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崇军对自己的脚尖说:“肯定没有。”
“那只好打的啰。”
“你要去同安哪里?”
“新民。”
“太偏僻了,”吕崇军说,“哪个的哥愿去?”
“谢谢你,”军人站了起来,“我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如果是一个晚上,躺一躺就过去了。”
“就这?”
“我曾经是军人,老睡这。”
“是吗?”军人的疑问中透出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吕崇军抬起头,亮出能说明他诚实的证件。军人接过《军人残疾证》,好像接到来自故乡的家书,反复端详简单的两行字:“因抗洪救灾导致左眼缺失,二等甲级”。
“哎呀呀,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哪。”军人还了证件,掰开吕崇军虚设的左眼皮说,“怎么不装一只假眼?装了假眼不就天衣无缝了吗?”
吕崇军不好意思告诉他,本来在部队就可以装假眼,是自己有意不装的。装了假眼怎能获得民政干部的同情,进而获得一份清闲的安置?军人把吕崇军的沉默理解成有难言之隐,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肚子都要闹革命了。”
吕崇军顺手将那听已经揭开的八宝粥推给军人,“你喝,我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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