房牵马,尽管“牛仔乐园”有专门接送客人的电瓶车,但瑨儿还是想直接骑马回去,马匹的奔跑速度可比电瓶车快多了,更何况她也喜欢纵马驰骋时风刮过面庞的那种感觉。牵着马走出马房。上衣口袋里地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条短信。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还以为是什么手机广告,漫不经心的打开一看。吓瑨儿一跳。“注意,已经有人前往‘Wingnd’,是敌非友。小心安全。”短信只有这短短一句话,落款是个字母M。瑨儿手指灵活运动,当即回复,“知道是谁吗?”“不知道,警方没有这个人的基本信息,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只有一个警方给的代号叫X。这人擅长化装,具有极其专业地特型化妆技术,惟妙惟肖,国际刑警抓他他几年都被他逃脱。能利用一切有利时机,手劲很大,曾有死者是被他从身后徒手折断脊椎骨。估计掐断你的颈骨也不成问题。”对方回复速度也很快,瑨儿骑上马没走多远就有了新短信。敢情那位“M”先生平时也是个拇指一族。只是非要说得这么吓人吗?“你都知道这么一个危险分子要过来,难道不能事先抓他?”“抱歉不能,这是线人提供的线索,我已经违反了工作守则。祝你好运,如果觉得他不好对付,就回家去吧。”瑨儿翻个大大地白眼,眼眶里一点瞳仁都没有了,全剩眼白。“切~~~,这最后一句才是他的重点,我要他­操­这份心­干­嘛。”瑨儿有些不耐,却被星星狠狠的拧了一下耳朵。“呀,痛,耳朵要掉了。”瑨儿摸着耳朵眼泪汪汪。“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却拿他当驴肝肺,手机给我。”星星拿走瑨儿手上的手机,用更快的速度回复了一条短信。“你跟他说什么?”“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照片,特型化妆再惟妙惟肖,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人体的五官骨骼不可能也跟着一起变,就算他戴硅胶头套也一样。”星星打着好主意,可是“M”先生的回信却没有好消息,“我们没他化妆时清晰的照片,只有他一些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他有意识地从不留下任何影像信息。”星星再次回复,“哪怕只是一个后脑勺也行,旅馆的客人有限,有着一模一样后脑勺的人就像世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枚一模一样地叶子一样,如果那人确实来了,那你也可以立一功了。”“我无意与国际刑警抢饭碗,但是那家伙多活一天都是对警察的挑衅,给我你地邮箱地址。”星星给了邮箱地址,把手机还给瑨儿,一抖缰绳就要催马快跑,后面突听马蹄“笃笃”声,回头一看,是莫追了上来。“快走,我招架不住了。”说完,一骑绝尘。瑨儿和星星一起回头,貌似那些追着莫发情的“雌兽”队伍有所扩大,怪不得莫落荒而逃,她们也要逃了,要不然非被这些“狂热”的粉丝们踩成­肉­饼不可。“怎么搞的?不就是套只小羊,怎么会弄成这样?”瑨儿觉得不可思议,莫的魅力居然大到这种地步?“你要知道,莫的表情系统来自于宇湙,他可是被大家公认的凌家第一帅哥。”星星一边回头看一边解释。“他一个近视眼还第一帅哥?那些女人们难道也是近视?”“这说明大家都认为他就是带着眼镜也是凌家第一帅哥,再说了,他换上隐形眼镜打球的时候,真的很帅。”“那我们下次试试把他们俩放一起。看谁的追求者多?”“你小心他又让你一人练习发球500。”星星实话实说。瑨儿吐吐舌头,低头骑马追赶莫。三人一阵急驰,将那些爱慕者远远地甩在身后。直接冲回马场,还了马后乘坐马场的电瓶车回到旅馆,一进房间瑨儿就开电脑,邮箱里有一封带附件的新邮件。下载附件解包打开,里面很多张照片,都是监视器拍下来地,但是没有一张有价值的正面照片,都是看不到五官的照片,有男装也有女装,有戴帽子的也有不戴的。在看了个眼花缭乱之后终于找到一张是地中海发型的,虽然是从后面拍到的,但就属这个后摄的位置最正。那个人果然是有意识的躲避监视器的拍摄,他也知道警察一旦掌握了他地正面照片,就可能会将他的骨骼档案保留在数据库中。在来时的路上星星就已经通过专属频道将收到某人提醒小心的短信的事告诉了莫。所以一看到照片,莫就立刻将照片全数记在了自己地数据库中,等着一会儿晚饭去餐厅比对。旅客的客人们平时都是各玩各的。但是吃饭时间餐厅里一定是人聚得最齐地时候,没有两个人的后脑勺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他们寻找嫌疑人最大的优势。“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要主动一点,别让我们的敌人以为我们好欺负?”“我觉得我们的敌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我们可是一收到威胁就跑路了,那人估计也是观察一下我们的动静。现在年底将近,正是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莫妮已经把这段时间以来遭受到的攻击的情况编成了材料交给了警方,现在只能相信警察能破案,剩下地他们也无能为力。要管着自己的事业。”“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掉以轻心?年底最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期,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他们各人地业务他们自己熟,不劳你­操­这个心。今年集团的业绩又有增长,年底你地账户肯定会有一大笔进项。”“我不是关心钱的问题,我是怕敌人趁虚而入。”“我一点都不担心后院起火的问题,我只担心你现在的安危问题。”“我的安危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他不是想来杀我的,我就不用在乎他,再说了,他手劲再大又怎样,我就不信他能一下掐死我。”瑨儿说这话是绝对以实力做保障的,以现有人类的力量不可能徒手掐死她,就算那人有金属臂也一样,徒手攻击无法突破她深厚的内力形成的护身罡气。别以为她总是被三哥修理得惨兮兮的就觉得她本事一定很弱,其实是没必要展示给你看,就凭她那一身深厚内力,绝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如果对方拿枪的话就很难说了,她可没兴趣以身试枪子。“你们说敌人现在知不知道你身边跟着的保姆和保镖都是液态金属机器人的事实?如果这样他都敢请杀手来的话,我要怀疑一下我们的这位幕后敌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星星提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杀手做事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那位先生这么慎重的特意发短信提醒,这人的水平一定很高,而且我们多次破坏他们的暗杀行动,想杀了你泄愤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也能对凌氏造成一个绝对的打击,只要我们的防范意识稍有松懈,他们可就得了便宜了。”“哎,照这么说,我们倒是可以好好整理一下,看看我的死对凌氏造成打击之后,我们的哪些竞争对手会得到便宜?”“整理不出来的,敌人躲在层层幕帘后面藏得严严实实,就算你真的被害了,出面的也肯定不是本尊,代理人的话,太难查了。”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庭院,眉头微皱。“对了,就是因为查不出来,所以那个杀手这趟过来就一定是要动手的,上次他们送来的子弹和毒药根本不是警告,而是表示他们要下手了。否则我们才刚到他们怎么可能就派杀手跟过来?要只是试探那只要随便派个什么代理人来看看就是了,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为的就是趁年底让凌氏大乱。”“够狠的。”说这话时瑨儿的表情依然是轻松的,与莫的紧张成明显对比。“这不是开玩笑的!”莫和星星突然发难,齐齐大吼一声,瑨儿立即条件反­射­一般的立正站好,等着聆听教诲。“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我们立刻订机票回家,私人律师不找了,以后你自己受累吧。”“我错了我错了我诚恳道歉,我一定提高警惕,不让敌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机。”瑨儿连连鞠躬,状似诚恳,但到底有没有诚意就天晓得了。但她也不怨莫和星星,是她锁住了他们的一段经历,让他们都成了失忆的人,如果他们还记得她有多么的厉害,相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了。“说到要做到。”“一定做到一定做到,要是没做到,你们就买机票押着我回家。”莫死死的盯着瑨儿,盯的瑨儿心里都发了毛,头一回发现莫得眼神居然这么凌厉,怪有压迫感的。“好,信你这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自由区的Bati少爷那去。”“为什么要把我扔那里?”瑨儿怪叫一声。“临出发前宇洌特意交待的,如果在旅程中你胡乱行事,在别的星球就算了,要是在火星就把你扔到Bati少爷那里,让他派专机把你送回来。”“切~~~,人家堂堂一个黑道少爷凭什么要听他的?他们俩个不是一直不对盘的?”“当然,请人家帮忙的代价不小,但为了你家里也只能付出这笔代价。现在就看你是不是想要家里付喽。”瑨儿被狠狠的噎住了,她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哥哥们在身后留了个杀手锏,知道她一定舍不得付什么代价。“要不这样吧,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们去月球吧?虽然那里人不多,但总是有小猫两三只,随便抓一个总比没有的强。”只要不这么快回地球,随便去哪都行。“月球?从你打算出发时就没把月球放在行程内,你确定真的要去?”“去!”瑨儿重重点头。不去怎么办?白付一笔昂贵的代价?那多划不来?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好,我这就订票。”“等等等等,不急在现在。”“你想反悔?”“不是!我只是想把那家伙给解决了再走,那人多留一天都是对世界和平最大的侮辱。”瑨儿抬头挺胸一脸正义的表情,似是极端痛恨这种人渣的存在。“也好,解决一个祸害,让那些人也知道我们都不是好惹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个幕后敌人的脑袋一定让驴给踢了。”星星两手一摊,为那个愚蠢的杀手掬一把­干­泪。“走,去餐厅等着吃晚饭,然后预约一下明天的靶场,咱们明天打飞碟去。”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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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餐厅没有看到可疑人物,莫不敢去餐厅露面,留儿给的金属洗涤剂洗去脸上残留的口红油脂,他算是怕了那些热情的女人们,只派了“监控者”收集了餐厅里所有人的后脑勺照片做比对,没有任何发现。隔日早上吃过早饭,在人流仍多的餐厅里留下四个“监控者”后,瑨儿三人去靶场打枪。因为他们预约的早,而且去的也早,靶场人不多,他们三人一人一把双管猎枪加一大盒子弹,在靶场里“呯呯呯”的好不过瘾。莫和星星也就算了,他们不会脱靶,所有子弹打完全部百发百中,等他们俩打完,瑨儿上好子弹准备就位,听到身后响起一片掌声,回身一看,原来是莫和星星的­精­彩枪法吸引了不少前来打枪的游客的围观,有一些自诩技术还不错的游客看的手痒还过来提出比赛一场,赌注是请旅馆所有游客吃一顿农场特有的豪华大餐。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看出瑨儿属于有钱人士,但瑨儿只考虑了三秒钟就欣然接受这个赌约。对方队伍中走出来一个中年大胡子男人,虽然他一脸络腮胡子,但看露在外面的五官特征很像阿拉伯人。这名男人要求比单人,因为莫和星星都已经展示过自己的枪法了,只有瑨儿一枪未打,柿子都拣软的捏,所以那个男人选了瑨儿做对手。瑨儿没有异议,她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都行。两人各找了一处自己觉得舒服的靶位各就各位,其他闲杂人等退避。一切都照正式比赛的规矩,每人一百发子弹。打双多向飞碟,看最后谁得分最高谁就赢。女士优先,瑨儿先开枪。投靶机是声控的。只要自己觉得准备好了就可以发令,位于靶场不同位置地投靶机中的随机两个就抛靶,飞碟从不同方向和角度飞出,就看枪手反应速度如何了。两人轮流开枪,打到一半,都是全中成绩,身后看得热血沸腾的观众们一片叫好声,连靶场地工作人员都给吸引过来看比赛。比赛继续,瑨儿继续稳定发挥,手稳得好像不像真人。一点失误都没有,而对方可能是发现瑨儿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心里开始有些紧张,在仅剩14发子弹的时候,终于脱了一靶。身后观众一片惋惜的叹气声,虽然在剩下的时间里没有再失误,可是比起瑨儿。对手还是以一枪之差落败。但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完全是可以参加世界­射­击比赛的水平,就算是去参加奥运会估计都是拿金牌的主儿。“我输了,照约定,今晚上早点来餐厅。”对方输了也很豪爽,走过来与瑨儿握手。“当然,这是我应得的。”瑨儿笑得极其开怀,倒不是因为赢了一顿大餐,而是通过这场比赛,她放出去了一个极强的信号。还真要感谢这个一时技痒地男人。身后因为观战而得以享受大餐的观众们也欢呼雀跃,农场特有的豪华大餐那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玩意儿,平时餐厅只提供各种南美风味的餐点。比完了枪。对方一行人就离开了靶场,同时又有别地游客进场打枪。瑨儿也没走,又要了一盒子弹,继续在靶场打发时间,还兼做临时教练,教游客们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命中率。到中午回餐厅吃饭,瑨儿发现上午的那场­射­击比赛地事情全旅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餐厅还挂起了一个大屏幕,上面放映的是靶场的监视器拍到的比赛画面,不少来餐厅吃饭的客人站在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有看到瑨儿的游客都会主动与她打招呼。很明显,瑨儿已经是这个农场的名人了。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很高兴,这种信号放出去,相信那个擅长伪装成一切人物的杀手应该要重新考虑方案了——如果他现在在这里的话。莫本来是陪着瑨儿一起来餐厅地,可是他一露面也被人立刻就围住了,本来昨天就一群女人沉醉于他那牛仔的风姿中,今天又见到他­精­妙的枪法,粉丝地队伍急剧膨胀,莫再次落荒而逃。真是时代不同了,女人追起男人来居然比男人追女人还要生猛。不过瑨儿也没能好好坐下来享受午餐,她的粉丝一点也不比莫地逊­色­,尤其是她身边还有星星,星星也招惹了一些异­性­的粉丝,整个进餐过程不断的被人打断,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在餐台打包了几块­肉­馅卷饼和一份古巴风味的海鲜炒饭之后俩人也逃回了房间。下午三人都没离开房间,有什么事都是叫客房服务,瑨儿抱着电视跟星星一起看电影大片,莫控制着“监控者”馆各个重要出入口,拍摄下所有经过的人的脑袋的照中重复拍到的,剩下的做出头骨3D图像后就与嫌疑人的后脑勺做对比,看有没有要找的人。昨天一晚上加今天一天,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消息有误,那个人还没来?“今天靶场的那些人比对过没有?”“比对过了,靶场那么点人,当时就比对完了。”“我们再等等好了,人家也要做足准备才好开工,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瑨儿两条腿架在沙发扶手上,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漫不经心的跟莫聊天。见瑨儿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莫也不多说什么,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陪着瑨儿和星星一起看电视。傍晚时分,总台打来电话请他们三人去餐厅,豪华大餐已经准备好,就等主角登场。中午看着还是露天的餐厅,这会儿在中间的空地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帐篷,帐篷里点着无数地小灯泡。灯光明亮却又不刺眼,中间是铺着雪白餐巾的长餐台,其余空地都是桌椅。来吃饭的客人都来得差不多,桌椅看不到有什么空位了,他们都等着吃这顿豪华大餐呢。上午和瑨儿比试枪法地那群人早已等在那里,瑨儿三人被服务生引领着步入帐篷时,大家集体起来热烈鼓掌欢迎,犹如欢迎英雄。虽然觉得这太夸张了,但瑨儿还是有礼的挥手示意。服务生把瑨儿直接引领到了那名络腮胡子的男人身边,莫和星星则被带到下面餐桌,与瑨儿暂时分开。男人简单介绍了一下今晚这顿饭的来历,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但是在听完之后还是给予热烈的掌声,毕竟这家农场旅馆的豪华大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识过。开场白结束,服务生排成两队从帐篷的两个门进来上菜,一个个­精­美的大银盘摆上了餐台,掀开盖子。浓浓的香味四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瑨儿只轻轻一嗅,就明白过来这是阿拉伯烤­肉­的味道。这时对于那个大胡子男人地身份瑨儿心中也了然了几分。如果阿拉伯餐就是农场的豪华大餐的话,那么这个农场的真正主人就是阿拉伯人,这几位五官像阿拉伯人的大胡子说不定就与这农场有什么渊源,怪不得知道她有能力支付赌注。“这是特意为今晚准备地,只是时间仓促,没能准备得更好。”“这已经非常好了,非常感谢。”“不不不,这的确准备得不够好,如果是在我的家乡,为了表示最大地诚意。我们都会用烤全驼来招待宾客。”“哦,是吗?烤全羊就已经要费很多工夫了,还要烤全驼?”瑨儿略为惊讶的点头。烤全羊就已经是阿拉伯人最高档次的佳肴了,再来个烤全驼。果然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啊。“是很花时间没错,但这是我们招待宾客的最高礼仪。”对方很自豪自己民族的特­色­礼节。“好啊,那下次有机会我倒要见识一下了。”“欢迎您来,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还想与您再切磋一下呢,今天已经是我打的最好的状态了,可还是输了,真是有点不甘心啊,哈哈。”“就是世界冠军都有失手的时候,我今天也是超常发挥了。”两人正寒暄着,帐篷里突然一阵喧哗,瑨儿闻声望去,原来是服务生端来了十只烤全羊,这个引起了客人们地一致惊呼。世人都知道烤全羊是阿拉伯人的高级菜肴,其地位就像中国的北京烤鸭,区别在于北京烤鸭已经走进大众餐桌,而烤全羊仍旧是富人地盘中餐,不是一般人能吃得着的。现在一下端上来十只烤全羊,大家不要吃个尽兴才怪。“请吧,尝尝我们地烤全羊,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烤全羊本来是压轴大菜,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人们把放置烤全羊的餐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第一块切下来的­肉­配着羊肚子里用各种调料配制的米饭用华丽的银盘盛着最先送到了瑨儿手里。瑨儿用勺子舀了一勺饭放入口中,本来米饭就是用各种阿拉伯特有的调味料调过味的,再加上烤制羊­肉­时渗入米饭当中的­肉­汁,米饭的味道别提有多鲜美,尝过一口就让瑨儿舍不得放下勺子。“太美味了,我真庆幸我今天赢了您。”“哈哈,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请尽情享受。”“谢谢。”瑨儿捧着盘子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大块朵颐,莫和星星却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管,上次在安拉市都没吃着这么多的阿拉伯美味一定要过足瘾。星星最先端着一杯浓郁的红茶回来放在瑨儿的手边,她刚才假借上洗手间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没有可疑发现。莫和星星一样,在比对旅馆的工作人员,因为旅馆客人都聚集在这里品尝美味的阿拉伯大餐,所以服务生大多集中在这里,旅馆里剩下的人很少,除了厨师就是大堂总台和一些杂工,经理们都在餐厅这里忙碌。指挥员工做好工作。由于莫两次都是落荒而逃,女人们也知道他对她们不感兴趣,所以这晚上终于没有人再追得他到处跑。他也总算是好端端的回到了瑨儿的身边。“什么也没有,也许他还没到。”“不急,该来地跑不掉,除非他放弃任务,或者线报有误。嗯,这羊­肉­真好吃,帮我再拿一块,还要甜点和咖啡。”“你就知道吃。”莫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瑨儿脑门,叫上星星一起去给她拿食物。瑨儿嘿嘿一笑,端起红茶细细品了几口。放下杯子的时候,杯身上残留的红茶不小心滴到身上,因为这是件白衣服,怕留下痕迹洗不掉,瑨儿赶紧去洗手间处理。洗手间里整洁明亮。瑨儿在洗手池前打湿手,抹在衣服留下红茶污渍地地方,面料遇水就晕开一团。沾了红茶的地方颜­色­特别深,揉了一会儿后发现这红茶污渍并没有洗掉。就在瑨儿感觉为难的时候,一个打扫厕所的女清洁工进来,看到她站在洗手池前揪着胸口的衣服,就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瑨儿当然需要帮助,如果不尽快处理污渍的话,这件衣服就将报废。清洁工过来看了看,问清是红茶沾到的,连说好办,新鲜的柠檬叶可以洗掉。于是她让瑨儿等她一下,她去拿来。瑨儿没等太长时间清洁工就回来了,她不光拿来了柠檬叶。同时还有个小凳子。瑨儿坐在凳子上,挺着胸脖子后仰。因为红茶是滴落在胸口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有足够的­操­作空间。“不用担心,马上就好。”清洁工把柠檬叶汁抹在污渍上,两指拈着轻轻揉搓,红茶地污渍很神奇的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瑨儿勾着下巴用眼角瞄了两眼后放下心来,她很喜欢这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是穿着很舒服,可不想就毁在几滴红茶上面。“好了,看,弄­干­净了。”清洁工用块­干­净的湿毛巾抹在那一团污渍上,让瑨儿看,瑨儿低头一看,面料没有了开初那深深浅浅的颜­色­,果然红茶污渍已经被处理­干­净。“太好了,谢谢你。”瑨儿高兴地抬头向对方道谢,却不防备被对方正好掐住自己的脖子,颈部两侧动脉瞬间就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是死是活就在对方一念之间。“不客气,为客人服务是我们地职责。”清洁工笑得很诡秘,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瑨儿没有一般人受到攻击时的慌张,脸­色­不变的看着对方,嘴角淡淡的挂着一抹猎物进套的笑意。还以为这人不来了呢,没想到还是来了,而且扮成清洁工,怪不得找了一天都找不到,而且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女杀手。“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不愧是凌氏的千金小姐,佩服你的勇气,但很遗憾,套句中国的古老说辞,明年地今日是你的忌日。”对方对瑨儿的反应有些惊讶,职业地敏感让她生怕夜长梦多,加重了手劲,想一举掐死瑨儿。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他怎么用劲,瑨儿脖子上地皮肤始终不会下陷得很厉害,也就是说,他虽然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就像是把手放在上面一样,并没有吃住很大的劲;或者说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劲,但是目标人物却好像戴了一个坚硬的护脖一样,根本掐不下去。对方觉得事情不妙,想要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等对方杀手做出撤离的举动,早已蓄势待发的瑨儿猛的使出内力攻击,一股凶猛的内劲通过对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进入了对方的体内,并且摧枯拉朽一般的冲击着对手的身体骨骼,在她身体里兜了一圈后将其全身关节全部打碎,只余下胸前肋骨和背后脊椎骨的完整,以确保她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攻击一瞬间就宣告结束,在对方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已经犹如沙袋娃娃一样倒在了地上,这时她才发出第一声痛叫。“对一个女人来说,你的手劲不算小,但在我面前,你还是废物一个。”

第13章

天存储下来的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Stony•Moon。”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依旧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平稳,只是背景声音有些杂乱,轰鸣作响。“是我。”瑨儿也不客气,“抓到她了。”“你没受伤吧?”“我能有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过来拿人吧?”“我已到3,正和警察一起在小飞机上,马上就到。”“好,等你。”“对了,只有这一个人吗?”“什么意思?”“像你这么重要的目标,身边又带着两个保镖,他们怎么可能只派一个人?”“双保险?”“不知道,我曾说过杀手是个充满个­性­的职业,你自己小心,在我们到达之前保护好自己。”“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躺在棺材里被送回家的。”挂断电话,向莫和星星发出信号让他们赶过来,瑨儿又狠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说,你的同伙在哪里?”那人疼得浑身打抖,却非常硬气的就是一声不吭,还撇过脸闭上眼睛,根本不看瑨儿。出任务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失败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栽了。栽了就栽了,她也不怨谁,但想要把她交给警察却没门。这么一想,杀手就调动唯一还能良好工作的嘴部关节,想要咬舌自尽。“咔嚓”一声,很轻微。但是有效的阻止了自杀的事件发生。“不卸你地下巴是为了要问话,既然你拒绝和我沟通,那我也没办法。你就这样等警察来接你吧。”杀手下巴被卸,嘴巴合不拢,无法控制口水,很快嘴边地面就多了一滩水渍。洗手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下一秒莫和星星就出现在了门外,“你没事吧?”“我没事,她有事。”瑨儿指指地上的人,“看看,是她吗?”莫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地摇头,“不是。她没化妆。”“真的?”“脑袋大小就不一样,她头小,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就真是双保险了,让他给说中了,还有一个藏在暗处。”“他?”莫和星星一下反应过来。那个“他”是指谁。“现在要怎么办?这是离餐厅最近的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星星去外面张望了一下,有三个男客人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暂时没有女客人到这边来。“没事,我跟他联系过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有客人进来,就说她发了急病,不能随意搬动,已经报警,正等救援飞机。”“要不我们通知旅馆,让他们接手,我们去找那个藏在暗处的。”莫建议。“也好。搭档失手,另一个人一定会着急动手,我们走。”三人装作一脸惊慌的样子找到外面的服务生。告诉他们在女洗手间里有个突发急病倒在地上的女清洁工,他们已经报了警。救援飞机正在路上,希望服务生能帮忙把那个人送到医务室去等待救护人员抵达。一听有突发情况,服务生赶紧联系医务室派人来看,瑨儿他们又回到餐厅——吃饱了才好打架。瑨儿依旧大块朵颐,莫和星星面前也放着一盘食物,时不时的“吃”一两口做做样子,实际上他们地注意力都放在场内众人的身上。洗手间里躺着一个看不出任何外伤的重伤病人,工作人员肯定要来报告在这里的高管知道,那么那个隐藏起来的二号杀手也一定会很快知道自己地搭档任务失败,接了任务的杀手从来不会临阵脱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完成任务,就是不知道这二号杀手会使用什么手段。既然那个女人不是那个擅长特型化妆的家伙,这就说明那人还藏在某个秘密地地方伺机而动,战斗已经打响,胜者只能有一个。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服务生急匆匆进来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耳边轻语几句,然后两人一起又匆匆离去。接着,先前上洗手间回来的客人把刚才他们看到的东西告诉给其他人,于是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人群中快速传播,星星混在里面听了一会儿,回来告诉瑨儿都是有关于那个杀手的伤情的,因为大家都在发挥着想象力,这会儿的传言内容已经离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又过了一会儿,有服务生把瑨儿给单独请了出去,谁叫她是报案人呢,旅馆经理当然要仔细询问一下详情,毕竟那个清洁工在旅馆医生的初步检查之下发现是全身关节碎裂,极有可能终身瘫痪。瑨儿当然是一问三不知,她只说她去洗手间处理衣服上沾到的红茶污渍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很痛苦地倒在地上,问什么她也不说,于是她就叫了她的朋友们过来帮忙想把她扶起来,但发现她实在太痛苦,他们就只能放弃,最后打了报警电话,剩下的旅馆方面就都知道了。经理又再追问瑨儿在进洗手间地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瑨儿摇头,洗手间里只有她和那个清洁工,没有人进出。经理很为难,急得一头汗,只要头脑正常地人都知道一个人好端端的不可能全身关节尽碎,肯定是有外力造成的,可是偏偏就是没有外伤,从表面上看那名清洁女工很正常,可一抬她的手脚就能立刻发现有骨折的现象。经理能不急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恶­性­案件,这会直接影响到农场旅馆的声誉和形象,何况现在这里还有大老板派来的人在……瑨儿安慰对方,反正救护飞机已经在来地路上。等飞机一到,事情也瞒不住,倒不如直接说那清洁女工突发急病。要紧急送往医院,不要多说其他,安抚住客人们的情绪就没事了,没谁会这么八卦的去探求深层次地原因的。经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连连点头称是。其实本来他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毕竟事有蹊跷,再仔细过问一下也是他职责所在。瑨儿很遗憾的耸耸肩,表示她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实在无能为力再提供更多线索。经理又反过来向瑨儿道歉,说打搅到她的进餐。深感抱歉。见事情告一段落了,瑨儿又回餐厅继续享用美食。那几个大胡子的阿拉伯人仍然呆在餐厅里没有离开一步,外面经理急得快要火上房,他们还在里面悠闲的喝着红茶与别的客人们聊天打趣。小型飞机地马达声从远处渐渐传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听到死人的噪音。放下手里的食物和餐具,一起跑出去3这个地方,由于都是农场,人口密度不大,因此不能像城市那样设立医院,所以为了保障民众健康,每个农场都有持有执照的类似于乡村医生一样地人,懂得一些常见病的诊断和用药方法,而像“WingWind”这样经营着农场旅馆的大型农场一般就都有自己专门地医务室,可以应付一些轻度食物中毒或者轻度骨折这样的病症。但对于突发急病和需要手术的病人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请区政府派救护飞机把人接去镇上的中心医院抢救。救护飞机的机身图案和救护车是一样的,都是红十字。但是这架降落的小型飞机却没有这个图案,而是警察的标志。感谢人们先入为主的印象。由于那个清洁女工那莫名其妙的伤势,没有人认为警察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地,相反还惊讶警察居然能来得这么快。警察们从飞机上下来,除了那个三番五次偶遇的Stony•Moon,其他人瑨儿一概不认识,而且他也没有在人群中搜寻瑨儿的身影,就像个出现场地警察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领队的警察出示了证件后很快就被来到了案发现场,拉开警戒线开始投入工作,医务室地医生将全身关节尽碎的“清洁女工”固定在担架上抬上飞机,飞机带着巨大的噪音飞入夜空返程。警察照例又是要询问报案人做笔录,于是瑨儿又被叫了过去单独问话。为了方便警察做事,经理给安排了一个离案发现场很近的房间,这反倒提供了一个密谈的好场所。真正的警察都在外面勘查现场,在房间里的只有三个人,其中瑨儿一人,Stony•Moon那边两人,一个是他,另一|“这位是国际刑警,来这的目的就是要抓到那个X。”Stony•Moon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就开始了正题“我们从接到你的消息后就比对了旅馆里绝大部分人,包括工作人员和客人,只要是出现在我们视线里的陌生人我们都进行了比对,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个刚被抬走的女人不是X,一,我们怀疑X还藏在什么地方。”瑨儿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她怎么袭击你的?”“她扮清洁女工扮得很成功,我没有发现一点破绽,也可能是当时我的视线角度不对的缘故,反正最后她掐着我的脖子以为控制住了我。”“然后呢?你的保镖救了你?”“我上洗手间怎么可能会带保镖?当然是我自己反击得手。”“但她全身关节碎裂。”“我知道,不光是碎裂,还是粉碎­性­骨折,就是送医院医生也没办法让她复原,运气好的话她还能重新站起来,运气不好就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她的伤是你造成的?”Stony•Moon不肯“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就是任人宰割的命?”“你不是说你被她掐着脖子吗?在职业杀手面前你是怎么成功还击的?”“Moon先生,显然您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OK,这个问题结束,我不问了,我相信是你解决了她,回头你把银行账号给我,她的悬赏金会由国际刑警支付给你。”Moon立刻放弃追求真相的决心,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噌”,瑨儿马上两眼放光,看着旁边的那位国际刑警,“有多少?”“很多。”对方明显也不想和瑨儿深谈下去。“OK,你们忙,我不打扰了。”瑨儿识趣离开。“你最好和你的保镖安全的呆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遵~命~。瑨莫和星星在门外等待。“怎么样?说了什么?”“还能有什么,叫我们不要乱跑乖乖呆在房间里呗。”瑨儿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我的银行账号是多少来着,那个女人能换笔奖金呢。”“发给这个号码?”星星拿过瑨儿的手机看了一眼问道。“我只有他的电话。”“OK。”星星快速的输入瑨儿的银行账号,并发送出去。“走吧,听警察叔叔的话,我们回房睡觉去。”由于有这种突发情况,餐厅的豪华大餐虽然仍在继续,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再有胃口去餐厅享受美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瑨儿也没吃饱,她这一晚上几次三番被打断进餐,可也不愿意再回餐厅,于是在回房间的时候,逮着一个服务生交待送份夜宵上去。下面警察办案到处一团乱,旅馆的资源都跟着警察跑,警察要去哪看就去哪看,但是对客人的要求还是不敢怠慢的,所以瑨儿要的夜宵很快就送了上来。那时星星正在房间里整理旅馆洗衣房送回来的洗­干­净了的衣服;莫把瑨儿脱下来的衣服装在洗衣袋里亲自拿去楼下洗衣房,目的当然是看看那位不知所踪的X先生是不是藏在洗衣房里;瑨儿则在收拾浴室,回房间拿衣服打算洗澡时听到门铃响顺手就开了门。“咦?是您啊,有事吗?”门口除了有送餐的服务生,还有那位输给瑨儿的大胡子,而在他们身后是排着长队的推着餐车的服务生们。“是这样,为了表达旅馆对今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的道歉的诚意,我们准备了最好的阿拉伯点心和咖啡给各位压惊,请不要拒绝我们的诚意。”大胡子亲手掀开蒙在餐车上的餐巾给瑨儿看下面的东西,餐车有两层,上面那层是她点的夜宵,下面那层就是赠送的点心和咖啡。“你们有心了,谢谢,推进来吧。”“请慢慢享用,晚安。”大胡子向瑨儿告礼后这名服务生就推着瑨儿的餐点进了房间,下面一位服务生立刻推着餐车跟着大胡子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按下门铃,重复刚才在瑨儿房门外的一系列动作。服务生按照瑨儿的指点把食物都摆在房间一角的大桌子上,然后把空餐车推到门边,请瑨儿用完餐后按服务铃,他会来取回餐车。看着美味的食物,瑨儿哪还有心思洗澡,赶紧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香浓的咖啡,浅啄几口,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点心狠狠咬了一大口。

第14章

回来,摇头,洗衣房里一切正常,没有可疑。这样一来,旅馆范围内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收获。“算了,今晚警察在,想必那个X没这个胆子敢动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瑨儿放下叉子,抹抹嘴,夜宵和咖啡都吃得­精­光。“我去洗澡了,帮我叫人把这个收了。”吃饱喝足之后就去洗澡不但对身体不好,而且在氤氲的水蒸气中人会变得昏昏欲睡,容易发生意外,可瑨儿就是喜欢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趁着这个劲头往被窝里一钻能睡个绝妙的好觉。带着一身湿湿的热气从浴室出来,正要往床上爬,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的响了一下,直接就把瑨儿的睡意给赶跑了,皱着眉坐在床边等着外面的星星或者莫进来跟她报告电话内容。“是楼下总台打来的,说是警察要请你再下去一趟。”星星敲门进来。“搞什么啊?有什么话刚才不会一次讲完啊。”瑨儿有些气恼的扒了扒散乱的头发,勉强梳理整齐,然后打开衣柜拿衣服换上。“要我们陪你去吗?”“不用,我很快就回来。”迅速的换好衣服,瑨儿下到一楼,问了总台知道了警察约他见面的房间是在旅馆旁边的附属建筑的一个小房间,这附属建筑与旅馆主宅相连,是属于工作重地闲人免进的地方,但是很清静,适合谈话。顺着房号找过去,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板。房门应声从里面打开,是个面带微笑的小警察,手里拿着一个记事薄。不知道这次又要问一些什么问题。关上房门,两人在桌边面对面坐下,小警察打开记事薄,先问了一些例行公事地问题,比如瑨儿是什么时候到这来的?几个人来的?打算呆多久?这几天都做了什么等等­鸡­毛蒜皮地事,接着才问到在她到处在农场游乐的时候是否看到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瑨儿摇头,要是早就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人她早动手了,哪会现在坐在这里让警察左问一次右问一次。小警察又换了一种启发式的问法,但瑨儿仍旧是摇头,没有就是没有。再怎么问她的答案还是没有。“好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谢谢你的合作。”小警察收起记事薄放回口袋里。“我可以走了吗?”“可以了,我送你。”“谢谢,请留步请留步。”“没关系。你是上头特别交待要特别照顾的人,而且现在旅馆里也不太平,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那么。有劳了。”瑨儿觉得这小警察说地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只好点头应下。“请。”两人同时站起来,瑨儿离门最近,对方则要从桌子里面绕出来,就在瑨儿刚转身正要迈步的时候,突听脑后生风,本能的一侧头,鬓发掉下几根,而门边墙上同时多了一个小坑。瑨儿迅速回身看着那个小警察。会在她身后突然开枪的只有这个人。“躲得挺快,身手果然很好,可是还能再躲一次吗?”小警察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职业般地微笑表情。放下手里伪装成笔的微型枪,从腰侧枪套里拔出枪来对着瑨儿。“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混在警察当中。”“不不不,其实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们太笨了而已。”“哼,说的好听,事实上是因为你害怕吧,因为我比你强。”对方先发一枪,占具心理优势,瑨儿要把这优势给扳回来。“好吧,算你说地对,我的确是害怕你的保镖,同时还有你,我看了你的比赛,枪法非常好,所以为了完成任务我不得不小心一点。真是抱歉,用中国的古话来讲,我这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别怨我。”“我还不至于小气到去怨恨一把枪,我就站在这,有能耐你就开枪。”“我佩服你的勇气,再见了。”对方冲瑨儿摆摆手,另一只手就要扣下扳机。“哼!”瑨儿突然重重一哼,猛然间放出内劲,没有一点防备的杀手犹如被一门大炮击中一样飞了出去,撞上身后的墙壁再软软的滑到地上没了声息。幸好临出手时瑨儿手下留情,否则这种冲击力足以让他内脏尽碎。“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又是废物一个。”瑨儿掏掏口袋,发现手机没有带下来,于是打开耳钉通讯器,“莫,抓着X了,叫警察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来。”本来还等着瑨儿回来睡觉地莫和星星一收到讯息跟ρi股着火似的就往楼下冲,收到莫通知的Moon检察官也赶紧带着人手赶去增援。已经都平静下来地旅馆再度变得喧闹起来。警察先冲进现场,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知道确切位置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而莫和星星这时候还在电梯里。重伤昏迷地杀手被警察小心翼翼的从墙角里抬出来放在房间中间的地上,警察解开他的上衣,一番仔细寻找终在他锁骨下方找到了化妆头套的接缝处,证实这人是用了特型化妆术,但到底是不是被通缉了几年的X还需要最后确认,谁叫这个代号X的杀手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一张照片。瑨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翘着脚坐在桌子上,看着警察们来回的忙碌,而她则双手有节奏的做着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的动作。莫和星星终于赶到,只看了一眼,立刻肯定,就是X。一经确认,立马将人抬走,剩下的警察打扫现场,将笔型枪收进证物袋。用仪器记录下弹道痕迹留作证据,拍下墙上的弹坑,另外就是瑨儿再次被询问做笔录。只不过这次做笔录的是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在问到还击方法地时候,瑨儿仍旧没有讲实话。“刑警先生,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凌小姐,请你合作一点。”瑨儿这紧实的口风让对方感觉难办。“反正人都抓到了,我才不相信这个完整地过程对你有那么重要,你个过程不就行了。”“他严重内伤却没外伤,当时房间里只有你和他,你还被他拿枪指着,就算要我编个过程也要让我知道怎么编吧?”“那你就说是我的保镖救了我好了。”“难道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基本上是的。”“你……算了算了。你走吧。”国际刑警先生合上记事本。“我还能得到奖金吗?”瑨儿问道。“有,这次更多。”“谢谢。”瑨儿眉开眼笑的带着莫和星星走了。“你的手怎么了?­干­嘛总是一松一放的?”莫和星星同时牵起瑨儿的一只手查看。“不太舒服,两条小臂感觉有点麻,手发木,拳头都握不拢了。”瑨儿动动双手。现在只能握个空心拳头了。“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样会痛吗?”莫捏捏瑨儿手背上的皮肤。“不会,一点都不痛。”“那这样呢?”星星地食指变成一根细长的钢针轻扎瑨儿手背。“你就是扎出血我也不痛。”莫和星星对视一眼后立刻将瑨儿左右一夹,把她提了起来就要跑医务室。“放放放。医生也没用,跟柜台说我们要换房间,让他们无论如何给我腾个房间出来,还有叫警察去检查我们的房间,另外再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看先前那个伪装成清洁工的杀手是不是进过我们的房间。我怀疑有人在我们房间下毒。”自己地双手自己清楚,开始还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是中毒,这不怪瑨儿反应太慢,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是还有下次她一定反应迅速。“毒药?!”星星大叫一声,一下把周围的警察全给招了过来。“什么毒药?哪有毒药?”“你们带毒物速测剂了吗?能去检查一下我地房间吗?我好像中毒了。”瑨儿动动胳臂,发现情况更加严重。肘部以下正在失去知觉。“别慌,飞机马上就回来。我们会立刻送你去医院。”“我没事。莫去换房间,请警察重点检查所有的房门把手,那是我最容易触摸到的东西。星星陪我去趟洗手间。”“不行,我要陪着你。”这种危急时刻莫怎能让瑨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女洗手间不让男人进去,陪警察做事去,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就没事了,这种毒药放不倒我。”瑨儿头也不回的带了星星去了一楼的洗手间,莫也只能听从瑨儿的命令去柜台要求换房间,收到消息的警察这时也带着东西搭乘电梯去了瑨儿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另外还有两个警察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在晚餐时间是不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因为知道事发时间所以在监控室地警察很快就有了收获,在三楼的客人全部离开之后就有个清洁女工推着清洁车在走廊里走了一个来回,收走了几个别的客人挂在门把手上地洗衣袋,在掉头往电梯走的时候拿着抹布和喷壶进入了瑨儿地房间,半天才出来。警察立刻将画面定格,调取最清晰的图像照片,最后通过对讲机告诉在三楼做事的同事,是先前那个女杀手进了房间没错。有监控录像做证,的确是有杀手趁着三楼无人之际溜进了瑨儿的房间,但到底是不是下毒还需要在房间里的同事做进一步的测试,也幸好有毒物速测剂,否则工作就比较麻烦了。毒物速测剂是警察出现场的标准配置,因为这些警察里面除了那位国际检察官先生和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其他的警察都是当地警察,所以他们带上了这些东西,这种试剂可以快速检测出可疑物品是不是毒药、是属于哪一类毒药,具体结论虽然仍然需要实验室实验,但对于警察快速判断现场情况已经足够。在房间里的警察按照瑨儿的提醒用速测剂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门把手和其他有可能触摸到的地方,最后发现,除了大门的把手,其他房门的把手、冰箱把手、就连洗手间的马桶按钮、遥控器甚至是阳台门和窗户的把手都有毒物反应。只要摸到任何一个地方,毒药就会通过皮肤吸收进入体内,参照当时瑨儿的身体反应,应该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麻痹肌­肉­组织,当中毒者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可能症状就已经很严重了。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瑨儿被电话骗下楼前刚洗过澡,沐浴后人体的毛孔都呈张开状态,更有利于毒药的侵入,所以她的中毒症状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星星,现在情况怎么样?”莫大吼。“没事,她刚喝了一大瓶水,现在正发汗逼毒,马上就好,这种毒药不致命,只是麻痹肌­肉­,目的可能只是防范她的反击,否则X大可不必骗她下楼,只要看着她毒发身亡就好。”“不管致不致命,等飞机一到,马上跟我们回去,有些毒药看上去不会对身体有危害,其实像感冒病毒一样有潜伏期,说不定肌­肉­麻痹的后面就是组织坏死,不是我不相信功夫的­精­妙之处,但这种情况还是请医生彻底检查一遍才最让人放心。”Moon突然悄无声息的从莫的身后冒出来,幽幽的补上一句。“听到了?”莫哼哼两声,他刚才没有切断与星星的联络,所以Moon刚才说的话星星完全接收到。“听到了。”星星拍拍趴在洗手池前正用内力逼出双手残余毒药的瑨儿,瑨儿翻个大白眼算是回应。洗手池里放了半池的水,瑨儿双手放在水中,内力在体内运转,将双臂中的毒药透过汗液逼出体外,这会儿子工夫,清澈的自来水变成了淡淡的黄|­色­,就像是停了水后又重新来水的那种带着少量泥沙的感觉。多亏了她在那个世界得来的一身浑厚的内力,可以在第一时间完全排出体内毒素,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就真的只有送医院急救的份。

第15章

对不起,请问凌小姐在里面吗?”瑨儿将毒素排除­干­净,放掉那半池子黄水,正用洗手液洗手的时候,女洗手间外面有人问道,听声音像那个输给她的大胡子的阿拉伯人。星星连忙出去招呼,一看果然是他,“有什么事吗?”“是这样,飞机马上就到了,想问一下凌小姐现在就要跟警察一起走吗?”“大概是吧,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要尽快去医院检查才比较放心。”“凌小姐没什么大碍吧?”“看现在情况是没什么问题了,还算好,那种毒药不致命。”“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们旅馆会发生这样的事。”“该道歉的是我们,那些人都是追着我们来的,不知道对旅馆的声誉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声誉什么的不重要,这种事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到时候一切又都会重新好起来,我们只希望来这里的客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来又平平安安的走。”对方说的非常诚恳。“您太客气了。”正说着话,飞机的马达声传了过来,显示着那架小飞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星星,问问上面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整理好自己的瑨儿从洗手间里出来。“凌小姐,您就要走了吗?”“是的,麻烦结一下账,今晚上很抱歉,让您的旅馆蒙受了声誉上的损失。”“这都是歹徒的错,与凌小姐无关。”“我也很无奈,家大业大。有时候就是有这种烦心事,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世间居然这么黑暗。”“是啊。有时候是会有这种不顺心地事发生,真叫人无奈。”瑨儿和大胡子寒暄着,星星走到一边联系莫问收拾行李的事,上面回复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星星转告给瑨儿。“你上去帮忙拿行李,我在下面结账等你们。”有外人在,瑨儿怎么着也要摆一下架子,而且让莫扛三个箱子也着实有点为难他。星星随即上楼,瑨儿跟大胡子往大堂总台走,交待值班人员计算房费后大胡子就离开了。结算了这几天的所有花费后。付了钱,莫和星星也拿着行李都下来了,随同一起下来地还有警察们,此刻小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在头顶上了,所以他们也尽快结束工作。好搭乘飞机回去,毕竟这里还有一个重伤的杀手需要医生的救治。当飞机平稳的在旅馆前面的空地上降落,伤员抬上飞机固定住。其他人依次上机的时候,大胡子带着旅馆的所有高管们都前来送行,同时还亲手赠送给瑨儿一份包装得很好的礼物,算是旅馆对瑨儿的一份歉意。这让瑨儿实在不好意思,百般推辞不掉才收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登上飞机坐在后面。前面坐的都是警察,伤员放在机舱中间的过道里,国际刑警和国际检察官这两位大佬就坐在瑨儿三人前面的位子上。飞机重新起飞,当平稳下来后,瑨儿拆开了礼物。她可等不及落地后再拆。包装纸很厚,包了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和不透明地包装纸层叠在一起视觉效果非常漂亮。可谁知拆掉包装纸露出包装盒后。坐在瑨儿身边的星星却脸­色­大变,“别动。是炸药!”安静的机舱里顿时一阵­骚­动,原本等待返程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地警察们觉得今晚上是他们过得最漫长的一个晚上,上帝存心考验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一听到“炸药”两字瑨儿就没再敢继续动作,把“礼物”端端正正的放在双腿上,上身绷直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起飞前怎么没发现?”就坐在前排的Moon检察官皱起眉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塞了炸药带上来任谁都觉得不舒服。“是包装纸,这几层包装纸都是特殊材料,防止X光机的检测,如果不是拆开包装,我们见到阎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里面什么炸药?别告诉我是要保持高超平衡能力的那种。”紧张的心情和绷直上身地坐姿让瑨儿背部肌­肉­很快就酸胀起来。“盒子里面是一个泥陶娃娃,炸药在娃娃肚子里。是液体混合炸药,别乱动,我看看。”星星轻轻剥开包装纸,把中间的盒子平稳的拿出来,与眼睛平视,察看内部结构。“是双保险地装置,盒盖与炸药导管栓塞相连,打开盒盖就拔掉栓塞,炸药流出混合,最多6秒就会爆炸。另一种是遥控定时装置,已经启动,现在只剩不到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不打开盒子,九分多钟后同样引爆。做这个炸弹的人存心就是不想让飞机上留下活口。”“原来有三个人,我们都疏忽了。跟地面联系,立刻调查这家旅馆地老板,看那些人和老板都是什么关系,老板知不知道有杀手混进来。”警察队长立刻下令驾驶员与地面总部联系。“不能打开机舱门把这东西扔出去吗?”瑨儿死瞪着星星手上的盒子,居然在最后时刻被人摆了一道,这感觉让她很不爽。“最好不要,地面上现在一片漆黑,随便乱扔会造成误伤。”国际刑警先生看了瑨儿一眼。“那就拆了它,这总容易吧。莫,你来。其他人都到前面去。”“你们要现在拆炸药?!”警察们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警察们无语,在这样的时刻谁都没有好主意,于是都照瑨儿的命令全部退到了飞机前部,还不忘把仍在昏迷的X的担架也往前面拖了一点。“有多大把握?”Moon检察官没有退,他就站在自己地位子上看着,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算退到驾驶室又怎样,一旦爆炸,他们一样逃不掉。星星平伸双手伸到莫的面前。莫重新构建三维图像,寻找最合适地下手角度。“不出意外的话百分百。”莫已经找着最佳位置,正准备动手,懒得理会旁人。确认了角度,莫右手食指的指尖渐渐化为一根尖锐的钢针轻轻的在盒盖下方刺了一排矩形小孔,刺完后再轻轻一拉,就扯下来一小块长方形的硬纸片,透过这个打开的小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根细细的金属线连接着盒盖和娃娃颈部的领口。莫用两根手指化成剪刀,“咔嚓”一下就把那跟金属线了。没了牵连,盒盖也可以安全打开,里面地娃娃露在众人面前。星星端着盒子,莫把娃娃从盒子里平稳的拿出来,星星再扔掉盒子。接过莫手上的娃娃重新端着,莫右手则化成一把利刃从娃娃的颈部切开,将娃娃地脑袋拿下来。露出肚子里面的东西。从上往下看,两个装有黄绿­色­和橙红­色­液体的足有两根手指粗细地管子,边上是密密麻麻的线路,一个电子计时器在无声的倒计时,时间所剩无几。很显然,在对方在把这东西交到瑨儿手上之前计时器就已经启动了。警察队伍当中没有炸弹专家,Moon和他的同僚也只是粗通一些拆弹的基础知识,无人能帮上忙,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最后结果,整架飞机上的所有人的­性­命此刻都交在了莫的手上。如果他判断错误那大家都跟着一块死。在一般人眼里,这一堆五颜六­色­的线路可以会让人晕头转向,要知道哪根线路是接哪里都需要花点时间。而且还不知道这些线路是不是假象,敌人有没有另做暗线埋伏其中。以欺骗拆弹的人剪掉错误地线路,却不知那只是伪装。所以由莫来检查线路是最保险的,有再多的假象和伪装都逃不过他地眼睛。敌人可能已经知道莫和星星都是机器人,但他们也可能以为凭着那几层包装纸可以很好的阻挡他们俩透视地目光,事实上刚开始的确是成功了,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瑨儿在飞机上就拆了包装,这才使得炸弹露了馅。不对,他们算到瑨儿会在飞机上拆开包装,否则他们没必要在盒盖上设计一个开关,只要等着倒计时结束炸药爆炸就好了。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来说,对目标估计不足是不该犯的低级错误,但现实是他们的确犯了这个错误,那么导致他们考虑不周的原因……莫在紧张的拆解炸药,瑨儿却坐在位子上冥思苦想杀手的这个失败的愚蠢行为。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除非他们低估了莫和星星的功能,因为市面上所出售的各类型机器人由于受到各国关于隐私保护的法规的限制,是不带透视功能的,都是只带夜视功能的普通摄像机而已,只有特别订做的型号才会根据客户需求增加一些特殊功能,所以敌人很有可能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以为瑨儿的身边的两个机器人都是普通款。以为自己想通的瑨儿刚要雀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杀手的脑袋应该不至于会受到这种印象的影响,如果他们真的知道莫和星星的眼睛都具有透视功能,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在她上飞机之前塞给她这个炸药呢?难道就只是为了赌一把?还是说时间不允许他们做更多安排,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炸药会在高空如期爆炸?瑨儿歪着头设想各种可能­性­,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职业杀手应该没这么笨,明知道成功的概率要打折扣却还要冒险尝试。莫已经解开了定时器的塑料外壳,正在检查线路,眼看时间不多,机舱里的紧张气氛正慢慢接近顶点,可是瑨儿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还在想她自己的,而在她前面一个位子,抱着双臂背倚在弦窗前的Moon检察官明着也是在看莫和星星,实则眼角还在观察着瑨儿,他隐隐觉得瑨儿这种沉默不语皱着眉的表情让他有种异样熟悉的感觉。于是不该开小差的人又多了一个,明明是根本不熟悉的人,可为什么会有怪异的感觉?难道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做多了怪梦的原因?Moon检察官疲惫的揉揉眉心,自从某次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大打折扣,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的了,可是一开始做梦,神经马上就变得异常清醒,自我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一醒来却又想不起梦中的内容,这种睡眠质量迟早要弄得自己神经衰弱进医院。“啧,真麻烦。”莫突然哼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开小差的人也立即集中­精­神。“怎么了?”“定时器下面有一条暗线,外面的明线都是假象,就算剪了也只是让定时器停止工作,让我们以为拆弹成功,但其实这只是触发了第三个即时引爆装置,就是这条暗线。”“那就剪了呗。”“剪不得,暗线连着重物,重物连着导管栓塞,一旦剪断,重物失去平衡下坠,拉开栓塞,炸药混合,一样爆炸。”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敌人一点活路都没有留,也让瑨儿彻底明白原来敌人根本没有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所以弄了一个如此复杂的炸药,让人在拆与不拆之间难以抉择。“拆不了了?”“没时间拆了。”“不管了,扔了算了,看下面谁倒霉吧,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莫双手恢复原状,从星星手中拿起炸药,走到门边,伸手就要拉门阀。“不能扔,下面是树林,还有农舍,太危险,而且爆炸的火焰和气浪会对飞机造成影响。”驾驶员回头急呼。“很抱歉,我没有牺牲义务,我只能尽量把这东西扔远一点。”说完,莫一把打开舱门,气压的变化让乘客们一下都东倒西歪,但莫扶着门站得很稳,瞄了一眼定时器上的所剩不多的几秒钟时间,抬腿就把这东西当球一样的踢出飞机。炸药扔出没多久,机上的乘客就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深沉的夜空亮起一道夺目的光芒,坐在飞机后面的瑨儿甚至感到被弦窗上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他们是没事了,就是不知道地面上有没有房舍和百姓为此糟殃。“一开始就该直接扔了,浪费时间。”瑨儿把旁边椅子上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泥陶娃娃的脑袋里跟着扔出机舱。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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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被安全处理,捡回一条命的乘客们心有余悸的回到上感谢上帝,紧张的心情慢慢的缓和下来,但没人说话,也没人会想说话,大家都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整理一下情绪好面对着陆后的一系列工作,只有驾驶员不忘职责把刚才发生的事通过无线电传给总部知道。刚才的爆炸想必已经惊动了地面上的人,要不了多久接警的警察就会赶来处理,希望不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损失。管理着这一大片土地的政府机构所在地离机场不远,想当初从机场到农场花了8钟头,现在就不必了,飞行总是最快速的旅行方式。在航线上瑨儿清楚的看到有一架涂着警察标志的小飞机从弦窗边飞过,八成就是去处理那个爆炸案件的警察,之后再没飞多久就感觉到飞机在减速,最后飞机停在一幢建筑物后面的开阔场地上,那里停着好几架涂有警察标志的小飞机。医院救护车早已就位,重伤的X迅速的被转移到救护车上送往医院,瑨儿也被送上另一辆救护车一同前往,没有医生的报告,就算她说一百遍她没事了也没人会相信。莫和星星都陪同瑨儿去医院,拜托警察帮他们把行李送到旅馆并开好房间。X在急救室停留了一会儿后就被送往了手术室,他的伤是瑨儿造成的,虽然打伤他之后她没再验伤,可瑨儿很清楚在那样的冲击之下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希望医生打开他的腹脏后没被他地内出血喷泉喷到。瑨儿坐在一张轮椅上被护士推着送往别的科室做检查,又是抽静脉血又是量血压做心电图。做完了这些常规的检查后大夫一张笺子暂时结束了瑨儿地苦难——留院观察。于是瑨儿不得已的换上病号服躺在了一个单人病房的床上。这还是因为她情况特殊,为了保密和保护的需要,否则她只有去住大病房的份。要知道她的诊费是纳税人付的钱。可没要她掏一分钱。莫在房门外面留下两个“监控者”监视着走廊上往来的人,他和星星则守在病房里寸步不离,瑨儿倒是倒头就睡,这一晚上她就根本没合过眼,马上就天亮了,多少睡会儿,好有体力应付后面的检查。半夜三更的,除了急救室,别地科室的医生都下班回家了,即使要做什么特殊检查也要等天亮后的上班时间才行。所幸瑨儿这一路都表现正常,没有什么中毒后的应激反应,因此医生和护士都没怎么紧张。瑨儿是被来查房的医生给叫醒地,医生也就问问她的感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地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半夜抽的血样现在都还没送到实验室。瑨儿问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也给不出具体的时间。只能说等检查结果出来确认没有问题就会让她出院。于是瑨儿又钻床上接着趴窝,等着护士给她送来早饭。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嗡嗡的振动起来,懒洋洋的摸出来也不看来电号码,直接按下接听键就往耳边上一搁。“喂,哪位。”“立刻买票回家。”电话那头是一个­阴­沉沉的男中音,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阴­沉嗓音,吓得瑨儿差点掉了电话。“谁呀?”“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对方拔高了嗓音。“爸啊,老爸­干­嘛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你才吓死我了呢,我跟你妈。还有你伯伯伯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一大家子人大半夜地都没睡好,你这才出去几个月就惹这一身事,又是毒药又是炸药的。赶紧买票回家,我和你妈就你这一个女儿。”“你们消息怎么这么快?”瑨儿往站在窗边的莫瞄了一眼。莫嘴一咧,两手一摊,摆明就是承认这事是他传回去地,你又拿他怎么办吧。“废话,我们半夜就知道了,要不是你在睡觉,当时就打电话了。”“可我现在在医院呢,医生不让我走。”瑨儿乱找理由。“你总不能在医院住一辈子,出院就直接买票回家,别让我们跟着一块担心。这事还没让你外公外婆知道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危险,你外公非犯心脏病不可。”“别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外公外婆那边地心理承受能力可没有爸妈这边的好,这种刺激的消息一定要瞒着他们。“嗯?怎么说话的?难道不想回来了?听老爸的话,出院了就赶紧买票回家,外面哪有家里安全,那些杀手绝对不敢追到这里来。”“哦。”“别敷衍我,说到要做到,订了票就通知家里,到时候我们去接你,乖啊。”“哦。”“好了,就先这样了,你跟你妈说两句。”电话那头声音断了几秒,换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喂,瑨儿啊。”“老妈。”“你可吓死妈了,我们收到消息之后一整晚都没敢睡,睁着眼睛到天亮才敢给你打电话。听话啊,出了院就直接买票回家,别在那地方呆了,家里才最安全。”“嗯,好。”老爸说话还可以讨价还价,老妈开了口就只有听的份,瑨儿再不乐意也只有点头。“这才乖,好好休息啊。”“嗯,妈去吃早饭吧,一会儿还要上班。”“好,那就先这样,拜拜。”“拜拜。”把电话扔在床上,瑨儿嘟着嘴有点无­精­打采,其实她不想这么快就回家,即使她刚经历了一场惊魂事件,也没想过要逃回家去躲避危险,可现在老爸老妈都打电话来了,她总要听吧。“莫。订票回去。”只有人流密集的特大型城市才有航空港,南美区首府是最近的。“是。”床上的电话又在打着转地振动,拿起来看清楚是随园的号码。叹口气,按下接听键。以她哥哥们的­性­格,八成也是叫她买票回家地。“喂?”“是我。”“哦,哥啊。什么事啊?”打来电话的是瑨儿的嫡亲大哥宇,称呼瑨儿向来是直接省略前面的排行的。“刚才爸妈给你打电话了?”“嗯,打了。”“他们跟你说回家的事了?”“说了。”“嗯,打算什么时候买票?”“等我回首府就买。”“好,回去了就要立刻买票,我会让莫妮盯着莫,省得你又找借口拖延时间。”“我哪有。”“什么没有。别以为你在外面我们管不着你。那个叫Stony•Moon的简直就是个霉星,你这些倒霉事~|他开始的,他办案本来就危险,还把你搅进去,搞得所有相关的人都注意到了你。我们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一个检察官你们能找他什么麻烦?”瑨儿弱弱地问。“让他的上司给他压力,这个我们还是能做到的。”瑨儿被宇这么笃定的话语给惊到了,“真的假地?”“我麻烦你偶尔也关心一下集团最近的业务状况好吧?”“哦。我有空会关心的。”瑨儿明显又是在敷衍。那头地宇被妹妹的漫不经心给打败了,不再跟她废话,“要不要和他们说话?”“如果还是一样的话,那就算了。”知道宇的意思是指其他的哥哥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现在他们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的内容。“那算了,好好休息,离那检察官远点。”“知道了。”这个不用哥哥们吩咐瑨儿也会照做的。“好了,就这样了。”“嗯,拜拜。”手指还没离开挂机键,手又感觉到了振动的麻痒。手机又有电话进入,这次是爷爷的电话。“喂,爷爷。”“瑨儿啊。你爸妈给你打电话了?”“打了,哥哥们也打电话了。都叫我回去呢,我一回首府就买票,您还有别地话么?”“怎么,以为爷爷吃饱了没事­干­打星际长途就为叫你回家?”“嘎?”“除了你爸妈和你哥哥们,你叔伯他们打电话了吗?”“没呢,估计等我挂了你的电话就能接到他们的电话了。”“哦,那没事,我叫你­奶­­奶­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别打。”“为什么啊?”“他们打给你又能说什么,还不就是叫你回家,浪费电话费。”“那爷爷打电话来不是叫我回家吗?”“啧,我­干­嘛叫你回家?你回家才危险呢,你老老实实地呆在火星才最安全。懂吗?”“不懂。”“你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他们脑筋短路就算了,你怎么也笨笨的?我问你,你要回家要坐什么交通工具?”“当然是航天飞船。”“从火星往地球飞要多久?”“特快航班要一个礼拜。”“嗯,如果杀手混进了你坐地飞船呢?你打算往哪逃?外面就是宇宙,你难道坐逃生舱逃跑?”“呃……不至于吧?飞船上有很多乘客的。”“别以为不可能,要看是什么目标。小湙不知道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那个小冽也不晓得他在股市中发现了什么东西,反正这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小轩过完年就要接任总经理,现在他也不­干­正事了,尽跟着他们俩个跑,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你以为你被杀手盯上真的就只是因为你跟那个倒霉检察官的几次偶遇?哪个做大事的会这么笨啊。”“对嘛,我也是这么说的,哪个做大事的会这么笨啊。”“少贫嘴,莫妮最近被人频繁攻击,怀疑就是小湙他们的行为惹得对方的反扑,故意冲撞我们的防火墙让系统频繁报警,转移我们的视线,叫我们工程师的工作量急剧攀升。”“莫妮被人攻击?那莫怎么没事?”“要不怎么说脸蛋好的人大多狡猾­阴­险,小湙弄了个虚拟系统,由莫妮控制,专门蒙骗世人,以为凌氏双系统都在随园,莫当然安全。”“那莫也应该知道莫妮被攻击的事啊,他也没跟我说过啊。”瑨儿瞪莫一眼,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不告诉她。“哦,这是小湙下的命令,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家里也没几人知道全的。”“连我都不说啊?”“我都被瞒得死死的,问十句都听不到半句实话。”“那我现在就不用回去了?”“回来­干­什么啊,这么危险,人家要是在飞船上安个炸药你往哪跑?还是呆在火星啊,那里才安全,想去哪都行,火星上那么多的律师你慢慢找。就是一点,不能坐飞机,只能坐车,车上碰到危险还能跳车,坐飞机往哪跳?车票又不是实名制,你坐火车漫游火星,他们上哪找你去。”“嘿嘿,姜还是老的辣,爷爷,您高。”“那当然,要不然我能做你爷爷?”凌老爷子也呵呵直笑,“好了,跟你­奶­­奶­说两句,她都急死了。”电话交到­奶­­奶­手里,瑨儿甜甜叫一声,老人家幸福的应了一声,祖孙两个说了一些体己话后­奶­­奶­就把话题给转到了正题上,让瑨儿万一遇到困难的时候就直接找萧鹞,他既然负责火星这一块的工作,肯定就有瑨儿用得上的资源,叫她别浪费。“萧鹞不是只负责自由区的工作么?”“你在英国没跟他住一起啊?”老太太像是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叫了起来。“我是跟他住一起啊。”“住一起你怎么没发现他的工作特点啊?”“我自己功课都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注意他,我只知道他每天邮件很多。”“那就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交朋友的本事一流,自由区本来就情况复杂,要打交道的牛鬼蛇神更多,他要是敢说帮不上你的忙就给­奶­­奶­打电话,我不揪了他耳朵有鬼。”“呵呵,好。”该要找萧鹞开口的时候,瑨儿绝不会客气。

第2章

掉护士送来的早饭,护士又拿来轮椅送瑨儿去做进一她的血检结果还没这么快出来,从房间里提取的毒药样品现在也在实验室里做各种实验,目前医生也仅是根据瑨儿当时的症状来判断她中的毒药类型来做相应的检查。用轻微的电流刺激来检查她的肌­肉­反应、做一些简单的手指运动、测试肌­肉­力量等等肌­肉­方面的检查,一系列检查下来结果都是正常,丝毫不见有任何毒素存在的可能。医生百思不解,只好又把瑨儿送回病房,等待血检结果。瑨儿再次无聊的趴在床上边玩游戏机边打发时间。下午血检结果终于出来,没有发现有毒素存在,再结合上午的那些检查,医生在病历上写下结论,病人身体健康一切正常。有了医生的这个结论,在医院呆了12个多小时的瑨儿立刻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旅馆休整。在餐厅吃了晚饭返回房间,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星星谨慎的打开门,一看是Moon检察官,他说有事找他们,于是就放他进来“有事?”坐在沙发上的瑨儿关上电视的声音,一扬下巴,请他坐。“你想好下面去哪了吗?”Moon也不客气,一ρi股坐下。“回首府,已经订好机票了,回去后再做打算。”“不回家?”“回家才危险,要是飞船上什么地方装个炸药,我申冤都没人理我,我已经决定乘火车漫游火星。好好欣赏一下火星的自然景观。”“你坐民航一样危险,对方已经知道凌晨的爆炸没有伤到一个人,他们一定会埋伏在机场。这里除了飞机就是公路,坐长途汽车太费时间,既然要走,倒不如你们和我一起搭乘警察的小飞机走,航班不要取消,让他们去扑个空。”“你什么时候走?”“明天上午。如果你决定跟我们走,明天八点带着行李在大堂见面。”“行,明天八点见。希望你们好好检查飞机。”“这没问题。明天见。”“明天见。”谈话结束,Moon起身离去。“既然明早要搭飞机,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因为白天凌老爷子地电话。莫和星星不再­干­涉瑨儿的任何行动计划。“莫去注意警察的停机坪,别让半夜里有人摸进去。”“明白。”既然她要和这检察官一起走,当然要防备任何可能地危险,谁叫那个倒霉的家伙也是杀手的目标之一。隔日醒来,莫向瑨儿报告昨夜一切太平。没有可疑分子出现在可疑的地方。收拾好行李,准点下楼退房,Moon检察官提着他的行李已经在大厅等待。没看到他那个国际刑警的同事。“就你一人走?”“嗯。”Moon检..;工作的事情。“OK。我们还要等人还是要­干­嘛?”“没有,我只是在等你们,走吧,去警用机场。”不大的镇子,所有人的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两条腿,因为这镇子太小了,没有买车地必要,警察办案都是开小飞机,在天上呼啸来去。警察知道今天要送人出去。因此他们四人在警用机场门口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就被指引到了一架小飞机前面。驾驶员已经就位在做出发前的准备,似乎就是在等他们。等四人上了飞机才知道原来机舱里还有两个公务员打扮的人,这并不是提供给他们的专机。只是顺道而已。双方互相点点头说声Hello就算打过招呼,瑨儿四人仍旧是坐在机舱后面地位子,这位子虽然离门远,但是视角好,机舱里的人的举动都在眼皮底下。外面地人帮忙关上舱门,示意驾驶员出发。飞机颠了一下,驾驶员启动了飞机,飞机从停机位滑出,缓缓滑上跑道,并逐渐加速,最终驾驶员拉起了飞机,飞机平安飞上天空。瑨儿戴上Сhā卡式的耳机音乐播放器,靠在椅背上用PDA看电子书,过道那边的Moon也在翻看PDA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坐在前面的那两个公务员好像也有事做,整个机舱很安静。瑨儿没问这架飞机飞去哪,她觉得没有必要问,去哪都一样,反正火星上的候选目标有那么多,她也有事可做,只是必须得极其认真的对待了,不能因为只中意一个人而放弃一大片。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个陌生城市的中型机场降落,六人都走特殊通道出闸,一混入旅客当中,就如溪水入海,找不着人了。“走,咱们坐地铁去。”瑨儿三人拖着行李乘扶梯下到地铁站,买了到市区的票,坐了半个多小时到站下车,莫在地铁上搜索出离他们站点最近的关系酒店地位置,步行只要五分钟。所谓关系酒店就是萧家参股或控股的酒店,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从厚厚一沓地VIP卡中翻了半天,在最后面找到这家酒店的VIP卡,开了一间普通套房。现在是逃命时期,要保持低调。在房间里瑨儿拿出候选人名单,把工作地点在火星上地所有人都挑了出来,莫将这些信息全部扫入电脑,与火星地图相结合,做成一张候选人电子地图,并标示出他们三人现在所在位置,以方便瑨儿决定下一个目的地。“我们居然在这里?这离自由区的直线距离好近啊。”看到完成的地图,瑨儿惊讶的发现他们现在所处位置离自由区地直线距离只隔三个行政区。“别看离得近,这里还有几个候选人,我们没有挑选的余地。只能一个个的调查。”“知道,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下午坐城铁去18区。不能让酒店代购,星星去买票。”瑨儿从钱包里拿出钱给星星。“好地,我现在就去。”“莫把剩下的金饰全部变现,换成硬通货币,明天走之前提醒我取一次现金,我们现在要尽量减少刷卡的次数。”瑨儿又从右手的戒指里拿出所剩不多的全部金饰交给莫。“我留下了小机器人警戒,我们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小心安全。”“嗯,知道了。”莫和星星先各自换了一张南美人的脸,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后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他们俩走了之后。瑨儿把所有窗户和阳台的帘子全部拉上,防止马路对面的大厦里隐藏有枪手。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有杀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过来,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为上。星星最快回来,市中心找火车票代售点非常现。但有莫在,也不怕老板找借口玩花样。谁叫这里离自由区这么近呢,天知道那些帮派势力是不是在这里落地生根,不得不把人心估计得­阴­暗点。好在这个店老板还算厚道,没有故意找茬,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最后莫兜里揣着一沓钞票回来了。考虑到安全问题,瑨儿也不敢上街,就呆在房间里看电视,吃饭都是叫客房服务。这种时候没那么多讲究。再怎么讨厌吃西餐也要硬着头皮咽下去。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瑨儿很清楚。由于买地是第二天下午的票,所以瑨儿充分利用现有时间休息。晚上早早的就上了床,隔天。在酒店的按摩室消磨了整整一个上午,莫和星星则收拾行李,在12点之前下来结账,而瑨儿这时已经在餐厅结束了她的午餐。三人会合后没走酒店大门出去,而是走侧门拐进了与酒店一墙之隔地银行,用信用卡直接在柜台上取走大量人民币、美元和欧元现金,这些硬通货将保证他们在一个相对较长的时间里不必留下刷卡记录。乘坐出租车赶往火车站,在洗手间里瑨儿将这三个大号旅行箱全部装进自己的戒指里,现在他们是在隐匿行踪,行装从简,没必要再为了体现高贵地凌大小姐的风度而拖着三个箱子满世界跑。说白了就是逃命也要有个逃命的样子。城铁连接起了各个城市之间的联系,高速城铁让人们可以住在这个城市而在另一个城市上班,搭城铁出勤已经成为现代都市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因此城铁票价也就非常便宜,但车厢内的环境和服务却没有因为便宜的票价而有任何折扣。经历45分钟的旅程,瑨儿三人抵达目的地,搭乘出租车在市区找了间看上去还算可以的旅馆住下,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再使用家族任何资源,杜绝一切可能泄露她行踪地生活和旅行方式,就不信那些杀手还能找到她。便宜的旅馆没有餐厅,客人们的一日三餐得要自己解决,而这种小地方又没有唐人街,如果躲在房间里吃自己囤积地中式快餐,吃完了又无处补充的话,多少对以后地生活会造成一些不便,于是瑨儿还是上街去覓食。在莫这个移动地图的指引下,三人步行来到18区最负盛条街饱餐了一顿,在考虑是直接回旅馆休息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夜间的闲暇时光时,莫眼尖的透过窗户看到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一从马路对面的餐馆里出来,身边还有几个男女,想必不是同事也是朋友。“走,跟上看看。”瑨儿来了兴趣,立刻买单。地方小就是这点方便,可供活动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相遇的概率比较大。那几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在他们上车的时候,莫及时扔出一只“小黄蜂”,这小东西体积小,“监控者”体积有点大,在这种小空间里“小黄蜂”有一定的优势。有“小黄蜂”跟着,瑨儿也不着急再拦车尾随,而是沿街缓缓散步,她认为这几个人吃完饭不可能就会各自回家,肯定要找什么地方再消遣一下。事实没出瑨儿意料,这几个男女找了间酒吧,知道了他们的活动地点,瑨儿三人这才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后赶到。这酒吧环境很喧闹,有点像迪厅,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人与人即使是面对面的说话都要用吼的。里面的人身上都像装了开关似的一扭一扭,就连服务生都是踩着舞步一摇一摆的给客人送酒水饮料。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不了几分钟就会头疼,可是看这里面的客人却好像视这种环境为他们最舒适的老窝。瑨儿现在只希望那个候选人没有听力上的障碍。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个四人桌位,三人各点了一杯酒,服务生很快带了酒水过来,同时附赠一些下酒的零食。所谓入乡随俗,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三人也不好像木头人一样的坐着,莫和星星分头跑下舞池扭了几分钟,瑨儿则在座位上随节奏扭扭腰晃晃脑袋,像做健身­操­。“小黄蜂”一直没收回来,它趴在暗处始终监视着目标候选人的一举一动,这四个人的位置是在角落的包厢,隐蔽­性­是双向的。现在做老板的对自己员工的私生活其实并不是怎么看重,只要别闹出无法收拾的丑闻就好,但瑨儿还是希望她未来的私人律师能是个品行端正的人,所以她一定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坏习惯。酒吧里的舞曲越来越HIGH,当只穿着三点式的跳钢管舞的男女出现的时候气氛一下就上来,男男女女把钢管舞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上面的男女边绕着钢管转圈边做出一些有挑逗­性­的动作,下面的人有拍手叫好的、有跟着舞曲一块跳的、也有拿着钞票往那些人的胸罩和­内­裤里面塞的。好好一酒吧马上就有了红灯区的味道了。瑨儿也挤到前面去看表演,排除掉这些带有情Se味道的内容,那些舞者其实跳的蛮好的,都有几年基本功在身上。舞池中间闹得这么HIGH,边上的各个包厢里也没闲着,做什么事的都有,有猜拳赌酒的、有私下黑幕交易的、也有欲­火­焚身的。莫突然收回“小黄蜂”,并把瑨儿从人群中拉出来,牵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星星往边上的服务生手里塞下一张钞票一道匆匆离去。“怎么了?”离开了酒吧,震耳欲聋的分贝数立刻降了下来,瑨儿不太适应的掏掏耳朵,眼睛四下张望。“她吃软­性­毒品。”瑨儿愣了一下,缓缓的回头看着酒吧的大门,“她是有执照的律师,她应该知道软­性­毒品的危害。”“‘小黄蜂’拍的很清楚,她的同伴先吃,药放在桌上,她自己主动拿的,而且一次就吃了两粒。”“幸好,幸好我们有出来调查,要不然还不知道都会请回来什么样的私人律师。”瑨儿摇头,这趟出来确有必要,否则仅凭那些从网上获取的资料,根本不知道每个人背后的真面目。“这里还有一个男目标,希望他没有什么糟糕的不良习惯。”“不能乐观啊,这里离自由区太近,都快成了自由区的外围地盘了,他们有太多渠道接触到不好的东西,一旦养成习惯就改不了了。”“还没看到人就不要轻易下结论,也许这个男人会给我们一个惊喜。”“走了,回去了,明天埋伏那男人去。”

第3章

旅馆休息了一晚,早上瑨儿三人坐车来到18区唯一的的一个茶餐厅里吃早饭,在茶餐厅对面的写字楼的十层,就是另一个男­性­候选目标所在的单位。依旧是派“监控者”去监视对方的行为,今天是周末,这些上班族晚上一定有活动,除非是­性­格怪僻没有朋友不喜交际,但这样的人肯定不适合做她的下属。茶餐厅提供一日三餐,只要客人愿意可以从早上坐到晚上,这实在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现代人都是互联网动物,只要有台能上网的电脑可以坐一天不吃不喝,茶餐厅的服务生也见怪不怪,因为这是茶餐厅在三餐之外的收入来源,总是有一部分人喜欢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因此他们就会产生一些额外的消费。既然有客户需求,做老板的当然不会赶客人出门,何况有客人坐在店里,也可以吸引别的客人进来消费。三人假装陌生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坐了三张桌子,点了三份早餐,吃完后叫服务生上了饮料,莫和星星去洗手间扔掉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回座后,星星戴着耳机边听音乐边玩游戏机,莫装扮成社会­精­英摆弄PDA,瑨一.u|总而言之就是看上去,他们这三人互不相关。这次的男­性­候选目标有家室,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亲戚家庭都在当地,因此必须得考虑到对方家庭因素。如果在观察的过程中发现他没有换工作的意愿,那他们就及时撤退,也省得浪费双方时间。莫把“监控者”传回来地画面分传到瑨儿的手提上。瑨儿在玩游戏的间隙切换窗口看一下,然后又切回来继续玩游戏,主要还是莫在盯着。经过一上午地观察,发现这个男人的­性­格非常活泼,喜欢开玩笑,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有点人来疯的味道,尤其喜欢占女同事口头上的便宜,不过也许是文化的关系,在别的国家可以看作是办公室­性­­骚­扰的行为在这里也只是人家哈哈一乐就过去了。暂时退出游戏的瑨儿双手抱臂看着屏幕上的候选目标在茶水间与几名女同事聊些无聊的话题。不禁想到这样­性­格地人真要成了她的下属一定会被闷死来。她手底下可没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员工,基本上可以说她的员工就只有这一个私人律师,所以这就必须要求她的员工是个能耐得住寂寞地人。­性­格活泼不是坏事,这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可是对某些工作来说。这就成了劣势。能入名单的人选瑨儿相信一定是行业­精­英,可是她实在不喜欢举止轻浮地男人,这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星星察觉到了瑨儿的情绪变化。悄悄的通知莫,两人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没戏了,莫通过PDA给瑨儿的电脑发送信息,问她是不是想要撤退了?瑨儿回了个哭丧的脸,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是继续往下走绕过自由区的外围范围回到亚洲区,还是坐火车掉头北上去北美区,她还在犹豫中。服务生突然急急忙忙的把餐厅里的电视机由音乐频道换到当地新闻频道,一条即时消息播报了出来,刚刚在某条街上发生了警察与毒贩之间的枪战。打死打伤各一名毒贩,还有两名毒贩逃跑,警察有受伤。现在街区已经封锁,告诫百姓就近寻找安全的藏身处暂时躲避。不要上街。瑨儿是外来地,她听不懂这条当地语言播报的新闻,她坐的位子也看不到电视画面,但看餐厅里客人们地脸­色­觉得可能大事不妙,直到莫把新闻译文和客人们的议论地重要内容翻译给瑨儿,她才知道原来案发地离这里只有两条街,也就是说逃跑的两名毒贩很可能会经过这里。服务生开始询问是否有客人要结账,但这种时候谁会愿意跑到大街上去,于是没人结账,同时外面还有人跑进来避难,餐厅老板和服务生也没拒绝,当餐厅里面的人数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拉上了外面的铁门,将大门从里面锁上,以确保安全。看服务生有条不紊的动作,感觉他们对这种事已经是习以为常。在服务生锁大门的时候,客人们也纷纷把窗帘拉上,从外面看给人以一种店面打烊的感觉,这样即使那两个毒贩逃经这条街,大概也不会闯进这里,大家的生命安全在一定概率内能够得以保全。躲在餐厅里的人一边吃着饮料糕点一边关注着案件的最新进展,那些在一线的记者和主持人个个可以媲美战地记者,跟在警察后面冲锋陷阵,就连警察开会布置工作记者们都要Сhā上一脚,恨不得把警察们的一举一动都通过摄像机告诉给所有在电视前的观众们。瑨儿猜那些警察们一定很郁闷。他们的计划部署都曝露了,哪还抓得到毒贩。新闻仍在继续,虽然听不懂主持人在说可是听得出来主持人很激动很兴奋,不知道是怕的还能得多少奖金……多少有害怕的成分吧,毒贩身上带有武器,万一走投无路之下杀个回马枪那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瑨儿听不懂新闻,她就看周围人的表情,他们的表情现在还比较轻松,说明局势还在控制中,至少那两个逃掉的毒贩没有出现在这附近。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后面墙根位置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稀里哗啦之后,后窗破了个坨大的窟窿,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几人当时就被玻璃碎片给划得半边身子都是血,在惊呆的人们反应过来之前,两个手持微冲的男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这两个男人进来之后就冲着天花板开了几枪,“突突突”。火药枪虽然落后,但总是从几百年前沿用至今的杀人利器,这几枪一开。餐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啊!”人群本能地想往外面跑,可是餐厅大门已经锁上,原本是为了防止歹徒闯入而做,现在却成了困住所有人的牢笼。“都不许动!”歹徒又冲着地板开了几枪,吓得不少人都在跳脚,就怕打在自己身上。听到歹徒的威胁,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许乱动。”歹徒们将枪口对准了人群,所有人都照着歹徒说地话慢慢趴在地上,瑨儿也跟着照做。莫在等待机会反扑。两个持枪的毒贩控制住了餐厅里将近30个人,在看了没后,一人照看着人质,另一人则走到柜台边上去打电话。莫略微勾着脖子趴着,利用衣领的遮挡。悄悄的从脖子下面放出两只“小黄蜂”,“小黄蜂”隐身靠近两个毒贩,亮出尾后针。迅速出击,­干­净利落的秒杀之。两毒贩猝然倒地,人质们还懵懂不知,压根没反应过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得太快,结束得更快。瑨儿最先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若无其事的叫老板,“老板结账,开门。我要走了。”“这……这怎么回事?”“哦,刚刚新闻里不是说有两个毒贩跑掉了吗,估计就这两个了。老板肯定有奖金拿了。”瑨儿笑嘻嘻的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钱放在目瞪口呆的老板手上。“开门啦,老板。”“快去拿绳子把他们绑起来。”老板收好钱叫自己的服务生。还趴在地上的人们这才谨慎地爬起来。几个胆大的帮着服务生把两个毒贩像捆猪仔似的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开门的开门,报警的报警。趁着那一团乱,瑨儿三人溜之大吉。抓毒贩地关系,警察封了街,别说出租车了,就连公交车都没看到,只能安步当车,在这刚经历了一场街头喋血事件的街道中漫步,也别有一番滋味。“这18区看样子已经可以算是自由区的外围地盘了。”瑨儿轻声叙说。“是啊,不宜久留地地方。”莫也轻声附和,星星轻轻的牵起瑨儿的手。“唉,我们接下来去哪呢?”“随便啊,想去哪去哪,我们有充足的时间玩遍火星。”星星捏捏瑨儿的手,笑眯眯的望着她。“其实我觉得自由区也蛮好玩的。”莫停下脚步,从街边免费书报箱里拿起一张彩页,是旅行社招揽游客前往自由区最负盛名的火星沙尘暴最佳观景地的尘暴市过圣诞节的广告,彩页正面就是一幅沙尘暴地照片,拍得非常好,将沙尘暴的壮观气势完全的给表现出来。“反正圣诞快到了,除了中国,其他国家都要放假,我们为什么不借这个时间好好地休整一下呢?应该没人会想得到我们居然躲在尘暴市吧?”莫眼角低垂,嘴角浅笑。“尘暴市是自由区的行政市,我们跑到那里,不就正好是要找人家保护?”“这不算啊,我们只是在尘暴市,又不是在他家地地盘,只要我们不去联系他,就不算是要求保护,放心啦。”“这你说的哦。”“不是我说的,是宇洌说的。”“好啦好啦,都一样啦,我们去买票吧?还不知道能不能订到旅馆咧。”“订不到旅馆我们就露宿街头喽,这也是尘暴市的一景。”“我才不要住在不能洗澡的地方。”瑨儿调皮的吐吐舌头,拉住一个路人问到了最近的火车票售票点,“走,买票去。”###########################################################################前往自由区的火车票很好买,因为18区离自由区很近, +行,几小时就到,下车后再换大巴前往尘暴市。之所以这么麻烦是因为尘暴市面积不大,只相当于五个澳门多一点的面积,就是因为面积太小,所以为了节省没有在这里铺设铁轨也没有机场。而是着力发展公.尘暴市最近的火车站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瑨儿这个行动派买了当天地火车票,回旅馆收拾行李。退了房就直奔火车站,到点上车,经过几个小时的旅程,火车抵达终点站。下了火车去售票点买前往尘暴市的大巴票时发现他们白天做地那个决定其实是错误的——售票窗口排起长龙,都是背着旅行包的自助游的游客。“哇,这么多人啊。”“这要排队得排到明天去。”“那我们还排不排?”“不排算了,我们去找旅馆,明天一早直接打车去。”瑨儿看着那冗长的队伍她都腿发软。“那走吧。”在离火车站步行十分钟的路程的旅馆里安顿下来,休息一晚之后,翌日早上三人坐出租车前往尘暴市。坐在车上瑨儿还在摆弄她的手提。在火车上她就在尝试预订旅馆,却始终不成功,但她就不信在尘暴市找不到一间旅馆还有空房的,现在离着圣诞节还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普通游客就真地一间房间也订不到了?“看来我们真的要露宿街头了。真的一间有空房的旅馆都找不到。”瑨儿的手提屏幕上是旅馆预订地页面,所有酒店都打着“客满”两字。“客人没有预订到房间吗?那我给个建议好不好?”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乘客。“好啊好啊,您快说。”“我们不进尘暴市。在它外围的红灯区,那里有各种类型地旅馆,而且绝对不会没有房间,虽然是别的行政市的地盘,但已经是事实上的尘暴市的外围花园,所以治安方面只管放心。”“红灯区?”“啊,这只是人们的一种叫法,跟尘暴市相接的土地都被人们叫做红灯区,这不是行政区域的称呼。”“那不是说尘暴市被红灯区包围?”“事实上的确如此。”“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客人是第一次来吧?不知道尘暴市有‘媲美天堂’的称号吧?”“听说过,说是尘暴市不存在任何违法地行为。”“是的。这是为了保障每一个游客的利益,那里有手续合法地高级赌场、有专卖高档商品的高档商场和商店、也有世界知名地高档餐厅,就是没有小偷、强盗、毒贩、妓汝。就旅游环境而言,尘暴市绝对比其他的旅游城市还要­干­净。但是总有一些有特殊需求的游客……”“呵呵,我懂您的意思了,特殊的东西都在那些红灯区。”“就是这样,可是不要因为叫做红灯区就对治安不放心,那里的人主要就是做游客的生意,在市里的都是五星级六星级的酒店和高档商店,就连赌场都是五星级的,都是赌城来的老板开的,去那里玩玩看看了,一般游客不会选择住那里的酒店的,他们都住在外围的红灯区。这些老板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没有人会对游客做坏事的,自由区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心知肚明就好了。”“那能送我们到一间好点的旅馆去吗?最少也要三星级的。”“不知道客人对赌场有没有兴趣呢?三星级以上的旅馆都有赌场,客人要是没兴趣的话我再推荐别的酒店。”“像赌城那样的?”“是的,楼下是赌场,楼上是客房,如果不喜欢,我们还有附设剧院的酒店。”“那去有赌场的酒店吧,我们也博个手彩。”“好的,我就带客人去希腊酒店吧,别看才四星级,但老板是Bati少爷,住在那里一切放心。如果有财物失窃,旅馆还会原价赔偿。”司机也是经验丰富,从刚才听到乘客抱怨说尘暴市里订不到酒店房间就知道这几位都是有钱的客人,自然往好的推荐。“哪个Bati少爷?Bati家族有好几位少爷。”“就是下任的教父Xāvier少“Xāvier•Bati?”瑨儿的嗓音一下就提了八度。“是的,客人,听过他的名字吧,他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王子呢,我两个女儿也为他着迷,天天梦想着能嫁给他呢,哈哈。”“呵呵……”瑨儿­干­笑两声,刚想开口让司机给他们换间旅馆,被莫暗中拉了一下袖子,结果话没说出口。“Xāvier•Bati的产业,住那最好,杀手潜不进来,没有人愿意在自由区与Bati家族为敌。瑨个文本文档,上面出现这样一行话。“那我们这不就算是得了他的保护?”瑨儿迅速在文档上敲出回复。“我们又不是不付房费。”

第4章

位于自由区中心的花园一样的“城堡”里,一栋占地花园,里面有一幢全白­色­的古典建筑物,在二楼东面一个凸出的可以开小型舞会的露台上,一位金发碧眼穿一件蓝­色­休闲粗毛毛衣下身亚麻­色­长裤脚上浅­色­休闲皮鞋的男人坐在凉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眼睛却是看着站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属下。“她来了?确定?”“是的,少爷,已经确认过了,昨晚上凌小姐一行人住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现在正乘坐出租车前往尘暴市的路上,应该已经快到了。”“通知下去,密切注意凌小姐在自由区的一举一动,最近事态不稳,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要确保她的安全。”男人略一皱眉,目光转回报纸上。“少爷,我们可以直接拒绝她,不让她进来就是了。”“你要怎么跟她说?说我们自由区不欢迎她?呵,她是来玩的,怎么可以因为我们的家事搅了人家的心情。”“少爷,您大可不必在意凌氏,我们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招待那位小姐。”“Lancer,这不是在意,而是为了往后的生意着想。凌氏现在也遇到了麻烦,他们家的小公主其实也处在危机当中,但是来者是客,她要是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日后在生意场上见了面双方脸上都不好看,我总得为我们白道上的生意考虑。去吧。”男人将目光转回报纸上。“是,少爷,我这就去办。”###########################################################################瑨儿三人顺利抵达希腊酒店,这酒店建得颇有古希腊的味道。楼层很高,仰着脖子都看不到顶,估计少说有三十层。一楼外墙和喷泉装饰都是希腊神话人物。大厅中间摆着一具硕大的宙斯石质雕刻坐像,不少从旅游大巴上下来地游客在进入大厅后都在雕像前合影留念。开了一间普通套房,拿了门匙,莫和星星先回房间,瑨儿去二楼餐厅解决午饭,现在正是午饭时间,看外面来来往往不断下客的旅游大巴就知道,旅行社的行程都是踩着饭点来地,不到吃饭时间酒店外面绝对看不到如此密集的游客。而在瑨儿端着盘子在餐台前挑选自己要吃的食物时,她下榻希腊酒店的消息就传到了这家酒店的老板耳朵里。而酒店方面得到的回复是只要没有发生异常情况。无需对她特殊服务。瑨儿当然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了酒店的监视当中,还在一心一意的挑剔着那些明明看上去就很美味的食物,不是觉得这个甜了就是认为那个咸了,比她晚来地人都已经找好位子吃起来了,她还只拿了一份煎鱼和一份蔬菜汤。餐厅服务生立刻来到她跟前。向她一一介绍菜品,帮助她选择,要不然中午只吃一份鱼和一份汤那也太可怜了。有了服务生的帮助。瑨儿总算又多拿了一份­肉­馅卷饼和一盘沙拉,算是够了一顿午饭的量了。饭后回房间小睡了个午觉,瑨儿­精­神抖擞的独自一人来到一楼赌场小试身手,这个酒店的赌场在一楼和负一层,一楼地面积稍小一点,与大厅各占一半面积,一边是办理入住手续的酒店总台,另一边就是竖着一道安检门的赌场,中间用特殊材料地玻璃幕墙隔开,使得两边的人都看不到对面。赌场的安全措施非常严格。禁止携带任何照相设备以及任何可能作弊的电子设备,简单的说,就是除了钱包、和房卡。游客的衣服口袋里最好不要放其他东西。如果有不懂规矩的游客带了,那么安检人员会拿颜­色­鲜艳的胶带封住镜头。回头游客出来时还要检查一遍胶带是否无恙。另外还要检查随身背包,所有的包都要开包检查,其中大包要寄存,只有一点点大的女式手包、提包、腰包或者男式夹包可以带进去,所以进赌场能不带包不要带包,非要带也只带个装钱包手机地小包就好了,省得麻烦。瑨儿通过安检进入赌场,一楼放的都是各种老虎机,纯属是给客人们自娱自乐的东西,现在才三点不到,不少机器前就有人抱着一碗硬币坐那一个个地投。瑨儿下到负一层看了看,这里人稍为少一点,可能还是白天,熟客们都还没出动,所以不少赌台都是空的,像赌大小、21点、类地台子也都只开了一个,参与的人更少,多数是看,只有赌大小的台子边围了一些人,谁叫这个赌戏最简单。没那耐心坐在下面动脑筋,瑨儿又跑回楼上,找了台看着顺眼的老虎机坐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额美金放进机器里。吃了钱,机器解锁,显示现存有一百点,给了瑨儿三个选择,她可以选择“一点”、“两点”、“四点”来下注,选定离手按下“开始”,剩下的就看财神爷愿不愿意罩着你了。自由区是个独立于世上所有国家的地方,不归任何国家控制,原本是个科学研究基地,当科学家们陆续撤出之后就被各个帮派接收,最后产生了“教父”这个地下国王。正是由于这里太混乱,聚集了所有挂得上名的十恶不赦的凶徒,用个武侠小说里的地名来形容,就是这里很有点“恶人谷”的味道。当年发现这里事态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的时候,联合国终于正式接手管理,派来了管理者与“教父”谈判,经过几十年的辛苦建设,才终于有了现在的自由区。因为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这个自由区看上去更像一个国际区,来这里不需要任何证件,更不要护照签证。什么人都能进来,只要进来的人都看作是自由区地一份子,坏人他们欢迎,游客他们更欢迎,是一个来去相当自由的地方。但是来的人多了,就带来一个问题,货币。这个问题在刚开始地时候还真成了问题,世界上的硬通货币有好几种,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必须得计算汇率。而几大硬通货币的汇率又是浮动的,随时都在变化,总是会有刚买到手的东西转眼就贬值的情况,但从来没有人去想办法解决过。直到联合国接手以后,自由区的货币问题才得到解决。全部采用美元作为流通和结算货币。谁叫联合国的总部在美国呢。老虎机吃钱是真不眨眼,觉得好像才没几分钟,一百美金就输得­精­光。瑨儿又往机器里塞入一百美金,继续。当这一百美金也被机器全部吃光后,瑨儿觉得好像摸到了一点窍门,于是又来一次。这次她选择每次下注都是最大的“四点”,因为前面那两百块钱都是这样,如果她选择小点数下注,那一定输,偶尔选择”下注,那一定赢,就是因为她舍不得钱反而输掉两一百美金换一百点。一次下注四点,也就是说连输25次就又能输掉一百块。在老虎机面前,钱真不是钱。好在最后的结果证实了瑨儿地猜测。当选择最大点数下注的时候,财神爷终于站在瑨儿这边。机器里暂存的点数的数额平稳上涨,虽然中间也有输,但总体上都是在涨。到最后过足了瘾一清算,不但扳回了本,还小赚了六百多块。按下“取现”键,机器下面的窗口打开,唏里哗啦掉下来成堆地硬币,那声音听着真是相当悦耳。服务生帮瑨儿清点好硬币给她换成纸币,这薄薄几张钱放在老赌客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从来不进赌场的瑨儿来说已经是个可以炫耀的成绩了。本来小试身手赚到了钱就该见好就收,可是真正能做到地人却少之又少,瑨儿带着那赢来的钱跑到楼下赌大小。这个不是传统的赌大小,这是用电脑控制的,每一注最低50。为凭借着刚才的赌运可以再多赚点,哪知立刻就发现这风水转得实在太快,纵使她每次都是最低下注,没几分钟,刚从老虎机赚回来的钱就全部扔了进去。呆在房间里的莫利用房间里的无线网络悄悄的与酒店的监控系统连接上,截取赌场画面转到了自己身上再分享给星星,当看到瑨儿那臭气冲天地运气时,他们俩乐不可支。“你带了多少钱下去?全输光了没?”瑨儿兜里的手机振动个不停,拿出来一看,是条这样的短信。抬头冲着隐藏在天花板里地监控摄像头做了个鬼脸,她知道莫肯定做了什么手脚能看到她,否则也不会在她输得冒火的时候发这样地短信。“口袋里还有钱吗?要不要我下去给你送点?”紧接着手机上又传来第二条短信,还附带一张笑脸,像是笑话瑨儿没有赌运。难得来回赌场,怎能让人看扁,瑨儿快速的回了一个字“有”,跑兑换处又换了一百美金的筹码去扔­色­子。扔­色­子的赌台刚开,应该是看到下面的赌客越来越多的缘故,瑨儿拣个正中的位置一ρi股坐下,等待开局。扔­色­子比大小有运气的成分也有手上工夫的成分,不过能练出一手扔­色­子的绝活那不是杂技艺人就是老赌棍,对这种赌客可以直接接触到赌具的赌戏都是赌场重点注意的部分,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摄像头盯着这些台子,那些荷官、监台、服务生也都是眼线,无形中暗示玩家不要做出有违公平博彩的行为。荷官一切准备就绪示意开局,桌边这时也陆续围满了人,只是看的多玩的少,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游客,纯属看热闹,会坐下来玩几把算上瑨儿也就六个人,其他人对面前摆了一撂筹码的瑨儿很感兴趣,在他们眼里瑨儿就像电视上的那些赌技高超的赌棍一样,“看到”这一幕的莫和星星直接就笑趴在地上。“亲爱的赌神小姐,请不要辜负热爱你的观众,一定要努力哦。”手机上传来第三条短信,瑨儿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才不要再提供笑料给莫和星星,尤其是莫,肯定会把画面回传给莫妮,到时候就成了全家人的笑料了。扔­色­子可以押点数大小,也可以押具体的点数,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大小,因为­色­子由参与的赌客来掷,而不是由荷官控制。瑨儿拿起两枚筹码放在桌面10点的位置上,她只押点数。等着别人扔完,她抓起荷官推过来的两粒龙眼大的­色­子,先是掂了两下估摸了一下­色­子的重量,接着在手心里揉了揉,又吹口气,“唰啦”扔了出去。­色­子咕噜咕噜滚了大半个桌子,撞到另一头的桌壁反弹回来又转了几个圈才停下,一看点数观众们立刻叫好,因为瑨儿所扔点数与她所下注的点数是一致的。等所有参与者都结束了这一盘,荷官把筹码分配好,该收的收,该给的给,然后赌局继续开始。瑨儿依旧押刚才的点数上,轮到她时她又是抓起­色­子掂一掂揉一揉吹一吹再扔出去,结果与上次同样,还是10点。身后观众又是叫好,瑨儿自己也乐,还是这个玩起来有成就感。收好赢来的筹码,改押5,用手腕的巧劲把­色­子甩出,咕噜咕噜一滚之后停下,结果自然又有进账。连投三把都中,瑨儿自己都觉得如有神助,她以前可没这么认真的掷过­色­子。观众的情绪一下给勾了上来,当瑨儿押下第四把的时候,后面开始有人跟注。瑨儿也变得兴奋起来,趁着现在手气正好,大胆下注,一路赢到底,大有不把荷官手中的筹码赢光不罢休的架势。漂亮的荷官小姐脸上的笑容依旧可眼神却有了一丝警惕,边上送饮料的服务生频繁在台子附近出现,再远处一身黑衣打扮的赌场保镖的身影也出现了,赌台边上的人更是多了不少,人群当中有来看热闹的、有来跟注试试运气的玩家,也有密切观察瑨儿是否出老千的便衣保镖。正在兴头上的瑨儿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倒是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莫和星星发现不对劲,可他们也没想要提醒瑨儿收敛一点不要太嚣张,反而怀着期待的心情看赌场怎么处理。瑨儿宛如赌神上身,手气旺得不行,掷什么来什么,没有她要不到的点,就没见她输过。便衣保镖围着桌子打转,甚至挤到她身边就近观察,都没发现她有任何出千行为。因为身边围的人太多,瑨儿嫌热,把袖子撸到肘上,露出整个小臂,而且双手始终放在桌上,就连她要饮料也是服务生给她放在手边,如此反而显得她光明磊落。赌场保镖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把她请离这张台子,每次下注就是几枚筹码,赢一局根本没多少钱,偏偏技术高超,整个台子没人玩得过她,就看她一个人赢了,她要再不走,别人都不要玩了。瞅准一局结束的机会,一个女服务生来到瑨儿身边轻声询问要不要把她堆满了桌面的小额筹码给换一部分现金。瑨儿那一百美金全部换成最小面额的5筹码,玩一局就只放一枚或者两枚,虽然一直都是赢,可赔率只有一比一,因此实际上也没赢多少,到现在她面前堆了一堆的5、10的筹码。见服务生如此主动的服务,瑨儿下意识的刚要答应,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服务生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笑,叫服务生给她全部换成现金,她吃了晚饭再来。客人听懂暗示肯主动下来最好不过,荷官很快就把瑨儿的筹码清点好并给付现金。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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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手里的钞票,并没有把先前输掉的那些扳回来,比的一百块本钱来说只是小赢而已,钱没赚到多少,倒搭进去不少时间,总共就玩了三个项目,她三点前下来的,现在就已经五点多了,正好回房间洗把脸然后六点钟下来吃晚饭。站在房门口不用房门,房门自动从里面打开,莫和星星站在门后头笑容可掬,“欢迎赌神小姐归来。”瑨儿头一扬,抬起下巴,背着手,踩着八字步迈了进来。“好玩吗?”“好玩。”“还想去?”“当然,我得把本扳回来。”“不是看你面前一堆筹码吗?还没回本?”“老虎机赢的那些全输掉了,我不得再赚回来?”“你赚得到吗?别又是扔­色­子?小心人家又把你请走。”“晚上不会,晚上人多,那些老赌棍都晚上出没,白天没意思,欺负那些不会赌的人最没劲了。”瑨儿晃晃肩膀扭扭腰,一副坐得腰酸背痛的样子。“没劲也没看她主动下来,还要人请,我看就是欺负人上瘾。”星星对莫耳语,其实说的声音就算是站在卫生间里都听得到。“说得没错。明明自己也不会赌,还一副熟客的样子。”莫也对星星窃窃私语,可那声音同样不是悄悄话应有的声音。瑨儿顿时满头黑线,敢情这两人拿她开涮呢。“去去去,我手气正好啊,别说丧气话。看我今晚上怎么扫荡赌台。”“行啊,我们看你怎么被人送回来。”“切~~~~”莫和星星的捧倒场换来瑨儿一个大大的白眼,又突然换作神秘状,“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把都扔得那么准吗?”“不想,你要是连那么大的­色­子都控制不了。那你地功夫也白学了。”莫很不屑的摇头。“喂喂喂,话不是这么说的撒。功夫是强身健体,又不是拿来赌博的。”“你敢说你掷­色­子的时候没用巧劲?要不要我拿慢动作重放给你看?别人看不出来,我们可看得一清二楚哟。”“哎,那又怎样,这是作弊吗?这是出千吗?羡慕是允许地,嫉妒是要打PP的。”“谁羡慕你啊。你这充其量算投机取巧,要是碰到真行家看你怎么输。”“什么投机取巧。本人武功盖世,扔­色­子小儿科啦。就是真行家我也照样能赢。”“还武功盖世呢,话别说太满了,自由区什么样地人没有,玩两把过过瘾就行了。”“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看多了赌神的电影?”“你­干­脆直接说我们俩个有被害妄想症好了。”“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哦。”莫轻轻一挑眉毛,眼睛微微一眯,抿嘴一笑。“是我说的又怎样。”瑨儿跳起脚,­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要用这张脸做四哥的表情。”此时此刻瑨儿绝对赞同爷爷地一句话,“脸蛋好的人多数都狡猾­奸­诈”,莫地表情系统来自世间公认的凌氏一号帅哥宇湙,当莫做出和宇湙一模一样的招牌表情时,瑨儿觉得犹如四哥亲临。“要是没人辖制你,你把天捅个窟窿都不稀奇。我认为这是宇湙做得最好的设计,你最怕的人果然是他而不是宇洌。”莫摸摸脸,笑容更加灿烂。“55555,]|=瑨+脸,小时候没少被宇湙欺负,他每次要作弄她的时候都是那样笑,说温柔不是温柔、说­奸­诈也不是­奸­诈,外人看着是个和蔼可亲的笑脸,只有自己人知道那副笑脸下面是怎样地一肚子坏水。“好了好了,够了够了,不要再闹了。”星星出面做和事佬,“你晚上不是还要再去玩的么,餐厅快营业了。”“我洗把脸就下去。”瑨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来,我们晚上接着看直播。”莫拍松两个大靠垫放在沙发上,全身放松的坐上去,决定今晚的直播节目就叫《叫你输到底》。洗了脸,回房又拿了一千块钱做赌本,瑨儿斗志昂扬的出发去迎接晚上的挑战。餐厅六点到八点是晚饭时间,刚开始营业就坐了一半的人,瑨儿挑挑拣拣拿好自己要吃的东西找了个空位坐下埋头吃,然后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发现视线内的所有空位就都坐了人。瑨儿好奇心起,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群说话,有赶着吃完饭去剧场看戏的,有打算去体验红灯区特有文化的,还有就是要在赌场一试身手的。看来同道中人有不少啊。慢条斯理的用一个小时结束了晚餐,拍拍有点撑的肚子,擦擦嘴,做做深呼吸,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开始晚上的大战。从二楼餐厅来到一楼,抬眼一看,嗬,安检门外排起长队,都是来碰运气的人。排了十来分钟的队,顺利通过安检,往下行扶梯走的时候,顺便看了看老虎机的情况,发现坐了八成,不知道楼下情况怎样。坐扶梯下来,一落地,四周一打量,人数还可以,不算拥挤,下午没开的台子现在全开,就瑨儿所站位置看过去,几乎所有的台子都有赌客在玩。她只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吃个饭而已,场面就和当时大不一样了,这才叫赌博的气氛呢,下午的那叫啥,纯粹就是过家家。在兑换处把口袋里的一千块钱全部换成10元的筹码,然盘满场参观,想先研究学习一下她没玩过的百家乐、21点这是怎么玩的。瑨儿站在一张百家乐的台子前,连一局还没看完她就撤了,看别人下注就知道这里玩百家乐一把最少50,她总共就带了一千下不来,连规则都没搞清楚还是暂时撤退地好。又跑21点的桌前,这里也一样,玩一把最少50,一人。把手上的牌互比大小,牌数大的赢。瑨儿觉得这个比百家乐简单。于是认真做了回观众,连看了十几把后让她看出了点门道,知道玩这个要会计算,要算自己地牌,还要算别人的牌,然后做出最有利自己地决定。至于完整的则还没摸清。但这不要紧,荷官会提醒的。虽然看得心痒痒。但瑨儿没有下场一试的想法,毕竟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她可不想自己这一千赌本又全扔进去,明天又再来扳本,那可就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了。所以既然要玩当然是玩自己擅长的项目,扔­色­子去。找了个还有空位地台子坐下,耐心等着这一局结束。新一局开始。赌客重新下注,瑨儿拈起一枚筹码放在5的位置。这个游戏最少5一把,很适合兜里没多少钱又想来赌场感受一把地普通游客。瑨儿坐的台子不是下午的那个,荷官也换了人,但是这个荷官还是认出瑨儿是下午的那个客人,脸上不露声­色­,桌子底下的脚却轻轻地踩动一个开关,通知监控室里的同事注意,但同时她也很期待这个客人能像下午那样表现出­色­,因为这张台子有一个很厉害的熟客,两强相争是最好看地赌局。瑨儿哪里知道厉害,她就照着下午那样的玩,开始几把都只放一枚筹码,走了十局之后她赢了六局,前四局全输,不过倒让她找回了下午的手感,所以后面六局全赢,与下午一样,要什么点掷什么点。第十一局开始,她终于加了注,两枚筹码放在9点的位置。“小姑娘。”赌客们都安静的下注,冷不妨一个沙哑得像破锣一样的嗓子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叫谁,但大家都停下了手。只有荷官知道是这个熟客,看到有技术高超的赌客同台,现在手痒。“小姑娘的技术这么好,怎么不多下点,看你那个碗里也有不少吧。”男人不但嗓音沙哑,汉语也讲得不好,带着一股洋腔,用词却有股子老电影的台词的味道。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放在了瑨儿身上,显然对方是在跟她说话。“呃,大叔,小赌怡情,大赌乱­性­,玩玩而已。”瑨儿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个人大概离她三四个位子,戴顶深棕­色­老人帽,帽舌压得很低,面目不清。“玩玩而已?这话不是什么人都说的出口,小姑娘年纪轻轻也这么说,倒是让我很好奇啊。”“不是吧?大叔,你不会想以大欺小吧?”“哦呵呵呵呵,我觉得用切磋这个词会更贴切。”那男人的笑听上去就像是哭,非常难听。“如果我说不呢?”“小姑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知道啊,希腊酒店嘛。”瑨儿故意装憨。“哦呵呵呵呵,小姑娘真会开玩笑。”“大叔,不需要这么认真吧?”“你都说是玩玩而已了,我和你玩不行吗?”“你我现在都坐在这,不就已经在玩了吗?大叔还想怎么玩?”“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输赢?”“看到了,大叔没输过。”瑨儿自己玩得开心,但坐在台子边的其他赌客是什么输赢情况她也看在眼里,只是没往心里去。“呵呵呵呵,怎么样,要不要赌大点?”“我就这点赌本,不敢玩太大。”“小姑娘说笑了,以你的技术,扫荡这张台子都没问题。”“呵呵,大叔,小赌怡情,我只是来找乐子的,我想在座各位也没几个是冲着赢钱来的,都是为玩而玩。是吧,各位?”瑨儿开始拉拢别人。一片轻笑声,没人承认,也没人否认,倒是围观的人群当中有几人说了一句“都是来玩的何必认真”,算是明白表明立场。“唉,真没劲,算了算了,你们玩。”沙哑嗓音的男人收好自己的筹码起身离开了台子,临走前看了瑨儿一眼,可瑨儿根本没在意他,她正掂着自己的筹码盘算这次押什么点。那人一走,赌局重新开始,大家买定离手,开始掷­色­子。没了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台子上的火药味淡了不少,虽然平淡,总比剑拔弩张的好。瑨儿没受刚才那个Сhā曲的影响,依旧每次赌局只放几枚筹码,小赌小赢,玩的很开心,这要是换了别的赌客,看到自己手气这么顺,肯定要加注,瑨儿不,她就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玩。见她手气最顺,不少围观的赌客都跟着她下注,瑨儿也没让他们失望,每次都让他们赢钱,玩的局数多了之后真就有人开始一百两百的加注,有些人筹码不够的就直接用现金,都是百元面额。瑨儿暗自摇头,这些跟她注的人怎么就那么自信她下一把一定赢?腹诽归腹诽,瑨儿仍旧把把扔出­精­确的点数,幸好赌场只给两个­色­子,要是给三个,她说不定每把都扔豹子。再然后这张台子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有个稳赚不赔的赌客在这里,吸引了很多人过来,站在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台面上的赌局。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这张台子就完全由瑨儿霸住了,她已经打走了好几批的赌客,台子边的椅子上的人换了又换,不是没有人跟前面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一样想激瑨儿多加注让赌局更刺激些,可瑨儿就是不为所动,管那些人说什么,她就是几个几个筹码的放。这情景要是放在下午,瑨儿这时候早就被请走了,但现在是晚上,是赌场的营业高峰,也是各个身怀绝技的赌棍们出没的时间,赌场保镖根本就不再露面了,就连监控室的人也只是监视整个楼面的情况,不再专注于盯着她一人。既然没人来赶她,瑨儿ρi股就像生了桩似的,就坐那不动,赚到一千就换成现金,换了两次,不但把下午输掉的钱赚了回来,本钱也装回到了口袋里,现在在台面上的几百块钱都是赢来的,就这样她也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到赚到第三个一千块,瑨儿终于不再下注,抱起筹码盘,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离开了这个台子。她一走,立刻有人补了她的位子,赌场里迷信的说法,赢钱的人坐的位子有财气,坐在这个位子上会继续赢钱。要不为什么赢家身后站的人最多,那都是等着抢位子的。

第6章

自己的筹码暂存在服务台,瑨儿去洗手间交水费,出个西装革履头发油亮的男人叫住。“晚上好,小姐。”对方笑容可掬,从衣着和气质上判断大概是什么级别的职员,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很有神。“您好,先生,有什么事吗?”别人礼节相对,瑨儿也礼貌回应。“请恕我冒昧,我刚才看了小姐的赌局,觉得您的技术很好,不知道以前在哪高就?”“您过奖了,我只是自己玩玩而已。”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瑨儿小心应付。“以小姐的技术扫荡整个赌场都没有问题,可是我看小姐下注的时候好像很小心?”“是啊,赌本不多,要是手气不顺全输光了那我回家的机票都麻烦了。”瑨儿自嘲的耸耸肩,“好了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还想再玩两盘。”“哦,当然,请随意,不介意我再看看您神乎其神的技术吧?”“随便,不过我想赌大小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吧。”对方没说话,只是笑笑,瑨儿也礼节­性­的回了一个微笑,去服务台取回她的筹码来到赌大小的台子边。赌大小有两种台子,一种就是瑨儿下午玩的电脑版。半圆形的大桌子,桌子外面15张凳子,每个位子上有一个特制的触摸屏,:;是一个纸币口,赌客直接把现金放入纸币口,机器接收到后就在屏幕上给出提示,当荷官­操­纵电脑随机摇­色­子后赌客就可以根据屏幕提示参与下注。玩一局最少一百块。瑨儿玩老虎机赢来的钱几分钟就输光了。另一种就是传统的赌台,荷官面前一个­色­盅,­色­盅底部连个电机,开关在地上用脚控制。赌局开始荷官盖上­色­盅,踩动开关。电机转动,带动里面的­色­子快速旋转。待停下来赌客就下注,然后荷官开盅判断输赢。这个便宜,玩一局最少只要十块。在电脑版赌大小面前瑨儿吃了大亏,所以这次她改玩传统版,这种游戏也是玩地人最多,因为不用费脑子计算。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赌大小的台子有四个,每个都围满了人。瑨儿也不急着开始,一个台子一个台子的走,她主要是研究每张台子的成绩。与­色­盅相连地除了电机还有一台电子显示屏,上面显示最近36局的结果,给赌考。基本上看每张台子都是大小各半。概率比较平均,连续开大或者连续开小地情况很少,四张台子看下来的结果是只有一张台子出现过连续六局开小的成绩。挑了第三个台子。做了几分钟的观众,直到出现“小、小、大”这三局成绩,瑨儿才第一次拿了一枚筹码押大。赌大小这东西看似随意,但也不要随便对付,赌客最好是有一个自己的下注方案,在这方案中只要能赢一局就行,而瑨儿的方案就是四局一组,按照“大、大、小、小”地顺序下注,所以前面三局“小、小、大”的结果最符合她想要地顺序,这时候下注,在心理上占优势。买定离手,荷官开盅,结果是大,瑨儿赢了这局。接下来三局,瑨儿输了两局,赢了最后一局。四局下来,不赢不输,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无需养伤的时间,瑨儿照着自己的方案继续下注,无视其他赌客好奇的目光,一次只下最低投注。莫说她在赌扔­色­子地时候用了功夫,其实莫只说对了一半,她是用了巧劲掷­色­子,但其实起主要作用的是她的内力,深厚地内力让她在拿起­色­子在手里掂的那几秒钟就知道了­色­子各面重量的微小差别。就像大部分的赌神电影讲的那样,能够­精­准掌握­色­子各面重量的人赢钱只是时间问题。莫说她是投机取巧她承认一半,另一半是对自己实力的充分自信,她知道自己这身内力能够让她轻易的掌控一切,包括掷­色­子,莫说她投机取巧又何尝不是她实力的真实反应?否则怎么不见别人也这么做?至于她每次只下小注纯粹是她个人兴趣,她就喜欢抱着一碗筹码慢慢下,不服气咬她?既然内力可以帮助她掷­色­子无往不利,那么相信也可以帮助她赌大小的台子上收获丰厚。瑨儿是有这信心的,只是需要练习,毕竟这­色­子可不掌握在她的手上,要想正确判断­色­盅里的­色­子点数,就只能向赌神电影学习——听声辩位。那些好看的赌神电影里一定有那么一位听­色­子很厉害的人,只是这人通常都是悲情角­色­,出场的唯一作用就是被人欺负然后被主角所救最后感动于主角的善心将这一绝招倾囊相授。瑨儿是没人免费教她,所以她打算拿刚赢到的一千块筹码当学费了。­色­子在­色­盅里咕噜咕噜的,瑨儿竖着耳朵仔细听。­色­盅里的­色­子小重量轻,别更加细微,要想练出一门听­色­子的绝活非得下苦功不可。其实瑨儿是没有要要新一代赌神的想法,她只是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注意力,要想听对­色­子点数,­精­神必须高度集中,赌场里人多嘈杂,这其实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抗­干­扰能力的方式。赌客们来来往往,鲜少有人固定占着一张台子,大多数都是下几把没有赢钱就走人,不过倒是方便了瑨儿,原本她是站在桌子的一角,下注很不方便,人流的流动让她终于占到了一个好位置,就在台子中间,正对荷官。赌大小每局时间很短,从摇­色­子到赌客下注到最后开盅,前后大概也就几十秒钟的样子,因为荷官会控制时间,他们不会让赌客花太多的时间在下注上。摇­色­子也就几秒钟,赌客在十几秒钟内完成下注,而一个台子有两名荷官,所以开盅之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分配筹码开始新地一局。瑨儿占据着正中的位置按照自己的方案一枚枚的下注,­色­子滚动起来的时候她就竖起耳朵仔细听。让自己地注意力瞬间高度集中,身边的嘈杂声在那几秒钟内全部被隔绝在听力范围以外。耳朵里只有­色­子滚动地声音,等开盅后再将结果与自己的判断比对,看是猜对还是猜错,这样连续玩几十局后就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当台子边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赌局结果都重新轮完了两圈,瑨儿才放松­性­的动动肩膀活动一下,一动不动的连续站了几十分钟骨头有点发僵。而且眼睛好像出现幻视了,在这后面几局里她感觉好像能看到­色­盅里面的­色­子在滚动跳跃似地。于是瑨儿决定暂时离开一会儿。去喝杯饮料休息一下。赌场一角有专门的吧台提供免费地酒水饮料,瑨儿拿了一杯粒粒橙,然后走到吧台边的休息区坐下清点手上剩下的筹码,看看这几十局下来战绩如何。其实她知道刚才那几十局的战绩是输,因为手上的筹码轻了。在经过清点后发现输了整整两百块。不太甘心地咂咂嘴,赌场的钱真是来的快去地也快。虽然这一千块钱都是从赌场赢来的,可是毕竟是进了自己荷包。哪有再出去的道理,既然出去了,那肯定要想办法再赚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赌徒心理?瑨儿左手抱着筹码盘,右手拿着粒粒橙回到她刚才玩的台子,一边看别人玩一边等待着自己切入的时机。当然,也不忘抓紧时间接着锻炼自己的抗­干­扰能力,她刚才这几十分钟的练习很有效果,就是后面出现了幻视有点难受,居然能看到­色­盅里面的­色­子。真是莫名其妙,她又没有透视眼,­色­盅的罩子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X光都透不进去,她一个­肉­眼凡胎怎么可能有这本事。一定是幻视。很确切的给自己了下一个结论,瑨儿大大的吸了一口果汁,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转动的­色­盅上。怪事再次发生,瑨儿的眼前又出现了三枚­色­子在­色­盅里旋转跳跃的景象,非常清晰,就像看高画质的电影一样,清楚的看到那三粒­色­子停下来后显示出3、5点、6点共计14的结果。而这时赌客们已经开始下注。“开。”荷官示意停止下注,揭开罩子,展示这一局的结果,正是14点,三粒­色­子的排列位置、每粒­色­子的点数与瑨儿刚才看到的完全一样。瑨儿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这才不到两个小时,难道她就有了透视眼的特异功能?巧合,一定是巧合。定定心神,大口大口的吸着果汁,杯子里的饮料迅速见底,就听“呼噜呼噜”的空气声,纸质的饮料杯迅速瘪了下去,可她却没有工夫扔掉杯子,眼睛只死死的盯着­色­盅,等待新的一局。这次更离谱,荷官才只是把罩子盖上,瑨儿就再次清楚的看到了那三粒­色­子静静的躺在­色­盅里,在她眼里,那个罩子简直就是透明的或不存在的。荷官踩下开关,­色­盅底盘高速旋转起来,带动­色­子在里面跌跌撞撞的翻筋斗,底盘停止后,失去动力的­色­子滚了几滚停下来,1点、点共计7点。赌客下完注,荷官开盅,1点、4点、2,一点不差。“啊呀!”瑨儿惊出一身冷汗,咬在嘴里的杯子顺势就掉在了地上,赶紧弯腰去捡,同样被惊到的荷官和赌客们看了她一眼,都没在意,以为她只是杯子掉了而已。瑨儿捡起杯子捎起筹码盘飞快跑进洗手间,把纸杯扔进垃圾筒,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太诡异了,她真的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了。不行,头发热的厉害,瑨儿打开水龙头,又掬了几把水浇在脸洗手间里的人还以为她今晚上输惨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怜悯。抽了几张擦手纸擦­干­手脸,瑨儿钻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锁上门后坐在马桶盖子上。她要好好冷静冷静,这事太诡异太莫名其妙了。弓着背、弯下腰、踮起脚尖抬高膝盖、双手抱着筹码盘放在大腿上,整个人呈一种蜷缩起来地样子,在这种姿势下瑨儿闭上眼开始回忆这诡异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反反复复回忆几遍,最后终于醒悟过来。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她注意力极度集中的情况下,而且这种­精­神集中远远超过前面的几十局赌局时的状态。相当于她在那个世界时施放高级魔法地程度。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在那个世界就被叫做­精­神力,­精­神力支撑着施放魔法时地成功率和准确率,在刚去那个世界的时候,为了能顺利施放魔法,她用了奇招,让小机器人拿着魔核作为魔法的动力来源。而所需的­精­神力则由星星通过技术手段模拟出高频脑电波再通过小机器人转到魔核上,最终将魔法放出来。想到这个瑨儿不禁又想起她曾做过的一个实验。就是将一块金属边角料按照自己的心意揉捏成形,而最成功地作品就是直接弄出一把剑,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打开了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那是在那个世界身为一名炼金师居家旅行不可或缺地一项功能。炼金师啊……瑨儿抿嘴轻笑自乐,在那个世界的那几年。她顶着一个天才炼金师的称号做了很多稀奇的东西呢。拜那个魔王的福,她在他手上可没少吃苦头,虽然最后自己也得了好处。但那个过程,不提也罢,一把辛酸泪啊,想到他就牙疼。如果说她今晚地怪异表现其实只是真实实力的体现,那就可以接受了,这个能力是她自己的,只是回家太久,久到她忘记了而已。瑨儿抬起头,看着墙壁上地金属挂钩,恶作剧的心顿起,将注意力集中在挂钩上,短短几秒钟,不锈钢的挂钩就变了形,变成半液态从墙壁上缓缓流下,滑到半路又虚浮于空中,随瑨儿的意志拉伸延展定型,最后变成了一个不知道是像­鸡­还是像鸭的东西落入瑨儿的手掌中。这是纯­精­神力的作品,不与任何魔法相关,太阳系不是魔法世界,这里不能使用魔法,但用­精­神力改变物质仍然可行,就像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呵呵,原来她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人,所以她才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用特殊材料制成可以防止X光穿透的­色­盅罩子也挡不住她的眼睛。那么再试试个人空间吧,空间魔法号称是第八种魔法,没有任何的属­性­限制,是一种任何魔法师都能学却又不见得谁都学得好的魔法,当初那个魔王教了她一些各种类型和难度的空间魔法,只是经常在用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个人空间是最常用的,剩下的就是瞬移和空间传递了。心里默念个人空间的咒语,只是一闪念的工夫,几乎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瑨儿的“眼前”清清楚楚的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上不见顶,左右不见边,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无比熟悉,都是那个世界的魔法原料和生活原料,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魔界的东西。现在早已忘记当初在魔界的时候大肆购买这么多的东西的初衷,也许是魔王太大方,给的经费太丰厚让她觉得不买都对不起自己。伸手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串水果,这水果长得很可爱,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嘟噜一嘟噜,跟葡萄似的,但不是葡萄的模样,果实颜­色­和个头大小都很像新鲜的杞,如果不拿叶子和茎,只是单独把果实拿给别人看,又不品尝的话,说不定连专家都能骗到。她从那个世界回来都四年多了,这水果还像刚采摘下来的模样,摘下一粒果实放进嘴里,甜美的果汁甜得让瑨儿咧嘴。躲厕所里吃东西感觉很奇怪,再加上隔壁的隔间传来冲马桶的声音,那感觉更怪异,瑨儿赶紧关上个人空间,把那个变形的金属钩子放在水箱盖子上,抱着她的筹码盘开门出去。

第7章

了透视的本事,怎么可能不好好加以利用一下。正好台子边有人输光了钱起身,瑨儿赶紧补位,坐在那人空出的位子上。前十局她仍旧是押大小,用透视眼,把把都赢,然后她就直接押点数。依旧只下小注,每次只有一两枚筹码,押大小是一比一的赔率,押点数的赔率是统一的一比二,还有别的下注方法,赔率也都不一样,什么的都清清楚楚的印在台子上,瑨儿以前也没进过赌场,不知道各赌场的赔率是不是都一样。玩了几局,瑨儿很快就把之前输掉的两百块都重新赢了回来。把筹码换了一千块的现金揣进口袋,手上只剩810面值的筹码,一次­性­全部押上,这是她这一晚上单次下注最多的一次,十几秒后收回240面值的筹码。她玩扔­色­子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现在又露了这一手,边上看出门道的赌客们立刻抛下自己的下注方案,跟着瑨儿转了。现在瑨儿下注不再10元20元的下了,而是一次就数,一比二,出去100,回来有透视眼,再老道的赌棍都赌不赢她。这张台子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下注的风向都跟着瑨儿一边倒,就见荷官不停的往外出筹码。赌场的钱好赚,尤其是这种有官方执照的赌场,只要赌客能赢钱。他们就一定会兑现,绝不会出现像那种黑赌场赌客赢了钱走了不远就被赌场派人打倒再抢回来地情况。“小姐好技术,有没有兴趣玩大一点?”瑨儿左边的座位换了个男人,那人一坐下来就先和瑨儿套近乎,瑨儿看他一眼。没见过,不搭理他。那男人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搭讪,拿出自己的筹码下注。口袋里的手机无声的振动起来,拿出来一接是星星打来地,“很晚了,该回来睡觉了吧?”“好,等我凑个整数就回去。”“要不要吃夜宵?”“我不要甜的。”“OK。”放下电话。算了算手上地筹码,点出几枚拿在手上。等­色­子停下来后押大,一比一,赚回的钱再加上手上的筹码刚好又凑满一千,荷官都知道了她的习惯,主动点出一千现钞换走她手里的全部筹码。从她坐在这里开始到现在已经赚到了好几千美金。口袋里鼓鼓的都是现钞,钱包都装不下。收好口袋里地钱,瑨儿就离开了赌台。没想到刚才与她搭讪她没理的那个男人也随后追了上来。“请稍等,小姐……”“你看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对你口中所说地‘玩大一点’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会去做你们的枪手代打,我只是一个普通游客,不要把我与赌棍联系到一起。”在赌场被人以赌技为名搭讪是件很危险的事,这倒不是说黑帮电影看太多,而是这里是自由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可是小姐,您明明有这么好的技术……”“如果你只称赞我的技术,就谢谢了,至于其他地,你也别说,我不想听。”“那好吧,小姐这么说我也不强求,这是房号和时间,明天晚上这里有一场­精­彩的对决,希望小姐到时候能赏光,也许看完后您会改变想法。”那人硬塞了一张纸片到瑨儿手里,“祝您晚安。”然后不给瑨儿任何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走。瑨儿看看手中地纸片,就在三楼,明晚八点。遗憾的是她没有凑热闹的兴趣,把纸片在手心里揉成纸团,扔进扶梯旁的垃圾筒里。乘扶梯回到一楼,边上站一男人,还以为是礼宾服务生呢,正奇怪她下去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里有人站岗,那男人径直走了过来,抬眼一瞧,这才看仔细了,就是早些时候在洗手间门口堵他的那个男人。“晚上好。”“晚上好,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完整的看了小姐今晚的表现,觉得非常难得,我们赌场很久没有看到像您这样的客人了。”“呵呵,您真会说话,自由区是什么地方,要什么人才没有?”“小姐误会了,我这绝不是奉承,小姐的技术的确非常难见。赌技再高超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可是我看小姐今晚上失手的次数不多,基本上是全胜的战绩,这就很难得了。”“您过奖了,我今晚上也输了好几局呢。”“那不过只是区区几百块钱,比起小姐今晚赢到的钱,只是小意思了,在外面好一点的餐馆随随便便一顿饭也不止这点钱了。”瑨儿点头,这人说的有理,旅游热点地区不赚游客的钱赚谁的钱?热狗汉堡三明治便宜,可是谁会每顿都吃这个呢?“明天晚上我们这里有一场­精­彩比赛,这是房号,希望小姐能来赏光。”那男人也塞给瑨儿一张纸条,轻轻点点头,乘下行扶楼下去了。瑨儿一看纸条上的时间和房号,微微讶异了一下,这上面的时间与房号和刚才她扔掉的那张纸条一模一样,可是给她纸条的人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难道是双方不同人马在拉阵营?越想越觉得诡异,她可不想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事件中,扔掉纸条,赶紧坐电梯返回房间。莫和星星通过酒店的监控系统全程监控到了瑨儿的一举一动(除了洗手间),她被两个男人拦下来的画面他们都看得很清楚,等瑨儿一回房他们就立刻询问详情,瑨儿也就跟他们说了,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他们三人都觉得不应该去参加这种莫名其妙的聚会。天知道都是什么人在那里,还不如明天去逛街。吃了夜宵洗澡睡觉,次日上午起床后在健身房消磨了几个小时,然后三人一起出去逛街,买了一些很有特­色­的旅游产品。虽然其中有一些是高科技地东西。比如沙暴投影仪,就是一个足球大小的物体。放在地上通电打开开关后,会在墙壁和天投­射­出一个立体的火星沙尘暴的影象,而且非常逼真从天边移动过来的时候,观众会被那种铺天盖地地感觉所震撼而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买了投影仪,瑨儿突然心血来潮地跑电影院里接受了一次科普教育。深刻了解了一下自由区的历史,这段历史在自由区的任何一家影院都能看到。小影院就一天一遍,大一点的影院一天两遍,而且是免费,任何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在影院里看到这部片子,也算是一种文化宣传。片子从最初的火星建设者登陆开始讲起。用电脑技术和真实地影像资料结合到一起讲述了这个人类登陆火星后第一个科研基地从建立到放弃的全过程,这片子拍得很漂亮也很感人,最初地火星建设者们的确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才创造出了这一片片适宜人类居住和生活的人工环境。至于后面被黑帮接收进而发展成全太阳系都赫赫有名的混乱之都地历史就没有交待了,瑨儿认为其实这一段历史也可以编进来嘛,黑帮创业史也是个很好的卖点啊。从影院出来天已是傍晚,为了看那片子在影院里呆了将近两个小时,都超过了一般电影的长度,再加上前面逛街花去太多时间,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在餐馆享受了一顿美食,这里地食物也很有世界风味的感觉,因为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口味,菜单上写的是烤香肠,端上来是切成片的样子,码得整整齐齐,闻闻味道居然是炭烤的,再咬一口发现是鱼­肉­,而且还放了很多十三香,配的辣椒酱口感又像墨西哥辣酱。叫来服务生询问,服务生也说不上来个缘由,只说是自由区的特­色­风味,因为自由区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各地的食物风格融合到一起就成了现在的自由区特­色­美食。瑨儿无语,酒店提供的饮食可没有这么奇怪,都是很正常的食物,至少对入住的游客来说是正常的。还好,虽然食物口感很奇怪,但是不难吃,多吃几口就能接受了,到最后这个香肠和其他几样不知道融合了几个国家和地区的风味习惯的菜肴还是都吃掉了,也幸好食物的口味是各地风味大融合,如果是纯西餐,她连这餐馆的门都不会进。吃完饭,外面华灯初上,夜生活正式拉开帷幕,喝完餐后红茶,结账出来,瑨儿就无比兴奋的冲向红灯区的中心地带,那里是吸引游客每晚流连忘返的地方,她一定要去开开眼界。真是天一黑什么东西都出来了,白天街道两边绝对看不到的站街女此时堂而皇之的就站在路灯下向街上的行人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乍一看好像每根路灯下面都有个站岗的,而且这站岗的人还都全身痉挛。就因为这些站街女,瑨儿都不敢走人行道,因为她们对长相帅气的莫很感兴趣,直接就上来搭讪,还有人明说只要莫陪她一小时倒贴都行。不管她们是职业妓汝还是逼不得已要挣钱吃饭,做皮­肉­生意的都是可怜人,因此虽然屡屡被拦下,瑨儿也没有翻脸和不耐烦,而是她和星星先走几步,让莫在后面处理这些女人。拐过一个街口,就是这片红灯区的中心地带,街道两边的巨大落地窗后面站的都是穿着暴露吸引眼球的橱窗女郎,什么人种的都有,而且都很漂亮,有金发白肤的欧洲人、五官扁平的亚洲人、黑珍珠一样的非洲人和棕­色­皮肤的拉丁人,年龄也有很大跨度,有稚­嫩­的一看就知道只有十几岁的花季少女、也有眼角已有皱纹脖子上能看到两道横纹的阿姨。她们的穿着都很节省布料,身上的三点式只能遮住重点部位,多一分布料都没有,有的则­干­脆什么都没穿,身上只披一件轻薄的黑纱。身后的灯光是很暧昧的红­色­,这种朦胧的灯光很有让人一窥究竟的冲动,女郎们或坐或站,似是无意的做着各种动作摆着撩人的姿势,供外面的寻芳客像买猪­肉­一样的挑剔着她们。瑨儿从橱窗前慢步走过,像欣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抛开这些Se情的内涵,这些站在橱窗后面的女郎们真的很有艺术感。在这些橱窗中间夹着大大小小的­性­用品商店和各种酒吧夜总会,瑨儿和星星在一间酒吧门前停下,门口的服务生很热情的向她们介绍今晚是女士专场,门票半价酒水免费,如果感兴趣可以进来看看。瑨儿问女士专场都有哪些内容,服务生神秘的笑笑没有作答,只是让她们进来看了就知道了。联系了一下还落在后面的莫,让他摆脱那些站街女后随便去哪个酒吧坐会儿,她和星星进去看看。莫回复她们要注意安全。买了票,服务生将她们领到里面,进去了才知道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年龄不一的女人,只有服务生是男女各半。酒吧大厅从中间被一个长条状的舞台一分为二,舞台一头连着用幕布遮挡起来的后台,另一头延伸到大厅中间,所有的客人都围绕着这个舞台而坐,瑨儿第一反应是“难道是模特走秀?”当所有的桌位都坐满了之后,大厅的灯光突然就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方有几盏小灯将整个舞台照得通亮,而观众只能凭借自己桌上的微弱的烛光看到自己的酒水饮料的摆放位置,连领桌客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不清。灯光灭了之后音乐就跟着响起,是很劲爆的舞曲,接着就从后台跑上来六个穿着各种服装的大男人,黑、白、棕的肤­色­,长得很帅,都是模特的架子,身上的衣服有西装、牛仔装,也有像古典歌曲里面的那种古典服装,总之就是从头包到脚的样子,除了个脑袋和手,看不到露在外面的其他肌肤。这六个男人一出来,原本安静等待的女客人们立刻尖叫鼓掌,看来她们都很明白这是什么演出,只有瑨儿还一头雾水,老实的坐着。

第8章

人们随音乐很夸张的跳着,边跳边解开上衣扣子,脱件,每脱一件,女客人就尖叫鼓掌,有了客人的鼓励,男人们脱得更带劲,脱了外套、脱马甲、脱衬衫、再脱背心,没一刻钟,就个个都光着膀子,秀出他们健美的体格和­性­感的胸肌。不少女客人到这时都坐不住了,纷纷跑到舞台前和男人们一起随音乐起舞,同时还高声叫着“脱!脱!脱!”同时往舞台上扔钱的人也不少,一只只肥胖长短各异的胳臂将一张张绿­色­的钞票塞进中意的男舞者的裤兜里,舞台上也掉了一些,但他们此刻都没有时间去捡,都照着工作程序解开皮带拉下裤链露出里面的颜­色­各异的­内­裤。“脱!脱!脱!”女客人们只会说这三个单词,在这样的场合里,多余的话都是废话。舞者们的动作更加夸张,蹦蹦跳跳的,可是解开的裤子却稳稳的挂在胯骨上就是不滑下来,逗引得女客人们个个热血沸腾。甩掉脚上的鞋子,再脱掉袜子,在女客人们有节奏的掌声中,舞者们终于犹如害羞的新嫁娘一样慢腾腾的将各自的长裤褪到了膝盖处。只到这一步显然不能让客人们满意,等不及的女人们直接伸手去拉扯他们挂在膝盖上的裤子,而舞者们本来就是在跳舞的,这一拉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坐到了舞台上,张开双腿,任由自己的裤子被扯下来。如此,他们身上就只剩一条­内­裤了。这六个舞者的表演服穿得各不一样,他们的­内­裤也都不一样,有穿普通平角款地、有穿三角的、有穿丁字裤的、还有穿情趣的,身上就只有那个三角地带有块小小的布料。其余部位就是根绳子,两瓣雪白地ρi股在人眼前晃来晃去。观众们更加疯狂。直接有人跳起来就去拉他们的­内­裤,那几个穿情趣和穿丁字裤地最先被拉掉,那种小裤子一点安全­性­都没有,一扯就破,立马就变光ρi股蛋,中间那根海绵体翘得老高。“这么投入啊?”瑨儿看得惊讶。这些欧美体格的男人,他们的海绵体的体积本来就大。现在尺寸更加彪悍。观众们更加兴奋和疯狂,几只魔爪迅速的把另几个舞者的­内­裤给拽了下来,于是舞台上地男人们就都成了光ρi股蛋了,而且中间的那根玩意儿还都翘得老高,长短粗细都有。女人们疯狂扔钱,最长最粗地得钱最多,其他人得的也不少。充分体现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句古老哲理的意义。给了钱还不够,还有人去端来大杯的啤酒,有舞者接了喝了两口,剩下的通通从头上浇下来,一身都是酒,可是必须得承认啤酒从头上身上慢慢滑落地画面很吸引人,尤其是在­祼­男的身上,因为鉴于重力原因,这些液体终将到达一个终点……有一就有二,一个人这么做的,其他人也照做,于是剩下地男舞者又化身为像刚从啤酒浴缸里出来的出浴­祼­男,一身湿答答,所有的毛发都顺服的贴在身上,相当Se情。“走了,真没意思。”别人看得欲­火­焚身,瑨儿看得索然无味,早知道是男人跳脱衣舞就不进来了,­祼­男有什么好看的,她在那个世界购买奴隶的时候,那些男女都是衣不蔽体,身上几乎就是一块破布勉强遮着点重点部位,一爬坡就全露,早就看够了。瑨儿起身就走,黑漆漆的大厅丝毫不影响她的视线。出了门来看到莫就在门口站着,目露凶光,周围方圆五米没有一个人影,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都绕着走。“怎么了?”“被人­骚­扰得烦了呗。”星星捂嘴偷笑。“呵呵,走啦走啦,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那些人好话讲不听,非要人发火。”莫不是一般的火大,而是非常火大。“红灯区是这样子啦,你这么帅,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没看那些女人都想倒贴,理解人家一下哈。”瑨儿还以为是被路过的女人们­骚­扰的缘故。“我­干­嘛要理解他们?女人就算了,还有男人,还以为我是出来卖的,过分。”“……”“噗……”瑨儿很想忍住,可是还是破功,很没形象的抱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男人……哈哈……”“你还笑这么开心?”“没有没有……我只问问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去给你报仇?”“不必了,他已经进医院了,这辈子都没机会做男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啊?”瑨儿张了张嘴,这才几分钟啊,就发生了流血事件?“在你看的那些男人们脱长裤的时候,这附近有家医院,不过他们来再快也没用,而且警察也不会管,不会有人替他申冤。”“倒霉的男人,怎么就惹到你了呢……唉……可怜哟……”“哼,对­精­虫上脑的男人任何语言都是浪费时间,直接上脚,世界就清静了。”“消消火消消火,走走走,我们继续往前,看看还有什么好看的。”“红灯区还有能有什么,前面的夜总会都是脱衣舞表演,你们在酒吧看男人跳脱衣舞,男人们就在夜总会看女人跳脱衣舞。”“你怎么这么清楚?你看过?你进去了?”“这还用进去?随便扔个‘小黄蜂’就全摸清楚了,他们晚上有什么表演都在大门口贴着。”“怎么样,好看吗?”“你觉得你刚才看的脱衣舞好看吗?”“不好看。”“夜总会的也一样。”“那我们还要不要再逛下去啊?”“你想去看我们就去。”“算了,听你讲我就没兴趣了,我们去赌场吧?”“昨天还没赚够?还想再被人盯?”“可是不做这些我们做什么呢?红灯区除了赌场还有什么普通服务呢?剧场还在别的地方,等我们打车过去都开演了。”“那我们去赌场。”莫牵起瑨儿的手带她过马路。“你知道哪有?”“前面路口左拐。有一间专营赌场,面积不大,但年纪最大,快一百年了,同时期地赌场都消失了。只剩这一家,也是游客必来的地方。在负一楼有赌场博物馆,里面都是博彩业的兴衰史,很值得一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旅游指南上都有写的,房间里就有这个,你没看而已。”“你白天怎么不说?”“他们白天不营业,他们只在晚上营业12小时。”“赌场不是都24小时营业的咩?他们这样能赚钱?”“赌场老板又不是只有这一间赌场。这个只是个象征而已,能收支平衡就可以了。再说了。赌场也不是靠散客赚钱,真正地大头其实是贵宾室,大厅流水再多也比不了那些大客户,他们一局少说都是几十上百万,多加几把注就是上千万。”“那我们今晚上不就错过一场好戏?”瑨儿开始考虑现在回去是不是还来得及。“那场戏不看也没损失。跟这种人有了牵连将来会很麻烦,你该庆幸你不是真正普通人家的孩子。”莫突然拽了瑨儿一下,又将她推给星星。他护着她们俩个靠里边走,因为前面走过来三个手里提着酒瓶走路一摇三晃明显是喝多了地彪形大汉。走街上碰到醉鬼最讨厌了,这种人喝多了就发酒疯,有的酒品差劲的还会引发暴力事件,明明酒­精­会抑制男人­性­冲动,可有些彪悍的男人却是越喝越“­性­奋”,喝醉了就当街­骚­扰强Jian女­性­的事新闻里不是没有报道过,这里又是自由区,警察局是摆设,本地人不会暴力袭击游客,最多小偷小摸,可是游客袭击游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果然,当双方交错的时候,对方三个男人醉得只剩眯缝眼地小眼睛突然间大了不止两号,瞪得跟铜铃似的,对瑨儿和星星嘿嘿直笑,长满了毛地爪子就冲她们俩伸了过来,而莫就站在他们眼前他们居然视而不见。莫迅速出手格挡,瑨儿和星星低头弯腰装作受到惊吓的柔弱小女子快步溜之大吉,身后传来三声出自三个人却又非常连贯的惨叫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莫一定给了他们终身难忘的教训。这事就发生在人行道上,却没有一人看一眼,橱窗女郎依旧摆着各个姿势吸引着客人,而寻芳客也只顾着与自己看中的橱窗女郎讨价还价,其他地行人看到这里有人打架也就绕一下,没有人说句话Сhā把手­干­预一下。这就是自由区的生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处理了这三个醉鬼,莫带着瑨儿和星星继续朝前走,在拐弯的时候听到了身后有救护车驶过地声音。“你打的电话?”瑨儿问莫。“没,当地人打的,每打一个电话,他们可以在病人和医院之间两头抽佣,之前那人就是这样,先和伤员谈妥价钱否则就不打电话叫救护车,等车来了之后,医生一手给钱一手接病人。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那不是说其实这里也安全不到哪去。”“这世界哪有绝对的安全,都是相对的,只要当地人不对游客出手就已经很不错了。”莫停下脚步,“看,对面,我们到了。”“葡京娱乐城?”瑨儿瞪大了眼睛。当然这赌场不叫葡京娱乐城,而是叫“JO+“真的很像,尤其是正面,就是个小号的鸟笼,比葡京矮一半。”星星也点头。“手册上说第一代老板是从澳门来的,可能是种思乡情绪所以才建成这样,后面转了几手换了几个老板都一直保留了外观,只做内部装修。”“走走走,看看里面有没有像葡京一样的黄金道。”瑨儿跳下人行道当先冲过马路,莫和星星相视一笑,跟了上去。眼看瑨儿已经跳上台阶准备从正门的旋转门进去,星星叫住她,“不能走正门,走边上的侧门。”“为什么?”“赌场的迷信。”莫走上台阶,推开右边的侧门,星星牵着瑨儿走那里进入赌场内部。“确切的说是葡京的迷信,大门是虎嘴,跟虎相冲的属相都不能从正门进来,否则一定输钱。”“葡京还有这说法啊?”“有啊,你刚没看到吗,这建筑外部造型是鸟笼,但大门是张开的虎嘴。赌徒都很迷信的。”“看,黄金道。”星星踩踩地面,“纯黄金。”从正门通往安检门的这一段地面颜­色­明显与两边地面有异,两边都是石材装饰地面,而这中间是金光闪闪。“真的是纯金铺的?不是镀金?”“你就当是纯金铺的好了。走,我们下去。”“耶?不是进去?”“我们不是来看博物馆的?”莫和星星一人牵着瑨儿一只手往旁边的楼梯走。因为有的客人是纯粹来参观博物馆的,同时为了方便游客也方便自己管理,博物馆的负一层入口没有安在安检门里面,游客进了大门后就可以直接下楼,博物馆允许随意拍照,而赌场是禁止拍照的。“难得来一回……”“你昨天已经很出风头了,我们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稳赢不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讲讲?”“嗯……我们去看博物馆吧。”瑨儿嘿嘿一笑,反牵着莫和星星小跑着走下楼梯。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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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占地面积很大,整整一层都是博物馆,墙上挂着介,玻璃柜里放着展品。两边看看,左边是开始,右边是结束,于是从左边逛起,看到的第一个就是­色­子的起源。­色­子的起源被研究出来了?瑨儿无比好奇的阅读着简介,发现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简介上的内容与她所知道的内容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添加的知识,不过对于从来不知道的人来说倒是可以扫扫盲。­色­子的旁边放着疑似古代的赌具,看着与现代赌具没什么两样,这也证明赌术这东西经得起时间的流逝。再旁边是骨牌,每一枚都小巧玲珑,雕得很­精­致,带着岁月浸染的淡淡的黄|­色­。展品的名牌上说的是某种动物牙齿雕刻的,瑨儿不敢乱猜是否是象牙,毕竟这东西到现在还在全球打击走私物品名录里面。骨牌的游戏方式就比­色­子多些,大的骨牌是赌具,小骨牌是占卜用具,骨牌占卜很灵的,比那些信口开河的算命先生要可靠得多,但就是要找对师傅。看过骨牌就是麻将,麻将的旁边还放了一副仿制的叶子牌,简介上说叶子牌是麻将的前身,然后详细介绍叶子牌和麻将的玩法,以此作为对比。稍为研究一下,玩法的确是差不多。麻将的后面就是外国的赌具扑克。这个简介就长了,几乎把人类已知的所有扑克玩法都贴了出来,看得瑨儿眼花缭乱,匆匆浏览而过。扑克后面就是一些有地方特­色­的赌具。比如说轮盘赌。介绍完了这些人类活动中主要的赌具就是这家赌场地兴衰史了,没想到在这家赌场的创始人在初来乍到的时候由于生存无着,于是在街边设下个小赌局专门骗人钱财,别看小,却是古老的骗局。用三个倒扣的碗。其中一个碗下面放粒豆子,快速移动三个碗。然后让别人来猜,猜中了就赢钱,猜不中就输钱,而通过做点小手段就可以保证庄家赢多输少。这种赌局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地到现在有多少年没人知道,可是愿意来一试运气的人不少,赌场创始人就是靠着这个给自己攒下了第一桶金。当然。其中也吃了不少苦头。一个人从一无所有打拼出拥有自己地一家赌场,这是个可以写进教科书里的个人成功史。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合法,但当中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在瑨儿参观的时间里,陆续有游客下来,再算上在她下来之前就已经在里面的游客,这里地人数大概将近几十名。对于这偌大面积的博物馆来说人数相对显得少,可是游客热情不低,因为闪光灯在此起彼伏地闪烁着。参观完回到一楼。瑨儿很想进赌场看看,可是有安检门,莫和星星很可能会被拦下。在机场他们凭特殊身份证就可以只做手检而不用走安检门,但在赌场,要是亮出特殊身份证,人家反而不会让他们进去。“要不你们……”“走吧,别在大门口做这种表情,引人误会。”瑨儿刚开口就被莫截下,冲星星一扬头,带着瑨儿走向安检门。“你们……”“没事,要相信宇湝的技术。”“什么?”瑨儿没来得及问出更多的问题,就被星星推着走过了安检门,莫跟在后面也顺利进来,安检门没有报警。“咦?怎么搞的?”瑨儿压低嗓音悄悄的问。“我说了,要相信宇湝地技术。为什么同样的东西,他的售价就是要比别家地贵?”“安检门的灵敏度不低。”液态金属机器人制造商和安检器材制造商之间一直以来就在斗法,如今是安检门的灵敏度更胜一筹。“这就说明我们的技术领先一步,有不少人买去做自己的替身,出席一些本尊不适合出现的公开场合的活动。”“什么时候的事?以前还不可以的。”“在你在英国的时候我们都升级了,你在体育馆临时教练的时候星星也升级了,忘记有一次星星好几天不在家的事了?”“那次不是只说是系统升级,为了对付黑客他们所有人都打了补丁?”“没人告诉你?”莫看了一眼星星,“你也没告诉她同步硬件升级的事?”“我以为你们告诉她了。”星星一摊双手。都以为有人告诉瑨儿了,却其实谁都没说。真够乌龙的。“算了算了,现在知道也不晚,看看要玩什么吧。”过了安检门还有走一段小通道才能正式进入赌场大厅,所幸当他们站在赌场真正的入口处时话题恰好结束。环顾大厅一周,密密麻麻全是人,与昨天在希腊酒店赌场看到的一样,只要是赌场,会有人光顾。“赌大小,我只会玩这个,要不你们去休息区等我?”“收敛着点,别再像昨天那样。”“知道了。”不知道瑨儿是不是真的把莫的叮嘱听进耳朵里了,从小背包里掏出钱包就跑兑换处去了。莫和星星慢慢的走到吧台边的休息区,各取一杯饮料,然后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赌场里到处都有各种类型的监控探头,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挟带各类拍摄设备进来,所以莫遵守赌场规矩不搞小动作,反正他要盯的是瑨儿的安全,而瑨儿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瑨儿只换了一百美金,在三张赌大小的台子中挑了居中的那个,像个老练的赌客一样,先在旁边观察几分钟再开始下注。今天与昨天一样,只要注意力集中到某一程度,­色­盅在瑨儿眼前就是透明的,她能毫无障碍的看到­色­子在里面蹦跳的轨迹。等得差不多了瑨儿终于出手。单押点数9希腊酒店对赌大小里面地押点数的赔率是一比二,而在这个JQK娱乐城,赌台上印着的各个赔率与希腊酒店明显不同,是以点数论赔率,如果赌客押中点数。这个点数就是赔率,然后直接乘以赌客的赌注就是赌场要支付的赌金。但不知道同时是不是返回赌客自己地赌本,因为瑨儿没看到有谁正确押中点数。不过很好推理,如果赌客押了10010点,而­色­子开出来正好是点,那么荷官就要支付1000。如果返还赌客的赌本,那么赌客最终收1100块;如果不返还。就是1000进账,也就是说赌场实际支付金。这种高赔率的玩法自然吸引了不少赌客参与。最少都是一比四的赔率——三粒­色­子摇出四点。要是有足够运气押中豹子,那就直接倍,发大财了。谁都想发财,但真正能押中的却少之又少,所以有些自诩头脑冷静的赌客还是选择只押大小或者押单粒­色­子的点数。因为有些手上有钱地赌客喜欢在大厅里过瘾。同时估计也是怕有技术­精­湛的老赌徒在赌场里大杀四方,所以赌场为了自身安全,规定了每张台子地最高限注。这张台子的电子显示屏上就挂着一行小字,限注一万。大家下完注,荷官揭开­色­盅,里面三粒­色­子静静的躺着,9点。一阵哗然,赌客们都认为押中点数的瑨儿是运气使然。荷官拿出一枚一千面值的筹码推给瑨儿,同时拿走桌面9点处唯一地那枚一百面值的筹码。原来如此,要返还赌客的赌本。瑨儿拈着那枚筹码在手指间来回移动,动作很老到娴熟,像个经常在赌场混地熟客,因为这是熟客最常做的动作,但她脸上的表情却相反,不是那种赢了钱的沾沾自喜。她就换了100的筹码,虽然赢了一局,但她手上也就只有这值的筹码,荷官没有给她零钱,大大的狡猾。但没关系,反正她不会输。­色­盅里的­色­子停了下来,荷官招呼大家下注,瑨儿将那放到了15点的位置。开盅后,三粒­色­子分4、5点、6点,刚好15点,1000以15,几秒钟,她就从赌台上拿回16枚1000值的筹码。赌客们的哗然声更大,就连荷官也都注意上了瑨儿这个客人,能够连续两把都押中点数的人不是没有,但以运气为主,极少数是真正有一身高超赌术的,但这种人一般年纪都不小,而这个客人明显年纪不大,看着就像刚成年。想来想去,荷官还是觉得这是运气使然,如数支付赌金后开始新一局。这次瑨儿把10000筹码放在4。结果自然是收回50000筹码。连续三把都全中,让赌台上所有人都开始密切注意瑨儿,如果说是运气,那好得也太离谱了,押大小的有连续赢几把的,但是押点数的,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凭运气可没法一直赢下去。荷官不动神­色­的继续摇­色­子,当开始下注的时候,有几名赌客一起跟着瑨儿下注,她押几点那几人就跟着押几点,然后所有跟着瑨儿下注的赌客都拿到了丰厚的回报,让更多的赌客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决定。瑨儿掂量着手中的筹码,神情自若,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可是新的一局她却不下注,别人搞不懂她的意图,有的人迟疑了一下没有出手,但更多的人没管太多依旧随自己心意下注。哪知开盅后三个豹子,庄家通杀,那些没下注的人都拍着胸口赞自己好运。瑨儿玩起了兴致,而且是比昨天还要高涨的兴致,看她下注道,昨天都是下小注,几十一百的下,跟舍不得钱似每次都是一万一万的下,然后换回成倍的回报。就这样不断的翻倍翻倍,瑨儿面前的筹码以极快地速度垒成了一座小山,面值很快就突破六位数。直奔七位数,但她仍旧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跟注的自然也赚得眉开眼笑,桌面上的筹码明显不够,荷官直接搬出放在桌子底下的筹码箱。数出大把地筹码。既然敢用这种赔率,赌场就一定做了充足的准备。预备好了足够地筹码,想要玩到封台,瑨儿还得继续努力,不过这张台子今晚上是注定要大出血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只要客人是凭本事赚到的钱,赌场方面也没有发现客人有出千的行为的话。那么这些钱就可以全部拿走,赌场方面这时已经准备好空白支票。就等着这位客人什么时候玩尽了兴。赌台被赌客们围得水泄不通,都跟在瑨儿后面下注,可想而知,每一局结束之后荷官要付出去多少筹码,更有不少客人都把手中攒到的小额筹码换成大额筹码。以大博大。视线完全受阻地瑨儿没有看到莫和星星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在荷官把她这局该得地筹码付给她的时候,莫和星星的手都搭在了她的肩上。可正忙着清点筹码的瑨儿根本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身后地赌客在吃她豆腐,晃晃肩,想甩掉那两只手。“谁啊,别捣乱啊。”“抱歉,这里兑现。”听到莫的声音,瑨儿停下手,扭过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身后地两人,“我还没玩够呢。”“时间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莫牵着瑨儿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将她带出了人墙,星星留在里面跟赶过来的赌场监台核对筹码,一会儿在兑换处领取支票。“喂,这位小姐都说了还没玩够。”有别的赌客想拦阻要离开的瑨儿等人,说的好听是打抱不平,其实是自己还想继续赢钱。“你有意见?”莫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不不……没有……嘿嘿……晚安……嘿嘿……”莫冰冷的眼神立刻浇熄了对方旺盛的赌瘾,赢钱虽然爽快,可也要有命花才行啊。“我们走。”“我才玩了几局……”瑨儿仍旧心有不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稳赢不输,但是我的大小姐,你不至于这么快就上瘾吧?”莫将瑨儿揽入怀中在她耳旁轻身低语。“赢钱的感觉真的很爽。”瑨儿吐吐舌头,一脸调皮。“再爽也没有下次,你在里面看不到,但我们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围在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赌客,他们的眼睛不是盯着你下注的筹码,而是盯着你这个人。”“好奇吧,没事,他们不敢动希腊酒店的客人。”瑨儿挠挠腮边,把调皮的鬓发绾到耳后,神­色­不以为然。希腊酒店的后台老板是下任教父Xāvier•Bati,在外面受到伤害,酒店肯定要出面善后,所以大可放心。“在我们的双脚踏上中国的土地之前,我永远也不能放心。”“莫,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现在变这么胆小?”瑨儿觉得莫过分谨慎小心,一下脱口而出。“以前?”“呃,我是说你在调试的时候,可没少折腾我。”瑨儿眼睛一转,瞎话随口编来。“是吗?我没印象了。”“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又给删了吧,回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莫关于那几年的记录全部被锁定,就像是个完全失忆的人,瑨儿说什么都不怕穿帮。“是吗?我还以为那个保密文件里是当初调试时的记录呢。”“保密文件?”瑨儿差点咬到舌头,“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用理他。”“那直接删掉就是了,何必下最高密级禁止任何人调阅?这文件又有那么大,占了很大空间,很讨厌。”“咳咳,没有保密的价值也不会下最高密值。”瑨儿的话前后逻辑冲突,她也知道再聊下去铁定危险,赶紧转移话题,“星星怎么还没来?点钱点这么久?”“你那堆筹码都过百万了,就是全部装起来也要时间,看,他们不是过来了。”

第10章

场自用的­奶­牛与供应牛­奶­厂的­奶­牛不在一起,但牛圈点也不差,毕竟这些牛­奶­也是要供应给来住的客人们的,要是质量不过关,吃出了什么事,农场要被罚好大一笔钱,还要留下不良纪录,不但有可能要被取消经营农场的执照,还可能会影响到对牛­奶­厂的原料供应。试问,哪个牛­奶­厂敢用发生过质量问题的农场的原料牛­奶­?工人一开始手把手的教了一会儿,很快就放手让客人们自己动手,可是都是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哪里会挤牛­奶­,折腾半天也挤不出一滴­奶­的大有人在,还有人因为动作粗鲁,而惹得­奶­牛发脾气,一甩尾巴一走了之,结果引起一阵哄笑。刚上手的时候瑨儿也没摸着窍门,出­奶­总是断断续续不连贯,她的搭档显然更没有耐心,见不出­奶­就用力的拉扯­奶­牛Ru房,每每惹得­奶­牛发脾气,好几次都想拿尾巴抽他们,好在这头­奶­牛是位“淑女”,没有抛弃这两人,始终安分的站在原地,由着人类折腾。搭档先放弃,兴奋点过去后注意力就不在这上面了反而欣赏起农场的晨间风光,瑨儿倒还在琢磨,只是也快没了耐心,到最后,许是老天爷被瑨儿的诚心所感动,在她失去耐心之前终于让她摸到了窍门,总算顺利的挤出了牛­奶­,挤了半桶牛­奶­后,那头快到忍耐极限的母牛也总算获得了解脱。将牛­奶­桶交给农场工人,兴奋的瑨儿带着一身­奶­腥味回房间去换衣服,同时联系莫和星星,看他们进度怎样。结果得知他们几分钟就完成工作早回了房间正看电视。瑨儿一下就无语了,她在牛肚子底下忙活半天才挤得半桶­奶­,人家几分钟就搞定。“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把自己整理­干­净。三人又下楼去餐厅吃饭,旅馆的餐厅都在外面,因为火星的环境是人为可控地,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坏天气,大家只管放心在室外享受美食的快乐。头天半夜农场又进行了人工降雨以增加空气湿度,所以这时候空气最为清新,闻着青草香,伴随着鸟鸣声,或者是坐在地上、或者是坐在横木上、也有坐在远处栅栏上的,反正觉得哪呆着舒服就上哪蹲着吃早饭。非常地自在闲适。吃剩下的早饭也不用收拾,那些面包水果就放在外面,农场的鸟会紧接着过来饱餐一顿,它们都不怕人,明明桌边就有人坐着。这些鸟也敢跳上桌子争抢新鲜的面包,不少客人都回房拿了相机等着拍些有趣的照片。瑨儿拿着一小块面包掰碎了洒在脚边地上,等待贪吃的鸟儿过来。然后手掌上摊着一些面包屑,引诱鸟儿飞到手边进食,胆大的就­干­脆停在她肩头,等手里的一把面包屑喂完的时候还有鸟儿追着瑨儿要的,莫和星星就拿着相机在边上捕捉画面,拍到不少惹人捧腹地照片。“对不起,请问你们想骑马吗?”正玩得高兴,过来几个男女问还留在餐厅与鸟儿嬉戏的人们。“­干­嘛这样问?你们想骑马?”餐厅里的人都一头糊涂,不知道对方怎么这么问。“是呀,导游要带我们骑马在农场转一圈。中午就在外面吃饭,路程有点远,导游说如果凑不到10人左右。计划就取消。”“你们连10个人都凑不齐?”有人好奇的问道。“嗯,有的人不会骑马。有地人不感兴趣,也有只想安静待着的,所以到现在我们只有6个人。”“我们参加。”瑨儿高高举起双手,“我们三个参加可以吗?”“可以可以,你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吗?我们10点半从马们知道马场在哪里吗?”瑨儿看了一下手表,“嗯,知道,我们回房拿些东西就过去,马场见。”“回头见。”凑够了人数,那几个男女都很开心,与瑨儿三人道别后也立刻回去做准备。瑨儿回房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一起装在背包里,临走前又打开客厅的冰箱拿了两瓶水放进去,然后回到大堂与莫和星星会合,一道前往马场。马场就在旅馆后面,离得也不远,步行地话大概20分钟.+:看到不少客人都在用栅栏围起来的马场里跟着教练学习骑马。他们三人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队伍都已整装待发,就等他们三个,只是没有时间让他们去马房挑马,由于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技术,所以工人提前给准备好了三匹最温驯的马。与导游和队友们打了个招呼,瑨儿从工人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莫和星星也都同一时间上马,三人利落­干­脆的动作让队友们好不羡慕,导游脸上也浮起笑容,看上马这么娴熟,骑术应该都不错,不用多­操­几份心,只要看好队伍里的几个菜鸟就好了。“大家跟上,我们出发了。”导游两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匹小跑起来,队员们紧跟在后,瑨儿三人跟在最后面。以他们的骑术大可不必紧跟在导游的身后,只要不会丢就行,还是走在最后才更有策马风中行的轻松味道。队伍刚出发时,队形还算整齐,队员地兴致很高,拿起挂在胸前的摄像机或照相机一路拍个不停,一头一尾衔接的比较紧凑,也就是导游回头望时能看到最后面地莫,而瑨儿也能很轻松的看到导游骑马地背影。队形变得松散是一小时以后开始的,因为队员们的骑术参差不齐,而道路又有些颠簸,看似一马平川的草地,实际上脚底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平坦,火星的地形原本就是高高低低的。看队员骑马的姿态,敢说除了瑨儿三人,其他人都是没怎么骑过马地菜鸟。时间一长,身体就绷不住了,肩膀慢慢垮下来。重心不再垂直于马背,和马的配合也开始出现问题,因此队伍渐渐拉长,中间隔得最远的已经差了三四个马身,瑨儿他们始终走在队伍最后,不管队伍变成什么样,他们与前面一人地距离一直保持在一个马身之内。导游数次提醒要队员跟紧,但无奈随着时间过去,尤其是当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前往预定的午餐地点时,整个队伍像是被拦腰切断一样。头尾无法呼应,走在最后面的瑨儿三人就成了编外的业余保姆,把因疲惫而掉队的队员聚在一起,追赶前面的队伍。知道自己的队员现在已快到极限,导游加紧催促。并且不断激励,让队员跟上,只要穿过小树林就是休息点。收到导游的激励。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小树林实在不是个理想的休息点,于是这些骨头都快要散架的菜鸟骑士们都夹紧马腹紧追导游,力求发挥出自己地潜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这片感觉好像大森林的小树林。走出小树林外面又是豁然开朗的大片草场,骑士们以最难看的姿势从马背上滑下来,瘫在草地上,互相诉说着自己身上地骨头在怎样怎样的叫。没有人能帮忙,导游只能独自一人把大家的马匹安顿好,然后把马背上背负地饮水分给队员。瑨儿的殿后部队抵达的时候午餐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地上铺了块大塑料布。先前还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骑士们这会儿都正把各种食物放在塑料布上,而这后面到达的几位菜鸟中的菜鸟骑士就没那么幸运了,人累马也累。人和马都筋疲力尽,尽管算算里程数并没有多远。瑨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喝水。莫去把这后面几匹马安顿好,星星则把这几匹马身上携带的东西解下来拿去导游那边。每匹马的负重有限,又考虑到骑手的水平,因此特意把所需携带地负重平均分配到每匹马身上,所以如果瑨儿他们没有走在后面收编这几名掉队的队员,大家的午餐说不定都只能吃个半饱。大家边吃饭边听导游讲解下午地行程安排,由于上午根本没有好好游览,所有人都只顾着赶到休息点休息,沿途的风光根本没有看什么,拍到风景照地人寥寥无几,所以下午导游决定改变行程计划,带大家看看农场的几个养殖场和运动场就结束,让大家可以早点回房间休息。没有人有意见,事实上这些疲惫不堪的队员心里都期望着现在就有人开着车子来把他们都接回去最好。瑨儿也觉得跟着菜鸟一起骑马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还不如自己玩呢,所以她也巴不得今天的行程赶紧结束,早知道这些人的技术这么烂,她就不参加了。有了食物的补充,队员们的体力都得到了恢复,有了力气这些人又坐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这群人用随身带的音乐播放器放出音乐,一起跳起舞来,导游坐在地上和着音乐节奏打拍子,瑨儿躺树底下睡午觉。到了出发时间,导游像上午那样骑着马走有前面,打算带着大家沿农场外围转一圈看看农场的设施就回去,没走多久,这些人又开始哎哟起来,刚才他们又唱又跳的时候不觉得累,一骑上马背又是东倒西歪,瑨儿只得再次肩负临时保姆的职责,像赶羊群似的把掉队的队员都收拢在身边。导游将队伍带上一个小山坡,站在山坡往下看,绿­色­的地毯上一大片白­色­的云朵,正是一群大绵羊在草地上悠闲的吃草,工人坐在远处的地上休息,三只牧羊犬看护着羊群,避免它们走失。“我们农场沿袭着传统的放牧方式,把草场划分成好几块,让羊群轮流吃。我们的祖先早就发现,用新鲜饲料喂养的牛羊,­肉­质最好,口感特别的鲜­嫩­,相信诸位在餐厅时已经知道了。”导游很自豪的向队员做着介绍。众队员们纷纷附和,称赞农场的方法环保传统,为所有的消费者提供最优质的产品,为在现代社会能有这样只求质量不计成本的农场养殖方式热烈鼓掌。看到山坡下面的这群羊,有男队员忘了自己连马都骑不稳,跃跃欲试想做一回牛仔。导游满口答应,农场有这样的活动,但是不在这里,这里是专门放养牛羊的牧场,要是惊吓了它们不利于它们生长,会影响到­肉­质和口感,想过牛仔瘾的有专门的地方,那里更安全。听了导游的介绍,队伍中的男队员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要求导游现在就带他们去,而不喜欢血腥和暴力的女队员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们也想趁机休息一会儿,骑马实在太累了。既然是集体意见,导游少数服从多数,再次更改游览行程,带着队伍直接前往“牛仔乐园”。“牛仔乐园”是一个专门模拟牛仔工作场景的场所,在有充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游客可以尽情尝试牛仔骑着马用绳索套住奔逃的小羊、骑大公牛等最受游客喜爱的活动。一身地道牛仔装束的工人骑着马呆在一个用栅栏围成的场内准备就绪,门口放进来一只小羊,小羊在栅栏内蹦蹦跳跳四处撒欢,牛仔拿下肩上背的绳套在头顶抡起来,同时双脚轻踢马腹驱马靠近,当时机成熟的时候,用力甩出绳套,套住小羊的一只脚,再使劲一拉绳子,将绳套收紧,小羊站不稳就倒在地上直接被拖出栅栏。表演完了套小羊,又表演了套小牛,方法都一样,但是小牛要比小羊重,因此在小牛摔倒的时候,牛仔要保持在马背上的平衡,保护自己不要被摔倒的小牛反拽下马。游客们为牛仔的表演纷纷叫好,男游客跑到栅栏口报名要尝试这项表现男人的力与美的项目。看真正的牛仔表演那是享受,可是看马都不会骑的游客表演那叫受虐,骑着马抡绳套那是技术活,抡绳子都能被惯­性­甩下马来的不在少数,可就是摔得龇牙咧嘴他们也要爬起来再试一次。如果说要表现男人的勇气的话,恭喜他们做到了。女游客们怂恿唯一没有下场的莫也去试试,为了场中男人们的脸面着想,莫百般推辞。可是那些女人们却不想放过他,一起围了上来,将他紧紧包围,许诺只要莫能进场尝试一番,不管结果如何,都可得到她们的香吻一个。这摆明就是要吃莫的豆腐,谁叫莫这么帅,又会骑马,典型的王子型人物。导游和工人也来劝说,大家都是来玩的,同来的男人们都下场尝试过了,没理由他一个人坐在场边乘凉,是男人的话就下场试试这只属于男人的游戏。瑨儿在一边详做与星星聊天,实则偷笑不已,看莫如何处理。莫见瑨儿见死不救,只好答应。莫进入场内,骑马就位,工人放进一只小羊,小羊四处蹦达得欢,丝毫不知道一会儿自己的下场。莫摘下绳索,将绳套甩得呼响,人却纹丝不动,将绳子以雷霆之势扔出去,正好套在小羊的脖子上,只轻轻一拉,因为惯­性­的缘故,小羊倒在地上,用自身的体重拉紧了脖子上的绳套,等拖出场外就已然奄奄一息了。女游客们蜂拥而上,像欢迎英雄一样将莫围拢在中心,争先恐后的在他的脸上印上自己的­唇­印。瑨儿这时候已经笑得坐在了地上捧着肚子直叫痛。一群女人赞美莫是真男人,这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

第11章

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女游客,莫带着一脸“荣耀”走弄­干­净出来跟瑨儿说:“真难洗,我讨厌这种油腻的东西。”“你要知道刚才有多少男人在羡慕你。”瑨儿笑。“我宁可不要。我现在只想要一瓶金属洗涤剂。”莫摸摸脸,表面上是看不到口红了,可是感觉上还是不太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糊在表面一样,再抖抖挂在手臂上的外衣,衣领胸口都是­唇­印,穿在身上的衬衫也一样,胸口位置都是口红印。“我好像带了一瓶,回去找给你。”“真不知道她们怎么这么热情,就好像处在发情期的雌兽一样。”莫决定回去就把这两件衣服扔垃圾筒里,省得浪费洗衣粉。“晚餐的时候她们一定会来邀请你,然后再一起去喝一杯。”瑨儿很想忍住,不要笑得那么夸张,可是实在难度太高。“没关系,我会呆在房间里。”“莫,人家可都认为你是真男人呢。”莫眼睛一眯,­阴­­阴­的咧了咧嘴角,像极了四哥宇湙一肚子坏水的时候的笑脸,“现在可不是尽情玩乐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呢。”“不是有你盯着嘛,我怕啥。”瑨儿扭扭小腰,没心没肺的笑。“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有嫌疑。”“安啦安啦,哪那么多的倒霉事,有那担心的工夫,你还不如跟你的粉丝们拉进一下感情。”瑨儿扬扬下巴。示意那些“处在发情期地雌兽”的女游客们正媚眼飘飞的接近中。莫立刻充分调动自己地表情控制系统,对着那些女人们灿烂一笑。瑨儿敢发誓,她绝对看到了那些女人们脑门上冒出来的一串红心!“我觉得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星星身随心动。不敢再在这里久留,要死死莫就好了,她可不想被拉下水。“说的对,让莫去对付她们,我们快跑。”瑨儿拉着星星的手小跑的溜了,很没意气的抛下莫去独自对付那些为他而疯狂的女游客们。两人跑去马房牵马,尽管“牛仔乐园”有专门接送客人的电瓶车,但瑨儿还是想直接骑马回去,马匹的奔跑速度可比电瓶车快多了,更何况她也喜欢纵马驰骋时风刮过面庞的那种感觉。牵着马走出马房。上衣口袋里地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条短信。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还以为是什么手机广告,漫不经心的打开一看。吓瑨儿一跳。“注意,已经有人前往‘Wingnd’,是敌非友。小心安全。”短信只有这短短一句话,落款是个字母M。瑨儿手指灵活运动,当即回复,“知道是谁吗?”“不知道,警方没有这个人的基本信息,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只有一个警方给的代号叫X。这人擅长化装,具有极其专业地特型化妆技术,惟妙惟肖,国际刑警抓他他几年都被他逃脱。能利用一切有利时机,手劲很大,曾有死者是被他从身后徒手折断脊椎骨。估计掐断你的颈骨也不成问题。”对方回复速度也很快,瑨儿骑上马没走多远就有了新短信。敢情那位“M”先生平时也是个拇指一族。只是非要说得这么吓人吗?“你都知道这么一个危险分子要过来,难道不能事先抓他?”“抱歉不能,这是线人提供的线索,我已经违反了工作守则。祝你好运,如果觉得他不好对付,就回家去吧。”瑨儿翻个大大地白眼,眼眶里一点瞳仁都没有了,全剩眼白。“切~~~,这最后一句才是他的重点,我要他­操­这份心­干­嘛。”瑨儿有些不耐,却被星星狠狠的拧了一下耳朵。“呀,痛,耳朵要掉了。”瑨儿摸着耳朵眼泪汪汪。“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却拿他当驴肝肺,手机给我。”星星拿走瑨儿手上的手机,用更快的速度回复了一条短信。“你跟他说什么?”“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照片,特型化妆再惟妙惟肖,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人体的五官骨骼不可能也跟着一起变,就算他戴硅胶头套也一样。”星星打着好主意,可是“M”先生的回信却没有好消息,“我们没他化妆时清晰的照片,只有他一些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他有意识地从不留下任何影像信息。”星星再次回复,“哪怕只是一个后脑勺也行,旅馆的客人有限,有着一模一样后脑勺的人就像世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枚一模一样地叶子一样,如果那人确实来了,那你也可以立一功了。”“我无意与国际刑警抢饭碗,但是那家伙多活一天都是对警察的挑衅,给我你地邮箱地址。”星星给了邮箱地址,把手机还给瑨儿,一抖缰绳就要催马快跑,后面突听马蹄“笃笃”声,回头一看,是莫追了上来。“快走,我招架不住了。”说完,一骑绝尘。瑨儿和星星一起回头,貌似那些追着莫发情的“雌兽”队伍有所扩大,怪不得莫落荒而逃,她们也要逃了,要不然非被这些“狂热”的粉丝们踩成­肉­饼不可。“怎么搞的?不就是套只小羊,怎么会弄成这样?”瑨儿觉得不可思议,莫的魅力居然大到这种地步?“你要知道,莫的表情系统来自于宇湙,他可是被大家公认的凌家第一帅哥。”星星一边回头看一边解释。“他一个近视眼还第一帅哥?那些女人们难道也是近视?”“这说明大家都认为他就是带着眼镜也是凌家第一帅哥,再说了,他换上隐形眼镜打球的时候,真的很帅。”“那我们下次试试把他们俩放一起。看谁的追求者多?”“你小心他又让你一人练习发球500。”星星实话实说。瑨儿吐吐舌头,低头骑马追赶莫。三人一阵急驰,将那些爱慕者远远地甩在身后。直接冲回马场,还了马后乘坐马场的电瓶车回到旅馆,一进房间瑨儿就开电脑,邮箱里有一封带附件的新邮件。下载附件解包打开,里面很多张照片,都是监视器拍下来地,但是没有一张有价值的正面照片,都是看不到五官的照片,有男装也有女装,有戴帽子的也有不戴的。在看了个眼花缭乱之后终于找到一张是地中海发型的,虽然是从后面拍到的,但就属这个后摄的位置最正。那个人果然是有意识的躲避监视器的拍摄,他也知道警察一旦掌握了他地正面照片,就可能会将他的骨骼档案保留在数据库中。在来时的路上星星就已经通过专属频道将收到某人提醒小心的短信的事告诉了莫。所以一看到照片,莫就立刻将照片全数记在了自己地数据库中,等着一会儿晚饭去餐厅比对。旅客的客人们平时都是各玩各的。但是吃饭时间餐厅里一定是人聚得最齐地时候,没有两个人的后脑勺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他们寻找嫌疑人最大的优势。“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要主动一点,别让我们的敌人以为我们好欺负?”“我觉得我们的敌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我们可是一收到威胁就跑路了,那人估计也是观察一下我们的动静。现在年底将近,正是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莫妮已经把这段时间以来遭受到的攻击的情况编成了材料交给了警方,现在只能相信警察能破案,剩下地他们也无能为力。要管着自己的事业。”“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掉以轻心?年底最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期,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他们各人地业务他们自己熟,不劳你­操­这个心。今年集团的业绩又有增长,年底你地账户肯定会有一大笔进项。”“我不是关心钱的问题,我是怕敌人趁虚而入。”“我一点都不担心后院起火的问题,我只担心你现在的安危问题。”“我的安危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他不是想来杀我的,我就不用在乎他,再说了,他手劲再大又怎样,我就不信他能一下掐死我。”瑨儿说这话是绝对以实力做保障的,以现有人类的力量不可能徒手掐死她,就算那人有金属臂也一样,徒手攻击无法突破她深厚的内力形成的护身罡气。别以为她总是被三哥修理得惨兮兮的就觉得她本事一定很弱,其实是没必要展示给你看,就凭她那一身深厚内力,绝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如果对方拿枪的话就很难说了,她可没兴趣以身试枪子。“你们说敌人现在知不知道你身边跟着的保姆和保镖都是液态金属机器人的事实?如果这样他都敢请杀手来的话,我要怀疑一下我们的这位幕后敌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星星提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杀手做事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那位先生这么慎重的特意发短信提醒,这人的水平一定很高,而且我们多次破坏他们的暗杀行动,想杀了你泄愤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也能对凌氏造成一个绝对的打击,只要我们的防范意识稍有松懈,他们可就得了便宜了。”“哎,照这么说,我们倒是可以好好整理一下,看看我的死对凌氏造成打击之后,我们的哪些竞争对手会得到便宜?”“整理不出来的,敌人躲在层层幕帘后面藏得严严实实,就算你真的被害了,出面的也肯定不是本尊,代理人的话,太难查了。”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庭院,眉头微皱。“对了,就是因为查不出来,所以那个杀手这趟过来就一定是要动手的,上次他们送来的子弹和毒药根本不是警告,而是表示他们要下手了。否则我们才刚到他们怎么可能就派杀手跟过来?要只是试探那只要随便派个什么代理人来看看就是了,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为的就是趁年底让凌氏大乱。”“够狠的。”说这话时瑨儿的表情依然是轻松的,与莫的紧张成明显对比。“这不是开玩笑的!”莫和星星突然发难,齐齐大吼一声,瑨儿立即条件反­射­一般的立正站好,等着聆听教诲。“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我们立刻订机票回家,私人律师不找了,以后你自己受累吧。”“我错了我错了我诚恳道歉,我一定提高警惕,不让敌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机。”瑨儿连连鞠躬,状似诚恳,但到底有没有诚意就天晓得了。但她也不怨莫和星星,是她锁住了他们的一段经历,让他们都成了失忆的人,如果他们还记得她有多么的厉害,相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了。“说到要做到。”“一定做到一定做到,要是没做到,你们就买机票押着我回家。”莫死死的盯着瑨儿,盯的瑨儿心里都发了毛,头一回发现莫得眼神居然这么凌厉,怪有压迫感的。“好,信你这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自由区的Bati少爷那去。”“为什么要把我扔那里?”瑨儿怪叫一声。“临出发前宇洌特意交待的,如果在旅程中你胡乱行事,在别的星球就算了,要是在火星就把你扔到Bati少爷那里,让他派专机把你送回来。”“切~~~,人家堂堂一个黑道少爷凭什么要听他的?他们俩个不是一直不对盘的?”“当然,请人家帮忙的代价不小,但为了你家里也只能付出这笔代价。现在就看你是不是想要家里付喽。”瑨儿被狠狠的噎住了,她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哥哥们在身后留了个杀手锏,知道她一定舍不得付什么代价。“要不这样吧,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们去月球吧?虽然那里人不多,但总是有小猫两三只,随便抓一个总比没有的强。”只要不这么快回地球,随便去哪都行。“月球?从你打算出发时就没把月球放在行程内,你确定真的要去?”“去!”瑨儿重重点头。不去怎么办?白付一笔昂贵的代价?那多划不来?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好,我这就订票。”“等等等等,不急在现在。”“你想反悔?”“不是!我只是想把那家伙给解决了再走,那人多留一天都是对世界和平最大的侮辱。”瑨儿抬头挺胸一脸正义的表情,似是极端痛恨这种人渣的存在。“也好,解决一个祸害,让那些人也知道我们都不是好惹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个幕后敌人的脑袋一定让驴给踢了。”星星两手一摊,为那个愚蠢的杀手掬一把­干­泪。“走,去餐厅等着吃晚饭,然后预约一下明天的靶场,咱们明天打飞碟去。”

第12章

晚的餐厅没有看到可疑人物,莫不敢去餐厅露面,留儿给的金属洗涤剂洗去脸上残留的口红油脂,他算是怕了那些热情的女人们,只派了“监控者”收集了餐厅里所有人的后脑勺照片做比对,没有任何发现。隔日早上吃过早饭,在人流仍多的餐厅里留下四个“监控者”后,瑨儿三人去靶场打枪。因为他们预约的早,而且去的也早,靶场人不多,他们三人一人一把双管猎枪加一大盒子弹,在靶场里“呯呯呯”的好不过瘾。莫和星星也就算了,他们不会脱靶,所有子弹打完全部百发百中,等他们俩打完,瑨儿上好子弹准备就位,听到身后响起一片掌声,回身一看,原来是莫和星星的­精­彩枪法吸引了不少前来打枪的游客的围观,有一些自诩技术还不错的游客看的手痒还过来提出比赛一场,赌注是请旅馆所有游客吃一顿农场特有的豪华大餐。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看出瑨儿属于有钱人士,但瑨儿只考虑了三秒钟就欣然接受这个赌约。对方队伍中走出来一个中年大胡子男人,虽然他一脸络腮胡子,但看露在外面的五官特征很像阿拉伯人。这名男人要求比单人,因为莫和星星都已经展示过自己的枪法了,只有瑨儿一枪未打,柿子都拣软的捏,所以那个男人选了瑨儿做对手。瑨儿没有异议,她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都行。两人各找了一处自己觉得舒服的靶位各就各位,其他闲杂人等退避。一切都照正式比赛的规矩,每人一百发子弹。打双多向飞碟,看最后谁得分最高谁就赢。女士优先,瑨儿先开枪。投靶机是声控的。只要自己觉得准备好了就可以发令,位于靶场不同位置地投靶机中的随机两个就抛靶,飞碟从不同方向和角度飞出,就看枪手反应速度如何了。两人轮流开枪,打到一半,都是全中成绩,身后看得热血沸腾的观众们一片叫好声,连靶场地工作人员都给吸引过来看比赛。比赛继续,瑨儿继续稳定发挥,手稳得好像不像真人。一点失误都没有,而对方可能是发现瑨儿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心里开始有些紧张,在仅剩14发子弹的时候,终于脱了一靶。身后观众一片惋惜的叹气声,虽然在剩下的时间里没有再失误,可是比起瑨儿。对手还是以一枪之差落败。但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完全是可以参加世界­射­击比赛的水平,就算是去参加奥运会估计都是拿金牌的主儿。“我输了,照约定,今晚上早点来餐厅。”对方输了也很豪爽,走过来与瑨儿握手。“当然,这是我应得的。”瑨儿笑得极其开怀,倒不是因为赢了一顿大餐,而是通过这场比赛,她放出去了一个极强的信号。还真要感谢这个一时技痒地男人。身后因为观战而得以享受大餐的观众们也欢呼雀跃,农场特有的豪华大餐那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玩意儿,平时餐厅只提供各种南美风味的餐点。比完了枪。对方一行人就离开了靶场,同时又有别地游客进场打枪。瑨儿也没走,又要了一盒子弹,继续在靶场打发时间,还兼做临时教练,教游客们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命中率。到中午回餐厅吃饭,瑨儿发现上午的那场­射­击比赛地事情全旅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餐厅还挂起了一个大屏幕,上面放映的是靶场的监视器拍到的比赛画面,不少来餐厅吃饭的客人站在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有看到瑨儿的游客都会主动与她打招呼。很明显,瑨儿已经是这个农场的名人了。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很高兴,这种信号放出去,相信那个擅长伪装成一切人物的杀手应该要重新考虑方案了——如果他现在在这里的话。莫本来是陪着瑨儿一起来餐厅地,可是他一露面也被人立刻就围住了,本来昨天就一群女人沉醉于他那牛仔的风姿中,今天又见到他­精­妙的枪法,粉丝地队伍急剧膨胀,莫再次落荒而逃。真是时代不同了,女人追起男人来居然比男人追女人还要生猛。不过瑨儿也没能好好坐下来享受午餐,她的粉丝一点也不比莫地逊­色­,尤其是她身边还有星星,星星也招惹了一些异­性­的粉丝,整个进餐过程不断的被人打断,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在餐台打包了几块­肉­馅卷饼和一份古巴风味的海鲜炒饭之后俩人也逃回了房间。下午三人都没离开房间,有什么事都是叫客房服务,瑨儿抱着电视跟星星一起看电影大片,莫控制着“监控者”馆各个重要出入口,拍摄下所有经过的人的脑袋的照中重复拍到的,剩下的做出头骨3D图像后就与嫌疑人的后脑勺做对比,看有没有要找的人。昨天一晚上加今天一天,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消息有误,那个人还没来?“今天靶场的那些人比对过没有?”“比对过了,靶场那么点人,当时就比对完了。”“我们再等等好了,人家也要做足准备才好开工,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瑨儿两条腿架在沙发扶手上,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漫不经心的跟莫聊天。见瑨儿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莫也不多说什么,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陪着瑨儿和星星一起看电视。傍晚时分,总台打来电话请他们三人去餐厅,豪华大餐已经准备好,就等主角登场。中午看着还是露天的餐厅,这会儿在中间的空地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帐篷,帐篷里点着无数地小灯泡。灯光明亮却又不刺眼,中间是铺着雪白餐巾的长餐台,其余空地都是桌椅。来吃饭的客人都来得差不多,桌椅看不到有什么空位了,他们都等着吃这顿豪华大餐呢。上午和瑨儿比试枪法地那群人早已等在那里,瑨儿三人被服务生引领着步入帐篷时,大家集体起来热烈鼓掌欢迎,犹如欢迎英雄。虽然觉得这太夸张了,但瑨儿还是有礼的挥手示意。服务生把瑨儿直接引领到了那名络腮胡子的男人身边,莫和星星则被带到下面餐桌,与瑨儿暂时分开。男人简单介绍了一下今晚这顿饭的来历,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但是在听完之后还是给予热烈的掌声,毕竟这家农场旅馆的豪华大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识过。开场白结束,服务生排成两队从帐篷的两个门进来上菜,一个个­精­美的大银盘摆上了餐台,掀开盖子。浓浓的香味四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瑨儿只轻轻一嗅,就明白过来这是阿拉伯烤­肉­的味道。这时对于那个大胡子男人地身份瑨儿心中也了然了几分。如果阿拉伯餐就是农场的豪华大餐的话,那么这个农场的真正主人就是阿拉伯人,这几位五官像阿拉伯人的大胡子说不定就与这农场有什么渊源,怪不得知道她有能力支付赌注。“这是特意为今晚准备地,只是时间仓促,没能准备得更好。”“这已经非常好了,非常感谢。”“不不不,这的确准备得不够好,如果是在我的家乡,为了表示最大地诚意。我们都会用烤全驼来招待宾客。”“哦,是吗?烤全羊就已经要费很多工夫了,还要烤全驼?”瑨儿略为惊讶的点头。烤全羊就已经是阿拉伯人最高档次的佳肴了,再来个烤全驼。果然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啊。“是很花时间没错,但这是我们招待宾客的最高礼仪。”对方很自豪自己民族的特­色­礼节。“好啊,那下次有机会我倒要见识一下了。”“欢迎您来,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还想与您再切磋一下呢,今天已经是我打的最好的状态了,可还是输了,真是有点不甘心啊,哈哈。”“就是世界冠军都有失手的时候,我今天也是超常发挥了。”两人正寒暄着,帐篷里突然一阵喧哗,瑨儿闻声望去,原来是服务生端来了十只烤全羊,这个引起了客人们地一致惊呼。世人都知道烤全羊是阿拉伯人的高级菜肴,其地位就像中国的北京烤鸭,区别在于北京烤鸭已经走进大众餐桌,而烤全羊仍旧是富人地盘中餐,不是一般人能吃得着的。现在一下端上来十只烤全羊,大家不要吃个尽兴才怪。“请吧,尝尝我们地烤全羊,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烤全羊本来是压轴大菜,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人们把放置烤全羊的餐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第一块切下来的­肉­配着羊肚子里用各种调料配制的米饭用华丽的银盘盛着最先送到了瑨儿手里。瑨儿用勺子舀了一勺饭放入口中,本来米饭就是用各种阿拉伯特有的调味料调过味的,再加上烤制羊­肉­时渗入米饭当中的­肉­汁,米饭的味道别提有多鲜美,尝过一口就让瑨儿舍不得放下勺子。“太美味了,我真庆幸我今天赢了您。”“哈哈,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请尽情享受。”“谢谢。”瑨儿捧着盘子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大块朵颐,莫和星星却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管,上次在安拉市都没吃着这么多的阿拉伯美味一定要过足瘾。星星最先端着一杯浓郁的红茶回来放在瑨儿的手边,她刚才假借上洗手间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没有可疑发现。莫和星星一样,在比对旅馆的工作人员,因为旅馆客人都聚集在这里品尝美味的阿拉伯大餐,所以服务生大多集中在这里,旅馆里剩下的人很少,除了厨师就是大堂总台和一些杂工,经理们都在餐厅这里忙碌。指挥员工做好工作。由于莫两次都是落荒而逃,女人们也知道他对她们不感兴趣,所以这晚上终于没有人再追得他到处跑。他也总算是好端端的回到了瑨儿的身边。“什么也没有,也许他还没到。”“不急,该来地跑不掉,除非他放弃任务,或者线报有误。嗯,这羊­肉­真好吃,帮我再拿一块,还要甜点和咖啡。”“你就知道吃。”莫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瑨儿脑门,叫上星星一起去给她拿食物。瑨儿嘿嘿一笑,端起红茶细细品了几口。放下杯子的时候,杯身上残留的红茶不小心滴到身上,因为这是件白衣服,怕留下痕迹洗不掉,瑨儿赶紧去洗手间处理。洗手间里整洁明亮。瑨儿在洗手池前打湿手,抹在衣服留下红茶污渍地地方,面料遇水就晕开一团。沾了红茶的地方颜­色­特别深,揉了一会儿后发现这红茶污渍并没有洗掉。就在瑨儿感觉为难的时候,一个打扫厕所的女清洁工进来,看到她站在洗手池前揪着胸口的衣服,就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瑨儿当然需要帮助,如果不尽快处理污渍的话,这件衣服就将报废。清洁工过来看了看,问清是红茶沾到的,连说好办,新鲜的柠檬叶可以洗掉。于是她让瑨儿等她一下,她去拿来。瑨儿没等太长时间清洁工就回来了,她不光拿来了柠檬叶。同时还有个小凳子。瑨儿坐在凳子上,挺着胸脖子后仰。因为红茶是滴落在胸口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有足够的­操­作空间。“不用担心,马上就好。”清洁工把柠檬叶汁抹在污渍上,两指拈着轻轻揉搓,红茶地污渍很神奇的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瑨儿勾着下巴用眼角瞄了两眼后放下心来,她很喜欢这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是穿着很舒服,可不想就毁在几滴红茶上面。“好了,看,弄­干­净了。”清洁工用块­干­净的湿毛巾抹在那一团污渍上,让瑨儿看,瑨儿低头一看,面料没有了开初那深深浅浅的颜­色­,果然红茶污渍已经被处理­干­净。“太好了,谢谢你。”瑨儿高兴地抬头向对方道谢,却不防备被对方正好掐住自己的脖子,颈部两侧动脉瞬间就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是死是活就在对方一念之间。“不客气,为客人服务是我们地职责。”清洁工笑得很诡秘,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瑨儿没有一般人受到攻击时的慌张,脸­色­不变的看着对方,嘴角淡淡的挂着一抹猎物进套的笑意。还以为这人不来了呢,没想到还是来了,而且扮成清洁工,怪不得找了一天都找不到,而且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女杀手。“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不愧是凌氏的千金小姐,佩服你的勇气,但很遗憾,套句中国的古老说辞,明年地今日是你的忌日。”对方对瑨儿的反应有些惊讶,职业地敏感让她生怕夜长梦多,加重了手劲,想一举掐死瑨儿。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他怎么用劲,瑨儿脖子上地皮肤始终不会下陷得很厉害,也就是说,他虽然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就像是把手放在上面一样,并没有吃住很大的劲;或者说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劲,但是目标人物却好像戴了一个坚硬的护脖一样,根本掐不下去。对方觉得事情不妙,想要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等对方杀手做出撤离的举动,早已蓄势待发的瑨儿猛的使出内力攻击,一股凶猛的内劲通过对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进入了对方的体内,并且摧枯拉朽一般的冲击着对手的身体骨骼,在她身体里兜了一圈后将其全身关节全部打碎,只余下胸前肋骨和背后脊椎骨的完整,以确保她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攻击一瞬间就宣告结束,在对方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已经犹如沙袋娃娃一样倒在了地上,这时她才发出第一声痛叫。“对一个女人来说,你的手劲不算小,但在我面前,你还是废物一个。”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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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存储下来的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Stony•Moon。”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依旧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平稳,只是背景声音有些杂乱,轰鸣作响。“是我。”瑨儿也不客气,“抓到她了。”“你没受伤吧?”“我能有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过来拿人吧?”“我已到3,正和警察一起在小飞机上,马上就到。”“好,等你。”“对了,只有这一个人吗?”“什么意思?”“像你这么重要的目标,身边又带着两个保镖,他们怎么可能只派一个人?”“双保险?”“不知道,我曾说过杀手是个充满个­性­的职业,你自己小心,在我们到达之前保护好自己。”“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躺在棺材里被送回家的。”挂断电话,向莫和星星发出信号让他们赶过来,瑨儿又狠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说,你的同伙在哪里?”那人疼得浑身打抖,却非常硬气的就是一声不吭,还撇过脸闭上眼睛,根本不看瑨儿。出任务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失败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栽了。栽了就栽了,她也不怨谁,但想要把她交给警察却没门。这么一想,杀手就调动唯一还能良好工作的嘴部关节,想要咬舌自尽。“咔嚓”一声,很轻微。但是有效的阻止了自杀的事件发生。“不卸你地下巴是为了要问话,既然你拒绝和我沟通,那我也没办法。你就这样等警察来接你吧。”杀手下巴被卸,嘴巴合不拢,无法控制口水,很快嘴边地面就多了一滩水渍。洗手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下一秒莫和星星就出现在了门外,“你没事吧?”“我没事,她有事。”瑨儿指指地上的人,“看看,是她吗?”莫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地摇头,“不是。她没化妆。”“真的?”“脑袋大小就不一样,她头小,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就真是双保险了,让他给说中了,还有一个藏在暗处。”“他?”莫和星星一下反应过来。那个“他”是指谁。“现在要怎么办?这是离餐厅最近的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星星去外面张望了一下,有三个男客人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暂时没有女客人到这边来。“没事,我跟他联系过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有客人进来,就说她发了急病,不能随意搬动,已经报警,正等救援飞机。”“要不我们通知旅馆,让他们接手,我们去找那个藏在暗处的。”莫建议。“也好。搭档失手,另一个人一定会着急动手,我们走。”三人装作一脸惊慌的样子找到外面的服务生。告诉他们在女洗手间里有个突发急病倒在地上的女清洁工,他们已经报了警。救援飞机正在路上,希望服务生能帮忙把那个人送到医务室去等待救护人员抵达。一听有突发情况,服务生赶紧联系医务室派人来看,瑨儿他们又回到餐厅——吃饱了才好打架。瑨儿依旧大块朵颐,莫和星星面前也放着一盘食物,时不时的“吃”一两口做做样子,实际上他们地注意力都放在场内众人的身上。洗手间里躺着一个看不出任何外伤的重伤病人,工作人员肯定要来报告在这里的高管知道,那么那个隐藏起来的二号杀手也一定会很快知道自己地搭档任务失败,接了任务的杀手从来不会临阵脱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完成任务,就是不知道这二号杀手会使用什么手段。既然那个女人不是那个擅长特型化妆的家伙,这就说明那人还藏在某个秘密地地方伺机而动,战斗已经打响,胜者只能有一个。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服务生急匆匆进来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耳边轻语几句,然后两人一起又匆匆离去。接着,先前上洗手间回来的客人把刚才他们看到的东西告诉给其他人,于是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人群中快速传播,星星混在里面听了一会儿,回来告诉瑨儿都是有关于那个杀手的伤情的,因为大家都在发挥着想象力,这会儿的传言内容已经离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又过了一会儿,有服务生把瑨儿给单独请了出去,谁叫她是报案人呢,旅馆经理当然要仔细询问一下详情,毕竟那个清洁工在旅馆医生的初步检查之下发现是全身关节碎裂,极有可能终身瘫痪。瑨儿当然是一问三不知,她只说她去洗手间处理衣服上沾到的红茶污渍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很痛苦地倒在地上,问什么她也不说,于是她就叫了她的朋友们过来帮忙想把她扶起来,但发现她实在太痛苦,他们就只能放弃,最后打了报警电话,剩下的旅馆方面就都知道了。经理又再追问瑨儿在进洗手间地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瑨儿摇头,洗手间里只有她和那个清洁工,没有人进出。经理很为难,急得一头汗,只要头脑正常地人都知道一个人好端端的不可能全身关节尽碎,肯定是有外力造成的,可是偏偏就是没有外伤,从表面上看那名清洁女工很正常,可一抬她的手脚就能立刻发现有骨折的现象。经理能不急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恶­性­案件,这会直接影响到农场旅馆的声誉和形象,何况现在这里还有大老板派来的人在……瑨儿安慰对方,反正救护飞机已经在来地路上。等飞机一到,事情也瞒不住,倒不如直接说那清洁女工突发急病。要紧急送往医院,不要多说其他,安抚住客人们的情绪就没事了,没谁会这么八卦的去探求深层次地原因的。经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连连点头称是。其实本来他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毕竟事有蹊跷,再仔细过问一下也是他职责所在。瑨儿很遗憾的耸耸肩,表示她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实在无能为力再提供更多线索。经理又反过来向瑨儿道歉,说打搅到她的进餐。深感抱歉。见事情告一段落了,瑨儿又回餐厅继续享用美食。那几个大胡子的阿拉伯人仍然呆在餐厅里没有离开一步,外面经理急得快要火上房,他们还在里面悠闲的喝着红茶与别的客人们聊天打趣。小型飞机地马达声从远处渐渐传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听到死人的噪音。放下手里的食物和餐具,一起跑出去3这个地方,由于都是农场,人口密度不大,因此不能像城市那样设立医院,所以为了保障民众健康,每个农场都有持有执照的类似于乡村医生一样地人,懂得一些常见病的诊断和用药方法,而像“WingWind”这样经营着农场旅馆的大型农场一般就都有自己专门地医务室,可以应付一些轻度食物中毒或者轻度骨折这样的病症。但对于突发急病和需要手术的病人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请区政府派救护飞机把人接去镇上的中心医院抢救。救护飞机的机身图案和救护车是一样的,都是红十字。但是这架降落的小型飞机却没有这个图案,而是警察的标志。感谢人们先入为主的印象。由于那个清洁女工那莫名其妙的伤势,没有人认为警察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地,相反还惊讶警察居然能来得这么快。警察们从飞机上下来,除了那个三番五次偶遇的Stony•Moon,其他人瑨儿一概不认识,而且他也没有在人群中搜寻瑨儿的身影,就像个出现场地警察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领队的警察出示了证件后很快就被来到了案发现场,拉开警戒线开始投入工作,医务室地医生将全身关节尽碎的“清洁女工”固定在担架上抬上飞机,飞机带着巨大的噪音飞入夜空返程。警察照例又是要询问报案人做笔录,于是瑨儿又被叫了过去单独问话。为了方便警察做事,经理给安排了一个离案发现场很近的房间,这反倒提供了一个密谈的好场所。真正的警察都在外面勘查现场,在房间里的只有三个人,其中瑨儿一人,Stony•Moon那边两人,一个是他,另一|“这位是国际刑警,来这的目的就是要抓到那个X。”Stony•Moon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就开始了正题“我们从接到你的消息后就比对了旅馆里绝大部分人,包括工作人员和客人,只要是出现在我们视线里的陌生人我们都进行了比对,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个刚被抬走的女人不是X,一,我们怀疑X还藏在什么地方。”瑨儿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她怎么袭击你的?”“她扮清洁女工扮得很成功,我没有发现一点破绽,也可能是当时我的视线角度不对的缘故,反正最后她掐着我的脖子以为控制住了我。”“然后呢?你的保镖救了你?”“我上洗手间怎么可能会带保镖?当然是我自己反击得手。”“但她全身关节碎裂。”“我知道,不光是碎裂,还是粉碎­性­骨折,就是送医院医生也没办法让她复原,运气好的话她还能重新站起来,运气不好就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她的伤是你造成的?”Stony•Moon不肯“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就是任人宰割的命?”“你不是说你被她掐着脖子吗?在职业杀手面前你是怎么成功还击的?”“Moon先生,显然您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OK,这个问题结束,我不问了,我相信是你解决了她,回头你把银行账号给我,她的悬赏金会由国际刑警支付给你。”Moon立刻放弃追求真相的决心,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噌”,瑨儿马上两眼放光,看着旁边的那位国际刑警,“有多少?”“很多。”对方明显也不想和瑨儿深谈下去。“OK,你们忙,我不打扰了。”瑨儿识趣离开。“你最好和你的保镖安全的呆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遵~命~。瑨莫和星星在门外等待。“怎么样?说了什么?”“还能有什么,叫我们不要乱跑乖乖呆在房间里呗。”瑨儿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我的银行账号是多少来着,那个女人能换笔奖金呢。”“发给这个号码?”星星拿过瑨儿的手机看了一眼问道。“我只有他的电话。”“OK。”星星快速的输入瑨儿的银行账号,并发送出去。“走吧,听警察叔叔的话,我们回房睡觉去。”由于有这种突发情况,餐厅的豪华大餐虽然仍在继续,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再有胃口去餐厅享受美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瑨儿也没吃饱,她这一晚上几次三番被打断进餐,可也不愿意再回餐厅,于是在回房间的时候,逮着一个服务生交待送份夜宵上去。下面警察办案到处一团乱,旅馆的资源都跟着警察跑,警察要去哪看就去哪看,但是对客人的要求还是不敢怠慢的,所以瑨儿要的夜宵很快就送了上来。那时星星正在房间里整理旅馆洗衣房送回来的洗­干­净了的衣服;莫把瑨儿脱下来的衣服装在洗衣袋里亲自拿去楼下洗衣房,目的当然是看看那位不知所踪的X先生是不是藏在洗衣房里;瑨儿则在收拾浴室,回房间拿衣服打算洗澡时听到门铃响顺手就开了门。“咦?是您啊,有事吗?”门口除了有送餐的服务生,还有那位输给瑨儿的大胡子,而在他们身后是排着长队的推着餐车的服务生们。“是这样,为了表达旅馆对今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的道歉的诚意,我们准备了最好的阿拉伯点心和咖啡给各位压惊,请不要拒绝我们的诚意。”大胡子亲手掀开蒙在餐车上的餐巾给瑨儿看下面的东西,餐车有两层,上面那层是她点的夜宵,下面那层就是赠送的点心和咖啡。“你们有心了,谢谢,推进来吧。”“请慢慢享用,晚安。”大胡子向瑨儿告礼后这名服务生就推着瑨儿的餐点进了房间,下面一位服务生立刻推着餐车跟着大胡子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按下门铃,重复刚才在瑨儿房门外的一系列动作。服务生按照瑨儿的指点把食物都摆在房间一角的大桌子上,然后把空餐车推到门边,请瑨儿用完餐后按服务铃,他会来取回餐车。看着美味的食物,瑨儿哪还有心思洗澡,赶紧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香浓的咖啡,浅啄几口,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点心狠狠咬了一大口。

第14章

回来,摇头,洗衣房里一切正常,没有可疑。这样一来,旅馆范围内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收获。“算了,今晚警察在,想必那个X没这个胆子敢动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瑨儿放下叉子,抹抹嘴,夜宵和咖啡都吃得­精­光。“我去洗澡了,帮我叫人把这个收了。”吃饱喝足之后就去洗澡不但对身体不好,而且在氤氲的水蒸气中人会变得昏昏欲睡,容易发生意外,可瑨儿就是喜欢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趁着这个劲头往被窝里一钻能睡个绝妙的好觉。带着一身湿湿的热气从浴室出来,正要往床上爬,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的响了一下,直接就把瑨儿的睡意给赶跑了,皱着眉坐在床边等着外面的星星或者莫进来跟她报告电话内容。“是楼下总台打来的,说是警察要请你再下去一趟。”星星敲门进来。“搞什么啊?有什么话刚才不会一次讲完啊。”瑨儿有些气恼的扒了扒散乱的头发,勉强梳理整齐,然后打开衣柜拿衣服换上。“要我们陪你去吗?”“不用,我很快就回来。”迅速的换好衣服,瑨儿下到一楼,问了总台知道了警察约他见面的房间是在旅馆旁边的附属建筑的一个小房间,这附属建筑与旅馆主宅相连,是属于工作重地闲人免进的地方,但是很清静,适合谈话。顺着房号找过去,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板。房门应声从里面打开,是个面带微笑的小警察,手里拿着一个记事薄。不知道这次又要问一些什么问题。关上房门,两人在桌边面对面坐下,小警察打开记事薄,先问了一些例行公事地问题,比如瑨儿是什么时候到这来的?几个人来的?打算呆多久?这几天都做了什么等等­鸡­毛蒜皮地事,接着才问到在她到处在农场游乐的时候是否看到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瑨儿摇头,要是早就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人她早动手了,哪会现在坐在这里让警察左问一次右问一次。小警察又换了一种启发式的问法,但瑨儿仍旧是摇头,没有就是没有。再怎么问她的答案还是没有。“好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谢谢你的合作。”小警察收起记事薄放回口袋里。“我可以走了吗?”“可以了,我送你。”“谢谢,请留步请留步。”“没关系。你是上头特别交待要特别照顾的人,而且现在旅馆里也不太平,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那么。有劳了。”瑨儿觉得这小警察说地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只好点头应下。“请。”两人同时站起来,瑨儿离门最近,对方则要从桌子里面绕出来,就在瑨儿刚转身正要迈步的时候,突听脑后生风,本能的一侧头,鬓发掉下几根,而门边墙上同时多了一个小坑。瑨儿迅速回身看着那个小警察。会在她身后突然开枪的只有这个人。“躲得挺快,身手果然很好,可是还能再躲一次吗?”小警察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职业般地微笑表情。放下手里伪装成笔的微型枪,从腰侧枪套里拔出枪来对着瑨儿。“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混在警察当中。”“不不不,其实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们太笨了而已。”“哼,说的好听,事实上是因为你害怕吧,因为我比你强。”对方先发一枪,占具心理优势,瑨儿要把这优势给扳回来。“好吧,算你说地对,我的确是害怕你的保镖,同时还有你,我看了你的比赛,枪法非常好,所以为了完成任务我不得不小心一点。真是抱歉,用中国的古话来讲,我这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别怨我。”“我还不至于小气到去怨恨一把枪,我就站在这,有能耐你就开枪。”“我佩服你的勇气,再见了。”对方冲瑨儿摆摆手,另一只手就要扣下扳机。“哼!”瑨儿突然重重一哼,猛然间放出内劲,没有一点防备的杀手犹如被一门大炮击中一样飞了出去,撞上身后的墙壁再软软的滑到地上没了声息。幸好临出手时瑨儿手下留情,否则这种冲击力足以让他内脏尽碎。“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又是废物一个。”瑨儿掏掏口袋,发现手机没有带下来,于是打开耳钉通讯器,“莫,抓着X了,叫警察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来。”本来还等着瑨儿回来睡觉地莫和星星一收到讯息跟ρi股着火似的就往楼下冲,收到莫通知的Moon检察官也赶紧带着人手赶去增援。已经都平静下来地旅馆再度变得喧闹起来。警察先冲进现场,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知道确切位置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而莫和星星这时候还在电梯里。重伤昏迷地杀手被警察小心翼翼的从墙角里抬出来放在房间中间的地上,警察解开他的上衣,一番仔细寻找终在他锁骨下方找到了化妆头套的接缝处,证实这人是用了特型化妆术,但到底是不是被通缉了几年的X还需要最后确认,谁叫这个代号X的杀手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一张照片。瑨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翘着脚坐在桌子上,看着警察们来回的忙碌,而她则双手有节奏的做着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的动作。莫和星星终于赶到,只看了一眼,立刻肯定,就是X。一经确认,立马将人抬走,剩下的警察打扫现场,将笔型枪收进证物袋。用仪器记录下弹道痕迹留作证据,拍下墙上的弹坑,另外就是瑨儿再次被询问做笔录。只不过这次做笔录的是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在问到还击方法地时候,瑨儿仍旧没有讲实话。“刑警先生,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凌小姐,请你合作一点。”瑨儿这紧实的口风让对方感觉难办。“反正人都抓到了,我才不相信这个完整地过程对你有那么重要,你个过程不就行了。”“他严重内伤却没外伤,当时房间里只有你和他,你还被他拿枪指着,就算要我编个过程也要让我知道怎么编吧?”“那你就说是我的保镖救了我好了。”“难道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基本上是的。”“你……算了算了。你走吧。”国际刑警先生合上记事本。“我还能得到奖金吗?”瑨儿问道。“有,这次更多。”“谢谢。”瑨儿眉开眼笑的带着莫和星星走了。“你的手怎么了?­干­嘛总是一松一放的?”莫和星星同时牵起瑨儿的一只手查看。“不太舒服,两条小臂感觉有点麻,手发木,拳头都握不拢了。”瑨儿动动双手。现在只能握个空心拳头了。“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样会痛吗?”莫捏捏瑨儿手背上的皮肤。“不会,一点都不痛。”“那这样呢?”星星地食指变成一根细长的钢针轻扎瑨儿手背。“你就是扎出血我也不痛。”莫和星星对视一眼后立刻将瑨儿左右一夹,把她提了起来就要跑医务室。“放放放。医生也没用,跟柜台说我们要换房间,让他们无论如何给我腾个房间出来,还有叫警察去检查我们的房间,另外再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看先前那个伪装成清洁工的杀手是不是进过我们的房间。我怀疑有人在我们房间下毒。”自己地双手自己清楚,开始还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是中毒,这不怪瑨儿反应太慢,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是还有下次她一定反应迅速。“毒药?!”星星大叫一声,一下把周围的警察全给招了过来。“什么毒药?哪有毒药?”“你们带毒物速测剂了吗?能去检查一下我地房间吗?我好像中毒了。”瑨儿动动胳臂,发现情况更加严重。肘部以下正在失去知觉。“别慌,飞机马上就回来。我们会立刻送你去医院。”“我没事。莫去换房间,请警察重点检查所有的房门把手,那是我最容易触摸到的东西。星星陪我去趟洗手间。”“不行,我要陪着你。”这种危急时刻莫怎能让瑨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女洗手间不让男人进去,陪警察做事去,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就没事了,这种毒药放不倒我。”瑨儿头也不回的带了星星去了一楼的洗手间,莫也只能听从瑨儿的命令去柜台要求换房间,收到消息的警察这时也带着东西搭乘电梯去了瑨儿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另外还有两个警察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在晚餐时间是不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因为知道事发时间所以在监控室地警察很快就有了收获,在三楼的客人全部离开之后就有个清洁女工推着清洁车在走廊里走了一个来回,收走了几个别的客人挂在门把手上地洗衣袋,在掉头往电梯走的时候拿着抹布和喷壶进入了瑨儿地房间,半天才出来。警察立刻将画面定格,调取最清晰的图像照片,最后通过对讲机告诉在三楼做事的同事,是先前那个女杀手进了房间没错。有监控录像做证,的确是有杀手趁着三楼无人之际溜进了瑨儿的房间,但到底是不是下毒还需要在房间里的同事做进一步的测试,也幸好有毒物速测剂,否则工作就比较麻烦了。毒物速测剂是警察出现场的标准配置,因为这些警察里面除了那位国际检察官先生和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其他的警察都是当地警察,所以他们带上了这些东西,这种试剂可以快速检测出可疑物品是不是毒药、是属于哪一类毒药,具体结论虽然仍然需要实验室实验,但对于警察快速判断现场情况已经足够。在房间里的警察按照瑨儿的提醒用速测剂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门把手和其他有可能触摸到的地方,最后发现,除了大门的把手,其他房门的把手、冰箱把手、就连洗手间的马桶按钮、遥控器甚至是阳台门和窗户的把手都有毒物反应。只要摸到任何一个地方,毒药就会通过皮肤吸收进入体内,参照当时瑨儿的身体反应,应该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麻痹肌­肉­组织,当中毒者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可能症状就已经很严重了。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瑨儿被电话骗下楼前刚洗过澡,沐浴后人体的毛孔都呈张开状态,更有利于毒药的侵入,所以她的中毒症状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星星,现在情况怎么样?”莫大吼。“没事,她刚喝了一大瓶水,现在正发汗逼毒,马上就好,这种毒药不致命,只是麻痹肌­肉­,目的可能只是防范她的反击,否则X大可不必骗她下楼,只要看着她毒发身亡就好。”“不管致不致命,等飞机一到,马上跟我们回去,有些毒药看上去不会对身体有危害,其实像感冒病毒一样有潜伏期,说不定肌­肉­麻痹的后面就是组织坏死,不是我不相信功夫的­精­妙之处,但这种情况还是请医生彻底检查一遍才最让人放心。”Moon突然悄无声息的从莫的身后冒出来,幽幽的补上一句。“听到了?”莫哼哼两声,他刚才没有切断与星星的联络,所以Moon刚才说的话星星完全接收到。“听到了。”星星拍拍趴在洗手池前正用内力逼出双手残余毒药的瑨儿,瑨儿翻个大白眼算是回应。洗手池里放了半池的水,瑨儿双手放在水中,内力在体内运转,将双臂中的毒药透过汗液逼出体外,这会儿子工夫,清澈的自来水变成了淡淡的黄|­色­,就像是停了水后又重新来水的那种带着少量泥沙的感觉。多亏了她在那个世界得来的一身浑厚的内力,可以在第一时间完全排出体内毒素,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就真的只有送医院急救的份。

第15章

对不起,请问凌小姐在里面吗?”瑨儿将毒素排除­干­净,放掉那半池子黄水,正用洗手液洗手的时候,女洗手间外面有人问道,听声音像那个输给她的大胡子的阿拉伯人。星星连忙出去招呼,一看果然是他,“有什么事吗?”“是这样,飞机马上就到了,想问一下凌小姐现在就要跟警察一起走吗?”“大概是吧,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要尽快去医院检查才比较放心。”“凌小姐没什么大碍吧?”“看现在情况是没什么问题了,还算好,那种毒药不致命。”“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们旅馆会发生这样的事。”“该道歉的是我们,那些人都是追着我们来的,不知道对旅馆的声誉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声誉什么的不重要,这种事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到时候一切又都会重新好起来,我们只希望来这里的客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来又平平安安的走。”对方说的非常诚恳。“您太客气了。”正说着话,飞机的马达声传了过来,显示着那架小飞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星星,问问上面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整理好自己的瑨儿从洗手间里出来。“凌小姐,您就要走了吗?”“是的,麻烦结一下账,今晚上很抱歉,让您的旅馆蒙受了声誉上的损失。”“这都是歹徒的错,与凌小姐无关。”“我也很无奈,家大业大。有时候就是有这种烦心事,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世间居然这么黑暗。”“是啊。有时候是会有这种不顺心地事发生,真叫人无奈。”瑨儿和大胡子寒暄着,星星走到一边联系莫问收拾行李的事,上面回复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星星转告给瑨儿。“你上去帮忙拿行李,我在下面结账等你们。”有外人在,瑨儿怎么着也要摆一下架子,而且让莫扛三个箱子也着实有点为难他。星星随即上楼,瑨儿跟大胡子往大堂总台走,交待值班人员计算房费后大胡子就离开了。结算了这几天的所有花费后。付了钱,莫和星星也拿着行李都下来了,随同一起下来地还有警察们,此刻小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在头顶上了,所以他们也尽快结束工作。好搭乘飞机回去,毕竟这里还有一个重伤的杀手需要医生的救治。当飞机平稳的在旅馆前面的空地上降落,伤员抬上飞机固定住。其他人依次上机的时候,大胡子带着旅馆的所有高管们都前来送行,同时还亲手赠送给瑨儿一份包装得很好的礼物,算是旅馆对瑨儿的一份歉意。这让瑨儿实在不好意思,百般推辞不掉才收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登上飞机坐在后面。前面坐的都是警察,伤员放在机舱中间的过道里,国际刑警和国际检察官这两位大佬就坐在瑨儿三人前面的位子上。飞机重新起飞,当平稳下来后,瑨儿拆开了礼物。她可等不及落地后再拆。包装纸很厚,包了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和不透明地包装纸层叠在一起视觉效果非常漂亮。可谁知拆掉包装纸露出包装盒后。坐在瑨儿身边的星星却脸­色­大变,“别动。是炸药!”安静的机舱里顿时一阵­骚­动,原本等待返程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地警察们觉得今晚上是他们过得最漫长的一个晚上,上帝存心考验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一听到“炸药”两字瑨儿就没再敢继续动作,把“礼物”端端正正的放在双腿上,上身绷直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起飞前怎么没发现?”就坐在前排的Moon检察官皱起眉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塞了炸药带上来任谁都觉得不舒服。“是包装纸,这几层包装纸都是特殊材料,防止X光机的检测,如果不是拆开包装,我们见到阎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里面什么炸药?别告诉我是要保持高超平衡能力的那种。”紧张的心情和绷直上身地坐姿让瑨儿背部肌­肉­很快就酸胀起来。“盒子里面是一个泥陶娃娃,炸药在娃娃肚子里。是液体混合炸药,别乱动,我看看。”星星轻轻剥开包装纸,把中间的盒子平稳的拿出来,与眼睛平视,察看内部结构。“是双保险地装置,盒盖与炸药导管栓塞相连,打开盒盖就拔掉栓塞,炸药流出混合,最多6秒就会爆炸。另一种是遥控定时装置,已经启动,现在只剩不到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不打开盒子,九分多钟后同样引爆。做这个炸弹的人存心就是不想让飞机上留下活口。”“原来有三个人,我们都疏忽了。跟地面联系,立刻调查这家旅馆地老板,看那些人和老板都是什么关系,老板知不知道有杀手混进来。”警察队长立刻下令驾驶员与地面总部联系。“不能打开机舱门把这东西扔出去吗?”瑨儿死瞪着星星手上的盒子,居然在最后时刻被人摆了一道,这感觉让她很不爽。“最好不要,地面上现在一片漆黑,随便乱扔会造成误伤。”国际刑警先生看了瑨儿一眼。“那就拆了它,这总容易吧。莫,你来。其他人都到前面去。”“你们要现在拆炸药?!”警察们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警察们无语,在这样的时刻谁都没有好主意,于是都照瑨儿的命令全部退到了飞机前部,还不忘把仍在昏迷的X的担架也往前面拖了一点。“有多大把握?”Moon检察官没有退,他就站在自己地位子上看着,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算退到驾驶室又怎样,一旦爆炸,他们一样逃不掉。星星平伸双手伸到莫的面前。莫重新构建三维图像,寻找最合适地下手角度。“不出意外的话百分百。”莫已经找着最佳位置,正准备动手,懒得理会旁人。确认了角度,莫右手食指的指尖渐渐化为一根尖锐的钢针轻轻的在盒盖下方刺了一排矩形小孔,刺完后再轻轻一拉,就扯下来一小块长方形的硬纸片,透过这个打开的小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根细细的金属线连接着盒盖和娃娃颈部的领口。莫用两根手指化成剪刀,“咔嚓”一下就把那跟金属线了。没了牵连,盒盖也可以安全打开,里面地娃娃露在众人面前。星星端着盒子,莫把娃娃从盒子里平稳的拿出来,星星再扔掉盒子。接过莫手上的娃娃重新端着,莫右手则化成一把利刃从娃娃的颈部切开,将娃娃地脑袋拿下来。露出肚子里面的东西。从上往下看,两个装有黄绿­色­和橙红­色­液体的足有两根手指粗细地管子,边上是密密麻麻的线路,一个电子计时器在无声的倒计时,时间所剩无几。很显然,在对方在把这东西交到瑨儿手上之前计时器就已经启动了。警察队伍当中没有炸弹专家,Moon和他的同僚也只是粗通一些拆弹的基础知识,无人能帮上忙,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最后结果,整架飞机上的所有人的­性­命此刻都交在了莫的手上。如果他判断错误那大家都跟着一块死。在一般人眼里,这一堆五颜六­色­的线路可以会让人晕头转向,要知道哪根线路是接哪里都需要花点时间。而且还不知道这些线路是不是假象,敌人有没有另做暗线埋伏其中。以欺骗拆弹的人剪掉错误地线路,却不知那只是伪装。所以由莫来检查线路是最保险的,有再多的假象和伪装都逃不过他地眼睛。敌人可能已经知道莫和星星都是机器人,但他们也可能以为凭着那几层包装纸可以很好的阻挡他们俩透视地目光,事实上刚开始的确是成功了,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瑨儿在飞机上就拆了包装,这才使得炸弹露了馅。不对,他们算到瑨儿会在飞机上拆开包装,否则他们没必要在盒盖上设计一个开关,只要等着倒计时结束炸药爆炸就好了。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来说,对目标估计不足是不该犯的低级错误,但现实是他们的确犯了这个错误,那么导致他们考虑不周的原因……莫在紧张的拆解炸药,瑨儿却坐在位子上冥思苦想杀手的这个失败的愚蠢行为。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除非他们低估了莫和星星的功能,因为市面上所出售的各类型机器人由于受到各国关于隐私保护的法规的限制,是不带透视功能的,都是只带夜视功能的普通摄像机而已,只有特别订做的型号才会根据客户需求增加一些特殊功能,所以敌人很有可能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以为瑨儿的身边的两个机器人都是普通款。以为自己想通的瑨儿刚要雀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杀手的脑袋应该不至于会受到这种印象的影响,如果他们真的知道莫和星星的眼睛都具有透视功能,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在她上飞机之前塞给她这个炸药呢?难道就只是为了赌一把?还是说时间不允许他们做更多安排,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炸药会在高空如期爆炸?瑨儿歪着头设想各种可能­性­,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职业杀手应该没这么笨,明知道成功的概率要打折扣却还要冒险尝试。莫已经解开了定时器的塑料外壳,正在检查线路,眼看时间不多,机舱里的紧张气氛正慢慢接近顶点,可是瑨儿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还在想她自己的,而在她前面一个位子,抱着双臂背倚在弦窗前的Moon检察官明着也是在看莫和星星,实则眼角还在观察着瑨儿,他隐隐觉得瑨儿这种沉默不语皱着眉的表情让他有种异样熟悉的感觉。于是不该开小差的人又多了一个,明明是根本不熟悉的人,可为什么会有怪异的感觉?难道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做多了怪梦的原因?Moon检察官疲惫的揉揉眉心,自从某次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大打折扣,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的了,可是一开始做梦,神经马上就变得异常清醒,自我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一醒来却又想不起梦中的内容,这种睡眠质量迟早要弄得自己神经衰弱进医院。“啧,真麻烦。”莫突然哼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开小差的人也立即集中­精­神。“怎么了?”“定时器下面有一条暗线,外面的明线都是假象,就算剪了也只是让定时器停止工作,让我们以为拆弹成功,但其实这只是触发了第三个即时引爆装置,就是这条暗线。”“那就剪了呗。”“剪不得,暗线连着重物,重物连着导管栓塞,一旦剪断,重物失去平衡下坠,拉开栓塞,炸药混合,一样爆炸。”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敌人一点活路都没有留,也让瑨儿彻底明白原来敌人根本没有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所以弄了一个如此复杂的炸药,让人在拆与不拆之间难以抉择。“拆不了了?”“没时间拆了。”“不管了,扔了算了,看下面谁倒霉吧,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莫双手恢复原状,从星星手中拿起炸药,走到门边,伸手就要拉门阀。“不能扔,下面是树林,还有农舍,太危险,而且爆炸的火焰和气浪会对飞机造成影响。”驾驶员回头急呼。“很抱歉,我没有牺牲义务,我只能尽量把这东西扔远一点。”说完,莫一把打开舱门,气压的变化让乘客们一下都东倒西歪,但莫扶着门站得很稳,瞄了一眼定时器上的所剩不多的几秒钟时间,抬腿就把这东西当球一样的踢出飞机。炸药扔出没多久,机上的乘客就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深沉的夜空亮起一道夺目的光芒,坐在飞机后面的瑨儿甚至感到被弦窗上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他们是没事了,就是不知道地面上有没有房舍和百姓为此糟殃。“一开始就该直接扔了,浪费时间。”瑨儿把旁边椅子上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泥陶娃娃的脑袋里跟着扔出机舱。

第15章

里揣着一张天文数字的支票,瑨儿背负双手优哉游哉的大门,心里想着,怪不得那么多人天天沉溺赌博不能自拔呢,一年能挣到她兜里那张支票金额的企业都算是上规模的企业,普通百姓谁见过这么长一串数字的支票?“这下是真出名了,到比赛那天,你一定会是所有选手的眼中钉。”莫和星星一左一右的走在瑨儿身边,星星回望着消失在路口转角的JO+“怕个屁,巴不得再出名点,我要不出名,那帮家伙又怎么会现身。”“昨天的袭击没成功,肯定还会再来,就是不知道会采取什么方式,‘小雷达’的防御也不是万无一失,只能起到一定防范的作用。埋伏在楼顶­射­击的好找,但呆在房间里用远程遥控攻击­性­机器人躲在黑暗的小角落里放暗枪的就不好找,另外还有化装后故意接近你的,这就更难分辨。”莫说。“对方就是要我们陷入草木皆兵的境地,让我们天天­精­神过度紧张,做什么事都疑神疑鬼,才有更大的破绽。把‘小雷达’收起来,我们又不是要打仗,那么紧张­干­什么。”瑨儿话音刚落,突然“哎呀”一声,一个踉跄,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一直收着的内力不受自己控制在刹那间激发出去形成护体罡气,紧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在那一瞬间瑨儿根本无法保持自己身体平衡,直往地上扑。星星紧跟着将瑨儿拖往墙根,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瑨儿的上半身要害,莫地手掌上迅速出现了一把微冲,可等他跑到疑似开枪地点时,却已经没有了袭击者的踪影。“见鬼!”莫又冲回原地,“情况怎么样?”“人呢?”星星问。“根本没人。怀疑就是遥控型的机器人。瑨儿怎么样?”莫收好枪,蹲下身想检查瑨儿身上的伤口。“我没事。我刚发现原来我是刀枪不入。”瑨儿从星星怀里坐起身,摸摸后脑勺,刚才撞得可真疼。“怎么可能?弹道明明是瞄准你的脑袋,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莫把瑨儿转来转去地检查,可瑨儿除了身上衣服有点脏以外的确没有别地损伤。“刀枪不入呗。”“不跟你开玩笑,说实话。”莫有些着急上火的拍了瑨儿脑袋一巴掌。“真的没事。我避开了,要相信练武的人察觉危险来临的直觉。”瑨儿语带保留的解释。“当真?”莫不相信。明明是打中地,怎么又避开了?“比钻石还真,扑倒只是演戏而已,让对方以为袭击成功,明天再吓他们一跳。”“行了行了。别再问东问西的了,没事就好,我们赶紧回去。在这外面多呆一分钟都不安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你呢。”星星不愧是瑨儿地贴心助理,拉瑨儿站起来,抚平她的衣服。“那我去拦车。”“不要,我怕会晕车。”被子弹击中后脑勺,虽然没事,可那直接撞击的力道让瑨儿头疼之后就是晕晕的,她可不想坐车坐到半路吐一车,还是走路慢慢缓过来。“那好吧,我们走回去,他们袭击了一次,应该不会再来。”三人继续往酒店方向走,但这次没有刚才那么轻松,莫和星星一左一右把瑨儿紧紧的夹在中间,瑨儿把头靠在莫地肩头,外人看着就像是瑨儿喝醉了酒被朋友搀扶着一样。在这条满是橱窗女郎的街道走了一半,瑨儿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当时被子弹击中的时候她还以为会被撞成轻微脑震荡,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类似于脑袋撞墙上地那种程度。翻了翻右手的乾坤戒指,找出一根­棒­­棒­糖,剥了包装纸咬在嘴里,给大脑补充点糖分,人体也能更舒服一些。巧克力牛­奶­味的­棒­­棒­糖是瑨儿的最爱,她最喜欢这种萦绕鼻端经久不散的浓郁香气,吃再多都不嫌腻。再过马路,拐过路口,来到另外一条街,瑨儿灵敏的嗅觉发出报警,香浓的巧克力牛­奶­香气中混杂了淡淡的血腥气。“有血腥味,走,去看看。”光亮的大街总是让街道两边不起眼的小巷黯淡无光,是无家可归者的温床,也是暴力事件的高发地,黑暗是犯罪最好的伪装。“是流浪狗打架吧。”莫和星星没有嗅觉,他们只能跟着瑨儿一路急行。“不像,很浓的血腥气,很新鲜。动物打架不会打成这样。”跟随着嗅觉的指引,瑨儿来到一条暗巷,其实这暗巷是两栋不相接的大楼的外墙所形成的,黑咕隆咚,一点光都没有,完全就是伸脚不见脚趾头,而且还有一股垃圾的恶心臭味和腐败食物的馊味,瑨儿捏着鼻子浅浅呼吸,嗅觉太灵敏就这点不好。“看得清里面吗?”没有一点光的暗巷,瑨儿眼神再好也抓瞎,只能仰赖莫和星星。“都是流浪汉。”“再里面呢?”“里面都是垃圾,扔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烂。”“没看到有受伤的人吗?这里好重的血腥气啊。”“不知道,一眼看过去没有发现有人受伤。等一下,我放‘小黄蜂’进去看看。”“小黄蜂”悄无声息的飞进暗巷深处,在一堆破烂柜子围起来的垃圾山后面找到了一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男人。“糟糕,是Stony•Moon,瑨儿原地站了三秒,牙一咬,手一拽,把­棒­­棒­糖的棍子直接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扔。一撸袖子,从戒指里找出一只小手电筒打亮,“上!他是案子负责人,他要死了,这案子有得拖了。”巷子里太黑。凭气味只知道这里面很乱,但真真看到的时候还真是吓瑨儿一跳。巷子地上不是躺着人就是各种垃圾,巷子本来就窄,宽不到两米,这些东西一堆在那里,留给人走路的空隙更窄,只能侧着身子走。而且多数时候就根本不知道往哪下脚,再加上手电筒光源有限。还免不了会踩到什么乱七八糟地陷阱。而躺在地上的流浪汉骂骂咧咧说瑨儿三人侵入了他们的地盘,爬起来要打他们。瑨儿直接扔下几张百元钞票,立刻引得流浪汉们争抢,他们三人抓紧机会继续往里突进。越往里面走血腥气越浓,瑨儿的脸­色­也渐渐难看。案件主要负责人死亡的话,会严重阻滞案件进度,这可不是她乐见地事。幕后黑手一天不揪出来,受到侵扰的公司企业会更多,造成地损失最后就会难以估量。好不容易穿过层层障碍,终于抵达终点,瑨儿拿手电筒一照,发现这位倒霉会找地方藏,要不是有一股遮盖不掉的血腥味,说真会发现这堆破烂柜子后面藏着一个人。要是她没有注意到的话的,说不定他都腐烂了也没人知道。贴着墙根绕过这堆破烂来到后面,可怜的Stony•Moon背靠堆得有一人多高地纸箱子坐在地上,脑袋向左边耷拉着,脸­色­白里透青,一副已经没有生气的样子,上半身全是血,还没有凝固,身上只有两个枪眼,都在胸口,一左一右,右边是明显打到肺部,左边不知道有没有击中心脏。莫上前蹲下,伸手去摸Stony•Moon颈动脉摸到脉,那么人有可能还活着,但这么大量出血,抢救地价值就……星星则检查他的伤势,看这两个枪眼对他身体内部组织构成怎样的伤害。瑨儿拿着手电筒往边上一扫,她很奇怪,他已经伤成这样,又是怎么躲到这里来的。电筒光扫过去才看到在Stony•Moon的头顶:迹蜿蜒而下,瑨儿爬上纸箱往对面一看,原来这巷子才只走了一半,对面才是巷子出口,不过也堆满了废物,而且在近处可以看到很明显的大块血迹。“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坚持着跑这么远又翻过来的?”瑨儿搞不懂。“不一定是他自己跑过来地,也许是被人扔进来的。算他运气,子弹没有直接命中心脏,但是左右肺叶都被穿了洞,失血过多,要是我们没来,他不死于失血也要死于窒息。别站那,纱布绷带氧气瓶,给医院打电话,快点。”瑨儿拿出药箱放在地上,星星打开盖子,有条不紊的­操­作着,而瑨儿拿着手机却迟迟不拨。以Stony•Moon.u|他也回天乏术,抢救价值已经不大,要知道肺叶穿孔15分钟就可致人死亡,他+已经过去不少时间,要想救他这条命,除非立刻施展光系魔法让他伤口愈合。瑨儿摇摇头,这里不是魔法世界,空气中没有可供调用的魔法元素,她那天能打开个人空间是因为空间魔法的特殊属­性­,而光系魔法却不在此列,在这里连个低级的回春术都施展不了。想到回春术,回春术的咒语就在瑨儿脑海中浮现,紧接着就下意识的默念咒语发动魔法。一连串的动作娴熟无比,完全就是一种条件反­射­,直到左手手掌中出现一团温润的白光瑨儿才恍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同时感觉到体内有一丝细微的内力流向左手,维持着这个魔法。观音!上帝!安拉!谁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了?”忙得不亦乐乎的莫和星星由于没有听到瑨儿打电话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让开。”现在没时间去想这魔法是怎么释放出来的,先救人要紧。瑨儿在Stony•Moon跟前蹲下,他的上衣已经从中剪开,胸血窟窿,瑨儿左手一指,手心的那团白光随她意志飞到Stony•Moon的左胸上没入伤口中,紧接着瑨儿又施展一个回春术,这次是修补右胸的伤口。光系魔法不愧是最好的治愈系魔法,治疗能力一流,Stony•Moo身上的这两个血窟窿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莫和星星都看傻了眼,谁也无法解释是怎么回事,瑨儿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伤口从里到外的愈合着,这么重的伤魔法治疗的时间比较长,因此魔力供应不能断,但瑨儿内力深厚,这种程度的魔力供应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当主要组织都修补好之后,瑨儿中断魔力,魔法治疗结束,内部都已修补好,外面的伤口做普通缝合即可。“这样就可以了,他失血过多,不能留他在这里而我们一走了之,否则明天他仍然是死,我们把他带回去再缝合伤口。”“他昏迷不醒,带着他不好走,我们也没车。要怎么带?”“我有办法,你们扶着他,闭上眼睛,我不叫你们睁开你们不能动。”“好。”莫和星星依言照做,这个时候救人要紧,再有什么问题也等回去酒店再说。在光系魔法顺利施展出来的时候,瑨儿就已经想到后面善后的事,决定豁出去了,既然上次能打开个人空间,那么再用一次空间传送也应该可以成功,否则她真的没办法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把Stony•Moon安全的带回酒店。瑨儿收拾好地上的药箱,闭上眼睛回忆空间传送的咒语,这东西已经深入她的血液骨髓,别看几年没用,但一旦需要却能及时的蹦出来。咒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场景即刻发生了完全的变化,瑨儿顺利的带着自己四人从那个肮脏破烂的黑巷子里转移到了自己位于希腊酒店的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魔法一完成,他们刚回到房间,瑨儿还没出声,感受到光线变化的莫和星星就已经先睁开了眼睛,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好了,把他放客房去。”瑨儿开的是能住三个人的套房,客房有的是,莫和星星把Stony•Moon搬到了没有窗户的小客房。没有窗户就不怕外人窥视,安全­性­高。星星掀开被子,莫把Stony•Moon轻轻的放.T血污弄脏的衣服,再用被子盖着他的下半身。星星已经出去和瑨儿一起去洗手,然后两人提着药箱回来,依旧是瑨儿来缝皮,星星给打下手。缝合枪伤不需要多长时间,肌体内部已经愈合,只需把表皮缝合到一起就行,养几天就好。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在整个缝合过程中Stony•Moon始终昏迷,倒是省了麻药。工作完成,给Stony•Moon重新盖好被子以的东西,三人关灯走人。

第1章

弹被安全处理,捡回一条命的乘客们心有余悸的回到上感谢上帝,紧张的心情慢慢的缓和下来,但没人说话,也没人会想说话,大家都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整理一下情绪好面对着陆后的一系列工作,只有驾驶员不忘职责把刚才发生的事通过无线电传给总部知道。刚才的爆炸想必已经惊动了地面上的人,要不了多久接警的警察就会赶来处理,希望不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损失。管理着这一大片土地的政府机构所在地离机场不远,想当初从机场到农场花了8钟头,现在就不必了,飞行总是最快速的旅行方式。在航线上瑨儿清楚的看到有一架涂着警察标志的小飞机从弦窗边飞过,八成就是去处理那个爆炸案件的警察,之后再没飞多久就感觉到飞机在减速,最后飞机停在一幢建筑物后面的开阔场地上,那里停着好几架涂有警察标志的小飞机。医院救护车早已就位,重伤的X迅速的被转移到救护车上送往医院,瑨儿也被送上另一辆救护车一同前往,没有医生的报告,就算她说一百遍她没事了也没人会相信。莫和星星都陪同瑨儿去医院,拜托警察帮他们把行李送到旅馆并开好房间。X在急救室停留了一会儿后就被送往了手术室,他的伤是瑨儿造成的,虽然打伤他之后她没再验伤,可瑨儿很清楚在那样的冲击之下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希望医生打开他的腹脏后没被他地内出血喷泉喷到。瑨儿坐在一张轮椅上被护士推着送往别的科室做检查,又是抽静脉血又是量血压做心电图。做完了这些常规的检查后大夫一张笺子暂时结束了瑨儿地苦难——留院观察。于是瑨儿不得已的换上病号服躺在了一个单人病房的床上。这还是因为她情况特殊,为了保密和保护的需要,否则她只有去住大病房的份。要知道她的诊费是纳税人付的钱。可没要她掏一分钱。莫在房门外面留下两个“监控者”监视着走廊上往来的人,他和星星则守在病房里寸步不离,瑨儿倒是倒头就睡,这一晚上她就根本没合过眼,马上就天亮了,多少睡会儿,好有体力应付后面的检查。半夜三更的,除了急救室,别地科室的医生都下班回家了,即使要做什么特殊检查也要等天亮后的上班时间才行。所幸瑨儿这一路都表现正常,没有什么中毒后的应激反应,因此医生和护士都没怎么紧张。瑨儿是被来查房的医生给叫醒地,医生也就问问她的感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地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半夜抽的血样现在都还没送到实验室。瑨儿问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也给不出具体的时间。只能说等检查结果出来确认没有问题就会让她出院。于是瑨儿又钻床上接着趴窝,等着护士给她送来早饭。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嗡嗡的振动起来,懒洋洋的摸出来也不看来电号码,直接按下接听键就往耳边上一搁。“喂,哪位。”“立刻买票回家。”电话那头是一个­阴­沉沉的男中音,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阴­沉嗓音,吓得瑨儿差点掉了电话。“谁呀?”“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对方拔高了嗓音。“爸啊,老爸­干­嘛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你才吓死我了呢,我跟你妈。还有你伯伯伯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一大家子人大半夜地都没睡好,你这才出去几个月就惹这一身事,又是毒药又是炸药的。赶紧买票回家,我和你妈就你这一个女儿。”“你们消息怎么这么快?”瑨儿往站在窗边的莫瞄了一眼。莫嘴一咧,两手一摊,摆明就是承认这事是他传回去地,你又拿他怎么办吧。“废话,我们半夜就知道了,要不是你在睡觉,当时就打电话了。”“可我现在在医院呢,医生不让我走。”瑨儿乱找理由。“你总不能在医院住一辈子,出院就直接买票回家,别让我们跟着一块担心。这事还没让你外公外婆知道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危险,你外公非犯心脏病不可。”“别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外公外婆那边地心理承受能力可没有爸妈这边的好,这种刺激的消息一定要瞒着他们。“嗯?怎么说话的?难道不想回来了?听老爸的话,出院了就赶紧买票回家,外面哪有家里安全,那些杀手绝对不敢追到这里来。”“哦。”“别敷衍我,说到要做到,订了票就通知家里,到时候我们去接你,乖啊。”“哦。”“好了,就先这样了,你跟你妈说两句。”电话那头声音断了几秒,换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喂,瑨儿啊。”“老妈。”“你可吓死妈了,我们收到消息之后一整晚都没敢睡,睁着眼睛到天亮才敢给你打电话。听话啊,出了院就直接买票回家,别在那地方呆了,家里才最安全。”“嗯,好。”老爸说话还可以讨价还价,老妈开了口就只有听的份,瑨儿再不乐意也只有点头。“这才乖,好好休息啊。”“嗯,妈去吃早饭吧,一会儿还要上班。”“好,那就先这样,拜拜。”“拜拜。”把电话扔在床上,瑨儿嘟着嘴有点无­精­打采,其实她不想这么快就回家,即使她刚经历了一场惊魂事件,也没想过要逃回家去躲避危险,可现在老爸老妈都打电话来了,她总要听吧。“莫。订票回去。”只有人流密集的特大型城市才有航空港,南美区首府是最近的。“是。”床上的电话又在打着转地振动,拿起来看清楚是随园的号码。叹口气,按下接听键。以她哥哥们的­性­格,八成也是叫她买票回家地。“喂?”“是我。”“哦,哥啊。什么事啊?”打来电话的是瑨儿的嫡亲大哥宇,称呼瑨儿向来是直接省略前面的排行的。“刚才爸妈给你打电话了?”“嗯,打了。”“他们跟你说回家的事了?”“说了。”“嗯,打算什么时候买票?”“等我回首府就买。”“好,回去了就要立刻买票,我会让莫妮盯着莫,省得你又找借口拖延时间。”“我哪有。”“什么没有。别以为你在外面我们管不着你。那个叫Stony•Moon的简直就是个霉星,你这些倒霉事~|他开始的,他办案本来就危险,还把你搅进去,搞得所有相关的人都注意到了你。我们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一个检察官你们能找他什么麻烦?”瑨儿弱弱地问。“让他的上司给他压力,这个我们还是能做到的。”瑨儿被宇这么笃定的话语给惊到了,“真的假地?”“我麻烦你偶尔也关心一下集团最近的业务状况好吧?”“哦。我有空会关心的。”瑨儿明显又是在敷衍。那头地宇被妹妹的漫不经心给打败了,不再跟她废话,“要不要和他们说话?”“如果还是一样的话,那就算了。”知道宇的意思是指其他的哥哥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现在他们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的内容。“那算了,好好休息,离那检察官远点。”“知道了。”这个不用哥哥们吩咐瑨儿也会照做的。“好了,就这样了。”“嗯,拜拜。”手指还没离开挂机键,手又感觉到了振动的麻痒。手机又有电话进入,这次是爷爷的电话。“喂,爷爷。”“瑨儿啊。你爸妈给你打电话了?”“打了,哥哥们也打电话了。都叫我回去呢,我一回首府就买票,您还有别地话么?”“怎么,以为爷爷吃饱了没事­干­打星际长途就为叫你回家?”“嘎?”“除了你爸妈和你哥哥们,你叔伯他们打电话了吗?”“没呢,估计等我挂了你的电话就能接到他们的电话了。”“哦,那没事,我叫你­奶­­奶­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别打。”“为什么啊?”“他们打给你又能说什么,还不就是叫你回家,浪费电话费。”“那爷爷打电话来不是叫我回家吗?”“啧,我­干­嘛叫你回家?你回家才危险呢,你老老实实地呆在火星才最安全。懂吗?”“不懂。”“你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他们脑筋短路就算了,你怎么也笨笨的?我问你,你要回家要坐什么交通工具?”“当然是航天飞船。”“从火星往地球飞要多久?”“特快航班要一个礼拜。”“嗯,如果杀手混进了你坐地飞船呢?你打算往哪逃?外面就是宇宙,你难道坐逃生舱逃跑?”“呃……不至于吧?飞船上有很多乘客的。”“别以为不可能,要看是什么目标。小湙不知道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那个小冽也不晓得他在股市中发现了什么东西,反正这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小轩过完年就要接任总经理,现在他也不­干­正事了,尽跟着他们俩个跑,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你以为你被杀手盯上真的就只是因为你跟那个倒霉检察官的几次偶遇?哪个做大事的会这么笨啊。”“对嘛,我也是这么说的,哪个做大事的会这么笨啊。”“少贫嘴,莫妮最近被人频繁攻击,怀疑就是小湙他们的行为惹得对方的反扑,故意冲撞我们的防火墙让系统频繁报警,转移我们的视线,叫我们工程师的工作量急剧攀升。”“莫妮被人攻击?那莫怎么没事?”“要不怎么说脸蛋好的人大多狡猾­阴­险,小湙弄了个虚拟系统,由莫妮控制,专门蒙骗世人,以为凌氏双系统都在随园,莫当然安全。”“那莫也应该知道莫妮被攻击的事啊,他也没跟我说过啊。”瑨儿瞪莫一眼,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不告诉她。“哦,这是小湙下的命令,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家里也没几人知道全的。”“连我都不说啊?”“我都被瞒得死死的,问十句都听不到半句实话。”“那我现在就不用回去了?”“回来­干­什么啊,这么危险,人家要是在飞船上安个炸药你往哪跑?还是呆在火星啊,那里才安全,想去哪都行,火星上那么多的律师你慢慢找。就是一点,不能坐飞机,只能坐车,车上碰到危险还能跳车,坐飞机往哪跳?车票又不是实名制,你坐火车漫游火星,他们上哪找你去。”“嘿嘿,姜还是老的辣,爷爷,您高。”“那当然,要不然我能做你爷爷?”凌老爷子也呵呵直笑,“好了,跟你­奶­­奶­说两句,她都急死了。”电话交到­奶­­奶­手里,瑨儿甜甜叫一声,老人家幸福的应了一声,祖孙两个说了一些体己话后­奶­­奶­就把话题给转到了正题上,让瑨儿万一遇到困难的时候就直接找萧鹞,他既然负责火星这一块的工作,肯定就有瑨儿用得上的资源,叫她别浪费。“萧鹞不是只负责自由区的工作么?”“你在英国没跟他住一起啊?”老太太像是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叫了起来。“我是跟他住一起啊。”“住一起你怎么没发现他的工作特点啊?”“我自己功课都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注意他,我只知道他每天邮件很多。”“那就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交朋友的本事一流,自由区本来就情况复杂,要打交道的牛鬼蛇神更多,他要是敢说帮不上你的忙就给­奶­­奶­打电话,我不揪了他耳朵有鬼。”“呵呵,好。”该要找萧鹞开口的时候,瑨儿绝不会客气。

第2章

掉护士送来的早饭,护士又拿来轮椅送瑨儿去做进一她的血检结果还没这么快出来,从房间里提取的毒药样品现在也在实验室里做各种实验,目前医生也仅是根据瑨儿当时的症状来判断她中的毒药类型来做相应的检查。用轻微的电流刺激来检查她的肌­肉­反应、做一些简单的手指运动、测试肌­肉­力量等等肌­肉­方面的检查,一系列检查下来结果都是正常,丝毫不见有任何毒素存在的可能。医生百思不解,只好又把瑨儿送回病房,等待血检结果。瑨儿再次无聊的趴在床上边玩游戏机边打发时间。下午血检结果终于出来,没有发现有毒素存在,再结合上午的那些检查,医生在病历上写下结论,病人身体健康一切正常。有了医生的这个结论,在医院呆了12个多小时的瑨儿立刻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旅馆休整。在餐厅吃了晚饭返回房间,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星星谨慎的打开门,一看是Moon检察官,他说有事找他们,于是就放他进来“有事?”坐在沙发上的瑨儿关上电视的声音,一扬下巴,请他坐。“你想好下面去哪了吗?”Moon也不客气,一ρi股坐下。“回首府,已经订好机票了,回去后再做打算。”“不回家?”“回家才危险,要是飞船上什么地方装个炸药,我申冤都没人理我,我已经决定乘火车漫游火星。好好欣赏一下火星的自然景观。”“你坐民航一样危险,对方已经知道凌晨的爆炸没有伤到一个人,他们一定会埋伏在机场。这里除了飞机就是公路,坐长途汽车太费时间,既然要走,倒不如你们和我一起搭乘警察的小飞机走,航班不要取消,让他们去扑个空。”“你什么时候走?”“明天上午。如果你决定跟我们走,明天八点带着行李在大堂见面。”“行,明天八点见。希望你们好好检查飞机。”“这没问题。明天见。”“明天见。”谈话结束,Moon起身离去。“既然明早要搭飞机,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因为白天凌老爷子地电话。莫和星星不再­干­涉瑨儿的任何行动计划。“莫去注意警察的停机坪,别让半夜里有人摸进去。”“明白。”既然她要和这检察官一起走,当然要防备任何可能地危险,谁叫那个倒霉的家伙也是杀手的目标之一。隔日醒来,莫向瑨儿报告昨夜一切太平。没有可疑分子出现在可疑的地方。收拾好行李,准点下楼退房,Moon检察官提着他的行李已经在大厅等待。没看到他那个国际刑警的同事。“就你一人走?”“嗯。”Moon检..;工作的事情。“OK。我们还要等人还是要­干­嘛?”“没有,我只是在等你们,走吧,去警用机场。”不大的镇子,所有人的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两条腿,因为这镇子太小了,没有买车地必要,警察办案都是开小飞机,在天上呼啸来去。警察知道今天要送人出去。因此他们四人在警用机场门口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就被指引到了一架小飞机前面。驾驶员已经就位在做出发前的准备,似乎就是在等他们。等四人上了飞机才知道原来机舱里还有两个公务员打扮的人,这并不是提供给他们的专机。只是顺道而已。双方互相点点头说声Hello就算打过招呼,瑨儿四人仍旧是坐在机舱后面地位子,这位子虽然离门远,但是视角好,机舱里的人的举动都在眼皮底下。外面地人帮忙关上舱门,示意驾驶员出发。飞机颠了一下,驾驶员启动了飞机,飞机从停机位滑出,缓缓滑上跑道,并逐渐加速,最终驾驶员拉起了飞机,飞机平安飞上天空。瑨儿戴上Сhā卡式的耳机音乐播放器,靠在椅背上用PDA看电子书,过道那边的Moon也在翻看PDA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坐在前面的那两个公务员好像也有事做,整个机舱很安静。瑨儿没问这架飞机飞去哪,她觉得没有必要问,去哪都一样,反正火星上的候选目标有那么多,她也有事可做,只是必须得极其认真的对待了,不能因为只中意一个人而放弃一大片。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个陌生城市的中型机场降落,六人都走特殊通道出闸,一混入旅客当中,就如溪水入海,找不着人了。“走,咱们坐地铁去。”瑨儿三人拖着行李乘扶梯下到地铁站,买了到市区的票,坐了半个多小时到站下车,莫在地铁上搜索出离他们站点最近的关系酒店地位置,步行只要五分钟。所谓关系酒店就是萧家参股或控股的酒店,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从厚厚一沓地VIP卡中翻了半天,在最后面找到这家酒店的VIP卡,开了一间普通套房。现在是逃命时期,要保持低调。在房间里瑨儿拿出候选人名单,把工作地点在火星上地所有人都挑了出来,莫将这些信息全部扫入电脑,与火星地图相结合,做成一张候选人电子地图,并标示出他们三人现在所在位置,以方便瑨儿决定下一个目的地。“我们居然在这里?这离自由区的直线距离好近啊。”看到完成的地图,瑨儿惊讶的发现他们现在所处位置离自由区地直线距离只隔三个行政区。“别看离得近,这里还有几个候选人,我们没有挑选的余地。只能一个个的调查。”“知道,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下午坐城铁去18区。不能让酒店代购,星星去买票。”瑨儿从钱包里拿出钱给星星。“好地,我现在就去。”“莫把剩下的金饰全部变现,换成硬通货币,明天走之前提醒我取一次现金,我们现在要尽量减少刷卡的次数。”瑨儿又从右手的戒指里拿出所剩不多的全部金饰交给莫。“我留下了小机器人警戒,我们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小心安全。”“嗯,知道了。”莫和星星先各自换了一张南美人的脸,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后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他们俩走了之后。瑨儿把所有窗户和阳台的帘子全部拉上,防止马路对面的大厦里隐藏有枪手。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有杀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过来,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为上。星星最快回来,市中心找火车票代售点非常现。但有莫在,也不怕老板找借口玩花样。谁叫这里离自由区这么近呢,天知道那些帮派势力是不是在这里落地生根,不得不把人心估计得­阴­暗点。好在这个店老板还算厚道,没有故意找茬,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最后莫兜里揣着一沓钞票回来了。考虑到安全问题,瑨儿也不敢上街,就呆在房间里看电视,吃饭都是叫客房服务。这种时候没那么多讲究。再怎么讨厌吃西餐也要硬着头皮咽下去。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瑨儿很清楚。由于买地是第二天下午的票,所以瑨儿充分利用现有时间休息。晚上早早的就上了床,隔天。在酒店的按摩室消磨了整整一个上午,莫和星星则收拾行李,在12点之前下来结账,而瑨儿这时已经在餐厅结束了她的午餐。三人会合后没走酒店大门出去,而是走侧门拐进了与酒店一墙之隔地银行,用信用卡直接在柜台上取走大量人民币、美元和欧元现金,这些硬通货将保证他们在一个相对较长的时间里不必留下刷卡记录。乘坐出租车赶往火车站,在洗手间里瑨儿将这三个大号旅行箱全部装进自己的戒指里,现在他们是在隐匿行踪,行装从简,没必要再为了体现高贵地凌大小姐的风度而拖着三个箱子满世界跑。说白了就是逃命也要有个逃命的样子。城铁连接起了各个城市之间的联系,高速城铁让人们可以住在这个城市而在另一个城市上班,搭城铁出勤已经成为现代都市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因此城铁票价也就非常便宜,但车厢内的环境和服务却没有因为便宜的票价而有任何折扣。经历45分钟的旅程,瑨儿三人抵达目的地,搭乘出租车在市区找了间看上去还算可以的旅馆住下,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再使用家族任何资源,杜绝一切可能泄露她行踪地生活和旅行方式,就不信那些杀手还能找到她。便宜的旅馆没有餐厅,客人们的一日三餐得要自己解决,而这种小地方又没有唐人街,如果躲在房间里吃自己囤积地中式快餐,吃完了又无处补充的话,多少对以后地生活会造成一些不便,于是瑨儿还是上街去覓食。在莫这个移动地图的指引下,三人步行来到18区最负盛条街饱餐了一顿,在考虑是直接回旅馆休息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夜间的闲暇时光时,莫眼尖的透过窗户看到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一从马路对面的餐馆里出来,身边还有几个男女,想必不是同事也是朋友。“走,跟上看看。”瑨儿来了兴趣,立刻买单。地方小就是这点方便,可供活动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相遇的概率比较大。那几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在他们上车的时候,莫及时扔出一只“小黄蜂”,这小东西体积小,“监控者”体积有点大,在这种小空间里“小黄蜂”有一定的优势。有“小黄蜂”跟着,瑨儿也不着急再拦车尾随,而是沿街缓缓散步,她认为这几个人吃完饭不可能就会各自回家,肯定要找什么地方再消遣一下。事实没出瑨儿意料,这几个男女找了间酒吧,知道了他们的活动地点,瑨儿三人这才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后赶到。这酒吧环境很喧闹,有点像迪厅,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人与人即使是面对面的说话都要用吼的。里面的人身上都像装了开关似的一扭一扭,就连服务生都是踩着舞步一摇一摆的给客人送酒水饮料。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不了几分钟就会头疼,可是看这里面的客人却好像视这种环境为他们最舒适的老窝。瑨儿现在只希望那个候选人没有听力上的障碍。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个四人桌位,三人各点了一杯酒,服务生很快带了酒水过来,同时附赠一些下酒的零食。所谓入乡随俗,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三人也不好像木头人一样的坐着,莫和星星分头跑下舞池扭了几分钟,瑨儿则在座位上随节奏扭扭腰晃晃脑袋,像做健身­操­。“小黄蜂”一直没收回来,它趴在暗处始终监视着目标候选人的一举一动,这四个人的位置是在角落的包厢,隐蔽­性­是双向的。现在做老板的对自己员工的私生活其实并不是怎么看重,只要别闹出无法收拾的丑闻就好,但瑨儿还是希望她未来的私人律师能是个品行端正的人,所以她一定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坏习惯。酒吧里的舞曲越来越HIGH,当只穿着三点式的跳钢管舞的男女出现的时候气氛一下就上来,男男女女把钢管舞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上面的男女边绕着钢管转圈边做出一些有挑逗­性­的动作,下面的人有拍手叫好的、有跟着舞曲一块跳的、也有拿着钞票往那些人的胸罩和­内­裤里面塞的。好好一酒吧马上就有了红灯区的味道了。瑨儿也挤到前面去看表演,排除掉这些带有情Se味道的内容,那些舞者其实跳的蛮好的,都有几年基本功在身上。舞池中间闹得这么HIGH,边上的各个包厢里也没闲着,做什么事的都有,有猜拳赌酒的、有私下黑幕交易的、也有欲­火­焚身的。莫突然收回“小黄蜂”,并把瑨儿从人群中拉出来,牵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星星往边上的服务生手里塞下一张钞票一道匆匆离去。“怎么了?”离开了酒吧,震耳欲聋的分贝数立刻降了下来,瑨儿不太适应的掏掏耳朵,眼睛四下张望。“她吃软­性­毒品。”瑨儿愣了一下,缓缓的回头看着酒吧的大门,“她是有执照的律师,她应该知道软­性­毒品的危害。”“‘小黄蜂’拍的很清楚,她的同伴先吃,药放在桌上,她自己主动拿的,而且一次就吃了两粒。”“幸好,幸好我们有出来调查,要不然还不知道都会请回来什么样的私人律师。”瑨儿摇头,这趟出来确有必要,否则仅凭那些从网上获取的资料,根本不知道每个人背后的真面目。“这里还有一个男目标,希望他没有什么糟糕的不良习惯。”“不能乐观啊,这里离自由区太近,都快成了自由区的外围地盘了,他们有太多渠道接触到不好的东西,一旦养成习惯就改不了了。”“还没看到人就不要轻易下结论,也许这个男人会给我们一个惊喜。”“走了,回去了,明天埋伏那男人去。”

第3章

旅馆休息了一晚,早上瑨儿三人坐车来到18区唯一的的一个茶餐厅里吃早饭,在茶餐厅对面的写字楼的十层,就是另一个男­性­候选目标所在的单位。依旧是派“监控者”去监视对方的行为,今天是周末,这些上班族晚上一定有活动,除非是­性­格怪僻没有朋友不喜交际,但这样的人肯定不适合做她的下属。茶餐厅提供一日三餐,只要客人愿意可以从早上坐到晚上,这实在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现代人都是互联网动物,只要有台能上网的电脑可以坐一天不吃不喝,茶餐厅的服务生也见怪不怪,因为这是茶餐厅在三餐之外的收入来源,总是有一部分人喜欢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因此他们就会产生一些额外的消费。既然有客户需求,做老板的当然不会赶客人出门,何况有客人坐在店里,也可以吸引别的客人进来消费。三人假装陌生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坐了三张桌子,点了三份早餐,吃完后叫服务生上了饮料,莫和星星去洗手间扔掉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回座后,星星戴着耳机边听音乐边玩游戏机,莫装扮成社会­精­英摆弄PDA,瑨一.u|总而言之就是看上去,他们这三人互不相关。这次的男­性­候选目标有家室,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亲戚家庭都在当地,因此必须得考虑到对方家庭因素。如果在观察的过程中发现他没有换工作的意愿,那他们就及时撤退,也省得浪费双方时间。莫把“监控者”传回来地画面分传到瑨儿的手提上。瑨儿在玩游戏的间隙切换窗口看一下,然后又切回来继续玩游戏,主要还是莫在盯着。经过一上午地观察,发现这个男人的­性­格非常活泼,喜欢开玩笑,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有点人来疯的味道,尤其喜欢占女同事口头上的便宜,不过也许是文化的关系,在别的国家可以看作是办公室­性­­骚­扰的行为在这里也只是人家哈哈一乐就过去了。暂时退出游戏的瑨儿双手抱臂看着屏幕上的候选目标在茶水间与几名女同事聊些无聊的话题。不禁想到这样­性­格地人真要成了她的下属一定会被闷死来。她手底下可没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员工,基本上可以说她的员工就只有这一个私人律师,所以这就必须要求她的员工是个能耐得住寂寞地人。­性­格活泼不是坏事,这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可是对某些工作来说。这就成了劣势。能入名单的人选瑨儿相信一定是行业­精­英,可是她实在不喜欢举止轻浮地男人,这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星星察觉到了瑨儿的情绪变化。悄悄的通知莫,两人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没戏了,莫通过PDA给瑨儿的电脑发送信息,问她是不是想要撤退了?瑨儿回了个哭丧的脸,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是继续往下走绕过自由区的外围范围回到亚洲区,还是坐火车掉头北上去北美区,她还在犹豫中。服务生突然急急忙忙的把餐厅里的电视机由音乐频道换到当地新闻频道,一条即时消息播报了出来,刚刚在某条街上发生了警察与毒贩之间的枪战。打死打伤各一名毒贩,还有两名毒贩逃跑,警察有受伤。现在街区已经封锁,告诫百姓就近寻找安全的藏身处暂时躲避。不要上街。瑨儿是外来地,她听不懂这条当地语言播报的新闻,她坐的位子也看不到电视画面,但看餐厅里客人们地脸­色­觉得可能大事不妙,直到莫把新闻译文和客人们的议论地重要内容翻译给瑨儿,她才知道原来案发地离这里只有两条街,也就是说逃跑的两名毒贩很可能会经过这里。服务生开始询问是否有客人要结账,但这种时候谁会愿意跑到大街上去,于是没人结账,同时外面还有人跑进来避难,餐厅老板和服务生也没拒绝,当餐厅里面的人数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拉上了外面的铁门,将大门从里面锁上,以确保安全。看服务生有条不紊的动作,感觉他们对这种事已经是习以为常。在服务生锁大门的时候,客人们也纷纷把窗帘拉上,从外面看给人以一种店面打烊的感觉,这样即使那两个毒贩逃经这条街,大概也不会闯进这里,大家的生命安全在一定概率内能够得以保全。躲在餐厅里的人一边吃着饮料糕点一边关注着案件的最新进展,那些在一线的记者和主持人个个可以媲美战地记者,跟在警察后面冲锋陷阵,就连警察开会布置工作记者们都要Сhā上一脚,恨不得把警察们的一举一动都通过摄像机告诉给所有在电视前的观众们。瑨儿猜那些警察们一定很郁闷。他们的计划部署都曝露了,哪还抓得到毒贩。新闻仍在继续,虽然听不懂主持人在说可是听得出来主持人很激动很兴奋,不知道是怕的还能得多少奖金……多少有害怕的成分吧,毒贩身上带有武器,万一走投无路之下杀个回马枪那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瑨儿听不懂新闻,她就看周围人的表情,他们的表情现在还比较轻松,说明局势还在控制中,至少那两个逃掉的毒贩没有出现在这附近。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后面墙根位置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稀里哗啦之后,后窗破了个坨大的窟窿,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几人当时就被玻璃碎片给划得半边身子都是血,在惊呆的人们反应过来之前,两个手持微冲的男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这两个男人进来之后就冲着天花板开了几枪,“突突突”。火药枪虽然落后,但总是从几百年前沿用至今的杀人利器,这几枪一开。餐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啊!”人群本能地想往外面跑,可是餐厅大门已经锁上,原本是为了防止歹徒闯入而做,现在却成了困住所有人的牢笼。“都不许动!”歹徒又冲着地板开了几枪,吓得不少人都在跳脚,就怕打在自己身上。听到歹徒的威胁,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许乱动。”歹徒们将枪口对准了人群,所有人都照着歹徒说地话慢慢趴在地上,瑨儿也跟着照做。莫在等待机会反扑。两个持枪的毒贩控制住了餐厅里将近30个人,在看了没后,一人照看着人质,另一人则走到柜台边上去打电话。莫略微勾着脖子趴着,利用衣领的遮挡。悄悄的从脖子下面放出两只“小黄蜂”,“小黄蜂”隐身靠近两个毒贩,亮出尾后针。迅速出击,­干­净利落的秒杀之。两毒贩猝然倒地,人质们还懵懂不知,压根没反应过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得太快,结束得更快。瑨儿最先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若无其事的叫老板,“老板结账,开门。我要走了。”“这……这怎么回事?”“哦,刚刚新闻里不是说有两个毒贩跑掉了吗,估计就这两个了。老板肯定有奖金拿了。”瑨儿笑嘻嘻的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钱放在目瞪口呆的老板手上。“开门啦,老板。”“快去拿绳子把他们绑起来。”老板收好钱叫自己的服务生。还趴在地上的人们这才谨慎地爬起来。几个胆大的帮着服务生把两个毒贩像捆猪仔似的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开门的开门,报警的报警。趁着那一团乱,瑨儿三人溜之大吉。抓毒贩地关系,警察封了街,别说出租车了,就连公交车都没看到,只能安步当车,在这刚经历了一场街头喋血事件的街道中漫步,也别有一番滋味。“这18区看样子已经可以算是自由区的外围地盘了。”瑨儿轻声叙说。“是啊,不宜久留地地方。”莫也轻声附和,星星轻轻的牵起瑨儿的手。“唉,我们接下来去哪呢?”“随便啊,想去哪去哪,我们有充足的时间玩遍火星。”星星捏捏瑨儿的手,笑眯眯的望着她。“其实我觉得自由区也蛮好玩的。”莫停下脚步,从街边免费书报箱里拿起一张彩页,是旅行社招揽游客前往自由区最负盛名的火星沙尘暴最佳观景地的尘暴市过圣诞节的广告,彩页正面就是一幅沙尘暴地照片,拍得非常好,将沙尘暴的壮观气势完全的给表现出来。“反正圣诞快到了,除了中国,其他国家都要放假,我们为什么不借这个时间好好地休整一下呢?应该没人会想得到我们居然躲在尘暴市吧?”莫眼角低垂,嘴角浅笑。“尘暴市是自由区的行政市,我们跑到那里,不就正好是要找人家保护?”“这不算啊,我们只是在尘暴市,又不是在他家地地盘,只要我们不去联系他,就不算是要求保护,放心啦。”“这你说的哦。”“不是我说的,是宇洌说的。”“好啦好啦,都一样啦,我们去买票吧?还不知道能不能订到旅馆咧。”“订不到旅馆我们就露宿街头喽,这也是尘暴市的一景。”“我才不要住在不能洗澡的地方。”瑨儿调皮的吐吐舌头,拉住一个路人问到了最近的火车票售票点,“走,买票去。”###########################################################################前往自由区的火车票很好买,因为18区离自由区很近, +行,几小时就到,下车后再换大巴前往尘暴市。之所以这么麻烦是因为尘暴市面积不大,只相当于五个澳门多一点的面积,就是因为面积太小,所以为了节省没有在这里铺设铁轨也没有机场。而是着力发展公.尘暴市最近的火车站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瑨儿这个行动派买了当天地火车票,回旅馆收拾行李。退了房就直奔火车站,到点上车,经过几个小时的旅程,火车抵达终点站。下了火车去售票点买前往尘暴市的大巴票时发现他们白天做地那个决定其实是错误的——售票窗口排起长龙,都是背着旅行包的自助游的游客。“哇,这么多人啊。”“这要排队得排到明天去。”“那我们还排不排?”“不排算了,我们去找旅馆,明天一早直接打车去。”瑨儿看着那冗长的队伍她都腿发软。“那走吧。”在离火车站步行十分钟的路程的旅馆里安顿下来,休息一晚之后,翌日早上三人坐出租车前往尘暴市。坐在车上瑨儿还在摆弄她的手提。在火车上她就在尝试预订旅馆,却始终不成功,但她就不信在尘暴市找不到一间旅馆还有空房的,现在离着圣诞节还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普通游客就真地一间房间也订不到了?“看来我们真的要露宿街头了。真的一间有空房的旅馆都找不到。”瑨儿的手提屏幕上是旅馆预订地页面,所有酒店都打着“客满”两字。“客人没有预订到房间吗?那我给个建议好不好?”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乘客。“好啊好啊,您快说。”“我们不进尘暴市。在它外围的红灯区,那里有各种类型地旅馆,而且绝对不会没有房间,虽然是别的行政市的地盘,但已经是事实上的尘暴市的外围花园,所以治安方面只管放心。”“红灯区?”“啊,这只是人们的一种叫法,跟尘暴市相接的土地都被人们叫做红灯区,这不是行政区域的称呼。”“那不是说尘暴市被红灯区包围?”“事实上的确如此。”“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客人是第一次来吧?不知道尘暴市有‘媲美天堂’的称号吧?”“听说过,说是尘暴市不存在任何违法地行为。”“是的。这是为了保障每一个游客的利益,那里有手续合法地高级赌场、有专卖高档商品的高档商场和商店、也有世界知名地高档餐厅,就是没有小偷、强盗、毒贩、妓汝。就旅游环境而言,尘暴市绝对比其他的旅游城市还要­干­净。但是总有一些有特殊需求的游客……”“呵呵,我懂您的意思了,特殊的东西都在那些红灯区。”“就是这样,可是不要因为叫做红灯区就对治安不放心,那里的人主要就是做游客的生意,在市里的都是五星级六星级的酒店和高档商店,就连赌场都是五星级的,都是赌城来的老板开的,去那里玩玩看看了,一般游客不会选择住那里的酒店的,他们都住在外围的红灯区。这些老板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没有人会对游客做坏事的,自由区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心知肚明就好了。”“那能送我们到一间好点的旅馆去吗?最少也要三星级的。”“不知道客人对赌场有没有兴趣呢?三星级以上的旅馆都有赌场,客人要是没兴趣的话我再推荐别的酒店。”“像赌城那样的?”“是的,楼下是赌场,楼上是客房,如果不喜欢,我们还有附设剧院的酒店。”“那去有赌场的酒店吧,我们也博个手彩。”“好的,我就带客人去希腊酒店吧,别看才四星级,但老板是Bati少爷,住在那里一切放心。如果有财物失窃,旅馆还会原价赔偿。”司机也是经验丰富,从刚才听到乘客抱怨说尘暴市里订不到酒店房间就知道这几位都是有钱的客人,自然往好的推荐。“哪个Bati少爷?Bati家族有好几位少爷。”“就是下任的教父Xāvier少“Xāvier•Bati?”瑨儿的嗓音一下就提了八度。“是的,客人,听过他的名字吧,他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王子呢,我两个女儿也为他着迷,天天梦想着能嫁给他呢,哈哈。”“呵呵……”瑨儿­干­笑两声,刚想开口让司机给他们换间旅馆,被莫暗中拉了一下袖子,结果话没说出口。“Xāvier•Bati的产业,住那最好,杀手潜不进来,没有人愿意在自由区与Bati家族为敌。瑨个文本文档,上面出现这样一行话。“那我们这不就算是得了他的保护?”瑨儿迅速在文档上敲出回复。“我们又不是不付房费。”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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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自由区中心的花园一样的“城堡”里,一栋占地花园,里面有一幢全白­色­的古典建筑物,在二楼东面一个凸出的可以开小型舞会的露台上,一位金发碧眼穿一件蓝­色­休闲粗毛毛衣下身亚麻­色­长裤脚上浅­色­休闲皮鞋的男人坐在凉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眼睛却是看着站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属下。“她来了?确定?”“是的,少爷,已经确认过了,昨晚上凌小姐一行人住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现在正乘坐出租车前往尘暴市的路上,应该已经快到了。”“通知下去,密切注意凌小姐在自由区的一举一动,最近事态不稳,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要确保她的安全。”男人略一皱眉,目光转回报纸上。“少爷,我们可以直接拒绝她,不让她进来就是了。”“你要怎么跟她说?说我们自由区不欢迎她?呵,她是来玩的,怎么可以因为我们的家事搅了人家的心情。”“少爷,您大可不必在意凌氏,我们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招待那位小姐。”“Lancer,这不是在意,而是为了往后的生意着想。凌氏现在也遇到了麻烦,他们家的小公主其实也处在危机当中,但是来者是客,她要是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日后在生意场上见了面双方脸上都不好看,我总得为我们白道上的生意考虑。去吧。”男人将目光转回报纸上。“是,少爷,我这就去办。”###########################################################################瑨儿三人顺利抵达希腊酒店,这酒店建得颇有古希腊的味道。楼层很高,仰着脖子都看不到顶,估计少说有三十层。一楼外墙和喷泉装饰都是希腊神话人物。大厅中间摆着一具硕大的宙斯石质雕刻坐像,不少从旅游大巴上下来地游客在进入大厅后都在雕像前合影留念。开了一间普通套房,拿了门匙,莫和星星先回房间,瑨儿去二楼餐厅解决午饭,现在正是午饭时间,看外面来来往往不断下客的旅游大巴就知道,旅行社的行程都是踩着饭点来地,不到吃饭时间酒店外面绝对看不到如此密集的游客。而在瑨儿端着盘子在餐台前挑选自己要吃的食物时,她下榻希腊酒店的消息就传到了这家酒店的老板耳朵里。而酒店方面得到的回复是只要没有发生异常情况。无需对她特殊服务。瑨儿当然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了酒店的监视当中,还在一心一意的挑剔着那些明明看上去就很美味的食物,不是觉得这个甜了就是认为那个咸了,比她晚来地人都已经找好位子吃起来了,她还只拿了一份煎鱼和一份蔬菜汤。餐厅服务生立刻来到她跟前。向她一一介绍菜品,帮助她选择,要不然中午只吃一份鱼和一份汤那也太可怜了。有了服务生的帮助。瑨儿总算又多拿了一份­肉­馅卷饼和一盘沙拉,算是够了一顿午饭的量了。饭后回房间小睡了个午觉,瑨儿­精­神抖擞的独自一人来到一楼赌场小试身手,这个酒店的赌场在一楼和负一层,一楼地面积稍小一点,与大厅各占一半面积,一边是办理入住手续的酒店总台,另一边就是竖着一道安检门的赌场,中间用特殊材料地玻璃幕墙隔开,使得两边的人都看不到对面。赌场的安全措施非常严格。禁止携带任何照相设备以及任何可能作弊的电子设备,简单的说,就是除了钱包、和房卡。游客的衣服口袋里最好不要放其他东西。如果有不懂规矩的游客带了,那么安检人员会拿颜­色­鲜艳的胶带封住镜头。回头游客出来时还要检查一遍胶带是否无恙。另外还要检查随身背包,所有的包都要开包检查,其中大包要寄存,只有一点点大的女式手包、提包、腰包或者男式夹包可以带进去,所以进赌场能不带包不要带包,非要带也只带个装钱包手机地小包就好了,省得麻烦。瑨儿通过安检进入赌场,一楼放的都是各种老虎机,纯属是给客人们自娱自乐的东西,现在才三点不到,不少机器前就有人抱着一碗硬币坐那一个个地投。瑨儿下到负一层看了看,这里人稍为少一点,可能还是白天,熟客们都还没出动,所以不少赌台都是空的,像赌大小、21点、类地台子也都只开了一个,参与的人更少,多数是看,只有赌大小的台子边围了一些人,谁叫这个赌戏最简单。没那耐心坐在下面动脑筋,瑨儿又跑回楼上,找了台看着顺眼的老虎机坐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额美金放进机器里。吃了钱,机器解锁,显示现存有一百点,给了瑨儿三个选择,她可以选择“一点”、“两点”、“四点”来下注,选定离手按下“开始”,剩下的就看财神爷愿不愿意罩着你了。自由区是个独立于世上所有国家的地方,不归任何国家控制,原本是个科学研究基地,当科学家们陆续撤出之后就被各个帮派接收,最后产生了“教父”这个地下国王。正是由于这里太混乱,聚集了所有挂得上名的十恶不赦的凶徒,用个武侠小说里的地名来形容,就是这里很有点“恶人谷”的味道。当年发现这里事态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的时候,联合国终于正式接手管理,派来了管理者与“教父”谈判,经过几十年的辛苦建设,才终于有了现在的自由区。因为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这个自由区看上去更像一个国际区,来这里不需要任何证件,更不要护照签证。什么人都能进来,只要进来的人都看作是自由区地一份子,坏人他们欢迎,游客他们更欢迎,是一个来去相当自由的地方。但是来的人多了,就带来一个问题,货币。这个问题在刚开始地时候还真成了问题,世界上的硬通货币有好几种,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必须得计算汇率。而几大硬通货币的汇率又是浮动的,随时都在变化,总是会有刚买到手的东西转眼就贬值的情况,但从来没有人去想办法解决过。直到联合国接手以后,自由区的货币问题才得到解决。全部采用美元作为流通和结算货币。谁叫联合国的总部在美国呢。老虎机吃钱是真不眨眼,觉得好像才没几分钟,一百美金就输得­精­光。瑨儿又往机器里塞入一百美金,继续。当这一百美金也被机器全部吃光后,瑨儿觉得好像摸到了一点窍门,于是又来一次。这次她选择每次下注都是最大的“四点”,因为前面那两百块钱都是这样,如果她选择小点数下注,那一定输,偶尔选择”下注,那一定赢,就是因为她舍不得钱反而输掉两一百美金换一百点。一次下注四点,也就是说连输25次就又能输掉一百块。在老虎机面前,钱真不是钱。好在最后的结果证实了瑨儿地猜测。当选择最大点数下注的时候,财神爷终于站在瑨儿这边。机器里暂存的点数的数额平稳上涨,虽然中间也有输,但总体上都是在涨。到最后过足了瘾一清算,不但扳回了本,还小赚了六百多块。按下“取现”键,机器下面的窗口打开,唏里哗啦掉下来成堆地硬币,那声音听着真是相当悦耳。服务生帮瑨儿清点好硬币给她换成纸币,这薄薄几张钱放在老赌客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从来不进赌场的瑨儿来说已经是个可以炫耀的成绩了。本来小试身手赚到了钱就该见好就收,可是真正能做到地人却少之又少,瑨儿带着那赢来的钱跑到楼下赌大小。这个不是传统的赌大小,这是用电脑控制的,每一注最低50。为凭借着刚才的赌运可以再多赚点,哪知立刻就发现这风水转得实在太快,纵使她每次都是最低下注,没几分钟,刚从老虎机赚回来的钱就全部扔了进去。呆在房间里的莫利用房间里的无线网络悄悄的与酒店的监控系统连接上,截取赌场画面转到了自己身上再分享给星星,当看到瑨儿那臭气冲天地运气时,他们俩乐不可支。“你带了多少钱下去?全输光了没?”瑨儿兜里的手机振动个不停,拿出来一看,是条这样的短信。抬头冲着隐藏在天花板里地监控摄像头做了个鬼脸,她知道莫肯定做了什么手脚能看到她,否则也不会在她输得冒火的时候发这样地短信。“口袋里还有钱吗?要不要我下去给你送点?”紧接着手机上又传来第二条短信,还附带一张笑脸,像是笑话瑨儿没有赌运。难得来回赌场,怎能让人看扁,瑨儿快速的回了一个字“有”,跑兑换处又换了一百美金的筹码去扔­色­子。扔­色­子的赌台刚开,应该是看到下面的赌客越来越多的缘故,瑨儿拣个正中的位置一ρi股坐下,等待开局。扔­色­子比大小有运气的成分也有手上工夫的成分,不过能练出一手扔­色­子的绝活那不是杂技艺人就是老赌棍,对这种赌客可以直接接触到赌具的赌戏都是赌场重点注意的部分,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摄像头盯着这些台子,那些荷官、监台、服务生也都是眼线,无形中暗示玩家不要做出有违公平博彩的行为。荷官一切准备就绪示意开局,桌边这时也陆续围满了人,只是看的多玩的少,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游客,纯属看热闹,会坐下来玩几把算上瑨儿也就六个人,其他人对面前摆了一撂筹码的瑨儿很感兴趣,在他们眼里瑨儿就像电视上的那些赌技高超的赌棍一样,“看到”这一幕的莫和星星直接就笑趴在地上。“亲爱的赌神小姐,请不要辜负热爱你的观众,一定要努力哦。”手机上传来第三条短信,瑨儿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才不要再提供笑料给莫和星星,尤其是莫,肯定会把画面回传给莫妮,到时候就成了全家人的笑料了。扔­色­子可以押点数大小,也可以押具体的点数,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大小,因为­色­子由参与的赌客来掷,而不是由荷官控制。瑨儿拿起两枚筹码放在桌面10点的位置上,她只押点数。等着别人扔完,她抓起荷官推过来的两粒龙眼大的­色­子,先是掂了两下估摸了一下­色­子的重量,接着在手心里揉了揉,又吹口气,“唰啦”扔了出去。­色­子咕噜咕噜滚了大半个桌子,撞到另一头的桌壁反弹回来又转了几个圈才停下,一看点数观众们立刻叫好,因为瑨儿所扔点数与她所下注的点数是一致的。等所有参与者都结束了这一盘,荷官把筹码分配好,该收的收,该给的给,然后赌局继续开始。瑨儿依旧押刚才的点数上,轮到她时她又是抓起­色­子掂一掂揉一揉吹一吹再扔出去,结果与上次同样,还是10点。身后观众又是叫好,瑨儿自己也乐,还是这个玩起来有成就感。收好赢来的筹码,改押5,用手腕的巧劲把­色­子甩出,咕噜咕噜一滚之后停下,结果自然又有进账。连投三把都中,瑨儿自己都觉得如有神助,她以前可没这么认真的掷过­色­子。观众的情绪一下给勾了上来,当瑨儿押下第四把的时候,后面开始有人跟注。瑨儿也变得兴奋起来,趁着现在手气正好,大胆下注,一路赢到底,大有不把荷官手中的筹码赢光不罢休的架势。漂亮的荷官小姐脸上的笑容依旧可眼神却有了一丝警惕,边上送饮料的服务生频繁在台子附近出现,再远处一身黑衣打扮的赌场保镖的身影也出现了,赌台边上的人更是多了不少,人群当中有来看热闹的、有来跟注试试运气的玩家,也有密切观察瑨儿是否出老千的便衣保镖。正在兴头上的瑨儿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倒是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莫和星星发现不对劲,可他们也没想要提醒瑨儿收敛一点不要太嚣张,反而怀着期待的心情看赌场怎么处理。瑨儿宛如赌神上身,手气旺得不行,掷什么来什么,没有她要不到的点,就没见她输过。便衣保镖围着桌子打转,甚至挤到她身边就近观察,都没发现她有任何出千行为。因为身边围的人太多,瑨儿嫌热,把袖子撸到肘上,露出整个小臂,而且双手始终放在桌上,就连她要饮料也是服务生给她放在手边,如此反而显得她光明磊落。赌场保镖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把她请离这张台子,每次下注就是几枚筹码,赢一局根本没多少钱,偏偏技术高超,整个台子没人玩得过她,就看她一个人赢了,她要再不走,别人都不要玩了。瞅准一局结束的机会,一个女服务生来到瑨儿身边轻声询问要不要把她堆满了桌面的小额筹码给换一部分现金。瑨儿那一百美金全部换成最小面额的5筹码,玩一局就只放一枚或者两枚,虽然一直都是赢,可赔率只有一比一,因此实际上也没赢多少,到现在她面前堆了一堆的5、10的筹码。见服务生如此主动的服务,瑨儿下意识的刚要答应,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服务生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笑,叫服务生给她全部换成现金,她吃了晚饭再来。客人听懂暗示肯主动下来最好不过,荷官很快就把瑨儿的筹码清点好并给付现金。

第5章

算手里的钞票,并没有把先前输掉的那些扳回来,比的一百块本钱来说只是小赢而已,钱没赚到多少,倒搭进去不少时间,总共就玩了三个项目,她三点前下来的,现在就已经五点多了,正好回房间洗把脸然后六点钟下来吃晚饭。站在房门口不用房门,房门自动从里面打开,莫和星星站在门后头笑容可掬,“欢迎赌神小姐归来。”瑨儿头一扬,抬起下巴,背着手,踩着八字步迈了进来。“好玩吗?”“好玩。”“还想去?”“当然,我得把本扳回来。”“不是看你面前一堆筹码吗?还没回本?”“老虎机赢的那些全输掉了,我不得再赚回来?”“你赚得到吗?别又是扔­色­子?小心人家又把你请走。”“晚上不会,晚上人多,那些老赌棍都晚上出没,白天没意思,欺负那些不会赌的人最没劲了。”瑨儿晃晃肩膀扭扭腰,一副坐得腰酸背痛的样子。“没劲也没看她主动下来,还要人请,我看就是欺负人上瘾。”星星对莫耳语,其实说的声音就算是站在卫生间里都听得到。“说得没错。明明自己也不会赌,还一副熟客的样子。”莫也对星星窃窃私语,可那声音同样不是悄悄话应有的声音。瑨儿顿时满头黑线,敢情这两人拿她开涮呢。“去去去,我手气正好啊,别说丧气话。看我今晚上怎么扫荡赌台。”“行啊,我们看你怎么被人送回来。”“切~~~~”莫和星星的捧倒场换来瑨儿一个大大的白眼,又突然换作神秘状,“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把都扔得那么准吗?”“不想,你要是连那么大的­色­子都控制不了。那你地功夫也白学了。”莫很不屑的摇头。“喂喂喂,话不是这么说的撒。功夫是强身健体,又不是拿来赌博的。”“你敢说你掷­色­子的时候没用巧劲?要不要我拿慢动作重放给你看?别人看不出来,我们可看得一清二楚哟。”“哎,那又怎样,这是作弊吗?这是出千吗?羡慕是允许地,嫉妒是要打PP的。”“谁羡慕你啊。你这充其量算投机取巧,要是碰到真行家看你怎么输。”“什么投机取巧。本人武功盖世,扔­色­子小儿科啦。就是真行家我也照样能赢。”“还武功盖世呢,话别说太满了,自由区什么样地人没有,玩两把过过瘾就行了。”“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看多了赌神的电影?”“你­干­脆直接说我们俩个有被害妄想症好了。”“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哦。”莫轻轻一挑眉毛,眼睛微微一眯,抿嘴一笑。“是我说的又怎样。”瑨儿跳起脚,­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要用这张脸做四哥的表情。”此时此刻瑨儿绝对赞同爷爷地一句话,“脸蛋好的人多数都狡猾­奸­诈”,莫地表情系统来自世间公认的凌氏一号帅哥宇湙,当莫做出和宇湙一模一样的招牌表情时,瑨儿觉得犹如四哥亲临。“要是没人辖制你,你把天捅个窟窿都不稀奇。我认为这是宇湙做得最好的设计,你最怕的人果然是他而不是宇洌。”莫摸摸脸,笑容更加灿烂。“55555,]|=瑨+脸,小时候没少被宇湙欺负,他每次要作弄她的时候都是那样笑,说温柔不是温柔、说­奸­诈也不是­奸­诈,外人看着是个和蔼可亲的笑脸,只有自己人知道那副笑脸下面是怎样地一肚子坏水。“好了好了,够了够了,不要再闹了。”星星出面做和事佬,“你晚上不是还要再去玩的么,餐厅快营业了。”“我洗把脸就下去。”瑨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来,我们晚上接着看直播。”莫拍松两个大靠垫放在沙发上,全身放松的坐上去,决定今晚的直播节目就叫《叫你输到底》。洗了脸,回房又拿了一千块钱做赌本,瑨儿斗志昂扬的出发去迎接晚上的挑战。餐厅六点到八点是晚饭时间,刚开始营业就坐了一半的人,瑨儿挑挑拣拣拿好自己要吃的东西找了个空位坐下埋头吃,然后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发现视线内的所有空位就都坐了人。瑨儿好奇心起,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群说话,有赶着吃完饭去剧场看戏的,有打算去体验红灯区特有文化的,还有就是要在赌场一试身手的。看来同道中人有不少啊。慢条斯理的用一个小时结束了晚餐,拍拍有点撑的肚子,擦擦嘴,做做深呼吸,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开始晚上的大战。从二楼餐厅来到一楼,抬眼一看,嗬,安检门外排起长队,都是来碰运气的人。排了十来分钟的队,顺利通过安检,往下行扶梯走的时候,顺便看了看老虎机的情况,发现坐了八成,不知道楼下情况怎样。坐扶梯下来,一落地,四周一打量,人数还可以,不算拥挤,下午没开的台子现在全开,就瑨儿所站位置看过去,几乎所有的台子都有赌客在玩。她只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吃个饭而已,场面就和当时大不一样了,这才叫赌博的气氛呢,下午的那叫啥,纯粹就是过家家。在兑换处把口袋里的一千块钱全部换成10元的筹码,然盘满场参观,想先研究学习一下她没玩过的百家乐、21点这是怎么玩的。瑨儿站在一张百家乐的台子前,连一局还没看完她就撤了,看别人下注就知道这里玩百家乐一把最少50,她总共就带了一千下不来,连规则都没搞清楚还是暂时撤退地好。又跑21点的桌前,这里也一样,玩一把最少50,一人。把手上的牌互比大小,牌数大的赢。瑨儿觉得这个比百家乐简单。于是认真做了回观众,连看了十几把后让她看出了点门道,知道玩这个要会计算,要算自己地牌,还要算别人的牌,然后做出最有利自己地决定。至于完整的则还没摸清。但这不要紧,荷官会提醒的。虽然看得心痒痒。但瑨儿没有下场一试的想法,毕竟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她可不想自己这一千赌本又全扔进去,明天又再来扳本,那可就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了。所以既然要玩当然是玩自己擅长的项目,扔­色­子去。找了个还有空位地台子坐下,耐心等着这一局结束。新一局开始。赌客重新下注,瑨儿拈起一枚筹码放在5的位置。这个游戏最少5一把,很适合兜里没多少钱又想来赌场感受一把地普通游客。瑨儿坐的台子不是下午的那个,荷官也换了人,但是这个荷官还是认出瑨儿是下午的那个客人,脸上不露声­色­,桌子底下的脚却轻轻地踩动一个开关,通知监控室里的同事注意,但同时她也很期待这个客人能像下午那样表现出­色­,因为这张台子有一个很厉害的熟客,两强相争是最好看地赌局。瑨儿哪里知道厉害,她就照着下午那样的玩,开始几把都只放一枚筹码,走了十局之后她赢了六局,前四局全输,不过倒让她找回了下午的手感,所以后面六局全赢,与下午一样,要什么点掷什么点。第十一局开始,她终于加了注,两枚筹码放在9点的位置。“小姑娘。”赌客们都安静的下注,冷不妨一个沙哑得像破锣一样的嗓子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叫谁,但大家都停下了手。只有荷官知道是这个熟客,看到有技术高超的赌客同台,现在手痒。“小姑娘的技术这么好,怎么不多下点,看你那个碗里也有不少吧。”男人不但嗓音沙哑,汉语也讲得不好,带着一股洋腔,用词却有股子老电影的台词的味道。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放在了瑨儿身上,显然对方是在跟她说话。“呃,大叔,小赌怡情,大赌乱­性­,玩玩而已。”瑨儿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个人大概离她三四个位子,戴顶深棕­色­老人帽,帽舌压得很低,面目不清。“玩玩而已?这话不是什么人都说的出口,小姑娘年纪轻轻也这么说,倒是让我很好奇啊。”“不是吧?大叔,你不会想以大欺小吧?”“哦呵呵呵呵,我觉得用切磋这个词会更贴切。”那男人的笑听上去就像是哭,非常难听。“如果我说不呢?”“小姑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知道啊,希腊酒店嘛。”瑨儿故意装憨。“哦呵呵呵呵,小姑娘真会开玩笑。”“大叔,不需要这么认真吧?”“你都说是玩玩而已了,我和你玩不行吗?”“你我现在都坐在这,不就已经在玩了吗?大叔还想怎么玩?”“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输赢?”“看到了,大叔没输过。”瑨儿自己玩得开心,但坐在台子边的其他赌客是什么输赢情况她也看在眼里,只是没往心里去。“呵呵呵呵,怎么样,要不要赌大点?”“我就这点赌本,不敢玩太大。”“小姑娘说笑了,以你的技术,扫荡这张台子都没问题。”“呵呵,大叔,小赌怡情,我只是来找乐子的,我想在座各位也没几个是冲着赢钱来的,都是为玩而玩。是吧,各位?”瑨儿开始拉拢别人。一片轻笑声,没人承认,也没人否认,倒是围观的人群当中有几人说了一句“都是来玩的何必认真”,算是明白表明立场。“唉,真没劲,算了算了,你们玩。”沙哑嗓音的男人收好自己的筹码起身离开了台子,临走前看了瑨儿一眼,可瑨儿根本没在意他,她正掂着自己的筹码盘算这次押什么点。那人一走,赌局重新开始,大家买定离手,开始掷­色­子。没了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台子上的火药味淡了不少,虽然平淡,总比剑拔弩张的好。瑨儿没受刚才那个Сhā曲的影响,依旧每次赌局只放几枚筹码,小赌小赢,玩的很开心,这要是换了别的赌客,看到自己手气这么顺,肯定要加注,瑨儿不,她就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玩。见她手气最顺,不少围观的赌客都跟着她下注,瑨儿也没让他们失望,每次都让他们赢钱,玩的局数多了之后真就有人开始一百两百的加注,有些人筹码不够的就直接用现金,都是百元面额。瑨儿暗自摇头,这些跟她注的人怎么就那么自信她下一把一定赢?腹诽归腹诽,瑨儿仍旧把把扔出­精­确的点数,幸好赌场只给两个­色­子,要是给三个,她说不定每把都扔豹子。再然后这张台子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有个稳赚不赔的赌客在这里,吸引了很多人过来,站在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台面上的赌局。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这张台子就完全由瑨儿霸住了,她已经打走了好几批的赌客,台子边的椅子上的人换了又换,不是没有人跟前面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一样想激瑨儿多加注让赌局更刺激些,可瑨儿就是不为所动,管那些人说什么,她就是几个几个筹码的放。这情景要是放在下午,瑨儿这时候早就被请走了,但现在是晚上,是赌场的营业高峰,也是各个身怀绝技的赌棍们出没的时间,赌场保镖根本就不再露面了,就连监控室的人也只是监视整个楼面的情况,不再专注于盯着她一人。既然没人来赶她,瑨儿ρi股就像生了桩似的,就坐那不动,赚到一千就换成现金,换了两次,不但把下午输掉的钱赚了回来,本钱也装回到了口袋里,现在在台面上的几百块钱都是赢来的,就这样她也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到赚到第三个一千块,瑨儿终于不再下注,抱起筹码盘,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离开了这个台子。她一走,立刻有人补了她的位子,赌场里迷信的说法,赢钱的人坐的位子有财气,坐在这个位子上会继续赢钱。要不为什么赢家身后站的人最多,那都是等着抢位子的。

第6章

自己的筹码暂存在服务台,瑨儿去洗手间交水费,出个西装革履头发油亮的男人叫住。“晚上好,小姐。”对方笑容可掬,从衣着和气质上判断大概是什么级别的职员,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很有神。“您好,先生,有什么事吗?”别人礼节相对,瑨儿也礼貌回应。“请恕我冒昧,我刚才看了小姐的赌局,觉得您的技术很好,不知道以前在哪高就?”“您过奖了,我只是自己玩玩而已。”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瑨儿小心应付。“以小姐的技术扫荡整个赌场都没有问题,可是我看小姐下注的时候好像很小心?”“是啊,赌本不多,要是手气不顺全输光了那我回家的机票都麻烦了。”瑨儿自嘲的耸耸肩,“好了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还想再玩两盘。”“哦,当然,请随意,不介意我再看看您神乎其神的技术吧?”“随便,不过我想赌大小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吧。”对方没说话,只是笑笑,瑨儿也礼节­性­的回了一个微笑,去服务台取回她的筹码来到赌大小的台子边。赌大小有两种台子,一种就是瑨儿下午玩的电脑版。半圆形的大桌子,桌子外面15张凳子,每个位子上有一个特制的触摸屏,:;是一个纸币口,赌客直接把现金放入纸币口,机器接收到后就在屏幕上给出提示,当荷官­操­纵电脑随机摇­色­子后赌客就可以根据屏幕提示参与下注。玩一局最少一百块。瑨儿玩老虎机赢来的钱几分钟就输光了。另一种就是传统的赌台,荷官面前一个­色­盅,­色­盅底部连个电机,开关在地上用脚控制。赌局开始荷官盖上­色­盅,踩动开关。电机转动,带动里面的­色­子快速旋转。待停下来赌客就下注,然后荷官开盅判断输赢。这个便宜,玩一局最少只要十块。在电脑版赌大小面前瑨儿吃了大亏,所以这次她改玩传统版,这种游戏也是玩地人最多,因为不用费脑子计算。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赌大小的台子有四个,每个都围满了人。瑨儿也不急着开始,一个台子一个台子的走,她主要是研究每张台子的成绩。与­色­盅相连地除了电机还有一台电子显示屏,上面显示最近36局的结果,给赌考。基本上看每张台子都是大小各半。概率比较平均,连续开大或者连续开小地情况很少,四张台子看下来的结果是只有一张台子出现过连续六局开小的成绩。挑了第三个台子。做了几分钟的观众,直到出现“小、小、大”这三局成绩,瑨儿才第一次拿了一枚筹码押大。赌大小这东西看似随意,但也不要随便对付,赌客最好是有一个自己的下注方案,在这方案中只要能赢一局就行,而瑨儿的方案就是四局一组,按照“大、大、小、小”地顺序下注,所以前面三局“小、小、大”的结果最符合她想要地顺序,这时候下注,在心理上占优势。买定离手,荷官开盅,结果是大,瑨儿赢了这局。接下来三局,瑨儿输了两局,赢了最后一局。四局下来,不赢不输,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无需养伤的时间,瑨儿照着自己的方案继续下注,无视其他赌客好奇的目光,一次只下最低投注。莫说她在赌扔­色­子地时候用了功夫,其实莫只说对了一半,她是用了巧劲掷­色­子,但其实起主要作用的是她的内力,深厚地内力让她在拿起­色­子在手里掂的那几秒钟就知道了­色­子各面重量的微小差别。就像大部分的赌神电影讲的那样,能够­精­准掌握­色­子各面重量的人赢钱只是时间问题。莫说她是投机取巧她承认一半,另一半是对自己实力的充分自信,她知道自己这身内力能够让她轻易的掌控一切,包括掷­色­子,莫说她投机取巧又何尝不是她实力的真实反应?否则怎么不见别人也这么做?至于她每次只下小注纯粹是她个人兴趣,她就喜欢抱着一碗筹码慢慢下,不服气咬她?既然内力可以帮助她掷­色­子无往不利,那么相信也可以帮助她赌大小的台子上收获丰厚。瑨儿是有这信心的,只是需要练习,毕竟这­色­子可不掌握在她的手上,要想正确判断­色­盅里的­色­子点数,就只能向赌神电影学习——听声辩位。那些好看的赌神电影里一定有那么一位听­色­子很厉害的人,只是这人通常都是悲情角­色­,出场的唯一作用就是被人欺负然后被主角所救最后感动于主角的善心将这一绝招倾囊相授。瑨儿是没人免费教她,所以她打算拿刚赢到的一千块筹码当学费了。­色­子在­色­盅里咕噜咕噜的,瑨儿竖着耳朵仔细听。­色­盅里的­色­子小重量轻,别更加细微,要想练出一门听­色­子的绝活非得下苦功不可。其实瑨儿是没有要要新一代赌神的想法,她只是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注意力,要想听对­色­子点数,­精­神必须高度集中,赌场里人多嘈杂,这其实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抗­干­扰能力的方式。赌客们来来往往,鲜少有人固定占着一张台子,大多数都是下几把没有赢钱就走人,不过倒是方便了瑨儿,原本她是站在桌子的一角,下注很不方便,人流的流动让她终于占到了一个好位置,就在台子中间,正对荷官。赌大小每局时间很短,从摇­色­子到赌客下注到最后开盅,前后大概也就几十秒钟的样子,因为荷官会控制时间,他们不会让赌客花太多的时间在下注上。摇­色­子也就几秒钟,赌客在十几秒钟内完成下注,而一个台子有两名荷官,所以开盅之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分配筹码开始新地一局。瑨儿占据着正中的位置按照自己的方案一枚枚的下注,­色­子滚动起来的时候她就竖起耳朵仔细听。让自己地注意力瞬间高度集中,身边的嘈杂声在那几秒钟内全部被隔绝在听力范围以外。耳朵里只有­色­子滚动地声音,等开盅后再将结果与自己的判断比对,看是猜对还是猜错,这样连续玩几十局后就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当台子边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赌局结果都重新轮完了两圈,瑨儿才放松­性­的动动肩膀活动一下,一动不动的连续站了几十分钟骨头有点发僵。而且眼睛好像出现幻视了,在这后面几局里她感觉好像能看到­色­盅里面的­色­子在滚动跳跃似地。于是瑨儿决定暂时离开一会儿。去喝杯饮料休息一下。赌场一角有专门的吧台提供免费地酒水饮料,瑨儿拿了一杯粒粒橙,然后走到吧台边的休息区坐下清点手上剩下的筹码,看看这几十局下来战绩如何。其实她知道刚才那几十局的战绩是输,因为手上的筹码轻了。在经过清点后发现输了整整两百块。不太甘心地咂咂嘴,赌场的钱真是来的快去地也快。虽然这一千块钱都是从赌场赢来的,可是毕竟是进了自己荷包。哪有再出去的道理,既然出去了,那肯定要想办法再赚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赌徒心理?瑨儿左手抱着筹码盘,右手拿着粒粒橙回到她刚才玩的台子,一边看别人玩一边等待着自己切入的时机。当然,也不忘抓紧时间接着锻炼自己的抗­干­扰能力,她刚才这几十分钟的练习很有效果,就是后面出现了幻视有点难受,居然能看到­色­盅里面的­色­子。真是莫名其妙,她又没有透视眼,­色­盅的罩子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X光都透不进去,她一个­肉­眼凡胎怎么可能有这本事。一定是幻视。很确切的给自己了下一个结论,瑨儿大大的吸了一口果汁,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转动的­色­盅上。怪事再次发生,瑨儿的眼前又出现了三枚­色­子在­色­盅里旋转跳跃的景象,非常清晰,就像看高画质的电影一样,清楚的看到那三粒­色­子停下来后显示出3、5点、6点共计14的结果。而这时赌客们已经开始下注。“开。”荷官示意停止下注,揭开罩子,展示这一局的结果,正是14点,三粒­色­子的排列位置、每粒­色­子的点数与瑨儿刚才看到的完全一样。瑨儿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这才不到两个小时,难道她就有了透视眼的特异功能?巧合,一定是巧合。定定心神,大口大口的吸着果汁,杯子里的饮料迅速见底,就听“呼噜呼噜”的空气声,纸质的饮料杯迅速瘪了下去,可她却没有工夫扔掉杯子,眼睛只死死的盯着­色­盅,等待新的一局。这次更离谱,荷官才只是把罩子盖上,瑨儿就再次清楚的看到了那三粒­色­子静静的躺在­色­盅里,在她眼里,那个罩子简直就是透明的或不存在的。荷官踩下开关,­色­盅底盘高速旋转起来,带动­色­子在里面跌跌撞撞的翻筋斗,底盘停止后,失去动力的­色­子滚了几滚停下来,1点、点共计7点。赌客下完注,荷官开盅,1点、4点、2,一点不差。“啊呀!”瑨儿惊出一身冷汗,咬在嘴里的杯子顺势就掉在了地上,赶紧弯腰去捡,同样被惊到的荷官和赌客们看了她一眼,都没在意,以为她只是杯子掉了而已。瑨儿捡起杯子捎起筹码盘飞快跑进洗手间,把纸杯扔进垃圾筒,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太诡异了,她真的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了。不行,头发热的厉害,瑨儿打开水龙头,又掬了几把水浇在脸洗手间里的人还以为她今晚上输惨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怜悯。抽了几张擦手纸擦­干­手脸,瑨儿钻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锁上门后坐在马桶盖子上。她要好好冷静冷静,这事太诡异太莫名其妙了。弓着背、弯下腰、踮起脚尖抬高膝盖、双手抱着筹码盘放在大腿上,整个人呈一种蜷缩起来地样子,在这种姿势下瑨儿闭上眼开始回忆这诡异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反反复复回忆几遍,最后终于醒悟过来。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她注意力极度集中的情况下,而且这种­精­神集中远远超过前面的几十局赌局时的状态。相当于她在那个世界时施放高级魔法地程度。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在那个世界就被叫做­精­神力,­精­神力支撑着施放魔法时地成功率和准确率,在刚去那个世界的时候,为了能顺利施放魔法,她用了奇招,让小机器人拿着魔核作为魔法的动力来源。而所需的­精­神力则由星星通过技术手段模拟出高频脑电波再通过小机器人转到魔核上,最终将魔法放出来。想到这个瑨儿不禁又想起她曾做过的一个实验。就是将一块金属边角料按照自己的心意揉捏成形,而最成功地作品就是直接弄出一把剑,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打开了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那是在那个世界身为一名炼金师居家旅行不可或缺地一项功能。炼金师啊……瑨儿抿嘴轻笑自乐,在那个世界的那几年。她顶着一个天才炼金师的称号做了很多稀奇的东西呢。拜那个魔王的福,她在他手上可没少吃苦头,虽然最后自己也得了好处。但那个过程,不提也罢,一把辛酸泪啊,想到他就牙疼。如果说她今晚地怪异表现其实只是真实实力的体现,那就可以接受了,这个能力是她自己的,只是回家太久,久到她忘记了而已。瑨儿抬起头,看着墙壁上地金属挂钩,恶作剧的心顿起,将注意力集中在挂钩上,短短几秒钟,不锈钢的挂钩就变了形,变成半液态从墙壁上缓缓流下,滑到半路又虚浮于空中,随瑨儿的意志拉伸延展定型,最后变成了一个不知道是像­鸡­还是像鸭的东西落入瑨儿的手掌中。这是纯­精­神力的作品,不与任何魔法相关,太阳系不是魔法世界,这里不能使用魔法,但用­精­神力改变物质仍然可行,就像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呵呵,原来她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人,所以她才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用特殊材料制成可以防止X光穿透的­色­盅罩子也挡不住她的眼睛。那么再试试个人空间吧,空间魔法号称是第八种魔法,没有任何的属­性­限制,是一种任何魔法师都能学却又不见得谁都学得好的魔法,当初那个魔王教了她一些各种类型和难度的空间魔法,只是经常在用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个人空间是最常用的,剩下的就是瞬移和空间传递了。心里默念个人空间的咒语,只是一闪念的工夫,几乎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瑨儿的“眼前”清清楚楚的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上不见顶,左右不见边,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无比熟悉,都是那个世界的魔法原料和生活原料,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魔界的东西。现在早已忘记当初在魔界的时候大肆购买这么多的东西的初衷,也许是魔王太大方,给的经费太丰厚让她觉得不买都对不起自己。伸手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串水果,这水果长得很可爱,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嘟噜一嘟噜,跟葡萄似的,但不是葡萄的模样,果实颜­色­和个头大小都很像新鲜的杞,如果不拿叶子和茎,只是单独把果实拿给别人看,又不品尝的话,说不定连专家都能骗到。她从那个世界回来都四年多了,这水果还像刚采摘下来的模样,摘下一粒果实放进嘴里,甜美的果汁甜得让瑨儿咧嘴。躲厕所里吃东西感觉很奇怪,再加上隔壁的隔间传来冲马桶的声音,那感觉更怪异,瑨儿赶紧关上个人空间,把那个变形的金属钩子放在水箱盖子上,抱着她的筹码盘开门出去。

第7章

了透视的本事,怎么可能不好好加以利用一下。正好台子边有人输光了钱起身,瑨儿赶紧补位,坐在那人空出的位子上。前十局她仍旧是押大小,用透视眼,把把都赢,然后她就直接押点数。依旧只下小注,每次只有一两枚筹码,押大小是一比一的赔率,押点数的赔率是统一的一比二,还有别的下注方法,赔率也都不一样,什么的都清清楚楚的印在台子上,瑨儿以前也没进过赌场,不知道各赌场的赔率是不是都一样。玩了几局,瑨儿很快就把之前输掉的两百块都重新赢了回来。把筹码换了一千块的现金揣进口袋,手上只剩810面值的筹码,一次­性­全部押上,这是她这一晚上单次下注最多的一次,十几秒后收回240面值的筹码。她玩扔­色­子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现在又露了这一手,边上看出门道的赌客们立刻抛下自己的下注方案,跟着瑨儿转了。现在瑨儿下注不再10元20元的下了,而是一次就数,一比二,出去100,回来有透视眼,再老道的赌棍都赌不赢她。这张台子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下注的风向都跟着瑨儿一边倒,就见荷官不停的往外出筹码。赌场的钱好赚,尤其是这种有官方执照的赌场,只要赌客能赢钱。他们就一定会兑现,绝不会出现像那种黑赌场赌客赢了钱走了不远就被赌场派人打倒再抢回来地情况。“小姐好技术,有没有兴趣玩大一点?”瑨儿左边的座位换了个男人,那人一坐下来就先和瑨儿套近乎,瑨儿看他一眼。没见过,不搭理他。那男人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搭讪,拿出自己的筹码下注。口袋里的手机无声的振动起来,拿出来一接是星星打来地,“很晚了,该回来睡觉了吧?”“好,等我凑个整数就回去。”“要不要吃夜宵?”“我不要甜的。”“OK。”放下电话。算了算手上地筹码,点出几枚拿在手上。等­色­子停下来后押大,一比一,赚回的钱再加上手上的筹码刚好又凑满一千,荷官都知道了她的习惯,主动点出一千现钞换走她手里的全部筹码。从她坐在这里开始到现在已经赚到了好几千美金。口袋里鼓鼓的都是现钞,钱包都装不下。收好口袋里地钱,瑨儿就离开了赌台。没想到刚才与她搭讪她没理的那个男人也随后追了上来。“请稍等,小姐……”“你看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对你口中所说地‘玩大一点’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会去做你们的枪手代打,我只是一个普通游客,不要把我与赌棍联系到一起。”在赌场被人以赌技为名搭讪是件很危险的事,这倒不是说黑帮电影看太多,而是这里是自由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可是小姐,您明明有这么好的技术……”“如果你只称赞我的技术,就谢谢了,至于其他地,你也别说,我不想听。”“那好吧,小姐这么说我也不强求,这是房号和时间,明天晚上这里有一场­精­彩的对决,希望小姐到时候能赏光,也许看完后您会改变想法。”那人硬塞了一张纸片到瑨儿手里,“祝您晚安。”然后不给瑨儿任何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走。瑨儿看看手中地纸片,就在三楼,明晚八点。遗憾的是她没有凑热闹的兴趣,把纸片在手心里揉成纸团,扔进扶梯旁的垃圾筒里。乘扶梯回到一楼,边上站一男人,还以为是礼宾服务生呢,正奇怪她下去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里有人站岗,那男人径直走了过来,抬眼一瞧,这才看仔细了,就是早些时候在洗手间门口堵他的那个男人。“晚上好。”“晚上好,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完整的看了小姐今晚的表现,觉得非常难得,我们赌场很久没有看到像您这样的客人了。”“呵呵,您真会说话,自由区是什么地方,要什么人才没有?”“小姐误会了,我这绝不是奉承,小姐的技术的确非常难见。赌技再高超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可是我看小姐今晚上失手的次数不多,基本上是全胜的战绩,这就很难得了。”“您过奖了,我今晚上也输了好几局呢。”“那不过只是区区几百块钱,比起小姐今晚赢到的钱,只是小意思了,在外面好一点的餐馆随随便便一顿饭也不止这点钱了。”瑨儿点头,这人说的有理,旅游热点地区不赚游客的钱赚谁的钱?热狗汉堡三明治便宜,可是谁会每顿都吃这个呢?“明天晚上我们这里有一场­精­彩比赛,这是房号,希望小姐能来赏光。”那男人也塞给瑨儿一张纸条,轻轻点点头,乘下行扶楼下去了。瑨儿一看纸条上的时间和房号,微微讶异了一下,这上面的时间与房号和刚才她扔掉的那张纸条一模一样,可是给她纸条的人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难道是双方不同人马在拉阵营?越想越觉得诡异,她可不想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事件中,扔掉纸条,赶紧坐电梯返回房间。莫和星星通过酒店的监控系统全程监控到了瑨儿的一举一动(除了洗手间),她被两个男人拦下来的画面他们都看得很清楚,等瑨儿一回房他们就立刻询问详情,瑨儿也就跟他们说了,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他们三人都觉得不应该去参加这种莫名其妙的聚会。天知道都是什么人在那里,还不如明天去逛街。吃了夜宵洗澡睡觉,次日上午起床后在健身房消磨了几个小时,然后三人一起出去逛街,买了一些很有特­色­的旅游产品。虽然其中有一些是高科技地东西。比如沙暴投影仪,就是一个足球大小的物体。放在地上通电打开开关后,会在墙壁和天投­射­出一个立体的火星沙尘暴的影象,而且非常逼真从天边移动过来的时候,观众会被那种铺天盖地地感觉所震撼而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买了投影仪,瑨儿突然心血来潮地跑电影院里接受了一次科普教育。深刻了解了一下自由区的历史,这段历史在自由区的任何一家影院都能看到。小影院就一天一遍,大一点的影院一天两遍,而且是免费,任何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在影院里看到这部片子,也算是一种文化宣传。片子从最初的火星建设者登陆开始讲起。用电脑技术和真实地影像资料结合到一起讲述了这个人类登陆火星后第一个科研基地从建立到放弃的全过程,这片子拍得很漂亮也很感人,最初地火星建设者们的确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才创造出了这一片片适宜人类居住和生活的人工环境。至于后面被黑帮接收进而发展成全太阳系都赫赫有名的混乱之都地历史就没有交待了,瑨儿认为其实这一段历史也可以编进来嘛,黑帮创业史也是个很好的卖点啊。从影院出来天已是傍晚,为了看那片子在影院里呆了将近两个小时,都超过了一般电影的长度,再加上前面逛街花去太多时间,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在餐馆享受了一顿美食,这里地食物也很有世界风味的感觉,因为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口味,菜单上写的是烤香肠,端上来是切成片的样子,码得整整齐齐,闻闻味道居然是炭烤的,再咬一口发现是鱼­肉­,而且还放了很多十三香,配的辣椒酱口感又像墨西哥辣酱。叫来服务生询问,服务生也说不上来个缘由,只说是自由区的特­色­风味,因为自由区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各地的食物风格融合到一起就成了现在的自由区特­色­美食。瑨儿无语,酒店提供的饮食可没有这么奇怪,都是很正常的食物,至少对入住的游客来说是正常的。还好,虽然食物口感很奇怪,但是不难吃,多吃几口就能接受了,到最后这个香肠和其他几样不知道融合了几个国家和地区的风味习惯的菜肴还是都吃掉了,也幸好食物的口味是各地风味大融合,如果是纯西餐,她连这餐馆的门都不会进。吃完饭,外面华灯初上,夜生活正式拉开帷幕,喝完餐后红茶,结账出来,瑨儿就无比兴奋的冲向红灯区的中心地带,那里是吸引游客每晚流连忘返的地方,她一定要去开开眼界。真是天一黑什么东西都出来了,白天街道两边绝对看不到的站街女此时堂而皇之的就站在路灯下向街上的行人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乍一看好像每根路灯下面都有个站岗的,而且这站岗的人还都全身痉挛。就因为这些站街女,瑨儿都不敢走人行道,因为她们对长相帅气的莫很感兴趣,直接就上来搭讪,还有人明说只要莫陪她一小时倒贴都行。不管她们是职业妓汝还是逼不得已要挣钱吃饭,做皮­肉­生意的都是可怜人,因此虽然屡屡被拦下,瑨儿也没有翻脸和不耐烦,而是她和星星先走几步,让莫在后面处理这些女人。拐过一个街口,就是这片红灯区的中心地带,街道两边的巨大落地窗后面站的都是穿着暴露吸引眼球的橱窗女郎,什么人种的都有,而且都很漂亮,有金发白肤的欧洲人、五官扁平的亚洲人、黑珍珠一样的非洲人和棕­色­皮肤的拉丁人,年龄也有很大跨度,有稚­嫩­的一看就知道只有十几岁的花季少女、也有眼角已有皱纹脖子上能看到两道横纹的阿姨。她们的穿着都很节省布料,身上的三点式只能遮住重点部位,多一分布料都没有,有的则­干­脆什么都没穿,身上只披一件轻薄的黑纱。身后的灯光是很暧昧的红­色­,这种朦胧的灯光很有让人一窥究竟的冲动,女郎们或坐或站,似是无意的做着各种动作摆着撩人的姿势,供外面的寻芳客像买猪­肉­一样的挑剔着她们。瑨儿从橱窗前慢步走过,像欣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抛开这些Se情的内涵,这些站在橱窗后面的女郎们真的很有艺术感。在这些橱窗中间夹着大大小小的­性­用品商店和各种酒吧夜总会,瑨儿和星星在一间酒吧门前停下,门口的服务生很热情的向她们介绍今晚是女士专场,门票半价酒水免费,如果感兴趣可以进来看看。瑨儿问女士专场都有哪些内容,服务生神秘的笑笑没有作答,只是让她们进来看了就知道了。联系了一下还落在后面的莫,让他摆脱那些站街女后随便去哪个酒吧坐会儿,她和星星进去看看。莫回复她们要注意安全。买了票,服务生将她们领到里面,进去了才知道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年龄不一的女人,只有服务生是男女各半。酒吧大厅从中间被一个长条状的舞台一分为二,舞台一头连着用幕布遮挡起来的后台,另一头延伸到大厅中间,所有的客人都围绕着这个舞台而坐,瑨儿第一反应是“难道是模特走秀?”当所有的桌位都坐满了之后,大厅的灯光突然就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方有几盏小灯将整个舞台照得通亮,而观众只能凭借自己桌上的微弱的烛光看到自己的酒水饮料的摆放位置,连领桌客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不清。灯光灭了之后音乐就跟着响起,是很劲爆的舞曲,接着就从后台跑上来六个穿着各种服装的大男人,黑、白、棕的肤­色­,长得很帅,都是模特的架子,身上的衣服有西装、牛仔装,也有像古典歌曲里面的那种古典服装,总之就是从头包到脚的样子,除了个脑袋和手,看不到露在外面的其他肌肤。这六个男人一出来,原本安静等待的女客人们立刻尖叫鼓掌,看来她们都很明白这是什么演出,只有瑨儿还一头雾水,老实的坐着。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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