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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嫡女狂妃 > 第二十二章:暗夜惊魂

第二十二章:暗夜惊魂

夜­色­淡淡的月光碎了一地的晶莹,在迷雾中的月泛出淡淡的殷红血­色­,空寂中悬浮着一个黑暗的影子,在云际中若隐若现。

玉自寒心里一惊,耳边传来一声闷雷,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蹑手蹑脚的跟着前面的黑影,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乌云随着疾风在天际间迅速的流动,破空一道闪电犹如银龙一般在云际中翻滚,银亮的光芒刺入她的眼睛有些扎眼,她感觉到一种诡秘的暗流

她双脚凌空点了一下柔软的草地,草地上晶莹的露珠,擦过鞋面的时候,玉自寒感觉到脚心有些微凉,四周的杀气越来越浓郁了。

顺着浓雾玉自寒便见,一轮血月泛出淡淡华­色­,那幽冷的月光,盈盈的照­射­在那神秘的木屋中,她感觉到身子有些冷,远远地就看见黑影晃动,依稀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似是往兰妃的房间掠去。

黑­色­的浓雾中,有一幽暗的影子,但见那悬空中,有一群飞鹰掠过,她本以为是那六爷来了,心中百味陈杂,似喜似忧。

但细看身形,比他高大了一些。她凝目一看袭进她的男人带着一张鬼面,她定睛再一看,那飞鹰上的鬼面人已经消失不见。

玉自寒心中一惊,手指感觉到一种微弱的无力,却不知来者何人,若是来刺杀兰妃呣子的便不妙了。

“砰”的一声巨响,玉自寒耳朵似乎被扎了一下,心里骤然一惊,夜­色­下幽暗中越发的诡异。挂在墙壁上炸药包被引爆了。这种炸药玉自寒很熟悉,正是大周皇家军队的独有的炸药‘火凤凰’,它是开元初年研制成功,爆破力极强。难道是皇上突然觉得她该死了,下令格杀她和夜惊华以及兰妃?

“轰”一声巨响,黑雾随着巨响在空寂中散开,玉自寒飞身掠过弥漫着黑雾的屋脊,就见火光冲天,夜惊华从烈火中冲了出来,他目中充满了血丝,狂奔到外面时,整个身子随着引爆的碎石,摔出一丈以外,玉自寒飞身双手接过。

玉自寒捂住夜惊华的嘴,点了他的­茓­道,把他扔在草地的隐秘处,再一看他已经昏迷了,那些黑影却没有散去,玉自寒把夜惊华的身体扛在肩上,跟上那群黑影。

“你抬着的是什么?”那黑影转头冷冷的问,玉自寒压低声音说:“一个死了的奴婢。”

“你是谁?”那黑衣人横剑刺过来,这一刻玉自寒感觉到四周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突地一双手,把她横空抱起,就听见那人冷冷的说:“我派来的人,你也敢动手。”

“主上息怒,属下不知,令主要我们杀人灭口,不知属下是否从命?”那黑衣人低声问,玉自寒抬头看见这个鬼面人,神秘莫测的勾了一下嘴角却并未回答,而是进那点着油灯的地方,却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玉自寒心中一惊,头一昏再也没有知觉

——

第二日,玉自寒清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令主,依然没有查到夜惊华和玉自寒的尸体,按理说那么强的炸药早该把他们灰飞烟灭了,可是没有枯骨,反而是冰魄被人杀了。”玉自寒就听那屋子里传出细微的声音,破空此进来一道冷芒,让玉自寒有些害怕,因为这个声音她听见过。

“不可能,这江湖之内,根本没人可以一刀杀死冰魄,估计他是被人暗算以后,切下头颅的,不过玉自寒单枪匹马跟着仪仗走,我们安排下数百暗哨盯着她,确定她没有援手,才动手的,但为何会失手?”此刻就听见一个女子淡淡的说,玉自寒觉的很是耳熟,但是猜不出此人是谁。

仔细看,随着月光的斜影,玉自寒看见自己身处于一个长方形的物体中,她心中一惊,差点惊叫出来,手中摸到一物,居然是一个头骨,难道这地方是一个棺椁之内?

在大周有个习俗,就是女子未嫁置身于棺材中,就要做寡­妇­,这是一个极为不吉利的兆头,可是玉自寒知道能留下这条命就不错了。

至于那个鬼面人的身份玉自寒猜不出,只觉得那个背影很是熟悉,她透过棺材看见了兰妃的脸,只是兰妃为什么会在这里?

“杀了他也就算了,不过玉自寒绝不能留,一旦她到了胶州,我打个就要交出兵权,此事就麻烦了。”兰妃苦笑道,在夜­色­下但见那容­色­清丽绝美的兰妃,明眸半眯,似在沉思一些诡秘的是,玉自寒看见她的时候,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那女子淡淡一笑,面纱迎风吹起,在夜光下依稀看见那面上吓得樱桃小嘴微微的泛出一丝幽冷,她淡漠中略带嘲讽的言道:“你就真怕她,我却不怕她到胶州再夺兵权,因为那对我们反而有利了,我只害怕她另有打算。”

“最好设个迷局,让人误以为圣上要杀人灭口,这才是最好的,这玉自寒有些本事,结交了不少匪类,要想夺取大周兵权,还是要下一味重药,王妃可否明白?”兰妃低声道,身子向后微微倾斜,映住了玉自寒眼前的微芒,她定睛细看,脑海中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一下,更加的不安了。

玉自寒突然想起这女人是谁,她便是燕王妃素问,玉自寒想到素问出现后发生的事情,那一幕幕的谋杀陷阱,诡秘迷局,让她身陷其内,险些­性­命不保,虽然她没有死在那场连环局之中,但也不过惨胜一筹,这燕王妃之所以输了,那是因为她运气不好,她遇上了风满楼。

玉自寒在想那个鬼面人的身份,那人分明已经控制了全局,把她放在这里看戏,问题是这人是谁?

“先来一招借刀杀人废了太子,玉自寒的生死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只要把她的死讯传到京城。必然可以引起天子和太子的纷争,这盛京之内必然有一场绝妙的好戏。”燕王妃微微一笑,神­色­带出一丝诡异,言语间很显然有些兴奋。

棺材中的玉自寒知道,现在胶州市不能去了,必须重返盛京,皇上再不好,也是皇上,不可以不顾及天子­性­命。

“那也未必,那个当朝太子城府颇深,回到京中已然假装失忆,虽然本宫觉的是假的,但那太子却装的跟真的一样,怕是他依然会按兵不动,那你我岂非是白费心机?”兰妃一笑道,那清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种愉悦感。

“你说的也是,但不管如何,此时传出必然能让 夜无痕和夜无伤,怨恨他们那个权倾天下的父皇,对我们日后有利无害。”燕王妃淡淡一笑,那犹如点漆一样的明眸泛出一种诡秘的异彩。

“不,这其实也没什么有,三爷六爷均都进退有度,不会轻易被离间,我倒是有个妙策,可以一箭三雕。”兰妃明眸中泛出一种如同刀锋一样的冷芒,燕王妃目­色­一寒道:“你有什么打算?”

“西楚掌管兵马的南院大王端木瑞,和无忧公主与那玉自寒交情极好,便是他们极力反对西楚攻伐周国之事,导致我们的计划失败,如今我们把大周天子,派人谋杀玉自寒之事,传到西楚,胶州之地必然烽烟四起,之后我们在把玉自寒勾结西楚攻伐大周之事,告知盛京之人,这玉生辉就在劫难逃。”兰妃定定地说,夜­色­下就如同一个妖娆的鬼魅。

“夫君说兰妃娘娘智计不凡,我先还不相信,目下是服了,这种事情谁都压不住,据我所知三爷,六爷都不在京中,此计一出管叫玉家死无葬身之地。”燕王妃展颜一笑,兰妃点头说:“问题是谁去点这把火,这人必须是这皇上信任之人。”

“不用选了,自然是老爷子,老爷子最有办法,我们且送封书信告知老爷子,那之后的事情我们就都不用担心。”燕王妃展颜一笑道。

“有理,老爷子坐于华庭之上,四十年不惊,除了他还有谁可以一击而中,除掉这玉家,好在咱们把握了这个机会。”兰妃沉吟了一下说,明眸中泛出几许诡。

这让棺材内的玉自寒心中很是矛盾,是回京救父还是北上力挽狂澜,二者她只能选择其一,一步错,步步皆错,所以半步不得踌躇,很显然北上才是对的,可是骨­肉­亲情何以取舍,为何又被陷入绝地?

开元六年难道是父亲的死期?上一次父亲是在牢狱中做到六月初六无故身亡的,这一次是被兰妃谋害,上一次她是被圣上亲封伐楚大元帅,与胶州决战端木瑞,这一次她是跟着惊华赶往胶州定国,过程虽然不同,结果却一般无二。

她看着兰妃和燕王妃离去,感觉到这屋子外聚集了很多人,燕王妃这么高的武功,耳力想来也不凡,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难道他被魔门的大周天归元功封住了气脉,就和死人一般,没有气息?只是被打开了血脉之窍用皮肤呼吸换气而已,怪不得她觉得胸中气闷得很,这人居然懂这种特殊的功法,这大周天归元功已经失传多年,为何这鬼面人会这隐秘之术?

玉自寒躺在棺材里,等待着鬼面人的下一步动作,她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却明白那人并无恶意,只是她不明白,这鬼面人既然和燕王妃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为何燕王妃要做的事,他却要破,这端是猜不透。

玉自寒突然发现自己沉浮三十年,再回首却还是个无知少女。一股幽淡的香气沁入玉自寒的鼻孔,是一种源自于天竺的尸油,散发出的味道,天竺在恒河和潘龙海交界之处,地属南吴。其为南吴外邦,不受帝君统治,但二者同气连枝,盖因自古便邦交密切。

天竺乃湿热之地,多山脉,矿产丰富,毒物颇多,以兵器毒药甲天下。七国兵甲以南吴为尊,南吴兵甲出自天竺。

玉自寒暗道:难道这鬼面人出自南吴?是南吴­奸­细不成?但他为何要救她呢?不如静观其变,以待时机,他既然布了落网,便不会不来收鱼的。

惊华被她置于驿站之内,醒来必然会去找兰妃,以兰妃的聪明,应该不会杀人灭口,而是会以惊华做饵引蛇出洞,所以她还是暂时不要去找惊华,免得打草惊蛇。

玉自寒感到身体很僵硬,她的身子显然以被大周天归元气所控制,封住了五音,眼耳口鼻均不能用,独心窍未封,目下自己的表象与死人无异,如若她硬是聚齐,只会血脉膨胀而亡。

玉自寒不知道鬼面人何时会来,但有一点她确定就是那人一定会来。

——

“夜上阑珊,长梦未央,清歌漫漫,夜舞华裳,清水佳人,暗影流芳,恋卷红尘,心若彷徨,长歌有尽,好梦无常,醍醐微醉,踏雪寻芳。”幽冷的声音传过来,随着悠扬的鼓乐声,一道魅影在蔷薇花丛中落下,手中有一把白玉琵琶,身影若凌波虚度。

那双晶莹如玉的手,十指修长,优雅莹润,那双手宁静柔美中带着几分刚毅,那双手很熟悉,很像风满楼的手,只是风满楼此刻已经赶往南疆,那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你还好吧?本座欲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那人幽冷的声音传出,宛若清泉流动,莹莹悦耳,缠绵无尽,充满了一种醉人的诱惑。

“尊驾意欲何为?你我萍水相逢,毫无关系,如此决定,是否太过唐突?”玉自寒苦笑道,她虽然已经可以说话,但是嘴­唇­依旧有些­干­涩,脸部依旧有些僵直。

“花间派师徒为婚,我欲娶你为妻,便是你的师父,你难道不愿意?”那人回头,一张翡翠面具,晶莹剔透,碧绿无双,若翠­色­生烟在暗夜的浮光下流泻出几许明艳,那双漆黑如墨,若暗夜流星,流光闪过,玉自寒顿觉满目生华,若春光拂面,明玉生辉。

“尊驾抬举了,自寒自认姿­色­浅薄,生­性­愚鲁,实不敢高攀,只得拂了你的美意。”玉自寒沉吟着说,此刻自己的命运,就捏在这个人的手里,不答应他,却也不能得罪他。

“你敢不答应,就不用活了。”那人本来若一讲春水一般温柔的眼,骤然间折­射­一种地狱般的冷芒,那带着血丝的瞳仁中闪出一种嗜血的邪恶,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就如同深夜中浩瀚无边的海,带着一种极致的冰凝。

“尊驾,若要杀我,就请自便吧,反正自寒命薄如纸,生死早就不是如何牵挂?”玉自寒沉声道,用力撑起身子,便见这这张金丝楠木雕花象牙床,置身于青山绿水之间。她景观其外,顿觉夜­色­如魅,苍穹如墨,古松含翠,明月如镜,四周之景,曼妙无双,已是人间仙境。

“你不怕死,我偏不称你的意,自此之后,百日之内,本座要你臣服于我。”那人回头,如同刀削一般的下巴上有着丰腴柔软的红­唇­,一笑间勾勒出一种倾世的邪魅,这种笑意,让玉自寒觉的似曾相识。

“尊驾若要小女嫁于你,却也不是绝不可能。”玉自寒轻声说,她宛若芙蕖映月般的面颊上,闪出一种诡秘的­色­泽,双目澄清如水,明眸璀璨如星,隐隐透出一种柔媚无双的华­色­。

浮光下那人青衣飞旋,身影似梦似幻,声­色­温柔的淡笑道:“你要本座替你做什么?说出来听听,若是真有难处,莫说三件,三百件我也答应,可若是故意刁钻,戏弄于我,我且与你慢慢算账。”

“第一件就是上京救我父亲玉生辉。其余两件事,我还没想到,想到我在告诉你,尊驾放心,自寒不是那种无事生非,骄横霸道之人。”玉自寒轻声说:“尊驾可否放我北上?”

“可以,替你做事也可以,但是你要下吃下这可药,这药有毒,解药就是本座的身体,你若三年之内不从我,便必死无疑。”那人一笑道,他那双眼骤然间折­射­出一种醉人的炽热,温柔的就好像千万年的缠绵期待。

“于我而言,多活一日,都是多的。”玉自寒接过那颗宛如墨玉珠子一般的玄­色­药丸,轻轻地吞下去,就觉的一股诱人的清香沁入脾胃。

“你可不要这样说了,我会心疼的,你等我,我这就赶往盛京。”那人旋身而去,玉自寒突然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这香味她闻得出是玄­色­曼陀罗所提炼的药物,这种药物带有媚药的作用,但是不会立刻发作,只因为其内掺杂了一些天竺草。

“多谢尊驾了,不管成败,自寒铭感五内。”玉自寒温柔一笑,嘴角绽放出一种炫目的温柔,盈盈若皓月之光,难掩千秋佳国­色­。

“你要北上,本座为你安排,三个月前,胶州燕家和南宫家有些矛盾,因为南宫家不满燕家收容南吴逃将上官云,以至于燕家交恶,上官云已经在赶往胶州途中被我抓获,且这上官云是大周人,因为战乱流落南吴,做了南吴的将军,如今他带着5000逃兵赶往胶州,这五千人以于南岭被我全部抓获,你便冒充他到胶州去和燕家接头便可。”那人笑道,神­色­似水温柔。

“上官云是中周人,所以我容易假冒没错,但是有个问题,就是我对这个上官云一无所知,我怎么冒充于他,敢问尊驾可否提点于我。”玉自寒浅笑着说,那人将一卷书卷呈到她面前,幽幽笑道:“你看这是何物?”

“谢谢尊驾,这里有些黑,我看不清楚,可否让人掌灯?”玉自寒浅笑着问,一笑间透出几分迟疑之­色­,明眸流转出,芳华乍现。

“这里没有旁人,我这里有明珠一颗,到可送与你,就当咱们的定情之物。”那人从青衣之内取出一物,却是一个八角檀木盒子,他将此物顺手递出,玉自寒双手接过,出手便有微微暖意,鼻孔中冲入淡淡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玉自寒轻轻打开那盒子,就见那盒子的缝隙被人用明黄带子系着,配以翡翠如意锁,这带子上系有一个翡翠白玉钥匙,用其Сhā入锁内,便见那如意锁轻轻转动,其内­射­出万道华光。

“上官云,祖籍云城,字如风,号天然居士,成华七年生人,其父是云城府尹上官龙,宝利六年,因为涉嫌帮助成王谋反,而被先帝下令格杀,上官龙与其母一同逃入南吴,南吴嘉誉初年,上官龙与大将军易无血之妻妹紫瞳结为夫妻。”玉自寒静静的打开纵卷的第一页。

她续而静静观看,其中叙述了上官龙二十八年的全部经历,玉自寒突然觉得这个人并不好冒充,其一他身高九尺,肤­色­颇黑,第二点此人好­色­如命,天­性­风流,她怎么也冒充不了这么一个人,这该当如何?

“你不用担心,这上官云从没进过胶州,我已做好人皮面具三张,一张可以用三个月,你戴上之后,保证无人认得出你。”那人浅笑道把一个翡翠盒子递给玉自寒,那翡翠盒子很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方砚台,月光下翠­色­如华,她用手打开就看见有三张薄膜类的东西,却不知是何物所作。

“尊驾说的是,可是我的身形差了太多,声音也不对,万一露出马脚,就前功尽弃了。”玉自寒苦笑道,她心中一惊,有些怀疑这人给他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玉自寒很是奇怪,这人就和她过往的亲密朋友一般,但不知为何她的内心酝酿出几分危险。

那人勾了一下嘴角,下颚荡漾出意思涟漪,双目中泛出淡淡一笑道:“你且等着,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并非冒充此人去胶州,而是传出玉自寒未死的消息,我且化装成你身边一人,之后在着人去京城救你父亲。”

“我一切均听你的。”玉自寒淡淡的问,但她知道此人冒充谁他就是谁,因为只有一个人冒充别人天衣无缝,就是自己冒充自己,可是往往这样就能混淆视听,这一招自己应当学一学,这位是个高人,他是萧逸风还是风满楼呢?按身形肤­色­,心计言谈揣测,此人必是二人之一,那就切看真相吧?

若然是风满楼她就威逼­色­诱,若然是萧逸风她就只能动之以情,因为她和萧逸风不过泛泛之交,最多是曾经认识的朋友,萧逸风娶她绝对是另有目的,若是风满楼那就是情之所钟,不可得到,便不择手段了,这样反而对她有利。

“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那人苦笑,似乎也有很多难言之隐。玉自寒静看这如同人间仙境的地方,心中浮现出点点忧伤,就觉的前路不可知。

“嗯。”玉自寒点点头,见那倾长的魅影远去。

玉自寒心里骤然泛出一种很酸涩的味道,这长夜未央,尘世变换,沉浮无常,许是一帘幽梦,只可惜不是美梦。

若这人是风满楼,那注定这一生她玉自寒是犯罪了,纵然她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良心,却委实对不起他,真心被利用的感觉最痛。

她见那人已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衣服还是那件夜行衣,可见这人是个君子,所以这魔帝不外如是,并不像传闻那样居心叵测,恶贯满盈。

她静静的漫步于这纵横交错的青石小路,路面突兀不平,一阵凉风轻轻吹来,惊异碧波荡漾,白莲轻舞。

“姑娘,我们走吧,这夜­色­虽好,只是终究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做的也必须做,这一路有我相伴,我相信前途可知,天下太平。”那张风满楼的面孔映在玉自寒眼帘中的时候,一切不可解释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了,他就是魔门花间派的传人,他也是她的故友风满楼,纵然世间人把他说的邪恶无比,但风满楼依旧不会伤她半分,只要她不把他伤尽了。

“嗯,是啊,好梦无边,但终究是要醒的,我只想逍遥一世,可眼前却是血­色­江山,莫说我是玉氏,就算不是,大周也是我的故国,国之不存,何以为家?”玉自寒幽幽的说,

“那我们边去吧,此去盛京到可分道而行,但是要先找一个理由让燕王无法使用反间计和离间计。”风满楼淡淡说,那宛若三月樱桃的嘴­唇­,轻轻地一颤,她的手掌攥得很紧,风满楼知道她和他当年一样,很想薄风家,为国尽忠,只可惜孱弱无力,纵然竭尽所能的退让,可是那些人不肯放过。

他幼年便住在国子监,跟父亲读书,他自幼丧母,与姐姐相依为命,母亲是死在外公手里的,只因为母亲姓雪,是雪家的败类。

雪家的女人都是宫里的女人,可是那个宫,母亲并不喜欢,因为她的姑母为了争宠,被人用白绫绞死,她的姐姐为了复仇不择手段,自此母亲说:这辈子,我不进宫,除非我是一具尸骸,因为红粉骷髅还不如青丝白骨­干­净。

“可问题是我们如何比这兰妃快上一步,这已经迟了半日?”玉自寒苦笑道,她抓住风满楼的手,发现风满楼面有异­色­,便知他在揣测自己为何如此如此信任他,如是说道:“尊驾现在是我最后的一线希望,我真的害怕,玉家是不能有事的。”

风满楼放下心来,他这招故弄玄虚,终于骗过了玉自寒,他并非无法扮作其他人,而是他想到其他面孔接近玉自寒,她是他的。

“你放心,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你我可以用飞云翼悬空由北路走,因为苍鹰无法通过里盛京最近的盘龙谷,因为盘龙谷有龙­茓­,旋风强烈,这龙­茓­之说,也许子虚乌有,但有一点肯定,飞云翼不怕强风,从北道凌空咱们一起走,他们也不会快过我们,因为信鸽也通不过那里,但是有点危险,所以就看你了。”风满楼淡淡一笑道,心中百味陈杂。

他其实有必然的把握,因为他曾经在军营之中盗用飞云翼的制作图,可是他没有成功,之后有用重金收买制作飞云翼的人,的确有人被收买,但是出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风满楼明白一件事,便是这飞云翼不是一道工序制造成功的。

而是玉自寒找了各方面的工匠,分配他们带领一批士兵分开制造的,为了薄飞云翼的制造秘密,她让一个营的军队专门制造一个部件,之后再找一些人去组装,这些被叫去的人,都是临时被叫去的,而且玉自寒让夜无伤下令对这些人说:任何人不得泄露此事,否则杀无赦。

所以风满楼就拿到这制造图多日,苦心研究,却也造不出飞云翼,所以除非兰妃到军营之中偷窃飞云翼,否则她怎么也通不过盘龙谷,不管是轻功还是信鸽,都不可能超越飞云翼的速度。

“果然是妙计,但是风满楼代天命,于国子监授业天下,不得圣意,私自离京,只怕会有麻烦。你冒充他还是不好,不如你冒充惊华,这惊华和我本就通路,随便找个理由,君上必不会怀疑,即便怀疑他也无话可说。”玉自寒苦笑,目中透出几分疑惑,若然因此连累风满楼,她此生有愧,这利用他人倒是无所谓的,她只怕无人利用,因为没人用的是蚁民。

之所以君王视天下为蝼蚁,只因为天下于他手中,无掌舵之人,苍生对他无用,只是累赘,这种君强臣弱的局面,绝不可再继续。但如若自己用人不当,让人陷入绝境,便是她的错。

风满楼心中一暖,但也不由酸涩,她想要处处周全,这就难免自苦。

“这怕也不好,来不及准备人皮面具。”风满楼苦笑道,他心中微怒,暗暗苦笑道:我风满楼一世聪明,才华冠绝天下,无人可及,可在你玉自寒心中,我居然如此懦弱,需要你顾及周全,你可知你这样我无以言对,恨你不是,不恨你也不是。

“那只有咱们分道,我们去找惊华于我做戏,风满楼是我的朋友,我就算千刀万剐,玉氏一门片甲不留,我也绝不连累朋友,您也许不能理解,但您若不答应,死活我不能同意,你随意吧。”玉自寒苦笑道,定定看着风满楼,她心中暗道:我今生与你断然无缘,所以不得欠你半分,否则我玉自寒何以面对天下,以及腹内良心?

“好吧,本座答应你,但你不能和夜惊华赶往胶州。”风满楼冷声说,他不能容忍她心里有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友情,也绝不能容。

“我和他会在永州分手,这是一早就说好的,只是这里离盛京迫近,算时辰信鸽的话只怕已经到了,但是西楚未动就好,从北路赶到西楚的确是最近的,还可以超出三日,这样皇上和南院大王就不会轻起战事,不管皇上能不能猜出这兰妃从中搞鬼,但他肯定会去彻查,所以玉家暂时无忧。”玉自寒低声道,这到了西楚,再从西楚折回胶州,天下人均知道玉自寒到了西楚,那胶州就没有玉自寒,风满楼就是风满楼。

“没错,但是有一点,咱们还得斟酌一下,便是你若去西楚,端木瑞扣住你不放,那又将如何?”风满楼苦笑道,西楚最缺的就是空军,所以西楚大王没准真敢扣住玉自寒,没准人家也不说扣留,也不下牢狱,人就说邀请她参加一个庆典,人就能拖上个把月,她怎么拒绝,一番好意的包藏祸心才最可怕。

“那倒不用怕。我只说圣上下旨,让我一月之内必须回西楚,我西楚一行,只是为了借粮,因为胶州失手,我奉皇上密旨到胶州买粮,既然是密旨就秘而不宣,我也就没了假传圣旨的罪名,西楚大王不能说什么,圣上天纵奇才,我不过一介女子,他不会跟我计较,他说的保得住胶州,玉家无忧。”玉自寒浅笑道,这事只能这样,密旨到西楚,他卖与不卖都可以告知他大周力弱,但实际上目下南疆稳定,他若要打此事攻伐最吃亏。

“你说的是,密旨秘而不宣,你怎么去传信西楚,你不怕西楚的欧阳宇凡一眼看出端倪,你引蛇出洞的计策付之流水?”风满楼苦笑道,但此刻他心中稍稍安定,至少玉自寒如今锋芒稍减,不会轻易出手。

“这却也不用,我可以偷偷去西楚,让他自己来寻我,我只当受了惊吓,但他若要杀人灭口,我便无奈了,尊驾给我想个法子,让他不可杀我,我便此行无忧。”玉自寒苦笑道,她心中暗笑,这才是大麻烦,她自幼不讨喜,一派天真长到如今,便是亲生姊妹也人情淡薄,何况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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