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也不愿出去了?”
“我不一样,你不理解我,我是为良心而坐牢。”
小如忍不住问:“你研究过犯罪心理学?”
“谈不上研究,”九爷摆摆手说,“久病成医罢了。”
帮主坐直上身说:“至少比那些狗屎管教有研究,我看他们都是表子馆的老板,光拿好处不上床。”
九爷纠正帮主说:“副所长王苟除外,你们没看懂,他虽是一个闷葫芦,里面还真有药。”
帮主说:“有王苟在,老子稳稳地做内役,还会老鼠掉进猫窝里来九号房?”
“为什么王苟在你就可以稳做内役?”
“这你就不懂了九爷,我帮他做过难做的事。”
“什么难事?”
帮主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脑筋紧急转了个弯才说:“也就买包烟寄封信。”
“买烟和寄信都不算难事。”
“这你就别问了。”帮主自知说漏了嘴,急得跳将起来。
“为什么要撒谎?”
“总之我很惨,”帮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说,“蠢事干了,一根稻草也没够着,现在可好,脑袋挂在裤腰上了。”
“你不惨,”九爷指着小如说,“他才叫惨,差半年就大学毕业了,却掉下个牢狱之灾,而且是父子同灾。”
帮主傻了眼,随即惊悸得呆若木鸡,“你是梅健民的儿子?”
“是啊,你认识我爸爸?”
帮主没有回答小如,而是像躲瘟神一样跳下通铺,声嘶力竭地连续喊叫:
“报告——报告——报告——”
外间晒太阳的人们不知发生什么变故,没头没脑地涌了进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之后,哨兵出现在监窗,他举起冲锋枪的铁枪托砸一砸钢筋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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