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坐下，我想和你谈点只和你个人有关的事情。”

“哦。”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坐下，心里却一阵紧缩。我来，就是要听听你是怎么说雨山的。

“萌萌，我希望你在政治上更严格地要求卓雨山。”

我的脸微微红了，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能让她发现我是来摸底的。

“他这个人呀，真叫人着急！有时简直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春天中文系闹请愿，我觉得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头，给他泼了不少冷水，他才清醒一点，避开李群他们了。哦，他和我说过，他要在揭发批判李群的大会上发言的，可今天他没有发言。时间不够了？”

“根本不是时间不够。卓雨山受李群的毒害太深，到现在还同情李群。他的发言稿政治态度暧昧，立场不稳，会造成恶劣的政治影响的，我压下了。他丧失了一个机会。”

“他怎么能这样！太糟糕了！今天的揭发大会，我觉得陈建明的最有分量，条条都在要害上，他对自己犯的严重政治错误的认识也很真实、很深刻。看得出来，彬彬，你做了大量的思想政治工作。”

我词斟句酌地赞扬陈建明的揭发，一边不露形迹地观察宋彬彬的反应，这是我深入虎|­茓­的目的所在。宋彬彬果然厉害，不动声­色­，对我的赞扬完全不置可否。从她平板的脸上，我一无所获。

“萌萌，你要让卓雨山向陈建明学习，起来揭发、斗争李群，要不会后悔的。”

我不能在陈建明的问题上说得太多，更不能说出可能被理解为离间她和陈建明的话，那样无异于弄巧成拙。只能适可而止。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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