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房炸开了锅,指导员虽说不要乱动,可没说不能说话,甚至连八号房都传话过来,询问事态的过程。九爷盯住那摊血保持了应有的冷静,一片喧哗声中,他把交通拽到身边,问他是怎么发现的。交通的回答完全符合九爷的假设,交通说:“他用脚踢我。”
这就是结论:牢头根本不愿死,他只是想布置自杀假象来摆脱坐老虎凳的痛苦,更深层的目的是要给干部留下他与谋杀案无关的印象。九爷估计,牢头原计划是要熬到起床,让人“自然”发现的,后来怕真的丧命,提前“通知”了睡在他边上的交通。
喧哗声像波浪那样,从左右两边向各个号房传递,起床的电铃就在无边无际的嗡嗡声中拉响了。这天,干部们打破常规,首先开了九号房。
指导员押着牢头进来,察看一番地上的血迹,对小如说“弄干净”就走了。牢头的左手背缠上了纱布,他言简意赅地敷衍了七嘴八舌的提问:“我用指甲捏断了血管。”
午饭后,指导员两肘撑到监窗台跟牢头谈话:
“章落尘,上午怎么样?”
“我都在读《海源日报》,学政治、学时事。”
“唔,这就对了。”指导员说,“一定要好好表现,我才能在上面给你说话。”
指导员的身影刚闪过监窗,牢头就乐得直打滚:
“小弟,来首劲歌,给大哥庆贺庆贺。”
帮主唱:“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有得说没得做怎知不容易。”
刀疤说:“牢头这下有漂了,肯定能逢凶化吉。”
帮主唱:“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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